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足矣第29部分阅读
有家足矣 作者:po18.in
啊哈……”
那笑容,“啪”的一声,像是花瓣伸展的声音,明明朗朗,清清爽爽地绽放在夏草如玉的素面上,像是上好的白丝锦锻上的一朵幽兰,清新婉约,淡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表情和语气,可比前一句“原来是你”温暖多了,不应该说是天差地别。
“想起我来了?”洛逸飞看着夏草的笑容,眼中的精明也变被柔化了,露出一抹儒雅的笑容。
夏草不好意思地,笑着点点头,又有些尴尬的用手指挠了挠鬓角,咬了咬唇角,看着洛逸飞,满脸飞霞地说道,
“当时还没有谢谢你,肯买我的方子……”
“呵呵呵,你不用谢我,我是个商人,一切都以酒楼利益为出发点,我肯出钱,是因为你的方子却实能给我带来很大的利益,时间和事实证明,我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应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洛逸飞一付商人的口吻说道。
“不不不,你不知道,你当初买我方子的钱,对我有多重要,多及时,我当初很需要那笔钱,……总而言之,我以茶……不,我要用酒敬你一杯”夏草起身拿起精致小巧的碎兰花白瓷酒壶,倒了满满一杯,敬向洛逸飞。
洛逸飞眼波微动,也没有阻止,见夏草敬来,端起自已面前的酒盅一举一饮而尽。
夏草像之前饮茶一般,仰首便饮,但第一口酒刚一入口,辛辣的白酒像是一串鞭炮,从口腔一路燃到腹腔,呛得夏草咳嗽不至,酒也洒了一身,脸也以可见的速度,瞬间绯红。
“你没事吧?我没想到你的酒量这么差,我想你那句‘不善饮酒’,应该改为‘不会饮酒’吧”洛逸飞站在酒桌对面,神情关切地说道。
“咳……不好意思,咳咳……让人见笑了”夏草弯着腰,抚着胸,掏出怀中的帕子,擦干净了唇边的酒渍,然后抬起头来,轻咳着,带着丝歉意的笑容说道。
“呵呵呵,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洛逸飞见夏草好似已恢复了常态,便坐了下来,笑着说道。
夏草一听,以为洛逸飞在说她还和三年前一样的幼稚,脸色更红更尴尬,又是连声的咳嗽。
“你喝些水吧,这样会好些”夏草的面前出现了一只盛满淡黄|色茶水的杯茶,这只茶杯被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拿着。
夏草抬起头,见洛逸飞含笑地站在她前面一步远的地方,弯着执着茶杯,朝他感激地一笑,说了声:“谢谢”,便伸手想要接过来。
此时屋外传来了争执声,然后屋门“砰”地一声被推了开了,伊青莲面色着急地抢进了屋来,小玉正和门外刚才领路那人拉扯着。
伊青莲见夏草两人站得很,此时夏草仰头看向洛逸飞,双面酡红,面带微笑,手向前伸,而洛逸飞身体前倾,头微低看向夏草,神情温柔,还伸出了一只手,两人的手马上就要相触,神情动作极其暧昧。
伊青莲见状,脸色白了白,身形略微有些晃荡,但立马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快步走上前来,拦在两人中间,把夏草挡在身后,对洛逸飞说道,
“她是我的朋友”语气有些颤抖和紧张。
洛逸飞抬起身子,收回伸出的手臂,视线微敛,看向杯子,拇指和食指在杯口来回转动了两下,抬首看向伊青莲,眼神锐利冷幽,令伊青莲忍不住打个了颤。
夏草此时从伊青莲身后转过来,边小声咳着,边笑着对她说道,
“咳,青莲,你误会了,洛公子没对我怎么样,咳,我们之前就认识”
“对,我和她也是朋友”洛逸飞此时眼中的锋芒全部隐藏了起来,笑呵呵地说道,然后把手中的茶递给夏草,
“你快把茶水喝了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就向门口走去。
“嗯谢谢你”夏草捧着茶,大声道谢道。
洛逸飞此时走到了门口,闻言停了下来,转首看向正双捧着杯子,脸上的笑容像晚霞一样灿烂、美丽、干净,向他道谢的夏草,也缓缓地笑了,也同样的干净清爽,没有任何复杂神思。
