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一朝选在君王侧(全文)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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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朝选在君王侧(全文) 作者:yuwangshe

    也许就是绾碧宫最大的秘密,解开了这个谜才能知道真相所在。”

    “小姐预备如何?”佟儿忽然涌上一种不详的预感。

    “再去绾碧宫,我要亲自揭开谜团。”

    是夜,苏怡耐心的等待姚锦瑟进入梦乡后才悄悄起身。

    在经过姚锦瑟床边时,苏怡又轻唤了几声,见她没有半点反应,才轻轻的推开房门。

    就在她正要打开储秀宫的后门时,衣袖忽然被人拉住。她一惊,急忙回头,见是沈媛松了口气。

    “怡儿,你……”沈媛见深更半夜苏怡还要开院门出去,心下惊疑。“媛姐姐,现下不方便和你说,一定要帮我保密。”苏怡来不及多解释,打开宫门朝外走去。

    沈媛虽然惊异,但只当苏怡是想乘着夜色散散心,她正想回房,却见赵玉莹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见到沈媛赵玉莹吃了一惊,她望了望沈媛身后着半开的院门:“你……”

    沈媛忙将院门关好:“刚才我在房里听见有异声,出来一看,才知道院中有只野猫,刚被我赶走了。”

    赵玉莹看了沈媛一眼,也没多说,转身又进房去了。

    沈媛叹了口气,缓步朝房内走去。想是刚才赵玉莹在房内听见动静便出来一看究竟,幸好她并不知道苏怡半夜出去的事。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埋怨起苏怡来,这小妮子,背地里又搞什么鬼?

    片刻后,陷入熟睡中的众人都没发觉到,储秀宫的后门又一次被悄悄打开,一道身影没入了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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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谜团二

    虽然已是第二次来到绾碧宫,苏怡还是为它的萧瑟和荒凉心惊。

    苏怡记得是亥时出的储秀宫,算上储秀宫到绾碧宫的路程时间,距离侍卫们巡逻的子时将近有大半更的时间。

    那夜是无意中闯入,慌乱中也没留意玲珑可能的藏身之处。既已确定那夜在绾碧宫的身影并不是鬼魂,那么最有可能的则是玲珑本人。

    一个在宫中被认为早已病死的宫女竟然会在闹鬼的禁宫出现,还能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将近三年,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苏怡内心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涌上来,她恨不得立刻找到玲珑问个究竟。

    绾碧宫还是那夜来时的样子,宫门后便是硕大的院子。除了正中那棵开的妖娆热烈的木芙蓉,余下的花木皆成枯败残枝。

    苏怡抬手摘下一朵粉色的芙蓉花,随即将花朵揉碎在掌心。那夜她正是在这棵树下被人击昏在地,很显然有人并不想让她知道这绾碧宫里隐藏的秘密,便用这种方法吓退自己。但此人可能料想不到,今夜,她会再度回来这里吧。

    苏怡缓步走进屋子,室内颇有些黑暗。她从怀里掏出火石,点燃挂在一旁的小灯盏。这种小灯盏小巧简朴,携带方便。虽然只得一点小小的光亮,却也因此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苏怡举着灯盏向四周望去,屋内虽然只余留了布满灰尘的残破桌椅,但按照布局来看,这应该是绾碧宫的前殿,前殿后边是十几间抱夏偏厅和正房卧室。

    这座宫殿规模不大,不若其他宫殿光是各自的偏院就有好几个。但据天朝体制,嫔以上的宫妃方有资格赐居单独的宫殿,嫔以下的宫妃只能随居在各殿之中。

    以苏眉贵人的份位竟然可以分得单独的宫殿,并以一宫之主的身份独自居住,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殊荣。

    苏怡四下查看了一遍,并无发现有何隐秘之处。空荡荡的绾碧宫里并无一人,连一丝人气都没有。

    苏怡很是纳闷,难道是她推断错误,那日的身影真的是鬼魂?要不然她是如何在这宫中销声匿迹的呢?

    想了片刻,她又再次细细的查看起来,最后在一间卧室里停住。这间卧室因久无人居早已结满了蛛丝灰尘。卧室不大,一眼就可以望尽,现下只留下一张残破的梨木塌和木塌旁边的梨木茶几。

    苏怡在卧室里走了几个来回,忽然,她终于明白为何会觉得此屋有所古怪。不若其他的寝房大厅,这间卧室的地面是倾斜的,虽然只是很小幅度的倾斜,但仔细查看的话还是能分辨出来。

    苏怡沿着倾斜的地面,一直来到了卧室的最高点。那里便是放置茶几和木塌的地方。苏怡想了想,将灯盏放置在塌上,然后轻轻的移开了梨木茶几。

    茶几背面便是卧室的墙壁,苏怡看到此处的地面不若他处,没有积聚着厚厚的蛛丝和灰尘,显然是被人经常移动所至。苏怡探手朝那壁上触摸,终于让她找到在壁上有一拳头大小圆形的凸起处。

    苏怡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朝那凸起处重重按去。

    并没有任何动静发生,也没有苏怡想象中的密道出现,屋内仍是一片寂静,静的能听见苏怡自己的心跳声。

    苏怡沉默片刻又开始握住凸起处向左或向右旋动,她发现那圆形的凸起物虽然可以转动,但还是没有任何隐密的通道被打开。最后,苏怡终于放弃了,看来今天只能无功而返了。

    无奈下,苏怡正打算起身离去,忽然想到什么,捡起地上尖利的石子在那凸物的四周划下了几个字:是否嫣然?

