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清华第25部分阅读
一世清华 作者:未知
颊通红,双眸迷蒙,浑身散发着妩媚气息的美丽女子,全身血液几乎都要燃烧起来。他按捺着心中的渴望,用温热的唇在她绵滑、细腻的脖颈间轻轻的游走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渐渐的那个温热柔软的唇,就又到了她的嘴边。他擒住她的唇,再次猛烈而霸道地搅弄起来,让她再无一丝喘息的机会。
等他离开她的唇时,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抱着他的身子,缓缓地磨蹭着。
地上散落着他们的衣物,她的那两团雪白在他胸前缓慢地蹭着,蹭过的地方,仿佛有电流经过,刺激地他的|望越发高涨。他身上最原始的越发蓬勃,胀痛的厉害。
他忍着冲进她身体的渴望,吻遍了她的全身。
齐布琛浑身颤栗着,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直到她全身都布满了吻痕,他才分开她的腿,强有力地冲进了她的体内。
那种饱胀的,猛然被充实的感觉,让齐布琛忍不住呻吟出声。
四阿哥如同猛虎下山般,在她体内疯狂地动了起来。齐布琛恍若在暴风雨来时还停在海里的小舟,被高高抛起,又尖叫着落下。就在她要到达最高点的时候,那人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他满是男子气息的呼吸碰在她耳边,似乎在喃喃轻语:“齐布琛,说你会永远陪伴着我。”
她的思维已经混乱,意识已经模糊。她只知道,她不想停下,她如此深刻地渴望着再一次被高高抛起。
“我……会,永远陪着你……”
他猛烈地抽|送了两下,又喘着气诱哄道:“说你爱我。”
齐布琛张了张嘴,想要说出口。可她直觉地又闭上了嘴。她仿佛意识到,那话一出口,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
四阿哥的表情有些暗淡,下面的动作却越发激烈,似乎想将那滚烫的热液印入她的骨髓中,让她永远都只能深刻地记着他。
齐布琛,是他的劫,深深地陷入后,就再没有可能挣脱,他也不愿意挣脱的劫。
这一世,下一世,他都将与它纠缠在一起,至死都不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的留言好不给力,跪地大哭~~
ps,我明明要写德妃的阴谋的,肿么就变成了h……继续大哭~
正文 突然相遇(一)
淡青色的床帐如淡雾般飘飘渺渺,让人看不清摸不着,床帐里,却是春色无边。
近半年来,四阿哥大多数时间是宿在她的院子里的,两人间的房事,不算很频繁,但也不算少。四阿哥的情绪很少外泄,即便是在床上的时候,她也感觉不出他是高兴,生气,还是别的什么。
除了那一次,他刚刚被解了禁回来,她将玉佩还给他的时候,两人之间发生交|合。粗暴,霸道的动作,所带出的是愤怒,不甘和仿佛不被认可的委屈。她痛恨他将自己当成发泄的工具,可他却什么都不解释,所以她只能忍着泪,将那件事当做没有发生过。
那是一次十分屈辱的回忆。
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她依然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来这么一遭,但是他能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他隐藏在冰冷外表下的火热和潜藏的不安。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从来都是冷漠强悍,万事尽在掌握中的男人,也会有不安。
仿佛有什么将要爆发了。
齐布琛依偎在四阿哥怀里,抬起头,用眼神描绘着他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子,紧抿的薄唇和已经放松下来的下颚。恍惚中,她又想到了自己迷乱在情|中时恍然听到的两句话。
“说你会永远陪着我。”
“说你爱我。”
怎么可能呢?一个将所有都奉献给了江山帝王业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向一个女人索爱?
她有些迷茫了。
“在看什么?”四阿哥突然睁开眼睛,越发浓黑的双眸,牢牢地看着怀里的女人。他紧了紧抱着她的手,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越发性感撩人。
“我在想……”齐布琛红着脸别过眼,轻声答道,“我在想,爷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四阿哥在她发顶轻轻吻了一下,眼神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变得暗沉:“哪里不一样了?”
