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之宠(女尊)第15部分阅读
妖之宠(女尊) 作者:yuwangwen
的凤天容怎么会如此反对她与那姬映冰扯上关联?
“仇人!”
“仇人?”小妖对此一头雾水,她在此之前从未见过他,怎么会与他有什么牵扯,更别提扯上什么恩怨了,对于凤天容所说的这个“仇人”,她还真未联想到过。
“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块银色镶坠,是你父亲生前留给你的?”
银色镶坠?
小妖将手探向了颈项之上,自她来到这里之后,这颈项上便有一个精致的银色镶坠,她因为十分喜爱,便一直带在脖子上,从未取下过,自己有这块银色镶坠,只有看过自己沐浴的小灵知晓,可小灵必定不会无缘无故与她说起这些,那么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凤天容解释道:“之前我教你练武时,有一次你因为躁热而将衣领撕破,这镶坠便滑落出来,被我瞧见了。”她承诺过那人,为其寻找了十几年的东西,连她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个自己关注了那么多年的孩子身上。那一日,见到她脖子上的这个镶坠,五味杂陈,一切错乱的感觉便全部都涌了上来,让她百感交集。
“这个银色镶坠难道有什么隐情?”这么说下来,小妖再愚钝也知晓,这一直戴在她身上的东西必定是不凡之物,这她所不知晓的内情,或许会影响她之后的生活。
“你父亲本名并不叫蓝亦之,也并非是出生蓝家,亦之是在刚满岁时,被路过竹林的蓝家主母给拣了去,认为养子,后取名为蓝亦之,其实他的本名应叫姬皖月。”凤天容略带伤感道,想到了那个一生没有得到幸福的男子,满心的懊恼便涌上心头,久久不散。
他应该是子邬国高高在上、备受宠爱的皇子,他应该有个才华出众的大家小姐为妻,而不是流落在这南朝,承认一个商人之子,并认识她,最终在她与江元秋的伤害下,抑郁而终。
“姬?”小妖一惊,也不怪她对这个姓氏如此敏感,这姬映冰刚刚给自己惹了那么大的麻烦事,如此再得知自己的父亲也姓“姬”,这如何能不叫她联想联翩,虽然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
47、解身世之谜
备,可这一听说还是被惊得一跳。
“那我父亲和子邬国……”子邬国的皇族姓氏,她那抑郁而终的父亲,能和这神秘的国家有什么牵连?如若真是如她所猜测的那般,蓝亦之的确是子邬国的皇族之后,那么她自己不是也?而一向与皇族扯上关系,便代表着有一连串的麻烦会涌出来。
虽然不喜欢麻烦,可是并不代表她惧怕麻烦,尤其是这可能会助她一臂之力的麻烦。
凤天容无声地点了点头,承认了小妖的猜测,并不出声,等待着她消化着这个消息。
直到见小妖面色逐渐平缓下来,凤天容才继续道“你的外祖母也还存活在这世间,你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她苦苦寻找的人。”
“她是谁?”
“就是鬼手的师傅,没有人知晓她的名字,除了我,她其实才应该是子邬国真正的君王——姬凌天。”
姬凌天!子邬国真正的君王?
