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玉面罗刹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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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面罗刹 作者:rourouwu

    她可不记得自己曾经拿过比这珍贵的东西,她一脸不解地望着司徒。 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拿走的无双宝贝是何物。

    “玉儿,你拿走了我珍藏的一颗心。现在却让我没有心的躯壳走,我就是走了,也只是一个残缺的人。人活着,却没有了心,这比死了还要可怕、残酷。这是一种凌迟,用孤独凌迟我。而你欠下了这笔帐,那就注定了我们一辈子的纠缠……”

    十面埋伏3

    今夕何夕,遇此良人。

    司徒云清和倏玉脉脉相对,心有灵犀一点通。

    静默之际,司徒陡然到了一边,倏玉看到了一只蜘蛛爬了进屋子。蜘蛛匍匐在门户上,它整个的比一般蜘蛛约大一倍,整个身子的颜色是乌黑乌黑的,发着油亮的光。

    司徒云清噙笑,看来外面的那些人又开始动了,先前杀鸡儆猴也只是挡了一下,这些贪婪的人又来了。他撕去了手腕上的绢子,这只硕大的毒蜘蛛闻着血性味而来,吸了一下司徒的血接着就乖乖地爬了回去。

    倏玉睁大眼看着这一切,不明所以。

    司徒笑着解释,“那是蜘蛛本身就用毒,而且是用毒物养着它,要是一般人被它咬到,不花半个时辰就会命丧它那一小口上。这毒蜘蛛积极难驯养,养上百来只,怕只能出一只吧。”最后只有最强的毒蜘蛛才生存下来,其余的全被吞到这只蜘蛛的肚子里,它可说是强中手。

    倏玉一脸惊慌,赶紧下了床过来,眉心紧皱,翠眉上忧虑深深,“明知道是毒性很强的蜘蛛,你怎么犯傻地把自己的手伸出去,还让它咬了,这怎么办?”

    “若是别人咬了是有点棘手,可是今日它遇上的人是我,这蜘蛛最爱吸的是人血,只要被吸的人不死,那它以后就听被它吸血人的话了。所以它现在可是成了我们强有力的兵,江湖高手怕也逃脱不了它的毒。”司徒见她还是有些担心的样子,接着解释道,“我身上本就带毒,是个百毒不侵的人,你身上也有一些毒性,不过那些剧烈的毒你最好还是不要碰,我还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那些毒性……”司徒的话让倏玉想起了一个情景,那时候她狠狠地咬了司徒一口,他给了自己两个选择……她笑想他们的命运大概就在那时候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命运早就注定了。

    那毒蜘蛛噬了司徒云清的毒之后就折了回去,只见那养蜘蛛的人见自己的蜘蛛回来,伸手让它爬到自己的身上,洋洋得意道,“还是我的蜘蛛宝贝最厉害,司徒云清现在肯定是横躺在那边了,不信的去看看。”

    座席之中已有人耐不住性子,直往楼上去,到楼梯一半的时候,就听到‘哎呀’的一声,众人纷纷回头。

    十面埋伏4

    见那养毒蜘蛛的人大叫一声,引得中人侧目,原来是那毒蜘蛛扎了一下养蜘蛛的人,那养蜘蛛人的唇上立即显着淡紫色,这是中毒的预兆。围观的人又退出了几尺之外,生怕着蜘蛛下一个扎的就会是自己。

    有人喃喃着,“什么司徒云清被费了武功,简直就是有人在谣传,想讹我们。司徒云清根本就没事。”那人携起剑就往门外走去,他可不想得罪司徒云清这个煞星,又不是活得不耐烦。先前只是道听途说,说司徒云清丧失了武功,其实根本就是编造的谎言,根本就想引他们去送死。这沧海明珠真不是他能得的。

    先前那个人不是被司徒云清吓得滚下楼的,慌张失措地跑了,加之现在毒蜘蛛都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司徒云清还是以前的司徒云清。要是被他知道他们这些人聚集在这里想对付他,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复,得罪司徒云清就是得罪地狱的阎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腥味可不是他们这些能沾的,还是保命为先。另外一些人也纷纷起身。

    先前携剑率先走的人,转眼快要门槛的时候见两人翩翩少年挡住了路。其中一少年上朗声道,“这只是司徒云清用的计而已,他丧失武功这并不是什么不切实际的谣传。”

    那群人嘀咕着,这冒出来的两俊公子又是谁,看那两人气势就是不一般,但经过方才一番警戒,谁也不愿意多事去惹司徒云清。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不过谁也没有听从的意味,凭什么要他们一群人要听他们两个的话。

