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妖孽女皇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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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女皇 作者:rousewu

    所周知的,蓦氲国第一大美人。 ”

    在一旁的彤素宁听见他们的谈话,显然很不愉快,但是她已经习惯了飒君的妖孽。

    “公子在想什么?”俊逸之人,总是让暮雪愿意与之接近。

    飒君轻哼了一下,掸去衣袖上附着的一片花瓣。彤素宁知道他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凡人凡事他若真心以待,必会罔顾一切。谁要是敢背着他玩花样,就将得到他最无情的手段。

    “雪妃怀上了龙种,是幸事,恭喜了。”飒君微笑道。

    暮雪慢慢垂下头去,双唇紧抿,笑意清冷疏落:“哎,在这个王宫,就没有值得恭喜的事儿,不知道这个孩子能不能平安出世。”渟晚一再强迫她用这个孩子对付璟棂,暮雪虽不是心善之人,可是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她还做不到这么决绝!多年来,对于自己名义上丈夫,九五至尊她早已是心灰意冷,如今看来,自己所仪仗的那几分情意竟似水中花镜中月,那自己浮沉半生所为何事呢?

    飒君看着她眼波盈盈,楚楚动人,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悲的女人:“哎。”

    彤素宁看着她的肚子有点突兀,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们已经计划对孩子下手了,即使不忍心,又能怎样?

    “母以子贵……”暮雪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仅剩下的希望就是他了,若是保不住,她也活不了了。

    “雪妃,明知无望,不如早日放手早得解脱。”飒君动了恻隐之心,想给她留下一条活路。

    暮雪心便凉了,浑身轻颤,手脚发软,拽紧了拳头:“不,我不会放手!与其一无所有,不如孤注一掷!”

    这个女人可怜又可悲,彤素宁说了句:“这里空旷风大,娘娘还有身孕,还是回宫歇着吧。”

    暮雪的微笑淡淡在唇边绽开,喉头哽咽,凄然道:“恩,好。”

    暮雪笑容看起来比哭更叫人伤感,飒君心也软了几分,但是自己主意已定,绝不能乱了大计,便硬了心肠,不再看她,转身过去。

    彤素宁想开口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或许是想为她肚子里无辜的孩子求情吧,说了又怎样,无可奈何。

    紫菱殿外,璟棂立着,静静地望着着蓦氲王宫。

    “王后娘娘。”来者是彤素宁。

    “素宁姑娘。”小影叫了一声,示意礼节。

    璟棂冲彤素宁点点头,大家都是盟友的身份,问道:“是飒君让你见我?”

    “不,我是自己想见见你。”彤素宁的脸色看似不太好。

    “药准备好了么?”璟棂使了个眼色,暗指打掉暮雪腹中胎儿的药。

    彤素宁点了点头,璟棂面露喜色,暮雪的死期已经不远了,彤素宁并没有笑,而是叹了口气对璟棂说道:“我想以一个女人或者母亲的身份,请求您放过那个无辜的孩子。”

    “开弓没有回头箭。”璟棂缓缓说道,对彤素宁的请求有点迟疑,隐悟她是个本心善良的女子。

    “王后娘娘,您怎么可以对一个孩子下手,不觉得太卑鄙了么?”彤素宁的眼中闪烁着泪花。

    “彤素宁,你放肆!”望着彤素宁坚定与璟棂对视的目光,璟棂大呼一声。

    欲言又止的彤素宁终于还是低垂下头,说道:“对不起,娘娘。”

    璟棂松了口气,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彤素宁显然也不愿意与璟棂多交谈,便也离开。

    哎,璟棂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暮雪这次一败涂地,她可以轻易下毒杀自己,可以赐毒酒要了雅萍的性命,难道就不能有报应!与其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母亲,生活在这毒斗之宫,倒不如不要来到这个世上!

    血溅残泪,六月飞雪。

    那一夜,雪妃寝宫,传出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时间震动了整个王宫。

    紫菱殿。

    兰儿匆匆被召见,入门。

    璟棂看着兰儿,蹙紧了眉头,说道:“先坐下说话。”她身边的贴身宫女锦霞搬来椅子,兰儿道谢坐下,有宫女又砌上茶来。

    璟棂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兰儿听没听说雪妃的孩子没了!”

    兰儿正在慢慢喝茶,忽然手就一顿,茶水险险溅到身上,抬起头,带一点不能置信的神气看着璟棂:“什么时候的事?这怎么会呢,前几日我去看雪妃不还好好的吗?”

    渟晚眼神愤恨,开口:“王上让王后一定将此事调查清楚,不过这事儿是谁干的还不知道!”说吧,渟晚瞪了眼兰儿,余光也恨着璟棂。

    璟棂一下站了起来,面向渟晚正色道:“请问晚妃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雪妃的孩子没了跟在座的哪位妃嫔还有关系不成?”

