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一夕错情:鬼王的冥婚新娘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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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夕错情:鬼王的冥婚新娘 作者:未知

    ?瞧着绯璃越走越远的身影,神色一片黯淡,还不能用力的双手只能微微的攥在一起,心里却有个声音大喊:“早晚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的!”

    绯璃没预想到一回到金鹞落脚的地方便是要连夜赶路,连她要见绯歌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周砚跟明溍都感觉事情不好,可是要强行阻拦也做不到,明溍看着坐在马车里的绯璃说道:“今日的事情不管原因如何,大郡主的确是忽略了西戎王的感受,没有一个丈夫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子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你还是好生的解释一下,免得夫妻生隙,损了感情。”

    绯璃笑了笑,道:“你们不用担心,赶紧带着绯歌回去吧,这边我能应对,而且我心中无愧,阿罗待我一向极好,解释开也就没事了。”

    绯璃说的很是轻松,周砚跟明溍倒也松了口气,两下里挥手告别,各自分开。只是绯璃终究是小看了男人的怒火,原来不是解释就能过得去的。

    ☆、113:情断不回头

    冬去春来,入冬的第一场大雪仿佛还在昨日,可是转眼间就已经是百花盛开,草木葱葱,空气都飘荡着青草的气息。绯璃静静的坐在秋千上,月珠轻轻地摇着,只是整个流华宫安静的令人窒息。

    早上初生起的太阳总是这样的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可是却永远也温暖不了人冰冷的心。

    绯璃怎么也不会想到,金鹞居然这般的绝情,他宁愿相信他的眼睛,也不相信自己的解释,他说自己是扑进金锦的怀里,怎么会是扑进他的怀里,金锦为了救她,手脚都骨折了,便如同一个废人一般丝毫动弹不得,自己不过是伸手环过他的腰,为他在腰后垫了一个垫子,仅此而已。。

    南昭王妃身染恶疾,没有办法照顾金锦为他换药,那些丫头们笨手笨脚总是将他弄得很痛,自己也不过是报答救命之恩,罢了。原来在金鹞的眼里自己便是不守妇道了?

    当初她以为自己会死的,那么高的地方坠落下来,怎么会还能生还。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金锦居然救了她,把他自己当成了垫子接住了自己,绯璃受了一点皮肉伤,内脏受了些震动,可是总比金锦好得多。明好明都。

    金锦纵然是身怀武功,可是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下来,那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将他的手脚齐齐折断,为了不被野兽吞噬掉,绯璃只好强撑着架着金锦躲避到了一个较远的山洞,那山洞很幽深,还是金锦告诉她有这么个地方。两人躲在深处,倒也没有被野兽发现,绯璃用尽了力气,在金锦的指挥下,不知道把他疼晕多少次才给他接上骨头。

    想起那一段日子,绯璃梦里总还会惊醒,她还记得洞口外的狼嚎声,还记得那些黑夜里发绿的兽眼,后来下了大雪,还是金锦的侍卫们寻到了他们,将他们接下山,只是路上没有照顾金锦的人,绯璃这才决定一路把他送回洵郡,然后再回京都。

    哪里会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金鹞居然一路寻到了洵郡,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洵郡的?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想要问个清楚,金鹞根本见都不见她,细细想来两人也有一两个月没见过面了。

    往日热闹的流华宫变的逐渐的冷寂,帝王的恩宠便是你地位的保障。

    还有件事情忘记了说,绮妃的孩子没了,据说是金鹞出宫寻找自己的那一天对着她发了火,惊惧忧心下便小产了,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自己害得她流产,可是她偏生恨上了自己,真是不可理喻。

    日子还要过,生活还要继续,郎既无情我便休,没有你的日子也已经成了习惯,习惯真是最令人可怕的事情。

    悄悄地走了过来,看着王后又在发呆,心里便是一酸,道:“娘娘,今儿个太后举行春宴,请您过去呢。”

    绯璃回过神来,眉头轻皱,道:“就说我身体不适,无聊的宴会,不去也罢。”

    谁又不知道呢,太后隔三差五的便要举行宴会,也不过是想要给绯璃添堵,曾经宠冠后宫的王后不知道糟了多少人的嫉恨,这个时候自然是人人都想要踩一脚。奈何绯璃是个软硬不吃得住,每次都不能如愿,便是卯足了劲跟绯璃过不去,真真是让人无奈。

    绯璃微怒,便不由得咳了两声,当初坠崖到底还是伤了身子,损了肺脉,一不合适便会咳两声,厉害的时候还会吐血丝,只是这些外人从不知道罢了。她周绯璃是个有脊梁骨的人,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要看她的笑话,做梦去吧。

