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灵修仙记(更新至VIP310章)第59部分阅读
依灵修仙记(更新至VIP310章) 作者:未知
来,看着床上轻轻揉着额头的依灵,光洁的额头肤色莹润,脸颊带着刚刚睡醒的红晕。
张了张嘴角欲言又止,瞥了眼正屋的方向,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先是服侍她梳洗一番,温水已经在另一边的浴室准备好。
昨天那主公将这主人带回来以后,亲自喂水喂水药。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让人在屋里服侍她,而是亲力亲为,并且他是在第二天清晨才从她的房里出来。
卷三人间仙路二百五十二 那一碗加料的面片汤
这不合礼节呀,因为她听到这女孩喊那主公为师父,难道他们是令那种关系?
徐二娘不敢多想,觉得那条宅子里的任何事情都不准外传是针对这件事。
依灵先是泡了一个澡,还是记不得后来的细节,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同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如何。
这样一想,心中就有些忐忑,依灵有点苦恼的闭上眼睛,怎么回事这个样子的捏?怎么当时就那么一冲动喝了就呢?
哎,难道自己要耍赖?
不行不行先生知道了会生气的吧?
可是,可是,当时他也同意自己喝来着,否则,也不会将酒杯给她喝呀?
依灵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一会儿忧愁一忽儿初霁的样子。
算了,先生说就说吧,他不说,她也不会问,就这么着,
索性不再想。
徐二娘将温热的毛巾递了过来,看了一眼眼前犹如羊脂白玉一样的依灵一眼,立马转开了视线,这小姐的肌肤真是好呀,也怪不得那主公会着迷。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依灵如果知道这徐二娘这样想,保不定会怎么做呢。
依灵原本是不适应有人在身边这样服侍的,拿来毛巾吩咐道:“下去看下灶上有什么菜,应该午后了,我好根据食材做些晚上的吃食。”
徐二娘领命下去厨房,依灵出了沐浴的水桶,身上清爽很多,醉酒真是难受,还会出汗,身上粘兮兮的,真不知道世上人为何大么痴迷于酒,自己也又一次做了个痴人。
换了一套米白色的服饰,素净着去到正厅
看着风昊天的那清冷的面容,她揉了揉耳垂,感觉自己又一次丢人丢到家了,那啥的,她以后真的是滴酒不能不沾了呀。
泡了澡,精神很多,脸颊还有热水蒸发后的红晕,除了微微酸涩的脑袋,其他的哪里都是舒爽的,好像是睡眠极好的样子。
风昊天看她这个样子,直接伸手到:“过来”
依灵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尽管心底忐忑,面上还是大大方方的过去。
待得离得进了,先是行礼,接着在案几另一边坐下,风昊天微微伸手一指,依灵没有多想,看着案几上的杯子,拿起轻轻喝了两口,气味清爽,和平日惯常喝的茶有些不同。
依灵睁大眼睛,微微有些困惑,茶叶她种植了不少,这个口味的…好像没有。
“我加了解酒丸。”许是看出她的疑惑,风昊天开口释疑。
依灵闻言大囧,红霞飞染脸颊。
赶忙不在纠结这个问题,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师父,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什么?”为什么选择这里落脚?”
话刚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个不怎么样的问题,有些事情,他愿意说,就会说,他不愿意说,问了也没用。
“天地相合,以降甘露,这是其一。”风昊天顿了顿,以无名指轻轻触碰杯沿,清脆的叮叮声响彻在厅堂。
“凤皇集、百鸟朝凤,这是其二。”说到这里,风昊天看了依灵一眼,没有继续,其实,下面还有一句,只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说出来。
依灵先是没有想到风昊天会说,待到了他说了,她还在迷糊中,这个话题好像有点大,既然问除了口,她的忌讳也就少了很多。
既然先生第一站选择这里,到了人间和这些事情必定有着不小的关联,那么,她就也要多注意这些问题才好。
略一思腹,以少有的郑重的问道:“师父,这甘露是何物?而凤凰是不是我们所知道的那个神物?”