    渟晚意味深长的看了璟棂一眼,娇笑着:“王后娘娘,我可没这个意思。“

    “每个人是都值得怀疑,看来我是重点视察对象了?”兰儿苦笑道。

    璟棂说道:“妹妹别多心,晚妃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太医说,恐怕是服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

    兰儿看着璟棂道:“姐姐,兰儿可没给雪妃送过什么药,这事与我没有关系!”

    璟棂看着跪在地上的丫头晓雁说:“可是雪妃的贴身丫头晓雁说就在昨天兰儿妹妹去过雪妃寝宫,还送了礼!”

    兰儿居高临下地看着晓雁,面色颇为不豫:“晓雁,我送的都是些绫罗绸缎,你可不要污蔑我!”

    晓雁看着璟棂,眼睛红红地:“王后,晓雁也没说兰妃下了药,只是据实而言。”

    晓雁又向兰儿磕头,说道:“兰妃娘娘,晓雁可不敢污蔑您啊。”

    兰妃看着晓雁,又瞥了瞥璟棂、渟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声音低了下去,头也垂了下去,早知道就不该去雪妃宫,趟这浑水。

    璟棂偷偷留意了渟晚,她抿着嘴,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愤恨。而兰儿恨恨的瞪了晓雁一眼。

    一旁站着的御医说道:“王后娘娘,我们都已经证实过了,那幅药并非是太医馆开出的药。”

    璟棂的视线再次落到晓雁身上:“晓雁,难道,雪妃有用过不是太医送上了的药么?”

    “晓雁想想,对了,雪妃娘娘喜欢沐浴,用一种名叫鄯皖的草药泡,可以让肌肤细腻滑嫩。”

    御医傻了眼,说道:“娘娘,那山药里含有有易小产的麝香。”

    众人一听,都惊愕了。兰儿更是脸色惊变。

    第四卷 镜花水月 156、独霸后宫

    156、独霸后宫

    璟棂不紧不慢地说道:“哎。看来雪妃并非是喝错了什么东西,而是沐浴导致。”

    渟晚轻哼了一声,狭长的凤目斜了璟棂一眼。璟棂看一眼旁边的兰儿,“兰儿妹妹的为人,我还想相信的,说来说去雪妃的责任可是最大,怀了龙胎还不好好保重!

    兰儿听璟棂这番话,抬起头来,感激地看着璟棂。其她妃子也自知是人微言轻,不敢妄语,生怕说错了一个字。

    晓雁接着说:“对了,前些日子,兰妃来看我们雪妃,正是兰妃告诉雪妃这样的沐浴可以有美白肌肤功效。”

    “晓雁,你!”兰儿气得脸色发紫。

    正说话,外面的有人通报:“王上驾到!“

    璟棂与妃嫔们赶紧离座行礼:“恭迎王上!”

    “各位爱妃不必多礼!”帝炫修长的身影匆匆进来。

    帝炫落座后,其余妃子才纷纷坐下,晓雁依旧跪在地下。

    帝炫环视了周围,问道:“怎么样?”

    璟棂长叹了一口气,把刚刚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掏出锈帕在眼角揩了揩:“哎。看来是兰儿无心之失,还是雪妃自己没有好好注意就乱来!”

    帝炫慢慢地看了我们一阵,深深叹了口气:“哎。”

    “王上,这事依你看怎么处理!”璟棂低低的喊了一声,帝炫看了她一眼,又扫了眼脸色恐惧的兰儿,冷冷的开口:“今后这宫里任何妃嫔用药必须经过太医查明许可!兰妃……”

    帝炫正想如何处置她,这样也好有个交代。

    兰儿额前是细细的汗珠,这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王上如何想了。也许帝炫可以要了她的命,也许可以不了了之。

    “让王上失去了孩子,这样的罪名你担当得起么?”渟晚愤慨地指责兰儿。

    璟棂见状,气氛紧张,便对帝炫开口说道:“哎,兰儿也是无心啊,错不尽在她身上,况且兰儿妹妹刚刚诞下小公主如月……”

    “削去封赏,送出宫吧。”帝炫冷冷一句,还是心疼那个孩子,本打算一怒之下杀之泄恨,或许这样的女人在他眼中是没有真正的半点重量的,不过念及小公主,便是饶她一命。

    璟棂点点头,面无异样表情,只是用很满意的目光望着跪着的晓雁,渟晚倒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明明知道这事儿也不会这么简单,肯定和璟棂脱不了关系,却是无可奈何。

    兰儿失声痛哭,黄粱美梦,到此尽,两袖清风,荣华富贵,来得快,也去得快。她走了,小公主怎么办,她这么小就没有母亲,今后在宫中还有谁会照顾她,说不准会因暮雪记恨而要了女儿的性命!