小妖咀嚼着这句话,今日让自己诧异的消息太多,以至于再听到这些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
“当年,子邬国先皇留有两名皇女,便是你外祖母姬凌天和她的妹妹姬凌炎,皇储之争,惊心动魄,姬凌炎为人歹毒,而姬凌天进退得当,且在子邬有毒医之称,为百姓所称誉,并深得先皇赏识。在临终前,先皇留有遗诏,想将皇位留给你外祖母,可是却被姬凌炎私下勾结党羽篡改。姬凌炎登基后,便想对姬凌天赶尽杀绝,当时她只有唯一的骨血,便是你的父亲,当时不足一岁的姬皖月,你祖母带着皖月逃离子邬国,因被杀手追杀,便将皖月藏于竹林中,再回去时,皖月已不在了,当时皖月的身上,便有这块银色镶坠。”
凤天容缓了缓气,继续说道:“皖月丢失后,姬凌天悲痛欲绝,可却仍抱着一丝希望。因为没有了束缚,她很快便甩开了那些子邬国来的杀手,并创办了凤天阁。”
“凤天阁是她创办的?”小妖错愕地看着凤天容,她一直以为,凤天容是以她的姓,才创办了这个传奇的凤天阁,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样深的隐情。
凤天容点了点头:“是啊,当时我报仇心切,因被人误导,以为凤天阁才是杀我全家的仇人,便几次三番前去绞杀,倒也被我闹了个天翻地覆,当时还是姬凌天亲自出手才将我抓住,本以为她会直接杀了我,却不想她竟然看中了我的胆识与武艺,让我进入凤天阁,而她承诺帮我找到真正的仇家报仇,而我答应了。”
“那后来呢?”小妖显然被这段惊奇的过往给吸引。
“后来,她果然帮我报了仇,而我也心甘情愿地留在凤天阁为其效劳,并与她成了忘年之交,成了她唯一信任的人。”想到
47、解身世之谜
这个难得与自己合得来的人,凤天容微微撇起了红唇,“她因为身份特殊,凤天阁的一些事务便皆由我出面,因此人们都以为,我是凤天阁的阁主。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知道她的心愿,也在帮着她达成这个心愿,没有想到……”
神色复杂地看向面如桃花般耀眼的小妖,凤天容苦笑一下:“没有想到,我一直以来帮她寻找的儿子竟然就是我爱了一辈子的亦之。”
“在我见到你脖颈上的这个镶坠,我便懵了,在问过小灵,这镶坠乃是亦之传给你的之后,我便离开了你的别院,前去调查此事,最终发现,亦之的确不是蓝家真正的子孙。”
“我一直都知道,姬凌天一直都心有不甘,想要夺回皇位,以报雪耻,而她也秘密地在子邬国内联络曾经的亲信与手下,暗地里以凤天阁为掩饰,招兵买马,这一准备便是三十几年,如今时机已快成熟。”
“子邬国如今国力强盛,怕是很难攻下吧?”这子邬国,连南朝都极力想要拉拢,各国都不敢轻易侵犯,且以毒著称,怕是想要从如今的姬映蓝手中夺回政权,会很难。
凤天容摇了摇头,讥讽地笑了笑:“你有所不知,如今子邬国灾害不断,国内流寇横行,为了这些琐碎之事,国库早已呈亏空之状,这些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目,因此她们才会如此着急地想要拉拢在经济上最为昌盛的南朝为后盾,助其度过此时的危机。”
小妖柳眉一挑:“那那些灾害与流寇?”她才不信,如若只是普通的灾害与流寇会将子邬国逼迫到如此境地,如若是在之前,她可能会说她们流年不利,可既然知晓了自己那未曾谋面的祖母姬凌天的野心,她便很难不去怀疑。
“我真希望,你能够愚笨一些。”凤天容虽是如此说,可那看望小妖的眼神中,却带着点点繁星,充满了欣赏与赞誉,“没错,这的确是我们所为,可虽然我们已是准备充足,可真正做起来,仍会有很大的风险,因此我这些日子一直很纠结,我本来已经打算,让你的身份就这么石沉大海,让你留在南朝过着平凡却安生的日子,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冤家路窄,你与南宫云居然与姬映冰起了纷争,并结下如此大的冤仇,引发了你对子邬国这么大的仇恨。与其让你独自去冒险,还不如将这些都告诉你,让你自己去选择。”
说着,她眼中的矛盾更浓厚:“我仍然不希望你牵扯到这件事中,只要你想,你仍然是江家的长女江孜遥,而我也定会帮你找姬映冰算帐,这件事,你便当没有听过……”
凤天容还未说完,便被小妖一口否决:“不,我要亲自找到姬映冰,为云讨回公道,既然她最关心子邬国,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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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她的皇姐,那么我便要将这些全部毁掉!”她一直以为,自己虽然不是心善之人,却也不是什么歹毒的人,可这一刻,她却看到了自己一直隐藏在心底的恶魔,她的嗜血,她的睚眦必报,在此时全部冒了出来,拼命地叫嚣着。
凤天容无奈地叹息一声,“既然如此,你随我去见她吧。”她也不知,将小妖牵扯进来,到底是好还是坏,可与其让她一个人去送死,还不如将她守在自己的身边,就算是有人要杀她,也得踏着自己的尸首过去!
