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一等废妾 潇湘樱野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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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等废妾 潇湘樱野 作者:yuwangwen

    林眸底几变,淡淡的向乔雨书说道,眸底是不可变动的坚定!

    乔雨书抿唇,淡淡的看向徐翰林,这个当年被自己一手提拔的人,然现下他们的情形倒是真的应了那句话,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徐翰林。”乔雨书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天,本就不圆的残月已被乌云遮起,哪里有什么月色可赏?

    想着,乔雨书斜睨了眼虎子。

    乔雨书现在心情很是放松,既然被发现了,也就没什么怕的了,这里自然是待不下去了,只是走也罢!

    “臣……在!”或许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多少的还是有那么几分颤动,徐翰林对这个女子的尊敬不会改变,只是……

    他容不得,大齐国的丑闻继续下去!

    以前他不相信太后娘娘是一个想要霸权的女子,即便那个时候她是世人口中的妖后,但现在的情况不同,娘娘怎么可以背叛先帝?

    “现居何职?”乔雨书睨视着他,眸底渐渐加深,诡秘莫测。

    邵非殇抱着邵玉,默然的伫立在乔雨书的身后,碧眸闪过一丝幽光。

    “右相……!”徐翰林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以往他可以昂首站在每一个人的面前,就算是风清阙,他都不在意他是如何看自己的,但对于这个具有着无上威仪的女子,他莫名的觉得自己投奔了皇帝的羽翼之下是件可耻的事!

    “高升的很快,恭喜。”乔雨书负手凝立,晚风吹起她白色的衣角,伴着樱花,似欲乘风而去,那普通的楼台似乎变成了紫阙龙楼,衬托着她雍容而威严的气势。

    她只是在淡淡的笑着,却令徐翰林冷汗流了一背,再也不敢放肆的与那女子对视。

    他也总算明白,为何在那繁华奢靡的皇宫,她会一人独大,甚至总揽朝权!

    “想要请我回宫,你还不够那个资格,让楚子轩亲自前来见我,你给我能滚多远就滚多远,记住,用滚的!”乔雨书从不是什么任人欺负的人,刚刚徐翰林的放肆,她可是没忘!

    徐翰林眼眸豁然睁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乔雨书,这两年中,没有人敢如此的侮辱自己,然他能如何?只能……滚着离开!

    谨慎不可丢!

    “什么!”刘怀仁与刘老爷用过了晚膳,一家人齐聚在偏厅,谈笑着,却突然被随从所报的消息给惊到了。

    “怎么不早点来报!”刘怀仁大声呵斥,语气之中,不难听出几分气急败坏!

    “属下……属下也是刚刚得知!”那随从显然也被自家少爷的模样给吓到了,退后了几步,懦懦的答道。

    刘怀仁凝眉,自然知道此刻不是怪罪一个下人的时候,转身对着不明所以的刘老爷恭敬道:“孙儿有要事要办,不能陪爷爷促膝长谈了,还望爷爷原谅孙儿的不孝!”自古忠孝两难全,他既然要为太子爷办事,有些东西,自然就要放在一边!

    刘老爷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随后慈祥的笑道:“没事,没事,呵呵,我的孙子是个有出息的,爷爷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怎会怪罪,去吧,正事有紧。”

    刘老爷宽厚,即便对久未见面的孙子有诸多的不舍,却也不再多做挽留,不想给自己孙子添麻烦,然刘娇娇可不愿意了。

    在她看来,没什么事,能够重要到陪着爷爷的。

    “哥,你变了!”刘娇娇看着自己的哥哥,那张脸,那双眼都还是她哥哥的,但为什么她看不到以前那个可以肆无忌惮疼爱她的哥哥了?

    皇都,真是个可怕的地方,连哥哥都变了……

    刘怀仁身子一僵,转首,看着自己的妹妹,眉头微微一凝,正色道:“哥没变!”他站在灯火通明的偏厅内,高大的身子印下一层厚重的阴影,眉紧紧的凝结在一起,苦恼自己妹妹的不理解。

    “你几年不回家一趟,你在京中做高官,得罪了皇城的人,他们不远千里的来到小镇上找爷爷的麻烦,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刘娇娇一把放开扶着刘老爷的手,大步走到刘怀仁的身前,明媚的眼眸,第一次毫无理解的与自己的哥哥对视:“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爷爷被他们欺负,被他们勒索!”

    刘怀仁一滞,无言以对,事实上他是知道的,但当时正是太子爷与十二皇子竞争最激烈的时候,他分身乏术啊,只是,这些连他的爷爷都不可能想得通,娇娇是如何想到的?

