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窕淑女第150部分阅读
药窕淑女 作者:未知
官有些犹豫,在一起私言讨论是否上前阻拦下庄亲王爷和世子爷?
没有明启帝的旨意,庄亲王爷不应该来此叩拜太后,他们就此放任,可是要命的罪啊!
正在犹豫之时,都察院御史在旁侧见状,皱眉上前。
他刚刚领了明启帝的旨意,前来此地督探宫中各处丧礼之仪的朝官可否有缺席未到之人,可看到庄亲王爷与秦穆戎、祈善在此叩行,则是上前指着庄亲王爷言道:“庄亲王爷还请停步,没有皇上的传召您便到‘安和宫’来悼念太后这实在是有违宫规,还是快快回去,抑或直接去永和殿向皇上请罪……”
“什么破烂的规矩,少在老子面前提,今儿老子就是要为太后守灵,谁敢拦老子,脖子别怕刀凉!”庄亲王爷如此怒吼,却是吓了一旁的礼官齐齐的缩了回去。
当中如此叱骂督察院御史?这可归罪不到他们身上!
那督察院御史的手颤不停,“规矩都不要,这可是太后的丧仪……”
“滚!”秦穆戎拔了刀指向他,太监宣道:
“皇上驾到!”
第五百四十七章 惊
明启帝赶到之时,看着秦穆戎抽刀指着督察院御史不由得皱了眉。
秦穆戎尖刀回鞘,给明启帝行礼叩恩。
未等明启帝开口,庄亲王爷先言道:“皇兄安,臣弟前来为太后守灵,没顾得上这大小宫规,皇兄莫怪。”
虽是致歉,可那股子傲然硬气,谁能当他这话是真心有悔?
一旁的礼官和督察院御史惊慌,连忙跪地给明启帝行礼。
明启帝会怒?会恼?
礼官们看着督察院御史,似是在询问用不用上前解释两句。
督察院御史刚刚被秦穆戎持刀一下心中也在踌躇,正准备上前说话,却见到明启帝阔步到那百阶梯台,扶着庄亲王爷起身,口中道:“皇弟,母后去了,你这身子撑不住守灵,朕才未下旨宣你前来,何必如此……”
“皇兄!”庄亲王爷泪眼纵横,“容臣弟为母后守灵吧,臣弟对不住她老人家,对不住!”
“皇弟,你不能让朕接连失去亲人啊!”
明启帝此话似也有一份真情在,庄亲王爷却是摇头,“臣弟理当如此,还望皇兄能允臣弟圆此孝道,臣弟万死不辞!”说罢此话,庄亲王爷抽开明启帝扶着他的手,又拄着拐前行一步,跪地磕头。
明启帝看着庄亲王爷那亦趋亦步,心中难受不堪,只得宣来太医和众人把手,如若庄亲王爷有半点儿闪失,立即扶他离开此地。
礼官们缩了脖子,幸好刚刚没上前奏禀庄亲王爷有违宫规,也没上奏世子爷持刀不敬,否则还不给明启帝踹下这百阶梯台?
单凭明启帝对庄亲王爷这一态度,庄亲王府便是无人敢惹啊!
明启帝脸色灰暗,咳嗽不止,却一直陪着庄亲王爷叩拜完这百阶随即与他同行进殿,叩拜太后的棺椁。
秦穆戎与祈善进行叩拜,叶云水因是女眷,守着规矩,在殿外等候。
文贵妃这一日不见就熬的脸色苍白,无往日的艳丽华妆,但皇后也就此殉葬,却让她心中挂喜,一张脸阴晴不定、矛盾重重,看叶云水站在门口,则叫其到一旁低声道:“那军令牌……”
“臣妾哪知!”叶云水即刻制止,文贵妃看了她半晌,抿着嘴道:“那会不会是乐裳?”
“不会!”叶云水立刻驳道,“她恐怕连那物件长什么摸样都不知道,何况十四郡王才多大?她身后又没有母族依靠,要那物件有用么?贵妃娘娘,您寻此物作甚?”
文贵妃支吾一句,“也是为了保命吧!”
叶云水没再接茬说此话,文贵妃则说起了秦中岳,“定会认错,皇上如今不知什么心气。”
“太后灵前应不会闹,私底下就得多加小心。”叶云水想起皇后外戚,孟家的那些人,也不由得多说一句,“母族都乃一把双刃剑,兴许孟家人不会善罢甘休。”
文贵妃自然听出这话也是在说文家……
“太后都赏识你,本宫往后也得依着你了。”文贵妃这话带着试探,叶云水则福了福身,“您是贵妃娘娘,侄媳妇儿理应听您的。”
文贵妃拽着叶云水的手,认真的道:“本宫真得靠你们了!”
叶云水没等回答,秦穆戎与祈善先行从正殿出来。
二人先是给文贵妃行了礼,寒暄几句,文贵妃文贵妃则先处置后宫之事,秦穆戎与叶云水道:“老爷子要留此三日三夜。”
“这怎么能行?”叶云水瞪大眼睛立即拒绝,“撑不住的!”
