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一品农夫 作者:凤初鸣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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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农夫 作者:凤初鸣 作者:未知

    下一片清辉,安详的小山村已经进入睡乡,孟家的院子里,清雅的花香中,庭霜在正房炕上抱着枕头睡得直流口水。

    一个人影轻盈地从墙上翻进去,熟门熟路摸到正房的东屋,从窗子跳出进去,看着炕上呼呼大睡的某人,伸出手指擦掉他嘴角的口水,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抽得回复不见了,今天抽得评论也不见了,不管那个抽风受,继续更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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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君之罪啥的亲们不用担心,下章某人就把灵芝掰下来了。

    客串御医

    清晨的花香鸟啼中,庭霜睁开眼睛,意外地发现自己怀里的抱枕居然是……

    “啊啊啊……”

    庭霜一声惨叫坐起来,因为是一个人睡,他脱得只剩一条裤衩,一睁眼发现怀里的抱枕变成了一个活人,虽然这个人是一直心心念念牵挂的人,但是这惊讶也很考验心脏承受力。

    “混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悄悄钻到我被窝里也不吱一声?”庭霜瞪大眼睛指责某人,害得我失了光辉形象,讨厌。

    宝琪打个呵欠:“昨天夜里我回来看你睡得象死猪,所以没叫醒你,你想让我钻你的被窝时吱一声是吧?好,以后我再进你被窝就敲锣打鼓喊一声。”

    “混蛋,牙尖嘴利的。”庭霜扑过去捶他,一边审问:“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赶紧来看我?”

    “这次皇上南巡,我在御前护驾,不可以随便溜号的,一到长平县我就想着找你,昨晚等皇上回行宫,我等他睡下才赶回来,累得才睡了不到两时辰你就打我。”宝琪捉住他的拳,放在唇上摩挲着,又轻轻舔他的手心。

    庭霜被他舔得痒痒,心里有种异样,和他并头躺在炕上,闻着他身上隐隐约约的不知名的香味,沁人心脾。

    “你身上熏的是什么香?”

    “是皇上御赐的福寿香。”宝琪一翻身趴他身上戳他的脸,“哎,你知道昨天在你家游赏用饭的是谁吗?说出来一定吓死你。”

    “切。”庭霜嗤笑,“是皇上吗?”

    看他没有表现出诚惶诚恐受宠若惊的样子,宝琪奇怪了,又问:“难道你看出来了?”

    “我看他的气度不凡,有龙凤之姿,给妞妞的见面礼是块极罕见的奇珍玉佩,还坠着黄穗,我就觉得他是大富大贵之人。可是又看他对农事生计什么的懂得不少,所以又有点拿不准,等到看他吃饭的派头,我才敢有几分确定他是皇帝了。”

    “你猜得不错。皇上这次微服私访体查民情就念着去看你,不许我事先透露,所以等他回行宫我才抽空来看你。皇上回来还称赞你呢,打算过两天正式召见你,还要吃妞妞的满月酒。”

    “他真是皇帝?他怎么会懂农事,还知道英语,我以前也是享福的公子哥儿,家败之前根本不懂庄稼活的,他一个皇帝居然懂?”

    “你别小看人。皇上冲龄登基,自小勤学不倦,不但学问好,还武功高强,能在马上左右开强弓,还射过老虎呢。更难得的是他并不读死书,也不是只在宫里坐井观天,对农事养殖,水利漕运都亲自实地考察,他还在御园开了一块田试种水稻,如果试种成功就下令在京郊推广,你以为他不懂种地吗。”

    “难怪他听我说在村里第一个试种水稻,表现得很感兴趣,还细问了育秧施肥除草的事,真是办实事的人啊。”庭霜点头赞叹,想起后世的御田米,可能就是在这里来的,原来这种稻米真的是在御田试种成功的。

    “皇上是真的学贯中西,还涉猎西洋科学,什么解析几何,天文算学,解剖学什么的,尤其喜欢做几何证明题,英吉利语法兰西语也能说几句,前几年传教士的天算案,为了得到第一手证据,皇帝亲自用那些定理算过行星运行轨道。”宝琪说起来满面崇敬之色。

    “那有什么稀奇,我也会。”庭霜略有嫉妒,居然有人比万能穿越人懂得都多,讨厌。

    何况,皇帝虽然学识渊博,却只是出于一种猎奇的心理涉猎西学罢了,并不是真的从政治高度体会科学的重要性,否则他为什么不推广西学。如果他能在这个时候搞对外开放,也就没有后世的闭关锁国了。

    所以,庭霜对皇帝虽然有好感,却不象其它臣子一样抱着崇敬的态度,看宝琪对他如此崇敬,忍不住在心里揪着皇帝的错处贬一把,又戳戳宝琪:“哎,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君臣关系嘛。”

    “少装傻,老实交待。”庭霜想要知道的可不是这个。

    宝琪略一想就明白他的意思,失笑道:“我和他只是挂名表兄弟而已。我是当今太后娘家的侄子,太后是皇上的养母,所以我和皇上有表兄弟名分但是没有血亲关系。只是依规矩行事罢了,别瞎吃醋哦。”

    “呸,死德性,谁稀罕吃你的干醋。”

    庭霜啐他一口,又想起白天和皇帝的谈话,神思凝重起来,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没有事了?难道还要去打台湾?”

