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之宠(女尊)第11部分阅读
妖之宠(女尊) 作者:yuwangwen
这一日,小妖没有在南宫云府中见着顾菱,却见着了让她更为憎恶的洪文科。
再次见到小妖,洪文科并不知她便是自己之前找人拦截反倒叫自己受辱的肖遥,那一副目中无人的骄傲样,更是叫小妖看着想狠狠地踹她一顿。
小妖猜想,安分了多日的她今日再次出现,定是得知“肖遥”与其他男子私奔,便忘记了顾虑。
屋中的气氛极其怪异,南宫云一脸惬意,而洪文科则面如菜色,不用想也知,定是她又败在南宫云的毒舌之上,真是自寻侮辱。
见到江孜遥进来,洪文科打量一番后,面上更是僵硬。
“小云,她虽然是比我美上一点,可你与她相识也不过几日,毕竟不比我们几年的感情,你就知她今后不会娶其他男子为夫为妾?”洪文科显得很是急切,看着像是真的爱惨了南宫云,可一旁的小妖不服了,抢在南宫云开口之前回击了她。
“怕是美得不只一点吧?”冲着她讥讽的一笑,如若是顾菱这么说,她不会说些什么,可就她那模样,也敢如此大言不惭?虽然她平日并不在乎容貌,甚至有些痛恨自己这太过招摇的长相,可是此刻,她却万分庆幸,能够在容貌上压过她,怎么说,这也是自己争取这太过抢手的夫君的一个优势。
“还有,你又知道我会像你一般庸俗?我可以保证此生只娶南宫云一人,再不与其他男子有染。”虽然话是对着洪文科所说,可那灼热的目光却直逼稳坐于旁的南宫云,接收到她的坚定与承诺的南宫云,目光中柔似水,嘴角带着温和的浅笑,如镜花水月般美好迷人。
两人的脉脉含情,叫那洪文科更为激动,她上前一步,挡在小妖与南宫云之间,“你这么说,就有人信吗?”
“无论他信不信,都与你无关了,因为,你已经失去这个资格了!而我却有一世的时间去证明!”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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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倦了,你们也歇停会儿吧。”作势打了个哈欠,南宫云看着有些困倦,“来人,送洪学士出府,认准这张脸,下次再放她进来,碍着我的眼,可饶不了你们!”说完后,便有几名壮实的侍卫将满脸土黑的洪文科给“请”了出去。
而后,他看着小妖:“今日你也先回吧,汪青,你送遥遥出去!”
见他还未与自己说上几句,便下了逐客令,小妖心中有些不平:“为什么我也要走?这几日太过忙碌,我已是两日未见着你了。”
“今日真的有些倦了。”南宫云微闭双眼,再睁开时已双目清明,浅笑看着她,“再说,你不是说有一世的时间去证明,又岂在乎这一日?明日,我亲自去见你可好?”
看出他强撑着精神,的确是有些不寻常,小妖不免有些担心,说了几句满怀关怀的话后便让汪青陪自己出府,而在她的逼问下,汪青终于咬着红唇,将一切交代了出来。
“你也知,我和云主子皆是凤天阁的人,而近日阁主将一切事宜皆交给云主子处理,他本就有些繁忙,而更令他烦心的是那些前来提亲的小姐……”说到这,汪青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咬住红唇停了下来,直撩拨的小妖心痒痒的。
终于,在小妖的软硬皆施下,汪青才警惕地环顾四周,见并无动静后才凑近她的耳边:“云主子本不让我与你说,可我觉得此事让你知道也并非坏事。最近,主子多次拒绝顾五小姐,可她总是不听不顾,依旧来纠缠主子。不仅如此,不知为何,最近总有些媒人来为自家小姐说媒,主子可谓不胜其扰,而今日,洪文科又前来,更是让主子烦心,这才……”
听到这,尤其是听到有人来为南宫云说媒时,小妖捏着汪青的手臂加重了力道,没有想到,她没来的时间内发生这么多事,而且还忽然冒出来这么多女子与她争抢南宫云,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在向汪青道完谢后,小妖便一路锁着秀眉而去。
她没有看见,在她走后,本是有些严肃的汪青那一脸j诈而又有些俏皮的笑容。
汪青立于原地,向着小妖离开的方向久久未回神。她作为一个旁观者,都为云主子与江孜遥心急,两人明明都对对方有意,却总是表面上风平浪静,没有一个人能冲破这种僵局,那么她便在中推波助澜一番吧。
“那么高兴?汪青,你变坏了哦!”忽然,在一旁的假山后走出一名丹唇外朗、面如敷面的男子,满脸的笑容,显得温和可亲,“上次我只教了你一次,你便会融会贯通,孺子可教矣!”
