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起第23部分阅读
一念起 作者:未知
声也不好听。
楚涟漪倒没忽略唐楼递给微雨的那满是笑意的一瞥,只是明知道是坑,却不得不跳。
楚涟漪遣了微雨,自己靠在唐楼床边的榻上,却听得唐楼道:“今日又刮雪风了,你当心着凉,那榻上睡着也不舒服,涟漪,不如你到床上来睡吧。”
楚涟漪脸一红,正要不理会唐楼,却听得唐楼又道:“我身上冷,正好也借借你的暖意。”
楚涟漪也知道两人相互取暖的道理,又听不得唐楼那无力的声音,挪到床边,颤抖着手脱了外裳,只着了亵衣躺下。
其实两个人又不是没有一张床上睡过,亲也是亲过的,抱也是抱过的,可就是没有今夜这般让人心魂失守。
楚涟漪一躺下去,唐楼就贴了上来,身子跟火炭似的,哪有半点儿冷的迹象。
楚涟漪正要问“你身子这么烫,喊什么冷”,临出嘴,却收住了,唐楼一向脸皮厚,还指不定说出什么厚颜无耻的调戏的话来,只能装作不知。
紧张也容易导致人迅速疲倦,楚涟漪蜷缩在唐楼的怀里,一直防备着他有什么非君子之举,可唐楼久久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楚涟漪的意识便开始朦胧起来,身边有唐楼的气息,她入睡总会快些。
夜半,楚涟漪被帐篷外刮的呼啸大风给唤醒,身后的人仿佛感觉到她轻微的动作,为她掖了掖被子,又重新将她搂紧,楚涟漪才反应过来,原来唐楼还没睡着。
楚涟漪本想责备唐楼,却听得他的声音从耳畔细细传来,“涟漪,涟漪。”喊得那样缱绻,却又添着一丝委屈。
楚涟漪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好假寐,唐楼那带着孩子气一般的委屈轻轻吐在她的耳边,“涟漪,你为什么就不肯喜欢我?”
楚涟漪没想过会在夜半听得这样的问题。
“我有什么地方比不过那个人吗?”唐楼的语气里充满了委屈与丝丝酸意。
那个人?哪个人?楚涟漪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唐楼讲的也许是万子言。她与万子言的事情,楚涟漪从来不知道唐楼已经知情。
如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太妃与府清侯夫人是表姊妹,可王府宴客,从没请过万家兄弟。当初楚涟漪还以为禹王府是瞧不上府清侯府,如今才发现原来另有缘故。
楚涟漪有一丝好笑,又有一丝心软,转过身看着唐楼,却见他吃惊地看着自己,才知道原来他并不知道自己醒了。
唐楼的脸上红潮泛滥,迅速蔓延到耳根,这还是楚涟漪第一次见唐楼如此尴尬。
楚涟漪一时冲动,吻上了唐楼的唇,呢喃道:“我自然是喜欢你的。”
也许夜半疲倦,也许夜半刚清醒,所有的防备还没来得及穿上,两个人都能吐露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其实,按照楚涟漪的本意,她只是想蜻蜓点水给唐楼一个安慰的吻,可惜她有力开头,却无力控制。唐楼跟老鼠见了油罐子似的,又是钻又是啃,直将楚涟漪粉嫩嫩的唇啃出水汪汪的肿来,才肯罢休。
“你说的是真的?”唐楼笑得眼睛仿佛阳光一样灿烂,满是偷腥的猫儿一般满足,就差发出喟叹了。
“如果王爷一心一意对我,我自然是真的喜欢你。”楚涟漪不忘敲打唐楼,可别怪她丑话说在了前面。
唐楼抓起楚涟漪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好啦,快睡吧,现在总该睡得着了吧?”楚涟漪打趣唐楼。
唐楼又在楚涟漪脸上啃了一口,这才满意地搂住她。
楚涟漪被唐楼折腾了一天,也着实疲倦,如今什么话都讲明白了,没了负担,瞌睡虫便入侵得格外快。
只是胸口那恼人的手着实扰人,那手先是搁在她的白兔上,楚涟漪只当是方便他搁手,那手使力地捏了捏楚涟漪那白兔,楚涟漪只当他是无心之举,就像她看见小孩子的脸也会无心地捏一捏一般。
可是当唐楼的手穿过她的衣襟摸上她肉肉的白兔时,楚涟漪就有些躺不住了,可心里又难免发软。好容易同唐楼讲和,如今他又伤着,如果拍开他的手,不知道会不会“残害”他的心灵。何况,楚涟漪羞惭地承认,被人抚摸是极舒服的一件事,如果唐楼的下半身不是那么火热的话。
见唐楼闹得实在是过分了,楚涟漪赶紧捉住他的手,转身埋怨地嘟着嘴看着唐楼,一句“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就听见唐楼道:“涟漪,你还记不得记得那次在山川风雨阁的密室里,我们……”
楚涟漪整个呼吸都急促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次我看见她们,就想不知道吃在嘴里是个什么滋味?肯定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唐楼使坏地握了握楚涟漪的白兔。
楚涟漪忙不迭地把白兔从唐楼手里抢过来,却快不过他的嘴,滋滋有味地咂摸起来,还发出啧啧地水声。
