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罗刹第14部分阅读
玉面罗刹 作者:rourouwu
会知道,他会用霸道的方式拘住她,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他怎么可能容许她的转身。因为她不知道,只要她一个转身,她就会被自己抓住……
清狂一生又何妨3
倏玉心中闪过一丝的痛,也许这样对司徒也好,别像白耘,也怕这世间再也没有他那般的男子。
“眼前就有你,我根本不需要记。”根本不需要记,那是因为她倩影早已布满了他的眼帘,印上了心有,不是说不去记就不记得的。
倏玉微抬螓首,看到司徒眼中的笑意,这才察觉他的戏弄。她也笑了,淡淡的像夜晚的月,那么明亮地娟刻在他的心上。这样的笑容陪伴他很久很久,可每次想起,他总会在不经意间透露出点点幸福的弧度,他的唇角微微上扬。
风穿梭茂密的叶间,吟唱夜晚的深沉与美丽。
一个身影从高高的立在墙上,一派风流潇洒。
“两位,我找你们找得都快累死了,脱险了也麻烦给个消息。”那身影轻落了下来,原来是欧阳文宇。
欧阳抱怨一声,他想若不是倏玉中的毒还未解,他那朋友肯定是带着倏玉落跑去了,哪里还记得他这个辛苦的老友,挤眉弄眼地看着两人,然后又抬头看看月,新月如钩,风清徐徐,看他们闲雅的样子。
“欧阳,你这是看什么?”倏玉确定自己脸上没有什么,不过他那奇怪的眼神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妥似的。
欧阳裂开嘴,“你们都乐不归店,原来是月下脉脉诉情,我这个不速之客就告迟。”
倏玉被欧阳一调侃,羞涩无边,“欧阳公子,我们正想回客栈,没有想到欧阳公子就找来了。”
“确定是主动回去,而不是被在下发现才……”欧阳戏谑地眨送一记,又意味深长地笑看司徒和倏玉两人。
“欧阳公子,你……”
月下三人结伴而行,行伍之中时不时传出欢闹之声,笑语连连。月默默送人归。
回了客栈没多久,得到倏玉、司徒平安归来的韩絮和尹泓飞两人也赶了过来。司徒对尹泓飞是淡淡有礼,倏玉看在眼里,他们这也算是有了进一步,相信不久的将来,司徒也能解开心中的郁结。韩絮在一边帮忙斡旋,司徒与尹泓飞才不至于僵的要命。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韩絮和尹泓飞就告迟回家去了。
好友难得1
送了倏玉归房,司徒云清便出来了,来到欧阳的房间,为朋友解释疑惑。
欧阳先是啧啧了几下,“我说司徒啊司徒,你是视天下女人如草贱自然除倏玉之外。难道不知道孔老夫子的至理名言,人家老前辈都说过了小女子和小人千万别惹。你怎么惹到绿云萼了,她又怎么放了你们?”依照绿云萼在作风,欧阳觉得她不应该会放了司徒和倏玉他们,这其中怕又有故事。
司徒对欧阳看好戏的表情视若无睹,早就习惯了欧阳的态度,就简略地说了前因后果。欧阳听了之后忙不迭笑了起来。
“我说司徒,不是我说你。你就是不会怜香惜玉,你也该知道容貌之于一个女子的重要不下于剑客手中的剑。再说那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你也下得了手。”那绿云萼没有立刻斩了司徒,也算是能忍了,不过依照他的经验之谈,能忍的女人比不能忍的女人更加的不能惹,因为她们能忍一时之气,怒不形以色,会伺机还以颜色,这类女人能不厉害?平时不吠之犬,才是厉害的。
司徒给了个鄙视的眼神,“废都废了,有什么好说的。”
欧阳附和地点点头,要是重新给一次机会,司徒怕是也会这么选择。
“不过我还有些后悔。”司徒喃喃着。