    玲珑原名赵嫣然,入苏府后由苏眉为之改名为玲珑,这事只有苏怡等几个知道,若真是玲珑,她必定会想办法和苏怡取的联系。

    苏怡刻好字,又将茶几移回原位,做完这一切,她才起身朝门外走去。

    幸好这次没遇到巡逻的侍卫,苏怡加快脚步朝储秀宫去,正经过景夏亭畔的披香水榭时,冷不防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是你?”两人同时发出惊呼,竟是那夜伸出援手的陌生人。正待说话,远远传来巡夜侍卫的脚步声,那人低声道:“姑娘请跟我来。”

    再一次,苏怡尾随着他,穿过亭台楼榭,九曲游廊,来到了那夜的假山下。

    此刻他站在月色下,苏怡清楚的看见了他的模样,一张清瘦俊逸的脸,最吸引人的是那双眸子,深邃的仿佛能望见人的内心。

    “我似乎和姑娘很有缘!”那人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苏怡也回以一笑:“慕容公子总在我最需要帮助时出现,的确有缘。”

    慕容晋微微挑眉:“姑娘如何知道在下的名字?”苏怡取出腰牌递还给他:“那日公子在此处遗落的腰牌,上面刻着公子的名字。”

    慕容晋笑道:“我也知道姑娘的闺名,知道你是今届进入了复选的秀女。如此一来,也算公平。”

    见苏怡一脸的淡然,慕容晋不由好奇的问:“姑娘不问我是从哪里得知的吗?也不问我数次相助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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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谜团三

    苏怡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慕容晋所期待的表情,她仍是那云淡风轻的样子。“若你愿意说,自然会告诉我,若是不愿意,我又何必追问。”

    慕容晋讶议了片刻自嘲到:“姑娘果然与别不同,想是早已猜到我一定会说出其中原由。”

    苏怡未置可否,她只是静静的等待他的答案。

    “我是受人所托,他拜托我在宫中照顾你。”慕容晋道。

    对于这个答案,苏怡显然在意料外。难道会是父亲?不放心她在宫里的举止言行而派人来看住她?

    慕容晋望着苏怡微微皱起的眉,知道她一定在心里暗自猜疑,便道:“姑娘不用费心猜了,托我照顾你的是你的表兄闻少欣。”

    一听此言,苏怡大惊,急急问道:“你如何认得他?”

    “不瞒姑娘,我和少欣兄多有交往,曾听他多次提到你。”

    苏怡听了更惊慌了,若是表哥将两人过往之情告诉了他,保不定会成为日后的隐患。想到这里,她试探着问:“表哥和你说了什么?”

    “说他有个才华出众的表妹,不知道天下还有什么事能难倒她。”慕容晋爽朗的笑着。

    苏怡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多心了。想到这里她缓缓朝慕容晋施了一礼。

    “多谢慕容公子数次相助之情,但这后宫乃是非之地,今夜之事还望公子不要外道。”

    慕容晋一双深邃的眼睛凝视了苏怡片刻,才微笑道:“苏姑娘请放心,慕容晋定当紧记于心。”

    顺着水榭游廊,苏怡缓步走到了储秀宫的后门外墙,一路想着绾碧宫的种种诡异,也没发现储秀宫的不对劲。

    她刚推开院门,原本一片漆黑的院落立即亮起一盏盏灯,一眼就望见了坐在院子正中的端妃林沅淇,和坐在她身侧的静妃贺弄玉。

    两妃身边围着十九名秀女。储秀宫的教引嬷嬷和宫女们侍立两旁。她们的目光全集中在苏怡一人身上,有同情,有怜悯,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和看好戏的表情。

    苏怡心里一沉,一定是去禁宫的事败露了。她不由自主朝沈媛她们看去,却见她们皆一脸焦虑。

    端妃从一旁的宫女手中接过香茗,漫不经心的轻啜了一口,这才笑着问:“妹妹好兴致啊,这半夜三更的可往哪里逛去了?”

    苏怡缓缓施了一礼:“回娘娘的话,苏怡夜不能寐,不过出去散了散心,没想到竟惊动了两位娘娘大驾光临。”

    端妃冷笑:“好个散心,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不成?”