夏草看到,微微一愣,向他点了点头,笑得更加烂漫。
而洛逸飞眼神微挫对上伊青莲有些吃惊的视线时,笑容不变,只是神色微变,就那一个小小的改变,就让伊青莲如同坠入冰窖。
“青莲,青莲……”夏草见洛逸飞走远了,回过头来,看伊青莲神情有些惶然呆滞,便轻声唤道。
伊青莲突然打了个激灵,回过了神来,幽幽地看向夏草,紧抿了姣好的唇,低低的哑哑地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夏草被问的一愣,伊青莲话一说出口,此时才仿佛觉得,好像不该这么问,又连忙说道,
“害得我白担心一场,心急火燎地赶过来,就怕你吃亏,没想到你们早就认识,你是不是该好好给我说说啊,好安慰安慰我这颗饱受惊吓的心。”
夏草见状,蹭到伊青莲身边,先讨好地笑了笑,然后以十二万分的诚意向伊青莲致谢,
“青莲,谢谢你来找我”
“哼”伊青莲哼了一声,向酒桌旁边走去,随意找了条凳子坐了下来,夏草也随后搬了只凳子挨着她坐,缓缓地说起了她的洛逸飞相识之事,最后夏草感叹地说道,
“洛公子算起来,也算是我的恩人了,我竟然一眼没识出他来,真是惭愧啊”
伊青莲听完夏划的姑事,神色有些不属,夏草见到了,以为她疲惫了,便对她说,
“青莲,现在没事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要马上回家了,唉,这一下弄这么晚回去,不知会他们批成什么样呢?……”夏草说到后面,脸上一片愁云惨淡。
第一卷 小村成长篇 第46章 醉酒调戏
第46章 醉酒调戏
鸡皮疙瘩从接触的那一小片肌肤开始蔓延起来,浑身像是被毛毛虫爬过……
……………………………………
什么是莺歌燕语,什么是十里红fen阵,夏草总算是见识到了。
穿着男装大摇大摆地走在这古代的里,夏草兴致很高的仰着首,看着街两侧的红楼里,楼上,楼下,那轻纱帛幔翻飞的风情,眼神似清醒又似迷糊,表情陶醉。
她现在感觉微熏,脚下像踏着棉团般,飘忽的利害,但是这种感觉不赖,让夏草觉得她好像马上可以飞上天去,邀月摘星,心里迷糊地想,是不是喝醉了,就是不知是被这周围流淌着的胭脂香气给熏醉的,还是因为刚才的在“寻芳楼”里喝得那杯酒。
眼前人影幢幢,远处灯火阑珊,好一片繁华景象,“呵呵”夏草不自觉地发出一阵轻笑声,眼神迷离,嘴角含着一抹迷幻的笑容,脸颊酡红。
“砰”突然一个踉跄,不知撞到了谁,努力站稳快要跌倒在地的身子,神志有了些清醒,但是头的晕旋感却越来越重。
夏草暗呼一声:糟糕,可能真的是喝醉了。
“喂你这小子,怎么撞了人,连声道歉也不说啊”夏草还在低头迷旋间,一个不悦的声音在身后想起。
等晕眩的劲头一过,夏草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已被三四个人围起来了,他们的打扮,有长衫,有短衫,年纪约三四十岁左右,个个都不怀好意,特别是刚才出声的那人,在看到夏草抬起头时,瞳孔瞬间大张,鼻冀狠狠的抽动了一下,满面的怒气,顿时化为色欲之气。
夏草看得眉头一皱,幽黑的眼眸,不悦地微眯了起来,心想难道她碰到幸喜男色的人了。
那人立时咽了口口水,喉节上下滚动的厉害,嘴角更是浸出一些不明的液体。
夏草心中一凌,眼中闪过厌恶,但是她撞人失礼在先,所以先忍着气,努力地和颜悦色地说道,
“刚才是在下莽撞了,还请这位大哥,原谅则个,在下在这里给这个大哥赔礼了”夏草双手一拱,作了个揖,起身后转身就想走。
“哎这位公子,别那么着急走嘛,相逢即是有缘,即然来到了这个地方,怎么也该找个地方乐和乐和,你若是诚心道歉,就陪我们哥几个找个地方一起去喝几杯,大家认识认识,做个朋友嘛”那人见夏草要走,上前一步,拉住了夏划的胳膊,隔着衣服边说,边不老实的上下抚摸着。
夏草的鸡皮疙瘩从接触的那一小片肌肤开始蔓延起来,浑身像是被毛毛虫爬过,刺痒的厉害,混身不舒服。
夏草板起脸,甩掉胳膊上的手,冷声说道,
“礼我刚才已经赔过了,在下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嘿,想走?也得陪哥几个乐和完之后再走”那人说罢就又要来扯夏草。