楚涟漪羞得满身红霞,双腿间又感到唐楼那毫无廉耻,急速膨胀的本钱,楚涟漪一时拿不定主意,其实这档子事她也是熟悉的,可是这辈子她可是黄花闺女,一直纠结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是正常。
显得太熟悉,是不是会太轻浮,可是装傻,那肯定是被吃的下场。
此时此地,简陋的帐篷和简陋的床铺,可不是楚涟漪曾遐想过的第一次发生的地方。何况唐楼身上还有伤。
“你的伤?”楚涟漪惊呼。
唐楼迷蒙着一双桃花眼抬起头,“不疼。”
楚涟漪暗骂一句,男人果然是动物,受那样重的伤,居然还死性不改,有这种兴致。
楚涟漪哪里知道唐楼被她逼了多久,如今一朝翻身,久旱逢甘露,哪怕是天上下刀子都影响不了他的兴致。
那双手灵活地向外一翻,就将楚涟漪仿佛剥葱一样,白嫩嫩地剥了出来,“涟漪,涟漪……”唐楼每印下一吻就轻唤一声,将楚涟漪的眼睛也喊迷蒙了。
朦胧里闻见一丝血腥味,楚涟漪立刻醒了过来,看到唐楼肩上的绷带已经沁出血丝,赶紧推开唐楼,胡乱抓了小衣掩在胸口,“你伤口裂开了。”
“不妨事。”唐楼一把将楚涟漪拖回怀里。
楚涟漪此刻自然不想同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唐楼一般,敏捷地挣脱他,起身披上衣服,去角落处拿了外敷药和绷带,这才走回床边。
“涟漪。”唐楼像吃不到糖的孩子一般委屈。
楚涟漪万分气恼自己脆弱的自制力,差点儿被唐楼吃了去,又气恼唐楼不爱惜他自己的身体,也不说话,只管给唐楼换药,力道之大,还让唐楼痛呼了两回。
换完药,楚涟漪的脸色才好了些,“你还是安心歇息吧,我回我的帐篷睡。”
“涟漪。”唐楼这才急了,“你是不是怪我冒犯了你?”
楚涟漪一阵脸红,夫妻间倒也说不上冒犯不冒犯,半晌才脸红羞涩地挤出一句,“我是怕你伤口又崩开了。”
69、展情衷
唐楼笑道:“不怕,我小心就是了。”
楚涟漪嘟囔了一句,“你当然不怕,可是我怕啊。”
此语引得唐楼低笑,“涟漪你躺上来吧,我就抱抱你,一到冬天你就手脚冰凉,一个人哪里睡得暖和?”
楚涟漪回顾了一下他二人为数不多的同塌而眠的情景,实在想不起唐楼是如何知道她一个人谁不暖和的,只是这种问题,她选择闭口不问,省得又问出些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来。
楚涟漪从心底眷恋着唐楼的体温,特别是在这大北方的初春时节,既然已经做好了牺牲肉包子的打算,也就不在乎被唐楼再蹭一点儿皮了,于是也不别扭地挣扎,乖乖躺了上去。
唐楼果真信守诺言,只规矩地抱着她入眠,只是那本钱却有些不受本人控制,搁得楚涟漪难受,却不敢乱动,两个人心知肚明,却又假作不见,这一觉搂到了天明。
楚涟漪要伺候唐楼洗漱,却难得地被他拒绝,只让她唤了福泉进去伺候,楚涟漪再见唐楼时,他已经换了一袭干净的中衣。
于此,楚涟漪有些纳闷儿,唐楼这厮这几日没少折磨她,换衣服这种事情从来不假手他人,都是楚涟漪包干的,为的就是看她脸上那率升不降的红晕。今晨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毛病,居然行起好事了。
楚涟漪从微雨手中接过药碗直接递给唐楼,想让他自己喝药。楚涟漪完全是秉持着对男人不要太好的原则,看昨夜唐楼前后的差异便知道了。楚涟漪没理会他之前,手脚是十分规矩的,话语里无不讨好谄媚,可一旦楚涟漪回应了他,那便真是没有控制力了。
唐楼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肩膀,接过药碗还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汤药差点儿洒出,楚涟漪实在看不过眼,只好接过来自己一勺一勺地喂了唐楼。
喝完药,楚涟漪为唐楼拭了拭嘴,问他要不要吃两粒蜜饯,解解苦。
唐楼直起身,一把搂住楚涟漪,猛啃了一口,“这就是我的蜜饯。”前后行事,快如闪电,楚涟漪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唐楼放开她,她才羞愤地瞪了一眼唐楼,又转头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微雨。
微雨那是被惊住了,她虽然是已婚妇人,可哪里见过这等人前肆无忌惮亲热的夫妻,也是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半晌才挤出一句,“奴婢,奴婢灶上还熬着药。”匆匆就跑了。
天知道唐楼刚喝了药,哪里还会熬药。
楚涟漪恼怒地锤了唐楼一拳,“微雨还在呢,你怎么……”
“是她自己不会看眼色,哪有主子夫妻独处的时候,她矗在一边不走的道理。”唐楼说歪理居然也能说得大言不惭。
楚涟漪愣了半晌,不知该如何反驳,于是转了话题道:“你不是肩膀不好吗,端个药碗也要抖,怎么抱起人来,跟老虎似的?”
