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潇湘水色 耽美 neleta 全文+番外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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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湘水色 耽美 neleta 全文+番外 作者:rourouwu

    爷,既是如此,那您为何要走?当年之事,并不是少爷您的错,况且,皇上和二少毫不介意。左翔不明白既是两情(三情)相悦,少爷又为何要走。

    左叔若淮烨和阙阳没有对我动情哪怕我早已不洁,我也会厚着脸留下来,可正因如此,我就必须得走。

    淮烨身为皇上,这天下都是他一人的,可因我丢不下阙阳,他竟要委屈自己同臣子共有一人,这让满朝的文武大臣们如何看他传了出去,他的颜面何在还有阙阳左叔我最亏欠的就是他,他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地位我不能毁了他。我不知淮烨能忍到何时这世上,眼红阙阳的人太多,若哪天,淮烨受不住了旁人再煽风点火一番左叔我不敢想我宁愿他二人怨我、恨我也不愿他二人因我而不合因我而背负他人的不齿

    少爷左翔拉下莫桑忆的手,心酸地擦着他脸上的泪水,少爷您只想着皇上和二少,您就不能自私些,为您自个儿想想么?

    左叔握住左翔的手,莫桑忆微微笑了,落下的泪湿了刚被擦干的脸,我很自私我用这残破的身子让他们永远都不会忘了我即使今后淮烨立了后,阙阳成了家在他二人心里都有我的一席之地

    少爷听完,左翔老泪纵横地拉着莫桑忆的手喊着少爷您哭吧,把这心里的苦痛痛快快地哭出来他的少爷为何命这般苦

    左叔我不苦有他们喜欢着,我一点都不苦

    第二十二章 非愿

    淮烨,阙阳:

    我走了。诚如你们所猜那般,我想起了一切,没告诉你二人,一是不想你们担心,二是对我而言,我宁愿真得忘掉了那些过往。我知,这一走,定伤了你们的心,可这京城里承载了我太多不堪回首之事,而我无法介怀。淮烨、阙阳,你们对我的情这辈子我注定是要欠着了,愿有来世,让我能偿还。

    淮烨,阙阳,你们是我的好友、兄弟,更是我白桑韵今生最在意之人,能遇到你们,我不悔。淮烨,当年被带入宫之前,我把韵坊的所有暗帐与暗庄名册都藏到了老宅的深井内,还有一些银两我埋在过去阙阳住的院落里,约有十万两,本是帮你置办的军饷,现在交予你。淮烨,能得到你的厚待,是桑韵前世修来的福分,在宫里的这半年,我才知被你宠着是那般幸福。

    阙阳,当初哥错怪了你,如今,哥又不告而别,背弃了曾许你之事,哥不配做你的兄长。阙阳,哥最对不住的就是你,不仅未能护好你,还让你为哥吃尽了苦头。阙阳,哥拖累了你,如今,没了哥的牵绊,好好为自己活着。

    淮烨,阙阳,我这条命是你们守来的,我会留着,不会肆意糟蹋。除了这污浊不堪的身子,我无任何能留给你们之物,无颜袒露于你二人面前,遂对你们下了迷|药,还望莫怪。

    之前忘了池俊和卓群,今后见着他们,请替我说声对不住。

    淮烨,阙阳,白桑韵已死,而莫忆就当从未遇过,过往如风,如今风过无痕

    白桑韵

    仍残留着几许欢爱之气的屋内,醒来的刘淮烨和蓝阙阳看到桌上那人留下的信后,久久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桑韵走了离开了令他极度痛苦的京城,也离开了带给他所有一切的他们。

    那不是梦那人是真真切切地在他的身下任他侵占、索取那不是梦那一声声泣喊,一道道呻吟确是那人发出的那不是梦,那极富爱意的抚摸、拥吻皆是来自那人为何为何要走为何要再次离开他难道,他一句句爱语仅是为了偿还么?难道那人一次次喊着他的名,让他抱他的话,都不足以说明那人对他同样有情么?老天为何,为何让那人想起一切,为何,为何不放过那人,不放过他

    我去找他!蓝阙阳猛然向外冲去,不要,他不要什么为自己活,没了他,他活着又有何意。

    回来!刘淮烨在蓝阙阳冲出门之际大喝一声,桑韵去意已决,在京城这个伤透他心之地,就算你把他找回来,他只怕更会生不如死他既已想起一切,他既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就是不想再看到你我,不想再看到能让他更痛苦之人!刘淮烨手中的信,被他捏得粉碎。

    蓝阙阳闻言,有些六神无主地看向刘淮烨哥他是不想再看到他么?是他他让哥痛苦让哥不得不离开是是当年杀哥之人和他是双生子,哥每日里瞧着自己的这张脸,如何不伤心,如何不痛苦!