    “为了台湾的事,朝中分了两派人吵得厉害,一派人说要放弃,一派人主张一定要收复,皇上为这事很头疼,如果真的决定收台湾,我自然是为国鞠躬尽瘁了。”

    “切。”庭霜不高兴,“你会练水师么?会打海战么?你不是旱鸭子么?逞个什么能,功劳是挣不完的,你的位子已经高到赏无可加的地步,再立功劳只怕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对你没好处,何不把这功劳让给别人。”

    宝琪脸色一变,这次回京述职,他受到不少攻讦,几个领军大将互相争功卸责,文官又事非不断,让他烦恼不堪,只想着回到庭霜这里忘却那些庙堂倾轧,不想到庭霜一下子看出来他面临着木秀于林,位高谤随的处境。

    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要好好思忖了。

    两人一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这天是给妞妞过满月的正日子,孟家院里摆了席面准备吃酒,可是左等右等直到夕阳西下也没见皇帝来。

    庭霜嘟哝着:“当皇帝的也说话不算话。”

    “嘘,不要胡说。”宝琪制止他抱怨,“你先摆满月酒吧,我去瞧瞧。”

    宝琪上马离去,庭霜有些失望,招呼客人入座吃酒,吃完酒送了客,仍不见皇帝和宝琪过来,再等了两天,仍然不见皇帝来,连宝琪也不来了。

    庭霜伸着脖子天天在村口看,却看见两骑飞来,一看居然是庭芝和琴书。

    “琴书,你怎么来了?”庭霜高兴地跳起来。

    小兰,平安,芙蓉等人看见也高兴地迎上去。

    琴书先天不足,这几年帮着办粮台也累着了,仍然苍白瘦弱。庭芝却长成大小伙子,气质愈发沉稳威重,很有个官样了。庭霜忽然想起几年前那个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吭声,夜里偷偷地抄书,还动不动哭鼻子的怯弱初中生,如今出落成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忍不住泪湿眼眶。

    庭芝笑道:“大哥常教我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自己倒动不动掉眼泪了。”

    “臭小子居然敢说我。”庭霜抹掉眼泪招呼他们进屋。

    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无比开心。庭芝简单说了这几年的经历,他从云南战场下来又进京述职,得到不少赏赐,皇帝又很器重,赏了假陪着琴书回洛阳沈家见老师,然后又奉召护驾来这里,请了假回家。对战场上那些凶险艰苦却是只字不提。

    庭霜忍不住又想抹泪,硬是忍住了,看着面前玉树临风,神采飞扬的两人,又感动又欣慰,也为他们高兴,又问他们以后的打算。

    两人说准备向皇帝请命去福建,继续为国效力。庭霜有些担心,可是一想,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向着共同的目标和事业奋斗,哪怕是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也是人生一大幸福。

    庭霜勉强放下担心又问:“皇上说要吃满月酒,怎么没来,可是有事绊着了?”

    庭芝说:“皇上病了,不能来,正好我在御前扈驾,所以打发我来给你说一声,等病好了会召见你。”

    庭霜有点担心地问:“皇上的病不要紧吧?”

    庭芝有些忧虑:“听说出了京,皇上龙体就有些不大舒服,只是仗着以前身体强健,没有好生调理,仍然照常召见臣工批阅奏折视察民情。”

    “这样不好,身体不适就别硬撑着嘛,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发热头疼腹泻,懒得动,也不想吃饭,还有些恶心想吐,昨夜一直高烧不退呢。几个太医都轮流请脉,重臣们也急坏了,正商量着要不要飞报太后,可是太后这两年也是经常多病多灾的,哪能再受这样打击,而且皇上还没有立太子,宝哥都快急死了,和章大人吵了好几次。”庭芝面带忧色,皇帝是少有的圣明君主,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可不好了。

    庭霜沉思一会儿问:“皇上的父母是如何不在的?”

    庭芝不知道他问这个什么意思,答道:“先皇帝是得天花驾崩的,先皇后悲伤过度一年后也去了,那时皇上才七岁。”

    “怪可怜见的。”庭霜低声自语一句,“看来没有家族病史了。”

    “什么史?”

