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君主的宠妃.第20部分阅读
妖孽君主的宠妃. 作者:bl文
两人怎么不见踪影”
其中有个宫人如此问道。
还是柳妍的脑筋转的快,“大王和王妃临时有事,命他们去街上购置些东西去了。你们快点,大王和王妃都喝醉了,若是吹了风,感染些风寒你们有几个脑袋能够掉的?”
柳妍这么一呵斥,宫人便不敢再问,有两名宫人从呼延迄和顾沫白接过欢雪、华公公两人,向呼延迄和顾沫白道了谢,赏了他们几锭银子,便和柳妍一起扶低垂着头欢雪和华公公上了龙凤轿辇。
顾沫白和呼延迄低眉敛目地跪拜在王府门口,恭送“圣驾”回宫。
“起轿 ̄ ̄ ̄”
太监甩了甩拂尘,尖着嗓子命人抬轿。
和来时一样,禁卫军在前头开路,龙凤轿辇行在中间。柳妍频频朝后头回顾,呜 ̄ ̄ ̄大王、王妃,你们两人千万要保重才是啊!
顾沫白和呼延迄出宫时,鼓楼打的是寅时三刻。
出了睿炆王府邸那片的郊区,两人来到一处露天的小茶肆上休息片刻。走到一副春台桌凳坐下,向店小二要了一盅香茶。
这时,日暮已黄昏。光亮渐渐地淹没在天地的另一头,大地换了一袭鹅黄|色的装束,有倦鸟成队地从天边飞过。
呼延迄的绿眸太过“扎眼”,顾沫白出了郊区时便从包袱里取了黑纱帽给他戴上,两人商议决定天黑了再往城里去。不然戴着黑纱帽,在这繁华热闹的京师,回头率应该也不会太低。
“小沫。”
“耶?”这好像是他头一回唤她小沫哎!
顾沫白含情脉脉地回视。
店小二给呼延迄和顾沫白分别倒了杯清茶,顾沫白啜了口,正好解解酒。起先她喝得不多,不过古代的白酒还真不是盖的,后劲十足。她瞄了呼延迄一眼,隔着黑纱,也不晓得他有木有半点醉意。
“你坦白交代,这件事你策划了多久?”
就连黑纱帽都事先给他准备好了!还说什么他要是不去她就自个儿一个人去。这分明就是吃定了他!哎,他着了这个小东西的当了!
“咦?”黑色眸子清亮亮地盯着他看。
“别给我装糊涂!”
“人家才没有装糊涂。我还以为你深情款款的叫我名字,是要说什么甜言蜜语呢!”
……
某人的脸比天黑的速度还要阴沉的快。
忙着斗嘴的他们,都还不知道,就在此时此刻,宫仗对在回宫的途中遭遇了可怕的事件。
但现在的他们,全然不知。
月上高楼,是适合“梁上君子”行动的最佳时辰。
呼延迄抱着顾沫白,轻点屋檐的瓦片,周遭的景物在眼前一一掠过。呼延迄矫捷的动作没有因为怀里多了个人而有任何的影响。
顾沫白搂着呼延迄的腰身,由他带着自己飞檐走壁,在移动的过程中抬头望一眼清风月色,真的有苏东坡“我欲乘风归去 ̄ ̄ ̄”之感。
如果,天气不是这么冷的话。她会更欣喜许多。
“阿欠 ̄ ̄ ̄”
“不是我打的喷嚏!”顾沫白胡乱地摇着手,以唇形说道。
现在他们两人正趴在齐式微下榻的客栈房檐上头,寻得一个合适的机会下手。她才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打喷嚏。当然啦,齐式微在这间客栈投宿的信息,也是顾沫白事先派人打听好的。以至于咱们精明的妖孽君主有种他踩进他宠妃设的陷阱里头。好在,他的宠妃出发点都是为了他,不然铁定和她算秋后帐。
月光下,他同样以唇形回答她,“本王知道!”
极轻极轻地掀开屋檐上的一粒瓦烁,房里的灯光便隐隐可见。
呼延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一起透过空出来的一小方块,看向屋内的情景。
“阿欠 ̄ ̄ ̄”
“为师不让你上街,你非得跟着凑热闹,这下可好,感染风寒了吧!”