夏草见状深知今日之事,怕不能善了了,便暗中拉开了架式,打算趁其不备,打倒一两个人,冲出小小的包围圈,然后用轻身步法快速逃离这里。
眼看着那人的手就要接近夏草的手臂了,而夏草也准备好了即将出手,就在火光电闪的一瞬间,围着自已的人,瞬间痛呼着蹲下了身去。
夏草感着有人快速出现在自已身侧,将自已身体一带一扯,瞬间就隐入人群中。
等夏草惊魂未定的回来神来,才发现拉着自已风快行走的正是孟孤城。
“孟大哥,谢谢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夏草放下了心,笑着对孟孤城道谢。
孟孤城侧脸坚硬,神情严肃,听到夏草的话,没有回应。
“啊哈哈哈……”夏草见状,便知孟孤城生气了,而且还很严重,只能甜着脸陪笑。
孟孤城扯着夏草的手臂走得很快,特别是出了人潮拥挤的青楼街区之后,夏草不得不提气,用上轻身步法才能跟得上孟孤城的步伐,手虽然被扯得有些发痛,但没好意思吭声。
很快地,家门在望,夏草的脚步顿了下来,心里有点担心,
“孟……孟大哥,已经到家了,你先松开我的手进去吧,我……等会再进去”给点时间,做点心理建设。
然孟孤城充耳不闻地拉着夏草,一手推开后院回廊的圆型木栅门,一步不停地向前走去,夏草是被拖拽着进得院子。
刚走到院子门口,夏草就发现正屋大厅里坐满了人,初颜,夏宇,重生,席先生夫妇,六个小丫头都在。
什么瞎话,谎话都编不出来了,只想立马拔腿跑路。直到被孟孤城拖拉着走到了台阶上,夏草才认命地放弃了挣扎,努力地在脸上扯出来一个笑容,呵呵笑着向厅中的众人打了个招呼,
“嗨大家怎么都还没睡啊”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夏宇看都没看夏草的笑,微微对那六个小丫头颔首说道。
“是,少爷”众女看夏草已经回来了,也就放了心,在紫苏的带领下,回到自已屋里休息去了。
“人平安回来就好,我们也去休息了”席夫人在席先生的扶持下,挺着已经颇具规模的肚子也回屋去了。只是临走时向夏草看来,给她使了个眼色:你闯祸了,多加小心
夏草看到这个眼神,更是把脸皱成了苦瓜状。
“阿生,也去休息吧”夏宇对重生还算温和地说道。
重生眼睛眨了几下,撇了撇嘴,停止了脚的晃荡,从凳子上一跳,站在地上,朝夏草做了鬼脸,
“娘亲,夜凉小心感冒噢”说了句这么莫明其妙的话,就蹦跳着向自已的卧房走去。
“喂,阿生……”
看着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少,夏草更加的紧张,张口唤儿子,谁知那没良心的小鬼,“嗖”一声,跑得更快了,一下就没影了。
“嘿嘿,初颜,夏宇,你们看我这不平安回来了嘛,没什么事了,都赶快回去睡觉吧”夏草尴尬地嘿笑两声说道。
“她被三四个男人围着调戏了”孟孤城的声音,像一把无情的钢手一样,撕破了夏草努力维持的平安无事局面。
“什么?”初颜一听,怒喝一声就站了起来。
“没没没有,是我不小心撞到别人了,给别人道歉就完事了”夏草连忙挥手道,不停地向孟孤城使眼色,求他嘴下留情。
“姐姐,你一向很小心,怎么会撞到别人的?”初颜拧着眉,不信地问道。
夏草眼神微转,装出一付不好意思的表情,有些吞吐地说道,
“因为是我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走在那条街上,有点好奇,四处张望时,一不留神撞上的。”
“她喝醉了”孟大侠再次语破惊天。
这次不但初颜跳了,就连夏宇也站了起来,脸色阴沉的像墨汁。
“没有,没有的事儿”夏草的心又一次紧张起来。
“姐姐那你身上的酒味是从何而来呢 ?”初颜走上前两步,靠近夏草用鼻子闻了闻,磨着牙问道。
“啊,这是在楼里和青莲吃饭时不小心,沾到衣服上的,我没喝酒”夏草又是一阵急赤白脸的解释。
“够了”夏宇的声音不大,却很低沉,他一开口,厅堂内的空气被压抑得都凝固了起来。
初颜看了看夏草,虽然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见她那一付委委曲曲的样,便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叹了口气对夏宇说道,
