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潇湘水色 耽美 neleta 全文+番外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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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湘水色 耽美 neleta 全文+番外 作者:rourouwu

    去吧。

    皇上,蓝坊主来信。

    快拿来!放下笔,刘淮烨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刚看了几眼,他就开心地大笑起来,太好了还是他有办法哈哈哈又看了几眼,刘淮烨皱起了眉,过了一会儿却见他又笑了起来。张正在一旁小心地研这磨,心里嘀咕:许久未见皇上如此高兴了,怕是蓝坊主找到白主子了吧。

    看完信,刘淮烨似有些生气地说:这桑韵,真不让朕省心,竟跑到七霞镇那个偏远之地,难怪朝天监的人寻不到他。

    恭喜皇上,终于有了白主子的下落。张正一听,跪下来开心地喊道。

    起来吧,虽说找着了他,可他不愿回来,罢了罢了,他既不愿回来,那只能朕去亲自去看他了。不过这次朕可不轻饶他。信上蓝阙阳已说了桑韵不愿回京的缘由,和他当初估计的差不多,不过他没想到桑韵不愿回来竟还有另一层意思,想到那人竟如此看轻自己,刘淮烨开始考虑该如何惩罚那人。

    张正不知究竟是出了何事,出声劝到:皇上,白主子是个心思剔透之人,和皇上在一起的这些年,事事都替皇上考量,白主子不愿回来,怕也是因着过去的那些事,皇上可别生白主子的气呀。

    刘淮烨面露不悦地看着张正道:哼!难道朕不知他对朕的心思么?朕气他,不是因他的不告而别,是因他总偏着蓝阙阳,朕何时有过不能容他之意了?他竟怕朕哪天受不住,会对蓝阙阳不利,你说,朕可能轻饶他?!

    张正愣住了,没想到白主子竟会这般想,随即,他开口道:皇上,您是天子,白主子有此顾虑也实属正常,皇上您平日里操持国事,难免有疏忽之处,白主子这人又爱多想,这天子与臣子自古往来哪有一人之事。共有二字,张正含糊了过去,毕竟这件事说出去有伤皇上的颜面。

    今后这话不许再说,他本就介意这些,若让他听到了,说不定这辈子他都不会回宫了。刘淮烨没有回应张正的话,仅是有些严厉地吩咐了句,张正忙点头称是,心想:皇上他究竟是何打算?

    刘淮烨提笔写了封信,命人带给常年驻守边关的亲弟刘淮渊后,就起身出了书房。走进原先白桑韵的住处,刘淮烨细细摸过自他走后就未曾动过的东西。桑韵你心中的顾虑不是我说几句就能消除的,若是旁人,以我的身份,定会杀了蓝阙阳,我的人岂能容他人觊觎,可桑韵,你不同那年,看着你在我面前被人一剑刺穿胸口,看着你眼中含恨的落入水中不见踪迹听着别人告诉我你被那两个畜牲如何对待桑韵,我和蓝阙阳欠你的岂是一条命。如今,你能活着,并如我所愿地喜欢着我,这已是上天对我刘淮烨的眷顾,我又怎还会不满,还会有着其他念头?

    第二十六章 动摇

    二少爷,少爷可醒了?门被打开,左翔把吃食交给蓝阙阳小声问。

    还没。把粥放到炉子旁热着,仅穿着单衣的蓝阙阳看向有话说的左翔。

    听床上没动静,左翔走到蓝阙阳跟前低声说:副庄主前阵子带回来的人自醒后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只是哭,东西也不怎么吃。最近事情多,我也没顾得上告诉少爷,少爷不喜见外人,二少过去看看吧,我是拿他没辙了。

    蓝阙阳点点头,这时,床上传来白桑韵的声音:左叔?出了何事?刚醒来的白桑韵隐约听到左叔的声音中带着为难,掀开床帐,白桑韵半支着身子问。

    哥,没事。蓝阙阳见人醒了,忙端了粥过去坐到床边让白桑韵靠着他。

    左叔?你莫听阙阳的,可是彪子带回的那人怎么了?听到一些的白桑韵没理会蓝阙阳直接问到,若按这人的性子,定是什么都不让自己知道。最近光顾着和阙阳在一起了,都把那人给忘了。

    知道瞒不住的左翔道:少爷,副庄主带回的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我和副庄主都没法子,想让二少爷过去瞧瞧。收到蓝阙阳的眼色,左翔把这事推给了蓝阙阳。