说着责备的话语,听的人却不难发现其话语里蕴含的浓浓关心。
齐式微扶躺在床上,因生病而有气无力的小芽儿起身,左手环抱着她的小肩膀,右手端着药碗,命小芽儿把这药给喝下去。
“那天在客栈,他带着黑纱,芽儿没见他的模样,我好奇嘛。不过,他真的帅呆了哎,和师父你有得一拼。你们俩各有千秋哩,呼延迄是俊,俊得霸气又危险,特别是他那双如猫眼石般的绿色瞳眸,天哪,望一眼好像整个人都会被吸进去似的,太帅气了!师父你是俏,俏得内敛又怡人,像春风一样,舒服到不行。你们是旷世大帅哥哦,不过芽儿还是最喜欢师父了。嘻嘻。”
将绵软的身子靠在师父,小芽儿谄媚的拍着马屁。
“没用的芽儿,不要企图转移为师的注意力,乖,把药给喝了。”
把戏被拆穿,小芽儿撇撇嘴。“好嘛。”
靠着齐式微的胸膛,莫芽儿皱着眉,乖乖的把药给喝了。良药苦口的道理,她懂的。
“芽儿真乖。”
齐式微揉了揉小徒弟的脑袋,习惯了颠三倒四的说话方式,小小年纪,也不知道她哪学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话语。就算是她真实的年纪,也才十八岁啊,还是她所处的世界,真的和他有莫大的不同?哎 ̄ ̄ ̄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就是喜欢她活蹦乱跳,闹得他鸡飞狗跳时的样子呢!
“扑哧 ̄ ̄ ̄”
“谁?”
“师父 ̄ ̄ ̄”
“芽儿乖乖的在这里不要动,师父去去就来。”
齐式微把药碗往房里的桌上一放,拿起挂在床帐的青玉短笛追了出去。
“啪!”
暗中一道内力射来,客栈柏木方桌上的桐油灯应声而灭。
“师父 ̄ ̄ ̄”
房内传来小芽儿的呼救声。
“不好!”
齐式微才追出门去没多远,听见芽儿的声音,待要返身回去,在门口碰见听见声音赶来瞧个究竟的徒弟崖其和印廷,“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的厢房是紧挨着的,芽儿的呼喊声在房内的崖其和印廷也听见了。
“芽儿被人掳走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别动,我去追赶贼人。”
不排除对方会再回来的可能,齐式微命两个爱徒在这里守着,自己只身一人去追赶。
既然对方能够在短短的时间把芽儿掳走,说明他的武功不弱,崖其和印廷去了也没用。还不如在这里等候消息。
齐式微施展轻功,纵身跃上房檐,脚尖轻点,一个纵跃,如履平地的在瓦楞上健步如飞,衣角飞扬。
“齐哥哥的武功真的不赖哎!”
崖其和印廷听见声音,回过头,只见一男一女从他们师父的房间里走出,月光下,男子的异于常人的绿眸尤为明显。
“是……是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芽儿?你没被人掳走?。”
印廷的视线移到顾沫白手里牵着的小芽儿时,瞪大了眼睛。天,芽儿还在这里,那,那师父是去追什么啊?
“你们想做什么?”
还是崖其多个心眼,他可没忘记他们来西祈的目的是对眼前这个君主不利的。保不齐他来绑走芽儿,就是为了牵制师父。
崖其出手极快地想要从顾沫白的手中把芽儿夺过来,不过呼延迄的动作更快。在崖其出手之前,他就先发制人地点了他的|岤道,印廷反应过来时,已是太迟。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被点了|岤道的崖其和印廷只能“干瞪眼”!
“嘿嘿,不怎么样。你们的小师妹,芽儿美人借我们用几天。你跟齐哥哥说,芽儿我们带去宫中做客了。若是想她了,你让齐哥哥亲自来宫中接他。好啦,我们出来够久了,要先回去咯!”
“把芽儿留下。”
印廷不死心定在那里的大叫。
“芽儿,你的意思呢?”
顾沫白蹲在芽儿跟前与她平视。
“我要跟小新还有小白走……”
“臭芽儿!跟你说了,不要叫我小白!”这小鬼!顾沫白仗着身高优势,狠敲了下芽儿的脑袋瓜子。
“死小白!人家还是病人哎!我要告诉小新其实小白其实是……”
顾沫白眼明手快地堵住芽儿的小嘴,威胁道,“小心我告诉齐哥哥打算把他……”
“好啦,好啦!一人一个秘密。扯平嘛!崖其师兄、印廷师兄,芽儿要去皇宫n日游了。你让师父千万要来皇宫找我哦。不然我长大了就要做妖孽君主的宠后!”比宠妃还要高一个级别,神气吧?
芽儿拉下顾沫白的手,走到自个儿两位师兄的跟前,交代“留言”。
“臭芽儿!你敢和我抢男人!”顾沫白照着芽儿的头又是一记板栗。
芽儿捂着头,躲到呼延迄的身后,“讨厌!这话只是拿来气下我师父的嘛。借你男人用一下,什么关系咩,小气的女人!”