    微微的闭上眼睛,绯璃斜躺在榻上,只觉得身子很沉,总想要睡一觉,今儿个起得太早,究竟还是伤了风。

    沈汐又回了倾樱殿,她的离开就彻底的让人明白王后失宠了。但是对于绯璃而言,少了个人监视她倒是自在了许多。

    白馨沉着脸走了进来,看着绯璃还在睡,便又退了出去,皱眉不语。绯璃不让自己写信回大昭,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终究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何苦让父母为自己担忧,更何况在绯璃看来不缺吃不缺喝,日子倒也能过。

    “嬷嬷,要不要告诉王后?可要是不说以后的日子更难熬。”月珠几乎都要流下泪来,委屈的声音哽咽。

    “太后做的太过分了,这要是停了王后的药,这可怎么得了?现如今每日都咳得厉害,要是没了药……”也说不下去了,整个人蹲在地上嘤嘤哭泣起来,又道:“奴婢想要去见王上,偏生绮妃的人阻着拦着,如今不比以前,该如何是好?”

    白馨一张脸黑沉无比,平日子里克扣她们的份例也就罢了,如今还要克扣王后的药,这不是要王后的命吗?不行,就算是豁出去了,也得寻个公道,想到这里便说道:“你们好生的伺候娘娘,我便是头撞宫门也得去求王上!”

    “嬷嬷!”

    绯璃的声音突然想起,倒是让院子里的三人唬了一跳。

    “娘娘,您怎么起来了?”白馨忙走了过来。

    绯璃这段日子有些颓废,什么也不想争,什么也不想做,只想混吃等死,可是她忘记了,在这后宫里本就是个吃人的地方,自己的不作为倒是累的几个贴心丫头在这里受委屈了。

    是她相左了,人啊,这辈子除了爱情还有别的,既然金鹞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就这样莽撞的认为是自己的错,那自己又何苦自己折磨自己。笑着也是一天,哭着也是一天,日子总要过,你让我不舒坦,我便让你也不舒坦。

    既然是相看两相厌,那么你也甭想过得舒坦。

    瞧着这流华宫里真是荒凉,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了,三三两两的被太后借走再也没有归还过,自己先前不计较,是因为不想计较,现如今想要计较了,谁也甭想拦着她。

    “给本宫梳妆,既然是太后的宴会,还是走一遭比较好。”绯璃轻笑,这一刻她不是谁的阿离,只是一个努力生存的王后。

    白馨大喜,月珠也是欣喜不已,只要自家的王后还想要站起来,她们坚信这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绯璃站在衣橱前,自己细细的挑选衣衫,自己还是韶华之龄,伸手指着一套浅碧色的齐胸襦裙,道:“就这件吧。”

    绾一个流苏髻,两边的黑发微微的垂落肩上,发髻间将珍珠一颗颗的簪在其间,随手将额前的黑发绾了一个半圆贴在鬓边,点上花钿。细描柳眉,轻点樱唇,好生的装扮起来,谁又能抵的了她半分芳华?

    踏出流华宫,月珠紧随其后,白馨守在宫里,如今整个流华宫也就只有她们三个奴才了,家还是要看好的。

    鸟声啾啾,虫声鸣鸣,阳春三月的风光确实宜人,绯璃这才发现自己有多傻,流光容易把人抛,自己又何必跟这美好的时光过不去?

    想到这里便是嘴角微勾,满园嫣华,也抵不过她的梨涡浅笑,眉眼流光。

    来来往往的宫人们,已经数月不见王后走出流华宫,今日这一件便是一愣,有些机灵的便转身去给自己的主子送信,有些胆小的便给绯璃行礼问安,有些胆大的便是面含不屑,不过一个失宠的王后,又有何惧?

    绯璃瞧着眼前的这个宫女,她眼里的不屑便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绯璃就想权势果然是个好东西,连带着猫狗都能升天。

    “你叫什么名字?”绯璃柔声问道。

    “奴婢叫秦桑。”秦桑看着绯璃的神色柔和便越发的大胆起来,也不能怪她有眼无珠,她进宫较晚,没遇上绯璃宠冠六宫的时候,便以为不过是传说罢了。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是个好名字,人如其名倒也是个小美人。在哪个宫里伺候着?”绯璃轻声道。

    秦桑闻言下意识的昂起了头颅,脆生生的说道:“奴婢在凤翼殿怜妃娘娘跟前伺候。”

    怜妃?难怪一个小宫女都能这样趾高气昂,原来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怜妃!

