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第28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 作者:po18.us

    是绞尽脑汁的想要勾引他吗?为何你又说是他对你施暴?你们究竟是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今个你若是不跟我解释个清楚,我是不会离开的!”

    广袖下的纤手紧紧的握起,锐利的指甲陷进了娇嫩的掌心,硬生生的抠进了肉里,渗出殷红几股。

    眸底一片寂静,丹唇吐出的是一片轻描淡写:“没什么,你就当作是我犯贱好了……”

    “媳妇!”厉喝一声,东方遥儒雅的面上尽是怒意:“不许你糟践自个儿!”

    讥讽的笑出了声:“呵呵,小王爷这话说的倒有些意思!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说我滛贱,不知廉耻吗?既然如此,那么滛荡的人做些犯贱的事,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何来不许糟践一说?”用眼角的余光睨着他,溶月接着说道:“还有,请王爷记住,这里没有媳妇,只有将军!莫忘了,遥王爷!”

    美瞳尽是打染上了痛苦之色:“告诉我,你究竟在隐瞒什么?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你的性情我自是知晓了几分。倘若是没有什么令你难言的,你定不会是这般的尖锐!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令你如此为难?”

    眸底闪过几丝狼狈。梗着脖子,溶月恶狠狠地说道:“东方遥,你不要自以为是!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又如何?人总是会变得,分开了一年多,生活环境变了,习性性情自然是相应的做出改变!如今的我自然也不是以往的我!东方遥,我奉劝你一句,若是你识趣的话,趁早滚回你的东方王朝,继续做你的小王爷,抱着美人享受你的荣华富贵!若是你痴迷不悟,一心想要留下的话,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这将是你噩梦的开始!”

    “噩梦的开始?”东方遥不置可否的苦笑:“失去了你,那才是真正的噩梦……”

    扶着圆柱他站直了身子,直直的盯着溶月再次逼视她的眸底:“既然你不想告诉我,那就算了。但是,那日断崖边你最后对我所讲的那番话,现在你总该跟我说说是什么意思吧?”

    溶月心头一凛:“哪些话?”

    “你让我不要再调查舅舅家的事,否则,水落石出之时将是我最痛不欲生的时候。如此玄机的话,直至今日我亦是云里雾里,百思不得其解,你是否应该负责给我解惑?”

    溶月将脸一扬:“临死前对你的恐吓罢了,岂能当真!”

    “媳妇!”

    “叫我将军!”

    “你、你不说是吗?信不信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查出来!”

    “那你就去查啊!没人挡着你!”

    “你!”指着溶月,东方遥万分恼火,却无计可施。

    喘了半响的怒气,东方遥恨恨道:“那母后的死你总该给我个解释吧!”

    “看那老巫婆不顺眼,三天两头的没事找事,干脆一把火烧了那个老骨头,一了百了!”

    东方遥的美瞳危险的眯起:“可是据我得知,母后她是自焚的……”

    惊诧的将目光倏地投向东方遥,不经大脑思考的话脱口而出:“你怎么做查到的?”话刚讲完,他就恨不得咬烂自个儿的舌头。这真是等于不打自招啊!

    “果然!”东方遥的眸光愈发的危险,大跨一步走进溶月,双掌猛地钳住她的削肩:“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这个柳家又有多少事情瞒着我,瞒着皇兄,甚至是瞒着东方王朝!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脚尖狠狠踹上了他的膝盖骨,顺势一推,将他霍得推倒在地:“烦不烦,没完没了的!告诉你东方遥,若有本事你就滚回东方王朝,自个儿查!至于我,嗬,我的嘴紧得很,你甭想从我这里探得到半点口风!”说罢,甩袖而出。

    看着几乎是夺门而逃的溶月,东方遥瘫坐在石玉地板上,迷茫的看着她远去的方向……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四十章 登位否?

    东方大军斗志昂扬而来,垂头丧气而归,更令他们丧气的是,千里迢迢来这一趟,胜仗没打一场不说,还白白葬送了十几万战友,更甚的他们还莫名的弄“丢”了他们的小王爷!真不知他们的小王爷是着了什么魔,好好地王爷不做,竟一意孤行,铁了心的要留在了楼西皇宫里,成为了楼西国一名卑微低下的站岗小卒……

    俗语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江山刚打下,社稷尚且不稳,更何况他们还是侵略者,只要稍有差池,就极可能会导致军心浮动,民心动荡,掀起一番惊天骇地的涛浪。所以,如何安抚民众,稳定军心,才是重中之重。

    召集了叶凡、章赫、周勃、丁福等十几位重要的将领一起议事于崇德殿。会上重新确立了军队体制,制订了奖惩制度,明确了当前任务,理顺了机构编制。确立了十人为伍,十伍为卒,十卒为旅,十旅为军的编制,正式宣布成立军政司、辎重司、兵器司、军候部等机构。各项工作有条不紊,条理分明,管辖明晰,任务明确,就连其中原属楼西的将领们,听了溶月的部署,也暗暗服气。