    想到这儿,兰儿“噗通”跪倒璟棂面前,涌上泪水:“姐姐,兰儿自知有罪,也不敢奢求太多,只是放心不下小公主啊!”

    璟棂心知兰儿的意图,再怎么说,她其实也沦为了自己斗赢暮雪的一个砝码,如今利用已毕失去了价值。但最后的情谊还是应该有的。

    抽噎中的兰儿正欲再度开口请求,璟棂欲扶起她说道:“兰儿放心,如月今后有我亲自抚养,我会对她视如己出,不会让她受委屈!”

    “多谢姐姐!兰儿一辈子记得您的大恩大德!”兰儿未起身,急忙磕头以示感激。

    外面的风越吹越大,吹得帝炫身上的那明黄大氅飘飘欲飞,他低下头来,一伸手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大氅,轻轻为我披上。那氅衣尚有他身上的余温似的,隐约浮动着熟悉的龙涎香气。

    帝炫又伸出手,携了璟棂的手缓缓向前走着。

    帝炫到了这番伤心之时,还对璟棂照顾,璟棂有些心酸,望着帝炫:“王上,孩子还会有的,不要伤心……”

    话还没有说完,帝炫就捂住了璟棂的嘴,深深看着她,眸子变得深黑:“恩,那个孩子……只是跟我无缘罢了,我想有和你的一个孩子。”

    这一刻璟棂眼中泪水涌出,参杂着各感。这个男人对她究竟是虚情假意么?曾经发了誓言,即使他是真心的,也不会有半分动摇,而这刻,她动摇了。

    帝炫在紫菱殿和璟棂一起用过午膳后,小睡了一会,就到御书房批阅折子去了。

    临走前。璟棂让帝炫喝了一杯她特制的清茶。

    而后璟棂伸了个懒腰,小影为她梳好了发,璟棂伸手挑出星星点点几粒水晶串花别在鬓边,仔细看了看,笑道:“如今暮雪一定伤痛欲绝,我也该去看看她。”

    进了雪妃殿,院子里的宫女们看见璟棂来,都上前来请安,璟棂不加理睬径直对着暮雪的卧室走了进去。这卧室的屋子门窗闭得紧紧的,不见一丝阳光,更有一股刺鼻的药气扑面而来。

    侍女蓉儿站在放着青纱幔子前方,见璟棂进来急急跪下身去。

    璟棂也不理蓉儿,径直站在几重纱帐之前,也没有伸出手去揭那帐子。

    璟棂看着身前的纱帐,神奇了模样,朗朗说道:“妹妹今儿身体可好?”

    “明璟棂!”只听得纱帐中传来暮雪虚弱却激动的叫声:“叫她出去!叫她出去!我不要见她!”

    璟棂轻轻地笑起来,对蓉儿说:“都退下吧,我有话想和雪妃单独谈谈!”蓉儿看着我,眼光闪了闪,终究退出去了。

    璟棂目光冷然地四下一扫,屋子里只有她们二人,连小影都退了出去,璟棂闲闲地说道:“妹妹何必惊慌呢。想当初姐姐身中剧毒之时也不是这样熬过来的?”

    璟棂大踏步上前,一把掀开了纱帐,暮雪措不及手,喘着大气急促地呼吸着,怔怔地看着璟棂。

    璟棂笑着,看着躺在纱帐之中的暮雪,以前的容颜不再,容色枯槁,几天不见看上去就衰老了好多。

    “雪妃真是憔悴了啊!其实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掉了一个孩子吗,你还年轻。应该好好调养身体,这种机会今后还有得是,干吗如此折磨自己呢!”

    听得此话,暮雪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大叫着:“你这贱人,是你害死了我孩儿,是不是!”

    “呵呵,猜对了。你以为还真的是你泡了两次澡,就能把孩子泡没了?整个御医馆的人都是我的人,别说是你,就算是王上中了毒,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解毒!”璟棂笑着。

    暮雪激动地扑向璟棂,璟棂侧过身子避开,看着暮雪摔倒在地上,沉重地喘着粗气。

    璟棂上前一步,一脚正踏在她的手腕上,踩得死死的。居高临下,咄咄地逼视着她:“你这副样子,现在也没法见人了吧,若不是你咄咄逼人,这两年我也不会成长这么快,还得感谢你了。”

    “你,你,你好狠毒!”暮雪拼命挣扎着,恨恨的看着璟棂。

    璟棂冷笑一声,“青出于蓝胜于蓝!你也看不见以后我更威风的样子了!”

    暮雪颤抖着:“你,你会有报应的,帝炫不会爱这样的蛇蝎女人!”