    蓝阙阳!刘淮烨一掌挥掉蓝阙阳刺向脸的匕首,怒斥道:你是想让他走得不安心么?!

    蓝阙阳呆呆地看着落在地上的匕首,突然疯狂地抓住刘淮烨似哭似笑地喊着:皇上他不要我了我长得和蓝煜阳一模一样,哥他不要我了

    蓝阙阳莫在朕面前装疯他是不要你了,他连朕都不要了朕知道他怪朕朕的亲弟对他做了那等禽兽不如之事他如何能忘,他怎会不怪朕刘淮烨一如蓝阙阳般疯狂地喊着,屋外的侍卫刚想进来,就被他赶了出去。

    阙阳让他走吧若离开能让他舒心,朕永远都不会去找他。放开满手的碎屑,刘淮烨无力地低语,朕会如他的愿,当他从未活过批着衣衫,刘淮烨拉开门走了出去,在外守着的张正见皇上如此憔悴地走出来,吓得忙迎上去向帮皇上更衣,却被刘淮烨挥手推开

    哥你终究还是丢了我扶着桌子,蓝阙阳自言,然后他张口就啊地大叫起来,屋外的人听到那悲鸣的叫声,无人敢上前一步。

    皇上正在给刘淮烨绞发的张正小心喊道,回宫后他就知道发生了何事,不敢想皇上会变得如何,张正只求白主子能早日想通回来。

    嗯?刘淮烨睁开眼,应声询问,冰冷的眼眸中无一丝波澜。

    皇上您的头发张正把一缕好似被割过的发递到皇上面前,心中因皇上的神色有些发颤,当年白主子死之时,皇上就是这副模样。

    刘淮烨拿过自己的发,看着那若不细看根本无法察觉的断发,无波的眼开始微动,接着那波动变得激烈。把头发全部扯过来,刘淮烨捻着比较之下真得短了一截的头发,笑了起来。

    皇上张正见刘淮烨这样,差些哭出来,皇上莫不是气急攻心,糊涂了吧。

    去蓝府。放下头发,刘淮烨不等张正为他束发,起身就走,张正一听忙一边吩咐人准备,一边拿着玉梳跟了上去。

    砰一脚踹开门,散着发的刘淮烨走到呆跪在地上的蓝阙阳跟前把人提了起来丢在了床上,然后狠狠给了蓝阙阳一个巴掌。被打的蓝阙阳顿时清醒过来,愤怒地起身看着刘淮烨。

    可醒了?刘淮烨见蓝阙阳回过了神,随即说道,若醒了就去找人。

    见蓝阙阳眼露不解,刘淮烨抓过蓝阙阳的发仔细瞧了瞧,接着举起同样虽不明显但确实短了一截的头发道:阙阳,桑韵带着你我的头发离开,你可知这是何意?蓝阙阳一听,双眸大睁得呆愣在原地。惠耀国的习俗,女子只会带着心爱之人的断发,哥哥带走了他的发

    若明白了,就赶紧去找人。桑韵一向是个闷葫芦,之前还能对你我说说,现在恢复了性子,有事也和过去般搁在心里,这次定是又想到了什么,按他的性子,依朕看很可能是顾虑朕的颜面,你的身份,还有,对那件事,桑韵终觉着他不洁这种种加一块,他怎能不走。后悔没早想到这些,刘淮烨气恼地捶了下桌子,无论朕猜得对不对,朕都得把他找回来问个清楚,如若不是,朕立刻放他走,但若是的话哼哼刘淮烨露出危险的神色,朕会先备好链子,等他回来,朕就把他锁在房里,让他一步都出不去。

    我立刻动身,请皇上招卓群招回京,让他打理蓝坊。蓝阙阳抹了把脸,准备去寻人。

    等等。拉住蓝阙阳,刘淮烨想了想道,寻到了派人守着他,先别急着把人带回来,桑韵的性子倔,现在把他带回来只会更让他逃,让他在外头散散心也好,等差不多了,再把他接回来。

    嗯。握着自己那断了几缕的头发,蓝阙阳应道。

    拉开床帐,看到床褥上的丝丝血迹,蓝阙阳也看过去,呼吸急促了几下。桑韵怎会觉着他的身子污浊不堪昨夜明明是他的初夜这落红是他为朕留下的

    皇上蓝阙阳冷声提醒到。

    昨夜朕虽失了控,可朕记得朕是第一个抱他之人,说这落红是为朕留下的,有何不对?似是故意激怒蓝阙阳,刘淮烨自得地说。男子当然没有落红,床上的血迹让他知道昨夜桑韵受伤不轻,可那干涸的血却让他看得异常欣喜,在他看来,这就是桑韵的落红,是他拥有过他的存证。

