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爱偷欢第13部分阅读
丫鬟爱偷欢 作者:肉色屋
烦吧?
二夫人故意停顿了一会儿,见大家的耳朵全朝她竖了起来,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王爷的意思,从今天起,樱桃便是你们的大姨奶奶。从此往后,樱桃便是你们的新主子,你们必须好好侍候她尊敬她。若是让我听到不三不四的话语,我是不依的,不管你们有多大的苦劳……这会儿明白我为什么送菜来给樱桃吃的原由了吧?”
哇!人群中一阵马蚤动,纷纷将复杂的眼神投向得意于色的樱桃。
二夫人将樱桃按坐在身边的椅上,对大少爷道:“傻孩子,你要当爹了知道不?”
丑少爷站在二夫人身边直摸后脑勺,满脸的恼怒已换成羞窘的笑容:“娘,您这是何意啊?”
“樱桃有喜了,你还不知道?真是个粗心的孩子。”二夫人溺爱的眼神就一直在大少爷与樱桃的身上流动。
我一下便明白了,看来樱桃真的跑去跟二夫人说自已怀孕了……我是个幕后指使者,始作甬者!
我对樱桃使了个眼色,告诉她,她好便好,若不好的话,我会将底兜出来的!
樱桃的眼睛不时地瞟向我,眼神也很复杂,我只能读懂其中的几味:感激、央求、得意。
在一旁木鸡般发呆的丑小姐这会醒了过来,她野狼般地盯着樱桃还是很平坦的腹部看了半天,嘿嘿冷笑道:“这丫头果真有喜了?这么快?老娘记得没几天才跟大少爷睡的觉,怎么这么快就有喜了?不会是怀上什么野种吧?要不就是早就明铺暗盖,早就滚到大少爷的床上了吧?这就不奇怪了,那天这不要脸的竟然毛遂自荐地给大少爷暖床,原来早就有一腿了呀,你-”
二夫人厉声喝断:“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这些也不怕丫头们笑话!”说着,便站了起来,对大少爷道:“明儿传个常来府中走动的郎中进来,给樱桃瞧瞧,也好开几付安胎药。这是我的第一个孙子,你们可得给我小心着,不可有一丝的怠待……樱桃胃口定是不好,‘花涓溪’的房间也很多,我回明王爷从大厨房拨几个老成的厨娘过来。樱桃想吃什么,吩咐人做就是。那是给我孙子吃的,哪怕想吃龙的鳞,你们都得想法子办到。”
二夫人一出去,丑小姐便要拿樱桃做醒酒汤了。
谁知樱桃已不是几个时辰前的樱桃了,她粉脸一放,扭头便往外走。走了几步,对二夫人留下的二个老婆子道:“帮我的东西收拾收拾,搬到东厢房去。再去领二套新的被褥来,把原先旧的扔了吧。”
嗬,这樱桃也变化得太快了吧?眼前的樱桃好陌生,好张扬,这还是原先那个楚楚可怜的樱桃吗?
丑小姐先是发愣,随后在屋里大闹天宫了,闹得鸡飞狗跳,“劈里叭啦”地响成一片……
一屋子的人全躲了出来,边走边议论着,无外乎是在讲突然走了狗屎运的樱桃了。
丑少爷也随着往东厢房走去,看到我,突然想起什么,招手叫我过去。
我可不会说恭喜之类的马屁话,直接了断地问:“什么事?”
喜色还挂在大少爷的脸上。
他将我拉到背人处,有些着急地问:“她怎么样啦?”
“她”就是九夫人,大少爷口中的“雪梨”,这个我明白。
“好惨啦,也不知烧退了没有。”我朝丑少爷翻了翻眼白。
丑少爷对九夫人的关心已超出了主仆间的阶限了,而疯痴的九夫人在听到大少爷的名号时,她所反映出来的异样和柔情,让我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难道丑少爷就是九夫人的那个“相好”?
假如丑少爷真是九夫人的那个所谓“相好”,那丑少爷为何又会跟樱桃在一起呢?看丑少爷看樱桃的眼神,那是恋人的眼神,情人的眼神啊!
想到这里,我对丑少爷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反感,转过头去:“大少爷还有事吗?”声音冰冷,寒至入骨。
“我想拜托你,有时间的话你帮我常去看看她……这一千两银子你拿着,看她们缺少什么给添点。”丑少爷从袖中掏出一大包东西来。
“银子!”我脑袋嗡地一下炸响了,伸手往怀里一摸,空的!三少爷叫我送给雨荷赎身的那包银子上哪儿去了?