    庭霜不答,又问:“那皇上平时身上可有旧疾?”

    “没有,皇上一直身体不错,就是出京后有些小违和。”

    “这么说也没有过往病史了。”庭霜想了半天,一拍脑袋,道:“你回去告诉宝琪,叫他别急,皇上的病我能治。”

    “啊?”庭芝着了急,“大哥你别闹,这是皇上龙体,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心杀头。”

    “就是就是。”琴书也阻止他。

    庭霜还信心满满:“你们相信我,不就是治个病嘛,我会。”

    庭芝在家呆了一阵,芙蓉见儿子出息了,高兴得一个劲抹眼泪,虽然有规矩嫡母不在时可以封生母,但是庭霜早将她从宗籍除了名,还断了她和儿子的关系,她是不可能靠儿子得封诰了,可是现在她也看淡了这些身外之物,只要庭芝有出息就好。

    庭芝对她有怨气,可是看她荆钗布裙似有重新做人的样子,也消了气,再想如果不是她,自己和琴书也没机会相识相爱,想到这也不想再记恨了,原谅她做的一切。犹豫了半天,告诉她,他打算和琴书在一起了,沈家也默许了。芙蓉听了很失望,却说:“只要你喜欢就好,人生在世难得有情人,要和所爱的人在一起。”

    又拉着琴书的手说:“你们……要好好在一起,互相照应着。”说着,哽咽着说不下去。

    琴书说:“你放心,我家里也让步了,有长辈们的祝福,我们会幸福的。”

    半夜时分,孟家后院里,平安又扶着梯子举着灯笼无奈地朝上望:“大少爷,你到底折腾什么呀?”

    “我在消灭罪证。”庭霜提着包袱从树上爬下来。

    皇帝的临时行宫安置在长平县衙里,院外御林军层层守卫,院内御前侍卫跨刀而立,六个太医愁眉苦脸的在寝宫前私议,几个护驾的大臣神情凝重。

    宝琪看着庭霜包袱里的东西,一脸不可置信:“你用这个治皇上的病?”

    “当然了。”庭霜很自信,“百年难遇的灵芝,连死人都能救活,何况皇上还没死……”

    宝琪赶紧捂着他的嘴,小声道:“这是什么地方,犯忌讳的话你敢乱说?”

    “连话都不让说了。”庭霜嘟哝着。

    皇帝听说庭霜掰下了自家的“祥瑞”灵芝,十分惊讶,立即传旨召见。

    庭霜照宝琪临时教的礼节行了大礼,居然没有出大错。

    皇帝脸色发白,气色非常差,勉强笑道:“你是怎么猜出朕的身份的?”

    庭霜当然不敢说你的气势那么牛逼,你的手下那么拽,吃饭时那么失礼还一副子理所当然的德性,除了皇帝还能有谁,只说:“当时皇上一来,臣就觉得不同凡响,觉得一股皇气涌过来,再加上皇上英俊威武的容貌,龙腾虎跃的步伐……”

    “得了,得了,”皇帝没心情听他忽悠,“你说你怎么把你家的灵芝掰下来?这是你家的祥瑞,就这么被你生生掰折,不怕坏了风水?”

    庭霜自然不敢实说这“天降祥瑞”本来就是一场人为的炒作,趁没人发现,赶紧消灭欺君之罪的证据要紧。

    面上一副子忠君爱国的样子,道:“皇上身负社稷重任,皇上的龙体关系到天下万民的福祉,臣听说皇上龙体欠安,忧心忡忡,恨不得想尽所有法子使皇上龙体恢复,皇上康复是万民之福,一国之祥瑞,远胜臣一家独享祥瑞。这灵芝又算得了什么?”

    皇帝被他一片忠心耿耿忽悠的宽面条泪,道:“好,灵芝收下,爱卿真是忠心为国,朕心甚是感动。”

    庭霜看他收了灵芝,松了一口气,身上那个叫良心的东西难得地有了那么点震动。又再接再励:“臣略通医术,皇上的病臣可以试试……”

    “胡说,”一边的章廷敬训斥道,“皇上龙体何等尊贵,岂能容你一试。”

    这次随同扈驾的还有齐重煜,在旁帮腔说:“我成亲几年未育子女,就是他治好的,谁说他不能做。皇上的病被几个太医越治越重,现在有人可以治,章大人怎么还如此拒绝。”

    皇帝被他们吵得烦,有气无力地说:“朕实在不想吃药。”

    庭霜赶紧说:“不想吃就不吃,臣为皇上治病不用药,只用饮食就可以。”