    少年面上依旧淡淡,其中一些江湖人就嚷嚷道,“我们要不要去对付司徒云清那是我们的事,凭什么要我们相信你们的话……大伙说是不是。”附和声纷纷起。

    另外一个少年如闪电般到了那开口说的江湖人身边,剑影如光过。待人回过神,有一缕的发早被削若在地,众人屏息以对,惊恐地睁大了眼球。

    方才带头的人,双腿不住发颤,更明白眼前人若是想取他的命,一如反掌。

    冷语见冷言的行动见效,笑道,“只要在座配合,我们无意伤害各位。至于到时候你们想拿去什么东西我们都不计较……只要记得给司徒公子一些特别的经历就行了。”意味深长。

    十面埋伏5

    一伙人踌躇着,感觉他们在身处那种前有虎后有狼的不利境遇。

    冷语身形修长,衣衫清雅,径自坐了下来,倒了一杯的茶,细细品着,“这个凡是不能勉强,要是这里的各位谁不愿意去,我们也不为难。”

    冷语说得风清云淡,听得人冷汗涟涟,他们哪里真的敢把这位少年的话当做的真心实意说的。

    一位行走江湖多年的中年女子出列,她到冷语面前笑问,“敢问公子,这司徒云清的武功确实被废?公子又是听哪位的传言?”虽然是进退维谷两难境界,她还是要打听好消息,再做打算。

    冷语有些赞叹地看了眼前的女人,这女人还有点精明的样子,这一群莽人中,她的武功可能不是最高的,可是最知道做事。冷语优雅地放下茶杯,“你是指我们道听途说吗?”

    “司徒云清可是被我们公子废了武功的。”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冷言开了口。这冷语每次都让他扮黑脸,说什么他不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够凶了。冷言拿起桌上的另外一杯茶,咕隆一声喝完了,他就看不习惯冷语每次装优雅喝茶。

    品茶品茶,贵在一个品字。冷语受不了冷言的水牛灌水的样子,简直就是在糟蹋东西。

    江湖人纷纷坐了回去,这两位公子出手已经不凡了,那他们的公子,武功怕更是上乘中的佼佼者。众人也好奇他们的公子是谁,竟然有本事废了司徒云清的武功,那为何不直接杀了司徒云清,而绕这么个弯子让他们来对付司徒云清。他们两位出手杀司徒云清就好了,根本就轻而易举,何需假借旁人之手。这其中难道真的没有什么陷阱?难道他们的公子不知道司徒云清身上有让江湖人趋之若骛的沧海明珠……为何没有索要明珠,这事情是有点蹊跷?这一切看起来根本就是疑云重重。

    角落里窝着一个佝偻的褴褛老者,鬓角斑白,老者咳嗽了一声,貌似在自言自语,漫不经心努着嘴,“血魔神教,慕容公子的两大护卫,慕容公子真不会要沧海明珠。我记得江湖先生说书那天,你们血魔神教有个门徒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威胁着要它的下落,也不过转眼过了几日,你们确定慕容公子真的不想要了……”老汉话一说完,在座的一片哗然,原来这两位少年说的公子竟然是血魔神教的慕容流川,心弦猛得一绷,也不多言一语。

    十面埋伏6

    欧阳文宇和尹泓飞、韩絮进了云来客栈,就察觉到了不一般。在座的人目光似有若无地瞄过他们这三个进客栈的人。

    有几道目光特别的强烈,特别是那一隅窝着的佝偻老人,不知道为什么欧阳对老者的眼神很是上心,他笑想可能是那双眼睛不同其他人的贪婪。

    欧阳脚步轻快地上了楼,很快进了房,打趣道,“我看你这一早上过得肯定也是有滋有味。”

    听闻是欧阳的声音,司徒笑侃,“我感觉你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他抬头看到欧阳身边的另外个红色的身影,先在顿了一下。欧阳是想联合尹泓飞来为自己恢复武功,看来怕是要辜负好友的一片心意了。

    韩絮接着进了门,见此情景,她主动招呼。

    “云清哥,看我这个多余的来了,也不用这么僵着脸,大不了等下我做做跑腿的,帮个小忙还是可以的。”她伶牙利齿巧妙地解了小小的僵硬气氛。

    司徒皱眉背对着众人,“你跟尹泓飞回去吧。”倏玉深知他心结未解,只是浅笑遣欧阳,要他先把尹泓飞、韩絮带到另外的厢房,剩下的一切交由自己。

    倏玉的右手,轻放在司徒的手上,他身微侧。

    “我可以欠任何人的人情,惟独他们尹家,我不想再有任何的瓜葛。”司徒一手轻拥着倏玉,喃喃低语。如果可以,他不想继续与尹家的人相遇,无论是谁,二十几年的抛弃早就成了心中的一根刺,它早已深入骨髓。如果执意要把那根刺拔出,他的身心又是如何的疼痛,所以他早就选择了放弃,让那根刺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与血肉完全结合。只要不再想起、触及,他想有一天,他或许都能忘记那曾经是根多么伤人的刺,而把它当作身体的一部分。

