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丫鬟爱偷欢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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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爱偷欢 作者:肉色屋

    为何要在大帐上体现,那是因为我不想让那两个丫头知道月银是她们家的小姐出的;再一个,知道自已拿的是最高的月银,丫头们会知恩图报,更好地侍候婆母……大娘若不相信,您尽可以问花管家,他全知情的。我蓝府别的没有,三瓜两枣的银子还是不缺的。”

    丑小姐的话铿锵有力,无懈可击,一下便将大夫人的气势挫败了。

    其实丑小姐说的不全是真话,有一点是在替我打圆场。雨荷与她从青楼里带出来的一个小姐妹并不是蓝府的人,也不是小姐带出来的,而是我从城外弄进来的……雨荷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大少爷与三少爷,只是事先悄悄地跟丑小姐说了个梗概……

    大夫人地走了。

    我扑过去一把抱住丑小姐,跳着,“姐真厉害,姐万岁!”

    大少爷忙走过来阻止:“放手放手,你姐哪禁得起你这样揉搓?”又疑惑地看了看我们,摇着头道:“不知你们俩姐妹在捣什么鬼。”

    丑小姐笑道:“能捣什么鬼?”又催我:“还不动身?迟了关了城门就回不来了。”

    刚走到门边,院里又传来了一片吵嚷声。

    第一百二十七章 出谋划策

    大少爷又忙出去。好一会儿,外边没动静了,大少爷唉声叹气地走了进来,“怎么一点儿也不让人消停啊?”

    丑小姐正在看月霓绣孩儿肚兜呢,抬起头,问:“又什么事?”

    “这哪有主子的样儿啊?七夫人从十一夫人院前走过,十一夫人的女儿十四小姐,正由奶妈领着在院里玩呢。也不知七夫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在她们面前狠狠地吐了一口痰。这本也是没事的,谁知奶妈回去到十一夫人那儿一学嘴,就变成了七夫人看不起十一夫人。就这样,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干起架来了……你说烦不烦,还来找咱们评理,唉!”

    月霓笑道:“十一夫人是气盛些,王爷在府里的时候属她最得宠了。”

    我觉得好笑极了,这府内的大人怎么跟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似的,为了这种事也会干架?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不就是年轻一些漂亮一点吗?有什么呀。”

    丑小姐笑道:“还不走呀?再不走的话可真就迟了。你放心的去,这种热闹有得是,我还怕断不了呢。”

    我掀起帘子,回头道:“大少爷,你告诉她们,假如还有热闹的话,让她们等会,等我回来再表演。”

    屋里的人全都笑了。

    屋外长廊上却传来了一声鬼哭狼嚎,“大少爷,大少爷……”

    丑小姐不耐烦了,恨声道:“又怎么啦?”

    两个互扯着头发的丫头滚进来。

    月霓领着几个丫头婆子上前撕扯,那俩个丫头正在兴头中,谁也不肯放手。

    要搁在平时,丑小姐早上前踢得她们起不来了。可今天她不敢使劲,只得在旁骂道:“再不放手,全让你们滚出府去!”

    谁知俩丫头并不怕,还扯着嗓子喊道:“主子们不给奴婢作主,奴婢在府里也没趣!”

    好你们两个臭丫头,竟敢给脸不要脸!我慢慢地走过去,出其不意地伸出食指,分别在俩丫头的肩膀的肩井|岤狠命一点,顿时,俩丫头的身子分开了,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我站在旁边得意地问:“舒服吗?要不要再来一下?”

    俩丫头的身子踡成一团,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疼死了……哎哟,疼死了……”

    丑小姐站在旁边看着,这时候走过来,一把扭起我的腮帮子,咬着牙道:“死丫头,我现在明白了,上回我无故浑身疼痛摔倒地上,原来是你做的手脚啊。”

    我有些心虚的嘿嘿乱笑。

    丑小姐也不跟我计较,转身黑着脸对地上乱滚的丫头道:“说,又是为了什么扭成一团?”

    原来,这俩丫头背地里同时暗恋着一个清秀的小厮,而小厮浑然不知情,对这俩丫头都是一样的好。昨天晚上,其中的一个丫头偶然看到小厮在与另一个丫头在说话,而且说的时间还不短,这丫头心里就不舒服了。今天早上,俩丫头在打水的时候遇上了,原本就有小磨擦,这下又有了导火索,就引发起大火来了。当下摔了铜盆在满地的水洼里打成一团……

    我听了忍不住大笑拍起手来:“太好玩了,真是比戏还好看,还有趣味!”

