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禛爱晚晴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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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禛爱晚晴 作者:rouwenwu

    趟军营后。他整个人虽然是瘦了一大圈,但精神劲头却是强劲了很多。他这一去就是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所以一回来后他就将二哥在西北那边的近况都详细的跟我说了个遍。内容与许睿在信上同我说的都是一样的。所以我也就放心了下来。二哥在做官方面是一如既往的尊从着康熙的遗训“始终固守,做一好官,拒收节礼,甘心淡泊,以绝徇庇。”在军中,他军纪严明,与士兵同甘共苦。对百姓,他不遗余力。哪里要修路,哪里要架桥,他都一一的想方设法去解决。为发展经济,方便牧民,他奏请了皇上恢复河州、松潘互市。新开西宁塞外丹噶尔寺市场。为消除四川杂谷、金川、沃日诸土司争界仇恨的根源,将之前被割给沃日的美同等寨归还金川。又以龙堡三歌地予沃日,使部落间得以和平相处。为便于就近治理,将距康定远,不便遥控的昌都外鲁隆宗、察哇、坐尔刚、桑噶、吹宗、充卓诸部,请宣谕由□喇嘛领辖;将四川巴塘隶属的木咱尔、祁宗拉普、维西诸地,划给就近的云南中甸等。最近,二哥又在许睿的建议下上奏疏请摊丁入亩,改土归流,建府置县……等,总之,现在的年羹尧就是一个一心一意为百姓办好事儿办实事儿的好官。

    79.结尾

    弘历回来后,才刚歇息了几日便又被皇上打发去了遵化。十一月十三日,圣祖康熙帝“再期忌辰”,弘历亦是再祭景陵。不过这次朝堂上对于弘历再次祭陵的反应倒是小了很多。自打皇上五月那会儿将八爷党的骨干分子革职发配出去后,廉亲王在朝中的势力也是急剧下滑。又因七月颁布的那御制党朋论还搁在那儿起着些镇压作用。再来就是弘时自打他的长子永绅在正月那会儿殁了之后他也跟着消沉了很多。而皇上的一次次出挑举措都是在向众臣暗示弘历的地位。所以,弘历的再次祭陵也就比第一次平静的多。我们也就在这一片平静中迎来了雍正三年。

    雍正三年二月庚辰,皇上为圣祖和孝恭太后守孝三年期满,除服阕,行祫祭礼。同时,因二月在中国正是开春时节,这月又是皇上服完丧期后的第一个二月。所以,皇上命钦天监挑选了个好日子举行隆重的开耕仪式。以示重农仍为国本。中国人的治国箴言,皇帝应该耕田,皇后应该织布。皇帝亲自为男子作表率,让所有的臣民都不得轻视农业生产。皇后为妇女们作表率,教人们最普通的手工劳动。吃、穿是生活中两大需要。如果男人勤于耕田,全家就有饭吃,如果女人勤于织布,全家就有衣穿。中国古代皇帝历来都遵循这个习俗亲自耕作,所以,皇上躬耕也是要向天下表示重农仍是其本。为此,皇上朱笔签署了一道旨令,敦促老百姓要毫不松懈地搞好农业生产。特别是那些不思进取甚至把八旗公有旗民自行耕种的旗地都典卖了的旗民做榜样。费劲心思教育旗民勤俭节约、促进自力更生。

    阴历2月24日这天,是钦天监挑中的举行开耕仪式的日子。这日一早,皇上就带着全体朝臣,皇后带着我们这些后宫女眷都穿着礼服到了北京城南边不远的一块高地农坛祭“天”。皇上在扶犁前先祭供了牺牲,是为了祈求“上天”陈福世间。请求上天给百姓一个丰收年景。祭供完毕后,皇上又带着三个皇子、九位大臣一起下了地。皇后和我们四妃手里则是都各自捧着盛有种子的珍宝盒。(里面放的是五谷:大米、小米、小麦、大豆和高粱,这是中国人必不可少的食粮。)

    一时间,大家都静静地站在坎上看着皇上犁地。皇上扶着犁耕了好几个来回后他便放下了犁。紧接着弘时他们三兄弟就又接了过去,一个接一个轮番犁地。几块地耕完以后。皇后就带着我们都走下了地里。将宝盒里的种子仔细的给扫到了地里。最后,当教坊司乐工唱起了《三十六禾词》之后,这躬耕仪式总算是结束了。因皇上命人在斋宫设有宴席,所以,仪式结束后大家又在他的带领下回了斋宫。席间,诸王大臣以三年服满为由,皆奏请皇上驻跸圆明园“放风”。没想到皇上却是接着这个开头宣布将圆明园定为皇帝行宫。为日后久居之所。

