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爱百变郎第4部分阅读
药爱百变郎 作者:未知
汗一滴滴滑落。
直到他缓慢无比的将欲根完全埋入不住收缩的花径内,两人都已经不住的喘息呻吟。
“我的茉茉……感觉到我在你体内发烫了吗?”都鸩影爱怜的看著她在自己身下娇声喘息,纤腰甚至下意识的摆动起来,让他忍不住轻笑出声,但却不急著在她身上尽情驰骋。
她的每一个反应都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她的每一个敏感之处也是他细心发掘出来的,所以他非常了解她此时无法满足的痛苦。
他的茉茉呵……让他万分怜爱,却又想好好欺负她,让她在自己身下崩溃落泪……
“茉茉,想要什么就说出来,嗯?”他亲昵的咬著她的耳朵。“说啊,要不然这样很痛苦吧?”
“好坏……都鸩影……你好坏……”她哽咽的控诉著,双手不住的捶打他。
这男人……除了单纯的小影不会这样以外,其他的每个人格似乎都以欺负她为乐,现下就连这么羞人的事都要逼她开口要求吗?
“我不坏,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会给你的……给你很多、很多……就像这样……”他逗弄似的重重撞击她的花心一下,以充满诱惑的声音勾引著她说出内心最堕落的渴望。
“啊嗯……我……我……我要……”
“要什么?”
“我要你……要你像刚刚那样……呜……”强烈的羞愧感和凶猛的欲望在体内拔河,让她顺从的说出口,却又忍不住啜泣出声。
“这样吗?”他缓缓的抽动,在她发出满足的呻吟时又蓦然停住。
“嗯……不要停……我要你再快一点、深一点……”刹那间的满足无法填补下腹不断传来的空虚,她忍不住开口催促著他。
他邪肆一笑,看著身下那朵茉莉花染上他给予的情欲颜色,绽放出妖艳的瑰红,不住颤抖乞求他的怜爱。
都鸩影让她稍梢侧过身,拉高她一只美腿,开始不温柔的用力冲撞她娇嫩的花蕊。
“啊……鸩影……太深了……”笔茉澄双手撑在软榻上,玉||乳|随著他的抽送上下晃动,檀口逸出一声声娇吟。
“不是要我再快一点、再深一点吗?怎么这样就不行了?”他坏心的调侃著她,甚至将昂挺完全退出,斜倚在软榻靠枕上佣懒的说道:“要不,你自己来吧!”
笔茉澄哀怨的睨著他,尚未餍足的欲望让她体内的火热一阵强过一阵,终于按捺不住的跨坐上他的腰腹。
“鸩影……我不会……”她求饶似的望向他,只盼他不要故意折磨她。
但是都鸩影就爱看她又羞又窘,却又不得不乖乖听话的样子,所以怎么可能轻易的收手呢?
“不会?”他淡笑了声,却不打算帮忙。“握住我的宝贝,然后慢慢放进你的小|岤里,这样会了吗?”
她咬了咬唇,委屈的落泪,却只能依言抬起身子,将那坚硬的热源缓缓纳入自己湿热黏腻的私|处中。
“瞧,这不就会了吗?想要的话就自个儿动啊!”他催促著。
泪痕未干的小脸染上淡淡红晕,展现出小女人的妩媚风情,虽然羞涩不已,但她却腰肢款摆,随著自身的需求逐渐加快扭动的速度。
“啊……嗯……”片刻,她花|岤紧缩,一阵滛液流淌在他腰腹上,整个人也无力的趴在他身上急促喘息。
“既然茉茉先享受过了,现在来帮帮为夫如何?”都鸩影扶起她虚软的身子移到自己双腿间,然后压低她的头颅,靠近他仍旧挺立的昂扬。
笔茉澄懂他的意思,但是……望著那刚刚让她达到巅峰的阳物在眼前不住的抖动,她就忍不住想退却。
“茉茉,快来呀。”都鸩影柔声催促道。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诱人,撩起她心中潜藏的欲望,她小口一张,慢慢含住那巨大的火热。
她开始上下移动头颅,有些困难的吞吐著,还伸出丁香小舌轻舔表面上的皱折。
“茉姊姊……啊!这……”阿福突然冲进门来,看到这的一幕。
只见向来温婉和善的茉姊姊正趴在那狂傲难相处的都家公子胯间,似乎努力的吞吐著什么,而都家公子则是一脸不悦的瞪著他。
“看够了吗?还不出去!”都鸩影冷峻的下达逐客令。
“我……我马上出去。”阿福涨红了脸,迅速的退出房间,手脚俐落的把门关上。
那就是夫妻之间会做的事吗?阿福站在门外吞了吞口水,挥不去刚刚撞见的那一幕情景。
