PO18脸红心跳

雪清舞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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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清舞 作者:rouwenwu

    ,好奇的不得了。 整个人就像重归蓝天的小鸟一样,洋溢着感染旁人的快乐。这集会果然比以前逛街有意思得多,穿着绫罗绸缎的老妪少妇,带着钗环翡翠的姑娘小姐,气质儒雅的少年公子,衣着华丽的达官显贵,人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买小玩意的街摊,吆喝叫卖的小贩,慢慢移动的轿子,偶尔传来的争执,处处显露出生机勃勃……清舞深深呼出一口气,这才叫清明上河图呢。

    清舞在一个脂粉摊上停下脚步,这个小摊上卖的东西好别致啊:小小的珠花在阳光下带着微微的粉色;玉制的蝴蝶仿佛展翅欲飞;各色的心型盒子里装这香粉胭脂;各种各样的耳坠看的人眼花缭乱;还有小小的花篮装着新鲜的簪花……清舞开心的合起扇子,拿起这个放下那个,又放下那个拿起这个,哈哈这可比逛精品店带劲多了。毫不察觉小贩惊得快要掉下来的眼睛:这可是女客用的东西,虽然这个少年美丽的让人不能移开目光,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是个男子啊。“这位小哥……你要买点什么?”小贩犹犹豫豫的开了口,上门就是客,管他是男是女反正有银子赚就好了。

    “嗯?”清舞没反应过来,一抬头看见小贩咬着手指头询问自己那种不能确定的目光,才“腾”的想起来自己现在做的是男子的打扮。“哦,我就随便看看。”清舞放下手中的簪子,又摇开了扇子准备离开。

    “神经病啊你,不买你看什么看。这可是给女客卖的东西,经了你的手我还怎么卖?”这小贩一下来了火。

    “咚——”听了这话的清舞转身把一锭银子敦在摊子上,眉毛一挑:“够不够?”

    “够了够了,您要买什么都够了,买下这摊子都够了。”这锭银子少说也有五十两吧,小贩的笑容在清舞看起来真是非常欠扁。

    “去把这些东西都给我送到雪府去,说是给雪家小姐的。”清舞留下这句话潇洒的转身离开,可是听到这句话的路人统统把目光黏在清舞身上无法离开。这少年郎一表人才,出手不凡,不知道和雪府是什么关系。

    十八 春晓阁里听八卦 恶霸王处无王法

    走着走着的竟然走到春晓阁门前来了。想起那段在飞雪轩里度过的日子,清舞浅浅一笑,不知不觉的都已经变成往事了,回到这个王朝竟已经快半年了。清舞迈进春晓阁,在一张靠窗的桌子上坐下来。

    “客官要点什么?”小二笑容满面的问道,这可是清舞当时再三强调的“微笑服务”,要领就在于要笑的发自内心,让每一个来用的人餐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来壶清茶吧。”清舞一笑,看样子服务的挺好的,只剩下最后这张空桌子还让自己给赶上了。

    “好嘞,您稍等。”看来这微笑服务效果不错,小二笑的跟捡了钱包似的。

    不一会儿,清舞便坐在这里悠闲自得的品着清茶,耳朵却像雷达一样细细的捕捉着客人们的言辞。像这样的大饭店一般都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八卦中心,闷得也够久了,听听有什么新闻也好啊。

    “听说了吗?陆翰林被雪家二小姐当着当今圣上和国母的面拒婚了,真是太丢脸了。”一个胖子将一片胡萝卜丢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这墙内之事兄台怎么知道?”他身边的人很是惊讶。

    “因为我的舅母的二叔的侄女在宫里当差啊。”那人很得意的说道。

    清舞喝了一口茶,心中说道:你这个舅母的二叔的侄女肯定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娥,这事情都过去多久了,哪里是新闻啊。于是把注意力转到另一桌。

    “不知道花魁娘子在南洋生活得可好?”一个清瘦的公子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郑兄怎么还惦记着花魁呢?这都人去楼空半个月了,还是忘了吧。”另一个公子安慰似的拍拍那人的肩膀,也饮下一杯酒。

    呵呵,看样子我这花魁扮演的还挺成功啊。清舞抿嘴一笑。

    什么啊,怎么都没有什么新闻呢?这皇都也太太平了吧,真没意思。忽然一个中年人和一个老汉的对话吸引了清舞的注意:

    “张大哥,你还是看开些吧。那个‘罗煞公子’我们这些人可实在惹不起啊。”

