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第37部分阅读
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 作者:po18.us
不得,只能学着四岁孩童样,弱弱的扔出。
前方是那个女人挑衅的笑声。一个不察,头顶带了个雪帽。
是可忍,孰不可忍!抓起雪球,扑腾着两条腿,踩着雪地,咯吱咯吱的‘复仇’去了……
狗娃和东方遥相视一眼,同时抓起地上的白雪,嚷叫道“我也要玩——”
……
“父皇,看,梅花鹿在那!呀,又跑到丛林里去了!”
“灏儿放心,跑得了此时,跑不了彼时!这小鹿仔必是朕灏儿的!”
“父皇,我要活的,你可千万别射死了!”
“知道了,啰嗦。”
顺着梅花鹿的脚印,他们一路追了过来,路过横斜的枝桠,终于在村口处发现了梅花鹿的踪影……
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抽出羽箭,搭上箭,拉满了弓……
“讨厌,你这个笨笨是坏人,是坏人……呃?啊!长花的马马,长花的马马——别跑,别跑!马马别跑——”四肢齐动,狗娃嘴角咧到了脑后跟,见到了在她眼中的稀奇物,忘乎所以,扑腾扑腾的冲着梅花鹿颠颠的跑去……
箭已射出……
狗娃圆鼓鼓的身子正好跑到了梅花鹿的路线……
开弓没有回头箭……
可狗娃的身子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却被人轻巧的转过……
“糟了!”面色一沉,拓跋宸心道一声不好,扔掉长弓,飞身下马,冲着前方急急奔来。
跪在雪地里,溶月面如白纸,纤瘦的身体觳觫发抖,两臂也难抑惊颤,但却如钢铁般坚固,牢牢地将怀里的狗娃搂的死紧,仿佛一个搂的不紧在下一刻就会永远失去……
眼神里仍余留着没有消散的恐惧,没有人能体会得到,刚刚那一刹,她整个人经历了怎样骇人的噩梦……
狗娃,你吓死娘了,你可知道?
狗娃,娘其实很脆弱,经不起这样的玩笑,你可曾明白?
差一点,仅仅就差一点……
“你有没有事……啊,是你?”
面前一脸震惊的拓跋宸被溶月冷冷的一眼带过。
抱着狗娃从雪地上站起,挺直了脊背与拓跋宸擦身而去,恍若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一般,头也不回的朝着前方固执而倔强的走去……
她的气息,独属于她的气息!
是她妈?她回来了吗?
不,不能轻易相信,有幕后人在背后指导着,‘她’对她自是模仿的入木三分!
可清冷孤傲,睥睨尘世,谁人又能模仿的惟妙惟肖?
想想那一次次被她欺骗的后果吧!偷他们能医死人,肉白骨的圣仙草不说,一次一次的暗杀他也不说,更令他愤怒的是她竟然恶毒的要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手!若不是他发现的早,皇嫂和灏儿恐怕早已惨死在她蓄意造成的火灾中吧!
可是这次的感觉真的是不同,真的好像他的她……
是她吗?会是她吗……
“那个姐姐插着箭还能走路,真的好厉害啊……”
拓跋灏的一声惊叹惊震回来了拓跋宸的神魂。
插着箭?插着箭!!
骇目远视,娇艳的血迹延伸出,那不住流血的小腿可不是插着一只闪着阴森森光芒的冷箭!
心跳猛地一滞,脚步声风,明黄|色长袍猎猎鼓动,飞扬起一片张扬的明黄……
第三卷 回首向来情归处 第七章 应对
“你,你受伤了。”挣扎了稍许,拓跋宸最终还是伸出手将溶月拽住,深邃的星眸深不见底,声音暗哑,语气里难掩忧心。
猛地将拓跋宸的手甩开,唇角紧抿,将狗娃又搂紧了几分,面无表情的从他面前走过。
“娘……”搂着溶月的脖子,狗娃怯怯的偷瞄着溶月凉薄如冰水的神容,虽不知是何缘故,但以一个孩子的敏感心思,她隐约能感觉到她的娘在生气。
听到狗娃的唤声,溶月眸光轻垂,看到狗娃红彤彤的脸蛋,眸里的坚冰微融,并未应声,脚步未停,只是拿手轻抚了抚她的后背。
怔怔的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拓跋宸整个人如掏空了一般,脑中反反复复回放在她刚甩手的坚决,一股难言的恐惧在他周身弥散了开来……
前行的脚步不得不停了下来。
眉心微不可查的轻拢了起来。眼眸清冷冷的扫了眼突然从身后将她整个人环住的男人,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暗示了她此时的不豫与抗拒。
“小三,不要甩开我,不要……”
“你发什么疯!”冷冷的打断拓跋宸痛苦的低喃,溶月放在狗娃背后的手紧攥着,泛白的骨节道出了主人此时的心情。
“小三,是你,对不对?你是我的小三,告诉我,小三,你回来了是不是……”
“趁我还没有发怒前,你最好给我放开!”
