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罗刹第15部分阅读
玉面罗刹 作者:rourouwu
说了设宴赔罪之类的话就告迟了。
待人走后,欧阳就忍不住发问,“究竟他那位大姐和你之间发生什么事了?”欧阳的手指着远方,然后指到眼前的司徒身上。不过他看司徒的表情也能猜得到昨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一场好戏,打趣的用眼神调侃着司徒。
神秘的宝藏图1
司徒跳过欧阳的发问,他很是在意方才秦卿的话,还有他看倏玉的眼神,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倏玉就把上次与司徒争辩之后的情况一一交代清楚,把随着江洹凤走的事也交代仔细,也解释了上次江洹凤说还她人情之说。怎么身陷天雪一族人的手中也交代清楚,至于那秦卿有些对她不轨的举动,倏玉隐瞒不说。
欧阳摸着自己的下巴,原来是那时候,因为他们出现的时候在倏玉身边的时候,只有倏玉一人,所以才没注意到,原来那些人都是天雪一族的人。
“那时候,我和司徒找你,怎就……”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徒截止了。
“欧阳,你还不继续去打听慕容流川那边的事?”司徒瞪了一下眼,他怎么有这种专门扯他后腿的朋友。
欧阳见司徒打发自己,见好就收,不过那边的情况确实要继续关注,要不一天后,他们这边的情势将更为严峻。欧阳收敛自己雅痞的样子,正经应道,然后就出门去了。
倏玉见欧阳突然正经的样子,难道慕容流川那边有发生什么新的状况,看欧阳、司徒严肃的表情,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倏玉更是有些忐忑,但她又怕自己的心绪扰着他们,面上佯装无事,心下忧虑重重。
尹泓飞拿起桌上的秘籍,这本应该就是娘亲拿来给司徒的,他递送过去,“这本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走廊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个泓飞眼熟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不是车夫老王,他怎么这么快就回头了?
“少爷,不好了。老夫人她被人绑走了。”老王慌张地开口求救。
老王从云来客栈接到少爷的吩咐送来夫人回去,在一段人影稀少的地方,就出现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人把老夫人带走了,还让他带话给少爷说,要想救老夫人,带什么宝藏的图去换。
尹泓飞心里着急,可并没有乱了阵脚。宝藏图,他们家什么时候有那东西了,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老王心急了,记错话了传错意思了?
神秘的宝藏图2
泓飞仔细回想,爹在世的时候也没有跟他说过什么宝藏什么的,连他都不知道的事,难道绑架娘的那些人就知道了,这其中必有蹊跷。
“老王,你是不是传错话了,尹家哪里有什么宝藏图?”
老王被质问得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听错话了,他挠挠自己的耳边发,“我记得那些人是说宝藏的,记得说什么羊皮……少爷,我确定我都记得,没有差错的。”泓飞见老王的信誓旦旦的样子点点头,就让他先回尹家,他得好好琢磨,对方指得宝藏到底是指什么。
尹泓飞匆匆告了个别,就出了客栈。
倏玉听他们说到藏宝图,又羊皮什么的,就想到了司徒曾给自己看过一张羊皮,难道那些人指的是那张……可是那些人找上尹夫人,而且是向尹泓飞要……
“那些绑架尹夫人的人,难道是在向你索图?”没有说到尹泓飞的名字,说是少爷,难道是指司徒?倏玉质疑。
司徒云清并不是痴傻之人,早就联想到自己那块羊皮上了。他在猜测,究竟是谁动手了,这块羊皮的后面有什么样的秘密。
“去问问那羊皮的主人?”司徒云清想起那老者说,他家族中的人也在觊觎那图,会不会那些人干的。司徒要倏玉跟上,急忙下了楼,看到洛封秋,“那个老头你知道他在哪里?”司徒跟洛封秋形容起那天的老者。
“小二,你有看到那老颜吗?”洛封秋转头问在擦桌凳的小二。
小二说一大清早,老颜和他的孙女就结了账就离开了。
一个娇小的身影跌进了客栈,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小二惊喜道,“这不是小颜啊,老颜也跟着回来了?”