突然,房内传来一阵求饶的娇吟和肉体的拍击声,让他脸上的红晕一路扩散到脖子去,连忙跑走不敢再逗留。
呜呜……都家公子那个坏蛋!一定是知道他还站在外面,才故意弄出声音的……
赶走了不速之客,都鸩影的忍耐也已到达极限。
将伏在他腿间的娇躯拉起成坐姿,他腰身一挺,将被她含弄过的昂扬深深埋进湿热的花径内。
“啊嗯……不要了……我刚刚已经伺候你了……”
“还不够!你的小嘴固然令人享受,可是哪比得过这销魂呢?”他这么回应著,一次次的抽锸都让她进出低泣。
他的需索狂烈如火,带给她几乎无法承受的快感和痛楚,直到即将昏厥过去的那一刹那,她的耳边才传来男人满足的吼声,花心随之盈满热烫的精华。
都鸩影看著昏厥在怀中的可人儿,爱怜的低喃道:“我的茉茉,在这世上你只能对我好,永远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卑职救驾来迟,请圣上降罪。”黑夜里,一个蒙著面的黑衣人跪在地上,朝著半坐在床上的男人说道。
“不必在意。朕这次微服出巡,为的就是不想打草惊蛇,只是没料到有人胆大包天,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钦差。如果真要依照你的意思带上大队人马护驾,岂不就无从得知这些贼子胆大妄为到何种程度?”皇上不愠不火的说道,平淡的嗓音不带怪罪之意。
但是那名忠心耿耿的黑衣人却不这么想,依然自责的说道:“卑职护驾不力,罪该万死,幸亏圣上平安无事,否则卑职万死也难辞其咎。”
“罢了,既然朕并无大碍,就不必再提起此事。”皇上顿了顿,才又问道:“晴玉,之前我要你办的事情查得如何?”
这才是他伪装成钦差出宫查访的重点。
三年一度的选秀会举办在即,听闻扬州一带有不肖官员强押已婚配之美女人宫参选,藉此寻求加官晋爵的机会,所以他才带著晴玉出宫,打算一探虚实。
只是没想到……他这个“钦差”都还没抵达目的地呢,就来了一群凶神恶煞打算送他上西天,才会让他现下躺在这里。
“回圣上的话,就卑职这几日在扬州城内明查暗访的结果,证明确有此事,而且……”晴玉忽然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直说无妨!”
“卑职拿到这批官员准备强押的女子名单,里面有……”
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皇帝忍不住眯起了眼,再一次确认道:“这个消息正确无误?”
“是。”
皇帝沉吟了一会儿,忽然狡诈的笑道:“没关系,不用阻拦他们,就让他们按照原定计画去做。晴玉,一路安排人照料‘她’,等到了京城之后,我们再来个瓮中捉鳖!”
以为天高皇帝远,就想在他眼皮底下作怪?
这一回,看他怎么教训这些只会偷鸡摸狗的混帐官吏!
热烈的阳光穿过窗棂,拂上床榻,让浑身酸痛的笔茉澄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她碰碰已经变冷的另外半边床铺,睡眼惺忪的扫视房里一圈,直到看见放在桌上的一朵茉莉花,才露出迷人的笑靥。
这男人,昨儿个那样折腾她,今天倒知道要送花讨她欢心了。
下了床,梳洗一番,她穿好衣裙走出房间,一边想著那个习惯在她起身时耍赖的男人这几天怪异的行径。
自从那天上街回来后,他就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是闷著头写单子,就是像这样一大清早的跑出去采药……
正当笔茉澄思考时,阿福忽然冲进来,一脸惊恐的嚷道:“茉姊姊!快、快躲起来!”
躲起来?好好的为什么要躲起来?笔茉澄不解的望著他,还来不及回应就被他拉著衣袖往后门跑去。
“阿福,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躲起来?外面来了什么人吗?”笔茉澄硬是停下脚步,坚持要他先给答案。
“不要停啊!外面来了好多官兵,说是要找你的!”阿福焦急地说道。
“官兵找我做什么?”笔茉澄皱紧了眉头。
先别提来到这边之后她奉公守法到什么地步,就连在原本的世界中她也是连纸屑都没乱丢过半张呢!