“喝了药,自然就好了。”唐楼继续他的大言不惭。
楚涟漪拿他这样的无赖没有半分办法,借着福泉进来禀事,赶紧溜了出去。
灶房里微雨抿嘴看着楚涟漪,强忍着笑意,看得楚涟漪直跺脚,“看什么看,你家的难道没抱过你?”
微雨一阵脸红,“人前倒没有。”惹来楚涟漪一阵好打。
两人闹够了,楚涟漪这才让微雨给自己系上围裙。
“姑娘要做菜?”微雨很惊讶,她从小伺候楚涟漪可不知道她会做菜。
“没见过猪走路难道还没吃过猪肉不成?”这话楚涟漪那是故意说反的,她却是只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走路。
军中一切从简,楚涟漪怕唐楼营养不良,又觉得厨子的手艺不甚合口味,这才起了要自己下厨的心思。
楚涟漪围了围裙后,利落地选了自己所要的主材,所做的也不过家常菜,不过是雪花豆腐和一碟青菜。只是那雪花豆腐里,她杂烩了能收集到的所有种类的蘑菇,又将从家中带来的本来泡澡所用的菊花瓣一并洗净杂烩,添了一两味当地特有的辛辣香菜以作调味,给唐楼开开胃。
那青菜看得微雨直咂舌,不过是一道最普通的菜,偏偏楚涟漪先用碎肉末炒香打底,又添了姜末,咸菜末,火腿丝,葱丝,用鲜味的黄豆芽汤勾了汁,弄得色香味俱佳。放在素白浮梅花的瓷盘里,格外精致。
中午端给唐楼的时候,他破例吃了三大碗饭,“今日这厨子的手艺怎么忽然变好了,也知道装盘的艺术了,老用黄碟装褐菜,看得人倒胃口。”
楚涟漪想起那黄碟褐菜就发笑,举起双手,纤纤十指,白玉葱似的搁在唐楼的鼻下。
那上面沾染的厨房特有的油烟味,让唐楼眯了眯眼睛,搂住楚涟漪道:“想不到我倒是娶了个宜室宜家的娘子,真是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微雨早就识情知趣地下去了,楚涟漪挣扎开来,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裙,嗔了唐楼一眼,“你伤还没好。”
“吃了王妃做的菜如何能不好,只是厨房动刀动火,你还是少去些,你要喜欢做,今后等我大好了,去厨房给你打下手如何?”唐楼搂住楚涟漪细细啃着。
“是我做的好吃,还是家里那些厨娘做的好吃?”楚涟漪环住唐楼的脖子。
“自然是你好吃。”唐楼答得很有水平。
楚涟漪白他一眼,“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会下厨的?”虽说是前世的记忆,但是谁说情人间不能说一点儿无伤大雅的谎话以增加情调呢?