    他望着外面,而她望着他,她不能为他分担任何的伤,也放弃了方才劝慰的心思。静静地陪着他,他对尹夫人的不解,是漫长的二十多年,人生几何,若是化解他心中的愁、苦等思绪,怕是需要较长的一段时间。

    倏玉低语,“云清,别想了。等我们过了这次的危机,我们就找个世外桃源去归隐,反正你也不喜欢这世俗。要是你嫌隐居无聊,那我们就浪迹天涯,涉遍万水千山。”

    十面埋伏7

    司徒还以为倏玉会要求自己原谅尹家人,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温柔,让他沐浴春风一般,他心中纠结的忧愁也感觉到了她温柔的抚慰,躁动的不安,微有平息。

    他对她的提议点点头,只要解了她的情毒,到时候他就和她一起过她想要的日子,淡出江湖,不问时间恩怨。真心做一个江湖恩怨淡如茶的隐士,他心中暗记她想要的。

    她絮絮地说着,他偶尔附上只字片语,和乐融融。

    说着说着,倏玉突然又吐血了,司徒马上把她抱回床上。司徒立刻在自己左手划开一道口子,却遭倏玉强烈的拒绝。

    倏玉捂着自己的胸口,她就算是痛,也要坚持住自己的煎熬,绝对不能再去用司徒的血来止痛。

    司徒见她固扭,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倏玉一旦固执起来,谁都劝不了的。而他又不忍心她受折磨,就软语一直劝着她。

    倏玉抿着自己的眉,神情有些倦怠,气息微喘,“你说你百毒不侵是因为一切的毒都被你身上的毒以毒攻毒了,你的血虽然能暂缓我的疼痛,可并不是长久之计。同样的道理,那就找些巨毒对我身上的毒,我想应该有用。这大概就是医家常说的‘以毒攻毒’。”她的额角不停地冒着细汗,细小的珠子密密布着细腻的肌肤。

    司徒细心地为她擦拭脸庞,“我身上血虽然有毒,可师父也在我身上下了不少名贵的药。而你的体质不同,别贸然试毒,否则会丢性命。我会治好你身上的毒。”想起自己当初误中了厉害的蛇毒,本有夺命之险,而师父剑走偏锋,以毒攻毒治愈了他。今后怕自己又中其他厉害的毒伤及性命,就精心改变了他的体质,日后就不怕任何的毒物了。

    他的眼上满是忧心,他静静地凝视着她,倏玉这想起自己现在头发凌乱,不觉有些腆色,“你还是先扶我起来,扶我到镜子前,我的头发都乱了……”虽是一阵一阵的痛,可倏玉依然咬紧牙,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他已经很是操心了,她绝对不能让他再多操心,视及他手上的血痕,又一次神伤,愧疚又加深一层。

    十面埋伏8

    司徒为梳理好她的发,流云钗别在其中。晓镜映娇颜,灼灼耀人眼,她恬淡一笑,如沐浴温煦的阳光中。他与她相视淡笑,温情脉脉。

    欧阳文宇急忙进了门,神色有些紧张,“外面的江湖人开始躁动起来,我先下去应付。”说完他就转身出了房门。

    房门外边的韩絮跟尹泓飞也一起跟上欧阳的脚步,赶紧去楼下。

    司徒望着好友匆匆的身影,看来那些人真要行动了,司徒笑想,这就是慕容流川再给自己两天性命的原因吧……想让自己受尽这些江湖小人物的侮辱,那他心中快感将会多很多吧。

    身上的痛越发的沉重,倏玉一面担心楼下的事,一面忍受身体上的痛,面色更加的苍白无力,冷汗直冒,见司徒伸过来的手,她依然摇头。

    “我劝你最好点了她的|岤,免得真被折磨死。”有个苍老的声响起,原来是那楼下窝在一角的那个佝偻老人,他目光烁烁。

    司徒云清见外人闯入也不慌张,如今他是没了武功,又怎么能点|岤。司徒把倏玉抱回了床上。

    老者看司徒云清这个样子,看来这外面的传言并不是什么假话,他走到司徒身边,伸手。司徒挡住老者的手,“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点姑娘的睡|岤,难道你想她继续疼下去?”老者下手疾如风,倏玉就昏睡了过去。