“鬼手!”汪青见到他,无奈地轻叹,他还真是神鬼没,他不出现自己都快忘了,今日鬼手来寻云主子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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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这凤天阁之事,“也是,不是只有你想撮合她们两人,我也想早日摆脱七皇子女宠的身份。”
鬼手一脸兴然:“那摆脱之后呢?是不是可以考虑做我的女宠,我绝对会比那家伙优待你!”眼神中星光闪烁,似真似假,直看得汪青一阵心慌,慌乱中一挥手,低垂下头,“又拿我寻开心!”
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鬼手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他撇着那粉嫩的红唇讥讽的一笑,嘲笑自己每每当真的话皆会被当作是玩笑,而他却无可奈何。随即他又恢复了他那张不变的笑脸,似是刚刚那一道失落只是错觉。
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汪青,你都能将别人之间的情丝看得真真切切,可要等到何时,你才能看清你自己身边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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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虫鸟唧唧。
南宫云府中,在那高高的围墙之上,探出一颗精致的脑袋,环顾四周,见四下并无人迹后,便如猫般轻盈地翻身进府,熟悉的朝着主屋的方向而去。
而就在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时,在她翻身进来的围墙脚下站了两具身影,圆月散发的柔和的光束将两人的身影拉得细且长。
“汪青,有人翻进府,你不拦吗?你就不怕我向南宫告你的状?”鬼手抚着自己的下巴,趣味地眯起双眼,看着那鬼祟而去的身影。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叫江孜遥的女子还是耐不住酸味,来找南宫云那家伙了。
汪青笑了笑,丝毫不惧他的威胁:“要论武功你远远高于我,连你都拦不住,云主子又岂会怨我?”她可是清楚的很,他与她的心意都是一样的,否则也不会与她一同出现在这里,“护送”江孜遥顺利入府了。
听了她的话,鬼手轻声笑了出来,平日里的汪青太过严肃,还是这样滑舌的她比较可爱。
而那混入府中的江孜遥轻车熟路地摸索到了南宫云的屋内,虽然不是做贼,却也有些心虚,这短短的一截路,却也是走出了一身虚汗。推了推房门,却发现这门并未闩紧,自己轻轻地敞开了。
走进屋,却见一屋的漆黑,没有一丝的光亮。也幸好她已经不是那个文弱的江孜遥,自练了武后,这眼力也提高了不少,在这黑暗的屋子内,却也不至于变成个睁眼瞎。
就在她轻步来到床前之时,却被身后袭来的寒气一凌,反射地回身出手接下那一招,熟悉的味道令她急忙一呼:“云,是我!”
听到呼声,南宫云并未松手,依旧钳制着她:“看来遥遥近日来忙于生意,武功也并未荒废,竟然能如此顺当地混入我府中,只是不知这深夜,来到我的闺房是想聊天呢,还是想采花?”说着,他伸出一手,缓缓地爬上小妖的高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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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口,轻轻地划着圈圈。
被胸口传来撩人的手指挑逗得红了脸,小妖轻咳了声想要摆脱这种尴尬:“我想你了!”
她死也不会承认,她是在嫉妒,在听了汪青说了几家小姐找人同他说媒后,每每一得闲,便会想起这事。虽说他拒绝了这些人,可一日未成亲,她一日都不会放心。原来,这就是婚姻存在的价值,原来当真正在乎一个人,真的会想用成亲来绑住他,从而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南宫云是她江孜遥的男人。
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这才会在半夜来寻他,想要得个定心丸。
她承诺过会等到他想嫁,却不会这么痴傻的什么也不做地等下去。
感觉到南宫云放在她胸口的纤指一顿,从他身体内传出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只听他轻叹一声,悠悠地说:“你知道吗?这些日子,你的才智一点点地展露,也越来越成功,而我反而高兴不起来。你的好渐渐地被别人发现,也会有越来越多的男子注意到你,谁能保证今后?洪文科或许没有说错,女子谁不想要三夫四妾……”
“我不想!”南宫云那忧愁的语气令小妖心疼,她心目中的南宫云应该是高傲的如一只昂头的孔雀,不应该是如此不自信的模样。而她却清楚的明白,他的这种不自信正是来源于她,思及此,再也掩不住心底的感动。
原来,并非是她一个人陷了进去,他那隐藏在深处的情感,一旦释放,或许会更浓更烈!