“找你入宫选妃啊!” 一个突兀却又熟悉的声音插入两人的谈话中。
笔茉澄和阿福双双回过头,赫然发现他们已被重重包围,而那名带头出声的男子,正是那天在街上被损到颜面扫地的都鸩绝!
“你来做什么?”笔茉澄眼神警戒,一脸防备的看著从人群中走向她的都鸩绝。
“做什么?”他夸张的笑了笑,“弟妹怎么会这样问呢?我可是来报喜的呀!”
说真的,如果他的眼神不要那么阴险,脸上的笑容不要那么恶心、夸张的话,或许她会考虑相信都鸩绝的话。
但是现在,她只觉得他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看他脸上露出的贼笑,她不用想也知道,这只黄鼠狼找上门来准没好事。
瞧她一脸的不认同,还有她身前那个孩子张开双臂的保护姿态,都鸩绝忍不住啧啧两声。 “我说弟妹啊,当今圣上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明君,年龄不过二十出头,长相更是英挺俊朗,有多少闺女巴望著能够入宫选妃,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要不是我大力举荐,凭你已跟过都鸩影那傻子的身分,可捞不到这等好处。”
什么好处?她老公都还没死就要逼她改嫁!
“我说当今圣上有这么不挑吗?连我这已跟过人的女子都敢要,不怕穿了双破鞋遭天下人耻笑吗?”
“哈!这可就要归功于我在知府大人面前的保证了。”都鸩绝朝她暧昧的笑了笑。“嫁给那个傻子,怕是他连圆房都不会吧?更何况那傻子成亲时又没请上都家任何一位长辈,这种私定终身的婚姻根本不算数。”
什么都家长辈?都家剩下的不都是这些只会要嘴皮子的混蛋吗?哪还有什么长辈啊?
“你瞎说什么?我跟我家相公可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根本就不可能进宫去选那劳什子的妃,你还是赶快死了这条心吧!”笔茉澄一边反驳,一边暗自著急。
都鸩影,你再不回来,老婆都快让人逼著改嫁了!
“更何况,你这么做不就等于给我家相公戴绿帽吗?这样算什么兄长?”她不屑的斥道。
“哼!他既然不当我是兄长,我又何必管他会不会戴绿帽?更何况……他那天害我当众出丑,现在教他的老婆偿还这笔帐也没什么不对!”
“你……无耻!”笔茉澄气急败坏,却找不出更多骂人辞汇。
太过分了!这个都鸩绝简直是丧心病狂,竟然连这种事都还能够说得理直气壮!
一旁的官员满脸不耐烦的催促道:“少废话了,她是名单上的最后一个,直接带走!”
他一声令下,官兵立即动手抓人,即使阿福和笔茉澄拚命的抵抗,却仍敌不过他们。
“放开!放开!把茉姊姊放下!”阿福被人墙挡住,见不到笔茉澄的身影,只能心急如焚的大吼大叫。
“带走。”发号施令的官员转身就走,都鸩绝一脸谄媚的尾随在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完全不理会阿福的抗议喊叫。
被官兵架走的笔茉澄频频回过头喊道:“阿福!阿福!去找他回来,去找都鸩影回来救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微弱,最后终于再也听不见。
阿福手足无措的跪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纷乱的脚印,还有一个失魂落魄、跪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的傻子,就是都鸩影采药回来时看到的景象。
“谁来过了?阿福?”见他没有反应,都鸩影用力摇他的肩膀。 “阿福!阿福!你失神了啊?!”
失焦的眼眸在他的摇晃之下终于找回神采,阿福抬起头来,一见到都鸩影的脸庞,顿时痛哭失声。
“呜呜……怎么办……怎么办……茉姊姊……茉姊姊被捉走了……怎么办……”
他的茉莉花被带走了?在阿福的哭哭啼啼中,都鸩影只捕捉到这最关键的句子。
肩上的药篓滑落到地面,他难掩狂怒的咆哮追问:“你刚刚说什么?茉茉被抓走了?什么时候的事?又是被谁给抓走的?”