“有什么其他稳妥的办法?”秦穆戎皱了眉,显然他是没能与庄亲王爷谈妥,而此地又是皇宫,还是太后的灵前,到处有人盯着,谁在这时候参秦穆戎一本不敬不尊、不孝无德之罪,又是一番风波。
叶云水思忖片刻,“让父亲进宫,您与肃郡王招呼一声。”
秦穆戎点了头,直接往肃郡王之处行去。
叶云水叹气,这么做也实在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庄亲王府不宜再过多张扬,老爷子刚才已是指着督察院御史一顿叱骂,秦穆戎还抽了刀,如若再请前任太医医正驻守,别说明启帝本人,那些闲言碎嘴的人就容易把事态扩大。
何况此时孟家那一群人还会为皇后殉葬之事动起干戈,庄亲王府就不要再搅合这摊泥水了。
“殉葬”这二字实在是刺耳,让人难以接受。
太后甍了,皇后殉葬,这在大月国历史上可从未有过之事,也只在上三任皇帝中,有为皇弟殉葬的妃子,可为太后殉葬的皇后,这是史今第一位。
可不提“殉葬”,皇后的死又能如何说辞?
说是被太后赐死?孟家便是万劫不复,何况皇后是被秦中岳给气死的而非太后之责?怎能随便宣召?
但提出皇后乃太子气死的,秦中岳这太子之位不保是其一,皇家也丢不起这个脸啊!
如此腌囋不孝之子能成为太子,明启帝这老子当的多么窝囊?
故而,文贵妃提出“殉葬”一词,明启帝没有反驳,但知内情的人如此思忖,外界之人就惊慌不得正解。
接二连三的猜度,恐怕会持续许久,而孟家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无缘无故的便把皇后为太后殉葬,这总要给外界个说法?一连二、二连三,很容易就把皇后殉葬之事与庄亲王府联系起来。
谁让庄亲王府曾将太监总管拉到封国公府门前凌迟?
又是谁让封国公被降成个一等伯?
谁能让这封国公府的五爷连兵部上卿的位子都坐不稳,愣是手把手的把这位子让给庄亲王府的大爷坐?
人们遗忘历史,忘的会是辉煌功绩,但这等腌囋八卦总会被挖门盗铜一般的掘出来,一而再、再而三的宣扬也不觉得腻歪。
秦穆戎离去,祈善在此也不得过多停留。
因他是随着庄亲王爷与秦穆戎一起进的宫,如若是他自己,恐怕无宣召是进不来的,但秦穆戎可以庄亲王爷在此为由于宫中再行停留,但祈善却要回避,到外殿与百官同猴。
叶云水正在犹豫是在此地继续等,还是找个由子去后殿看看乐裳?
太后甍了,她的日子也是难过……
还未等有个决定,殿后一个宫女过来禀道:“世子妃,乐妃娘娘请您过去。”
说曹操、曹操到,看来乐裳也有心寻她……
让守门的太监去与秦穆戎回一声,她则跟随这宫女往后殿而去。
乐裳正在焦急的等着,她此时也心慌意乱。
太后甍了,“安和宫”定要封殿,成祭堂,皇后殉葬,秦中岳登基,众妃都要到其后的小殿居住,而这里左右都留不下人。
可乐裳自进了宫便在这里居住,她她带着十四郡王离开此处,她心中始终安定不下。
叶云水到此,先是十四郡王迎上来,按照规矩行了礼,则伸出小手让叶云水抱,“嫂嫂,小侄们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这胖嘟嘟的小人,叶云水抱在怀里也是沉,“他们还在家中,明日应能与您聚到一起。”
“以后还能跟小侄们一起玩么?想他们。”小十四那一副期待的小脸看着叶云水,叶云水只得点头,“放心,嫂嫂一定带他们来陪你。”
“谢嫂嫂。”小十四展开笑容,却被叶云水连忙捂住。
这如若被有心人看到他笑,难免闹成大事。
而此时乐裳也从殿内出来,接过小十四,让宫嬷领其退下,而她则拽着叶云水私谈起来。
未提旁的事,则先把明启帝将秦中岳看押的理由说了出来,“皇上早已到此,听到太子给皇后服毒,气的险些昏过去,而那时只有我跟皇上在一起,我当时心惊肉跳,可事到如今依旧心不能安啊!”
叶云水听她此言心中震惊无比!
虽然纳闷明启帝将太子看押起来,还以为他是因秦中岳心中只念军权才做此决定,却没成想是听到秦中岳气死皇后?
得知皇后被秦中岳气死的人中也有叶云水,但叶云水乃庄亲王爷的儿媳,叶云水咬牙不承认,明启帝也下不得手,无可奈何。
可叶云水却不知明启帝也清知此时!