    十日后,皇上带着我们一行女眷从紫禁城搬到了圆明园。只是这次住的地方做了改变。以前大家都是各自住在小院子里,这次来了之后。才知道皇上自打雍正二年的时候就开始命人扩建圆明园。现在的我们都住在了圆明园的“后宫”九州清晏东面的天地一家春。这里的大小数个院落都有着单独的宫门。与紫禁城的后宫别无两样。皇后和我的位份是最高的,毫无质疑,我们依旧是住在离皇上寝宫最近的宫室。之后才是底下的妃嫔。皇上三年守孝期满。亦开始了正儿八经的翻后宫那传说中的绿头牌。

    是日晚间,皇上宣了皇后侍寝。隔日晨间,我和心心刚从皇后寝宫请安回来。正在饭厅用着早饭之时,就见常福带着秦柱儿走了进来。就见秦柱儿满面笑容的跪地行礼道:“奴才给皇贵妃主子请安,主子吉祥!给心格格请安,格格吉祥!”我搁下了手里的饭食。点头一笑后言道:“起来吧,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他应话起身后又躬身的站到了我面前言道:“回皇贵妃主子,是皇上让奴才过来通报一声。皇上中午会过来主子寝宫用午膳。让娘娘早做准备。”我愣了下,他什么时候摆午膳需要提前让人通知了?不过嘴里还是很顺口的接道:“好。本宫知道了。”话落,看了下芷兰,她便走到了秦柱儿面前,从手里递过了一个如意荷包。轻声言道:“有劳秦公公亲自跑一趟,芷兰会伺候着主子早做准备的。”秦柱儿微声一咳。紧接着又言道:“主子要没其他吩咐,那奴才就先回去复命了。”我朝他轻点了下头,秦柱儿便退了出去。

    “皇阿玛今儿个怎么想到提前让人过来通知到这儿用午膳了?真是奇怪”我也是一脸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心心。微顿了下,便转过头吩咐常福下去准备饭食。之后就再同心心一道接着慢悠悠的吃早饭。饭后,心心小坐了一会儿就带着她的贴身丫头去找她自己的小姐妹容儿和韵儿她们去了。(韵儿是十三和云玲的小女儿。皇上即位之初就将废太子理亲王胤礽第六女赐与裕妃耿氏抚养。怡亲王胤祥第四女赐予皇后抚养。庄亲王胤禄长女赐予熹妃钮祜禄氏抚养。)

    心心一走,我一个人在屋里也呆不住。想着皇上要中午才过来,我没必要一直就等在这里。便开口道:“芷兰,你陪我出去走走。皇上要中午才过来。这会儿天还早,咱们出去晒晒太阳去。昨儿个忙着收拾屋子,倒是没机会去园子里逛逛”说话间我已经从炕上坐起了身子。习惯性的伸出了手搭在了芷兰的手臂上准备下床穿鞋。就听芷兰低声言道:“主子,皇上让秦公公提早过来传了午膳,主子还是就别出去了吧。万一皇上提早过来的话”芷兰的话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也就只得打消了出去的念头。又老老实实的坐回了炕上。歪着身子拿着本书看了起来。芷兰则是安静的坐在榻前的绣墩上做着绣活。一时间,屋里的时钟滴答声与屋外的燕语莺啼又再次奏起了交响乐。

    当时钟在十一点准时的响了起来后。我也放下了手中的书。从炕上坐起了身子。带着芷兰去了前面正厅等着接驾。在正厅坐下后,刚问了几句常福午膳的事情,就听高无庸那独特的嗓音在门口叫了起来。我心里暗自打了个寒颤后就带着一行人跪在了门口接驾。待皇上坐上了主位之后我才在芷兰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皇上呷了一口茶后便问道:“心心怎么没在?午膳备好了庅?”我微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柔声说道:“回皇上,午膳备好了。”顿了下又言道:“心心一早就出去找小姐妹了。之前皇后娘娘传话说留了她们用午饭。所以就不回来了。”皇上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就起身朝着饭厅走了去。

