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银狼妖姬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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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狼妖姬 作者:肉色屋

    面。

    四条腿软得像踩棉花,白狐有心躲到沈涵秋体内,又畏惧她举在手里的木灵魔杖,像个被后娘虐待的孩子别提多可怜了,心肠硬得像魔鬼的沈涵秋却只顾催促它去照看划船的老人。大棒的威力大过怪鱼的威胁,白狐见赖不过,也只得乖乖往船头去了。

    湖面的黑影不再变大的时候,湖面已清晰可辨怪鱼外形。它确如白狐所言是条八爪鱼,形体超大,八只脚形色各不相同,而且鱼头与身比例不协调,头比身子大出一倍有余。

    八爪鱼身子小,没法连船带人一起装下,所以没有攻击船头的老爷爷,白猩猩枉你是个神捕,还守了七天,我才半天不到就弄明白这点了,哼!沈涵秋暗自得意,神情越发专注,她要弄清所有疑点,来证明她比白三春优秀,证明白三春不配让她成为附属品,尽管她所做的一切他不会知道,但她就是要这证明!

    浮至水面下半尺来深,八爪鱼忽然静止不动。沈涵秋为看得更清楚一点,扶着船舷弓身前倾,刚可以看清它长满青苔的表皮,八爪鱼猛然窜起,带着涎的白唇一下子就伸至她面前,与她来了个亲密接触。不及多想,她将拿来威胁白狐的木灵魔杖向上用力一顶,木灵魔杖自下而上将两片鱼唇串连起来。

    八爪鱼上来就吃了这个亏,愤怒异常,身子一扭带着木灵魔杖脱离沈涵秋的掌控,八只长鞭似的爪子带着腥咸的水线朝她击来。

    “跟小姑奶奶玩鞭,真是班门弄斧。”沈涵秋扬起鱼骨鞭狠命抽出,就听得‘啪啪啪’三声脆响八爪鱼就断了三只爪。

    发出一声闷哼,八爪鱼跃回湖里不敢再行攻击,却不肯退走,沈涵秋叫来白狐,让它跟这又丑又色的怪家伙沟通一下,看能不能问出个所以然。

    白狐这时腿不软了,应声而至,颇费了一番唇舌,总算不辱使命弄清来龙去脉。

    八爪怪鱼跟水风洞底的史前八爪怪鱼是什么关系,无从考证,类别应该都差不多,不然它族中不会有寻找开启水风洞钥匙的祖训。要一条不能上岸的鱼完成这桩任何实在困难,但八爪鱼们有韧性,一代又一代的利用四通八达的地下水系,在五湖四海游曳,嗅到有与祖训中形容的特殊材质钥匙相同气味就发动攻击。

    站在船中部的沈涵秋,将脚旁几块色泽异于其它的船板各撬起一块小薄片,逐一扔给八爪鱼,让它嗅是否其中有与它们祖训中形容的钥匙气味相同的。

    沈涵秋的猜想得到证实,八爪鱼因为其中两块船板的气味与祖训中形容的钥匙气味相同,才屡屡对这条船上的客人发起攻击,因为他们失事前都凑巧站在船中部,也就是她现在站的位置。那些死得真是冤,八爪鱼其实要的只是船板,偏巧他们从船舱出来,按一般习惯肯定是站在嵌着几块怪气味木板的地方,所以被它误认为钥匙在他们身上,也就稀里糊涂成了枉死城里的鬼。

    扬手收回木灵魔杖,叹着气从狼神手镯里取出水风簪,沈涵秋说:“那只是几块因用防蛀防腐药水擦洗而产生不同气味的船板,你要找的钥匙在这里,它们的气味相似但不相同,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当初给你们写那篇祖训的笨蛋。”

    “那篇祖训是我们老祖宗的最尊敬的龙魔祖草拟。”八爪鱼还感到挺荣耀似的。

    “难怪,一个蠓妖兽大陆都让他治理得乱七八糟,他草拟的能是什么好玩意儿!”为示轻蔑,沈涵秋还吐了口唾沫。

    “您认得龙魔祖?”八爪鱼问完又自答:“您当然认得龙魔祖,不然怎么知道他老人家在蠓妖兽大陆。”

    “那该死的老家伙,骗小姑奶奶进那鬼阵救银狼王,我修理他的日子还在后头。”撩起旧恨,沈涵秋恨不得龙魔祖就在眼前,让她拿鞭子狠狠抽一顿,抽完再将火鹫花魔那阴不阴阳不阳的家伙扒层皮。

    让沈涵秋大胆的言词吓倒,八爪鱼吭哧半天才问可否将水风簪给它。瞪着一双俏眼,她恶狠狠的吼道:“做梦!那根木灵魔杖送你还差不多!老龙小子骗得小姑奶奶那么惨,小姑奶奶才不会让它称心如意,凡它要干的事,小姑奶奶都坚决要破坏!”