    皇上,我哥昨晚仅对我做了件事,而对皇上您,他可未做。不屑刘淮烨的自得,蓝阙阳丢下句话就走了出去,临走时带走了白桑韵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刘淮烨努力回想昨夜,接着眼含醋意与怒火地一掌拍碎了床柱,咬牙道:桑韵,你可不能总偏着他,等你回来,你也得对我那般做!

    第二十三章 相思难抑

    一年后无名山庄

    少爷,天寒了,您要多注意身子呐。左翔端着汤药担忧地说。

    左叔,您别担心,只是咳罢了。刚说完,白桑韵就猛咳了几下,接着把药喝了下去。

    少爷,这几天您就好好歇着,庄里的事有我和副庄主呢,您就别操心了。拿过碗,左翔把白桑韵身旁的账册全部收了起来。

    好,左叔。躺下,裹紧棉被,白桑韵哑着嗓子道。见白桑韵躺好了,左翔这才放心地出了屋。

    咳咳闭着眼假寐了一会儿,白桑韵翻身从枕下拿出一个荷包,看了一阵,他从里面掏出两缕绑好的头发,细细地摸着。到七霞镇近一年了,从最初的思念难抑到如今能把那思念全部压在心底,让他能笑对众人。从不知相思是这般难熬,可相思之后却是满满的幸福。他曾那般贴近过他们,他曾那般被他们宠着、疼着、护着,哪怕往后的几十年都要在这思念中度过,他也甘愿。

    当初彷徨之际,他让左叔在这不属任一国的七霞镇买地,为的就是能远远的逃离,初来之时,这里满目荒凉、无何人烟,可事在人为,这一年也总算没有白忙活,无名山庄渐渐成了这里最大的庄子,庄里的生意也开始好转,他可以稍稍松口气,多抽点空去回忆过往的那些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皇上翠微宫那边来人,说淑妃娘娘要临盆了,产婆说胎位有些不正,娘娘和孩子怕是只能保一人御书房内,张正半喜半忧地说,皇上终于有子嗣了,可眼下却不知能否平安出生。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待有消息再来禀报朕。刘淮烨神情未变的说,始终皱眉看着刚收到的消息,好似那即将出生的婴孩和他毫无关系。张正见皇上心情不好,不敢多问,急忙退了出去。

    啪!丢掉奏报,刘淮烨满脸怒容,朝天监的那帮废物,整整一年连个人都找不到。起身有些烦躁地在书房内踱步,刘淮烨细想那人究竟会躲到哪里去。原想能很快找到他,却没想那人似自这世上消失了,音信全无,就连蓝阙阳都找不到他他究竟去了哪儿?!

    桑韵,莫让我找到你,不管你届时说什么,我都要把你锁起来!刘淮烨气极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来人!

    奴才在。门外的张正一听,马上进来。

    传朕旨意,告诉温义良,三个月之内若再寻不到人,朕就砍了他的脑袋。

    是,皇上。张正这才明白过来为何皇上今日心情欠佳,原来还是没有白主子的消息,不敢迟疑,张正立刻出去宣旨,心知若朝天监监管司温大人三个月内还寻不到人的话,皇上真会砍了他的脑袋。

    鹅毛般的大雪中,一人骑着马快速地赶路,接着马嘶鸣一声高高立起,马背上的男子拉紧缰绳调转马头,硬生生地把马停了下来,下马,走到离马蹄仅一步的地方,男子扫开被雪盖住的东西,再看到下面是个人时,愣了一下,然后发现这人还有气息,男子扛起这人重新上马,接着赶马离去。

    左叔,我回来了。雷彪一进来就大嗓门地喊道。

    副庄主,你肩上左翔还来不及高兴,就被雷彪扛着个人进来给惊住了。

    哦,这个啊,雷彪似扛物件般耸耸肩,路上捡的。左叔,我先把他搁您屋里,你让人瞧瞧可还能救,不能救就给他找副棺材埋了好了,赶了十几天的路,我得睡一觉。打个哈欠,雷彪扛着人转身就走。

