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错情:鬼王的冥婚新娘第25部分阅读
一夕错情:鬼王的冥婚新娘 作者:未知
打也不长记性。 ”
阮怜儿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可是手里的那一幅海棠帕子却被扭得不成样子。。
李奉瑶这时接口说道:“娘娘说得甚是,有些人啊就是仗着自己曾经得宠些,便不将旁人看进眼里,自己眼里容不得沙子还偏生说别人的错,真是可笑。”
李奉瑶跟阮怜儿素来不和,这时抓住机会自然不肯放过,好一顿冷嘲热讽,只气的阮怜儿一口气上不来,恨不得将李奉瑶给撕碎了才能畅快。
“好了,吵什么!”太后怒道,“瞧你们一个个的一点本事也没有,吵架互掐倒是极为擅长。”
太后一发怒,大家顿时安静下来,珠花宫的大殿里静谧无声,角落里那紫铜圆形大鼎里散发着丝丝香气,那道道白烟升的笔直,远远望去煞是好看,奈何微微有点风便四散去了,便如同人在后宫,平日无事还好,一旦出点事情,便都恨不得在你的头上踩两脚方能解气。
差点误了早朝,究竟也没误了早朝,太后训斥两句也就罢了,看着绯璃便说道:“春闱快要到了,为国家选拔人才乃是大事,到时候少不得也得设宴宴请前三甲,王后精心些,要提前准备起来才是。”
“是,臣妾记住了。”绯璃也知道金鹞很是看重这次春闱,两人还没闹别扭的时候,金鹞曾经说过,要亲自选拔出状元来抗衡权临风。听到太后提及此事,绯璃自然不会怠慢的。
又说了两句,就让大家散了。
绯璃走出了珠花宫,其余的诸人这才敢相继离开。00
“绮罗!”太后喊道。
白绮罗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道:“太后,可还有吩咐?”
“你跟我来。”太后说道,转身进了内殿。
白绮罗跟在后面悄悄地走了进去,垂首站立一旁,只盯着脚下的大红牡丹纹的地衣出神,她知道太后找她是为了什么。
在情为误。“你这个不争气的,哀家是怎么嘱咐你的?要得到王上的心你才能站得稳,你看看你现在都在做些什么?这次王后跟王上产生误会多好的机会,你偏偏生生的错过了。如今眼看着这个女人又要翻身,难道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可别忘记了,要不是她你的孩子又怎么会小产?”太后怒斥道,瞧着白绮罗依旧平和的脸,便下了最后的通牒:“哀家的身边不需要无用的人看,你若再这样萎靡不振,就别怪我不客气!”
白绮罗抬起头看着太后,神色依旧平稳,道:“太后,王后此人既有城府又能耐苦,想要打击她便不是一定点小事情能做到的。更何况王上对她一往而情深,没有十全的把握奴婢也不敢动手。”
白绮罗本就是太后跟前的宫女出身,这个时候自称奴婢却也不错。
“那你是说你现在有主意了?”太后问道。
“奴婢已经开始准备了,太后只管听着捷报吧。只是奴婢还没有想的万全之法,待想好后再跟太后细细地禀报。”白绮罗肃静的脸上带着坚毅之色。
太后叹息一声,也不强求,只是叮嘱道:“今儿晚上轮到你侍寝,你可要好好的留住他的心,女人的好年华也就这么几年,你的好日子能有多久?以后这后宫里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年轻女子进来,到时候你便是想通了可还有机会?”