    苏怡仍是不动声色:“苏怡并无虚言,实在不解娘娘此言何意?”

    端妃勃然大怒,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砸在桌上,一双修长的凤目渗出丝丝冷意:“银红!”

    名唤银红的宫女忙跪倒在端妃面前:“奴婢按照娘娘的吩咐,远远的跟着苏秀女,亲眼看着她进了绾碧宫,错不了的。”

    端妃厉声道:“太后曾下旨,宫中之人一概不得进入禁宫,如有违者严惩不怠。苏怡,你还有何话说。”

    静妃见苏怡仍是无半点惧色,仿佛置身事外般,心下暗暗称奇。她转头问向一旁的端妃:“端妃预备如何处置。”

    “杖毙!”

    端妃轻轻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让所有在场的人如坠冰窟!

    端妃知道苏怡和尹兰芷沈媛等人私交甚好。那日在御花园被尹兰芷一顿抢白,嫁祸赵玉莹的事又计划失败,早就心存怨恨,今日便由此大做文章起来。在除掉苏怡之余,更能震慑尹兰芷等一众秀女,借机立威。

    听到这里,尹兰芷忍不住出来替苏怡求情,她跪在端妃面前哭道:“那日去绾碧宫都是我的主意,与怡姐姐无关,要罚就罚我好了。”

    苏怡见兰芷一心为她开脱,反而心焦起来。傻丫头,怎么不打自招了,那端妃原就恨她,她反倒主动送上门去。

    果不其然,闻听此言端妃越发得意。“果然也有你的份,来人,将尹兰芷和苏怡一齐拉出去杖毙。”

    正在此时,一旁的静妃忽然出声阻止:“慢着,端妃妹妹,可否听本宫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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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周旋一

    端妃没料想静妃会在此刻出声阻止,从今夜进储秀宫开始,她一直扮演着旁观的角色。端妃不知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只得缓了下来:“姐姐请说。”

    静妃环视了众人后,才不紧不慢开口道:“妹妹的处置原是不差,但近日太后身体多有不适,宫中上下都忙着替太后行善积福,企求太后身体早日康复。妹妹若在此时将苏秀女等杖毙,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岂不要降罪于你。”

    端妃一惊,吓出了一声冷汗,暗自埋怨自己竟没想到这层。前几日,太后的消渴症加重,整日病卧在床。皇上已命宫中上下吃斋如素,更亲上广德寺为太后乞福,若自己在这时节撞了上去,不是害人不成反累己身。

    想到这里,她忙问:“那依姐姐,该如何?”静妃微微一笑:“若不惩戒则不能服众。依我的意思,杖责二十也就罢了。”

    尹兰芷听到这里,忍不住松了口气,从杖毙到杖责二十已经是格外的开恩了。想到这里,她不由感激的朝静妃望去。

    众秀女也没料想静妃非但没在此刻落井下石,反而帮苏怡求其情来,一时都对静妃充满好感,比之下手狠毒的端妃要觉可爱可亲。

    静妃察觉到众人的心思,心里颇有些得意。她不由开口朝苏怡尹兰芷道:“苏尹两位秀女,你们可口服心服?”

    不待苏怡答话,尹兰芷早跪了下去,深怕静妃反悔。“兰芷多谢娘娘宽恕之恩,心悦诚服。”

    静妃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的苏怡。却不料苏怡开口道:“回静妃娘娘,苏怡不服。”

    此言一出,举座大惊。尹兰芷更是一脸苍白,她不知道苏怡为何口出此言,难道是存心想激怒静妃吗?

    听得此言,端妃勃然大怒:“反了,反了,这小蹄子,宽恕不得。即便不能打死,也要从严处治。”

    静妃并没有动怒,她只是盯着苏怡的眼眸,那是一双充满智慧的明眸,清澈如水,波澜不惊。她已经有很久没看到过如此干净不染尘埃的眸子了。

    想到这里她语气平和的问:“你为何不服?”

    苏怡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太后曾下旨,举凡宫中之人皆不得进入绾碧宫,是也不是?”

    “是。此旨众人皆知。”静妃不知道苏怡有何用意。

    “回娘娘,我等不过是刚通过初选的秀女,在没有经过复选,获得份位之前,恐怕还未算的上是真正的宫中之人。若娘娘用此宫规责罚于我,则和太后的旨意相背,试问苏怡又怎能口服心服。”

    静妃一愣,接着在心里暗叹:好个伶俐的丫头,虽然有些强词,但毕竟给她钻了空子。

    端妃愤怒万分:“你分明是强词夺理。”

    “苏怡不敢,苏怡只是不想违背太后的本意。”苏怡仍是一脸平静。

    静妃呵呵笑了起来:“好个丫头,拿着太后的旨意当令牌。虽然伶牙俐齿的讨人厌,却也叫人驳不出半分。”

