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之宠(女尊)第10部分阅读
妖之宠(女尊) 作者:yuwangwen
不肯放过她。而顾家,虽然她江孜遥如今只是一只蝼蚁,却也不是那么容易便任由她们利用。
看来,她要加快步伐。
蝼蚁总有一日,会变成骇人的大象!
她相信自己的能力,在三五年之内,成为一代富商不成问题,可她却等不了那么久。如今,顾家已与江家齐名,甘霖轩也刚兴盛,还不足以于其相争,她需要一个媒介,让她能够一口吞成大象的媒介,而只有江家能够充当这个角色。
如若果真按凤天容所说,那么江元秋待蓝亦之其实并非无情,而是情太多,怨也太多。如若她知晓,一直以来自己所忽视的大女儿,其实并非无她所想的那般是个孽种,而是她的亲身骨肉,那么她会如何的悔恨,又会如何去补偿她呢?
“南宫,我要回江家。”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写满了坚定。
不日,甘霖轩的掌柜路经风林附近,却见一名满
31、终于定决心
身伤痕,狼狈不堪的女子,便带回甘霖轩照料。可一连数日,这名女子皆陷入昏迷,无清醒迹象。巧被南宫云撞见,认出她乃江家那遭到贼匪屠杀的大小姐——江孜遥,便寻来京城最为有名的大夫为其诊治,方得知,她曾误食黑血杜鹃,黑血杜鹃在她体内种下了蛊毒,必须以至亲之血为引,方可引出蛊毒。如若再过三日,必死无疑。
南宫云亲自携汪青上江府请见江元秋,道明来意后,江元秋神色复杂,眼中含恨,并断然拒绝。
“虎毒不食子,江夫人就这般见死不救?”目光凌厉,寒气逼人,“如若江夫人连试都不肯,日后后悔也是徒然。江大小姐只能等三日,南宫恭候江夫人!”
可等了两日,江府依旧无任何的动静,南宫云的面目也越来越沉,本是兴致盎然的鬼手也是一脸无趣,瞥眼瞧着他,无声叹了口气。
“江元秋这老匹夫还真够傲的。”鬼手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这次行动,也有他鬼手一份,黑血杜鹃便是他的提议,本以为是场好戏,可瞧瞧,这都两日了都没动静,难道这场戏还未开锣便要萧然谢幕了?
南宫云一抹阴毒染上红唇:“明日,就算是用虏的,也必定要叫她前来!”
而第三日,南宫云未来得及强掳,那江元秋便已出现在他的府中。
谴退了所有人,屋内只剩下那名大夫与江元秋,以及毫无生息,躺于床上、一脸苍白无血的江孜遥。
递过一只杯具以及一柄锋利的短刀。
江元秋平静地接过,转头看着自己一直以来不重视的女儿,“如若血不能相融,她会如何?”这两个月,江元秋的满头乌发已白了大半,本是丰盈的面颊也显清瘦。得知江孜遥已死的那一日,她已是无处可恨,这一劫叫她看开了许多。
她想要救她,却又怕救不了她。
“会气血倒流而死。”老者抚摩着下巴的长须,乔装成大夫的鬼手装模作样道。如若血不相融,的确会死。可他又怎么会让这好不容易出现的奇女子死呢,她死了,南宫云岂不孤苦一生?既然他们敢这么做,自是有万分的把握。
江元秋沉重地闭着双目,她心底一直坚信着,江孜遥并非她的骨血,却依旧忍不住有一丝幻想。罢了,无论如何,她终究会一死,还不如趁这一次,让自己彻底的绝望。再睁开双眼,已是双目的清明。
手一扬,已毫不留情的在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水汩汩而流,尽入杯中,直至血溢出杯子也不自知。鬼手微一抬眸,微叹一声,取过一旁止血的草药便为其敷上。随后便取过血水,以长针浸泡其中,待针染上些许红,便以镊取出,扎于小妖的几处|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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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许是体内蛊虫受到冲击的小妖脸刷得揪紧,痛得重哼,四肢也不住的无力抽搐,那模样竟是十足的令人惊骇。
“她怎么了?”手臂已经止血的江元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小妖反应如此之大,顿时紧张地手心直冒汗珠。
而鬼手并未理睬他,只是不住地将银针扎入其他几处|岤道,渐渐地,小妖抽搐得越来越厉害,而在其左肩处的银针抖动得甚是厉,鬼手面露喜色,慢慢地将那根银针缓缓拔出,而随着那根银针一同出来的,还有一条细长的虫。而随着银针的拔出,抽搐中的小妖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她——死了吗?”抖着声,见小妖没了动静,江元秋红了眼眶。
“死不了,蛊已经解了。”慵懒地抹了把额头,鬼手将手中的银针清洗干净后放入药箱。
而这话不仅没让江元秋放宽心,反而瞪大了双眼瞧着他:“你是说,我与她的血相融?”