白绮罗点点头,恭敬地应道:“奴婢谨遵太后教诲。”
从珠花宫出来,白绮罗抬头望天,天高云淡,碧蓝透彻,令人郁闷的心情也纾解了些,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微笑。
“娘娘。”浣月轻轻地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太后的人今儿个见了岳家的人,我还看到叶澜鬼鬼祟祟的将一个纸条收进袖中。”
白绮罗轻点头,她早就知道太后是不会轻易地罢手的,转头看着浣月说道:“你去倾樱殿王上那里回禀一声,把你看到的说一声就是了,别的什么也不用说。”
浣月跺跺脚,道:“今儿个轮到您侍寝,总该跟王上提一下啊,好歹也得尽快的再怀上一个孩子,要赶在王后前头啊。站住了长子名分,这才重要啊。”
白绮罗瞧着浣月,慎重的叮嘱:“不允许你说侍寝的事情,他若有心晚上自会过来,若无心……今儿个我便也死了心,这以后我再也不会指望着他,会自己为自己谋出路了。”
女人总想着给自己爱的人最后一次机会,给自己最后一次心软的机会,只要这次他不珍惜,这以后山高水长……便是各凭本事了。
“你总这样心善……”浣月嘟囔一声扭身去了。
看着浣月的背影,流纱什么也没说,只是扶着白绮罗的手往回走,经过莲池,碧绿的圆叶舒展在水面上,她却笑道:“莲子外皮甚苦,剥了皮里面的莲子肉鲜嫩的时候也是香甜不已,可是微微的老了一些,不进口感有点硬,还带着苦味,难以下咽。这个时候掰开莲子,将里面的苦芽去掉,再放进嘴里去吃,虽然口感还是有些硬,却另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滋味。”
说到这里转头看着白绮罗,笑道:“香甜鲜嫩的莲子肉娘娘已经品尝过了,王后未进宫前谁能与您争锋?如今王后不过是那莲子里面的苦芽,掰掉了也就是了,以后的日子依旧舒心的很。”
白绮罗就笑了,到底还是流纱更了解她,看着蛮池的荷叶,低声说道:“我让你做的事情可准备好了?”
“一切准备就绪,娘娘只管放心,到时候定能给王后一个措手不及!”流纱自信满满,这段时间的隐忍也不过为了这一遭,自家的主子绝了情也终于能下得了手了!
☆、121:断袖
春日的阳光最是温暖披洒在人的身上便觉得暖暖的,浑身都懒洋洋的,丝毫也不愿意动弹。绯璃斜躺在贵妃榻上,在桃花树下赏花歇息,端的是一个好的去处。
头些到后。月珠在一旁侍候,瞧了一眼这才说道:“娘娘,今儿个轮到怡月宫侍寝,王上不知道会不会去?”
其实绯璃也在想这个问题,一下午都在纠结这个问题,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具体的章程来。便看着月珠说道:“去与不去与我何干?”
口气有点冲,月珠抿嘴一笑,道:“您啊就嘴硬吧,奴婢知道您定是不希望王上去的,要不奴婢就去把王上请来?”
绯璃摇摇头,道:“混说什么,他要来自己没长脚么?”
生气了,月珠偷偷一笑,生气了就好,这就是在意了。
这个时候蹲下身子帮着绯璃捶着腿,这才说道:“娘娘,奴婢听说了一件事情,也不晓得是真的还是假的。”00
“你说说看。”绯璃闭着眼睛应道,这几日总觉得白绮罗那边有点不对劲,自己该多精心一些,白绮罗可要比阮怜儿心机深多了,自己眼看着重新崛起,她心里难免不会慌乱,阮怜儿再得宠不过是个没脑子的,不见得能有多大的危害,可是自己就不一样了,白绮罗对自己的敌意绯璃还是能感受到的,虽然淡淡的,却不是没有。
“今儿个从御厨房回来的时候,经过凤翼殿东边的莲院,听到有几个小宫女在院子里唧唧喳喳的说话,那个地方比较荒僻,大约没有想到会有人经过那里,我站在墙下倒是听她们说了这宫里的许多事情,别的也还罢了,却听说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想起来还觉得浑身的胆寒,简直不可思议。
“什么事情?”绯璃睁开眼睛,皱眉问道。
“听说怜容华第一次侍寝的时候便没有上交巾帕,还是第三日的时候补交的,您不觉得有些奇怪吗?这巾帕可是验证女子清白的物件,哪里有侍寝以后不赶紧的存档的,但是王上没有怪罪别人也不敢说什么。后来怜容华说这件事情是她疏忽了给忘记了,可是总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这个还能忘记?”皱着眉头说道,分明就是推脱之言。
绯璃也没有多想,只是说道:“兴许是第一次金鹞跟她没有同床共枕,阮怜儿怕面上不好看这才这样做的,不是没有可能。”
月珠这时候撇撇嘴说道:“怜容华进宫的时候正是娘娘刚回宫的时候,说来也真是巧,要不是您跟王上闹别扭,哪里会有她的出头之日。娘娘一出山,怜妃便直接成了怜容华,这也就足够了,别人自然知道王上的心里娘娘才是最重要的。不过是一块帕子,也没什么。”
“只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怜容华这段时间倒是挺安分,跟之前的嚣张跋扈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要真是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咱们还要当心的,别不经意间就着了人的道。”想起那几个小宫女话里的讥讽,便觉得这事越发的有些蹊跷。
绯璃坐起身来,皱着眉头说道:“去把彤史拿来。”【注:彤史,是专门记录嫔妃临行记录的册子,只有皇帝皇后太后才可以查看。】月珠很快的就捧着彤史回来了,额头上带着薄薄的汗,可见走得很急。
绯璃伸手接了过来,打开细细看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见上面细细罗列着承幸记录,居然十有都是阮怜儿,便是偶尔不是她,金鹞便是在倾樱殿过得夜,偶尔金鹞也会去别的宫里走一走,却没怎么留宿过,也就是说,其实阮怜儿也等于是独宠,只不过金鹞平日子里还回去各宫里走一走便没有那么招眼,看到这里绯璃心里便有些不怎么舒服……
的确是不能否认的,她的确是很难受!