“姐姐今天想必也累了,还是先让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夏宇没有出声,沉默着,大半张脸隐在烛火的隐影里,神色难辩。
初颜见状也不多说什么了,起身便回房了。随着和她一起离开的,还有孟孤城,他一走,夏草就跟那摘了紧箍咒的孙悟空一样,顿感浑身轻松。
夏草的轻松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夏宇看来的视线而刺了个千疮百孔,跟瘪了的气球一样,软趴趴地垂了下来。
“夏宇,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早课呢”夏草沉静了会儿,见夏宇还是没有出声,便找话说。
“是因为我吗?”夏宇声音有些暗哑地幽幽问道。
“什么啊?你别瞎想,姐姐是医生啊,治病救人是本分……”
“治病救人会需要喝酒吗?你是因为我对不对,因为你曾说过,要挣一份家当,给我当靠山,让镇学里的那些富家公子哥再也不会瞧不起我”
“所以明明不太善于与人交际的你,却努力的拉拢那些千金小姐,之所以与青楼的人接触,也是想着多条生意的路子,好让店里的生意更好是不是?”夏宇说到后来,语意竟有了些哽咽。
夏草听得心理一慌,走上前去,站在夏宇面前,终于看清了夏宇隐在隐影里的脸上表情。
已经有了棱角的凤目里面一片水光,眼眶泛红,眼神倔强中带有些不甘和受伤,牙齿紧咬着唇,隐隐有丝铁锈味飘荡在空气中。
夏草心疼地扳正夏宇的脸,手指抚上被咬破的唇角,夏宇瑟缩一下,松开了牙齿,皓齿染血,唇上血肉模糊。
“你这是干什么?想让姐姐心疼死吗?来,跟我进屋,我帮你擦点药酒,咱们好好谈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夏草拉着夏宇的走,走进了她的卧房。
夏宇在踏进夏草房间时,脚步有些踌蹰,脸上也罕见得有了些羞赧神色,俊美如玉的脸上,悄悄飞上抹绚丽的红。
这是自他十岁之后,第一次踏进夏草的卧房
第一卷 小村成长篇 第47章沐浴惊情
第47章沐浴惊情
那是一个牙印,但是它不丑陋,不恐怖,也不狞怔,相反它很好看,像是一朵盛开的八瓣花朵,红艳妖冶。
……………………………………
主屋坐北朝南,左右东西两厢,重生住在在东厢,夏草住在西厢,中间隔着一间厅堂。
原先放置重生小床的位置,现在放置了一件榆门双门雕花衣橱和一个出头衣架。
夏草点燃了床头十字座灯台上的蜡烛,罩上灯罩,如豆的火苗,跳了跳逐渐明亮的起来,照得屋内朦胧生晕。
点好灯,夏草回过头,只见夏宇还愣愣地站在房门口,像个正等待主人邀请的宾客,噗哧一笑,冲他招手道,
“还站在门口坐什么?还不快进来”
夏宇双臂自然垂着,凤目看了夏草一眼,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
“这于礼不合”
夏草摇摇头走过来,拉着夏宇的手,向屋内走去,边走边说,
“什么合不合的,你是我弟弟,又不是别人,前两三年,你、我和重生还在一张床上睡觉得呢,那时候怎么没见你讲究这个,让你去镇学读书,怎么学了一堆的规矩教条出来”
夏宇想把手抽回来,试了两次,都没成功,却让夏草握得更紧了。
夏宇见夏草带着他向床铺间走去,脸越发的红,
“我……我坐那边就好了”伸手指了指靠窗放置的一张四脚方桌的位置。
“那边太暗了,怎么清理伤口”夏草往那边瞄了瞄皱眉说道,但看夏宇的样子,好像怎么也不肯向前走一步,于是便向窗边走去,在桌子下面拿出一个方凳,搬到床边梳妆台前,抬眼好笑地看着夏宇,语调温和调侃地说道,
“这样可以了吗?我的夏宇少爷”
夏宇被夏宇说的面现窘状,低头有些呐呐地坐了下来,但是看那坐姿,两腿并立,双手整齐地放在膝盖上,脊背挺直,目不斜视,就像是一个准备挨训的小学生一样。
夏草在梳妆台右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用细密的藤条编织的小筐来,只见里面放了许多形状,颜色,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夏草把小筐放在床上,侧着身子,拿起一个个的小瓶辨认着。
