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纪(全本+番外)完整第12部分阅读
玄武纪(全本+番外)完整 作者:yushuwen
就劫。我算过,会有人救她的,你就不用担心。”墨夕临走前曾经偷偷地来找过他,而他在墨夕走后,用自己的法力探测了墨夕的命数,虽然说前去是有灾难等着她,但是她的命宫中依然有贵人相助,因此他才会放心地让墨夕去营救云兮,但是在看到高天佑招呼到墨夕身上的鞭子,他的心里也是很难受的。
“至于那个东西嘛。”青聪接过丈夫的话,为云兮解释道,“你应该听说过‘四王现,六国一’吧,我们就是那四王。”
“四王?”云兮冷静下来,仔细思量着青聪口中所说的四王,“你是说四神吗?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
“没错。”眼前的四个人同时点点头,赞赏的眼光看着他。
“那跟那个东西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我们是四神,我们就会有相应的式神。我的是水龙,颜儿的是火凤,猫儿的是白虎……”
“那你的呢?”云兮打断青聪的话,手指指向了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炎怡。
“她,她并不属于四神。她是紫薇星。”朱颜解释道。
“紫薇星?也就是传说中的帝王星?”云兮闲来无事的时候,也躲在被窝里研究一下星象。
“你连这也知道,夕儿果然没有看错人。”朱颜笑道,“我们接着刚才的说。”
“你是说墨夕的式神是那个东西,可它看起来不象乌龟啊。”如果自己记得没错的话,玄武应该是乌龟,哦,不能这么说,应该是玄武的式神是千年乌龟。
“呃,那不是乌龟,那是麒麟。”青聪低声说道。
“麒麟?”云兮的脑袋此时已经成为了一锅糨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玄武的式是麒麟,在古老的中国神话中的祥瑞。
“是这样的。”三种颜色的光芒散开,三神的式神出现在五人面前。
“主人。”三个动物没有看到其他人,都分别蹭到自己主人身边去撒娇,虽然白虎一向很冷漠,但在白瑁面前也不含糊。云兮目瞪口呆地看着在自己面前上演的传奇大戏《人兽情未了》,而炎怡已经习惯了上次四兽对他们主人的依恋,宠辱不惊地喝了一口茶。
“你们来解释一下为什么玄武的式神会是麒麟?”云兮终于回过神来,而动物们也撒娇完毕。
“其实我们式神都是主人自己想象出来的模样,我们从主人一诞生就跟随着,只是当时主人的力量还不足以孕育我们,而我们的出生就代表着主人的力量达到了一定的地步。”白虎冷冷地说道。
“创始神给了主人四块玉,并让主人将式神的形象雕刻上去,其实我们三位的模样都很好想象,在我们的世界里都是经常可以见到的,所以很快就成型了,只还剩下玄武的式神,玄武主人是四位主人中性情最和善的一个,她见其余伙伴的式神都很漂亮,不要笑,这是当时玄武主人自己说的,她说她也要一个世界上最漂亮,最独一无二的式神,于是在经过上百年的思考后,麒麟终于问世了。”火凤用自己独特的嗓音将麒麟的来历讲了一遍。
“而且麒麟在我们的世界里只有一只,唯一的一只就是由玄武自己创造的。只是因为在我们的世界里龟是与龙,凤,虎同等级的,所以你们人类理所当然的曲解,以为玄武的式神是乌龟。”水龙长吟一声。
“果然很漂亮啊。”云兮不由得叹了口气。
“伙计们,我们该走了。”水龙昂起它的大头,晃了晃。
“难道说我们的力量还是不够维持你们的出现吗?”朱颜问道。
“不是,是我们的力量不够了,为了维持玄武的筋骨不受伤害,我们强行将自身力量透过禁锢送进了那层结界。”白虎解释道,“下次四神聚会的时候,我们的力量就是完全恢复了,不用担心。”
式神就如同来时一样,突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根本就看不出它们来过的痕迹。
“太恐怖了。”云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虽然说是阳春三月,但是为什么他会感觉到夏天的气息呢。
“好,那个麒麟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墨夕会来救我?”云兮继续问道。
“小夕说过,你是她的朋友,所以我想这是她去救你的原因。”炎怡说道。
“她还说过,你是世上少有的军事天才,实力比她要强许多,她认为炎国有了你,就如虎添翼。”朱颜继续说。
“她也说过,你的机智也不在她之下。”很少说话的白瑁也不甘落后。
“救你是最明智的选择。”青聪最后做一下总结性发言。
“那你们怎么知道磬儿是绥国人?”