想起方才说的事情,绯璃坐起身来,便说道:“,你去细细地打听下怜容华承幸的时候具体的情形。”
知道绯璃起了疑心,便点头应了,道:“是奴婢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要说起来绮妃更得王上的心,以前的时候王上跟您情深意重不去也就罢了,可是后来宁愿去宠一个新进宫的怜容华,倒是依旧冷落了绮妃便有些不合常理,听说王上病的时候都是绮妃没黑没白的照顾的,这也有点太令人想不通了。”
绯璃半眯着眸,挥挥手让去了,刚打发走,便有小宫女来报:“李贵嫔来了。”
绯璃想起李奉瑶应该知道的事情多些,便说道:“请进来。”。
小宫女转身去了,绯璃拢拢衣裳,扶扶发髻,端正的坐好,便看到李奉瑶一身淡蓝色的曳地长裙,蝶袖长衫翩翩而来,在这春光里倒是一片靓丽之色。
“嫔妾见过王后娘娘。”李奉瑶躬身行礼,脸颊带笑。
“李姐姐快起来,无人处你我姐妹不必拘礼,快坐下。”绯璃笑道,月珠便去将李奉瑶搀扶起来,李奉瑶道了谢,这才在石桌的另一边坐下,笑道:“今儿个春光正好,一个人无聊,便来跟娘娘说说话。”
“我也正闷得慌,姐姐来得正好。”绯璃说到这里看着周围的人说道:“你们下去吧。”
月珠等人应了,月珠便带着李奉瑶的侍女下去喝茶不提。
这边绯璃看着李奉瑶,想了想便说道:“姐姐来的正巧,我正有件事情要请教。”
李奉瑶神色一怔,忙说道:“什么请教不请教的,娘娘有话直接问,我定当知无不尽。”
绯璃浅浅一笑,眼眸微垂,道:“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这几日听闻宫里有风言风语说怜容华当初承幸的时候第一日并没有交巾帕,可有这事?”
李奉瑶没想到绯璃问这个,便说道:“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个糊涂账,怜容华说她年纪小不省事,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不知道有这个规矩。凤翼殿当时还不是多红火,掌事的嬷嬷没发配过去,当时伺候怜容华的人也就压根没提这事,毕竟这是掌事嬷嬷的分内事情。更何况当时怜容华进宫的时候是带着娘家的丫头进宫的,贴身服侍的都是秦桑跟碧丝。秦桑那丫头已经被您正法了,眼下就只有碧丝在跟前了,有她们在,别人谁还敢多言语。”
绯璃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秦桑那丫头是被杖毙了,也就是说其实怜容华得宠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神色不由的一暗,原以为或许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总是自己太天真了。
李奉瑶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缘故,只是叹息道:“说来也奇怪,这个怜容华也真是个跟旁人不一样的。女人承了宠总要变得娇媚些,没见她变得娇媚,倒是看着她越发的跋扈了,以至于在娘娘手里栽了跟斗,可见这人啊还是本分点好。”
绯璃眼睛一亮,随即又说道:“姐姐最近在忙什么,听说有些个宫嫔想要谋外配……可有此事?”