我这才想起三少爷的嘱托。我狠狠地打了一下自已的头,真是个猪脑啊,怎么把这么一件重要的事给忘在脑后了?那个雨荷一定等急了吧?
这包银子丢在哪儿啦?要是丢在路上被人拾去那就彻底完蛋了……会不会无意中掉在“花泠溪”呢?这也有可能!我在九夫人的炕上起起坐坐的,银子从怀里掉出来很正常!
我夺过丑少爷手中的银子,对丑少爷匆匆道:“我现在就去九夫人那,有事你得替我挡着哦,雨俏可是替大少爷办事的。”
丑少爷微微笑道:“你放心,快去吧。”
我接过丑少爷的银子还有更深一层的打算……假如找不到三少爷给的那包银子,我准备先用丑少爷的银子替雨荷赎身。办妥事后再跟三少爷说明原因,让三少爷拿钱还给丑少爷。三少爷,一个堂堂的王爷之子,想必不会为了那么点钱跟我生气吧?
还是丑少爷心细,他从厅堂里拿出一个红漆提篮交给我,道:“把银子放在里边。府里人多眼杂,别人看见不好。”
细想想,这比目鱼丑少爷,除了脸少了一半外,还真是个讨人喜欢的角色,是个有情有义、做事稳妥的人。
我一手提篮,一手作拥抱状,笑道:“还是哥们想得周到。”
眼角波及的地方,我见到樱桃就站在不远处,斜睨着眼看着我们,一付阴阳不定的神情。
我也没时间多想,找银子去要紧!
第七十二章 遇见你,倒霉的事就在不远了!
心急如焚地跑到“花泠溪”,好不容易才让那个总是蓬头垢面、骂骂咧咧的老婆子开了院门。
老婆子一手撑在门框上,大声地说道:“你又来做什么?十一小姐不在家。”
也不知这老婆子为何总是怒气冲天。不是说人老了心会静,凡事都会平和对待的吗?可这老婆子怎么成天象坐在火山口啊?
我懒得理她,十一小姐没在,我自已进屋去找找。
猛地推开老婆子,我扭身便往里跑。
老婆子在后边急嚷:“说不在还进去?屋里除了个疯子什么也没有。”
跑进屋,九夫人披着头发靠窗坐着,见到我,好象有点认识,扯着被子的破棉絮跟我傻笑。
我不知九夫人会不会突然发疯,也顾不得许多了。爬上炕乱翻一气,连九夫人的身底下也细查了查,没有。
我又在屋内四处找了个遍。
老婆子随后跟了进来,一把揪起我弯着的细腰带,恶狠狠地说:“跟你说十一小姐不在家,还不信?她是耗子臭虫啊,还在桌子底下乱找?”
老婆子的样子虽然很凶,可话却说的很幽默,但,我笑不出来!
我只得向老婆子求救:“嬷嬷,你见过这么一样东西吗?”我用手比了比包袱的大小。
老婆子将一盆脏水迎院泼去,回过头瞪着眼:“丫头片子是说我们‘花泠溪’昧下你们的东西了?”
我忙否认:“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们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包袱,蓝皮的。”
“没有没有!”老婆子摇得如拨浪鼓似的,又拿起秃了毛的扫帚大舞了起来。
我捂着鼻子逃出门外,
我知道再问下去笃定没结果,即便老婆子真拣到了,看到那黄灿灿白花花的真金白银,她能不动心?那可是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的钱钱……老婆子拣到不还,我也无法,因为老婆子不可能有雷锋叔叔拾金不昧的精神……
我象霜打的茄子,蔫蔫地往院外走去。虽然我来的路上便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感觉到有些失落……穿越前,这点钱钱算什么啊,跟老爸老妈随便撒个娇,想要的钱钱便到手了。老爸老妈若看到我现在这付为这几个钱钱而伤心伤肝的模样,他们一定会难过死了……
“蓝皮的……雨嫣……雨嫣不哭哦,娘给你采花花,吃果果……哦哦哦,不哭啊……”九夫人趴在窗台上,贴在没有窗帘的窗框上,抱着枕头朝外面细声细语地说着。
我无意去关心九夫人,更没有理会九夫人的话意,此刻没那份闲心。
银子找不到,可这三少爷托办的事还得去办,要不真的没脸去见三少爷。
我不敢多停留,提起红漆食篮便去找花六郎。
敲开“花泯溪”的院门,开门的是个小丫头,却也是一付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架势,翻着白眼问:“找谁?”
