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药引皇妃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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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引皇妃 作者:

    !

    司宸墨心中便有酸涩的感觉泛起。这孩子才一岁,连母妃这个词都发不出来,就只能叫着那个单字“娘……娘……”

    “娘……娘……”司宸墨似看见年幼的自己,发现善良的养父养母倒在血泊中时,也是这般呼唤,“娘……娘……”可娘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同时,也想到了丢失的芥儿,想到,如今瑜儿已是他唯一的孩子……

    “娘!娘!”轩辕瑜还抱着他的腿,直着嗓子喊个不休。司宸墨微一吸气,低声道:“把刘嫔押回冷宫,永不许出宫半步!”

    刘嫔喜极而泣,拉着轩辕瑜一同跪下,“谢皇上恩典!臣妾一定改过自新,好好抚养瑜儿长大!”

    而琳妃似乎知道下一个就是她,竟然对着司宸墨一笑,丑陋的皮肉牵扯起来,格外诡异,稍后,她唇角流出一缕鲜血,表情更为痛苦地扭曲起来,竟然服毒自尽了!

    她缓缓倒至地面,食指在唇角一抹,沾着血在地上写下几个字:臣妾没错。而后七窍流血,气绝而亡。

    司宸墨忽觉得这后宫的惨烈竟比战场更让他心酸,当他把目光集中她他所谓的母后身上时,竟不知该如何处置。

    太后亦看出了他的迟疑,目光涌动,深情的唤着他,“孩子,你要把娘亲怎么样?我可是你亲生的娘亲啊!”生死关头,她终于把“哀家”这个称呼放下了。

    司宸墨似有所动容,眼眸中的内容渐渐多了起来。

    “皇上!千万不可心慈手软啊,皇上!”靳公公忽然跪在司宸墨面前流涕。

    “大胆才!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刚刚营造的母子深情被破坏,太后怒不可遏。

    靳公公这一次却是拼了一死的心劝诫司宸墨,“皇上!老奴今日敢出来说话,就抱了必死的决心,但是请皇上允许老奴把话说完。皇上,外界传闻你冷心寡情,但是老奴知道,皇上一生为情所累,亲情,兄弟情,兄妹情,爱情,没有一种是皇上割舍得下的,然皇上,也正是皇上过于注重感情,才导致诸多时候,当断不断,该狠不狠,以致酿成更大的错!皇上,珍惜皇上者,皇上必珍惜之,可对于心术不正,蛇蝎心肠之人,皇上万万不可心慈手软,给自己留下祸根啊!”

    “放肆!靳公公,哀家看你果然真是活腻了!竟然把哀家比喻成蛇蝎心肠之人!”太后怒指靳公公。

    靳公公完全没有了平日里作为一名公公一直保持的谨小慎微,反而和太后争锋相对,“老奴确实活腻了!看透了这宫里的尔虞我诈,丑闻无数,更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毒辣的女人,连自己的孩子和孙子也要毒害!”

    “来人啊!掌嘴!看这死奴才还会不会胡说!”太后气得浑身发抖。

    只是这满殿侍卫并无一人听太后的命令,靳公公便继续控诉太后,“若你不是蛇蝎心肠,又如何会篡自己儿子的皇位?若你不是蛇蝎心肠,又如何会诬陷皇后娘娘是妖后的同时还要害死二皇子?若你不是蛇蝎心肠,又如何会在皇上中剑之时,在皇上的金创药里加活血的药?害皇上重伤难愈?”

    此话一处,惧大惊。司宸墨难以置信地看着太后,目光里扭曲成痛。

    太后微微慌乱,“你胡说八道!哀家从没在皇上药里做手脚!”

    “哼,太后别不承认,这宫里没事可以瞒得过我们这些当公公的,若你要证据,老奴也拿得出来!”靳公公如今对太后已无半分尊敬,说话便是你啊你的,直来直去。

    太后到底是做了亏心事,也担心靳公公果真有证据,看了眼司宸墨,极力给自己辩解,“皇上,那药原本无毒,只是会慢慢造成伤口恶化,一直无法痊愈而已,哀家只是怕皇上渐渐强大,怕皇上夺了哀家的权。”

    司宸墨只觉得自己心肺皆痛到了极致,痛至深处,竟然哼出一声笑来,“母后,这可真是朕亲生的母后啊!难道权利果真有如此之好嘛?”

    太后亦付之以冷笑,“若不好?皇上今日又何以会大动干戈,甘愿担上拭母之罪名呢?”

    这话确实将了司宸墨一军,若他今天办了太后,便也是个为了皇权不惜牺牲母子情的禽兽,那是他自己最憎恨的人,可是,若不办,太后又会放过自己吗?