“小三,是我的小三,只有小三才会这般对我讲话……小三嗯……”一声闷哼,拓跋宸捂着腹部单膝跪地,如玉的俊颜上竟是痛苦和惊喜两种不相干的表情怪异的组合在一起。
小三,真的是小三!
“皇上!”身后的参军大惊失色的惊喊一声,带着御林军将溶月团团围住。
“大胆刁妇,竟敢对皇上大不敬,你活腻了不成!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将这刁妇拿下!”
御林军持着冷剑刚欲上前,可一声暴喝生生的阻止了他们前行的脚步。
“滚!”
拓跋宸凛厉的看了眼被吼的莫名其妙的御林军,冰凌般的寒光带着无名的怒火,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令在场的御林军后背冷汗泛起,僵着身子忙倒退了数步。
转向那抹清瘦的白,他的眸光倏地变得柔和,星波荡漾,璀璨生辉,眸里醉人的光波带着令人沉迷的涟漪,起伏荡漾,瑰丽华彩。
“小三。”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仿若香醇的美酒,醉人心脾。
简单的两个字,溶月却听得明白,他已是肯定了她的身份。
可是,那又怎样?
三年了,她对他来讲,或许也只限于过去时吧!
如今,他有了家庭,她亦有了孩子,他们的缘分已经脱了轨,两个走岔道了人,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进着,若是强行扭转轨道,那只会让他们活得更累,甚至是活的痛苦……
天意如此,人又能奈天如何?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人,即使是不信命,可有的时候却不得不屈服于于命运的安排下。
面上波澜不兴,溶月拔脚欲走,可身后的男人岂会让他如愿。
“小三,你在生我的气吗?我只是想射那只梅花鹿,真的没想到你女儿会突然出现,小三,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气了行吗?”紧拥着溶月,拓跋宸唯恐她误会了他,急急的解释。
提到这,他猛地想到了溶月腿上的伤,急忙蹲下身瞧看。轻拨弄着伤口,见在冰寒天气里正渐渐凝固的血液,心里一急,刚欲张口喊御医,猛地想到如今所在地。
真是该死,为什么出宫的时候没有叫上御医呢!
在拓跋宸懊恼之际,溶月已经迈开脚向前走去,步伐丝毫不见絮乱,足矣看出那令人侧目的坚韧意志。
“小三,都什么时候你还逞强!”恼怒的将溶月扯住,拓跋宸半是愤怒半是心疼的吼道。
“要不着你管。”
拓跋宸怔忡了半秒,随即受伤的喃喃:“要不着我管……小三,你,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是不是你对我已经没有了感情?是不是?”
神色未动,粉唇轻吐:“是。”
颀长的身躯一震。
勉强扯出一抹笑,拓跋宸语气故作轻松道:“小三还是那么喜欢气我,真是让我拿起没辙。好啦,你也别气了,先跟我回宫,等治好你的伤,你爱怎么气我都成……”
“拓跋宸!”溶月声音严厉,沉沉的面容中有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你腿上有伤,抱着孩子只会让你伤情加重。来,把孩子给我。”说着,双手就朝着狗娃伸来。
身子赶忙一侧。
双臂将狗娃搂得更紧,溶月眸里暗含戒备,警惕的看着双手僵在半空里的拓跋宸。
他想干什么?莫不是想拿狗娃来威胁她?
杏瞳里冷意寒寒。别的可以不计较,但若是敢打她狗娃的主意,无论是谁,就是上天入地,她都绝不会放过!
望着如刺猬般浑身竖起刺的溶月,拓跋宸苦笑了笑,黯然的放下了双手。原来,他们之间竟然生疏到这样的地步。
“小三,我并不是想要抢你的女儿,我只是……唉,算了,多说无益,说多了只会更惹得你厌……”
弯下身,连同着溶月加狗娃,一起抱了起来。
“干什么!”
“你受伤了。”
“放我下来!”
“你受伤了,小三。”
“该死的你!”