“花色狼,不,六少爷。”我挤开她小小的身子便想往里进。
“你是谁?有什么事找我们的六少爷?”小丫头继续斜着眼审问着我。
这王府的丫头到底是怎么啦,怎么都爱翻着眼白说话?
我有些气急败坏,再加上事情不容再耽误……便怒睁着圆眼,声音很粗地说道:“你是太平洋警察啊管得这么宽?去把你的主子叫出来,慢一步,我让六少爷剥夺你吃饭的权利!快去!”
想必我的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镇住了小丫头,她看了我一眼,提起长裙道:“你在外边等着。”说完,门“哐啷”一声将我关在外面,差点把我的高挺的鼻梁压扁。哇靠,我真想踢那小丫头两脚!
心里的那股子邪火越来越大,眼看着快要把自已头发毛烧起来的时候。院门开了,六少爷趿着棉靴走了出来,看到是我,有些意外,有些惊喜,脸上却装出一付不耐烦的样子,说:“你来干嘛?不会又让本少爷陪你去天心道观吧?”
“你以为我来找你谈情说爱啊?美的你!是三少爷花生糖要你全程陪同本小姐去办件事。”说着,我举了举手中的提篮。
花六郎弯下腰去整靴子,抬起头问:“你见到三哥了?他怎么样啦?”
我将篮子往他怀里一放,叉着腰骂道:“都是你啦,好好的跑去跟他说什么雨荷雾荷的,弄得花生糖挨了你家老家伙的毒打……这事是你惹出来的,所以善后的事你自已去处理。”
胡乱攀扯本来就是我的强项。
花六郎掀开篮盖看了看:“里边是什么?”
见那小丫头竖着耳朵在偷听我们说话,我拉着花六郎便走,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回答:“给那个雨荷赎身的银子。”
花六郎点了点头:“三哥真是热心肠。”
“他不会是喜欢上那个雨荷了吧?”我有点吃味,心里真是不爽。
“喜欢什么呀?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什么不相干的人都放在心上……要说脾性,跟你这个疯丫头差不多,都爱管闲事。只要遇见你,倒霉的事就在不远了。”花六郎将篮子塞还给我,自已快快地朝前面走去。
我不干了,扯着嗓子喊:“花色狼怎么一点没绅士风度啊,怎能让女生拿东西呢?”
花六郎站住,沉下脸来:“你鬼叫什么?你见到过主子拿东西而丫头空着手的?你又想制造件轰动王府的事件来?我先到府门外等你。”
我虽然很恼火,却不得不承认花色狼说得有些道理。现在不是现代,是处在他尊我卑的古代,我只能自已受一些委屈啦。
在府门的转弯角处找到花六郎后,我俩很快便到了“聚春园”。
第七十三章 快从了爷吧
“聚春园”的房子建得很有特色,外观看去好象是一座城堡,又象是福建永定的土楼,大石头砌成的墙垒到顶,黑咕隆冬的。布置也不伦不类,门前蹲着两只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屋檐下罗列着两大排铁树……仅从屋子的外表看,就与我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脂粉香浓、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妓院完全不同……
“是这儿吗?”我收住了脚步,怀疑。
“你没长眼哪?牌上不是写着‘聚春园’三个字?”花六郎大步进门,连头也不回,不屑地答道。
这花色狼真是跟我犯冲,八字不合!他对我的态度,从头到尾绝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横眉冷对,说话总是带着火药味……去他个装酷的色狼!他凭什么看不起我?本姑娘的相貌,别说在王府,就是在皇宫那也是当排头兵的!他傲什么傲?那天被我打了两巴掌的时候倒是老实,难道应了那句老话: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倒是长眼了,可你长得是一双瞎眼!如此绝色的尤物站在面前都看不见。”我丝毫不虚,张嘴就回敬。
进了大门,里边的景致与气氛才让我感到是真正地到了夜夜笙歌的妓院了……氤香四溢,披红挂绿,滛声烂曲……楼上楼下,来来往往的全是些妖妖娆娆,穿得花红柳绿,扬着一方丝巾,或故作羞涩,或极致张扬的女人……这都是些货真价实的迎来送往的妓女啊,跟电视里的那些假妓女不同,我得好好看看。
见我的眼光发直了,花六郎一把抓过我手中的包袱,撇了撇嘴,丢下一句:“你在这儿等着,本少爷去找老鸨母,顺便把雨荷找出来。”
不等我回答,花六郎已被几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女人簇拥着进去了。
我背着手游走在楼下厅堂的各个角落,东看看,西摸摸,这里的一切都让好奇……探头往装饰得很精致却象鸽子笼般窄小的房间里看,哇,粉红色如蝉翼般的绣帐,华丽丽的被褥,绣帐内还挂着几个漂亮的香包……床前的小圆红桌上,摆着许多水果,红的黄的,不说香味诱人,色彩就很诱人了……我到古代也有好一阵子了,竟然没有正儿八经地吃过一次水果。要知道,现代的我可是常拿水果当主食的啊-水果有美容瘦身之强大功效!