    喝下粥,白桑韵笑看着左翔:左叔,这事儿你怎可让阙阳出面,那人现在还知道哭,若阙阳过去了,怕是哭都哭不出来了。彪子风寒还未好,我去看看。白桑韵说完,左翔嘿嘿笑了两声,他明白,若二少爷过去,定是直接提了人丢出庄外,那还容他打扰到少爷。

    哥,外头冷,你身子虚,别出去吹风,我不会把那人怎么着的。顶多打晕关起来,蓝阙阳压根不想白桑韵出去,先不说最近有些频繁的情事,单就白桑韵的身子,他也不愿他受一点的风。

    左叔,我这儿没事了,呆会儿我就过去瞧瞧,你让人端些吃的过去,派两个心细的丫头。知道和这人说不通,白桑韵直接吩咐到,左翔看了眼面色不善的二少爷,应承了就出了房。有些事啊,二少爷脾气再坏也抵不过少爷

    哥蓝阙阳异常生气地喊了声,但喂粥的手却没停。

    阙阳,哥最近不方便,一会儿你抱我过去吧,等回来,我再睡会儿。白桑韵的话音刚落,蓝阙阳的脸上就浮现了喜色,这人竟让他在外人面前抱他呢,忘了刚才的不愿意,蓝阙阳虽没答应,但也不再反对。

    缩在角落里,上官云什么都听不到,他只知道奶娘让他逃,只知道那个人,那个他满心信任的人要杀他。他拼命地逃、拼命地逃小李子、红杏、玉桃他们都不见了,都被那人抓住了只剩下他只剩下他

    谁在帮他擦泪?谁在耳边说着什么?这手好像他的他的手很暖、很软;这声音也好像他的,他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让他以为自己是被他护着、宠着的。努力睁大眼睛,想看看是不是他不是不是他,他没有一头的白发,他没这么柔弱,他虽温柔,可眼中的光总是凌厉的,他从未这么看过自己。

    小兄弟,能听到我说话么?白桑韵刚说完,心中就浮现了几分熟悉的感觉,抬头看去,就见抱着他的蓝阙阳同样复杂地看着自己。

    拿丝巾把眼前这人满脸的泪水擦干净,白桑韵小声地复问:小兄弟,可听得到我说话?

    上官云呆呆地看着眼前比那人还温柔的人点了点头,见这人坐在一个男子的腿上,上官云迷蒙的双眼闪过惊讶。

    白桑韵示意左叔把粥端过来,舀了勺肉粥递到还未清醒的人的嘴边道:小兄弟,你一天未进食了,来,吃些粥。

    仔细看着这人,上官云慢慢张开嘴,粥很香,他都忘了上次是何时吃的热粥了。吃了一口,上官云的眼泪再次如断线的珠子般流了出来。他他也曾这般喂自己喝过粥的。

    挪开碗,白桑韵继续擦着这人的眼泪,他看得出,这人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这孩子不过十五,模样长得好,手上光光的,怕是从哪个大户人家跑出来的吧。见这人不再哭了,白桑韵又舀了勺粥喂过去。

    小兄弟,你莫怕,这里是无名山庄,我是这儿的庄主白桑韵。异常熟悉的话语让搂着白桑韵的蓝阙阳贴近了他。

    上官云的眼神有些微动,无名山庄奶娘让他往七霞镇逃,说逃到这儿就去投奔无名山庄,那个人一定不会找到他而他竟在这无名山庄里,他眼前一头白发的人,竟是无名山庄的庄主

    小兄弟,你昏倒在路上,被庄里的副庄主雷彪给遇到了,就把你带了回来。小兄弟,你可有地方要去?若有,我就让人把你送回去,也免得你家人担心。喂完粥,白桑韵见这人的情绪稳了些,才开口问。接着就看见对方大力摇摇头,低声说:我我没地方去然后这人有些心慌地看着自己问,我我能留在这儿么?

    见白桑韵没回应,上官云急了,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我虽什么都不会可可我能学你你让我做什么什么都成还有还有慌乱地在衣服上摸摸,发现原先的衣裳不见了,上官云惊地来回一看,在床边发现自己的东西,急忙找出一个荷包塞到白桑韵手上,要不要不您让我先在这儿住几天,这这些算我的房钱行么?