    靳公公眼见司宸墨犹豫起来,大急,不顾一切道,“皇上,别心软啊!千万不要成为母子情的俘虏,她根本就不是你的母后!”

    “什么?!”太后和司宸墨不约而同大惊。

    靳公公老泪纵横,“这个秘密,老奴原本不想说,打算就此带进棺材,可实在不忍看皇上一生受制于这个蛇蝎女人。反正这是宫中丑事,丢的不是奴才的脸,就一五一十全说了吧!当年先皇还在封地为王,未曾称帝。最宠的便是嫡王妃,而太后不过是不受宠的侧妃,却在嫁入王府前便于端亲王有情,嫁入王府后仍于端亲王有染,并且怀了孕。与此同时,嫡王妃亦身怀有孕。因侧妃,即太后并未受王爷宠幸,是以不敢在王府产子,肚子实在藏不住时便请求王爷让你回娘家,一直住到孩子出生才回来,且立刻将孩子送了人,巧的是,嫡王妃亦在同一天产下一子,取名轩辕夜,这是王爷唯一的儿子。太后老奴说的可是实话?”

    这件事司宸墨自己也知道,是以太后并不否认,只是哼了一句。

    靳公公继续道,“那时王爷已经开始征战,且战况不错,侧妃便有了日后当皇后娘娘的愿望。这些娘娘只是在暗地里与贴身心腹商量,却不料被老奴听见,老奴感念嫡王妃平日里待老奴如同家人,便格外关注侧妃的举动。孩子满月当天,王府大办酒席,侧妃却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心中十分不满,便与丫鬟谈起自己的梦想,并发誓要改变命运,要让自己的孩子袭王位甚至以后继承皇位。老奴便上了心。后来侧妃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大大赢得王爷欢心,地位竟扶摇直上,而善良的嫡王妃却完全被王爷忽视,连孩子都不让嫡王妃见一面,一直由奶娘带着,适逢一日,侧妃想念孩子的紧,便托人带进府,谎称是亲戚的孩子,终于得和孩子相见,可这一切却瞒不过老奴,老奴担心侧妃果真会对嫡王妃的孩子不利,便找机会将孩子调换。于是,送出王府的便是真正的轩辕夜,而王府的便是侧妃自己的孩子!”

    “胡说八道!”太后气急,“哀家怎么会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识?来啊!将这老奴拉出去斩了!”

    “老奴话已说完,便可瞑目了!世事早已看透,这些年背着这个秘密好累啊!”靳公公涕泪交加中发出满足的笑,而后忽然以头跄柱,头上鲜血淋漓,撞出碗大个洞。

    司宸墨一直沉浸在靳公公的话里难以自拔,对自己是轩辕夜一事更觉匪夷所思,是以没有注意周围的动静,而当他有所察觉时,已经来不及了。

    靳公公是宫中对他最好的人,这份惨烈于他痛如切肤。“公公!”他大叫一声,上前扶起奄奄一息的靳公公。

    “皇上……”靳公公拼尽最后一口气,“皇上……老奴原本就想带着这个秘密告老还乡,可是,终究舍不得皇上……如今,老奴真要回去了……不能再在皇上身边伺候……皇上要……小心小人……不要太善良……天冷……要记得……加衣……皇上身子……骨……寒……”

    似乎还有千言万语要叮咛,却已力不从心,靳公公头一歪,死在司宸墨怀里。

    “公公——”司宸墨一声长唤,唤得声泪俱下,心中百转千回,公公,你是对朕最好的人,为什么要走?朕可以把你养在宫中,或者送你告老还乡也可以,至少朕还有个念想,想你的时候还有个寻处,为何你偏偏要走?

    太后完全被这一幕所震撼,亦被靳公公的话搅乱了心智,口中喃喃念道,“不会!不会!哀家不可能不认识自己的孩子?不会……”一边念一边往外走。

    司宸墨发现她欲出去,大喊一声,“站住,不许走!”

    他后闻声向他跑来,“宸儿,你是宸儿!快叫娘亲!我是娘亲啊!不许叫司家那个女人娘亲,哼!她抢走了你,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司宸墨无言以对,原来养父养母真是她杀的!

    “你这个蛇蝎女人!朕今天定要你血债血偿!”他放下靳公公揪住太后的衣领。

    太后便抓住他的衣袖,“宸儿,你这么大力把娘亲弄疼了!你不要相信老太监的话,他胡说的,娘亲怎么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呢?你就是宸儿,不是轩辕夜,轩辕夜早死了!”

    司宸墨觉得她神态有异,便只是直直盯着她,亦下不了手,心中也不敢确信,他身上有个半月印记,很容易分辨,当娘亲的怎么可能认错?