    “老天无眼啊!可怜我的琼儿才十六岁就要给人当侍妾……”老汉说着说着竟流下眼泪来。

    清舞的心猛猛一沉:侍妾!名分里最下级的女人,仅仅高于奴罢了。若是受宠这日子还过得去,如果不受宠,那么谁都可以肆意欺辱,苟且尚不如一只蝼蚁……

    “张大哥,这种人老天是不会放过他的。”那个中年男子恨恨的诅咒着。

    “哎呦,这不是我的老丈人吗?”清舞诧异的寻声望去。五六个大汉拥着一个扇子插在后衣领上的公子哥痞痞的走进来,一副地痞流氓的形象。不用说,这就是那个什么罗煞公子了,长的就不像什么善类。清舞丢给他一个白眼,恨不能用白眼砸死他。

    “您老怎么能吃得了这春晓阁的东西呢?也不怕把您那吃糠咽菜的胃给吃坏了。”庭中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那些大汉刺耳的哈哈大笑声。

    “来人,给我把这些东西打包连同我丈人一同送出去。”那阴阳怪调的声音听的清舞直反胃。

    那几个大汉把张老汉和桌上的食物直接从门里扔了出去,街上一阵喧哗。

    清舞瞪大眼睛连茶都忘了喝: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么嚣张的人种?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

    十九 巧妙出招解危机 谐音作诗骂恶人

    “小二。”那男子拖着长长的音调叫声小二,一屁股坐在刚才张老汉坐着的凳子上,一只脚打在旁边的凳子上。手还握着扇柄在衣衫里面蹭了蹭,看得清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恶心,大庭广众下作这么不雅的动作,你还不如拿个痒痒挠呢。清舞的目光转向窗外的张老汉,他好像已经被那个中年汉子扶走了。

    “罗公子想吃点什么?”小二的脸上挂着假假的笑,只是敷衍着。

    “也我今天想吃点新鲜的,什么家常变饭的就少给爷端上来丢脸了。”姓罗的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

    “爷,您想吃的小店实在没有,还是请您……”小二话都没说完就被旁边一个打手劈脸一掌打趴在地上。

    清舞顿时明白了,这家伙是专门来找茬的,怕是看上这里的生意了。哼!真是欺人太甚,我的地盘我老大,今天不好好治治你都对不起刚才那位老大爷。

    “小二。”清舞在堂上安静至极的时候不合时宜打出了声。那小二哥当场连滚带爬的来到清舞身边,脸上看得出有掴掌的红印,下手可真是够狠的。“不知在下可否借贵店文房四宝一用?”

    “当然,客官这边请。”小二领着走向柜台。清舞自得的走到柜台前在纸上写了什么交到小二手里,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小二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忙忙的向后堂奔去。清舞毫不理会那人阴毒的光芒,走回座位上自顾自的喝茶。

    “那位兄台不知说了什么?”终究耐不住好奇,姓罗的开口问道,语气比起刚才对待老人的可是客气的多了。

    “与公子何干?”清舞压根就不给好脸。

    “哼!臭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搅了爷的好事也让你见不到今晚的太阳。”姓罗的狠狠放了话。

    清舞差点把茶喷了出来,笑道:“公子真是好学识,鄙人倒是第一次知道晚上也有太阳。”众人听闻这话顿时哄堂大笑,只有二楼雅座里的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闭嘴!”姓罗的脸上青红交接,已经恼羞成怒,“就告诉你们爷就是相中这块地了,爷还知道这儿的后台是花魁娘子,她在时没能好好尝尝鲜,现在拿下这里爷也高兴……”这家伙说话是一口一个爷,听的清舞直想揍他,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啪——”一个酒杯直直打到他的脑袋上,然后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谁?哪个王八羔子竟敢偷袭小爷……”晕,头上都流血了还不忘管自己叫爷。清舞无语的摇摇头继续喝茶,这家伙真是没救了。

    “是不是你!”姓罗的暴怒,撸起袖子就想向清舞发飙。

    “罗爷,您要的菜来了!”小二一手托着一个菜盘,一手托着一个汤盆,很及时的出现在厅内。

    “这是?”罗公子望着美味的菜肴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那声响大的估计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汤里的大甲鱼嘴里、四条腿边都别着鸡蛋,香气诱人;另一菜盘里四种萝卜都雕刻成鳖的形状,正对着中间的蛋炒饭。