所谓谋外配就是宫妃在西戎王的指派下给朝中大臣做平妻或者贵妾,历代以来,西戎国这个习惯从没有断绝过。很多在宫里不受宠的宫妃便想要谋外配,与其在宫里孤老一生,倒不如嫁给朝臣,反正打着御赐的牌子总要比宫里过得舒坦些。
李奉瑶脸色有些难看,咬牙道:“这些个不安分的,真是丢尽脸面。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也只是传闻,谁也没有真的听谁说过要出去的。”
其实李奉瑶想,要真是能谋外配,指个良善人家,倒真的比在宫里强得多。在这后宫里,后无退路,前无前程,谁愿意一条路走到黑?只是……这话却是不能说出口的,能允许王上不要你,还能允许你一个宫嫔自己谋出路,那真是找死了。
绯璃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既然是没有根据的事情,以后还是少说些,免得沾染是非。”
李奉瑶心中一凛,眼睛一眨便想明白了,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说王后善妒容不下人……
这个话题很危险,李奉瑶想起自己的来意,便低声说道:“臣妾来还有件事情,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敢乱说话。”
绯璃抬眼看着李奉瑶,便道:“姐姐跟我有话直接说就成,咱们姐妹也不需要拐着弯的说话。”
“是这么回事,昨日的时候太后不是说要办宫宴,距离春闱也不过这几日了,可是有件事情却没人告诉王后……”说到这里李奉瑶又有些犹豫了,这话不管怎么样还是说不出口,这非议君王也是大罪!
绯璃看着便是越发的起疑了,道:“李姐姐,究竟什么事情?”
李奉瑶咬咬牙,便说道:“这个是有先例的,咱们王上不仅对女子感兴趣,那个其实还有点断袖之癖,想当年权临风跟王上可是不清不楚过的!所以这次可要注意了,要真是再来一个权丞相那样的绝色美男,难道王上不会旧病复发……”
☆、122:互诉衷情
对上大你。这个绯璃还真知道,只是没想到原来那个人居然是权临风,她就说怎么看着权临风都不舒服,原来是情敌!
不过瞅着权临风那孤傲的模样,还真想象不出来他居然是个那啥啥……果然人不可貌相,想来丞相大人能为居高位,这献身的精神的也是勇不可挡,不过绯璃其实还很想知道,他们为啥子分手了?sny。
“李姐姐,既然王上跟权丞相那什么,为什么没有在一起?”绯璃很好奇。
李奉瑶面色一红,老半天才说道:“那当然不成,权临风也是个男女通吃的,这要是做了男妃岂不是秽乱后宫?”
绯璃听到这里一口茶水没咽下去差点喷了出来,男妃?突然之间绯璃觉得西戎国的世界跟大昭国完全的颠倒了。
李奉瑶走后,绯璃便一直纠结这个问题,难不成金鹞真的是个双的?关于双这个字,还是绯歌交给她的,现在觉得真的是蛮贴切的。
金鹞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绯璃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满脸上都是细细碎碎的灿烂地笑意,在烛光的照耀下,越发的令人有些难以移开眼睛。
“在想什么这么开心,说给我听听。”金鹞紧挨着绯璃坐下来,柔声问道,轻轻的环住她的腰,满脸的笑容,看到她在笑,他也就笑了。
绯璃斜睨了金鹞一眼,这才说道:“我跟你不熟,放开你的手。”说着就挣扎开来,坐到对面去,因为一个下午她终于想通了一个问题。
金鹞眉峰一挑,嘴角噙着丝丝笑意,道:“我跟你很熟,我们还可以更熟。”
听出他话里的暧昧,绯璃脸色一红,随即撇开头去,说道:“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是我慎重考虑过的,你可以拒绝也可以接受,但是不允许骗我,我是很认真的。”
看着绯璃的神色,金鹞不由得也跟着郑重起来,道:“什么事情弄得这么严肃,好像跟审犯人一样?”
绯璃瞧着金鹞,其实她一开始就错了,她不该把自己放在一个崇高的角度,不应该觉得男人三妻四妾就是很正常的,不应该觉得金鹞拥有后宫三千也是理所当然的,还是绯歌说得好,真的爱情是平等的,是互相尊重的,是互相理解的,如果这一切都不能做到,那么就不是爱情了。
“我六岁的时候救了你,你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让我记住你的名字,你叫金鹞,你说让我等你,你会回来娶我。我就是那么傻的一个人,还真的相信了,就一直在等你,六岁、七岁、八岁然后一直到现在。后来我知道你登上王位,承了西戎王,我就想你说回来娶我那么我就要做一个完美的王后,不能允许自己妒忌,要与你的后宫和平相处,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可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我不甘心,在我长大的环境里,我的爹爹跟我的母妃互敬互爱,我爹爹没有通房,没有妾侍,除了我娘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不知道京都多少女子羡煞我娘,别人只看到我爹为我娘守身如玉,却没有看到我娘当初为了我爹付出了什么,可是我爹却是狠狠的记在了心里。”
绯璃说道这里看着金鹞,她相信金鹞一定知道他爹爹与娘亲之间的传闻的,毕竟当年的事情流传几十载而不休,又有几个不知道呢?
