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一夕错情:鬼王的冥婚新娘第22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一夕错情:鬼王的冥婚新娘 作者:未知

    然的话想要见西戎一面可就真的不容易了。

    金鹞听到明溍深夜来见,立刻从龙床上翻身起来,嘴里说道:“快宣,快宣!”

    明溍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也顾不得虚礼,便将来意说明了,还附赠了他跟周砚的分析,还有那只金钗。

    金鹞拿过来一看,顿时大喜过望,一叠声的说道:“是阿离的,是阿离的,这只金钗是我亲手送她的,她还活着。我就知道她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

    明溍顿时大喜,当下也顾不得疲劳,立刻说道:“既然是大郡主的我便要沿线追去,周砚已经去追踪那脚印的去处,耽搁不得。”

    金鹞伸手拿过大氅披在身上,道:“孤王跟你一起去,不找到阿离绝不回宫!”

    当你漫天绝望的时候,突然又有了一线生机,那种喜悦便如同寒冬腊月百花开,三伏热天结寒冰,金鹞浑身的病症似乎也没有了,倒是比明溍脚步还快的多。

    轻装轻骑,一路人来的倒也快,顺着周砚留下的记号便一路寻来,一开始倒也没有什么怪异之处,可是越追便令人越发的心里没底,因为每一个记号上都带着丝丝血迹,难道周砚受伤了不成。可是什么人这般厉害能伤的了周砚?

    绯歌一颗心没有一刻能放下,明溍的眼神也越发的凛冽,金鹞的神情更是如同地狱归来的使者,杀气弥漫,大雪茫茫中,谁有知道不远的前方周砚跟绯璃究竟怎么样了…

    ☆、109:缘分是很奇妙的事情

    一路寻来,甚是艰难,且不说雪深没膝极难行走,这雪花不停地飘落,就是寻找周砚的印记也是令人颇为头痛,因此一行人走的并不是很快。更何况这一路行来,原本还是只有三三两两的印记,却没想到到了后来脚印突然增多,四面八方皆是,三人的心中便升起不好的预感。

    “……只怕是周砚的行踪被发现,这就有人来故布疑阵混淆视听了。”金鹞虽然是大病初愈,脑子却很清楚,幽深的金眸在夜色下闪过丝丝锋锐。

    绯歌闻言抬头看向明溍,心里也知道周砚定是遇到了高手,道:“咱们是一路寻下去,还是分头寻找?”

    面对着抉择,每一个心里都是不安,前途凶险,对手狡猾。

    金鹞双拳紧握,沉声道:“看来是有人带走了阿离,不然的话她怎么不回宫还要这样故布迷阵的分开我们的视线?”

    这一点明溍跟绯歌也想到了,所以绯歌说出了分头寻找的话,如果绯璃真的被人强行带走,她坠落崖底只怕是受伤不轻,想要反抗也怕是力不从心。

    明溍低头看着绯歌眼里的担忧,轻轻握住她的手,这才说道:“敌人的目的说不定就是想要让我们分头行动,雪下的这样大,咱们若是分开来被敌人各个击破就不是好事。”说到这里一顿,又道:“周砚的功夫我是最清楚的,如果能让他受伤的话,那就说明这个人非常的厉害,所以我们更不能分开。王上大病初愈,身单力薄,绯歌不会武功,便是我……只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身后的士兵固然不少,可是在这样的天气里遇上真正的高手又怎么对抗的了。周砚做事最是细密,若他发现有人破坏,必定会在留下的线索里给我们指明方向。”

    明溍一向是比较冷静的,此刻面前的两人一个担心爱妻,一个担心姐姐,难免有些思虑不周,若是他也跟着急躁,只怕还真的会中了敌人的诡计。

    三人达成共识,便又立刻往前方追去,只是明溍跟金鹞不停的要停下来查看足迹加以分析往哪一方走,破费时间,待寻到周砚的印记的时候,已经是天将放亮了,可见这一夜走了不少弯路。

    雪终于停了,朝阳升起,金色的阳光铺满大地,这一路行来竟然追出了锦城,也不知道走出了多远,只是大家都累了,便要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军士们迅速的为几个人寻找能坐的地方,扫干净积雪,又拿出准备的食物,饮水,这才悄悄的退下。三人相对无言,寻找了整整一夜,便是铁打的身子在这大雪里也是吃不消的,更何况一个还有病,一个还是个不会功夫,凭借的也不过是心里一股子执念罢了。

