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第38部分阅读
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 作者:po18.us
动在他们心尖一般,牵动着他们的每一次的呼吸……
“对不起。 ”柔软的指腹摩挲着细微的伤口,声音艰涩沙哑:“对不起,我的自私再一次的伤了你。不过,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激动的握住溶月的手,拓拔宸难抑欣喜:“小三,你……”
“以伤害你来达到目的,最终更痛的,只会是我自己,何苦呢?呵,爱冲动这个老毛病还是改不了呵!”
溶月苦笑的模样令他痛心:“小三,别这样……”
“那株圣仙草对你很重要吧?”
看着溶月,他复杂而沉重的点了点头:“灏儿在年幼的时候被j人下过毒,虽解了大半,但余毒存留体内,若是不将此毒排除只怕是活不过成年。由于他年纪尚小,那圣仙草的药效太过厉害,怕他受不了,所以想等他大一些,就用圣仙草将他体内的余毒清理干净……小三,你也知道,他是我皇兄唯一的子嗣,我不能……”
捂住拓拔宸的唇,溶月释然的笑笑:“没关系的,若是我,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更何况,语嫣她,我还亏欠了许多。”
溶月的笑让他无由的感到不安。
“小三,你别急,你女儿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有没有什么药草跟圣仙草长的相似的?”
“你的意思是……”
“正如你所想,鱼目混珠!”
……
拿着假冒的药草,溶月下了马,步履沉重的朝着约定的破庙里走去。
想起拓拔宸晕倒前的惊恐,溶月苦笑了笑。拓拔桀是何等人物?不等这药草入了口,发挥了作用,他岂会将解药给狗娃?到时候,让他发现了她拿假冒的药草给他,盛怒之下的他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可想而知。
她欠拓拔宸的太多,但他的痴念又太甚,她完全可以想象,在拓拔宸对她发难的那刻,挡在她前面的绝对是那个痴郎莫属。不将他打晕,恐怕,她又要欠他一回吧!
宁愿受伤受罪的是她,她也不愿他受到危险。
伤了她,痛的只是身,可若伤了他,痛的可就是心了……
呵,原来她又自私了一回!
“圣仙草拿来了?”童稚的气息不复,有的只是阴沉的让人畏惧的冷寒。
冷笑一声,从袖口掏出药草,在他面前轻晃了晃。想不到,引狼入室的典故有一天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真不知是该笑自己当初可笑的怜悯,还是该叹自己如今的不幸?
凤眸一亮,伸手刚欲去抓可下一瞬药草就被她给重新塞进了袖口。
“解毒。”
危险的将眸子眯起:“你敢跟我谈条件?”
“有何不敢?反正如今药草在我的手里,我怕你作甚?”
阴冷冷的见溶月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伸出手拍了拍掌,勾起邪魅的唇角:“好奇魄!身为女儿家,着实可惜了点。”
“巾帼不让须眉,宫主大人难道没有听过这句话?”脊梁挺直,气势不减,睨着他,孤傲冷清。
“可欣赏归欣赏,本宫主是不会破了规矩的。药草拿来,等本宫主恢复了,自然会为你的娃子解毒。”
“不行。若是你自己拿了药草后,不认帐,我的狗娃怎么办!”
“本宫主向来一言九鼎,绝无戏言!你还是别操那没有的心,将药草拿来吧!”
“可我也不想坏了我的规矩。你放心,我也向来是说话算话,只要你先给狗娃解了都,我绝不会耍什么花样,定会将药草乖乖交到你的手里。”
“你还真跟我卯上了?”
“可以这么说。”
阴冷的盯了溶月半响,见她始终不肯妥协半分,眸里精光闪了闪,最终,他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你的娃子需要亮丽解药方可将毒性完全解除。可如今就剩下了这么一粒,剩下的在总舵。本宫主退一步,将这一粒先给她吃了,等本宫主将身体恢复了,你跟我去趟总舵拿另一粒,如何?”
他的说辞溶月自是不信。可凡事适可而止,解一半的毒恐怕已是他极大的让步。
点点头,应允,看着吞了药的狗娃脸色逐渐恢复红润,且有转醒的迹象,溶月敛眸掩去眸里的波涛,掏出药草递给了他。
拓拔桀不疑有他,拿着药草盘膝而坐,掌心不多时聚起了一团红色的气流,层层包裹着药草,暗红流转,少顷,药草飘出了一缕青烟,袅娜而起,荡入了他的鼻际……
抱起狗娃,溶月悄悄地往庙门口挪去。
她的腿伤还没好,外加狗娃一个后顾之忧,她绝不是拓拔桀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个叶凡在。所以,她和狗娃决不能在这等死!如今,狗娃的毒解了一半,还能撑些时日,天下能人异士这么多,她相信,一定可以找到解毒的法子!
