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空万里(第1+第2部完结)第25部分阅读
清空万里(第1+第2部完结) 作者:rourouwu
嫠呶?你今儿个出门,是为了找我来陪你睡觉的?”阿门……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需要打马赛克……虽然她的思想是很纯良啦,但是,她不能保证这个大清皇阿哥和她一样纯良……
“恩!”他竟然给她厚颜无耻地应下来,果然不纯良……不过,可不可以不要只是嘴巴上不纯良啊……呜,看着他过分规矩地靠在她肩头,听着从她肩头飘来的均匀的呼吸声,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也不再抖动她的肩膀,任由他在她肩头睡去,只是嘴巴里还继续碎碎念:”睡可以啊,不过不准在我衣服上流口水”
“真的这么累啊?我就知道当官不轻松的,偏偏你还喜欢当,笨死了!”他家皇阿玛明显过河拆桥,这样欺负她工作辛苦的佳人,还好皮肤没有变差,哼!
“唉!你不是真的睡着了吧?”她微微低下脑袋,却见他一副引人犯罪的模样,细眉微展,眼睛轻闭,唇角微启,举起爪子,摸了摸他的领扣,然后熟练地解了开来,看着他白森森的嫩脖子,想也不想,一口啃下去,使劲地吮,大力地吮,吮得他皱了皱眉头,发出一声闷闷的哼声,看着她亲自种上去的红的发紫的草莓,满意地挑了挑唇,然后消灭犯罪证据,把他的扣子系起来,恢复到自己正襟危坐,道貌岸然的模样……
“看在你今天内分泌失调的份上,暂且放过你!”她对自己怜香惜玉,没有趁人睡着,行禽兽之事的仗义举动表示自豪!
哼,和她华丽的约会,最后竟然以男主角睡死收场,他果然很有报复手段,她不占点便宜,吃点豆腐,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她仰头看了看已经悄悄散布开的星空,这么浪漫又有情调的环境,男主角竟然睡死了,唉,她竟然还舍不得把睡得可怜兮兮的他叫起来,他和她不同,这纯天然无污染的星空,他该是看太多了:”……你重死了……万一我担不起,怎么办?”
不过有一个好大的问题,她这个弹簧床这么舒服,那她不在的时候,他都怎么睡觉的啊?她开始知道为什么她一到夜里就狂打喷嚏的本质原因了,阿门,春桃,她就说不是她的错吧,她应该来和这个睡死了的某人发脾气才对!
下蝽药
话说,八阿哥胤禩脖子上的草莓痕迹还没消干净,康熙大人的脾气已经发完了,太子复立了,一道口喻砸下来,又把她夏春耀的男朋友……呃……前男友抓回去当牛做马了,反正天下都是他的,他想耍着谁玩都行……
看着八爷府门口又开始络绎不绝的轿子,她嗤之以鼻,牵着她的小驴准备做”过河拆桥”里的那个”桥”,被拆过就算了……哪知道,第二天,她刚下班,准备赶回家去抢饭,就被某个刚复职,穿着朝服的家伙抓进了那家被他收买的小二所在的饭馆……
她半是无辜,半是迷茫地吸了吸鼻子,却见他轻飘飘地勾起薄唇,抬起右手懒懒地拉开了领口,露出一个某个月黑风高夜发生的悲剧的证据……丢给她一个”你看着办吧”的眼神,然后置身事外地喝着他的茶……
“……你……你想怎样……”她憋屈地看了一眼那颗她精心培育的小草莓,觉得完全不影响他的整体美感,还大有性感撩人的趋势……
他的视线在她那张任人宰割的脸上一扫,任由自己脸上的微笑扩大,嘴巴却只吐出三个字:”负责任!”
“怎么负?”她委屈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算要负责任,也先把领口给遮一下好不好,他这个模样,露出个滑嫩嫩脖子,配上她特意点缀的小草莓,春光乍现,回头率好高的,尤其是那个小二哥,已经转过头来,用眼神吃了好几次豆腐了,tnnd,是谁告诉她小白脸不可靠的,自己还不是被美色所惑,还是被男色所惑,鄙视啊!
她贼眉鼠眼地四处探望还有谁在她佳人的主意,顺便把那些色咪咪的眼神全部瞪回去,丝毫没注意她的佳人诡异的表情,直到那轻幽幽的声音带着酥酥麻麻的因子吹进她的耳朵……
“陪我睡觉”
“咣当”
“你……说什么?”她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一手扶住桌子,一手撑着椅子,探出一个”死而无憾”的脑袋,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发出一阵”死有余辜”的声音,”睡……睡觉?!”
