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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望晨 作者:彗心袭月
前,劝道:“是啊,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
“闭嘴!”高神珠严厉呵斥,“我不能为了他一个玷污高家上下数十年来的清白名誉,那是先祖用鲜血身躯换来的,是绝不容沾污的!若开了此头,往后指不定高家出了些什么人!”
程美跑向沉默的乔朔望,说:“乔副将你和老爷这样要好,倒是说句话呀!”
乔朔望若有所思,只说:“高总兵说的在理。一来生前种下孽果,死后也应赎罪偿还;二来此乃家事,我一外人不适宜插手。”
“不必再说!”高神珠大步离开了大堂。
翌日,常清人遗体匆匆下葬,葬于城外之南、黄河之滨,离高家祖地甚远。其灵牌只能写“常清人”,葬礼也只有高信芳一个高家人来了,与高晃朗素未谋面的他哭得厉害,也不知在哭些什么。
风筝和油糕倒是一并伴其如土。
乔朔望对程美说:“灵牌再写上‘初八’,他会记得的,也不算无主之魂。”
程美应下。
乔朔望又去安慰高信芳,说:“看来你们高家却是情深义重。”
高信芳却说:“我不单单为三叔哭,还为二叔哭。他死得那样惨。”
乔朔望笑了,说:“傻孩子,官话你也信,他活得可好!”他拍着高信芳的肩膀,“我想去拜祭任长风先母,你带路吧!”
高信芳抹了抹眼泪,说:“很近的,走几步就到了。”
两人随后来到任长风先母坟墓前,却撞见也在拜祭任母的高神珠。他正坐在墓碑旁,惊讶地看着乔朔望与高信芳。高信芳识相地走开了,只留高乔两人。
当乔朔望坐到高神珠旁边时,才发现这里由于地势较高,正好可以看到高晃朗之墓。
原来他一直都看着。
“长风不在,我都会替他拜祭其母亲。”高神珠平静地说。
乔朔望低下头,说:“我也有此意。”
十月的偏关秋意浓,西风轻轻拂过枯黄广袤的草地,但远方山上仍有墨绿深厚的森林,湛蓝天穹与洁白卷曲的浮云。
乔朔望低头道:“我比你更懂得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掏出青玉绞银丝链,还给高神珠。
高神珠看向他,愣了一下,并没有接过手链,只说:“抱歉,现在,你又要无能为力一次了。因为我送出去的东西是不绝会再收回来的。你应该还给真正的主人。”他起身示意乔朔望跟着他走,“长风之事,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乔朔望无奈地收起手链,只说:“其实我根本没做什么。”
“可长风之信每每提起你呀!可见昔日你没少照顾他。乔副将既是恩人,又与我投缘,今儿特意备下美酒相待。”高神珠领着乔朔望来到一茅亭里,坐下煮酒言谈。
乔朔望闻着那酒香,似曾相识,却不敢确定。直到真正入口时,方才确定那就是牡丹梨花酒。
“这酒!你怎么会……”乔朔望欲说还休。
高神珠只说:“一个姑娘送的,味道极好。我本想留着与弟弟们分享,只是……”他看向乔朔望,“世事无常。东西还在,人却没了。”他苦笑着,却红着眼。
这话刺痛了乔朔望,他低下眼帘,深呼吸,试图冷静。
两人缓缓而谈,直至月上中天。十五圆月洒下银白月光,照亮辽阔大地。风儿静静,乌云沉沉。月光化成一点点雪花从天而降,落在乌黑树林与枯黄草被里,落在乔朔望正端着的酒杯中,落在常清人的坟头上。
亭外的乔朔望仰头看着那一轮明黄圆月许久了。
“今年的初雪又提前了。”高神珠起身也走到亭外,见此圆月,“月亮倒比人好,每逢十五总能圆一回。”他见乔朔望依旧无动于衷,便继续说:“人人都有无能为力时,但更多的是有能力时。我想乔副将你要做的事肯定比我多得多吧!”
乔朔望听此,便将花酒倒向土地。他目光炯炯地望向明月,说:“是的,我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
心意难明终将错过
两月后,腊月十五,神荷湖。
同样的圆月,同样的细雪。
望晨看着雪月,若有所思。随后她将刚刚写完的信件放进炭盆里烧掉。那是她写给白柰子的信。直到如今,她仍时不时就给师父写信。
习惯难改。
她步向窗台,看到半缘君仍在练功。突然,半缘君身体颤抖着倒在了雪地中。望晨忙下楼,搀扶着半缘君,只见他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望晨喊道:“半缘君!醒醒!这段日子来,我们苦练神力,虽耗费心神,但也有了长足进步。你真的不需要这么拼命,身体要紧。”她似乎嗅到了什么奇怪的药味,来自半缘君的血。用手指沾了沾,放到鼻子边细细闻闻,“鹤顶红!你为什么……”
半缘君却缓缓睁开眼,微微地说:“与它无关……”
她停下,将半缘君放平,问:“什么?”
“神力阴极要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