侧身的动作,让洁白的颈项更多的挣脱了衣服的遮掩,带着丝丝的草药香和花香,像白玉兰花一样绽放在如豆的昏黄的烛火下,绽放在夏宇的眼中。
夏宇不着痕迹地别开了视线,看向小筐,结果又被一双不停翻来找去的纤巧小手给定住了视线。
那双手很白,像玉一样,每个指甲都很圆润,在烛光下发出健康红润的光泽。
这双手给自已擦过眼泪,在磅礴大雨中稳稳紧紧地托过自已,在生病发烧时喂过自已汤药和饭,就在刚才还抚过自已的……唇,那种温润的触感,的感觉仿佛仍留在唇上。
“怎么了?很痛吗?药已经找齐了,姐这就给你上药,你忍着点”
原来不知不觉夏宇的手抚上了自已的唇,而夏草正好找齐了要用的药,回过头来看到,以为夏宇痛了,紧张地问道。
“嗯……嗯”夏宇迅速的放下了手,呼乱的应了一声。
夏草用自制的棉棒沾了些药酒,朝夏宇跟前凑来,夏草向前,夏宇就仰着头后撤,
“你躲什么呀,放心,不会很疼的,先用药酒擦擦,等会抹上药,过上一两天就会好的。”夏草伸手握住夏宇的肩膀,好笑地说道。
夏宇只好深吸一口气,用力的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不去乱想。
过了会儿,上好了药,夏草递给夏宇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这是伤药,以后每天早晚自已擦一次不可以不忘记,知道吗?”夏草语气认真地说道。
夏宇抿唇笑笑,把瓶子收入袖中。
“好了,现在伤也处理好了,快回去休息吧”夏草垂首收拾着小筐,眼珠乱转着。
“我们好像还有话没有谈……”夏宇端坐在方凳上,没有动,经过了刚才擦药的近距离接触,这会儿好像已不再紧张,又恢复成了那个老成精明的夏宇。
夏草忙碌的手,顿了顿,随后叹了口气,认命的收拾好小筐,放回抽屉,正面端坐在床上,看着夏宇凝视着自已,像是个等着被判决的囚犯,夏草试着用轻快的语调,快速地解释着,
“呵呵呵,那个,我们开店不是因为你,”夏草刚说了个开头,夏草的眼神就冷幽地看了过来。
“但是也有一部分你的原因了,或许换个说法应该更适合,为了你,这只是个诱因或是原因,但是到后来,却是姐姐心甘情愿去做的,因为在开店过程中,姐姐感到了满足和快乐,呵呵,当然也有不开心的时候,但那和从中得到的实在是太少了。”夏宇两眼熠熠生辉地说道,语气中透出由衷的喜爱。
“而且,初颜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她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做大夫,所以开店,不但是为你,也是为了我们自已。你小子别太自作多情了,我们很乐在其中的”夏草语气轻松,三言两言的说完了。
“那为什么要去青楼?还喝酒,别说是酒洒到身上所致,刚才给我上药的时候,我闻见你嘴里的酒味了,而且前一段时间,你最后一次去青楼那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夏宇听完夏宇的解释,低眉沉思了一会儿,像是想开了,不再纠结那个问题,转而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呵呵,事情都过去快一个月了,谁还能记得那么清楚,也许,可能,有些小事吧,不过现在不记得了,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喝酒,那是因为我去看的那个病人,她的病好了,我们喝酒庆贺来着”夏草笑眯眯地说道。
“嗯?我听紫苏说,那里面的人来求医时,面色悲苦,显然是病得不轻,怎么会这么快就好了呢?”夏宇眸子微微眯了下,那声“嗯”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不信夏草的说辞。
“哎呀,这个,你不懂,世上有一种病呢,它来得时候气势汹汹,使人形销骨立,药石罔救,但只要对症下药,就可以使人立刻恢复龙马精神,这种病呢,就叫做心病”夏草侃侃而谈道。
夏宇知道夏草肯定还有事瞒着自已,但看样子,今天她是打定主意不会说了,所以也就不再逼迫她了,瞬间又想起孟孤城所说的话,皱眉说道,
“那三四个人,真得没对你怎么样?”