    刘怀仁蹙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妹妹,沉声问道:“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难道是住在爷爷一年前卖了的别院里的那位?

    他虽然不在这小镇上,却一直都有关注着这边的事,其一这里是边境,太子爷必须时刻掌握着第一手的消息,其二他的家人都在这里,他自然要多多关注!

    本来,那个住在别院的女子,他是不欲多管的,但现下看来,倒是他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

    “娇娇!”刘老爷呵斥着,却显然为时已晚。

    “我……”刘娇娇蓦然一惊,已经知道了自己说漏了嘴,咬了咬唇,刘娇娇眼中有些闪躲,却是倔强的不说话。

    “想必一定是那个女子教你的吧?呵,看来为兄真的也有必要会一会她,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中豪杰,能够把我的妹妹教的突刺‘聪慧’!”刘怀仁眼眸危险的一眯,冷冽的说完这一句话,转身快步离开。

    “哥……”刘娇娇想要挽留,开口之时,刘怀仁却已经快步走出了偏厅,刘娇娇焦急不已,来回的走,看的刘老爷也是心烦意乱。

    “唉,你这丫头,无端的给小乔姑娘生了祸事!”刘老爷责备的看了眼刘娇娇,唉声叹气,却也无法阻止刘怀仁。

    他的孙子,他还是了解的,既然这事他已经知晓,就不会轻易罢休!

    “爷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怪我!”刘娇娇看了眼自己的爷爷,都这个时候了,爷爷怎么还有心思怪自己。

    “不行,我还是跟去看看!”刘娇娇终是决定追着自己哥哥去看看,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

    刘娇娇说完也不待刘老爷的反应,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这么晚了……娇娇!”刘老爷想要阻止,然一抬头却看到自己的孙女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

    刘怀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火速赶来见到的会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个一品大员会甘愿在自己的士兵面前,自别院内滚了出来。

    刘怀仁很是好奇那别院内居住的到底是什么人?

    徐翰林忍着对他来说是极尽侮辱的动作,遵从着乔雨书的话,滚出了项脊轩,直到确定乔雨书看不到,这才起身,面色难看到了极致,却是不敢有半分的忤逆!

    而就在抬首间,便看到了一身西晋长袍的刘怀仁,顿时眉头紧蹙,他算是把大齐的脸面丢尽了!

    刘怀仁暗暗挑眉,几步上前,笑道:“早就听闻了大齐国右相素有涵养,当年也是学富五车的一个才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刘怀仁淡淡的笑说,语气不卑不亢,也没有什么嘲讽,开口也是客套话,寒暄着。

    徐翰林缓了缓面色,倒不是因为刘怀仁的话,更多的是因为知道他此刻不能再丢了大齐乃是礼仪之邦的名头!

    “刘御史客气了,坊间传闻而已,不可尽信,不可尽信!”言语之中,有着几分谦让。

    “哥!”刘怀仁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女子的娇呵声给制止,刘怀仁蹙眉,回眸望去,便见自己的妹妹提着裙摆,走出了软轿,面色有些焦急。

    “哥,不关小乔妹妹的事,那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别找小乔妹妹的麻烦!”刘娇娇快步走到刘怀仁的身边,一把抓住刘怀仁的手臂,焦急的说道。

    “娇娇,爷爷真的把你宠坏了,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怎能出府?”刘怀仁心中不悦,自己的妹妹何时这般没有分寸了?

    刘娇娇却不管那么多,言道:“哥,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

    刘怀仁眼眸一闪,已经猜到了自己妹妹今日的一切怪异都是为了某人而掩饰,随即抚开刘娇娇的手,向项脊轩走去。

    “哥……”刘娇娇气急,却无可奈何。

    “刘御史请留步!”徐翰林岂能容许太后容颜被他人随便窥视,即便知道这是人家的国土,却还是阻止道。

    殊不知,他的阻止更是加重了刘怀仁的疑心。

    刘怀仁却好似未听到一般,快步向项脊轩走入,徐翰林岂能容忍,大呵道:“禁军侍卫何在?”这些士兵都是皇家禁军,虽然不比边关将士们的凶猛厉害,却也都不是吃素的!

    刘怀仁一侧头,唇角若有似无的嘲讽,而他所带的亲兵,亦是一下子涌了上来,一时间,两方人马对立而站,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气势。

    “徐大人莫不是想要于我西晋兵戎相见?”刘怀仁没有回身,对徐翰林的兵马视而不见。

    双方人马,在力量上很是悬殊,若是打了起来,吃亏的一定是徐翰林,而大齐与西晋两国的邦交之义,也势必会崩裂!