齐布琛复又抬头看着他。那双原本就深邃的双眼,在经过时光的洗礼后,越发地深沉,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我不清楚,但是总觉得,四爷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这几年来,他们相处时,她已经不需要她刻意地去顺着他的意,他放在她房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他的踪迹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现在的佟佳齐布琛,已经无法再将四阿哥独立摘除出自己的生活。他们两个,就像是对立的两棵树,距离不远,看着没有多大关系,但下面的树根已经七缠八绕,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
四阿哥的手抚上她的锁骨,仿佛不经意般问道:“齐布琛,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齐布琛惊讶地看着他,似乎很不明白他为什么胡突然这么问。犹豫了一下,她坐起身,俯□,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四阿哥眯起眼,看着她乌黑顺长的黑发,沿着她圆润小巧的肩头滑到胸前。乌黑与白皙的强烈视觉差,再加上黑发下隐约的青紫痕迹,让他的心底又燃起了一股火。下一刻,唇上就蓦地一暖,她温软的唇如蜻蜓点水般落在他的唇上。他听到她用自己悦耳的声音,“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阿玛,是我以后……要一直一起过的人……”
最后几个字,在她嘴里绕了又绕,出口的时候,带着些轻叹,挠得人心里痒痒。
四阿哥眸色一暗,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虽然还不是他要的答案,但是已经不远了。
最近几天,林黛玉的兴致不是很高,无论做什么,总是恹恹地提不上什么劲。齐布琛垂下眼帘,放下了手里的账本,问道:“玉姐儿,吉嬷嬷可还合你的意?”
黛玉缺的那位嬷嬷,是周嬷嬷推荐的。吉嬷嬷和周嬷嬷是同一批的宫人,在宫里呆了几十年,对勾心斗角的事情十分清楚。原本吉嬷嬷有一个侄子,她在宫里的时候,总会托人带一些东西出宫侄子,希望自己出宫时,侄子能好好侍奉她养老。等她真正出宫后,却发现侄子侄媳妇对她日常生活不上心,却盯上她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吉嬷嬷愤怒地离开单过,后来被周嬷嬷推荐给齐布琛,才进了雍王府,成了黛玉的嬷嬷。
林黛玉恭敬道:“吉嬷嬷懂得东西甚多,玉儿甚是喜欢。”
齐布琛刚合起账本,门外就传来了芳蕊的声音:“主子,贾格格前来拜见。”
齐布琛扬眉道:“我不是说了,我身体不适,不见客吗?”
芳蕊在门外道:“回主子的话,贾格格说,林大姑娘和她也算是亲戚。她作为嫡亲表姐,难得见到妹妹,怎么能不好好聚聚。她让奴婢问问主子,看大姑娘是否有时间,她就在院子外面等候。”
贾氏已经不止一次地想要上门攀亲了,只不过每次都被齐布琛挡在了外面。
齐布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下口后,道:“罢了,玉姐儿,你去和贾格格见见面吧。等过几天去你外祖母家时,也好给你外祖母说说贾格格的情况。”
林黛玉吃了一惊。她虽已经说服自己去面对那勾心斗角之事,可心里到底是不喜欢的,面上就难免表现出了几分。她知道侧福晋是为了她好,可她总是提不出兴致。如今被侧福晋提到面上,她心中总有几分愧疚之意。
齐布琛给她也倒了一杯茶,道:“你在我这儿也呆了不少时间,看的事儿也不算少了,如今也是时候去你外祖母家看看了。记着我说过的话,你是官宦之女,除了贾府的老太太,谁都越不过你去,有事儿只管往府里递个消息,或是去找你姑妈都可,我定会为你做主的。”
“侧福晋……”黛玉眼眶开始泛红,起身朝齐布琛行了个礼,恳切道,“多谢侧福晋这段日子以来的教导。”
齐布琛含笑点了点头,道:“无事,你先去见见贾格格吧,过两天,你姑妈就会来接你了。”
林黛玉乖巧应了,便下去了。
等她离开后,青茹问道:“主子,大姑娘年纪还小,贾府又是那样势力的地方,这样……好吗?”
齐布琛靠在椅子上,道:“嫂子带她去过的人家,哪一户比不上贾府?咱们雍亲王府,一点一滴都透着规矩和气派,在京城,也算是顶尖的了。在咱们府里呆过,见过最好最激烈的,她又怎么会看得上贾府的没规矩和势利眼,又怎么会看不出那里面的勾心斗角?只是她原本就是那个性子,强逼着她没有用,只能让她自己去体会了。再过一个月,林大人就回京了,到时候她也得回家。我早先让她对贾家心里不满了,如今贾府想通过她攀上林家,那根本就不可能!”