    “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误会你个蠢鱼头!只有你们这种只长爪子不长脑髓的怪鱼,才会甘心情愿让老龙老小子利用。”

    “怎么办呢?我奶奶快死了,它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死前看到开启水风洞的钥匙。”

    八爪鱼敢情还是条孝鱼,看来鸦雀反哺报恩不仅仅是传说,而是真有其事。不成全这条大笨鱼好像说不过去,但就这么交给它,让它完成龙魔祖的计划,又实在不甘心,沈涵秋犹豫了片刻,忽眼一亮,拿气味与水风簪相似的船板现刻了一枚,还挺细心的用麻线系在它长爪上,然后拍拍手笑道:“这不就解决问题了么?瞧我多聪明。”

    觉得这法子不错,八爪鱼也欢喜不已,正准备潜水回去,沈涵秋说:“我总不能白帮你吧?”

    “我是八爪鱼王子,我族中所有的宝物,都可以送给你,前提是只要你说得出名字。”八爪鱼可一点儿也不笨,扔了颗软钉子出来。

    “这样啊,那这账先让你赊着,等我忙完这阵子,再到你家里连本带息一块儿收。”沈涵秋还真不是一般的贪婪,竟是准备着大捞一笔,“对了,你家住哪里?”

    “水深火热之间。”匆忙扔下偈语似的一句话,八爪鱼急速下潜,估计悔得要是有肠子的话肯定都青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回家

    八爪怪鱼的事,让划船的老人知道有害无益,沈涵秋让白狐抹去他对适才八爪鱼出现的记忆,因而在码头下船时,老人欣慰不已的说:“都说我这条船被施了咒语,乘坐的客人都会横死,大家都要我把船劈了当材烧。因为是老阿爸亲手造的,我怎么也不舍得,现在他们再也不会这么说了。”

    “当然只是凑巧罢了,怎么会是被施咒语呢,我这不好好的么?”沈涵秋故意大声的说笑,让更多的人听到。

    “好心肠的姑娘,菩萨会保佑你长命百岁的。”

    “我会活更久。”沈涵秋笑着告别划船老人,就在码头上买了匹马,快马加鞭朝着家的方向驰去。

    家,指的是有亲人的屋子,可弱水宫现在还能算她的家么?

    伫立在水平如镜的弱水渊前,沈涵秋退缩了,不敢开启升起水中浮桥的机关,因为她不确定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去承受所看到的浮桥那端已发生或正在发生的一切。

    “你还好吧?”白狐关切的问。

    意识到身边还有白狐,沈涵秋感觉好了些,哽咽着说:“谢谢你还陪着我。我现在就替你施木语魔法,让你进化。”

    “暂时不用。我想我理解扇魄老大了,它说过:许多珍贵的记忆不舍得抹去,许多温馨的回忆需要时时品味,进化未必是福,有情便永世为幻灵又何妨!在水风洞的时候,我做梦都想进化为人,跟你们大家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觉得就是关于笨笨的暴风那些记忆,都不舍得抹去。所以我暂时不要进化,反正你随时都可以为我施法的。”

    “我不总发善心的。小心等你想进化了,我又不肯为你施法。”

    “那我就做你最忠实的跟班。”

    “做个跟班,你就这么点儿志向?”

    “我崇拜的扇魄老大也是你的跟班,我没觉得这志向小,虽然的确是小了些。”

    “放心吧!跟着我银狼妖姬,你的成就绝对小不了!”豪气上涌,沈涵秋畏怯的感觉也就没了。交待过白狐熟悉弱水渊四周的环境后就去寻找银狼王母子,她开启升起浮桥的机关,回到朝思暮想的弱水宫。

    浮桥那头,乱石攒绕如莲萼芝房中空外簇,透于丛石之间若仙凡分界的弱水宫大门之侧,负责看守机关的守卫睡得正香,嘴角涎垂到脖子上,手还在胯下捣腾,看着别提多恶心了。

    沈涵秋嫌恶的拿脚踢醒守卫,问他:“知道沈涵秋是谁么?”

    “沈涵秋是我们少宫主。”像是背口诀,长着对鱼泡眼的守卫顺口溜出才醒悟,伏地请安。

    “我爹出关没?”问的很随意,其实沈涵秋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五年都没出关。少宫主,您失踪了这么多年,都以为您回不来了,宫主夫人把她娘家侄儿单元奇过继当义子,仪式在今天举行。”

    “花孔雀这招倒是玩得有点水平,宫里其他人没意见么?”

    “长老们多年不管事,宫主闭关后,宫里是宫主夫人跟金使当家,他们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别人说不上话,不是还忌惮木使三分,他们之中就会有一个坐上宫主位置了。”

    “你知道得很清楚嘛!”

    “公开的秘密。”

    “为什么敢跟我说,你不怕我是假的沈涵秋?”

    “浮桥上来去自如的只有宫主,宫主夫人、五使连同长老们都只知道这我看守的这处机关,您突然出现,自然是少宫主了,因为宫主只您一个孩子,这秘密不告诉您告诉谁去?”

    “有点脑子,你叫什么?”