腾出一只手,溶月阴着脸,高高的将手扬了起来。
拓跋宸始终微笑着看着溶月,仿佛、若对扇下来的掌风浑然未察,星眸定定的看着溶月,眼神温柔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掌风停在了玉面上的几毫厘处。
挫败的将手放下,溶月恨恨的瞪了眼笑的跟偷了腥猫似的拓跋宸,烦躁的撇过脸。
“放我下来,别费心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宫的。”
笑容不减,但难掩一刹的僵硬:“给我一个理由。”
“我不需要男人。”
“我是你的夫君。”
“可我跟别人生了孩子。”转过脸,溶月逼视拓跋宸的眼底,不容他有所闪躲。
脚步一停。
明显的,溶月觉察到了放在她腰际的大手蓦地一缩。
星眸闪烁了几许,微微侧过,躲过溶月的逼视:“我不介意……”
“不,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介意”
男人,还真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冷笑一声,溶月伸手点他的|岤道,想要脱离他的禁锢。
抓住溶月的手,将纤细的柔荑包裹在他宽厚的掌心里,拓跋宸认真的看向溶月冰寒透骨的杏眸:“小三,听我说小三,我介意这说明我爱你,我在乎你!深爱的女人生下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试问这天下的男人,又有几个不介意?但小三,你放心,因为爱你,所以我会极力压抑住心底的这份介意,不会让这份介意影响到我们的感情。小三,从此以后,我保证,我会一如既往,不,更甚于以往千倍万倍的待你好,只求你能将此事放开,别再耿耿于怀,好不好?”
溶月未语,只是将复杂难辨的眸光投向了正茫然睁着杏眼看着她的狗娃。
“小三,你放心,至于这个孩子,我定会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太子妃,太子妃!父皇,我要抱太子妃!”拓跋灏见到狗娃,大大的凤眼先是眨了眨,而后一脸惊喜的跑了过来,在拓跋宸身边蹦跳着嚷着要抱狗娃。
脸刷的下变了。
一巴掌猛地拍在拓跋宸的脖颈上,溶月扭动着身子,拼命的挣扎要下来。
忽然明白了溶月不跟他回宫的另一个缘由,知道她误会了,拓跋宸忍着脖颈处的痛,抱着溶月不肯撒手,急急忙忙的解释:“听我说小三,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管你哪样!”
“小三,听我说……”
“你有什么好说的!我不听!放开我!!”
“小三……”
“快放开姐姐!”伴随着愤怒的吼声,一白影一路飞奔过来,上来对着拓跋宸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你这个混蛋快放开姐姐!”
“大胆刁民!”参军大喝一声,跨步上前,三两下就将撒泼的东方遥给擒了下来。
气氛瞬间变得诡异了起来。
在场的,除了懵懂无知的东方遥气愤的在参军的钳制下不住扭动怒吼外,其余的人不发一言,在这令人窒息的低气压里愈发卑恭小心的站着,仿佛也能预料得到这低气压里蕴藏的令人侧目的摧毁力。
下唇紧咬,不是没有看到拓跋宸那阴沉森然的面容,不是没有见到他看向东方遥时那一闪即逝的狠厉,可溶月却不敢为东方遥讲一句哪怕是半句话,因为她不敢冒险,不敢大意的认为此刻的拓跋宸还是以往那个可以无限包容她的宸。毕竟,他如今是皇帝。高高在上了那么多年,她真的不敢说,他还是一如既往。若冒然出口,只怕东方遥的处境会愈发的危险……
明明是一盏茶的功夫,溶月却恍然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在她以为她快要在这种低气压下窒息的时候,拓跋宸幽幽的出口,可貌似玩味的语气里却隐藏着溶月不曾听过的阴冷:“小三,这就是你口中所讲的,不需要男人?”
做了皇帝,果然不一样了……
深吸一口气,溶月淡漠的开口:“你说错了,他不是我的男人,而是我的弟弟。”
“弟弟?”依旧是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时而轻笑几声,时而貌似认同的颌首低头,又时而挑起好看的剑眉望着东方遥浅笑着……可最终,都化作了没有丝毫感情的两个字:“是吗?”
波澜不兴的眸光下是溶月对他如此反应的惊颤。
面色如常,看向了前面的东方遥,用长辈的语气呵斥道:“小遥,别闹了!”
停止了挣扎,东方遥委屈的看着一脸严肃的溶月:“可是姐姐,他欺负你!”手一指,指向了抱着溶月的拓跋宸。
“哥哥没有欺负我,只是跟着我闹着玩呢。小遥,姐姐跟你说过多少次,对人要有礼貌,你怎么就不听进脑子里!快,向哥哥道歉。”
“姐姐……”
“快点,不要惹我生气。”
撅着美唇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着拓跋宸到了歉,可趁着溶月不察,狠狠瞪了拓跋宸一眼。
阴冷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暖春三月的普照春光。
“小三的弟弟,自然就是我拓跋宸的弟弟。参军,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放了朕的弟弟!”