    干粮早已经冻得僵硬,用呀去咬都很是费力,三人却没有一个抱怨的,天寒地冻野兽也不会出没,想要吃野味也没有机会。绯歌费力的咽下最后一口干粮,这才说道:“周砚指示的方向是往南,幸好这边出了城大路上行人多些,路上的雪没有那么厚了,速度应该快些。”

    金鹞点点头,道:“同样在雪中行走,他们的速度未必比咱们快多少,比的就是脚程了。”

    “你就这样离京,心里可放心的下?”明溍看着金鹞问道,他毕竟是一国之主,就这样追了出来只怕不是件好事。更何况西戎国也是势力盘根错节的很,一个丞相,一个南昭王就足以令人头痛了。

    金鹞头也没抬,喝了口水,这才说道:“若是我不在国家便乱了套,这个王我也不用当了,群龙无首而不乱,这一点我还是有信心的。”

    金鹞轻轻的一笑,否则的话当初他也不会亲自去迎亲了。

    明溍对于金鹞倒是重新认识了一番,传言跟亲眼所见的毕竟有出入,一个帝王能有这样的气魄说出这样的话,这才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该有的气度跟手段。更难得的他对绯璃这一番情意,这个世上有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放下这样的重任,也属难得了。

    金鹞这一刻只是担心不知道阿离身体可还好,有没有受伤?如果受了伤严不严重?这样的冰天雪地还要被人强行带走,一想起这个金鹞便是浑身的怒火,若是他捉到那个人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是什么人如此的胆大包天竟然敢劫走孤王的王后?”金鹞在这一点上一点也想不明白,他劫走绯璃的目的是什么?

    明溍也不知道,毕竟他对这里不熟,倒是绯歌突然眼睛一亮,急忙说道:“有可能是那个龟毛男,对,一定是他,这家伙先前就绑了我,想要用我威胁大姐的,一定是这个混蛋!”

    金鹞跟明溍都有些不明白,明溍更是怒上心头,这个时候反倒是轻声问道:“你被人绑了?谁?他有没有为难你?”

    绯歌当下就把自己遇到金锦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我想着当时山崩地裂的兴许这个混蛋被石头压死了也不一定,可是现在看来也许这个混蛋并没死也许巧合的遇上了坠崖的大姐,便将人带走了,反正他一开始就是要找大姐的。”

    金锦?金鹞脸色凝重,突然间又想起了那次金锦用金针设计绯璃的事情,这家伙的确对绯璃有不轨之心。不过,金锦受了伤,早已经回了洵郡,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想起绯歌说的时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说明金锦并没有回洵郡,而是私自留了下来。天走来头。

    既然知道了那人是谁,这就有了方向,金鹞说道:“既然是南昭王,那么咱们现在不用找了,直接去洵郡。南昭王早已经向孤王辞行回了洵郡,如果他阳奉阴违……咱们赶在他之前回到洵郡,只要能证实他不在洵郡,那么阿离就一定在他的手上。如果阿离真的被他劫持……孤王绝对不会轻饶他!”

    明溍就有些不同意,看着金鹞说道:“既然已经肯定是南昭王所为,那么咱们顺着往洵郡的路线找过去岂不是更好?为什么还要去洵郡守株待兔岂不是浪费时间?”

    明溍这样的质疑金鹞并没有生气,慢慢地解释道:“南昭王素来狡猾,你就看昨晚上他故布疑阵让我们不停地奔波忙碌,由此可见他定然会在回洵郡的路上故技重施。这人心机深沉,诡计颇多,且又心狠手辣,与其与他在路上纠缠,咱们不如抄了他的老底,到时候人赃俱获,岂不妙哉?”

    “那……那他要对大姐不利怎么办?”绯歌实在想不明白这个龟毛男男不男女不女的为什么总要针对绯璃。

    金鹞摇摇头,道:“他不会的。”

    语气如此的肯定倒是令明溍跟绯歌吃了一惊,不过明溍到底担心周砚的安全,只得说道:“王上有这些护卫的跟随想必一路上安全无虞,我还要去找周砚,他的安全同样重要。周砚还不知道他的敌人是谁,我总是不放心。”

    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金鹞倒是知道的,于是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追到小王爷还请不要亲自动手,不要打扰南昭王让他警觉,孤王就在洵郡等候他的大驾。”

    金鹞的意思明溍懂得,于是点点头,道:“只要他对大郡主守之以礼,我等自然不会鲁莽动手坏了王上的大事。”

    金鹞点点头,道:“如此多谢了,你们一路上相比也是危险重重,我拨一队人马给你调遣如何?”。

    明溍摇摇头,道:“我们是尾随跟踪,不宜人多,惊扰了敌人反倒不美。我跟绯歌轻装前进,反倒是有利于我们的安全。”