    “艾勇,愿效忠少宫主。”

    “挺会动心眼儿嘛!”沈涵秋满意的笑着,问过木使尚未回宫,便踏上宫门后隐于殷红密瓣浮团翠之间的石梁,朝着宫内跑去。

    宫东水月殿方向锣鼓齐鸣,仪式既将举行,宫中人都集于水月殿,加上宫门至红楼的路径本就偏,沈涵秋一路上竟没有遇上一个人。

    魂牵梦萦的红楼矗立在面前,沈涵秋百感交集。廊柱后给鹦鹉喂食的小丫环好奇的探头问:“姐姐没去看热闹吗?”

    拭去泪水,沈涵秋反问:“你怎么也没有去?”

    “木青姐姐交待我看家,说要是鹦鹉少根毛,就拔光我的头发。”

    “青木头也会作威作福了,她跟白木头还在这楼里没走么?”沈涵秋看小丫环一幅不明白的样子,也不解释,笑问:“你叫什么?”

    “木莲,姐姐你呢?”

    “沈涵秋。我带你去看热闹,回来咱们拔光这只鹦鹉的毛。”不顾木莲反对,沈涵秋强行带着她到了水月殿。

    殿上,沈从槐的专座两侧各摆了一张太师椅,端坐着单瑶与金使。两侧观礼席上,坐着的是以水使、火使与土使为首的弱水宫高层人物。余下那些地位低排不上座次的弟子挤下殿下首与两侧的角落里。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男子,伏在殿中央对着殿首沈从槐座位的拜垫上,在司仪的指挥下,正经八百的行跪拜之礼。

    站在挤得水泄不通的殿门外,沈涵秋懒怠去挤,远远的扬声问:“我爹死了还是我死了,要弄这么只猴子来替我拜我爹?”

    殿内外,数百个脑袋齐唰唰的甩向殿外,望向蓬头垢面的沈涵秋。心眼儿活络的单瑶反应最迅速:“拿下这招摇撞骗的女贼!”

    “花孔雀继母,嫌门牙长得齐整,我不介意再替你轰掉几颗。”

    “你——”

    一溜儿三颗水球从沈涵秋手心里飞起,低空飞入大殿,将单瑶的话头截断。“我现在还愿意尊你一声继母,所以你最好放聪明点,停止一手策划的闹剧。”她声量儿不高,气势却足以镇住单瑶,连金使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应付这场面,都傻坐着不动。

    像得胜还朝的将军步入大殿,沈涵秋走过单元奇身边时将他踹倒在地,然后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去,走到沈从槐的座位前垂首默哀。

    土使与木使关系不错,从前也颇维护沈涵秋,对单瑶的作法诸多腹诽,只因木使不在,他独力难支,现有沈涵秋出面,便站出来说:“少宫主,您回来了,这仪式还要不要举行,请您拿个主意。”

    金使怒道:“土使,你什么意思,此事可是经过公决的!”

    “金毛狮王,我跟我爹不在,弱水宫是你跟花孔雀继母的一言堂,公决是个屁呀!”沈涵秋不介意在大厅广众之下展现她的粗鲁,趁着金使与单瑶让她的话噎着,又道:“这出闹剧就此打住,其余的事等我看过我爹之后,咱们再一件一件的说。”

    “你进得了密室?”单瑶与金使齐声惊问。

    “弱水宫对我没有秘密。”沈涵秋一语双关,令得单瑶与金使脸色突变,她再冷笑一声,大踏步的出殿,朝水月殿后方的静室走去。

    静室分地面与地下两层。地面建筑由青条石建成,地面以下建筑全由掺紫金英的铁水浇铸而成,布有机关暗道。不知进入之法,仗利器不仅凿开通道,而且还会触动机关,会如何惨死就看各人造化了。

    弱水宫最紧要的两大秘密,一为自由飞渡弱水渊之法,二为进入静室之法,这两项秘密,单瑶用尽心机都未能从沈从槐口中套得一言半语,没想到沈涵秋居然知道,她回到房中仍气愤不已。

    紧跟着单瑶进来的单元奇央求:“娘,我要娶她。”

    “娶你个大头鬼!老娘跟那死丫头天生犯冲!”单瑶气哼哼的倒在床上,咒骂声不断,骂了一会儿,又让丫环去叫金使来。

    愁眉深锁的金使进来后,小声埋怨:“那丫头回来了,我们以后得避着点,别让她抓到把柄。”

    “真是越活越转头了,堂堂弱水宫金使居然怕了个黄毛丫头!叫我这娘们儿家都为你臊得慌!”骂了金使还觉得不过瘾,又拧着单元奇的耳朵骂:“猪油蒙了心,竟打上那死丫头的主意!”

    “这倒不失为个主意,亲上加亲,!”金使忽然眼一亮,愁容一扫而空。

    “你也是猪油蒙了心,那死丫头要能答应,我倒立着走路。”

    “她不同意,我们不知道动点脑筋么?”