“不行,不准,不让!到时候我借静大哥给你用好了,呐,就是那天你看见的那个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看上去很无害的……”
“行了。爱妃,本王保证,若是你再和这位……嗯,淑女……”
是芽儿坚持他要怎么唤她的,否则她坚决不同意“配合”他们的“绑架计划”
呼延迄不太自在地改了称呼,“咳,如果咱们再耽误下去,齐式微回来就……”不是他打不过,只是很难占到什么上风就是了。江湖传说,齐式微的武功,和他的人一样,深不可测。
“嗯,好。就走,就走。来,芽儿,跟师兄说拜拜咯!”
“笨小白,师兄他们听不懂拜拜啦!你真的很小白哎!还有,不许以对小孩子说话的口吻对我说话! ̄ ̄ ̄”
崖其和印廷两人,就这么像座雕塑一样地立在其式微的门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师妹牵着“贼人”的手,两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下。
师父 ̄ ̄ ̄你说的对,师妹果然是个惹祸精,呜 ̄ ̄ ̄ ̄
惹祸精之所以走到哪里都会成为惹祸精,绝对是因为其破坏能力无人能及。阿弥陀佛,愿神保佑当师父去宫里寻回芽儿时,西祈的皇宫还安然地屹立在京师。
不过现在,师父,您可不可以快点回来~先解救您“屹立”的徒儿们啊~
几天后,西祈皇宫。“凤仪殿”内。
对外宣称感染风寒的太后端坐罗汉塌上,背靠金丝软枕,小拇指的护甲微微上扬,优雅地啜一口香茗,她的左右两侧都站着服侍的丫鬟,尽心尽力地替她捶着肩。
“启禀娘娘,睿炆王在外头求见。”
“还不快宣 ̄ ̄ ̄”
太后整了整仪容,打发太监快快去请睿炆王呼延逑进来。也不知道那件事皇儿办得如何了!
太监躬身引睿炆王呼定进了花厅,呼延逑挑帘入内,单膝跪地,“儿臣叩见母后。”
“快平身,来,到这边坐下,告诉母后事情操办的还顺不顺利?”
太后让呼延逑坐在她右边的软榻上,命宫俾端上茶来,挥手屏退左右。
呼延定在软榻上坐定,喝了口香茶,斯文俊秀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甚是顺利。现在就只等沈堂哥派兵来京师包围皇宫,齐式微已飞书回南毓,南毓君主亲自答应会和我们一起来个里应外合。”想那齐式微,前几天都还不甚愿意与他合作,这两日也不知是不是被他送去的金银财宝和美女所打动,昨日黄昏时分请他入府叙谈,竟一口答应了。他就说嘛,哪有人不对财宝和美人动心的!
只有在太后的面前,他不需要任何的伪装。此时此刻,才是他真正的面目。什么温文尔雅,不过是为了降低皇兄对他的警惕罢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再过几天就是冬至,孩儿打算一过冬至就行动,母后意下如何?”
“嗯!再好不过!过了冬至,不久就是春节,正是宫中禁卫军防备最弱的时刻。此时若是派兵包围皇宫,再有南毓之兵协助,呼延迄的大部分兵力都分散在了各个边城,又有部分守在邶城,正是拿下这皇位的最佳时机!”
太后赞许地点点头。
谈完了大事,也该谈谈私事了。
“那洳儿她……”
“母后,洳儿是我的妹妹,哥哥和妹妹怎么能成婚呢!”
沈亦洳他早就玩腻了,才不想要纳她为妃。
“你这孩子!你明知道你沈伯伯一生无女,我们沈家又需要一个女子入宫来巩固地位,这才去过户了一个女儿送进宫来。你和洳儿并没有血缘关系。怎的不能娶她?既然你不喜欢她,又何必招惹她,现在她孩子都有了,你……”
这边太后正和睿炆王说着话,余规程打千儿进来,“娘娘,锦贵妃在外头求见。”
“她又要来做什么?”