    “真的?既然不用吃药那可以试试,反正总得吃饭。”皇帝答应了。

    宝琪抹一把冷汗,退下来埋怨庭霜:“你搞什么呀,若是皇上病好便罢了,若不好,罪责落你头上,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要着急,还有四五章就完结了,有什么要求赶紧提啊,但系不一定能写得出来,现在河蟹猖獗,炖肉肉有困难。。

    别扭受的菊花转个不停,无论在前面还是后台都看不到留言,等明天看能不能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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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立新功

    庭霜自告奋勇要为皇帝治病,当天带了家伙进皇帝的临时御膳房,捣鼓起吃食来。宝琪还以为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食物,原来只是清粥小菜,菜以豆腐为多,每顿都不相同,什么锅塌豆腐,鸡刨豆腐,汪豆腐,罗汉豆腐,小葱拌豆腐,换着花样来。

    也不知道真的是他的豆腐起了作用,还是那棵祥瑞灵芝有奇效,过了几天,皇帝的病真的有了好转,没几天就康复了,众臣自然又是一番恭贺。

    宝琪觉得这家伙鬼点子真多,问道:“没想到你真的会治病,灵芝真的很灵验。”

    庭霜狡黠一笑:“皇上没有家族病史,自身也没有旧病,离京后身体不适,我猜是水土不服罢了,太医总用那种贵重的补药,其实没多大用,反而更让他吃不下饭。”

    “水土不服是什么?豆腐能治吗?”

    “只是以前听说的一个偏方。”

    庭霜在前世里偶尔出去旅游,也曾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头晕发热的和皇帝症状一样,听人说豆腐是当地的水做成的,吃了会好转,所以就试着用当地食物用当地的水来做饮食治疗水土不服。

    宝琪没有深究,只说:“你这次又立了一功,还献上了灵芝,皇上怕是会有赏赐,你想好要什么没有?”

    听见“赏赐”两字,庭霜两眼放光,眼前晃动着金银财宝什么的。

    宝琪好气又好笑,道:“你对我们的事也上点儿心,如果皇上问你想要什么赏赐,你该知道要什么吧?”

    庭霜正要说话,御前伺候的太监传旨召见。庭霜跟着小太监过去,一边套近乎:“小哥有空到我家来玩,我们村的人最淳朴,景色也秀丽。”

    小太监笑笑,领两人进了正房,皇帝赐了座,说:“你说养病时不要劳心,朕也不看那烦心的奏折了,你拣你们乡下好玩的事说来听听。”

    庭霜便把自己在乡下经历的事拣有趣的说了,从分期付款买了独角秃尾牛,采蘑菇时拣了小野猪,结果秋天时撞翻圈墙逃了,冬天时又回来了,还带着猪崽。养的山鸡也能引诱来野山鸡,春天把小鹿放到山上可以引来公鹿,秋天收获时欢欢还帮着扛稻捆,冬天村里猫冬,所以他开了家庭学堂,小皮孩们皮得能把屋子掀翻,所以他定下罚规,谁调皮罚他和欢欢摔跤,欢欢把最皮的那个塞屁股下面。其实最头疼的不是那些皮孩子,而是小兰,她的十万个为什么,都快把他头疼死了。

    什么“为什么野猪崽身上有条形花纹,而家猪没有?”

    “为什么野鸭子冬天要往南飞?为什么来年它可以飞回来?迷路了怎么办?”

    “为什么孵小鸡要二十一天,而孵小鸭要二十八天?”

    “为什么小狗狗生下来是闭着眼的?”

    也不知道小妮子怎么那么多问题,真受不了。

    还有那馋嘴的欢欢也让人受不了,不但吃得多,还挑嘴,自打吃了皇帝给的好糖果后,家里的糖都哄不住它了。

    皇帝笑得忍不住,笑完又说:“明年六月是皇太后寿辰,你带着你家人上京来吧,再带上你的熊,小猴,鹦鹉,小鹿,小松鼠什么的,还有你家的狗猫野猪什么的都可以带,把你乡里的趣事给太后说说,让她老人家也高兴一下。”

    末了又补充一句:“你家那条大蛇就不必带了。”

    庭霜答应了,心道:那条蛇要我带我还不带呢。见皇帝把话题转到上京的事,突然灵机一动,做悲伤状,抹眼睛说:“可是我家老二有案子在身,还要坐牢,不能去。”

    说着再揉揉眼睛。

    皇帝跟人精似的,哪能不明白他的用意,笑道:“在家住一天,在牢里住一天,那也叫坐牢么?不过,那个周家女孩儿真是情深意重,令人感动。”

    皇帝又传旨,赦免庭辉的罪。

    庭霜这回真是感动的宽面条泪,赶紧跪下谢恩。

    皇帝又说:“这次你献了灵芝治好朕的病,想要什么赏赐?”