“属下该死!”慌忙放开东方遥,参军诚惶诚恐的请罪。
“姐姐!”几步跑过来,东方遥张开两臂就想将溶月揽着,却被拓跋宸一个闪身,给扑了空。
气恼的瞪着拓跋宸,刚欲再次去夺溶月,可触目的红却令东方遥大惊失色:“姐姐,你腿流血了!”
眸里充斥着自责的神色。
他真是该死,竟然将她的伤给忘了!
脚底生风,抱着溶月往前方的神驹疾步走去。
“来不及了,等你将我弄到皇宫,估计我这条腿就废了……”
“胡说什么!”
没有理会拓跋宸的怒气,溶月自顾自说道:“先送我回家,我先处理一下。”
脚步暂停。回家?那个没有他的房子,也能算是家?她的家怎么能缺少他!还是说,她有意将他排斥在外?
如玉的儒雅面庞有些阴沉的扭曲:“记好了,从今以后,皇宫才是你的家!”
白皙的柔荑霍得握的死紧,银牙暗咬,溶月几乎是低吼出声:“送我回去!我的腿可耽搁不起!”好样的,当了皇帝果然是了不起,拽的很啊!
意识到自己刚刚犯下了她所忌讳的错误,拓跋宸万分懊恼:“小三,我……”
“我腿疼!”
“好好,我这就送你回去!”抱着她们母女,拓跋宸急急的朝着村落奔去,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一通后,才蓦地想到了一个问题:她住的地方在哪?
知道拓跋宸的疑惑,溶月没好气的往左边一指,拓跋宸会意,仓促点点头,忙拔腿就往左边的砖瓦房走去……
望着一下抱两的英武皇帝急匆匆乱转的模样,随行的御林军们极力绷紧了面庞,唯恐一个不慎,让胸腔里的笑声溢出嘴边。因为,看到他们往日里严肃威严的皇帝露出这样令人感到滑稽而狼狈的一面,着实是好笑至极……
第三卷 回首向来情归处 第八章 情意暖暖
拔了箭,敷了药,拓跋宸将溶月安排到床上,而他则坐到床沿上,痴迷眷恋的盯着溶月清丽的容颜不放,手掌也紧攥着溶月的柔荑。
“好些了啊?”
“恩。”漫不经心的应了声,溶月频频抬头瞅向门口处,四处逡巡,眼瞳里逐渐浮现出了一抹焦虑。
宝宝呢?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宝宝?难道他还留在房后的荒野里?还是四处乱跑迷了路,冬季里食物贫乏,保不准这山里头会有些野兽出没寻食,这万一要是遇上个恶狼什么的,那宝宝他……
“小三,你看什么呢?”狐疑的扭过头看看两扇关闭了的木门,瞅了半会,好像也没有什么……
一想到恶狼遇到宝宝的场景,溶月的心几乎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目乱神慌,,面上的焦虑更甚。
“小三,莫不是你在找什么人?”她的神情分明写满了对某个人的担忧!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够得到她如此的关怀!醋意横生,一张俊颜不悦的沉了下去。
“宝宝呢?你见到宝宝了吗?”抓着拓跋宸的肩膀,溶月的声音有些急促。
“宝宝?”瞥过在床内侧眨巴着眼的狗娃,拓跋宸惑道:“你女儿不是在你旁边吗?”
咬着嫩嫩的手指,狗娃煽动者常常的睫毛,纠正道:“狗娃才不叫宝宝哩!哥哥才叫宝宝呢……”
“哥哥?!”音调翻搞,拓跋宸瞬间阴下了脸,双手霍得握住了溶月的肩,猛力摇晃着,怒道:“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小三,你又和哪个野男人生了儿子!告诉我,那个野男人是谁!是谁!!”
猛地一震摇晃摇的她头昏眼花。
“够了!”将拓跋宸用力往外一推,溶月揉揉被捏的发疼的肩,黛眉拢起:“你脑子灌水了吗!若是狗娃真有个哥哥,那么岂不是一年中连生了两!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说话前就不动脑子吗!再说了,即使我真的有个儿子,我又怎么知道他爹是哪位?就连狗娃她……”提到这,溶月忽的闭了嘴,嘴角抿起,不再言语。
拓跋宸先是一震,随即为自己刚刚的质问感到可笑。
他的女儿也就三岁的年纪,若她正有个长子,那算算时间,那么岂不是他拓跋宸的儿子吗?