    说到这里又想了想,最后开口道:“罢了,既如此,这板子是打不得了。就罚你禁足十日,以示惩戒。下次若再犯,可就没这般幸运了。”

    沈媛等人见此,心才真正放下,想起来仍不免一阵后怕。那端妃虽然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在此关节上,也不敢多生事端,只能带着一众宫女恨恨的走了。

    静妃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苏怡一眼,叫她心里无端掠过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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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秀宫菊院

    尹兰芷一脸崇拜的望着苏怡:“怡姐姐,你太厉害了,几句话就把她们说的哑口无言。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呢。”

    沈媛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听尹兰芷这样说不由呵责道:“你还敢说,要不是当初你闹着去放灯,哪里生出这些事来。”

    苏怡忙道:“不能怪兰芷,绾碧宫是我坚持要去的。不过兰芷你也真是,好端端的非要把罪名揽到自己身上,你不要命了呀。”

    尹兰芷撅起嘴:“我就见不得她们欺负你,谁要是欺负你,我就和她们拼命。”

    苏怡的眼微微有些湿了,这个实心的傻丫头,为了维护自己连危险也顾不得了。这份情谊真叫人可感可叹。

    尹兰芷见苏怡红了眼眶,忙过来安慰她:“怡姐姐,你别难过,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傻丫头,我又怎么会让自己有事。当初去绾碧宫时,我就已经想到这点来脱罪了。”苏怡轻轻搂着尹兰芷的肩,语气诚恳:“但现在想来还是太冒险了。对不起,兰芷,把你带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沈媛笑着说:“幸好是没事了,要不然这会子哭都来不及。”

    “正是!”苏怡忽然一脸严肃:“媛姐姐,我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都和我细说说。怎么端妃和静妃就这么巧的来了,竟像是事先得了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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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周旋二

    听苏怡这样说,沈媛也查觉到有些不对劲。

    “你去后,我在房里也睡不着,不时留意着院里的动静。后来渐渐睡了过去,也不知多久,就被一阵阵的拍门声吵醒。我和兰芷开门一看,原来是储秀宫的教引嬷嬷并几个大宫女。这才知道端妃和静妃都来了,正在院里坐着呢。

    我们不知何事,忙到院中一看。黑暗中,她们也不叫点灯,就这样安静的坐着。有几个秀女忍不住小声议论,也被她们喝住了。就这样,院子里满满站了一地人,却搞不清楚她们弄什么古怪。正在此时,你推门进来,我才有预感,她们是针对你来的。”

    苏怡冷哼:“想不到储秀宫竟有如此厉害的耳目,连半夜出宫的事也被察觉了。”

    沈媛突然想到什么,忙对苏怡说:“会不会是赵玉莹?你去后,她从屋里出来过。想是在房中听到了什么动静。”

    尹兰芷也道:“我听和她同住的宫宛如说,这段时间,静妃身边的宫女柳絮常来找她,说是静妃娘娘有话吩咐。”

    苏怡叹道:“若真是她,倒也不奇怪。从进宫后,她就把我当成唯一的对手,自然对我的一举一动特别留意。”

    尹兰芷愤愤不平:“早知如此,怡姐姐当初何必救她,让她被送宗人府好了。好心没好报!”

    苏怡正色道:“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处于监视中,往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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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了沈媛和尹兰芷,苏怡缓步朝自己房中走去,意外的看到房中还亮着灯。

    进内一看,姚锦瑟还未睡,佟儿也在一旁等候着。

    “怎么还不睡呢?”苏怡问向一旁的锦瑟。佟儿福了一礼,正要上来替苏怡卸妆,被苏怡阻止了。“佟儿你去睡吧,天色不早了,明儿还要早起。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佟儿见此便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苏怡见灯光下,锦瑟的神色萎靡,眼眶红红,心里一惊:“锦瑟,你怎么了?”

    姚锦瑟低声啜泣:“怡姐姐,我……我怕……。”

    “怕什么?”苏怡坐在锦瑟床头,握住姚锦瑟的手,那手冰凉冰凉的,没有一丝暖气。

    “我看到端妃那眼神,还……还有她说的那句杖毙,想起来……就吓的闭不上眼睛。”姚锦瑟哭倒在苏怡的怀中:“怡姐姐,我们……会死在宫里吗?”