咦,司徒竟然有后悔的时候,欧阳兴味地看着他。
“既然浪费这么好的药去救绿云萼的脸,早知道就不毁她的脸……唉……真浪费这上好的药……”千金难求的好药就给了她,司徒忍不住惋惜。
欧阳听了他的话,差点倒栽葱了。这么个理由也只有司徒能想到,唉,看来让他认为姑娘家是很可爱的这个意见,暂时怕是只适用在倏玉的身上。根本就不能给予一般的正视,女人还是他所鄙视的,不过比起以前倒是好多了。
“我让尹泓飞明天再过来一次,把你的武功恢复。”欧阳看了司徒欲言的表情,不用说他也知道司徒不赞同,欧阳继续抢话说,“今天幸好来的都是些不上流的家伙,要是来的都是高手,那我们不说脱身,就算是保身也难。你不在乎自己的话,也该在乎一下倏玉,她现在可是你要保护的人。至于尹家的间隙,我们就先抛开一边好了。”这事情怎么也要分轻重缓急,欧阳忍不住说教一番。
好友难得2
欧阳真的很唠叨,司徒忍不住扣扣自己的耳朵,给了一个他很烦的眼神。他的嘴角勾勒出小小的弧度,还未开口,欧阳就眼疾手快地闪到一边。
如惊弓之鸟的欧阳,司徒摆摆双手,“我只是说要你注意你的风度而已,要是被爱慕你的红颜看到了这番情景……怕是……”
欧阳猛翻白眼,他会有这个下意识的动作绝对是被司徒吓出来的。
“去找你们的时候,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待你确定好坏的消息。”欧阳倒了桌子前的茶水,慢慢地饮下,一派悠然。
“好消息就是,现在人都在传那沧海明珠已在慕容流川的手上,所以说我们会少掉大半的麻烦,还有少数无头苍蝇还是围着咱们转的。还有个消息就是苍域天雪一族的人也会来这里,这个消息好坏各参半。”那个神秘的天雪一族人将会现身,以前就听说那个部族的人派遣不少的人来江湖寻找司徒,不过具体没有透露要找司徒所谓何事。江湖人来找司徒,不是寻仇就是来求治病不外如是。
师父曾经跟他说起过那个天雪一族,那整个族的人天生白发,是个神秘又糜乱的一族,师父说那边的人有的竟然兄弟与姐妹乱囵,甚至是父母与子女,完全没有人伦的天雪一族。不过鲜少涉足江湖,所以江湖人不知道那是怎么一个族。司徒还记得师父的交代,要是遇上天雪一族的人要绕道走。师父这么早的过逝,这事其实也与天雪一族有些瓜葛,这自然是他走了江湖很多年才知道的蛛丝马迹。司徒每每想到自己医术无法挽留住师父,他就感觉无力,巨大的挫折,但更多的是心痛,他能救治别人,却医治不了自己最亲的人……想起这个他的眼神黯然失色。
师父是不想他背负太多,也不想自己受伤,才没有把谁伤了他的事情告诉自己。眼下那天雪一族的人来了正好,他早就想解开这个盘亘在心底的疑团。
司徒站到了欧阳背后,他的一只手搭在坐着的欧阳肩上,“倏玉就交托你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以她的安全为先。”
欧阳调侃的表情,戏谑的言语,司徒不动情而已,一动情还真让他也忍不住羡慕,也想找个姑娘来疼。
司徒出去的时候,欧阳还是坐在桌子前,他背着司徒淡说了一句,“我会好好保护她的……”
司徒没有回头迈出了门槛,此生有欧阳这个朋友就足够了。朋友……
远客上门1
进了屋,发现倏玉整个人蜷缩着,司徒暗骂自己一句‘该死’,她毒发了自己竟然没有及时发现。
“倏玉。”
她的面容微有些苍白,面上依然是熟悉的恬淡笑容,司徒看到她的隐忍,更是不舍,准备要点她的|岤让她安心睡一觉。
“别再给我喝血了,怪腥味的。”倏玉以为司徒是又要放血,皱了一下秀气的鼻,她赶紧出言阻止。
“我是想给你点|岤,这样会好很多。”司徒擦拭倏玉满是细汗的额,扶起她的身靠着他的胸膛。
点|岤?倏玉回转头伸望着司徒,他是说点|岤,他的武功不是没了?