    徐翰林不语,站在原地,眸光深沉,刘怀仁一笑,大步走向敞开的别院内,刘娇娇早已被这阵势给吓傻了,哪里还敢说话,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直入项脊轩内,徐翰林也是无力阻止。

    他,也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心思……

    然就在所有人各怀心思之时,刚刚踏入项脊轩内的刘怀仁,却一步一步的退了出来,所有人不解的看着刘怀仁,下一刻,刘怀仁所带的兵马却蓦然一惊!

    因着,所有人接着清晰的月色,看清了那一袭白衣的女子,剑指着刘怀仁的眉心,绝美的容颜上,是可以冻结呼吸的冷佞与冷酷!

    “有没有人告诉你,私闯民宅也是一种罪?”乔雨书的声音温柔而冷酷,黑白相间的眸子深沉一片,危险而神秘。

    “私闯民宅?呵,如此说本官的你是第一个……”刘怀仁笑,却是难看之极,一个男子被女子拿剑胁迫着,着实是丢了脸面。

    “不,你错不在私闯民宅,而是错在不看清属地便擅自为主,此乃大忌,是为不慎!须知,若是你稍微有那么点警惕之心,今日也不会被一个女子用剑指着额头,威胁到你的生命!”乔雨书声音很淡,唇角带笑,眼底却是冷冽一片。

    刘怀仁大惊,脸上霎时间精彩万分,对这女子再不敢有半分的轻视之意,抿唇站在原地。

    徐翰林淡淡的一笑,与有荣焉!

    隆裕皇太后不愧是隆裕皇太后,一别经年,她还是当年那个布满了纸醉金迷的宫闱中的那一个掌权者!

    “小乔妹妹,不要!”刘娇娇总算回了神,赶忙上前阻止乔雨书,她听不懂乔雨书说的是什么,却是知道哥哥惹怒了乔雨书,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若是乔雨书想,她就会杀了她的哥哥,没有敢于不敢的问题!

    “小乔妹妹,我哥哥没有恶意的,你……你快把这剑拿开啊!”刘娇娇急的眼眶微红,就差扑上来阻止乔雨书了。

    乔雨书斜睨刘娇娇,眸底闪过一丝无奈,继而看向刘怀仁:“可知,若是我想要你的命,今日这月色之下,便又多了一具狰狞的尸体?不过也罢,看在娇娇的份上,姑且饶你这一回,记住谨慎不可丢!”

    乔雨书说完,收了软剑,重新放回腰间,看了眼徐翰林,凝眉呵斥道:“皇都难不成没人了?派你这么个孬种与西晋接洽,真真是丢了大齐的脸面!”

    乔雨书语气即淡,却是不怒而威,徐翰林脚跟一软,蓦然下跪,请罪:“臣……知罪!”纵使如今的隆裕皇太后已无实权,然她的威慑还在!

    当年隆裕皇太后与后宫那几位,为了几个皇子争权,他也是有参与的,那深宫之中女子诡秘而高超的算计,令他深深折服……

    孩子是谁的?

    楚子轩不知道现在要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欣喜,恼怒又或者是有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心复活了!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忐忑过,怕见到那女子,却又怕见不到……

    “小安子,还有多久能够抵达西晋边境小镇!”楚子轩端坐在位置上,眸底有着几分激动,却被压抑的很好,然他激动的情绪,却还是被小安子瞧得一清二楚。

    小安子是谁,他可是御前总管,在宫里也待了很多年的人物了,察言观色最是拿手,对皇帝的情绪一向拿捏的最好,是以即便皇帝有时候不动声色,他也会有所察觉。

    小安子垂眸,恭谦道:“回皇上,还有三个时辰的路程。”

    楚子轩眉头一簇,似乎懊恼于这三个时辰的路程,只是全军已用最快的速度赶往西晋边境小镇了,再快却也是不可能的了,楚子轩知道这速度已经不算慢了,只是他自己太过心急……

    想了想,楚子轩还是决定批阅奏折,以往为了忘记那个女子,他就是这般做的,然楚子轩忘记了,以往的情况与现在的情况,很不一般!

    小安子瞄了眼自己的主子,随后垂眸,一时间也看不出来这主子到底是咋了,昨晚上徐大人不过是捎来了一封书信,皇上看过之后便命令连夜赶路,并且欣喜的一夜未睡,而这欣喜到了今日仍旧未减少半分,小安子惊诧了,皇上这几年别说是高兴,就是笑,都没能几个,这两日却是笑的比以往的两年都多!?