    “珠儿!”门边忽然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

    太后扭头一看是端亲王,便用力挣脱司宸墨的手朝端亲王奔去,“景颐,你来告诉宸儿,告诉他啊!他不是轩辕夜,他是我们的孩子!快啊!”

    司宸墨和端亲王的目光在空中对接,疑惑,伤,从司宸墨眸中溢出。端亲王,他知道真相吗?他期待他的回答……

    端亲王拉住太后的手,轻声叹息,“珠儿,他是轩辕夜,不是我们的孩子!”

    “你胡说!你胡说!”太后不相信地看着他,猛烈摇头。

    “端亲王,你早就知道了?”司宸墨惊讶地问。

    端亲王缓缓点头,“是的,其实臣一直有种感觉,觉得皇上不像臣,但是也未曾怀疑,直到那天看见皇上胸口的半月印记。”

    他低下头看着太后,“珠儿,你这当娘亲的,从来都没有机会看一看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子,我们的孩子是没有印记的。”

    太后双瞳突然放大,死死抓住端亲王的衣襟,反复重复着几句话,“我毒死了自己的儿子!不可能!我毒死了自己的儿子!不可能!不可能!景颐,你告诉我!我没有毒死自己的儿子,我没有!你告诉我啊,景颐!”

    端亲王被她摇得直晃,双唇微微颤动,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景颐,你为什么不理我?不要不理我!全天下就只有你对我最好!如果你也不理我,我怎么办?”她拉着端亲王的手摇晃,神态突然娇憨得如十几岁的少女。

    端亲王睁开眼,睫毛上沾了几滴水珠,“我没有不理你,珠儿,我不会不理你!”

    “景颐,我们的孩子呢?满月了吗?抱来给我瞧瞧!”她忽而又奔向司宸墨,很天真的笑着,“宸儿,你是宸儿对不对?娘亲好想你!”

    司宸墨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惊愕地看着她。

    太后却突然一脸惊恐跑回端亲王身边,指着司宸墨问,“你不是宸儿,你是谁?你要杀我?不要杀我!景颐,他是坏人!珠儿怕,他要杀珠儿!景颐,他们都是坏人,他们欺负珠儿!珠儿要回家,珠儿不要在这里!”她呜咽着缩进端亲王怀中,双肩不住颤动。

    “她怎么会这样?”司宸墨惊讶地问。

    端亲王忍不住把太后拥进怀里,含泪一笑,“她回到从前了,十几岁初嫁王府的时候,人人都瞧不起她,连仆人也欺负她,每一次见到臣就让臣带她回家。这样也好,那时的她是最善良最纯真的时候,就让她把后来那些痛苦的挣扎忘记了吧,让臣带她回家,回到臣的家乡,臣和她相识的地方,好吗?皇上?”

    司宸墨只是表情木然地直视着前方,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该说不好,“那教中……”

    “俗世凡物臣已无心眷恋,只愿此生田园牧歌,望皇上成全!”

    司宸墨唇角微微牵动,目光深远悠长,不知是自语还是在回答他的话,“田园牧歌,真是有福之人啊!”

    “谢皇上!”端亲王跪行君臣大礼后,温柔地对瑟瑟发抖的太后道,“珠儿,走!我带你回家!”

    “真的!”太后忽然两眼放光,满脸红润,真如年轻女子般光彩照人,“景颐,这一回你可再不能骗我了!可是……我爹那一关怎么办?”

    端亲王牵起太后的手,宛如哄着一个孩子般柔声细语,“放心吧,我会去求你爹的!”

    “太好了!景颐!珠儿想去逛庙会,想吃张大婶卖的汤圆,还想去放纸鸢,有好多好多事情想做,对了景颐,我上次给你绣的荷包你带着吗?”

    “带着呢!我一直都带着,你看!”

    ……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方才还闹腾腾的凤藻宫一片寂静,徒留司宸墨伫立在原地,太阳将他的影子投在地面,老长老长……

    他环视凤藻宫满地鲜血,地上躺着的有爱过他的人,有他亲近过的人,瞬息便灰飞湮灭……

    清晨的初阳已是霞光万丈,烧红了半壁天空,而天下在手的他却忽然感到那么空,那么空,究竟要什么才能填满?

    “皇上?皇上?”曹子瑜进来唤了几声,司宸墨都似没听见一般,神情茫然。曹子瑜轻轻叹息,带着御林军悄悄撤退。

    就这样,一直站着,太阳从东边滑至西边,月亮悄悄爬上了树梢,他亦浑然不觉……

    眼前忽多了一个红衣女子,满目惊惶,一见他便扑入他怀里,泣声埋怨,“怎么这么久也不托人带个信,担心死我了!”