绛珠仙子和神瑛侍者的故事,等下辈子有机会再继续吧。要是那什么空空道人敢来她这儿捣乱,她不介意先想法子让贾府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着这一章写得感觉不对,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修改,先放着吧,我看看明天能不能多写一点……
迎璋要回来了,年氏要彻底毁容了,德妃又要出手了,老康也要出手了~
正文 突然相遇(二)
齐布琛还没有等到林黛玉在贾府的消息,年氏已经先出事了。
那拉氏病重,王府里的女人们不需要再日日请安,便无所事事起来。她们一空下来,府里的事情便多了。齐布琛不耐烦理会她们那些麻烦事儿,日日躲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废太子的事情过去后,再回圆明园。
但就算是她躲在院子里,事情也会找上她。这一日,耿氏与乌雅氏上门做客。齐布琛推拒了几次,不好再拒绝,就将她们迎了进来。
没过多久,除了正在养病的年氏外,消息灵通的其他女人也扶着各自的丫鬟来了。一屋子的女人,莺莺燕燕,叽叽喳喳,真是好不热闹。
正在齐布琛被吵得头痛的时候,青茹却脸色凝重地走到她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主子,年氏的丫鬟巧儿在外面吵着要见主子,说是年格格出事了。”
齐布琛抿了抿唇,放下茶盏,道:“带她上来。”
耿氏等人看她这样子,便知道是出了事,都闭上了嘴巴,安静的看着齐布琛。
没过一会儿,巧儿便急急忙忙地走进正厅,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就跪在了地上。
齐布琛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巧儿带着哭腔道:“佟侧福晋,请快救救我家主子吧。主子的脸,又复发了!”
齐布琛闻言一愣。
一瞬间,正厅里越发安静了。下一刻,回过神的女人们恍若炸弹爆炸般,“哄——”地一声又叽叽喳喳起来。
贾氏:“哟,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前两日不是还说好的差不多了吗?”
张氏:“哎呀,年妹妹对自己的容貌爱惜地很,这会儿不是该伤心死了?巧儿,你是怎么照顾你家主子的!”
宋氏:“大约年妹妹犯了太医说的忌讳吧。要我说,年妹妹也该小心点,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安氏:“佟侧福晋,咱们快去看看年妹妹吧。想必年妹妹一定很伤心,婢妾有些担心。”
巧儿明知道她们是故意的,可她只是丫鬟,不能打断她们的说话,急得想哭。
“行了!”齐布琛起身,扫了一眼房间里的女人,等她们安静下来后,才对身后的周嬷嬷道,“周嬷嬷,快去请太医。”说罢,抬步朝外面走去。
众女子毫不在意地跟在她身后,间或与身边的人对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乌雅氏嘴角忍不住上扬,轻声对耿氏道:“耿姐姐,你瞧见了没?这才没多少时间,报应就来了。往日里她仗着娘家官职高,自己长得好,对咱们不冷不热的。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看着就想撕烂她。如今啊,可真是老天有眼!”说着,又忍不住用帕子掩着嘴轻笑了两声。
耿氏恍若没有,脸上一直淡淡的:“乌雅妹妹,言多必失。”
乌雅氏扫兴地闭了嘴,却也不再说话了。
众人刚到年氏院子的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尖叫声:“出去!够给我滚出去!”接着,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向院子门口,一个没注意,他脚下一绊,刚好跌在了齐布琛面前。
齐布琛迅速地后退了两步,皱起眉头道:“你慌慌张张干什么去?”
那小太监抬头,看到那一众女主子,头上冷汗直冒:“见过佟侧福晋,耿侧福晋,乌雅侧福晋,见过各位格格,主子们吉祥!奴才冒失冲撞了主子,请主子责罚!”
齐布琛皱了皱眉,紧接着,院子里又传出一声女人刺耳的尖叫声:“啊——”
她身后的女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安氏甚至悄悄地揉了揉耳朵。
齐布琛看了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太监一眼,绕过他径直往里面走去。耿氏等人纷纷跟在她的身后。
小太监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溜烟儿跑到齐布琛面前,弓着身子道:“奴才领主子进去。”
齐布琛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这小太监,倒是机灵。
还未到年氏房间门口,齐布琛就看到几个婆子丫鬟围在月洞门口,扶着墙垫着脚往里面看。紧接着,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砸东西声。
齐布琛看了林嬷嬷一眼,林嬷嬷立刻厉声喝道:“你们在外面干什么!”
那几个丫鬟婆子一惊,立刻转身。待看到这一众浩浩荡荡的主子们时,忙“噗通”一声跪下了。
齐布琛冷声道:“主子心情不好,你们不知道劝着点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在外面窥伺!雍王府留你们何用!”