洛封秋对这个没神经的小二没辙,难道他都没看到小颜哭红的眼,害怕的样子,就算不会察言观色,那起码也看到小颜身上的点点血迹。
洛封秋上前,先安慰还是惊慌之中的小颜,把人带进了房里。司徒云清和倏玉两人也静静地跟了上去。司徒没见到那老者,心中已有几分的明白,老颜怕是凶多吉少……他才想去追问那图究竟有什么特别的,人就死了……这图究竟是什么宝藏的图,司徒脑中一片疑问。
神秘的宝藏图3
倏玉掏出自己的绢子,双手把绢子浸在铜盆里。须臾,她把绢子拿了起来,用力拧干水,然后来到小姑娘的面前,小心地为她擦拭。
小颜依然还在啜泣,倏玉又小心地为她擦泪。
洛封秋蹲下身,“小颜,你爷爷呢?”
小颜还在哭泣,抽抽嗒嗒的,司徒的眉越是发皱。倏玉的手搭在司徒的手上,安慰着他,司徒现在是在着急尹夫人吧,现在小颜又受了惊吓,她只字都没有说。
司徒有些别扭地转过头,他虽然憎恨着尹夫人,可一听到她出事了,但还是不由地上心了,心底对她依然无法释怀,种种矛盾纠缠在心田。
倏玉见他别扭,也不直接揭穿他。松开司徒的手,她蹲下身,柔声哄着小颜,“小颜乖,告诉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会帮你的……”她声迟缓平稳流泻,轻柔的语气让人有安神的作用。
小颜任凭倏玉为她拭泪,啜泣着,“爷爷……他被人伤了,他叫我走,流了好多血……”回想起那情景,小颜小小的身子不停地颤抖。
倏玉轻拥着她,拍着她的背以做安慰,“那爷爷现在在哪里,说清楚了我们这就去找他。”倏玉循循善诱,她的脸上闪过了不安。
小颜一听马上点头,“我还记得那边的路。”倏玉手牵着小颜的手,小颜小跑着,倏玉也快步跟上她的步子。司徒和洛封秋对看了一眼,尾随在一大一小姑娘的身后。
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晨曦的光落在竹子、竹叶上,熠熠光彩。几株青竹之上留有斑斑血迹,倏玉赶紧招了司徒过来,“瞧,这上面有血迹。”
洛封秋摸了一下竹上的血迹,血还是很有粘性,没有凝结的样子,那表示这血是才沾上去的,“这附近可能还有血迹,我们分头找找看,顺着血迹也许能找到人。”小颜说她和爷爷就在竹林前面受人袭击的,那老颜可能受伤落在这丛生的杂草之下,或是躲入这附近。
他们兵分三路,倏玉和小颜一路,剩下的司徒和洛封秋各自一路。他们小心地在竹林穿梭,不是看看竹子,就是用手小心探着绿竹里的杂草。
命悬一线1
丛生的杂草堆,血滴附在翠绿的叶子上,倏玉一路寻去,看来人应该就在这附近。
倏玉转身呼唤不远处的司徒和掌柜的,“我发现了新的血迹。”
那两人如风疾飞而来,司徒弯下身子,碰了一下血迹,这里的比刚才那边又粘湿了一些,说明这血是更近一些时间留下的。司徒率先走到前面,一路探寻着,蓊蕤的草影之下,依稀有些一样的东西。他长臂一挥,草被压低了一节奏,发现了躺在草下的人,是老颜。
洛封秋也上来了,蹲下来,察看老颜的气脉,只留有一口气。司徒从自己的怀中掏出药丸,然后又给他输气,不过他身上的伤势过重,流血也不少,修养的话,怕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洛封秋挑眉,他差点忘记身边有个医术高超的大夫了,“老颜没事吧?”