我看屋内没人,屋外也没人注意我……溜进去先吃个饱再说!
掩上门,一下便扑到那一大盘的水果上了。
有苹果,有香蕉,有梨,还有鲜红欲滴的樱桃!
我最喜欢吃樱桃了,樱桃在现代要卖到一百多一斤呢。
大啖大嚼,反正不用自已掏腰包,再说我也没腰包可掏。
很快,一盘樱桃见底了,还给漂亮瓷盘的,是一堆果核!
心满意足地正要站起来,门帘一响,随即一声娇呼:“天啊,我的屋里进了蟊贼了!”
我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只见一个有着一张圆脸的女人装腔作势地倒在身边的那个男人怀里,指着我咋咋唬唬。
“吃了你一点水果就成蟊贼了?这也当得太不值钱了吧?你这个姐们也太小气了,做着这么赚钱的生意,无本万利,给人家吃几个水果都舍不得?”我说完便准备闪人。
谁知这个女人不愿息事宁人,她狠狠地拉住了我:“走?有这么便宜的事?说,你到老娘屋里偷了什么去了?”
切,古代人当老娘有瘾啊,动不动就蹦出个老娘来。
“你屋里有什么好偷的?除了男人还是男人……放开手,我还有正事呢。”我用力甩开那女人的手。
“哼,你以为这里是庙会啊?进出这么随意?就算你没偷老娘的金银细软,可你祸害了老娘的屋子,还吃了一大堆的水果,你说吧,咋赔?”圆脸女人翻箱倒柜地查看了一遍,神情有些和缓,说。
“吃几个水果还叫赔啊?小气,小气g!本小姐身无分文,要不陪你一晚上抵债?可你又是个女的,女人睡女人恶心……”我开始耍起了无赖。
几句话气得那女人半死,瞪着那双细长的眼睛望着我,象看一个天外来客。
一直不作声的那个嫖客走了过来,还没开口便笑,这皮笑肉不笑,只是嘴角抽动的样子,让我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那陪我这个男人怎样?本大爷可不是女人哦!”说着,竟然伸出长满黑毛的大手来摸我的脸。
我望着他那张皱皮皱脑的脸,黑黄的大板牙,老鼠般精亮的眼睛……我陪他?不要吐死啦!
“就凭你?撒泡尿照照自已!”我骂道,转身便跑。
臭男人抢上几步便搂住了我,粪坑一般的嘴便在我的脸上乱拱:“小美人,只要你乖乖地陪爷睡一觉,你要什么都给你,爷有得是银子!”
见他抱得死死的,硬跑是跑不掉的。
我脸上堆起了笑,转过身反手贴胸抱住这只癞蛤蟆,浪声浪气地说:“既然大爷有得是钱钱,那我也没说的啦,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快说,只要不是天上的月亮。爷什么都给你……小美人,快从了爷吧。”
“好,姑奶奶顺从你!”你字刚出口,左膝盖便重重的撞在癞蛤蟆的最关键的部位上。
臭男人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大骂:“死娼妇,老子杀了你,杀了你……哟,哟,痛死我了……啊……”
那女人已傻了,站在一边,脸色发白地看着。
我趁机跑了出去。
跑到原先的地方,花六郎还没出来。
搞什么呀,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怎么要这么多时间?花六郎不会趁机去泡妞了吧?
正在我东张西望,等得有些焦急的时候,只听得一阵吵嚷与嘶叫。
我回头一看,啊,我的妈哟,那个想必要断子绝孙的臭男人在几个仆人搀扶下,向我冲来:“就是这个小表子!抓住她,把她抓回府去,赏给你们几个轮着睡……快!”臭男人苦着脸,嘶哈着嘴往外喷粪。
这话倒是极具煸动性与号召力的,几个身强体壮仆人嗷嗷怪叫地从四个方向朝我围了过来……尽管我拳打脚踢,咒骂声不断,可我毕竟是个弱女子,那敌得四、五个好象打了鸡血针的仆人?一个人已经抓住我的一条手臂,另一只脏手眼看着就要攀上我的腰部了,在这千均一发之机,一个声音高喊:“放开她!”的同时,拽住我手臂的那个仆人首先倒地,抱着手在地上翻滚,“哎哟”的惨叫声在这个温香软玉的妓院霎时炸开,显得十分刺耳,百分的别扭!