    啪,楚子轩把手中的奏折重重的放在一边,他发现自己一点也看不进去……

    小安子眉头一挑,噤声不语。

    ……

    明媚的阳光倾洒了一地金黄,耀眼的日光晒的人身体暖洋洋的,令人慵懒的睁不开眼。

    乔雨书与邵非殇一起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邵玉也学着两人的模样,懒洋洋的趴在邵非殇的肚子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乔雨书两人对邵玉的缠人很是无奈,却也宠着让他霸着两人的时间。

    既来之则安之,这便是乔雨书现在的想法,既然以前的事已经败露,那么也没必要再彷徨了,再者说乔雨书觉得自己不适合彷徨的那种情绪。

    她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龙潭虎|岤她闯过,杀人越货她做过,那个时候她都没怕过,现在又岂会怕?

    而前几日的烦躁,乔雨书想,大概是自己安逸的日子过的久了,有点经不起风雨了。

    “真的确定要见?”邵非殇斜睨着乔雨书,淡淡的问道,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慵懒,想来也是很享受这日光浴的。

    “恩,怎么说也是我看着成长的孩子,总归是要见上一面的。”乔雨书漫不经心的说道,语气淡淡,没什么情绪。

    邵非殇挑眉:“孩子?”若是他没记错的话,那人还比她大上两岁呢。

    “呵,于我而言,不论他年纪多大,他都是个孩子,曾经是个天真憨傻的孩子,现在是个富有心计,手段果断的孩子,即便……”乔雨书眯了眯眼,阳光太刺眼了。

    “即便我曾经也厌恶过他,不过这两年也想得通透了些,有些事大抵不过如此,得饶人处且饶人嘛。”乔雨书转动着手中的素扇,语气也分不清真假。

    “哦?”邵非殇微带诧异,随后又道:“你倒是大度的很。”话一出口,带着股醋酸味,很明显这位吃醋了。

    乔雨书动了动身子,睨了眼邵非殇,随后移开视线,拿起小几上的茶盏,讥讽道:“你以为都像你么?心眼小的就像那绣花针一般。”语气多了几分刻薄。

    “我说娘子,有你这么说自家夫君的么?”邵非殇坐直了身子,扶着邵玉肉嘟嘟的身子,打算和乔雨书理论一番。

    乔雨书哪里有那么闲,淡淡的睨了眼邵非殇,极是不屑道:“自然没有娘子这么说自家夫君的。”言下之意很是明显,你不是我夫君,我也不是你娘子!

    “你……”邵非殇知道自己被人家不屑了,剑眉一扬,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底却是布满了笑意。

    他们一直是这般,斗嘴度日,久而久之的也就习惯了,渐渐的两人还喜欢上了这种斗嘴的感觉,很是美好,不是吗?

    “我怎样?”乔雨书难得孩子气,挑眉,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深如古井的眼眸在阳光下波光流转,好不迷人。

    邵非殇突然就柔和了眉眼,淡淡的笑着看着乔雨书,眉宇间渐渐染上一份深深的眷恋情怀。

    她一袭白衣,不华美,不富贵,不雍容,非但如此,那张绝美的容颜还很是苍白,那是一种接近于透明的苍白,带着点病态,然即便是如此,邵非殇还是百看不厌,他喜欢这女子张扬的神采,那不是一种刻意的张扬,而是一种引人注目的内涵。

    她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美。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唤回了两人的思绪,两人蓦然一惊,回首望去,便见那一袭龙宝加身,头戴冕冠的少年帝王,站在项脊轩樱花林中,不知站了多久。

    楚子轩眼底波涛汹涌,不停的翻涌着各种的情绪,欣喜,恼怒,妒恨,很多很多,五味杂粮,很复杂。

    乔雨书黛眉一凝,她竟然疏忽至此!

    邵非殇剑眉一挑,虽然不悦被人打扰,却还是很高兴被那个人看到自己与乔雨书那副情景的,毕竟男人与男人之间,永远存在一种气场,他虽然第一次见到这位少年皇帝,却也知道他那几分心思……

    “两年未见,皇上的礼教丢到哪里去了?”乔雨书开口便带着几分不悦的呵斥,既然他们见了面,那么他就是皇帝,她就是皇太后,而既然如此,规矩就乱不得!

    楚子轩心头一滞,满心的欢喜的火焰一瞬被熄灭,半分也不剩,眸底濒临崩溃的思念,更是凝滞在瞳孔的深处,再也让人窥探不得,他僵硬的扯了扯唇角,言道:“怎么,母后还记得儿臣的礼教吗?儿臣以为母后已经忘了呢。”语气有些不善,有些讥讽。

    两年,凭什么他痛苦了两年,而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两年!