当小妖见到姬凌天,她那声所谓的“外祖母”还真一时叫不出来,只见她五十岁上下,发丝并未苍白,只是眼角有些细纹,身材魁梧,眉目俊朗,完全颠覆了小妖心中那白发苍苍的老者形象,倒像是个正值盛年的中年妇女。
可除了叫“外祖母”,其他的又不知该如何称呼,一时之间,小妖便噎在那,一声也吱不出。
对于小妖的“失礼”,姬凌天并未在意,只见她一阵疾风般倾身上前,抓到小妖的衣袖,小妖急忙回手反抗,却仍旧在几个回合内被她给撕破了两只衣袖,半截白玉般的臂膀瞬间袒露在有些凉意的空气中。
“你……”小妖脸色大变,捏紧了手心,防范地看着她,她本以为凤天容已是难得一见的高手,真没有想到,真正的高手竟然会在这里。
对于姬凌天如此出乎人预料的一出,凤天容也是一惊,可依照自己对她的了解,她这么做必定是有她的理由,便也不像小妖那般防备,只是立在当地,等待着她自己出声解释。
果然,姬凌天直盯着小妖的臂膀,微楞了一会后,忽然仰面哈哈大笑起来,搞的小妖与凤天容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当她笑声渐渐平息,再垂首时已是泪流满面,可却掩饰不住满面的春光与激动,这样的她竟然奇迹般的让小妖消退了对她的不满与防备,觉得她们之间忽然亲近了许多。
“果然是我姬凌天的子孙!真是不负有心人,不负有心人啊!哈哈——”说着,便再次泪横交错地笑了起来。
“凌老,您怎么知晓,就没有认错呢?”可能仍然存着一丝侥幸,凤天容出了声,在她的念想里,她仍旧希望,小妖能够与身份特殊的姬凌天没有任何的牵连。
听到凤天容的如此一问,姬凌天停止了大笑,一把抓过小妖的臂膀,那充满老茧的大手,直刮着小妖细嫩的臂膀生疼。
“除了那银色镶坠,我姬凌天的子孙在臂膀之上都会留有一个梅花状的胎记!”忽然,姬凌天又是一个大力,撕开了她自己的衣袖,放到小妖的手臂旁,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型梅花霍然出现在三人眼前。
子邬国本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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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因此世代长有梅花胎记便也不足为奇。
“天容,既然我的孙女找到了,那皖月呢,他在哪儿?”姬凌天从激动中回过神来,满含期待地望向一脸局促的凤天容,毕竟是她这一生唯一的骨血,想起自己的夫君倒在那j人姬凌炎的长箭下,想起自己将皖月丢失在密林,三十几年的悔与恨都在凌迟着她,却也是她坚持到现在的动力。
“他在几年前便过世了。”见凤天容说不出口,小妖帮她说了出来,毕竟自己不像她,对那已经过世的父亲有着多么深厚的感情,对他的生死也不似凤天容与姬凌天那般,悲痛欲绝。
听到自己思念了三十几年的皖月已逝,姬凌天退了几步,不用去看,小妖也能感受到她那浓浓的悲伤,对于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宠爱,她的表现,她完全能够理解。
可能是她想起了那满是创伤的过往,也或许是她想起了造成她夫离子散的悲惨一生的罪魁祸首,姬凌天瞬间变得满是凌厉,那样的气势只有饱经沧桑,久历杀场的人才能够拥有,不是普通的武夫所可以比拟的。
“该死的姬凌炎,即便你死了,我也要从你的子孙手中,将江山给夺回来!”姬凌天厉声说道,“孜遥,你愿意同我一起,夺回属于我们的江山吗?”
小妖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使得姬凌天微微皱起眉头。
“我对江山没有兴趣,但是我要毁了现在的子邬国!”虽然这天下人都妄想当这天地之主宰,国之君王,可是她却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皇族之中亲人之间的撕杀以及浓厚的血腥味,她不能接受。而这宫廷中的阴谋诡计,也不适合她。虽然她决定插手子邬国的事情,可这也只是为了南宫云,待这事解决之后,她只想与自己心爱的人,游历山河,逍遥山水间。
从凤天容口中得知小妖对姬映冰的仇恨,姬凌天也决定暂不逼她,而是让其回去将自己在南朝的身份处理好,然后以另外一个身份同她一起乔装前去子邬国。
小妖从凤天阁回到江家后,便见到满是担忧的江元秋,虽然相处的时日不多,闹的不愉快也很多,可是江元秋最终还是打动了她,小妖在心底默默承诺着,待她处理完姬映冰,她定会再回到南朝,回到江家。