“呵呵,跟你说实话,这是猫儿的夫君发现的。当时草儿在牢狱中的时候,曾经见过高语磬几面。虽然是在浑浑噩噩中,但是高语磬身上独有的香味没有瞒过草儿;还有就是虽然高语磬在炎国呆了四年,但是他的一些生活习性并没有改变,从中可以发现很多漏洞。”炎怡乐呵呵地说道,没有丝毫皇室继承人的架势。
“哦,原来如此。”云兮恍然大悟,“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墨夕会全力地辅助你了,你的确是个好的皇储,是个理想的君王。”
“多谢。”炎怡依旧是那样开心的笑,笑声中有着感动。
很多年后,他们再次相聚在一起时,每当说起这件事,总是唏嘘不已,四王与紫薇星,云兮公子的友谊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他们之间的友情记载在丹青中,留给后世子孙景仰。
炎都,墨王府
正在与两个女婿讨论着在墨夕解甲归田后,应当在何处安家的墨王妃云袖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浑身不对劲,当年在墨蔚过世前的一两个月,自己也有过这种感觉。可如今这样的异觉怎么会突然间又俩了呢,莫非是远在边疆的女儿出了什么大事。
本来聊得挺开心的两个少王妃见向来稳重的公公大人如此焦躁不安,心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两人面面相觑。
“王妃,从朝中传来边关的消息,绥国与紫国大军会合,在魔幻森林旁与我国大军相遇。”一位家将恭敬地站在门口,向里面的三位王妃大人禀报道。
“可有小姐的消息?”云袖慌忙问道。
“没有。”家将回答说。
云岫挥挥衣袖,说:“好,你下去吧。”
[正文:三十五噬心丹]
天空依然很阴沉,虽然说已经进入了夏天,但是天气一直不是很好。炎国的大营一直是低空气盘旋,没有人说话,一直是这样的低沉。
“云兮,你想去哪?”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正准备往营外走去的云兮。
“我……”云兮回过头,十分尴尬地看着朱颜。
“你想去救夕儿吗,想自己一个人去?”朱颜冷着脸看着云兮。
“没啊,我只是想看看今晚的月亮而已。”云兮连忙转移了方向。
恩?朱颜看了看夜空,乌云密布天空没有一丝光亮透出来,哪来的月亮可以欣赏呢?云兮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夕儿用自己将你换回来,为什么你又要去送命呢?”
“送命?我没有,我只是……”
“难道不是吗,你以为为什么夕儿会将你换回来,她跟我说过,你的军事才能是我们中最强的,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吗?”朱颜的脸缓和了一点。
“她,她想让我参与这场战争?”
“呵呵,不,你已经在这场战争里面了,你要做的是指挥这场战争。”朱颜接着说道。
“指挥?”云兮吃惊地望着朱颜。
牢中还是那么的阴暗,墨夕挪了挪身子,身上的旧伤口渐渐地愈合,但是又有新的伤口出现,在被关押的十几天里,高天佐以及蓝亚月来过两次,她们的到来无非是劝降墨夕,而高天佑也背着她的姐姐来过两次,都是用长鞭,烙铁,以及银针往墨夕的身上招呼。
“吱”,牢狱的大门被打开了,高天佑和两个她的心腹走了进来,狰狞的面孔,扭曲的表情,气势汹汹的神态,墨夕艰难地坐了起来,怡然自得地看着高天佑。
“把她给我拽出来。”高天佑命令道。
“是。”两女兵迅速打开牢门,十分粗鲁地将墨夕拽了出来。
“高副元帅,咳咳,你有何指教啊?”墨夕丝毫不紧张地看着高天佑,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每次她的到来都预示着即将有一些新伤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高天佑紧闭着嘴巴,围着墨夕转了两圈,手中的长鞭紧紧地握着,手上青筋冒了出来。
“副帅?”高天佑的两个女兵问道。
“他大爷的,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大姐将你当祖宗搬的供着,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让紫国和绥国的元帅如此紧张你,今天姑奶奶给你开开脑,看一下你的脑子与我们有什么不同?”高天佑一把扯过墨夕的衣领,凑近了点,看着墨夕那处世不惊的脸她就感觉不爽,心里十分不舒服。
当祖宗?莫非你们绥国的人对待祖宗的第一步就是先给她一个下马威,先鞭打一顿,这样的祖宗还是不做的比较好啊。墨夕嗤笑道。
“你笑什么?听说你是玄武神王,那你的治疗力应该十分厉害,为什么不自己治疗一下,为什么现在伤口还是没有愈合,我看那只是你们炎国骗人的把戏吧。没想到你母亲墨蔚生了个你这样的孬种。”高天佑不乐意看到墨夕这样的笑容。
墨夕没有说话,她静静地听着。
高天佑见墨夕没有反驳她的话,继续嘲弄道:“你为什么不说话,呵呵,还真是个孬种啊,连话都不敢说了,莫非你娘死了,你爹没有教你说话吗?真不愧是青楼的男人生的种,说不定你娘是不是墨王爷还是个问题吧?”