    “若是皇上想说的是这些,那么请回吧!”乔雨书黛眉微微一蹙,显然不愿与楚子轩发生争执,倒不是她怕了他,只是单纯的不想重蹈覆辙!

    以前她有立场与他剑拔弩张,然现在她的身份已经不再是大齐的皇太后,所以她可以稍微的容忍一个帝王的无礼!

    楚子轩眸底却清晰的闪过一丝悲切,忧伤的不止是那个女子有了自己的家,更是自己又一次的被舍弃!

    他的母妃因为被林妃栽赃,被父皇冷淡对待,最后受不得深宫寂寞,帝王的冷漠,自缢于深宫之中,丢下几岁的他,在宫中苟延残喘,而父皇更是从未正眼看过他,直到后来,他遇到了她……

    只是为何,现在她也要丢下他?

    他是做错了,但真的有那么不可原谅吗?

    “母后真是贵人多忘事,该是您和儿臣一同前往驿馆才是,您是大齐国的皇太后,怎能住在如此简陋的地方。”楚子轩还是做不到放她离开,哪怕他亦知道,她需要的是自由!

    乔雨书黛眉一凝,隐有发怒的前兆,却是抿唇不语,然眸光却毫不退让的与楚子轩对视,那是一种无声的厮杀,较量!

    楚子轩抿唇,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影给人一种威慑,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等着乔雨书做决定。

    乔雨书却缓缓一勾唇,风华绝代却也傲然清冷,她缓缓起身,一身白衣胜雪,衣诀翻飞,无风自动,眸光中是睥睨天下的傲气,迫人之气浑然天成!

    “皇上这是请,还是抓呢?”乔雨书睨视着那一身威仪的帝王,心中除了感慨,便也再无其他。

    “抓又如何,请又如何?不论是抓还是请,结果都只会有一个,不是吗,我的母后娘娘。”楚子轩却缓缓的笑了,有着狩猎者抓到自己的猎物的开怀,在他认为,这场较量中,先开口的那个必定就是输家!

    乔雨书却淡淡摇头,带着不置可否,输赢还是未定!

    “就凭你?”乔雨书眸光犀利如刀,有着运筹帷幄的气势。

    “不,凭大齐国的精兵两万!”楚子轩淡笑,眸底霸气凌然。

    一旁邵非殇倒是挑眉,精兵两万?随后诡异一笑。

    “不妨试一试!”乔雨书冷冷的看着楚子轩,像帝王藐视不肯俯首的将领,傲气凌然!

    楚子轩身子一颤,无声凝视着她,她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若是她不想,没人能够左右的了她!

    “唔……娘亲抱抱!”孩童稚嫩糯糯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却也令楚子轩变了脸色!

    眸光蓦的射向邵非殇怀中的孩子,厌恶而凶狠!

    这一路走来,徐翰林信上已经说明了与她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一个孩子,但却只字未提,那孩子便是她的孩子!

    难道不过两年,她就已经为了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孩子吗?

    我们不熟!

    楚子轩垂在身侧的手,蓦然收紧,此刻的他,是愤怒的,但他能问什么?他又有资格问什么?

    不,他没有!

    她与他而言,至始至终的身份都是长辈,都是禁忌,他就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娘亲,抱抱~”邵玉四个敏感的孩子,似乎感觉到了不同以往的气氛,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手,对着乔雨书撒娇道。

    乔雨书走到邵非殇的身边,自然的抱起邵玉,安抚着拍了拍邵玉的背,尔后看向楚子轩淡然道:“皇上也看到了,我现在很幸福,隆裕皇太后已经死了,这一点与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是吗?”乔雨书没有任何的解释,事实上她并不怕别人误会这孩子是她的。

    “母后难不成就为了这两个无用之人,放弃了那大好的富贵荣华?!”楚子轩知道,乔雨书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硬,跟她只能用软的!

    无用之人?邵非殇好笑的扯唇,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变成了无用之人了呢!

    乔雨书眸底闪过一丝不悦,淡笑而嘲讽道:“荣华富贵,我本就不稀罕,而他们是否无用,只有懂的人明白,皇上你九五至尊,永远都不会明白真情可贵!”在她看来,这份友情,无人能够质疑!

    但真的只有友情吗?

    一切只有天知道!

    邵非殇眸底一亮,闪过一道璀璨而夺目的光芒,即便稍纵即逝,却绚丽缤纷,有些什么已经发芽!