“他们能怎么样啊,你别忘了,你姐姐我可是学了两三年的功夫的,而且孟大侠还在旁边跟着,我能吃什么亏啊……”
……………………
好不容易送走了夏宇,此时已到深夜,夏草早已累得不行了,再加上喝了酒的缘故,精神一不集中,晕眩就会袭来,但是今天那人拉扯过的手臂和那令人作呕的眼神,令夏草浑身的不舒服,所以她就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主屋外侧的厨房烧了些水,打算洗一个澡,洗去那种令人厌恶的感觉再睡觉。
四个围屏一堵墙,围成了一个小小的洗浴空间,把睡觉穿得里衣搭在围屏上,脱下的男装衣物放到角落的木盆里,夏草不着寸缕地踏着矮凳坐进了大木桶里。
“嘶……呼……”温热稍烫的水温,把夏草烫得真抽气,但也很过瘾,最后适应了水温之后,发出了满足的吐气声。
小小空间蒸气弥漫,夏草在水中舒服的泡了一会儿之后,就拿起挂在木桶边缘的丝瓜瓤子,朝手臂上刷擦起来。
在低头的瞬间,看到了肩头的那个印记。
那是一个牙印,但是它不丑陋,不恐怖,也不狞怔,相反它很好看,像是一朵盛开的八瓣花朵,红艳妖冶。
八片花瓣是八个齿痕,而那妖冶的红,是血液凝结而成。当初的皮肉破裂,鲜血淋漓都已不见踪迹。
血肉的凹凸早已平复,甚至连一点边缘疤痕都找不到,而那由伤口渗出的血珠,如今像是镶嵌入皮肤里的红色宝石,在烛火的照耀下发出温润的光泽,仿佛里面的还有血液在流动。
“可恶”夏草想起当时的屈辱,愤愤的拍打了一下水面。
水花四溅,让在水底下若隐若现的胴体,像镜中花,水中月一样随着水的波纹荡漾起来。
“我觉得你应该感谢我,你看它多好看,这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缓慢慵懒的语调从身后传来,夏草呆立当场,一时竟忘了尖叫,躲避和拿东西遮蔽身无寸缕的身体,直到耳根处传来温热的吐息,一个温热湿润物体,滑过她的肩头,停在那个印记上,虔诚地印上一个吻。
“啊”夏草此时才惊呼出声,迅速转身,从木桶的这端移到那端。
惊惶失措地四处搜寻可用于遮挡身体的东西,但是挂在围屏上触手可及的里衣已经不见,脱下的衣物在那人身后的角落里,坐在浴桶里跟本不可能拿得到。
夏草用右手捂着肩头,护住胸部,两条修长的腿并拢曲起,身子蜷缩起来,最大限度地遮住重要部位,抬起头,愤怒地瞪大双眼,看着把双臂交叠在浴桶边上,一片悠闲地趴着看她慌乱的楚高笑,咬牙沉声说道,
“滚出去”
第一卷 小村成长篇 第48章 叔叔你好
第48章 叔叔你好
“这位叔叔能否请你坐下来,咱俩好好谈谈“声音很稚嫩,但是语气却很托大。
……………………………………
虽然这里不下雪,但十一月底的天气,也已是寒风刺骨了。水的温度急剧下降,没一会儿周围水蒸气就消失掉了。
那人的面目清清楚楚的呈现现在夏草一片怒火的眸子里,一身玄衣,黑眉如墨,鼻子挺且翘,唇如点朱,狭长的双眸里一片幽深,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左边唇角斜斜挑起,挂着一抹邪魅的笑。
他就这样趴在木桶的边上看着她,没有什么动作。
但是夏草却希他有什么动作,如果他要对她非礼,她可以拼命的抵抗呼喊;如果他出言调戏、或讥讽、或辱骂,那样她可以反唇相讥,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说不做,就那样挑着唇静默地看着她。但却让夏草感到更深的羞愤和难堪。
唯一能作的就是瞪着眼睛,毫不示弱地狠狠的盯着他。
水逐渐出温到凉到冷,夏草咬着唇忍得住牙齿不打颤,却忍不住身体的颤抖,虽然小小的空间里有一个火盆,但是那个小小的火盆只能散发出那寸许的热度,却不能把冷掉的水暖热。
夏草的嘴唇已经开始发青,被水蒸气薰红的脸,也变得一片苍白,弯曲的双腿已经麻木的快要失去了知觉,木桶里的水面一直不停的波动着,那是夏草一直不停发抖的身动震荡起来了。
此时那楚高笑说话了,而且直身的身来,烛火把他的身影直直的映照过来,那灰灰的影子将夏草整个覆盖,
“我记得告诉过你,不让再进入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你为什么不听话?”语气中甚至有丝莫明其妙的可惜。
夏草听了觉得真是好笑,青白的唇轻启,一声不屑冲出而出,
“哼,听话?凭什么?”