这等丑事,明启帝自不愿揭开,何况外人也不知真相?
叶云水下意识的盯着乐裳,也看出她脸上的犹豫惊慌,如若明启帝想继续保留秦中岳的太子之位,那乐裳可就有危险!
乐裳可是在这之前,唯一一个知道明启帝听到秦中岳气死皇后的人!
如若传出当今圣上包庇嗜杀生母的太子,外界还不是轰然大乱?那“以孝治国”四个字就会成了表子立的牌坊一般被人戳骂。
虽说明启帝为人优柔寡断,但是否会有这么狠的心处死乐裳,谁都不敢保证。
乐裳焦急的道:“不担忧我自个儿,我只怕小十四,他如此年幼,将来可怎么办?要不托付给文贵妃娘娘?”
“急什么?此事还说不定,容我想想再议。”叶云水心思杂乱,想起十四郡王那胖乎乎的小样着实可爱,如若有事她于心何忍?何况乐裳乃是她送入宫,这个关卡,她总要助其度过!
第五百四十八章 揍 548
叶云水与乐裳二人也没容得说太多的话,便有宫女、宫嬷过来。
安慰了几句,叶云水便出了门,而此时秦穆戎也正来此寻她。
看出叶云水脸上挂着忧,秦穆戎担忧的问:“可是有什么事?”
叶云水摇头,“回头再说。”
明摆着是在此处说不合适。
秦穆戎点头,言道:“在这里要侯着许久,要不你先回去?”家里头还有一堆小家伙儿……【一堆。。。】
叶云水也有些担心,“您与老爷子今儿不回去了?”
“老头子自己在这儿不妥。”秦穆戎神色冷峻无奈,庄亲王爷这身子在此守灵,秦穆戎怎么能脱得开身?
“那妾身回去安顿一番就带着小家伙们都过来。”叶云水这般说,秦穆戎则嘱咐道:“小心些。”
叶云水点了头,秦穆戎则让秦忠随行,出了宫,黄公公正在等的焦急,眼看叶云水独自出来,则立马上前扶她上了轿,在一旁回道:“刚刚大爷和四爷来了,老奴上前叩了礼,四爷很生气,恐怕府里头没那么安生,老奴担忧小世子和小主子们,便跟秦风大人商量了,让他先回去照应着,世子妃还是快回吧!”
叶云水听了此话也心中忧虑,立马吩咐秦忠挂了庄亲王府的牌子,急忙往庄亲王府赶回。
回到王府,叶云水直接先奔去了“水清苑”,墨兰直接从屋中出来,与叶云水道:“世子妃,小世子和小主子们都被四夫人接走了,全都在‘逍遥居’,秦风大人也跟了过去!”
叶云水心中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去了那里?出了什么事了?”
“宫中传旨,大爷和四爷欲往宫中前行,来之前不放心府内的事,则让四夫人跟着看管看管,四夫人抱着二小姐到‘水清苑’来,陪着小主子们玩,顺带着也能照看着院子里的事,但大方的大公子好大少奶奶也来了,四夫人没辙,只得留他二人用饭,大公子四处乱逛,还进了您的寝房,小世子说他几句结果二人争吵起来,四夫人在其中劝不停,大夫人陈病卧床不肯来,吴嬷嬷和邵嬷嬷只顾着护着小主子们,何况她们也不是主子!”
“四夫人没了辙,又叫人快把四爷请回来,四爷斥了大公子一顿,让四夫人带着孩子们都回‘逍遥居’,在这里四夫人说话也没底气。”
墨兰说完,叶云水顿时气从心生,一嗓子把秦忠、秦风喊过来,“跟本妃去‘风雅居’,我倒是要看看这大公子闹腾什么花样!”
叶云水一边说,一边上轿吩咐往外走,黄公公只在一旁扶着,秦风旁日里习惯听从云水的吩咐,秦忠则有些犹豫,上前拱手问道:“世子妃,还不知具体事,是不是先去看看小世子和小主子们是否安稳?”
“要去你去!”叶云水摆了手,“咱们走!”
秦忠无奈的叹气摇头,秦风则拽着他跟上前,这位世子妃旁日里和言细语,带人温和,但凡事触及到世子爷和小世子小主子们的事那是立即判若两人,谁都别上前找这份不自在。
行至“风雅居”,叶云水最先去的则是韦氏的院子,有那婆子欲跑回屋子里通报一声,却是被叶云水直接上前给拽了一旁,“你跑什么?跪下!”
婆子惊慌跪地,连忙道:“世子妃莫怪,老奴这事欲给大夫人禀告一声您来探望她了!”
“本妃来此做何事你都如此清楚?当个奴婢岂不是委屈了你?穿上个大白褂子出去算命好了!”叶云水直接叫人上前,“给她拖出去,别在这府上屈了才!”
“饶命啊世子妃饶命!”