    “母后……”楚子轩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乔雨书挥手制止。

    她开口,语气强硬而霸道,一如当初深宫之中,执掌大权的皇太后那般,无人能够忤逆:“我意已决,皇上不必多言,对于大齐的百姓来说,隆裕皇太后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没了远比在更好,皇上根基未稳,切莫为了我做出什么有损德行的事来!”这话,是劝告却也是警告!

    她本就声名狼藉,若是此刻以隆裕皇太后的身份回宫,那么后果是什么,百姓又会怎么想?

    楚子轩完全没立场,也没能力把她带回去!

    更何况,她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吃人的魔窟!

    楚子轩眸底蓦然闪过狼狈与阴戮,事实上他的确没有那个能力带隆裕皇太后回宫,但他要带走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隆裕皇太后!

    他想要的一直都是乔雨书那个人!

    “你……朕会派兵保护母后你,母后你再考虑一下吧!”他想说的话,从来都不是这句,然在这青天白日下,他的感情由不得曝光!

    楚子轩说完,似乎怕再听到她说什么拒绝的话,恨恨的看了眼邵非殇与邵玉,眸底闪过一丝杀气,随后狼狈转身,背影萧条而匆忙。

    他终究做不到,开口大声的说爱她,他终究不能放任自己青天白日之下,说出自己的心思,他不能赌,他放不下那九龙九凤的宝座……

    乔雨书眸底闪了闪,却是不语,抱着邵玉坐在椅子上,与邵非殇说笑起来,似乎对刚刚的插曲毫不在意,邵玉不停的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手,发出清脆的笑声,邵非殇笑着逗弄着邵玉,走到门口的楚子轩听到那悦耳的笑声,克制不住的回首,却见此生永远都挥之不去的画面。

    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好生美妙,却也好生刺眼啊……

    明明是那么温馨的场面,为何他会觉得那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每一次灿烂夺目的笑颜,就会在他的心口上划上一刀,直到鲜血淋漓……

    自认为铁血的他,第一次感觉眼眸酸痛的难受,俊美的容颜上是别人看不透的高深莫测,然那眸底隐藏的悲切却又是那么清晰。

    楚子轩蓦然转身,一刻也不停留的离开,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叫那人男人,血溅当场!

    邵非殇却趁着乔雨书逗弄邵玉的当口,抬眸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大步离开的年轻帝王,眸底一闪而过的幽光。

    也许,他们天生的便就是敌人,他的父亲,捣毁了他父亲的王朝,而他与他,也注定成为敌人!

    “在看什么?”乔雨书头也不抬,淡淡的问,眼眸似乎看着邵玉,却又找不到任何的焦距。

    “在看一个落荒而逃的失败者。”邵非殇唇角一勾,痞气而邪魅,举手投足间却有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度,很矛盾的一个人。

    乔雨书抬眸,刚刚好看到邵非殇如此的模样,眉头微微一挑,复杂而阴霾的情绪突然消失不见。

    她有时就在想,为何这个人会生的完美而矛盾?

    他懂得如何应对三教九流,可以与这里的乡亲相处的很好,痞却也雅,他可以谈笑间应对所有的危险,魅却也淡。

    “其实为夫一直很好奇娘子你为何会选择假死出宫,而非……谋朝篡位!”其实他知道,若是她想,完全可以轻易的做到!

    乔雨书眼眸一闪,看了眼怀中懵懂不知的孩童,唇角牵起一抹淡然的弧度,才道:“皇位我可没什么兴趣,登上那个位置,要起的比鸡早,吃的比猪,干的比驴多,活的比狗还贱,如此大任,我可做不来!”

    乔雨书摇了摇头,对那个位置颇为不屑。

    邵非殇豁然大笑,声音爽朗而悠扬,打破了这几日来的阴霾,只听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言道:“也就只有你,会这般说那个位置的不是!”说完,却又觉得乔雨书说的新奇,便又问道:“这起的比鸡还早吃的比猪还烂,干的比驴还多,活的比狗还贱的说法,又是从何而来?”

    乔雨书瞥了眼邵非殇,眼中意味分明,像是看白痴一样,随后才解释道:“这做皇帝的要应卯时便上早朝,这是不是起得比鸡早?而宫里的御厨为了活着,都不会给皇帝弄新鲜的吃食,宫里太监流传着那么一句话,你笨哪,弄顿好的,若是皇上吃的好了,以后还要咱们做,咱们又做不出来,那可是要杀头的,所以皇宫的膳食可谓是单调而无味!这是不是吃的比猪差?”

    乔雨书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事实上,不论是皇帝还是她这个皇太后,当初吃的都是些太监试过毒的剩菜剩饭!