她期待着那一日!
伸出双臂,环抱住他的腰身,将头抵在他的肩上,为了他,她愿意再赌一次,如若这一次,她依旧不能得到她想要的幸福,那么她便也没有了继续爱的勇气。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南宫云眼中亮如星子,微翘的红唇淡去了之前的忧伤,“你们女子的嘴都像灌了糖的蜜罐,专挑好听的说,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
“你可以先与我成亲,每日盯着我!”
“这也倒是个好主意,可是我也有我的事要办,总不能一直盯着你。”
“那我主动送上门让你盯。”
“你的铺子不要了?”
“那只是为糊口而已,如若你不喜欢,那我就将那些铺子还给江家。”
那诚恳的语气,以及深情的目光融化了南宫云心中一直存在的郁结,“你当真想娶我?不后悔?你可要想清楚,娶了我之后,你便不能与其他男子有牵扯不清的关系。对洪文科,我只是一纸休书休了她,可是如若你背叛了我,我会亲手杀了你!”
小妖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从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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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的确定过!我不会让你有守寡的机会!”
南宫云感受着自己的心火热地跳动着,他明白,他是动心了,他想再尝试信一次:“好,我答应你。不过要等我征得一个人的同意!”
他的松口,让小妖傻楞住,抓住他的肩膀,与他的目光直视,久久无法言语:“你……你不许反悔!”
看着小妖那激动的模样,南宫云再次笑了,那笑如三月里的桃花般迷人。
激动万分的小妖傻呵呵地笑着,忽然,一阵冷风透过半掩的窗户吹进来,身着单薄里衣的南宫云环抱着双臂,摩擦着自己的臂膀。
察觉到他浑身的寒意,小妖有些窘迫:“那……那我先回去了,你赶紧去休息吧?”说着便将他推到床边躺下,为他盖上被褥后,便转身想要离开。
床边的南宫云眼中闪过一丝俏皮,对着那仓皇的背影道:“这天是聊了,花还要采吗?与你聊了一会儿,这被褥已是渗人的凉,你是不是该负点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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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聊了,花还要采吗?与你聊了一会儿,这被褥已是渗人的凉,你是不是该负点责?”
这话说得轻柔却撩人,南宫云的这句话如深夜里的篝火,顿时点燃了小妖体内那掩埋深处的火苗,越烧越旺,不知是不是这里的女子容易被撩拨,小妖总觉得,面对南宫云,她经常会有一种几乎无法把持的冲动,而面对他的挑拨,这种冲动便如脱缰的野马,再也无法控制。
回过身,小妖目光灼热地看着他,那毁天灭地的灼热让南宫云心头一颤。
“如今你就是不想要我负责,也晚了!”小妖邪魅一笑,身子走近他,并迅速地掀起被褥挤身进去,顺势将他搂入怀中,那温暖的体温顿时填满了她胸口的空缺。
过了好一会儿,也未见南宫云再出声,小妖疑惑地低眉一看,却见他的双颊泛着可疑的红,满脸的不自在,不禁在心底暗笑,原来他也就嘴巴能说,真要发生些什么,反倒扭捏了,本是还有些窘然的小妖顿时觉得浑身的羞涩消退了泰半,笑着将他又搂紧了些,感受到他在自己的怀中又是有僵,嘴边的笑痕更深。
“别紧张,今夜我就这么抱着你睡,不会越拘的。”
南宫云听她这么说,便不依地从她怀中挣脱出来,“谁说我紧张?”说着,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直接印上了她如樱桃般红润的嫩唇,随即又迅速地退开,挑衅地望着一脸错愕的小妖。
小妖回神望着他,只见他高抬着头颅,露出了他雪白的皓颈,肌肤细腻如温玉,面颊因那一抹红而显得更加妖艳若滴,披散的长发柔顺地帖服在自己的肩上,尽是风情万种。此时,他那挑衅的目光正直勾勾地望着小妖,不时慧黠地转动着,如此灵动可人。
小妖控制不住地低下头来,以自己灼热的红唇贴上了他,伸出火热的粉唇与其交缠在一起,不容他再退缩,屋内的温度迅速地随着两人而上升。她的唇顺着他的唇来到他洁白的颈项,滚烫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肌肤之上,感受着他轻微的颤抖。
明白他是在掩饰着紧张,可刚刚他的挑衅已经激起了她兽性的一面,任何一个女子,面对自己喜爱的男人的挑拨,怕是都不易把持得住吧。
翻身压在他的身上,紧紧地贴着他,两人滚烫的体温交合在一起,几乎要将两人融化。已经浑身酥软的南宫云试图挣扎,可那软化的身体已是使不出半分的力,扭动了几下,却无法挣脱半分,反倒使两人的呼吸更加浓重,而小妖情不自禁发出的轻吟声,更是惊的他僵硬在那,不敢再动半分。
“我已经负责将这被褥捂热乎了,你是不是该负责将我身上的火灭掉?”额际已是有些细汗流出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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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强忍着火热的冲动,在南宫云的脖颈上喷洒着重气,手已经耐不住的在他细腻的肌肤上游走,点燃了他身上的一把又一把火,“又或者,你承认你自己是紧张了?”