    我伺候着他净面净手时,高无庸例常的用银牌验着毒。之后,我才开始替他布菜,高无庸则是替皇上斟上了一杯青酒。一看到那杯酒时,不止为何我突然间就想起了元年十月那会儿,皇上在翊坤宫用午膳,席间也是同二哥他们喝了酒,结果醉酒之后一想到这里,我立即就抬起头看向了他。他则是伸手扶上了我的脸颊戏谑的说道:“皇贵妃的脸怎么突然就红了?这酒竟是有这么大的酒劲?还没喝呢,光是闻着就能让人脸红?”话落,我突然就回过了神来,他是故意的从一开始的传膳,到现在的喝酒我突然好后悔把心心给放走了。要是他女儿今儿个也在,他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这下,我是连解释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得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便又接着伺候他用膳。好在,他今儿个没贪杯。只是随意的小酌了下。

    饭后,他小坐了一会儿就熟门熟路的朝着内室走了去。我则是有点害怕他今天的这个样子。所以脚步也就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可再怎么磨蹭,这距离它始终只有这么短。当我来到寝房时,就见他已经舒舒服服的斜躺在了炕上。正闭目养神。高无庸一见我走进后,就挥手带走了屋里的众人。这下,我的心里就更加紧张了。

    “你站那么远做甚?过来伺候。”他的声音带有蛊惑般的危险气息。他越是这么说我的脚步就下意识的朝后面退了一步。阴影,绝对是元年那次大白天的事儿给我带来了阴影晃神间,只感觉腰上一紧,人已经是被他给圈了起来。夹在着似淡似浓的酒气立时就充斥着我的鼻间。“你要去哪儿?嗯?”他说话时故意将嘴唇凑到了我的耳边。丝丝热气顿时就朝着我的耳朵里和脖子里乱窜了去。人也不由自主的微颤了下。

    他似是感觉到了我的颤抖,就听他轻笑了一声儿随即就覆在我的耳边低喃了一句“朕要你”,话落,他稍退了半步,微弯了下身子,就把我这个被他震惊的人横抱在了怀里,快步的朝着床榻走了去。当身体触及到柔软的锦被时,我似乎才是从他的那三个字的震惊中醒了过来。结结巴巴的说道:“皇,皇上,这大白天唔”他不待我说完,直接俯身用蕴含着酒气的双唇堵住了我的结结巴巴,他强烈的吮吸将我的呼吸都给带走了,缺氧的肺部迫使我的大脑指使着双手不由的就想将他给推开,奈何我整个人都被他给固定在了身下,根本就动弹不得,就在我感觉自己将要窒息之时他终是放开了我,嘴唇也移向了不知何时已被他解开了扣子的颈项间。他滚烫的呼吸随着他的嘴唇从颈脖一步步的移向了我胸前的敏感。身体的欢愉让我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断断续续的似是渴求似是似是婉拒又似是邀请的呻吟声,他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的,一只手也开始顺着我的腰身向下试探着挤进去

    朦胧间,只感觉他壁垒分明,坚实有力的身体已经紧紧地贴上了我已经被他撩拨的浑身发软的身躯。随着他试探般的微顶打磨到最后的被他剖开。截然不同的身体曲线,却有如力柔相依一般的紧紧契合在了一起。毫无缝隙的包容更是让我们彼此都控制不住的闷哼了一声。他微顿了一下,便开始了狂野有力的撞击。绞断般的蚀骨让我再是无法忍耐的从喉间迸发出了撩人的呜咽他像是再次受到了鼓励一般的开始奋力的放纵着自己的欲/望。不知人世几许时,只知道自己被他一次次的抛进了飓风中的大海,波涛一浪高过一浪的汹涌澎湃。翻江倒海般的快感让意识和理智都被抛弃到了最深最深的海底和最高最高的云端。感官都沉迷在了火热里,神魂也都飞得没了边

    记不住自己究竟被他要了多少次,也记不住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当我再次醒过来时屋内那精细的紫檀木高架自鸣钟已经指向了二十一点整。芷兰一见我睁开了眼睛就立即从绣墩上站了起来,低声言道:“主子醒了,奴婢已经备好了热水,主子先起身沐浴下吧。”汤浴房内,浑身的酸腻在热水的浸泡后得到了缓解,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在热水的浸泡下也都淡了些。好一会儿后,我才开口问道:“皇上呢?”芷兰一边替我揉捏着肩膀,一边轻言道:“回主子,皇上酉时起身回了圆明园殿。说是晚些时候再过来。”我轻点了下头便不再说话。

    又泡了接近一刻钟后,我才从浴池中站起了身。芷兰麻利的替我穿好了衣服,接着又拿干布巾替我擦了下头发后才扶着我走出了汤浴房。回到内室时,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饭。已饥肠辘辘的我毫不客气的就坐到了桌边,享用着下人准备好的晚饭。身后,芷兰正轻柔的替我擦着头发。碗饭吃了七分饱时,我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心心呢?”芷兰停下了手里梳头的动作。轻声答道:“回主子,心格格是戌时那会儿从皇后娘娘寝宫回来的。晚饭也是在皇后娘娘寝宫用的。这会儿格格应该已经睡了。”我轻点了下头,便又接着用饭。