“呜呜……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家里忽然来了一队官兵,还有都家那个大爷……说要捉茉姊姊入宫选妃……”阿福哽咽的说著,“茉姊姊她……她一直喊著要我去找你,可是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就只能待在这边等……呜呜……”
都鸩影眸中闪过一丝悲痛,双手不停的收紧握拳,直到指甲都掐进肉里了仍不觉得疼痛。
该死的!她一直在找他,他的茉莉花一直在找他,而他竟然……不在。
最该死的是他、是他!在她喊著要找他的时候,他竟然不在她身边,而是在外边摘什么劳什子药草!
“哎呀呀,怎么大家都面如死灰,出了什么事吗?”朱嘉靖一边伸著懒腰,一边打著呵欠,不明白院里的两人是怎么了?
察觉站著的那个对他的话毫无反应,朱嘉靖直接转换个目标,询问仍跪坐在地上哭个不停的小家伙。 “我说阿福啊,你怎么哭成这样?男人哭哭啼啼的真难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来给我听听嘛!”
阿福恨恨的瞪他一眼,气恼著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嘴里还是乖乖的把事情转述一遍。
哼!刚才不知道躲去哪里,现在还敢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阿福心中不层的想著。
朱嘉靖笑了笑,轻摇折扇,漫步走到仍低头紧紧握拳的男人面前。
“都兄,虽说平常你老是想著要怎么把我送上西天,但你救了小弟也是事实,现下该是小弟略尽棉薄之力,报答这份恩情的时候了。”
都鸩影抬起头看著他,眼神漠然的说道:“一旦入宫选妃就归天子管辖,你有什么办法救回茉茉?”
“要不,难道都兄有什么好法子吗?”收起折扇,朱嘉靖兴味盎然的看著他,丝毫不因能力被怀疑而动怒。
“我善于用药,也只能用药。”都鸩影望向药室,嘴边勾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不……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他想用药一路毒进京城里?!朱嘉靖的嘴角微微抽搐。
虽然这也是个法子,不过事情还没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应该用不著如此激烈的手段吧?
他干笑几声,提出建议。“都兄,既然他们是要茉澄姑娘进宫选妃,想必不会对茉澄姑娘不利,小弟在京城里刚好有点人脉,可以先将茉澄姑娘安置在宫里,等候我们前去营救,你觉得这样的安排如何?”
都鸩影冷冷的瞥他一眼。“即使只有一丝可能性,我都不会让茉茉被其他男人觊觎,闪开!”
见他没有改变血洗京城的打算,朱嘉靖心中一慌,连忙提出备案。“要不从那群人手上把茉澄姑娘带进宫之后,我马上安排她住到另一个别院,与其他选秀的闺女分开,这样如何?”
这会儿倒是让都鸩影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来看著他。
“你真的能做到?”
“当然、当然!小弟在宫中刚好认识几个人,可以做这样的安排。”朱嘉靖迭声保证,紧张得直冒冷汗。“那么……我们这就起程入京吧?”
都鸩影不发一语,任由其他两人开始处理上京的所有事宜,他抬头望向顶上的蓝天,在心中立誓——
我所爱的茉莉花啊,你一定要毫发无伤的等著我,否则就算必须血洗京城,我也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第九章
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笔茉澄少了刚被抓来时的紧张感,反而当自己是在度假般,好心情的回想那天夜里与黑衣人的对谈。
被强行抓来的第一天夜里,她原本想偷偷溜走的行动,却因为一个从窗外跃入房内的黑衣人而中断。
在黑衣人担保绝不让她真正列入选妃名单,不过需要她稍稍配合某些事项后,她顿时安了心,不再试著从严密的看守中逃脱。
只是……不知道她那孩子气又黏人的相公一旦发觉她不见了,会是怎生的慌张和愤怒?
原本想托那名黑衣人帮她问问的,不料他竟然像看穿她的心思似的,抢先说道:“都夫人,虽然在下会派人手暗中照应,但是请你务必要好好保重自己,因为都公子可是抱著血洗京城的念头来的,就怕到时你有任何损伤,他在盛怒之下会让许许多多人跟著受害。”而第一个受害的肯定是他家主子。
“他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你太夸大了吧!”笔茉澄摇头不信。
她的相公是孩子气了点,有时候冷漠了点,有时候油嘴滑舌了点,但他不像是会残害人命的男人,起码不曾在她眼前伤害过任何无辜的生命。
“都夫人可信可不信,但还是请你保重自个儿的身子。”
留下这最后一句话,黑衣人就飞身离开,隐没在黑夜中。
之后,一直到今日,除了偶尔要看到都鸩绝恶心的嘴脸以外,的确也没什么麻烦找上她。
只是……她心里还是挂念得紧……
挂念著那个傻夫君是不是有记得按时吃饭?挂念著那个霸道夫君是不是会因为她不在而难以成眠?