    派人去请大夫,左翔跟着雷彪进到自己的屋子,先让人把那人的湿衣服换了,左翔见那人的四肢都有冻伤,一边派人烧水,一边问雷彪此次出去的事项办得如何。

    左叔,咱无名山庄今年可以安稳地过一年了,把装着银票、账本和契约的包袱交给左翔,雷彪脱下披风,大口喝着热茶,这天儿可真冷,刚喝两口,雷彪似想起什么般左右瞧瞧,问道,左叔,庄主呢?这大白天的怎不见人,平时他一回来庄主定会过来的。

    少爷前几日受了风,老毛病又犯了,昨夜热才褪了些,一个时辰前刚吃了药,现在正睡着呢,我怕他又不听劝,让老贾在药里搁了些安神的东西。想到少爷,左翔是万分的心疼。

    啊?!雷彪神色一凛,放下茶杯就走,我去瞧瞧他。话音还未落,人就已经不在了。

    听左叔说你带了个人回来。床上,刚醒来的白桑韵带着一脸病容地问坐在床头的人。

    嗯。同样刚睡醒的雷彪,大口吃着汤面,点点头,睡起来才发觉肚子饿得早就前心贴后心了。

    彪子,慢些吃,吃急了你又肚子疼。白桑韵拉了下雷彪的手,让他吃慢些,雷彪擦擦鼻尖的汗,稍稍慢了下来。想起之前白桑韵的话,雷彪这才说道:庄主,今天要不是我眼力好,那人就被黑影踩死了,啧啧,你说这大雪天的,周围又没什么人家,怎会半道上突然埋了个人?觉得差不多,雷彪赶忙叨了两口面条还是庄里的饭好吃。

    估计也是到这儿逃难的吧,遇到大雪,又无人接应,昏在路上也不奇怪。这七霞镇虽偏,却是三不管之地,许多犯了事的,过不下去的人就会跑到这七霞镇来,若不是左叔提前布置了几年,再加上有雷彪,他们根本无法用短短一年就在这七霞镇立住脚,早被那些流寇、山匪给劫去了。

    算他好命遇上我,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早已体会过世态炎凉的雷彪,对他捡回来的人并不挂心,要想在这七霞镇求活路,就不能有太多的慈悲心肠,当然,他眼前这人是个异数,不过,若不是这人心好,他怕是早就重新投胎了。

    贾老说他明日就能醒,你去问问他可有去处,有的话,就派人把他送过去。从不见外人的白桑韵自是把这事交给了雷彪。

    成,这事儿你也莫太上心,把病养好才是真的。相处近一年,雷彪早已知晓这人的身子有多么得差。

    喝完最后一口汤,雷彪擦擦嘴开始向白桑韵禀报这次出门的事,以及刚接的几笔生意,临了,雷彪随口道:庄主,你们惠耀国的皇帝刘淮烨可真怪,我这次路过京城,听那里的人说刘淮烨上个月喜得贵子,据说还是皇长子,这牢里的人都等着他大赦天下呢,可他竟半分动静都无,连满月酒都没摆,依我看呐,定是那刘淮烨不喜他这妃子,连带着对这孩子也不喜,不然怎会对长子都如此冷淡,更何况他早已过了而立之年了吧,此等年岁才有了第一个孩子,欢喜都来不及,哪能是这般态度。听说那妃子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如今当爹的又不喜,这孩子以后在宫里的日子难熬哟。雷彪说完,才发觉白桑韵的脸色极其难看,原本苍白的脸更是白得吓人。

    庄主,你怎么了?可是胸口又疼了?雷彪吓得大声喊人去找贾老。他是泽湮国人,杀了霸占了他妹妹,把妹妹逼死的员外后逃到了这里,在快被饿死之际遇到了白桑韵,之后就帮着他做事,直至今天成为了无名山庄的副庄主。他一直不知这人是因何到这里的,他问过一次,这人只说是逃难就不愿多说,他也不好再问,可现在看来,难不成这人逃的就是那个刘淮烨?雷彪直觉白桑韵定是得罪过那皇帝,不然怎么一听自己提到那人他脸色就变成这样。雷彪猜得并不全错,白桑韵是得罪了刘淮烨,只不过此得罪非彼得罪。

    彪子,被雷彪的声音震醒,白桑韵忙出声喊道,我没事,只是有些乏了。原以为相思仅在心底,却没想听到别人提起他,心却想得发疼。

    那那庄主,你快歇着。雷彪手忙脚乱的想扶着白桑韵躺下,他今后再也不提什么刘淮烨了,庄主,庄里的事交给我就成,你安心养着,啥都别管。不知这人的身子为何这么差,雷彪琢磨着该去哪弄点好东西给这人补补。