    司徒看老者的样子,不像是来跟他寻仇的,若是寻仇,早就动手,何况现在的他和废人基本没任何的区别。

    司徒也不着急,慢慢等着对方开口。

    “我想请司徒公子看病。”老者打量着司徒云清,这年轻人就是现在身处下风,仍然不焦不躁,气势淡定,果然是江湖上不可小觑的人物。传言说他放浪不羁,蔑视世俗伦理,任性妄为,一切凭个人喜好,视女子为无物,可对眼前这位姑娘又是关怀倍至,甘心以血缓解她身上的痛,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司徒云清。

    司徒云清也不意外,只是端起茶,抿了一口,“说说你有什么让人心动的价码?”他方才的温情早已退却,连嘴角噙着的笑也是冰冷的。老者想这才是真正的司徒云清,江湖人盛传的司徒云清,冷血鬼医。

    上门求医1

    老人慢慢移动脚步,“我能帮你恢复武功。”

    司徒呷了一口茶,这确实是令人心动的条件。

    “要我医谁?女人我是不医的。”这世间现在除了倏玉,怕是任何女人都休想自己动手救。

    老者的表情蔫了下来,看来他想司徒医治的人是个女子。

    “只要你能医治好我的孙女,就是要我付出生命我也甘愿。”老人手微有些颤抖,江湖上的大夫找了不少,都摇头说回天乏术。他才想要来找司徒云清,而他也是最近才找到司徒云清,一来他行踪飘忽,二来听说他从来不医女人,孙女的一直苟延残喘到现在。直到这会,司徒虎落平阳,他才找来,想一试。

    司徒收回目光,这世间的人真奇怪,真当他司徒云清杀人成狂,动不动就有人来送命给他。明知道他不医女人,还想以恢复武功相要挟,这不是变相在威胁他?

    “我从来不接受要挟。”茶杯轻放,他依然淡淡的。

    老人收敛自己悲伤的情绪,竟然他不肯接受自己的诚意,那他只好真的相要挟,“如果司徒公子不想这位姑娘有事,那就请公子移驾救人。”别无他法,竟然自己的诚意感动不了司徒云清,他只能出此下策。他知道得罪司徒云清的下场,但是为了唯一的孙女,他也不管了,不管自己将来要为现在的举动付出如何的代价,他亦不牺一切。

    司徒低垂他的眉眼,让人看不清楚现在他的神情,只听到他低低声音,“你不知道这样威胁我的下场会是很惨的?”

    老者这时候的眼里是充满慈爱的,“孙女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只要她一切安好,其余的我不在乎。”想起伶俐可爱的孙女,又想到她现在的病容,老人眼神黯然,而司徒云清是他最后的一丝光明,他紧紧汲望着那丝光照。

    司徒起了身,面朝着窗外,“我只给你三个时辰,她要是不能到这里,那就当是放弃医治。”

    老人见司徒云清这番话,连番感谢,他真是没有想到他会答应自己的要求,说是先要尽力帮司徒恢复武功,司徒让他去带人,因为他逾期不侯。

    上门求医2

    司徒望着窗外,莫名地他竟然答应了老者。以前也有过人这么来求自己,但从没有让他点头过。可能是如今他有了倏玉,想为她积点德,想到她心中不绝满足。

    听到脚步声,司徒以为老者又转了回来,“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把人带来,否则……”

    那人踏进了门,笑侃道,“没想到从不医治女人的司徒云清竟然破例答应人了,难得啊……。”他的声音引得司徒回头。

    司徒看来人,那不是客栈的掌柜的。眼前神情淡然,有一股难以言说气势的中年人跟之前贪财如命的掌柜形象微有出入,看来这客栈还真是卧虎藏龙。

    看来他在外面偷听了一段时间,这掌柜他又有什么指教。

    掌柜的笑笑了,“跟欧君风形容的一样,有些方面跟你师父还真的一个样,到处都能惹祸。”欧君风是那种惟恐天下不乱的大麻烦,不过司徒云清也是一个麻烦,桀骜不驯,招摇行江湖。到如今沦到现在的场面,还真是一对麻烦师徒,老是招惹他们这个小小的云来客栈。

    听掌柜的直呼师父的名号,司徒才又看了他一眼,静默不语。

    这欧君风的徒弟还真不好玩,跟个闷葫芦似的,好没有意思,“倔小子,看在你竟然能动怜悯之心,我就为你恢复武功。”只要自己帮司徒云清恢复武功,那以后还不欠自己人情,那到时候有的玩了。

    “不用。”凡是让人帮,必觉欠人情,司徒看掌柜的玩味的眼神,那种诡谲,师父在世时,他也经常看到,岂是不知。

    “年轻人,别这样。恢复武功,就可以帮你朋友去打退楼下那些人。不是不是,是恢复武功,到时候你只要一出面,保证外面那些人不敢和你叫板,保准吓得屁股尿流……”掌柜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司徒也知道为什么师父能和眼前的人结识,因为根本就是臭味相同,惟恐天下不乱,乱怂恿人。