    大少爷苦着脸道:“这可如何是好?父王不在家,大家一个个不把我放在眼里。折腾折腾我也就算了,如今大少奶奶腹中有喜,哪禁得起这般吵闹?”

    这倒也是的,都说孕妇要静养。

    月霓停住了手中的活,对我笑道:“你平日不是个最有主意的吗?你给想想。”

    月霓的话点醒了我,对呀,这样长久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大少爷第一次管家,得先树立威信才能让大家信服。

    解了俩丫头的|岤位,丑小姐一声吼,便吓得她俩连滚带爬的跑了

    我挠着脑袋,在屋里打着转。

    月霓站起身递给我一碗茶,“你慢慢想,月霓侍候你想出法子来才算完。对了,要不要搬本书来啊?你不是说书里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吗?”

    月霓的话让我一个激灵,我平时不是最喜欢红楼梦这本书吗?从小到大看了也不下几十遍了,其中对王熙凤的管家才能尤为欣赏,何不向她借鉴一二?

    当月霓来换第三趟茶的时候,我想出了几条措施。偷偷地说一下,这几条措施啊,说白了就是从红楼中那儿剽窃来的,我只是根据实际情况略略修改了一下。

    我踌蹰满志地站了起来,笑道:“大少爷只要按雨俏说的办,你这‘花涓溪’啊,就可安静得能听到绣花针落地的声音。”

    丑小姐很是宠溺地看着我,“快别卖关子了,你没见大少爷都愁得眉间都展不开了?“

    月霓有些不信,歪着头道:”真有法子了?”

    大少爷却很相信,急切地追问:“快说快说……我倒是信雨俏的,她不是个平常人。”

    听了这话,我更得意洋洋了,站起来说道:“一,各房主子们的用度都是有规定的,吃大锅饭,穿供给衣服,好像是进了共产主义社会,这倒没人有异议。倒是有一点,须加以规定,那就是各院夫人的油脂水粉。原来是各人用多少就去府内库房去取多少,这其间,不说浪费了许多,就是被下人们也偷出去不少。钱也花了,可夫人们还是不满意,总说那些胭脂水粉不是自已喜欢的。”

    大少爷插嘴道:“有道理,昨天十夫人不是来诉水粉质量差,差点让她毁了容吗?接着说接着说,那怎么办呢?”

    “依我的主意,将每个月的胭脂水粉钱发到各房手里,她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真出了什么事也跟咱们无关。”

    “这好是好,就是各房的人出府门的次数比先前要多,她们要是在府外生事怎么办?”

    丑小姐真是在娘家管过家的人,说出来的话直奔重点。

    我已经想到了,红楼中的薛宝钗将大观园的竹林拿来承包这一事启发了我,说:“咱们选几个老实又单身的大丫头出来,开一个专卖胭脂水粉的店铺,货源由专供皇室的皇商提供。这样货的质量就可有保证,又让大伙不出府门便可买到称心的化妆品。而且,咱们还可以赚钱哩,皇商提供的价格肯定不会太高,拿回来咱们加上一二成再卖给大伙,大家肯定不会察觉,原来这差价被府内的买办赚走了。”

    大家听得入神,半天没反应。

    我以为他们反对呢,不高兴地说:“不同意啊?”

    大少爷惊诧道:“同意同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这有什么难的?全是先人的智慧。

    我接着又说:“各院的账目公开化,每半个月将各院的费用张贴公布。以前各房的主子若嫌府内的伙食不好,各房可以去大厨房随意乱点,但现在不行,额外吃掉用掉的必须登帐,在月底统一结算,在月银里扣……这样一来,便没人说吃多吃少的了。”

    大少爷一击掌,连声称好:“这样一来,各房的主子也就无争之事了。”

    “还有,这些丫头们一天到晚生事确实烦人,咱们也立个规矩。”

    “怎样立?”

    “在各个院里找一个老成的大丫头,当这个院的大姐,由她出面管束下人。然后,在府内找一位经管所有大姐的大姐大。每个院的下人们生事,由本院的大姐处置,各院的大姐犯事,由大姐大处理,只有大姐大处理不好的事情才上报给大少爷……你们看,这样是不是没大少爷的什么事啦?”

    丑小姐”咂咂“连声,搬过我的头道:“我看看我看看,这丫头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怎得有这么多的新鲜玩艺?我的那个死老爹啊,真是偏心,怎么好的东西全给她一个人?”

