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逍遥王本纪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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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王本纪 作者:未知

    我发现,只要睡在冷羽身边我似乎都会睡得很香。可惜的是这种沉睡不会长久,不速之客的到来让我浑身一震立刻惊醒,真是没办法改的条件反射。冷雨是被我惊醒的,他不解地望着我,我示意他听外面的动静。看样子冷雨的功力离绝代高手有段不小的距离啊,远处树林里这么多不自然的响声他都没感觉的吗?我数了一下,至少有二十个人包围了这里,看样子我们是逃不走的了。

    我先给冷羽塞了一颗药丸,然后无声无息地爬了起来,在桌子上的香炉里点燃了三支被我称为“雷达”的无味的香。这个香现代人一听名字就会知道它的作用,不像古人,当初我刚把它开发出来的时候,两位师傅愣是不明白为什么叫“雷达”,明明和雷电没有关系啊。我只好用了个最形象的解释,就是这个东西的效果就像雷电一样狠。为了防止分量不够二十几人用的,我特意点燃了三柱来招待这帮虫子,真是难得的大手笔啊!一切准备好之后,我缩着身子躲在了桌子底下,准备看好戏。

    一开始,那帮家伙进来的时候都是生龙活虎的,冷羽招架得颇为吃力,背上还受了一点不轻不重的伤。等虫子们全都进了屋的时候,雷达的效果也开始发挥了,虫子们前仆后继的软倒在地。等我去检查的时候,发现他们都自杀身亡了,这帮杀手真是奋不顾身哪!

    把尸体都解决掉之后,我脱掉冷羽的上衣帮他上药,一边抚摸他背上滑腻的肌肤,一边口无遮拦的问:“你做了多少缺德事啊?怎么这么多人来追杀你?是不是你强jian暗堡堡主的老婆了?”

    “闭嘴!”他的声音不知道是愤怒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点。

    “这么凶干什么啊!对救命恩人可不能这样哦!”我在他的伤口上微微用力按了一下,引得他发出一声闷哼,声音又性感又好听。我听了忍不住还想再听,于是又按了一下。他这次没出声,只是回头瞪我。我摸摸鼻子干笑两声,乖乖帮他包扎起来,赶紧转移话题,道:“这次你打算怎么回报我啊?算起来我已经救了你两次了哦!”

    “你想要我怎么回报你?”他突然说了一句完整的话,让我着实愣了好一下。

    下一刻,我扑到了他身上,撒娇的蹭着他的胸膛说:“啊呀呀,我好感动哦!冷羽居然和我说超过五个字的话了!这是不是代表我们之间的感情有了一个很大的进步呢?”

    “你不要回报了吗?”他的声音比刚才冷了一些。

    我赶紧见好就收,道:“为了防止冷羽你对平白无故接受我的帮助感到羞愧,以至于影响你的伤口好转速度,我决定要你护送我到达京城为止作为帮助你的代价。”

    冷羽点了点头,趴在床上继续睡觉。我反倒睡不着了,离京城越近,心情越是忐忑不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乡情怯”?我轻轻走到外面,爬到树上,看着清冷的月亮,想着心中那个清冷如月的人,心里既激动又烦躁。我该怎么办呢?如果我只能像看着月亮一样远远看着他,那我情愿不要这双眼睛,看得见却得不到的渴望会把人给逼疯的!父皇他恐怕还不知道吧!不知道我有多爱他,不知道我有多想他,想得心都在绞痛!

    我把头靠在树干上,突然觉得好寂寞,心中即使再苦也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份见不得光的爱恋连找个人诉说都不可以。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我一惊,然后立刻嬉皮笑脸的说:“莫非冷羽你在担心我?我就知道冷羽对我是有感情的,毕竟十年修得同船渡,白年修得共枕眠,我们都同床共枕两次了。但是,冷羽这样明明白白的表达对我的关心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我话还没说完冷羽就走回房间里去了,我对他居然一点都没有戒备,这不知道是不是件好事啊!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会伤害我,冷冷的男人就是这么有安全感啊!