南宫云咽了口口水,他能够感受到她滚烫的胸口贴着自己,感受到她的纤手正摩挲着他的胸,他的腰,这样的煽情叫他闭起双眼,不敢去看那叫他脸红的一幕。
这一次与她们之间的第一次完全不同,上一次她已是失了意识,且已在弦上,不得不发,那日的他也忘却了所有的廉耻,而今日,两人都是在无比清醒的状态下,在她这样火热的注视下,他已没有了那日的勇气。可骄傲如他,自是不会承认自己的胆怯,依旧硬撑着,高昂着头,盯着她的明洁的星眸,望着其中的点点柔光,心甘情愿地沉溺在她那如秋水般清澈的瞳孔中。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两人的目光依旧在空气中交缠着,忽然,南宫云双臂环上她的脖颈,将她拉向自己,双眼朦胧诱人,“我当然会负责。”说着,舌头沿着她粉嫩的唇轻划着,暧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舌尖顺着她的唇,吻过她的肩并一路向下。
小妖双眼微眯,呼吸沉重,手中的力道不禁加大,惹得南宫云轻声的叫了出来。
人人皆唤她小妖精,却不知,真正的妖精却是她身下的这个男子,一举一动都能将她撩拨得难以承受。既然他已经答应了她们两人的婚事,那么她也就无需再这么被他挑逗而死死忍耐着,垂□子,便一个翻滚,将他挪移到自己的身上,与他拼死纠缠在一起。
两人的娇躯共舞,柔软娇弱的吟叫声充斥满屋,叫声中充满了无限的幸福与满足,满屋氤氲着情欲的气息,令屋外的月亮都娇羞的躲进了树梢后面,眯着眼看着这人间的情情爱爱。
翌日清晨,小妖为免毁坏了南宫云的声誉,早早便由原路偷溜出府,她以为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都在别人的窃喜与祝福下。
回到江府,小妖将手头已经步入正轨的商铺交由几个信任的手下处理,着手准备娶夫之事,就连江元秋提出要将江家的部分酒楼、茶馆生意一并交于她,都被她暂时搁放在一旁。其余的时间,小妖皆是往返于两府,江家如此大的举动,以及近日小妖与南宫云的春风满面,都让南城所有的百姓猜测,这三角纷争,是否以顾菱的落败而告终。
而江元秋对江孜遥的宠爱,以及近日来江孜遥在南城绸缎铺以及成衣业创下的种种奇迹,都是广为百姓称道,并纷纷猜测,南朝第一富江家的下一任继位者是否就是这位后发制人的江大小姐。这样的说法越是传播,便越是被人所坚信,这便惹得江府中其他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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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恐慌与担忧。
江雨筠从自己的父亲向绮南屋中走出,一路脑海中都浮现着父亲那凝重的神情以及忧虑的话语,谁能想到,那默默无闻了十几载的江孜遥会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如此聪慧,在商场上叱咤风云,那风范就连已在商业界混了几年的她都无法比拟。
不光是父亲担忧,就连她自己都在担忧着,母亲会不会将江家交于她。再加上近日来她与七皇子南宫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如若她娶了南宫云,便等于是娶了他背后的甘霖轩等数家茶馆、酒楼,到那时,自己便再也无法与她拼、与她抢了!