不……不太好吧,她还没忘记他恐吓她的话,她还没有决定突破前男女友的关系耶,除掉那颗擦枪走火的草莓,大家还只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她没必要为了一棵草莓抛弃自己经营了好久的chu女之身吧,那堕落一条街上就真的没有一个珍惜保护动物了耶……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先放她到情趣店买一件小肚兜,她身上的这件,好丑耶,松松跨跨地挂在身上,而且带子也不好解,每次都要使劲拉使劲扯才能脱下来,要是等下他们解个肚兜都废个老半天的功夫,还有心情做后续工作么……
她自做多情地想了大半天,就连第二天早上醒来第一件句台词都想好了,一边偷笑,一边任由他把自己带出城,来到那个她种草莓的犯罪现场,她正郁闷自己第一次就要上野战场,却发现他将她一拉,脑袋往她肩头一搁,竟然睡得畅美不已……
捏着拳头,忍住想打人的冲动,她极其愤怒地看了一眼正在肩头睡得熟熟的家伙,这个男人绝对只是想用自己纯洁的思想来对比她的思想龌矬而已,他竟然真的只是让她陪他睡觉而已!!
于是,她就这样沦落为皇阿哥蹂躏的对象,只要一被他逮住,他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她拖出去”睡”,她欲哭无泪,被他压迫得死死的,只是因为自己老是把持不住,任由他脖子上的草莓越种越多,让他更加理直气壮,名正言顺地把她拖出去”以逞禽兽之事”……
其实,她知道,他应该蛮忙的,要不,也不会每次见到她就候急地往她身上倒,埋进她肩窝里睡个昏天暗地,不醒人世,如痴如醉,然后,由她晚上喷嚏不断,就知道他大概又在写折子,经常一写就是一个通宵,已经彻底把自己的时差调到美国那边去了……
好吧,她承认,他不在自己身边就睡不着觉的这件事,让她觉得自己好有存在感,只是每次看到他一见自己就开始犯困,眨巴着好迷茫的眼神看着她,露出一副”你要把人家怎么样,人家都没办法反抗”的模样,她就想抽他,存在感,这算什么屁存在感,枕头都比她有存在感!她算是彻底明白看得着,吃不着的痛苦了……
“一个女人,让男人瞧见,不是想把你扒光了,往床上压,而是想睡觉……啧啧啧,你也真能耐啊……”春桃对于她的遭遇幸灾乐祸地哼了哼,”当女人,当成你这德行,我要是你,我就死了算了,丢女人的脸!”
估计她自己面子上也挂不住了,决定实在有必要扭转一下这个让人欲火焚身的扭曲局面,她再次冲进了那家她许久不曾光顾的情趣店,决定把自己的名字赋予实施,颤着唇,对着那个香粉扑面的老板娘,丢出几个字:”我要蝽药!”
“蝽药?”老板娘笑了笑,丝毫没有尴尬的意思,”姑娘是调情用,还是害人用?”
“……”她张了嘴巴,第一次发现,自己对自己的名字是这么的没有研究,”调情??害人??”
“呵呵,姑娘想必不懂的,奴家同你简单解释,这调情的药嘛,自然就是你情我愿,床第之间增加情趣所用,药力比较轻……至于这害人的嘛……呵呵……那自然是霸王硬上弓用的了,管你愿意不愿意,一贴药下去,自然是天雷勾地火,谁都挡不住……”
“我要害人的!!”想也不想,她扑腾地跳了跳,调情有个屁用,要是调情有用,那他脖子上的草莓就不会越种越多了,对付性冷感,不下点猛药那怎么行!
“……这……你确定?”老板娘为难地瞧了瞧她,”姑娘应该是第一次吧……”
“……”为什么全世界都知道她是chu女,她的脸上写了“伟大的chu女”五个大字么,“chu女不能下猛药么……”没这种规矩吧,太过分了,竟然这样歧视伟大的chu女!
“呵呵,倒不是,只是怕您吃不消……”
“又不是我吃,咋会吃不消”
“呵呵,就是不是您吃,才怕您吃不消啊”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却也不再劝,低身正要去柜子里拿药,”哟,对不住,这药太厉害,平时少人买,估计放在后院了,我去给您找找啊,您等会”说着,边撩帘去了后院
好一阵子,才从后院子里闪身出来,将纸包着的药塞进她的手里,她立刻从兜子掏出银子,负了钱,准备闪人,却见那老板娘几乎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在她出门前叫住了她:”姑娘,你等等……”
“啊?咋啦?”
“这药膏……是我送给你的……”老板娘将一个袖珍盒子塞进她手里,拍了拍她的肩,”你肯定用得着的!”