“你不是看见了吗?”
“那——她是我女儿?”不敢置信地指着床上的身影。
鬼手斜瞥了她一眼:“江夫人怎么会有此一问,她当然是你女儿,嫡亲的女儿!”
受不住如此打击的江元秋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如若仔细看,便会发现她浑身都在轻抖,眼中隐忍着忏悔与薄雾。她这么些年都在恨些什么?她这么些年都是怎么对待他以及自己的女儿?是她误会了他,可这一刻,她却没有了向他忏悔的机会!
狠狠地掴了自己几个巴掌,可却已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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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内室内。
顾天桐看着堂下的女子,一脸阴狠:“怀双消失了?”既而一笑,却笑得堂下之人更是心慌,“还有那肖遥也消失了?”
张老板被那笑惊得抖动如秋风中的瑟叶,悬挂枝头:“是——是!待我们进屋时,屋内一切摆设如常,并无打斗迹象!而且那日怀双公子并未按照计划让准备好的小倌进屋,神色慌张,实在有些不寻常!”
“呵呵——”顾天桐站起身,走到女子身前便是猛的一脚,直踹得她飞将出去,“你想告诉我,怀双真如外界所传,与那肖遥私奔了?”五年前她无意中看见正在乞讨的燕亦玉容貌过人,浑身傲气引人注目,她这才会收他入府,改名怀双,多加栽培,为她做事。这几年,怀双一直表现得忠心耿耿,难道?
老眼闪过怀疑,唤过一旁的亲信:“派人暗中去寻,把五小姐叫过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赶超江家、成为南朝第一富商为目标,为了这个目的,她用尽手段。利用这怀双偷得的秘方,她迈了关键的一步,一直低江家一等的她终于在今日,与江元秋那老家伙平起平坐。可
31、终于定决心
没有想到,在这关键的时刻,南宫云竟然在无意中救了江孜遥,她必定不能叫江家与南宫云联手!
不久,一名二十左右的女子走进屋,只见其清艳绝俗,一身花衣罩体,露出修长洁白的玉颈,素腰紧束,尽显那窈窕娉婷之态,装束得极尽妖冶艳丽。
“母亲,你叫我?”
顾天桐皱眉看着自己这个容貌最出色、却也是最风流的女儿,看她一脸红晕,便知又是刚从哪个温柔香才被挖起来。这府中,暗中被她荼毒的小厮不计其数,只要她出手,还没哪个男子能逃过她的手心。也幸好有她的掩饰,外人只知她有四名出色的女儿,却不知她还有个叫她头疼不已的风流五女儿。
“菱儿,你也该收收心了,不能再这么胡闹下去!”
顾菱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母亲都有四位优秀的姐姐,怎么还有空来管教我这个给顾家蒙羞的女儿?”生在顾家,只有她自小对经商不感兴趣,她只喜好在那温柔香,吃那温柔粉。
“我要你娶个人,只要你能有本事娶到他,日后我便再不干涉你!”
顾菱双目一亮:“谁?”
“七皇子南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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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为江孜遥解毒后,江元秋便提出要将江孜遥带回江府照料,却被鬼手以疗养时不宜搬动为由拒之。是以,自一日后小妖清醒后,便一直住在南宫云的府中。而那江元秋却是频繁登门探望,南城百姓也常常见到大批红木礼箱从江府被抬入南宫云的府中,当作搭救谢礼。
而据江孜遥的回忆,她那日坠落悬崖之后,侥幸未死,沿途中以喝水解渴,以果充饥,这才会误食了黑血杜鹃,中了蛊毒。
京中皆传,江大小姐经历了上次的生死浩劫,江夫人悲痛万分,对其极尽宠爱。
果然,在江孜遥精心疗养十几日后,便被江元秋派来的豪华大轿,接回了江府。而小灵则被小妖安排暂时跟随在南宫云的身边,这南城之中,就在人们热论着江大小姐起死回生之事时,南宫云的女宠肖遥失踪了,肖遥与怀双的同时失踪,叫人们更加坐实了她们相挟私奔的传闻。
回到江府后,小妖可谓吃香的喝辣的,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待遇。住处也由原本荒凉的偏远院落,被安置到环境最美的汀阁,十几名小厮精心服侍,真可谓一年河东,一年河西。
“你还真是千年的祸害,那么高的悬崖都摔不死你!”因为怀双与肖遥私奔之事,丢尽面子的江雨筠脾气变得更是暴躁,如今,那憎恶的姐姐突然出现,抢走了母亲所有的关爱,如何叫她不恨不恼?