收拾好行李,称自己要外出散散心,江元秋虽然担心,却也不得不点头应允。南宫云府中人去府空,也是这两日才被人知晓,与其让小妖留在这个伤心地独自悲伤,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没两日,小妖便独自离开了。南宫云与江孜遥一前一后地离开,各种说法流传开来,有人说南宫云当时见江家大小姐病重,当下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如今见江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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痊愈,深觉有失颜面而逃离南城;也有人说,南宫云重情重意,为救江大小姐而忍痛离开,如今江大小姐正是为了追他而去……
总之,各种各样的说法,直到小妖与南宫云离开后很久还不停地流传着,直到两人再次回到南朝,并以夫妻的身份,带着两名可爱的龙凤胎时,一切一切的谣言都不攻自破。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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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惩罚姬映冰
在南宫云与江孜遥先后离开不足一月,子邬国内流寇贼匪四起,且颇具实力,并各自占地为王,而百姓因灾害苦不堪言,且朝政苛捐杂税虽说有所减少,可仍旧超出了她们的承受范围,不少地区的百姓纷纷为求温饱,落草为寇,更助长了流寇的壮大。
子邬国一直以来都有派遣将领前去剿匪,可这一次,则完全超出了她们的预料,姬映蓝慌张之下,拨出十万精兵,并派遣子邬国几名战功赫赫的将军一同前往镇压。
这样的举动终于引起了其他几国的注意,也知晓了子邬国鲜亮外表下的腐黑,可即便知晓这些,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在没有完全肯定之下,起吞噬之心,只持远远观望的态势。
所有人都认为,再强悍的贼匪也敌不过战经杀场的将军,也敌不过那武装整齐的十万精兵。最初月余的战势,的确如此,贼匪受到了些创伤,可是难得的是,她们竟然有拼死抵抗的毅力,尤其是在一名叫幽的女子出现后,局势迅速地被扭转。
提及这个名叫幽的年轻女子,所有人都会啧啧称奇,自她出现后,立刻四处游说,将几个分散的匪窝整合,没有人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只知道所有的贼匪都甘心以她为头领,同心协力共同抵抗精兵的围剿,一时之间,精兵显得有些吃力。
两相抗衡,皆有胜有败,无人能欲估计出结果。可幽接连杀了几名姬映蓝派出的将领,使得子邬国京都的贵族与皇族人心惶惶,对幽充满了憎恶与恐惧。
渐渐的,幽的名声越来越响,不少他国的君王纷纷派人前来勘察,这幽的身份。具见过她的人说,这幽只是一名长相平凡,却有着山河般的气势,运筹帷幄,并非一般的贼匪莽妇,最重要的是,在她的引领下,子邬国的贼匪仿佛形成了一个坚不可破的城墙,令姬映蓝攻而不破。
这一战整整拖延了半年,为了这场战势,子邬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可一拖便是半年,本就有些亏空的国库早已吃不消,不得以求助于自己的盟友南朝。
南宫慕青虽然有些恼怒子邬国的欺瞒,可为了保住南朝的声誉,虽然婉言拒绝了出兵相助的要求,但是仍象征性地拨出一笔数额巨大的资金,送往子邬。
可就这么一笔金银,也仅仅助子邬国维持了两个月的时间。
照常理来说,这样耗尽人力物力的战争,连国库都难以支撑,那些独自聚首在一起的流寇更是应该耗尽精力,可偏偏,她们是越搓越勇,完全出乎了人的预料。
那幽似乎长有神目般,在姬映蓝正愁恼之际,竟然煽动所有手下,主动进攻。
几场由幽所引领的战役,眩了所有人的眼。
这几场战
48、惩罚姬映冰
役,气势如山倒,让所谓的精兵节节败退,折损了她们数万人马,可谓溃不成军,幽领导着人马不断地朝京都开进,京都权贵纷纷席卷银两首饰逃窜,而子邬国的皇宫之中,也顿时乱成一团。
子邬国皇宫内。
姬映蓝虽为子邬国女帝,而姬映冰才华出众,可毕竟自她们出生之后,子邬国便一直风调雨顺,并无内乱。可以说,交到她们手中的子邬国是一个已成品,所有的问题都在交给她们之前便已处理。
姬映蓝为人和善,善用有才之人,在太平盛世,的确是一名仁君,而姬映冰一身文韬武略,接受的也全都是她人一些称赞的话语,久而久之,脾性中自是有些高傲。这么多年以来,因为并无多少战乱,姬映蓝偏重于文士,武士一直被搁浅,缺少了磨砺,没有经常在战场上磨练的机会,很多所谓的将军也只是个只懂皮毛的武妇罢了。
“皇弟,如今已经折损了几名大将,我们在财力上也难以再承担,这该如何是好?”姬映蓝与姬映冰何时见过如此阵仗,经常在外姬映冰还能勉强维持住自己的慌乱,可一直待在深宫中的姬映蓝则已是掩饰不住慌张,向自己的弟弟求救,“要不,你再修书到南朝,向她们再借一些,待日后剿了匪,定当奉还!”