“……这啥玩意?”她不明地举起那个物体,眨巴了一下眼睛……
老板娘微笑着:”完事后用的”
完事后用的?她不明所以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个保险套都没有的时代,还有这么多希奇古怪的东西,看了一眼天色,却也懒得多问,人家送的,不要白不要嘛,将东西往兜里一踹,骑着小驴就上战场了,chu女,永别了,堕落一条街,就继续她没有chu女的传说吧!
“你今天晚上有折子要写么?”吃饭时,她事先问一下他的国家大事,以防他那个不讲道理的皇阿玛把他拖出去就地正法了,要是因为消灭一个chu女而被拖去午门砍脑袋,这理由也太搬不上台面了……
他慢条斯理放下筷子,看了她一眼:”怎么?有事?”
“恩!”她使劲地深呼吸了一口,觉得鼻子里都在冒热气,”开房!!”
“……”他愣了愣,倒不是很惊讶她嘴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只是当她一把将银子砸在客栈的柜台上,吼了一句”要一间上房”,然后,拽着自己往楼上走的时候,他才隐约知道她有何企图,他也不反抗,几乎带着看好戏上演的心情,任由她拉着走,看她一脚踹开房门,将他用甩得丢进去,留下一句”到床上等我”,然后反身将门关了个死严,还踹上两脚,检查它的严闭程度……
他悠闲地坐在床沿边,看着她转过身来,在自己怀里死掏活掏,拽出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洒进茶里,举到自己嘴边:”喝!”
“啥东西?”他用手推了推,开始觉得把自己的清白交到她手里,不是什么好主意……
“嘿嘿,会让你觉得很爽的东西……”她滛笑了两声,却见他摆明了对她这杯来路不明的茶抱以怀疑态度,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她将茶凑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大口,捧住他的脸,堵上他的嘴巴,使劲地灌……
她正抱着严肃认真的心情灌他喝药,可那个被灌的人却不明白她的用心良苦,彻底把她的”好意”想歪了,才灌到一半,他却立刻流氓兮兮地咬住她的舌头,不放她收回去,舌头回归不了自己的嘴巴,她只能发出几丝憋屈的”唔唔”声,任由那嘴巴里的汁液往自己肚子里倒……
直到喝完了自己下的蝽药,他才放她的舌头回她自己嘴巴,她看着他舔了舔唇角,眯了眯眼睛,一副满足兮兮的样子,心里大喊完蛋……搞了半天,一包蝽药,她吃得比他还多,她还想保持理智,走一下欲拒还迎,”不要不要”的路线呢,这下她还不变成禽兽……看来老板娘好心给的药膏,要留给他用了,呜……希望等下他不要叫得太大声,她怕楼下的小二会冲进来阻止她辣手摧花……
正担心着自己会禽兽化,却突然感觉腰间被他扣了个死紧,一个转身,被扯上了床,姿势不太好地趴在了床上,纳闷地侧了侧身,却看见他带着些懊恼压上她的身子,他懊恼个啥,她才要懊恼吧,她吃的蝽药比他多耶,呃……等等等等,为什么她没啥生理反应,他却好象……阿门……他的手在放在哪里了……那好象是她才有点长进的胸部耶,她是理智的,她是理智的……
他在干吗,唔,好象在帮她脱衣服耶……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进入状况了,脱衣服就脱衣服,不要一边脱,一边摸啊,也不要用揉的……
她笔直地躺在床上,不敢乱动,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直到他拉起她的手,放在他领口,靠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帮我脱……”
她被他诱惑得晕晕呼呼的,颤着手爬上他的领口,解开扣子,露出他被她到处播种草莓的脖子,一副惨不忍睹的画面……
“只脱这么些,不够的”他看了自己只是解开领扣的上衣,拉起她的手,要她继续……
他的手还在她胸口上乱做文章,她的手却有些抬不起来,飚出一个刹风景的哈欠,唔……要死了,难道他把瞌睡虫传到她身上来了,这种激动人心,告别chu女的时刻,她怎么可以犯困呢,唔……她看着他俯在自己身上,有些微微地喘,气息不稳,半响,他略带隐忍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咬牙切齿飘出来……
“你买的不是蝽药吗?”他用手压了压有些晕的脑袋……
“啊??” 她不行了……好困……他忙他的吧,大不了,等她醒了,他复述一下,他是怎么消灭掉她这个chu女的……唔……
“……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买错药了!”现在的症状,绝对不该是被下了蝽药的反应……