    科举考试

    京城

    我和冷羽在木屋里住了七八天,直到他的内外伤都好了之后才离开。这几天总的来说过得还蛮舒服,不过,有一点令我感到颇为无趣的是,冷羽对我调戏他的话越来越无视了。每次惹他生气之后他都不用眼睛瞪我了,大概是发现了我喜欢他瞪我,不管我说什么都只是不理不睬。每次都非要等我跟他道歉之后才理我,时间一长,我也就不捉弄他了。

    到了京城,我们就要分开了,我发现我居然有点舍不得他。虽然有点伤感,不过,我一向坚信有缘还是会相见的。所以我只是和他淡淡的告别,期待下次的会面。临走前,为了防止他再遭什么明算暗算,我送了他一些避毒、解毒以及下毒的物品。

    接下来,我就开始参观京城了。京城真不愧是天子脚下的城市,即繁荣又有钱,到处都有乘着马车走路中间的某某大人。建筑物也多是比较豪华的,或者是威严的,或者是充满装饰性的,店铺小摊都摆得比地方上整齐一些。当然,道路也比地方上宽一些。

    我住进一家叫豪客来的客栈,现在还没过年,房间很便宜,我包了一间房打算住三个月。听说每三年科举会试的时候,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栈几乎都能住满呢,那个时候的房价可以一个劲的上涨。幸亏我来得早,否则要遇上当年许仙的儿子遇到的那种情况岂不郁闷?

    夜里,我忍不住思念,打算偷偷溜进宫去看看父皇,反正以我现在的功力,只要小心一些,不会有人发现我的。说做就做,我穿了一件颜色很深的衣服,蒙着面,飞快的翻入皇宫的宫墙。进了宫,剩下的路我就很熟悉了,连守卫的班次和换班时间我都一清二楚。当然,我指得是五年前的,不过,一般这个不会有太大的变动的。

    果然,我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父皇的寝宫外,里面没有动静,看来父皇没有招妃子侍寝。我偷偷的从后面的窗户直接跳了进去,父皇就躺在那张龙床上。

    为了不让父皇被我吓到,我偷偷下了一点迷|药,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进父皇的龙床,贪婪的注视着他。睡着的父皇没有以前常见的那种冰冷和威严的感觉,柔美的面容,身上的檀香味在黑暗中更是魅惑人心。

    仅仅看着他,我心中就不住的激动起来,我伸手轻柔的抚摸他的面庞,手一一抚过他饱满的额头,弯弯的眉毛,紧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秀挺的鼻梁,最后停在他形状优美的唇上。我俯下身在他唇上轻轻的印上了一个吻,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心跳的速度都快要失控了,终于把初吻送给父皇了呢!父皇的唇柔软而又干燥,引得我不想离开,我忍不住伸出舌头沿着他的唇舔了一遍。

    接下来,我压抑不住渴望,在父皇的脸、唇、耳垂、颈项、锁骨上不住地吻舔,噬咬着,并且很小心的注意力道,不至于留下痕迹。然后,我下身那个从来没习惯过的部位渐渐开始发硬了,我一惊,立刻清醒了,急忙离开了父皇,飞出了皇宫。

    从这天开始,我每天晚上都到皇宫去一趟,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一直都没有叫妃子侍寝,就连过年也没有,这令我很高兴。时间就这么飞快地过去了,终于到了二月份。孟轩和焦辕两个也来到了京城,他们都通过了乡试,准备参加会试。这次焦辕赢了孟轩夺得了解元,这让孟轩非常的郁闷,以至于来到京城之后不住地对我抱怨。

    二月份的房价果然上涨了很多,几乎没什么客栈有空房了。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正月里就包下了隔壁一个房间,反正那两个人关系好,睡一个房间也不错。

    二月初九,我们终于迎来了礼部会试的第一场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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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试

    文科会试是在贡院举行的,清晨天还没亮,我就带着一个篮子装着吃喝的东西来到了贡院门口,此时门外已经是人声鼎沸了。贡院内都是一排排号筒,面向南成一长巷,每一排号筒按照不知道哪本经书的顺序命名,用字为编号,巷口有栅门,楣墙上大书某字号。入闱后,每巷栅门都上锁,同时贡院大门也封闭,鸣炮为响。

    第一场我坐“仟”字号,试题发下来。我大概看了一下,考的是经义,蛮难的,不过,还是没有当年在网上看到的“清朝最后一次科举会考试题”难。

    第一题取自《国语》(这个国家的必背书)中的一句,大概意思就是像我们学过的《大同》一样讲和谐社会什么的。这一题出得真是妙,想当年,《大同》可是大学语文课的第一课。这里的科举没有什么八股文之类的要求,我就在考卷上把孔子,孟子,墨子,老子,庄子所说的“大同”“尚同”之类结合了一下,再加上社会主义的某些特征,洋洋洒洒写了很长一篇,大概好几千字。末了,我惊喜地发现,原来我的古文造诣还是不错的!