一定要出去,出去就有希望……
猛地一阵疾风扫过,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孩童的衣服残破不堪的挂在健硕而挺拔的躯体上,零零散散,挡不住他那堪比大卫的完美躯体。双臂慵懒的环起,居高临下的斜睨着惊诧的溶月,整个人透露着野性,张扬着狂野,仿若那蓄势而发的豹子,性感却又危险。
“想往哪走?”暗哑低沉的声音里有着难言的蛊惑,可听在溶月耳中,却犹如北极的冰雪,寒冷刺骨,冻彻心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拓拔宸将药草弄混了?
不可能,当时御医在场呢,怎么可能混?
还是这药草与那圣仙草有着同样的药效?
会吗?是吗?
阴差阳错下,他的身体恢复了?
心如擂鼓齐鸣,溶月依靠在门框上稳住她虚浮的身子,稳住心神,尽量让他看不出破绽:“当然是怕你出尔反尔了!”
“呵呵,当真是小心啊!怎么,怕我?”
“你说呢?雪莲宫宫主,试问天下人,听到这个名字有几个不闻风丧胆的?”
“包括你吗?”
倾下身躯,血色琉璃般的瞳眸紧紧盯进溶月曜石般的眸子中,流转的血红竟有着她看不懂的深意。
“那你希望我怕你吗?”对上他的血瞳,她绽放出一朵绚烂的笑花。
一秒钟的怔忡后是冷如冰窖的寒。
“不要再我面前耍花样!”披上路飞递过来的衣袍,拽过她们母女,硬塞到路飞找来的马车上,而后他亦跳上了车,看着溶月阴冷冷的警告着:“只要你乖乖的,我自是不会对你如何。可若敢给我起什么心思,别怪我提前没打招呼,我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还有,那个傻子已经在去血莲宫的路上了,若是你想他平平安安的,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什么?东方遥也被他给弄去了!
卑鄙!
指骨捏紧,可面上却笑如春花:“放心,这血莲宫的景色还没得以瞧见呢,我怎么舍得逃呢?你说是吗,宫主大人?”
捏起溶月的下颔,拓拔桀亦勾起唇角,妖治的笑笑:“希望,你所说的是真的。否则……”否则,他真保不准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当然,你放心就是。”为什么,她会招惹上他呢?天知道,这一辈子,她最不想招惹的人群就是这种狂妄霸道的令人恐惧的男人……
第三卷 回首向来情归去 第十章 婚礼逃脱
本以为这个似乎对血红情有独钟的男人势必会将他的宫殿弄为一片诡异的红。可出乎溶月意料的是,放眼观去,血莲宫大小楼阁全都是以黑白色调为主,没有任何的色彩,冷清寂寥,虽不及血色妖娆诡异,可没有色彩的高大尤为能冲击人的视觉感官,身临其中,阴冷森寒,无端的,让她想起了暗黑中的死亡之殿。
“拓拔桀,如今你的总舵已经到了,解药,你也应该依言交给我吧?”
慵懒的将身子往太师椅上一靠,斜睨着溶月,指骨有一搭没一搭的叩击着扶手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解药?什么解药?”
杏瞳霍得睁大,黑亮的瞳眸被怒意浸染成狂肆的黑:“拓拔桀!莫要跟我装蒜!出尔反尔,你算什么男人!”
血瞳里的光芒一闪。
懒散的掀起眸子,抬起修长的大手,笑着冲溶月勾了勾手指,态度傲慢的仿佛是睥睨天下的霸主。
将眸冷冷一眯。放下狗娃,扯了扯衣袍的褶皱,毫不示弱的对上拓拔桀那邪惑的目光,脚步毫不迟疑的登上汉白玉台阶,疾步来到高座上的拓拔桀面前。
“拓拔桀,赖帐可不是一个大丈夫所为。欺负女人的男人更是令我鄙夷唾弃的对象!拓拔桀,可别让我瞧不起你!”
勾起冷邪的唇袖袍疾起,道劲的手掌握上了柔若无骨的腰肢,用力一带,溶月整个人就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怒瞪着依旧挂着一脸邪肆笑容的拓拔桀,眸里的凌光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拓拔桀!”