    白桑韵倒出荷包中的东西一瞧,忙压下心中的诧异,身后的蓝阙阳审视地看着上官云,按了按蓝阙阳的手,白桑韵把东西放回荷包,接着把荷包还给了上官云。

    不不行么?上官云把荷包推过去,急得要哭出来。

    小兄弟,你若没地方去,就安心住在这儿吧,这些东西你自己留着,无名山庄虽不大,可养几个人还绰绰有余。白桑韵放柔了声音,轻轻握住上官云冰凉的双手。

    不敢相信自己这么轻易就留了下来,上官云低头看着那双好暖的手哭了,将近一个多月的逃命,一个多月的害怕,让他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揽过哭得伤心的人,白桑韵安抚地拍着他,上官云抓着白桑韵的手哭倒在他的怀里。

    回到屋,白桑韵换下被哭湿的外袍,一脸担忧的问:这事儿要不要告诉淮烨?

    我会派人送信给皇上,这事儿你别太搁在心上,等过了年,你跟我回京吧,这天,怕是要变了。蓝阙阳不放心地抱住白桑韵,刚才那人拿给他们的东西有一样是麒麟戏珠,是前年泽湮国皇帝登基时,白桑韵帮刘淮烨挑的送给新帝的贺礼之一,如今却在那人的手上,据说泽湮国皇帝今年还未满十五,由宰相卫孟鑫辅佐执政,那人若他猜得没错,很可能是刚登基不久的泽湮国皇帝上官云。

    惠耀和泽湮数年交好,若泽湮真有何变动,我怕会对惠耀不利,这事儿还是尽早通知淮烨的好,让他提早有个准备。白桑韵清楚地记得那麒麟戏珠,当初淮烨见他喜欢,本要给了他,让他推了。若那人真是泽湮国的皇帝,泽湮国怕是要易主了这天下又要乱了。

    桑韵蓝阙阳换了称呼,白桑韵有些轻颤的依在蓝阙阳怀中,桑韵,回京吧,你若不喜,等这事平息了,我再陪你回来。七霞镇虽无国属,可与泽湮相邻,若泽湮大乱势必会受影响,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阙阳我若走了,这庄里的数百口人可怎办?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白桑韵清楚蓝阙阳的顾虑,可这无名山庄,他不能说丢就丢。

    我既让你回京,定会把这些人安置好,不会让你为难的。听出白桑韵的口气有些松动,蓝阙阳继续劝说,见这人不开口,他又道,桑韵,我们正好可以把那人一道带走,他虽没说,可我猜他定是上官云,他留在这儿也不安全,到了惠耀,有皇上在,他今后也可重新入主泽湮。

    听蓝阙阳说得有道理,心中又有着几分对刘淮烨的想念,白桑韵终于点头答应了蓝阙阳的提议,见他答应了,蓝阙阳高兴地笑了起来。看着蓝阙阳难得一见的笑颜,白桑韵也笑了。想到那哭成泪人的人,白桑韵突觉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第二十七章 阙之韵

    庄主那个你兄弟他雷彪支支吾吾地道,虽然左叔告诉他那人和庄主是那等关系,可他实在无法相信庄主咳咳庄主喜欢的人是男人。

    彪子,你可会介意?白桑韵这话一出,就已承认了。

    庄主其实这事儿我以前也听人说过,只是未见过罢了。这一年里,我也没听庄主提起过嗯你兄弟,所以雷彪假装擦擦汗,他真不该问。

    彪子我知道,这事本就让人难接受,当初来这七霞镇原本就是想躲起来可谁想逃了这么久,无论我逃到哪,逃几次,都会被他找到。彪子,这次,我不想再逃了,不管旁人说什么,只要只要他们不嫌我,我就呆在他们身边。坐在床上,白桑韵抱着暖炉,这几日越来越冷,他也越来越受不住,想起那人强行把他困在床上,白桑韵打心里觉着暖。

    他们雷彪暗想一定是庄主说错了,再擦擦汗,雷彪想了想说:庄主,我是个粗人,当初若不是你,我早饿死在这里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039;,这话,我知道。这七霞镇里什么人都有,可像您这般心肠好的实在不多见。庄主,这事儿是您自个儿的事,雷彪没什么立场说,只是万一哪天他对你不好,或或娶了妻,你呆不下去了,就告诉我,我一定去接你回来,这无名山庄就是你的娘家,我会替你照看地好好的。看着屋子里的包裹,雷彪知道庄主是要跟那人走了。那人面色不善,他实在不放心庄主跟在他身边,可自那人来之后,庄主脸上的笑多了,脸色也红了些,他知道,庄主这是高兴,他也替庄主高兴,可庄主一不会武,二性子又弱,他真怕庄主被那人欺负了去。