    第二题是一句不知道那里的诗句,大概讲胜极必衰,物极必反。这一题就更简单了,把辩证法的根本意义写了一下,举了一些常见的例子,再说明了一下衰和反的理由,然后抒发了一些感慨之类。只不过把白话文转化为古代文有点难度,但我还是写出了好几千字,看来转化的还不够彻底。

    二月初十,我已经开始写最后的第三题了,出自《礼法》的一句话,大概意思就是守礼的重要性。我用的是反证法,先写不守礼会怎么样,在不同的场合会惹出什么样的事,有的事甚至是非常好笑的,

    然后再突出了一下礼法的重要性,抒发几声感慨。还是洋洋洒洒几千字。二月十一上午交了卷,回去睡了一觉,准备了一下食物之类。

    二月十二和上回一样的程序,开始进行第二场考试,我坐在“清”字号。这次考的是史论,五句话,包含三国曾经发生过的五个有重大意义的事件,每一个写一段论述。说老实话,历史论述题是我最喜欢的题目,不管是在以前还是现在,读史书一直是我的爱好,两位师傅也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对各种政事,史事的看法经常会讨论。所以,感觉第二场比第一场还要好考一些。

    第三场是策问,也是五题,问一些详细的事件,请你写出你认为比较好的方法,从教育到外交谈判,吏治,水利,边防。这些古人认为很难的问题,现在的学生基本上已经普及了这方面的知识了。对于我来说,最难的反而是遣词用句,不是不知道写什么,而是被古代的之乎者也弄得烦透了。还有繁体字,写得累死人。

    全部考完之后,我感觉像是进行了一场文科综合考,从语文到历史到政治全都涵盖了,不过感觉还不错,应该可以考中。

    夜里,我打算去见见好久不见的父皇,来到父皇的寝宫时,意外地发现里面灯火通明。我飞到房顶上向下看,只见常夕穿着衣不遮体,万分撩人的红衣在父皇的床前跳舞。我不敢看父皇的表情,赶紧退开,心里突然充满了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嫉妒的感觉,只觉得一阵绞痛,呼吸都乱了起来,脚也踩动了一块瓦。立刻就有侍卫发现了我,大叫道:“抓刺客!”

    我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我也有被当成刺客的那天。侍卫们全都涌了过来,父皇也出来了,我不敢看他,赶紧离开,向着郊外跑去。侍卫们都没有追上我,我一直跑到那个木屋,重重趴到床上,忍不住泪如泉涌。

    金榜题名

    得失

    不知道哭了多久,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之后,我坐了起来开始想以后该怎么办,要放弃吗?先不说父皇会不会接受我,就算接受了又怎么样呢?难道要我成为他永远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和那么多人分享他还不知道有没有的爱?这一刻,我突然好想离开!我可以隐姓埋名到郎国去,找个喜欢的男人结婚,永永远远的离开他,断绝这种不切实际的爱!反正方令羽这个名字只是虚构出来的,这些名号放弃掉也无所谓。而且,就算我消失了,也不会有多少人在意的吧,就像当年的二皇子一样。我越想越沮丧,越来越自暴自弃。

    忽然,远处有个人走过来了,我急忙闪到门后,那人走了进来。我一看,感觉真是巧,原来是冷羽。他刚走进,我就从门后冒出头来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莫非你知道我在这里所以特地赶来和我想见以解相思之苦?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说完我扑到他身上蹭了又蹭。

    “我只是经过这里打算住一晚上。”冷羽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可是依然让我安心。

    “那就早点睡吧,我也困了!”我没有继续缠他,直接钻到了被窝里,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都已经疲累不堪了。然后,我迷迷糊糊感觉到一股安全的气息包围了我,我放心的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上午,太阳出来很久我才醒,冷羽已经走了。我回到了客栈,发现孟轩和焦辕已经找了我一天了。

    “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找了你很长时间!”孟轩抱怨道。

    我打断他的抱怨,问道:“考得怎么样?谁是武状元?”武科不需要殿试,会试过后就直接出来成绩了。

    “当然是我赢!”孟轩得意洋洋的说。

    “凑巧而已,要不是我的马踩到一颗石子,我才不会输给你呢!”焦辕不服气道。

    “不管怎么样,输了就是输了,我的马为什么不踩到石子呢?”孟轩笑得一脸欠扁的样子。

    “懒得理你!”焦辕转身问我,“令羽考得怎么样?难不难考?”