太后的语气颇为不耐烦。这几天她几乎天天来给她请安,就是来打探逑儿的对她的心思。她都说了,这事她自会和逑儿说,这孩子不听,仍是隔三差五的来。
“奴才不知,兴许是方才王爷进宫给娘娘请安时,被人看见了吧,”
呼延逑一听锦贵妃要来,对太后耳语道,“母后,你可不许出卖儿臣。儿臣真的不想再见那个女人!”就算有他的孩子又怎么样?又不让他叫她怀的!沈亦洳这女人妒性太大,他才不要为了一棵败柳而放弃整个森林。
说完,呼延逑人就闪身躲到太后的花厅里头,太后只得轻移款步,命侍女把在大厅上的雕纹铜炉火盆给点上,她在大厅接见锦贵妃。
“洳儿给姑母请安。”
“起来吧。来人呐,赐坐”
小太监搬来梨花背椅,沈亦洳在贴身婢女绣匀的搀扶下落座,左顾右盼,欲言又止。
明明听下人禀报,睿炆王有进宫面见太后的啊,怎么她收到消息就赶来,还是错过了么?
“姑母,我……”沈亦洳迟疑着,她想问睿炆王有没有来过,但又恐太后训斥。
“锦贵妃,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沈亦洳低垂着头,完全不复平日的嚣张傲慢。“我……臣妾知道。”
太后称她一生贵妃,就是在提醒她,现在她还是呼延迄的妃嫔,所以她不可以也不能够问起睿炆王,但……但她心里头装的人是睿炆王啊!这几天她日日派人去睿炆王打探消息,也告知了他她怀有他孩儿的消息。以前混入她寝宫私会的人,最近一段时间人影都不见,叫她如何能够不焦急!
“若是没事,就跪安吧。哀家乏了,要小眠片刻。”太后倦态地挥挥凤袍。
沈亦洳左右张顾了一回,还是不见睿炆王的身影,只得站起身行礼,脸上满是失落,“洳儿告退 ̄ ̄ ̄”
确定沈亦洳真的走后,呼延定才从花厅帘子的后头踱步而出,嫌恶地皱起眉峰,“这女人,她到底想怎样?”
她也太不识相了吧?难不成真的以为他当上君主以后还会纳她为妃,好让天下耻笑夺兄妃嫔么?笑话!不过如果对象是那个南毓公主的话……他可以考虑考虑。
“不是哀家说你,你这样哀家可怎么和沈大人交代。”
虽不是亲生的,但好歹也是沈家养育多年的啊!
“她又不是沈大人的亲生女儿。有什么要紧。”呼延逑不甚在意地道。
不过是民间抱养的草民罢了,什么大不了的。
“皇儿,你……”
“母后,孩儿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朝太后拱手做了个作揖,睿炆王便曳步走出“凤仪殿”。他可没兴趣听母后说教。
离开太后的“凤仪殿”,呼延逑见天色尚早,就放慢出宫门的步子。
从太后的“凤仪殿”出宫门,有条路是必然会经过沈亦洳的“宣仪宫”的,以往为了和她偷情,呼延逑经常走那条宫路过。
现在,为了免碰上锦贵妃会给她缠上,呼延逑特选了一条与之相反的路。
呼延逑正走着,拐过“清德门”时,有个毽子越过宫墙,掉在了他的身上。
右手捂着发疼的头,呼延定忘了他是“人敬人爱”的睿炆王,露出了本性,火冒三丈地大吼,“哪个狗奴才活腻了,给你爷爷我出来!”
惊动了宫墙里头的人。
“吱呀 ̄ ̄ ̄”
院门打开,宫院里头的人跑出来,见门口站着一个抱着头的身披枣红贮丝锦服的男人。
看上去好像是踢到“皇亲国戚”了!
顾沫白赶紧上前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们的不对,你没事吧 ̄ ̄ ̄”
谁的声音?如此这般清脆如山涧潺潺流水之声?
呼延定放下捂住脑袋的手,抬起头,眼里闪现出惊喜的光芒。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她住的是“念行宫”,以后从母后那回来,可得经常打这过才行 ̄ ̄ ̄
“呀,怎么是你?”
顾沫白有点被吓到,倒不是因为芽儿踢到的人竟然是睿炆王呼延定,而是在她的印象当中,小新的这个皇弟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么?怎么起先的怒吼听上去 ̄ ̄ ̄。
“小白,他是谁啊?”“矮”人一等的莫芽儿扯扯顾沫白的衣袖,人家她不是很喜欢这个虽然长得帅帅,但看上去jj的大叔哎!可不可以捡了毽子就走人?
“死豆芽,跟你说了,不要叫我小白,要叫小沫,小沫啦!”
顾沫白玉指轻点芽儿的额头,纠正她对自己称呼。
这时欢雪和柳妍也从后头追上来,都认得呼延逑,慌忙下跪请安,“奴婢等叩见王爷。”
“免礼 ̄ ̄ ̄”
睿炆王现在的心思都在顾沫白身上,他尽量控制自己不要一直盯着今天穿一袭皱绿绣袄,衬得肌肤唇红齿白的美人身上,也不追究到底是谁踢的毽子砸中自己,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获取佳人的芳心。当然,他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哦 ̄ ̄ ̄原来是小新的弟弟,小沫,他不会是假冒的吧?怎么跟你男人一点都不像?”