第七十四章 叫你看看妖精是什么样的!
仅在数分钟之内,刚还是雄纠纠气昂昂的仆人们倒地一片,全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哼起了中、低、高三音的大合唱!
场面颇为壮观,看得我是热血沸腾!我忘了前一刻的紧张与害怕,一脚就踢在那个最先抓我的仆人的屁股蛋上,骂道:“来啊,来摸我啊,来抱我啊……瞎了你的狗眼啦?本小姐是你摸的,你抱的?你的狗主子瞎了眼,你这这狗奴才也是瞎眼的?踢,踢死你!踢,踢得你不死不活-”
还没尽兴呢,整个身子被凌空揪起,得意洋洋的头也被重重地敲了一下,骂声随即落下:“你逞什么能?走到那儿,那儿便有你的故事!你这个多事精,小妖精!”
我反手搂着气骂不咻的那个人的脖子,象青藤一样软软地缠着他,望着他棱角分明,英气十足的脸,我忍不住亲了一大口,然后笑道:“好神勇的花色狼,妹妹我好爱你哦!”说完,又在他脸上香个不止。
周围顿时响起哄堂大笑,笑声中还夹杂着话语:“这个女的好不害臊哦,瞧她的浪样。”
“瞧她长得一付好模样,可举止却是这般不堪入目,这还象是良家妇女吗?”
“这个女的有做你们这行的潜质哦。”
……
我抓住一句便反驳:“姑奶奶要是做这一行,你们这些sb的女人通通可以歇业养老了。”
花色狼阴着脸,象老鹰抓小鸡似地将我拖出大门外,一路骂声不断:“你个傻女人,还不闭嘴!你以为自已是谁啊?若不是为了王府的体面,本少爷真想让那几个狗奴才将你-”
我娇小的身子在他手里动弹不得,可嘴却不甘示弱:“将本小姐怎样?还想,还想那个啊?他们去死吧,没门!”
站在门口,我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咦,那个雨荷呢?钱钱给那个老鸨了吧?老东西怎么没把人放出来啊?”
花六郎让妓院的老乌龟去把马牵出,好半天才应了句:“雨荷从小在这里长大,无亲无戚的,你让她去投奔谁?”
“你的意思是让她继续在这里工作?那一大包的银子不是白瞎了?”我想不通。
“说你这个女人傻还不承认!我懒得跟你说。”花六郎斜了我一眼。
我继续沿着自已的思路往下走:“雨荷肯定不想在这个鬼地方上班啦,看一屋子的庸脂俗粉,看一屋子的丑男人,要是换上本小姐我也要炒那老板的鱿鱼啦,看着都恶心……雨荷没地方去,那……对了,咱们把她带回王府吧?反正你们王府有钱钱,多一个人吃饭不算什么,毛毛雨啦。”
花六郎翻身上马,头也不回道:“你忘了三哥是如何挨打的了?亏你想得出来,猪脑袋!”
我紧随其后,在经过花六郎旁边的时候,伸手一把抓起马尾巴:“我叫你骂,我叫你骂!你才是猪脑袋呢!要不是看在你救我一场的份上,我骂你个祖宗十八代!”
马冷不丁被我狠揪一下,受惊不小,亮起两条前腿,马的半个身子便竖了起来。
花六郎被吓了一大跳,若不是他骑术精湛,这会儿早就趴在马底下了。
他好不容易安抚好嘶鸣不止的马儿,冲我喊道:“又是你这个死丫头捣的鬼吧?”
我嘻嘻笑:“不是啦。是马儿知人性,见我这么个天下无二的绝色妹妹受你这般欺负,看不惯,它打抱不平啦。”
花六郎终于笑了:“遇上你,等着倒霉就是了,小妖女!”
我歪着头,道:“这就对了嘛。你看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喂,本小姐要跳过来哦。”
“跳过来做什么?”
“跟你同骑一匹马好顺便亲你啊。”
花六郎脸好象红,两眼好象故意不看我,道:“好了,别闹了,咱们趁早去给雨荷找个住处吧。找好地方再将雨荷接出来,咱们也算替三哥办妥事了。”
出了妓院我还一直在心里埋怨花色狼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扔下银子却没将雨荷领出来……这下我明白花六郎想什么了,不由地对他肃然起敬。看他年纪不大,可办事还是很有条理的。
别看街两旁密密麻麻地竖着高低不等的房子,可要找一套真正适合一个孤身女子住的地方还真难。
花六郎不知是心细还是挑剔,看了一套,说:“这男房东怎么长了一脸的横肉啊?”