    “对哦,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是咱们手心里的面团,木狐狸回来也翻不起浪来。”单瑶眉开眼笑的说完,也不管侄儿在场,抱着金使美滋滋的亲了一口。这时,她忽又觉有阴风吹来,浑身发毛,因说出来怕金使笑她疑神疑鬼,只心虚的朝着卧房里供的那尊观世音菩萨金像瞟了一眼,暗自嘀咕了两声便罢。

    第一百五十七章、罪之夜

    单瑶与金使有私情,近两年来,在弱水宫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人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私情持续了有十年之久。每次他们在单瑶卧室偷情,单瑶总会有被偷窥的感觉,起初她讲出来,金使还害怕得不行,后来一直平安无事,他便认为是她做贼心虚。

    其实,单瑶一直就不是做贼心虚,而是她与金使苟合的过程,很多次都一点不拉的被沈从槐收入眼中。

    单瑶房中那尊观音像后,此刻就站着沈涵秋。她从观音像的玉石眼中看到了继母与金使苟合的全过程。从那对禽兽的交谈中,知道他们私通多年,想着爹为了暗中进行的大业,长年忍受着这般羞辱,她浑身的血都沸腾了。

    忍为心头一把刀,背叛爹的不仅仅只有这对禽兽,而且爹还有未竞的大业,她现在羽翼未丰,此时不隐忍,弱水宫就会分离崩析。为了达成爹的遗愿,为了更好的惩治背叛者,她得忍!

    掉转头,再度来到地面下的密室里,跪在爹坐化的遗体前,沈涵秋重将遗书捧在胸前,一字一泪的读出来,感受字里行间所透爹的心愿未了的遗憾与对女儿最深沉的爱。

    到死,爹都惦着不知所踪的女儿!

    遗书末尾一段中,爹说,也许见到这封遗书的人会在若干年以后,朝代已更替,人事已变幻,请见书之人看在室中藏宝的份上,代为在室中为吾女立一衣棺豕,并将吾妻之棺迁入,使吾合家团圆,此乃生前吾对吾女之最大亏欠。

    爹啊,女儿从不认为您对女儿有任何亏欠。女儿现在知道您是为了保护我娘,才故意对她冷淡,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女儿了解,女儿都了解呀!

    读着,想着,哭着,沈涵秋跪到两膝发麻仍不自知,起身时,摔倒在地上,摔破了额头,血滴在地上黑石镶成的猴献寿桃图上,染红了那盘寿桃的桃尖,桃尖发出柔和的淡淡红光。

    桃尖的红光形成一道缓缓增大的光圈。当光圈增至半人高时停止变化,光圈中心出现缩小版的沈从槐。

    颤抖着伸出手去触摸爹的影像,摸了个空,沈涵秋待要放声大哭,沈从槐动了,虚空比比划划,将他一身所学演练出来。那些招式,有她会的,有她不会的,但不管会与不会,她都一丝不苟的跟着比划了一遍,并将每招每式都刻入脑海。

    演练完招式,沈从槐的身影隐去,光圈中出现连绵起伏的群山。随着画面的拉近,沈涵秋可以清楚的辨认出位于水风山中的水风洞。紧接着,水风洞被一幅龙飞凤舞的草书覆盖。来不及逐一辨别,她将光圈的草书照葫芦画瓢刻在地上。等她刻完最后一个字,奇异的光圈即告消失。

    呆坐了半晌,将遗书留在密室,沈涵秋面色平静的离开了密室。守在密室外的单瑶迎上来,故作关切的询问沈从槐的状况,她装出忧心忡忡的样子答道:“爹不肯听我劝,非要继续练功,我看是离走火入魔不远了。”

    “他还活,哦,要走火入魔还练什么练!”

    “就说啊,我也这样想,可爹又不肯听我的。怎么办呢?”

    “你跟娘说,你爹的状态是不是很差?”

    “我爹就那样,变化不会很大,就是眼神怪怪的,像菩萨的眼睛。”

    “菩、萨?”明明一个词儿,单瑶得分两次说,显然是吃惊不小,但她天生做戏子的料,马上定下神,挤出一脸愁容,低声说:“涵秋,你爹状态不好的事,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不然生出什么事端,咱俩儿娘孤儿寡母的,怕是压制不住。”

    “这我知道,不用你说。”

    “是,是,是,我们秋儿最聪明了。秋儿,好歹我也是你继母,好容易你回家来,走,到我房里,咱们娘儿俩好好聊聊。”单瑶真肯拿热脸贴冷屁股,沈涵秋脸臭臭的都不肯答理她,她硬是亲亲热热的紧挽着沈涵秋,半拖半拉的将人给拉到她房里去了。

    房里干净整洁,檀香袅袅,摆满桌的饭菜冒着热气,丫环们垂首环立四周。食难下咽的沈涵秋,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单瑶亲手斟的果酒,没多时就醉得一塌糊涂。

    “成了!”金使笑着与贼头鼠脑的单元奇走了进来,对于单瑶责备他们该过会子再进来的,他说:“酒杯上的抹的迷|药,药倒一头牛尽够了,只要她端杯,没有不倒的。”