终于不叫她小白了!
顾沫白热泪眼眶。
“如假包换,同父同母。至于为什么不像,我也不晓得。”顾沫白耸耸肩。
“呀。这是谁家的小娃娃?好可爱。”
呼延定蹲下身,报复性的用力捏小芽儿肥嘟嘟的可爱脸颊。
莫芽儿气呼呼的拍掉那只大手,“你好没礼貌,芽儿不喜欢。”都捏疼她了!
莫芽儿转身就走,小短腿跨进院门。
何时有人对他说话这么放肆过?尤其还是在佳人面前。
呼延定假装关切地上去追,乘大家都不注意时踢起地上的毽子,毽子直直地朝芽儿飞过去。
眼看毽子就要砸中芽儿,顾沫白来不及推开芽儿,只好自己硬生生地挨了呼延逑丢过来的毽子,毽子的硬部砸中了她的额头。
“小沫!”
“王妃!”
“皇嫂!”
“对不住,对不住,本王只是想要看看她有没有怎样~本王没注意看路,不晓得毽子就在脚边,结果就~皇嫂,真对不起。”
“没事,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顾沫白捂着额头说道。
虽然奇怪事情有没有那么凑巧,哪有人走路刚好会踢飞毽子的,但是这个睿炆王应该不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吧。
后宫之地,男子不得久做停留。睿炆王没想到顾沫白会以身当下那枚毽子,生怕呼延迄会怪罪下来,也不敢再想着窃香,匆匆向顾沫白告了辞,闯了祸之后溜之大吉。
殊不知,这一切都悄悄地落在暗处一对愤怒的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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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儿童不宜(万更)
翌日,有一件八卦事件传遍西祈整个后宫--睿炆王夜宿花街柳巷,一朝醒来浑身都粘满雀毛,看上去像人体毽子一般,滑稽可笑。最最决的是,那毛轻易拔不下来。
为此,睿炆王今日早朝都告假称病卧床在家。
“小沫,是你男人干的啊?”
自从被“绑架”以后,芽儿每天不是带坏顾沫白两人调皮捣蛋,哦,不,是活动筋骨,就是像此刻这样闲闲地坐在暖阁里磕着瓜子。
顾沫白给芽儿倒了杯有健脾功效的花茶,“怎么可能?我都没敢让他知道我受伤了好不好!”
伤的地方是额头,刘海遮住,其实看不大见。他那么忙,她不想为了这点小事令他伤神。何况,她都不觉得睿炆王是故意的,小新就更加不会因为这事去整呼延定了。
“那是谁干的啊?这么绝,居然想到用胶水把羽毛都粘到他的身上,害他洗不掉。哈哈!”
莫芽儿心情大好的饮尽花茶,真心感谢那个给她和小沫报了“一键之仇”的“大侠”
。
“你怎么知道那人是用了胶水,睿炆王才洗不掉啊?”
“我以前这么整过印廷师兄啊,那次他……”
“等等,不会是我师兄帮我报的仇吧?”不能够把?印廷那个笨蛋,轻功很弱哎,就算他神通广大的知道她差点受伤,也没能力潜入人家妓院,还没有惊动任何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吧?听说睿炆王本身也是会武功的人。
“哦 ̄ ̄ ̄我知道是谁帮咱们报仇的了 ̄ ̄ ̄”顾沫白作恍然大悟状。
“是谁啊?”芽儿好奇的把脑袋凑过去。
“报什么仇?什么报仇?”
呼延迄挑帘而入。
见自己的爱妃和一个小萝卜头,也就是他前几天“绑来”的芽儿并肩坐在软榻上,吃零嘴。不觉摇摇头,哎,他怎么觉得这画面这么和谐?他的爱妃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没什么,没什么。”
顾沫白拿出汗绉纱巾拭了拭嘴,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恋人,再把芽儿抱到自己的大腿上,霸占芽儿的位置。
“偏心!为什么你不坐在他的大腿上,反要抱我坐你腿上!你身上除了某个部位外,其他部位肉又不多,我不喜欢啦!”芽儿抗议!人家她很喜欢宫里头软软的、暖暖的软榻哎!
“笨蛋,万一离近了他瞧出我受伤了怎么办!”