    明溍主意已定,兼且他说的也是实话,金鹞也没有勉强,两下里分手告别,各自踏上征程。

    朝阳升起一人高,远远的望去那火红的圆球正散发着点点光芒,茫茫雪地里,不消一会金鹞的身影就消失在地平线上,除了凛冽的寒风,就只剩下明溍跟绯歌纵马奔驰。

    这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计划不如变化大,明溍跟绯歌一路寻来除了头几天还能找到周砚的留下的记号,可到后来便连记号都没有了,越发的令人不安。

    雪早已经融化,绯歌跟明溍一路打听着过来,神情很是憔悴,看着绯歌一脸的倦容,明溍道:“先找个酒楼用饭,休息下再继续赶路。”

    绯歌这个时候不敢强撑,只得点点头,天不亮就开始赶路,现在已经是晌午了,的确是又渴又饿,浑身都没力气了,应道:“好,磨刀不误砍柴工,还是要填饱肚子再说。”

    明溍伸手默默绯歌的头发,这十几天明显的瘦了,却很难想象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能这样一路坚持下来。

    牵着绯歌的手就走进酒楼,绯歌眼睛一扫,突然间兴奋起来,喊道:“战大哥!”

    ☆、110:吃醋是件糟心事儿

    人生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他乡遇故知,更何况这个故知还是绯歌的救命恩人,明溍眼睁睁地看着绯歌小鸟一般的飞向了酒楼里眯、某一个男人的身影。

    抬眼望去,只见此人一身佛头青刻丝白貂皮袄,领口袖口翻着厚厚的毛边,腰束青玉带刻着海水云纹,脚踏小牛皮靴,这时看到绯歌便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明溍再也没有比此刻更觉得有危机的,这男人的确是一个好皮囊。

    更何况此人眼眸虽然看似圆润平和,可是越是武功修为高的人反倒是越能反复归真,就是所谓的人剑合一的地步。绯歌说过这个人救过绯歌不止一次,倒是个品行端方,行侠仗义的人物。

    以男人对男人的眼光,这个人倒是值得相交,不过以看情敌的眼光……就有点糟心了!

    明溍向来是个腹黑的人,此时就算是见到绯歌如此热情似火的奔向另一个男人,心里不悦,面上却未表现出来,冷静的吩咐了掌柜的上的酒菜,这才迈着脚步缓缓的走了过去。

    绯歌正唧唧喳喳的跟战天下说着什么,见到明溍走过来,便拉着他的手说道:“明溍,我们跟战大哥一桌坐好不好?”

    明溍心里不悦,默默地咬咬牙,转头看着战天下,笑道:“原来这位就是战兄,鄙人还要谢过战兄对内子的数次救命之恩,今儿个这顿酒菜宋某请了,算是聊表谢意。”

    内子?战天下一楞,显然有些吃惊,不过很快的就恢复原状,笑道:“宋兄真是太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咱们武林中人的脾性,更何况绯歌妹子很是可爱,两人相伴一路行来倒也不觉得寂寞,到时我要感谢绯歌妹子呢。”

    明溍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悦,这男人明知道自己是绯歌的夫君还一口一个妹子叫的这般亲热,还能这般若无其事的直接忽略他跟绯歌之间的关系,是个扎手的,原来不是自己发现了绯歌的好,这猛不丁的出现一个情敌,倒是让明溍突然体会到了,绯歌知道自己跟孙良玉的事情一怒逃婚的感受。

    人生最悲哀的事情,便是独孤求败!

    人生最抓狂的事情,便是棋逢对手!

    明溍觉得自己是遇上了一个极为难以搞定的对手,尤其是这个对手还是个瞧着深不可测的人,因此这一顿饭吃着也是格外的别扭。倒是绯歌一向是聪明伶俐的人倒是没有发现两个男人之间的波涛汹涌,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压抑了,好不容易遇上一件开心的事情,绯歌便跟战天下聊得很是投机,浑然没感觉到明溍眼眸里那隐藏至深的滚滚怒火。

    人在极度开心的时候,总会不经意的忽略了某些事情。

    绯歌很是开心,说了一大通话,转过头来才看到明溍并没有吃多少东西,便有些不悦,伸手夹起明溍平日爱吃的菜放到他的碗里,道:“你怎么不吃饭,吃完饭咱们还要赶路,不能饿肚子的,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还好。”明溍惜字如金,伸手夹起绯歌给他布的菜慢慢地吃起来。