“……”买错??不会吧!靠!这就是老板娘所谓的好厉害的药吗?她这不是害人吗……阿门……这果然是害人的药……
蝽药后续
如果问夏春耀在这世界上最鄙视什么人,以前她肯定答不出来,但是,从今以后,她的鄙视排行榜被情趣店卖假蝽药的老板娘长期占据,而且,短时间内,没人能刷新,撼动的了……一贴所谓的蝽药没有导致乱性的理所当然的结果,浪费了一个桃色兮兮的夜晚,毁掉了她本来就所剩无及的名声和几两可以买一件性感小肚兜的房钱,就在那张还没有八爷府的床舒服的破床上流了一个晚上的口水……
她几乎不想再睁眼看到这个残酷的世界,而她也确实没睁眼,在枕头上蹭了蹭自己还有点晕的脑袋,打了个哈欠,右手向后摸了摸,想把棉被拖到自己衣衫不整的身上,冷死了……
无意识地向后猛抓了一把,却换来一声超级欲求不满的哼哼声,她细细地听了听就在耳边轻微的呼吸声,爪子不死心地继续正经地搜寻她的棉被……唔……这片平平的,滑滑的,嫩嫩的,软软的,热热的是什么东西?她的手在上面摸索了一番,却听到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浓重……这谁啊,一大早就在发春……
“被子……被子呢?”她呢喃了一声,只顾着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丝毫不理会别人的滛欲问题……
“在下面……”一阵幽幽的哑喃在她耳边缓缓地升起来……
她迷糊地应了一声,伸着手往下抓,也不管自己的爪子在人家胸口煽风点火……
“唔……还在下面?”她闭着眼睛继续往下摸……
“……恩……”那把幽幽的声音变得沉了些……
“……哪有那么下面啦!我要冷死了!”她猛得翻过身来,睁开眼睛要去抓所谓在”下面”的被子,却被自己的手快要碰到的惊险位置吓得倒抽了一口气……阿门啊……猛得收回自己快要伸到他小腹下,直冲本垒的爪子,伴随着一脸不可置信看向那个半睁着眼,只是超级无辜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靠靠靠……他竟然还给她摆出一副”好可惜,差一点点”的破表情,她的手差点就比她这个人更早告别chu女身份了……
“都和你说在下面了”他将头一撇,用手向床下一撩,将掉到床下的被子提了上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思想的纯正,呃……顺便对比一下某人的思想有多邪恶,故意企图占别人的便宜……
邪恶就邪恶吧,反正她的形象已经彻底荡然无存了,看看她现在这副造型,和前男友趴在一张床上,上半身的衣服勉强挂在身上,露出半个肚兜,带子还被扯掉了,阿门……下半身勉强还在清纯范围内,但是裤腰带的踪影还得问一下眼前的这位前男友……
如果光是她一个人这德行,也不能说明啥问题,但是谁来告诉她,他干吗露出好大一片胸口可怜兮兮地躺在那里,还有……胸前的布料怎么在她旁边,阿门……她嘴巴里为什么还有一小片布料,昨天晚上睡着以后,她做了啥禽兽的事啊……那个老板娘到底卖的是什么破药啊,哪有边睡觉边发功的嘛!她的第一次……呜……她的第一次……
“你是不是被我给……”她来不及去拉好她身上的衣服,将她身边的小布料全部收集起来,阿门……能不能帮他贴回去就算了……把她的第一次还来啦……她不知道她真的这么有禽兽天分的……呜……第一次就霸王硬上弓了,最郁闷的是,自己怎么上的都不知道……
他抬了抬左手臂,一脸诡异地扫了她一眼,丢出几个暧昧不明的字:”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不清楚吗?恩?”阿门,这句台词,要是在配上一副小媳妇的表情那就经典了,可是,为什么他的表情却是那么嗤之以鼻呢?
“……”做?做什么了!她根本什么都没爽到,不行,她不能白顶一个禽兽的罪名,却一点也没体会禽兽的快感,想到这里,她一个翻身,将他压了下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就不要再装清纯了,来吧!”
他被她压在身下,只是凉凉地挑了挑眉:”你敢?”对于她要买蝽药装胆子,还买错的行为,给予毫不留情地藐视!
“都不是第一次了,还有啥不敢的!你躺着,不要客气,我自己来就好!”她挽了挽袖子,伸手去撕他的衣服,反正都破了,也不在乎多破一点,禽兽嘛,要的就是”撕”得快感!
他手一撑,坐了起来,带着她就往床上滚,低笑着应了一声:”谁跟你客气!”开什么玩笑,还让她来?再来一次大家集体晕倒,然后,某人半夜拿他衣服磨牙,一边吼着”死老板娘,卖我假药,你等着!”梦话的经典事迹?一次就够了,再来?他还要不要活了?敬谢不敏,他就不期待她能再有啥作为了,”你行行好,躺着就行,剩下的,我自己来!”