    “秦桑目无尊上,该怎么处罚?”绯璃往前走了一步,随口问道。

    “掌嘴二十,罚跪一日。”月珠快速地应道。

    秦桑大惊,哪里会想到绯璃说翻脸就翻脸,口不择言道:“你不能罚我,我可是怜妃娘娘的贴身侍婢。”

    “哦?我不能罚你?”绯璃不怒反笑。

    “大胆贱婢,居然敢直称娘娘为你,忤逆犯上,罪该杖毙!”顿怒,这个秦桑也说是第一次遇上了,往日子里没少受了她的腌臜气,今儿个是要好生的教训教训。

    不过更感到心惊的是,绯璃居然杀鸡儆猴的便是这个秦桑,想必平日子里娘娘什么也不红说,可是心里是明白的,不然的话方才那么多宫人无礼,怎么就单单挑中了秦桑?心里这下子明白了,自家主子这是要重新出山,自然是挑个有靠山的敲山震虎!

    ☆、114:打狗无需看主人

    怜妃阮怜儿跟前的两个大丫头秦桑跟碧丝都是怜妃从娘家直接带进宫来的,一入宫来阮怜儿便获圣宠,风光一时无两,便是绮妃也不与其争锋。可想而知在这样的情况下秦桑会高傲成什么样子,以至于目中无人将绯璃这个失宠的王后也不放进眼里。

    绯璃瞧着秦桑看着自己眼神带着熊熊怒火,便越发的笑的灿烂,道:“有些人相比是不知道自己的本分了,教教她宫规,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是。”躬身应了,可是她没有帮手也没有办法教训秦桑,抬眼看向绯璃道:“掌刑罚的嬷嬷不在,奴婢一个人也没有办法动手。”

    绯璃一想也是,自己身边如今也不过是只剩下三个人,还都是自己贴身服侍的从大昭国带来的,想要动手的确是还有点人手不够。

    绯璃看着秦桑,淡淡的说道:“你可知道画地为牢的典故?”

    秦桑听到堂堂王后身边居然连个掌刑的嬷嬷也没有,心里边是越发的看不起,听到绯璃这么问,便傲然的说道:“奴婢自然晓得,我们娘娘熟读经书,奴婢也多少听了两耳朵。”

    绯璃朝着点点头,明白,伸手折了花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仅容一人站立,便是走一步也不成。画完后笑道:“你既然明白便进来站着吧,没有娘娘的懿旨若是走出这个圈,你自己想想是个什么罪名。”

    说完,扔了花枝,便去追赶绯璃。

    秦桑站在圈里,不由得跺跺脚,可是又不敢就这样跑掉,只恨的在心里不知道诅咒了多少遍。远远的看到又小宫女过来,便伸手招了过来。秦桑在宫里现如今也是人人巴结的对象,那小宫女一见立刻跑了过来。

    秦桑在她耳边低声数语,小宫女忙点点头转身跑开了。

    月珠看着那小丫头跑走了,这才绕过花丛从另一面追上绯璃,低声说道:“果然不出娘娘所料,那秦桑果然找人搬救兵去了。”

    咬咬牙呸了一声,这才说道:“这起子狗眼看人低的,早晚叫她们知道厉害!”

    “她若不般救兵,我这出戏可诶有办法唱了,咱们慢慢走,总要给那送信的丫头一点时间把话说全了。”绯璃听着远处传来的乐声,嘴角便是勾起一抹讥讽,原来总想着自己跟金鹞之间情比金坚,没想到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如果爱情不在,那么至少她周绯璃还是要维护大昭国的脸面,若她在这宫里任人欺侮,大昭国的脸面往哪里放?

    出了一回神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抬脚往设宴的听雨阁走去。听雨阁频临墨湖,底上三层,飞檐拱壁,纹饰精美,端的是宫里最美的地方之一。

    绯璃一出现,全场突然静了下来,绯璃暗笑一声,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作用,可以去当门神了。抬眼望去,神色一楞,断然没有想到金鹞居然也在,那一抹惊讶一闪而逝,随即恢复如常,在也好,不在也好,与她何干?