“嘘……”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娇嫩的唇瓣,砂纸般擦过的触感带来微疼的感觉。
按住溶月的头,加重力道将她的头强扭向延伸无际远的大殿,蛊惑邪魅的声音在她的耳旁极尽诱惑:“你说,高高在上的感觉是不是很好?站于高处,我们不仅可以看的更远也可以俯瞰低处的景物,更可以睥睨卑微的众人,将他们随意踩在脚下!当然,还有人站得比我们高,所以在那些人眼里我们就是卑微的蝼蚁,我们就的任那些人踩踏。所以,若是不想被人俯瞰,被人践踏,我们就得站得更高,更高,一直站到巅峰,站到没有人能抵达的绝顶,我们就可以摆脱被人俯瞰的命运,就可以主宰这个天下,豪迈雄壮的俯瞰着芸芸众生大笑到最后,但是我知道通往巅峰的路仅凭我一个人是堪比登天之难的,不如,就让我们两人一块努力,让天下人都对我们顶礼膜拜,引以为尊,你说,好不好?”
野心依旧不泯啊!
深深吸了口气,掰开他放在她头两侧的手,转过头,溶月定定的看进他的充满了野心的血瞳里,语气坚定不移不容置疑:“是雄鹰确实应当搏击长空,搏击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这一点,我可以理解,当然也没有什么立场阻止,毕竟人生苦短,在有限的生命力追求自己的理想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但是,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千个人,千种理想,你所追求的未必就是别人所信心向往的,所以,请你不要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的身上,这样做,只会让人深恶痛绝!”
“深恶痛绝?”甚是不以为然的笑笑,指骨挑起了她的下颔:“我真的不信这个世上还有没有不爱权势的人。”
“和,真是让宫主大人失望了,你面前就有这么一位。”
敛起笑意,阴冷的眸光如鹰般锐利的射进溶月波澜不兴的瞳眸里,企图寻得出虚假的痕迹。可令他挫败的是,从恍如黑曜石的瞳仁里,他除了见到了冷清淡漠,就是一片坦荡的没有涟漪的清波。
“拓拔桀,我对权势真的没有兴趣,特别是如今有了狗娃我只想找个宁静地无忧无恼,平平安安的过完下半辈子。权势,昙花一现罢,与我,自此后不会再有瓜葛……”
“宁静地?与权势不再有瓜葛?”倏地按住溶月额后脑将她凑近自己,如血的瞳眸里流转着莫名的光彩:“这么说那个拓拔宸你也不要了?是不是?”
宸……
脑海里回放的是他那温润如玉的容颜和那缱绻缠绵的爱意……
真的可以放下吗……
头皮猛地一阵麻痛,瞳眸一缩,捂住被扯痛的头皮,溶月愤怒的抬头,刚好撞进了一双饱含怒意的火瞳。
“你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你问问你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女人,我告诉你,你们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所以,不要在痴心妄想!准备准备,三日后,就等着做我血莲宫的女主人吧!”
瞳孔暴睁溶月惊骇:“你疯了!!”
“哈哈哈!对,我是疯了!若我走向的是地狱,那么,我不妨告诉你,你也甭想撇清关系,我也定要拖着你一块下地狱!!”
死寂的大殿上迟迟回荡着他狂肆冷鸷的宣誓冷酷阴森,如魔咒一般烙进了溶月的心里,恐怖的烙印如鬼魅一般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梅阁里,雪姬死死绞动着手里的丝帕,一张国色天香的俏脸因嫉恨而扭曲着。
“宫主竟然让她进了璇玑阁,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旁边,一个穿着翠色衣服的丫鬟忙不迭的为她抱不平:“可不是说嘛!夫人伺候了宫主这么多年,才德兼备,艳冠群芳,尤其是一手好琴颇得宫主赏识。眼见着就要修成正果,谁知这半途杀出个贱人,生生搅了夫人的好事,怎么让人不气!”
“啪!”素手猛地拍向了旁边的茶几,震得几上的茶杯叮当作响。
“不行我不甘心,不甘心这么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小翠,走,我们去瞧瞧,那个贱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狐媚子,竟然将宫主迷得神魂颠倒!”
……
拨弄着火炉里的木炭,静静的看着火红的木炭在极尽绚烂后走向灰暗,字消尽余温后化作一团粉碎的灰,唉走完使命后,悲凉而又凄然的落幕。
抬头看看墙壁上的沙漏溶月的唇边弯起了不易察觉的冷笑。
示威了整整一个时辰,这个女人不累吗?
溶月爱理不理的模样终于激起了雪姬的愤怒。
拍案而起,涂着红寇的素手直指一脸冷淡的溶月:“本夫人说话你倒是听没听见!”这个贱女人,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段没身段,真不知宫主是着了什么魔要将后院主位的位置交与她坐!