“点|岤?你的武功……”
“武功已经恢复了。”
倏玉听他说武功恢复了,很是高兴,可是他们一直在一起,什么时候恢复武功的,她竟然不知道?她仔细探究司徒面上的表情,想从他的脸上辨认真伪。
“是真的。”只见司徒的手一挥,手中似有东西出去,弹指之间,那外边的纱幔‘咝’的一声,裂开了。
倏玉见此,那应该是真的,“恢复武功了,怎么不早说。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的毒还未解。”司徒见她要辩解,冷汗都冒成这个样子了,还做挣扎,也不管她多么的执拗,很快就点了她的|岤,放平她的身躯。
司徒警觉发现屋外有人,急速地瞄了一眼外边,就走到外边,神情自若。
须臾,一个玲珑的身影出现在司徒的眼里,那女子稳定淡然,却不失恭敬道,“司徒公子,这是我家公子的拜帖。”不赘言,侍书双手利索地奉上帖子。
司徒接过帖子,上面只写着六个字,‘天雪一族,秦卿。’说是给他的请帖,却不提他的名,好狂妄的天雪族人,司徒琢磨着他的名,秦卿。很快阖上帖子,放置一边的桌上。
侍书打量眼前人,这人就是公子找了很久的司徒云清,他跟自己想得很不一样,侍书暗忖。司徒云清在江湖上成名很早,她还以为他是早过而立,见到司徒云清才知道他比自己想的还要年轻很多,风流倜傥。他未开口言半字,气势先压人。和公子一样,都是那种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不凡人物。
远客上门2
侍书一阵恍惚之后,回神之后,责怪起自己的神游。
司徒脸上淡淡的,喜怒未现。
侍书等了很久不见还是未听司徒开口说话,她以礼相待道,“司徒公子,我家公子早在客栈备下了酒宴,特恭候司徒公子,公子诚意邀请……”
侍书见司徒云清举手,她机灵地暂停自己的话,听他示下。
不管天雪族人找他有什么事,现在对方竟然上门,那他何不借用这次机会一探究竟。师父的死究竟和天雪一族的人有什么关系,这团纱层层包裹着,诱使他去揭示。他迫切地知道,那其中被师父刻意藏匿的秘密。
月沉静,夜深沉。马车在寂静的路上,轱辘又单调地转动着,风吹着帘布,习习送着凉意。
司徒下车,仰望阁楼,月下银色如水,斜倾一方楼阁。阁楼之上,月下衣衫轻飘拂,月色氤氲。
月下高楼独立,身影缥缈,秦卿抬头望着遥远的夜空,天际浩瀚无垠,深夜只有无尽的寂寥。
司徒随着侍书进了门,上了楼,见月下人之形影。
秦卿笑道,“早就慕了司徒的大名,恭候已久了。”一番寒暄,上前招呼。秦卿暗自估量眼前人,没有想到这般年纪轻轻的儒雅人,竟然就是自己大江南北找了很多年的司徒云清,还真出乎他的意料。此人潇洒不羁,但又不放荡,锋芒内敛,实属江湖一大拨尖人物,秦卿暗自赞称,也提醒自己更要小心谨慎。
司徒云清见秦卿笑意浅浅,看他的样子似乎料定自己准会来,他好像认定了自己就会上门。
司徒见秦卿此人亦是聪慧之辈,就不跟他来迂回的方式,开门见山道,“秦公子能掐会算,料定在下一定会上门?”看秦卿自信满满的样子,难道他早就知道他手里握有自己心动的筹码。
秦卿先是一笑,“如果在下能掐会算,找司徒就不会找了这么多年,今日才得见真容。”而今日他必须要眼前人来除去他身上多年的毒,无论司徒云清要什么。就算说要他动手杀了慕容流川,他也绝不为难,秦卿的眼底闪过一丝的阴狠。
远客上门3
司徒云清听秦卿四两拨千斤的话,微皱了一下眉峰,很快就散开了。司徒单刀直入,“那秦公子你认为我司徒云清为何要医治你?我的规矩不会陌生吧。”竟然找了他这么久,他的规矩还怕他不懂。
秦卿对司徒云清的狂妄不放在心上,因为他心中早有了盘算,司徒云清一来就代表请动他了,而其中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他会赢。而他自然备好了司徒云清想要的。
“我得到些消息,说是司徒公子一直对令师欧君风之死耿耿于怀。司徒公子知晓你师父有到过苍域,也知道他曾经有接触过我们天雪一族,甚至公子还怀疑令师的死与天雪一族有关。”秦卿顿了一下,他看着司徒云清的表情,看来自己是盘算对了,果然他是为了这事而上门,要不以司徒云清的狂妄,自己发的帖未必会接。
听秦卿的话,看来他很是清楚自己想做什么,司徒有被窥视的感觉。看来这个秦卿在自己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那就越表示他的毒棘手,也泄露了对方的谨慎,越是在意越是让司徒知道自己手持有的珍贵。司徒保持缄默,他耐心等待的。
秦卿面对司徒的镇定,也早想到了,也不为意,他可不认为司徒心里和面上一样平静,他信心一勾笑。
司徒见他不语,秦卿想让他开口,这样一来,他就能顺势而为。这点心思司徒不管,只要能得到正切的消息,要自己清毒自然可以。