    “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就会知道了。”虽然心情不好,但我还是勉强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令羽今天的脸色好像很差,身体不舒服吗?”焦辕很敏感的问。

    “没事,我逛累到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第三天,听说放榜了,没一会儿,孟轩和焦辕两个爱凑热闹的家伙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回来,大喊我的名字。

    “怎么了?我中了吗?”我半卧在床上,慵懒的问。

    “你中了会元,太厉害了,文科第一名啊!”孟轩大惊小怪的叫道。

    “噢,知道了,谢谢你们帮我看啊!”我还是打不起精神。

    “你不高兴吗?你可是会元啊!”焦辕好奇地问。

    “你们还是武状元和榜眼呢!”我懒懒的回了一句,闷闷地趴在床上。

    “喂,你这些天怎么搞的?怎么看都像活死人一样没精神。你小子发春啦?”孟轩那小子说话也不知道遮拦一下,真欠扁。

    “发春不应该是生龙活虎的吗?”孟轩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没劲。”自从那天之后,我感觉就像丧失了活力一样,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父皇的寝宫我也不敢再去了,我怕再遇到那种情况我会心碎。

    三月初一是举行殿试的日子,我们来到辉明殿外,没想到居然见到了南泉月,他对我拱手笑了笑,我也笑着回礼。礼部仪制司员外叫我们的名字,单数从左掖门入,双数从右掖门入。我是一号,南泉月三号,都走左边到辉明殿前,行三拜九叩头礼,跪在地上接试题。从始至终,我一次也没有抬头看父皇,即使心中再怎么想见他,我也压抑住了,可是,心中的疼痛却蔓延了开来。

    我急忙低头看题目,这次的题目只是策问四道。接了题目,我们又行三叩头礼,然后就坐。试卷的前面要填写个人的履历和家中三代姓名、官职。我只填了我的姓名,其他都填了无,便接着在试卷下面红线内答题。殿试都是些教育、吏治、民生、靖边方面的题目,比会试深奥一些,提的问题也更加敏感一些。我就当成是政治题目一样,有技巧的赞扬统治阶级,含蓄的指出弊端。不难,真的不难,看到我洋洋洒洒写一大堆的人都会这么觉得的。做完题目之后,我发现我居然第一个交卷。

    三月二日,我和南泉月一起到礼部领取特制帽顶,住在大文寺里。到三月三日五鼓入朝,在中门等候传胪。父皇升殿后,传我们入光明殿前,我们都跪了下来,听唱名:“第一甲第一名,方令羽。第一甲第二名,南泉月……”随即一阵喧闹的鼓乐。我愣了一下直到南泉月偷偷拉我我才反应过来,然后急忙上前去跪在地。礼部官员捧着黄榜,一路鼓乐到东门外张挂。真没料到我会中状元呢,意外意外,这算不算有失必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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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朝

    中午按道理应该是宴会,册封官职,这是历年来的规矩。不知道我会进那个部门呢?只希望别让我进兵部和工部,吏部和刑部也不好,最希望进户部,那可是肥差啊,实在不行就在礼部混日子好了,我也没什么太高的要求。

    武科进士们也到大殿上来了,文科坐左边一排,武科坐在右边。我和南泉月正好对着孟轩和焦辕,还真是蛮巧的。宴会很枯燥,无非是给一些官职,赏一些东西。我做了户部侍郎,赏赐给我一栋豪宅,黄金百两,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运气不错,现任户部尚书刚好要告老还乡,户部侍郎就升为了户部尚书,那个户部侍郎的空缺正好给了新科状元我。南泉月进了礼部,孟轩和焦辕都进了兵部。孟轩也是状元,赏得和我差不多,南泉月和焦辕赏得比我们少了一些。

    结束宴会的第二天,所有参加过殿试的文科进士和武举人都要在一起聚会一次,联络联络感情。中午,我和南泉月,孟轩,焦辕一同来到了琼园,那里已经来了好几个人了。说是一起联络感情,实际上还是没有一起,武科的人聚在一起打打闹闹,文科的人坐在那里吟诗作对,我们四个坐在一起聊天,听孟轩他们绘声绘色地描述打擂台的情况。

    一会儿,几个文科进士过来了,为首的那个是今年的探花,好像叫苏文义,他问我道:“你就是新科状元方令羽?”