“你算个什么东西?”
倒吸了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看向那神态自若的女子,一张小脸在刹那间气的煞白!
“你敢辱骂本夫人!”气得身子发抖,颤颤巍巍的指着溶月,声调尖锐的可以刺穿耳膜。
“辱骂那是抬举你,别不识趣。”优雅的拍拍手站起,旁若无人的走到雪姬的对面坐下,信手拈来茶杯,给自个倒了杯凉茶。
雪姬面上红白交加:“你……”
“想成为血莲宫的女主人吗?”
雪姬先是一怔,而后戒备的看着溶月:“你有什么阴谋?”
“阴谋谈不上,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场交易。”
“交易?”
“不错,是交易。想不想,给个话。不想的话,我就去找别的夫人,相信她们很是愿意和我做成这场交易……”
“什么交易?你真的有办法让我当成宫里的女主人吗?”唯恐溶月找其他的夫人,雪姬赶忙接口,一双瞳眸里沾染了对权势赤裸裸的欲望。
垂下眸遮掩住眸里的嘲讽。
拓拔桀,真感谢你,竟给她留了这么一位可以利用的草包美人……
……
石榴醉红晶石串珠荡漾着醉人的红波,玉玲珑步摇玲珑剔透祖母绿嵌金垂环高贵典雅,穿花百蝶金镯华丽贵气,福禄寿温甸玉镯温润晶莹……
反复摆弄着这一盒珍贵的饰物,想到这些饰物即将送到溶月的阁中,心里隐隐期待她的反应,却又无端的有些忐忑。
饰物反射出的光芒映入流彩的血瞳,交融间,竟有些别样的风华流光溢彩,衬着妖治的容颜,愈发的摄人心魄……
盒上盒子,他举步朝着璇玑阁走去,冷魅的面庞掩去了菱角,多了几分柔和,同时掺杂着几分紧张。
她会喜欢吗?会吗?
……
走到璇玑阁时,刚巧看见雪姬从屋里走出。
血瞳煞的眯起,阴冷的看着花容失色的雪姬。她那明显是因心虚而惧怕的神情,让他凛了一张脸,逼迫的眸光里已经有了几分寒意。
“宫……宫主……”吓得手脚冰冷,哆嗦的不能自己,雪姬颤颤的将头埋下,不敢多看他一眼。
“你来干什么?”
两腿一软,雪姬几欲跪了下去:“我……”
“怎么,还怕我欺负你的女人不成?”冷笑着,溶月斜倚在木门,话里含着刺道。
无端的一股怒火涌了上来,森冷的瞥了雪姬一眼:“滚!”
如临大赦,提着千褶裙,迈着小碎步,颤着身子慌慌张张的逃离了璇玑阁……
进了屋撩袍坐下,拓拔桀不悦的挑起眉:“她来干什么?”
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溶月咯咯笑了起来:“宫主大人要大婚了,作为后院曾经有能力问鼎大夫人宝座的她此时前来,你说,她来干嘛?”
“她来威胁你?”脸色倏地变得阴狠。雪姬好大的胆子!
“威胁?算不上吧,毕竟这个世上能威胁我柳溶月的人,屈指可数。”
说话间,溶月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拓拔桀,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妖治的面容霎时阴霾密布,大有狂风大作之势。
摩挲着袖口里的盒子,他逼迫自己不要忘了此行的目的,忍了忍,硬是将一口怒气压了回去。
将精美的盒子从袖口掏出,放在茶几上,扭动机关,啪嗒一声,顿时,芒光四射,满室生辉!
“明日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无论你再怎么不愿,这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成了亲以后,我们也就是夫妻了。你的过去我可以不在乎,但是做了我的妻,你必须忠贞于我!若是敢有二心……”语气倏地阴狠无比:“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的!”
将盒子推到溶月的面前,他缓了缓口气,眸里也有了几分柔色:“你放心,我也并不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主。只要你乖乖的,我定会好好疼你。过来瞧瞧,这些饰物可曾喜欢?”
看着溶月,殷殷的目光里有着期盼。可溶月的杏眸连闪都没闪过一下,依旧拨弄着木炭,冷颜上清辉如月:“怎么,就拿这么些破玩意就像收买我?”
破玩意?被羞辱的愤怒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这是他第一次送人礼物,更是第一次为一个人如此上心。怕她不喜欢,他精挑细选,煞费苦心的为这一份礼物而足足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却未曾想被她一句破玩意将他的心意彻底践踏于脚底!