唐楼孺子可教地问了一遍。
楚涟漪嘟起嘴,无不委屈地道:“自然是在牡丹园的时候学会的。”
楚涟漪本心是想引起唐楼的内疚,努力浇灌一下爱情之花,哪知道唐楼素来喜欢直接表达,这便是自作孽了。
楚涟漪胸口被唐楼啃得疼了,又捉不住他下滑的手,这才急了道:“唐楼,我不要在这里。”
唐楼半晌才平静下来,为楚涟漪理了理衣服,“我知道。”
如此唐楼养病的日子,楚涟漪每日换着给他做一道菜,两个人轻怜蜜爱经常羞得微雨手足无措,楚涟漪也是很烦恼唐楼的抽风。
过得七、八日,唐楼伤口结痂以固,手臂也有五、六分活动了,便欲领了楚涟漪去附近的温泉庄子住一住。
“不回京吗?娘一定等得着急了。”
“暂时不回。前日探子来报,发现了虏酋的踪迹,我让王阳领了兵前去捉拿,我们先去辽阳的温泉庄子住几日,等拿获了虏酋,再走也不迟。我出征前,皇上就曾密令,希望能午门献俘,以振军心。”
唐楼如此说,楚涟漪自然再无话。
70、红袖香
两人乘马车,行了一日一夜才到辽阳的温泉庄子。这庄子是辽阳知府的别庄,前些日子唐楼命人去借来的。
可惜楚涟漪是个病弱身子,从京城去看唐楼时,一路提心吊胆,还无所觉,如今万事皆喜,反而犯起了晕车的毛病,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整个人迷迷瞪瞪地被唐楼抱上床,问脉、煎药、喂药、更衣,忙活了半晌才安顿好。
好在这一路不算远,第二日楚涟漪便活泛了过来,只是如今病人颠倒,唐楼几乎将楚涟漪当做重伤病人在伺候,以发泄他多到泛滥的柔情蜜意。
楚涟漪自问手脚齐全,也没摔伤妞伤,偏生唐楼将早饭端到了她床畔,还一副她楚涟漪孱弱无力得端不起饭碗,需要人喂。
微雨在一旁看得干咳,借口倒水遁了,留下楚涟漪享受唐楼的“炙热”。
唐楼不容人拒绝地喂了楚涟漪一碗饭后,亲了亲她的嘴角,“吃了饭是不是有些力气,我带你去庄子里转一转。”唐楼扶了楚涟漪起身,唤了微雨进来伺候,楚涟漪梳洗时,唐楼也硬要插上一脚,学什么张敞画眉,只是那功夫着实拙劣,楚涟漪对着铜镜自照后,差点儿没瞪死唐楼。
不过楚涟漪心里却还好受,如果唐楼真的画眉技术好,估计她的胃才又要痛了。
这温泉庄子,名烟霞山庄,依山而建,温泉从山上引下,注入池中,冬日里雾气氤氲,所以名唤烟霞。山庄修得还算别致,但比起雅致精丽的王府花园来说,还是差了许多。但人逢喜事精神爽,少了王府的束缚与压力,楚涟漪的兴致格外高。
唐楼揽着她的腰,在半山亭中为她指点辽阳胜景,午饭也是在温泉池畔的烟渺阁用的,直到午睡时,唐楼才揽了楚涟漪回他们所暂居的晨曦堂。
只是此时的晨曦堂与楚涟漪早晨离开时,已经大相径庭。窗户用厚厚的大红帘子遮挡,架子床上挂的是红纱帐,铺的红锦被,堂上照明的是龙凤烛,铺陈的是喜字毡,熏炉里熏的合欢香。
这布置让人走进去就分不清是白天黑夜,楚涟漪敏捷地转身。唐楼则在她身后笑道:“不是困了么?”
楚涟漪又不是傻子,看这布置,难道还不知道唐楼起了什么心思,“难得出来一次,不如王爷带我去辽阳城逛逛吧?”
唐楼不说话,只拉了楚涟漪走到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涟漪,我们洞房花烛的时候,我一直很遗憾。”
强词狡辩,楚涟漪暗唾唐楼,“可是这还是大白天的。”
“你想哪里去了?”唐楼低笑出声,“我自然知道是白天,只是今晚要补偿涟漪的。”
楚涟漪瞪大眼睛,只觉得唐楼睁眼说瞎话,脸皮厚过城墙,明明是他自己心存不轨,却说得好像是她楚涟漪需要补偿一般。
“谁要你补偿啊,明明是你自己……”楚涟漪嗔了唐楼一眼,和衣睡下,背对着唐楼,懒得再跟他个登徒子辩论。
唐楼搂住楚涟漪大笑,下巴搁在楚涟漪的肩窝上摩挲,“你这样穿着衣服睡,不舒服。”
扒衣服的过程,最最有情调,也最最容易擦枪走火,何况有人也并没故意克制。扒衣服扒得一推三按七揉捏的。楚涟漪憋红了脸,推也推不动,躲也躲不掉,小声尖叫道:“小衣不用脱啊。”
唐楼的眼睛从楚涟漪的锁骨扫到她的脚趾尖,眼神越来越炽热,头埋得越来越低。那薄透透的几根带子系住的小衣,不添阻隔,反而将那颤巍巍,高耸耸包裹得圆润诱人,这种美叫“求不得”。
“这大白天的,你不是说,晚上,晚上才是……”楚涟漪欲哭无泪,只没想到唐楼还是道具派,将她双手举过头,握在架子床的围栏上,楚涟漪已经预感到,这架子床的无边功用了。
显然唐楼并不想看楚涟漪眼泪汪汪的模样,将她翻了个身,成了后背式。时候他倒是理由很充分,只说,再看那样的表情,他可能会冲动。
楚涟漪咬着被角,心想他不是一直在冲动么?
可当时楚涟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的第一次为什么不能正常,不能用正常的方式。
唐楼细碎地吻着楚涟漪的鬓角,“还疼吗,我抱你去泡泡温泉好吗?”