    少刻,散着半干头发的我又移步到了书房。吃的太饱,头发也没干,加上下午睡的太久,所以看书就成了打发时间的最好消遣。不知不觉间,自鸣钟已经敲响了两次。按时间算下来这会儿就该是二十三点了。嘴里遂不由的念叨着“这都三更天了,怎么还没过来?”话落,只听身后传来了一身闷笑声。转过头,就见他正双眼含笑的看着我。我随即就站起了身子准备行礼,他倒是快我一步的拉住了我。低言道:“走吧,时辰不早了,该安置了!”我朝他笑了笑,便主动的握住了他的大手随他一道出了书房回到了内室。

    内室里,芷兰已经将盥洗的热水准备在了盆里。我亲手绞过了布巾替他净了面和手,之后又替他泡了脚。待收拾妥当之时,时间已经是到了二十三点半。躺上床后,习惯性的窝进了他的怀里。小声的同他低语交谈了一会儿后便同他一起进入了梦乡。接下来的几天日子里,他是按照位份顺序的翻了后宫里贵人已上各宫人的绿头牌。严格执行着帝王的雨露均沾。之后的日子里,便很少再翻后宫的绿头牌。因为此时他正忙着清除反对他的阿哥党中的主干成员允禟。

    九贝子允禟在皇上继位之初,就以军前用人为名将允禟发到青海,把他和允禩分开。但他却以种种借口拖延时日,迟迟不肯动身。后至青海后传旨钦差既不出迎,也不谢罪。反而口称自己已是出家离世之人,不愿听从皇帝约束。而他的太监何玉柱等人被发配后,更是在流放的路上大势传播谣言。和押送的兵士,或在沿途的客店里,唠唠叨叨的说宫中的一些事情,久而久之,谣言便发布出去了。皇上也因此背上了谋父、逼母、弑兄、屠弟的罪名。而前些时候,允禟的属下人又在西宁纵容马蚤扰民间。最后,皇上命都统楚宗前往西宁约束之。

    四月初,皇上在朝堂上议总理事务王大臣功过,廉亲王允禩被议无功有罪。同日,因储位落空而与皇上矛盾迅速激化的弘时第一次在朝堂上公开表示对允禩的同情。这日晚间,皇上翻了我的绿头牌,疯狂的折腾了我一个晚上。之后的日子里,弘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的。他的立场完全转向了允禩等人,开始公开的同皇上站到了对立面。而我自打五月端阳那会儿在福海看龙舟比赛时倒霉的掉到了水里去后,身子和精神都受到了损伤。所以,皇上现在心里再不满也不折腾我了。而是改成了每天都到我的宫室里来吐吐苦水,发发牢马蚤。顺便在我这儿睡上一两个时辰。

    六月,宗人府议革退胤禩王爵。谕称:“可任其妄为,伊妄为力竭,或有止日。尚望其回心归正,庶几与朕出力也。”七月,胤禟在青海又以秘密手段与允祀互通消息被揭发。他利用亲信穆景远(西洋传教士)手中的外文书籍,想出了一种以西洋字母拼读满语的办法,教给儿子,然后便以此做为密码互相通信,传递消息。之后,胤禟被革去贝子。八月中秋节上,皇上不知道是又得到了什么消息。在宴席上不留情面的重斥了弘时,说他为人断不可留于宫庭。并当场把弘时过继给允禩为子,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也因此是彻底的破裂。由于事发突然,我们任何人都来不及替弘时求情。弘时就被皇上的“金口玉言”给过继给了允禩。齐妃遭此打击后亦精神失常。皇上念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并为将其送回紫禁城。而是依旧留在了圆明园,并派有多人伺候。

    进了九月,京城的天气就逐渐转凉了。也不知是何故,我的身体自打端阳那会儿掉进福海后似乎就一直没好断过根。汤汤药药的一直喝着也不见起色。特别是进入这九月之后,更是隔过十天半个月的就会翻一次病。朝堂上,皇上自打把弘时过继给了允祀之后就对于他们的打击稍微停顿了下。同时,亦下旨让二哥入京觐见。同时亦命各省地方大员赴京集会,我们一行人便又跟着皇上回了紫禁城。十月初,二哥带着许睿及三千精兵从西宁赶了回来。而皇上更是命礼部布置了高规格的京郊迎礼。从京郊外潞河驿处就开始搭彩坊,设芦棚。京城京郊沿道百姓家家设香案,户户鸣爆竹,醴酒香茶,箪食壶浆。西直门处三百余名礼部司官,午门前,亲王以下的百官皆是跪地迎接,最后,连皇上也出了午门亲迎王师得胜还朝。