本想着要缓和他们之间的僵局,所以他放低身姿来讨好她,希望以后能好好相处,可遇上这种不通情理的女人,做的再多也是白搭!
啪嗒一下将盒子盖死,机关扭上,一张邪魅的脸此时却是扭曲的骇人。
“不愿与我讲和是吧?好,好!算你有骨气!我倒是要瞧瞧,你的骨气能维持到几时!”冷寒的笑了数声,拓拔桀摔门而去,留下溶月盯着冒着星渣子的火炭兀自沉思……
大婚这日,血莲宫里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喧哗热闹声给死寂沉沉的血莲宫,带来了些许人气。
穿着大红喜炮,胸前挂着一朵红的喜庆的大红花拓拔桀整整衣冠,貌似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可掌心里渗出的薄汗却泄露了他此时紧张的心情。
殊不知,他宫里女人虽多,却从未真正举行过什么婚礼。
所以,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当新郎官。
女人嘛,在他认为,只是供玩乐的工具而已,一般都是塞进后院,填进某个阁子,就算是给了名分。
可对那个女人,他不想委屈了她。
甚至,对于这场婚礼,他内心是那么的期待……
眼角频频的看向殿门口处,迟迟未见的那抹身影令他烦躁焦虑。
“去看看,夫人怎么还没来!”
旁边的侍从刚欲抬脚出去,眼尖的瞅见殿外的那抹红色,欣喜的叫道:“宫主,夫人他们来了!”
眸子一亮。
赶忙转身,趋步迎上被人搀扶的新娘,在搭上她胳膊的那刹,一股异样募地袭上了心头。
可待瞧见了在珠帘下的冷清容颜,他自嘲的笑笑自己的多疑,带着难言的激动心情,踏入那专门为他们布置的喜堂中……
宫主大婚,宫里上上下下自然是忙得不可开支,进进出出的人都快晃花守门人的眼睛。
可饶是如此,他们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严格盘查着出入人的令牌,唯恐放进去一个j细,或是放走一个敌人。
“站住!令牌呢?”
掏出一个刻着梅花的牌子,递了过去。
守门的侍从一见,忙恭敬的递了回去。
“原来是梅阁的姐姐,不知姐姐出去有何要事?”抬眼看了看旁边那抱着孩子的粉衣少女,侍从盘问着。
“哦,我和她都是梅阁的人。这梅阁的张大娘摔伤了,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弹,可这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她儿子却又恰好病了。唉,大兄弟你瞧瞧,这孩子恹恹的,真怕他挨不过……唉,雪姬夫人体恤下人,知道宫主大婚这节骨眼上人手正忙得很,再加上给孩子看病也不吉利,所以也就让我们姐妹俩出去找个大夫给他瞧瞧,但愿他吉人能有天相,能熬得过这一劫……”说到这,她抬起袖子悄悄拭泪,一抹哀愁染上了眉梢。
“姐姐真是个至善之人。姐姐你别哭,我瞧着这孩子前庭饱满,有福,一定能挺得过来的!”
“谢谢大兄弟,希望能承大兄弟你的吉言。”
“好了姐姐,快去吧,别耽搁了孩子的病。”
……
“姐姐,小遥刚才演的像吧?”抱着狗娃,插着珠钗的东方遥颠颠的跑来,美滋滋的邀功道。
怀里的狗娃一改刚刚的恹恹状,抬起头,瞠目瞪着他:“狗娃的才演的像哩!”
“小遥演的像,是不是啊姐姐?”
“才不,狗娃演的像!”
“小遥像!”
“狗娃像!”
“闭嘴!”喝斥一声,溶月冷眼一扫:“不许说话!在我允许你们出口前你们都得乖乖给我闭上嘴!要是谁不听话,我就将谁丢到深山里喂狼!”
一大一小忙用手将嘴捂住,怯怯的瞅着一脸阴郁的溶月。
不知那个草包美人能维持几个时辰,但愿在他们逃脱前她能不露出马脚,但愿如此。
带着一大一小,溶月加紧了步子,一刻一不敢耽搁的往山下走去……
佯醉的他总算是躲过了那一拨又一拨前来灌酒的弟兄,带着三分的醉意,他推开了喜房门,望向了那抹红艳的身影,飘荡多年的心第一次有了种靠岸归根的归属感。
从今往后,她就是他拓拔桀的了,永永远远的属于他,生生世世烙下他的印记……
他的女人……
这个词让他极端的欣喜,令他雀跃,令他欢喜,更令他心里的某一处悄然融化……
轻轻将门带上,他持着盘里的合褒久,挂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来到她的身旁,将酒杯塞到了她的手中。
喜悦冲刷了他的理智,所以在将酒杯塞到她手中的那刹,他并未察觉到那哆嗦的厉害的玉手。
“来,我们来喝交杯酒。”醇厚的嗓音性感撩人,吹拂在嫩颈上温热而又酥麻,引起了止不住的颤栗。
狐疑于她今日的反常,眸子一抬,撞进那张惶失措的瞳眸里,哐啷一声,玉手里的酒杯落地,紧接着又是一声哐啷声,铁掌里的酒杯猛地砸地!!