    苏怡一怔,她想起了病死在宫中的姐姐苏眉。虽然不知道她在宫里遭遇到什么,但若是没有入得宫来,想必她现在还应该快乐的活着吧。

    “不用担心,我们会在宫里活下去的。无论如何,都一定会活下去。”苏怡紧紧拥着姚锦瑟颤抖的肩,仿佛如此才能将力量传入到这个柔弱少女的体内,给她活下去的勇气。

    夜凉如水,满室静逸,只能听得到各自的呼吸和心跳声。就这样,相依为命的活下去,在这诡异莫测的深宫里……

    ######

    被罚禁足的十日里,苏怡过的很是安逸。她一边等待着玲珑和她联络,一边和沈媛等人谈笑度日,看不出半分沮丧的心情。

    这一日,苏怡正在窗下独坐,沈媛和尹兰芷携手而来。人还未到屋里,尹兰芷的声音便传入耳中。“怡姐姐,快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佟儿打起了珠帘,尹兰芷大步跨了进来。她手里捧着一个香囊,献宝似的递到苏怡跟前。

    “那日我见姐姐房中焚着百合名香,那香馨烈有余,却不很清。昨日特地叫人从家里带了这种清芳髓,是我父亲从西域偶而得的。听说是从百余中花卉中提炼而出。姐姐快抚琴一曲,对着这香,岂不有趣。”

    苏怡笑道:“多谢你费心。”便命小宫女拣了一个龙纹小鼎将那香点了起来。果然真香奇清,与众不同。

    她拿下壁间的断纹古琴,慢慢的和弦抚弄起来。先如松岩秀峭长风来,又如云波浩淼浪有声,待到转接处,却是声声幽咽,催人落泪。一曲终罢,余音不绝,尹兰芷和沈媛还沉浸在曲境中,半日才回过神。

    “几年不见,怡儿的琴艺越加进益了,真叫我等汗颜。”沈媛颇有些惭愧。记得小时两人的琴艺还相差不多,现下,可真是云泥之别了。

    尹兰芷嘻嘻一笑:“怡姐姐就是爱掩藏光芒,初选上要是露这一手,早把赵玉莹比下去了。”

    苏怡听得兰芷提到赵玉莹不由触动心事,忙问道:“这几日,你们可觉她有何异动?”

    “她这几日不时被静妃唤去,也不知道忙的什么这般要紧。”尹兰芷一脸不以为然:“听宫宛如说,她回来面上不太好看,像是有什么心事。”

    沈媛移开话题:“好端端又提她做甚,以后小心便是了。”

    正在此时,佟儿端上了一个漆描锦盒,里面是各人爱吃的茶点。又奉上了新煎的梅花茶,整个室内便充满了茶香。

    “兰芷小姐,这次的茶佟儿换了种煎法。你喝喝看,可还喜欢。”佟儿一脸热切,像是等待着大人夸奖的孩子。

    兰芷见那边架着碧玉小茶铫,茶铫里放着下剩的茶叶,知道这是才刚煎好的茶,便笑道:“果然很好,我不用尝就知道了。佟儿这般手艺,也不知将来哪个有福的得了去。”

    佟儿脸一红,忙不迭的跑开了。

    兰芷看那锦盒里有一盘那日太后夸过的沁雪糕,忙取出来品尝。“我今日可算有口福,姐姐竟做了这个。”

    苏怡笑道:“闲来无事,不过做来玩的。如今虽过了立秋,到底天还热的很。做这个正好去去暑气,比那解暑汤还好。”

    见尹兰芷很爱吃,又道:“你若真爱吃,改明儿我叫佟儿再给你送去。”

    兰芷喜不自禁:“如此想来,姐姐的禁足甚合我意。正好有空闲给我做各种点心吃。”

    一番话,说的苏怡和沈媛都撑不住笑了。

    日子过的飞快,就在苏怡的禁足令刚失效之际,佟儿领着一名宫女从屋外进来。

    那宫女年龄尚幼,身量未足,一见到苏怡便跪下磕头。

    “未央宫宫女侍琴见过苏秀女。静妃娘娘有旨,请苏秀女往未央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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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周旋三

    苏怡听到侍琴说静妃有请,心下不由疑惑。

    她想起那夜储秀宫静妃离去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心里便有些迟疑。

    在旁的佟儿见此道:“佟儿陪小姐去吧。”

    谁料侍琴一脸为难:“娘娘吩咐了,务必请苏秀女一人去才好。”

    沉吟片刻,苏怡才道:“既如此,佟儿就留下来。那日描下的花样,你照着绣在

    荷包上,我赶着送人。”

    佟儿只得应了。

    苏怡朝着侍琴道:“姐姐请带路。”

    两人出了储秀宫,沿着长廊,一路往未央宫走来。

    此刻正是夏末秋初,经过水榭楼阁时,苏怡望见两旁有几株芙蓉花正含苞待放,那娇嫩的骨朵儿轻裹在碧绿的叶间,倒也颇有些情致。

    苏怡忽然触动一件心事,便停下了脚步。侍琴不解其意,也只得停下。

    “这芙蓉花还未开吗?”苏怡望着眼前的木芙蓉道。

    侍琴笑道:“苏秀女难道不知,这芙蓉花要到九月后才是花期呢,现下才过了八月,如何开得?”

    苏怡想起在绾碧宫见到的,那棵开得妩媚热烈的木芙蓉,更觉奇怪。

    “就没有例外吗,那日我见到一株木芙蓉,开的很是灿烂呢。”

    侍琴忽然脸色大变:“秀女说的可是绾碧宫那株?”