    “罗爷,这汤叫霸王别姬,这才叫福泽延年。”小二忍着笑意解释道。

    “好名字?只是何解?”那人粗鲁的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鸡蛋丢进嘴里。

    “罗公子莫不是被这香气迷了心窍?这还不简单。”清舞起身来到他所坐的桌子前,立如修竹。“王八别这鸡蛋,谐音取做霸王别姬,又有典故喻在其中,象征吃的人就是西楚霸王英雄盖世,日后肯定能遇到像虞姬一样美貌痴情的女子共度一生。”清舞的笑透着与解释不相符的痕迹,只是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解得好,解得好。”姓罗的连声称赞。厅中有些人听着一说有些轻视清舞:敢情这少年也是个趋炎附势之徒。

    “这道福泽延年更有特色。蛋中尽是营养,饭又是人之根本,而这鳖又是长寿的象征。看来春晓阁为您的口味可是下了不小的功夫啊。不知罗公子可满意今天的这一餐呢?”清舞的笑意慢慢扩大。二楼雅座上的眼中也有了笑意,可让我给找着了,这一幕指鹿为马的情形可是让人怀念得很啊。

    “满意满意,告诉你,爷今天心情好,春晓阁的事今天先算了。”姓罗的笑意满面,挥手如此说道,准备起身离开。众人也明白了清舞的用意,悬起的心都松了下来。

    “公子且慢,鄙人还有一解不知公子可愿听?”清舞的眼神突变,满是讥诮。

    “洗……洗耳恭听。”连个完整的成语都不能脱口而出,这姓罗的真是不学无术的典范了。

    “霸王别姬汤,福泽延年饭。鄙人答煞兄,泥石汪灞淡。”清舞随手写下这么几句,高高举起笑而不答。

    “霸王别姬汤,就是这汤;福泽延年饭,就是这饭。鄙人答煞兄,就是你回答我,泥石汪灞淡……这是什么意思?”厅上已经有看出来的人哧哧的掩嘴偷笑了,那姓罗的倒还没反应过来。

    二楼上的客人笑意如此明显:不用说了,能想出这种怪招的除了清儿还有谁?

    二十 怒生威惩治恶徒 急出手险救佳人

    “我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你是王八蛋。”清舞三两下撕了写着诗的纸张,很平静的说道。

    “你、你……”姓罗的脸色由红转青,又有青变白,竟然不知道下一句说什么。

    “咦?鄙人可是说错了,这霸王别姬汤原料是王八和蛋,又是王八别着蛋,吃的可不就是王八蛋吗?”清舞故意装傻,有意把那个主语省略掉,模棱两可的话明明听着不对劲就是挑不出毛病来。

    “再说这福泽延年饭,萝卜可成鳖的形象,这可就不是萝卜了,就是‘罗鳖’了。”清舞故意重重的强调这“罗鳖”二字,厅内顿时笑作一团。“难不成是我理解错了?这鳖还冲着饭,饭里还有蛋,可是了可是了,罗鳖蛋!”客人们有得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赶明儿起这“罗煞公子”就改名叫“罗鳖蛋”了,真是太解气了。

    “你、你……”姓罗的就像被噎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给我打!打死为止!”他咬牙切齿的命令道。

    那打手蛮力的向着清舞一出手,吓得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谁知清舞身形一晃,他连衣服都没碰到。清舞泄愤似的打在那人的鼻子上,顿时血流如注。他旁边的男人一看自己的伙伴鼻子流血倒在地上,狠辣的一拳冲向清舞的膻中,清舞微微收腹,轻轻后撤,前所未有的凌厉眼神横了他一眼,她身上一种隐隐的正义气势逼得他竟后退起来,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饭桶!我让你打他打他!”姓罗的急得直跳脚。

    “闭嘴。”清舞厌恶的斜了他一眼,抄起一个蛋准准的扔进他嘴里,正好堵住他后面的话语。厅里的看客都拍手叫好。

    那些大汉对视一眼,一起包抄上去。清舞从容而应,动作干净利落,刷刷的两下用扫堂腿绊倒三个。有些人索性为她呐喊起来。清舞正应对着前面的大汉,不料有一个悄悄绕到自己身后,从靴子里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朝着她的后背心狠狠刺来!“啊——”厅上顿时安静下来,寂静无声。清舞查到异样转过头来,眼见那匕首近在眼前,惊得忘了躲闪。