“她呢?!”狭悍着嗜血的狂戾,没有人怀疑,此时的他就是地狱里的修罗转世。
在这样的瞳眸逼视下,没有人敢撒半句谎。
颤栗着,苍白的嘴唇亦是没有丝毫的血色:“拿拿……我的牌子……走走,走了……”
指骨捏的骇然作响,盯着那张和她无二的容颜,狠狠的一撕,一张人皮面具落入了他的手中。
“宫主饶命啊……”
“饶命?”阴森森的笑了,抓起她的头发猛地将她从地上揪起,声音阴狠毒辣:“放心,让你死,岂不是便宜了你?”
转头冲着门外大喊:“来人,将这个贱人好生看着!莫让她自尽,若是有个好歹,你们就自刎以谢罪吧!”
地上,一身红衣的她已是面如土色,瘫软如泥……
一月后,南刹国和东方王朝的边疆交界处。
“左使,你确定在这里真可等到那个女人?”
“除了投靠拓拔桀之外,属下真不知带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宫主的强势搜寻下,她还能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看来她对拓拔宸还真是依靠的很!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里没由得堵得慌,烦躁的只想杀人以泄愤……
当灰头土脸的他们在边界城门处见到那个狂肆的男人时,溶月方知,她犯下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
看着他带着邪佞的冷笑朝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走来,溶月整个人仿若处于冰窖之中,无边无际的冷意袭来,寒心冷骨,浑身的血液也仿佛在这一刹那间凝固……
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呆滞的溶月,大掌带着一股莫名的恨意,紧紧扣上了她纤弱的肩膀:“在外头玩了这么久,也该玩够了吧!”
眸子霍得一缩,三根银针捏于指尖,瞬间勃发!
松开了禁锢,,向左右侧连退数步,闪过银针,血瞳冷的骇人,无数凌光如刀子般射向溶月。
“你竟敢对我动手?!”
将狗娃交给东方遥,命他远远躲着,倏地从袖口抽出铁鞭,摆开架势,一双杏瞳带着林里之色不甘示弱的回瞪了过去。
“有本事,赢我!输了,我自是跟你走!”
“只怕我出手,你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鹿死谁手现在说还尚早!拓拔桀,你说呢?”
该死的女人,他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否则,桀骜不驯的她还当真令他难以掌控!
第三卷 回首向来情归去 第十一章 接近尾声(一)
“阿文哥,你看那边有打架的……”
“别管!江湖仇杀不在咱们的管辖之内,咱只要站好岗就行,其他的睁一只闭一只眼!”
“哦。”乖乖的闭上嘴,可眼睛却止不住瞄向远处那激战的场面,望着那矫健而敏捷的娇小身影,暗暗佩服:“这舞刀弄枪的江湖儿女就是与众不同!飒爽英姿,豪气干云,甩动铁鞭行云流水,丝毫不惧于那七尺男子,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一辆装饰得美轮美奂的豪华马车狂傲的飞驰进城门,扬起飞沙一片。
“停车!什么人!”守门的士卒大喝着,抄起家伙,拔腿刚欲追赶那肆无忌惮闯进城内的奢华马车,却被旁边士卒一个暴栗砸在了头顶。
龇牙咧嘴的捂着头顶,不高兴的埋怨着:“阿文哥你干嘛打我?”
“打你算轻的!你眼睛缺角还是咋的,楚爷的车你也敢拦,当真是嫌命太长了吗!”
“啊?楚、楚爷的车!”
“屁话!不是楚爷的车难不成是你的?”