“难道这毒跟你们天雪一族没有关系?”虽然不知道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司徒的直觉和多年来找来的一点线索来看,这事就跟天雪一族一定脱不了关系。如何不是他们,为何师父要告诫他,说要是遇上那一族的人要绕道走。以他师父的武功修为和精湛的医术,他不人为简单的人物能伤到师父,难道和眼前这个看上去不简单的人有关系?他多年询查未果,而眼前人透露出的消息说是知道,这不得不令人怀疑秦卿在师父事中的处境,他究竟是谁,是不是加害师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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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之情1
秦卿直言不讳,不否认其中的关系。毕竟那人确实是天雪一族的人。司徒问了秦卿偶何凭证?秦卿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司徒从中提出一些疑问,对方答的也是滴水不漏,很难察觉一丝的纰漏,连相关的内情也说得一条条的,看来秦卿若不是凶手,怕也在现场。
“我也不否认,这事跟我有关。你师父会到苍域,也是由我引来的。知道我们天雪一族的人都是由近亲相j繁衍出来的吧……”秦卿冷嗤一声,轻蔑不屑,他身上流淌着的就是这么肮脏的血,“我们天雪一族的人都是带着白发出生,每个族人都活不过三十五岁,一个短命的族。本就是一个肮脏不堪的部族,如果真能这么灭了倒也干净……可惜发现这一切都是部族的人在操纵,那是一个优胜劣汰的部族,让一群人肆虐地相互残杀,剩下的就可以活命……我们每个人身上都会被下不同的毒,直到证明自己是有能力活下来的一族……”秦卿暗运内力,他的满头都是银色,色泽光亮,邪魅横生。
果然如此,司徒原先还以为师父传的不对,原来他是用了点小手段掩饰头发,这样进来也不至于招摇。
“我们也习毒,可对自身的毒却爱莫能助。”流泻的笑中隐约间能听到秦卿的讽刺。
“你引我师父去那边,想让他给你解毒?”
秦卿点头承认,虽不是他杀伯仁,但毕是因他而死。
司徒沉默,“师父的事竟然与你相关,你认为我还有理由偿还吗?”他可不认为秦卿有多么的傻,坦然把事情告诉他,相信自己还会去治他的毒,他究竟还想卖什么关子。
秦卿拿出一块玉配,司徒接了过来,并没有言语。这是师父贴身收藏的玉佩,从不离身,当初他在为师父装殓的时候,就是找不到这块玉,还以为师父不小心遗失了。生前师父说过这玉佩的由来,说是一对江湖夫妻为了感谢他的出手相救,才把他们珍藏多年的玉佩送予师父,以表感谢之意。师父把玉佩给了秦卿,那他的意思说,他欠秦卿一份情。司徒手摸着玉佩,不论天雪一族的人和自己有怎么样的仇,这玉佩说要他还的情,他还是会还的。
玉佩之情2
司徒云清承诺为秦卿解毒,要他交代了师父受害之事的下文。秦卿也爽快交代事情的始末,并承诺司徒,他会把凶手带到司徒的面前。
司徒摸了秦卿的脉象,皱了下眉,“你这虽然是毒,可也并不是毒。”如果真的是毒,那擅使毒的人,经常接触的毒不少,加之他内力深厚,也接受住以毒攻毒带来的后劲。可惜多年却未有好转,那只能表示,那不是身上中的毒,可能是……
秦卿不明所以,继续追问。
“我记得医书上曾经记载过一个罕见的病历,说是一种毒,并不是外物的毒而造成的,可能是内因。可能是习练某些武功不当,而产生的毒,练得时间越长久,那累积的毒越是迅猛。不过依照你的样子,是不是练功的时候有外物相助。”如果不是,按照他现在的内力,毒性怕早就发了。
秦卿记得自打自己开始练武开始,娘亲就让他进一个布满花草的房间去练,每日都是如此,她日日敦促他要去那边练武,直到有天,娘亲被天雪一族的人烧死。后来他每天还是去花房,他一直牢记她的嘱咐,二来他以这种沉默的方式祭奠他的娘亲,让自己永远不要忘记仇恨。难道娘早就知道了这事情,才要他去花房习武。每天除了练武时间娘会出现,其余时间她都在看医书……原来娘并不是不在意自己,而是她……想到这,秦卿刻意深藏的恨意,又被赤裸地翻出。是的,他恨天雪一族,恨这个以肮脏手段传承的部族,他们惨无人道,是他们剥夺自己在这世上最亲的人的性命,如果可以他会让这他们全部埋葬在黄土之下,以此祭奠他的娘亲。
“我都是在花房练武的,可能是那边花草的关系。”