    月霓提出了疑义:“这法子好是好,可到哪儿去找大姐大啊?这个人,一定得有些威信,是府里的老人,懂得其中的厉害。要不,这个人也担不起这个事。”

    我早就想好一个人了,“这个大姐大啊,非‘清风冷月’的桂姐不可。”

    我刚说完,大少爷已经满意得不知如何奉承我才好,笑道:“真是太好了,多谢了雨俏姑娘,你真是上天赐给大家的宝物……这桂姐确是难得的人才。她在父王身边多年,父王也比较信任她。她性格好,做事不偏不倚,下人们都服她。”

    我画龙点睛:“大少爷可以说这是王爷的意思,这样夫人们也不敢在桂姐的身上挑刺,桂姐也更好办事。”

    月霓怯怯地问:“那王爷回来,夫人们问起这事怎么办?”

    我大大咧咧地一挥手:“没事,我一肩担,到时就说是我假传王爷的意思的。”

    丑小姐有些不高兴了,道:“这怕那怕的,还能做成件啥事?到时就说是我的意思,王爷知道了还能将我吃了?”

    亲们,这是今天更的第二章,别漏了前一章哦

    亲们,周未都在干吗呢?祝亲们周未快乐!

    抱抱,么一个

    第一百二十八章 狭路相逢

    我给大少爷出的招数在王府内实施后,短时间便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主子下人果然安静了许多,丑小姐在后面还加了一条,就是:主子们无端生事,一一记在帐上,到时呈给王爷,任王爷处罚;下人们犯错,根据所犯事情的大小,由桂姐掌握处罚的尺度,直接扣银子扣工钱说实话,丑小姐的这条,比我所有的都更有威慑力。

    现在,好似整个王府都掌控在我们的手里,各房各院的主子下人们皆安份地过着平静的日子,我真有些飘飘然了。孰不知,平静的湖面下波涛汹涌,只是我们大家暂时没感觉到而已。

    这天,我刚从外面回“清风冷月”,桂姐匆匆地迎过来,“姑娘,正要去找你呢。”

    “有事吗?”心情好,连说话的口气都在跳舞。

    “刚二夫人派人找我过去,说她无福使用四个上等丫头,让我将雨荷她俩退回给大少奶奶……这事我觉得有些为难,大少奶奶也是一片孝心。所以,我不知如何跟大少奶奶说,也不知如何安插雨荷她们。”

    桂姐是那种生得很端庄体面的人。较为丰腴的体形却不显慵肿,满月般的脸庞上浮着浅浅的笑纹。细长的眼里永远漾着那么一抹令人很舒服的韵味。她说话的样子很安祥,走路的姿式很安静,属于那种四平八稳的人。可看她办事的风格,你又会觉得她是个干脆敏捷、风风火火的人……很多次我暗自想,这桂姐长相不俗,按说怎么也能找一个心爱的人共度一生啊,何必呆在王爷身边,做一个没名没份的人?

    “二夫人为何要将雨荷退回?雨荷犯什么错了?”我不关心二夫人,却在担心雨荷从二夫人那儿出来该安排到哪儿去。

    “二夫人没说,我也不敢打听。只听说二夫人去了一趟大夫人的院子,二夫人出院后便把我找过去了。”桂姐仍是那付淡定的神情,不急不躁。

    我却觉得桂姐肯定知道原因,她只是不愿意掺和进去罢了。

    二夫人突然不要雨荷,我也惦得出原因,肯定是大夫人夹枪带棒地说什么上下之分了。二自忖自已原为大夫人的陪房丫头,气势自来就矮一些的。她又不缺丫头,何必为雨荷而跟大夫人再生嫌疑?本来关系就很复杂了,二夫人虽然安守本份,却很精明,她当然不会去趟这淌浑水了。

    那将雨荷放在谁哪儿去呢,总不能又将她送出去吧?她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一个弱女子,又不是身处现代可以出去找工作。难道还让她去青楼唱曲谋生?

    再说了,我将雨荷偷偷地弄进王府,是别有用意的。

    想了想,我说:“把雨荷她俩先领到‘清风冷月’吧?不能送回给大少奶奶。大少奶奶的一番好意,咱们也别辜负了……雨俏这就出去给雨荷她找落脚的地方。”

    桂姐点着头,任发间的玉珠金钗在微颤,“雨俏姑娘想得周到。”

    天气渐渐地热了起来,大中午的时候,骄阳似火,一件薄绸的长袖也显得有些闷热了。

    我回房去换了一袭淡黄的真丝衣裙,长长的辫子在脑后挽成了一个发髻……老嬷嬷忙着要给我的头上插簪钗,我一手挡住,只是拣了一朵小小的用杏黄绸折成的饰花戴在右边的发间。

    魏嬷嬷嘟嚷道:“姑娘总是不戴金银首饰,白让王爷费银子费心力……多好看哪,姑娘家家的怎么不喜欢呢……”