    “是啊,有什么事吗?”虽然觉得他们不怀好意,但我还是礼貌的回答了。

    “我们只是很仰慕你的才华,想和你一起探讨一下诗词。”苏文义又说道。

    “哦,那就讨论吧。”我淡淡地说,身边的孟轩笑了出来,那两个也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几个人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苏文义道:“这人世间最美好的就是风花雪月,我们就用这四样东西为主题作诗词吧。”

    “啊呀,人家状元郎年纪这么小,一定还不能体会到风花雪月的美好吧,你这不是刁难人家吗?”另一个人用不怎么有诚意的语调说道。

    真是摆明了来刁难我的,谁不知道方令羽最有名的就是豪放,用这些东西写诗词,若我真的是豪放派的,一定会被难住的。不过,我不是,所以,我立刻就背了一首以月为题的词,当然是苏轼的《水调歌头》了,这可是最有名的写月的词,而且也稍微大气一些。以雪为题的,我背了一首柳宗元的《江雪》。以花为题的,我选用的是李商隐的《落花》,以风为题的,我选的是刘邦的《大风歌》。

    这四首一背完,四周人都愣住了,好一会儿,苏文义才干巴巴地说:“方兄真是才思敏捷,苏某甘拜下风。”

    我虚伪的回应道:“那里那里,苏兄太过奖了。”

    苏文义他们一走,孟轩和焦辕两个就笑了出来,孟轩一边还口无遮拦的说道:“令羽,你看他们灰溜溜的样子好好笑哦!”

    “以后这样得罪人的话还是少说一点比较好,若是得罪了什么显赫的高官或是阴险的小人,谁都护不了你!”我小声地用恐吓的语气对孟轩说道,惹得南泉月和焦辕都惊讶得看着我,“这里可不是在家里或是镇子上,一不小心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真那么恐怖?”孟轩被吓倒了。

    “你觉得呢?”我白了他一眼,这小子要一直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肯定会很惨。

    整顿账本

    早朝

    四月初一早上开始参加早朝,感觉像是还没睡一会儿就起来了,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我都是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啊?在殿门外碰到孟轩他们,我看着孟轩还没完全睁开眼睛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

    进了大殿,我偷偷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威严的父皇,立刻低下头,心中涌上了酸涩的感觉。为了不沉入这样的情绪里,我马上转移了注意力,专心地听着众位大臣的发言。

    最近没什么大事,大臣们也不敢拿什么小事来烦父皇,所以只是汇报了一些工作,问了一些事情的决定,很快就下朝了。

    然后我就来到了户部办公的地方。户部的日常工作有为移民垦荒,招抚安置流民,以鱼鳞图册、黄册为根据,抑制豪民兼并;以限田裁异端之民;以树艺课农官;以草地养马放牧;以电种召佃尽地利;对多年积欠赔累可根据情况给予蠲免;根据各省收支情况,调剂余缺;差役的减轻免复;对灾区贫老的抚恤救济,对有功人的赏赐;权量市籴,评估物价;征收山泽坡池、关市、坑冶之税;赡军输,督漕运,赡及转输屯种,开中以实边,和百官俸禄支给;定期编造户口册籍,调整户等,了解人口及土地增减变化;对隐匿户口,侵吞土地等不法行为及时给予制止、纠正。

    户部尚书主管全国户口、赋役方面的政令。侍郎掌管稽核版籍、赋役实征等会计统计工作,反正我就是做苦力的。现任户部尚书叫唐显宗,这位大叔大概四十多岁了,是商人世家的子弟,以前因为出身受到不少奚落,爬到这个位置真是不容易啊!这个人是长期生活在文人的压迫之下的,所以,对于我这个才子,看样子他势必要好好打压了。