    “呵呵,我本就是蛇蝎,和你斗狠还不过瘾,我要和帝炫斗,和整个幽瑟帝国斗!胜了你,是我的第一步,可惜以后我的胜利你是看不见了!”璟棂收回脚,看着她眼中的怨恨,也不生气。饶有兴致地看啊看啊,最后像是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屈身凑到她耳边轻声笑道:“好妹妹,也别丧气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说了,即使我不动手渟晚不是也劝你自己动手?与其看你做傻事,不如我帮你。”

    “你!你连这个都知道!”暮雪急剧地喘息着,瞳孔睁大。

    “告诉你也无妨,你派在我身边的细作,也就是那个叫晓雁的丫头,已经成为了我的人,我在你身边的人了!”

    暮雪这次是败得心服,终于意识到了,她无论在那方面,机智或是无情都比不过璟棂!她惊异于眼前这个女人的疯狂成长,改变得连她都不认识了!

    璟棂“咯咯”地笑着,直起了身,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披头散发的暮雪,淡淡道:“所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要不要现在我就让你死得很开心,免得继续遭受这样的磨难?”

    “你想怎么样?”暮雪的身子往后一缩。

    “现在你这个样子,即便是死了,也没有人心痛,王上也不会问一句的。还有一点,你位高权重的父亲也因为受贿而被拉下马了,呵呵,没有人救得了你。”

    “你好毒!”暮雪也料到了,璟棂一定在朝政上有莫大的靠山,她是输得彻彻底底了。

    “呵呵。”璟棂的脑子闪过,刚刚进宫,被暮雪狠狠扇了一个巴掌的画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用了两年,就彻彻底底报复了她!

    “要么今晚你自行了断,要么明天我派人来,你自己选择。”说罢璟棂欲离开,却还冷冷留下一句话,“对了,虽然没有什么意义,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曾经推你下水要你死的人不是我,是你的好姐妹渟晚。”

    空荡荡的屋中,一片死寂。

    万里晴空,云彩照耀,偶有飞鸟从天空掠过。可惜她看不见了,暮雪苦笑了两声,颤颤巍巍走到铜镜前,拿出了抽屉里的一把匕首,就是命吧,输了就是输了!

    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眼中一片水光,道:“明璟棂,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给予你诅咒,当你成为这个世界最可悲的女人!”

    暮雪将匕首插进了身体,一瞬间的僵硬,闭上眼眸,良久,房外传来两声钝响。

    第二天,雪妃自尽的事儿就传遍了王宫,给出的解释是,失去了孩子,雪妃身心绝望,一时没有想开,就自尽了!

    帝炫给了她封号,风风光光地葬在了宫中王陵。其实比起雅妃来,她已经算是幸运了。

    此后,帝炫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御医皆言,并无大碍,只是操劳过度,可是帝炫的心在逐渐恐怖中。

    璟棂会每天为他泡上一杯茶,清茶可口。

    偶尔帝炫不想饮茶,不过会被璟棂哄得喝下,渐渐的,帝炫心中有了浅浅的狐疑。

    晚妃宫。

    “娘娘,热水已经放好了,可以沐浴。”侍女走来,对渟晚说道。

    “恩。”渟晚懒洋洋地漫步走去,拔掉头上的玉簪,及腰的长发披泻下来,露出雪白如凝脂的肌肤。

    跨进浴盆,温热的水,晕红的灯光,呵呵,她笑了,兰妃遣走,雪妃被迫自尽,真是凄凉,她还能怎么样,不想死得很惨,不如自己饮下一杯毒酒吧。

    当一个人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时,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她心里面已经再无情意……”

    残月朦胧。

    渟晚身披一件单薄的素衣,迎着寒露冷风站立在寝宫廊前。空满院,落花飞絮春寒重。一轮明月悬挂于头顶,吹散了她的发丝,几缕挡住了眼前的视线。

    “一个人夜里不怕着凉?”

    渟晚听见这个声音,就知道来者是璟棂,也许她会和暮雪有同样的结局,不,还是比她会好一点。

    “你知道帝王之爱是什么吗?”渟晚眼中没有恐惧,只是笑着问道,依旧是那么沉稳。

    璟棂笑着看她,幽幽道:“不知道,帝王之爱,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呢?我原本不想争,也不愿争,因为那个帝王我并不爱,最后为了保全自己,我不得不争!”

    “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渟晚明知故问。

    璟棂说道:“我能站在这儿这么和你说话,是因为曾经在某个我最无助的时候,你为我送给药膏,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恩,而且我还帮着馥惜来见你,其实现在只是后悔那个时候,没有害死你,不然我也没有今天了。”

    “没有我,还有雪妃啊,还有其她人,你也不一定是最终的胜者。失败者很多,可是胜者只有一个!”璟棂的脸色倏然苍白一片。

    提及馥惜,她想到了,曾经承诺过翎辰和馥惜,她永远不会改变自己善良纯洁的心,此刻心在抽动,好痛!