楚高笑好像听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又手抱胸,唇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凭什么?我感觉到你好像很怕我,你就不怕我一个不高兴,杀了你吗?”
夏草听了,又是一声冷笑,
“你要杀便杀,悉听尊便,反正我也无力反搞,只要给个痛快便成,总好过被你这样羞辱”
“羞辱?我这样就算是对你羞辱了吗?那你知不知道,你不听我的警告,对我来说是对我最大的难堪和羞辱吗?总来没有人敢默视我的话小桃子,你胆子真得是很大”楚高笑的语气里好似对夏草有些赞尚,但是双眸却是黑亮冷幽如寒刀。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夏草听后,似佛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般,仰首大笑,俯仰间夏草感到视线有些恍惚。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不是你的下属,不是你的奴仆,咱们几乎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倒是好奇,阁下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应该服从你的话呢?”夏草的耳朵里嗡嗡直响,水也不若刚才感觉的那么凉了,凭感觉夏草知道自已可能已经受寒发烧了,但是她仍倔强地睁着眼睛,与楚高笑对视。
“不为什么,只因就我是那样认为的”楚高笑头微仰地睨着夏草说道,身上高贵的气势逼人。
“是,小妇人知道阁下很厉害,可是阁下不觉得纠缠一个妇人,在一个妇人面前逞威风,实在很有份的事吗?”呼到手臂上的鼻息很炙热的有些烫人,夏草感觉脑子里像是一锅粥那般黏糊,她的意识所剩无几了,有些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身子抖得像是秋风中萧瑟的落叶。
楚高笑早就看出了夏草的不对劲,但他却仍旧凝立不动。
“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理亏了?啊?”夏草的喘息沉重而频繁了起来,视线已开始错乱和模糊。
意识崩溃,理智开始罢工,夏草苦苦压抑的不满和羞愤,如开启了闸门的洪水般,奔腾而下
“楚高笑,我感觉你很没良心也,怎么说我当初也算地救了你一命,从没想过让你报恩什么的,但是你也不应该恩将仇报啊?你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当年伤了我弟弟,又强行在我身上留下难以抹灭的印记,那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就当自已做了回东郭先生,好心被雷劈”
“可是没想到事隔了两年多后你又出现了,又是试探又是警告的,我就想不通了,楚高笑,我明明记得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和纠缠呢,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得令人很讨厌啊能不能求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只想和家人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老百姓,离你的生活应该很远,能不能请你离我远远的……”一发怒,头晕眩的更加厉害了,说到后来几乎变成了小声呢喃。
楚高笑静静着听夏草的抱怨、牢马蚤,等到夏草声音弱了下去,才上前,视线稍垂看着脸上泛着不正常红晕的夏草,眼中的情绪很是复杂。
见夏草慢慢的没了声响,只余下辩不清的呢喃和不时的头痛呻吟声,便弯下腰,一手绕过夏草的肩背,一手穿过膝下,乍一接触夏草滚烫湿滑的肌肤,楚高笑的手顿了顿,然后又继续从水中抱起了夏草,夏草微弱弱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力气,只能窝在楚高笑宽阔的胸部喘气。
楚高笑拿起被他变幻了位置的大大的棉布巾帕将夏草裹了个严实,然后抱着她来到了夏草的卧房,将她放在床上,认真的擦干净她身上的水渍,将巾帕扔在地上。
夏草此时烧得一塌糊涂,浑身都泛起了妖冶的红晕,身体蜷缩成一团,无意味地呢喃着,小声的呻吟着,四肢无措地磨蹭着。
楚高笑拿被子给夏草盖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半天,才缓慢的盖到夏草身上,为夏草小心地掖好被角,从身上掏出一个长颈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稍稍用力捏开夏草的牙关,然后合上,看着夏草颈部喉咙滚动,把药丸咽了下去,一直拧着眉才稍稍舒展开来。
手留恋的在夏草脸庞不肯离去,而浑身发热的夏草接触到楚高笑微凉的手指,主动靠近地来回磨蹭着。
夏草的这个动作,让楚高笑,轻声笑了出来,有些柔和地缓缓说道,
“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以后不要再惹我生气了知道吗,我怕我会控制不好自已的脾气”
“你的男人该为他自已庆幸他死的早,否则会比今天晚上的招惹你的那些人更惨以后不许让别人随便碰你知道吗”
“还有,我是不可远远的离开你的,直到我弄清楚自已的感情为止”
楚高笑趴在夏草的耳边说了很多,只是可惜夏草都没听到
等夏草身上的热度稍微退了下来,楚高笑才转身离去,当他踏出西厢,来到厅堂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盘腿坐在椅子上,楚高笑面上并没有多少惊讶,以他的功力,其实刚抱着夏草走进西厢之时,就感觉到有人出现在了厅堂里,但是眼中还是闪过一丝疑惑。
几乎是他刚走进厅堂,那个小小的身影就精准的向他看来,虽然是在黑暗中,但那双并不大的眼睛,仍发出两道月牙般的弧光,
“这位叔叔能否请你坐下来,咱俩好好谈谈“声音很稚嫩,但是语气却很托大。
也许只是一个动作,也许他没有动作,就那么一瞬,楚高笑就坐在那个小小身影的旁边的椅子上。
对于楚高笑这么迅捷的动作,小小身影也发出轻声的惊异声,然后黑暗中小身体好像动了动,开口说道,
“不许再点我的|岤,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说,是关于我娘的”
黑暗中的楚高笑嘴唇勾了勾,开口不紧不慢的问道。“你是怎么躲过我的点|岤的?”