墨夕微微扬起了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高天佑,依旧没有说话。但是如果认识她的人看到她这副表情的话,就知道她的怒气已经达到了极点。
“整个窝囊废。”高天佑撇了撇嘴。
“我窝囊?高天佑,我敬重你是一国大帅,不忍心打击你的自信,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骂。我的母亲父亲到底如何你没有资格说。我是孬种?如果我是孬种,如何将紫国吴美丽击退;如果我是孬种,你姐姐又怎么会将我列为头号敌人;如果我是孬种,你绥国的女皇怎么会如此大动干戈地派兵出击。高天佑,到底谁是孬种,你给我想清楚点。”墨夕继续嗤笑道。
“你,就凭你,也能成为我姐姐的心腹大患?放你娘的屁!”高天佑气急了。
“哼,我说过,不要提到我的母亲。”墨夕扶着墙壁站起身来,趁高天佑三人不备,挥了一个巴掌过去,由于身上的力量没有恢复,所以巴掌的力道还是很小的,但是墨夕的那一掌还是让在绥国倍受尊重的高天佑感觉到面子上毫无光彩。
“你,居然敢打我?”高天佑十分吃惊地看着墨夕,捂着脸。
“是的,我打你,因为你说我母亲的坏话,不乖的小孩当然要受到惩罚了,不是吗?”墨夕笑着说,眼中充满了戏谑。
“你大爷的。”高天佑紧紧地握起手,指甲都已经深深地刺进肉里。从小到大,没有人能打她的耳刮子,就连她的亲生父母,亲姐姐都没有,而如今却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丫头给打了,她怎么能甘心呢?
“副帅?”两个女兵在一旁说道。
“啪。”只听到一声,墨夕的脸立刻红舯了,并且有五个十分明显的手指印。
“打得好,本帅打你还脏了本帅的手呢。”高天佑松了口气,也解了口气,到时候姐姐要询问起来,也好有一个解释。
“我猜想,你高天佑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孬种,一个什么都不敢做的人,你在害怕,你也在嫉妒,你不仅害怕你姐姐,你还嫉妒你姐姐。”墨夕说道。
“你放屁!”高天佑被说中了心思,连忙大声辩解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不是吗?”墨夕的心理学不是白学的,现在就是开始检验她学习成果了。
“你……”高天佑松开的手又紧握起来,她很想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但是迫于姐姐的命令,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动不得。
“你的姐姐是绥国的大元帅,而你永远都只能是个副帅,永远都只能呆在你姐姐的旗下,永远地被你姐姐遮挡住你的光芒,难道说你很乐意,你不嫉妒。说出来都是骗小孩的。”
“你不要再说了!”高天佑吼了出来。
“为什么不让我说,你在害怕吗?怕我说中了你的心思?还是说你的心里有另外的打算?”墨夕一步一步地靠近高天佑的脸。
“我让你闭嘴!”高天佑伸出手掐住墨夕的脖子,死死地掐着。
“咳、咳……”墨夕被掐着说不出话,她知道高天佑不会杀她,但是她也不会因此向高天佑投降,认输。
高天佑见墨夕没有丝毫认输的念头,手掐地更紧了,直至墨夕脸色铁青,还没有松手的主意,跟随着高天佑的两个女兵见状,连忙劝解道:“副帅,不能再掐了,你会把她掐死的,那样跟大帅就不好交代了。”
此时,高天佑才放开手,墨夕贪婪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那是那么的香甜,那么的清新。
“给我!”高天佑将手伸向了那两个女兵。
“副帅?”女兵吃惊地看着高天佑。
“给我。”高天佑再一次说道,语气更为的强烈。
“副帅,大帅吩咐过,这东西不能……”
“我说给我,你这混帐东西没有听到吗!”高天佑愤恨地说道,“难道我的命令你们都敢不听?”