    说了好一会,那司徒云清还是未有半点心动之色,掌柜的嘴皮子磨得都渴了,看桌子上有茶,赶紧倒了一杯,润润自己的喉。司徒云清越是不肯,他就越要帮他恢复武功,他就不信自己治不了这个倔小子。

    落花意1

    掌柜喝了茶之后,眼珠子就骨碌碌地转着,他就不相信不能让这个倔小子开口说要。今天他可就非跟这个小子杠上,看到最后到底是谁赢了谁?他就不信这个邪,就不能让他们师徒中有一人欠自己人情,他家师父在驾鹤西去那他短时间内是不能找他了,那现在就逗眼前这个倔小子玩玩了。

    “小子,你真不考虑?要是我拿床上的姑娘威胁……”掌柜拉长语调,笑得贼贼的。

    司徒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那正好,试一下我最新的毒。掌柜的,你有尝试的勇气,那就先拿你试毒,如何?”

    冷飕飕的让掌柜直泛鸡皮疙瘩,这人不开口而已,一开口就是威胁人的。

    “你不要,我就非要。”掌柜快速点了司徒云清的|岤道,贼笑,“看你还不由着我摆布。”

    啪地一剑鞘直面向掌柜,一娇叱声音响起,“老头,你想对司徒公子做什么。”

    兰朵儿持剑快步上前。要不是她及时赶到,这眼前的老头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司徒云清。

    掌柜指着自己,这老头是叫他吗?他左看右看,这里就只有他们三人,“姑娘说得老头是指我?”

    兰朵儿不搭理那糟老头,她才没有闲工夫去搭理,越过人径直到了司徒云清的身边。

    “司徒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我听外面传言,说是公子遭歹人陷害,失去了武功,所以特意来……”看到司徒云清的脸,兰朵儿的心是怦怦跳个不停,一段时间未见,发现他比自己记忆中的还要俊朗,微羞红了她粉嫩的脸。

    司徒看着眼前的人,先是皱了眉,在自己思绪里搜寻一番,原来是缘花宫的人。怎么现在连缘花宫的人都知道他现在没有武功,也想要回沧海明珠?

    掌柜的看着情景,姑娘家羞答答,司徒云清瞅也没瞅那姑娘几眼,这一切他倒是全看明白了,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掌柜笑呵呵道,“倔小子,你倒是走桃花运,身侧伴着个俏佳人,现在又来了个美姑娘,艳福不浅啊……”闻其意,一人面无表情,一人先是羞红了脸。

    司徒云清神情无恙,不温不淡,对他的故意戏弄之语并不放在心上。

    落花意2

    忽然一道身影矫健地从窗外跃进房屋,潇洒若定,他的视线先是扫了司徒云清,后又移到掌柜身上,最后落到了一脸欣喜的兰朵儿的身上。

    兰朵儿绝色的容颜笑意轻漾,身赶紧迎上前,轻呼一声,“二宫主也来了。”

    夙清影点了点头,这朵儿实在是太任性了,偷跑出来就算了,还跑到这个是非圈里,如果不是大哥要他找一样重要的东西,他早就把她押解回去了。

    夙清影朝向司徒云清点了点头,“抱歉,给司徒公子添麻烦了。”从朵儿看司徒云清的眼神,夙清影岂有不知,只是那高傲的男人心中早是有了人,就算是没人,他也不一定会接受朵儿。朵儿可要早点慧剑斩情丝,要不受情之苦就是她了。

    夙清影示意朵儿跟他走,可看她的样子,似乎决定执意留在这里,那他只好强行把她带走。兰朵儿最后还是屈服在夙清影的威势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看那小姑娘一脸不舍的样子,掌柜的又不住调侃起司徒云清。趁着没人马蚤扰,掌柜的迅速把司徒云清弄到了地上坐着,自己盘膝而坐,神情严肃,认真运起功来,为他冲破|岤道的印封。不过一盏差的功夫,那掌柜的就收了功,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这下他不想欠自己也得还了。

    “倔小子,你的|岤道被我冲破了,身子可能有损伤。不过这个我不担心,你是江湖名医,自己调养着就是了,也不用感激得想谢我……”

    司徒真是无力,丢几个白眼给了对方,没想到他还能兴致盎然,若不是刚冲破|岤道,而他还需时间调整,他早想叫眼前人闭嘴。

    司徒扬轻笑,“掌柜的你的尊号?”