    “啪——”一根筷子打在持着匕首的手上,那人一吃痛匕首掉在地上,惊得清舞一身冷汗。

    “卑鄙小人!”清舞第一次这么火大,好像这么久积的怨气全体爆发了。先是莫名其妙的穿越……一拳撂倒一个大汉,当场昏迷……再是一堆麻烦找上自己……一膝顶在一个大汉腰间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倒在地上……被下毒、被推到河里、被眩冷月恨恨的看着……我是招谁惹谁了……所有的大汉都倒在地上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据后来人们的传说那天的清舞像是正义的使者,浑身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世界仿佛安静的不存在,所有人都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正中间静立的少年,身边是吓得尿了裤子的“罗鳖蛋”还有六个已经昏死的大汉。

    二楼上的人眼眸又黯淡下去:他不是清儿,善良的清儿就像月亮一样温柔,即使有时会像只小狐狸一样顽皮捣蛋,但是她绝不会这般狠辣,也不会有这么高深的武功。

    “小弟还要谢过兄台刚才搭救之恩。”清舞平静下气息,转向刚才筷子打下来的方向,应该是那二楼吧。深深作了一揖一抬头顿时呆住:慕中逸!

    那夜的记忆如潮袭来,清舞的俏脸上爆发红潮。慕中逸!大混蛋!现在她只想拔腿就走。

    二十一 仙姑台边解妙对 牵花会上示玉簪

    慕中逸眼中露出狂喜,这人虽是身着男装,衣着朴素,可那双灵慧的双眸,那张俏脸分明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清儿。再也顾不得形象了,慕中逸径直从二楼上用轻功飞了下来,姿态翩然,如梦似幻。厅中众人轻叹一声:真是好俊俏的功夫啊!清舞白了他一眼:嘁,这种时候还不忘耍帅!自恋狂,没救了。

    “清儿。”慕中逸激动的不顾两人的装扮,紧紧的抓住清舞的双手,就差没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了。

    “喂,公子有话且说,不要动手动脚的。”清舞连忙挣脱他的手。拜托大哥,我们两现在可都是一身男装啊,不要这么亲密,会被人误解的。

    “你不记得我了?”这句话好熟悉啊,清舞斜眼看着他,不过这句台词谁说过来着。

    “公子怕是认错人啦。在下初来皇都,尚未有什么友人。”我才不想和你纠缠不清呢,你这家伙在古代都敢随便就占女子的便宜,完了不声不响的就走人,要放在现代还不是个祸害啊。好在我是在21世纪长大的,就当被蚊子咬了,不跟你计较罢了。清舞说完这话抬腿就走人,仿佛真的和慕中逸是萍水相逢的过客一般。

    “那好,我愿陪着公子一游花会。”慕中逸朗声说道,后面自有人为他结账,现在要做的只是别把好不容易重逢的清儿跟丢了就行。

    清舞仿佛听到厅中所有客人异口同声的叹息声:多出众的少年,可惜性别取向不正常,喜欢男子……

    “敢问公子贵姓?”慕中逸问道。

    “贱姓而已,不足为道。”清舞冷着一张脸。

    “那公子从何而来?”慕中逸目光灼灼,想要把她看透一般。

    “从来处来。”清舞懒得理他,爱看让他看去吧,又不会掉一斤肉,要真是掉了权当减肥。

    “将往何处去啊?”这家伙真是够固执,两人简直就是在打禅语。

    “天地之大,四海为家。”清舞随口胡扯道。

    “公子面显稚嫩,请教年龄几何?”慕中逸看似随意的询问着。

    “二十有二。”清舞略有不耐,怎么见第一面的时候就没觉得他那么能粘人啊。

    “公子好貌相,钟灵毓秀,玲珑剔透,骨骼清逸……”清舞真是服了他了,拍起马屁来死毫不含糊,面不改色的,但是这些形容词是用来形容男子的吗?

    “可否让在下问个问题?”一直到了供着绝色仙姑的高台边,清舞毫不客气打断他的啰嗦。

    “呃……好。”那双翦眸中好像写着我不开心,还是不要惹恼她比较好。

    “公子生肖可是牛?”清舞的表情很正经。

    “不是,为何这么问呢?”慕中逸想不出她这么正经问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有何深意。

    “那可怪了,既然和牛没关系,为何公子的行为像是牛皮糖一样粘人?”清舞狡黠的眨眨眼睛。

    慕中逸虽然不知道牛皮糖是什么东西,但是却从她的神情判定那不是什么好话。“因为兄台实在太像一个人了。”慕中逸意味深长的一笑。

    “何人?”清舞对答案心知肚明,却还是问了出来。你要是敢说是你的姐姐啊妹妹的,你就死定了。清舞还在为那天被强吻的事情感到恼火。

    “拙荆。”慕中逸的眼神里掺杂着能将她融化的温柔。清舞的脸又是一红,那句“你将是……我的妻……”好像又突然蹦了出来。“她曾竟和我有生生世世的约定。”