金鹞果然点点头,郑重的说道:“自然知道的,武宁王战功赫赫,威武不凡,一生只为一个女子神魂颠倒,几度拼命,纵然是在西戎也很多人知晓。”
绯璃点点头,脸上带了丝丝笑意,接着说道:“绯歌跟宋大哥的事情在京都也是传的街头巷尾无人不知,绯歌是个很古怪的女孩子,她的思想跟我们有很多地方不一样,可是却又令人觉得顺理成章,她喜欢宋大哥,从不懂事的时候就开始霸占着他,后来懂事了更是得意洋洋的无时无刻的不在跟别人表明一件事情,宋大哥是她的人,谁感染指她必不客气,行事高调,举止张扬,在她生命的十五年里不知道惹下了多少祸端,可是宋大哥那个见谁都板着脸,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的人,默默的替绯歌收拾烂摊子,从来都是无怨无悔,你不能想象这样一个冷漠的人,怎么就会对绯歌付出那么多的如火热情,我曾经问过周大哥这个问题,后来宋大哥跟我说过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深,他说人这一辈子总会做一两件蠢事,武宁王爱上了郁七小姐,为了她不晓得做了多少惹人笑柄的事情,不晓得多少次为她拼命无悔,浪子尚且能回头,他宋明溍这一生也只会为周绯歌回一次头,为她倾尽一生,只要她开心,他便是做尽令人耻笑侧目的事情,也是甘之如饴。
时到今日,我才想明白,这才是爱情,生死两不悔,相爱不相疑。我跟你之间有太多的磨难,太多的曲折,虽然嫁给你时日尚短,可是这一路行来却是伤痕累累,你累我也累,爱情的世界里没有大度两个字,我想明白了,我也不要求你做我爹爹浪子回头一般的男人,也不要求你做宋大哥痴情不悔的男人,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我,是真的将我放进心里,那么就请以后用我爱你的心来爱我,生死不相弃,恩爱两不疑。”
金鹞怔怔的看着绯璃,眉头轻皱,眼眸深邃,良久才说道:“阿离,你是让我为你散尽后宫,从此后便只有你一人是吗?”
绯璃郑重地点点头,然后说道:“正是如此,若你不能做到我也不强求,从此后周绯璃依旧是西戎国的王后,只是再也不是爱你的人,咱们之间除了两国的责任再无其他。”
金鹞打量着绯璃,仔仔细细的看着她,过了好久突然就笑了,眯着眼睛说道:“你怎么会把我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呢?”
绯璃一愣,他心里的话?这分明是她的心里话……不对,双眼突然间蒙上一层晶莹之光,闪烁着无数的光芒,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然后说道:“你是同意了?”
金鹞便是笑了一笑,道:“其实原本我是没有这个打算的,作为一个国家的王,拥有三宫六院是在普通不过的事情。后来我像大昭国提出接亲,亲自去迎接你,其实这一切也不过是我想要稳住自己的地位与国内的对手抗衡,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也会爱上一个女子。
在大昭国的王宫第一次见到你,便是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跟你很熟悉一般,似乎已经认识了几千年。再后来,会西戎的途中在沙漠里遇险,为了救你的时候奋不顾身,我才明白原来当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可以不顾惜自己生命的,在此之前我从没有为某一个人有过这样舍命的念头,唯独是你。
虽然我们之间有过人为的误会,跟彼此的伤害,我想如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阿离,以前我们虽然有过相识相知,可是我已经忘记了,但是再次见到你,却依旧爱上你,我想这就是你我之间斩不断的缘分,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也从想说要委屈你。从大昭国回来之前,你父亲武宁王跟我亲自谈过一次话,这件事情你不知道,任何人都不知道,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可是今儿个我告诉你,你父亲对我说,他不是以西戎王的身份跟我说话,而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跟我说话,他说如果有一天当我爱上你的时候,便要为你守身如玉,他说爱情有一千种样子,可是如果是真的相爱的两个人,不仅是心的相溶,便是身体也要忠于对方。没有一个女人会对于男人的不忠而不伤心。000
若是我没有爱上你,那么守不守身也无关紧要,。因为你的父亲说,我的女儿是个最睿智的人,不会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伤害自己。你果然没有辜负你父亲的所望,复出、夺权、惩罚宫人,做的事干净利落,气势飞扬。而我,也没有违背对你爹爹的承诺,对于你我也是守身如玉,此情无愧于天地。”
绯璃听到最后一句,便怒道:“胡说八道,你分明有过别的女人,那个怜妃你怎么解释?”