    他如梦初醒,抱紧了她呢喃。“雪儿,我只有你,只有你……”

    雪漓目如点漆,灿若星辰,“傻瓜,怎么会呢?你还有我哥,曹子瑜,还有芥儿呢!现在,天下也终于完完全全在你手中了!”

    他只是埋首于她的颈间,“雪儿,我好累,好累……”

    “累了我们就回太和宫休息吧!来,我扶你!”一片火云燃烧的天空下,一身红衣的雪漓挽着他一步步往前走。

    “我去给你沏茶!”回到太和宫,雪漓扶着他躺下便欲转身。

    司宸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落怀中,紧紧拥抱,只是拥抱,“雪儿,我只想抱着你……”

    太和宫戒严三日,任何人都不得入内,早朝也停了三日,这三日似乎一切都停住了……

    司宸墨则整整卧床三日,雪漓衣不解带随侧伺候了三日。她渐已明白司宸墨为何会这般模样,无须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唯一能做的便是陪在他身旁,一直,一直,握着他的手,藉此告诉他,他想要的,他有她,有她……

    第三日,司宸墨终于开口说话,却茫然望着雪漓,“雪儿,告诉我,我是谁?”

    雪漓静静注视他良久,最后抚着他的脸缓缓摇头,“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需要知道你是谁,对我来说,你,只是我的男人。连名字都不重要……”

    司宸墨起初愕然,继而湿了眼眸。

    雪漓轻叹一声,仰起脸亲吻他的眼睛,一如他从前吻着哭泣的她,给她安慰一样。

    司宸墨紧拥了他,却已是轻松释怀,“雪儿,我终于明白,万里河山抵不过你这一句话,有你,此生足矣!”

    雪漓俏皮一笑,“那你还不起床?你这辈子可以只吃我这句话,我可还要吃五谷杂粮呢!侍候你三天,肚子好饿!”

    司宸墨抚了抚她的脸蛋,朗声道:“传膳!”而后便双手一伸,等着雪漓为他更衣。

    雪漓故意嘟了唇,“只此一次,以后都得你侍候我更衣!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皇上,我刚刚说了,你是我男人,对我来说,你的责任便是疼我!”

    司宸墨忽而放下手臂,圈住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这是你自己要求的,我现在就来疼你!”

    雪漓挥舞着胳膊,“你怎么这样!刚才还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马上就不正经了!我怎么觉得我这三天白累了!只要想到这事你就精神百倍!”

    司宸墨吻着她光洁的粉颈,一边剥开她随意披着的便服,“是你诱惑我的,若你早点诱惑,说不定我早好了!你确实不用遭这三天罪!”

    “谁知道呢!说不定更遭罪!三天……估计我根本走不了路了!”雪漓轻声嘀咕。

    司宸墨咬住她依旧娇嫩的蓓蕾,轻笑,“你对你夫君的能力倒是了解得很清楚!”

    “你坏死了!”雪漓嗔怒一声,却随之陷入他的烟水迷离……

    寝宫外,传膳太监们排了长长一溜队伍静候,捧着的膳食冷了回去换,换了再冷,再换,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进去……

    风一天匆匆而来,见司宸墨寝宫外这一长串太监,奇怪地问,“怎么不送进去?都愣在这里干嘛?”

    太监见是风先生,立刻如见了救星,谁不知道风先生是皇上的老师,与皇上素来交好,在皇宫来去自如啊!

    当下负责传膳的太监便面露难色,“这个,皇上……奴才们不敢打扰……”

    风一天明白,呵呵一笑,将寝宫门拍的啪啪直响,“起来吃饭了,吃饭了!太阳晒屁股了!”

    太监们顿时目瞪口呆,皇宫里何时出现过如此粗俗的话语?而且还是出自皇上老师之口!殊不知,当年年幼的司宸墨在宫外练功时每天便是风一天这般叫醒的,虽然年级只比风一天小几岁,可屁股上却没少挨风一天的板子。

    此时的司宸墨正与雪漓在浓情之时,一听这声音居然立时倾泻而出。雪漓哈哈大笑,“原来你也有不能的时候!”

    司宸墨忿恨不已,“这个该死的!我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这催命的声音,竟在我记忆里生根了!”

    雪漓狡黠地一笑,粉嫩裸露的胳膊缠上他,迷离的双目盈彩四溢,瑰色娇颜水润欲滴,说不出的妩媚诱人,声音更是娇柔无比,“皇上,臣妾还想要……”

    司宸墨面色尴尬,把她的胳膊从脖子上拉下来,“去去去!风煞星来了,赶快起来!”

    雪漓伏在龙榻上笑得喘不过气,“还三天?这可一个时辰都没到!别吹牛了!”

    司宸墨已自己穿戴妥当,转身捏住她的下巴,恶声道,“敢质疑你夫君的能力?等着瞧!定让你起不了身!快起来!”