    “生生世世?”清舞不由怔住,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约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鸳鸯连理,比目双戏,雪清舞慕中逸生世情爱,百子千孙。”慕中逸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清舞惊得倒吸口凉气,那对子果然不能随便对:鸳鸯连理,轻轻舞舞时时好好奇奇,处处飞雪飞处处,子子孙孙,千千百百;比目双戏,忠忠义义事事浩浩渺渺,菁菁立木立菁菁,情情爱爱,生生世世。这里面竟然隐藏着雪清舞和慕中逸的名字,还生世情爱,百子千孙……天啊!世界疯了么?这个出对的人实在太狡猾了,不对,是老j巨猾。

    “不知公子可想起什么了?”看着清舞越来越绯红的脸庞,慕中逸心中竟腾起恶作剧般小小的欣喜。

    “能与贵夫人相似是在下的荣幸,但还是请兄台自重,不要再跟着在下了。”清舞真的有些慌了,本以为只是个对子,难不成还真跟书里写的似的对出一段旷世奇缘来?清舞双手抱拳,意在辞别。

    “清儿。”慕中逸显然没有想到清舞会逃避,慌忙之中伸手拉住她背后的包袱。

    清舞大惊失色,那里面可是爹的朝服,倘若拉出问题就是把我做成衣服也赔不起啊。她反手一式擒拿手,别开慕中逸的手掌,把包裹护到胸前。

    “那里有什么?”察觉到清舞的慌乱,慕中逸皱着眉头问道。清舞的样子确实有些反常了,难不成他真的只是长得像清儿?他步步紧逼,清舞一点点后退,毫无预兆的清舞忽然飞身踩在雕梁之上,引得人群一阵惊呼。慕中逸面色一沉,:她,是何人?正准备起身追去,忽然接连三根银针破风从耳边飞过,刺入地上。

    “王爷。”龙飞将军准备追上去,却被慕中逸拦了下来。慕中逸拔出其中的一根银针,轻轻说道:“国宝回来了。”

    二十二 昀澹国宝重出世 莲香榭里遇会审

    “王爷,您是说……”龙飞将军颜色大变,失踪了三十余年的国宝,回来了?

    “嗯,花蕊夫人。”慕中逸脸上挂着欣喜。那支名叫“花蕊夫人”的象牙簪本是昀澹国开国时期很有传奇色彩的王后所有。据说那是用象王的牙玉精制的空心簪子,王后曾用这只簪子三护王上,并且也多次因为不起眼的它化险为夷。后来王后归天,为了纪念这不凡的女子,昀澹国特将此物奉为国宝之首,悉心看护。可是三十多年前,它神秘被盗,宫中对此事秘而不宣,一直在寻找。没料想,竟会在风眩看到它。并且……慕中逸忽然想到他的师父天机说的一句话:“花蕊夫人是灵物,自会找到合适自己的主人。”

    “龙将军,布置人手,想办法找到那个少年。”慕中逸淡淡的吩咐道,心中却十分希望那个少年就是她的清儿所乔装。

    清舞回到雪府后墙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啊,要被瑶儿和筝儿给骂死了。”清舞理了理包袱,从拐角处攀上房檐。这仙姑牵花会实在是太热闹了,皇都很大,人又很多,直到现在才寻找回来的路。

    清舞像只猫一样低伏在屋檐上,看着一队侍卫列队而过,瞅准时机跳进旁边的灌木丛中,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往莲香榭移动。“什么啊?回自己家还得偷偷摸摸的,看我这小姐当得真够委屈的。”清舞小声嘟囔着。“嗤——”一声撕响,清舞敏感的一回头,糟糕!身上的长衫被身边的枝条拉了一个大口子,清舞无奈的摇摇头把长衫围在腰间,把包袱抱在胸前,蹲下来很吃力的挪动着。好不容易来到假山后面,从这里看去,莲香榭已经近在眼前了。

    “雪清舞,冷静。”清舞躲在假山石里偷偷的四面张望。这里是府里的十大暗卫最常晃悠的地方,那十个武功高强的家伙经常神出鬼没,心功率不强的早都被吓死了。

    东边,没有;花丛中,没有;山石上,没有;身后,没有。清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却不知道对面的林木后面监视着她的眼睛因为她的一举一动满含笑意。