    “那也该观察一会子,万一火候没到,她闹起来就麻烦了。”

    “闹也不怕,我刚接到信息,木使被君家堡的人抓了,她不回来,其他人没那个胆子在这件事情上生事。”

    “木狐狸怎么被抓的?”单瑶恨木婉嫦不是一两天了,得知她被抓,马上将沈涵秋的事搁到一边追问究竟。

    单元奇见问马上缩到一边。原来,木婉嫦被抓,与他有关。当日,金使去接他来弱水宫,应他之请到栖霞湖畔,找与他争夺名妓秦娥的龙昭晦气。那龙昭武功高强,却让金使制住无法动弹,成为他砧上鱼肉,被他挑断手足筋脉成为废人。这本来是件令他非常得意的事,但刚才听说龙昭是君家堡夫人凤倩的义妹兰云蝶之夫,这娄子就捅大了,君家堡现在铆上了弱水宫。

    “铆上了,他们还能拿咱们怎样?”

    “我们没有按中介人说的交出凶手,他们就开始大肆搜捕弱水宫的出去的人,除木使,另有三名水堂杀手被抓。”

    “这件事你不是今天才知道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奇儿是你单家五代单传,我能交出他么?更何况,不是沈涵秋回来,他现在已经是弱水宫少主了,这件事当然是能捂一天是一天。”

    “现在怎么办?”

    “先捂着,我再找中间人跟君堡主接洽,争取和解。”金使不愿过多谈论这件事,拉着单瑶到隔壁行鱼水之欢,将醉倒的沈涵秋与一脸猴急的单元奇关在房里。

    早心痒难熬的单元奇,如饿虎扑羊扑到床上,将沈涵秋剥得精赤那眼就直了,裤带一解不及褪下,便压到她身上。

    隔壁边办事边听这边动静的单瑶,只听到沈涵秋似哭非哭的喘息声,一直未闻单元奇的声音,有些不放心,“你听,奇儿怎么没声音,不是出事了吧?”

    伏在单瑶胸前的金使头也不抬的说:“他这里候哪还有空吱声,忙都忙不过来,你要不放心,我替你过去看看!”

    “想都别想!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单瑶怕金使嫌自己年老色衰,忙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他,到后来,他们这边的浪叫声完全将隔壁的动静压了下去。

    静听着隔壁的动静,沈涵秋脸上浮出奇怪的笑容,压在她身上的单元奇抽风箱似的打着鼾。到单瑶进来装模作样的尖声叫骂,才算让他止住鼾声,不知所措的爬起身来。

    先将单元奇骂个狗血淋头,然后抱着沈涵秋一把鼻涕一把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单瑶搅动三寸不烂之舌,劝说沈涵秋将错就错与单元奇成就一桩亲上加亲的亲事。

    自打单瑶进来就装出悲痛欲绝神情的沈涵秋,在单瑶亲自用热帕子为她擦拭满是血污的私|处时,反手抱着单瑶声嘶力竭哭开了。哭过之后,她虽没亲口允诺亲事,但也没表示反对,单瑶便宣布即日为小俩口操办婚事。

    沈涵秋被送回红楼严密看管起来,除了红楼里的人,就只有单瑶可以见到她,而她相当正常的表现出应有的忧郁与羞愤,时不时的整出些摔摔打打的动静来,木青最珍爱的鹦鹉的毛也让她拔光光。

    弱水宫的人大多都猜得出怎么回事,倒是单元奇总犯迷糊,他不确定自己到底对沈涵秋干过那事没有,因他的记忆只到将她剥光衣服为止,不过每当回忆到这里他就血脉贲胀,脑子也就没法正常运转,颈侧破皮的伤处又开始隐隐作痛,所以不确定的事就成了不解之迷。

    第一百五十七章、蜂桥飞渡

    美丽的栖霞湖畔,银狼妖姬在擂台连夺两条人命,紧接着官兵收拾善后时,发现王府别庄不远的宅院里的一具尸体。经查,宅院为费城富商龙义名下产业,那具尸体为龙义独子龙昭的书僮龙和。

    据查,龙昭的妻子兰云蝶为武林四大世家之一黄山世家兰五爷独女,平日娇纵异常,他们夫妻因口角升级为武斗失和,兰云蝶一怒之下跑回娘家,龙昭便偕秦淮名妓秦娥筑爱巢在这栖霞湖畔,龙和亦随其进住。

    龙和的尸体被发现后,牵扯出龙昭与秦娥失踪之事。此事被龙义商场上的对手利用,运用关系使官府弄出了龙昭杀人潜逃的结论,虽经龙义多方运作,龙昭杀人潜逃的罪名未坐实,但案子被有技巧的搁置下来。

    黄山兰家人得知龙昭的事,立即传讯给君家堡。因君家堡夫人凤倩幼年被兰大爷收为义女,君如鸿闻讯亲自出马,带人赶到凶案现场。

    君如鸿虽没接受皇封,但他那与当今皇帝同父同母的正妻凤倩,是先皇帝临终前册封的靖国公主,她手里的那柄靖天剑上斩君下斩臣,可以说他娶了个天下最有权力的女人,他就不想沾裙带关系,到了这时候,方便也自然要多许多。首先,龙家对手就不敢再有暗中动作,其次官府也见风使舵紧派捕快大力协助查案,这样一来,查案的干扰便无形要少许多。