她在风昊天收集的古籍中看到过这样的介绍。
他没有讲“黄龙见”。
原句是:甘露降,凤皇集,黄龙见
甘露,也称为美露。神灵之精,仁瑞之泽,其凝如脂,其甘如饴,还有甘、膏、酒、浆之名,和王母的玉液琼浆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个时期,人们总是喜欢把天降祥瑞作为盛世太平的象征,将甘露和龙、凤、龟、麟等瑞征并列,“天下升平则甘露降”,说的就是人们对于太平盛世的向往。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还有就是天赐的美物,作为延年益寿的圣药来看待,“其凝如脂,其甘如饴”,吃了这种天酒、神浆,可使人“不寿者800岁”。
在一些传说,甘露是可以战胜恶魔或死魔神物,在古老的画册里,被画成正在旋转的蓝色滴液状,所以,甘露又有“神灵之精,仁瑞之泽”之说,
不过,她不有点不明白的是,这个怎么会出现在人间,修真界的灵气馥郁,出现这些灵物还好说,那么,此物在人间出现就是很奇特了,这也是依灵困惑的原因。
先生到了这里,找这些个东西,虽然不知道最后结果如何,她也不能扯后腿不是。
那么,此时,她只有用心留意,自己照顾自己,让他少操心她,。
至于“凤凰集”,这个说法也很不可思议。
那是凤凰在颍川,飞鸟来聚集的百鸟朝凤的景象。
说到这里,依灵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被她忽略了一样,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从第一次听到凤凰这个名字,到现在听先生说凤凰集,再到她自己想起百鸟朝凤的场面,神识是奇异的在跳动,仔细体味,却又没有发觉哪里不同。
……
黄昏的时候,别家都是炊烟袅袅,在各家的烟囱合着夕阳飞舞。
依灵闪了闪眼角,起身道道:“师父,我去做个面片汤吃。”
风昊天不置可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依灵转身向着他做了个小小的鬼脸,就是这么个冰山表情,在家里也这样,真是的,在家里笑一笑也没什么的吧
风昊天看着她离去的北影,微微勾了勾嘴角。
因为到了人间,俗话说,入乡随俗,她也不想意外。
下午抽时间问过徐二娘,说是主公并没有吃东西,早上起来后就是在书房修炼,之后就是在正屋喝茶。
徐二娘说着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依灵见她这样,示意她说出来。
徐二娘斟酌一番,开口说道:“东家,主公是不是吃不惯俺做的饭菜呀,端进去的饭菜,主公动也没有动,原封的退了回来,婢惶恐。”说着一幅很是不安的样子。
依灵听了这话,也在寻思。
她倒是还好,五谷杂粮虽然吃的不多,但是没有真正的断绝过,至少是吃的,而风昊天则不同,他辟谷不是人间烟火久了,估计是一时半刻不会习惯人间的烟火气息的,而他本人又是本性惯了,向来不怎么在意别人目光的。
虽然在一开始就说明了,此间的任何事情都不得向旁人透露,可是,他们现在毕竟是在人世间,在人世间有人世间的规矩在,俗话说,入乡随俗,他这样一直什么都不吃也不是个办法。
知道他不惯做面子功夫,她只有自己想办法。
依灵下厨做了顿面片汤。
至于素材,她是不缺的,储物戒指里估计是最齐全的,目前反正是人也少,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储物戒指里放的是什么。
说白了,她的储物戒指里有各种各样的原材料,糯香紫晶米,她的收了以后,后来就没有出售过,在须弥戒指里更是收了不少,收纳灵盆里也种植了很多。
各种各样的食材,都是
说白了,她的储物戒指里有各种各样的原材料,糯香紫晶米,她在收成了以后,后来的就没有出售过,在须弥戒指里更是收了不少,收纳灵盆里也种植了很多可以说,可以说,她就算不能修炼,一日三餐,须弥戒指里的东西就够她吃上上万年的。
进到厨房,依灵让徐二娘将昨日他们购买的素净青菜洗好,滤掉水分,将梗卦切成丁,她自己则是将面和好醒上,等着时间让它发一下。
趁着这个时间,将瘦肉切成丁,和着菜在锅里烩了,添上水,香气慢慢的弥漫。
徐二娘有些好奇,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做饭的呢,看着她莹白的小脸脸因为揉面而红晕,还有脸颊不小心沾染的面,青稚和妩媚两种风情糅合在一处,极其的打眼,赶忙递了个毛巾过去。
“主人,您擦擦脸,有面。”
“谢谢”依灵点头道谢。
徐二娘立马有些手足无措,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主人会给下人道谢,她受宠若惊。
依灵笑着接过,搽试干净,递还给她,这次没有说,刚才徐二娘的反应她也看到了,免得整的两个人不自在。
将醒好的面用刀切成手指宽,扯开成长条,一点一点的,用拇指和食指揪进锅里,盖上锅盖。
十分钟后,香气四溢,依灵顾不得其他,盛了两碗,一大碗一小碗,放在托盘上,端着回了正屋,其他的让徐二娘和韩同柱那小童子一起分了。
风昊天看着她端着托盘进来,眼睛微微一眯,“下人呢?”