    不久,溶月又在全军发布了奖惩条令:以后作战,斩敌人头者奖;斩敌人车马者奖;攻城先登者授大奖;进言献策者授大奖……不听指挥者斩;滥杀无辜强jian妇女者斩;不受军纪者罚;哄抢财物者罚……并明确规定,奖不弃士兵,无论贵贱,职位高低,只凭军功嘉奖;罚不避将军,无论过去有多少战功,也不得相抵。赏罚由军政司秉公办理……

    溶月还发出明文条令,步兵、骑兵、弩兵三类兵种一律平等,不得歧视,不得欺压,违者将严惩不贷,誓不宽恕!

    条令一出,万军沸腾!此条令引起了士兵的强烈反应,尤其是普通士兵,他们看到了建功立业的机会,情绪十分高涨。楼西国降卒们一听他们将与令各国闻风丧胆的铁血骑兵地位等同时,激动骄傲之情油然而生,对溶月也从心底多了份敬服。

    溶月知晓,败了仗且丢了皇弟的东方烈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东方大军卷土重来只是早晚的事。不敢稍有倦怠,每日溶月依旧早起训练大军,为即将到来的战役做好充分的准备。

    从校场出来,溶月拿着汗巾擦着脸上淌下的汗水,对着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叶凡挑挑眉:“叶军事有事?”

    用眼角瞄了瞄四周,叶凡凑上前低声说道:“将军,那事你究竟考虑的怎么样了?”

    手下一顿,溶月正色道:“回去再议。”

    说罢,展开步子朝着崇德殿走去。

    叶凡加紧了步子,紧随其后……

    崇德殿门口,两个侍卫持剑而立。见到溶月大步跨来,其中一个侍卫赶忙立正行军礼,恭谨敬畏的喊了声‘将军’;而另一个守门侍卫两眸瞬间亮了起来,光彩耀目,灼灼的黏在了溶月沉寂无波的素颜上,娇艳欲滴的红唇颤颤开启:“媳……”

    目不斜视的从他的身侧径直迈过,踏进了崇德殿后对冲着身后淡淡吩咐:“进来后顺手将门带上。”

    叶凡应着,步子没有停歇,但却在经过那侍从的那刹,给了脸色僵硬的他一个怜悯却又嘲讽的浅笑。踏入殿中,将厚实的大门缓缓带上,他快走几步凑近了溶月:“将军。”

    “正如你所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没了国君就没有向心力,没有凝聚力,国家就会分散,而一盘散沙的国则不能称之为国。但是,关于这君……着实令我为难……”拧着眉,溶月沉吟凝思,踟蹰不绝。

    叶凡微微一笑:“这有何难?这江山是大将军打下的,那坐江山的人自然是大将军您才是!”

    心因叶凡的这句话而微微一颤。一朝加冕,叱咤九天,俯瞰芸芸众生,一枝独秀万年长!权力的巅峰,货真价实的人上人,万万人之上,真正的是人为鱼肉,她为刀俎,尔后,生杀予夺都掌握在她一个人的手中,她是天下的主宰,是万民的敬仰,再也不用受欺压之痛……

    在这种顶级诱惑之下,在唾手可得的巅峰权利之前,不可否认,她有刹那的心动。可心动后,她却迷茫了起来,转而心里又有些苦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不复往日那宁静淡泊的心性,而开始贪功求名,对名利汲汲营营了起来?此时此刻,她真不知该为她变得世俗、变得现实而欣慰,还是为失掉了淡泊、失掉了恬淡而失落……

    “将军?”见溶月神思恍惚,叶凡狐疑的唤了一声。

    “哦,”敛容肃面,溶月扭过头看着叶凡:“可是叶凡,你觉得人们会乐意见到我推翻传统吗?”

    叶凡一怔,继而了然的笑笑:“传统?传统的发源端其实也并非是传统,只是有了推翻传统的人,久而久之,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被后世效仿,一切就成了传统。传统久了,或许就需要有人来推翻它,建立新的传统。将军不妨就做这个推翻传统的人,首开先例,做千古第一人,如何?”

    秀眉上挑:“这般瞧得起本将军?要知道,本将军心里还没个底呢,打鼓的很,而你竟这般有信心,相信我能挑得起这千古第一人的担子?”

    羽扇轻摇:“将军没信心?呵呵,我可不信!在我眼中,将军可谓是异高人胆大,这天下几乎就没有将军不敢做的事!而将军更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可以,自信到可谓自负的地步,何来不自信一说?”