    我站起身,笑道:“你喜欢就送你戴吧。”

    魏嬷嬷忙摇手:“罢罢罢,姑娘饶了老奴罢。不说老奴卑贱戴不得,就是有这份胆子戴上也不成体统。”

    我笑了笑,不再回答,转身便出房门。

    撑着油绘小纸伞,踩着树荫下长满青翠小草的泥地,听着树顶上蝉鸣阵阵,一路风摆荷柳地往三少爷的“花润溪”而去。

    午阳总是让人很倦怠的。敲了好一会儿的门,一个鬓斜衣皱,满脸倦容的丫头姗姗开门。

    见门外站的是我,不耐烦的神情一下收敛了起来,忙将另一半的门打开,笑道:“姑娘大中午的也不歇会?看这日头毒的。”

    我只是笑笑,并不回答。我习惯她们的冷眼,猛一下热情起来,真觉得比外头的太阳还烤人还让人不适应。

    路过花坛与假山、竹林,刚走上那道蜂腰似的小桥,迎面碰上一个人,定睛一看,竟是好久不见的绿玉。

    桥面很窄,只容一个人通过。我望着有些落莫的绿玉,希望她退后一步。

    谁知她面无表情地原地不动,修长的身影倒映在桥下的水面上。带着炙热的微风,轻轻地掠起她淡绿的裙角,露出鞋面上那只乍翅欲飞的粉蝶……

    我等了一会,心里不舒服了。自从被王爷要到身边后,已被众人奉承得越发骄横了,还没见过一个丫头敢对我这般不礼让的。

    我用伞顿了顿桥面,“请让一下,我有要事找三少爷呢。”口吻非常不客气,连我自已都感觉到了。

    绿玉秀丽的脸上隐着一股怒气,但没有发作出来,淡淡地说:“我也有急事,请你让让。”

    嗬,还跟我胶着上了?看谁扭得过谁!

    我将纸伞扛在肩上,腾出一脚,合着心里音乐的节拍,轻点着桥板,脸上还笑着,一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绿玉站在滚烫的太阳底下,虽不动声色,却也热得难受。不一会儿,便见她的额头上浸满了豆大的汗珠。

    院深处的房檐下,几个花红绿柳绿的人站着,对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的。

    不一会儿,一袭白影飞飘而来,焦急的声音撕破六月中午的死寂:“绿玉你要干什么?”

    不用看,便知道花三郎跑来了。

    我歪着头笑道:“三少爷的丫头好神气哦。”

    花三郎站在桥头,一脸的愧色:“你怎么过来了,大中午的?晒坏了可如何是好?看你一脸红彤彤的,万一中暑什么的,你让我-”又对绿玉喝道:“还不给雨俏姑娘让道么?越来越不懂事了。”

    绿玉不敢再僵持下去了,提裙下桥,嘴里却不服软,狠狠地说:“还不是三少奶奶呢,我凭啥要给她让道?”

    花三郎伸手来扶,边倒退着走,边说:“小心,小心……别跟她计较。这几个丫头也不知怎么了,这几天的火气忒大。”

    我取笑道:“是不是你吃了人家的豆腐啊,或是揩了人家的油啦?”

    “胡说什么呢?我心里除了你,谁也瞧不上的。”花三郎的脸一下红了起来,低下头。

    我的心一沉,莫名地抽搐了起来。花三郎依旧是柔情一片,绝情的话,我如何开得了口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情热胜炎夏

    进得屋里,顿时感到一片荫凉浸身,被汗湿溻的衣裙一下便干了。

    花三郎一边让丫头们上冰镇的水果与凉茶,一边不住地偷偷地打量着我,不停地抿嘴笑。

    我被他笑的莫名其妙,问:“你看什么笑什么啊?”

    “你这衣裙好漂亮,好别致。这没有袖子的夏衣,我是第一次看到……莲叶边的长裙,只有短短一截袖子的窄腰上衣,越发显出你白嫩的皮肤与纤细的腰肢……”花三郎好像在评价罕见的珍品,红着脸,不住地感叹道。

    “这叫短袖,你没见过吧?千年后的人在热天都穿这个。你要是喜欢,明儿雨俏给你做一件如何?”