“你那眼神啥意思,你摆明了瞧不起我!”她一边嚷着,一边伸手拎住自己没有裤腰带的裤子,看着他正准备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名言提早几百年发扬出来。
“爪子放开”他伸手去扯她的裤子……
“为啥我要先脱,你你你……你先脱!”没道理她要比他先下海嘛,她是女生耶,要矜持!
“上面已经被你’脱’干净了,下面你不敢脱!”继续扯某人的裤子,她竟然还死拽着不放手……
“谁谁谁谁谁说我不敢脱!”没有裤腰带就是处于劣势,阿门,快要被扯掉啦……
“那你脱!”他停了停手里的工作,两手一摊,决定给她最后一次摆布人的机会……
“脱就脱,你别动啊!”以为她不敢?不就是长针眼吗?针眼有啥了不起!
“要脱就快点脱!”磨磨蹭蹭的!
“唔……你只教过我怎么脱你衣服,我咋知道怎么脱你裤子啦!”他到底什么嗜好嘛,衣服扣子难系也就算了,裤子的腰带也这么难扯!
“……”这个决定果然做错了……她这个人就完全没有让人期待的价值!
“咚咚”
正当夏春耀还在跟手里的裤腰带做殊死搏斗时,一阵煞风景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她抬头望了望看起来就蛮痛苦的他一眼,想问一下这根裤腰带是解下去,还是不解下去……她和他都知道,那绝对是小厮来提醒他该上朝了,这不解下去,顶多就是她禽兽的名号不能名至实归,而解下去的话,阿门……估计他家皇阿玛就要把他们这对狗男女拖出午门high了……
停在外面的小厮听到里面静默了好一阵,正准备再次敲门,却被一番吵闹给吓得缩了缩脖子……
“你不要再用那张‘都是你的错’的脸鄙视我啦!呜,我也很痛苦的,对了,你衣服破烂兮兮的怎么办?”
“……下人会给我拿朝服来”
“我的裤腰带呢,裤腰带……呜……哇,你把我裤腰带藏哪里去了!”
“你自个儿昨天拽下来乱扔来着过来!”
“干啥?”
“……”
“好啦,好啦,过来了,不要瞪我啦……哇,你太禽兽了,轻点啦!脖子都要给你勒断了,这是我唯一拿的出手的肚兜了,轻点系啦,你都不会帮女人系肚兜绳儿的吗?”
“……”
“你干吗露出一脸’你很欠打’的表情……”
“……”
“哇,我说说而已,你真敲我?你轻点系啦,我的脖子……”
“……”
半响,门打开了,小厮愣了愣,首先溜出来的是一个獐头鼠目的身影,在走廊里同他撞了个满怀,拎着裤子,头也不回地往楼下冲,他没在意,只当是爷临时宠幸的哪个丫头,他拿着朝服,听到八爷淡淡地招呼他进屋,急忙闪身进了屋子,却在迎面看上自己家主子那从胸口露出一大块的春光,一脖子红红紫紫的可疑淤青,和一地的碎布条子……倒抽了一口气……
“……”非礼无视……非礼无言……他是好奴才,从来不多看,多问,多讲话……只是……昨儿个夜里到底是何种惨烈的情景啊,八爷……他的身子还挺得住吧……
“朝服”八阿哥胤禩什么话也不多说,只是径自伸手要了小厮手里的朝服过来,”你出去候着吧”
“不用奴才伺候您更衣吗?”小厮低了低身子
“不用”
“喳!”虽然知道自己问的是一句废话,已经好些年,八爷没让谁伺候过自己起身了,但是,他是好奴才,勤快些总不会有错吧,缩了缩脖子,既然八爷不用人伺候,他还是老实地站门外好了
没过多久,八爷穿着朝服从客房里走出来,他低着脑袋跟在自家主子身后,看着自家主子一边淡笑地系着领扣,一边神清气爽提步走下楼梯,那回味无穷的表情让跟在后面的他再把脑袋往下低了些……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丫头有幸爬上主子的床了,看主子的表情,好象被伺候得很舒服的样子……呃……搞不好刚刚撞他的姑娘要飞上枝头了,恩……下次可以套套近乎,前途就无可限量了……他是好奴才来的……
“笑成这样,该是有啥好事?同额娘说说?”淡雅的声音伴随着在花丛中飞舞的花剪一并响起来,却见自己的儿子只是轻笑不语地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说不得?朝堂上的事?”
他摇了摇头:”如今,朝堂里,能有何事可笑?”
“那是为何?瞧你从进门一直到现下都在偷着乐呢”
“没啥,无非就是被人下了蝽药而已”
“……哦……”她若有似无地拖长了音调,还故意地多瞥了他两眼,”看样子,她回来了?”