    苏怡点头。

    侍琴叹了口气:“那棵树也是成了精的。自从眉贵人逝后,那芙蓉树便年年七月初就开花。大伙私下都传,许是眉贵人的精魄附身其中,才得此灵异现象,这才渐渐传开了闹鬼之说。”

    苏怡暗暗吃惊,正待细问,禁不住侍琴再三催促,只得罢了。

    未央宫

    宫门外的两名小宫女遥遥看见侍琴和苏怡来了,忙不迭的打起湘妃帘。

    “姐姐可来了,娘娘正等着心焦呢。”

    进的宫内,又有几位宫女在前引路,将苏怡带到了未央宫的一间偏厅。

    那偏厅布置的十分雅致,窗台下设着大紫檀雕西番莲案,案上设着青绿色的龙纹小鼎。

    青釉汝窑瓶上插着时鲜花卉,壁间悬挂着南宋的湖山春晓图。

    两边设一对葵花式样雕云纹茶几,地下四张梨花木透雕靠背玫瑰椅,搭着秋香色撒花椅袱。

    苏怡正在欣赏厅里的古玩,门外有宫女唱。

    “静妃娘娘到!”

    只见她穿着宝石红撒亮金牡丹花纹宫装,发髻上带着赤金五彩额冠,缓步从厅外而来。

    见此,苏怡忙伏身下跪:“苏怡见过静妃娘娘。”

    “妹妹快些起来。”

    静妃脸上挂着温和亲切的笑意,她伸手将苏怡扶起,并让到玫瑰椅上安坐。

    一旁的宫女送上茶盏和各色果品,静妃招呼着:“这茶名叫黄金韵,妹妹尝尝可好?”

    苏怡见那茶叶色泽金黄,汤色碧绿如玉。茶香郁灵悠长,满室飘香,便点头赞到。

    “果然好茶,娘娘如何得的。”

    “前日晋国进上的,总共才得了几斤。皇上除自己留了点,给太后送了点,下剩的都在本宫这里了。”

    静妃轻描淡写,苏怡却听出话中的得意。

    想来这黄金韵极其珍贵。除了皇上太后,只静妃才有,连端妃都是没得的。

    闲聊了几句,苏怡这才问道。

    “今日娘娘召见,苏怡惶恐,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静妃未置可否,只是环视了四周。原本侍立两旁的宫女们便一一退了出去,偌大的厅堂里只剩的静妃和苏怡两人。

    至此,静妃才道。

    “今界的秀女中,妹妹是最为拔尖的。本宫心中有意提携,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苏怡听到这里,这才明白静妃今日传换于她的目的,是见她才貌出众,便有意拉拢,收为已用。

    想到这里,她推辞道:“苏怡才疏学浅,恐有负娘娘深意,实不敢当。”

    静妃深深的望着苏怡,一字一句道。

    “后宫斗争,非友则敌。苏秀女可考虑仔细了。”

    苏怡心中一凛,但仍然坚持。

    “苏怡只求在宫中平静度日,不想卷入到任何争斗中去。”

    说到这里,她双膝一弯,跪到在静妃跟前。

    “娘娘今日之恩,苏怡当铭记在心,请娘娘成全!”

    静妃呆楞片刻,忽然呵呵笑了起来,那笑声令苏怡感觉浑身的不自在。

    静妃止住笑,朝跪在面前的苏怡道。

    “苏秀女冰雪聪明,如何不知道,后宫斗争并不是你不犯人,别人就不来犯你的。别的不说,单是前日那禁宫事件,也是有人通风报信所至。”

    苏怡见她主动提及那事,果然证实了此前所想,心下疑虑暗生。

    静妃接着道。

    “那人我不说你也该知,便是才貌与你相当的那一个。那夜她来我宫中密告,以示归顺之心。我其实最不惯这种人,今日告诉你,以后且多些提防才是。”

    真是赵玉莹吗?苏怡正在猜疑,又听静妃道。

    “今日你且先去,我和你提的事,等你有了决定再来回我不迟。”

    说完便唤宫女们进来,依旧叫侍琴将她送回储秀宫。

    储秀宫

    尹兰芷正和佟儿解九连环玩,见苏怡一脸心事重重,不由好奇的问:“怡姐姐,听说静妃娘娘召你去了未央宫,可有什么事?”