    说古代人傻,还真不是委屈也他们。大热的天,依旧是用长长的袖子将手臂遮得严严实实。我可受不了,当王爷出征前让桂姐将一大堆的夏衣捧到屋里来后,我便把衣服上的袖子统统剪了。

    “这不太好吧?大伙全都照着旧例穿着……还千年后的人呢,你知道他们的穿着。啊?”花生糖宠溺地嗔怪道。

    我跟他也说不明白,再说现在也不能说明白,我担心会把他吓晕了。所以,我满嘴里塞着凉丝丝的水果,笑而不答。

    花三郎将西瓜挖开一个大洞,然后用银匙舀出放到一只透明的瓷碗里,细心地挑掉西瓜籽。然后不顾丫头们诧异的眼神,端给我,“吃点西瓜降降暑热。”

    我一直在看他的动作,不由地赞叹他的细腻和用心。接过碗,心内又是一阵的感动:多好的一个男孩,可惜我一身不能嫁两人啊。

    吃完了西瓜,我发现不对头了,“咦,今天怎么领我到厅堂来坐了?每回不是在你的里屋么?怎么,金屋藏娇不敢让人看啊?”

    花三郎从丫头的手里取过温巾帕,伸过来欲替我擦嘴,伸到半道,又觉不好意思,缩回手去,递到我的手上,道:“就知道胡说。”

    旁边站着的那个捧漱水盒的丫头笑道:“姑娘不知情?那可得过去看看,布置得好精致哦,跟天宫似的。”

    我翻着眼,“准备干吗呀?”

    “接三少奶奶啊……姑娘看了准满意。”那丫头跟我挤眉弄眼的。

    我心里隐隐地知道了答案,便不想起来去看个究竟。

    花三郎不明就里,微微地倾着身子来拉我的手,笑道:“也好,今天过来了正好去看看……看看该添什么,好让他们添去……不合你意的,你尽管说,让他们尽快地改…。。反正你满意就好。”

    花三郎微弯着修长的身躯,一绺青丝垂在胸前,被雪白的真丝长褂映衬下闪着黑羽的寒光……浓黑的眉梢略略上扬,晶黑的眸瞳里掩饰不住快乐的神彩。鼻梁坚挺,遮出了一片阴影。性感润泽的唇轻抿着,拉成一道诱人的弧线,唇角边,跳动着两粒米豆般的酒窝,让他平添几分俏皮与可爱……

    从来没有这般仔细地打量过他-,好媚惑,好绝色的帅哥哥也。

    我的心有些活泛了,斜着脑袋嘻嘻一笑:“那屋子跟我有关系吗?”

    花三郎有些急了,趁丫头们出去,猛地在我的脸上吻了一口,有些责怪道:“怎能说跟你没关呢?那就是为你准备的呀。”

    “我住到这儿来?”

    “我的新娘不住到这儿,难道还住在父王的院子里?那也太不像话了吧?”

    “谁说要当你的新娘了?”花生糖柔柔的吻,却好像是块火炭,让我再也坐不住了。

    花三郎拉起我的双手,胸有成竹地说:“不用谁说,你注定就是我的新娘。”又扑在我的耳边,声音越发轻越发柔地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而且父王准你在我们兄弟之间自由选择……你难道还会选他人?百分百,你这辈子就是‘花润溪’的主人了……所以,我……我暗自传了几个工匠,先把里边的几个屋子装修起来。待父王回来,回明他老人家,再把‘花润溪’好好的翻修一下,接着帮咱们的大事给办了。”

    我不是傻瓜,一听说花生糖的屋子在装修,便知是为何原因。可我的心里,很感动,也很温暖,为了他的这一番心意。

    我在挣扎着,极力不让自已流露出感动与心软的成分。

    故意装出不悦的样子,嘟着嘴,“你怎么知道我百分百地答应嫁给你?自作主张!”

    花三郎似乎急了,一把将我拉至怀里,眼里波光闪闪,“难道你不愿意与我厮守一生?答应我,别离开我,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吗?求你了。”

    我觉得自已若再说出绝情的话未免太残忍了。可一直这样含糊着,一旦现实打破了他的梦幻,那样对他岂不是更残忍?

    我的内心做着痛苦的决择,张了几次嘴,还是无法将在心里酝酿多日的话说出来。

    看他如此高兴,今天就别说吧,让他高兴一天是一天。王爷到秋天才能回来呢,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缓缓吧,也许在这中间会出现什么变故,兴许不用我那么绝情,事情便出现了转机,也许花三郎在这段日子又爱上了别人,也许……每件事上都存在着许多不可预测的变数。

    这样一想,我觉得自已没那么苦闷了,从花三郎的怀里轻轻地挣开,“你就想着自已的事,怎么不问问雨俏大中午的到你这儿来有什么事?”

    花三郎将胸前的长发优雅地往后一甩,划出一道耀眼的磷光,浅浅一笑;“不用问的。”

    后面的潜台词,我懂。他说,你不是来看我的吗?