    “年轻人果然受教,知道我救你,就来请求我的名了,实在是好样子的。”重重地拍了司徒云清的肩膀一击。司徒不得不怀疑这眼前人又开始装傻充愣,又想戏弄自己,跟那死去的师父一个德行,果然是什么人交什么朋友。

    “你不说,我怕上你香的时候,都要称呼你为无名氏。”司徒动了一下,见自己的|岤道全部通了,方才被点的|岤道也开了,轻揉自己方才被人袭击的肩部,嘴上吐着冷不丁的话。

    落花意3

    掌柜的在司徒云清的面前,左看右顾。

    “倔小子,别一天到晚得就想给我上三柱香,别这么客气。”这好小子,竟然想把他当死人拜拜,他现在还可是生龙活虎的,还乐得逍遥,这地府的日子他要迟点去报道。

    欧阳文宇和表哥都让她上楼来看着,以防有人从另外一面来偷袭。韩絮在楼道上听到那房里面交谈声,是个成年男人的声音,莫非是有人趁着他们不备,偷偷进来了。韩絮警觉地把剑抽了出来,蹑手蹑脚到了门口处。

    只听里面有出声,这绝对不是云清表哥的声。

    “外面偷听的小耗子,我已发现你了。”掌柜的兴奋大叫,因为又进来一个人代表又有一个人可以被戏耍了。

    司徒自然察觉外面的响动,何况眼前的人能凭借一人之力,轻松打通了他被封住的|岤道,他岂是一般人。司徒想若是和这样的人为敌,可想而知那有多么的棘手。

    韩絮盯着那叫她小耗子的掌柜,她虽谈不上倾城与倾国,怎么也沦落不到被称为小耗子地步,气鼓鼓地出来了。

    “老头,你叫谁小耗子?清表哥,他对你使坏了?”看这老头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不怀好意。

    老头,又被称作老头了,洛封秋不相信地扯扯自己的脸皮,还是一样的年轻又没有出皱纹,现在这些小姑娘怎么一见面就喊他老头,怪受伤的。他可是那倔小子的救命恩人,竟然说他使坏,虽然他用了一点不正当的手段迫使倔小子答应,可他也算是用心良苦,不是说知恩要图报,这一个个都爬到他这个救命恩人的头上了。

    看着丫头,喊着表哥,眼神可是柔情似水,他看得都要溢出水来,这倔小子一肚子的坏水,还冷不冷的来嘲讽别人,就是长得比别俊了点,怎么老有桃花上身,奇怪了。

    “丫头,你还不来谢我这个救你表哥的恩人。要不是我,你家表哥早就被歹人掳走了,你说这等大恩大德,你要怎么感谢我。”洛封秋笑哈哈道。

    司徒说了一句无恙,韩絮这才把眼视线集中的眼前的老头身上,什么歹人,看着老头就很不正经,她横看竖看,那歹人根本就是他。

    掳劫1

    韩絮秀眉微锁,仔细端详了那洛封秋,然后道,“我看歹人根本就是你。别是做贼的喊抓贼。”

    洛封秋闪躲开韩絮猛然的攻击,“嘿嘿,刺不到,刺不到……”洛封秋东躲西藏,玩得不亦悦乎。

    韩絮自认剑法不是有多么高,可也不认为自己连这个糟老头的衣角也碰不到,气愤之余,更下决心非要刺中他不可。

    洛封秋唰地一下从窗跳了下去,韩絮赶紧也顺着路子追了过去。一路追逐,可怎么也就刺不到了人。前面被追的人时不时都回头,做鬼脸,吐舌头挑衅,更是引得韩絮四处乱砍,市集上鸡飞蛋打,满目狼藉。摆摊的小贩苦不堪言,忙向两人求饶,口里直嚷嚷,“我的姑奶奶,这位大爷,你们就手下留情……”那小贩话还没完,就那两人又拿起其中的一桶,引得他呜呼,“我的鱼……大侠手下留情,小的还要养家糊口……别、别、别砸了……”

    那一桶鱼还是被倒在地上了,小贩心痛连连,他怎么就怎么倒霉,遇上两个瘟神。

    集市中鲜少有小贩逃脱两人的无情‘蹂躏’,各个的脸都挂上苦瓜一样的表情,而罪魁祸首早就逃之夭夭了。

    司徒敏锐地感觉到了空气中的迷香,他顺势倒了下去。等了一段时间,那些释放迷香的人才谨慎地现了身。

    听到一清脆的女声,“把床上的女人也带走。”乍然看到倏玉,绿云萼先是一惊,不过还好自己的真面目没有让她倏玉看到。经由兰朵儿的试探,证实司徒云清确实失去了武功,那她才敢明目张胆上门了。