依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知道他是在纠结什么,“刚才在帮忙,现在在灶上帮着收拾。”随即笑眯眯的说道:“师父,来,尝尝我做的面片汤,试试好不好吃,好吃的话,以后有时间,尝尝给你做,怎么样?”
想当初在前世,这个面片汤是和家里老人学做的第一道吃食,感情可谓是深厚。
没敢多想,怕伤感。
将碗筷放好,看到他轻轻的就着碗口吃了一口,停顿一下,筷子一抄,一个白白胖胖的荷包蛋从里面冒了出来,风昊天眼角的笑意加深,继续不停歇的大口吃了起来。
依灵看他这样,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他喜欢就好,就怕他什么都不吃。
卷三人间仙路二百五十三 他的在乎
这是她到人间后第一次做饭,很久不做,已经有些生疏,只是,这味道,还是前世的那种味道,更何况,风昊天还算是是给了,一碗面片汤,给吃了个精光。
五谷杂粮,他不让她们多吃,也不会太限制她们,更何况,依灵手上的多是灵气含量馥郁的灵谷。
想起小时候,奶奶为了哄他们几个小的多吃些,总会在他们的碗底埋一个白白嫩嫩的荷包蛋,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吃完,那时候,家境不好,鸡蛋是自己家里面的鸡子下的蛋,很多人不舍的吃,总会拿到集市上卖了,换了钱来补贴家用。
可是,奶奶他们总是不舍得短了他们的吃食,在做面片的时候,会笑眯眯的给他们价格荷包蛋,看着他们找到吃掉的时候,连眼角的皱纹都是笑开的。
或许是想到了奶奶的笑,或许是其他的,她在做的时候,也给他来了这么一个荷包蛋,看着他翻出来,看着他吃掉,她的心有微微的伤感,还有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知道,来到这里,回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最大的可能是再也回不去,再也见不到那疼她爱她护她的那些个亲人,所以,她伤感,心里是酸涩的痛楚。
而他却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和她接触最多,也给予她最多的人,从物质到精神,他都在用行动表示着他的善意和在乎。
作为师父也罢,作为长辈也罢,甚至是作为亦师亦友的角色也罢,他对她来说都是特别的。
她粘他,在乎他,在乎他的在乎,在乎他的意见,在乎他的看法,在乎他对她的好和坏。
食不言寝不语,向来是餐桌上的规矩。
风昊天吃完,将碗筷放在桌子上,依灵也正好吃完,徐二娘进来收拾了碗筷,看着依灵的目光带着惊讶和感激。
有时候,这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或许就是个不经意的动作或者是眼神都会改变了些什么吧,更何况,依灵对他们没有太多的挑剔,而是给予相应的尊重,这让她感觉到了和别人的不同。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是,是又一次水深火热的开始,风昊天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量还是实现他的那句不丢下她的诺言,直接的带着他游荡在中州这片地域的河流三川。
太阳升起前出门,却在一个月后的夕阳落山的时候归家。
起见,韩仲来上门拜访过两次,皆因为两人不在而留下拜帖而回,却又没有说具体的事物,管家韩同柱来回报的时候,风昊天也只是微微掀了掀眼皮子,示意自己知道。
转眼已经到了暮春时节,正是繁花似锦的季节。
依灵虚软无力的泡在浴桶里,浴桶的水面漂浮着几朵罕见的白色小花,她的发如海藻一般漂浮在水面上,氤氲的水汽蒸腾着紫色的烟雾,欺霜赛雪的一截藕臂无力的放在桶沿,水的味道含着种种药草的味道。
依灵眼皮都不想动一下,恨不得都想闭上眼睛就这么直接睡过去,最近这一段时间,她是感觉自己又一次被压榨了个干干净净,这简直就是又一轮的地狱式魔鬼训练。
简单的说,她又被整的脱了几层皮。