    我只得将来意告诉他,然后威胁道:“你若是不接受雨荷,我也不管了。都是你先惹的事。要不是你,我怎会认识什么雨荷、雾荷的?”

    花三郎先是一愣,然后笑道:“我又没说不接受她,看你急的。‘花润溪’的丫头多她们两个也不碍啊。”

    “她来了可得好好待她,不能把她当丫头待,不许那什么红香绿玉的欺负她。”想到绿玉方才的那付情景,我气不打一处来。

    “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绿玉那丫头你也别跟她计较,心眼还是好的。”

    我现在倒是明白绿玉为何会那样了,她在吃醋!以为我一定会成为她们的少奶奶。

    嗬,难道她不怕我真成了她们的少奶奶,接着收拾她,给她小鞋穿?

    亲们,这是今天的第二章,前面还有一章哦。

    亲爱的亲们,下个双休日再下个双休日,一直到文结束,卿都会在双休日更二章。

    亲们周未快乐哈!

    第一百三十章 可怜的孤女

    挣脱花三郎缠绵的一再挽留,我好像身后有人追赶似地跑回了“清风冷月”。我不敢在花生糖的身边再多呆一分钟,我怕自已会在他柔柔的眼神里,体贴的服侍,棉软的话语里迷失,让自已再此做出辜负花六郎的事来……毕竟,毕竟自已也好喜欢花生糖啊。

    克制,是需要毅力的,也是件很痛苦的事。尤其想到有一天花生糖知道了我的选择,我可能在他亲眼的注视下,迈进了花六郎为我准备的洞房。他,花三郎,会不会心碎?反正我肯定是心酸了……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愚弄他,是在玩弄他的感情?老天爷作证,我真的没有,没有呀……我该如何跟他交待自已与花六郎的关系啊?我现在迟迟开不了口,就是怕看到他受到伤害。但,以后,我一旦嫁给花六郎,他受到伤害不是更大?

    近来,我总是颠来倒去地想这个问题。一会用阿q精神法让自已释然,一会儿又急得如坐针毡……想我是个没有心事的人,现代的老妈总说我没心没肺,眼泪挂着就能睡着觉的傻丫头。可现在,我竟是个满腹心事的人,这也算是我穿越到古代的一种收获吧。

    刚穿过天井,却见雨荷从厢房那头迎了过来,“雨俏……”

    “嗨,是你啊雨荷,你怎么来了?我还想等太阳下山了去找你呢。”

    雨荷她身穿一身烟绿色的衣裙,腰间束着一条深绿色的窄腰带,越发显得娇小纤弱了。梳着双环鬏,没有繁琐的头饰,只是在鬏上扎着一根湖绿的绸带。标准、细若凝脂的瓜子脸上,弱眼横波。眸闪处,柔美中略带一丝先天的忧郁。葱管玉鼻,鼻尖上缀着几点细小的汗珠。小口微启,似含丹桃。举止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派风流与娇弱……好美的一个女子!

    我要是个男人,一定将她娶回家使劲地爱,给她幸福。

    雨荷淡淡一笑,算作回答。

    我拉着她的手,一起走向我的小屋。

    听到我们的说话声,魏嬷嬷掀起竹帘来,开起满脸的菊花,“姑娘,这位姑娘等你好半天了。大日头底下的,你让哪儿去了?也不说一声,万一热着了,你让老奴如何跟王爷交待啊?”

    这老嬷嬷越来越唠叨了,我虽已习惯,却有些不耐烦,双手扇着风,道:“就嬷嬷话多……。嬷嬷快去端点凉的东西来吃吃吧,热死了。”

    魏嬷嬷好像才想起,“哦”了一声,道:“真是老湖涂了……大少奶奶刚送来一些桂圆与黄|色的西瓜,全凉在井水里呢,这就拿来给姑娘们解暑。”嘟嚷着走到门口,老嬷嬷又回过头看了一眼,继续说她的:“这姑娘长得真俊啊,跟画里似的,比雨俏姑娘还长得俊……看上去好生面熟……。哪儿见过呢……”

    我在后面催道:“嬷嬷快去端来,絮叨什么呀。你怎能看着雨荷面熟呢?胡说八道。”

    听见魏嬷嬷赞雨荷比我要长得漂亮,我心里隐隐的有点不舒服。可不得不承认,雨荷的美,是一种脱尘、不染烟色的美,很有些像红楼梦中的林黛玉,但比她林黛玉懂人情世故。

    谁知雨荷听了夸奖,脸色反而阴沉了下来,眼里竟然水雾蒙蒙的。

    我觉得雨荷有心事。

    老嬷嬷刚端进水果,我便让她出去了,“嬷嬷去长廊上纳鞋底吧?那儿凉快,有穿堂风。”