    明溍多余的话没说一个字,只是不怎么动筷子就把绯歌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为他忙前忙后夹菜盛饭。对面的战天下微垂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如今是碰到硬骨头了,这个宋明溍倒真是个不能小看的角色。

    战天下看着绯璃似乎很是熟悉宋明溍的喜好,爱吃什么菜不爱吃什么菜记得清清楚楚,心口就一阵阵的憋闷,倒是宋明溍只顾着自己吃并没有为绯歌添菜盛饭,心里便觉得这个男人是个比较强势的人,微有不悦,觉得绯歌当真是一朵鲜花开在了牛粪上,虽然这堆牛粪看上去人模人样的。

    伸手夹起爆山珍放进绯歌的碗里,笑道:“你也多吃些,看起来瘦了好多,怎么不过月余未见便这样憔悴?”

    话虽然问绯歌,眼睛却看向了明溍。明溍感受到战天下的目光却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自顾自己的用饭,他知道绯歌一定会自己说的,明溍也想听听绯歌会对战天下吐露多少,来判断绯歌对于这个人的信赖程度,也好明白这个对手的威胁性。果然绯歌便叹息一声,道:“战大哥,我大姐被人劫持了,你说我怎么能吃好喝好。”

    战天下眉头轻皱,便压低声音道:“王后娘娘被人劫持了?”

    明溍心里一抖,没想到战天下早就知道了,原来绯歌早就告诉他了,心里越发的堵得难受,这小妮子看来对这个战天下真的是挺信赖的,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相当的不妙。绯歌看着是个挺欢乐的人,其实却好似个很谨慎的人,不会轻易的相信一个人,可是对这个战天下却如此的推心置腹……

    绯歌点点头,便说道:“是啊,我跟你分开后就入了锦城谁知道金锦你把个混蛋早就在等着我了……”

    绯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居然没有丝毫的隐瞒,明溍也没有制止,既然绯歌觉得这个男人可信应该有他被人信任的地方,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做惹人厌恶的事情,而且明溍也觉得绯歌这个小家伙应该不会移情别恋,最重要的她已经是宋家的媳妇,剜到篮子里的菜跑不掉,但是被人觊觎总不是一件舒心的事情。

    么笑没看。不过跟情敌对阵尤其是对面这个有胆有貌,武功高绝,还对绯歌有救命之恩的人,绝对不能使小性,让敌人有任何的机会趁机而入,所以明溍也不阻止只是静静地听着,绯歌渴的时候,便及时的递上一杯茶水。

    绯歌习惯了,也不接杯子,就着明溍的手就喝两口,不过是一个极微小的动作,却让战天下觉得有些刺眼,看来自己敌情还没有弄清楚,这个宋明溍对绯歌好像有些不一样。

    绯歌自顾自说,浑然不觉这厢里两个男人的刀锋相交,噼里啪啦乱响。交手的境界也分为三层,第一层便是闷头吃醋,毫无形象的大闹一番,第二层便是挑拨离间,挤进打击之能事。第三层便是灭敌于无形,让敌人知难而退。。

    显然明溍就是属于第三层的境界,当然战天下也不是低境界的对手,这一来一回的倒是弄了个平手。

    绯歌没发现身边有什么异样,最后收尾道:“我们还要一路往南追,总之是一定要找到大姐,从那么高的山崖跌落也不晓得怎么样了,还被那个混蛋劫持,有朝一日落到我手里我一定将他千刀万剐方泄心头之恨。”

    战天下这时轻轻地说道:“从此处往洵郡还有千里之遥,你们人生地不熟,这样盲目的寻找也不是一个办法。”

    这个倒是实话,绯歌便接口道:“可不是,我跟明溍都有几次走错了路。”

    战天下微微一笑,道:“相请不如偶遇,今儿个承蒙宋兄请客,战某也不好白吃白喝,。这一路南下的路程我极熟悉,不如有我给二位带路如何?”

    绯歌眼睛一亮,开心叫好,不过转眼又说道:“上次你不是说有要事要办吗?可是办完了?”