    剜了眼明褒暗损的叶凡,溶月凉凉的说道:“早晚有一天会拔了你那满口的尖牙。”

    作势捂着嘴,做着小生怕怕的动作,叶凡故作惊慌道:“小的知错了,将军手下留情啊——”

    “好了,说正事吧!叶凡,说实在的,我觉得比起九五之尊我还是对做个将军比较有信心。”

    “难道将军想要将江山拱手让人?”

    “当然不会!那样的话我怎能甘心!我只是在考虑着,该不该从楼西皇室血脉中找个傀儡皇帝……要知道楼西子民还是希望他们的天还是他们头顶的一片天……”

    轻哼了声:“只怕虎会翻身咬人哩!”

    溶月一震,半晌没有言语。

    羽扇啪嗒一下搭在掌心,收起:“我说将军啊,你究竟在磨蹭个什么劲呢!不就是个虚凤当皇帝吗,你怕什么?连大将军你都当了,号令千军你都不怕,只是让你往前再走一步,你怎么就能在临门一脚的时候退缩了呢?拜托,拿出你以往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劲行不?”

    看着单手不住揉着眉心的溶月,叶凡眉眼一跳:“还是将军你想着率着铁血骑回到南刹国领赏?呵呵,也是,英武的大将军灭了一个敌国,天大的功劳啊,想必那个南刹国老皇帝定是欢喜的睡不着觉,辗转反侧的思考着要怎么奖赏你这位劳苦功高的大将军呢!说不定一高兴啊,会赐你国姓,收了你做义子呢!更甚是,喜爱的不得了,到他死的时候,都舍不得放手,要你这个义子陪着他一块去,共同领略这彼岸花的娇艳……”

    “那你说,我该要以何等身份来登位?”

    呵,终于知道利害关系了!意味不明的笑笑,问:“将军想如何?”

    “虚凰。”

    “纸终究包不住火。”

    “那就等火窜出来再说。”

    忽的想到了什么,溶月脸色一正:“对了,那永武皇帝后宫的那群人,依你看,该如何处置?”

    叶凡果决而狠厉的做了个砍的动作。

    “不至于如此绝吧……这永武皇帝一死,他们想必应该不会再兴什么风浪……”

    “这斩草不除根,只会春风吹又生!将军,切不可妇人之仁!”

    溶月摇了摇头:“并非是妇人之仁,我只是在想,如此残杀,可能会令天下人发指,对统治不利。”

    “那将军的意思是……”

    “宫女及没有子嗣的妃嫔,哦对了,还有那些太监们,给他们点银子,全部放出宫去。剩下留在宫中,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稍有异动,杀无赦!”

    想了想,叶凡轻点了点头:“将军的顾虑也确实是有道理……这般也不失为一种好的解决方案。嗷,提起这宫女太监的,我反倒是想起来了,他们一走,那宫里头就没有人来伺候了!看来,得张榜公告,从民间征得一批太监宫女的……”

    “宫女行,太监就免了!”让好好的男人成为太监,未免也太有失人道……

    叶凡先是一愣,转而了然,揶揄的笑了:“也是,太监确实是多余的……”

    理解他那话外之意,溶月一张老脸通红,不禁再次狠狠剜了他一眼……

    自眼睛好后,拓跋宸与溶月同床共枕的权利就被溶月无情的给剥夺了。抱枕独倚眠,闻惯了她体香,抱惯了她娇躯,习惯了她体温的他还真是夜夜煎熬,辗转难眠。

    依然记得那日睁眼那刹,眼中映入了那张魂牵梦绕的脸庞,他难言的激动与幸福鼓得胸腔满满的,简直就要破体而出,突破苍穹!柳叶眉,杏儿眼,小琼鼻,菱形嘴……虽然比起一年前,她黑了许多,脸颊也瘦了许多,微微有些拉长,但却无法阻挡她给他带来的震撼——因为他发现,她蜕去了青涩,整个人愈发的成熟,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难以阻挡的女人魅力!耀眼夺目的魅力逼得他睁不开眼睛,却又舍不得闭上眼睛,唯恐错过了眼前这道令他心惑的风景……

    得知溶月下了校场后去了崇德殿,他加紧步伐,亦是朝着崇德殿走去……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四十一章 两男对峙

    一身朴素的侍卫装遮挡不了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剑眉朗目,挺鼻薄唇,脸部线条柔和却不显阴柔,清新俊逸,雅人深致,由内而发的浅淡儒雅给他增添了几许书香气,使得本来就绝代风华的他更是俊逸非凡,玉树临风。

    即使在子邺城他拓跋宸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可见了这样风华的男人,拓跋宸的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嫉妒。当然,这嫉妒的原因,绝大部分还是由于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尤其是情敌与自己势均力敌、不相上下的时候,这暗流就涌的格外激烈!星瞳里流淌的不再是星子般的璀璨银光,而是火星渣子点点,嗞嗞直烧;美瞳里流泻的不再是清浅淡漠的漠然眸光,而是冰渣子闪闪,嗖嗖直射!