    魏嬷嬷巴不得我有这么一句,忙撂帘出去了。

    我将一串桂圆放在雨荷的手里,“吃呀……你有心事,能跟雨俏说说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二夫人不要你,没关系,我已经跟三少爷说好了,你去他那。”

    雨荷将桂圆重新放回果盘里,沉思了一会,道:“对不起,我有一件事一直没跟你说。”

    “什么事?”刚把一粒硕大的桂圆剥了扔进嘴里,含糊问道。

    “雨荷……雨荷十岁前,是……是在王府长大的。”雨荷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然后,清清的泪水,便潺潺地流了下来。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一急,桂圆连核咽了下去。

    桂圆咽下去了,却招来一阵猛烈地咳嗽。

    雨荷忙给我拍着背,“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什么呀,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那枚桂圆核……你接着说,你刚才说你小时候在王府生活过?”

    “是的。那时,我娘是六少爷的奶妈,我爹是专替王爷管马的,我在四夫人跟前跟着一些大姐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那时,虽说一家人都是当奴才的,却也平静。闲暇的时候,承蒙主子厚待,三天两头能在一起聚聚。可这样的日子就在我十岁的那年没有了。爹突然没了踪影,娘亲也突然消失了……那几天哭啊找啊,爹娘就是不见了。”雨荷很平静地说着,泪,却奔涌着,一滴一滴在坠落在衣襟上,膝上。

    我马上便明白了,难怪魏嬷嬷说雨荷似曾见过,原来是她老熟人的女儿啊,“哦,你就是那个奶妈的女儿啊?你娘真是个好人啊。你知道吗?你娘一直在惦记着你呢。”我脱口而出。

    我的肩一下子被雨荷拽住了,她含着泪水的眼大睁着,“雨俏见到过我的娘?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我一下噤口了。我不能告诉她,她的娘已在黑牢里自尽了。一是担心她受不了,二是怕由此牵扯出大少爷被害的事情来。现在王爷不在府内,没人给我撑腰,我更不能将真相泄露了。一切,都要等王爷回来后再做决定。

    我忙掩饰:“咳,我上哪儿去认识你的娘啊,你娘不是八年前就不见了吗?我也是听一些府里的老人说的……对了,你后来为什么又去那个地方了呢?”

    “爹娘突然不见没多久,府内的一个相熟的小厮说带我去找爹娘,我信了,稀里糊涂地跟他走了。到了地,才知道是被人送到青楼来了。”

    “原来是这样……雨荷,你恨王府吗?恨这里的人吗?”

    “恨,咬牙切齿的恨!我爹娘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的,我去青楼也是王府的人设计的……小时候不懂事,但我隐约地听过说大少爷被豹撕咬的事情,似乎跟我的爹有关。但我不信,我不信我的爹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这几年我托人四处寻找,就是为了找到爹娘问个清楚……可三少爷与六少爷是好人……”

    我在心里感叹道,可怜的雨荷啊,你的母亲,你是永远也找不到她了。

    陪着雨荷掉了一回眼泪,我又问道:“三少爷与六少爷知道你的身世吗?你既然恨王府和王府的人,为什么又答应回到王府呢?”

    “我知道他们的来历,可他们并不知道雨荷的身世……我想回府里找找我的娘,说不定她就在哪个角落里生活着呢……王府里有许多犯错的丫头被送到青楼去。她们虽不肯多说,却在不注意中流露出王府的某个地方,生活着一个怪婆子。我不知道那个怪婆子是不是雨荷的娘亲,也不知道哪个角落的具体位置。王府这么大,要找个人实在不是件易事,但雨荷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寻找……雨俏,你机灵,人缘好,王爷又待你如亲生女儿,你帮帮雨荷吧?雨荷给你下跪了。”

    我一把扶起雨荷,违心地说:“放心,只要雨俏能帮得上。”

    心里却在想:雨荷啊,别怪我现在没告诉你实情。因为牵扯面太大,不是你我就能解决的啊……给雨俏一段时间,雨俏一定让王爷给你一个公道,让大夫人到她该到的地方,替你娘,替大少爷报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湖边险遇

    雨荷到了“花润溪”,花三郎花生糖果然对她很好。一是雨荷优雅脱俗的长相、柔美的举止确实招人疼;二者,花三郎因雨荷是我的托付,愈加另眼相待。一时间,雨荷有些苍白的脸上,渐渐地浮起了红晕。我看着有些放心了,就是不知他们之间会不会产生火花。

    虽想极力地促成他们的好事,心里却莫名酸溜溜的,真搞不懂自已。

    吃过晚饭,心里烦透了,更觉得天气闷热。见我在置有冰块的屋里还不停地嚷热,魏嬷嬷递给我一块湿巾帕,笑道:“姑娘这么怕热,何不到湖边去走走?湖边的风沾着水气,凉丝丝的。”

    自从晴娇投湖自尽后,我就没靠近湖边一步。一想到清澈的湖水吞噬了晴娇年轻的生命,如今依然是波浪不兴,我就恨,我就咬牙,恨不得丢个炸弹将排云湖给炸了!