    我知道,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要过年了,庄里的事还多着呢。展颜,安抚下雷彪的心,白桑韵似真累般闭上了眼,雷彪见状立刻小声走了出去,门关上,白桑韵从床上坐了起来,拿出枕下的荷包,取出头发。

    淮烨你终于有子嗣了心里对你的愧疚稍稍去了几分。那孩子你不喜么?你可知,我多想有个属于你和他的孩子只是,今生我都无法如愿,那孩子没了娘你又怎能让他连爹都没有?淮烨若我在你身边,我定会生你的气。把头发贴在脸上,白桑韵感受着那两缕不同感触的发,为何相思如此难捺

    窗突然被人推开,一人闪进了白桑韵的房间,冷风吹进的瞬间,窗被关上。看到来人,白桑韵手中的发落在了被子上,他呆呆地、惊慌地、欣喜地、害怕地看着那一步步向他走来的人。在他还来不及出声之时,他被人紧紧搂在了怀里,并狠狠地吻住,那吻似要吞噬他般,让他无路可退、无法可逃。

    起初的挣扎渐渐变成配合,衣衫尽褪,颤抖地解开来人的衣服,白桑韵迫不及待地想要体会这人的温暖。被下,赤裸的两人唇一直胶合在一起,主动打开双腿,白桑韵一手按着来人的腰,一手抚着他的分身向自己的那里送去。

    唔因白桑韵的主动而忍不住呻吟的人,在顶到的霎那停了下来,不忍地想要退后,你身子刚说完,就被白桑韵吻上,接着充满祈求的声音响起,抱我抱我

    再次拥吻,忍着先用手指轻轻探路,直至里面已经完全湿润,来人才将自己如烙铁般的硬物挺了进去。进去之时,两人嘴里同时发出了痛苦而欢愉的低喊。久未进入的身子似被撕裂般疼,可那疼却带着另一种滋味。在白桑韵适应之后,来人缓慢而坚定地律动起来,这一次,清明的双眸凝视着身下那人的每一分神情,上次,他没看到,这次,他要牢牢地记在心里。

    第二十四章 一人欢喜一人忧

    天蒙蒙亮之际,白桑韵就醒了过来,怔忡了一会儿的白桑韵看到身边并无人,身上的里衣仍在,失落地苦笑两声那是梦吧昨夜那人根本没来,一切仅是因自己太过思念他们

    准备下床的白桑韵刚坐起来就不支地倒了下去,此时浑身的痛感似才回笼,白桑韵只觉得那里阵阵酸痛,大腿根部虚软无力。眼中透出惊喜,白桑韵掀起衣袖,看着胳膊上的片片紫红,上面涂抹的膏药散着药香,勉强从床上爬起,大力掀开了床帐。见房内无人,白桑韵刚想下床,就有人推门而入。

    阙阳白桑韵神情激动地注视着对方,昨夜是真的

    躺着,别起来。把靠枕塞到白桑韵身后,本想让这人靠着用饭,却想到这人今天的身子不适,蓝阙阳把食盘放到床边的凳子上,然后把白桑韵抱到腿上,让他那处能好过些。

    阙阳真的是你摸着那熟悉的脸,白桑韵不敢置信地一遍遍瞅着。

    哥我昨夜伤了你,吃些东西你再睡会儿。搂好白桑韵,蓝阙阳舀起粥喂这人吃,终于找到了他,终于能抱着这人,能看着这人,能清醒地看到他情动的模样,听到他在自己身下发出的声音

    安静地吃着粥,白桑韵的眸子一刻都未离开过蓝阙阳这一年他是如何坚持下来的,此刻看着这人,他才觉着自己的心是跳的。忘记了离开时的初衷,白桑韵只想沉浸在被这人拥着的时刻中。

    蓝阙阳任白桑韵那么看着自己,除了舀粥喂粥之时,他也同样凝视着这人,两人谁都未再开口,可眼神交汇之时,都看到了对方对自己的思念。

    哥,再睡会儿,我陪你。见白桑韵吃不下了,蓝阙阳快速地把剩下的粥吃完,然后拿了茶水给两人漱口。

    好。贴着蓝阙阳的脖颈,白桑韵露出了自他想起过往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叩叩敲了几下门,雷彪小声问:庄主,可醒了?有些可怖的脸上带着焦躁。等了一阵,见无人来开门,雷彪转身正准备走,门被打开了。

    庄回身刚开口,雷彪猛得跳起,朝开门的人就挥出了拳,并大声质问:你是何人?!从不见外人的庄主房内竟然有个外人,而这人竟只套了件外衫,头发披散,雷彪的心直直地往下沉。