“副帅?”一个女兵拿出了一个白底蓝花的瓷瓶,递给高天佑。
高天佑一把抢过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又是以狰狞的面孔看着墨夕:“你想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想,反正我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又何必知道它是什么呢?”墨夕的脸上没有笑容,淡淡地说道。
“是吗?你的胆子还真是很大。”
“谢谢,我说过,本人什么的偶不大,就是胆子比较大。”墨夕淡然地说道。
“你!”高天佑顿时为之气结,抢前一步,抓住墨夕,一只手把住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嘴,将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墨夕很是大方地将药丸咽了下去,又扬起笑脸看着高天佑和她的两个女兵。
“味道不怎么样。”墨夕还匝吧一下嘴,回味起来。
“味道当然不怎么样,你吃的可是我绥国无影国师炼制的噬心丹,它会一步一步慢慢地吞噬你的心神,让你成为一个丧心之人,你的心智将会被一点一滴地磨掉,我可是很期待那时侯的墨王爷会变成什么样子呢。”高天佑很是猖狂地说道。
“咳,咳,是吗?”墨夕依旧是原先的那副表情。
“高天佑,你给墨夕吃了什么东西?”绥靖从牢门口冲了进来。
“王子殿下?”高天佑和两个女兵吃惊地看着突然进来的绥靖。
“高天佑,你到底给墨夕吃了什么东西?”绥靖从高语磬口中得知高天佑瞒着其姐私自去到牢中,便知道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于是匆忙跑来看个究竟。谁知道去来迟一步,不知道高天佑到底喂了什么东西给墨夕。
“噬心丹。”一个女兵诺诺地说道,谁都知道绥靖是绥远女皇最疼爱的弟弟,虽然说是个男子,但是他的号召力一点都不比其姐弱。
“噬心丹?高天佑,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将无影给高天佐的噬心丹偷了出来。你还将它给墨夕吃了。”绥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高天佑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的行为。
“你混蛋!”绥靖不禁大声骂起来,丝毫都不顾及他的形象,“你难道不知道噬心丹的危险性吗?”
“知道。”
“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要拿给墨夕吃?”
“吃了就是吃了,那又如何?”高天佑很不屑地说道。
“呵呵,我说你们又何必为了我而争吵呢?“当事人墨夕却丝毫没有半点紧张感,反而十分悠闲地坐在干草上,乐滋滋地看着她们两个人吵架。
高天佑恨恨地看了墨夕一眼,没有再理会绥靖,转身和两个女兵离去。
绥靖望着高天佑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回头看着墨夕,低声说道:“你其实可以完全不吃的,虽然说这个牢房被设下了结界,但是靠你自身的功夫也可以避免吃下这噬心丹。”
“但是,如果我拒绝了,她难免会拿着这丹药去给别人吃,不是吗?她憎恨的人还是有很多的。”墨夕抬头看着绥靖,低声解释道。
“你想靠着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噬心丹的威力有多大。”绥靖不算帅气的脸上挂着一丝可惜,一丝怜悯。
墨夕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绥靖,一声不吭。
[正文:三十六逃出生天]
“噬心丹,顾名思义,它能够吞噬人的心神,扰乱人的心智。它是我国国师无影炼制了十年才炼制好的,世上一共有五颗,其中一颗就在高天佐那里。我不知道高天佑用的是什么方法,将噬心丹偷出来,又或许是高天佐故意让她拿的……”绥靖说不下去。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墨夕抚摩着手腕上的那道烙痕,那是在一次酷刑中留下来的,那块在火中变得通红的烙铁至今让墨夕想起来还是很害怕啊,虽然说时间不是很长,伤口开始慢慢地结疤,只是由于刚才的那一巴掌,使得伤有一点裂开,有些许的血丝出现,手臂还是有点疼。
“谢我?为什么?”绥靖不解地问道。
“谢谢你到这来看我,也谢谢你跟我说这些话。”墨夕靠着墙,低声说道。
“可即使说了,也不能帮助你什么,不是吗?”绥靖似乎有点懊悔,懊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来得及阻止高天佑。
“你不用帮我,不要忘了,我们依旧是敌人。”墨夕咳嗽了一声。
“你,是个好人。”绥靖依旧是望着墨夕。
“谢谢,可我想,你并不单单是为了赞扬我是个好人,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墨夕轻轻地笑了一声。
“我、我。”绥靖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什么”墨夕歪着头问道。
“那个,那个,银发蓝瞳的女子,是,是谁?”绥靖依旧是红着脸问道。
“银发?蓝瞳?”墨夕转动着她黑色的眼珠,“啊,你是说她啊,哈哈!”