“幸好幸好……”拍拍胸脯,眼睛偷瞄着那绝尘的马车,暗自庆幸……
朔光极闪,铁鞭凌空翻飞灵巧却极为狠戾抡向红袍翻飞的男人,每一招都下足了狠劲,招招甩向身体的脆弱部位,毫不留情。铁鞭落下之际,快如闪电的银针点着寒光,伴着催命的凌厉之音,瞅准死|岤,乍然突击!铁鞭银针双炮齐下,再加上溶月身手敏捷如猿,饶是武功盖世的拓拔桀,硬是耐不得她分毫,在闪躲之际只能暗暗寻找她的破绽之处,以求能将她一举击破……
“让开!快让开!”马夫冲着前方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大声吼喝着,可手上甩鞭的动作不停。马儿得到了鼓舞,撇了蹄子往前狂奔,以不可挡之势向前疾驰……
杏瞳和血瞳同时出现了阴霾之色。
颇有默契的,两人一致对‘马’,银针没入了马脖,掌风扑向了马面,一声凄厉的哀鸣,及后极快消弭,徒留马目没有焦距的暴睁。
若是细细查看便会惊诧的发现,马虽站着,却已经断了气,僵硬的立在原地,如石雕像般……
可对付完了马后的两人立刻针锋相对,自然是没有注意到那边的异象。铁鞭抖动,掌风扇气,不甘示弱的两人打得难分难解。
一个千里卷狂风袭上了拓拔桀的手臂。握住冰冷的铁鞭,顺势一拉,溶月与拓拔桀相距不过数尺。
“银针已经用完了吗?女人,低头认输,还来得及!”
“哈,低头认输?三个字,你做梦!”
抬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他的胯下。
慌乱一闪,可终究是满了半拍,虽未及要害,但击中了大腿内侧,身体部分相较来脆弱的部分经此一击,隐隐作痛。
看着满不在乎的溶月,拓拔桀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怒的,妖治的面容浮现了浅晕。
该死额女人还真是大胆,竟敢踢男人的那里!实在可恶!
愤怒的眸光刷的下扫了过去,抿着嘴唇,呼喝着掌风对着前方挥来的铁鞭驰去……
“属下失职,惊扰了爷,请爷责罚!”宽厚的大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缰绳,始终没有松懈半分。坚持了这么长时间未使那匹已断了气的死马栽倒,足可见这位马夫内力的深厚。
竟敢连他的马都敢动,当真是活腻了!
面冷如冰,铁掌刷的扯掉马车前悬挂的纱帘,身形一晃,衣袍扬起,整个人飞出了马车。
没了飞针,渐渐的,力不从心的感觉侵染心头。
怎么办?难不成真要跟他会血莲宫,做他的夫人?
不,她不要!
一旦烙上了这个狂妄男人的烙印,这一辈子,她休想再逃脱他的掌控!
别人掌控的生活,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与死了有什么区别!
她不要被人摆布,她宁死都不要活在别人的股掌中!
拓拔桀,就是死,也不会让你摆布她的人生!
可,她若是死了,狗娃怎么办?
那个阴狠的男人,一定会将报复的种子撒在年幼的狗娃身上,他的报复会进行到何种程度,她连想都不敢想……
苍天,为何让她活着这般无奈?
一个失神的空档,三分的掌力拍向了她的肩头,身子不受控制的极速向后倒退,直至嘭的声撞上了一堵坚硬的抢,方才停了下来。
刚一下了马车就被一个娇小的人儿撞了个满怀。
怀里人儿的娇软令他无端的心悸,反射性的搂住她的腰身助她稳住娇躯。
抓住如铁的臂膀勉强将身子稳住,忍住喉咙里的腥甜气味,冲身后人微微点点头以示感谢,而后昂着头仍旧一一种不服输的姿态看着前面神色复杂的拓拔桀,苍白的唇畔蠕动着,声音沙哑如砂:“拓拔桀,不要得意,我还没输,较量还可以继续。”
血瞳里流转的一丝怜惜被无边的怒意迅速代替。
可恶而不知死活的女人!非得激怒他她就开心了吗!
拳头握起,刚欲怒吼她几句,可一道惊诧的声音将他的怒吼阻在了喉中。
“柳溶月!怎么是你!”迅速将溶月的身子翻过,见到那张常在午夜梦回中缭绕的面庞,一时之间除了惊诧竟不知作何反应。
拓拔桀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溶月身后的那个男人。
楚旭尧?!他怎么在这!
血眸阴冷的眯起,顺着他坚实有力的臂膀下移至溶月被牢牢禁锢的腰身,本已是充血的两瞳愈发红的妖治诡异。
天,这个时候遇到楚旭尧,究竟是转机还是另一个麻烦的开始?不做任何反应的任楚旭尧审视的眸光在她脸上移来移去,心下却是心乱如麻,实在不敢确定他究竟是探出了几分。
由刚开始的震惊转为疑惑,进而狐疑再而不敢置信,少顷化为欣喜若狂。
激动的抬起了溶月的小巧而莹润的下巴,急切的望进那潭幽深的湖水中,声音急促而低沉:“告诉我,你是谁?”