    “嗯,办完了吗,如是没有办完也不敢说这样的话。”战天下笑道,这人笑起来很好看,令人觉得如同阳春三月柳,碧海潋滟波,心里甚是舒服,尤其是那双眼睛尤其给人一种温润知礼谦谦君子的感觉。

    话到了这个地步,明溍也不想无端阻止,惹得绯歌不高兴,更何况他的确需要一个向导,有人毛遂自荐不用付工钱自然是极好的,因此便笑道:“只是劳累战兄跟我们辛苦一趟,宋某心里甚是过意不去。”

    “宋兄说这话就太见外了,绯歌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义不容辞。”战天下很是郑重的说道。

    明溍心里就是一阵窝火,转头看向绯歌,就见她正没心没肺的吃吃喝喝,,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心里便是叹了一口气,这个榆木疙瘩,旁的事情不用人说自己个看得挺透彻,轮到她自己身上了就跟个傻子似的,就没看出来这个战天下对她太好了些吗?

    “战兄如此的侠肝义胆令人佩服。”明溍避重就轻,没说战天下对绯歌的情深义厚只是说他有侠肝义胆,既然是侠肝义胆,自然是对谁都一样的。

    战天下也不恼,放下手里的酒盏,看着明溍说道:“人生得一知己难矣,棋逢对手总是令人愉悦的事情,能遇到宋兄是战某的荣幸。”

    “彼此彼此,不过战兄究竟来得晚了些。”明溍举杯示意,嘴角浅带着微笑。

    “缘分不在早晚,爱情没有先后。”战天下举杯应道。

    “是吗?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似乎更能天长地久。”明溍低声道。

    两个男子相对一笑,这寻找绯璃的路上,便由简单温馨的两人行愣是变成了波涛汹涌的三人行,然则战天下也不是白白的加入,果然是有些能耐的,走了两天便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111:真相总是令人难以捉摸

    一路行来虽然是三人行,倒也是相安无事,这相安无事是建立在绯歌毫无察觉战天下对他的别有心思上。走进淮安郡,逐渐的繁华起来,想要打听人也不容易了,人流量大,路途又多,想要打听两个人的行踪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幸好有战天下这匹识途老马,每每总会在山穷水尽的时候变成柳暗花明,这样一来,便是宋明溍也对他有些佩服,若不是情敌做个朋友是极好的事情。

    战天下平日子也不是一个苛刻的人,相反是一个无拘无束惯了的人,言谈带笑,行为洒脱,就算是爱慕绯歌也从不会做出愈礼的事情,越是这样宋明溍越难以排斥这个男人。俗话说容易讨厌小人,难以拒绝君子,所以想要讨厌这样一个男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绯歌看着明溍,问道:“不知道战大哥能不能找到的踪迹,周砚的标记就跟失踪了一样,也不晓得他跑哪里去了,只希望他能吉人天相才好。”

    “不要担心,绝对不会有事的。”明溍拍拍绯歌的手,看着她满脸愁容,低声说道:“周砚是个机灵人,如果他的敌人比他强大,他绝对不会硬拼,一定会等到咱们支援过去,因为他知道我们一定会到的,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

    绯歌跟明溍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很多习惯早已经驾轻就熟,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这才说道:“周砚平日是很机灵,可是你也知道,他最看重我跟大姐,若是大姐真的有危险,就是刀山火海他也会闯的。”

    明溍轻轻的拍着绯歌,道:“你也不要太过于执着,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能预料的,我们能做的的就是拼尽我们的所有力量,尽快的找到周砚,你有再多的担忧也是无用的,弄不还还要拖垮自己。”

    战天下回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眼眸一深,他其实就不明白绯歌怎么就嫁给了宋明溍这样呆板得人。

    摇摇头,故意加重脚步,听到声音的两人果然立刻分开了,战天下笑着说道:“打听到了,三天前果然有一辆马车经过,还买了许多的伤药,因为换了马车的缘故,所以咱们之前再怎么打听也没有结果。”

    明溍瞧着战天下神色和善,这个人能够故意加重脚步提醒二人,可见不愧君子之名。

    “战兄能够从药铺下手查起令人佩服。”

    战天下轻轻一笑,这才说道:“也没什么,以前的时候认识一位神捕,倒是听他说过一些查案的手法,只是我比较愚笨记住的不多,实在是汗颜。”

    说到这里一顿,这才正色说道:“马车是三天之前从这里经过,还买了大量的伤药,可见有人受伤极重,既然是有人受伤,想必行程不是很快,咱们日夜兼程,再有三四天也该追上了。马车去的方向,正式洵郡的方向。”

    打们打相。绯歌听完神色便是一紧,下意识的握住明溍的手,不安的说道:“不会是大姐的伤势加重了吧?”