    痛到心死,她没有权力去怨恨若轩,他们的爱本身就不得善果,是谁背叛了谁,她也不知道了,选择隐藏自己脆弱的内心。 她到死都不会释怀自己的败,也不会放弃执着的信念,即使那信念,是彻骨的仇恨。”

    “做了就不悔,明璟棂,你的野心不止于此,就看你的造化了。”渟晚笑道。也许就是因为这一句话,而使得她的人生有了转变。

    “我改变主意了。”璟棂温和地冲渟晚一笑。

    “你不想杀我了?”渟晚亦是一笑。

    “你很聪明。”璟棂不想杀渟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她很聪明,她的智慧值得利用,如果可以成为身边的人,一定大有用处,璟棂动了惜才之心。

    “你不怕,我恨你,会报复你?”

    “你没有理由报复我,第一,我给了你重生的机会,是你的救命恩人;第二,一直以来,都是你先在算计我,我也没有给你致命的打击,以前的恩恩怨怨算是一笔勾销;第三,你有才能,你也不想死。我说的话对么?”璟棂笑了笑。

    古陌荒阡,沧桑如斯,岁月或疾或徐雕琢着旷远迷茫的尘世,却不能改变心灵的纯净与安恬。目光划出舒缓柔和的弧线,若七彩幻变的蝶羽,明亮悠然跌宕的魂魄。梵音天籁,绝响幽冥,繁复的世界单一而明快。

    “你说得很对,明璟棂,你赢了。”

    “你也没有输。”

    渟晚的智慧最终救了自己一命,璟棂在最后想杀她之时,留下了她,成为她的人。

    “你的目的是什么?”渟晚问道。

    “既然成为了我的人,只要你不负我,我也定不负你,希望你记着,永远记着!我的目的,是称霸幽瑟帝国!”

    璟棂傲气卓绝的声音响起,令渟晚惊魂动魄。可是渟晚只是淡淡说道:“我记住了。”

    腿软的没力气,缓缓地随着几个内侍进门。

    宫墙高耸,朱漆金瓦,这刺目的红,映着日光,鲜艳欲滴,淡淡地散落着血腥的气息。这世间还有哪一处地方,比这王宫斗争更加可怕!

    璟棂脚步蹒跚,眼前迷迷茫茫的路,泪水终究还是隐忍不住,潸潸落下。宫苑深深,庭院下一树藤萝,深深浅浅的紫,密密丛丛的紫,还有那时而清淡,时而浓郁的芳香,似乎也是浅紫色的馨香,淡淡地绻绕着,氤氲着,在空气中沉浮。

    藤萝依傍着一株枯槐爬得很高,至上而下,仿若一条瀑布,从空中垂下,这里没有赏花的人,也没有蜂围蝶阵。

    纵然它开得再美再盛,却还是只能孤芳自赏,无人怜惜,不是么?纷繁的后宫争斗中她如随波逐萍,无根无茎,不知走到何时,走到哪里是尽头,一切身不由己。

    太多血腥杀戮她不能讲,不能拒绝的投身其中。

    现在的她如同行尸走肉,只留个躯壳。万般无奈风云变,一朝皇城独宠后!现在这蓦氲后宫里她已经是翻云覆雨的国母了!

    第四卷 镜花水月 157、茶香奇毒

    157、茶香奇毒

    这一日,璟棂走进去了御书房。帝炫强撑着身子正在看新上的奏折,神色凝重忧虑。

    “王上,怎么了?”璟棂端着一杯清茶来。

    “璟棂,你来了。”帝炫笑了笑,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岤,怒道,“这些天总是打不起精神来,太医馆那群废物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璟棂微微一笑,太医馆的人又怎么敢告诉他,他已经身中剧毒,活不久了呢?璟棂端起茶杯,递给帝炫:“王上,你也累了,喝杯茶。”

    帝炫正要接过茶杯,触及璟棂的指尖,忽然拉着她的手,只觉得那十指温凉如玉,忍不住捏了捏:“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没什么,可能是近日天气太冷……”璟棂红了脸,想抽出手来,他却揽住她的腰把她拉进怀里。笑道:“璟棂这一双纤纤玉手,世间少有人能够比及,今儿就让我来为你暖手,如何?”