是你吗,是你吗,月?你回来了是不是?是不是你?
那热切期盼的眼神让溶月的新提了有提。
还没逃离狼窝,这虎窝就已经向她敞开了吗?
同样是人为什么老天爷就偏偏跟她如此的过不去?
一口郁气憋在心口,沉闷压抑,胸口仿佛要爆裂开来。想想如今的处境,心里更是又急又燥又怨,急火攻心,加之先前的三分掌力,终于按捺不住,一口腥甜溢出了唇边。
“月!”大惊失色,楚旭尧捏住溶月的细腕就想给她运输内力,却被溶月用手拂开,冷淡的拒绝。
“若想帮我,就帮我打败他。:两虎相斗,或许对她来说是种转机。
拿手轻轻拭去溶月唇角溢出的血丝,深深望着她,一双鹰眸仿佛能望进她幽深的潭底。
“你放心,就算是你不说我也会收拾这个邪魔。敢伤我的女人,他就得有准备承受我楚旭尧的怒气!”
嗖!雪柳剑出鞘,天地失色,如疾风,如暴雨,万军莫挡之势的点上那一团红色……
他的女人?双瞳赤红染血,万丈怒气从心底腾然勃发,化为骇人的掌风,呼喝着狂扫而去……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疾步快跑,冲向在远处躲着的东方遥,不由分说的拉起他,朝着人多的地方疯狂的冲去……
“叶凡!”杏眸暴睁,愤怒的火光在她的眸里熊熊燃烧!
心底的愧疚被强压在冰冷的表情之下。
力道加重了几许,闷哼一声,血染红了东方遥的前襟,白与红鲜明的对比,格外的触目惊心。
“将军,信不信,你若是再敢往前多走一步,东方遥绝对会血溅当场!”
东方遥痛苦的闷哼令溶月惊慌叫道:“你快放下剑我不走就是!”
嗖的下将剑拔出,撕裂的疼痛令东方遥踉跄的倒退了数步,美轮美奂的俊颜已是惨白一片。
“遥哥哥!”失声大叫一声,慌忙上前扶住他,看着那不断汩汩流着血的伤口,一颗心惊颤的厉害。
美瞳里染过迷茫的神色,为那一声遥哥哥震了心神,乱了心跳。
怔怔的低头看着手忙脚乱的给他止血的溶月,迷迷糊糊,一些零碎的片段不期然的冒出于脑海之中……
趁溶月给东方遥上药分神之际,叶凡眼里精光一闪,迅速点上了她的|岤道。
“得罪了!”挟着溶月几个纵跳挪腾,转瞬间消失于远处的一点。
这边的楚旭尧和拓拔桀二人自是看到了这边的情况。鹰瞳一缩,刚欲飞身去追,却被拓拔桀突来的一个烟雾弹迷了眼睛,待到雾散烟尽,慌忙四顾,佳人却早已人去影空……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溶月身子悬空,双手被铁链牢牢绑在铁架子上,旁边,防止着嗞嗞冒着火星渣子的火炉,铁钳。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想再看到那张阴沉晦暗的魔魅冷颜,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对溶月的质问依旧不予理睬。指腹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刮着她娇嫩的面颊,阴沉着面色,双瞳紧紧盯着双目闭起的溶月,不知是作何想法。
不知过了多久,当溶月以为他会一直这般诡异的安静下去事魔魅的声音乍得在耳旁响起。
“你为什么要逃跑?”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可笑。她为什么不要逃跑?不逃跑难道要等着任他宰割吗?
见溶月不答,他脸色阴沉了几许,指腹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我待你不好吗?”
呵,这个问题更加的可笑!强掳了她过来,囚禁了她,逼她跟他成亲,自此以后任他摆布,过着囚笼般的生活,这,也叫对她好吗?
“除了用了点手段逼你到血莲宫外,我哪点对不起你?给你住最好的,用最好的,伺候你的丫鬟也全都是宫里最懂事能干的,你女儿的毒也给解了,怕你不高兴,酒量东方遥那个傻子我也没为难过他,甚至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怕宫里有人仗着你是新来的而暗地里欺负你,我特意给你拨了一批忠心的侍卫,叮嘱他们若是有人敢对你搞小动作,立斩不赦!我满心期待着这场婚礼,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婚礼的谋划我都不假借人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