走了许多路,又看了一套,又说:“这家人太杂,不安全。”
接着再找,驻足一看,摇着头道:“这房子后面是宰猪场,不好不好。”
我忍不住应了一声:“皇宫好,让雨荷住那去吧。”
花六郎总算和气地说了一句话:“既然替人办事,总得办好吧?”
眼看马儿的身上已挂满了晶莹的汗珠,我们终于在靠近城门的近郊找到了一个农家院,
这个院里只住着母女俩,家中成员简单,屋里摆设很朴素,却很干净。小小的院落里,种满了果树和绿色植物,一只胖胖的鸡妈妈领着一群黄绒绒的小鸡在树间觅食……墙角的老树上,拴着一只雪白的羊垂着长长的白胡子,一丝不苟地吃着枯黄的草……
“这地方好,好有生活情趣哦,我喜欢这,我要住在这……”我欢喜地跳了起来,说话也口不择言了。
花六郎屋前屋内看了个遍,最后也拍板:“就是这儿了。喏,这是定金,烦请妈妈打扫二间干净的房出来。”
房东是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中等偏胖的身材,五官还算周正,只是肤色有些粗有些黄而已……她笑哈哈地接过银子,道:“我这边清静,客官放心住这里。虽说是农家风味,却是保证干净的。”
说着,就对她那个十三四岁的女儿说:“妞儿,走,随娘去集里割点肉去。客官初次登门,娘给他俩做一顿肉夹馍……”
还不等我们客套呢,房东挽起个篮子便拉着小女孩风风火火出去了。
等我反应过来,女房东和她的女儿早没影了。
“这房东是个爽快人,偶喜欢!”我摊手摊脚地在一把竹椅上坐下,畅快地吁了一口气。
花六郎有些焦虑:“我们出来已经好一会工夫了,别误了回府的时辰。”
我帅气地挥了挥手:“唉,你个大男孩怎么婆婆妈妈的?翘次家又如何?我可是要吃了大婶的肉夹馍再回去,本小姐最喜欢吃了。”
“小馋猫,小妖女!”花六郎无奈地朝我翻了翻白眼。
“你再叫我妖女!”
“就叫就叫,小妖女,小妖精!”花六郎叫完便跑。
我站起来就扑过去:“我叫你叫小妖精,我叫你叫!我今天要叫你看看妖精是什么样的。”
第七十五章 女人是男人的一所好学校!
可能是我心旌荡漾了吧,也可能是站起来太猛,好象也同时踩上了一块突出的土块,我一下便朝地上扑去!
一双手臂非常及时地阻止我亲吻大地,“妖精出场就是这样先来个狗啃屎?”
花色郎真缺德,帮人家才一下下啦,就要用嘲讽作回扣!
我神态娇慵地赖在他宽实的怀里,想找出个什么恰当的词汇来回击……眯着看了他一眼,却见这个总是恶神般的花六郎一眼不眨地看着我,水光流溢的眼,飞红的桃腮,性感的唇闪着润泽的光色……“喂,色狼要做什么啊?要吃人啊?快放开我!”我好象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有些紧张,有些后怕,更多的却是期待,期待发生我和他的故事,缠绵柔情的故事……姑娘家的自尊,却让我喊出有悖心意的话来。
花六郎自然没听我的话,自然将我搂得更紧,好象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内。
我故作挣扎,拼命地叫喊,心里还有丝丝的担忧,眉间的chu女红真的会见性消失?
花六郎将自已滚热的脸压在我的脸上,细语喃喃:“小妖精,你为什么一而再地来招惹小爷我呢?你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妖女!小爷从没见过如此特别的女孩,小爷想不喜欢你都难……知道吗?自从第一次遇上你这个小妖女,就是被你打了两巴掌那一次,小爷我就莫名其妙地爱上你了-”
此刻的我感到好幸福,埋在他怀里,隔衣咬了他一口,也是细语喃喃:“骗人!说什么喜欢我?既然喜欢雨俏,可为什么为次见到我都那么凶,每次都那么不耐烦?”
“小傻瓜,小爷好矛盾啊……你是三哥的人,小爷作为弟弟,怎好爱上兄长的人?小爷只能狠下心装出凶样来面对你呗。”
“谁说本小姐是三少爷的人?本小姐是属于自已的。”
“可看三哥的样子就知道,他是真心喜欢你啊。”
我一下便挣脱花六郎的怀抱,一脸寒霜:“行,本小姐这就给三少爷投怀送抱去。”
花六郎冲过来再一次地抱住我:“不许去不许去!”