她的侍妾随个野女人跑了,她的母亲又整日朝这汀阁跑,而她的父亲也是整日暗自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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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要怪这个女人,既然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见过大小姐,见过二小姐!”几名小厮走进屋,每人手中皆捧着一个圆盘,圆盘上放置着各种精致的绸缎,“老夫人想给大小姐添置些四季的衣物,让奴才们将这些丝绸拿来给大小姐挑选。”
本想随意的小妖见江雨筠眼中的恨意更浓,死死地盯着那一排上好的丝绸,便轻哼一声,盈步上前挑选了几样。
“姐姐,母亲还真是宠爱你。”怪声怪气,看似倾慕,却含阴狠,“我也该回去了,商场上的事可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解决的,这江家的大梁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挑起的!”高抬着头颅,重重地哼了一声,便甩袖离开。就算母亲再宠她又如何,这江家,最终只有她有本事接管!
看着那傲然的背影,小妖眼中闪过趣味,她怎么就知道,她江孜遥没有这个本事去挑这个大粱,她偏要挑给她看!
这一夜,江元秋刚回府,便有小厮通报,大小姐有事求见。江元秋一阵欣喜,这些日子,虽然她极力补救她与孜遥的母女之情,可长达十七年的嫌隙依旧存在,孜遥对她的示好,总是表现得有些无措,此时主动前来,怎能不叫她惊喜。
小厮引她前来便退下,江元秋望着那神似蓝亦之的长女,这么仔细一看,韵味竟是神似于她,她以往怎么就没有发现,不禁眉眼间多了些欢喜。
这便是亦之为她所生的女儿!
“母亲,今日雨筠前来,说到母亲整日为我们江家的生意操劳。孜遥比雨筠年长,理当主动为母亲分忧!”
“好!好!”江元秋抚桌大笑,“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明日我便找师傅来府中给你传授着商场之道!”
小妖闻言,又是一个鞠躬:“母亲,其实孜遥无事时也学了些,如若母亲不信,可以给孜遥几个铺子,让孜遥证明给您看!”
江元秋深深地看着她,这经营铺子岂是如此简单的,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人更是不可能做到。可她江家家产丰厚,又岂会在乎这么些小钱,“恩,也好。”
似是想起了什么,江元秋唤住了小妖:“之前与南宫云的亲事,便作罢吧!”
如若是在两个月前听到这句话,小妖定会欣喜万分,可分别这几日,一到深夜,那火辣的场面便不自禁的窜入她的脑中,浑身莫名躁热,对那南宫云的思念也更甚。而今听到解除与他的亲事,心底更是莫名的不愿。
“母亲想过了,让你与那南宫云成亲,的确委屈你了。况且,听闻最近有一名女子前去提亲,那南宫云也未明言拒绝,且两人来往密切,可见那南宫云并未将我们江家放在眼底。待日后,母亲定帮你挑选个贤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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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提亲?还没有拒绝?
怪不得,他与她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都还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待她如夕,难道,他是想把她“吃干抹净”后,再与其他女子双宿双飞?小妖嘴里泛着酸,想到那南宫云与其他女子相挟而笑,便觉胸口透不过气。
前世,她没有守住她爱的男人,或许是她没有争取过。这一世,难道她还要走以往的老路,虽然她不知道对南宫云的感觉到底是不是爱,可想到他与别的女子在一起,便满腹酸楚,她清楚地察觉到,这南宫云是唯一能触动她心情的男子,或许她不该视而不见,放任自己日后悔恨。
“母亲,南宫公子是孜遥的恩人,养伤那几日,更让孜遥看到了他的正直与善良,如若要成亲,孜遥只承认南宫公子!”