唉……若道黄连苦,哪比相思深……
都鸩影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到京城,恰好是选秀会的前一天。经过一路上的沉淀,即使他依旧心急如焚,但是思绪却逐渐清明,疑惑也随之浮现。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吗?”朱嘉靖温文的笑了笑,带著他们在典雅幽静的大宅里左绕右拐的,直到抵达一问厢房前才回道:“我只不过是个想报答都兄救命之恩的平常人罢了!”
平常人?都鸩影皱起眉,心里可不这么认为。
只是个平常人,却在京城里拥有一座豪宅,甚至还有官兵重重把守?只是个平常人,却能信誓旦旦保证不让他的妻子入宫选妃?只是个平常人,却可以让他们一路上堂而皇之的住在官府行馆?
“都兄不必多疑,朱某虽不才,但知恩图报这点道理还是懂得,更何况接下来还有些地方需要都兄和茉澄姑娘帮忙呢!所以请你先放宽心,在这宅子里好好的歇息。”
“等等!那茉茉现下被安置在哪里?我要确认你来京之前答应我的事情是否有真的办到。”都鸩影阴恻恻的问道,眼中掠过一抹冷厉。
朱嘉靖连忙比了比身后的厢房。 “就在这,就在里边!”
开玩笑!都鸩影一路上有事没事就把那些瓶子开来开去的,一个不小心有东西滴落到地上,还能把石头化出一个洞来!他可没天真到把这显而易见的威胁当成无意间失手那么简单。
“真的吗?”
“真的!当然是真的……款!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那男人就按捺不住的冲进房里,朱嘉靖愣了一下,直觉想追上去。
“别……别去打扰他们!”阿福红著脸,一把扯住他的手臂。
他拉著似乎还想说什么的聒噪男人转身离开,脑子里一边想著该怎么向他解释,那对夫妻搞不好正在恩爱当中,闲人勿扰呢!
“等等!阿福,你拉著我做什么?我还有事情要跟茉澄姑娘和都兄商量啊!”朱嘉靖一边问著,一边看著阿福火红的脸庞,突然之间发觉这小子秀秀气气的,眉宇间竟然有几分女子的媚态……
喝!什么女子的媚态?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对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有这种奇怪的逦想?
该不会是太久没沾荤,脑子开始胡思乱想了吧?
“他们现在没空啦!”阿福放开他的衣袖,连忙躲到一旁去,活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没空?怎么会没空?两个人关在房间里能做仕么……”讲到一半,朱嘉靖忽然意识到,那两人可是一对新婚不久的恩爱夫妻,关在房里能做的事情多著了。
“臭阿福!不会提醒我啊?害我差点坏了人家的好事。”
啧!幸好刚刚没傻傻的冲了进去,要不老早就被那脾气不好的都鸩影用毒给轰了出来!
“是你呆!我不是把你拉走了吗?”真笨!要不是他够机灵,这聒噪的家伙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朱嘉靖哑口无言,被他教训得一愣一愣的。
可是……现下不说清楚的话,这项计画明天就要上场了,此时要他去哪里再找个扬州出身的女子,还不能对当今圣上有非分之想……眼珠子一转,看向百无聊赖在旁边打水漂的阿福。
嗯,半大不小的纤细身材,白白净净的脸蛋,若是再换上女装,擦点胭脂……
哈哈!明儿个的好戏不就有个现成的角儿了吗?
被他那双贼忒兮兮的眼睛看得寒毛直竖,阿福戒备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没什么,只是想请你帮个忙罢了。”朱嘉靖诡谲的一笑,匆然拍了拍手,身后立即出现一个人影。“把他带走!”
呵呵,这下所有的角色都到齐了——j佞的坏角,情殇的男子,还有一个扬州来的俏姑娘,这出戏……
精采可期啊!
掀开床帐,直到看见安稳躺在床上的人儿,都鸩影悬挂多时的心才真正的放了下来。
他缓缓的坐到床上,专注的望著她的容颜,用手抚过那许久没碰触到的丝滑肌肤。
睡梦中隐隐察觉到有人热烈的注视著她,笔茉澄睁开有些惺忪的双眼,确认那道视线的来源。
“鸩影……我还在作梦吗……竟然看到你了……这应该是梦吧……”即使是梦境,她也想再靠近他一点,所以翻了个身,往他的方向偎去。
都鸩影含笑看著她依恋的动作,轻轻拍著她的背。 “茉茉,你没有在作
梦,我们要回家了!”