    呵呵,彪子,能听你这般说我真高兴。白桑韵感激地看着雷彪,和雷彪共处一年,他不希望因这事而让他和雷彪疏远了。

    庄主,你身子不好,要不等天暖了再走吧。听着窗外的风声,雷彪有些担心。

    彪子,这次,你跟我一块回惠耀吧,最近怕是会有些不太平,你在这儿,我不放心,庄里的人我已经让阙阳去安排了,等这儿安全了,你若想回来,届时再回庄里。

    听白桑韵这么说,雷彪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庄主竟打算带他一道走,听出庄主话中的意思,雷彪点了点头,虽然庄主从未和他提起过他以前的事,可相处的一年来,他知道庄主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尤其这次庄主的兄弟找来,那人的身上有着官家味儿,七霞镇不属任一国,若真有何事,谁都救不了七霞镇。对白桑韵的话没任何异议,雷彪问了白桑韵他该带些什么走后,就立刻回屋去收拾东西。对雷彪来说,能跟着白桑韵是他的福分,若白桑韵真就这么走了,他难保不会把这无名山庄给毁了,白桑韵是他的主心骨,他虽能干,但没有白桑韵在身后给他出主意,他根本不可能打理好无名山庄。

    小兄弟,我要回惠耀了,你可愿跟我走?对着被蓝阙阳带过来的人,白桑韵给他披了件厚实的棉衣问。

    白庄主我我叫管云。上官云低着头,连日来的担惊受怕让他现在仍无法安心。

    白桑韵听这人说他叫管云,随即看了眼蓝阙阳,眼中有着担忧,蓝阙阳上前站在床边单手搂住他。白桑韵拉过上官云被冻伤的手,慢慢揉着继续问:管云,你可愿跟我回惠耀?惠耀比这里暖和多了,你可以天天出去走走,不必像现在这般整日只能呆在屋里。

    上官云心里有些不安,他知道白桑韵身边的这个人是谁。他曾说过,惠耀国韵坊坊主蓝阙阳是个厉害人物,身手不凡,心思精明,还和惠耀国的皇上关系非同一般,听说韵坊原来的坊主是蓝阙阳的兄长,后来不知何故,被当今的皇上给处死了,并把韵坊交给了他,没想到这蓝阙阳竟心安理得地接管了兄长的产业,还把他兄长以前的心腹全都找了名目处去了。上官云不明白这个让他第一眼就觉得亲切的白桑韵怎会和蓝阙阳这种人在一起,而蓝阙阳还认他当哥,他难道不怕他原先的兄长死不瞑目么?

    不知详情的上官云带着几分厌恶的看了会儿蓝阙阳,然后话中有话地说:白庄主,你为何要回惠耀,在这里不好么?回去,只怕你今后就再也出不来了。说罢,上官云又瞧了蓝阙阳一眼,似是说:你若回去,这个人会对你不利。

    白桑韵有些糊涂,上官云应该未见过阙阳吧,为何他对阙阳的态度极为不喜?回头以眼神问道:阙阳,你可是欺负他了?

    我什么都没做!蓝阙阳的眼中带着怒火,刚才去带这小鬼,就被这小鬼像看仇人般盯着,现在还在桑韵面前说一些奇怪的话。若这人不是上官云,他早一掌把他拍死了,哪还容得他在桑韵面前乱说,蓝阙阳的身上透出寒气,上官云吓得直往后缩。

    阙阳拉拉蓝阙阳的衣服,白桑韵让他收回身上的戾气。接着对上官云道:管云,我这次走,这庄子的里的人也要离开七霞镇,你一个人在这里实在不妥。你莫担心,在惠耀无人能对我如何,而你在惠耀也比在这里安全得多。

    白庄主上官云不想走,惠耀和泽湮一直有往来,他的人极可能发现他,而且还有这个蓝阙阳,他他绝不能被那人发现。

    管云,信我可好?在惠耀,我定保你平安。握住上官云的手,白桑韵柔和的嗓音中带着坚定。看到这样的白桑韵,上官云最终点头答应,这人的眼睛和他不同,他总是会让他瞧不明白,可这人这人的眼睛好清,清得让他不自主地愿意相信他。

    管云,阙阳是不是何时对你无礼了?无人时,白桑韵忍不住问上官云,他不想上官云对阙阳有何误解。

    白庄主你你和他认识多久了?担心白桑韵的安危,上官云想着还是把那件事告诉他,以免他今后受伤。

    我?没料到上官云会问这个,白桑韵算了算道,我和阙阳十一年前我认他当兄弟直至今日。十一年了他们竟在一起十一年了和淮烨,也有十年了。摸上自己的脸,白桑韵突然想看看自己可还和当年一般,还是已经老了。