金鹞眉峰一挑,便说道:“你不是今儿个下午才看过彤史吗?便没有看到过不对劲吗?按照你的性格应该派人去调查过了,难道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绯璃冷哼一声:“那又怎么样?一条元帕只怕是也说明不了什么。”
金鹞在绯璃耳边轻声数语,绯璃一呆,怎么会是这样?不过就算是怜妃的事情有所出入,那么还有件事情还要好好的问一问,看着金鹞志得意满的脸问道:“怜容华的事情就此揭过,那你跟我好好的说说权临风的事情,你跟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123:如无子嗣,你当如何?
金鹞大约是没有想到,也不会想到绯璃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间脸色有些僵硬,良久才说道:“那有什么不清不楚,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果真如此?可是我怎么听说好像是真的有这么回事?你招惹女人也就罢了,居然连男人也不放过。真的是……色胆包天!”绯璃冷冷的说道,心里却想着难道这件事情真的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金鹞无奈的叹口气,颇有些难以启齿,斟酌了半响,才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是我放出去的消息,但是我跟权临风却是完全的没有任何的不清不楚。”
绯璃闪过一丝疑惑,“既然不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要放出这样的消息?”
金鹞听到绯璃问起这个,脸色便是一暗,想了想才说道:“阿离,当初我父皇过世的时候我只有十六岁,上面有一个野心勃勃的哥哥想要争夺王位,下面有岳家人处处阻挠,当时太后也不是一心一意的支持我登上王位,处境很是艰难,是四皇弟用计助我登上王位,即便这样也是危险重重,差点殒命。金锦生性狡猾,太后凉薄自私,我才登上王位力量薄弱,无法与他们抗衡。无奈之下只能开恩科,取贤能之士助我平定天下。当时权临风一人独秀,文采斐然,论政犀利,我很是喜欢,不顾太后跟岳家的反对取为状元。既管这样岳家人没少对着权临风按下黑手,为了保护权临风的安全,无奈之下,我只好跟他演起了双簧,让人误以为我们是那种关系。
这样一来太后的人便有所松懈,须知道这样的人在大家的印象里只是会哗众取宠,邀宠献媚,又怎么会有真的本事?在我们的重重迷惑之下,这才给了权临风积蓄力量的机会,后来才能压服住岳家。”
说到这里金鹞无奈的苦笑一声:“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很没用,居然还要出卖色相才能稳住政权,这些事情外人不会知道的,大家都还以为我真的是断袖之癖。后来立了绮罗为后妃之后,半年之内连升三级,从一个小宫女一举成为一个宠妃,众人这才都相信我抛弃了权临风转而又开始喜欢女人了。”
这个过程说起来简单,不过是短短几十句话,可是绯璃却知道,那一段日子该有多难走,原来断袖之癖是这样来的,原来绮妃的崛起还有这样不可告人的秘密,原来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一个障眼法罢了。
绯璃绕过炕桌走到金鹞的一面,缓缓的坐下依偎在他的身边,柔声说道:“辛苦了,以后你再也不会是一个人,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依偎在你的身边,为你排忧解难,尽我最大的力量,不离不弃。”
金鹞也没想到自己现如今再说起这段过往便也没有了以前的委屈,人前光鲜的西戎王,也曾经做过这许多的无奈之举,一国之君要稳固地位便要出卖色相的耻辱谁又能体会呢?
听到绯璃这句话,却有些释然了,伸手环住她的腰,低声说道:“阿离,不管以后发什么事情,你我之间都不要在这样互相伤害好不好?这次是我错了,我不该断章取义,更不应该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去相信自己的心,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绯璃默默的点点头,这才说道:“我也有不对,是我自己将自己看得太高了些,你也莫生我的气,以后咱们好好的过日子,再也不让别人有机可趁,好不好?”000
“好。”金鹞干脆地应道,想了想又嘱咐道:“怜容华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她还是我重要的棋子,用来保护你的安危,兴许还能有别的用处,钓出一条大鱼来。”
绯璃默默的点点头,道:“既然已经说清楚了,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抿嘴一笑,看着窗外的夜色如水,这才说道:“只顾着说话了,已经这么晚了,今晚上你该去绮妃的宫里过夜呢,还不赶紧去?”