    因案发多日,又经过银狼妖姬在相临不远的王府别庄那么一闹,现场遗留线索很多被破坏掉,君如鸿便将重点放在龙昭与人结怨上,经多方查证,凶手终于浮出水面。

    根据目击者证实,因争夺秦娥与龙昭大打出手的地痞单元奇,和一名金衣人在仵作推算的事发期间到过栖霞湖畔,而且单元奇曾对人暗示他有弱水宫撑腰,勘测过现场所遗痕迹,断定单元奇的同伙为弱水宫金堂杀手,龙昭与秦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肯定是被掳至弱水宫,他便通过中间人与弱水宫联系,提出两条:一是交出龙昭,二是交出凶手。

    在君如鸿通过中间人与弱水宫谈判期间,凤倩陪兰云蝶到了栖霞湖畔。得知龙昭携秦娥筑爱巢在这栖霞湖畔,兰云蝶原本生撕了他的心都有,在见到雪白的墙壁上血写的:“今生缘尽”旁枯萎的三色堇时她傻了,在见到后窗下盛开的三色堇迎风轻摇,好像一群美丽的蝴蝶栖在绿色的叶丛,她哭喊:“你说三色堇是蝴蝶变的,你说要做只种三色堇的花农,你说种出的最美的那朵三色堇就是我!为什么?为什么在这里你仍旧种了三色堇?”

    死活拽着兰云蝶进屋坐下,兰家二叔兰庭轩与大哥兰云柏都已在座,龙昭的师兄弟们也都在,大家伙神情都甚为凝重,凤倩皱眉问:“怎么都是一幅见到鬼的表情?”

    兰云柏怕堂妹担心,拉着凤倩到旁边,说君如鸿派来的灰鸽堂韩堂主告诉大家曾与龙昭争抢秦娥的单元奇来过,并且是与弱水宫金堂杀手同行,很显然是单元奇来寻仇,如今龙昭活未见人死未见尸,必然是给掳进弱水宫。

    龙昭的二师兄眉头紧锁,沉声道:“弱水宫在弱水渊,方圆百里鹅毛不浮。单元奇明明是个街头混混,怎么会同江湖最隐蔽的杀手组织拉上关系?”

    “管他呢!凭那弱水宫是什么样的龙潭虎|岤,我也要闯一闯!”凤倩立时要走,被兰庭轩阻止。

    耐着性子等了五日,得君如鸿飞鸽传书,说弱水宫主不答应交出单元奇,也否认龙昭被掳进弱水宫,但现已抓有弱水宫的木使及三名木字杀手为人质,相信弱水宫主会再作权衡,所以还是再等等看。凤倩哪还肯等,立逼灰鸽堂韩堂主画了路线图,单人匹马直奔弱水渊。

    夕阳坠,皓魄明月继辉。凤倩夜至弱水渊,瞧那弱水渊水平如镜绝无飘浮之物,也未生打退堂鼓之念。趁着夜色,打开带来的蜂箱,小蜜蜂嗡嗡的飞出来。说来也怪,小蜜蜂竟能按她的意思间隔丈许的排成一列,供她落足。更绝的是,小蜜蜂待她过去会自动飞到最前面。就凭这小小的蜂桥,她轻轻松松的越过弱水渊。

    弱水宫仅宫门处有守卫,守卫的基本职责也仅为看守浮桥。凤倩登临弱水宫的方位又是守卫望不到的死角,因而她在宫中奇花异草间徜徉久至几忘为何而来,仍未被发现。

    听着远处锣鼓丝乐喧天,凤倩朝侧方摸去。近得孤立在西北角的红楼时,楼上又在发脾气的沈涵秋很突然的看过来,看到她迎着月光的脸,吓了一大跳,心道:这鬼女人怎么进来了?

    站在沈涵秋身边挨了半天骂的木青,奇怪她怎么突然收声,也跟着偏脸向窗外望去,却不妨沈涵秋横掌砍来,她不及闪避脖子被砍中,晕倒在地。

    木莲吃惊得张嘴要叫,沈涵秋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竖指示意她别叫,然后指指外面,无声的说:外面有敌人。

    木莲点点头,表示懂了,沈涵秋才放了她。躲在窗侧向外窥视,发现凤倩竟已点倒了门外那几名金衣堂高手,正准备进楼来,沈涵秋想她肯定将红楼当成囚牢,上这儿来找那个龙昭,怎么办呢?

    弱水宫现在还是团没理清的乱麻,不能凤倩知道我就是银狼妖姬,不然局面会更混乱。想到这里,沈涵秋悄声嘱咐了木莲几句话,然后将木青放到内室,自己则上了顶楼。

    凤倩在二楼楼梯口,碰上正要下楼的木莲,瞧她并无惊慌之色,以为她不知道自己是入侵外敌,自作聪明的说:“小妹妹,怎么你没去瞧热闹呢?”