    细碎的阳光在人们头顶爆裂开来,在另一旁守门的侍卫似乎可以闻见空气里散发的淡淡的火药味儿。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激烈而不甘示弱的碰撞着,较劲着,似乎不把对方逼得败下阵来就不会善罢甘休……

    “东方遥?”唇角一挑,拓跋宸冷笑着。

    美瞳微吊:“你有事?”

    “为何不走?”

    “为何要走?”

    笑意更加冰冷:“突然想起了小三的一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眼角冷冷横斜:“我觉得这句话应该踢回去才是!毕竟,在死缠烂打这方面,与我比起来,某人可谓是前辈!”

    “前辈?嗬,我不否认。可是你要知道,比起小辈,前辈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痴心妄想!我奉劝你一句,莫要白日做梦,这感激终究不会等同于感情!”

    “同样的话踢回给你,莫要白日做梦!这同情终究不会等同于感情!”

    美瞳一震,即刻一抹坚毅所代替:“你错了,那不是同情,而是余情未了。我们横亘着误会,等到误会解除了,破镜自然能重圆!”

    拓跋宸瞳里打染怒意,倏地伸出一只胳膊,狠狠的横在了东方遥的脖颈处:“你别白费力气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你们之间完了,完了!破镜即使补在一块那也终究会有条裂缝存在,它会时时向你们提醒着这裂缝的丑陋,这裂缝的痛苦,在你们承受不住时,或许会裂的更大!所以,想重圆那只是痴人说梦!收手吧,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你要明白,我才是她的未来,她的幸福,她的依靠!而你,只会让她痛苦,懂不懂?”

    俊颜上青白交加,挟带狂悍的力量,东方遥的左手抓紧了拓跋宸的前襟:“告诉你,你没希望的!因为她名义上还是我的女人!”

    拓跋宸不甘示弱的顶回去:“那也只能算是过去!不妨告诉你,她答应过要嫁给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你彻底死心吧!”虽然如今已经将这允诺取消,但她曾经确实这般承诺过,所以他这般讲也不算是说谎……拓跋宸在心里暗暗补充道。

    面庞刷的一下惨白,揪着拓跋宸的前襟,东方遥的身子哆嗦不止:“你说谎!”

    不甘示弱的也将东方遥的前领紧扯:“我作甚骗你!别再在这里做着自欺欺人的梦了,趁早收拾铺盖滚回你的东方王朝,当你的王爷去吧!”

    “你不会给她幸福的,我看得出,她不爱你,她对你只是愧疚,感激而已!该放手的人是你才是!”

    “闭嘴!无耻小儿,休得挑拨!”

    “自欺欺人的是你才对!”

    “哼,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

    “说实在的,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斜着眼看着叶凡,溶月笑道。

    “非也,非也!”摇着折扇,叶凡摇头晃脑的故作一副大智者的摸样:“上架不假,但赶得却不是只鸭子,而是一只即将飞上九天的浴火凤凰!”

    眼一瞪:“就你嘴贫!”边说着,溶月便朝着殿门口迈去。

    快走几步跟了上去,叶凡嬉皮笑脸道:“这贫嘴应该是不违反军纪吧?所以将军是不会打我板子的,是不?”

    “你若想了,我不介意让你回顾一番。”

    “欸欸欸,免了,免了,小的福薄受不起啊……”

    “是吗?”推着殿门,她眼斜斜的挑着,笑斥道:“我瞧着你啊就是这身子板痒了,想要我的板子来给你磨……”声音戛然而止,笑容也霎时僵在了脸上。

    “将军?”狐疑的顺着溶月的方向看去,叶凡呔的怪叫一声,眼眶惊得差点脱窗——前面的两个男人,急剧扭曲着原本的俊逸面庞,如鹰爪般互相抓着对方的衣襟,逼近各自,面面相距不过几寸,两个人不甘示弱,狠斗着青眼!

    听到声音,两人互瞪了对方一眼,迅速分开。如孙猴子变脸般的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拓跋宸挂着温和的笑意,走进溶月:“小三,楼西国的皇宫,还别说,挺有特色的!来这么久竟忙活了,还没抽的出空闲好好瞅瞅。不如今个就好好歇歇,逛逛这偌大的宫苑如何?”