叶云水不管这后续的事,直接踹了门进了屋。
韦氏还在床上躺着,显然她不敢动。
听着叶云水在门外那一副嘶嚷,她哪敢出去?
显然这是叶云水生气找上了门,可她之前都装病起不来身,这会儿要起身迎她,岂不是打自个儿的脸?
叶云水进门就直接进了韦氏的寝房,看着她那一副尊容不由得冷笑出声,韦氏脑袋上围着一圈棉布,脸上脂粉未擦,可还看得出病的没那严重。
莫说病入膏肓到无法去劝她儿子回来,那便是想看热闹不愿管?
看到叶云水如此气势汹汹的赶来,韦氏是真的急出了眼泪,伸出手来摸着眼角,言道:“二弟妹你别气,都是那不孝的孩子,我也是没了办法啊,好在只是争吵两句,没闹出大事,回头大爷回来,我定让大爷好生教训他一顿,你可是王府的顶梁柱,可别气坏了身子!”
又觉得话语不够,韦氏连连苦叹:“都怪我,我这身子现在动弹不得,一动便是咳嗽不停,好似欲昏死一般,否则,否则哪里能容那畜生作态。”
“大夫人这话说的对,瞧您这副模样能跟本妃说两句话都是困难,您还是不用动弹了,本妃这顶梁柱回来为的是王府安生,可心中存了气,我过的不舒坦,大爷如今已是去给太后叩恩吊丧,起码要三日才能归,本妃等不得,本妃也忍不住,那就帮您欲大爷教教孩子怎么做人!”
叶云水这话一出可是吓坏了韦氏,旁人不知叶云水撒起泼来是什么模样,但她可知啊!
别说是鸡毛掸子打过皇后的妹妹,在外鞭子抽过御史的儿子,就是在这府里头,哪个没受过她的整治?韦氏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疤,虽说这疤不是叶云水直接给的,但也与她脱不开干系。
心里头快速的转个圈,韦氏硬挤出笑的道:“世子妃可实在别生气,公木年幼不懂事,何况也没出大事。”
“年幼?”叶云水冷哼一声,指着便是斥道:“他如今已是快进二十的人了,算的上年幼?你与大爷这十几年算是白活了,连个儿子都教不好,我看你们往后也甭管,本妃今儿替你撑腰,我倒是要看看他往后还敢不敢再闹!”
叶云水说完这话,韦氏惊的差点儿坐起来,叶云水立即吩咐墨兰,“墨兰你在这儿看着大夫人,她身子不好可别气过去,如若真的昏了就去外面请太医、请大夫,本妃悟空过来管!”
说完此话,叶云水转身就走,韦氏吓的连忙起身,却被墨兰给扶了回去,“大夫人何必呢?世子妃可正在气头上,您就别火上添油了!”
韦氏咬牙的坐了回去,一脸悔意,她当初何必起这腌囋心?听说秦公木和杨氏去了“水清苑”为何不阻拦一下?
如今只盼望着叶云水斥骂几句,秦公木别还嘴就好……
杨氏在叶云水冲进韦氏的屋中时便已知晓此事没那么容易过去,恐怕叶云水还会冲了他们这边来。
秦公木躺在床上赖着不动,指着杨氏骂:“你在那里乱窜什么?来就来,她一个娘们儿还能将我怎么着?好歹我是府上的大公子,我姓的是秦!”
“别说是这府里头的,娘之前可说她连皇后的妹妹都打过!”杨氏如此一句却是让秦公木蹦了起来,“敢打我?反了她!”
话语正说着,外面便是一阵嘈杂,杨氏看着秦木公那副赖样,只得跺脚先出去。
叶云水这直接进门,正好看到了杨氏,杨氏直接跪了地上道:“世子妃,都是侄媳妇儿的错,没拦住大公子,让他欲小世子争吵起来,您如若要怪罪,就怪侄媳妇儿好了,您如若骂不痛快,索性打侄媳妇儿几下,侄媳绝不喊疼!”
叶云水看着杨氏那眼泪汪汪的模样,捏着她的下巴冷言道:“又装这一副为取样?你放心,自不会把你落下,本妃先找他算了账再来说你的事,你愿意跪就在此跪着好了,本妃绝不心疼!”
杨氏一惊,拽着叶云水的腿不让她走,叶云水指着便是道:“你放不放开?”
“侄媳不放!”杨氏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侄媳妇儿愿意替大公子领罚,世子妃冲我来好了!”
这一副伏低做小的耍赖模样,杨氏可是早在心里头筹划好,叶云水怎么说都是女人,她能对秦木公下了狠,可对她这一个女眷怎能下得去黑手?
叶云水心气上涌,一脚就把杨氏甩开,直接迈步进了屋子,杨氏还要上前,却被黄公公拦住……
秦公木看着叶云水直接冲进来倒是吓了一跳,从床上仓皇起身,梗着脖子道:“你,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叶云水直接摆手让秦忠上前:“给他摁住,今儿本妃好好的教他,怎么当好庄亲王府的大爷!”