他的儿子……
他和小三的儿子……
星瞳里染上了一层眩目的迷彩,乱了心跳,乱了心扉,仅仅为那心里闪过的念动。孩子,他们的孩子,多么令他渴望,渴望的心尖都疼……
他们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子呢……
眸光不禁瞟向水灵可爱的狗娃,心猛地隐隐作痛。不可否认,这个女娃真的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皇上。”门外,参军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
“这里有个孩子说是……那位夫人的儿子……”
“宝宝!”溶月惊喜的叫道,焦急的就想翻身下床。
溶月急切的模样令拓跋宸心里极不是滋味。
搂住想要下床的溶月:“你别动!参军,将孩子抱进来。”
大门吱呀的一声开启,冷风趁机肆虐,吹散了房内的暖意,使得室温下降。
“宝宝!”从参军接过宝宝,溶月拍掉他身上的雪屑,上上下下将他看了遍,见他无恙,提着的心方才放下来。
这个孩子……
好眼熟……
审视的眸光定在那冶丽的容姿上,一抹沉思略上眸底。若是五官再深邃一些,肤色在深一些,神情再凛冽一些,眸再……
“宸,你也看见了,如今我有儿有女,过得很好,很安逸也很舒心。尔虞我诈的日子真的不适合我,累了那么多年,我看透了,也想通了,我需要的只是一片净土,安宁和静过完此生……所以,请容我自私一回,恳请你……不要打破我的平静……”
溶月每说出一句,拓跋宸的面庞就阴冷一分,待到溶月坚持着将话讲完,他的神情亦是冷森的骇人!
“有儿有女?过得舒心?安逸?哈,是呀,你是过的惬意了,舒坦了,那我呢?我呢!我怎么办!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又算什么!你说呀!!”
“语嫣……”
“我刚刚已经说了,我和她之间没什么!她只是我皇嫂,仅此而已!!”
“你听我说,我想说的是,语嫣她是一个好女人……”
拓跋宸高大的躯体压迫性的逼近,眸子蓦地阴冷的眯起:“然后呢?”
“我希望你们……”拓跋宸的逼近让她感到空气的窒息,双手撑在身后,她的身子不由得后仰:“你们能……好好过唔唔……”
狂暴的吻阻住了溶月未脱口的话。
带着惩罚,带着愤怒,拓跋宏几乎是连咬带啃,狂暴而狠厉的蹂躏着两片娇嫩的唇瓣,粗鲁的席卷着反抗的娇舌,近乎残忍的掠夺着他的呼吸几乎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对……不起……”气息微弱的瘫软在拓跋宸的怀里,心里苦涩难当,眸子艰涩的闭起,遮掩了其中挣扎的痛苦。
“为什么?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用力揽着溶月,拓跋宸受伤的低吼,悲戚的吼声仿若受伤的野兽。
“我没脸再跟着你,真的没脸……”
“你该死的究竟在别扭个什么劲!我不介意,我不介意啊!你听到了吗,我只要你,其他的我统统不介意啊!”
“对不起,我放不下。”
“小三……”
“不要再劝我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的性情你了解,只要是我决定的事情,没人会改变。”
“算是为了我,行吗?放宽心,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风吹过,你就能当它没有来过吗?”
“小三!”拓跋宸的声音倏地变得阴寒:“说来说去,你还是无法抛却你那所谓的骄傲,你的高傲,你的自尊,对不对!”
身体一颤。
深吸一口气,指尖抠进了掌心:“是。”
一把将溶月从怀里扯出,拓跋宸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为了你的骄傲你就可以将我们的感情抛却,是不是?”
愧疚的神色浮于面上:“对不起……”
“你这个自私到可怕的女人!”双手狠力一推,溶月不设防被猛力推倒在床上:“我们的感情竟然抵不过你那可笑的骄傲!小三,你还要我说什么!哈,我还能说什么!真是可笑,可笑呀!我拓跋宸恐怕是这个世界头号大傻瓜,傻子!!”
自嘲的呵呵笑了数声,他冷冷的从软床上站了起来,狠狠地将袖子一甩,摔门而出!