    一听这话,宝琪朝庭霜挤眼。庭霜略一犹豫,想要的东西还挺多,他和宝琪的未来,父母的封诰,还有庭芝的前途,庭芝目前有军功在身,好歹也是个五品官了,不用再从科考上谋出路了,可是没有文凭是不行的,本朝和前朝都有规定,非进士不能点翰林,非翰林不能入内阁,不考个进士,他就算立了再大的功,也不能登阁拜相。

    庭霜想了想还是说:“臣有一幼弟,几年前科考时因为身体有病所有没考好,接着又因战乱误了下期科考,请皇上准许他参加下下次的科考。”

    “这个你放心,战乱刚过,朕就想着开恩科了,你让他好好读书,参加明年的恩科就是。”

    庭霜大喜,再次拜谢,辞出后宝琪不高兴地说:“你怎么不趁机提我们的事,求皇上允许我们在一起,这样下去,赐婚是迟早的。”

    “我也没法子啊,我已经提出两个要求了,再提就有点贪心了,说不定会激怒皇上的。”

    “算了,真拿你没法子。”宝琪叹气,真想把他揉在怀里修理一顿,可是身处行宫,规矩大如天,只得忍住。

    庭霜回到家里,家人听说皇帝病愈的事都很高兴,庭辉却说:“大哥,你怎么没有趁机提要求给爹娘求诰封啊?”

    “你懂什么?我能一下子提太多要求吗?当然是拣紧要的提了,爹娘都不在了,那诰封只是虚好看,倒是把你小子的案子销了,还有芝芝的前途才是要紧的。”

    庭霜教训完,全家人一起吃庆功兼团圆饭。这时门房送来齐重煜的名贴请他吃饭,庭霜答应了,忽然门上又回报说皇帝派人来传旨,庭霜急命管家摆香案。

    宣旨的是宝琪,先颁下皇帝的赏赐,一个箱子里是金锁玉镯什么的是给干女儿的,一个箱子里的漂亮绸缎是给小兰裁衣裳的,一个大箱子里全是玩具,是给村里的小孩的。还有一根龙头拐是赐给老寿星卫显的。

    庭霜眼巴巴看着钦差打开一个个箱子,就没有自己想要的。宝琪看了暗笑,又故意打开最后几个筐子,里面居然是各式宫制的糖果,是给欢欢还有空空的。

    宝琪打趣说:“你可别偷吃了去。”

    庭霜傲娇的一撇嘴:“我才不喜欢吃甜的。”一边肚里腹诽,皇帝连臭狗熊的东西都赏了,难道就不想着给老子一点好处么?糖果就算了,金银最好,珠宝什么的咱也不介意,赏下万八千亩地咱也笑纳了,保证按时足额纳税,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地主。

    宝琪看他失望的眼神,故作不知,又宣了旨意,庭霜献灵芝治愈龙体有功,加官一级,赏二品衔。这下子,全家都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接着,宝琪又打开一个卷轴,这是皇帝赐下的追封孟家去世父母的封诰,庭霜还没怎么激动,庭辉和庭柯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了。

    最后,宝琪又打开最后一个箱子,里面是金如意,青铜鼎,银酒壶之类不易碰坏的玩器。说:“皇上说你官位不低,又富甲一方,起居和衣着却如此检朴,即没有屋里人也没有几件象样的陈设,所以非常感动,赐这些东西给你。”

    庭霜偷偷抹汗,他不是故意这样,他喜欢纯棉细布的衣物,觉得比丝绸更舒服,不喜欢衣服上绣花,更不喜身上叮了当啷带什么佩饰,家里除了皮孩子们捣蛋还有欢欢空空一群长毛动物,哪敢弄什么陈设啊,至于屋里放个把漂亮丫环伺候起居兼暖床啥的,更是连想都想过。不料,这些在皇帝眼里竟成了艰苦朴素好作风的代表,打算要当典型竖立起来褒奖之。倒让他脸皮小小的发烧了一下。

    “可还满意?”宝琪对他微笑,看上去很欠抽,庭霜用眼刀戳他,你爷爷的为什么不把给我的赏赐先拿出来啊,害得我哀怨了好一会儿。不过看在这些金银器的面上,我大人大量不计较了。

    “来,一起吃饭吧。”庭霜拉宝琪入座。

    “就知道吃。”宝琪笑他。

    “收到这么多好东西难道不该喝几杯庆贺吗?”