    果然,我一来到户部,唐显宗就让人抱了几十卷竹卷和一大叠本子过来,堆在我的桌子上,毫不客气地道:“你小子别以为当了状元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一个个当文人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都没什么用处!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你给我乖一点,不要绕什么花花肠子!现在把这些帐目分门别类的统计核对好,三天之内做完。”

    看样子是逃不掉这种“迫害”了,就当成课堂作业来做吧!我左右看了看,疑惑的问:“算盘呢?没有算盘怎么算帐?”我还真没有在这个时代查过账,以前倒是经常帮父母查帐,而且用的都是算盘,虽然后来有计算器,但我用得不熟练,远远没有算盘的速度快。

    “算盘是什么东西?”唐显祖以为我要找借口偷懒,恶狠狠地道,“别找什么莫名其妙的借口,三天不把账本交上来,你就等着扣俸禄吧!”

    真是个一点也不可爱的大叔,我充满怨念地打开竹简,看到里面乱七八糟的账目,还有繁体的壹贰叁肆伍陆柒捌……天啊!我的头都大了!三天之类搞完这些?父皇,我可不可以告老还乡啊?

    头痛归头痛,该做的事还是不可以偷懒的,于是,我乖乖拿起笔,一条一条的滕记下来。还顺便心算了一下,看看有没有算错。真的好想念阿拉伯数字啊!到底谁发明了繁体字?我要找他算账!我心中充满了怨气,决定回去就把算盘做出来,雕版印刷术也可以问世了,那样账本里那些重复的字就不用再写了。

    夜里,当冷羽出现在我的开元府里的时候,我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边削着木块一边嘴里还碎碎念:“该死的臭大叔,该死的繁体字,该死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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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欲

    “你在做什么?”冷羽的声音带了点疑惑。

    “算盘啊。奇怪,算盘是多少档的?有点记不清了呢!”我心不在焉的说。

    “算盘是什么?”冷羽又问。

    “算盘就是……咦,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突然反应了过来,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街上谈论你的人很多。”冷羽淡淡地说,语气已经没有多少冷意了。

    “你的心情很好?”我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我削好的细长木棍仔细地看了看。我看到这个就叹了一口气,一边继续削木棍,一边开始向他诉苦:“我好倒霉哦,还以为户部的所有官职都是专门方便贪污的官职呢,本来还蛮高兴当什么户部侍郎的!可是到了那里,那个唐老鸭居然要我抄账本!”

    “你是为了贪污才做官?”他的语气……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是不是有些笑意啊?

    “有什么好笑的?哪个官不贪污啊?就是因为清官的存在那么稀少,所以才让人这么赞美和膜拜!”我大言不惭地说,“不过,我现在想的是用什么理由可以告老还乡。”

    “你想告老还乡?”他的声音充满愕然。

    “我只是突然觉得没意思,钱也好,权也好,名声也好,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我都不感兴趣。钱只要够买喜欢的东西就行了,没了随时可以挣。权我要它干什么?至于名声,我已经很有名了。而且,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回想到那天的情形,我心中一阵绞痛,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为什么没有意义?你究竟想要什么?”冷羽突然问,我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呢。

    我抬起头,错愕地望着他,为什么觉得他有些激动呢?我突然笑了起来,对他抛了个媚眼,舌尖轻轻舔过上唇,邪邪地说:“我最想要的当然是冷羽在我的身下哭着求饶啊!一想到冷羽娇媚的样子,我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呢!真受不了啊,太诱人了!”

    “好!”冷羽干脆的回答让我瞬间石化。我呆呆地看着他,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凑过脸来吻住我的唇,滑腻的舌伸进我的嘴里,缓缓扫过我的上颚,引起我一阵酥麻。等我反应了过来,他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的内衫,我急忙要推开他。他抽出手紧紧地抱着我,含住我的耳垂用力一吸,然后又轻轻一舔,那种很舒服的感觉让我有点沉醉,原本想推开他的手忍不住停顿在他的胸前。

    接着,他微微用力地吻着我的颈项,有点痛又有点麻,我忍不住贴近了他,还想要更多,下身的欲望已经开始抬头了。他伸手开始解我的前襟,一阵冷风吹了过来,我立刻惊醒,慌张的推开了他。他也已经情动,微微喘着气,见我推开他,着实愣了一下。