    木莲佯怒道:“姐姐是故意来气我们的吧!”

    “这从何说起?”凤倩好奇的问。

    木莲愤愤不平的说:“宫主五年前闭关练功,有谣传宫主走火入魔,宫主夫人趁机乱点鸳鸯谱,明欺少宫主年幼无知,要她嫁给自已娘家侄儿。我们少宫主身边的人气都来不及,还会瞧那个热闹吗?”

    “亲上加亲也不是坏事。那个单元奇,嗯。”

    凤倩顿住不语,引木连顺话头说:“单元奇同宫主夫人一样不是好人。宫主夫人无所出,就想了这个损主意,日后宫主便是不依也生米煮成熟饭,这弱水宫便成了她姑侄的天下。”

    自幼生长在海岛,不知父亲为谁,又为生母憎恨,凤倩的幼年生活根本感受不到家庭温暖。有童年不愉快的记忆,凤倩对那弱水宫少宫主沈涵秋很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触,尽管知道此处不是关押人的囚牢,她仍去了顶楼。

    黛蛾长敛,任是东风吹不展。黯然凝伫,过尽飞鸿字字愁。挥笔疾书的沈涵秋精致的五官,粉嫩的肌肤吹弹立破,配上那难以言喻的忧郁,给人一种美到极致却不真实的感觉。

    怕惊着精致的瓷娃娃,凤倩柔声说:“顶楼风大,下楼去吧。”

    “嗯?”沈涵秋将含烟水眸从宣纸上移至凤倩脸上,问:“我好像没见过你?”

    因怜生爱惜,凤倩竟不肯欺骗她,傻乎乎的表明身份,并说:“只要你愿意,我就可以带你离开弱水宫。”

    “你只要带走单元奇就好了。”

    沈涵秋此话显示她虽年幼,却绝非如木莲所言的无知,凤倩便不坚持带她走。问明龙昭确实不在弱水宫,她在木莲的指引下,来到单元奇居处。

    挥指连弹,屋外的护卫几乎同时无声息的歪倒在地,凤倩的功力之高,令暗中尾随而来的沈涵秋看得咋舌不已,方信扇魄说她是自己短时间内无法超越的对手之言。

    踢开倒在门槛上的两名金衣人,凤倩一阵风似的飘进屋里。身着吉服的单元奇,全无坐相的歪在长椅上,做着新郎倌梦的时候,让她弹来一指劲风制住,然后被她在木莲的掩护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弱水宫。

    第一百五十九章、水空结界

    君如鸿押着弱水宫木使木婉嫦也到了弱水渊。他与众手下试图找出进入弱水宫的途径,费时许久,仍无所获,向来沉稳的他也焦躁起来,吓得手下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银发飘飘的木婉嫦不惧君如鸿之威,微笑道:“进出的浮桥由宫中机枢控制,机枢旁有块透明神石可见十里之遥。君堡主,我纵有心帮你,你也无法靠近弱水宫。咦?那是谁?”

    君如鸿闻声看去,辨出是凤倩籍蜂桥飞渡弱水渊,等她射落身边,面沉似水的他未及开口,凤倩把单元奇扔在地上,赔着笑脸说:“我以后凡事定先向堡主请示,别生气了啊!”

    君如鸿这回是真生气了,哪容凤倩这样就混过关,也不管诸多手下在场便斥道:“你也太任性妄为了!”

    本来就不认为自己有错,何况见面就赔笑脸,君如鸿还不依不饶,凤倩自觉很屈了,撅着嘴道:“都说以后凡事跟你请示,还要怎么样嘛!当着这么多人,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

    “你,哼!”有妻如此,君如鸿真是无可奈何,只得先处理与弱水宫的过节,得木使交出助单元奇为恶的帮凶之承诺,便解了她与手下人被封的|岤道。

    “你那么相信她?”凤倩觉得木婉嫦眼光不正,对她不太信任。

    本不想理凤倩,因那话听得别扭,横了她一眼,君如鸿反问:“连你我都能信任,为什么不能信任她?”

    “我为什么不值得你信任?”

    “凡事向我请示的话,你说过不下百遍了。你属屡教不改的典型。”君如鸿又恨又爱的在娇妻那不高兴就翘得老高的瑶鼻上揪了一把,然后与她双双跃马驰去。

    等君家堡的人去远了,木婉嫦方发信号令守卫升起浮桥。过得弱水渊,见土使竟守在那里,她忙问:“可是那贱妇趁我不在又打了坏主意!”

    矮东瓜一样的土使将宫里发生的事大致讲了一遍,便催着木婉嫦快去劝说沈涵秋。

    闻说沈涵秋真的回来了,木婉嫦脚不沾地的飞纵而去。站在红楼外,仰望着那个临窗远眺的陌生女子,她不确定的问:“秋儿,真的是你么?”