一句话让本是淡笑的他怔了怔,收了收笑,视线移向正朝着自己看来的额娘,他一直觉得他漏掉了一个关键环节,只是因为一块香蕉皮将她重新送进他的视线里,只是因为一颗草莓将她重新放进他的势力范围,只是因为一瓶”蝽药”让他差点忘记,这是她所谓的安慰,她依旧嫌弃他太重,她负荷不了,他依旧还是妥协,让她掌握他们相处间的气氛,只是因为那样比较快乐一点,敢情,她倒是有本事,不仅自己逃避地远远的,还拉着他一道跑,而他竟然由着她,被她扯了那么远……
“以儿臣看来,还没有……”他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摩挲着那枚玉扳指,”不仅没有,估计还逃得很乐”
她掩嘴轻笑了一声:”那还不是被你自己给惯的”
“以额娘的意思,儿臣当初就不该任由她从这里溜出去?”他微微抬眼,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额娘,伸手去探探她的手温,”您的手又凉了”
“不碍事,天气已经开始转暖了”
“心凉,什么天气也没用”他皱了皱眉头,握着她的手,想渡些温度给她
“那就来做些暖心的事儿”她轻笑一声,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你这孩子,谁的心思都摸得透,对这女娃娃家的心思倒是钝了”
“怎么?额娘想叫我怎么哄女人?”他站起身,随着她往内室走……
“别人额娘可不知晓,不过,刚巧,你想哄的那个,额娘倒是有个办法”
“哦?”
“就看你有没有天分了”她一牵着他走,一边回头瞧了他一眼……
其实,女人很好哄的,就看男人愿不愿意哄了……
礼物
话说,夏春耀顶着”禽兽未遂”的头衔滚下了客栈的楼梯,拎着没有裤腰带的裤子,直接冲进了那家兜售伪劣产品的店家,正要将满腔控诉发泄出来,却见老板娘先她一步拽住她的手同她连连道歉,说是,她自己忘了,那包蝽药上次和自己相公一起试用给试没了,不想把害人用的蒙汗|药塞给了她……
她嘴角抽搐了好一阵子,欲哭无泪地看了一眼笑容可鞠的老板娘,拜托,就算敬业也不要敬成这样吧,拿自己相公试蝽药?比她还狠毒……他们试得可爽了,可怜了她和八爷,被迷得逼迫走向清纯道路……
“这回不会错了,我新到的货,你要不要试试?”老板娘将手里的药包在她眼前一晃……
她提着没有裤腰带的裤子,恐惧得抖了抖,连连摇头:”不要不要不要……你留着自己用吧……”阿门……还好她走运,拿的只是蒙汗|药,万一这回要是老鼠药,那他们不是要驾鹤西归了……
药,她是绝对不会再要了,但是也不能便宜了老板娘,她一抬眼,指着柜台上那件上次她就看中了,但是鉴于银两有限,不能占为己有的小肚兜,比她准备买给春桃的那件更十八禁一点:”你得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心满意足地拐着她的”精神损失费”,她做出了深刻的总结,蝽药这个东西,是个双刃剑,所谓成也蝽药,败也败药,就是这么个道理,一贴药吃下去乱不了性也就罢了,搞不好还有口吐白沫,死于非命的危险,还不如穿两件清凉的小肚兜有效果,果然,肉体才是王道啊!
结果,她的清凉小肚兜还来不及秀出去,他家皇阿玛却以”皇帝之心,度儿子之腹”的把他给抓去伴驾,以”避暑”之名,行公款吃喝之实,临走之前,她用自己满是”儿女私情”的脑袋在他”饱读诗书”胸口上使劲地钻了一圈,彻底满足了自己一把,然后习惯似地准备离开,交代着几年前他去避暑时,她交代过的话,无非是睡觉时不要被人偷窥了去,被子要盖好,门窗要关紧,不要和陌生人乱讲话,不要被色狼瞧上了,不要捡地上的东西吃……
他看着她擅自把中间的分离给删除,跳过许多纷扰,自顾自地衔接自己想要的时间,垂了垂眼帘,任由她不太正经地在自己脸上蹂躏了一把,转身准备走人……
他伸手拽住她,看着她那副”看吧,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表情,勾起一抹不深不浅的笑,定定地瞧了她好一阵,嘴巴问着不该是他问的问题:”你何时回来?”
她得意洋洋的表情被他毫不回避的询问给断了下来,肩耸不起来了,眉也扬不起来了,好半响,蹦出一句:”你搞错对象了吧,是你要出门耶……”
他静默了一会,不理会她的唧唧歪歪,再问道:”你何时回来”
“……”阿门……为什么她听出了威胁的味道,怎么一讨论这个问题就变成那副阿哥模式,把前一刻那个任她蹂躏,都不抱怨的他还来啦!