丫鬟婆子忙磕头求饶,庭院里又是嘈杂了起来。
林嬷嬷看了看齐布琛的脸色,喝道:“住口,主子们面前,谁允许你们这么没有规矩!”
齐布琛走到年氏房间门口,高声道:“年妹妹,有事等太医来了再说,切不可以冲动啊!”
里面没有人应声,只传来了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年氏严厉地看了看两边的丫鬟婆子,道:“还不快把门去撞开,若是你们主子出了事,我饶不了你们!”
底下的奴才一阵哆嗦。那领路进来的小太监立刻起身,和一个婆子上前撞门。
房间里又传来年氏的尖叫声:“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佟佳氏,我不要你假好心!你想让我丢人是不是!滚出去!”
小太监回头看向齐布琛,等着她的指示。
听到年氏骂她,齐布琛脸色依然不变,只吩咐道:“继续撞,直到撞开为止!”
年氏又尖叫起来。
小太监和那婆子却没有再管她的尖叫咒骂声,只一下一下地撞着门。
就在门被撞开的瞬间,一个瓷瓶就被砸了出来。小太监来不及躲开,被砸中了额角,头上立刻鲜血直流。年氏满脸黑斑,看到门开了立刻尖叫着捂上了脸,转过身瑟瑟发抖。
门外的女人惊呆了。
齐布琛深吸了口气,迅速吩咐道:“来人,先带这个奴才下去包扎一下。来两个人看好你们主子,在太医来之前不许它乱动。另外再来两个人,把房里的碎瓷片打扫干净,免得伤了你们主子!和言,快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
接着,她又转过身,对着耿氏等人笑了笑,道:“年妹妹想必也不愿意这样子见我们,妹妹们先去正厅坐坐吧,一切等太医来了再说。”
安氏等人虽然还想瞧热闹,但碍于齐布琛的话,只能悻悻地离开了。
很快,太医就到了。从年氏房里出来后,他道:“臣嘱咐过年格格,在用药期间不能沾腥,否则只怕会更严重。如今这情况,臣也没有办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别拍我,下一章就相遇了……
正文 突然相遇(三)
“吃了有腥味的东西?”齐布琛皱着眉头出声,又转头看向青茹,道,“怎么会?年妹妹那么重视这件事儿,怎么可能会那么不注意。”
说完,她扫视了一眼房间里的女人,当眼神落在一脸平静的贾氏身上时,顿了一下。
正在这时,巧儿进门,跪在地上道:“佟侧福晋,耿侧福晋,乌雅侧福晋,主子有事求三位侧福晋,可否请三位侧福晋去看看主子?”
齐布琛颔首道:“年妹妹既然冷静下来了,我与耿姐姐,乌雅妹妹便去瞧瞧。”
说罢,便率先起身,看了眼耿氏和乌雅氏后,扶着青茹的手,朝前走去。耿氏与乌雅氏对视了一眼,跟了上去。
贾氏,安氏与宋氏虽然十分想一起去看看情况,免得有变故发生。可年氏只请了佟佳氏,耿氏与乌雅氏,她们也不好巴巴地跟上去,不然,她们反而显得突兀。
年氏在脸上盖了一条帕子,静静地躺在床上。当门外传来巧儿的请安声时,她仍旧只是静静地躺着,仿佛没了气息似地。
齐布琛、耿氏和乌雅氏进门的时候,她冷静地开口:“三位姐姐,妹妹已无脸再向三位姐姐请安,请姐姐们允许妹妹放肆一回,躺在床上说话。”
齐布琛三人有些吃惊。之前刚来的时候,年氏的情绪有多么激动,行为有多么疯狂,她们都是看到过的。只是一会儿,她的转变就如此之大,着实让人有些吃惊。乌雅氏甚至有一种心理发寒的感觉。
“无妨,妹妹有什么事直说吧。若是需要什么,也可以直说。”
年氏咬着牙,冷静的声音中带着彻骨的恨意:“不瞒姐姐们,自从太医开了药后,妹妹就一直小心谨慎,从不碰一点儿有腥味的东西。若真是妹妹自己不小心,那倒也罢了……可如今,妹妹明明是被陷害的!”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变得哽咽,继而她又呜呜地小声哭了起来,“只这一点,妹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容忍,请三位姐姐为妹妹做主……”
齐布琛垂眸。年氏这是要反击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耿姐姐,乌雅妹妹,年妹妹的衣食住行都是你们在负责的,我对府里的事务也不大了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去办吧。若是真有人如年妹妹所说狠辣,真要快快找出来才行。”
耿氏眼皮跳了跳,随后又和乌雅氏对视了一眼,道:“妾身知道了。”掌管府务的人是她和乌雅氏,这一次出了这样的事,要认真说起来,她们还真是难辞其咎。
还是佟佳氏聪明,什么事儿都不沾,出了事儿也不用负责。