这一世,男女倒置,而她身为女子,理应勇敢地走出束缚自己的厚壳。比起南宫云,她曾经的那些伤害,又算得了什么?南宫云帮得她太多,她想,她是离不了他了!既然他还不能走出来,向前迈一步,那么这次便由她主动,向他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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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那就等着吧
从江元秋那回来,翌日一到清早,便有管家过来,将江家商铺所涉及的领域向小妖一一讲解,而管家虽然并未细说,可小妖依旧感到惊叹,江家虽然主营酒楼和茶馆,可其他的绸缎庄、典当行以及胭脂阁……各行各业,皆有涉及。
虽然趁着江家受了重创,甘霖轩和顾家在茶馆和酒楼方面迎头赶上,可如若真要比拼起来,恐怕还是江家略胜一畴。
管家自小便跟随在江元秋身边,可说是江元秋最为信任的手下,如今她毫不遮掩地向小妖说明江家所有的产业,定也是得江元秋的指示。由此便可看出,江元秋是真心的想要弥补她,弥补这缺失了十几年的母女之情。
了解了江家所有的产业,小妖最终选择了其中最为薄弱的丝绸行业。管家对她的选择面露诧异,“小姐果真要选这绸缎铺子?这南城之中,绸缎铺子倒是不少,尤其是顾家,而我们江家在这方面并不占优势。”
随意地敲打着桌面:“顾家?那我便更要选这个了!”本想,她不可能一口气便要江元秋放心地将江家的酒坊交给她,她要先从这入帐最少的绸缎庄开始,让江元秋信任她的能力。另外一个原因便是,南宫云告知她,这陷害于她的张老板乃是顾家的暗线,那么她便更要由此入手,来重创顾家!
利用一整日,小妖到南城那间江记绸缎庄看了看,可能是由于江家并不重视,在丝绸的品种、色泽上的确是差了张老板的绸缎庄一大截,也难怪总是门可罗雀,而铺子中的下人们也是兴致昂然,缺少激|情。
随后小妖又逛了京中几间成衣店,发现生意皆不是很理想。京中有钱人家都在自己的府中备着一两名做衣的师傅,而平民老百姓又买不起成衣店中那些锦缎丝绸所制成的衣衫,一时间,这京中的成衣店纷纷关门大吉,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间,勉强维持着生计。
满心盘算的小妖,不知不觉地走到甘霖轩门口,如今南宫云的产业在京中算是遍地开花,继甘霖轩之后,又开了几间茶馆与酒楼,并且蒸蒸日上,如今这甘霖轩已不是他唯一能待的场所。
刚想离开,准备日后再亲自去他府中寻他的小妖,眼角无意中瞥见汪青笑脸盈盈地送一名明艳动人、袅袅婷婷的女子出门,那女子媚眼如丝,面带嬉笑,走至门口还回身硬塞了一锭元宝给汪青,这才婀娜着身子而去。
小妖看着那扬长而去的身影,心中不安,这名女子她之前从未在甘霖轩见过,也未见汪青与这样的人有过交际,那么她是从哪儿蹦窜出来的?
心中一突,莫非这人便是江元秋所说的,向南宫云提亲的女子?
原本打算要离开的小妖收住脚步,在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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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要步进大厅时抿唇跟了进去,并唤住了她。
“刚才那女子,是何人?”
汪青被惊得一个哆嗦,回身见是小妖,方拍了拍胸口定定神:“大小姐,你真是神出鬼没啊!”眼神四处漂移,一脸的心虚。
见她这般,小妖更是心疑,眼直直地望着汪青,叫她无处遁形,缓缓地开口:“听闻最近有人向南宫云求亲?”
“咳咳——”汪青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方道,“的确是有这事,她常来找主子,今日待了半个时辰,我也是刚刚才将她送出甘霖轩。”
“她是什么人?”小妖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既然汪青说她待了半个时辰,那么便是说南宫云也在这里。
“她是顾家的五小姐,名唤顾菱,长得倒是美若天仙。”
“又是顾家?”听到是顾家,小妖眉尖一紧,同时也松了口气,南宫云知晓顾家并非善辈,诡计多端,断然是不会答应这顾五小姐的求亲。
汪青斜眉瞥了轻吐了口气的小妖,想起鬼手交代自己的话,愁眉道:“我听云主子提起过,这顾五小姐无意于顾家生意,且长着一副仙姿佚貌,重要的是府中并无夫妾,倒也是个良偶……”
话音未落,身前的身影便如阵风般席卷而去,直奔楼上。汪青愁容消逝,展颜一笑,这江孜遥的反应果然如鬼手所说的那般,照这么说来,鬼手说她对云主子有意,也是真的了?
上了楼,入了室,却见南宫云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不是是不是几日未见着,心中想念,竟是觉得他比以往更美。
难道这都是那仙姿佚貌——顾菱的缘故?南宫云这厮也会如此毫不吝啬的夸赞一个女子,她刚在门外瞧见那名女子,虽是美得过火,却也不及她,怎么也不见南宫云夸上她一句?