想起这个金鹞便是一阵咬牙,使劲的拥住她,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去,这才说道:“你倒是贤惠,这后宫的女人有一个算一个,你倒是不偏心,也不怕我累死没人疼你了!”
绯璃有些心虚,其实一开始自己的确是有些气金鹞来着,便将侍寝表做的是滴水不漏,可是现在要想把这表格给撤了似乎也不合时宜,还真是为难了。
“那现在怎么办?”绯璃心虚的问道,要是硬撤了太后那一关就很难过,太后虽然表面上交出了大权,可是这实际上还是暗中操控着后宫的一切,绯璃虽然已经摸清底细,只是时日尚短,还没来得及一一铲除,而且这件事情还不能操之过急,要是引起太后的怀疑岂不是自讨苦吃。
绯璃想到这里越发的皱起了眉头,一时间还真没有好的办法,便抬头看着金鹞,问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金鹞故意奚落道:“这次不给我脸色看了?下次你再这样看我怎么惩罚你。”说到这里叹口气说道:“说不得还是要阮怜儿背一次黑锅了。”
绯璃细细一想便有些明白了,轻咳一声,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也该走了,不然再晚了,就是怜容华只怕是也叫不开怡月宫的大门了。”
金鹞没有办法,无奈的站起身来,看着绯璃说道:“这笔账咱们先记着,秋后一起算账。”情真只一。
绯璃抿嘴一笑:“谁跟你秋后算账!”看着金鹞转身的背影,突然喊道:“阿罗……”
金鹞又转过身来,嘴角噙着暖暖的笑意,斜倚着门框,问道:“什么事情?”
绯璃抿紧的唇微微一松,万分艰难的问道:“太医说我终究是伤了内里,这辈子都有可能没有孩子……”
剩下的话绯璃没有说出口,一个西戎王怎么能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明知道这一点不能避免,可是绯璃还是倔强地问出了口,凝望着金鹞的眼神里带着悲伤,有什么事情能比自己做不了母亲更悲哀的?
金鹞身形如松,稳稳地站着,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的隐去,良久才说道:“你莫担心,太医说只是有可能,不是没有办法医治,如果真的不治……四弟跟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的孩子也有资格继承王位,你莫担心。”
绯璃闻言,娇躯一震,迅速的昂起头,良久才平复下来,激动的心跳让她几乎要承受不住。再抬头,金鹞已经走到跟前,铁臂一伸,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坚定的说道:“不要担心,不要害怕,没孩子也没什么,有你就好。”
绯璃不让自己哭出来,只是坚定的说道:“我会按照太医说的坚持服药,努力的调理,只要有一点希望也不会放弃的,你等我……”
“好,我可以等一辈子!”
绯璃默默的点点头,一辈子那么长,总会有希望的……
天未亮的时候,绯璃就醒了过来,身旁还残留着金鹞的气息,只是这会子早已经去早朝了。缓缓地坐起了身子,细细的思量着今儿个又是一场风波。昨晚上,金鹞离开流华宫去了怡月宫,谁知道在那里刚坐下喝了一盏茶,凤翼殿的宫女碧丝急急忙忙的寻到了金鹞,说是怜容华晕倒了。
金鹞只好撇下了绮妃飞奔去了凤翼殿看望怜容华,只不过到了后半夜,金鹞却又悄悄地折回了流华宫陪着自己。
绯璃怎么也想不到阮怜儿居然是一个石女!sny。
石女是不能跟男子交合的,阮家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居然是不人不妖的石女,阮怜儿进宫后自知死罪难逃,便欲悬梁,谁知道却碰巧被苏顺发现了救了下来,金鹞怒极,须知道后妃自戕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于是便细细的盘问,阮怜儿这才吐露实情。
金鹞这才将计就计让阮怜儿陪着自己演了一出戏,就连秦桑其实也没有死,只不过在苏顺的安排下已经出了宫。
绯璃想起昨晚上问金鹞的话,为什么要找阮怜儿演这出戏?其实他大可以真的去找别的女人的,金鹞却说道:“要是按照他以前的性子多半会这么做的,可是他的心里却记着武宁王的话,便没有了兴趣。如果跟你同床共枕的女人不是你的心头所爱,那么便是做那样的事情又有什么欢乐可言?既然没有欢乐,做与不做也没两样了。”
轻轻地吁了口气,绯璃亲手撩起了明黄|色龙凤呈祥的帐子挂在金钩上,缓缓的站起身,瞧着窗子外还有些青黑的天空,默默的对自己说道:“今儿个起,便是重生,周绯璃,加油!”