    雪漓从被子里伸出雪亮的胳膊,“嗯?伺候我更衣!”

    司宸墨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骂一句,“臭丫头!”却果真为她一件一件把繁琐的衣裙穿上,再给她细细整理了妆容,方打开门。

    风一天的笑脸如门外天际的霞光一般灿烂,象征性的行了个礼,笑道,“没有打扰皇上娘娘的好事吧?”

    雪漓掩嘴而笑,司宸墨却咬牙切齿,“你说呢!”

    “在下是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再大的事也不能误了用膳,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你哪有力气干这体力活?还是先练就钢铁身体吧!哈哈哈!传膳!”他哈哈一笑,在司宸墨仇视的目光下大大咧咧跨进宫。

    用膳时,风一天收起嬉笑的表情,正色道,“宸墨,我来是有几件事要和你商量,先说第一件吧,虽然宫里大局已定,但是人言可畏,百姓中谣言盛行,最主要的是殷雪翼如今已公开谋反,并且大有利用谣言煽动百姓动乱的趋势,所以得想个法子灭了这谣言;第二,就是西南王和殷雪翼已经联合起来了,虽然西南王已交了兵权,但是力量仍然不可小觑。”

    “怎么可能?西南王上次信誓旦旦表忠诚,怎么会突然和殷雪翼联合起来呢?”司宸墨大觉不可思议。

    风一天微微一顿,低声道,“因为殷雪翼娶了西南王的女儿为王妃,并且和原东南王妃平 起平坐,不分大小。”

    “啊?那哥你……”雪漓惊呼,瞥见风一天的神色,便住了口。

    “瞿若怎么会落到殷雪翼手中?她不能说话,不知殷雪翼在这其中搞了什么鬼,将西南王说动,”司宸墨忧心忡忡。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打算南下,来跟你说一声,顺便也帮你去看看南边战况如何。”他取出一个盒子,“这一次不知要去多久,这里做了好几张人皮,到时间你自己换。”

    雪漓对这人皮很好奇,拿过盒子打开瞧,脑中忽而灵光闪过,捧着一块人皮惊喜不已,“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其余二人均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满地嘟了嘟嘴,“这是什么眼光?我不是你们想的那般无用吧?”

    “不不不!对我而言你很有用,在某些方面尤其胜人一筹。”司宸墨颇具深意的一笑。

    雪漓体会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脸涨得通红,怒道,“你到底要不要听啊!”

    风一天看着他二人大笑,“漓儿说吧,让哥听听,你这笨脑瓜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雪漓把盒子一摔,拉长了脸,“我不说了!”

    司宸墨笑着将她揽进怀里,“好了,逗你玩的!谁不知道我的雪儿冰雪聪明,智勇双全,不然怎么敢独闯皇宫盗钗?不然又怎么会被我看上呢!”

    这话前半句还好听,听到后半句雪漓便横着眼睛看着他,也不知这话到底是在夸谁!不过,总算半推半就把她的办法说了出来。

    司宸墨听了眼中一亮,狠狠亲了亲她水润的粉唇,“好个将计就计!雪儿真是太棒了!这真是近朱者赤!跟着我变聪明不少!”

    雪漓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得了,跟着你那叫近墨者黑!”

    风一天哈哈大小,“宸墨这下棋逢对手了,看来还是我殷家这根儿好!后代个个聪明不凡!行,帮你们办完这事我就南下!”

    雪漓的目光在两个自大的男人之间流转,彻底无言……

    两日后,玉京城楼上悬挂着两具尸首,一男一女,同时,盖着大越皇帝玉玺朱印的皇榜昭告天下:

    妖妃乱国案水落石出。实为妖妃将真龙天子囚禁,伙同假皇帝扰乱宫廷,祸害民间,幸得太后英明,大将军曹子瑜神勇,一举歼灭妖妃假皇,救出真命天子,现将二妖人形尸首悬挂三日,以示惩戒。加封太后为懿德皇太后,终生荣耀,贵养天年。

    真皇重返皇位,当日便举行了游行祭天祭祖大典,为民祈福,同时免除赋税三年,永不加赋,每年还定时开国库给贫困地区拨银拨粮,另立太傅之妹风雪儿为后,因皇后德容俱佳,颇得圣心,是以新皇永不纳妃,永不选秀。

    如此一来,天下百姓无不高声欢呼,拥戴新帝,有女之家更是感恩戴德,再不用把女儿送进那只进不出的牢笼。

    祭祖大典之后,司宸墨握紧雪漓的手叹道,“我终于可以坦坦荡荡地站在轩辕氏太庙而不再惶惑了!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立于天地之间,不用再戴着别人的假面,这种感觉真好!”