    呵呵,十大暗卫今天集体休班啊,看样子可以放心的回去了。爹和娘应该还没有发现,回去要做的就是让巧手的瑶儿把这个口子补好了,想办法放回阮玉阁去。当然不能让林妈知道,清舞今天算是泄了大火,心情不错。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推开莲香榭的门闪进去的影子。

    “大人,七小姐回来了。”暗奴俯首回禀着。

    “好,我们就等着。”不算大的莲香榭竟能容下这么多的人,真厉害。门开了个小缝,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偷瞄着屋里。啊嘞?怎么都没点灯啊,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是不是怕娘又忽然跑过来所以大家都装睡了?看不出瑶儿和筝儿还挺会伪装啊。清舞蹑手蹑脚的走进屋里,小声的叫了声:“瑶儿,我回来了。”

    “小姐,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啊。”话音刚落,就有人点起火折子准备点亮屋里的灯。

    “啊呀,辛苦你们了。皇都真是太大了,弄得我都迷路了。”清舞摸着桌上的一碗茶,端起来就喝。嗯,这两丫头真好,茶竟然还是温的。松懈下来的清舞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能找到家已经很不错了是吧?”房间的光线一点点亮起来,清舞傻了眼。看清发话的人正是板着一张脸的老爹,还和自己近在咫尺,噗的把茶全都喷到了地上。房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爹、娘、二娘、三娘、樱姐姐、棠姐姐、兰姐姐、梅姐姐、一大堆丫鬟婆子、还有十大暗卫……看到跪在门边的瑶儿和筝儿,清舞脑海中第一浮现出的四个字就是:三堂会审!

    雪丞相本来因为雪樱的事情还憋着火,又知道清舞偷了衣服溜出去更是生气:这群女儿一个两个都中了邪吗?个个都胆大妄为。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斥词,可是看到清舞的样子大家不由怔忪住,就连雪丞相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眼前的清舞这一身装扮,太像……年轻时的自己了……真的太像了……

    身后有人忍不住偷笑出声,雪丞相再一细看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衣服上灰尘仆仆的,前后襟都系在腰间,还沾着貌似汤汁之类的污渍;怀里抱着的包裹敞开了一半,露出干净的朝服;小脸上黑一道白一道跟小花猫有一拼;头发上还粘着杂草和枯叶。更奇怪的是这个始作俑者竟然满眼迷茫,像是忘了自己才是劳师动众的主角。

    “你这孩子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乔婵玉原本心急的不得了,听到她完好的回来了便把心放到肚子里。看清她的样子还哪里有火?

    雪兰几个相视一笑,这个七妹真是太可爱了。她现在的样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样子谁还有心思责备她?

    “清儿的这两个丫头真是忠心耿耿啊。”黎秋月的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嗯?”她们挨打了?清舞心里一紧,电视里不都这样演的吗?主子犯错遭罪的却是下人。快步跑到瑶儿和筝儿身边,托起瑶儿的脸左看右看,抓着筝儿的手上看下看,呼……还好还好,除了瑶儿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其他都好好的。

    看样子清儿很善良……雪阮丞相从她焦急的神情中判断道:那今天的事应该只是个意外吧,只是小孩子心性闹着玩呢。可是要是不惩罚她还怎么管理这么大的家?雪丞相有点为难。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为难瑶儿和筝儿。”清舞的样子简直就是要身赴法场一样。雪丞相差点笑出声来:她以为我们对她会怎么样?不过也好,正好顺水推舟。

    “这瑶儿和筝儿两个怎么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清儿你说。”雪丞相拍了一下桌子,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是我让瑶儿装成我的样子骗太医的,是我教筝儿怎么拦住来访的人,也是我把林妈打昏了绑在屏风后边的。”清舞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这个家再怎么无情也不至于因为这种事情把我扔进牢里吧。

    “哦?”雪丞相心里一笑,打昏了?到这时候还记着隐瞒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很冷静啊。“那要是被人发现七小姐不在房中又要怎么办呢?”

    “瑶儿和筝儿自会告诉他们林妈陪着小姐在练琴。”清舞如实答道,她的琴都是在密室里练得,这是雪府上下人所共知的事情。

    “听到没师姐,这丫头到最后还不忘把你拖下水,你平时得罪她了?”乔婵玉回头望着林妈一笑,把这话传给她。

    “要是再败露了呢?”雪丞相继续追问。

    “清儿当然会说是趁着林妈不注意一个人去了湖边。”清舞的后路可都是想好的。

    “师妹,清儿这孩子还不至于害我吧。”师姐妹两人竟然在这时候传音入密开着玩笑。

    “清儿你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你自己说怎么办?”雪丞相押了口茶,慢慢悠悠的问道。黎秋月惊异的转过头去看着隐忍笑意的雪丞相,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清舞一副大义凛然,在场众人忍俊不禁。乔婵玉更是感到好笑,要杀要剐?难不成她以为事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