    我抛下他飞出了开元府,急急地向皇宫奔去,心中充满了罪恶感和慌张的感觉。虽然一直在捉弄他,调戏他,但我真的从没想过和他有这种关系。难道我是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人吗?或着我根本就是滥情的人?或者我对父皇的喜爱都是假的吗?我不信,我真的不相信,可我真的对冷羽产生了欲望!我决不能忍受我是这样的人!我现在脑中唯一想的就是去找父皇,去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父皇的寝宫,只见父皇躺在床上,睡得很沉。我撒了点迷|药,然后走进,刚想吻他,却感觉有点奇怪,心中不像是见到父皇的那种反应。而且,他身上的气味不对劲,不是熟悉的檀香味。我再仔细地看了看他,顿时觉得不像是父皇,比父皇睡着的面容感觉刚毅了一些。我立刻把他唤醒,抽出随身带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恶狠狠地道:“你是谁?假冒皇上干什么?真正的皇上呢?”

    太子殿下

    赴宴

    “那个,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吧!”假皇上愣了一下,然后嬉皮笑脸地道:“皇兄他出去了,不过,方令羽大人这么晚还来皇宫,真是好兴致啊!”

    我愣住了,背脊开始发凉,死定了!居然忘了蒙面!下一秒钟,我就想到了方法,我很镇静的收回匕首,很不正经的说:“原来是王爷大人,下官失礼了!王爷也知道皇上长的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为了这样的美人,方某就算在牡丹花下死,做了鬼也觉得风流啊!”

    这个王爷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捂住嘴暴笑了出来,我看着这张和父皇几乎一样的脸蛋做出这样的表情,一时间觉得好荒谬。笑了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促狭地说:“想不到方大人还真是性情中人哪!”

    “皇上究竟去哪儿了?”虽然感觉他对父皇没有恶意,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也不知道,自从二皇侄失踪之后,皇兄就经常出去,而且一出去就是好几个月,我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王爷摊了摊手,无可奈何地说。

    “那么,请王爷安歇,下官告辞了。”既然父皇不在这里,我还是先回去比较好。经过这一吓,情绪平定不少。

    “你下去吧,皇兄目前好像还是很喜欢常贵妃,方大人可要加把劲哦!”父皇果然还是喜欢他吗?那个美丽的人我是怎么也比不过的啊!

    等我回到开元府,冷羽已经不在那里了。我坐在石凳上,一边继续用我的绝世武功削木头,一边回想王爷的话。父皇是从我失踪之后开始经常出宫的,我可不可以认为他是为了找我呢?其实,父皇并不是不在意我的,不是吗?想到这里,心中有了一点甜意。

    可是,一想到冷羽,我心里的感觉就复杂了起来,他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一直最让我安心。我对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若是没有感觉,为什么在他身边我一直没有防备的意识?其实我已经喜欢上他了吧,否则又怎么会因为他的挑逗产生反应?可是,我也对父皇有反应啊?难道我真的同时喜欢上了两个?天啊!我居然成了《乱马1/2》里面游带刀那样的人了!我不要!

    一夜没睡,我只是梳洗了一下,换了件朝服就直接上朝去了。来到大殿前面的时候,还没有几个人在那里,我靠在一边打瞌睡,一边等上朝。进了大殿,龙椅上坐的是昨晚那个王爷,我无聊的看着四周,居然发现三个穿着皇子服饰的人,一个比我大一两岁,另外两个比我小一两岁。看样子,比我大的那个一定就是太子天翃了?长得比小时候好看一点,比较像他的母亲假面皇后。另外两个皇子小时候简直就是两个小萝卜头,长大了也好可爱,不愧是继承了父皇的优良基因的,一个个都是红颜祸水啊!