他们不只是游山玩水,风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的,总是能够进到一些对于人间来说很诡异的地方,直接带着她到某一处,然后将她丢到那里,任她自生自灭。
有时候是一天换一个地方,有时候是三五天换一个地方,那里,不是阴森森的枯骨地,就是某个阴气极重的极阴之门。
她的对手一路上是从弱小的普通兽类到会用妖气伤人的妖兽,再到一些丧尸和低阶的僵尸,并且规定不允许她用其他的外援,必须凭借她自己本身的力量战胜这些存在。
兽类还好说,毕竟是正常的物种,就算是战斗也还在心里承受的范围,而最难挨的时候是一开始接触丧尸类的那些存在,腐朽的枯骨,带着地底尚未完全腐烂的血肉,张牙舞爪的想要收拾打扰他们在地底深眠的入侵者。
初始见到这类的存在,她是真的将吃到胃里的东西全部给吐了出来,倒是都是充斥这这样的味道,那方天地黑暗而不见天日,像是被太阳遗弃的所在,根本没有光明可言。
那时候,一开始,她那先生风昊天就在身边看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呕吐到连胆汁都恨不得吐出来,看着她先是要很久才能杀掉那些丧尸。
接着,他亲手示范动作,该如何的干净利落的一剑结果掉那些丧尸,动作行云流水的带着股子仙气,看着不像是杀死丧尸的剑法,而是世间最最优美的剑舞艺术。
偏生,她又真切的知道,先生这人最是讲究实用根本不在意身姿和剑法师父美感十足,真真是矛盾的家伙,不求而达到,可能这就是极致吧。
依灵学着他的动作,从一开始的需要十几剑,到后来的需要几剑,到了最后,所有的动作都已经是机械的重复,狠辣而利落。
剑尖挑着丧尸,衣服上还有点点飞溅而来的腐朽味道,她的玄天紫衣在这个时候被用的娴熟无比,随时过滤外来的任何不干净东西,翻滚的胃才好一些。
从她渐渐掌握住动作要领后,风昊天就消失了,那里成了她独自一人的战场,她却不敢言悔。
她知道,这是他对她的试炼,这是他对她的考验。
她要想能够跟上他的步伐,不离他的身边,就要有些过得去的真本领,这磨练就成了最初始的历练。
因为在意,所以必须继续,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他给了她机会,她如果不能抓住这样的机会就会错过,他那样骄傲的人,是绝对不允许太过拖他后腿的人长期存在他的身边的。
如果她不能在一定的时间内,达到他要的效果,估计,他会安排好她今后的修行道路,而后独自一人远去的。
他没有一到人间就带她回洛水城估计就会有这让面的考量,在去昆仑之前,可能,他有想过将她丢到外祖父那里去的吧,如果那样的话,她还依然是他的弟子,只能是他的弟子,然后,正常的历练,正常的回去宗门交差,正常的修行,正常的不知道他会多少年才能回到宗门,正常的不知道他出门后的任何消息。
她当时惶恐,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改变那种状况,所以,她开心中带着伤悲,笑里含着泪,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不知该如何改变,还要隐藏的很好,怕被看穿。
只是后来不知道他是因为那种原因而改变了注意,就那么一直带着她到了颍川。
所以,她如今必须要通过这样的考验,抓住这样的机会的。
因为,她在乎他,不想和他分开太久
手中的紫玉竹剑带着狠戾和毒辣刺穿了那些丧尸的心脏,还带起了先生那样的意思仙气。当她能够一剑就可以击杀一具丧尸之后,风昊天出现在那里。
“跟我走。”
他犹如神祗般出现,带着她熟悉的阳光的气息,她皱了皱小鼻子,因为还有一丝她不熟悉的海水的咸腥味。
“稍等。”她说。
她没敢望他,怕自己眼底的隐藏的情意曝光,怕那自从他出现后就在眼框打转的泪珠会滚落下来,被他看穿。
他留她一个人在的时候,她并没有感觉怎样的害怕,只是心底有份惶恐,怕自己做的不够好,在也不能入了他的眼。
所以,她拼命修炼,眼中除了修炼就是修炼,除了实战还是实战,可是,他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才知道,心底那份惶恐是那样的深沉,同时,她也知道,她通过了这一关。