    凉凉的瞅了他一眼,而后用眼角不着痕迹的瞟了眼欲言又止的东方遥,溶月淡淡道:“也好。”说罢,迈开腿大步向前走去。

    给了东方遥一个挑衅的神色,拓跋宸上前亲昵的搭上溶月的背,边走边说着:“小三,我跟你讲啊,这皇宫……”

    望着两人的身影逐渐消散在远处的某一点,东方遥的眸子迅速暗淡了下来,背靠着门框无力的支撑着身子。媳妇,难道真如他所讲,我们之间真的完了,真的结束了,而她,才是你未来的幸福……

    “叹叹叹,这世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嚄——”摇着羽扇,叶凡喟叹着靠近东方遥:“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是劫,是难,虽是劫难,或许在某个杂沓处会存在着偶然的解法。可若是爱上一个不可攀越的人,呵,那可就是万劫不复喽,无解,死结!所以,清醒吧,莫要在执迷不悟下去。别怪我不提醒你,这情啊,爱啊,拖得越久,伤的可就越厉害,趁早斩掉这团乱麻,你或许还能过上正常点的生活……”

    “本王要怎么样还用得着你来指指点点!一边去!”倏地站直身子,眸底如寒刃冰剑,东方遥肃寒着脸,凛厉冷寒的扫了叶凡一眼。

    被这一眼扫的一颤。果真不愧是东方王朝的小王爷,不做别的,就这神目就可摄人三魄,震住心神!羽扇再次摇起,以此掩饰刚刚刹那间的狼狈,叶凡眼角偷瞄着东方遥,暗道:先有拓跋宸,后有东方遥,两个人一个德性,在别人面前大摆臭架子,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像只花斑大虎。可一到了将军面前,立马如被人砸坏了脑袋似的,面孔急剧转变,摇头摆尾、温顺可亲的就如一只花脸大猫……看来,还是将军手段厉害啊……

    “不是要逛宫苑吗?你带我来你的寝宫干嘛?”嘴上虽不满的嘟哝着,可脚步未停歇,紧跟着溶月进了寝宫。

    见溶月将门带死,拓跋宸眸子一亮,嘴上却嚷嚷着:“呀,小三,这大白天的你带门干什么?该不会是对我……有所图谋吧?”

    半晌,溶月方幽幽道:“宸,我今天有话跟你讲。”

    听出溶月语气中的严肃认真,拓跋宸收敛了谐趣,绕近溶月仔细的盯着她的眸子:“怎么啦?”

    看进他的眸底:“国不可一日无君。”

    眸底一缩:“所以呢?”

    “一朝加冕……”溶月透了口气:“将军,成皇。”

    狠狠的一阵倒吸气声,缭绕在上梁半空许久,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溶月都恍惚以为时间静止之时,头顶上方才传来拓跋宸沙哑的嗓音:“决定了?”

    “嗯,三日后。”

    “我很纠结……”

    “我知道。”

    “你让我如何抉择?”

    “对不起。”

    “真的很难……”

    “宸,你为我牺牲了太多,我真的不希望你再为我付出什么,不希望自己再背负罪孽感……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能试着放下……”

    “嗬,看来得做一辈子孽子了……”

    惊诧的抬起头:“宸……”

    苦涩的笑了笑:“从今天起,我就只有你了,小三。”

    心底的某一处丝弦似乎被人用指尖轻微的划过,轻震起一圈一圈涟漪的声波。怔怔的凝视着拓跋宸,溶月仿佛被人定住般,没了言语,没了动作,甚至没了呼吸……因为她,他将众叛亲离,成为千古不孝子,国人将痛恨的乱臣贼子……正如他所讲,从今往后,他就只有她了,只有她了……一旦选择了这条路,便没有了回头路,脚底一个不慎,或许就有可能会万劫不复……

    第一次,她真心实意的拥抱了他:“宸,给我点时间,相信我会慢慢爱上你这个好男人的……”

    受宠若惊的拓跋宸一时激动的手足无措,哆嗦着两手好久,才激动的回抱着溶月,蠕动着双唇久久也未曾有言……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四十二章 柳之懿来

    威武雄壮的宫门面前,柳之懿阴着脸,狠辣阴寒的瞪着闻讯赶来的章赫:“背着你们的将军阳奉阴违,真是反了!等见到你们将军,老夫定会让她好好管教一下你们这群胆大包天的东西!简直无法无天了!”

    环着胸张狂的大笑数声,章赫膀大腰圆的身躯朝着柳之懿挪动了少许,轻蔑的用手指着他:“格老子的,你他娘的还以为是在南刹呐?呸呸!告诉你,这是我们大将军的天下,可不是你们小鱼小虾的能随意撒野的地方!给事中?切!在这里,给事中就是个屁!”

