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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望晨 作者:彗心袭月
雨穿过高高的铁窗,洒进牢内。他立即站起,立在铁窗之下,靠着墙壁,伸着头,张大嘴,一点一滴地咽下雨水。春雨打湿了他的面容、秀发和单薄上衣,但他丝毫不觉寒冷。他睁开眼,仰望着窗外夜空,见数缕残云萦绕着高挂的新月,月色轻如薄纱。
至少还有月。任长风这样想到。忽然,身后传来敲打铁栏杆的声音。他回头一看,竟是一个小狱卒。
那狱卒提着一饭盒,说:“任公子,是乔副将让我来的。快!趁他们换班,快吃点东西吧。”他将饭盒推入牢内。
任长风走上前,却不敢动它,问:“我怎么知道你就……”
狱卒立马拿出乔朔望的令牌给任长风看,说:“他说你一定会问这个问题的。”
任长风低头一笑,捧起饭碗,又说:“你回去告诉他,不要随随便便就把令牌给别人。”
四月初六,卯时,尹府。
嘉树担心尹追月:“月爷!”他一推开房门,便见尹追月醉成烂泥似,嘉树上前扶起他,并把信给他,“月爷,熬夜喝酒最伤身了。”
仅有一丝理智尚存的尹追月哪里顾得上外事,迷迷糊糊地只想喝酒。
尹追月轻声道:“又怎样了?事到如今,我还能做什么?”说罢又继续饮酒。
嘉树抓住他的手,喊道:“月爷你这样子只会让仇人快,让亲者痛。虽然木已成舟,但好歹也得做些什么,挽回面子呀!这才是你!”
尹追月眼睛一亮,问:“他们什么时候接他走?”
“辰时。”嘉树回,“我现在就唤芃芃来给你梳妆。”
尹追月立即起身,说:“不用了,快备车,现在就去。”
北镇抚司里,任长风正靠墙席地而坐。他听得外面传来较大动静,便知是尹追月来了。他侧脸一看,尹追月已来到了自己大牢前。
任长风见尹追月披头散发,脸色憔悴,左脸还似有一红掌印,就笑道:“一向光鲜亮丽的尹总督今儿怎么连我这个阶下囚都不如了?”
尹追月不为所动,喊道:“把他给我提出来!”随后众人将任长风架出大牢,固定在一个十字铁架上。
任长风感到不妙,问:“你要干嘛?”
尹追月只说:“你很快便知。”忽地一掌打在了任长风下丹田之上,任长风当即口喷一血。随后尹追月在其下丹田之上点了数个穴位,打开其神力阀门。
“你要夺我法力?”任长风瞪大了眼。
尹追月沉默不语,他举起双掌,正对任长风,源源不断地吸取他的法力。被夺法力犹如摄其灵魂,被夺者需承受万分痛苦。此刻的任长风正疼得□□不断。
很快,尹追月就已夺走了任长风的全部法力。嘉树见状,忙拿来镜子给尹追月照照。只见吸了他人法力的尹追月脸色红润,双目有神,就连红掌印都已消失不见,姣好容颜犹胜从前。他再看任长风,又看他面容枯黄,目光呆滞,似过街老鼠。尹追月不禁哈哈大笑,说:“多谢任公子的法力加持,我如今内外修为大增……哈哈哈……”忽然他收敛了笑声,眼神一暗,“来人,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废其武功!”
“是!”立即有人拿刀刺入任长风的双腕,挑断其手筋。
尹追月微笑着转身离开,对身边的嘉树说:“嘉树,你说的没错。回去月爷我重重有赏!哈哈哈”他疯狂的笑声掩盖了任长风的凄惨叫声。
辰时,乔府。
秋宝跑来向乔朔望汇报任长风之情况:“据刑部的人说,他们来接任公子时,只见一地鲜血,而任公子已是奄奄一息。于是就急忙忙将他送到刑部,立马请了大夫,勉强留住他的命。大夫说他法力尽失,武功全废……还说任公子手筋脚筋都断,极有可能终身不能如常行动。”
乔朔望听完,扶额闭眼沉思。
秋宝又说:“老爷您放心,有武府和高家的调和,任长风在刑部有专人看护,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只是十日后他便要出发宁夏,路途遥远奔波,怕是……”
乔朔望说:“你去户部暂时要来既明、扬灵和璆鸣,他们服侍任长风惯了,其他人反而会不上手。此外,必须要有一个会医疗法术的人给任长风治疗,他才能快速痊愈且不留后遗症。”
秋宝立马按下起身的乔朔望,眼神瞟了瞟窗外,示意他外头还有杜若看着。秋宝又说:“京城遍地人才,还怕找不到吗?放心交给我吧!”说罢便出了房。
“嘭!”乔朔望一拳怒打木桌,他眼里燃起怒火,但他却要强忍着,未到胜利之时,不能有一丝显露。
鬼魅阻拦宝帘相救
四月十六,京城。
经过数日的治疗用药和精心调养,任长风身体已复如常人,只是永不能再施法挥剑。
卯时,睡梦中任长风猛然惊醒,这几天来,翻来覆去还是这个梦。
既明忙过来安抚,说:“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
任长风只说没事。
扬灵和璆鸣也来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