年氏哽咽着向三人道了谢后,就不再说话了。齐布琛又安慰了几句,才回自己的繁景院去了。
耿氏和乌雅氏开始从年氏身边的人一个个排查,审问敲打关禁闭,各种手段都使出来了,连巧儿都没有放过。这样子过了两日后,还真让她们找到了当初在年氏衣服上做手脚的洗衣丫鬟。
可等耿氏和乌雅氏派人去捉那个小丫鬟后,发现那个小丫鬟竟然叛逃出府。耿氏一怒之下,将那小丫鬟在府里的亲人都抓了起来。没半日,又有消息来报说,那小丫鬟被人打死在外边了。
线索到了这里又断了。耿氏和乌雅氏无奈,只能继续排查,最终却毫无结果。而年氏,似乎认定了宋氏和安氏。每一次提到这两个人时,她的眼中都会迸发出骇人的恨意。
到十一月中旬的时候,齐布琛突然突破了功法的第一层,练到了第二层。但是令人失望的是,这第二层的功法,除了让她的精神力更强大一点,除了能让她身体在外面,通过精神力进入空间外,就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了。
“主子,听说猫狗房又来了一只哈巴狗,可爱的很呢。”和言跪在地毯上,看着自家主子和小主子们,与巴图鲁和它们的孩子在地上玩闹,忍不住出声道。
“是吗?”齐布琛挠了挠巴图鲁的下巴,笑着道,“爷一向喜欢那些小动物,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和言有些担忧地说,“听说三阿哥见了那只狗后也喜欢地很,爷就将它赏给三阿哥了。”
爷如此宠爱三阿哥,怕是对自己小主子不太好啊。
齐布琛冷下脸,道:“和言!你也是我这儿的老人了,应该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和言忙跪在地上,道:“奴婢失言,请主子责罚!”
齐布琛敛去眼中的冷意,道:“起吧,若是还有下一次,谁都救不了你!”和言青茹年纪也大了,是该考虑放她们出去了。
十二月初,齐布琛突然接到八福晋的邀请,说是请几个相熟的好友聚聚,让她也一起去。齐布琛问了五福晋,得知她也会去,便答应了。
出门赴宴的那一天,天空中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学。齐布琛披着银狐皮做的披风,戴上连着披风的帽子,慢慢地出了门。
没过一会儿,地面上就积了薄薄的一层。八贝勒府花园中的小路上,干干净净的,上面还有刚刚清扫过的痕迹。
一阵冷风吹过,齐布琛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领路的宫女有些眼生,但十分擅长察言观色,伶俐道:“瑾侧福晋,这儿离福晋的正厅不远了。房间里可比外面要暖和多了。”
齐布琛含笑点了点头,接着慢慢往前走去。
经过花园的东北角时,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阵沁人心脾的梅花香。齐布琛疑惑道:“咦?这是哪儿来的梅花香?”
小丫鬟福了福身,道:“回瑾侧福晋的话,这是从暗香园传来的味道。今年开春的时候,我们爷和主子让人移植了一园子的梅花,没想到到冬天的时候,梅花竟然开了。”
齐布琛起了兴致,问道:“暗香园?以前怎么没有听过?暗香园离你主子的院子远不远?若是不远,倒可以提前去饱饱眼福。”
小丫鬟忙笑嘻嘻道:“回瑾侧福晋的话,暗香园离主子的院子不过百米距离,倒是近的很。侧福晋要是想去看梅花的话,奴婢可以引路。”
齐布琛点了点头,便跟着她往暗香园走去。
暗香园的梅花开得十分旺盛,白的一大片,粉白的一大片,红的一大片。原本清冽孤高的花朵,因为大片大片栽在一起,竟然也有了些热闹的味道。
齐布琛看得兴起,便慢慢地往园子里面走去。青茹举着伞,慢慢地跟着她往里面去。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那个眼生的小丫鬟退到园子门口后,对外面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然后又悄悄地离开了。
空气中的梅花香味清冽好闻。飘飘洒洒的白雪与树上的梅花一起飞舞,分不清哪瓣是雪,哪瓣是花。
齐布琛从青茹手里接过雨伞,笑道:“这园子,还真不负这暗香园的牌匾。青茹,你让那个小丫鬟去八福晋那边先说一声,就说我先瞧瞧她们家的梅花,过会儿过去的时候,给她折几支过去。”因为和八福晋关系较好,中间又有个五福晋牵拉着,所以齐布琛和八福晋相处时,也相对轻松随意了不少。
青茹应了声,往梅林四周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一个影子。偌大的暗香园,竟然只有她和主子两个人。
青茹的心一沉,忙看向齐布琛:“主子!”