“好,等我醒来,我们就回
家……”她意识不清的嘟囔著,小手大刺刺的攀住他的腿,把他的大腿当成了抱枕。
“看来我只好先让你清醒一点,免得你把我的话都当成梦话了。”他失笑的说道,大手随即探入她的衣襟内,掬住半边玉||乳|就是一阵揉捏。
“啊嗯……鸩影……”她美目微眯,却仍把这一切当成梦境,眷恋的舍不得醒来。
“我在这。”他回应著她的呼唤,一边俐落的褪下两人的衣物。
他伸手探了探她微微泛湿的腿间,将早已昂挺的欲龙抵在,顶弄个几下便强悍的长驱直入!
“啊!鸩影……鸩影……”她挺起身子迎接他毫无节制的索求,嘴里不停呼喊著心中最挂念的名字。
分离多日的思念,让他们遏抑不了汹涌的欲望,一声声的呻吟喘息取代了甜蜜的爱语,一次次的热烈交合证明了他们现在有多么靠近。
她紧紧的搂著他,随著他的捣弄放声娇吟,思念的情绪让身体变得更敏感,没多久她就达到喜悦的巅峰,在他怀中不停的喘息抽搐。
即使知道她已无法承受更多,但是尚未满足的他却无法停下动作,仍然有力的顶弄著、索讨著,同时轻轻吻去她因过度刺激而不断落下的泪珠。
“茉茉……再忍忍……”
“呜……没关系……鸩影……我要你……我要你好好爱我……”此时的她已完全清醒,望著他哽咽的说道。
在他又一个强烈的冲刺下,水亮的美眸迸出一滴珠泪,但是那挂在嘴边
的浅笑和娇柔的媚吟,却让他更加无法克制,只能像一阵狂风骤雨般肆虐著她的身体。
最后的高嘲席卷而来,他粗吼了声,让自己在她体内彻底爆发,一切才慢慢的回归平静……
激|情过后,都鸩影搂著心爱的女人不肯放手,听著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和略显急促的心跳声,他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享受著美好的余韵。
“怎么变瘦了呢?我不在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啊?”笔茉澄心疼的抚过他略显消瘦的双颊。
才短短几天就搞成这样……要是哪天她回到原本的世界去了,到时候他该怎么办?
“在想什么?”他低下头与她额贴著额,想化解她眉宇问的愁绪。 “是恼火我吗?”
“是啊!谁教你不好好照顾自己,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她一时按捺不住,将心中最深的挂念说了出来。
“不会的!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是不是?茉茉,你说过你会永远陪我的!”他神色大变的看著她,不懂她为何要说这些话。
“我当然会陪著你……只是……鸩影,我很怕有一天我会回到本来的世界,然后发现这些都是我在作梦……”活在越大的幸福里,她就越担心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强烈的不安总是在夜深人静时悄悄的冒出心头。
“别说了!我不相信什么你的世界、我的世界,我们都在这里啊!我们在同一个地方,不是吗?所以你一定会永远的陪著我,永远。”都鸩影察觉到她所说的世界是他未知的领域,但是他宁可这样安抚自己,也不愿意去想有一天怀中的人儿会消失无踪。
“是啊,我们都在同一个地方,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笔茉澄热泪盈眶的安抚著他,也说服著自己,他们一定会相伴到最后。
“会的……会的……”
两人紧紧握著对方的手不愿放开,听著外面虫声哪唧,暗自在心中许下承诺——
只愿此生,与子偕老,相伴到永远。
清晨,各地的秀女与举荐的官员在御花园中排排站好,等待著圣上开始选妃。
场上的每一个女子无不带著浅笑,拚命想表现出最温柔婉约的一面,只盼等会儿在圣上面前能够博得一丝垂怜,从此长伴君侧,唯有一个清灵婀娜的女子,不但笑不出来,还苦著一张脸只差没落下泪来。
“圣上驾到——”
听见这响亮的声音,众家女子连忙低眉敛目,静静等待那逐渐走近的九五之尊。
只有一人例外,而这个例外自然被圣上注意到了。
“何方大胆女子,竟敢见了圣上而不低头?”一旁的侍卫叱暍著,随即被温文尔雅的主子扬手制止。
“为何见了朕却不低头?”圣上温柔的问著,只有靠他恁近的女子才能发现他眼中的狡诈。
“民女……”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两个字,那女子在他眼神的示意下,硬著头皮把拟好的对白说完, “民女……有冤要诉,故不低头。”
“哦?有冤要诉?”身著龙袍的朱嘉靖望向站在女子身后的扬州官员,故意慢条斯理的说道:“今日选妃,你却说有冤要诉,让朕不由得十分好奇……说吧,你究竟有何冤情?”