“你,你笑什么?”绥靖的脸更红了,他自然是知晓墨夕为什么笑,只是他不愿意让墨夕知晓他的心事罢了。
“她叫……”墨夕故意钓绥靖的胃口,果然绥靖十分上钩,认真地听墨夕往下说,“你先告诉我,你怎么跟她认识的,我很好奇呢。”
“你……”绥靖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
“她叫丁香。”说完,墨夕闭上眼睛,转身坐下,从绥靖的神色中可以看出这是他心中的一个伤疤,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啊。
“呃?”绥靖感觉有点突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墨夕会突然见改变主意,而告诉他这个想要的答案,“你为什么会告诉我?”
“因为我想说咯。”墨夕没有睁开眼睛,浅浅地说道。
绥靖知道墨夕并没有说出实情,但他也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从墨夕的嘴里问出实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离开了牢房。
墨夕在绥靖走后,睁开眼睛,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低头不语。
此时的丁香呆呆地坐在床上,她没有料到当初救的那个男子竟然是绥国的皇子,竟然是他,老天真的喜欢捉弄人。当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那人的踪迹,自己几番寻找都没有找到他,就猜想他已经回家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当初不往深一点想呢,救他的地方正是绥梦两国交战的地方。可,可为什么他会是王子呢?不,我怎么能这么想,现在是在战场上,我怎么想这种事情呢,要是墨夕那家伙知道了,肯定会嘲笑我的,不过,她现在也不在这。丁香低下头,她不能在这么想下去了,没有结束的战争,没完没了的争斗,现在怎么可以思考这种事情呢。
莽尔泰和杨蕾静静地从帐外看着里面,从战场上回来丁香就是这副表情,真的害怕她会出什么意外,于是殿下就让她们二人在帐外守侯。丁香啊,丁香,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呢,什么事情会让你如此的心神不宁。
丁香深深地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呵呵,不能让她们在担心下去了,好好地打完这场战争在说吧。
晚饭前,炎怡等人终于见到恢复正常的丁香。众人脸上都有着欣慰的笑容,包括白瑁在内,这是自从得知墨夕在敌营中受虐待以来第一次笑,她们已经失去了一个,不能再失去第二个,虽然朱颜说丁香最近也有诸事缠身。
“我们来商讨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做?”青聪首先打破僵局,将话题引到战场上来。
“我在想,我们应该用这种方法……”其他人会意,纷纷接嘴说道,顿时中军帐中讨论声此起彼伏,各说其词,各自发表意见,而朱颜和炎怡二人则是悄悄地离开了中军帐。
“小颜?”炎怡有点紧张地问道,自从上次从青聪和朱颜所制作出来的水镜中看到墨夕的状况,就失去了墨夕的消息,就连三个式神也因为消耗法力过多而无法和牢中的麒麟取得联系。
“你不用担心,夕儿吉人天象,创始神会保佑她的。”朱颜自是知道炎怡在担心什么,毕竟墨家就只剩下墨夕这一根独苗,如果墨夕有个三长两短,她们又应该怎么向九泉之下的墨家祖先以及在炎都等候着墨夕凯旋消息的父亲和她两位夫郎呢。夕儿呀,你还是赶快回来吧,失去了你的炎国将会陷入一场混乱中。朱颜抬起头,看着逐渐变黑的天空,祈祷着。
“恩,我也知道,可是都过了大半个月了,依旧是没有丝毫半点小夕的消息,就连清雅也不能打听到半分,你又让我如何不担心呢?”炎怡双目中流露出懊悔,她应该在墨夕私自去闯营前阻止她,否则就不会生出这么多无端的事情来。
“墨夕的声誉比你要高,难道你不嫉妒吗?”朱颜撇开他们现在谈论的话题,直截了当地提出目前在朝堂中,大臣们谈论不休的事情。
“呃?”炎怡没有料想朱颜会提及这件事情,顿了一顿,又连忙回过神来,看着远处紫绥军营,长叹一声,“嫉妒?如果说要嫉妒的话,我在很早前就会嫉妒,我嫉妒为什么青聪可以那么自由自在地喜欢你,而我只能偷偷摸摸地爱着音儿;我嫉妒为什么你能轻而易举地就学会一样东西,而我却要练习十遍,二十遍才能基本地掌握;我嫉妒为什么你和小聪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而我只能天天生活在如同牢狱一般的宫廷里。虽然说我是皇储,未来的君主,虽然说我会继承母亲的帝位,可是用我的自由去换取的。但是我又没有其他的选择,我只有继续走下去,不是吗?说出来我不怕你笑话,在慕容和小夕交谈的时候,我曾去叫她们出来吃饭,可那时候我听到小夕说了一句话‘她会为我好好地守护这片江山,她会用她的全力为我打下这片江山’。你说,这样的小夕,如果我还要去嫉妒她,我岂不是对不起慕容口中所说的那个好的领导者了吗?”