    当日皇帝老子不念旧情,不念他们多年来为他的江山南征北伐,风餐露宿的劳苦,不念他们任劳任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心,无情的将他们推入火坑,逼入绝路!因此,溶月的铁骑们自此对国中统治者心存怨恨,结下了仇怨!恨屋及乌,捎带着朝中的大臣们他们甚至也一并恨了去!而至于拓跋宸,因为他曾经为溶月挡过致命的一刀,救了他们的将军,所以铁骑们对他的恨意倒也消减了不少。再加上他们将军对他的青眼有加,和他的暧昧关系即使是瞎子也能看的出来,因而在拓跋宸来军营至今,他们对他还算是尊敬,并未给他过脸色看。可如今这个给事中神气十足态度傲慢暂且不说,竟然还点名道姓的要找他们的大将军!这本来就窝着口怨气没发出去的他们,怎能给他好脸色看!

    柳之懿气的胡子直翘,气急败坏道:“快去把简小三给我叫出来,我倒要问问她,她这手下究竟是怎么管的!简直就要上房揭瓦了!”

    章赫趋前一步,伸出手力道十足的戳着柳之懿的额头:“我们大将军的名讳岂是你这低贱的人能叫的?!从哪来就滚哪去,别在这污了我们的眼!”

    “岂有此理!”啪的一下拍掉章赫的手,柳之懿大怒:“夜冥,给我宰了这头蛮熊!”

    在旁边一直扮作小厮的夜冥应声而出,伸出腰际软剑,寒光一点,身形飞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上了章赫。

    章赫大喝一声,拔出铁剑,力道千钧,虎虎生风,威力十足的迎上夜冥的攻势……

    守门的士卒刚开始还起哄呼喝着,不时的给章赫打气加油,可渐渐的,有经验的老士卒就看到了章赫的力不从心,逐渐趋于劣势。唯恐他们的人吃亏,忙找了个腿脚利索的小士卒,火速去给大将军报信……

    “站住!闲杂人等,不许入内!”长剑一搁,守门侍从阻挡住了想要往里闯的小士卒。

    忙掏出宫牌,小士卒急急道:“侍卫大哥,小的是守皇宫外门的小喜子,外宫门出事了,麻烦侍卫大哥快快通传一下……”

    看了眼暗红色的宫牌,守门侍从收起长剑,说道:“你在这里等着。”

    跨近一步,凑近殿门,他轻轻敲了三下,而后立好,恭谨喊道:“大将军。”

    稍许,幽幽的声音从庄严的殿门透出:“进来。”

    推开门,疾走数步后,朝着溶月单膝跪下:“外宫门来报,有异动。”

    异动?溶月面上一肃。难道是城民作乱?抑或是军中又有人生事?

    放下银毫,溶月从黄花梨木椅上起身:“去将来报者传进来。”

    “喏!”

    不过半会功夫,小喜子匆匆进了殿中,见到溶月,忙跪下焦急的喊道:“禀告大将军,外宫门有贼人硬闯,章赫将军奋勇阻挡,但贼人武艺高强,招式诡异,恐怕章赫将军不是对手……”

    话未讲完,溶月就已经抄起了架子上的铁鞭,冷肃着脸,疾步出了殿门。随手招了几对巡逻的士卒们,带着他们,匆匆往外宫门走去……

    望着溶月持鞭急急远去的背影,一旁守门的东方遥心头一紧: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当溶月赶到的时候,章赫已是冷汗如雨,持剑对抗的手有些微抖,身形明显顿滞。而夜冥却步步紧逼,瞅准空挡,手腕一转,软剑凛厉,如电般朝着章赫的喉咙直指而去!

    嘡——当章赫以为其命休矣之时,一条银光闪烁的铁鞭在剑尖离他喉半寸处卷了软剑,丢向了空中……

    “将军!”欣喜的转头,可待见到溶月冷肃的脸,顿时想起了自己的所为,自知理亏,识相的闭了嘴。

    准确无误的接下从半空中落下的铁鞭,溶月拖着铁鞭走到柳之懿几步处,站定:“你来干什么!”

    老脸一拉:“你说我来干什么!”

    冷眼斜挑:“我怎么知道!”

    脸部肌肉抖动了数番,柳之懿面上阴霾密布,死死盯着溶月半响后,霍得将她一把推开,甩袖径直往宫里走去。

    这个老不修倒真是自觉!揉了揉被推疼的肩,溶月剜着那抹盛气凌人的背影,暗骂道。

    “格老子的,我们大将军让你进了吗!”粗壮的胳膊一横,章赫挡住了柳之懿的去路。

    柳之懿眼神一冷,刚欲发作,却听后面的溶月淡淡的出声阻止道:“行了章赫,让他进。”

    “可是将军……”章赫不甘的嚷叫,可待见了溶月不容置喙的神色,只得闭上嘴,极不情愿的收回了胳膊。

    冷哼一声,柳之懿凌厉的横了章赫一眼,错过他的身躯大步而去。

    “将军你看他!”离去前充满恐吓性的一眼瞪得章赫火大,怒气冲冲的指着柳之懿的背影对着溶月抱怨:“大将军,你作甚要理会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这个老家伙可恶至极,我看他根本就是图谋不轨,搞不准是来拆咱们台子的呢!”