    “而每一个帝王,必会批阅奏折到子时至丑时,中间休息的时间也就那么一个时辰而已,这又是不是干的比驴多?而他们的一举一动,便是临幸个妃嫔,宫娥什么的都要被管事的太监看着,而后娶个妃子还必须是大臣家的小姐,连婚姻自主权都没有,这是又不是活的比狗贱?”

    乔雨书很少侃侃而谈,但今日难得有兴致,便说了一番罕见奇闻,给邵非殇听听,算是给他长长见识吧。

    邵非殇早就呆了,回想起早年间,他父亲的生活起居与那些个糜烂的时光,不由的心头一动。

    是啊,即便是父皇那般的昏君,还过得那般小心翼翼,那里他长久的不懂,为何父皇依旧够肆意而为之了,却还是从来不笑,甚至郁郁寡欢,现在他终于有些明白了,父皇其实从未快乐过吧?

    他的父皇,不是一开始就是昏君的,他五岁的时候,也常常见到父皇埋头苦干,有时候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又会直接上早朝,那个时候他最爱的便是腻在父皇的御书房中,等着父皇批阅完奏折哄他睡觉,而后却又无奈的等候父皇下早朝陪他玩耍,只是,他的父皇志大才疏,终究是逃不了,那国破家亡的结局!

    “原来如此啊,为夫受教了!”邵非殇抱拳,行了一礼,语气之中倒是有几分释然,虽然不懂她那句婚姻自主权主要讲的是个什么意思,但大抵的意思他却还是懂得。

    幸亏啊,幸亏,他早已无心那个位置!

    “恩,孺子可教也!”乔雨书也不客气,很是享受邵非殇行礼,虽然他行礼有些不伦不类,想必也没有给什么人行过礼的。

    ……

    狭窄的胡同内,抱着包袱的少女无助而胆怯的看着逐步靠近的猥琐男人,只觉自己傻得不能再傻了!

    少女衣衫还算完好,只是发髻有些散乱,看样子也是经过了一番挣扎的,少女的脸色很难看,那是厚厚的脂粉都盖不住的。

    “我……我把我所有的银钱都给你,求你,只求你放过我!”林雪艳真的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她就该早早的离开此地,再不济也要住到玉卿那里去,而非随便找了家三流客栈住着,若非那样,她也不会惹到这个混子!

    林雪艳又哪里知道,她早就被这混子盯上了!

    “嘿嘿,小马蚤货,你以为还能逃得出老子的手掌心吗?不妨直接告诉你,老子早在那家客栈就盯上你了,就你也想着勾引那大官人,也不想想你是个什么货色!”那男子显然也是见到了那一日客栈内的情景的。

    林雪艳真是苦不堪言,她哪里是想勾引那个做官的,她只是想给自己那个画卷掉出来,找一个合理的方法而已,却不想被这混子给瞧见了,还以为她是什么放荡女子!

    “我没有,我只是……”她想要解释,眼眸转来转去,想着脱困之计。

    “哼,是什么是,老子不想要听那么多,既然被老子盯上了,你就乖乖的和老子走,这也免得你受那皮肉之苦!”男人是个跑江湖卖艺的,为人很是跋扈恶劣,没别的本事,会两个把式,勉强能够混口饭吃,但也是个吃喝嫖赌样样不落的货,不然也不会这么大的岁数还没个媳妇!

    “不要……唔……放开……唔”林雪艳想要大叫,然却被那个男人快了一步,用一个肮脏的布片捂住了嘴,话再也说不出口,非但如此,一阵阵难闻的味道伴随着刺鼻的药味吸入鼻子中,不一会便发现身子软软的,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嘿,小娘们,你就乖乖的等着嫁给老子做媳妇吧!”男人嘿嘿一笑,语气之中掩盖不住的得意与兴奋,说完一把扛起林雪艳,消失在小巷的拐角处……

    ……

    科尔沁草原上依旧是一望无际的苍茫,绿油油的草坪显得生机勃勃,却也蕴藏着无限的危险,世代生活在这里的漠北胡人,最爱最恨的季节,也在这个时候来临!

    漠北人的习俗,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来一次盛大的狩猎节,贵族们骑着马,用套马杆套着狼,或者是狮子,豹之类的动物,总之都是生猛的野兽!

    而漠北人敬仰狼的凶狠与习性,贵族们最爱的便是猎杀狼,而贫民们最恨的却也是猎杀狼!

    贵族们有着倨傲的秉性,他们看不惯自己的百姓敬仰一个畜生,超过敬仰自己,所以每到这个时节,贵族们就会比谁猎的狼多,在这个时节,就算碰到平时最难猎的老虎,豹子,他们都会不屑一顾!