    “臣妾参见太后、王上。”以前的时候绯璃都会自称儿臣,称呼太后为母后,如今这称呼变了,情分也变了。

    太后倒没觉得如何,倒是一旁的金鹞眸色一紧,绯璃瘦了,本就是有点尖的下巴此刻越发的消瘦了。金鹞眸中闪过不悦,连他自己似乎都没有察觉到他在不悦。

    “王后不是说今儿个身体不舒服,怎么又出来了?”太后并没有叫起,反而引开话题。

    半蹲着实在不是一个好活,太后想要压她的威风绯璃怎么不知道,可是此刻的绯璃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太后没有叫起,徐徐的站直身子,这才笑道:“臣妾病了这两个月,如今好多了这才出来走走,原本是不想来的,只是看着春光乍好,莫要辜负时光才是。”

    走起走要。太后脸色微变,没想到绯璃说话这般的不客气,原来参加宴会只是为了不辜负时光,便冷哼道:“原来王后肯来,只是为了这时光。”

    太后话里的不悦谁又能听不出来,这时有个清脆的声音说道:“王后娘娘果然是名不虚传,臣妾今儿个算是开了眼界了。”

    金鹞只是紧紧地盯着绯璃,他觉得绯璃变了,变得他不认识了,眉峰逐渐收紧,却依旧抿着唇不发一言。

    绯璃顺着声音瞧去,说话的却是金鹞身边的妃子,瞧着五官精致倒也是个美人,想必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怜妃了。看来她是知道了秦桑的事情,这就赶不及的想要与自己为难了。

    绯璃也不恼,徐徐的往前走,每走一步距离金鹞越近一步,越近一步本本还有些跳跃的心竟然慢慢的冷静下来,原来自己连最后一点心跳也吝啬的不给了,好,真是好!

    站在怜妃面前,绯璃居高临下,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宫跟太后说话可有你插嘴的余地?”

    怜妃脸色顿变,不由得涨的通红随即变得苍白,咬着唇可怜兮兮的看着金鹞,哽咽道:“王上,您可要给臣妾做主,臣妾并没做什么事情,不过就是为太后他老人家抱不平……”

    绯璃张口截断她的话:“抱不平?以你的身份有那个资格抱不平吗?本宫数月未曾理事,倒是没有想到太后越发的宽容了,这一个个的连宫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也罢,今儿个既然撞上了说不得要提太后整理整理了!”

    绯璃抬手便往怜妃的脸上打去,怜妃惊呼一声,金鹞伸手截住绯璃的手,喝道:“你闹够了没有?”

    “原来在王上的眼睛里臣妾这是胡闹吗?”绯璃笑着对上金鹞,一别数月未见,他也瘦了,越发的清冷了,还记得在大昭国皇宫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的清冷,跟后来热情如火待自己情深意切的那个金鹞简直就是两重天。

    金鹞觉得绯璃的笑格外的刺眼,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她背叛了自己还能笑得出来,当初是她心甘情愿跟着金锦走的,便要承受惩罚。可是即便知道自己头上很有可能绿油油的,依旧下不了狠心惩罚她,也不过就是不理睬她,哪怕是她后来能低下头跟自己说几句好话,他想他也就原谅了她,可这个女人就这样跟自己僵持着,丝毫不肯退步,他真是恨极了自己就连这样都舍不得惩罚她,连个决断都没有了,遇上周绯璃他就不是他了。。

    看着金鹞眼中的怒火,原来他真的是这么在乎这个怜妃吗?她就偏不如他愿!绯璃的左手速度极快的给了怜妃一巴掌,那长长的琉璃嵌宝护甲重重的在怜妃那娇嫩的脸上划过。

    怜妃只觉得脸颊上一阵刺痛,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只觉得黏糊糊的,抬起手来一看,却是一片鲜红的血迹,整个人顿时疯了一般的吼了起来。

    金鹞咬着牙,怒道:“周绯璃!”

    太后之气得浑身打颤,大嚷着:“来人!把王后给我关进流华宫,没有哀家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太后的话音一落,便有两个掌刑嬷嬷上来拉扯绯璃,绯璃一个不经意间,倒被拉得脚步一个踉跄,情绪一激动便忍不住的咳了起来,月珠跟哪里还顾得其他,一个给绯璃捶背,一个拿着帕子换下绯璃用的那块,两人的眼睛都湿润起来。

    “住手!谁允许你们动手的?”金鹞怒极,一脚一个将两个掌刑嬷嬷给踢得滚地葫芦,捂着胸口起也起不来。

    怜妃看着这一幕捂着脸都忘记了哭泣,太后神色阴霭,怒道:“王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哀家还不能处置她?”

    金鹞瞧了太后一眼,便道:“的确不能!”

    太后一口气没上来,指着金鹞说道:“你忘记了她怎么对待你的?不知廉耻的跟着别的男人跑到千里之外,你还这样护着她!”

    金鹞听到这里神色越发的难看,正要说话,绯璃却冷笑一声,抬眼看向太后:“不知廉耻?与人私奔?敢问太后你是亲眼捉j在床,还是听谁亲眼目睹后转告与你的?头上三尺有青天,做人莫要太过分!”