    风一天笑道,“漓儿这计策确实好,从前那个轩辕夜的假面戴在别人脸上悬挂于城楼,这天下人总算是认为轩辕夜死了,如今坐在龙椅上的才是真正的轩辕夜,果真便是真正的轩辕夜了!既堵了天下人的口,又还了宸墨的真面目,不,应该是轩辕夜的真面目!”

    漓儿皱了皱眉,“什么真的假的,轩辕夜,宸墨,我脑子都被你搅糊涂了!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会不会被人认出来,若让人发现风雪儿便是原来的殷雪漓,是不是又会被骂成妖后啊!”

    “谁会认出来?”司宸墨握住她的手,“放心吧,见过你的人又不多,基本都是知晓内情的自己人,太和宫御书房的宫女太监也全是教里的人扮的,即便是火刑那天,诸多百姓见过你,想必你也是蓬头垢面,面目全非,所以没人会认出来,再者,我也不打算把你拿出去给别人看,你是我的私有物,给我一个人看就够了!”

    雪漓稍稍放心,倚向司宸墨胸口,“我真的被妖后事件整怕了,那样的经历再也不想重来。”

    “我知道你受苦了,那是我的过失,我会用今后的时间来弥补你!”司宸墨不想看见雪漓郁郁寡欢的样子,逗她道。“如果你实在怕被认出来,不如我另选个皇后吧!这样安全多了!”

    雪漓大怒,板起脸,“你敢!”待发现司宸墨是玩笑之语,方嘟唇重新靠在他肩上。

    司宸墨忍不住道,“雪儿,若我永不纳妃,你的责任可大了!”

    “什么责任?”雪漓不明,见他笑得诡异便道,“瞧你的样子就没安好心,不说也罢!”

    “偏要说!”司宸墨凑近她耳边,“你得为我轩辕氏开枝散叶,生很多很多皇子公主!”

    雪漓羞红了脸,风一天在一边咳嗽,“你们注意点,当我不存在啊?”

    司宸墨没好气地道,“你早该走了!南下找你的小郡主去!”

    东南的战火越烧越烈,司宸墨和雪漓在皇宫也并无太平日子可过,日夜因战事而焦心,雪漓却比司宸墨更加忧虑,这一场战争对于她来说,无论哪一方战败都是噩耗,更让她坐立不安的是战乱之中的孩子,不知可否找得到?而这一切她还不能,也不愿对司宸墨说,不愿增加他的负累。

    转眼便是桂花飘香的时节,月儿渐渐由浅浅一弦圆满成盘,中秋节便冷冷清清来到了。

    从前的中秋,后宫妃嫔济济一堂,团圆玉华殿,歌舞升平好不热闹,今年却只有雪漓和司宸墨两人,就连曹子瑜也去东南边境打仗了。

    雪漓担心玉华殿过于豪华宽阔,反而愈显寂寥,便令太监们在太和宫的花园摆了张小几,简单备了几个小菜,一壶酒,静静等待司宸墨的到来,近来他每日在御书房批奏折至深夜,雪漓亦不想去打扰他。

    眼看着天空那轮满月渐渐升高,司宸墨却迟迟不归,雪漓渐感疲惫,趴在几上稍稍休息,竟睡迷了。

    忽觉肩上一暖,恍然惊醒,司宸墨正把一床毯子盖在她身上。

    “怎么才回来?今天中秋节呢!”雪漓转身抱住他腰,毯子滑落在地上。

    司宸墨顺势将她抱起来放至自己腿上,伸手整理她散落的鬓发,“最近忙,委屈你了!”

    雪漓摇摇头,环住他脖子,侧脸贴上他的脸,“我还在想,你为了我永不纳妃,这后宫是不是太冷清呢!你会不会后悔?”

    “若真怕我后悔那改天就选妃吧!”司宸墨笑道。

    雪漓真后悔自己挑起这个话头,心中气恼却又不便发作。

    司宸墨轻笑,“傻妞,我怎么有功夫选妃,我马上就要御驾亲征了!”

    雪漓大惊失色,“为什么?战事不利吗?可是御驾亲征会很危险!”

    司宸墨只是笑,“虽然你的翼哥哥很厉害,但是你也不可小看了你的夫君啊!有危险的一定是我吗?”

    “我也要去!”雪漓急切地大声说道。

    司宸墨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不想你为难,乖乖呆在宫里等我凯旋而归。”

    “我不!”雪漓从他膝上跳起来,“我要去!任何理由都不能阻拦我!”

    司宸墨仰头注视她倔强的眼神,终于笑了笑,“好!一起去!明天就出发!今晚陪我一醉方休!”