听着木门痛苦的吱嘎声,感受着从外面吹入的冷风,溶月仍保持着被他推倒的姿势,杏眸茫然的睁着,脑海中反反复复回放着拓跋宸刚刚那愤怒而受伤的面庞……
自私吗?她真的很自私吗?不,她只是不想丢掉她的骄傲而已,仅此而已……
遥哥哥,你不是说,这个世上什么都可以丢,唯独骄傲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丢弃吗?因为你说,有了骄傲人才能活的潇洒,活的自我,活的快乐。可为什么,为什么如今她保住了骄傲,可心里却是那般的失落……
他说她的骄傲可笑,他说她自私的可怕,遥哥哥,告诉她,她这般的坚持究竟是对还是错……
她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嘭……
木门被狠狠的一脚踢开,拓跋宸去而复返,裹着寒风与怒意,疾步冲着溶月驰来,停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震惊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些微惊喜,溶月整个人怔怔的,唇畔嗫嚅着:“宸……”
“想让我放开你?两个字,没门!”从软床上将溶月整个人捞起,不由分说,抱着她往隔壁的卧房里走去。
“干什么!”杏眸瞪圆,戒备的瞅着脚步声风的拓跋宸。
低下头,唇角荡着笑:“你说呢?”
砰地一声将卧房的门踢死,大手一挥,纱帐扬起,珠帘垂落,床榻上陷落一片。
“你不是很在意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吗?既然如此,那小三,我们来造一个如何?”说话间,指骨分明的大手已经滑落下了腰际,指尖轻车熟路额的挑开了衣扣,凌空一挥,层层的衣裳如飞舞的彩蝶,轻悠舒缓的飘落摇荡。
带着深深的渴望,带着火热的爱意,微凉的掌心游移四处,挑逗调弄,所经之地引起肌肤阵阵的颤栗……
抓住拓跋宸邪恶的大手,咬咬粉唇,睫毛轻颤:“我腿上有伤……”
瞥了眼扎着鹏带的左腿,欣长精壮的躯体微侧,避免了与那受伤的腿相触:“放心,我会注意的。”
俯下滚烫的身躯,沿着锁骨一路向下,热辣的吻铺天盖地而来,留下了一朵朵爱的印记……
“又怎么啦?”抬起头,拓跋宸眸子里氤氲着爱欲,浓浓的情欲使他的声音分外的性感撩人。
“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低低笑了几声,看着心虚别开目光的溶月,他轻柔的捧起她的细嫩的脸颊,低下头将唇凑近她的粉唇,在她的唇齿间轻喃:“放心,为夫怎么舍得让你不舒服?”
说话间,他的腰杆已是猛力下沉。如玉的脸庞笑的温柔如水:“舒服吗,宝贝?”
脚趾蜷起,浑身麻酥酥颤栗如电流激过。
粉唇咬紧,不让嘤咛益处唇畔。
眸光越发的深暗,指腹看似怜爱的抚过惨遭蹂躏的唇瓣,声音盅惑如魅:“看来为夫还不够努力啊!不过小三你放心,积攒了三年,为夫有足够的精力疼爱你,保管让你舒坦的欲仙欲死……”
床榻上一阵阵猛烈的摇晃,青纱幔帐波浪般的摇曳,珠帘叮当,暖帐里春意融融,爱浓情深……
另一个卧房里,小人双眸赤红,狂乱之中迸射出嗜血的芒光,害人心魄!
耳力极佳的他在这一刻,从未这般希望自己是个聋子,听不见那声声刺进耳膜,令他抓狂的喘息呻吟声。
不对,他恼的哪门子火!管他什么事,那个女人怎么样也他何干?她只是他的一个棋子,对棋子,夺得圣仙草的棋子……
而在他的旁边,另外两个小人玩的不亦乐乎。
“太子妃,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狗娃。”
“狗娃?好奇怪的名字啊。难道是狗生的姓?”
啪!一个巴掌拍在了拓跋灏的脑门上。
“干什么打我?”摸着脑门,拓跋灏委委屈屈。
眼一白,狗娃没好气的戳了戳他的额头:“你是笨笨!,比笨笨还笨的笨笨!”
“我才不是!夫子都说我是我朝最聪明的太子……啊,你为何又打我!”
“娘说狗娃最聪明!”
“我最聪明!”
“讨厌,真是自大的猪!”
“猪是什么!”
“猪猪!”