    凉森森的瞅着章赫:“右骠骑将军好生英武,在搞不清来人底细的情况下,单枪匹马的就与人家干了起来。今个,若不是本将军及时赶到,你说你此刻会不会就和阎王老爷喝上几盅了?”

    章赫老脸羞得通红:“将军……”

    “去把军规抄写十遍,明个辰时前交与我!”

    “啊?将军,您……您还是打我板子吧!”

    “免谈!明日辰时,十遍军规条例,一个字都不能少。”

    “大将军啊……”

    越过苦瓜脸的章赫,溶月步子紧绝,跟上柳之懿……

    “遥儿!”远远地看见东方遥,柳之懿欣喜的大喊一声,疾走几步凑近东方遥,激动的揽着他的肩:“遥儿,你果真在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呆愕的看着乍然出现的舅舅,他吃惊的嗫嚅:“舅……舅舅?”

    见到东方遥一身守门侍卫装扮,柳之懿不豫的皱起了眉,看向溶月,斥责道:“你怎么能让遥儿做这等下作的活计!真是越大越没个分寸!”

    听到他斥责溶月,东方遥连忙摆手解释:“不是的舅舅,是我自己……”

    “行了,你也别为她说话了,她是什么性子,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的很!”从溶月身上收回目光,他看了看四周,携着东方遥就要往殿里走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再说。”

    “可是……”迟疑着,他将寻求的目光投向溶月。

    “别可是了!快进去!”生拉硬扯的,柳之懿将他往殿里拉去……

    糟了……

    紧咬下唇,溶月眼里晦涩黯沉。真是疏忽,她竟然忘了东方遥还在这里!怎么能……怎么能让他们会面……

    广袖下的柔荑攥起,她步伐紧绝,如一阵冷风般极速闪到了他们面前,用力将东方遥从柳之懿手里拉过,推向一边:“你出去!”

    溶月赶苍蝇似的神情令东方遥美眸暗淡忧伤了一片。转过身,他刚欲走出大殿,却在下刹那被柳之懿给拽了住。

    “你这是什么态度!”冲着溶月怒斥一声,而后将脸转向了身后的夜冥:“你去将门带死!”

    点头应诺,夜冥身形一闪,从柳之懿身后转瞬移向了殿门处。

    好俊的轻功!一刹那的晃神,溶月暗叹着。

    “月儿,爹知道你是恼当年遥儿逼你跳崖一事。可是你应该谅解,毕竟遥儿不知道真相,还被蒙在鼓里……”

    “给事中大人!”赫然打断他的话:“请你搞清楚状况,如今本将军姓简,名小三,可不是你口中的月儿!往事已矣,当初的月儿已死,请给事中大人勿复言!”

    “你这个不孝女,你……”

    “舅舅,你刚刚说我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真相?这又从何说起?”识破溶月故意转移话题的把戏,东方遥打断他的话问道,可目光却带着探究,深深凝定在溶月的脸上。

    老眼怒瞪了溶月一眼,他喘了口浑浊的老气,将面色稍缓了缓,拍拍东方遥的手:“遥儿别急,舅舅这就将咱们家的一切都告知予你。遥儿啊,你可知,我们并不是姓柳……”

    “我们?”东方遥惊诧。

    “对,是我们。我们不姓柳,我们姓……”

    “柳之懿!”

    老脸一怔,转而大怒:“你这个不孝女!”

    “你也不是什么好父亲!”

    “你、你想气死我是不!”

    “早死早超生了!”

    “咳咳——咳咳……你,你这个孽障!你诅咒你父亲死,你不肖啊你!!”

    “有其父必有其女,怨不得人!”

    “够了!”冷喝一声,东方遥倏地攫住了溶月的下颌,身子趋前,紧紧逼视她的眸底:“你究竟在隐瞒什么?你还要再隐瞒多久?你还要把我蒙在鼓里多久?你以为秘密能隐瞒一辈子吗?”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四十三章 遥去

    每质问一句,东方遥就向前逼近一步,而溶月相应的退后一步,连退了几步后,右脚跟一震,触到了坚硬的圆柱,蓦地顿滞,后背紧紧贴在冰凉的圆柱之上。

    眸光沉沉的凝定着溶月,端详着,审视着,寒光冰冷月耀如华,清冷中却带有几许隐忍。与溶月潜静中清锐的双目无声的对视着,他不言,溶月亦不语,这一刹,时间静沉,空气凝滞,天地间仿若只剩下了彼此静默的两人……