    “过分?你当初跌落悬崖之下,既然毫发无伤,为何不回宫反要跟着南昭王回了封地?”太后喝问道,提起这事还是浑身的冒火,历代以来还没有出过这样的丑事!

    这大殿里里里外外挤满了金鹞的妃嫔,此时都看着绯璃,对于这件事情她们也好奇的紧。

    以前绯璃想要解释的时候金鹞不给她机会,今儿个太后当众给她难堪,让她名声受污,而这个男人不仅不阻止,还跟别人一样看着自己,绯璃转头看向金鹞,笑道:“你也想知道?”

    ☆、115:遇上你只有投降的余地

    金鹞半眯着眸瞧着绯璃,越发的觉得绯璃跟他印象中的那个一点也不一样了,双唇紧抿没有说话,只是神色之间带着丝丝阴郁。

    绯璃瞧着金鹞,曾几何时,他们彼此面对面,却如同隔了万水千山一般。眼眸微垂,随即说道:“一个女人能等你九年,能为了你跋涉万水千山离开自己的国家,为了你甘愿入这虎狼之地,而你对我的信任却如同纸薄,轻轻一戳,变碎了。我也曾想要对你解释,你却置之不理,现在我却不想说了,周绯璃这辈子做的事情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疑我到这样的地步。”

    绯璃的声音很低,只有金鹞能听得到,间或带着几声咳嗽,轻轻的帮着绯璃捶着后背,减轻她的痛苦。

    看着绯璃咳的如此痛苦,金鹞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会咳得这般厉害?太医没有看过吗?”

    “一个被你厌弃的王后谁会瞧进眼里?我今儿个若不出来走一遭,明儿个我的药也要断了,再过几月你瞧见的也不过是周绯璃咳血而死的尸体罢了。”绯璃轻轻地说道,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神色间没有半分的凄凉,脊梁挺得笔直,然后才说道:“坠崖之时虽没损命,却伤了肺脉,这才留了这个病根。”

    金鹞闻言面色铁青,转托看向太后,问道:“母后,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淡淡的说道:“这样侮辱我西戎国声誉的人,哀家容不下!”

    “容不下?这句话很好!、月珠收拾东西,明儿个咱们就回大昭国。我大昭国不是西戎国的附属,本公主来和亲不是让你们要了我的命!太后说的挺轻巧,只可惜周绯璃不是面捏的,我大昭国也不是任人欺负的!”绯璃面色一沉,太后果然是要他的命,抿嘴一笑,又道:“太后觉得,两国开战谁胜谁负?”

    “俗话说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难不成大昭国还能为你举国兴兵不成?”太后冷哼一声,周绯璃也将自己看得太重了。

    怜知怜上。“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好了。”绯璃也不恼,她知道的,若是爹爹知道了她受了欺负,怎么会袖手旁观?绯璃转过身,举步便往外走,一个人的孤单实在很难熬,以前有金鹞依靠,她不怕。现在无人可依她也不怕,便是血染他乡,死亦无憾!

    “你要去哪里?”金鹞一把抓住绯璃的手腕,皱眉问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绮罗抬眼看向金鹞,握着酒盏的手指骨节分明,泛白狰狞。纵然是到了这个地步,他依旧舍不得她,只可笑怜妃自以为是还想与王后对抗,无知的女人。周绯璃一天不死,王的心里便不会容纳下任何一个人。

    “王上!你的王后要两国兴兵,难道你还这样偏着她?”太后怒火窜天,她从来就不喜欢周绯璃,这个带着强大国力来的女人。

    金鹞看着太后说道:“母后,你若不是想要阿离的性命,她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阿离?不知道多久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绯璃忙垂下头,掩饰住自己的失态,眼睛里的湿润是懦弱的表现,现在的周绯璃怎么能懦弱呢?她还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金鹞也是一愣,不知道在梦里想过多少遍的称呼就这样脱口而出,终究对她的恨,还是敌不过对她的思念,若是不见也就罢了,还能制止得住,可是一旦相见,看着她瘦弱的身子,不停的咳嗽,那根心弦就在也止不住的动荡起来,上辈子他一定是欠周绯璃的。

    太后怒极,看着金鹞说道:“这女人就是狐媚子,一见到她你的魂都没了,任凭她做什么错事,你都这样袒护吗?你可真是哀家的好儿子!”

    绯璃这个时候却笑道:“太后,话怎么能这么所呢?你看到本宫跟王上琴瑟和鸣,鸳鸯比翼应该开心才是,怎么能盼着您的儿子与儿媳同室操戈,不知道太后安得什么心?”