    这个问题可就没回答的上来了,三人相对不言,绯歌咬咬牙说道:“好,咱们就星夜兼程,我还不相信追不上。”

    商议已定,三人倒是快马加鞭的日夜兼程一路朝着洵郡而去。

    且说周砚这一边,周砚其实一开始是跟丢了金锦,金锦实在是太狡猾,发现了他的追踪,便开始故布疑阵,扰乱他的视线。幸好这个时候凤卿尘前来相助,带来的凤枭四大护法皆是高手,但是几个人不宜在金锦面前露出真面目。

    因为在沙漠里的那一次相遇,凤卿尘可不希望被金锦认出来,而且凤卿尘为了能够进宫保护绯璃还想出了另一个办法,只是时机未到,万万不能在金锦面前漏了行迹,所以这样一来有所顾忌,便是打了折扣。

    只是追踪了十几天后才发觉金锦居然金蝉脱壳带着绯璃从另一条路回了洵郡,这样一来,周砚不仅跟明溍绯歌失去联络,就连金锦也跟丢了,这可是周砚第一次遇到这样狡猾的对手,布下一重重的迷计,让自己上当受骗,也难得金锦居然能做的这样天衣无缝。

    因此周砚一行人走了弯路后,再返回洵郡,反倒不如明溍跟绯歌到达的洵郡早一些。

    洵郡实在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青山重重,湖水荡漾,洵郡的冬天很短,比起锦城来简直是世外桃源。

    锦城还是漫天飘雪的冬天,千里之外的洵郡居然就是阳春三月的妩媚。

    枭阳国四季如春,而洵郡就是靠近枭阳国的地方,难怪这里的气候这般的怡人。

    金锦一行人进了洵郡便是改名换姓,乔装潜伏,四处打探消息,可是一连五六天都没有打听到确切的消息。只是听说南昭王早就跟王妃一起回到了洵郡,只是身体欠佳一直在修养并不曾见外客。

    金锦曾经为金鹞挡了一剑,这个理由十分的充足,便是金鹞一时间也探不出真假。

    宇文星海是在后来追上的金鹞,这几日的打探都是他亲自去的,所以金鹞才格外的放心。

    洵郡的夜晚星光闪耀,奈何金鹞并没有欣赏的兴趣,眼睛盯着宇文星海问道:“你可打听清楚了,真的是这样?”

    “是,属下打听清楚了,原本没有这样的容易,是从一名郎中的嘴里无意中听来的,南昭王果然不在洵郡。”宇文星海低声应道,神色间带着的丝丝阴霭。居然敢瞒天过海,看来王后失踪一事果然跟他有关。

    金鹞神色变的格外的难看,他就知道,金锦哪里会轻易的收手,看着宇文星海说道:“明日摆开仪仗,驾临王府!”

    宇文星海皱着眉头说道:“咱们带来的兵马很少,毕竟是在南昭王的地盘上,俗语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这些年来金锦也不曾真的臣服于您,私底下豢养了军队,咱们还是要小心些好。不如等着宋明溍跟周砚来了之后一起行动,毕竟那两人都是高手,好歹有些照应。”

    看着金鹞眉头越皱越紧,显然是不同意,宇文星海其实本就是一个挺自大的人,但是今日为了紧要的安危也要苦苦相劝,倒是为难了这么一个狂妄自大的人。瞧着金鹞的神色又劝道:“王上,咱们现在式微,别介没救出王后娘娘,反倒把您搭进去,末将说话不怎么好听,但是绝对是一颗衷心,还请王上三思。”

    金鹞知道宇文星海说的是实情,就这么硬闯,要是引起兵变吃亏的还是自己,且不说金鹞是要完完整整的把绯璃带回去,至少目前还没有打算跟金锦翻脸,起了内讧,还要估计着枭阳国,所以金鹞便慢慢的冷静下来,转身吩咐道:“今晚上你再夜探王府。”

    宇文星海立刻应了,这才放下一颗心,只可惜这颗心放得太早了,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夜晚悄然的改变。

    子时刚过,宇文星海换上夜行衣便往南昭王府行去,金鹞瞧着宇文星海的背影也尾随而去,这一个晚上总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还是亲眼去看看安心。

    而恰在今晚,周砚跟凤卿尘一伙也悄然进了洵郡直奔南昭王府而来。

    战天下带着明溍跟绯歌也是赶在了城门紧闭之前赶了进来,三人商议后,也觉得夜探王府是个好主意,总要看看绯璃在不在,金锦回来了没有。

    这样的一个夜晚,几路人都没有经过商议,居然全赶在了一起,当几行人蒙面黑衣在屋脊上碰面,还因此大打出手,幸好周砚跟明溍识得对方的招数,过了两招便停了下来,转而联手去攻击同样蒙面的宇文星海,宇文星海倒也彪悍,一对二也能苦苦支撑。