“你们,你们干什么?”秦木公看着秦忠上前则有些害怕,这可是秦穆戎的人,王府中的侍卫见他都要行礼鞠躬。
秦忠有些犹豫,可依旧上前,摁住秦木公,秦木公来回挣扎撕扯,却丝毫动弹不得,他那一副瘦弱的小身板儿哪禁得住秦忠的铁掌大手?
秦风看着叶云水掳袖子,上前劝道:“世子妃,您别伤了手,您要什么?掸子可行?。”
“掸子?”叶云水冷瞪一眼,“本妃用够了,去拿个板子,本妃倒是要试试这从未用过的玩意儿!”
第五百四十九章 招 549
秦公木的话语喊出,这边叶云水已是接了板子朝着秦公木的身上砸过去!
那四五十斤重的板子,叶云水自是拎不起来,可秦风送来这物件少说也有十来斤,叶云水握了手里便是抡起开来!
嚎啕大嚷、惊恐喊叫,秦公木像疯了一样,浑身上下抽搐不停,可无论怎么动,他都挣不开秦忠的手,逃不开叶云水的板子!
“劈劈啪啪”的声音响起,叶云水倒真是挥开了胳膊、用上力气,一边打一边骂道:“好歹是庄亲王府的大公子,你这般呼喊叫嚷简直没了脸面,不知友爱弟弟,反而争吵喧闹,你个二十来岁的跟一两岁多的小家伙争吵,我呸!你还庄亲王府的大公子,我都跟你丢不起这个脸,要是你爹你娘,早就挖了地缝儿钻进去了!在太后大殡之时屡出是非,你自个儿不想要这脑袋,还连累大爷的官跟着坐不稳,我今儿就替大爷和大夫人好好教训教训你!”
话语刚落,板子又即刻挥上,秦公木都未等喘过来气,便又是一阵惊嚎,撕心裂肺……
秦忠摁着秦公木的手没松,但他的心里却在颤。
虽说之前也听说过世子妃鸡毛掸子打人,更是见过她持鞭子抽人,但有了小世子之后可是许久都未再闹过脾气发过火,众人都以为她是和善待人,转了性子,如今看来还是他们想错了!
世子妃这脾气不是没了,而是涨了,以前是鸡毛掸子打人,如今都抄起了板子,那十来斤重的物件怎么看跟世子妃那娇小的身形都不搭调啊……岁说是为小世子出气,可秦公木也没占着什么便宜?如若他真敢动小世子一根手指头,这世子妃还不打死他?
秦忠这般思忖,可秦风却与他想的不同。
只觉得这秦公木该打、该收拾,但如世子妃这般直接冲了人家院子里、又让人看住院子主人,,她抄起板子揍人儿子这还真是头次见到!
恐怕除却世子妃以外,也无人能做出这等事?
怪不得世子爷始终宠爱世子妃,这俩人还真是一个脾气……霸道!霸道!还是霸道!
接连板子抽下,门外的杨氏嗓子都喊破了,可有黄公公挡在门口她是根本闯不进去,只能在门口哭喊磕头:“世子妃,您饶了他吧,大公子身子弱,经不起打啊!”
说罢,又去拽黄公公,祈求道:“黄公公,您行行好,进去跟世子妃说说,好歹那也是王府的大公子,世子妃怎能下如此狠手?会把他打死的!”
黄公公连忙躲开,口中道:“大少奶奶还是别往前凑合了,世子妃这会儿正在火头上,别连您也跟着受牵连,那板子哟,瞧着可比咱家这胳膊还长,世子妃抡起来可放不下。”
话语说此,杨氏更加惊慌,又是苦嚎两声却直接昏了过去。
一群丫鬟婆子们上来忙乱半晌,将杨氏抬走,无人敢在此处长留,都逃的远远的,笑话,谁敢惹了这位世子妃?这不是给自个儿找不自在么?
黄公公倒是松了口气,转过身继续看着叶云水挥板子。
他虽然早知这位世子妃厉害,可这般撒泼打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后早先便说这位世子妃了不得,看来果真如此……
屋内。
一顿板子抽下,已经不用秦忠摁住秦公木,他也已经倒地起不来了。
抱着头,缩成团,虽说叶云水的力气小,但这一下又一下的板子抽下,秦公木也已皮开肉绽,嘶嚎声比那挨咬的狼还难听百倍。
随后一板子落下,叶云水实在没了力气,看着秦公木那一副缩头缩脑的德性,她则喘着粗气道:“说,你去本妃的屋子里乱晃是要找什么?不老实说,本妃就换个人继续打!”
秦公木被抽的直呛出猩红鲜血,强举起手晃了两下,“世子妃,二婶,我错了,饶过我,我什么都没找,随便看看,看……”
“吭!”一板子杵下,秦公木又是惊熬一声,那眼睛都快瞪了出来!