齐布琛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将伞扔给青茹,快步朝外走去:“快出去,这里有古怪!”
青茹忙举着伞跟上。
梅花花瓣和白雪纷纷在她身边飞过。
到拐角处的时候,齐布琛透过梅树枝桠间的间隙,看到一片飘过的白色的衣角。紧接着,前方传来一个小丫鬟的声音:“世子爷,这边请。”
她一愣,直觉不能再往前走。就在她停下脚步的时候,一只白底金丝纹靴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接着,另一只靴子又出现在她面前。齐布琛顺着那双靴子网上看,待看到那个清逸俊美,神仙似的男子时,恍若被雷劈中,呆在了那里。
那个男子抬眼,看到她的那一瞬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往前跨了一步,似乎是想去抓她的手。
齐布琛心中一跳,蓦地回过神来,立刻将手放到背后,往后退了一步。
男子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瞬间清醒过来,眼中闪过尴尬,惊喜和痛苦。
齐布琛深吸了几口气,才开口:“迎……世子。”迎璋那个名字最终还是被她吞入了肚中,到后面变成了规规矩矩的世子。
迎璋身边的小丫鬟又是一个眼生的。她偷偷看了齐布琛和迎璋一眼,悄悄往外面退去。
齐布琛眼尖,立刻道:“青茹,快抓住她!”
那小丫鬟立刻往外跑去,边跑边大声喊:“瑾侧福晋,不是您让奴婢请世子爷来与您私会的吗?侧福晋饶命啊!”
齐布琛脸色瞬间变白。她立刻道:“青茹,捂住她的嘴!”
那小丫鬟毕竟只是个小丫头,跑起来的速度怎么都比不上会轻功的青茹。还没跑出园子,那小丫鬟就被青茹捂着嘴巴扭送到了齐布琛面前。
迎璋沉下了脸。他还在前院,这个丫头就偷偷摸摸地来找他,说是有故人邀他相见,还说是有要事相商。他心中疑惑,本想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图谋,但没想到就这样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如果那个丫头的话被传了出去,齐布琛也就彻底毁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抽出匕首,抵在了那个小丫鬟的脖子上,冷冷道:“你最好闭嘴。”
那小丫头恐惧地看着他,不停地发抖。
齐布琛凝神,用精神力往外探了探,随即脸色大变。她夺过迎璋手里的匕首,冷冷道:“你最好想清楚,就算是你乱嚷嚷,暂时毁了我的名声,我也有办法给它转回来!但是你和你的家人,只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小丫鬟全身哆嗦地看着她,又焦急地看了看门外。
齐布琛眼神中凝出了寒冰。她冷冷一笑,接着说道:“在等你的主子来?你真当你主子身份高贵吗?她原先在郭络罗家阿玛不爱,额娘早死,只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安亲王本就不得圣上喜欢,宫中宜妃又是我的亲姨母!你觉得郭络罗氏,会不会为了你这么个丫鬟,和佟氏一族作对?诬蔑皇室族人清白,这是什么罪,你很清楚吧?我看无论怎么样,你全家都注定要奔赴黄泉了!”
小丫鬟停了她的话,脸色大变。
齐布琛将刀子又压进了几分,小丫鬟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小丫鬟颤抖着看向齐布琛:“奴婢错了,请瑾侧福晋救奴婢全家一命!”
齐布琛冷漠地看着她:“你知道该怎么做!”
小丫鬟满脸泪水:“那奴婢全家……”
齐布琛继续将匕首贴在她脖子上:“是要你自己的命,还是要你全家的命,你自己选择!”
小丫鬟犹豫地低下了头。
齐布琛冷声道:“快点!”