    这一刻,璟棂不知如何是好,心在痛,会不会爱上他?璟棂立即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念头只是说道:“璟棂特意为王上泡的茶,王上尝尝。”

    “好,爱后的茶很香很纯。”帝炫接过茶杯,尝了一口,已经熟悉了这种茶香。

    “可是有什么忧心的事情?”璟棂巧笑着走到御案边。

    帝炫说道,“是有件麻烦事,你看看这个折子。”说着将手中的奏折递给璟棂,她接过一看,心里头立刻明白了。

    “恩,是边关传来消息,叶枫与青丝两国结为盟军,打算进宫我蓦氲?”璟棂惊异问道,若轩与裔叶同盟?

    “正是!若轩、裔叶,我一个都不想放过!”冷冰冰的音线响起,使周围的温度骤降,帝炫冷然地朝璟棂瞥了一眼,完全没有先前温柔体贴,他好像想到了这场战争与这个女人有着绝对的关系!

    “王上?”璟棂发现帝炫用一种很可怕的眼神望着自己,胆战心惊。

    “璟棂,你爱我么?”帝炫忽然问了一声,眼中是不甘心的眼神。因为他知道她心中最爱的若轩,现在依旧是么?

    帝炫为了她,不惜开战,冲冠一怒为红颜,如果到头来,她爱的人不是他,那么他也太失败了,太可笑了,不能忍受!

    “我爱王上,只爱王上。”璟棂淡然一笑,看似真诚,如今说谎对她来说没有负担,满身是血的人还会在乎谎言么?

    “真的?”帝炫的目光重新温柔了起来。

    “恩,曾经璟棂也许爱过若轩,可是他现在已经与明鸾玉相爱,而他也再值得我爱,我爱的人只有王上。此生希望能与王上共度到老,此情不渝!”璟棂的眸子闪烁着光彩。

    这话听得帝炫感动至深:“对不起,璟棂。”他懊悔,曾经那么对待过她。

    本身璟棂说这话只是为了讨帝炫开心,但是这一刻。她泪如雨下,不知自己刚刚那话有几分真假?

    璟棂再次捧上茶杯:“王上,这茶水你刚刚就喝了两口,把它喝完吧。”

    帝炫面露几丝狐疑,璟棂每天为她沏茶,都会让他喝光,虽然看似一片善心,可是帝炫心中却有了疑惑,不过这个时候他很高兴,遂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今后王后天天为我沏茶,我天天喝王后亲手为我泡的茶。”帝炫笑道。

    “好。”璟棂亦笑道,随而脸色一沉,“璟棂只恨,不是男儿之身,不能为王上分忧,让您独自夜中辛劳。”

    “呵呵,璟棂,你有了这份心就好。”

    “王上,看着你日日夜夜为政事操劳,璟棂真的好想好想为您分担。”璟棂双眸情谊不浅,闪烁明光。

    “我的璟棂。”帝炫将璟棂紧紧搂入怀中,“璟棂,你真好,谁说你不能帮我分忧,来,我们一起批阅奏章,好么?”

    “王上,这样可以么?”璟棂故作惊异。毕竟后宫不能干政是早就定下来的规矩。

    “我说可以就可以!这样我们早早完了事儿,一块就寝,好么?”

    “恩。”璟棂目光绝然地点点头,脸上绽放绝美笑容,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帝炫竟然主动将权力推给了她,自然是要欣然接受!

    从御书房出来,帝炫的身形越发清减了,这半年来,他的身子每况愈下,国事固然没有搁下,但后宫遍施雨露也不得空隙,雅妃、雪妃、兰妃三位宠妃相继不同缘由离去,对帝炫也是不无打击,再加上每日喝璟棂泡给他的特制茶水,他的身体早已经大不如前了。

    璟棂留意到这纹龙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大,倒与他冷清的背影极为相衬,越发显得漂浮,让人捉摸不定。

    哎,心有一丝凉意,其中意味道不明。

    又这样浑浑噩噩过去了一个多月,帝炫终于是卧病不起了。而且也离不开璟棂了,一直倒在紫菱殿中修养。而璟棂则获得了为帝炫批改折子的权力,璟棂、古维亚、飒君三人内外呼应,掌握朝政。

    帝炫不是傻瓜,自然也有了隐悟,喝了药却迟迟不见好转,心中的猜测疑虑越来越重。这宫里不知是否还有值得信任的人,最终帝炫记忆起了一个人——一年前退休在家的御医总管方子安。

    方子安是老御医,而且这一年来不参与医务之事,在家养老。他的医术冠绝蓦氲,帝炫对他十分信任。想来现在也只有这个人值得一信!