    缓缓的垂下头,沈涵秋神情复杂,原该欣喜若狂的她竟然那般漠然的看着亲爱的婉姨。

    土使在旁边小声说:“木使,看样子,少宫主受到的打击太大,你上去好生劝劝她,我就不陪你上去,先去请长老们了。”

    点点头,木婉嫦腾身穿窗而入,落在沈涵秋身旁,激动的搂着她亲吻着。

    木然的任由婉姨抱在怀中,听着她絮絮叨叨诉说着这些年为流过多少泪,一抹讥笑在嘴角扬起,“真的吗?可是只有我爹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我。”

    猛的放开沈涵秋,木婉嫦伤心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爹相信我还活着。”沈涵秋刻意加深了嘴角的笑纹,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可惜我回来,爹却走火入魔了。”

    “你爹走火入魔?他不是,哦,我以为他该大功告成了。”木婉嫦非常不自然的掩饰语中的漏洞,见沈涵秋好似没有察觉,又道:“婉姨想法子帮你爹,秋儿你放心。你继母单瑶的阴谋诡计,我也不会让她得逞,有婉姨在,就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婉姨,沈涵秋愁容满面的欲言又止。

    “走,婉姨带你去跟单瑶讨个说法。”木婉嫦气势汹汹的拉着沈涵秋到了水月殿。

    “为什么来这里,继母不住这里?”

    “土使请长老们来这里了,婉姨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公道?”沈涵秋在心里冷笑,这么大张其鼓闹开来,姑娘家颜面何存?如果自己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就该准备抹脖子上吊了。

    “对,就是公道。”木婉嫦自信满满的答道。

    水月殿上,看着木婉嫦与沈涵秋进来,正与三位长老低声交谈的单瑶站了起来,假惺惺的向木婉嫦慰问几句,就亲热的上前来牵沈涵秋的手。

    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木婉嫦将沈涵秋护在怀里,对在座的三位白发白须的长老说:“请长老们为秋儿主持公道。”

    三位不苟言笑的长老,在看着沈涵秋的时候,皆面带激动之色。最为严厉的风大长老风趣的笑道:“少宫主,老头子们都等白了头发,总算是把你等回来了。”

    “多谢长老们惦记。”沈涵秋微笑着,其实多想扑到风大长老怀里痛哭,可他那白得晃眼的须发在提醒她:不该打扰这些老人们平静的生活。

    把握最有效的武器,木婉嫦急不可耐的要给单瑶迎面痛击,“大长老,请为秋儿主持公道。”

    “嗯,木使,夫人刚才说了,宫主闭关暂时出不了关,少宫主现在也已长成,这宫主的位置就由她接替,对此,你有何看法?”

    “秋儿接替宫主的位置?”木婉嫦为难了,赞成单瑶的提议是她最不愿意干的事情,但是扶涵秋登上宫主位置的益处又那么明显。思之再三,她终于决定以大局为重,以非常肯定的语气表示赞成单瑶的提议。

    “弱水宫主是我爹,任何人不能取代他,我也不能。”沈涵秋非常坚决的表示反对,任木婉嫦如何劝说仍不改变主意,还是风大长老让她沿用少宫主的称谓来治理弱水宫,才让她同意坐上她爹的座椅。

    待沈涵秋稳稳当当的坐下,木婉嫦旧话重提,要长老们主持公道,单瑶当即对她大声喝骂,对之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三位长老喝止了她们,正待追问究竟时,有金堂高手来报单元奇失踪之事。

    单瑶大惊,要与金使去察看,木婉嫦叫住他们,将凤倩踏蜂桥飞渡弱水渊劫走单元奇之事说出,并将对君如鸿的许诺说了出来。

    怨毒的看着木婉嫦,单瑶歇斯底里喊:“木狐狸,你好歹毒,竟然私通外敌抓走弱水宫的人!”

    “单元奇不是弱水宫的人,他是个该千刀万剐的滛贼!”木婉嫦看着单瑶好不解恨。

    “但凤倩是在弱水宫抓的人,传出去弱水宫脸面何存?”

    “秋儿,那个滛贼——”

    “弱水宫的一只耗子都不能任由外人抓走。”沈涵秋打断了木婉嫦的话,“当然,我相信木使做出承诺的时候还有不得已的苦衷。”

    “无论如何,弱水宫都不能示弱,不仅不交人,还要夺回单元奇。”金使大声道。

    “这样吧,木使按所做承诺去交凶手,但必须要求对方给单元奇辩解的机会,然后金使就委屈充当凶手,伺机夺回单元奇。”沈涵秋说完掉头问三位长老:“您三位看这样可使得?”

    “使得。”风长老目中异彩连闪,显然是看出点什么来了。

    “木使,金使,你们可有不同意见?”

    “没有。”

    “可行。”

    各怀私心的木使与金使,都赞成自己的意见,让沈涵秋暗叹不已。见大家都没意见,她借探视爹,重又又下了密室。

    密室另有一个,根据沈从槐遗书所述,通道就在占据整面南墙的书架后。沈涵秋试着推动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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