    风肆虐在草原上,科尔沁的贵族少年们跃跃欲试,他们穿着胡人马服,英姿飒爽,个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节日即将到来的喜悦与高兴。

    “嗨,巴特尔,你确定今年能够赢得我们草原之王的儿子,拔得狩猎季节的头筹吗?”娜仁扬着马鞭,御马走到一个少年的身边,她身穿娇艳的马服,红的似火,热情而张扬。

    “哦,大王子的马术那么好,我巴特尔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能拔得头筹没什么,巴特尔我从不在意这些。”名为巴特尔的少年很是豁达,有着草原人的爽朗与憨厚,他穿了一身深褐色马服,因为身子结实而宽厚,马服又没有系腰带,露出麦色的胸膛,显得很性感。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大王子去年可是猎了一头头狼呢。”娜仁骄傲的扬起下巴,与有荣焉的说,眸底洋溢着爱慕的神采。

    “娜仁,泽蒙王子拔得头筹就会有一个向大汗提要求的机会,我想他一定会请求大汗赐婚与你,毕竟你可是草原上最有势力的家族的小女儿,我听说前几日泽蒙王子还和苏赫老王爷一起走呢。”这些道理也是巴特尔听自己的父王说的,他有些不懂,却依葫芦画瓢的说给了娜仁听。

    娜仁眸底闪过一丝喜悦,却来不及细问题,便听到草原上那特有的苍鹰尖鸣的声音,抬首望去,便见蔚蓝天空上挥舞着翅膀的雄武苍鹰,娜仁大叫:“看呐,那是泽蒙王子的苍鹰!”那苍鹰是泽蒙王子的标志,有人说,泽蒙王子走到哪里,那苍鹰就会走到哪里!

    巴特尔与娜仁一同向远方望去,就见那一身黑色猎装的男子叠坐在马背上,他摔打着手中的马鞭,胯下的骏马踏着草原上的嫩草而来,强劲的马蹄把地上的小草抛飞,草原的风翻飞了他的衣诀,他鹰眸冷睿而深幽,危险而神秘。

    那男子无疑是草原上最张扬,也是最惹眼的存在,他渐渐临近,一身气势慑人,渐渐的他胯下的骏马放慢了速度,散漫的走着。

    “泽蒙王子,您也是来猎狼的吗?”娜仁打马上前,她的马术极好,是草原上数一数二,她仰着头问,嫣红的唇微微上翘,显得很是美艳。

    阿泽睨着娜仁,眸底有着几分疑惑,显然的他忘记了这位热情的草原女子到底是谁。

    “泽蒙王子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娜仁啊,我的父亲是科尔沁草原的英雄,苏赫巴兽!”娜仁有些受不了别人的忽视,哪怕是这位俊美健硕的王子,她是这草原上最耀眼的星辰,他怎么可以忘记她呢?

    “苏赫老王爷之女?”阿泽挑眉,虽然对这少女还是没有印象,却还是礼貌的问道。

    “恩,你记起我了?”娜仁展开笑颜,对于心上人是否记得自己很是在意。

    “苏赫老王爷他可还好?”阿泽打马,悠闲的走在草原上,黑色铠甲下的衣摆随着草原上的风猎猎作响。

    “父亲大人很好,泽蒙王子不必挂念。”娜仁亦打马跟着阿泽的马后,很是热情,而后又问道:“我听说若是今年猎的头筹的人,大汗会赏他一个愿望,泽蒙王子你想要什么愿望?”娜仁满怀期待的问,似乎能够想到自己心上人求大汗赐婚的情景。

    阿泽眉头一簇,显然的他发现了少女的心思,说真的,他早已不是当初懵懂的少年,虽然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女人,但在他的心中早就住了一个女人,自然知道情窦初开的人是什么样子。

    阿泽凝眉,觉得麻烦,抿着唇,许久才沉声道:“本王子会把这个愿望留下,等待着一个可以用到的机会!”他想他该严肃的告诉她,他不会为了王位娶她的事实。

    “泽蒙……王子?!”娜仁不傻,相反的,身为苏赫巴兽最疼爱的女儿,她有着草原女子没有的头脑,她自然听得懂,心上人的意思,只是她感到难以置信,为何他不愿娶自己?

    “娜仁小姐,我们不熟,未免引起误会,请和大家一样唤本王子为大王子!”他不喜欢别的女子如此亲昵的称呼自己。

    “你!”娜仁脸上火辣辣的烫,她感觉自己丢了面子,为何他就这么不待见自己?

    “大王子难道不知道只有我的父亲大人能够保你顺利登上王位吗?”娜仁昂着头,骄傲而跋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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