眸中凌光一闪,闪过狠毒、闪过阴险。
她不能再让她如此风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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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乾清殿。
一名发色有些发白,眼角有些许代表着岁月痕迹的细痕的中年女子正着一身金黄|色的龙袍,一身高贵肃穆地坐于高堂之上批阅着奏折,她便是南朝的女帝——南宫慕青,只见堂下数名奴仆精心伺候着,殿内寂静无声。就在这时,一名着藏青服饰的魁梧女子轻步走进殿中,附耳轻语了几句,只见南宫慕青眉尖一挑,手中的笔一顿,满脸的惊愕。
素手一挥,堂下的奴才们纷纷行礼退出门外。
见没了旁人,南宫慕青方将目光移向那名女子,“你是说,云儿让你来告诉朕,他要成亲了?”
女子恭敬地点了点头,“是的,此乃七皇子亲口告知小人!”
南宫慕青深深地望着她,眼中充满对往事的回味。
虽然她身为南朝女帝,身边美人无数,可乔幻云却是她这一生最爱的男子,他为自己所生的儿子,她是付出了所有的爱。可谁知,都已到了适婚的年纪,他也不愿婚配,不得以,她以当今皇帝的身份,为他指了婚。本以为那洪文科文才出众,定是个儒雅的女子,婚后也必会善待云儿,可谁知竟会发生那样的事。
对于那洪文科所说的清白之身,她是不信的,因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如若不是云儿的恳求,她定会将那洪文科千刀万剐,以解心头恨。可谁知,在这事之后,南朝文武百官以及寻常百姓,皆是编派云儿的不是,让她好生为难。
不日,云儿竟然跪于她的殿外,请求她放他出宫,她震怒之下驳回了他的请求。
可是,就在几日后,他竟然带回个女子养于府中,她知晓他这是在逼自己应了他的要求,她终究是坳不过他,坳不过这南宫家的天下。
这南朝,女子为尊的地位,终究是不可动摇的。
虽然应了他的要求,贬他为庶民,放他出宫,可她依旧在他身边派遣了几名传信的人,可两年间,他除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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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外,便再没说其他,今日,他居然说要成亲,如何能不叫她吃惊。
“那名女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南宫慕青凤眸闪着睿智的光芒,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让如此骄傲的云儿愿意下嫁?她道真有些好奇了。
女子微歪着头,稍微想了会,方道:“风华绝代!”总之,除了七皇子,她没有见过比那人还要美的人,也是唯一能够在容貌上与七皇子相匹配的女子。除去容貌,仅仅月余,她便在这南城商界掀起一阵旋风,这样的才能也不容她小窥啊!
她,当真配得上这四个字。
“风华绝代?”南宫慕青轻喃,“能让你如此形容,必定是有不凡之处,只是不知道,她能否过朕这一关。”
可在女帝出手之前,却有另外一人向她拉开了战旗。
顾家五小姐顾菱亲自骑着骏马,带着几名手下,来到江府向江孜遥送上“战贴”,可此“战贴”并非真刀真枪的战,而是要在十日后,南朝一年一度的品酒会上向她挑战。
虽未说明挑战的理由,可所有人都知晓,这是为了南宫云。
面对这样的挑衅,小妖乐了,顾菱这翻不是撞到枪口上了?论品酒,她可不输给这里的任何人,前世的她,孤独的时候可是尝尽了天下无数名酒,也曾找制酒的书籍钻研过,也算有所心得。
虽然对这种游戏并不感兴趣,可这一次,她却愿意为了南宫云,而傻上一回。况且,她也不会傻傻的放弃这样一个大好的赚钱机会,这一次,她要堂堂正正地胜过顾菱,让她断了对南宫云的觊觎,同时,也要让江元秋心甘情愿、顺理成章的当众将江家的酒楼交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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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子邬国皇子
每年的品酒会,都是各地富商聚集南城之日,是以这南城也变得异常热闹。在大会一开始,会进行一轮比试——品酒,在品完酒水后准确的说出此酒的名称,得胜者不仅可以在接下来的一年内得到万人景仰,更可得万两白银。比试之后,各地的酒商便可将自己新酿的美酒展出,不少富极一方的酒商,都是从这品酒会走出去的。
这一年的品酒会,因为顾菱与江孜遥的对决而变得更加火热,在顾菱的“战贴”发出没两日,邻近便有不少的商人及百姓提前赶到,使得南城的客栈异常火暴,价码提高几成也是阻挡不住这纷至沓来的贵客。