他抿了抿唇,看着她的沉默,也不再要答案,松了松她的手,任由她溜出指尖……
她抬起头去看他,却见他故意把视线转开来,完了,不知道,他这一次又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了,她正搜索着脑子里专门用来哄骗纯情少男的词语,准备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却听见他轻轻地扬起一抹半冷不热的冷哼,猛得俯下身子,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耳边压了压嗓子:”……不回来?那你就等着打喷嚏打到死吧!”
“……你不是吧?”她小心翼翼地斜视了他一眼,冤冤相报何时了呢,像这样,两个人喷嚏来,喷嚏去的,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俩都抽风了呢,换个方法调情好不好?这个方法真的很伤身子耶……
他耸了耸肩,挑了挑眉,显然对自己的报复表示满意,丝毫不理会她的抗议,正准备离开,才走两步,却又想起有些政策需要严肃地交代一下,转过身来,看着她站在九弟府邸的阶梯上,不明白他为何又回身过来,眨着眼睛看着自己……
“……我不在的时候……”
“恩?”
“……我不在的时候,你给我离什么蛋炒饭,包子,红杏都远点!恩?”
“……你这是啥意思?”
“没啥,就不相信你的定力而已”
“你你你……”
他扬起唇,不理会她气急败坏,气急攻心的表情,径自转身,听着从身后传来的阵阵咋呼声,强调着她的清纯,无辜,专一,坚定,他听着从她嘴巴里跳出来的话,就是拼不回她的身上去,清纯得买错蝽药,无辜得把他衣服给撕了,专一得把他给认错成别人,坚定地陪着别人去吃蛋炒饭,看看看看,血淋淋的事实,他就说,她根本没有让人相信的价值,哼……
受到前男友对自己专一程度的鄙视,夏春耀严重不爽,虽然迫于证据不足,上诉被驳回,但是为了证明,她还是很有发展前途的事实,给自己定下”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政策,尽量远离一切可能冒红杏和桃花的地方,就连好几次走在路上,碰上永远处于失恋期的张五同自己打招呼,她都以”不要打扰我立贞洁牌坊”的借口为由无视掉,还有九爷小老婆的那只卷毛狗,经传言和查实,是公的,直接踢飞……
她正满意自己把以前的小辫子都打理得整整齐齐的,不再让他抓到,他那边却被他皇阿玛彻底栓在裤腰带身边了,好容易公款吃喝完毕,回了北京,凳子还没坐稳,他家那个不安分的皇阿玛又大手一挥,带着自己儿子浩浩荡荡爬去五台山,搞公款旅游,公款旅游完毕后,又继续公款吃喝去避暑……她就不明白了,康熙大人为啥不能安分守己地呆在自己的华丽的皇宫里,让他儿子好好谈个恋爱呢……好想做个小人扎他哦……
康熙五十年,二月的那一天,由于这些年过得乱七八糟,不是他人不在,就是他们在闹别扭,已经好久没去特意注意这一天,她打着哈欠正要出门,却见门口摆着一个好诡异的圆盒子,她吓了一大跳,缩回屋子里抽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对自己飞天遁地,所向披靡的桃花运,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懊恼,她都已经低调成这样了,还是红杏不断,太过分了吧……
她打开房门,露出一条门缝,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了一阵子,看着那个圆盒子咽了一口口水,呃……她都抵抗桃花这么久了,既然老天爷强烈要求她最后冒一次小红杏,那她就……呃……趁没人看到的时候小小出轨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吧……
伸出蹄子,碰了碰那个诡异的盒子,视线到处乱瞥,爪子在地上游移了一下,最后,”咻”的一声,将它拖进了屋里,”砰”得将门关了起来,端着那个盒子放上桌子,恩……分量还不轻,什么东西,总不会是恐怖组织送来,送她上西天的炸药吧?