叶云水坐了一旁骂:“我可告诉你,我不是在跟你说笑,你再不如实回话,我就换个带钉子的,不信你就试试看!”
“不敢了不敢了,我说,是三叔让我去看看有没有个什么佩,趁着你跟二叔不在拿过来,他说那东西是无价之宝,比混个爵位还值!”秦公木舌头乱绕却也把话说了出来。
叶云水冷哼一声,什么无价之宝?什么佩?这秦慕方寻的定是血玉麒麟佩,在这之前冯侧妃可已是间接的问过这个物件!
秦慕方居然此时此刻还在惦念这个东西,这事定不会是他突然念起,王府内定还有杂乱之人!
黄公公听这屋中没了响动,立马送来一杯水,叶云水几口灌下,擦了嘴,扔下板子净了手,看着秦公木言道:“今儿算放过你,往后怎么做你心里头清楚,本妃可容你们多糟蹋点儿银子,可容不得你们手爪子伸的太长!”
话语落下,她叫上秦忠和秦风便出了门。
叶云水前脚走,韦氏立马跑到后院看秦公木,看他血淋淋的趴在地上,吓的扑在地上哭,口中大喊着:“还不快去请太医,快去啊!”
叶云水出了“风雅居”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秦忠,“你去看住三爷,不让他接触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何时庄亲王爷归来时再放了他,但凡是有试探着去问三爷的人,全都拘起来。”
秦忠愣片刻,则立马拱手而去。
刚刚秦公木所言他也听见,显然说的那什么无价之宝不是那回事,而世子妃为小世子出气是其一,其二还是为了问秦公木去“水清苑”的目的。
秦忠跟随秦穆戎多年,自知世子身上有不少无人知晓的秘密,而秦慕方乃冯侧妃之子,知晓些风吹草动也不出奇,可把手趁机伸到了“水清苑”是太过分了!
吩咐完秦忠,叶云水则带着丫鬟和秦风一起去了“逍遥居”。
而此时夏氏好似惊弓之鸟一般,把所有孩子们都放了自己屋中玩,不允出去,连吃食、喝水都只允邵嬷嬷和吴嬷嬷二人伺候,闲杂丫鬟一个都不让进。
这会儿听到外面有声,她则急忙起身,从窗户缝儿往外看,看到是叶云水到此,则急忙撩开窗子,惊喊道:“二嫂啊我的二嫂,你怎么才来啊!”
叶云水快步进屋,孩子们也都上前围着她。
挨个的看了看,摸了摸小脸蛋,叶云水则看向夏氏,出言道:“刚去了‘风雅居’,你至于吓成这样?”
“二嫂去了风雅居?”夏氏瞪大眼睛,“你可不知啊,那秦公木实在不是个东西,无人邀请便直接进了您的院子,还往您的屋子里进,我上前阻止,他却说我不是那院子里的主子,管不着他!这才兜兜上前,跟他吵了起来!”
说罢,夏氏搂着兜兜便是亲一口,“还不满三岁就小大人了!”
叶云水也搂着兜兜亲一口,小兜兜举着自个儿的竹弓小箭,“娘,下次他再这么做,我可不可以拿箭射他?”
“我都举起来了,大姐说这个扎不疼。”小团子在一边溜着缝儿,小豆子看了看,嘴里嘟嘟囔囔的道:“射箭不如哥哥们,我拿了这个想扎他,可惜还没扔出去,四婶把我抱走了。”
叶云水看着他手里那玩意儿,是一个小玉球,心里头叹口气,则摸着小豆子的脸蛋亲了几口,教育道:“拿这个也扎不疼,这是圆的,没尖儿……”
夏氏抽抽着嘴【又来啦】,带着怒气的道:“二嫂,你这怎么教孩子呢!”
“怎么教?难不成教他们都当窝囊废不成?”叶云水搓着手,夏氏看他手上有一块青,抓着问道:“二嫂,你这是怎么搞的?可是去‘风雅居’弄的?你不是跟她们动手了吧?”
“怎能不替儿子们出出气?惹了我儿子还能让他逍遥着?”叶云水连忙把手缩起来,夏氏却给拽住,让丫鬟们去倒点儿热水给敷,嘴上念叨着:“你倒是把她们叫道外面好生教训着,去那里能占什么便宜?还不得让秦公木给气坏了?杨氏也不是个好东西!疼不疼?”
叶云水看夏氏这副模样也不吭声,倒是黄公公在一旁道:“四夫人可放心,世子妃今儿算是出了气,没吃着亏。”
夏氏看了半晌,又看看孩子们,那一个个古灵精怪的,都随谁?
不像遗传秦穆戎那古板冰冷,反倒是都有点儿像叶云水……
夏氏思忖半天,试探的开口问:“二嫂。你又打人了?”