    去抬的地痞看到床上的女人,那不是那夜被烧死的女人,其中一地痞颤巍巍道,“主人,她不是那天被你下命烧死的女人?该不是她鬼魂来向我们索命来了。”

    这世间哪里有什么鬼魂,绿云萼狠狠地瞪了那几个地痞,她都不怕他们这些男人怕什么,真是没用,“少废话,赶紧把人搬了。要不你们一起去黄泉做伴。”那些地痞听了女人的威吓之语,也不管对方是不是鬼魂什么的,赶紧把人扛上,接着一行人从窗户下去了。

    绿云萼把房里翻了一通,还是没能找到沧海明珠,微有些丧气,这东西究竟藏到哪里了?眼下找不到没有关系,现在连人都落在她手上了,还怕明珠不手到擒来。

    掳劫2

    一盆水从头上下来,浇醒了佯装着的司徒云清。司徒抬了下眼睑,收敛精光,看来这个幕后主谋,终于要出来了。

    蒙着面纱,身姿婀娜的女人。曾经听欧阳说,女人蒙面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长得太漂亮了,怕惹来麻烦,怕桃花缠绕,第二种就是那个女人丑的要命,为了遮丑而带的。司徒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是属于哪种,她又是有什么目的?不过他猜以下几种可能,一是自己认识的人,二是避免自己以后找她麻烦的,三纯粹不让自己看到她而已。

    司徒盯上那双眼睛,妩媚妖娆,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对面的人又一次开口,他就知道这女人是谁了,原来是她——绿云萼。

    她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司徒还是认出了那声,他的薄唇轻启,流泻着清吟的声,“绿云萼,以为你压低了嗓音我就认不出你了?”他的笑,在绿云萼是一种嘲讽,她扬手在他的前方。

    水顺着他的棉颊静静流淌,司徒直视着绿云萼,不怒而威,让她高举的手迟迟没能落下。绿云萼自然是被他的气势所震慑,明明他被自己抓,沦为自己的阶下囚,为什么她还是不由地惧怕,难道真的是因为上次司徒云清毁了自己的容貌,废了自己的武功,才在后怕吗?

    绿云萼终究没有拍下来,她收了手,摘下了自己的面纱,眼睛里全是仇恨的光芒。剑痕明显映着娇容,刺人眼,她的丑陋全部曝露在眼前。

    司徒云清淡淡地看着她,她是来找自己报仇,不过这点他可以原谅,最不能原谅的就是她竟然狠心地想夺取倏玉的性命,就凭这一的点,她就该死。当初要不是有夙清风阻拦,他早就杀了她,那又何来她想害倏玉之事。

    “沧海明珠,你把沧海明珠藏在哪里了?”只要她把沧海明珠拿回去,她就能重新树立自己在缘花宫中的身份和地位。有了沧海明珠,她就能帮宫主达成一统天下武功的心愿了,所以她非要不可。

    水滴顺着发丝掉在落,一滴一滴,滴答滴答。

    “哦,怎么才送出来的东西就想要回去,这就是你们缘花宫的行事作风?”冷哼一声,轻蔑之意昭然于前。

    明珠今何处1

    风吹树叶哗啦响着,突然剑出鞘,静谧之中,只闻得哗啷一声。

    听到司徒的污蔑之声,绿云萼的剑架上一边的身影,她不跟他做口舌之争,因为根本没有必要,她手中有能让他屈服的利器。

    司徒见她如此,心中闪过不悦,接着笑了,“看来你为了那颗明珠真是煞费苦心,可惜那珠子早就不再我身上了。早就给了倏玉,可是那天夜晚火烧客栈之时,她去找明珠,怕是那时候给丢的。”

    “怎么可能,她那时候就带在身上?”绿云萼真后悔,当时她为什么就不仔细查看,要不这明珠早就回到自己的手上了,怪不得如今去找或是那天怎么翻找,就是找不到,谁想过那价值不菲的明珠竟然会在他身边的一个女人身上,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

    司徒见她有些扼腕的表情,目光变得阴冷,她怕是后悔那天没有去搜倏玉的身吧,嘴角抿着残冷的笑意。

    “那现在明珠在哪里?”绿云萼回过思绪,望着司徒云清,这么来说他肯定知道沧海明珠的去向了,她见他目光中透露的暗示,很快就收回架在倏玉脖子上的剑,只要他们完成了她交代的事,她自然也会解决他们。