“你不是说晚上,晚上才……”楚涟漪觉得自己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就突破了第一次,总觉得心里还转不过来。
唐楼亲了亲楚涟漪的眼睛,“我不是怕你晚上受不住么?”
“难道我现在就能受住?”楚涟漪愤怒地反问。
唐楼搂住楚涟漪的腰,“我给你讲个笑话赔罪好不好?”
楚涟漪看着唐楼嘴角那谑笑,有点儿发憷,“不用了,我累了。”
“说是有个农夫三十八岁才说了门儿亲事。”唐楼轻轻地抚摸着楚涟漪的背,楚涟漪迷糊间觉得如果不做那档子事,如果每天唐楼都能这样摸她的背,那才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那女方要亲自去看那农夫的家当。你猜那农夫怎么说?”
楚涟漪自然是不猜的,不过丝毫不影响唐楼讲下去的兴致,“他说他会将三十八年的积蓄都统统交给他娘子,那女子就答应嫁过去了,三日归宁的时候,她娘问她,她相公可将积蓄交给她了,你猜她怎么说”
楚涟漪恨不得拿块布遮住自己的耳朵,可惜还是挡不住唐楼的魔音,“那女子说,他穷得鞋都没有,那三十八年的积蓄倒是真的积蓄,只不过是……”
唐楼在楚涟漪的耳畔轻轻吐出那字眼,羞得楚涟漪一脚想将唐楼踢下床。那玉足却被唐楼一把握在手心里,啄了一口。
楚涟漪这下是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了,赶紧道:“我还疼着。”
唐楼这才放了她的脚,将她裹了一床薄单抱起,往屋后走去,晨曦堂背后的小院子便是一处热汤,实在方便得紧。
温泉里,楚涟漪万般戒备,唐楼却规矩得很,他总是在你以为他该规矩的时候不规矩,在认为他不会规矩的时候结果很规矩。
晚饭后,唐楼还特地带楚涟漪散了会儿步,以消食,末了,还写了幅字送给这山庄的主人,楚涟漪在一旁为他磨墨,煮茶,好不惬意,如果人不用睡觉的话。
“你总不能说你也一直有积蓄吧?”“洞房”里楚涟漪抓住自己的衣襟不放。不过没关系,上衣下裳,丝毫阻碍不了唐楼。唐楼但笑不语,他又不是傻子,这种问题是绝对回答不得的,否则今晚只能跪搓衣板了。
其实唐楼不答,楚涟漪也不能纠结,在她下定决心要铲除一切阻碍的时候,过去的回忆便是她第一要铲除的。事实证明,唐楼虽然不回答,但是不表示他积蓄就不多。所谓饱暖思滛欲,楚涟漪估摸着这位大爷的积蓄定然不比那辛苦劳作还口粮不足营养不良的农夫三十八年的积蓄少。
“你真香,涟漪。”唐楼抱住楚涟漪满足地喟叹。
楚涟漪没力气地嘟哝了句,“你是在变相赞扬你很香吗?”因着他二人如今浑身的香气都是一般的梅花香。
“不,涟漪你暖暖的。”
同样的梅花香,在楚涟漪身上那便是暖梅的香气,氤氲笼人。唐楼身上却是冷梅香,如非靠近,很难察觉。从此唐楼最爱地便是腻在楚涟漪的肌肤上,恨不得时时搂在一起,恨不得将楚涟漪装在他的荷包里,随身带着。
“王妃,你可不能由着王爷再这样了,你看看你,这几日气血都不济了,眼下都有淤青了,王爷虽说爱怜,可你身子上还不到处都是淤痕。”微雨冷眼旁观了几日心里都着急了,一直觉得自家主子最有主心骨,可是一遇上王爷就没辙了。
楚涟漪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微雨以为她不知道爱惜自己啊,只是唐楼实在痴缠。两人本来说得好好的,可真到了床上,他总是忍不住,尽管总是小心翼翼,可正因为越是压抑越是激动,反而怎么也收不住火。唐楼自己也是懊恼得不行,但是事到临头,便总是禽兽。这两日唐楼还总爱抱着楚涟漪问:“涟漪,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畅快一次啊?”
楚涟漪脸红地怒道:“你不畅快吗?”