    雷彪的功夫在这七霞镇算得上是高手了,无名山庄的侍卫尽是出自他手,可仅仅过了两招,雷彪就被这人点了|岤道。无法出声的雷彪,眼睁睁看着那人走进庄主的卧房并关了门,屋外雪依旧下着,雷彪心急如焚地瞪着紧闭的房门,庄主庄主

    阙阳?可是有人敲门?白桑韵似醒非醒地问。

    没有,外面风大,雪落在门上罢了。把炭火重新烧旺,蓝阙阳脱掉衣服,赤身钻进了被褥中,并顺势搂住白桑韵。天寒,这样能让这人暖和些。

    阙阳,呆会彪子可能来找我,若他来了,你把我喊醒。紧紧贴着那温暖,白桑韵又有了睡意,疲乏的身子还带着昨夜的酸痛。

    彪子?蓝阙阳的声音有些冷。

    雷彪,这庄子里的大多事都是他帮着我打理的,人长得魁梧,又比我小,遂我喊他彪子。未睁眼的白桑韵没看到蓝阙阳有些酸意的脸,径自说道。

    哥这一年你都同他在一起?蓝阙阳的手伸进白桑韵的衣内来回摸着。

    差不多吧,到这儿的没俩月哥就遇上他了。彪子是泽湮国人,他妹妹被人逼死了,他杀了人逃到这七霞镇,我遇上他之时他躺在庄外,饿得就剩了一口气,我就让他留在庄里做事。彪子脾气虽不好,可人能干,脑子又灵,这一年帮了我不少忙,庄里的人也服他。握住蓝阙阳摸得越来越急的手,白桑韵才察觉到几分异样,睁眼见蓝阙阳似有些生气,细想一下,白桑韵放开手,笑着抚上篮阙阳的脸,阙阳彪子是这山庄的副庄主,哥的朋友,仅此而已。

    仍不悦的蓝阙阳撤开白桑韵的里衣,翻身覆上那片雪白吻了起来。虽知他和那人无和不妥,可一想到这一年来陪在他身边的另有其人,蓝阙阳就满心的酸意。从来帮他打理一切的都是自己,何时,竟换了人,蓝阙阳有种不再被白桑韵需要的感觉。

    唔嗯阙阳哥以为唔你最该介意的是淮烨白桑韵断断续续地说,体内又开始发热,自己的身子是如此渴望被这般碰触。

    清楚这人目前的身子抵不住再来一回,蓝阙阳又躺回去,把人抱在身上。哥,皇上与你相识不过比我少半年,我知道哥你喜欢他,哥那时看他的眼神都和看其他人不一样。想起了在白家庄那段他们几人共处的日子,蓝阙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那时我不求别的,只求哥你不会丢下我。到了京里,哥看皇上的眼神却变了,变得似蒙了层纱,叫我看也看不透。可哥你对我还是如过去般未变,我以为哥不喜欢皇上了,我那时虽对哥有了其他的心思,可我不敢奢望哥你能喜欢我,毕竟我入了朝天监,替他们看着你,我知道,哥总有一天会知道,也定不会原谅我。

    阙阳,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进的朝天监。摸着蓝阙阳肩胛处的刀伤,白桑韵主动吻住蓝阙阳。为了他,这人不知暗里吃了多少苦,可却从不对自己说。

    哥我从未想过能挣过皇上,因为他是皇上,他比我更能护好你,所以,我不在意哥和他在一起,可其他人我绝不答应其他人占了哥的心,哪怕哥你喜欢他,我都不答应。

    第一次,蓝阙阳明明白白地告诉白桑韵他的心,也明明白白地告诉白桑韵,他可以忍受和刘淮烨共同拥有他。

    从蓝阙阳身上坐起,白桑韵拥着棉被,背对着蓝阙阳道:阙阳,哥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你和淮烨。淮烨是皇上,自不必多说,只要他愿意,有多少人甘愿呆在他身边;而你依你如今的地位,就连晴郡主都心仪于你,更别说京里的其他女子,说起你哪个不是想嫁你为妻。哥不仅身为男子,还同时喜欢上你二人,这身子又早已污秽不堪,哥根本配不上你们他才是最自私的人,无论是身子,还是心,都是不洁的,喜欢男子本就是逆天之事,而心却一分为二给了不同之人。娘曾说过,人的心一辈子只能给一人,就如果她和爹一般,到死,都是只有彼此。

    哥你喜欢我么?从后搂住白桑韵,蓝阙阳脱去他的衣服,吻上他光洁的后背问,他知道,若让这人不再逃惟有把他的心牢牢拴住。呼吸渐渐不稳的白桑韵轻应了声,就闭紧嘴不让自己叫出声。

    那哥你可想要我?手隔着亵裤揉搓那微硬的分身。说不出话的白桑韵摇摇头,抓紧被子抵挡从下身传来的战栗。

    为何?蓝阙阳带着一丝愤怒地问,手则直接伸进去握住开始哭泣的分身,既然喜欢他为何不想要他!