这么想着,小妖心中更是愤恨不平。
走近他身边,南宫云依旧未抬头,似乎没瞧见她一般,望着手心的东西把玩着,小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他手中揉捏着一块紫玉,通体发着幽光,洁白得无丝毫瑕疵,难得的是这块紫玉被雕刻成一朵小巧的云,甚是别致。
“遥遥,你看,如此剔透的紫玉还真是少见。”虽未抬头,可小妖知晓,他这话是对她说的,“最近那顾菱倒是经常来,也送了不少东西,就这块被雕成云朵的紫玉最得我心。”
紫玉雕成的云?南宫云?
那顾菱还真是情场的高手,小妖的危机意识更是强烈。
小妖坐了下来,接过那块紫玉,到手才觉不仅看得晶莹,到手也光滑,果真是好玉,不禁在心里又暗咒了那顾菱一番,酸水更是冒泡似的全部涌了出来,“听说那顾菱向你提亲,你并未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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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怎么说,她都为他找着千万种借口,可当要听着他亲口回答时,心竟紧张得要跳出来。
“虽未拒绝,却也未答应。”南宫云饶有趣味地看着她,似是想看出些什么。
“你应该断然拒绝才是!”
“为什么?”
“……”是啊,激动的小妖一楞,为什么?当然是他已经是她的人,怎么可以再去嫁给别人,可是以南宫云的性子,如若她就这么说出口,必死无疑,瘪着嘴,一脸急噪,“我……你占了我的便宜……怎么能不负责?”
这次轮到南宫云黑了面,一脸惊讶,显然未料想到她会如此说,楞了半会,才回过神,楞是直勾勾地问道,“你说,我占你便宜?”
小妖似是将自己当作了前世的女子,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是啊,我来到这世上,一直洁身自好,与男子没有过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可你却将我吃干抹净。”
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南宫云顿时觉得冷汗顺着额头而下:“我是男子,我都没有要你负责……”在这世上,男子将贞洁当作生命,他将第一次给了她,没有想到,她却在这摆出了这副模样,比他还适合当个小相公。
“并不是只有男子注重贞洁,我自小便打算,一生中只与一名男人欢好,逍遥山水间。你没有要我负责,我却要你负责。”小妖叹息一声,见南宫云那副傻子样,心中暗笑,原来让他妥协并不是难事,只是要改变策略罢了。
挥了挥手中的紫玉,“这块紫玉我就先收着了,赶明儿我亲自送回顾府,替你回了这门亲事。”今日,她清楚地知道,她不想他与除了她的任何女子有关联,更别说是成亲,她对他是有感觉的,虽然曾经没有想过要成亲,可她此时却想用成亲来圈住这个男人,让他永远待在自己身边。
直到小妖说完,南宫云皆是没有出声,只是一直用难懂的眼神看着她。小妖宛然一笑,只觉得想开后一切都变得简单许多,一直迷糊的未来也变得豁然开朗。他定是奇怪自己忽然的转变,没事,她给他时间。
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悠悠的声音。
“你这么说,会让我产生误解的。”
“没有误解,就是你所想的那般。”
又是一阵短暂的静默……
是因为那一夜?”
“不是!”
“那因为什么?”
“顾菱!”
“因为她是顾家的人?”
“因为她是个女人,是个对你有所企图的女人!”
“你喜欢我?”有着不信,有着怀疑,有着叫她心酸的脆弱。原来,他并不是如表面那般无赖坚强。
回过头,晶光粲烂,闪烁如星,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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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着:“是。”如若之前顾菱还未出现,她或许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可当真正有个女子要与她抢他,她才知道她有多害怕,有多紧张。一直以来,面对他总是失去她惯有的清冷,变得易暴,轻易地被他挑动脾气,她本以为是讨厌,如今想来却是她早已便对他刮目相看。而他是唯一能叫自己失常的男子。
她想她是喜欢他,虽然不知道有多喜欢。
说完后,只见对面那张芙蓉俊脸上,唇角抑制不住地勾起,双颊晕红,星眼如波地与她对视,眼中隐着朦胧的水雾。
“我没有想过要嫁人。”
“没关系,我可以等到你想!”