    司徒见绿云萼收了剑,不紧不慢道来,“那东西早就不在倏玉身上,一就是落在被烧的客栈里,一是被人拿走了。”他的眼泛着幽深的银光,幽幽亮的。

    绿云萼低头思索了一下,感觉这话中有些不对,突然一个激灵,她想到了。这明珠是不会因为被火烧而毁损或是化成灰烬的,就算别人不知道那是沧海明珠,那总是一颗值钱的明珠,若是有此发现,这东西被官差拿去或一般人捡去的话,都好几天了,都没有一点风声传出来,那就是说东西没有落下来。

    那倏玉明明被自己丢弃在火场,现在安然无恙,那就是说她那天夜晚是被别人救,究竟是谁救走倏玉,是那救倏玉的人把明珠拿去了?绿云萼又把视线放到司徒云清身上,他这么爽快地交代了,会不会另外有陷阱?她不得不防。

    明珠今何处2

    很好,她是思索了。水滴稀疏下来,司徒笑想,这可是他今生第一次受到这么‘客气’的招待,他也绝对不会辜负她绿云萼的苦心招待。

    阳光斜穿进户,微照到司徒的侧身,光折射下的水珠,晶莹熠熠,眩人心神。

    绿云萼回头看他,实在是看不透他,这样的尴尬的境遇,司徒云清依然能自若。这怕是他自涉足江湖以来,第一次受到的羞辱,他却定如老僧,实在是让人看不穿。撇开成见不说,司徒云清跟清风两个男人,都是这世间让人难懂的人,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清风的冷漠冷于色,而司徒云清的冷漠冷于心,冷在无形,他可能噙着笑,可却让人如置深渊。也不可否认,司徒云清有让女人难以抵抗的魅力,连不谙情事的兰朵儿也豁然情窦初开,兰朵儿虽是年纪还小,因为姿容出众,喜欢她的男人还真不少,这丫头可是一向眼高于顶,心高气傲,不把哪个男人放在心上,没想到一见司徒云清,魂都丢了。

    “明珠可能被谁拿走?”听司徒说另外可能是被人拿走,绿云萼隐约间觉得他似乎知道点什么。

    司徒嘴角一勾,鱼儿开始上勾,“你知道我的武功是谁废的?”猎人开始一步一补设下陷阱,专心等待猎物上门,他循循诱导。

    这个问题她也早就想问了,究竟是谁这么轻易就能废去江湖一大高手的武功,想到这里,她心有余悸,什么时候这江湖出现了这么个高手,让她心生防备之心,这对他们缘花宫来说也是一大威胁,她可不容许有人威胁到缘花宫在江湖上的地位,威胁到他们称霸武林……这路上的羁绊,她不容许有意外。

    “究竟是谁?”

    “慕容流川。”是他,依照武功来说,司徒云清的武功并不比慕容流川弱,怎么就被他废去了武功,绿云萼有点质疑。

    “你的武功并不逊色慕容流川,怎么会被他废去武功,而且你与那血魔神教并无任何的恩怨,他不可能为了沧海明珠废去你的武功。”这其中难道还有别的原由,还是司徒云清在捏造谎言,制造一个引她进去的巨大陷阱?

    人性之贪1

    果然女人还是心善心计,司徒的眼底浮过一丝的厌恶。虽然同为女人,倏玉与绿云萼完全是两个不同类型的,倏玉可以为了不相干的人,付出自己的真心,而绿云萼相反,她是为了私欲,竟然曾动念头和动手杀曾经帮过她的,真是蛇蝎心肠……不过江湖混久了,人的心自然就硬了。司徒想,她如果加害的人不是倏玉,他肯定是无所谓,而她恰恰就惹上了不该惹的,惹上了他司徒云清今生最在意的女人。

    光斜照,他湿漉漉的发渐渐地干了一些,没有继续往下滴的水,地面上聚集的水晕开来了,有的也被慢慢吸附了,只剩下略深的阴迹。

    “武功高低不是胜负的关键,你不是没有武功,还不是把我抓来了?”司徒莞尔一笑。

    就不算武功,以司徒的心智,也不可能大意地让人废去武功。他不是说倏玉是被那人救的,难道救他的人就是慕容流川?这样算下来,司徒云清妥协被废了武功,也不是不可能,这就越表明眼前的女人对他的重要性。绿云萼媚眼轻启,樱嘴一撇,那么这样来说事就好继续多了。

    “如果不想你的女人有一丝一毫的损失,我劝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话。”绿云萼看司徒的神情,有答应的意思,她满意地接着问,“你得了一本《芙蓉传》,那能保证女子容颜不老,青春永驻的书,所以我要你恢复我的容貌,我还要那本《芙蓉传》。”他要是不给,那她就让他的心上人脸上开那么个口子,不过她谅他也不舍。

    《芙蓉传》?他是得到这么一本书,不过功效他倒不觉得绿云萼说得那般有用,他把这本书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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