说着,一把便将我打横抱起,绵柔的吻如雨点般地落在我潮红细洁的脸上,吻的路上,还留下花六郎串串的昵喃:“小爷要你……小爷要定你了……上次在天心道观,若不是那个讨厌的道士多事,小妖精你那天就成了小爷的人啦……”
“那天你怎么不顾忌本小姐是花生糖的人啦?”听花六郎一口一个“小爷的人”,我心里很不爽!本小姐才不会成为任何一个人的附属品呢,我就是我,我只属于我自已!
“还不是你这个妖精勾引的……意乱情迷,与此刻一样,小爷不管那么多了……”双臂一使劲,将蜷缩成一只小猫似的我拦腰抱起,三步两步地冲进了屋内。
衣衫横飞,玉体横陈,娇喘吁吁,心醉神迷……
就在寒素的农家小屋里,我把自已穿越后的第一次交付给了花色狼。
花六郎心满意足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拉着我的一只手,吻着我的耳朵,吐气如兰:“果真是个妖女……小爷爱死你了。”
花六郎光滑滚热的捰体紧贴着我,我体内有股热流又四处奔放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摸着花六郎健硕的胸脯……
花六郎翻身又想上来,吻着我的眉间,发现新大陆似地说:“这死道士存心胡说,你眉间的这块chu女红不是还好好的在这吗?”
这话让我从你侬我侬的意境中醒了过来,一把推开花六郎:“快,找个镜子给我。”
花六郎不愿离开我的身子,吱唔道:“看什么啊要镜子?要是看这块chu女红的话,那就不用看了,真的还在,骗你是小狗……来……”
来什么来?我打了他一下:“快起来吧,买肉去的大婶想必就要回来了,要是看到我们这样在她的床上,说不定会叫人来把我们沉潭哦。”
花六郎在我的裸臂上轻轻地捏了一下,笑道:“小妖女还懂得挺多。”
虽还是一付恋恋不舍的样子,可还是听话地起来穿衣。
穿好衣裳又整理一下凌乱的床,我们这才走到院子去。
屋外依旧一片暖阳,融融地给花草鸡鸭刷上一层刺眼的金色……低矮的梅树,琼花怒放,我从未在诗词上下过工夫,却猛然地想起李清照的一首咏梅诗,摇头晃脑地读了出来:红酥肯放琼苞碎,探着南枝开遍未?不知酝籍几多时,但见包藏无限意。道人憔悴春窗底,闷损阑干愁不倚。要来小酌便来休,未必明朝风不起-
“你还懂得诗?出自哪里的?意境好美……你这妖女,小爷怎么会遇上你这个妖女呢?人长得美,说话风趣特别,还懂得诗……天啊,这丫头不会真不是个人吧?”
“告诉你也不懂,跟你相差几百年呢……你才不是人呢,”又有些紧张地问:“我眉间上的那个东东真在啊?”
“在,红艳艳的爱煞个人。”花六郎赶紧来沾便宜,在我的眉间摸个不停。
这就奇了怪了,那老道士为何要捏造个故事来骗人呢?说什么破了身chu女红便会消失?他是何居心?
柴扉门适时地响了起来,房东大婶的胖圆脸出现了,“让两位客官等久了吧?”
吃过香喷喷热乎乎的肉夹馍后,我站起来对房东说:“大婶稍等,我俩去接人,就是那个要住在这儿的姑娘……一会儿就回来。”
大婶很诧异:“不是你俩住啊?唉,我还以为是你俩住呢……两个都长得这么俊,天生就是一对……”
花六郎似乎对大婶的话很乐意听,傻乎乎呵呵听着,一点没想走的意思。
我捅了捅他:“雨荷还等着呢。”
告辞出来,直奔“聚春园”。
到了门口,花六郎很体贴地对我说:“你在外边等着吧,免得又遇上不三不四的人……小爷进去把雨荷领出来就是。”
真是那句话说的好,说女人是男人的一所好学校!这不,就经过那么一个回合的培训教育,这花六郎好象彻头彻尾地换了一个人……好温柔的一个男孩哦。
没过片刻,花六郎领着一个穿着淡绿色的女孩出来。手脚修长,身材苗条,脸上若不是带着一缕忧郁与寡淡,让人乍看上去有些哭相……还真可以与我有得一拼了。
雨荷见了我,先是一愣,随后便抿嘴一笑:“这位妹妹想必叫雨俏吧?”