司徒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或许正因为如此,才缓解他毒性的增加速度。司徒搦狼毫,一挥而就,“每天按照我上面所说的练习打坐,还有别再习你们族里的武学秘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族人身上有毒,擅使毒却解不了自己的毒,其本源就是自身习的武功有残缺。”天雪一族的掌门人怕就是以这个来控制族人,而能逃脱这命运的人成为这一切的主宰,周而复始演绎着类同的命运,用心之残冷,这就是所谓的神秘群族。
桃色之祸1
司徒摸着手中的玉佩,又想起了师父,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的。师父,怕是要辜负你的一番心意,这伤害你的人,我这个做徒弟的是怎么也不会轻易放过的。司徒对着那洁白的玉暗中起誓。
忽然一个身影飘落到马车之上,稳稳地倚靠着马车。
侍书见来人是洳语小姐,原先她以为是有人要来偷袭他们,见是小姐也卸下了防备,有礼称呼道,“小姐。”她记得此行踪匆匆,并未告之小姐,她怎么这么快就跟了上来。
洳语不予理会,径自进了马车里。她一路追着卿郎而来,在进那客栈之前却见到了一个分外俊美邪魅的男子。她尝过美少年,儒雅书生不少,可一想起来,还真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的男人,他的气度举止,天生的尊贵气息无一不让他着迷。
没有想到世间之上,除去卿郎,还有男人会让自己神魂颠倒,不由靠近,洳语伸舌头,妩媚一舔自己的红唇,于是她便放弃进客栈,悄悄跟踪马车。
车旁挂着灯笼,微弱的光下,司徒清楚地看到了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明媚的脸上毫不掩饰她的垂涎,司徒对女人流露出的滛荡之色,皱了一下眉。
洳语进了马车,近看那邪魅男子,不由得心神又是一激荡,果然是个人间尤物。细看之下,又发现他比自己远看到的还要俊,洳语更是发誓要与他云雨一番,这等美男,她自然是要定了。
侍书见洳语小姐进了马车内,有点不安。小姐怕是看到司徒的容貌,该不是又动心思了?司徒公子可是公子的贵宾,若是得罪了司徒公子,那岂不是她办事不力。
“小姐,公子已经悦客楼。小的就不送了,我先送司徒公子回客栈。”侍书耳朵小心听着马车内的声响,边小心驾着马车。
洳语听了侍书的话,撇了一下嘴,说得好听,那婢女怕是自己吃了这个叫司徒的人吧……莫不是侍书也动心,这倒也是,世上有几个女人看到这样的男人不春心荡漾,不过还是等她尝过滋味再说。
桃色之祸2
风吹着路边的枝叶,宁静的深夜晚里,响着清脆簌簌声。马车的双辕节奏滚动着,寂静中,配合着树声,显得夜晚更是寂寥。
“侍书,我平日待你不薄?”洳语眼里闪过轻蔑,若不是她,这婢女以为她能过得这么轻松。若是打搅她的好事,她也不会这么便宜这贱婢的。
侍书的身影颤抖了一下,她自然知道洳语话中的意思。侍书自然知道得罪主子的下场,一想到那下场,她浑身又是一颤。
“小姐对奴婢很好。可司徒公子是公子的贵客,如果属下不能完成公子交付的任务……”要是被公子知道,她的下场也不会好看到哪里,侍书左右为难。
洳语心想,这侍书今日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不怕得罪自己,还拿卿郎当挡箭牌,真是碍事。她对着司徒娇媚一笑,勾人心魂,等了一段时间,见司徒倒了下来,洳语把扶住他,一切都搞定了。
洳语把司徒扶出了马车,侍书停下马车,低喊了一声,“小姐。”小姐真的要对司徒公子下手,侍书有种快有祸事的感觉,这司徒云清可不是什么随便能摆弄的人,就连公子也对司徒云清也是礼遇三分。
“小姐,你可知道奴婢刚才那一番话可不是为了维护别人。”
洳语‘哦’了一声,她的眉邪挑,不是维护她身边的男人,难道不成为了她。
“自然是为了小姐。小姐你可知道你身边的这位司徒公子他是何许人?他就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司徒云清,得罪了他的人,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原来如此,怪不得看到这个男人就感觉很不一样,他的气势是天生的。原来是江湖有名的司徒云清,那个憎恶女人的司徒云清。没见过他之前,他还以为司徒云清这么恨女人,肯定是哪个绝情地女人抛弃了他,认为他其貌不佳,性情怪异才讨厌女人,原来并非如此……
“那又如何……”洳语带上司徒云清,穿梭过高大的树群,这样极品的男人,她更加不能不过,红唇勾起,娇笑如银铃。
桃色之祸3
洳语的指腹轻柔的在司徒的脸上划着,流连其中。青葱纤手,轻撩过他的唇,她俯身……