她的手在那盒子上摩挲了一番,闭着眼,一把将盒盖揭了起来,然后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个让她看着好熟悉的物体,泛着蜂蜜,甜丝丝的味道,应许是甜蜜过了头,竟让她难以适应地咬着干涩的下唇,吸了吸鼻子,但是,那物体的形状实在有那么点惨不忍睹,圆不圆,方不方的,看起来就好让人没胃口,除了那物体上的字体比曾经她写得好看许多,还是繁体的复杂版……
“春耀 生日快乐”
快乐,这个她有过,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手里溜走的词语,一瞬间,仿佛被他重新塞进她的胸口,她想不要都不行,她知道她收到所有的生日礼物是什么意思,那头驴子,是知道她怕马,怕她摔着,所以选了一头傻呼呼的驴子给她,那只暖炉,是知道她老是一想事情,就喜欢蹲在地上,半天也不动弹,而这个蛋糕……只是送她三个愿望而已……
好奢侈的,三个愿望,那么多……
“完蛋了,完蛋了……搞什么,大清早的,送这种比炸弹还要命的东西来干吗……”她抽了抽泛酸的鼻子,伸出手,使劲地对着自己脸颊煽着风,想把飚出来的眼泪塞回去,却管不住自己的思绪,去想一个皇阿哥做蛋糕的德行,估计场面肯定壮观死了,他那张脸沾满面粉该是什么德行,浑身粘了甜丝丝的蜂蜜又该是怎样的邋遢……
谁说他不会哄女人的,靠,太过分了,一句话都没有,竟然就把她给哄哭了,彻底丢人了……
她伸出手指,想偷捏一点尝尝味道,这是大清皇阿哥做的生日蛋糕耶,好歹也是属于古董级别的吧,破坏古董的感觉,恩……还蛮好的……
伸手捏下一点蛋糕,放进嘴里,任由舌尖包裹着那抹甜味……呃……等等……不是甜的……阿门……这是什么破味道……酸不溜丢的,靠,竟然还有一点微微的辣……要命啦,呜……可不可以吐出来,好难吃,他到底在里面放什么好料来伺候她啦,搞什么,亏她还被他感动得差点就丧失主权意识了,他是特意做了蛋糕来毒杀前女友的吧,唔……最毒男人心,杀就杀嘛,还搞得这么浪漫兮兮的……唔……更要命的是她,这么难吃的东西,她还舍不得吐……妈妈咪啊……他还做这么大一个,等她吃完,灵魂都要出窍了,呜……她算看出来了,他不是在做蛋糕,她根本就是在帮他皇阿玛研究最新砍人的刑法,还是慢性折磨的那种……呜……拿她当实验品……呕……
她耐着性子,好容易等到下朝时分,拎着那个”最新刑器”杵在他面前,还没来得及控诉他的谋杀行为,他竟然率先兴致勃勃地问她:”好吃吗?”
她被他那副绝对纯情小男生的模样给弄得没了辙,全然没有了要讨回公道的气势,憋屈地嘟哝了一声:”你要我说实话,还是假话……”
“……”估摸着,他也是知道自己的破烂实力,斜了斜眼,”算了……你还是别说……”
“你自己要尝尝看么?”她真的不是鄙视他,真的……要怪也只能怪,这厨艺也是有遗传天分的吧……能从他额娘那儿,学到这个份上,呜……她该满足了……
“……不用了”他看着她眼里明显写几个字”有难同当”……
“来嘛,尝一下看嘛,硬邦邦,酸溜溜,辣兮兮的生日蛋糕!”她捏着一块就准备往他嘴里塞,”你都搁了啥好料在里头了?”
“我看啥顺眼就搁啥!”他撇了撇头,对自己做出来的致命武器,抵死不从……
“……你是要我的命吗?”什么叫看啥顺眼就搁啥,那他肯定加了醋,要不怎么酸不溜丢的,呃……酸辣生日蛋糕……
“你肯给吗?”他毫不回避地问她,“有没有感动得想把自己卖给我?”他竟然用她曾经口没遮拦的话来调侃她.
她没答他,将他脖子勾下来,咬他的嘴巴,利用言情小说里,最经典的招数,堵了他的嘴巴,顺便j诈地把他的杀人武器塞进他嘴巴里,搞得他发出一阵抗议的唔唔声,难吃吧,就要让他知道,他做的东西有多难吃,当她是白痴啊,给这么难吃的饵料,还企图叫她上钩?感动归感动,切,下次换点美味的,她再考虑!
生日过完后不久,他又被他皇阿玛继续栓在裤腰带身边,带出了北京城,等他回来时,天气已经转凉了,而且越来越冷,不同往常般还有几日的回温,她同他见面的次数不算多,她似乎也习惯了皇帝老儿同她抢男人的戏码,带着他给的小暖炉,也还算暖和……
十一月的一天,她刚从外面收帐回来,雪已经纷飞地飘了下来,她一进屋子,还没来得及拍去身上的雪,却见春桃在房里似乎等她许久了……
“我等你好久,你可回来了!”
“啊,咋啦?”
“八爷的额娘过身了!”
“……”她颤了颤唇,那刚伸出要拍雪的手,悬在半空中,任由那头上的雪,与上屋里的热气,开始渐渐地化成水,沾染在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