    幸好这个时候,金鹞赶到了,四人打成一团,若不是金鹞发现事情不对,让大家都停手,几乎要成为内讧的局面。。

    四人摘了蒙面巾面面相觑,金鹞倒是来得早,只是一直没有行动在等待时机,周砚被金锦给用计绕了远路,明溍幸好遇到了识路的战天下,没想到到是跟周砚一起进了城,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竟然有这样巧的事情。

    战天下这个时候从后面绕了过来,看着明溍正与三个人相对,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溍当下作了介绍。

    金鹞听到对方姓战的时候心中便是一凛,只不过人多不好相问,战天下也没想到自己面前的竟然是西戎王,倒是行了大礼,然后才说道:“我在后院果然有了发现,这个南昭王着实狡猾,这院子一重接一重,没想到居然还有园中园,按照绯歌妹子所说我果然瞧见了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只是……这个女子行走利落,四肢俱全,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余者巨惊,这怎么可能?他们亲眼看着绯璃跌落了悬崖,怎么可能一点事情没有?

    ☆、112:情比金坚也能折断

    关于绯璃跌落悬崖不死也会重伤的事情,就算是大家都不说,也都是这样认为的,那么高的悬崖,怎么可能会没事呢?就算是武功高强的人在那样的情况下跌落下来,也难说分毫不损,更不要说一个弱女子了。

    因此战天下这么一说大家几乎都是不肯相信的,但是既然战天下亲眼见到了绯璃,想必是绯璃真的就在南昭王府里,可是这个时候人平时谁也想不明白,第一绯璃为什么没有受伤?第二,绯璃既然无事为何不回宫反倒来了这千里之外的南昭王?

    金鹞便又想起了金锦对于绯璃的不轨之心,怒上心头,这些天来自己吃不下睡不安,整日的担心她的安全,却没想到她居然在这里过得有滋有味的,就别提心里那个窝火了。

    而此时周砚跟明溍也是面面相觑,但是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绯璃还活着更开心的事情,因此到没有金鹞心里的波浪翻天,心痛欲碎的感觉,反倒是惊喜不已。

    宇文星海一脸乌黑,自然是替金鹞气愤难耐,顿时觉得某支红杏出墙来,一张脸乌黑比锅底。

    战天下在一旁不言不语,倒也猜出几分,只是表示沉默,毕竟是人家的事情。

    金鹞突然间将外面的夜行衣脱下,便露出了里面明黄|色的龙袍,众人一惊,不由汗颜,原来人家居然是有备而来。翻身下了屋脊,站在南昭王府的门外,大手一挥,顷刻间隐藏在四周的兵士倾泻而出。

    众人又是一惊,周砚跟明溍对视一眼,顿时觉得金鹞此人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星海,撞门!”金鹞厉声道。

    宇文星海向来听从金鹞的吩咐,因此立刻带了前去撞门,不消一刻的功夫,大门便被撞开。与此同时,王府里的护院听到声音立刻奔跑出来,两下里撞在一起,顿成对峙的局面。

    待看到一身明黄龙袍的金鹞缓步而来,众人便是大惊,金鹞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抬脚便往门里走去,周砚诸人立刻跟上。王府侍卫一看是西戎王驾临,没有自家主子的命令也不敢阻拦,竟然就这么看着金鹞大步而入。

    有机灵的便要去通报,却被宇文星海一一拿下,就地正法,当下再也无人敢轻举妄动。

    金鹞命战天下领路,一路往发现绯璃的院落走去。南昭王府占地甚广,楼台水榭,假山花丛数不胜数,夜色之中在这里穿行,倒真是令人觉得好似进了迷宫一般。

    “这院子乃是按照五行八卦所建,一般人走进来也走不出去。”战天下在一旁低声说道,众人恍然大悟,难怪觉得有些奇怪,原来是因为这个。

    没想到战天下居然还懂得这个,也幸好战天下在这里,否则众人这样冲进来,岂不是要被困在这里,任人鱼肉?

    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穿过了几个院落,终于在一个院子前停住,战天下道:“便是这里了。”

    此刻院门关闭,借着月光还能依稀看到门匾上写着挽梨园,金鹞浑身一僵,挽梨园,梨与璃同音……

    金鹞不动,众人也不能莽撞开门,周砚想着要不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忽然一道极熟悉的声音传来:“你要不要喝点水?晚风甚凉,还是早些歇息吧。”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便是绯璃的声音,只是此刻她居然对着别个人说这样暧昧的话,便是周砚跟明溍也觉得有些不好,转头望去,果然看到金鹞俊脸乌青,然后便看到他抬起脚,一脚踢开了远门!