“你怎么知道的?”一来便能叫上人家的名字,难道是花六郎告诉她的?
“那天,三少爷说了一晚上的你,我记不住都难……他一遍一遍地形容你的样子,你说话的语气……所以我今儿一看,便对上号了。”雨荷温温柔柔地说。
原来花生糖在外面还想着我啊,还在一个姑娘面前不停地提起我……我觉得我的血管在贲张、血液狂奔!
花六郎却沉下脸来,不知对谁,冷冷地说了句:“快走吧,回府迟了三哥就是下场!”
雨荷一时没听懂,所以低头不语。若知道三少爷为了她竟然遭了毒打,至今起不来床的话,她一定会着急的……
假如提前知道回王府后会遇到那么大的变故,说不定我会挟持着花六郎远逃的,虽然会舍不得花生糖及许多还未谋面的少爷……
第七十六章 被捆
回王府的路上,花六郎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付嘴脸了,脸上漾着笑,嘴边噙着笑,连眼里也透射出浓浓的笑意来……“你好笑什么啊?喝了笑婆婆的尿了?”我明知故问地白了他一眼。
花六郎也不回答,可笑得更柔,更灿烂了。
我跑在了前面,回过头又道:“警告你一句哦,外面发生的事必须通通扔在王府的大门外,要是府里有一个人知道一星半点的,我可饶不了你!”
“怎么个不饶法?”花六郎嘻皮笑脸的问道。
“上刀山下油锅……不信,欢迎来试。”我并不介意别人知道我与花六郎之间所发生的故事,我却怕花三郎接受不了。
提前打预防针是有必要的,防患于未然。
远远望见王府的大门,大门紧闭,老是在门前晃荡的家丁也不见踪影……“今天怎么又关上大门了?难道那个九夫人又裸奔了?”
“你出风头上了瘾了?还想来那么一出?傻丫头也不知道害怕,那天若被那个疯女人乱刀砍中,砍死都地方审冤。”花六郎边说,边长腿一偏地跳下马。
正要上前敲门,花六郎好象想起什么,又跳上了马,歪过头对我道:“你先进去吧,我突然忘了一件事,一会儿就回来。”
“什么事?”
“别问,到时候就知道了。”说完,诡秘地一笑,策马而去。
我只得自已上前敲门。
刚拉起铜兽环敲了二下,门便开了,一下涌出许多人来,全是一些面生的男人。
“好啊,终于回来了。小的们,上前给我捆喽。”一个窄脸宽嘴的中年男人在门内喊道。
几个人便冲了上前,七手八脚的,在我还没醒悟过来之前,已把我捆得如一个棕子一般,几个小厮抬起我便往门里进。
“放开,快放开!你们知道本小姐是谁吗?本小姐是大少奶奶的陪房丫头……你们这样随便乱捆人,我家小姐知道了,准饶不了你们……她要是跑出来,吓也要吓死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的手脚无法动弹,可嘴依然不肯就此罢休。
窄脸男人咧嘴冷笑:“哼,一个小丫头口口声声自称小姐!陪房丫头又怎样?上头吩咐捆得就是你这个丫头小姐!还敢拿大少奶奶出来吓唬人,你以为大少奶奶还敢包庇你啊?”
仰着脸,看着如洗的天空上云卷云舒,带着霞光的夕阳暖暖地照着我的脸上,身子任凭几个小厮横扛着,这感觉好舒服,晕乎乎的……
享受着被人抬着的惬意,嘿嘿,这种抬法,这辈子可是第一次哦……嘴哩却呱个不停:“你们趁早把我给放了,要不到时吃不了兜着走!”
“你去跟夫人去说,跟我们说不着。”
硬的不行来软的:“各位哥们,你们好忍心下得了手?本小姐长得这般美貌,不说天下第一也算天下第二吧?你们就没一点怜香惜玉之心?好哥哥,我好痛哦,你们把绳子解了吧,本小姐保证不跑就是。”
那几个小厮明显心软了,其中一个还站着了,对那个窄脸的男人道:“花管家,要不咱们别捆了,反正她也跑不了。”
原来这个窄脸男人是王府的管家啊……真是有损王府的形象。再怎么说,一个堂堂的王府管家,不说要长得要像宝莲灯里威武的六郎神,但至少得浓眉大眼让人看着舒心啊……贼眉鼠眼,活象个老鼠精!
“嗬嗬,你当自已是谁啊,轮得到你说话吗?再多言一句,我让人将你这个狗奴才也一同捆上。”狗管家踢了那好心的小厮一脚,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