问话同时,他举止轻佻的摸了一下那张白皙滑嫩的脸蛋,心里不禁暗赞了声。
没想到这阿福装扮起来还挺有模有样的,连皮肤都像婴孩一样滑嫩,真不知道晴玉是怎么帮这小子变装的,让他看起来就像个货真价实的俏佳人。
下意识挥开那吃豆腐的咸猪手,阿福咬著牙,却要故作委屈的说出昨晚硬背起来的台词。
“民女早在年初就已委身给扬州的都家小公子为妻,谁知家门不幸,都家长公子为了利益串通官府,欺压我夫妻俩无权无势,公然强押民女人宫选妃,但民女忠贞……忠贞不二,绝不改嫁,故说有冤。”阿福恨恨的看著他,说完所有的台词随即用衣袖掩面,以遮掩差点就爆发出来的怒气。
要不是为了茉姊姊,他才不会答应这小人的要求,又是换女装又是演戏的,还让他上下其手吃豆腐!
看著阿福一脸愤恨却有苦说不出的样子,朱嘉靖差点失笑出声,但是顾及这场戏还没演完,他只得佯装出一脸不悦,沉声质问道:“扬州官员,给朕老实说,可有此事?”
“回圣上,没……没的事,这都是那大胆民女的漫天大谎,下官怎么敢做这种事呢?”只见那扬州官员全身肥肉不停的抖动,冷汗更是流个没完,却还要大力反驳。
朱嘉靖冷笑道:“没这回事?我瞧不尽然吧!近来宫里请了一位神医,同样来自于扬州,我们何不问问他是否有所耳闻?”
他一挥手,片刻之后,即有人领著脸色严肃的都鸩影前来。
原本站在扬州官员身后的都鸩绝一见之下,不敢置信的大叫道:“怎么可能?那个傻子哪里是什么神医?!”
“夫……夫君……”阿福扭扭捏捏的叫道,差点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拜托!除了茉姊姊以外,有谁受得了这个男人啊?要不是为了剧情需要,他还真叫不出口咧!
“胡说八道!你是谁啊?我们找来的可是他娘子,哪里是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都鸩绝直到此时才看清楚,那名一直背对著他们的女子竟然不是原先送进宫里的笔荣澄,而是另一个从没看过的陌生女子。
都鸩影看著有如闹剧般的场面,只是冷冷一笑,不发一语,自然也没对那声突兀的“夫君”做出任何回应。
“你说……你们找来的是他娘子……换句话说,就是你们真的强押已婚配的女子入宫来选妃?!” 一改平常温文的模样,朱嘉靖冷下了脸,直接替那些不打自招的笨蛋把话说齐。
“不……不……圣上,这无知小民的胡说八道怎么能信以为真呢?绝没有这回事的!”扬州官员还想力挽狂澜,一边狠瞪著失言的都鸩绝,一边急乎乎的解释著。
“是吗?那我们请都神医来帮我们解惑一下好了。”再狡辩?就干脆让你们死个痛快!朱嘉靖冷哼。
都鸩影瞧也不瞧兄长乞求的眼神,平静而坦然的说道:“圣上,我妻的确是被这些不肖官员强押进宫选妃。”不要怪他冷酷,早在都鸩绝把事情做绝的时候,兄弟情分就已经荡然无存了。
“既然罪证确凿,晴玉,把这些人带下去,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至于今年的选妃就此停止……”
不等他发落完,都鸩影转头就走。他不想知道这场闹剧最后的结局,只想赶快回到那仍在床上安睡的人儿身旁。
等她睡醒,他们就要回去扬州——
回去他们的家。
尾声
选妃风波过后,都家的快速衰败在扬州城里沸沸腾腾一时,但是过没多久又逐渐被人们淡忘,取而代之的新话题是茉影阁的雪肌露。
都家衰败之后,原以为扬州第二怪也将销声匿迹,没想到一瓶据说是他为了讨妻子欢心而制造的药露,竟成了许多千金小姐和贵夫人争相购买的逸品,也让茉影阁迅速成为扬州城里数一数二的药铺。
据传,一瓶雪肌露可以叫价到百两黄金。
据传,这雪肌露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美颜疗效。