    所幸的是高规格的礼仪并为让二哥昏了头。他依旧是一副谦虚恭敬的模样。御花园的赐宴中二哥更是一曲剑舞让文武百官对他皆是折服有加。隔日,皇上带着两位皇子及一干王亲重臣亲往丰台大营阅兵劳军。期间,二哥带回的三千将士以武侯八阵图演练出了森严肃杀的军威。大家再次的被二哥“年大将军”的治军严明所折服。

    十月三十日,皇上48岁生辰。这日,皇上在圆明园奉三无私殿举办了一场宗亲筵宴。我的阿玛和额娘也在二哥的伺候下来了圆明园赴宴。是日晚间,是日晚间皇上破例让他们留宿在了圆明园。我们一家人也难得的团聚在了一起。

    十一月十三日,圣祖康熙三年忌辰。此次致祭,皇上亲带两位皇子以及怡亲王等亲贵一同前往。同日,早在这月初五日已被皇上革去王爵撤出佐领的阿哥党允祀等人不甘失败。发动了宫廷政变。在皇上他们去景陵的路上埋伏了一众允禟在西宁的门人及江湖高手等。同时圆明园内的一众女眷亦在内j的里外串通下被挟持。之后,齐妃李氏的疯病不药自愈。而我的身体在连续拖了将近十天之后,在十一月二十二日这天,终是到了弥留之际。在将手里的几封信都亲手交到了皇后手中之后。手里上的那串佛珠应声断裂。一颗颗的菩提佛珠跳满了一地

    雍正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皇贵妃年氏病死于圆明园。

    80.番外

    鼻子里闻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耳朵里听到的是医疗仪器的滴滴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掉顶。我好像正躺着

    “你醒了?”顺着清冷的声音望了过去,一个高大的人影临窗站立,夕阳的光辉柔和地围绕在他身上。我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很奇怪,我仿佛在哪儿听过他的声音,而且好熟悉好熟悉

    待他走近之时,我终是看清了他的长相,高高的偏瘦个子,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有着浓浓的一字剑眉,深邃的丹凤眼,厚薄适中的嘴唇。旁边还有颗痣。上身穿的是浅蓝色的衬衫外套深色素色毛线背心,下身穿的是黑色休闲裤在看清他的长相时,那种熟悉的感觉就更加的浓烈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他不应该是穿成这样的。脑子里更是突然就闪过了这个人身穿月白色袍子腰束紫色缎腰带的模样。遂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可惜的是我发出的声音小的连我自己都未能听清楚,又因同一时间还有那推门而进的其他声音,所以我的声音自然就被掩盖了。待那些人走近了些,就听他们好几个不同的人都同时发出了同样的声音。“呀,许小姐醒啦?”他们是医生,护士,这里是医院

    意识到这里是医院时脑子里就自动的想起了之前在淮海路上出车祸时的情景。想起了妇女用品商店里的人,想起了那个我手里牵着的外国小孩,想起了那辆超速的悍马

    迷迷糊糊间我又再次睡了过去。梦中,我看到了许许多多不同的场景。有小时候爸爸骑着单车送我上学的情景,有妈妈用温柔的双手替我扎着小辫子的情景,有我长大后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选择了前夫的情景,有前夫用平静又带内疚的模样告诉我别的女人怀有他孩子的情景,以及后来我同前夫在民镇局门口说话的情景

    再次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只见妈妈正拿着绞好的毛巾替我擦着脸颊。四目相对,久久未语。唯有泪两行!“妈,”好想伸出手去帮妈妈擦干眼泪。奈何手上没有力气。都说母女连心,妈妈果然是能感觉到我的心思,下一秒,她已经用那双不再年轻的双手握住了我垂搭在床上的右手。轻柔的颤抖着扶上了她的脸颊。“妈,别哭。我好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妈妈如果不是坐在我的面前是根本就听不到的。“好,好。囡囡,妈妈的乖囡囡,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妈妈,别哭,囡囡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陪您和爸爸