“我劝你最好别动。”司徒睁开眼,为了不曝露自己恢复武功的事,他不得不假装中了她的勾魂眼,虚与委蛇。
洳语含笑看着司徒云清,本以为还要一段时间他才能醒来。司徒的苏醒先是让洳语惊了一吓,怔后释然,然后唇角绽放妖艳的笑容,狐媚勾人。
司徒推开了俯在他身上的婀娜身姿,她又想对自己施展媚术。
这下洳语更是惊愕了,自己所向披靡的媚术居然对他毫无影响,方才明明就中了自己的道,这下失灵了?果然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很快就破了她的迷魂之术,洳语更是想要得到这个不简单的男人。
她嗔笑,“不愧是司徒云清,这么快就破解我的媚术。”被推的洳语并不气恼,面上浮现有别有含义的笑,越是难缠的男人,她越有征服欲。
就她那点的雕虫小技,也太小看他司徒云清了,嘴角一撇冷讽,“你那点小伎俩只能蒙些贪恋美色的滛荡之人……”
洳语听了皱了下眉,这司徒云清果然有几分江湖人传的,对人冷漠,特别是女子,他更是决绝。等尝过了温香软玉,看他还会不会对女子冷面冷情呢?她妖媚一笑。
“本姑娘一见公子,便为公子的风采所迷惑。就请司徒公子来做我的作上宾……”语言越发的煽情露骨,洳语见司徒云清仍然不为所动,也不他恼怒,言词更是放肆地挑逗,她就不相信他继续稳做于此。
司徒云清掸了掸身上衣衫,步履轻松地往外边走去。
洳语一运功,她的青丝立刻成了白发,她欲上前拦阻司徒,突然吐了口血。她伸手擦了一下,明明她很小心地应付着司徒云清,怎么还是着了他的道,很是不解。
“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毒?”
司徒云清淡道,“我只是让你这几天暂施不了武功而已。”看她的身份应该与秦卿有点关系,在这边现在局势不明,他现在还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烦,暂放过她一命。
以牙还牙1
可恶,纵横江湖以来,只要是她看上的男人,哪个逃脱得了她的手掌心,这次竟然阴沟里翻船。洳语笑得更是娇媚,慢慢地走向司徒云清。
“你究竟是何时下的手?”明明一切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这种失误发生,洳语心生疑窦。
司徒云清掰开她故意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嘲讽道,“你还真是死性不改,想对我使毒?”这种掩人耳目的小伎俩也想瞒过他的眼目。
洳语笑笑,被他现在又有如何,他还不是中了自己的毒。
“那你还是中了我的道。”给他下了蝽药,看他还能走多远,她就不信了。
司徒云清自然知道她下的是下三烂的蝽药,他的身又是百毒不侵,师父怕他中这些迷|药,早就让他熟识这些不入流的东西。他本不多想生事端,可这女人一而再,不改死性,那他也得给她深刻的教训。
司徒云清从她身上摸出不少迷魂药之类的蝽药,待洳语回神时候,那写药已被司徒全数用在她身上了。
“你……你不是中了蝽药,怎么……”江湖传言不是说司徒云清失去了武功,看他利索从她身上取物的动作,根本就没有失去武功的样子。而且明明中了她的迷|药,怎么还是一副毫无变化的样子,神清气明。反而能轻松将这一大堆的迷|药都放在她身上,洳语这才惊觉司徒云清的恐怖……
他浅勾勒出嘴角的弧度,淡笑邪魅惑人,气息中带着噬血的味道。
本是令人惊艳的一笑,现在看来,简直是魔鬼的宣告,洳语这才想起江湖人对他的形容,神鬼莫测。他的心计深不可测,她以为他失了武功,就这么大意起来,不过他让江湖人都认为他失去了武功,这又是一心机。
洳语感觉自己的心神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她得赶紧找个男人来解了身上的蝽药。见药性发作,司徒先点了她的|岤,让她难以行动,翻滚的欲火,让她深受煎熬,明艳的脸上满是怨恨之气,红色染上肌肤,火热难以忍受。
司徒带上洳语,很快落到一灯火通明的院落里。
洳语静看那通明的灯火,这不是青楼勾栏,司徒云清究竟想对她做什么,难道他有这么好心找男人来为她解了蝽药?她可不会忘记这蝽药可是他下的。
以牙还牙2
司徒一落到院里,妓院里那些个打手就出来了。
没过多久,妓院里的老鸨就现了身,打量司徒两人。
老鸨那撑着那厚粉的面颤动着,“这位公子,可别说不知道我们这边是做什么的。带个姑娘上门是来挑衅吗?”公子模样俊俏,姑娘妖艳妩媚,她的容貌比她楼里的头牌还上一档次。
司徒不多言,扔了一锭金子给那老鸨,看了他身侧的女人一眼,“我要你给她找男人,赚得银子全归你……”
洳语强出声道,“你别太过分了!”就说他不会好心找男人来为她解了身上的毒,没想到他这么残冷,想让她做低贱的妓女,沦为男人的玩物。