更衣、梳妆、用膳,绯璃不紧不慢的慢慢来,等会到了太后那里又将会是一场好戏,就是不知道白绮罗这一次还会不会跟以前一样做一个贤德的女人,绯璃真的拭目以待!
☆、124:绮妃的手段
深春尽头便是夏初,绯璃走出流华宫的时候,天边的第一抹云霞正悄悄的升起,天边的日出似一轮火球,火红的光芒令人移不开眼睛,走在宫里的鹅卵石铺就的路上,脚步也是格外的轻快。
白馨跟在绯璃的轿辇旁徐步往前走,边走边低声说道:“娘娘,已经按照您的旨意将事情做好了,目前看来也无甚大事。只是昨晚上怡月宫的宫女去了大厨房要了一碗雪梨银耳粥,说是绮妃娘娘嗓子不爽快。”
绯璃点点头,良久才说道:“这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是一碗粥。”说到这里绯璃声音一顿,看着白馨问道:“我记得不错的话,绮妃的宫里应该有小厨房,这大半夜的要喝点粥要论便宜的话应该还是小厨房,怎么去了御厨房?”
白馨垂声应道:“奴婢也问过这个问题,听说是怡月宫的厨娘家里有事告假了,原本宫人是不能轻易出宫的,只不过这个厨娘是绮妃怀孕的时候太后亲自从民间找来的安胎高手,便允了人家一个月能告假一次回家看看。昨晚上不巧,厨娘告假回家了,绮妃要喝粥就只能去御厨房了。”
绯璃皱了皱眉头,又问道:“可有没有打听过绮妃平日的时候晚上可有吃东西的习惯?”
白馨摇摇头,说道:“这个倒是不清楚,毕竟以前都是在怡月宫自己内部的事情,绮妃在后宫年数渐长,一时半会的还真打探不到什么,门户紧得很。”
听到这话绯璃道也没有奇怪,白绮罗虽然平日子里不言不语,很少惹是生非,可是不得不说是一个有手段的人,若是连自己的怡月宫都看不住,绯璃觉得自己也就太高看她了。因此听到白馨说打探不到什么,也觉得是十分的正常。000
说话间就已经到了珠花宫,宫门外三三两两的停满了软轿。颜色绮丽,样式繁多,真是令人看着眼花缭乱。sny。
绯璃随着宫女的唱喏声走进了珠花宫,倒是没有想到今日太后倒是比往日出来得早一些,若是按照以前,只怕是还要等一会子才能给太后请安,绯璃当然知道,这是太后故意为难自己。
瞧着今儿个太后的神色似乎不怎么好,这个也在意料之中,毕竟昨儿个晚上怜容华从怡月宫把金鹞抢走了,而太后又是白绮罗的靠山,这个时候自然是要给他撑腰的。
绯璃缓步走进大殿,恭恭敬敬的给太后行礼,说道:“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王后起来吧。”太后的声音稳稳地听不出有任何的起伏,绯璃虽然觉得太后早出来有些不合情理,但是想到自己凡事小心翼翼的,只怕太后也不容易抓到自己的把柄,于是便安心的坐在了太后的下手。
绯璃坐下后,一众嫔妃这才给绯璃请安,绯璃笑了笑便让众人起来了,微垂着头也不言语。衣服聆听太后教诲的摸样,不管是谁看到都会觉得绯璃敬重太后,挑不出丝毫错来。
太后手里捻着一串碧绿的翡翠佛珠,颗颗珠子足有指甲盖大小,颗颗圆润饱满,色泽通透,碧绿的光芒泛着莹光,细细瞧去才发现上面还雕刻着佛字。这时将佛珠拢进手腕,看着绯璃说道:“听说昨晚上怜容华病了?”
绯璃心里暗道,消息灵通得很嘛,欠欠身子,这才回道:“是,听说是老毛病了,怪可怜的。王上倒是心存怜惜,连夜赶过去看了,只是委屈了绮妃妹妹,不过臣妾想,绮妃妹妹素来贤良大度,想必也不会因为这点事情生气。”
绯璃没有进宫之前,宫里的事情的确是绮妃帮着太后掌管,而在妃嫔中也的确有贤良的名声。绯璃开口便是先发制人,那这个提溜出来,就是不希望太后拿着这个做文章。既然是贤良人,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争风吃醋,而是先问一问怜容华的身子如何了?
太后眼中闪过阵阵讥讽,转头瞧了白绮罗一眼,就见白绮罗神色端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