    十一年?!上官云愣了,难道他不是韵坊那个蓝阙阳?听说蓝阙阳的兄长被惠耀的皇帝刘淮烨给处死了,而蓝阙阳他不仅背叛了兄长,还夺了兄长的家业他不是那个蓝阙阳吧。

    管云!这话你听谁说的?!白桑韵一听就变了脸,身子止不住地发颤,到底是谁在外头给阙阳和淮烨造谣。

    别别人都这么说被白桑韵的怒气给吓到的上官云有些不知所措。

    简直简直白桑韵只觉眼前开始发黑,怎能怎能如此冤枉他们。

    哥气急的白桑韵被突然进来的蓝阙阳抱住,哥当心你的身子,莫生气。边说,蓝阙阳边帮白桑韵顺气。

    阙阳他们竟然如此说你和淮烨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根本就不是我我白桑韵紧紧抱住蓝阙阳,他很生气,从未有过的生气,即使那时被那般对待,他有的也仅是伤心和难过。

    吻住白桑韵,蓝阙阳让他慢慢平息下来:哥,他们那么说也没错,我们两人害你差些死了,害你落下了病根儿,害你满头乌丝变成了白发,害你独自在外那么些年。相比你受得苦,这些算得了什么?不顾一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上官云,蓝阙阳把满心的疼惜与爱意倾注在对这人的一个个吻上。

    捧着蓝阙阳的脸,白桑韵仰头主动回吻这人,心很疼,自己最爱的人被人这般说让他的心一阵阵发疼,就像那时被刺穿之时的疼。阙阳带我回去,我想回去,我要呆在你们身边,我哪都不去了。

    好。吻着白桑韵,蓝阙阳抬眼冷冷看向傻掉的上官云,然后一个挥手,蓝阙阳把上官云扫到了门口,接着房门被关上,再一个挥手,门闩落下。

    阙阳阙阳用力些

    啊阙阳不够不够

    呆坐在门外,屋内激|情的声音似盆冷水浇在上官云的头上,打了个激灵,上官云连滚带爬地跑回了房。砰地关上门,上官云跌坐在地上,捂住忽白忽红的双颊,上官云把自己紧紧抱住。

    第二十八章 前尘往事(一)

    马车上,上官云缩在角落里时不时偷看一下白桑韵,自那天之后因白桑韵要回惠耀,忙着安排无名山庄的事,所以他一直没见到白桑韵,另外,下意识里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白桑韵。那天的事想起来他就止不住地脸红,还有些说不清的思绪。再偷看白桑韵一眼,却见对方正看着自己,上官云慌乱地垂下眼,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

    管云。白桑韵把棉被往上官云身上拉了下,他知道上官云为何会这样,那天的事想必是吓到他了。

    管云,我就是韵坊的前任坊主,蓝阙阳的兄长听白桑韵这么说,上官云抬起了发红的脸,心中有着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上官云抬起了头,白桑韵缓缓道来:阙阳他从小父母双亡,他和双胞兄长三岁时被亲戚卖给了别人,他被江湖上的人买了回去,那些人教他武,让他给他们杀人,阙阳十二岁那年,几个江湖上的门派到他们那去寻仇,他受了重伤,后来就遇到了我

    哥,夜深了,你还不睡?蓝阙阳走进书房倒了杯茶拿过去,对这个相认了仅三个月的兄长,他依旧不了解,为何会有人对不相识的人这般好。

    喝口茶,白桑韵把旁边的披风给蓝阙阳披上。阙阳,哥习惯了,你身子刚好一些快去睡。十二岁的年纪却长得瘦瘦小小的,看上去却不过八九岁,白桑韵这几个月是想着法子能让蓝阙阳长些肉。

    哥你教我吧,我想帮你做些事。蓝阙阳不想这么白吃白喝地住在这里,他不知道自己能当这人几年的兄弟。

    阙阳,听哥的话,去睡,你若想学等你身子再好些哥就教你。白桑韵边说边把蓝阙阳向门口推,哥待会儿就去睡,你先回去。

    哥,我不困,我陪你吧。这三个月的日子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蓝阙阳越住下去,心里越不安。

    看出蓝阙阳心中的疙瘩,白桑韵笑着叹口气:阙阳,哥想沐浴,你帮哥烧点水吧。

    好。蓝阙阳一听几个闪身人就不见了,站在门口,白桑韵有些无奈,这孩子何时能信自己。

    提着热水,蓝阙阳并不吃力地向白桑韵的屋子走去,却没发现身后有个黑色的人影跟了上来。

    阙阳,再来些热水。

    嗯。

    白桑韵坐在浴桶中擦着身,蓝阙阳就在旁边添水,刚想拿布巾帮白桑韵洗头,蓝阙阳顿住了,眼中透着冰冷。

    哥,厨房的火我忘了熄,我去去就来。

    好。

    没发现丝毫异样的白桑韵解开头发,舀起旁边的水冲洗着。

    出了房,蓝阙阳掏出身上的匕首就像窗外的人刺去,窗外的人好似没想到蓝阙阳会出手,愣了一下,被蓝阙阳划伤了手臂。打伤黑衣人后,蓝阙阳不想惊动白桑韵,快速向庄外跑去,黑衣人有些气恼地追了上去。