    “放肆,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太后能挑拨我们夫妻的感情,难道臣妾就不能离间你们母子的感情?我再说一遍,周绯璃嫁到西戎来不是吃苦受罪的,我是西戎国的王后,太后年纪也大了,也该好好的休养了,这宫里的事情有臣妾代劳就是了。”

    太后怎么也不会想到绯璃居然这样明目张胆的夺权,便冷笑一声:“王后好大的口气,这合宫上下几千口子,哪里是这么容易接手的?”

    绯璃毫不想让:“我也想偷懒来着,可是再偷懒下去,流华宫里只怕是连最后三个我娘家带来的使唤丫头也被太后借走,一去不还了。这吃穿用度克扣也就罢了,我有自己的嫁妆,还不至于衣不蔽体,可是太后停了我救命的药,撤了我使唤的人,这是要活生生的把我逼死。眼看着要没活路了,我总得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绯璃做事从来都是春雨润无声,在敌人毫无知觉的时候除之而后快,可是这一次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一切的生路都被断绝,她能做的便是激烈的反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对于金鹞还有那么点的眷恋与信赖,她总觉得他不会看着自己不管的。

    金鹞的确是不能看着不管,再痛恨这个女人,可是总舍不得她受苦,这两个月来沈汐分明跟他汇报绯璃一切安好,怎么就会被太后逼到这种地步?难怪她这么消瘦,难怪脸色这般的不好。

    王后与太后针锋相对,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金鹞的身上,现在金鹞的态度便会决定胜负。

    若是绯璃是西戎国的子民,便是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忤逆太后,可是绯璃不是西戎国的子民,是强大的大昭国的公主,绯璃还知道金鹞跟太后之间的恩怨,所以才能这样下得了狠手。

    曾几何时,自己在金鹞的身上也用上了计谋,真是可悲可笑,爱情什么的最不可靠了!

    要想生存下去,就只能将大权握在自己手里,不然的话就只能任人鱼肉,就比如之前太后能轻易的克扣绯璃的份例,抽走她的宫人,断绝她的药材!

    金鹞抬眸看向太后,正欲说话,这个时候怜妃突然冲了出来,跪在金鹞的脚下,哭泣道:“王上,您瞧瞧臣妾的脸,这以后还怎么见人?还有臣妾的宫女不晓得怎么得罪了王后娘娘要被杖毙,王后娘娘要是看臣妾不顺眼也不能回了臣妾的容颜,打杀臣妾的宫人。王后方才说太后要她的命,现在王后不是要臣妾的命吗?王上,你得给臣妾做主啊,臣妾冤啊……”。

    唱做俱佳,是个好苗子,难怪能得到金鹞的欢心。绯璃瞧着怜妃,道:“看来怜妃的耳目还是挺多的,本宫这一路行来不过这么一小会儿,你就连你的宫女被处罚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那你怎么不细细的说说秦桑为什么被处罚?”

    “臣妾哪里知道秦桑犯了什么错惹恼了王后,平日子里王上来凤翼殿对秦桑也是赞誉有加,怎么王后就看不顺眼?您还不是冲着臣妾来的吗?”怜妃伸手拉着金鹞的衣摆,哭诉道,极力的做出可怜状。

    绯璃也不解释秦桑做了什么,抬头看着金鹞,静等着他的决断。

    白绮罗抬眼看着这一幕,没想到王后跟怜妃这么快就这样对上,说实话,她也不知道金鹞会怎么做。毕竟怜妃在宫里的风头谁与争锋?便是自己也要绕着走,这宫里虽然说是自己替太后打理寻常事务,可是遇到怜妃的事情也是要几番思索。

    像来沉默的周婕妤跟胡昭仪依旧沉默着,倒是李奉瑶几次想要替绯璃说句话,一看到太后的脸便又不敢了,毕竟现在掌权的还是太后。

    其余的人地位低下,更没有说话的余地了,一时间大殿里除了怜妃的嘤嘤哭泣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大家看到怜妃那张脸更是心有余悸,没想到王后下手也是这般的狠。

    金鹞瞧着绯璃,细细的打量着她,她果真变了,仿若变成了传闻中的那个果敢狠辣的大郡主,一直以来只闻其名,跟绯璃那段美好的生活里只见她的温柔,从没有想到温顺的猫亮出利爪的时候是这样势不可挡。

    金鹞突然就笑到了,看着绯璃问道:“你觉得孤王会怎么处置?亦或者说王后你想要怎么处置?”