    一个月之后,我在妈妈的精心照料和爸爸的补药汤水的灌溉下终于是从躺了四个多月的病床上坐了起来。身子一天天的恢复着,总算是没有辜负二老的含辛。妈妈说爸爸粗枝大叶的,照顾不好我这个病人。所以就被留在了家里负责我们母女的后勤供给。一天两顿风雨不误的送饭食到医院来。早上的那顿是妈妈亲自带来。晚上的时候爸爸送了晚饭过来后就再接着妈妈一起回家。晚上的时间里我则是被那位齐先生就是悍马车主请的护工照顾。

    我醒来的那天下午,妈妈就将我出车祸昏迷这段时间的事情都仔细的告诉了我。那天我第一次醒来看到的人就是肇事悍马的车主,一个叫齐禛的男人。妈妈说警方将责任事故判定下来后我们都各自负有责任。我是属于违规穿越马路。且那辆悍马当时的车速也属于正常。所以我的责任比较大。但事发后,那位肇事者却是一力的承担了我所有的医疗费用。且在我昏迷的这几个月来,只要他在上海这边,几乎都会在每天下午的黄昏之时来趟医院。不过,自打我醒过来了之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还有就是那个外国小男孩,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没有来得及放开他的手。可实际的却是他在我对着那商店发呆的时候就自己挣脱了我的手。所以,他没事。而在我昏迷之前将我从地上抱起的人的确是我的前夫。不过之后就换成了那位齐禛先生。原因就是我的前夫的现任老婆因为惊吓过度,所以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孩子也差点没保住。

    在我醒过来的第三天。我的前夫带着一束我以前最爱的香水百合来了医院探病。可不知为什么,我现在很讨厌这股味道。同时,对于这个几个月前我还深爱着的男人也没有了半点爱情方面的感情。同他说话时更是不自觉的把他当成了一个普通的陌生人,面带微笑的同时亦在礼貌中带着浓浓的疏远。也许是我的这种疏远态度过于的明显。又因为我的父母一向就不喜欢他。所以,他从进入病房到走出去前后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走了之后,我父母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点。那天晚上,我睡在床上想了很多很久。从我与他的相识到结合再到他的背叛。都只得出一条结论,那就是我今天下午的那种态度也不算过。

    我出车祸时是六月,在医院里昏迷了三个月,醒来时是九月。现在已经是十月底了。之前医生过来查房时说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好去办理出院手续了。妈妈一听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高兴的立即就要打电话叫爸爸来办理出院手续。完全忘了今天是礼拜天,医院不予办理出院手续这事儿。下午的时候,我主动的给那位齐先生挂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明天就要出院了。交警大队的处理罚单上我还没签字。所以,约着他在我出院后就一起去趟交警大队把那车祸给处理下。顺便也把他垫付的一些医疗费用给结下。这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听到那位齐先生的声音。虽然隔着电话,但是我仍然是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声音真的好熟好熟。

    是日晚间,我第二次在医院的病床上又做了一个梦。这次,我在梦里清晰的看到了那位齐先生留着清朝男人的发型。而且最让人意外的是,他的身上还穿着只有九五之尊的封建帝王才可以穿的龙袍。他的面部表情也是多变的,有酬躇满志的他,有被磨光了所有的棱角锐气的他,有在白茫茫的一片稠幔中愤懑诘天、哀伤难持的他,有夜深人静时在烛光下批阅奏折时满脸疲惫的他,更有着九重三殿上那个最为孤寂落寞的他

    早上醒来是被妈妈叫醒的。睁开眼睛时我就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肿胀的难受。等到了浴室盥洗的时候我更是发现自己的双眼肿的有些不像话。而浴室外,就听妈妈小声的说着:“小陈,我们家囡囡的眼睛怎么那么红肿呀?她昨天晚上怎么了”接着,就听护工陈姐低声的回答道:“许小姐昨晚好像做了个噩梦,梦里一直在哽咽流泪。但是我怎么都叫不醒她。后来差不多到了凌晨三点钟左右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听了陈姐的话,我突然就从浴室里走了出去,急急的问道:“陈姐,我昨天晚上做梦时可有说什么梦话?”她想都没想的就摇了摇头。“囡囡,你昨天晚上做什么噩梦了?跟妈妈说说。”我对妈妈摇了摇头。“妈妈,我也记不清,所以才问陈姐可有听到我说什么梦话,我也好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梦,竟然一直在哭。还把眼睛哭肿成这样子”其实我清楚的记得那个梦,可是我却不知道梦里的那个令我流了一整夜眼泪的清朝皇帝是谁