    “就知道你不懂规矩,好在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宝琪拿出一个黄封折子,照规矩,庭霜要递谢恩折,皇帝有可能召见,到时见皇帝时,要先行见驾之礼,然后为父母的诰封谢恩,再为自己受赏谢恩,再替村里和其它人谢恩。说什么词也有规矩,无非是“天家恩重、感激涕零”之类……

    庭霜听到这些繁琐礼仪直抓狂。

    “这些规矩万万错不得。你现在身为二品大员,凡事要立起体统,不要主动和那些奴才说话,尤其是皇帝身边贴身伺候的内侍,以免有结交内官的嫌疑,昨个你对那小太监说什么来家里玩之类,以后可千万不可这样。”

    宝琪又给他上一课,又瞥了一眼案上一叠名贴说,“这几天会有不少人为你升官庆贺,你得小心点,比如齐重煜这家伙你以后和他要保持距离,他近年来投靠了索大人,那是太子的舅家,大学士章廷敬和他的门生张斌,则是大皇子那边的,你千万不可站错队,倒是阮英沈在思是纯臣,只忠于皇上,从不结党,你和他们走近点倒不怕……”

    “啊啊,我受不了了,怎么这么多事啊。”庭霜更加抓狂。

    宝琪顺毛摸之:“别怕,有我在,你只要按我说得做就是了。皇上打算到江宁查看水师,有可能允许你扈驾随从,到时我慢慢讲给你听。”

    庭霜没听见后面一句,脑海里只出现了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公费旅游”

    哇卡卡,咱这辈子也能摊上一次公费旅游了,江宁,也叫南京,襟江带河,龙蟠虎踞,山川灵秀,人物俊彦,还有京苏大菜,秦淮美女,哈哈。

    庭霜正乐得屁吃吃,瞅见宝琪的眼神,赶紧作纯洁状,秦淮美女啥的在咱眼里不过是浮云啊浮云。

    他有什么小九九,宝琪哪里不知道,狠瞪他一眼,庭霜不理他,乐巅巅的准备行李,皇帝说可以带小兰小玉两个女孩儿去,两个孩子要带的东西可不少。

    等所有行李都收拾好,准备出发时,却接到坏消息,京里太后玉体有恙,皇帝接到京城的报告很着急,赶紧回返了,宝琪做为护驾大臣也要跟着回去。

    庭霜眼看着公费旅游长着翅膀飞走了,无比沮丧,宝琪还安慰他,等以后有时间了就陪他到江宁玩。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你想到哪里玩,我都陪你。”

    听他说到一辈子,庭霜心里一动,这一生一世都要和这家伙纠缠了,一直到白发苍苍,牵着手一直到老,朝沐清风赏晚霞,是何等惬意意。

    再看宝琪眉宇间带着忧虑,庭霜才想起来,那个得病的太后是他姑母来着,自己不想着安慰他,尽想着旅游也实在不够体贴。

    当即无比温柔说:“你放心去罢,我在这里等你,或者等我收了秋,就去京里找你。”

    这一回两人也没来得及上演十八相送,宝琪就匆匆忙忙地护驾回京了。庭霜表面上装着无所谓,心里郁闷之极,正值秋收时节,全村人都忙得脚后跟朝天,庭霜也从早忙到晚,用劳动把烦心事忘掉。

    最后一点庄稼收入仓中,站好秋收最后一班岗的大白菜也入了窖,村里也清闲下来,庭霜又开始开了家庭学堂,聚了一帮孩子们讲课。

    “好肚油肚。”

    “扑里死狗昂……”

    孩子们摇头晃脑地跟着念,忽然小栓用手指窗外:“晨光哥哥来了。”

    庭霜赶紧看过去,只见晨光匆忙骑着马赶回来,他不是跟小宝回京了吗?怎么自己回来了,看他神情严肃,庭霜吓得心脏怦怦跳,难道宝琪出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某人进京城了。

    受的小菊花转个不停,还是没法回复,耐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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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个地方待客的风俗是一大碗面,客人吃到最后才会发现面碗底下埋了一大块肉,乃们懂的

    初入皇宫

    庭霜看晨光匆忙赶回来,还以为是宝琪出了事,一问之下才知不是宝琪出事,而是太后病得厉害,皇帝想召庭霜上京,再带上家人和欢欢空空它们为太后祝寿。

    “不是说明年六月,我们全家再上京为太后祝寿么?”