    雪漓原本不善酒力,陪着司宸墨喝了几杯便头晕目眩,醉意浓浓。司宸墨便将她抱进宫,置于龙榻上。

    雪漓醉后娇态十足,满腮酡红似玫瑰般娇艳,几欲滴出花汁来,司宸墨未曾醉酒,却醉在她绝色的娇颜里,一夜缠绵,不眠不休,那种倾尽一切的热爱让雪漓感到一死莫名的恐慌。

    “宸,”她试着推开他,“你明天要出征,别太累了!”

    司宸墨却不依不饶地在她粉色的肌肤上继续种下印记,“不是说三天嘛?你不是现在就不行了吧?那你赶快服输!”

    “谁服输啊!”雪漓娇嗔,“我是怕……”

    后面的话被他的吻吞没,坚决霸道而不容拒绝地卷裹着她的甜香,封锁着她的呼吸,迷乱了她的心智……

    雪漓无奈地在他没有止尽的热情里沉迷,坠落,情不自禁抱紧了他,给予他同样热情的回应。

    黑发在他身下如浓墨般铺开,飞舞,散乱,似波涛汹涌,如潮起潮落,而她自己也在这潮涌的快乐中忘记了一切,只愿随着他颠沛流离,策马奔腾,追寻共同的制高点……

    这样的愉悦是否有尽头?她的羸弱又能承载多少欢愉?她不知道,不知道……

    拂晓,天边才露出浅浅的鱼肚白,司宸墨一身戎装伫立榻前,熟睡中的雪漓发出轻微的鼾声,红透的脸娇嫩欲滴。

    他微微一笑,欲伸手抚摸她的脸,却又担心碰醒了她,终转身离去。

    “保护娘娘,不准她踏离皇宫半步!”临行,他没忘记叮嘱侍卫。

    雪儿,原谅我又一次欺骗你,可是,战争无情,我真的不希望你跟着我去……

    城外,催发的号角已吹响……

    雪漓醒来时全身酸软,头痛欲裂,这是纵欲和醉酒的后果,习惯性往身边靠去,早已被凉人空。

    她惊坐而起,窗外早已艳阳高照。

    “司宸墨!你这个大骗子!”她倏然流泪,明白他昨晚为何要拼命灌自己喝酒,为何要通宵达旦,把她弄得疲惫不堪。

    “备马!”她身着男装,冲出寝宫。

    “可是娘娘,皇上……”侍卫拦着她。

    她一把剑架在侍卫脖子上,厉声喝道,“你敢违抗本宫懿旨,本宫立刻杀了你!”

    “是!臣……马上就去!”侍卫虽然记得皇上的圣旨,可也知道娘娘此去是追寻皇上,或许,皇上不会因此迁怒他。

    从来没有人在皇宫策马而行,雪漓一骑白驹,冲出皇宫,冲出玉京城,可是,烟尘滚滚,哪里还有大军的痕迹?哪里还有他衣袂飘飘的身影?

    “司宸墨!我恨你!”天高云远,随着清风飞扬的是哀怨的呜咽……

    (额,虽然身份都已清楚,偶还是叫我们的男主宸宸,这样不容易混淆)

    东南王联合诸多藩王在边境起事,一时东,西,南边境处处告急,数月之间,竟然攻破一座座城池,几路叛军在岳州会和。

    大越军队节节败退之际,皇帝率十万御林军御驾亲征,士兵士气大涨,一鼓作气逼退叛军,收复不少失地。

    是日黄昏,司宸墨和大将军曹子瑜一边视察军情一遍讨论战事。

    “二哥,还是你厉害!一来就捷报连连。”曹子瑜不无服气地说。

    司宸墨笑着摇摇头,“也不是,起初叛军的力量是分散的,每一个方向都有,我们战线拉得太长,自然不利,但他们现在会和了,对我们来说反而有利,主力联合起来歼灭,便没那么辛苦。”

    “说得有道理,”曹子瑜点点头,“师父和风师兄也没教我们这些啊!你从哪里学到的?”

    司宸墨脸色沉重,“师叔!师父和师兄教我武功,师叔则教我念书,教我兵法。”

    曹子瑜知他想起了端亲王,这个人对他的意义想必不同一般,由此,他也想到了教中一些事,“对了二哥,上次有人冒充我们教里的人在江湖兴风作浪,经查是殷雪翼在搞鬼,害我们教元气大伤,很多兄弟死于非命,这次定要连此仇一起报了!”

    司宸墨忽然想起了和雪漓的约定,若殷雪漓兵败,则放他一马,便问,“子瑜,若把那殷雪翼擒获,如何处理是好?”

    “千刀万剐!方能泄恨,否则教中兄弟不是白死了吗?还有,风师兄可是跟他有仇,想必也不会放过他!”曹子瑜恨恨道。

    司宸墨无言,便道,“去伤员营看看。”

    “二哥,那儿多脏,你贵为皇帝,千万别去!”曹子瑜慌忙拦在司宸墨身前。

    司宸墨一笑,“这才是鼓舞士兵士气的最佳方法,皇帝亲自蔚问伤员,怎么叫他们不去卖命啊!”