顾沫白在芽儿的耳边低语,顺便掐了一把她的小胖腰。
芽儿撅着嘴,“看在你是为我受伤的份上,下不为例。”
她也附在顾沫白耳畔小小声的回答。
“谢啦!”
顾沫白右手捏捏芽儿的小俏鼻。
“你们两似乎很投缘。”
呼延迄有些失笑,小沫和芽儿两人至少差了近十岁,没想到两人竟能说的这么来。不过齐式微的这个小徒弟,的确与常人不同。
“还好,还好啦!”顾沫白打着哈哈,总不能告诉他,其实芽儿和她一样都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是基于“现代人惜现代人”的心里,才会走这么近吧。但是她和芽儿聊得来也是事实。
“对了,你起先说我身上除了某个部位以外有肉,其余都不很瘦。我是哪个部位胖了吗?我怎么不知道?”顾沫白低头问坐在自己膝盖上的莫芽儿。
古代的铜镜有够差劲哦,她天天照都没瞧出自己哪个部位特别胖。哦,天,不会是腰部吧?最近她都很少运动。
“胸部啊,不然是哪里?我好羡慕哦,什么时候我的胸部才能变得和你一样 ̄ ̄ ̄”
大字还没说完,小嘴又惨遭“消音”。
顾沫白一脸尴尬地瞅着眼神往她胸部飘的呼延迄,俏脸涨红,瞪着“童言无忌”的小芽儿,“这话题到此为止。o不ok?”
口不能言的小芽儿只能猛点头,朝她比出个ok的手势。
顾沫白这才松了手,斜睨呼延迄一眼,娇嗔道,“不许再看了!不许想歪掉!”
“本王赞同芽儿的话。”
“什……什么?”
“笨小白,你相公的意思是说,他同意我说的,你是个大胸脯的啦!”芽儿掩嘴嗤笑。
居然有人当着自己的面讨论自己胸部的尺寸!
“轰”顾沫白身上的整个气血都往脸上涌,她把脸埋在芽儿的小肩膀里,怒吼道,“不许你们两个再说了!”
他的爱妃怎么可以窝在别人的肩窝处?
呼延迄吃醋地从暖炕上站起,把芽儿抱到自己的位置上, 拉了顾沫白坐在自己的大腿处,挑眉看着芽儿,“本王这样做,芽儿淑女可还满意?”
他看出来她是故意整小白的啦?小白的男人果然比她聪明好多!
莫芽儿吐吐小粉舌,“你有没有我师父的消息啊?”
她在宫里好多天了,师父都没有来瞅过她一眼,坦白说,她真的有点小受伤哎。
“每次小新过来,你都要询问一遍。喂,你丫头陷得很深嘛。”
顾沫白戳戳芽儿的粉颊,她和齐式微分开也没几天吧,感觉好像是过了几个寒暑似的。
“微微魅力很大的好不好。我必须得时时刻刻看着,不然哪一天冒出个女的,把他拐走了怎么办。”
“说得也有道理。”
齐式微是个很容易令女生动心的对象。相貌、武功、谈吐、气质,每一样都足够令女生尖叫倾心。
“对了,小新,前几天的暗杀事件调查的如何了啊?”
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大谈特谈别的男性是大忌。顾沫白识相的把话题从齐式微身上掉开。
“暗杀事件?就是你们绑我回来的那天,宫仗队途中遇袭的事情么?”
大王在去给睿炆王贺寿回来的途中遭遇偷袭,这事在宫中早就传开了,在宫中的芽儿自然那也不可能不会知道。
“这事本王已经交给你师父去调查了。”
“我师父?”
“齐式微?”
意料之外的答案使得两个小女人瞠大杏目,什么情况?
“我师父怎么和你勾搭上了?”
呼延迄眉峰轻皱,勾搭?他可没那嗜好。
“事实上,是你师父主动找上我的。”
“耶?因为我在你的手里吗?”
“可能吧。”
具体原因他也不大清楚,总觉得像齐式微那样的男人,会主动找上他的原因,没那么简单。
“那……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去啊?”
“有。等过了腊八节,他自会带你回去。”
腊八一过,宫里就不适合小沫和芽儿再待下去了,到时候他即使齐式微不来接人,他也会把人送出城去。
“那你有没有告诉他我很想他?”芽儿的大眼晶粲粲的。
呼延迄的俊脸微赧,微笑着点了点头,想起他和齐式微转告芽儿对他的想念时,齐式微平静无波的表情的出现的不自然红晕。
“那师父有没有说他很想我?”芽儿一脸的期盼。
顾沫白直接泼了桶冷水,“咳 ̄ ̄ ̄我看齐哥哥不太像是会说我很想你之类的话的人哎。”
芽儿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吧,没关系。以后我会培养他经常说甜言蜜语给我听的。”
没有天生的好男人,也没有天生的坏男人,好男人都是靠聪明的女人调教出来的,坏男人都是笨笨的女人给宠出来的。聪明如她,会把师父打造成宇宙第一新好男人的,嘻嘻!