    蓝煜阳!你发什么疯!不想活了么?竟敢以下犯上!出了白家庄,黑衣人拔出剑刺向了蓝阙阳,并愤怒地说道。

    听到黑衣人的话蓝阙阳皱了下眉,我不是什么蓝煜阳。难道,自己的双胞兄长也活着?蓝阙阳的心微动。

    蓝阙阳一开口,黑衣人向后退了一步,接着吹了个口哨,只见又一名黑衣人出现在蓝阙阳身后。

    ‘七星滴红&039;就是白家庄的白桑韵,赤翼,杀了他向主子复命。黑衣人的话刚落,蓝阙阳就向赤翼扑去,没想到蓝阙阳会有如此厉害的身手,赤翼的腿被蓝阙阳刺穿。见蓝阙阳小小年纪,出手如此狠辣,两名黑衣人决定先杀了他再去杀白桑韵。

    哼,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身手如此了得。黑衣人拔出刺进蓝阙阳肩胛的剑,一脚把他踢了出去,然后在自己受伤的地方点了几下止血,你叫什么名字?蓝煜阳跟你什么关系?那家伙竟敢偷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叫蓝阙阳蓝阙阳爬起来,悄悄摸出另一把匕首,哪怕拼了这条命不要,他也不能让他们伤了哥。想到自懂事以来唯一对自己好的人,蓝阙阳决定和这两个人拼命,他和你们有何恩怨?你们为何要杀他?!刚才听这人提到什么七星滴红,哥和这个有关系么?这七星滴红到底是什么,竟会给哥带来杀身之祸?

    蓝阙阳看来你是蓝煜阳的兄弟了黑衣人拉下面罩,并不怕蓝阙阳看到自己的脸,告诉你也无妨,白桑韵胸口有七颗红痣,而有此特征者既为‘七星滴红&039;,这‘七星滴红&039;将来会对我们主子不利,因此,我们必须杀了他以绝后患。蓝阙阳,你功夫虽不错,但你救不了他,这天下没人能救他,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我留你一条命,不过,如果你仍妄图阻拦我,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什么‘七星滴红&039;!你们就因那将来之事而要杀他,他不过是个商人罢了,我是有个兄长叫蓝煜阳,但白桑韵也是我的兄长,我不会让你们动他!蓝阙阳话还未说完就向黑衣人扑了过去,赤翼刚才被他重伤,只要杀了这个人,哥他就有救。

    没想到蓝阙阳还留有后手,黑衣人又被蓝阙阳刺了一刀,但他反应极快避开了身上的要害,出自惜才之心,他和蓝阙阳缠斗着,却并未下杀手。他们的打斗惊动了庄里的护院,见有人出来了,黑衣人跳到受伤的赤翼跟前抗起人飞身而走,走时,他向蓝阙阳笑了笑,似是说他还会再来。

    阙阳?!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被护院带回来的满身是血的蓝阙阳,白桑韵急得脸都白了。

    哥,没事,我刚才去厨房,发现有贼,我就追过去了,没想到着了他的道。见白桑韵头发未擦,身上的衣服也是随意套上去的,握着他的手更是异常冰凉,蓝阙阳觉得一切都值了,他终于知道有人为自己担心的滋味究竟是怎样的。

    白桑韵帮蓝阙阳换下血衣,吩咐庄里的大夫给蓝阙阳处理伤口,刚才左叔告诉他庄外确有打斗过的痕迹,地上还有血,这么多年,白家庄虽也遭过贼,可却从未遇到过如此凶恶之人。看着蓝阙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看到他肩上的那处重创,白桑韵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兄长没有做好。

    左叔,天亮了你到雷天镖局走一趟,让雷天帮咱们物色几个功夫好的人,价钱不是问题,最好这两天就能找到人,我怕那贼人再来。

    知道了,少爷,您一宿没睡了,先去休息一下吧。左翔劝说道,最近生意很忙,少爷已经好几天没怎么睡了,今日又出了这事,左翔万分担心少爷的身体。

    左叔,您去睡吧。白桑韵坐在床边未动,只是让屋子里的其他人回去休息,并叮嘱值夜的人多加注意,以防那贼人再来。

    哥,我没事,没伤着要害,你去休息吧。人都走了,蓝阙阳见白桑韵还坐在床边,忙开口道,哥现在很危险,他得想个法子把哥带走。

    白桑韵起身拧了块湿巾轻轻擦掉蓝阙阳身上的血渍,阙阳,疼么?