江家、顾家趁机大赚了一笔,而最讨便宜的要数南宫云所开的数十家客栈,从外地而来的人皆好奇,是何等出众的男子能引得这南城中极其优秀的两名女子为其对决,更别提他的身份如此特殊,曾经贵为七皇子,更有一代妒夫的恶名,他的名号早已传遍了整个南朝。
不仅是宫外的这些百姓,这一年的品酒会也使得宫中震荡一番。
当女帝听完自己派出去打探的侍卫描述后,直乐得“呵呵”直笑,“如此精彩的品酒会,朕怎么能错过?”许久未出宫走走了,也好,趁这次品酒会,出去探探民生,也顺带瞧瞧云儿看中的女子,到底长的是如何的绝代风华。
而另一私宅,却氤氲着阴毒的诡计。
“洪学士?”扬着手中的信涵,江雨筠眯起双眸,防备地看着她,“是你让人递的密信,约我前来?”就她所知,她们俩并无任何的交际,可今日在路上,无意中与一名路人相撞,尔后便发现了怀中的这封信,约她与这郊外的一处私宅相会。如若是一般的信笺,她并不一定会多加理会,可这信中却恰恰提到了被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江孜遥。
她不得不来。
洪文科感觉到那束充满疑惑与怀疑的目光,无谓的耸了耸肩膀,“就如你信中所看见的,我要与你合作,除掉江孜遥。”眼看南宫云就要与那女子走到了一起,她不能再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南宫云这块肥肉被别的人拣了去,如若没有那叫江孜遥的女子,兴许南宫云还会念及旧情,回到她的身边。
“呵呵——”江雨筠夸张的大笑起来,“再怎么说,她与我都同为江家人,流淌着同族的血液,我怎么会与你合作而残害自己的姐姐呢?”
洪文科j诈的轻笑了声,肯定的目光直射向有些忐忑的江雨筠,戳穿她外在的伪装与试探:“如若你真的在心底将她当作是姐姐,那么你便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早在之前,她便四方打探,从而得知,江家两姐妹自小便不和,尤其是这江二小姐,跋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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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将她的姐姐放在眼中。如今江孜遥才华外露,抢去了一切原本应该属于她的光环,这样的恨,让她莽定,这江雨筠定会出现在这里。
沉默,在这阴暗的屋内一点一滴的散开。
许久,江雨筠方开口:“你想怎么合作?”
见江雨筠终于松口,洪文科眉眼弯弯,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很简单,几日后的品酒会,在她与顾菱品酒比试时,我们动点手脚便可。”
“你想要我做什么?”
洪文科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真不愧是同族姐妹,这容貌虽是比不上那江孜遥,却也是算翘楚,让她看着好生碍眼。
“也没什么复杂的,只不过你乃江家的二小姐,更易近她的身。”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递了过去,“品酒比试时,端杯的都为自家小厮,只要江二小姐命人将这包药涂抹于指尖,在端杯时摩擦于杯口,那江孜遥自是活不成。”
“洪学士说笑了,如若她死了,这要是查到我的头上……”她又不是傻子,虽然她的确是想教训教训那江孜遥,却也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叫人抓了把柄,毁了她的声誉与地位。
“这你就放心好了,这药可是我从子邬国求来的,一柱香时间便可消失无寻,且这毒在三日后才会发作,断不会有人会查出些什么。”邬国以蛊毒而毒霸一方,虽不比南朝富饶,却也无人敢小瞧。
江雨筠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看着她僵在半空的手,并未伸手。
她的心底正做着激烈的交战,只要她死了,自己便会是江家唯一的子嗣;只要她死了,自己便能得到母亲的独宠以及这座如金矿般的江家。
终于,江雨筠心底的魔障占了上风,不再迟疑,小心翼翼地接过她手中的药包,并捏了捏。
只要江孜遥死,一切都会是她的!
“如若你骗我,我江雨筠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洪文科谄媚的冲着她呵呵笑着,“放心吧,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我怎么会骗你?”
因为自己各自那见不得人的目的而达成一致的两人,没有注意到,在她们击掌为盟之时,屋顶的一道迅速如闪电的身影飞奔而去,不留一丝痕迹。
那道身影一路疾驰,在确定无人跟踪后,迅速地闪入南宫云的府中。
正准备出府的汪青警惕的一顿,飞身接住被揉成球的纸团,走至无人处方打开,看完后柳眉皱如山川,目光凌厉如刀刃,急忙回身入府,来到南宫云的住处,将得到的消息尽数告知于他。
“洪文科?”