“问这个有必要吗?要躲开法子有很多,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在这里等你,主要是想和你谈谈我娘亲的问题”重生见楚高笑没有向他动手的意思,便放下了心,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的感觉似乎很灵敏应该是个学武的好料子”楚高笑的手掌一瞬间好像挥出过,但由于太快,却又好像仍在原地没有动弹的样子。
“多谢夸奖,不过我娘可能不会赞同的”重生黑暗中笑了笑,月牙似的眼睛,更弯更细了。
“为什么?”黑暗中男人的声音竟带了丝兴趣和好奇。
“这个嘛……不是我们今晚谈话的重点,如果有机会,咱们可以以后再谈,今天我等在这里,就是想告你,你以后接近我娘亲的时侯身上的戾气收敛点,她身子弱经不起邪气冲撞,你看今晚就被弄得病倒了吧”
“此话怎么讲?”黑暗中楚高笑的眼神幽微的闪了下,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
“你也应该知道我娘这两年有练武吧,难道就不奇怪,今天晚上就是泡了下凉水就那么轻易的病倒的原因吗?”重生奶声奶气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堂里飘呼如幽魂。
“和你刚才所说的我身上的邪气有关?”楚高笑暗自拧眉,他有些不信,但是因为有关屋内那个女人的关系,他才坐下来耐着性子听的。
“你,杀过很多人吧,就算是在这黑暗中我都能看到那股比黑暗还暗的怨煞之气”重生明如弦月的眼睛朝楚高笑身边望了望说道。
“我怎么感觉不到?”
“拜托大叔,是你杀了他们好不好,他们即使不甘怨愤,却还是惧怕着生前杀了他们的你,只能这样缠着你,哪能伤得了你?“
“那我该怎么办?“楚高笑虽然没明说,但是重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从桌上拿起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他,说道,
“每次来之前,用这个沐浴一下,可以去掉你身上大多数的邪气。”
楚高笑没说什么就收了起来,转身就走。
“喂,大叔,可能的话,找人问问,怎么追求女孩子,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这方法也太烂了吧”
楚高笑听言,差点没跌一跟头
第一卷 小村成长篇 第49章 美人小妾
第49章 美人小妾
我想当一名合格的小妾,你能帮我吗?
卿本佳人,奈何做妾呢?……
……………………………………
虽然楚高笑的药对夏草身体的病理原因很有作用,但是对于非自然的因素却并不起作用,最后还是重生从“穹庐老道”那里讨了个法子,把趁着夏草被寒气侵袭时趁虚而入的邪气除了个干净。
当然夏草不知道,夏宇不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因为这一切是重生晚上偷偷做的。
夏草自从病好之后,身上就多了一样佩饰,是一个小巧的香囊,里面装得是有祛除邪秽的作用的迦罗香。
“儿子,你终于长大了,会给娘亲送礼物了”夏草喜滋滋地收下了,每天都带在身上,很是宝贝。
本来重生还想好了一套说辞,用来搪塞夏草的询问,见夏草如此,重生是一边额头上面冒黑线,一边暗自松了口气。
因这个“病”,夏草在床上躺了大概十天左右,她刚好就收到了由“寻芳楼”的人,送来的一封信。
夏草一开始很是欣喜,以为是伊青莲送得拜访的书信贴子,但是拆开来,一看内容,脸却沉了下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夏草沉声问来送信的人。
那人身着粗布短衫,一付护院打手的短打装束,恭敬地双手一叉道,
“是前天的事”
“前天?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