“哪儿敢使力啊?”唐楼抱怨道。
楚涟漪听了就彻底无语了,偏偏她又是自作孽,带来的衣箱里装了一本压箱底的书。这是楚涟漪娘亲还在时,她家乡的习俗。女儿家的箱底都压着那样一本羞人答答的书,说是即使鬼怪也不好意翻这样的书,将它们臊得不敢翻动姑娘的东西。
这样的习惯,楚涟漪同她的丫头一直习惯着,也就忘记了。那日唐楼自告奋勇去给楚涟漪选衣服,这才翻出了那本书。晚上楚涟漪拒绝同他欢乐,他便拿出那册子,连带当初太妃给楚涟漪的小药瓶。楚涟漪就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只能付出代价,以算他的封口费,一连封了几天的口,将那册子研修完毕,这才算是是缓了过来。也亏得唐楼大病初愈,否则楚涟漪还指不定怎么受折磨。
到唐楼告诉楚涟漪,虏酋已经擒获,要起身回京时,连怎样回到王府的都记不起来。唐楼泽忙于午门献俘的盛典还有宫中夜宴,回到禹王府已经是深夜。只是这两个人谁也没料到次日会听到那样的消息。
楚涟漪依然住在璇波馆,这一路她颠簸得厉害,又加之被唐楼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着实晕得不轻,太医都来了几拨了。早晨自然也撑不起去三秀庭院请安。
太妃连同柳茜雪,甚至分家的四夫人都来看过,花侧妃也来请了安,独不见童氏。傍晚时楚涟漪才知道消息,“你说恩哥儿没了,什么时候的事?”楚涟漪不敢置信地看着暮雨。
楚涟漪离开王府时,王府是怎样的境况她是最清楚的,一旦唐楼真的有事,那恩哥儿就是阖府上下唯一的指望,太妃定然会将他当眼珠子一般看待,如何能容有失。
楚涟漪仔细琢磨了一下,实在想不出道理,如果唐楼一脉皆没,对谁能有好处。四爷唐忠也不过只有一个生母未明的庶子,总不能过继给唐楼,唐忠他也是需要有后的。柳茜雪仅仅得一女,都犯不着害恩哥儿。楚涟漪思索了半晌,只想也许是那孩子命薄。
不过童氏卧病在床不来,楚涟漪倒是能理解了,可这一理解,心里便难受了。只不知道唐楼会如何难受,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又聪明俊秀。
“王爷知道了吗?”楚涟漪问。
“知道了,昨晚王爷来看过王妃后,又去了绛云阁。”杏丫最是消息灵通。
楚涟漪握紧了被子,她只盼着董氏好,少不了她吃穿,当佛一样供起来最好,可如今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以唐楼那种多情的性子,指不定又要不清不楚了。
“王爷昨晚留在绛云阁了?”楚涟漪咬着牙问。
“这倒没有,董姨娘病成那样,如何能伺候王爷。王爷后来在璇波馆西暖阁歇的。”杏丫赶紧补充。
楚涟漪这才有心情用晚饭饭后等了许久才见到唐楼的身影。
“今日好些了么,还在发烧吗?”唐楼在丫头的伺候下脱了大氅,走进内室摸了摸楚涟漪的额头。
楚涟漪本待是要甩开的,可是见唐楼一脸疲倦,眉间有着些些阴郁,也知道此时绝不是闹别扭的时候,婚姻是需要技巧的,特别是有第三人的婚姻。
楚涟漪柔声道:“好多了,王爷先去更衣吧。”
唐楼去内室换了衣服出来,又将楚涟漪抱起,一同坐到南窗边的炕上也不说话,就将下巴搁在楚涟漪的肩上。暮雨也是个机灵的丫头,使了眼色,领了一众伺候的人去门外伺候了。
“董姨娘好些了吗?”楚涟漪柔声问。
“太医开了方子,只说郁结在心,需好好调理。涟漪,你说我在子嗣上怎么就这么艰难?”唐楼捉起楚涟漪的手无意识地吻着。
这话直中楚涟漪的弱点,她到如今小日子也不准,那子嗣想不艰难都难,可是她总不能安慰唐楼说,董氏还能再生吧。其实这也是唐楼最最为难的地方,他有些怕见到董氏。
董氏伤心憔悴的模样唐楼看了,只觉得愧对她哥哥,可偏偏董氏还要强颜欢笑来伺候自己。唐楼知道她就盼着自己说一句,“来日方长,总还会有孩子的。”
可惜那日楚涟漪在他病时说的话,唐楼记忆犹新。“一心一意”,唐楼琢磨了很久,又想起他和楚涟漪产生分歧的最初,心下顿时就了然了。
到最后,唐楼说了另一句话,所以害怕看董氏失望的眼神。
“涟漪,我想给董氏请封侧妃,你看如何?”
“早就该为董姨娘请封了,明日去三秀庭院请安,我就回禀娘亲。”同意,楚涟漪自然是一万个同意的,唐楼能用虚名补偿,那就是最好的。
唐楼淡淡笑了笑,很快便沉静了,“当日送你回来的时候,没仔细吩咐那些奴才,玉熙堂已经收拾出来了,咱们还是回玉熙堂住吧,这璇波馆临水,春日里寒气重,对你身子不好。”
楚涟漪点点头,如今唐楼说什么,都自然只能回答好。
太妃见楚涟漪病愈,又见他们小两口仿佛有了丝平素没有的亲昵,心里也高兴,至于他们回玉熙堂住同董氏请封的事情,都一一应允。
楚涟漪回到玉熙堂的时候大吃一惊,只觉得似曾相识,特别是她最在意的那净室,如今装饰得雅致精丽,如刘姥姥等人误入定然以为是哪家小姐的闺房。
“这……”楚涟漪抬头望着领她查看的唐楼,有一丝疑问。
唐楼则拉了她的手道,“你以前从净室出来,总爱皱眉头,我私下问了暗香,又回你以前住的百花深处看了,你可喜欢如今这模样?”