    不疼,哥,这伤不算什么,你别往心里去。他不是没看到白桑韵眼中的自责。

    阙阳,今后若再碰到贼人,他要偷什么就让他偷好了,东西丢了,哥可以再买;银子丢了,哥可以再赚;可你人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哥去哪再找个弟弟?白桑韵的声音很低,擦着那些血渍的手开始发颤,怕,很怕,若不是护院听到了响动,阙阳今日他不敢想,对这个孩子,他早已把他当成了亲弟。

    蓝阙阳觉得眼眶发热,垂下眼想让自己平息一下,却被人搂在了怀里。阙阳,答应哥,今后若再遇到了这事,别去追,别再让哥看到你一身血的回来。

    手抬了抬,蓝阙阳停了一会儿才把手放到了白桑韵的身上,回搂住这人,蓝阙阳嗯了声,哥,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死,我会变强

    第二十九章 前尘之事(二)

    深夜,一抹黑影躲开院中的护卫,朝白桑韵的院落飞去,还未到门口,就被一小小的身影挡住了。两人对视一阵之后,同时朝后院奔去。

    蓝阙阳,主人已经知道了白桑韵的身份,所以即使你能杀了我,白桑韵也活不了我不想杀你,他只不过是你的义兄,你没必要为他丧命吧。之前的那个黑衣人压低嗓音道,但他还是拔出了刀,看到蓝阙阳向前走了几步,黑衣人正准备出手,却愣住了。

    蓝阙阳扑通一声跪在了黑衣人面前,把身上的匕首举到了黑衣人面前,用我的命换他的命。我哥不会武,只懂得看帐,他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你主子若不放心,我会安排人把他带离惠耀,让他永远不会有机会和你主子见面。只要能救哥的命,他怎样都无所谓。

    蓝阙阳你哥应该是蓝煜阳而不是白桑韵吧。黑衣人拿过蓝阙阳手上的匕首,眼里有些玩味。

    我是有个兄长叫蓝煜阳,可自小我和他就失散了,白桑韵救了我的命,他待我如亲兄弟,所以,他就是我的兄长。跪在地上,蓝阙阳对面前的那把匕首没有丝毫的惧意。

    蓝阙阳,我说过,这天下谁都救不了白桑韵,更何况你的命并不值钱。要怪,就怪他胸口长了那七颗红痣。

    听到黑衣人的话,蓝阙阳从地上站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想到那张替自己担心的脸,蓝阙阳飞身向黑衣人攻去。

    赤焰,少主失踪,主子命我们即可回府!上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正在打斗的二人倏地分开。

    黑衣人眼神一沉,然后走到负伤的蓝阙阳面前低声道,蓝阙阳,若想救他就及早带他走,否则,他早晚都得死。接着他用另一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蓝阙阳,白桑韵必须死,至于你,小小年纪功夫就如此了得,我们主子是惜才之人,若你能效忠主子,我可以替你在主子面前求情留你一命。你年纪还小,何苦为了不相干的人丧命?

    蓝阙阳细细想着这人的意思,然后跪了下去,多谢壮士,之前是蓝阙阳糊涂,蓝阙阳在此发誓愿效忠主人。这人,是在帮自己么?蓝阙阳不知这人为何会改变主意,但这样说不定能拖得一些时间让他能带哥离开。

    好,今日,我以暗使的身份接收你为朝天监的鹰眼。说完,黑衣人撕开蓝阙阳的衣袖,拿出一个竹筒,拔开盖子对着蓝阙阳的肩膀扣了下去,蓝阙阳只觉肩膀似被什么啃咬着,钻心的疼传来,鼻尖渐渐传来血腥气,可他顾不得理会这些,心中为黑衣人话中所含之意而震惊,朝天监当今皇上的亲卫,原来是皇上要杀哥!过了一会儿,黑衣人才拿开竹筒,而蓝阙阳的肩上血肉模糊。

    蓝阙阳,你的身上有了‘赤麟&039;的咬伤,从今日起,你就是朝天监的人,除非死,终身不得离开,若有二心,将受剥皮之刑,你可记住了?