    在卧房帝炫秘密召见了方子安,这事儿连璟棂都瞒着,待方子安悄然入宫,几分感叹,当初盛气凌人的跋扈帝王如今竟然怕了王后,请御医都不敢大张旗鼓。

    见了帝炫,方子安请安,帝炫告之近日身体每况愈下,方子安先看了看帝炫的症状,似乎有中毒……

    老太医方子安说道:“下官要先为王上把把脉。”

    帝炫点了点头,床边的侍女拿过一个团花金丝绣垫来放在桌上,帝炫把手放上去,方子安这伸出二指,轻轻搭在帝炫脉上。

    方子安的脸色似乎有点难看,帝炫心中也有不祥的猜测,并未多语,过了片刻方子安说:“请王上换一只手。”

    帝炫依言换过一只手,他又细细诊了一回脉,抬头看了看我的面色,接着又从随身的医箱里取出几枚细银针来,说道:“王上,微臣要在您身上下针。”

    帝炫问道:“子安乃是蓦氲神医,通常在把脉之后都能看清厉害,这次为何……”

    方子安无奈地摇了摇头:“哎,王上,还是让微臣再好好试一试。”

    帝炫目光炯炯的看着方子安,有惧色:“子安但说无妨,是不是重疾?”

    “还是容老臣仔细检查。”

    “恩。”

    方子安把那银针轻轻的扎入帝炫的手腕处一个|岤位,旋了旋,又取出来在阳光底下细看着,蓦然脸色变了一变。

    随后方子安捧着一叠帝炫的医案出来,细细看那医案,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怎样?”帝炫的额上有了细汗,难道不成心中所惶恐的会是事实?

    方子安压低声音:“王上,这个……”他使了个眼神,帝炫会意,挥手让所有下人都退出去。

    “不妨直说。”

    方子安朝帝炫一拱手。沉声道:“恕微臣直言,王上您中毒已有大半年,毒素入骨髓!”

    帝炫乍然听到这晴天霹雳,一下子懵了,手中一抖,努力克制心神:“怎么回事?”

    “据老臣观察,王上中这毒已经有些时日了,只是极其异样的毒性慢药,所以不易被人察觉。”方子安脸色更加难看,帝炫的性情他很清楚,会不会恼火之下一剑毙了他都是有可能的,因此也面有惧色。

    帝炫大惑不解,显然不肯相信:“那为什么其他太医没有诊断出来?”

    方子安想了想,答道:“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这毒不是寻常毒药,世所罕见,那下毒之人也是心思慎密,居然让他寻到了。这种毒,人中之后随血脉流遍全身,轻易诊断不出。二则可能是他们明知却不敢直言!”

    帝炫定睛一看,刚刚方子安为他试针的亮闪闪的针头此时已经变成深褐色,确实中了奇毒。他只觉得背后一阵凉气顺着背脊往上串,是谁?竟然这么天大的胆子,敢对他下毒,还这么久!

    这个时候帝炫自然想到了那杯茶,璟棂亲自为他泡制的清茶!难道真的视她?帝炫崩溃了,除了她,没有人有机会和胆量可以这么干!

    帝炫有些疯狂,大怒冲方子安问道:“可有解救之法?”

    方子安见君颜怒,急忙跪在地上,鼓起勇气摇了摇头:“已经到了晚期,而且这种毒药子安没有见到过,尚不知解毒之法啊!”

    “方子安,要是解不了毒,我要你死!”帝炫的目光异常狠辣。

    方子安显得无可奈何:“王上,恕老臣直言,只能尽力而为,您的视线已经模糊,先是会完全失明,而后性命难保!”

    “那好,给你时间,若是治不好,不仅你和你的家人要死,而且我要整个太医馆的人给我陪葬!”

    “老臣定当尽力!”方子安颤颤巍巍走了出门,心想不如效仿扁鹊逃逸,带着全家保住性命。

    薄施脂粉,浅描娥眉。璟棂精心挑选了一件缕锦百蝶采露裙,腰间系上个同心结。绾起几缕发丝做了一个简单却清雅的发髻,剩下的皆散落于肩,斜别一枚小巧的金凤翡翠簪。清淡才能更显气质脱俗高雅。

    依旧是一种习惯,璟棂为午睡后的帝炫递上一杯清茶:“王上。”

    帝炫望着璟棂,意在试探,显出疲惫,淡淡说了句:“我想好好睡睡,今天就不喝了吧,我的爱后。”

    “咦,王上,来,璟棂为您泡上了茶,静一静神,再好好休息。”璟棂不依,娇声纠缠微笑道。

    “爱后,你帮我喝了,呵呵,怎么样?”帝炫几乎已经感觉到了异常,这茶水中一定暗藏蹊跷。

    “王上这是何意?”璟棂面露不悦。

    “爱后,我真的好累,明天再喝,先睡了。”说罢帝炫就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璟棂眼光一寒,慢慢转身,却忍不住回头望了帝炫一眼,这个男人天生多以骄傲,难道他已经…微微敛起目光,璟棂端着茶步出房间。

    屋外,阳光明媚,璟棂一时间恍惚。

    “娘娘,您怎么了?”侍女恭声唤道。

    璟棂回神,廊下一丛牡丹正是怒放,璟棂步下回廊,凝视那从牡丹,娇艳夺目…牡丹是花中之王,可纵然是王者又如何?璟棂冷笑,端起茶杯,将一杯清茶慢慢倒在牡丹之上!