如何能不喜欢?恭桶区与洗浴区分开,也开了窗通风,地上铺着青花瓷转,中间有汉白玉雕的浴池,从背后的灶房引来源源不断的热水,那搁衣服与毛巾的架子无不雕花铸凤,还有一扇紫檀缠枝牡丹框的玻璃穿衣镜。屋子以紫色、金色落地薄纱做隔断,无一处不雅致,只是,楚涟漪总觉得有点儿滛靡的意味,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被唐楼的不知餍足给吓坏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搬回玉熙堂呢?”楚涟漪不满地问,这人不会早就料到自己总有心软的时候吧,趁早就整理了玉熙堂的净室。
唐楼抚了抚楚涟漪的背,“你是王府的女主人,自然是要回玉熙堂的,你若一直不理我,我去内书房住就是了。”唐楼说起来不无委屈,好像他才是那个被人抛弃的可怜人。
楚涟漪有点儿警惕,只要唐楼一开始卖弄委屈,最后受委屈的一定是她。她从唐楼怀里缓缓退开,“我去看看暮雨她们收拾好没有?”
唐楼一把捉住楚涟漪的腰带,“如果东西都收拾不好,要她们何用。今天你也累了,不如为夫伺候你沐羽如何,就像当日我重伤,你伺候我那般?”唐楼含住楚涟漪的耳垂。
“现在还是大白天,万一暮雨她们过来看见……”
“她们总要学学规矩的。”唐楼答非所问。
结果,果然被楚涟漪料中,暮雨等收拾好了衣物,过来想询问楚涟漪那多宝阁的摆设时,却被净室里水花四溅的声音给惊住了,羞得面红耳赤,再不干进西稍间,直到唐楼唤她们去伺候楚涟漪梳妆。
流风、回雪伺候楚涟漪的时候,见她胸口一片红痕,羞得赶紧闭眼,心里却也高兴王妃能同王爷和好,不过这大白日的,是否稍微有些过了?
楚涟漪一整天都在暮雨等人面前抬不起头,早早就轰了她们,给唐楼也没好脸色。只可惜烈女怕缠郎,当夜又熬不住唐楼的磨蹭,让他得逞了一回。
第二日早晨起床去三秀庭院时,楚涟漪只觉得路都在转,晕晕乎乎的,一路过去,眼睛都没睁开过。
暮雨先得了微雨的提醒,本还不信,可如今亲眼见这两位主子的恩爱,心下也着急,王妃身子本就虚哪能这般折腾,可院子里再没有一个说的上话的人。
“王妃,疏影姐姐前些日子到府里来过,说王妈妈身子大好了,想念王妃,想进府伺候。”王妈妈是楚涟漪的奶娘,当初楚涟漪嫁入王府,恰逢王妈妈大病,太夫人怕过了晦气,所以不让王妈妈陪嫁,楚涟漪也预知自己未来的日子恐怕很波折,不愿王妈妈伤心,便将她送到了自己陪嫁的庄子上,让疏影照顾。
如今暮雨忽然提起来,楚涟漪自然就想起了王妈妈,“她身子大好了,这再好不过,明日就派人去接王妈妈。”
楚涟漪哪里知道她这是给她和唐楼接了个什么样的紧箍咒回来。
王妈妈进府后,见楚涟漪住的玉熙堂富丽雅致,气派非凡,也觉得与有荣焉。唐楼看在楚涟漪的面子上,对王妈妈也爱重有加,这让王妈妈格外舒心。如此一来,王妈妈便仿佛佛似的给供在了玉熙堂。好在王妈妈是个最守分的人,将一屋上下打理得妥妥帖帖,指点着小丫头做些针线,也是楚涟漪最喜欢的花式,上上下下无一不尊重王妈妈的。
王妈妈只有一桩心事,那就是自家姑娘嫁入王府三年都未有出,指不定哪日太后或者太妃又给王爷抬一房妾室回来,如果身份贵重,那自家姑娘就被动了。
王妈妈这心事也不敢对楚涟漪说,她最知道楚涟漪每个月的事情,一直不准,受孕颇难,只焦急在心里,怕给楚涟漪添心病。不过王妈妈暗自念佛,好在王爷和姑娘恩爱,每日里如胶似漆,总有一日会有孩子的。只是王妈妈万万料不到这二人是那样的“如胶似漆”。
这日王妈妈领了暮雨、杏丫、流风,、回雪等丫头在西次间做针线,也同楚涟漪闲话家常,正说到兴起处,却听得小丫头来报说王爷回来了。
屋子里的一众丫头刷地就站了起来,匆匆而去,王妈妈起身时失手将茶盏打翻在身上,嘴里埋怨自己年岁大了。