“恩。”朱颜暗暗松了口气,君臣不和是一个国家成长的大忌讳,如果一个军队的统帅都不能和谐相处,互相信任的话,那这个军队也就废了。可是亲自从炎怡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岂不是让人很兴奋吗?
这是炎国与紫绥两国之间目前为止最激烈的一场战争,呐喊的声音从战场上传到了墨夕所呆的牢狱中。墨夕趴在干草上,一动也不动,高天佑在临出发前,特地好好地赶来招待了她一番,新的鞭伤掩盖着旧的鞭伤,小狐狸哀号着,用舌头不断地舔拭着墨夕的伤,而此时的墨夕就连翻动一下都很艰难。牢门外的两个女兵来回地走动着,虽然说这是一场浩大的战争,但是她们对墨夕的看守也绝对不能放松,绝对不能!!
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淡淡的香气,墨夕对这种香味非常熟悉,绥国皇子绥靖,这特有的味道只能是他。
脚步声停了下来,墨夕凭着直觉,感到有人蹲在她的面前,可是她不想动,一点都不想动。
“你,还好吗?”果然是绥靖,只是为什么她还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呢?
“……”墨夕疼的不想说话。
绥靖知道墨夕的现状,自言自语道:“现在她们都不在,只有我一个人守营,我……”
墨夕静静地等待着绥靖往下说。
“你,走吧,趁现在乱。”绥靖一咬牙,一切齿,头一抬,脚一跺,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呃?”墨夕吃惊地抬起头,皱着眉头看着绥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放自己离开,与此同时看到的还有磬儿,那个跟随着云兮四年的高语磬。前面不远处,两个女兵倒在了地上。
“我放你走,你走吧,趁现在走。”绥靖扶起墨夕,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摧残,墨夕现在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消瘦的面孔上带着一丝怀疑。
“咳,咳,为,为什么?”墨夕沙哑着声音询问道。
“没有原因,你走吧,这附近的女兵都被我弄晕了,赶快走,要不就没有时间了。”绥靖没有正面回答墨夕的问题,催促道。
高语磬连忙在前面开路,并观察是否有没被弄晕的士兵。
三人东躲西藏地来到大营门口,门外有一匹战马,守营的士兵被绥靖支走了,墨夕在绥靖与高语磬二人的帮助下,艰难地坐在马上,小狐狸则是立在马头。
“走吧。”绥靖看着墨夕,没有一点后悔。
“你,咳,你,会……”
“不用管我,好歹我是皇子,快走,要不就来不及了。”绥靖知道墨夕在想什么,他连忙打断墨夕的话。
“恩,你走吧。”这是磬儿在这次拯救行动中第一次对墨夕说话,“见到公子,麻烦帮我带句话,就说我对不起他,辜负他的一番心意了。”磬儿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马的屁股,受惊加上吃痛的马立刻飞奔起来,墨夕用尽吃奶的力气握住缰绳,拼命地压住欲涌上口中的血。
绥靖和磬儿看着墨夕渐行渐远的身影,互相笑了笑,各自回营,迎接他们的将是一场无法预知的灾难。
马,的确是匹好马,虽然速度没有小兔那样快,但是墨夕的身子还是有点难以承受这样的速度,她痛苦地弯着腰,尽量避免被疾风吹到伤口,嘴角边还是有一丝鲜血涌出。炎国的军营就在眼前,眼尖的守卫士兵看到有一匹马朝她们飞驰而来,一个连忙进中军帐向守营的朱颜和云兮汇报情况去。
“王妃,云将军,有一匹未名的马向我军营帐冲了过来。”
朱颜“嚯”的一声站起来,冲了出去,马已经停了下来,喷着粗气,马背上没有人,只见地上有一人趴着,士兵连忙举着长枪走了过去,一个大胆的女兵慢慢地将来人翻了过来,大吃一惊。
“墨王爷?”众人不解,为什么困在紫绥大营的墨夕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难道又是敌人的什么计策吗?