眼睛转了个方向,望着不知道疲倦,依然从四面八方汇聚来的丧尸,没有问他们是从那里聚集而来。
她摊开掌心,提炼精神识海的力量,掌心中一朵圣洁透明的莲花慢慢的盛开。
“花开白莲。”
她知道,白莲花开的作用是净世,之前没有使用,是因为她怕自己玩意精神力量不够,使用完毕后人会极度的虚弱,更怕引来那些不知道藏在那里的更加恐怖的存在。
风昊天在,她没了后顾之忧。
白莲花一朵一朵的飘散开来,一生二,二生三,三三不尽。
白莲花所到之处,那些腐而不烂的物种,惨烈的嚎叫回荡在这个空间,||乳|白色的点点光华缓缓飞离他们,缓缓的飞进她的身周。
而在在使用之前,她先吃了三颗补灵丹,怕自己的灵力不继。
风昊天没有打扰她,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施法,看着她的脸色从灰白,再到发青发紫。
低低的叹息像是风一样的传来,伸手轻轻的将她揽到怀中,伸手抵住她的心脉,源源不断的灵力透体而入。
她感到了他的在乎,却在那一瞬间沉睡,嘴角带着笑意。
白莲花瞬间分裂的速度激增,嚎叫声更显惨烈,光华像是赶趟子似的飞速而来,越来越多,透体而入。
依灵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颍川的家,并且是在浴桶里。
卷三人间仙路二百五十四 想宠着她
依灵是被灵气刺激醒的,泡在这滚烫的药水里,里面的灵力像是数亿万计细小的针尖在刺激每一寸的肌肤,丝丝缕缕的不是很痛,却是麻痒之极。
她瞬间明白,在极度的透支身体之后,在泡到这样的药水里,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一是可以提升她本身的灵气,二是强化她的体制。
这个时候,依灵也明白了他的目的,他是让她破而后立。
紧紧的咬住唇角,那紧紧闭合的唇角因为用力而绷现丝丝血迹,顾不得许多,先是用意念招出一棵五色灵晶,费力的抬起胳膊,放进冒着血丝的嘴里。
接着,坚持着盘膝而坐,默默的用心法修炼,她能够坚持修炼的话,将会达到一种破而后立的效果。
感觉体内干涸的经脉开始泛起点点丝丝缕缕的湿意,那之前,因为长时间的战斗,灵力已经刚被消耗的七七八八,再加上最后的白莲花开,灵力更是被消耗一空。
那个时候,||乳|白色的光晕透体而入,滋养的是她的神识,她的神识在那个时间段被无限扩大,像是天地间的一切都尽在掌握一样。
可是,灵力的消耗一空,那种空空荡荡的感觉让她恨不得立刻没有思绪才好,就像那种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连站立都是奢侈的。
幸好,幸好风昊天就在她的身边,否则,这样的损耗以她的身体来说,是万不能负荷得了的。
她的灵力被消耗太过,这泡着的药水所使用的材料更是人间罕见,丝丝渗入肌肤,从肌肤到肌肉再到经脉,她感到这身躯都不太像自己的。
灵晶的灵力向来温和,入腹即化,有丝丝缕缕的灵力慢慢的在丹田聚集,依灵小心的引导着他们在周天内循环,不急不躁,无思无虑。
灵晶的灵力和着药效的灵力,在经脉内回合,蒸腾的灵力像头温顺的狮子,在意念的带领下攻城略地,一路奔腾着,充盈着干涸的经脉,慢慢的交融,慢慢的磨合,慢慢的流注进入锅中。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走,浴桶中的药水已经变冷,而她好无所觉,依旧重复着引导的动作。
……
黎明前夕,风昊天从静坐睁开眼睛,他的眸子里流转着皓月般的光辉,还有一抹他自己也不曾发觉的心疼。
最近有太多的意外,意外不是来自外面,而是他的内心。
从一开始准备到人间开始,他动了带她一起出发,再到后来他意识到自己对他这位小弟子的在乎超过一半意义的在乎,他很少深思过,都是本性而为。
他本是可以将她的历练和他的分开,当初最好的作法是应该将她送到洛水城去,这样,她在她外祖父那里应该也比较好过。
最后却鬼使神差的答应她带她在身边。