    “可是,皇上,你就是不能……反正不要去!”曹子瑜结结巴巴。

    司宸墨觉得诧异,“你这就奇怪了!为何不让我去?闪开!我偏要去!莫非你在搞什么鬼?”

    “没,没有……”曹子瑜愈加语无伦次。

    司宸墨更觉疑心,瞪了他一眼,绕过他便往伤员营走去。

    曹子瑜赶紧在他身后猛吹口哨,之间帐里走出一个瘦小的身影,穿着随军御医的服饰,一见司宸墨便往帐后跑。

    “站住!”他吼道。

    瘦小军医身体一僵,便停住不动了。

    他越看越起疑,硬声命令,“转过身来!”

    瘦小军医低着头,却怎么也不肯转身。

    “朕数到三,再不转过来,军法处置!”司宸墨几乎可以确定了。

    只见小军医缓缓转身,大大的医帽下那张粉唇微嘟的小脸不是雪漓是谁?!

    她低着头,怯怯地看着他,小声嘀咕,“转过来就转过来嘛,那么凶干什么!”

    司宸墨虽然早有预感,但见到她的那一刹那,还是惊喜交加,同时怒气也在升腾。

    他冲上前弯腰抱住她膝盖,将她扛在肩上,照着她屁股就狠狠打了几巴掌,“居然敢不听我的话!看我不揍你!”

    雪漓痛得呜呜直叫,在他肩膀上挣扎着大骂“暴君!”

    “暴君就暴君!等下还有你好受的!”他扛起她往帐里走去,经过曹子瑜身边时怒道:“还有你!伙同她瞒着我?打完仗再和你算帐!”

    曹子瑜扬了扬眉,想起了那个雨夜,手下将一身泥泞的她带到他帐里,浑身湿透的她高热了三天……

    司宸墨径直将雪漓扛进帐中,重重一抛扔到榻上。雪漓捂着屁股直叫“哎呦”。

    “现在就叫‘哎呦’?待会儿怎么办?”他手里拿了一根军杖朝她走近,“屁股撅起来,老老实实挨打!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雪漓却笑嘻嘻地扑到他身上,“给你打嘛,要不要……脱了让你打?”说到最后,已是满面桃红,声音细若蚊吟。

    军帐落地,哗啦一声应声而开的是雪漓宽大的男装,司宸墨恶狠狠地在她耳边道:“小妖精,今天不给你一点厉害尝尝你真以为我是吃素的!”

    雪漓挑衅地看着他,“别吹了!一个时辰……”

    剩下的话语便被堵了回去,军帐里春意浓浓,暧昧无边……

    不知多少次以后,雪漓贴着他炙热硬挺的欲望吓得告饶,“还来?我不要了……”

    “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是怎么嘲笑我的!”他再次覆上她的身体。

    “不要!我错了!我认错嘛!我真的不行了!”雪漓无力地推着他。

    “来不及了!战场上的男人通常喜欢用女人来证明胜利后的喜悦!”他邪魅一笑,一个挺身,再次进入她的身体。

    雪漓还来不及喘气,又被他推向一波一波的浪尖……

    激|情过后,雪漓全身散了架一般窝在他怀里。司宸墨轻抚她光洁的裸背,戏谑道,“我一世英明都被你毁了,叫得那么大声!”

    雪漓酡红的脸颊带着情欲后的醉红和羞怯,“怎么怪我?都是你……”

    “我怎么样?”司宸墨故意逗她。

    “是你……”雪漓红了脸,怎么也说不出口,轻捶他的胸膛,“讨厌!你就会欺负我,我明天可怎么见人啊!”

    “你想着明天怎么见人,怎么不想想躲在我军营不见我会是什么后果?这可是最轻的处罚了!”司宸墨板起脸道。

    雪漓心虚地看了他一眼,“我怕你骂我……”

    “知道我会骂你,你还来?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呆在宫里?”

    “我不要一个人!”雪漓双臂绕紧了他,“我宁愿跟着你餐风露宿也不要一个人!你在的地方哪儿都是安全的,而你不在的地方,我连自己都找不到,我不要这种感觉。”

    雪漓的发丝蹭着司宸墨胸口,丝丝缕缕,仿佛轻拂过他的心尖,一种温暖的疼痛不自觉漫开,他居然无语以对。

    雪漓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赶紧急急地说明,“我一定不会成为你的负担,你看,我来了这么久都好好的,而且还帮军医们熬药,配药,对你也算是支援啊,虽然,这点事情实在太细微太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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