    “三百年前,呼耶国有个大将,名为东方史。东方史骁勇善战,领了皇命南征北战,十年间灭掉毗邻小国不下五国,创立了不朽功勋,一时间被世人传为呼耶神话……”将一切情绪掩埋于深沉的眸底,静默的看着东方遥,许久许久,红唇轻吐,方才幽幽道来。

    眉头一皱:“你讲这些干什么?我们东方家的创立史我自是知晓。”

    溶月不明意味的嗤笑一声,浅淡的摇了摇头:“东方史却是个心机深沉之人,表面上俯首称臣,对呼耶忠心不二,实则野心不小,一心谋划着推翻龙座上两皇,自己取而代之……”

    “国亡后,侥幸逃生的呼耶后代忍辱偷生,隐迹深林,竭尽平生之志,网罗天下忠义之士,策划复国之事……”

    “不知过了多少年,从深林中走出一个名叫柳兰儿的女子。费尽心思的入了深宫,从卑微的宫女做起,机关算尽,步步为营,一步步的爬上后位……”

    “再后来,她的哥哥因她的缘故,进了庙堂,做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相……”

    不用再讲下去,听到这,只要不是痴傻的人就能揣摩到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震骇的回头顾着身后的柳之懿,东方遥的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对上东方遥询问的目光,柳之懿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正如你所猜想的那番,我们都是呼耶国的后人!遥儿,你本性不是东方,而是呼耶啊--”

    “不,不!我不姓呼耶,我是父皇的儿子,我姓东方,东方!”

    “柳兰儿进宫前有个情郎叫玉郎,而你,却是他们爱的结晶……”别过脸,溶月喘了口气,却感到此刻的空气是那般的压抑沉闷,压得人胸闷窒息几乎透过气来。

    美瞳暴睁!如遭雷击般,东方遥倏地定在了原地,口未合拢,上下剧烈惊颤,却未发一音,似乎因过度惊骇而久久不能有言……

    默默的将他推开,溶月从他身旁绕过,举步朝着殿门外走去,一直待手腕被人蓦地扯住,这才将脚步停歇。

    “媳妇……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母后她……逼你那般做的……”艰涩的开口,东方遥呼吸急促,看着溶月的目光中有不安,有期盼,似乎也有紧张,有害怕……

    “重要吗?”

    “很重要。”

    掰开东方遥的手,溶月轻抚着自己的掌心,清幽淡漠的语气犹如晶莹清凉的飘雪融过后的一点:“她是逼我,但是,东方遥你当真以为我是能被人逼得就范的人吗?你,不了解我,东方遥……你不用辩驳,我一点都没有冤枉你,你真的是不曾了解过我。若是你懂我,知我,你便会知道我骨子里潜藏的刚烈和骄傲,就会明白我是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的,区区逼迫,怎么能将我的骄傲踩在脚下?东方遥,我是否真心待过你,你应该是很清楚,你不该有所怀疑的,不该啊……曾经真的想与你好好过一辈子的,真的想过……”

    眸里波光流淌,东方遥的声音变得酸涩:“媳妇……”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亦不定为实,判断虚虚实实不是的五官,而是心。东方遥,这是我想告诉你的一句箴言。既然今天话头已经挑起了,我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了,干脆将话一并挑开了,你我彻底来个了断也好……”嘴角一抹薄笑,清冷如斯:“知道猡魂盅吗?”

    东方遥脸色骤变:“猡魂蛊!”忙抓过溶月的掌心,看着她掌心处红色一点,他震悚惊骇的倒抽了数口冷气。

    “天灵地阕锁猡魂,万物漪泺猡魂出,三魂衍生七魄驱,莫道魂归不知处……猡魂蛊,摄人心魂的奇蛊,一旦中了蛊,身不由己……”

    “月儿,爹记得当初给你中的蛊可是母蛊!”柳之懿出言驳道。

    “母蛊?嗬,是母蛊,可是你却不知,你的妹妹还有蛊王!”溶月清浅的笑着,可眸底却是苦涩一片。

    “蛊王?!”柳之懿失声惊叫:“她竟有蛊王?!那么那蛊王如今在哪?”

    “自是随着她去了应该去的地方。”从东方遥掌心将手抽出,溶月转身刚欲离开,可身后扑通的一声,回荡在寂寥的大殿是那般的沉闷突兀,令她不得不再次停住了前行的脚步。

    “遥儿你干什么?快起来!”身后,柳之懿两手用力想要将东方遥扶起,奈何他就是纹丝不动。

    脸微侧,溶月眸光微动,眼角余光瞟向地上的东方遥:“你这是为何?东方遥,你无需这般,因为你并不欠我什么,毕竟,感情的事并没有谁对谁错。缘来是羁绊,缘尽是顿悟,你我之间散了,也该两01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