    “来人!”璟棂冷呼一声。

    “娘娘有什么吩咐?”

    “给我拔了这牡丹!”璟棂莫名有些怒火,当日被帝炫打入冷宫之时,就与园中牡丹作伴,都是不愿再记起的回忆。

    侍女一脸疑惑,不过必须毕恭毕敬答道:“是的,娘娘。”

    璟棂离去之后,帝炫难以心静,想来有点脑中忽然闪过雪妃的音容笑貌,她和腹中胎儿的死也让他极为悲伤,终究他对不住的女人太多,还有那兰妃、雅妃,她们是他昔日的宠妃,都一个一个离他而去。

    帝炫在床上翻了过身,而后惊坐起,喊了声:“来人!”

    守门侍卫进了房间:“王上有何吩咐?”

    “召见晚妃。”帝炫在无助中想到了渟晚,想见见她了,这也是一个他冷落了好久的女子,记得她刚刚进宫的时候,清纯可人,心地善良,想不到她还能活到现在。后宫的明争暗斗帝炫并非不懂,只是有时候睁眼闭眼罢了。

    想到了雪妃的死,帝炫现在冷静了下来思虑,应该与王后脱不了关系,好端端的雪儿和孩子就这样没了。

    半炷香的时间不到,渟晚踏入了御房门,施胭脂,画柳眉,映朱唇,面颊红润的她是特意打扮了一番来见这个丈夫的,心知也许会再也见不到他了。

    渟晚是痛恨这个丈夫的,他从来没有让她感受到妻子的感觉,但是当她见到他憔悴不堪的模样,倚在床背上,双目微闭,想到了昔日那个“我命不可违”的跋扈帝王,泪珠却一滴一滴直落。

    “参见王上。”渟晚行礼。

    帝炫缓缓睁眼,侧头望来,语气轻柔:“晚儿来了,快过来,到我身边来。”

    渟晚一怔,这是帝炫第一次对她如此温柔,她迈着步子走到了床边。

    “晚儿坐下吧。”帝炫拉着渟晚的手,让她坐在了床上,而又轻抚她的黑发,眼中是迷离的柔情。

    “王上。”渟晚轻呼一声,帝炫今个儿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地,很不适应,却心感安慰。

    “晚儿,这么多年,冷落你了。”帝炫喃喃说道,随即又问了一句,“恨我么?”

    怎么会不恨?女人最灿烂的花季在深宫度过,却没有得到过丈夫的一句关心问候,迟来的柔情让渟晚竟然想冷笑几声,莫非这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豆大的泪水更是流不止,心中对这个男人还有几分留恋。

    “晚儿,抱着我好不好?”帝炫渴求的眼光望着渟晚,如今他太需要一个拥抱了,而他却不敢对璟棂说。

    渟晚下意识地伸开双臂,环抱住帝炫,帝炫又道:“抱紧我!晚儿,抱紧我!”

    渟晚紧紧抱着帝炫,感觉到了他心中的恐惧,也许他早已预感到了太多,只是不敢挑明。此刻的帝炫竟然想一个孩子般在渟晚怀中哭泣,鼻涕泪水弄脏了她的衣裳。

    帝炫脑中拂过澹台诩为他奏曲的画面,还有无数次践踏璟棂身心的一幕幕,还有雪妃那冰冷的尸体,这辈子,当真是作孽过甚?

    寝宫外室,璟棂端坐厅上。

    厅下御医方子安正瑟瑟发抖的跪着,抬手擦掉额间汗水的间隙偷偷瞄了一眼璟棂,恰恰看见璟棂饶有兴致的目光,惊恐万分,一时间抖得更猛。

    璟棂迷了下眼,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吹散茶叶,慢慢呷了一口。

    “方御医满头大汗很热吗?还不快给方大人端张凳子。”璟棂语气好不悠哉。

    两名宫女搬来了凳子,置于堂上。“王后厚爱,臣愧不敢当。还就是跪着吧”方子安惊恐万分,一味推脱。

    “哦?”璟棂放下茶盏,盯着方子安,“这么说方大人还要我亲自为你看座?”

    “臣不敢!”方子安赶紧爬起来,向璟棂行了一礼而后坐在椅子上,“娘娘传我有何要事吩咐?”

    如今王后璟棂的权力可是凌驾于王上帝炫之上,这点方子安是心知肚明。帝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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