司徒淡笑,谁让她想打自己的主意,还死心不改给自己下蝽药,若是其他的男人怕早就中了她的计,惹他司徒云清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他点了她的哑|岤。
美目直瞪着司徒,他竟然这么对自己,洳语怒火中烧,她跟他的仇是结定了,要是这次她有命在,她绝对不放过司徒云清。
司徒把人推至老鸨身边,“老鸨,这人你可给我好好看着……”他从腰间又拿出一锭的金子,在老鸨面前晃了一下。
老鸨赶紧双手接下金子,今晚上真是财神上门,不但给金子还给姑娘,她发了。老鸨忙不迭道,“公子尽管放心,一定按照公子的吩咐做。你们还愣在那边做什么,赶紧找各位爷去,这姑娘等着呢……”老鸨打发打手把洳语抬了进去,又有白花花的银子进门了。
这药性应该能维持个一两天吧,司徒又怕洳语药性早除坏了自己的事,又威吓了老鸨一番。待事情全部办好,司徒就返回客栈,踏上屋脊,趁着月色悄无声息回客栈。
到了客栈门口,就见到了秦卿的人。侍书见司徒云清回来,有礼上前道歉,“司徒公子,方才多有得罪了。公子特命我在此等候司徒公子,说改日定会设宴致歉。”公子料定事情似的,就让她专心等在客栈门口。
司徒云清依旧淡淡,点了头表示他知道了。侍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洛封秋见司徒云清进门,笑侃一句,“夜深深,还有漂亮姑娘等你……真是艳福不浅……”
司徒云清懒得理睬他,这大晚上的他还不安歇,静静地上了楼。
洛封秋看着司徒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这小子还真不好玩。太神定气闲了……他的撩拨又失败了。
冰封的心1
大清早,客栈流传着一些小道消息。听说昨夜里,有几帮江湖人就找上了慕容流川,其中有几拨人马的实力确实强大,慕容流川等人也受了不少的创伤,如不是血魔神教的后援人马赶到,折损的人马将会更多。
司徒想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把沧海明珠在慕容流川身上的事告诉缘花宫的人,早想到会有这种情况。这样可以牵制血魔神教的行动,让慕容流川在这两天无暇顾虑到他们这一边情况,司徒转向一边的欧阳,“说的那其中厉害的几股力量,你可有什么消息?”
“一般都是我们见过的江湖门派,还有就是进镇不久的天雪族人,缘花宫绿云萼一行人。外边还有缘花宫的人在监视我们,似乎还有别的企图。”欧阳托着下巴,思考着缘花宫的举动,是报仇还是另有目的?
司徒正要开口问人,看到外边就进来了进来了两个人,面无表情。
欧阳回头一看,原来是尹夫人和尹泓飞,欧阳起了身让他们坐了下来,接着自己出了门。
尹泓飞见司徒看到他和娘亲两人还是不冷不热的,他是遭受了多次,也习惯了一些。司徒这样对娘亲,怕她不好受吧……都怪韩絮,说漏了嘴,让娘亲知道司徒出了点事,一大早就来找他,说要看看司徒。尹泓飞拉着他娘亲的手,安慰着她。
尹夫人先指使泓飞出去,她对司徒的不理睬,并不放在心上,只要多见一次面,她就能多看他几眼,尹夫人她也满足了。
尹夫人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本秘籍,她递向司徒,“我听说你的武功现在被封了,我这里有本秘籍,这是你爹交给我的,这本书是你爹的心血。”
司徒没有接过她手中的秘籍,“尹夫人,你回去吧。”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伤了他爹之后,却有保存着他爹的秘籍。她还有什么颜面对面自己,她为什么还能如此坦然?司徒不愿再看她一眼。
尹夫人放下秘籍,嘱咐了几句就回去了。
司徒转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不懂,她究竟想做什么,她是在向他忏悔吗?会是想补偿这么多年没照顾到他,以一个失格的母亲补偿他,而对于娘这个字早就淡忘了它的意义。
冰封的心2
见娘亲出来,尹泓飞迎了上去。看娘亲眼中的失落,不知道司徒云清又对娘亲说了什么话。让在客栈外面等待的家仆,把娘亲送了回去。
尹泓飞折回司徒云清的房间。
“你到底对娘亲说了什么……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有什么好不释怀的。”司徒的爹消失了很多年,听传言说他可能已经死了。自己的爹也死了,这恩怨纠缠的两人都不在了,他们还要继续纠缠什么?他们这些活着的人难道还要为了上一辈的恩怨,继续这么下去?