    晨光脸上也带着忧虑,道:“只怕太后熬不到那个时候了,所以皇上才急着你们上京,提前为她祝寿,若是能哄得老太后开心,说不定身体就好转了。主子这些天愁得不行,饭都没好吃,你去了可要好好劝他。”

    庭霜听说宝琪忧虑得茶饭不思,也着急起来,赶紧收拾行李,带家人上京。

    庭辉一听说上京城去玩,早乐得不知南北,当天就和大英子收拾好了包袱,去的人还有小兰,小玉,是皇帝指定要去的,狗蛋小栓和二肥子也想着去京城见世面,庭霜只好也带他们去。只是皇帝的干女儿佳佳却不能去了,天越来越冷,带着个吃奶的娃娃长途跋涉也不好,所以庭柯两口子带着女儿留下看家,庭柯老大不高兴,也只得留下。

    去的人还有小兰妈和平安负责照顾孩子们,除了人类,还有动物,欢欢,空空,花花,大鹦鹉,还有小兰最新的宠物小松鼠,一行人和动物浩浩荡荡坐着十来辆车向京城出发。

    庭霜害怕天理教的人捣乱,托付陆正明好生照看家里,陆正明郑重答应了。

    一行人边走边玩,没多久到了京畿地区,刚到良乡,宝琪就带着家仆迎候了,庭霜盯着他看了几眼,看他略有消瘦,精神倒还不错,这才放了心。

    京城周围水道纵横,冬天时节,冰床是一种常见的运输方式,床下有木架,架下装着铁条,可以在冰上滑行,经营者大多是漕户,有了客人把光板羊皮袄一脱,拉着冰床飞跑,是京城冬天出行的特色交通工具。

    庭霜是第一次坐这冰床,兴奋的左看右看,孩子们更是兴奋得又喊又叫。

    进了城,宝琪把一群人安置在府上,也顾不上和庭霜亲近,先给他恶补了一番宫廷礼节,庭霜老大不高兴:“你明知道我最讨厌这个。”

    “我知道,可是你非学不可,坏了规矩,在村里顶多被人指责,在官场可能丢官罢职,在宫里就可能掉脑袋了。按理说,这是礼部负责教习礼仪,我怕他们给你委屈受,所以亲自教你,你上点儿心,好好学吧,乖。”

    宝琪哄他学礼节,什么样的服饰代表是什么样的品级,行什么样的礼,从哪个门进,走哪条路,万万不能错,若是不小心走了中间的御路,真的是要杀头的,进内宫是什么礼,怎么应对,都细细教了。

    庭霜拿出前世里应付考试的劲,硬记了下来,宝琪看着没多大错了,才敢进宫禀报,皇帝很快下旨传召孟家大小。

    庭霜带着家人,还有动物,从西华门进慈宁门,然后进慈宁宫,按照宝琪教的不敢多行一步路,不敢多说一句话。

    进了慈宁宫后殿,见榻上半卧着一个尊贵的老太太,旁边是皇帝,右手边是一群珠围翠绕的贵妇,想必是后妃了,旁边是一群宫女太监伺候,都摒息静气,一点声音都没有。

    庭霜顿觉压力巨大,仍记着宝琪教的,先趋行几步,请安,再行大礼,同时报上职衔姓名。头也不敢抬,更不敢左看右看,虽然这殿里全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榻上的老妇人轻轻抬手。

    皇帝替她发话:“平身吧。”

    “谢太后。”庭霜站过一边,偷偷瞥了一眼座上的皇太后,见那老太太容貌清秀仪态威严,眉眼和宝琪还有三分相似,脸上涂了厚厚脂粉,也掩盖不住病态。

    老太后略略问了一下乡里的风俗民情,庭霜挑那有趣的事说了,带着刻意的讨好,哄得老太太很开心,听说他还带了宝贝熊上京,老太后也有了兴趣,命带来瞧瞧。

    一旁的皇后劝阻道:“这样的野兽上殿万一发了野性,怕是惊着母后就不好了。”

    “不妨,欢欢很通人性的,而且最听小兰的话。”皇帝发了话,把候在殿外的孟家大小都叫了上来。

    一家人上来战战兢兢行了礼,倒是小兰什么都不怕,转动小黑豆好奇地打量着座上的老妇人,太后看她毫不认生,举止大方,心里很喜欢,招她上来问东问西,小兰都答了,非常乖巧。然后又指挥着欢欢和空空表演节目,表演的是《西游记》中孙大圣斗熊怪的故事,空空戴着小黄帽,拿着棍子扮孙悟空,欢欢扮黑熊怪,憨厚笨拙的样子逗笑了所有人。

    小兰没事时经常逗动物玩,所以这些动物都非常听她的话,在她的指挥下小鹿小松鼠们个个表现得都好。太后高兴地合不上嘴,还摸了摸欢欢的脑袋。

    皇帝见太后高兴,也高兴起来,命人给孩子们放赏,端糖果点心吃。

    小玉和狗蛋几个也熟络了些,小孩子心里没有那么多想法,看老太后很慈祥,又抓糖果给他们吃,也渐渐不再紧张,说笑起来。

    皇后看着这帮衣着老土举止粗俗的孩子,轻蔑一笑,说:“孩子们,我们玩个游戏不好不好?”