听到小妖如此说,南宫云盈盈而笑,露出他那两排洁白晶莹的牙齿,小妖第一次见到他笑得如此的开怀,就如同孩子般,有些傻气。只见他转动着那双漆黑的深眸,笑靥生春:“那你就先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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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两凤争一龙
顾府,后花园中嬉笑声一片。
几名十六七岁的男子,穿着粉色衣衫,皆有着些姿色,几人笑着在花丛中蹦窜,躲避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用丝帕遮着双眼,四处乱摸的美艳女子。
“别跑,今日谁要叫我抓到,夜间我定宠得他下不得床!”几次扑空,女子反而兴致更高,并说出些叫那些男子羞涩的话。一句话,叫那些本是四处躲闪的男子们纷纷现出身子,轻唤着女子上前抓他们。
“五小姐,来抓我们呀!”
“冬梅在这儿呢,小姐……”
“……”
女子便是顾家的五小姐顾菱,而这些男子则都是顾家的下人,在这顾府当奴仆,只要略有姿色便会被这五小姐以花言巧语诱骗入自己房中,虽然没有身份,可跟过她的男子们皆知,顾五小姐待男人极好,有求必应,且舍得花银两,经常送他们一些值钱的金银首饰。
她不仅身份不凡,并且相貌堂堂,风流倜傥,就算连妾也做不成,也是甘之如饴。最重要的是,五小姐精通房中之术,每每都叫他们欲罢不能,跟了她的男子,在她的亲自调教之下,也变得媚功了得,妖娆动人。
顾菱听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娇媚声音,更是猛的就朝一个方向扑了过去,“看本小姐今夜喂饱你们!”女子放荡不堪的话语,男子浪荡的叫唤嬉笑,使得这整个后花园布满了y乱气息。
前来寻她的顾天桐见此一幕,气得重喘着气,身旁服侍她的小厮也被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
“放肆!”
一声大呵,惊住了所有园中玩闹之人,男子们见到一脸怒容的顾天桐,纷纷垂着头跪了下去。
独自立于园中的顾菱,不慌不乱地解开自己头上的丝帕,似是不适应这忽然而来的光线,眯起了她那双细而长的凤眼:“母亲,您怎么来了?”平日里,大伙儿都知晓,这顾府后花园乃是她玩乐的地方,而她这个母亲也嫌她碍眼,从不到这儿来寻她,今日还真是蹊跷。
“你这个逆女!”这一次,顾天桐显然气得不轻,“滚,全部滚下去!”
几名男子怯怯并满含期盼地望了五小姐一眼,只见顾菱挑眉一笑:“你们都先回去等我,我一会就来!”说完还轻佻地眨了下眼。得五小姐承诺,几人这才宽心退下。
“啪!”顾菱转过头,却被迎接而来的重重一个巴掌呼上了她那张俊脸,“我让你娶南宫云,你就整日在府中玩乐,把这顾府上下搞得乌烟瘴气,你还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顾菱偏着被打歪的头,伸手摸了摸被打的面颊,一阵刺痛。
下手还真狠!
“母亲大人,我怎么敢不将您放在眼里?我可是把您
33、两凤争一龙
当作佛祖一般供奉起来,就差没有一日三柱香祷告祈服了!”
“你当我死了是不是?”这一句话差点将她哽得差点咽过气去,顾天桐哀叹,她这一生光辉灿烂,就可惜有这么个女儿给她拖腿,与她争辩,也只是找气受。顾天桐平息胸腔内满满的怒火,尽力抑制着自己的脾气。
待舒缓些,才缓缓道:“且不说别的,南宫云的事办得怎么样?”
“对于男子,母亲何时见过我失手过?”提到南宫云,顾菱脑中想起那美撼凡尘的容貌、以及那别于其他凡夫俗子的气质。虽然得知他曾经嫁过人,可她也不是那种世俗之人,男子的贞操她得到的还少吗,不缺这一个,“这个男人,我娶定了!”
“哈哈——”阴冷讥讽地笑了两声,顾天桐将一直攥在手心的东西摔入她的怀中,顾菱急忙出手,慌乱中接住,莫名地将它举到眼前,待看清那竟是自己今日刚送到甘霖轩给南宫云的紫玉时,错愕万分,“这……这怎么会在这里?”
“哼!”顾天桐冷哼一声,她千怕万怕,就怕江孜遥这一“复活”,与南宫云再次联姻,这才叫她这个逆女出手。可谁想,这倒好,不仅没有将南宫云搞定,还蹦窜出一个江孜遥,如今人家还亲自找上门来挑明此事,正在正堂等着呢!