“嗯,打了!”叶云水推脱没仔细说,转身带着孩子们到一旁去玩,夏氏看着黄公公有心细问,黄公公看了看叶云水,嘘声欲夏氏道:“打了大公子板子。”
“板子?”夏氏瞪了眼,“她,她亲手打的?”
黄公公立马点头,夏氏倒吸半口气,瞪大眼睛拍腿感叹道:“我滴天,二嫂越来越厉害了,我怎么就学不来这股子硬气劲儿呢?”
第五百五十章 悲
在“逍遥居”跟夏氏一起用了饭,叶云水才带着孩子们回了“水清苑”,安顿好便让他们早早歇下睡了。
这一宿,叶云水没怎么睡着。
胳膊酸疼,时常醒来,一是许久没这么发火,二来旁日里只觉得打板子不是什么难事,看来也没那么轻松?
让花儿弄了热水,好生的泡了个澡,叶云水这才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
“水清苑”如此静谧的一碗,“风雅居”就没那般宁静。
秦慕云夜晚从宫中归来便得知秦公木今日之事。
韦氏哭嚷着叶云水实在过分,“都跑到咱们院子里来打人了,着世子妃当的实在够格,我就这一块儿存活之地她都不给留,这日子还怎么过?”
秦慕云耳听这话也不等她再接着说下去便伸手抽了韦氏两巴掌,斥骂道:“不争气的东西,他让人给利用了,挨打也是活该,怎么不把他给打死,我在外低头做人,你们倒是嚣张跋扈,我秦慕云这辈子败就败在没养活个争气的儿子,也没娶个省心的女人,否则哪会落入这般境地?”
韦氏捂着脸惊骇万分,看着秦慕云都出了门才直接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自己都收不住!
打了韦氏两巴掌还并未算完,秦慕云直接出门,朝着后面的小院又把秦公木抽了一顿鞭子,本是敷好药的身子又被抽出了血,秦公木实实在在的被抽昏了过去,太医再被请来,这一晚上的鸡飞狗跳,喧嚣不宁,可空中的一弯圆月却逐渐的淡色下去 。
月亮还未完全落去,“水清苑”便开始忙碌起来。
今日乃是太后大殡,必须要赶去宫里。
家中又多了两个小的,吴嬷嬷与邵嬷嬷忙不过来,连带着黄公公和丫鬟们也开始跟着当帮手,忙乎好一阵才算喂他们几个吃了饭、更了孝衣。
叶云水这一早吃了饭、穿好孝衣,依旧坐在椅子上睁不开眼。
太后走了,她依旧揪心难受,每当想起当日那副场景,她都忍不住眼睛湿润。
可老天爷就爱这么弄人,无论你在当世争了多大的官、手握多大的权,地位多么的至高无上,也终究逃不过死这个字的折磨。
世人皆此,叶云水只盼太后走的安详。
屋中一切都收拾妥当,秦忠则从门外进来回禀:“世子妃,大爷和四爷已经再二门处等候,问您何时启程?”
叶云水点了头,“这就走吧。”
昨儿抽了秦公木一顿,今儿叶云水与秦慕云相见。反倒秦慕云比她更为尴尬。
瞧着世子妃起轿行至此地,众人全都各自行礼,秦慕云则给叶云水长鞠一躬,带着诚恳之意道:“昨日之事还望世子妃不要牢记心上,我已教训他一顿,往后定不会再犯同样之错。”
“大爷这话不用再说,本妃早已置于脑后,回头自会让人送去伤药,好歹都是庄亲王府的大公子,别落了残障之命便不好听了。”说完这一句,叶云水则带着孩子们上了马车,不会犯同样的错,难不成还另寻别的错不成?
秦慕云脸色铁青,紧紧攥拳,秦慕瑾拽了他一下,秦慕云只得上马前行。
夏氏今儿没另乘,反而跟着叶云水上了同乘一辆马车,孩子们全都一个挨一个的坐在这马车里挤,抬头看去便是五个小脑袋瓜,却一个比一个精,最老实的就是夏氏的姑娘姝玖,一直坐在一旁不吭声。
这一路上,车水马龙,几乎全都再赶往皇宫,看到庄亲王府车马仪仗则全都避行。
即便如此,赶至宫中之时也已不早,叶云水拿了庄亲王府的令牌,被允进入宫中。
可因太后大殡,不能如以往那般又软辇相迎,又嬷嬷相陪,众人都要步行进入,丫鬟们更是不能跟随而进。
夏氏只能抱一个姝玖,秦慕云与秦慕瑾二人是要去永和殿,不能与女眷同行,叶云水看着那四个小家伙倒是犯了愁,她就算再长两个胳膊也抱不过来?