“小沫的男人,你起先说什么腊八节,是喝腊八粥的那个腊八节么?”
通过这几次的接触,呼延迄也知道芽儿和寻常的小女娃不太一样,也不纠正她对自己的无礼称呼,“约莫四、五来天吧。”策后大典,如他所料,无限期押后,哎 ̄ ̄ ̄
“嗯,是哦。小新,你想不想要办个别开生面的腊八节?”
卷而翘的睫毛下,一双大眼睛闪啊闪的。她终于又有事情做了哎!
呼延迄瞅了顾沫白一眼,“如果本王说不同意,你答应么?”
“不答应,当然不答应啦!放心,放心,你何曾见我搞砸过事情?怎么样,就交给我来办,好不好嘛 ̄ ̄ ̄”
顾沫白索性挽着呼延迄的手臂撒娇。
“小白,你不会是想要办成party的形式吧?”
那样会不会太惊世骇俗了一些?不过为什么她想起来就这么兴奋呢,嘿嘿!
对于自己的恋人呼延迄是很放心的,但是芽儿……
“什么是party?”
呼延迄沉声问道。
这两个小女人,经常会说一些他听不太懂的话!他非常不满意!
“嗯,就是,也是晚会的一种形式啦。不过我不打算弄成那样,我打算中西结合一下。”
“如果你真的很有兴趣的话,本王就通知下去,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好了。”
“好,好!我就知道小新对我最好了!”
顾沫白在呼延迄英俊的脸上香了一个。
“不过,对外宣称都要说是你的主意哦!”
“为什么?”
“我有我的道理嘛!”
“嗯……好吧。”
相较于顾沫白对晚会的热衷度,莫芽儿比较关注的是……
“现在离腊八节还有几天啊?”
“好哎!再过四、五天我就能见到师父咯 ̄我们马上就能回南毓咯。”她好像山谷里的花花草草、飞禽走兽哦!
芽儿开心的拍着手掌。
呼延迄睨了芽儿一眼,如果她知道四、五天后她只是被接出宫去,而不是和她想的那样和师父回到南毓,不知道她还不会像现在这么开心。
他已收到确定的消息,太后的人会在腊八节过后有所行动。十二月初八,是西祈传统的腊八佳节。
这一天晚上,西祈皇宫内粥香飘逸,灯火荧荧。皇帝在“上林苑”设宴款待众多劳累了一年的功臣们。
“上林苑”的梅花和往年一样,在这众芳摇落的时节里,暄妍绽放,占尽梅园风情。
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晚宴不管是装扮上还是形式上都显得那么别具一格。
这一天,“上林苑”里里外外都“挂”满了大小不一、形状不同的冰灯。在梅林外还有两座玉兔形状的冰雕,玉兔的两只眼睛分别用小蜡烛装点,远远看去,就像是来只坐卧的玉兔守着园林的各大路口,既是装饰,也是为大家照明。又因为恰逢兔年,所以选雕琢了兔型的冰灯充当路灯。
获得入宴资格的大臣们齐齐地侯在宫门外,直到宫里派专门的人引他们入内。
大臣们随着宫人一路来到林苑,甫踏进这个灯舞银蛇的世界,真的有种恍如蓬莱仙境之感,尤其是周围还有未消融的白雪,在灯光的氤氲下,更添仙境的朦胧媚态。
“太美了,秦公公,这是您的创举吗?”