更夸张的是,据说此乃依照秦始皇留下来的不老药方所制成的驻颜药。
不管外头的人们讨论得多热烈,花多少心思想采知雪肌露的秘方都无法成功,原因之一,是这雪肌露每月只生产百瓶,但宫里就已经包办十瓶,而扬州第二怪愿意拿出来让人竞价购买的也仅有八十瓶。
有人问说,那剩下的十瓶到哪儿去了?据传是统统留给扬州第二怪的妻子一个人独享了。
至于另一个原因嘛,就是由于数量太过稀少,使得真正能用到雪肌露的人
可说是少之又少,有关它的功效,通常都是从这些传闻胡乱拼凑而来。
至于真相如何……恐怕只有调配出这药方的都鸩影才知晓了。
“都鸩影,我说过几次了?有时间在我身边瞎绕,怎么不去茉影阁里多弄几瓶雪肌露出来?”挺著一个小肚子,笔茉澄不耐烦的回头训斥老爱跟东跟西的男人。
就跟他说没事了,还老爱跟在她屁股后头打转,甚至早上把脉,中午也把脉,连晚上睡觉前他都要再把个脉才安心!
真是……没看过这么莫名其妙的大夫……
“茉茉,你别生气,等等我倒瓶雪肌露让你净身可好?”他谄媚的说著,只差没跪在地上叫她姑奶奶了。
听听!还整瓶雪肌露拿来净身呢!笔茉澄差点就晕过去。
即使她现在有孕在身,比较少出门,光听丫头们私下谈论,也知道这瓶雪肌露——其实不过就是保养品——在外面一瓶叫价到百两黄金,而这男人每月都私藏十几瓶不说,还老是整瓶拿来帮她抹手、擦脚,不然就是净身,每次听到都让她觉得……超浪费。
一瓶可是百两黄金呢!他这样一瓶倒下去给她净身,不就等于她泡在百两黄金的洗澡水里面吗?
这么奢侈的澡,她可洗不下去。
“我说你也太夸张了一点,不过就是怀个孩子嘛,有必要这么紧张兮兮的吗?搞得连我也紧张起来了。”
“什么话?要是闲杂人等我可没那闲工夫紧张。”他嗤了一声,双眼仍是紧张的直盯著她的肚子。
别的人就算难产他也不一定有兴趣,可现在是茉茉怀了他的孩子呢!怎么可以轻忽以待?!
“好、好,你说得都对。”同样的对话内容又回到原点重复,她也懒得再说了,反而提起另一个她关心的话题。“对了,阿福呢?怎么上京后你说嘉靖兄要将他留著,就到现在都还没回来?”那孩子很讨她喜欢呢,像是多了个弟弟一样。
“他大概被那闲人皇帝收到后宫去了吧!”他随意回答著,根本就不想理会那两个碍眼的家伙现在到底怎么了。
一个爱使唤人的,一个爱黏他娘子的,两个刚好凑成一对,一起离得远远的最好,他可根本没想过要让那个小兔崽子回来。
“什么引真的假的?!”笔茉澄大吃一惊,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就滑了下去。 “阿福……不是男的吗?”难不成这里也流行男男之恋?
小心的扶著她坐好,都鸩影诧异的看著她,“谁说阿福是个男的?明明就是一个女的,要不然你以为那皇帝有断袖之癖还能办劳什子选妃会?”
“可……”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一个兴奋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茉姊姊,我回来啦!”
“茉姊姊——”声音的主人拚了命的想朝她飞扑而来。
“站住!臭小子做什么?谁准你碰我娘子的?!”不管阿福已经换回一身娇俏的女装,都鸩影对于任何想碰触他亲亲娘子的人,一律都不给好脸色看。
“你呆啦,都家公子?我明明就穿著女装,还叫我臭小子。”阿福不甘示弱的呛了回去,大刺刺的样子没有半点女孩儿样,难怪之前笔茉澄察觉不出她是个女扮男装的俏佳人。
“闪开!闪开!”都鸩影活像在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