    蓝阙阳明白。

    神色复杂的看了蓝阙阳一眼,黑衣人朝同伴打了个手势,飞身离开白家庄。捂着肩膀,蓝阙阳跪在地上久久未动。哥,若你今后知道了,可会生我的气?

    赤焰,你很喜欢那小子?

    嗯,他与蓝煜阳虽是双胞兄弟,可秉性却相差甚远,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我很想知道这孩子将来会是个什么样。

    赤焰,你老了,竟说出这种话。入了朝天监,命就不再是自己的,真不知你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你难道就不怕他带着白桑韵跑了?

    朝天监可有放跑过一人?

    到是没有

    少爷,二少回来了,还带回一个受伤之人。左翔有些心神不定,自二少来之后,庄子渐渐不太平了,这让他异常担心少爷的安危。

    阙阳可有事?白桑韵立刻出了书房。

    少爷放心,二少并未有何损伤,只是他带回那人伤势有些重,我已命大夫过去了。

    那就好。白桑韵松了口气。

    阙阳。一推门,白桑韵就马上寻找弟弟的身影,找到人,他大步上前把弟弟前前后后看了个仔细,阙阳,你没事吧。虽然左叔说了,可他还要亲眼瞧瞧才行。

    哥,我没事。蓝阙阳面上无何异样,可看到哥如此担心自己,他心中却格外欢喜。

    见蓝阙阳确实无事,白桑韵这才把视线转到床上那人身上,见那人满身是血,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白桑韵开口问床边的人,郭叔,他没事吧?

    少爷,他身上的伤到还好,可他中了毒,若不尽快排出,怕有危险。郭大夫语气严肃,脸色有些为难。床上的人听他这么说,只是皱了下眉,好似并不担心自己的生死。

    郭叔,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开口。看到这人白桑韵就想起了蓝阙阳,他不忍这人就这么没了。

    少爷,这毒须马上吸出,并配以千年人参吊命,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能完全治愈,可这毒若不小心吸入腹中,那吸毒之人会及其危险,而千年人参又是极为稀罕之物郭大夫说完看了眼白桑韵立刻脸色大变地喊了起来,少爷!老夫绝不许你冒险!他太了解此人,明明是商贾,却有颗菩萨心肠。

    听出郭大夫的意思,蓝阙阳神色一凛地抓住白桑韵,哥!我来给他吸毒!

    少爷!左翔两步上前拦在了白桑韵的面前。

    你们这是做何?白桑韵笑着拉开左叔坐到了床边,左叔,你派人去打听一下谁那儿有‘千年人参&039;,需要多少银子,你直接到帐房去领。

    少爷

    左叔,银子没了,咱可以再赚,可人没了多少银子都买不回来。握紧弟弟的手,白桑韵淡淡地说,自爹娘死后,他就不愿再看到身边有人死。

    摸了摸蓝阙阳紧张的脸,白桑韵把手挣开,阙阳,你若真把我当哥,就听哥的话,今后没哥的允许,不准涉险,哥还等着你长大后跟哥出去经商呢。拉开床上那人半掩的衣服,白桑韵看着那泛着腥臭的伤口低下了头。

    少爷!

    哥!

    左翔、郭大夫和蓝阙阳想去抓他,白桑韵却把嘴贴了上去。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回人命,既然进了这白家庄,他就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死去。

    忍着呕吐感,白桑韵小心地吸出那腥臭的毒血,阙阳,你莫哭,哥不会丢下你走的,哥还要抚养你长大呢;左叔,您莫急,桑韵答应过为你养老送终,怎可能不爱惜自己?

    吸出的血不再有那腥臭气,白桑韵吐掉嘴里最后一口血,接过蓝阙阳端来的茶开始漱口,待嘴里已无异味,他又马上吃下蓝阙阳送到嘴边的解毒丸。握住蓝阙阳冰凉的手,白桑韵把他脸上的泪擦干净,阙阳,哥不会有事,瞧你,让庄子里的那些小丫头们瞧见,要羞你了。

    哥!紧紧抱住哥,蓝阙阳恶狠狠地看着床上那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的人,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任这人在林子里被狼吃了。

    好了好了,哥这不是没事么?搂着蓝阙阳,白桑韵站了起来,郭叔,剩下的交给您了,我这就派人去找‘千年人参&039;,庄子里有几棵上好的人参,您先瞧瞧行不行。让左叔去取人参,白桑韵对床上的人笑了笑,带着一脸寒霜的蓝阙阳走了出去。阙阳,你刚才终于像个孩子了。不过,哥可不想在看你哭了,哥会心疼呢。

    白桑韵走后,床上的人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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