小丫鬟咬了咬唇,坚定道:“请瑾侧福晋多多照拂奴婢全家。”
齐布琛收回匕首,转身就对上了迎璋复杂的眼神。她低了低头,轻叹了口气,随后将匕首递还给了迎璋:“多谢世子爷。”
迎璋心中一痛。八年后再次相遇,居然是这样一副情景。难道这些年,齐布琛都是这样被算计着过的吗?
他抬头看向齐布琛,却只见到她一脸的淡然。他的心仿佛被揪了起来:“齐……”话未说完,却见她脸色一凝,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女子的说笑声。
齐布琛回身,“啪——”地一声就甩了那小丫鬟一巴掌:“混账东西!有男客进花园,也不晓得让人来叫回避吗!你这是在毁我的名声,还是在毁八贝勒府的名声!”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相遇写完了~~下一章,齐布琛pk八福晋and迎璋老婆
正文 反败为胜
齐布琛站的地方,离园子口并不远,所以那个清脆的巴掌声,很清晰地传到了门口众人的耳中。
八福晋眼神黯然,表情漠然地站在门口,一声不吭。九福晋见状,拉了拉她的衣服,疑惑地对众人道:“刚刚是怎么了?莫不是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她转了转头,见众人都是一副好奇的样子,便提议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八福晋瞪了一眼九福晋。她很想转身就离去,可九福晋拉着她衣服的手,在提醒她,不能就这么离开。深吸了一口气后,她轻轻“嗯”了一声,“那就去看看吧。”
说罢,闭了闭眼睛,看了眼九福晋身边的那个女人,率先走了进去。
这一行人到达齐布琛和迎璋所在地时,那个小丫鬟正摔在地上,轻轻地啜泣着。齐布琛的眼中怒意蓬勃,迎璋则侧着身站在一边,满脸尴尬。
看见八福晋一行人进来,齐布琛先忍着怒意请了安,随后才冷声道:“八福晋,或许您平日里忙着照顾大阿哥,但好歹也该注意着府里那些不长眼的奴才!今儿有男客来园子里,可是我这儿却连一个来通知回避的嬷嬷都没有!咱们满人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碰上了也没什么。可妾身若是个汉人呢?妾身是不是该自杀以谢天下了?!八福晋,奴大欺主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今儿只是忽略了妾身,若再不约束,明儿,她们就改骑到您的头上作威作福了!您一直都是干脆利落的人,这些人,可留不得了。”
八福晋心中有愧,听着她说话哑然无言。
简亲王继福晋睁大了眼睛,嘲讽道:“这御赐封号了的侧福晋架子就是这么大,在皇子贝勒福晋面前就可以那么说话!”
齐布琛抬了抬眼,眼神冰冷,唇边则挂着一抹笑意:“简福晋多虑了,妾说话火气虽然有些大,但对八福晋绝无不敬的意思。只不过这种事儿,并不是能够清者自清的,不是一般的严重。妾身虽然不是什么高贵的人,但却是这事儿的受害人。简福晋,妾身难道没有资格就这事儿向八福晋提点意见吗?”
简亲王继福晋一时语噎:“你……你大胆!”
齐布琛躬身行礼,一字一字道:“妾不敢。”
九福晋眼见着简福晋撑不住场面了,忙给旁边的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子便用帕子掩住嘴巴,惊讶地看了看迎璋,又咬着唇痛楚地看了眼齐布琛,走到迎璋面前行了个礼:“妾身见过爷,爷吉祥。”
迎璋冷眼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警告,淡淡地应了一声,又对其他女人抱了抱拳,道了安后,又侧了半步,低垂着头站在那里。
钮钴禄氏紧咬着唇,眼神凌厉地看了齐布琛一眼。
齐布琛见状,便知道那是迎璋的福晋钮钴禄氏了。可她刚刚那种努力将脏水往她身上倒的作为,真的是让她膈应不已。
五福晋在一瞬间的尴尬后,立刻用食指点了点八福晋的头,道:“是了,就是这样。你呀,我早说过,别只顾着看着你的爷和你的儿子,这会儿闹笑话了吧。还好齐布琛是自家姐妹,若是真换了个汉人,你看她不烦死你。”
眼看着场面要被圆过去了,九福晋心中焦急,眼神闪了闪后,道:“瑾侧福晋,我们都在八嫂的院子里等你呢,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是不是引路的那个小丫鬟疏忽职守,自己偷偷跑掉了?”