事情过去了很多年,他介意?司徒摇头,因为他都忘记了介意是什么感觉。
“事情过了这么多年,那这一切就应该随着过去统统埋葬,又何必挖出来。你们的过去和我无关,我又什么释怀不释怀,我又不能改变一切……还有我没有什么娘亲,如有我有娘,我又怎么成为孤儿。”
尹泓飞实在忍受不住司徒云清的论调,狠狠地拍了司徒一巴掌。刚要跨门槛的欧阳见此情景,大步流星过来,可还是没有能阻止尹泓飞那一巴掌。
嘴角溢着血腥,司徒轻抬眼睑,淡扫过眼前人,手掌擦过自己的唇角,冷漠地转了身。
又是一拳打在司徒的身上,他踉跄了几步,司徒也不再忍耐,豁然回拳,打在尹泓飞的嘴角,他的嘴立刻乌青了。欧阳见此情景,想着要他们发泄一下也好,所以就未加阻拦。
当两人停下来的时候,身上都挂了彩,两个人慵懒地躺在地上,懒懒地看了对方一眼。欧阳蹲下身,看着地上的两个人,两只手分别递向地上的两个男人,拉起他们。
欧阳看到两人的乌青大笑,尹泓飞左眼上一轮黑黑,嘴角乌青;司徒面上也有些乌青,斑斑的,好不狼狈。两个俊朗公子一下子成了落魄人,让人发噱。
尹泓飞白了一眼欧阳,“你是不是也想尝尝我拳头的滋味……”提起拳头,不停地转着手腕,在欧阳面前晃动着。
司徒冷哼一声,看欧阳幸灾乐祸的样子,很是不爽。
一瞬间,泓飞和司徒一起攻向欧阳,欧阳抱头乱窜。欧阳调侃说他们两兄弟合力断金,尹泓飞和司徒彼此相互望了一眼,气氛比打架之前融洽许多。
泓飞见此情景,觉得以后娘和司徒的事还是希望顺起自然……娘亲多多接近司徒,时间久了,也许他们也会……
负荆请罪
倏玉到了这边的屋子,就见到司徒、泓飞两人满身乌青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欧阳好心解释,然后又说了他们身上、脸上乌青的样子,惹得倏玉也跟着直发笑。
尹泓飞追着欧阳打,说也要把他弄成和他们一个样子。红色的追着嫩青色的身影,时不时地传出欢乐之音。
门外进来两个人,倏玉见他们,面色一惊,来的是秦卿和侍书。侍书看到倏玉诧异了一下,然后就像看到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疏忽而有礼。秦卿看到美人失色的表情,嘴角略微上扬,意外又遇上上一次从自己手心逃跑的娇兰佳人。
秦卿笑道,“人生四大幸事,今天我也遇上一件了,他乡遇故知。”意有所指地注视着倏玉,轻佻尽现。
欧阳见司徒眉上的不快,赶紧插话道,“这位仁兄,我们非亲非故的,说这些话未免有些失礼。”
“在下秦卿,今日特来负荆请罪,昨夜家姐多有得罪,望司徒公子能告之她的下落。”
昨夜?欧阳瞄了一眼司徒,昨晚上他还出去过了?还是见了这个叫秦卿,等下逮着机会再问问。
“你应该庆幸的是我没有立刻要了她的命,只是略做薄惩。”敢轻薄他司徒云清,没有要她的命已算是格外开恩了,还敢来向他要人。
欧阳投向司徒兴味的眼神,好奇昨晚上发生什么事,似乎很有意思。事里还有眼前这叫秦卿的姐姐,这……司徒抬头就攫取到欧阳玩味的眼神,面色一沉。
倏玉却明白了其中的一些事,秦卿的姐不就是那个妖媚的洳语,听司徒两人的对话,隐约透出了大概,可能是洳语得罪了司徒,那究竟是为何得罪呢?倏玉纳闷,沉淀自己的思绪。
秦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