    “好啊好啊。”孩子们听说玩游戏都高兴起来,只有宝琪和庭霜略皱眉头。

    皇后命人拿了一个玻璃瓶,瓶里装着五个玛瑙球,球的一端系着细绳,瓶口很窄只容一个球出入。

    “这个游戏就是,你们每个人拿着一根系小球的细绳,我敲一下这个小锣,只一下,你们赶紧把小球往外拉,谁的小球在锣声响起时第一个拉出来,就有奖励。”

    皇后说着命人端上一盘金锞子。

    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几个孩子,那玻璃瓶口仅容一个小球出来,不知道谁眼疾手快,能在锣音刚落时拉出小球,得到奖励。

    “谁先拉出来有奖励哦。”皇后诱惑着,“我要开始啦。”

    所有大人都盯着玻璃瓶,几个孩子却互相看了一眼,小兰一挑眉,向其它人示意了一下。

    皇后敲了一下小锣。

    令人意外的一幕发生了,孩子们没有一个人争先恐后去拉小绳,而是非常从容的,小兰第一个拉出小球,然后小玉,狗蛋,小栓,二肥子依次拉出小球,锣音的余音还未消失,所有人都把小球拉出了玻璃瓶。

    所有的大人都惊讶了,只有宝琪和庭霜相视而笑,赞赏地看向几个孩子。

    皇后惊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问道:“你们为什么会想到一个一个地把小球拉出来呢?”

    小兰不慌不忙回禀:“因为我们如果抢着拉绳,那么谁的小球都出不来。就好比几年前那次戏园大火,大家都抢着往外逃命,结果挤到门口谁也出不去。所以我们一个接一个地出来,反正在锣音消失前拉出小球就有赏,第一个拉出小球的人得了赏再与其它人分享就可以了。”

    满殿的人啧啧惊叹,皇后又问:“你们只是孩子怎么想到这些?”

    小兰微笑瞧了狗蛋一眼,这回狗蛋回答:“大哥常教我们,要想达到目的,得与人配合,只有和别人配合好了,才能最大限度成功。如果我们几个只顾自己抢先,那么肯定是谁的小球也拉不出来,就没有奖励了。”

    这下皇后也服了,瞧这些农村孩子,见识竟不比朝上那些争吵不休的大臣差,当即命人放赏,除了一盘金锞子,还有给女孩子的缎子荷包,耳环手镯,给男孩子的小刀小弓和金银锭子。

    太后也很高兴,直说孩子们懂事,也放了赏。尤其是喜欢丽质天生的小兰,拉着她的手说:“真是好齐整的模样,再过两年还不得把全城的人都迷倒,皇上干脆收她当干女儿吧?”

    “这怎么行呢?乱了辈了。”皇帝笑着把几月前在散花村认了庭柯的女儿当干女儿的事说了,太后一听,就是,如果收小兰当干女儿还真是乱了辈了。

    玩笑了一阵,太后兴致很高,命宝琪带庭霜他们到偏殿用饭。又对皇后说:“宝琪现在很出息了,我本来打算给他瞅个好姑娘,偏偏身子不争气,也只有请你多操点心。”

    皇后起身答应了。又问:“不知母后心里可有人选?”

    “出身倒罢了,最要紧的是模样要好性子也要好。符合这两条的,你就帮着看看。”太后为宝琪定下择偶条件。

    “母后尽管放心,象小王爷这样的人才,全国的名门闺秀要挑谁就是谁。”

    太后高兴地眯起眼。

    宝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宫里赐婚的关注对象,只一味的开心,亲自动手摆上饭菜。

    庭霜还第一次吃皇宫的饭,兴奋地准备搓一顿,一端上来却有些失望,东西倒是好东西,鸡鸭鱼肉很丰富,问题是这些菜都是温乎的,有的连热气都没了。想想也是,从东边的御茶膳房做好菜端到西边的慈宁宫,无论走左翼门还是景运门,都得待一阵子,想烫嘴热是办不到的。

    这么冷的天,饭菜不热,再好的东西也是大打折扣的,还不如在街头小摊用大海碗吃羊肉烩面更得劲,怪不得皇帝对乡村风味这么感兴趣。

    等领完赐膳,庭霜再带着家人谢恩,好在太后累了,不用当面谢恩,也省了一来一往好些事。

    看了这些孩子和动物们的表演,太后一高兴,胃口也好了些,病体也有了几分好转,宝琪阴郁的脸上总算有了笑颜。

    庭霜趁机要他带自己到处玩,宝琪带着他们看木偶戏皮影戏,上茶馆听书,逛厂甸,看耍把式,打冰出溜,玩的很开心。各种小吃也吃了个遍。

    这天,宝琪带庭霜到正阳楼吃饭,还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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