    “齐先生来了?”陈姐的话一说完,我立即就转过了头。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近距离清晰的看清了这位齐先生的长相。同时,那种打从心底里冒出的强烈熟悉感又再次泛滥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每走近一步,我的心就会纠紧一下。眼睛里的泪水更是控制不住的往外流着。待他走近之时,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檀香味道,微一晃神,整个人就直直的朝前栽了去。“许小姐,”“囡囡,”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声音,一切都是熟悉,可我明明就不认识他呀

    “昨天晚上许小姐也是这样一直流着眼泪呓语,我怎么都叫不醒医生,你之前不是说我女儿可以出院了吗?怎么还会晕倒囡囡,你这究竟是怎么了医生,许小姐她一直在流泪,是不是哪里疼”我能清楚的听到屋里人的说话声音,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医生帮我做检查。可我的眼睛却是怎么都睁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一阵檀香的味道再次传入了我的鼻尖。就听那位齐先生附耳在我身边说着:“睁开眼睛吧,我带你去解惑”他的声音似是带有蛊惑般的魔力。他话一说完,我的眼睛果然就缓缓的睁了开来。正好对上了他那双幽深的似乎是要把我吸进去的寒眸。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会对你有着一种强烈的熟悉感”看着他的眼睛,我不由的喃喃低语了出来。他用拇指替我擦掉了眼角流出的泪水。薄唇轻启道:“我跟你一样。我也好想知道你究竟是谁?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不断的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总是会出现一个身着清朝服饰的女子。或笑,或哭,或娇,或嗔的看着我。直到六月初六那天,我偶然间在路上看到了一个跟我梦里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站在马路上发呆。那一刻,困扰了我三十几年的梦似乎是一下就得到了释放”

    “昨天晚上,我在梦里清晰的看到了一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也是留着清朝发型的男人。他身上穿着封建帝王才可以穿的龙袍。梦里,我清楚的看到了他酬躇满志的样子,他被磨光了所有的棱角锐气后的样子,他在白茫茫的一片稠幔中愤懑诘天、哀伤难持的样子,他在夜深人静时在烛光下批阅奏折时满脸疲惫的样子,更有着九重三殿上那个最为孤寂落寞的样子”语未完,眼泪亦再次泛滥。朦胧中,只感觉他用双唇接下了我眼睛里流出来的所有眼泪。最后,他的唇亦覆上了我的,霎时间,舌与舌的纠缠,齿与齿的碰撞,沫与沫的相溶,竟是如此熟悉的理所当然

    三天之后,我随着这位齐禛先生还有一位他特意从西藏找来的得道喇嘛一同踏上了前去河北泰陵的解惑之路。一行三人,我们先是从浦东机场乘机到了河北石家庄。再从石家庄驱车一个多小时赶到了易县。到了易县县城后又往西开了二十来分钟的时间终于是到了那“乾坤聚秀之区,阴阳汇合之所,龙|岤砂水,无美不收。形势理气,诸吉咸备。山脉水法,条理详明,洵为上吉之壤”的永宁山清西陵。

    也许是因为我大病初愈,又连着赶飞机赶汽车的,所以等到了清西陵时我的脸色已经是白的有些难看。精神也是一点点的萎靡了下去。喇嘛见状之后当即往我身上带了一串菩提珠帘,又让齐禛的右手与我的左手紧紧的相扣在了一起。之后,就熟门熟路的带着我们走过了一座五孔石拱桥,之后便踏上了长长的泰陵神路,沿神路往北依次经过了石牌坊、大红门、具服殿、大碑楼、七孔桥直至最后的宝顶处。

    当我们三人一起站在月牙城的这块朱红色的琉璃影壁,也就通往雍正地宫的入口时。我是再也忍不住的浑身颤抖了起来。只感觉有一种好强烈好强烈的吸力从这地宫入口发出来,让我是不由自主的就朝着影壁贴了过去。空下来的右手更是迫不及待的就扶摸了上去。喇嘛对着影壁喃喃念唱了一番。我的心境也跟着奇异般的平和了下来。

    稍后,就听喇嘛低言一句马上就到酉时了,我和齐禛紧扣在一起的手就被他紧紧的抓了起来。紧接着我只感觉中指上一阵刺痛,就见我的中指上开出了一朵妖艳诡异的鲜红色血花,下一刻,那血滴顺着指沿就滴在了影壁上的铜杯里,当两滴血液交织在了一起时,只见这朱红色的影壁中间立时就变成了两道朱红色的铁门。喇嘛双手合十对着铁门又是一阵念叨,那铁门就缓缓的从中间移向了两边。