    阙阳白桑韵想逃开,却被蓝阙阳紧紧搂住,而他的身子更是因蓝阙阳的一句为何而变得潮红。

    哥,为何不想要我,别告诉是不想我疼。蓝阙阳气恼地咬了口白桑韵的肩头,却换来白桑韵的轻颤。

    阙阳求你,别问说不出口的原因,让白桑韵低下头,不敢看蓝阙阳。

    告诉我,哥,我想知道,可是嫌我脏?蓝阙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逼问着,这件事是他心中的结,他一定要知道。

    不是白桑韵低语,下身的空虚让他异常难过。

    哥,若是皇上,你可想要他?蓝阙阳又问。白桑韵还是摇摇头,头已然埋进了被子中。蓝阙阳有些愕然,这人既喜欢他们为何不想要他们。坐到白桑韵的对面,蓝阙阳微用力地抬起白桑韵的头,却见他的脸红得不像样,眼神也不敢往自己身上瞅。

    哥?既喜欢我们,为何不想要我们?蓝阙阳觉得这件事他一定要问清楚,丝毫不知他的坚持让白桑韵想跳下床逃出去。

    阙阳你非要让哥要你么?退无可退的白桑韵只得反问一句。

    蓝阙阳顿了下,他只知道哥不想要他,至于自己是否这般想,他还真未仔细想过,过了会儿蓝阙阳道:哥,我想知道那样可会觉着舒服,会有多疼,我虽已小心,可还是伤了你,若每次都会伤你,我宁愿自己在下面。昨夜已是万分注意,可还是伤了他,那血渍看得他心疼。

    阙阳白桑韵的嘴动了动,后面的话被他含在嘴里说了出来,没听清的蓝阙阳靠过去让白桑韵再说一遍。从未如此尴尬过的白桑韵,鼓足勇气又说了一次,然后躺下拿辈子盖住了自己,今后,他是无脸见蓝阙阳了。

    蓝阙阳先是有些惊呆,接着嘴角出现了笑容,然后那笑上了脸、入了眼,钻进被中,蓝阙阳脱去白桑韵的亵裤,把自己的灼硬慢慢地推进白桑韵有些微张的小口内今后他绝不再问这傻问题。

    浓情蜜意的两人,一人沉浸在被占有的欢愉中,一人陶醉在攻城掠地的快感中,浑然不知屋外的一人脸色已冻得发青。或者说,某个人假装忘记了屋外有个被他点了|岤道,两个时辰之后才能自行解开的人。

    第二十五章 情话

    阿嚏、阿嚏屋内,几盆炭火同时烧着,雷彪裹着几床棉被瑟瑟发抖地缩在床上,眼泪鼻涕一个劲地往外冒,让他看起来狼狈极了。

    彪子,来,快把药喝了,发发汗。白桑韵拿过左翔端来的药喂雷彪喝下,然后责怪地看着一旁的人道,阙阳,你怎么好好把他点了|岤,让在他外头冻了一个多时辰,若不是左叔发现他,彪子怕是要冻死了。

    明知你身子不适还大清早的过来,我让他清醒清醒。蓝阙阳无半分愧疚地看着床上雷彪,一大早来就罢了,还那么大嗓门,他怎可能放过他。

    庄主他阿嚏,阿嚏他是谁?!雷彪半死不活地看着蓝阙阳问,见两人的谈话和举止,应是极为相熟之人,可既如此,为何他这一年从未见过这人。

    彪子,他是我的义弟白桑韵刚说完,就见蓝阙阳的脸沉了下来。左叔在一旁掩嘴偷笑,二少爷竟寻了过来,这次,少爷应能脱离苦难了。只是这两人终究隔了这么一层身份,二少爷还有得恼啊。

    他是你兄弟?!打了几个喷嚏,雷彪惊讶地喊道,他这一喊,蓝阙阳直接上前把白桑韵拉起横抱了起来,哥,你该去歇着了。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给白桑韵反抗的余地。

    阙阳!白桑韵有些急了,这人何时变得如此霸道,抬眼一看,果然见雷彪张大了嘴,一脸惊色。

    我是他兄弟,也是他男人。不理会雷彪眼珠子快要掉出来的震惊之色,蓝阙阳抱着白桑韵就出了屋,边走边说,你身子不好,被他传了风寒又要咳了,等他好了你再见他。

    左左叔我阿嚏我刚刚,没听错吧阿嚏阿嚏雷彪捏捏自己的脸,一定是他听错了,庄主怎会有男人不不不,庄主本就是男人怎会如女子般被人那般抱着

    副庄主,这事说来话长,待你病好了,我再说与你听。知道雷彪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左翔出言安抚。

    阙阳!回到屋的白桑韵有些气急的低喊,这阙阳怎突然变了性子?