    可内心,对排云湖却是挺怀念,排云湖在整个王府的景致中是最美的。湖面碧波荡漾,岸边长廊亭台,杨柳依依……是个休憩漫步的好去处。

    我默默地想了一会儿,觉得排云湖本身,它根本就没错,罪在这个封建的社会制度与愚昧的人!

    我站起来便往外走。

    魏嬷嬷在身后问:“姑娘就这一身衣裳出去?”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已。一袭白色绉纱的连衣裙,无袖,裙边垂到膝盖,露出两条白生生的小腿。当时裁的时候本来打算做条短裙的,至少得将半条漂亮的大腿露出来。因嬷嬷在旁不住地聒噪,裙的长度只得违着心意长了又长。在答应她只在屋里穿穿这个条件后,嬷嬷才允许将裙的长度勉强地盖住玲珑的膝盖……

    我觉得挺好,挺舒服的。我也不回头:“对呀。”

    “这万万不可……姑娘求求你,换一件罢……”

    “我又没有裸奔,好歹穿着一件衣服,怕什么?”我扭头就跑。

    跑出天井,我还听到老嬷嬷鬼哭狼嚎的喊叫声。

    跑出院子,我发现自已真的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了……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身后一片哗然。

    我不以为然。心想,真是一群没开化的类猿人,不怪自已少见识,却惊她人失风化。风化是个什么东东?就是糟粕,是垃圾,是束搏人类进步的裹脚布!

    这么一想,我释然了,心里最后的一点怯意被我抛在了九霄云外。

    我旁若无人地蹦跳着跑到了湖边。

    太阳已敛起了最后一道的光线,隐在厚重的云层里。天空还很亮,一群夜宿的栖鸟叽喳着,象箭一样地斜着飞过来,落在不远处的树林里。

    湖边的翠柳堤上,人迹罕至。只有微风扬起的柳枝,在毫不顾忌地唱着独脚戏。凝神望去,就好像舞起了满天的翠雾。湖面静谧,如一面平镜,倒映出白云与斜塔。一群缓缓游动的水鸟,划出圈圈的涟漪。见有人来,它们惊飞错落,一头扎进茂密的荷莲中。田田的莲叶一阵马蚤动,捎带着昂立的荷花四处晃荡。荷花有含苞,有盛开,红的,粉的,像娇嫩的美少女在舞蹈……

    “太漂亮了……嗨,谁能帮本小姐采一枝荷花啊?”我自言自语。折下一枝柳条,轻轻地抽打着自已的小腿,嘴里忘情地哼起: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愿每天她拿着皮鞭轻轻地打在我的身上……

    我只是常听现代的老妈在哼,不在意,也记不住,所以现在颠来倒去只能唱这么两句。

    “谁在那儿扯着嗓子鬼叫?”一声尖厉的声音,从长廊那头传来。

    柳浪重重,再加上夜幕临近,灰蒙蒙的,看不清是谁在说话。我很窝火,我唱歌碍着谁了?“你才鬼叫呢,躲在阴暗角落里的鬼!”我回骂道。

    对方没有再说话。

    我正洋洋自得地往前走,一群人突然挡住了我的去路。

    “嗬,原来是雨大小姐啊?我说哪个奴才敢这般胆大,竟敢骂起我来!”声音里含着怒气、嘲弄。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大夫人带着一群丫头婆子站在小道中间。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斜睨着眼,将手中的柳条横一下竖一下抽打着垂在眼前的柳枝。

    大夫人又开口了:“你不在‘花涓溪’兴风作浪跑到这儿来做什么?瞧你穿的,是什么啊?丢死人了。别仗着王爷高看一眼就胡作非为。人啊,得知道自已属什么的,飞上枝头不一定成凤凰!”

    大夫人的话,身后的丫头婆子全附合着。但她们不敢大声,她们惧怕王爷的这一层。

    这大夫人也太善变了,一会儿对我和颜悦色,一会儿又对我横眉冷对。

    也是个变态的人!

    我听了便火大了,“本小姐兴什么风作什么浪?你给我说清楚!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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