只见南宫云深眸尽显阴暗,锐利如利箭,重重地哼了一声:“真是不知死活,本是不想与她计较,没想到她自己倒是活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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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洪文科啊洪文科,因为他对她并无什么感情,且趁机休她在先,是以这几年对于她的行为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她却动了如此歹心,他留她不得!
“那洪文科也参加此次的品酒会吗?”就他所知,洪文科这喜好面子的小人曾经也参加过这比试,当时还令人大吃了一惊。
“是!”汪青点了点头,那女子如此的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似的,是以她有何举动,也不难知,只是……
“那江雨筠该怎么处置,药还在她手中。”
“让斐过来。”江雨筠?他一向不迁怒别人,她的命运如何,那要看她到底如何选择,可以说,她的命就捏在她自己手中。
听到主子要唤出斐,汪青一凌,在这凤天阁,武学修为最高的便是她,就连主子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年仅三十便打败了众多长老级人物,成了这凤天阁不可或缺的一员,此次唤她出来,看来云主子是要动真格的了。
当日夜深人静时,江府中虽有众人小厮把守,却是无一人瞧见那一道如鬼魅般的黑影飘进飘出,而此时,江雨筠正软玉在怀,睡意正浓,丝毫没有察觉到,她那密闭的屋子已经有生人来过,而她藏于暗阁的药包已被调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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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邬国。
一名如天神般绝美却不显得过分妖娆,肌肤细腻柔滑,在日光的沐浴下散发着淡淡的光圈,可谓国色天香。只见他身穿红色古烟纹碧霞罗,鬓发如舞,戴着珠翠庆云珠花,走动之间袅袅婷婷,身后有数名小厮跟随,一身的高贵让人无法直视。
他便是子邬国的八皇子姬映冰,也是当今子邬国女帝的唯一的同胞弟弟。
忽然,一名侍卫打扮的女子肃穆上前,恭敬地行了个大礼:“八皇子,我等发现一人私自将藏红花以高价售于南朝的一名女子,我已按照规矩,将此人杀了,只是那名南朝女子,不知八皇子准备如何处置?”
“哦?”美人如玉脂般的纤手抚上一旁的花束,忽的手峰一转,折下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那名女子是谁?”藏红花,可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毒药,而这种药也只有他子邬国才有。
在这片大陆上,他子邬国虽然人丁不足以及领土不足其他几国,却也无人敢小视,子邬国以生产毒物而盛名天下,无人敢来抢夺侵犯,而她们也不会觊觎其他几国的领域。上百年来,子邬国内一派和睦,除了通商,从不与外牵扯过多,城门外的是是非非,争争抢抢也与她们无关。
子邬国有一条律法便明确规定,不得将国内的毒物外泄于她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扰,是以,这么多年来,一旦发现有人违反,便格杀勿论,而
36、子邬国皇子
他姬映冰,便是为皇姐执行此律法之人。
“幕后之人乃是南朝的翰林学士——洪文科。”
姬映冰双目微眯,这藏红花一旦被查出,这罪魁祸首便是他子邬国,如若是寻常的百姓,他可以不动声色地将药追回,可这事牵扯到南朝的官员,便不是这么简单了。是以,他定要将这药追过,即便追不回,也要将此事解释清楚,不能让任何有心之人毁坏子邬国的声望。
南朝,听闻是在这片大陆上最富饶的国家,此事他完全可以委派给别的官员去办,可此时他却想要亲自去南朝看一看。自出生在这子邬国,他便一直待在那空荡荡的皇宫内,直到皇姐登基,她才得以凭借皇姐对他的宠爱搬到宫外,才发现这宫外的空气是多么的清新与自由,才发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井底之蛙,一直被束缚在那精致豪华的牢笼之中。
“本皇子要去亲自追回这藏红花!”子邬国境外,到底是何等的模样,南朝?或许,他真的应该趁这次机会出去好好的看一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遥遥与南宫成婚前的最后一个重要人物,待此男子退场后,便是大婚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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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白热化比试
几日后,品酒会由南朝民间推选的最具声望的风老主持,在城中搭建的一座别致烁大的台阁中举行,那一日,大街小巷中皆是拥挤的人群,台阁之下里里外外布满了翘首以盼的头颅,虽是站在台下,却能清楚的瞧见这台上的一举一动。
在一处台阁入口,有众多宫廷侍卫把守,高官贵族凭借令牌方可进入雅座观摩,而另一处入口则是只需出重金,便可入内,可这“重金”也只有独霸一方的富贵人家才支付得起。除了七皇子身份特殊,早早便被几名侍卫请至雅座,在这南朝富商之中,也只有江家与顾家能够支付得起,其余小有势力的望族,则是坐于台阁下的前排。
为了这几日,南城足足准备了数月,就连女帝也派了众多宫中守卫前来把守,以免有人趁乱发生动乱。
而参加这品酒的比试,也是要交纳不小的数目,是以,这参赛之人皆是非富即贵,有头有脸之人。可即便是如此,这参加之人依旧不在少数,近五十余人,经过一轮轮的栓选,最终只是剩余五人,其中便有最为人注目的顾菱以及江孜遥,有了这两名美名在外的脱俗美艳的女子,另外一人便备受冷落。
“你说,今年会是顾家五小姐胜出,还是江家最近出尽风头的大小姐?”