顾菱一路听着母亲的唠叨,跟随着她来到正堂。
背对着她们站于堂中观赏字画的女子闻声而回转身子,一袭蓝衣,满头青丝倾泻而下,出尘如仙,恍若仙女下凡,竟是说不尽的高贵绝俗,晃了她的眼。
顾菱看着眼前的女子,自她记事起,便因相貌俊美而被人称赞,而在这些称赞中她熟悉了一个名字——江孜遥。人们每每提起容貌,总要说起江孜遥这个名字,皆说她芙蓉如面柳如眉,一代容华。以往,她总是嗤之以鼻,很难想象能有哪个女子比得过她。
今日一见,果真叫她不得不甘拜下风。
顾天桐斜眸瞧见她眼底的赞叹,笑得满怀深意:“这一回,你怕是要输给她了!”
明知是激将法,却还是忍不住动了气。输?顾菱红唇轻勾,还不一定吧!摇曳着身子便迎了上去,南宫云可是难得让她想娶的美人,她怎么能就这么拱手让人?
“这位是江大小姐吧,真是有失远迎。”顾天桐已经离开,将这烂摊子留给顾菱。只见她笑得极魅,将手中的紫玉摊放在桌前,“这可是我送给南宫云的定情之物,江大小姐将这紫玉带来,是为何?”
开门见山,不拖泥带水,倒也合了小妖的心意。
“不瞒五小姐,其实南宫云他与我已有婚约,因此这紫玉,他不能收。”推了推桌前的精致的银盒,将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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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只见一片晃眼的光芒直射而出,“还有这些珍宝,我代他一并还给五小姐。”
顾菱眸子一紧,玉簪、奇异的珍宝,还有连她一直舍不得送人的夜明珠,尽数在那银盒中,该死的一个不少。
“南宫云?”顾菱笑了出声,“既然你们关系都如此亲密了,怎么你还如此见外的唤他南宫云?”将这银盒的盖子关上,推了回去,“如若有婚约,他又怎么没有直接告诉我?莫非这只是江大小姐一相情愿的想法?”
面对她的反唇相讥,小妖淡然一笑,可心里却在思量着,与南宫云的改变就从这称呼开始。他总是不顾她的意愿,叫她遥遥,以前听到这个称呼总觉一阵恶寒,可如今听来却觉异常地悦耳。那么她该叫他什么?
云云?轻摇着头,瘪瘪嘴,不行,她实在叫不出口。
南宫?也不行,南宫乃是南朝的国姓,这么叫出口,不定惹祸上身。
思索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还是叫他云吧!
顾菱看着她莫名其妙地摇头、点头,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小妖回过神,急于想要将这个称呼付诸行动的她猛地一拍桌子:“这些东西你收回去,无论你怎么想,他都不可能与你有任何的关联,他要嫁也只能嫁给我!”说完,便在顾菱错愕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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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回到府中的南宫云,便见小妖仓促而来,一脸莫名。
“云!”
南宫云双目圆瞪,嘴巴楞是张在那,整个人一动不动。
见这一个字的反应如此之大,下妖顿觉有些羞,不自在地摸了摸发丝,才红着脸补充道:“之前你总是遥遥、遥遥的叫个不停,礼尚往来,我叫你云又如何?”
南宫云合上嘴,轻咽了口气。以往他叫她遥遥没觉得肉麻,今日听到他这好好的名字被叫成这样,顿觉有些恶寒,弱弱地虚笑了两声:“那我以后不叫你遥遥,你可不可以……”
“不行!”小妖断然拒绝,她都听他这么叫自己听习惯了,再该回去反而不顺,“吃进腹中的饭哪是说吐就能吐出来的!这叫都叫了,岂是你想收回去便收回去的?”一副义气凌然,叫南宫云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南宫云才深觉,这女人耍起赖来竟然是丝毫不逊于他。以往逗弄她的话语,如今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下,竟然成了束缚住他的套绳。
南宫云无奈的一声叹息,他这叫不叫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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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独自喝了些闷酒的顾菱走回自己屋子。
屋内已有几个身着单薄的男子含羞地等着她,她醉眼一眯,一排轻扫过去。
魅的、纯的、莹润的、纤细的,应有尽有。
“今夜就由你来
33、两凤争一龙
服侍本小姐吧!”随手点了其中的一名娟秀的男子,只见他激动地跪谢于地,而其他男子则满含嫉妒的退出屋子,并熟练地为她们带上房门。
见屋内已无旁人,浑身透着酒气的顾菱心中痒痒的,她快步上前,拉起地上的男子便带着满嘴的酒香吻了上去,男子在她的激吻中失了魂,双颊因染了些酒味而变得通红,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了她的腰身,承受着她的掠夺,轻声喘息着。
顾菱边吻边熟练地探入他的衣襟中,灵巧的拨弄几下,那一身衣襟便顺着那雪白的娇躯滑落了下来,那令人垂涎欲滴的光滑触感更是叫她难以忍耐。一把抱起他,共赴云雨的颠峰。
当欢愉聚集到了顶峰,顾菱也将满腹的抑郁倾泻而出,而男子早已不堪承受,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暗夜中,毫无睡意的顾菱一双眼却清明的吓人,唇角勾着豁然的笑。
她承认,今日江孜遥的确影响到了她,可是她怎能就此退缩?