    绯璃不知道金鹞要做什么,只是觉得这笑容令人心里突然有点没有了底,现在看到的金鹞也是陌生得很,原来每个人都有双面,当他对你好的时候你看到的永远是温柔的一面。

    “我要的结果很简单,秦桑以下犯上,按照宫规杖毙!至于怜妃……对本宫嘲讽在前,污蔑在后,如何还能位居妃位?王上以为呢?”绯璃一字一句的说道,然后对着金鹞的双眸,微微地昂起了头,女人想要自己的尊严,想要活下去,向来是如此的艰难。

    ☆、116:男人心也是海底针

    大厅里静静地,就连怜妃的哭泣声也小了很多,绯璃的复出太过于强势,让人不由得心生害怕。若是以前还能毫无顾忌,那么现在就是有些胆寒,生存在后宫里的女子,王的恩宠便是一切。

    白绮罗看着怜妃,嘴角泛出一丝冷笑,天知道她有多讨厌这个女人。若她真的是王心尖上的人,方才王后划破她的脸怎么不见王有丝毫的怒火?须知道这一张脸就是她们生存的指望,可金鹞却连问都没有问,甚至于连个太医也没传,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王的心里最重要的人依旧是王后。

    她也曾经以为王后是过去式了,这阵子她也不是没有想过邀宠,可是只要一想起自己无辜的孩子,便不原意靠近他,心生抵触下,所以这才有了怜妃的盛宠,到这一刻她发现,她的隐忍居然为自己挡住了灾难,如果这个时候风头正盛的是自己,今日遭殃的怕也是自己了!

    太后瞧着绯璃,目光中一片冷意,她其实很想下令直接将她处死,可是毕竟她是大昭国的公主,要是无缘无故地死去,总会惹人质疑,所以这才想要断了她的药,让她慢慢的备受煎熬,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蛰伏了这么久,突然之间就这样强势的归来,令人措手不及。

    金鹞对她的感情很显然还存在的,现在的金鹞早已经不是当初稚童随自己摆弄,他也有自己的主意了,太后行事便多了顾忌,今日的情形还不知道会到何种地步,眉头不觉的拢了起来。

    绯璃定定的看着金鹞,一言不发,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也不需要说了,若是真的不能将大权握进手里,那么她周绯璃只好动用凤枭行些特殊的手段了,挡我者,必诛之!

    金鹞觉得心里一惊,居然在绯璃的眼中发现了一丝杀气!转眼再去看,却又消失无踪,难道是自己花了眼?

    心里虽然有疑虑,嘴上却说道:“秦桑杖毙于宫门前,命所有宫人都去观刑,以后再有犯上者,便如同此例!怜妃出言莽撞,行事不端,诋毁王后,降为婕妤,以观后效!”说到这里金鹞又看着太后说道:“母后前些日子不是还说身体欠佳,想要荣养,既是如此这后宫里的事情还是交给王后吧。”

    似乎有什么东西划破了这个寂静的空间,他们的王居然全部按照王后的话去做,甚至于比王后的话还要狠三分。要所有的人去观刑,便是告诫人以后不许忤逆王后,盛宠一时的怜妃甚至于都没有跟王后交手一个回合,便被连降四级,就连太后也要交出宫里的掌宫大权……

    一刹那之间,绯璃不过是轻轻的伸手划破了怜妃的脸,顶撞了太后几句话,杖毙一个宫女,可是翻手之间,后宫便握进了她的手里。

    这里的每一个嫔妃都知道,不是周绯璃太厉害,而是她们的王心里最终爱着的人依旧是王后,所以见不得她憔悴,见不得她生病,见不得她被人欺负,曾经的风光似乎又在慢慢的回转,当初那个独宠的王后不会令人害怕,因为她是无害的。可是这次重新掌权的王后,却令人心生寒意,毕竟这里所有的人,有几个没有奚落过王后跟前的陪嫁丫鬟的?

    太后这时倒是冷静下来,这后宫也不是他想要掌管便能管的起的,她要权就给她,这里所有的管事都是她的人,照样能把她架空,徒被人笑话罢了。到时候后宫乱成一团,证明王后没有管理后宫的本事,这一辈子她也甭想再管事,想到这里太后压下心里的愤怒,瞧着金鹞说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就这么做吧。”

    太后的态度突然放软,绯璃便知道她的打得什么主意,当下也不戳破,便躬身笑道:“臣妾定会将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不负太后所望。”

    太后淡淡的说道:“如此甚好,你们都回吧,哀家也累了回宫歇息了。”

    送走了太后,怜妃这个时候才觉得很是委屈,,伸出雪白如羊脂的玉手轻轻地拽着金鹞的衣袖,哽咽道:“王上……臣妾冤啊,臣妾并没有对王后不敬……”

    绯璃便笑了,双眸之中缀满了细碎的星光褶褶生辉,讥讽的瞧了一眼金鹞,这才徐徐说道:“王上果然调教的好妃子,你亲口下的旨意,她居然还敢说你处置不公,莫非王上真的昏聩到连敬与不敬也分辨不出了?”