姬映冰摇了摇头:“这条路行不通。”她们南朝上回能借给她们那么大一笔数目,已是出乎他的预料,如今才刚过两个月,便再次向她们伸手,即便他不想要面子,也不见得她们会犯傻,再次将金子投到这个无底洞中,“皇姐,我们应该接受事实,如若继续与这些贼人打下去,不仅损伤我们的元气,也会令百姓生灵涂炭,对我们失望。”
姬映蓝烦躁的一挥手,坐回了皇位之上:“那你说该怎么办?”
“招安,这些贼人不就是为了银子才落草,我们就给她们银子,就不信,压不下她们!”在姬映冰看来,那些人便如草芥,是低下的人等,只要出银子,必定能让她们丧失斗志,归顺她们。
姬映蓝微微想了下,随即无奈地点了点头。
“也只有如此了,这件事就交于你去办吧。”子邬国如今的困境她比谁都清楚,只有尽快结束这场战乱才能有恢复的时间,只要她们恢复了实力,必定将这些贼人全部杀尽!
很快,在姬映冰的安排下,招安的通告遍布天下,金钱、官职的诱惑果真起了效果,有数名在贼匪窝中有些地位的头目前来京都,归顺朝廷。
“幽,这些意志不坚的人留不得。”密室之中,姬凌天对着面前的女子说道,只见那人虽然长得不出众,可那身段却是妖娆,仔细看,会发现她的目光如炬,看得人心慌。
48、惩罚姬映冰
“祖母,你放心,这些人自是不能留,只不过我要利用这些人杀鸡儆猴,并让姬映蓝的名誉扫地!”语气低沉,幽在说这话时,整个人散发着冰冷的锋芒,连姬凌天都不禁一颤。这几个月,幽变得越来越冷静,越来越锐利,在不断的战事中变得更为出色,只是这样冰冷的她却让姬凌天有些怀疑,自己当时让她上杀场的决定是否正确。
“孜遥,你何时才愿更换姓氏?”这么长的时日以来,姬凌天不止一次提及这个问题,可每每都被江孜遥挽拒,“难道你要一直以‘幽’这个称呼,出现在子邬国百姓面前吗?”
幽也就是乔装后的江孜遥,抿着唇,对于这同样的问题,她已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去回答。如若是在以前,她不会在意自己的姓氏,由江该为姬,也只不过是个代号,可离开前的日子,江元秋对她的照顾,以及临行时她的不舍,让她将自己视为江家人。因此,她如何能答应姬凌天!
姬凌天显得有些落寂:“这一生,我只有皖月一个孩子,而你也是他留给我的唯一的至亲,如若你不愿认我,我夺回了这江山又有何用,岂不是后继无人。孜遥,只要你愿意更换姓氏,我便将这子邬的天下都交于你手中!”
天下,对于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来说,都是一块香馍嫫,只有傻子才会拒绝,金银财宝、香车美人,应有尽有,享尽天下容华。
可是,江孜遥却恰巧是这样的傻子。
她摇了摇头:“子邬国的天下太重,我担负不了。”小妖一直都明白,皇权的牺牲,贵为君王的悲哀,那富丽堂皇的皇宫就像一个精致的鸟笼,而她永远都不想做一个被人束缚的小鸟,在这皇宫中丧失了飞的本能。况且做一个君王要懂得很多,她自认没有这样的本事,“这一世,我永远叫江孜遥,不过,日后我的第一个女儿,会姓姬。”
本来再次被江孜遥拒绝的姬凌天脸色有些发暗,听到后一句,瞬间明亮了起来:“当真?”