    雪丞相没想到清舞会冒出这么严重的一句,反倒没了主意。

    二三 话中有话禁足令 疑里藏疑不知底

    “诶老爷,这件衣服忽然看着好眼熟啊。”黎秋月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引开话题,大家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在清舞所穿的脏兮兮的衣服上。

    “啊呀,这是……”林薇鸢失声惊呼,然后又慌忙的掩住嘴。

    雪丞相和乔夫人不约而同的蹙起眉来,本来想就这么算了,看来有人不乐意过这平静日子了。剩下的人也都神情奇怪的窃窃私语起来。清舞奇怪的看看大家,又上下打量着衣服:怎么了啊,不就是脏了些么?

    “这是,娘的遗物……”雪兰盯了半天,脸色阴暗的开了口。

    清舞一怔:遗物?

    “是啊,樱儿记得三年前因为踏雪不小心把它掉在地上,就被爹和大娘打发出门了。”雪樱柔柔的开口说道。心里窃喜:小妖精,这下有你好看的了。

    清舞的嘴角抽了抽:因为掉在地上所以把她逐出门,那今天被我弄成这样是不是要把我……凌迟了?想象着等一会儿遭受极刑的血腥画面,清舞顿时觉的头皮一紧。

    雪兰和雪梅对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爹其实很爱已经去世的娘,因为这件衣服发火不是一两次了,但是又不忍心看到七妹妹受罚,怎么办呢?

    “清儿你胡闹!”雪丞相扫了一眼众人,一巴掌把茶杯扫到地上,房子里的气氛顿然冷凝。“竟然把你过世的四娘留给我的衣服弄成这样,这是对逝者的不敬!”

    清舞面色雪白:完了,这个老爹要拿我为这衣服报仇了……

    “不过,”雪丞相忽然话锋一转,“清儿才回家不久,这些就是也不甚了解,就不重罚你了。从今天开始,不许离开这莲香榭,十大暗卫统统给我守着。要是再犯,定然不饶。”

    “老爷!”黎秋月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仿佛刚才的话给她极大的打击,“那衣服怎么办?”

    “罢了,不过一件死物,就算今天清儿没有弄坏它,有一天也会坏的。再说,”雪丞相投向黎秋月的目光别有深意,“为这件衣服生的事情还少么?”

    黎秋月的脸倏地一青,低着头不再言语。

    “林妈,小姐是该好好调教了。”领着众人出门之前,乔婵玉如此对林妈吩咐道。

    清舞叹了口气,早都有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只是没想到连门都不能出。

    “唉……”清舞左手肘着下巴,右手翻着琴谱,又是长长一叹。

    “小姐,您别叹了。”瑶儿端着药碗走进来,“您的病老是不好,八成就是因为郁结所致的。”

    “什么啊,这病肯定是被闷出来的。”清舞皱着眉头接过碗来。其实自己也纳闷呢,饮食起居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就是感觉身体越来越虚了呢?

    “小姐哪里闷啊,林妈每天都告诉小姐好有趣的事,瑶儿听都听不懂呢。”瑶儿一边整理床铺一边羡慕的说道。

    有趣?哼哼。清舞的心放不到琴谱上了:真是奇怪,林妈每天都搬来一盆不同的花让自己看花的脉络,说什么花也是有喜怒哀乐的。大家小姐还要懂得种花种草么?起初几天什么都不明白,花的脉络肯定是有所不同啊,有什么好看的?可是昨天看着那盆鸢尾的时候心里忽然好悲伤,就好像那盆鸢尾在哭一样,这想法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还以为神经出问题了。告诉林妈时,她竟然挺开心,说今天可以看点别的了。到底是她的脑袋出问题了,还是自己的神经出问题了呢?