    绯璃这么一说,怜妃……是怜婕妤才猛地回过味来,是自己太莽撞了,居然把金鹞也给绕进去了,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便忙着要解释,谁知道不等她张口,却听到金鹞说道:“怜婕妤出言不逊,不知悔过,降为容华!”

    眨眼间又降了一级,绯璃神色不动,倒是怜容华突然想明白了,便再也不开口乱说,只是弯腰行礼谢恩,心里却将绯璃不知道咒骂了几千遍。

    绯璃着实有些累了,今天早上吃的有些少,她决定今儿个开始好生吃饭,好生保养,女人总要为自己活着,至于男人……现在她不稀罕!

    处理完了,结果也是自己想要的,虽然不明白金鹞为什么会这么配合自己,绯璃也不想去想,只想回宫吃饭,接手大权,这样一来至少七八天不得空闲了。

    “王上还是好生的安抚怜容华,妾身便先告辞了,还有好些事务要做。”绯璃觉得自己实在是不想做一个煞风景的人,还是知进退的好,如今这一位可是人家心尖尖上的人,自己可还要多给自己留条后路。

    金鹞眸色一紧,好一个过河拆桥,自己按照她的意思这般处置了,居然还这样冷冷的没个笑面,还要怎么样?想到这里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狠狠的瞪了绯璃一眼,这才大步而去,居然看都没看怜容华一眼。

    绯璃也不生气,人啊哪里能总生气,对身体不好,想开了看开了也就好了,小日子过滋润一点,这才是本分。

    金鹞跟绯璃一先一后的离开,听雨阁的气氛便有些诡异起来,怜容华从地上慢慢的站起来,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血迹,甚是恐怖。

    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怜妃,今儿个因为王后的不喜欢,便被王上连降五级,真真是开了先河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她的笑话,怜容华越想越是恼火,疾步边往外走,一刻也不想看到这些人的的嘴脸。

    “怜容华等等。”

    阮怜儿脚步一顿,没想到白绮罗居然跟着她走了出来。跟这个女人向来不对付,脸色便不怎么好,不就是看自己笑话的吗?

    白绮罗缓步走了过来,伸手屏退身边的人,阮怜儿也不是笨的,知道白绮罗有话说,便让自己的人也退下,这才说道:“你不就是想来看我的笑话,只管看吧!”

    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冲,白绮罗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说道:“我若看你的笑话,又岂会过来找你说话?我记得以前便跟妹妹说过,王后宠冠后宫,在王上的心里是不一样的,你听不进去,还让自己的宫人作践流华宫的人,如今知道厉害了?”

    会只会来。阮怜儿冷哼一声,道:“不过就是仗着大昭国的势,这才目中无人。”

    白绮罗垂眸一笑,心里却暗道,这个阮怜儿还真是个笨的,也不看看王上是那种被人要挟的人吗?心里明白,嘴上却不明说,只是叹道:“只怕这宫里又要跟以前一样,是王后专宠了。妹妹以前不是说不信这些传闻吗?这以后可就会有机会亲看看了。”。

    阮怜儿细细的打量着白绮罗,眉头轻皱,道:“你跟说这些做什么,我不过是被降了位份的失宠嫔妃,这张脸也被王后给毁了,以后哪里还敢在人前露面。”

    “不过是擦破了皮,将养半月也就好了,又不是真的毁容了。只要容颜复旧,凭妹妹在王上心中的地位,想要复起也不是不能的。”白绮罗看着墨湖轻声笑道,只是眼眸中却没有丝丝笑意,太后的命令终究还是不能违背的。

    这一点阮怜儿自己也知道,只是没有想到王后居然是这样的美,倒是有点令人揪心,想到这里看着白绮罗说道:“王后进宫之前,听说姐姐是王上心尖上的人,没想到咱们姐妹一前一后都是栽在了王后的手里,不知道姐姐有什么高见?”

    这一声姐姐叫出口,便是想要跟白绮罗结盟共抗绯璃,若是白绮罗没有这个意思大约也不会来找阮怜儿,要不是阮怜儿今儿个遭了难,要是想要跟她联手却也不容易呢,就凭这个心高气傲的脾性……有哪里会将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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