朱颜听到她们在喊墨夕时,更是激动,以平时都没有的速度冲上前去,云兮紧随其后。围观的士兵发现朱颜等人来了,忙分开一条路。朱颜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墨夕吗?小狐狸芝士双目中含满了泪水,可怜兮兮地看着朱颜,并用它尖尖的嘴巴叼着墨夕的一个衣角。
“快,传太医,传太医。”朱颜在见到墨夕后,就没有了往日的矜持,冲着女兵大声吼道。
“哦,是,是。”回过神的士兵赶紧跑到梁太医的帐篷,去揪太医去了,剩下的人一轰而散,有的去烧水,有的去收拾墨夕的营帐,还有的跑回自己的住地,拿出昔日自己用过的伤药,实在不知该干啥的,干脆直接向上天祈祷起来。
混乱的脚步声响起,梁太医从士兵的口中简单地了解了墨夕的近况,就命人抬着担架过来。她们小心翼翼地将墨夕放在担架上,小心翼翼地向墨夕的营帐走去。朱颜见太医来了,脚下一软,幸好云兮在旁边,将他轻轻扶住,也往墨夕的营帐走去。
“你怎么能确定她就是墨夕,而不是她们欺骗我们的?”云兮很好奇地问道。
“因为有那只小狐狸在,它是墨夕的宠物,与墨夕形影不离,有墨夕在的地方就一定有它。”朱颜轻声地解释道。
夕儿回来了,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只是为什么她身上会有那么多的伤呢,难道说,她们不止一次的鞭笞她,可恶。
[正文:三十七王子绥靖]
“她们对墨夕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她身上会有那么多的伤痕?”青聪在战争结束后立刻赶到墨夕的营帐来,当她得知墨夕身上有着数不清的鞭痕,立刻暴走,抓狂。
“当我们为王爷把脉时,还感觉到她体内隐藏着什么东西,我们探测不出来。”梁太医将她们把脉后所获得的东西一一向众人汇报,不敢有丝毫的遗漏。
“你们也看不出来吗?”炎怡十分冷静地问道,实际上她的内心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攀爬一样。
“是的。”梁太医低着头说道,作为大夫,居然无法得知病人的病情,那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情。
“那先处理好她现在身上的伤。”炎怡下令道。
“是。”梁太医和其他的太医纷纷转身离开,有的去抓药,有的去熬药。
炎怡首先离开了墨夕的营帐,她的心情只能用阴沉来形容,在得知墨夕回营的喜悦已经被墨夕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痕累累抹去,剩下的只有悲愤,可恶的紫绥二国,你们就等着瞧,墨夕身上所受的伤,我会一笔一笔地向你们讨回。
墨冉的眼睛自从看到了墨夕身上的伤痕后,平常不喜哭泣的她现在也是眼眶红红的,小姐受了如此重的伤,这让我回去如何向王妃和两位少爷交代。墨冉的手紧紧地握着。
“我发誓,我不会让她们好过!”青聪的火气已经到达极限,现在的她急需要发泄,发泄心中的怒火。
“十倍偿还。”白瑁举起闭月剑。
“我会完成她交代的任务。”云兮原本笑嘻嘻的脸变的很严肃,从来没有一件事会让他变得如此的愤怒。
其余的人都跟在后面,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墨夕的鞭痕深深地触动了她们,债会算清楚的。
朱颜此刻在思考着梁太医所说的话,如果是她都没有办法查出墨夕体内究竟有什么东西的话,那只有将那个人搬出皇宫了,可是如果那个人出了宫,肯定会引起整个朝廷的轰动,那墨夕受伤的事情就会传便整个炎国甚至是整个炎之大陆。如此以来,墨王府的人也会知道,如何是好呢?