    苏怡将静妃的话告之,隐去了静妃拉拢她的话语。

    尹兰芷道:“果然是赵玉莹,我们原想的不错。静妃娘娘想是也见不得她那卑劣行为,才叫你提防着她。”

    自从禁宫事件后,尹兰芷对静妃颇有好感,认为她温和良善,不似端妃面目可憎。今见静妃如此,那好感又平添了几分。

    苏怡只是苦笑。

    这单纯的兰芷,哪里知道这背后的复杂关系。

    见她又开开心心的和佟儿玩在一起,倒在心里羡慕起她来了。

    眼见复选的日子越来越近,各秀女都越加忙碌起来。姚锦瑟除了夜里就寝外,一般都待在储秀宫的前殿学习。

    只有苏怡空闲的很,她巴不得自己落选,也不去前殿应酬敷衍。常常抱病躲在房中自娱。

    锦瑟说了她几次,见她依然如此,也就随她去了。

    一日,苏怡正在午歇,佟儿悄悄进来。

    见左右无人,才在怀中摸出一个荷包,塞进苏怡手里。

    苏怡打开一看,荷包里只有一张字条。

    明日午时二刻,姝兰亭候之。

    正是玲珑的笔迹!

    卷二 殿选一

    姝兰亭位于皇宫的极偏僻寂静之处,玲珑又约在午时二刻这个时间,想必是为了躲开众人的视线。

    苏怡让佟儿向储秀宫侍膳女官告了假,只推说身体不适,命她把午膳端进房来吃。自己却避开了众人,径直往姝兰亭而去。

    一路行来,果然没遇上什么人。此时正是宫中诸人用午膳的时间,宫女太监们也都在各宫伺候各家主子用膳,谁都没注意到有名秀女在此刻正朝姝兰亭走去。

    遥遥的,苏怡就看见姝兰亭前等着一个人,身着白衣红裙的宫女服饰。她连忙加快了脚步。

    那人听见动静,回过头来,正和苏怡打了个照面。苏怡心里纳闷,不是玲珑,她是谁?

    那人不待苏怡出声已经开口询问:“可是苏秀女?”“你是?”苏怡迟疑的出声,一时在心底猜测她的来意。

    “朝阳宫侍女瑞珠见过苏秀女!”瑞珠忙跪下行礼。苏怡更惊:“你是端妃的人?”

    瑞珠冰雪聪明,知道苏怡有疑她之心,也不辩解,只是低声说道:“秀女请随奴婢来,玲珑已经等候多时了。”

    瑞珠带着苏怡穿过亭外的花榭,在一处假山旁站住。只见后面现出一道身影,还未拜倒便低泣不止,不是玲珑是谁?

    苏怡见玲珑面色苍白,形消神瘦,哪里还有在家时温润讨喜的模样,不由大惊失色。想了想,便将玲珑拉进了假山的石洞里细问。

    “人人都传你是病死了的,竟不成想你还活着?”苏怡乍见故人,惊疑外更多的是欢喜。

    玲珑好容易止住哭声:“二小姐,不曾望今日还能见到你。玲珑就是死了也甘心了。”

    苏怡心下一凛,微微皱眉:“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谣传你死了?”

    听苏怡问起,玲珑不觉又触动了伤心事。两行清泪忍不住落下。“自从眉贵人失踪后,绾碧宫原先服侍贵人的贴身宫女便一一死在了宫里。奴婢便知道,这宫中有人要玲珑的性命。这三年来,要不是玲珑一直躲在绾碧宫的密道里,说不定也早成了冤魂了。”

    苏怡只觉的心口一阵突突乱跳,身子一软险些栽到。玲珑忙来扶她,反被她紧紧抓住双手。

    “你……你说什么?姐姐……不是病死的吗?怎么……成了……成了失踪?”

    玲珑摇头:“有一夜眉贵人独自出去,彻夜未归。上头得知后命宫里的禁卫军找了整整三天,却仍找不眉贵人。那以后,眉贵人的贴身宫女被发现死在了绾碧宫,却离奇的查不出死亡的原因。玲珑几次被人暗地跟踪,惊恐之余躲进了宫里的密道,这才能活着见到二小姐。”

    苏怡越听越奇:“那密道可是隐在梨木茶几后,那日我去绾碧宫却怎么也打不开。”“那机关要顺转三下,逆转三下方能打开。那密道是最安全不过的。”玲珑道。

    苏怡望着玲珑憔悴的面容,不由心里一酸:“这三年来,你是如何过的呢,若是不能出密道,一日三餐可怎么办?

    玲珑眼中含泪:“我有个最信任的朋友,便是瑞珠了。要不是她,玲珑只怕也早就饿死了。”她顿了顿又说:“后来,绾碧宫传出了闹鬼一说。上头怕事情越闹越大,对外只称眉贵人是抑郁成疾病死的。若有胡乱说的,一律打死。绾碧宫成了禁宫,而玲珑也成了追随贵人而去,病死的宫女了。”

    苏怡此刻心里如一团乱麻,她万万没想到绾碧宫闹鬼的背后竟隐藏着这天大的秘密。姐姐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是生是死?那背后搞鬼的人是谁?仅仅是因为后宫争斗吗?那日选秀上,静妃和端妃听到眉贵人这三个字后慌乱的神色。还有那夜在芙蓉数下袭击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一时间太多的疑问涌上心头,却丝毫理不出个头绪。想了片刻,她柔声对玲珑说:“为了安全,你还是暂且待在密道里。终有一天,我会揭开事情真相,让你不用再受委屈。”