    可能是感觉到我在打量他,太子回过头朝我微微一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心中赞赏了一下,再回想了他小时候那么小还装大人的样子,很想笑。我急忙收敛目光,严肃地听着朝政。

    下了朝之后,带着算盘来到户部,继续完成“课堂作业”。这次有了算盘轻松了很多,旁边的同事们很好奇我忙的这个东西,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我。我一边飞快的计算,一边还详细地介绍了这个工具。估计用不了多少天,这算盘就会人手一份了。

    下午,太子送来一张请帖,要我去寻花楼一聚。我很高兴有个把我从帐本中解救出来的理由,很干脆的赴约了。我来到寻花楼,立刻有人把我引进一个雅间,我意外地发现另外两个皇子也在,南泉月他们也在,好像文武状元榜眼探花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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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霹雳

    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太子指了个位置要我不要多礼,说这次出来只是小聚一下,不需要太多礼数。在座的都是年轻人,很快就聊开了,孟轩更是直接坐到我旁边诉苦,说兵部的那帮大老爷们怎么欺负人,焦辕也帮腔。我深有感触的叹息一声,也开始说在户部怎么整天埋在账本里,然后转头问南泉月有没有被礼部的人欺负。令我意外的是,南泉月居然是礼部尚书的门生,我们三个饱受折磨的人同时大叹南泉月的好运。

    然后,太子叫了一帮打扮得很娇艳的女人进来,说是要招待我们。这下,每个人身边都坐了一到两个女人。旁边的女人凑过来要为我倒酒,胸部蹭在我身上,我不自在的向旁边挪了挪屁股,满脸尴尬。

    身边的孟焦两个也是一幅如坐针毡的样子,但比我好一点,至少他们没有挪位。南泉月则是很熟练的搂住一个女人的腰,其他几个人都已经开始亲亲抱抱了,连三皇子和四皇子年纪那么小的人也在调戏女人,还一幅颇为熟练的样子。

    太子笑嘻嘻的问:“方大人不喜欢这几个女人吗?”

    这个时候,这幅情景,突然让我想起了黄世仁的那句经典的话,我邪邪地笑了笑,摆出一幅纨绔子弟的模样,不正经的说:“女人嘛,就像墙上的泥坯,剥了一层,还有一层。泥泥坯坯无穷尽也!所以,什么样的女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方大人说得真有道理,女人嘛,都是不稀奇的东西。不过,孤曾经听说过锦州有个绝世美女叫璃姬,不知方兄有没有听说过。能唱出那么美妙的《香冢吟》,她一定是个才貌双全的美女吧!”太子憧憬的叹息。

    “下官也听说过璃姬,可惜那一曲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不能见到这个绝世美人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南泉月也开始叹息,其他人也议论起来了。孟轩笑得都被酒给呛到了,焦辕也憋得很辛苦,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孤听说璃姬那天就是在孟府演出的吧,孟轩大人能不能告诉我们璃姬究竟是什么样的奇女子呢?”太子突然问道。

    “那个,璃姬并不算绝世美女啊,顶多算是有点漂亮吧,就是歌唱得很好听,筝弹得也很好,文采也很不错。”孟轩很诚实的回答。

    “确实不怎么漂亮,嗓音还有点沉。”焦辕又添了一句。

    “那为什么人家都说她是美女?”南泉月不解的问。

    “以讹传讹吧!假话虽然假,但说的人多了,也就以为是真的了。”我淡淡地道。

    “方大人言之有理。”太子点了点头,又叹息道:“说起美人啊,我的皇弟天翎才是真正的美人呢!”

    我刚喝下去的一口酒差点忍不住喷了出来,我什么时候成了美人了?年级那么小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殿下说得可是那个有‘乐仙’之名的二皇子殿下?”苏文义惊愕的问了出来,貌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连女人们也好奇的竖起耳朵。

    “嗯,他弹筝的时候真的很美,和他平时调皮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太子像是陷入了回忆。

    “我听说他不是死了吗?”那个武科的探花突然问。

    “谁说他死的?他只是失踪了!”太子好像有点生气,“这些年父皇一直在找他。”

    “为什么?说不定二皇子自己不想回宫呢?”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为什么。

    “孤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和朗国联姻,郎国曾提过姻亲。”太子不在意地说。

    我却被这句话惊到了,一瞬间心中宛如掀起了惊涛骇浪随即又沉如冰窖,连身体都像是被冻到了一样僵硬。原来这就是父皇不放弃寻找我的真相吗?原来我只是父皇手中的一颗棋子吗?外面阳光灿烂,可我却突然觉得好冷,冷得我浑身开始想要打颤,原来,皇家的亲情真的只是个笑话!

    上下之争

    不知道怎样回到了开元府,我躲进了房间,坐在床上,紧紧地抱着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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