尚书大人陶令原边走,边欣赏周遭的美景,捋着髭须,由衷地赞叹道,偏头问走在他前侧引路的司礼监总管秦公公。
“回尚书大人的话,咱家可不敢邀这个功。这主意全是大王想的呢。从草图到设计到雕琢,全是大王命人完成的,奴才们只是奉命形式罢了。”
秦公公小步疾走着,微笑答话道。
“秦公公真爱开玩笑,谁不知道大王对这些晚宴向来不伤心,怎么可能是大王的主意呢。”
相国沈德乾摇摇头,给了秦公公一个你不要开玩笑了的眼神。
尚书大人陶令原也是一脸的错愕,在他的印象中大王确是对这些晚宴兴致缺缺,怎么……但毕竟是从小看着呼延迄长大的开国元老之一,陶令原捻着胡须,不甚赞同地看了同僚沈德乾一眼,维护自己的君主,“兴许大王是为着前阵子邶城战役获得大捷而开心吧。”
“老夫和犬子可以作证。这冰灯的设计,还有晚宴的流程,确确实实都是咱们大王想的没错呢。”
扬威大将军单袁和其儿子单吢还有军统裴宔不知何时也走到前面。
“这是真的吗?怀静贤侄?你说这美轮美奂的布置,还有等会儿我们用完腊八粥之后,可以无需拘谨,像逛自己后花园地在上林苑赏梅观灯,都是圣上的恩德?”兵部尚书袁不仪也加入他们的谈话,知道单吢经常出入大王的御书房。如果消息是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么十有八九不离十了。
单吢和自己的父亲相视一笑,“袁伯伯,是真的呢。邶城的战事基本趋稳,圣心大悦。于是特地想了这个法子与大家同乐哦。”
单吢眨着眼,获得入宴资格的大部分都是老臣或者老将,都是叔叔伯伯的人物,裴宔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好友说谎不带草稿的“欺骗”大家。新奇的是,这回单伯父,也是“骗子”之一。
单袁是没办法,谁让他进宫前,儿子千叮咛万嘱咐,若是有人问起此次宴会是谁出的主意,一力都要说是大王的想法呢。据说这是某位娘娘的想法,不过她想要大臣们都对大王有不一样的认识,怎才把功劳全推到大王的身上。他是不大理解啦,大王就是大王啊,就是不是这么别出心裁地扮了这个宴会,他们还是会尊他、敬的他嘛。但儿子那么说,他也就配合他咯,儿子不会害大王就是了。
“这样哎,我们的大王还真是有心呢。”
“是呢,是呢。”
大臣们在惊叹这别样景致的同时,心里升起对大王由衷的敬意。
往年哪次君主不是高高在上地命人分赐腊八粥到每位官员面前的几案上,然后在君主一声令下他们吃得战战兢兢的。
今年的腊八节,他们居然可以自己决定什么是吃,吃哪种口味的腊八粥,大往甚至格外开恩,下令不管今天大家的行为有多放浪形骸,均视无罪哎。他们比往年任何一次都要期待此次的晚宴!
秦公公微笑着不插嘴大臣们的议论,只是尽职地在前头引路,带着大臣们出了这片装饰有各种冰灯的梅花林,秦公公指着假山后头一处已摆放好几案和屏障的宽阔之处,“大人,这里就是这次宴会的场地,还请大人们稍等片刻,太后、大王和王妃们等会儿就都到了。”
“静儿!这……这些几案和屏风全是用冰坐的?天呐,……”
单老将军不可置信地摸着眼前的“艺术品”,他知道西祈是从来不乏冰和雪的,但从未想过,冰也可以有这种用处!
“这只能说明,我们的大王真的是聪慧过人,您说是不?”
单吢噙着笑意,连见多识广的父亲都忍不住赞叹起这项冰雕艺术,其他大臣自是不必说咯?
“这……这怎么可能 ̄ ̄ ̄”
后到的呼延定吃惊地盯着入目所见的冰雕几案和屏风,忽而嘴角轻扬。不愧是他的皇兄,每走一步都出乎他人的意料。
“太后娘娘驾到、大王驾到、锦贵妃驾到,涵妃娘娘驾到、沐妃娘娘驾到 ̄ ̄ ̄”
高亢尖细的通报声响起,大臣们纷纷匍匐跪拜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臣等祝娘娘万福金安。”
“众爱卿平身。今宵是腊八佳节,尽兴就好,无需拘谨,都落座吧!”
呼延迄一概往日冰冷的形象,笑得温和,挥了下龙袍,示意大家平身,背靠龙椅而坐。太后和锦妃等也在凤椅上翩然落座。
他们的大王笑了哎,他们不苟言笑的大王居然笑了!这是怎么回事?传闻,自从宠妃娘娘来了以后大王就变得较为亲近了,之前早朝时都还不觉得,大王对朝事向来严谨得很,没想到此刻会这么平和近人。但奇怪了,连往年没资格出席的沐妃和涵妃都来了,大王的宠妃怎么没出席这次宴会?古往今来,不管是怎样的晚宴,总少不了歌舞的助兴,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天籁般的丝竹响起,身姿曼妙的舞娘莲步款款地袅娜而出。
大臣们坐的锦凳,全是是垫了厚厚暖褥的,薄酒几杯下肚,冰雕的几案和屏风带来的冷意不觉被酒气所化。
因了人体的温度,在场的冰雕艺术袅袅地飘着白烟,舞娘从一处大屏风后头轻步慢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