“可是,墨王爷的伤应该怎么办?”丁香问道。
“只有她了。”炎怡叹了口气,现在能找的只有她。
“谁?”青聪问道,但不一会又反应过来,“你说她?”
“是的。”朱颜点点头,示意着正是青聪所想的那个人。
云兮看着白瑁,期待能从她那里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妙手神医,姚曳。”白瑁不负他望地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她在什么地方?”云兮连忙问道,有人可以救墨夕自然是好事了。
“皇宫!”朱颜低声说。
“皇宫?”这真的不是个好地方啊。
“我向母皇写一封密信,这样就可以让她出来了。”炎怡突然想到一种方法。
“但也不能确定不会被朝廷的人发现。”朱颜反驳道。
“啊,有了。”辛哲叫道。
“什么?”
“妙手神医也是江湖中的一份子,她应该也听从盟主令的调遣,我们可以以武林盟主的名义让她出来,那就不会有人知道是军队中有人受伤了。”辛哲说道。
“对,殿下向陛下写一封密信,猫儿向清雅写一封密信,这样就可以周全一点,不容易被他人发现了。传令下去,封锁墨王爷受伤的消息,假如有谁走漏了风声,定斩不饶。”朱颜风风火火地布置着,其他国家知道无恙,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墨王府的人知道了,想来,王府里的人才是墨夕最为在意的。
“是。”
“好,现在就写。”炎怡和白瑁分头行动,不一会,两封书信便摆在朱颜面前。
军队灰头土脸地回来了,每个人脸上都有着七个不平,八个不忿的表情。
高天佑又是提着鞭子出了大帐,忽听得耳边高天佐的声音:“天佑,你又要去?”
“是。”高天佑没有再往前走,她停下来听着姐姐打算跟她说些什么。
“你,她已经被你折磨够了,在这样下去,只会增加我们的负担而已。”
“负担?哪来的负担?”
“炎国给的负担。你不要忘记朱颜有着预知的能力,难保他不会发现我们对墨夕所做的事情,所以我们两国虽然联手,但是也很难打赢战争。”高天佐耐心地解释道,她自然是知道妹妹到牢狱中的事情,也自是知道噬心丹的事,可是事情如果做的太过了,吃亏的只有她们。
“元帅,元帅,不好了,不好了。”守着牢狱的士兵冲进了大帐,叫嚷着。
“何事如此惊慌?”蓝亚月问道。
“元帅,那个,那个墨夕不见了。”士兵低着头,十分惭愧地说道,让重要的犯人逃跑是她们的严重失职。
“什么叫不见了?”高天佑一把抓着士兵的衣领咆哮道。
“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了。”高天佐寒着一张脸。
“是。卑职不知道何人潜入大牢将我等打晕,当我们醒来的时候,牢中已经空无一人,墨夕就不见了。”士兵跪下低声说道。
“难道是她们派人来劫狱?”上官昕猜测道。
“又或许是军中有叛徒?”楚天配合地说道。
“你记得有什么人曾经到过牢中?”高天佐详细地询问道,若真是有叛徒,她定斩不饶。
“那个,除了副帅外,还有就是王子殿下。”士兵努力地回想在这些天,有什么人去过牢房。
“王子?”高天佐看着士兵,双手环胸。
“是的,这段时间,王子殿下曾经单独去过牢房两次,还有,就是高公子。”士兵回答道。
“好,你下去吧。”高天佐将士兵打发下去了。这引起了高天佑的不满。
“元帅,我个人认为应该将看守的士兵抓起来,不能简单轻易地放过她们。”
高天佐没有理会妹妹的话,吩咐士兵去将高语磬找来。
磬儿若无其事地走进大帐,面无表情地看着母亲。
“是你放走墨夕的?”高天佐问道。
“是的。”磬儿回答说。
“为什么?”高天佐冷冷地问着原因,熟知她的人都清楚现在的她已经有点怒火了,“难道你不为你的父亲考虑一下?”
“考虑了,又能如何,父亲照样不受您的重视,照样会受到正夫的欺压。”磬儿已经想通了,他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被母亲放在心里,一切都是他自己一相情愿,不仅害了自己,害了公子,还害了一向对自己很好的墨王爷。
“你。”高天佐被儿子的话堵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墨夕是我国的重犯吗?”
“那还不是她自己自投罗网,若不是她自己只身前来,你们又怎么会捉到她?”磬儿反问道,“墨王爷说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