……
激|情过后,拓跋宸将溶月的胳膊环在自己的精腰上,而他自己则张开臂膀将她密不透风的裹入自己结实的躯膛里,两具躯体紧密相贴,趴在他躯膛上的溶月可以清晰的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
紧密的相互依偎,温馨而静谧,本是浪漫的时刻,可颇不识情趣的溶月说了句大煞风景的话:“天黑了,狗娃她该饿了……”
叹了一声,拓跋宸极为无奈:“小三,你还真是破坏了气氛。”
不满的嘟哝着:“可是我的狗娃要吃饭嘛!让我喂习惯了,没有我喂她,她会哭闹的……”
“这么大了还要娘来喂,这孩子未免被你惯得太娇气了点。”
“女娃嘛,娇气就娇气,无妨的。”
见拓跋宸一脸吃味的表情,溶月了然的笑,低头在他的唇畔落下一吻:“傻瓜。”
“小三……”触着溶月吻过的唇角,拓跋宸眸光潋滟,深情的低唤。
轻叹着将脸埋进他的躯膛,溶月喃喃着,似诉说,又似自语:“我发现,我好像是……有点爱上你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心跳猛地一滞,下一秒却如擂鼓般狂跳了起来。
颤抖的将溶月扯出怀里,激动的抬起她的下颌,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光华流转的眸子:“小三,你,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小三,再说一遍!”
狡黠的眨眨眼:“我说过什么吗?说过吗?”遥哥哥,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情恐怕不能做到了,因为,她发现她真的放不下眼前这个男人……
“小三!”阴深深的声音里有着让人听而心生恐惧的危险。
咽了咽口水,双手将他向外推了推:“狗娃好像在叫我诶……那个,我走了……”
“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狗娃她……”
“唉,这就怪不得我了!”
一个翻转,娇躯再次辗转承欢与他的身下……
“我……我说……”
“抱歉,太晚了……”
春光,一片旖旎……
第三卷 回首向来情归去 第九章 逼上血莲宫
“你真的不跟我回宫?”
“皇宫真的不适合我,森严的让人窒息,倒不如这山野之地来的自在。反正皇城离这里也不远,你若是想我了,花上几个时辰跑个腿部就见到了?”溶月无畏的耸耸肩。
指尖点上了溶月的前额:“没良心的,你说的倒是轻松!每日里来来回回的跑,你是不是想累死我?”
“我又没有让你每日都来咝……咬我干嘛!”捂着被咬痛的粉唇,杏眸怒瞪着脸色不佳的拓拔宸。
两手欺上溶月的面颊,捏掐揉搓着,拓拔宸恨恨地咬牙:“小三,信不信,你若是再敢讲出这么没有良心的话,我真的会拿根绳子绑着你,一天十二个时辰让你不离我半步!”
“讨厌!”拍开在她脸上作恶的大手,溶月苦着脸揉着被他捏的发红的脸颊,怒嗔道:“你敢!你若敢这么对我,我绝对会让你明白马蜂窝是怎么炼成的!”
“哟,敢威胁我?”
“谁威胁谁还不知道呢!”
“看来,为夫真是有必要将你弄进皇宫好好调教调教了!”
“少死不要脸的,你是谁的夫!没名没分的,你充其量也就只能算的上本夫人的地下情人……干什么!老实点,少动手动脚的!”
“这么说你是嫌为夫没有给你个光明正大的名分了?小三这个你放心,等我回宫,马上昭告天下,封你为后然后再八抬大轿的来娶你过门如何?”说到最后,他盯着溶月的眼睛,认真虔诚到灼烫的眸光令溶月一震。
躲开拓拔宸的目光,溶月轻捶他的肩,佯怒道:“哪远死哪去!”
一声叹息微不可查,却听得溶月无端的心酸。
她的自私是不是又伤着了他……
一个轻如羽绒的吻落在了溶月的唇畔。
耳廓旁温温的气流拂过:“小三,我走了,记得想我。”
站直身子,唇角勾起,荡漾起一抹温柔似水的笑意,玄机转身,高大颀长的身躯逐渐湮没在一片白茫茫的雪色中……
“将军。”
浑身猛地一个激灵,溶月骇然的转过头,惊诧道:“是你!”
“将军好久不见。”
……
“小三,你……你怎么……”
“怎么啦?不欢迎?”
压住心底的疑惑,拓拔宸将溶月抱到自己的马上,亲昵的将下巴靠在溶月的头顶上:“怎么会!你跟过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不欢迎?我只是纳闷,你刚刚还要死要活的不肯跟我回宫,怎么这会又……”
“我反复思量,还是跟你回宫住几天吧!与语嫣多年没见,想她了,想和她叙叙旧……”
“好哇,原来你进宫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语嫣啊!真是令人伤心!”
“行了,行了!快走吧,我可等不及要见她哩!”
便催促着,她边焦急的拍着马背,那副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进皇宫的模样,令拓拔宸的眸里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狐疑……
抱着溶月一个利落的翻身下马,拍拍神驹的头,将它交给了旁边的侍从,拓拔宸招招手叫来内侍,刚欲吩咐他领着溶月去找语嫣,却在低头间见到了溶月张皇四顾的模样。
“小三?”