    清舞又叹了一口气,把心思收回琴谱上:再说这琴谱也是奇怪的很,好像别有洞天。起初旋律很轻,可是却是那种能直达心底的音律,第一次弹时觉得一点劲都提不上来,练了好久才缓过劲来。到现在已经练到急促如雨的上段了,那意境很紧迫,像是迷失在战场上手中却没有武器,面对嗜血的敌人不知如何应对,心很累……

    “小姐,您怎么了?”筝儿担心的问,小姐的气色越来越差了,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原因。

    “嗯?没事啊。”清舞微微一笑,林妈说这曲的名字叫做“独泣幽冥”,不可善用,那神色很严肃就像是攸关生死一样。可是,密室里连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样啊,她为什么这么慎重的警告自己呢?想不明白。

    “小姐,林妈今天好像没抱花来。”瑶儿眼尖,看见林妈两手空空的像莲香榭走来,回过头奇怪的说道。

    清舞顿时来了精神,今天真是要看点别的了。

    皇都的上空飞过一群鸽子,其中一只飞向宫闱,另一只却落在一家客栈的窗棂上。龙飞将军拿下鸽子脚上的细竹筒,恭敬的像慕中逸禀报道:“王爷,那少年有消息了。”

    慕中逸邪气一笑:我看你往哪里逃?

    差不多同时,影子的手上多了一张写满蝇头小楷的字条,沉声对眩冷月说道:“主人,雪府密报。”

    眩冷月眼神一凛:雪府,终于有动作了。

    二四 听命细评胡杨树,机缘初识媚魂香

    “林妈,今天我们要干什么啊?您手里可是什么都没拿?”进入密室里,清舞侥幸的说道。哈哈,不用再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花瓣了,简直就是找到1949年全国解放的感觉。

    “清儿,如果你可以变成一棵植物,你想做什么?”林妈微微一笑。

    “林妈,您刚才叫我什么?”清舞一头雾水,听错了么?向来称自己为七小姐的林妈刚才管自己叫清儿?

    “现在是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的时候了,我是你的师叔林水月。”林妈笑道。

    师叔?那就是师父的师妹了。清舞终于反应过来,好歹是长辈,于是低着头说道:“弟子雪清舞拜见林师叔。”

    “清儿,我受师尊之命,特来此处授业与你,以便日后助你完成大业。”林妈的眼神满含担忧,禁足已经两月余,清儿虽然内力越来越强,但是气色越来越差,这孩子的命星至今都无法推测,未来的路到底是凶是吉?

    搞来半天是师祖派师叔来继续教我的啊,原来如此,害我先前还以为林妈是探子呢。“林师叔,清儿不懂为何要学习识花呢?”清舞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识花只是本门武功入门而已。”林妈小心翼翼的从袖中拿出一个锦囊,从里面抓出一小撮粉末放进香炉里。“清儿还未回答师叔刚才的问题,如果可以你想做什么植物?”

    “我想做……胡杨。”清舞思索了一下认真的回答道。

    林妈焚香的手一顿,奇怪的看着她,很少有女子会想做一棵树,即便是想做也想做些杨柳松柏之类的,她想做胡杨?“为何?”

    “因为书上说胡杨是生活在沙漠中的惟一的乔木树种,被称为“死亡之海”的沙漠的生命之魂。而且,胡杨生命力极强,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清舞有点兴奋。

    “这么说清儿是羡慕这乔木的寿命了?”盖上翠玉炉盖,林妈又问道。

    “才不是,清儿是看上那种生命力了,小草不过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但是胡杨始终顽强的活着,无论在多艰苦的环境中都是活着昂首千年,死后挺立千年,伏地不朽千年。如此铮铮铁骨千年铸就,那它的不屈品质自然值得万年传颂。”清舞的眼睛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哦?师叔倒想听听你的说辞。”林妈有点不解,未及十六岁的的女子是怎么可能理解这种不屈品格的?

    “好,不过清儿见识浅薄,师叔莫笑。”清舞浅浅一笑,细细说来:“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清儿认为这是荒凉戈壁上最动人的一幕。在荒漠漫漫的舞台上,最美丽的主角不是西风瑟瑟,不是夕阳昏黄,不是良驹孤侠,而是胡杨。前世千年孤独的等待,今生千年静默的伫立,倒下后千年寂寞的来生,它用三千年的时间记载成特立的风景。师叔说过,万物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是有思想的。那么一棵树生生死死三千年,能用三千年的时间来思考世界,盼望过秋天的灿烂,凝望过庄重的苍凉,守望过古朴的悲壮。无论它经历过怎样的苦难,却都没有放弃过三千年的漫长,这种坚毅和隐忍试问这世界还有谁能做到?”

    林妈被这一席话深深震撼,这话哪里会是一个少女说出来的?尚显青涩的眉宇间隐隐透出的隐忍与坚强,仿佛已经化身一棵胡杨,寂寞伫立在天地之间……

    “好香啊。”清舞有些贪婪的吸吸鼻子,透着小女儿的娇憨。一时间,林妈还以为刚才她脸上的神情只是自己的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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