    玲珑含泪给苏怡跪下:“奴婢受委屈不要紧,只求二小姐能找出害了大小姐的人。奴婢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目送着玲珑离去,苏怡这才回过身,看到了守在一旁的瑞珠。她缓缓的朝瑞珠行了个礼,慌的瑞珠忙跪倒在地。“秀女这样,折煞奴婢了。”

    苏怡忙将她扶起:“这些年多亏了你,玲珑才能活下来。我今日这礼,你如何受不起。”

    瑞珠的眼眶也红了:“我以前是服侍贵妃娘娘的,我们娘娘和眉贵人极好。素日我和玲珑也是最好的,这样的事,我又怎能袖手旁观?”

    苏怡点头:“你是玲珑信任的人,也就是我最信任的人。往后还要拜托你多照顾玲珑了。”

    储秀宫

    姚锦瑟已经用罢午膳,正和沈媛坐着说话。尹兰芷朝着门外不停的张望,见苏怡进来,忙迎了上来。

    “怡姐姐,听说你身子不好,怎么又往外头逛去?”

    一旁的姚锦瑟打趣着:“哪里是身子不好,分明是躲着偷懒呢。”

    沈媛见苏怡一脸心事重重好奇的问:“怡儿怎么了?”

    苏怡强笑道:“没什么,不过闷的慌,随便逛了逛。”

    沈媛见此也不好多问,便将话题转开:“明日就是殿选了,也不知道我们还能相处多久。”

    苏怡听出了话中的伤感之意。若通过殿选,就要留在这步步惊心的后宫,若不过,要被各自遣散回府中,相见不知何期了。

    若是从前,苏怡是巴不得自己能落选的,但是现在,她决不能。她要力争留在后宫,找出姐姐失踪的原因,救出处境艰难的玲珑。为此,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姚锦瑟见大家都沉默不语,忙笑道:“过了初选的十有八九都会留在宫里。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人,太后的意思,怕上都要留,以充裕后宫呢!”

    听到锦瑟提起太后,沈媛道:“听说这几日太后的病越发严重了,连床也起不得。皇上日日在床前服侍,怕是也没什么心思殿选了。”

    尹兰芷好奇道:“这宫里的御医都是当摆设的不成,怎么连病也看不好。”尹兰芷对慈祥的太后很有好感,听说此,便替太后担心起来。

    沈媛摇头:“你不知道,消渴症吃不得甜食,偏太后又是爱吃甜食的。御膳房的膳食太后一口没吃,这才病情加重的。皇上正为此事大发雷霆呢。”

    苏怡听了,心中一动。她也许可以抓住这个机会,让自己顺利留在后宫外。

    卷二 殿选二

    终于到了殿选之日。不同初选时的懵懂无知,经过了宫中女官半月的教导,秀女们个个都被训练成了持重端庄的淑女。

    一大早,储秀宫的宫人们就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气氛变的凝重起来,连一向后知后觉的尹兰芷也感觉到了。

    二十名秀女早早等在了体元殿外。只等里头的旨意一下,便按照次序进殿进行复选。若被选中,则留下她的名牌,称为留牌子,复选未留者,则称撂牌子。

    通过初选而被撂牌子的秀女还有两种命运。一是赐于皇室王公或宗室之家,二是留在宫中成为服侍后妃帝王的女官,至于能不能再获圣宠就要看各人的造化。

    经过多日的宫中生活,秀女们早知道了上头的喜好,各自装扮都已素雅大方为宜。宫装多选择淡雅色系,发簪饰物也以珍珠白玉为主,脂粉只是轻描淡敷,怕一不小心就被冠上个妖媚惑主的罪名。

    苏怡今日穿着浅藕色莲花纹宫装,梳着望月归云髻,双眉间点着梅花形状的朱砂,更显出她的清艳无匹,秀雅绝伦。那种倾城遗世的容光,将一众秀女尽数压倒。

    沈媛等人许久不见她如此用心的装扮,一时间竟看呆了。

    秀女们五人一组,共分为四排。由司仪太监一一点名进入体元殿候选。

    “内阁大学士之女苏怡。”

    苏怡见点到了自己的名字,便整衣肃容,缓步迈进了体元殿。

    体元殿宽阔异常,殿内有白玉石柱二十根,柱上雕着盘龙云意纹,地面漫铺金砖,显的分外庄严肃穆,富丽堂皇。

    宝座上方坐着天朝的第三代君王齐尧,他穿着明黄|色四合如意云样龙袍,戴着饰有十二颗东珠的白玉朝冠,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只是一双明眸犀利如剑,教人忍不住心生俱意。

    两边坐着静妃和端妃,皆是珠翠缭绕,宝相庄严,皆不见往日凛然的气势,只显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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