    门一开,喇嘛率先走了进去。紧接着,齐禛与我又是十指紧扣的握在了一起跟着喇嘛踏进了这犹如仙境一般白雾茫茫的迷境之中。不知究竟走了多久,只知道最后我们是跟随着喇嘛停步到了一处巨大的疑似穿衣镜的面前。乍一看那镜子中是什么都看不到。接着,喇嘛对着那镜子一阵念叨后,这镜子就像是通了电的液晶电视一样,瞬间就从里面跳出了清晰的奇异的画面。

    只见一大群人都围在了一处床榻前,一个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喊着:“额娘,额娘,您醒醒,您醒醒呀,您不能丢下心心,不能呀,额娘,心心害怕,心心害怕呀,额娘,皇阿玛和元寿一会儿就来了,额娘,您等等皇阿玛,您等等元寿呀额娘”

    好一会儿,床上的女子终于是被这小女孩的哭声给惊醒了一般。幽幽的睁开了含泪的双眸。吃力的抬起了右手扶向了女孩的脸颊,柔声说道:“心心,额娘的乖孩子,对不起,额娘要先走了额娘等不了你皇阿玛和元寿了以后,以后,你要代额娘好好的照顾他们”

    “不,额娘。心心还没长大,心心照顾不了皇阿玛和弟弟。额娘。您不会有事儿的,您不会有事儿的”女子虚弱的一笑。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后气息也显得越发的紊乱了。“皇后皇后姐姐臣妾臣妾的孩子就就托付给姐姐姐姐们了,臣妾来世必当结草衔环来报还还有那几封信请姐姐务必务必给皇上”

    “皇上元哥儿心心”话完,她的手颓然间就从小女孩的脸上滑落了下来,手腕上的菩提佛珠应声而落。顷刻间便缀落了一地

    “额娘额娘”“妹妹”“娘娘”“主子”一时间,屋内的悲怆声骤然响彻了四周。屋外疾步奔走的一行人在听到屋内那骤然响起的悲怆声时,为首的那人身子一震,要不是身旁的人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九五之尊的天子皇帝立即就会直栽栽的扑下去。“皇上皇阿玛”就见他稳了下身子,手一摆,随即大跨步的进入了屋内。

    “皇上”“皇阿玛”“额娘”屋内众人一见皇帝走进立时就给让了条道出来。皇帝步履踉跄的走至了床边。看着床上那个似乎是睡熟了的人儿,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随即又轻轻的将她抱了起来,低声喃道:“晚晴,朕回来了,朕回来了,你快醒醒,你别吓朕晚晴”

    “额娘,元寿回来了额娘,您的元哥儿回来了额娘”“妹妹”“嫂子”各种各样的称呼声此起彼落,都是在唤着那个被皇帝抱在怀里的女子。可是,此刻的她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也再也听不到这些人的呼唤声

    “皇上,妹妹妹妹走时给了臣妾几封亲信,让臣妾代为转交给皇上”皇后泣不成声的话语终于是唤醒了那位沉默的有些可怕的皇帝。只见他用右手圈住了怀里的人,伸出左手接过了皇后手里的信。接着,他粗鲁的将信纸从信封里抽了出来,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同时,元寿的手里,年羹尧及许睿的手里都各自拿到了一封皇贵妃年氏的亲笔信

    亲爱的、敬爱的胤禛夫君,妾晚晴在这儿给你请安了。首先,我要向你道歉。非常真诚的向你道歉。对不起,亲爱的夫君,我没能等到你回来就先走了真是抱歉的很。不过你放心,你那句生生世世的誓言已经刻在了我的心底。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奈何桥上,我不会喝那孟婆汤的,不过要是孟婆她们非要强行灌给我喝的话,那我也只得多少喝一些哈。虽然我知道后果可能就是有些小小的失忆,不过我相信我们还是会找到彼此的。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

    前面的废话说了一堆,接下来就是正题啦。首先要说的一点就是你的身体。不是我啰嗦,实在是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平日里可得爱惜好自己的身体。别整日里都当自个儿是钢筋铁骨做的。该用膳的时候就得用膳,该休息的时候就得好好的休息。我们老家有句话说的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好了,才有精力去处理朝堂上的大事儿烦事儿。鉴于你一向是做十个人的活,吃半个人的饭,所以,我特意让心心在我走了之后每天都去监督你吃饭

    还有就是你那畏暑的事儿,我也不大放心。不过现在你都长住在圆明园了,想来日子应该会好过一点。要是还是不小心中暑的话,记得一定要传太医或者宫里的其他姐姐们帮你刮痧。那痧刮通了人也就好了。哦,对了,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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