    院门被撞击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众人顺着门开的方向望去,却怎么也没有料到此刻绯璃正扑在金锦的怀里,金锦坐在竹椅上,面色有些苍白,听到破门生抬眼瞧了过来。。

    两人四目一对,杀机顿现。

    绯璃被这声音骇了一跳,便不由得转头瞧去,待看到是金鹞时,面带惊喜,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金鹞居然来到了这里。想到这里边猛地站起身来,正欲走过去与他相见,却听到身后金锦一声痛呼,忙又回过身去,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痛了?”

    金鹞看着这一幕,更是怒上心头,便喝道:“过来,孤王的王后!”

    绯璃此刻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金鹞的怒火,背对着他说道:“等等,他受伤了,我瞧瞧他有没有事情……”

    “难道南昭王没有王妃吗?要你一个堂堂的王后亲自动手伺候?”金鹞的怒火简直就席卷天地而来,这些日子自己日夜担心她的安危,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由得又响起了那一场梦,梦中的阿离也是背对着他跑向了金锦,想到这里心口越发的窒闷。

    周砚一看事情不好,便出声喊道:“大姐!”

    绯璃这个时候似乎才发现了周砚,给金锦的背后垫了软枕,这才转过头看着周砚,笑道:“你怎么也来了?宋大哥,你也来了?”

    此时的绯璃没有往日的高髻华钗,不过是一身普通的绢衣,头发随意的完成了一个纂儿簪了一支碧玉簪,整个人倒是另有一种空透之美,抬脚往二人走来,边走边问道:“绯歌可找到了?”

    周砚点点头,为了挽回眼前的形势,便说道:“绯歌就在府外,大姐跟我们走吧。西戎王为了找你这一个多月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你怎么会来了这里?”

    他门他周。绯璃正想要解释,却听到金鹞说道:“回去再说,宫里事务繁忙,孤王岂能在外久待?”

    金鹞转身欲走,金锦一看却笑道:“王上,这深更半夜的还要赶路不成?不如在这里歇息一夜再走也不迟,更何况阿离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康复,这样赶路只怕不妥。”

    阿离?这一生阿离彻底的激怒了金鹞,转眼对上金锦,道:“离歌公主是孤王的王后,不劳南昭王如此费心。”

    绯璃看着金锦,眉头紧皱,谁允许他喊自己阿离了?正欲开口问,却听到金锦又说道:“王上真是好大的脾气,一见面也不问问自己妻子如何逃离生天,反倒是这样的冷言冷语。”

    “阿离,跟我走。”金鹞看着绯璃,低声喝道,天知道他满腔的怒火就要抑制不住了,他的妻子居然被人这样称呼。

    绯歌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金鹞生气了,便靠近他走了几步,柔声说道:“让你担心了,本来早就该给你送信的,只是当时……”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金锦说道:“回去再说。”

    便是傻子也看得出金鹞其实并不想知道阿离跟金锦究竟怎么回事,下意识的去排斥,便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亲眼看到自己的妻子扑进别的男人的怀里,还能怎么想?便是有再多的解释也是多余的。

    周砚皱眉,就要说话,却被明溍制止了,只得做罢。

    金锦看着绯璃就要跟着金鹞走,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不由得出声喊道:“阿离!”

    绯璃闻言,眉头轻皱,不过还是回过头来,笑道:“你好生的修养,待你身体好后去了锦城我再设宴款待,聊表谢意。”

    金锦闻言眉眼间似乎变得松弛起来,整个人焕发出一种绝艳的味道,便笑道:“好,若是……若是有一日皇宫里呆不下去了,你可随时回来……”

    金鹞怒了,这两人当自己是死人吗?居然还敢这样眉目传情,好言相邀,伸手攥住绯璃的手,冷笑道::“王后要是舍不得离开,只管留下好了!”

    金鹞大步离开,夹杂着阴戾之气。绯璃微楞,瞧着自己还有些疼痛的手,下意识的就要追上去,阿罗误会了?她跟金锦没什么的。

    “阿离!”金锦喊道。

    绯歌停下脚步,瞧着金锦,便道:“王上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去跟他解释清楚,王爷好生的保重,救命之恩绯璃没齿难忘,若有机会定当图报。如今你已安全到达王府,按照约定我也该走了,告辞了!”

    金锦便觉得有些绝望,纵然是自己拿自己的命换回了她的命,究竟还是没有办法打动她的心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