楚涟漪笑了笑,习惯性地到门口迎了唐楼,“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想你了。”唐楼在楚涟漪耳畔轻声道,又借机含了含她的耳垂,两人相携而入。
唐楼见楚涟漪今日精神颇好,着了一袭春水碧的软锦素色长裙,头发简单挽了一个髻,只斜插了一枚白玉喜鹊闹梅簪,更显得眉目如画、娴静似水。衣袖斜落露出半截白藕似的手臂来,更是晃得人心痒痒的。唐楼的吻细碎地落在楚涟漪的脖颈间,容不得人反抗。奈何楚姑娘从小就力弱气小,那蚊子似的反抗不过徒添兴致而已,片刻便能看见碧水翻落,露出一片片白藕来。
王妈妈从净室整理了衣服走出来,看到的便是眼前一幕。楚涟漪惊呼着躲进唐楼的怀里,好在唐楼的衣衫还算整齐,楚涟漪这片嫩藕着实露光了。
王妈妈又急又气,却也臊得不知如何是好,也顾不得礼仪,往外间急趋而去。
楚涟漪一把拧在唐楼的手臂上,“都怪你,这下我没脸见王妈妈了。”
唐楼的兴致倒丝毫不减,“这样也好,省得每次我回来,王妈妈都在你身边伺候,非要等咱们晚上歇了才走。”唐楼反而抱怨上了。
“可是,这大白天,你让我……”楚涟漪又羞又急地踢着唐楼。
唐楼一把捏住那玉足,亲了亲道:“涟漪,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在山川风雨阁我说等你以后嫁了我,由着你怎么闹都行?”
楚涟漪这才明白那时唐楼的意思,羞得浑身泛红发抖,妄图收回自己的脚,却被唐楼顺势架在了罗汉榻的榻背上,方便他行事。如此一番,又闹到晚饭前才罢休。
无独有偶,过两日唐楼缠着楚涟漪的时候,又被王妈妈撞了个正着。楚涟漪见了王妈妈那略带责备的眼神,就觉得心虚。
“姑娘,你让我怎么说你,这夫妻恩爱自然是好,可是这也得有个度,王爷也太不爱惜你了。这样做法,如何能怀得上孩子啊?”王妈妈真是恨铁不成钢。早晨特地撇开暮雨等人,来伺候楚涟漪起床,见她一身的痕迹,更是着急。
楚涟漪垂头不语,这种私密的事情如何好对王妈妈说,只是那唐楼从小吃牛羊肉,喝人奶子长大,简直有用不完的体力。拿他的话来说,楚涟漪这么点儿小身板,简直就不够看,每夜不过恩爱一次,塞牙缝都是不够的,晚上屡屡起来冲凉水。
“姑娘,妈妈这可是为你好,没有个孩子,你现在年轻还无所谓,等过几年在府里可怎么做人?”王妈妈没敢说等过几年府里添人的时候,楚涟漪该如何自处。
楚涟漪点点头,“妈妈,只是我小日子一直不准,这可怎么办?”
楚涟漪的这桩心事,唐楼也不是不知道,太医每三日就来问诊,补药良药流水似的往玉熙堂送,就是不管用。
“咱们女儿家最是靠滋补,你每日虽吃着药,可却被王爷这样淘着,就跟漏了底的水缸一样,如何装得满水,按我说,你也得推着点儿王爷,实在不行,让他去绛云阁也成啊。”
这就是最不成的,楚涟漪何尝不懂要拒绝唐楼,只是她实在不相信男人这种动物,他心里再明了,可一遇上精虫上脑,自然就糊涂了。楚涟漪本着有舍才有得的战略,总是要给唐楼安慰奖的。
王妈妈见楚涟漪一脸为难,也知道她一个年轻女子怎么好说这种话,有碍夫妻的感情,“姑娘如果不好开口,就由妈妈去跟王爷说。”王妈妈很有自信。
用午饭的时候,王妈妈特地在一旁伺候,唐楼敬她是楚涟漪的||乳|娘,让她一同坐下用饭,她坚决不肯。只看着楚涟漪道:“姑娘多吃些,你瞧你这身子骨,如今越发单薄了,每日里药补食补一个不落,怎么反而瘦得比那些做脏活累活的丫头还甚?”说罢,王妈妈还很着痕迹地看着唐楼。
唐楼被王妈妈看得尴尬了,只笑笑,往楚涟漪碗里夹了块蜜汁鸡块,“你多吃些。”
用完了饭,吃茶时,王妈妈见自己一路的唠叨都没让唐楼放在心上,也不怕直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