当然,没有人能强迫他什么,他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个好相与的。
可是,她却做到了,却不是强迫,而是碎碎念的围绕跟随。
他的眼前浮现她说那句话的时候的表情,低垂着脑袋,“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要记得带着我,去到那里我都不怕,只要跟着你一起。”
她那么明显的怕一个人,怕他丢下她,就算是喝醉了,心心念念的的也是那句话,怕被丢下,没有祈求,没有哭诉,甚至不敢看他,只是那么心心念念的诉说,却听得他心疼。
他点头。
他认可。
他答应了她。
没有半分的勉强,甚至可以说心底有一份淡淡的欣喜。
于是,他开始磨练她。
感觉中,她是娇气的。
却从来不喊苦不喊累。
看着她强忍着恶心,苍白着脸色挥剑斩杀那些个地底生物,他甚至有一瞬间的动摇,生平第一次,他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正确。
其实,宠着她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不好。
这念头一闪而过,却将他自己唬了一跳,这是他从来不曾体味过的想法,像是姜丹枫和龙晶晶当初比她受得磨难更甚的时候,他也没有动过这样的想法。
他苦笑的摇头。
训练的时候多流汗,以后她会少流血吧。
可是,那个念头,那个宠着她一辈子的念头已经起了,却再也难以平息。
确认了这里没有太过厉害的存在后,设置了警示符后,他找到在人间的麻衣道人,下了一局残棋,却因为念头不够通达圆融,破天荒的输了半局,又去了东海斩杀了一头来自妖界的兴风作浪的恶蛟,顺手凝练了一些材料回来,心情和念头还是不够畅达。
于是,他重新回来。
直到看到她,因为和丧尸战斗而脸色略显苍白的小脸,却在看到他的瞬间,眸子里崩现出喜悦的火花,虽然在瞬间被她掩藏去,而他看到却已经够了,这才感到心头一阵温暖,念头就此而通达。
徐二娘在浴室墙外的的屋檐下参瞌睡,风昊天随手一动,点了她的睡|岤,轻轻挥手,将人送去她自己住的屋子里,脚步不停,信步来到依灵浴桶前。
黑色的发线垂在身后,晶莹的肌肤若隐若现。
风昊天微微皱眉,抛出一件可以随意收缩的灵毯,将那浴桶的人包住,这丫头竟然在浴桶里就这么睡着了。
他知道她的嗜好,在进入浴室以后,没有她的吩咐,下人是不许进入浴室的,这也是为什么徐二娘是在浴室的屋檐下参瞌睡的原因。
风昊天将人拦腰抱起,忍住叹气的冲动,泡澡泡到睡着,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以前在玄清宗,气温他还可以调控,这里的气温他也可以调控,只是现在和当时的心境已经不同了,人间这个时候的夜晚还是挺清凉的,免得将人冻着了。
将人直接放到她的床上,伸手将她的发丝烘干,她依然未醒,帘栊已经透出一丝光亮,正是黎明时分。
或许是感觉床上没有那熟悉的阳光的味道,和那淡淡的温暖的体温,依灵轻轻蹙眉,睡梦中小手抓了抓,待抱住一边有熟悉的温暖气温的衣袖后,再一次沉沉睡去。
风昊天没有动,看着被抱着的半边臂膀,还是这样,像小时候一样,这习惯,还真是特别,将手臂当枕头了,不禁宠溺的一笑,踢掉鞋子,掀开被子,和衣而卧。
……
风从遥远的他方赶来,吹动屋檐下的风灵,透过帘栊,吹动屋内米黄米黄的纱帐,依灵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在极致的消耗过后,能够美美的泡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真真的是人世间的一大幸事。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情,她不是在泡澡吗?现在怎么回事在睡觉?还有,还有,现在的气息有点不对劲,——太阳的味道。
这个味道由于太过熟悉,她不再敢妄动。
她的手,抱着半截手臂,她的头,扎到一个宽阔的怀里,而另有一个硬朗的手臂,隔着被子横放在她的腰身上。
微微卷曲着身体,汲取着对方身体上的温度。