南宫云,注定是她的!
34
34、夜半会情郎
在之后的日子里,人们常常见着江孜遥在江府与南宫云的府邸两处奔波走动,看来江大小姐的侥幸生还,使得她与南宫云的姻缘也得以延续。可古怪的是,不仅是江孜遥一人,还有一名不俗的艳美女子也不厌其烦地前去寻南宫云,之后据知情人说,那名陌生的女子乃是顾家极少露面的顾五小姐,因偶然一面,便对有着绝世容颜的南宫云一眼定情。这三人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被编成了几个版本,在市井之中四处流传。
江元秋见南宫云如此招风引蝶,对其有些不满,也曾劝说过江孜遥放弃,并搜集了无数贵族公子的画像,想着以其他男子来让她改变主意。可那些个美如天仙的男子画卷皆被当作废物般堆砌在一处,不曾翻阅。
江元秋叹息一声,虽然心中觉得已是残花败柳的南宫云配不上自己的女儿,可谁叫自己亏欠这个女儿十几年的亲情,以免为此事再起争执,便也随了她。可当她提及,正式为两人定下喜日,却被断然推拒,不禁心中纳闷,直呼现在的年轻人心里的想法,她还真是猜不透。
而这段时间,江孜遥接手江记绸缎铺后,便让江元秋将这几间铺子转到她名下,因为她可不想自己忙碌了几月之后,得到的成果是为别人做嫁衣,即便是与自己这个身体有着相同血缘的母亲。
而面对她的要求,江元秋想也未想便允了她,这倒叫她有几分诧异,与一丝丝的感动。
一切程序按照流程办妥之后,小妖便花资整顿了一番,就连铺子中的人手也更换了些年轻、活力的女子,并以自己独到的眼光以及运用现代的营销手段,本是萧条的店铺渐渐打响了名号。而趁此机会,她将曾经以肖遥的身份所开的几间绸缎铺,悄悄地融合到江记绸缎铺中,并将原本的客源也接收到江记铺子之下。
随后,江孜遥又将以前收购的几处落魄的铺子整修为成衣店,亲自聘请些有奇思妙想的年轻师傅,小妖亲自设计成衣款式并与众人交流讨论,有几人本是些不喜束缚的雅士,可见到那奇异精妙的图纸后,皆满脸惊叹、惊喜,又见江孜遥虽为富家子女,为人却谦逊多礼,便纷纷表态愿意为其效劳。
在几人的同心协力之下,成衣店内制造出的衣衫皆是别具特色,可因其声誉并不为人所知,因此这第一批衣物并未用上等的绸缎制作,并被小妖以低价卖到中户百姓手中,而有人穿了便有人问,接下来的一个月,便断断续续有几户贵族上门询问,并定置了几身衣衫,而所用布匹,小妖皆从自家的绸缎铺添置,真可谓一计双收。
虽然绸缎铺的生意并未赶超顾家,可江孜遥能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内,改善绸缎铺窘迫
34、夜半会情郎
的旧状,并在京城最不景气的成衣店中打出响头,这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才智及商业才能不得不叫江元秋震惊,以往她认为自己的这个女儿懦弱无才,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忽视了她,甚至,她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一直不为她重视的江孜遥才是她们江家的未来。
一日的忙碌,奔走了几处商铺,又听取了几处掌柜的汇报后,终于得到空闲的小妖再次来到南宫云的府邸。这一个多月以来,她每日都异常的忙碌,可即便再忙,她也会隔个一、两日便抽空去见南宫云,除了解相思之愁外,也是防着顾菱那小人。
她最是明白这里的男人,可以说,男人是最容易被感动的动物,虽然这话用在南宫云身上有些牵强,可她也要以防万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