    蓝阙阳把白桑韵放到床上,脸色不悦地说:哥,我不想藏着掖着,我是你兄弟,可我以为白桑韵不喜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蓝阙阳坐到床上,背对着白桑韵沉默不语,身体因心中的念头而紧绷。

    忍着身上的不适,白桑韵挪到蓝阙阳身后趴到了他的背上,手绕过蓝阙阳的腰握住他搁在腿上的手。

    阙阳哥刚才气你不是因为你说出了咱俩的关系,而是气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做事竟还依着自己的性子。这七霞镇不比京城,你把彪子点在屋外,若真冻出个好歹,你让哥今后拿什么脸去见他?他因你而病,哥在旁照看下也是应该的,你不分缘由就把哥强带回来,哪里还有蓝坊坊主的样子?简直跟那山贼没两样。

    蓝阙阳听白桑韵这么说,脸色稍稍好了些,转过身,蓝阙阳还是不放心地问:哥,你可介意别人知道咱俩的事?

    哥不想骗你,若说没顾虑是假的。白桑韵依进蓝阙阳的怀中幽幽道,男子相恋本就是世俗不容之事,何况还有淮烨他是皇上,你是坊主,又有着爵位,宫里头已经在传着淮烨和我的事,若再扯上你今后,别人笑的不是哥,是你跟淮烨。堂堂惠耀国的天子,要跟个臣子分享一人,这人还是个男子哥每每想到这儿,就无法心安。而你性子冷,平日里难免会惹到一些人,京里人情复杂,将来若谁在淮烨那儿说些什么,或日子长了,淮烨容不下你阙阳淮烨虽宠我,喜欢我,但他毕竟是皇上,身为皇上,他不能做那些让天下人笑话他的事,不然何以服众?

    蓝阙阳的心情随着白桑韵的话变得愉悦,哥还是最疼他咬着白桑韵的耳朵,他轻问:哥,若抛开这些身份的顾虑呢?

    气恼这人在他耳边不老实,白桑韵不怎么重地拍了下蓝阙阳,若抛开这些,哥随你们怎么说,大不了,咱们三个找个无人的地方归隐去。白桑韵这话一说完,蓝阙阳的眉眼里尽是遮不住的欣喜。

    哥阙阳该死蓝阙阳的嗓音变得极为沙哑。说着自己该死的人,开始解白桑韵的衣扣。他知道今早的那次已是有些过,可听这人竟是如此为自己考虑,他就无法控制自己。

    拉着蓝阙阳的衣襟向后躺去,白桑韵吻上蓝阙阳的唇:阙阳我最在意的,就是那次的事,让我忘了吧,让我只记得你们带给我的美好。噩梦一日日远离,他相信,有他们在,终有一天,当他想起那段日子时,不会再心如刀割。

    哥你可喜欢我?小心挤进那极窄的地方,他知道这里的伤还未好。

    嗯喜欢喜欢阙阳温柔的对待,让他知道,自己是被这人渴望的。

    桑韵从何时起,他就想这般喊他一次。

    啊从不知,听到这人如此喊他,竟会让他有如此强烈的感觉,脑中仅留着那声桑韵。

    桑韵桑韵无须再无人之时轻喊,终于能正大光明地当着这人的面喊出来。

    阙阳!别再喊了,他受不住他脑中闪过什么,浑身的力气被那一声声轻唤抽得一丝不剩。

    桑韵桑韵桑韵不是没看到你的祈求,可我不想停我都不知,这般叫你,会让你如此兴奋。

    唔!啊!不要不要再叫了

    听到屋内传出让人脸红的声音,左翔摇摇头,这二少爷也太性急了一些,之前见少爷走路不大稳,他心里就已经明了发生了何事,可这还没过两个时辰,二少爷又把少爷弄到了床上哎,算了,他老了,管不了了,反正二少爷再怎么胡来也不会不顾少爷的身子,他还是命人给少爷备些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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