御书房,御书房在哪里?御书房呢?
浑然没有听到拓拔宸的声音,她心急如焚的扫视着周围的巍峨雄壮的宫殿满脑子只剩下徒徒的御书房三个大字。
“小三?小三?”
唤了几声,见溶月依旧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拓拔宸眉头蹙起,一抹沉思涌入眼底。
按住她的削肩,他俯下身对上她涣散的眸子,加重了语调:“小三!”
茫然的转过头,看了他数秒,溶月突地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声音急促而低颤:“告诉我,御书房呢?御书房在哪里?”
一秒后的惊诧后是带着严厉的质问:“小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御书房!快带我去御书房!快啊!快带我去啊!”
“小三!”
厉声的吼喝终于让几近疯狂的溶月清醒了几分。
“只有五个时辰,我的狗娃只有五个时辰……宸,带我去御书房,我得去拿圣仙草去救我的狗娃!快带我去,带我去啊!”
圣仙草?怎么又是圣仙草!究竟是什么人三番四次的打圣仙草的主意……
“算我求你,宸将圣仙草给我……”
“小三,你冷静点!”
“我的女儿在生死徘徊中,你让我怎么冷静!”
“小三,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宸,你究竟是给还是不给!”
“小三,这事着实得从长计……”
刺目的银针抵在了颈部要|岤。
“护驾!保护皇上!”
“退下!”喝退了围上的御林军,拓拔宸如玉的俊颜上是震惊过后的沉痛。
“小三想不到你竟然会这般对我。”
“对不起。”酸涩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面容是挣扎的痛苦,可脊背却硬挺着,牙关紧咬不容自己有丝毫的心软与退却。
哽咽的声音令他一震,不可置信道:“小三,你……你哭了?”在他的记忆中,他似乎从没见她掉一滴泪。在他眼中,她是坚韧的,亦是冷清的,尤其是对她自己甚是残忍,无论是多么困难的处境,她都勒令自己咬牙挺过,不容自己流露出脆弱,即使是再苦再难再痛,也不会流半滴泪,因为她说过,眼泪是懦弱的表现,而她却不允许自己懦弱……
“对不起,狗娃她危在旦夕,等不了你那么久!等狗娃脱了险,我整个人随你发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扭过头看着一旁伺机而动的参军,厉声喝道:“御书房墙壁上挂着的那幅图后面是个暗格,去,将那暗格打开,拿出圣仙草,带过来!快去!”
参军为难的看向拓拔宸。
深吸一口气,他微微低下头,眼眸深深的看着溶月,嘴边挂着温柔依旧的笑:“参军,不管她拿朕怎么样,你都不许去。”
身子猛地变得僵硬:“你当真以为 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说话间,针已扎入几许,灰棕色的狐裘上染上了几抹浅红。
“皇上!”
“没事,小伤而已。”眸光沉沉,笑意不减:“小三,我今天倒要看看,我拓拔宸在你心里究竟占据了个什么样的位置。难不成,还比不过一个仅仅与相处了几个月的小鬼?”
“她是我的女儿!”
“小三,你知道的,她不是。”
面上一滞。
指甲陷入了掌心里:“我不管,我只知道她是这身子掉下来的肉,与她,我有责任……”
“呵呵,那好。小三,如今,我和她之间只能选一,告诉我,你选谁?”云淡风清的模样似乎事不关己,轻松的语气更是仿佛谈论的不过是与自己无关的话题,可愈是这般的他,愈是让溶月见到了他的残忍。
无限的委屈蔓延至眼圈,幻化成了久违的瀚海云涛,苦涩凝聚,滴落了满襟的残碎:“你作甚逼我?作甚逼我?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是想救我的女儿……”
“行了,告诉我,你的答案。”狠下心不去理会她梨花带雨的凄然面容,撇过脸,他逼得自己残忍。别怪他残忍,但他实在是不甘心,不甘心为何他心心念地只有她一个人,而她,却迟迟不肯摆正他的位置,一颗心却可以裂成几分,甚至一个小鬼在她心里都可以占据不小的分量!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付出了那么多,他不甘心只得到那么微乎其微的小小一杯羹……
持针的手轻颤着,欲进不进,欲出不出,颤颤巍巍的身体泄露了她此时挣扎到几近崩溃的情绪。
此刻的空气仿佛冻结,低沉的仿若古墓里那令人冷森阴寒的气氛。所有的人在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在寒冷的阳光中反射出银光的针体,那微微颤动的银光似乎是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