“依我看,那顾五小姐胆识过人,既然胆敢公然出贴,定是有不凡的本事,我赌她胜!”
“也不一定,这五十余人最终只剩余五人,看来江大小姐也有些本领,我赌她赢!”
“……”
一时间,这看台之下,竟然公然的以顾菱与江孜遥开赌,百姓纷纷掏出身上所有的银两,寻求一个刺激。
洪文科躲在后台,看着远处那热闹的场景,以及身边到处所听的她人名号,心底妒火熊熊燃烧着,上几年,在这品酒会上,她一直都是这南成百姓关注的焦点,不论是才华还是这儒雅的气质,都是人们谈论的话题。
可这一年,听听,四下里,哪里还有她洪文科的名字,遍耳皆是谈论顾菱与那江孜遥的比试,仿佛这场品酒比试只有她们二人参加,已经没有她洪文科表现的机会。
嘴角挂着j笑,阴毒的目光射向正在里屋准备的其余两人,这两人不足畏惧,倒是还未来的顾菱和江孜遥,皆是她追回南宫云的绊脚石,还好,过了今日,这个世上便不会再出现江孜遥这个长相如妖孽的女子,只要她死了,想再除去一个顾菱,便更不在话下。
又过了半个时辰,在比试即将开始的前一刻,顾领与江孜遥才姗姗来迟,而等候已久的百姓却依然兴致昂然,呼声震天。
今日的顾菱一身耀眼的蓝,像个翩翩小姐,和煦魅人的笑使得她行经之
37、白热化比试
处,皆是吸引了一堆年轻男子的芳心,她走到早她片刻到来的小妖身前,直直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她的一身雪白飘逸,眼底溢出遮挡不住的欣赏与惊叹,可嘴角却不协调的向下瞥着摇了摇头:“真没有想到,这张妖孽般的勾魂脸,搭上这身雪白,却也显得清新淡雅。”
小妖挑眉无所谓的笑了笑,不客气的接下她的“奉承”。
这种不娇柔造孽的个性,比起那些个表面温顺内心却深如潭水的人来说,要真诚的多,对于自己的这个对手,顾菱却讨厌不起来。
最初,她的确是对那难以驯服的南宫云有些兴趣,尔后江孜遥来送还她送出的紫玉,更是激发了她的斗志,如今的争夺,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为了南宫云,亦或是想要与这江孜遥争个高低。
“江小姐果真多才,不仅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就连这品味美酒也是深藏不露,还真叫我等刮目相看。”顾菱心底血液澎湃,自小她别的没兴趣,可这吃喝玩乐之事她可在行的很,这美酒她可是尝遍了大江南北,嘴巴挑得很。
她不喜拘束,也不喜这等附庸风雅的比试,可这一次,她却觉得浑身都在激烈地燃烧着,叫嚣着,是一种遇到劲敌的激动。
“即便我未明说,你也应该知晓,我之所以要与你比试,皆是为了南宫云。我想与你赌一把,输的人必须自行离开南宫云,再不纠缠。”今日,她便要报那紫玉之仇,化去心底的不甘。
小妖虽然早已清楚她的居心,可听她如此说出来,依旧是抑制不住胸口涌出的浓重酸味,“我不会拿他与你作比试的筹码,但是,今日我不会输!”在她心中,南宫云不是可以随意拿出来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