齐布琛眼中闪过一抹冷光,道:“回九福晋的话,那引路的小丫鬟说,这梅园与八福晋的院子不过百步远。我原想着,来的时候就没有准备什么好礼,就折几支梅花回去,也借花献佛一回。没想到我才进园子一会儿,她就消失不见了。这可不就是玩忽职守吗?”
九福晋笑了笑,道:“如此一来,那小丫鬟倒该好好教训教训了。八嫂,你倒是说句话,给瑾侧福晋一个交代啊。要不然,先把那个丫鬟找出来打一顿再说?”
八福晋下定了决心般转过脸,轻轻呼出一口气,道:“先回院子吧,那丫鬟我会处理的。”
九福晋脸上闪过一抹不悦。
正在这时,从门外匆匆地跑过来一个小丫鬟,跪在众人面前,对八福晋惊慌道:“福晋饶命,瑾侧福晋说要在园子里等人,让奴婢先下去了。奴婢不是故意不带侧福晋去您的院子的,请福晋饶命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面露愕然之色。
青茹忍不住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主子问你这园子离八福晋院子近不近,你说不过百米距离,主子才转道来这里,想折几枝花。原本主子想让你先去给八福晋传个话,可在那时,才发现你不知道偷溜到了何处!如今你又为了推卸责任,诬蔑我家主子,实在是可恶至极!”
小丫鬟忙摆手,委屈地看向八福晋和九福晋:“奴婢没有说谎!请主子主子相信奴婢!奴婢走前,还听到侧福晋说已经让冬梅将世子请过来了。”
钮钴禄氏一脸伤心地看向齐布琛:“瑾侧福晋,你……”
迎璋皱着眉头怒道:“我分明是要醒酒,走着走着才走到了这里!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污蔑爷!“
齐布琛也冷笑:“她说是便是了?贵府的丫鬟面子还真大啊。”
小丫鬟犹自嘴硬道:“奴婢本来就听到了!”
青茹气愤不已:“你胡说!”
九福晋横眉怒道:“哼!不过两个小小丫鬟罢了,居然也敢在我们面前放肆!”
迎璋身边的钮钴禄氏垂着头,小声道:“九福晋,别气了。瑾侧福晋从来都爱惜丫鬟,她身边的丫鬟想必常是如此,今日不过是习惯性使然。您和她置什么气?”
齐布琛拢了拢披风,道:“世子福晋这话可就不对了。妾身这丫鬟,是最讲规矩不过。只不过这个小丫鬟,”她走到刚刚检举她的小丫鬟身边,绕着她走了一圈,道,“如此大胆的诬蔑妾身私会,妾身身边的丫鬟,自然是要为妾身分辨一二了。世子福晋,你说是不是?”
钮钴禄氏偷偷看了看她,一对上她的眼神就忙收回自己的视线,低声而委屈道:“是我莽撞了,瑾侧福晋不要生气。”
迎璋冷声道:“说话也不知道想一想,以后多注意。”
钮钴禄氏被他这话气得一口气上不来,脸色又青又白。
齐布琛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又走到被她甩了一巴掌的小丫鬟身边,围着她打量了一圈,才问道:“你叫冬梅是不是?”
冬梅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肿着脸道:“回侧福晋的话,奴婢正是冬梅。”
“好。”齐布琛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八福晋和九福晋,又看向冬梅,在她眼前站定,道:“那你倒说说,是不是我让你去请的世子?”
冬梅想起齐布琛说过的话,打了个冷颤,忙磕头道:“回瑾侧福晋的话,世子是有些喝醉了,想要醒醒酒,便让奴才引着路,慢慢逛到这里的。此事与瑾侧福晋毫无关系!”
九福晋原本等着冬梅的控词一出,彻底毁了齐布琛的名声,没想到冬梅却来了这么一招,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下一刻,她转到冬梅身边,轻柔道:“冬梅,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要知道,吃了坏东西,不过是拉肚子罢了,可要是说错了话,命都可能没了。你可要想清楚啊……像春杏这样,污蔑了瑾侧福晋和世子,你可是知道后果的!”
冬梅抖了抖,却要紧了牙,没有吭声。
迎璋怒道:“九婶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我在九婶眼中,就是那般不知羞耻的人?!”
九福晋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世子想差了,九婶只是担心世子名声被污蔑,一心要问个清楚罢了。”
齐布琛轻笑了一声,转头看向九福晋,道:“八福晋和九福晋果然是交情深厚,好得跟一个人儿似地。连府务,都可以互相管理了。”
九福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