见小妖点了点头,她继续道:“我知道你喜欢那南宫云,不过除了他,你也可是先收一些入房,待他回来了再纳为正室!”如若可以,她恨不得现在就绑一群男人,让他们为自己这个孙女生一堆胖娃娃。
“祖母,如若你真想要曾孙女,就让南宫云早些出来吧。”丢下一句话,小妖便面无商量地走了出去,独留姬凌天恼得捶胸顿足,脑子里打着那身在凤天阁暗室南宫云的主意。
而话说几名幽的手下投靠姬映蓝后,都得到了重金打赏,并得了些官职,这使得不少人蠢蠢欲动,可这些却在短短的数日便打消了这一念头。
投靠姬映蓝的贼人,还没来得及过上几天好日子
48、惩罚姬映冰
,便在一夜之间在宫中被秘密地杀害,深宫之中,戒备森严,姬映蓝则成了最大的嫌疑。当下,关于姬映蓝出尔反尔,以金钱与官职为诱饵诱杀投靠之人的说法四起,使得所有有不安份念头的人都及时醒悟过来,并加深了对姬映蓝、对朝廷的仇恨。
而姬映蓝私下谋杀的做法,也令其一国之君的声望受损,增加了官员与百姓对其的不信任感,纷纷起了内讧,几名年长的官员在内煽动,朝政动荡不安。
而最大危机则是流寇因同胞的死,斗志变得更为激昂,势如破竹,使姬映蓝内忧外患,措手不及,仅仅两个多月,便兵败逃亡,幽所领导的流寇瞬间占领了京都,百姓一听流寇进城,皆被吓得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而就在此时,另一支小军队开进京都,领头的竟然是一名年长却英姿飒爽的女子,她一路集结被打散的军队,在她的号召下,各家各户的壮丁都纷纷投靠她,一同开进京都,讨伐贼人。
此人刚入城,便有不少官员认出了她乃是曾经赫赫有名的皇女姬凌天,在先皇驾崩后离奇失踪,当时的纷争谁也道不清说不明。当年姬凌天善用英才,因此当下不少元老皆是由她荐举并得到重用,她这一出现,立即得到了许多官员的忠心。
仿佛这天下态势都顺向姬凌天,她连战连胜,里应外合,打得幽领导的贼人落荒而逃,重夺京都后,她立即还百姓安宁,并给予安抚,并给去金银,瞬间得到了民心。
而与此同时,子邬国无主,久等之后也未见暂逃的姬映蓝等人归来,国不可一日无主,在众人推崇下,姬凌天顺应大势,登基为皇。
而“逃亡在外”的幽则一路追赶姬映蓝而去,并将其拦截在半路。
姬映冰站于姬映蓝面前,两人身侧躺死一片,姬映冰看着不远处骏马之上的女子,心里明白,她便是让她们落得如此境地的幽,虽然心中恨意翻滚,却无能为力。
只见幽翻身下马,毫无防范地走到姬映冰的面前,幽幽地看着他,缓缓地道出一句:“好久不见,八皇子。”就因为他,南宫云失去了修炼多年的内力,也就是因为他,使得她与南宫云又浪费了整整一年的光阴。
没有任何修饰的声音一出,令姬映冰心头一颤,满腹的仇恨顿消,错愕地看着那张平凡的面目:“你是江……”那声音不会错,只不过那话中的冰冷与杀意却与曾经淡漠的江孜遥完全不同,令姬映冰有些不确定。
站于姬映冰身侧的姬映蓝目光在她们二人之间流转,面露困惑与不安。
以只有姬映冰与姬映蓝才能看见的角度,幽缓缓地揭开面上一张极薄的膜,露出一张惑世容颜,幽可以清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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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当她真实的面容一露,姬映冰目光中的震惊与绝望。
“原来真的是你。”姬映冰自嘲地笑了笑,“你是来为南宫云报仇的?这么说,子邬的天下是被我搞丢的?”当时为了逞一时之快,所做的一切今日终于得到了报应。
如若他知道那一名商人之女竟会行兵打仗,他定不会胡乱招惹于她;如若他知晓因为他的一时糊涂而使得他与皇姐落得如此落魄的境地,也断不会贪图那一时的风光。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真真实实地发生,没有回头的余地。
“你想怎么样?”知道自己是逃不过此劫,姬映冰倒也不怕了。
“我要你像南宫云那般,自费武功!”不带一丝感情,小妖生冷的话语刮疼了众人的脸。
“冰儿……”姬映蓝从对这女子绝世的容颜中回过神来,并从她们的对话中大致明白,此人便是冰儿唯一想要嫁的江孜遥,她们之间的恩怨她不清楚,可是要冰儿自费武功,这万万不可。
姬映冰安抚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回过头来:“你以为,凭你的武功,能让我乖乖听你的话?”曾经在南朝,他清楚地记得,他的武功在她之上。
小妖自信地一笑:“如若不怕伤着你身旁的那位,你大可以试试。”毫不掩饰地释放着自己的气息,由内散发的强大气流令姬映冰与姬映蓝皆是神色一紧,再不敢小瞧于她。
这一年,小妖所经历的辛苦没有人能够体会,她为了强大,为了成为南宫云的依靠,她吃尽了苦头,钻心于武力的修为。她能够站在这个位置,并非靠的姬凌天,而是她自己付出了足够多的努力。
自因为自己使得南宫云受到牵连后,她便明白,她不想再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好,但是此事只是你我之间的仇恨,不关皇姐的事,你不得伤她性命!”