叶云水再四个小家伙儿脑袋上瞄来瞄去,小兜兜则上前说道:“娘,我能领着团子,带着大姐,你抱着小豆子就行,我们自己能走。”
小团子立即点头,小豆子直接伸了胳膊,姝蕙则凑到小兜兜身后,琢磨半天吐俩字:“能走。”
叶云水看着几个一身孝衣的小家伙,心里头又是酸,往日带着他们来,都是直接去了安和宫,几个小家伙儿欢蹦乱跳,可此时,却各个垂了小脑袋瓜,就算不明什么叫大殡、不懂什么叫甍殪,可今时今日这副驾驶便知不能如旁日般玩乐欢闹。
此地无人,叶云水不放心随便找侍卫前领,只得自己带着他们,两大一群小家伙儿,慢慢的往“安和宫”而去。
这一路前行没走多久,远处却过来一群人,临近一卡,是文代荷带着宫嬷前来相迎。
叶云水与夏氏先是给文代荷行了礼,文代荷还了礼便是道:“早间世子爷去找文贵妃娘娘,这规矩不能破,也怕世子妃劳累,文贵妃娘娘单让宫嬷来又不放心,便叫我跟来了。”
秦穆戎……叶云水心里头涌起暖意,更是又给文代荷福了福身,“辛苦肃郡王妃了!”
“哪里的话,应该的。”文代荷还了礼,则上前先抱了小兜兜,哄着道:“婶子抱你可行?”叫婶,明摆着是欲跟叶云水亲近,
小兜兜倒是不念生,拍着胸脯道:“婶子抱团子,兜兜自己能走。”
文代荷露出惊诧之色,“这么厉害了?”
叶云水摸摸他的小脑袋,文代荷则抱起小团子”宫嬷们则抱起姝蕙,一行人前往“安和宫”而去。
以往的安和宫如今处处白绫,看着便让人心中哀伤。
那一个尊贵、大气、雍容的太后永远也瞧不见了……
文贵妃看到叶云水到此,则让她们都跟着进了正殿,口中道:
“不是普通的公侯命妇,何况还有这几个小的,别在外跪着叩拜,在此处行礼就好。”
叶云水福身道谢”小兜兜则欲往前去,文贵妃把他拽住,动情的念叨着:
“小孙子,是庄亲王爷,这可丕认室,庄亲王爷在明启帝的心中比太还要高?
这般思付,便有前后搜寻太子之人,可众位郡王、皇子全都到齐之时,也没见太子的踪影。
这种场景可是让百官心中不稳,太后大殡,太子都未出现,这宫中可否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的事?前后对了眼神,却全都摇头不知,又无人敢问,只得继续老实跪着为太后叩恩。孟家人此时已递了牌子欲见明启帝,皇后殉葬这是孟家人所不能接受的。试想一家子出了一位皇后,这得是多少代熬得的荣誉?多少代津津乐谈之事?可临死之时却毫无征兆,反而还是为太后殉葬”这实在让孟家人难以平复心中怨念,这可是孟家人的耻辱!仅从明启帝下旨这两日”孟家人只觉得所有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模样。
带着嘲笑、带着旁观、往日那些低三下四的笑脸转瞬成冰,恨不得不认识他们、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这让旁日里高高在上的孟家人,怎么受得了?
他们可不单是有一个皇后在宫中,还有太子妃孟玉欣,可如今皇后的死因没得一个正式的说辞,连太子都不见了踪影,他们哪能善罢甘休?
见不着太子,自要请旨叩见明启帝,好歹也应得个安慰、得个由子,也让百官们瞧瞧孟家不是就此彻底的完蛋。
可是牌子递上去一个时辰”明启帝都未宣见他们,孟家人的脸由白变青、由青变紫,恨不得钻了地缝儿里去,更是心中焦急,到底怎么回事?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一个小太监从远处匆匆跑了过来,递上一个纸条后便迅速的跑了。孟家大爷看着手中条子,急忙展开,只见上面写了几个字:太子被禁、低头做人。
笔迹他认得,是太子妃孟玉欣。
孟家人顿时全都傻了!
太子被禁这四个字好似晴天霹雳,让他们脑袋转不过弯来,太子被禁,皇后殉葬,这显然是之前出了什么重大的事,否则明启帝一直心慈之人不会下如此之令。
瞬间,孟家人的膝盖全软,立即跪在地上起不来。
这不是在叩太后的恩,也不是在为皇后悼念,而是吓的不知所措,更是不知孟家人的日子,以后要怎么过?
秦中岳虽被禁在“延庆宫”,但他也没能舒坦着,而是朝着“安和宫”的方向跪着,一跪就是一整日。
不顾太后薨,不顾皇后殉葬,秦中岳此时的心里依旧在念叨着那军令牌,更是把所有人都记恨上,他一个堂堂太子,居然被这般囚禁宫中不得出去,这无疑是狠狠的抽上他的脸。
孟玉欣因要去叩拜太后,则让袁蝶锦在秦中岳身边照顾着。
袁蝶锦虽然年长一岁,不如刚进宫时那般年幼,可依旧是那副软性子,看着秦中岳更有恐惧之心。秦中岳那般底里的念叨,疯癫,袁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