满口满鼻都是这种味道,她温暖的体温包围着,她想让自己鸵鸟的装睡,她告诉自己说,还没有醒来,身体却有些不自在的向后微微移动。
其实,之前风昊天送她睡眠以后,多数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而喝醉酒那次更是她自己睡到自然醒的,一位是徐二娘伺候的她梳洗,事后开始了历练,也没有多问。
这次确是实打实的报了个枕头睡,还是真人的那种,她瞬间清醒过来。
“醒来就起床,我准备午后去颖水河边走走。”头顶传来温润的话语,带着些微的暗哑。
依灵微微的颤了颤,现在事情大条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都不甚明了,还有就是,不好意思,特别的不好意思。
“还是,你没有恢复过来,想要继续睡觉?”风昊天现在也不敢确定她有没有睡好,毕竟,以她昨日的状况来看,确实是被累的不轻,虽然他有帮她把脉,灵力恢复的挺好,比他预估的效果还好,只是不太敢确定会不会留下暗伤之类的。
依灵听到这句话,用被子蒙住了头颅,脸蛋像是红透了的苹果,闷声说道:“我很好,没事。”心里真是别扭的要命,喵了个咪的,这种情况,这种情况,她也很无语。
风昊天瞄了眼将被子裹走,将自己裹成了个粽子样的人一眼,一向清冷的容颜有破冰的趋势,嘴角扬了扬,起身开了窗,阳光透过帘栊的美人蕉洒了进来。
“先赖会床,之后起来吃午餐。”
依灵偷偷将被子掀开一条缝,偷偷瞄了半圈,看到那在案几旁坐下,老神在在煮茶的人一眼,后知后觉的在心中哀嚎起她那要命的清誉来。
这人什么话都不说的出现在这里,到底算是什么?是将她当弟子看待,还是咋地?
尽管她心里爱慕他,可是,那又如何?也不过是她的心底的秘密。
虽然,小的时候,他偶尔也会这样,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就因为这样,她才习惯他的存在,才习惯他的气息,才会没有在第一时间将他踢下床去。
可是,他出现在这里,还那么的理所当然,他当她是什么?别人会如何想她?
虽然他们修真之人,不太在意世俗的眼光,可是,也别太出格好不
一时之间,她心乱如麻。
卷三人间仙路二百五十五颍水河畔
“修行讲究的是循序渐进和劳逸结合,在一短时间极致的修行后,你目前所需要的是放松,完完全全的放松。”风昊天以便请啜一口杯中的茶,一边悠悠的开口,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依灵的赧然和不自在一样。
依灵眨眼望着幔帐出神,她只记得那浴桶中放了很多的药汁,她吞了灵晶修行,再次醒来就是眼前的情境了。
那人悠然自在的没有半分不适应,像小时候那样的自然,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安和不自然的心烦意乱一样。
他,或许只是当她还是那个小小的孩子吧,否则,怎么会没有任何的解释和说辞呢
可是,她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的那个自己了,就算是那个时候,她也不过是个萝莉面容和少女心。
心底微微的苦涩,准备起身,却发现身上裹着的竟然是个毯子,她的赧然更甚。
随手招来玄天衣,玄天衣又恢复了清馨如也。
低头的瞬间轻声呢喃“谁的寂寞覆我华裳,谁的华裳覆我肩膀。”
“谁的寂寞覆我华裳,谁的华裳覆我肩膀。”这句话让她曾经留下过眼泪,虽然当时不太懂,却留下过莫名的眼泪,而今,看着这玄天衣,感触却更甚。
这玄天衣刚做的时候,是她选的,却是他亲手炼制的,其上,更是附着他的神识和无穷心思,阵法和防护系统做的可谓是滴水不漏,当时她是不愿多说,不愿多问,更不愿意多想,心中却是微微的甜蜜和欣喜,因为那是他做的。
从见到他到如今已经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十年间,她从孩童到了少女,而他依然那样,容颜未曾有半点改变,好像,那似水的流年并没有在他身上起到任何的作用,而她已经长大。
曾经,有人说,感情要经得起平淡的流年才算。
他们这样也算吗?