“可以。”对于这个要求,小妖想也未想,便一口应下,随后无情地等待着姬映冰行动。
“不可以,冰儿!”姬映蓝刚一出声,小妖便一个手刀砍了过去,将其击倒在地。
姬映冰担忧地望向自己的皇姐,见其只是晕过去后,才哀怨地看了小妖一会,见她面无任何的松软后,才咬牙伸手扫向自己,如南宫云那般费掉自己的武功。
气息渐熄,小妖抿唇一笑。
再次戴上张面罩,转身面向自己的手下:“将她二人带走!”她不会杀他,因为她要让他活着承受着一生的痛苦,而姬映蓝便是他唯一的牵绊。
在姬凌天登基没几日,姬映蓝与姬映冰才灰溜溜地回到宫中,姬映蓝见国已安定,大局已定,便以一道圣旨将天下拱手相让,使得姬凌天的登基名正言顺。
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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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重义的姬凌天则将她们二人分开安顿于宫中,得了个好的名声。没有人知晓,分开的二人都成了彼此相互的牵绊,终生被软禁于宫中。
一切安定之后,姬凌天广昭天下,以子邬国特有的皇族标记为特征,四处寻子,终于找回了自己孙女姬遥,并将其接入宫中。在通过层层验证后,子邬国皆承认了姬遥的身份。
此时,一身华服的小妖待在宫中,顶着自己原本的面貌在这子邬国内,没有任何人能够识得,倒也省去了她不少麻烦。因为姬凌天的唠叨,她才会无奈下答应,在没有成亲前不会离开子邬,为了她那所谓的脸面,她也不得以在子邬国以姬遥之名示人。
都怨自己之前承诺她,日后第一个女儿随她姓姬。
不过,听姬凌天说,凤天容来信告诉她,南宫云已经出关,并得知了姬凌天的身份,只不过小妖之事,她一字未提,而南宫云也一字未问。
姬凌天以密事为由,将鬼手唤来子邬国,并让其使计将南宫云也一同带来。不可否认,小妖留在子邬国之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南宫云即将前来,她相信,姬凌天定会使尽手段,将南宫云“送”到她手中。
她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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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南宫云入窑
南宫云从未想过,在自己闭关的一年之间,这片大陆上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他从未想到,鬼手那神秘的师傅会是子邬国的皇室之人,更没有想到,她竟然在一年之间便自己坐上了君王的宝座,不仅是他没有想到,就连与她最为亲密的鬼手也是没有想到。
从暗室出来的那一日,凤天容亲自前来见他,将这一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告知于他,以及凤天阁一直以来隐蔽的行动。鬼手在接到姬凌天的飞鸽信笺后,神神诡诡地说要前去子邬国,并软磨硬泡地说服他一同前去。
连他都感到几丝诡异,虽说他从未开口提及江孜遥的事,可所有人似乎都说好一般,一概不对他提到她,这令他有几分落寂,不禁胡思乱想道,说不准在他离开的这一年,她已经娶了如花似玉的美人,享受着暖玉在怀之感。
一想到那画面,便生生地刺痛了他的眼,他明白,她们之间已经在那血誓之下变得遥不可及,即便再去打探她的消息,也只是徒增伤感,还不如当作一切都不知道,一切都不在乎。
因此,他最终应了鬼手的请求,同他前去子邬。
本想一路游玩着前去,可不知为何,鬼手似乎很着急似的,总是催赶着他上路,快马加鞭赶往那儿。
子邬国不似南朝那亭台楼阁般雅致,却别具风味,这儿花草繁茂,景色倒是美得紧,百姓也显得淳朴善良得多。
进了京都,丝毫没有感受到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不小的战事,朝廷拨下银两,百姓重建家园,其乐融融,虽然没有人说出口,可大致都能猜到,这天下看似得的名正言顺,可其中必有猫腻,只不过这世间一向是胜利者的天下,是以姬凌天的登基只会被记载为顺应时流。
一连多日,总是匆忙赶路的鬼手,到了京都反倒不急了,拉着他坐在最为繁华的闹市,且选了一家最为热闹的茶馆坐下。
而刚刚在京都落脚,充斥在南宫云耳边的便是百姓口中的小皇女姬遥,见过她的人不多,却足够引去纷乱。
皓如凝脂、花颜月貌、仙姿玉色……可以用为称赞的词儿全部被搬了出来,对此,南宫云淡然一笑,这世间最保不住的便是这张面皮,容貌再美又如何呢?
来到这里,南宫云以薄纱遮面,在南朝,男子以纱覆面是常见的事,可在这里却成了异类,明显的,这儿的男子地位比南朝要高得多。
“你听说了吧,陛下要给小皇女选夫,那条件可真是古怪。”一人神神秘秘,凑着那不大的脑袋轻侃着。
“是啊,可如若这小皇女果真是那般绝色,也只有这样的男子才般配。就是不知道我们有没有那个命,听说这次赏金足足有百两
49、南宫云入窑
!”
“……”
窃窃私语声依旧,鬼手听得兴致昂然:“南宫,你说我师傅要给这个姬遥选个什么样的夫婿?”
南宫云没趣地斜睨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鬼手眼眸闪着精光,纤手暗中一挥,不知从何处卷出了一阵疾风,将毫无戒备的南宫云面上的薄纱吹落在地,顿时,一张艳冶柔媚的美颜暴露在空气中,引得茶馆中一片哗然。
“好……好美……”不知从何处发出的赞美,打破了这片呆木,所有人似是瞬间变成了豺狼,盯着南宫云的眼中闪着幽光,直要向他扑过来,这种豺狼般的浓厚气息令南宫云浑身紧绷,满脑防备。
“百两的赏金是我的!”
“是我的,是我先看到他的!”
“是我,是我!”
“……”
顿时,茶馆中所有的人都叫嚷了起来,万分激动,这喧闹的声音让南宫云不禁皱紧了眉头,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虽然很想离开,可是这里外三圈围着他与鬼手的人却是像块厚厚的铁墙,怎么撞也撞不开。如若是有曾经的身后,南宫云完全可以冲出去,可如今经过一年的修炼,加上鬼手提炼的神丹妙药,也仅仅使他恢复了六成,一时之间,他只得尴尬地僵持在这里,无法进退。
这喧闹声,终于将衙门的兵卫引了过来,那些百姓瞬间转移了目标,冲向了那领头的大人,却被其周围的侍卫挡下。
那名大人走到南宫云面前,恭敬地伸出一手为其开路:“陛下要召见你们,请!”
南宫云看了看鬼手,见他点了点头,方踏开步子走了出去,他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茶馆了。
来到皇宫,南宫云与鬼手被引到一个别致的楼阁,一路之上,南宫云感觉到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地打量他,且一脸的羡艳,不时走过几个小官,竟对他自然地道着喜。
喜,何喜之有?南宫云心头的阴影迅速扩展,可问鬼手,他却闪烁其辞,令人怀疑。
半个时辰后,姬凌天便过来了,这是南宫云第一次见到她,看着她那硬朗的脸,南宫云感到有着令他不安的熟悉感。
姬凌天如鹰般凤眸锐利地打量着南宫云,看着他在自己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姬凌天面露不易察觉的惊叹,这个男子果然有令她乖孙女心倾的气质。
她不是个古板的人,在孜遥同她说,认定这南宫云的那一刻,她便打听了他所有的事迹,且根据曾经鬼手偶然间的提及,她倒是挺欣赏这个独特的男子。
只要能让孜遥愿意成亲,愿意让其给她生个小重孙女,即便是一穷二白的男子,她也认了!
“你是南宫云?”姬凌天问道,见他点了点头,她
49、南宫云入窑
继续开口说着,“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
“还望陛下明说。”说到这里,南宫云已经明白,此事并不单纯,而一路神秘的鬼手必定也脱不了干系。可是他相信鬼手,因此也明白,姬凌天必定不会真的出手伤他。
“前些日子,朕下了一道圣旨,要为小皇女选夫,且只有一个要求——貌!要倾国倾城,绝世无双,只要谁能找到这样的男子,便赏银百两,因此,你才会被接进宫,住进这鸳鸯阁。”姬凌天当然不会说,她设计让他前来,并设下这个一个局,引他入内。
对于这个说辞,南宫云显然不能接受:“小皇女身份高贵,不是我所能匹配的,还望陛下收回成命。”不吭不卑,却令姬凌天更为赞赏。可她却面露愠怒,命众多侍卫加强戒备,将他守在屋内,只到大婚。
在姬凌天走了后,鬼手也朝着他叹息一声,却无半分愧疚,也跟着走了出去,直叫南宫云有种上了贼船之感。
夜黑风高,疾风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