她还是他的弟子,他依然是她的师父。
他的孤单,他的寂寞依然让她牵挂如初见,没有原因,没有理由。
他待她十年未变,一如从前。
她的目光依然围着他转,尽管她做的越来越隐蔽,越来越不想被他发现。
风昊天眉毛微微一挑,那句呢喃的话估计没有逃过他的耳朵,只是他没有任何的表示。
徐二娘在门口请示:“东家,饺子已经好了,在锅里时间长了会糊掉,请问是啥时候用膳。”饺子的制作是依灵在前一段时间,趁着空余的时间,连着面片的做法一起,交给徐二娘的。
之后,只要他们都在家,偶尔就会做这些吃食。
风昊天不支持也不反对,只是偶尔会吃上几口,,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习以为常。
这时候,男子不太过问内宅的事,特别是吃穿用度方面的。
“嗯,先盛了,端去正厅,将饺子和汤盛放,用碟子放血捣碎的蒜汁和醋,多放些香油做味碟,其他的,你们也可以去用饭。”
院子里传来徐二娘离去的脚步声,依灵尽量不去想现在他们这事在下面的影响。
徐二娘目前还在疑惑,自己是何时回去屋里睡的根本就没有印象,在她的印象中是送了东家主人回去休息后回去的,只是记得不是很确切是什么时候,记得应该是很晚了。
中午吃食是主公吩咐的,吩咐后她见到那主公进了主人姑娘的房。
按照吩咐,主家的任何事情不得多问,她之做好本分的工作的就好。
依灵麻利的将自己收拾完毕,那些个风花雪月的事情,过了她自己的屋门她都不想再记起一点。
错后他半步走在洒满林荫的小路上,风昊天轻声说道:“颖水流传千古,经年清澈,也有很多的传说在里面,对于人间来说,是个空灵心境的好地方。”
“嗯,好。”她知道这人为她的心境问题担忧,虽然他不曾说出口,却方方面面的为她考虑到。
鼻头微微的发酸,狠命的训练她的是他,为她安排好一切的也是他,劳逸结合,真是劳逸结合。
她应该庆幸不是吗?今生有幸遇见这么好的一个师父吗?
饺子白白胖胖的,用筷子夹起攒了攒调料,香油的味道合着蒜和醋,已经入味。
“请不要一直对我好,我很傻,会当真的。”依灵没敢抬头,就着碗沿,往嘴里巴拉一个饺子,咕嘟了一句。
风昊天先是一愣,接着嘴角轻扬,看着白白胖胖的饺子,自然而然的说道:“当然是真的,你以为还有假吗?”。
这次换依灵愣然了。
有些话,不挑明,她都可以装鸵鸟。
他这样说,是认为对她好是应该,是师父对于弟子的本分,还是有其他的含义。
她想知道答案,还怕知道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毕竟,那样的残酷和尴尬会连这样的好都会抹杀的。
眼睛垂了垂,就这样吧,就这样的让他当在乎着吧。
她承认自己又一次鸵鸟了。
颍河水悠悠流淌,从上古流到今时今日,暮春时节的气候温暖,河水碧蓝如腰,
她静静的立在颍河的岸边,看着河水生生不息,毕竟东流去,水流的速度,带走了什么。
那个曾经在颍河等待的少女,已经想风一样的消失在这个长河中,她有没有等到她的爱人?她是成仙成神?还是化为了这颍河的一滴水?她的泪是为了谁?
那远去的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尧和那在河岸洗耳的许由,以及他亲手建造的茅庐,还有他心爱女孩和那女孩的一垄桑树。
不见了,都不见了,他们都是在曾经真实存在,留下的是一段类似于神话的传说,终究也只是传说,而没有在现实里留住什么。
这是个名士风流的年代,也是个最黑暗混乱的时代,阳谋与阴谋并存,伟大与渺小同生,真名士和假学究都同一时间站在了历史的舞台上。
自从到了这里,她都在怀疑,有没有一个地方是和前世相通,修真界的时候,她只是找到类似的文化传承,但是不同之处太多,冰没有寻觅到多少有价值的东西,而这里,他听到了那几个耳熟能详的名字,阮籍和嵇康。
可能,历史的车轮是在之前还是在之后出现了些许的变化吧,这个时空,回到了曾经的从前,时空向后错了千年都不止。
她不是太傻,而是懒得思考,思考是要费脑细胞的,她想活得安逸。
看着身旁一步之遥的风昊天,他的发丝在春风里飞扬,他的玄衣在他鼻翼猎猎作响,他的神情依旧清冷而无喜无悲,看着是那么的高远而不可攀。
历史的长河中留下的是传说,而没有留下物质的痕迹,
她的小手悄悄的探出,想要抓住,却在半路想要收回,感觉太过高远而没有实际的存在感,矛盾的错觉。
在她楞仲的瞬间,没有来得及收回的小手变得温暖,被大手覆盖住,她的心突然间变得安然,像是被温暖包围,暖暖的,轻轻的在颤抖。
他将她拉得近些,将她带到胸前,没说话,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