小颜跑了上来,看到满身是血的爷爷,禁不住趴在爷爷的身上,哭得很是伤心。爷爷可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他绝对不能有事,所有的无助幻化成泪水与哭泣声音……
“要是不想他有事,最好让她离开他身上。”司徒皱眉看了眼前瘦弱小姑娘,冷淡一语。
小颜听了,马上起了身,“我爷爷他真的没有事?”边擦着她的泪,小心求证。
司徒没有回应,依然淡淡的。
洛封秋笑道,“小颜的病可是这位哥哥医治好的,所以哥哥说的话自然是真的。”这司徒虽然淡淡的,可人还不坏,怪不得死去的欧君风一提他那徒弟,就一脸骄傲,还嘲讽他后继无人。
倏玉自然晓得失去唯一亲人的痛苦,爹就是因为自己的引狼入室才惨遭杀害的,那种心痛和无力每每折磨着她的心,她不愿回想。倏玉的手搭上小颜的肩,默默地安慰着她。竟然司徒说没事,那她爷爷定是没事。
“我们现在赶紧把人带回去。”倏玉看老人身上多处血迹斑斑的,还是赶紧处理伤口为上。
洛封秋点头,得把人带回去,然后他的视线落在司徒的身上。
司徒皱了下眉,对洛封秋投来的关注丝毫不予理会,他的意图非常明显,司徒岂是不知,装聋做哑视而不见。
命悬一线2
洛封秋看着司徒倒是逗上味了,心想他非要这倔小子把人背上不可。
“本来这老颜我来背也是可以的,可是我身子骨最近不利索,怕耽搁了事。倏玉啊,你能过来把人抬下吧……”洛封秋佯装吃力的样子,边招呼倏玉来帮忙。
司徒才不会信洛封秋的话,他会有什么身骨不利索的时候,这老头又在施诡计了。故意拉拢倏玉,逼得他不得不出手。
“我来。”僵硬的声音依稀能听出他咬牙切齿的声,虽然不情愿还是抱起了老颜。果然是‘j’字辈的老前辈,心里咕哝一声。
司徒经过洛封秋身边的时候,就听到他暗偷笑声。司徒的余光斜了一眼,根本就是瞄准了他的弱点,想戏弄他罢了,可自己又欠了这老头一人情,他忍了。
倏玉拉上小颜,马上跟了上去。洛封秋耸耸肩膀上去,这倔小子他是越看越是喜欢,怪不得欧君风会这么得意,连跟自己讲起他逗徒弟的事都那般的神采飞扬。他心中突然有一个决定,不知道这个决定会不会让欧君风从坟墓里跳出来跟他算账。老是跟自己炫耀说,自己有个怎么怎么的徒弟,看着小子苗子不错,他也要做倔小子的师父,把自己毕生的武学传授于他,他日就算九泉之下,他也骄傲的资本跟欧君风炫耀……
一到客栈,司徒抱着老颜直奔洛封秋说的客房去了。
经过一阵的忙碌,司徒把剩下的药扔给了洛封秋,“记得给他换药。”后者稳稳地接住了药瓶,等了一会,老颜也醒了过来。
映入老颜眼帘的是洛封秋的身影,老颜竭力说了一句感谢的话。
洛封秋还未开口,司徒云清就大步上前去了,忙问,“你是不是因为那块羊皮而受到攻击的?攻击你的那些人是谁?那羊皮究竟是什么宝藏?”
洛封秋拍拍司徒的肩膀,“人家才清醒,怎么也要给人脑子转过来的机会。连番问,连我这个清醒到不能再清醒的人都转不过来,何况是老颜这位失血过多者。”训完话,洛封秋把头转向老颜,手指向眼前司徒道,“真正救你的人是他。”
ps:补昨天的。
传言的宝藏1
司徒云清懒理会洛封秋,眉峰冷俊就,静静地等着老颜的答案。
洛封秋才不理会司徒云清心中高兴与否,漫不经心道,“老颜,以你的武学修养,我看能伤你的人怕是少之又少,究竟谁有这么大能耐,让你伤得如此。”应该是个高手,这里又出现了一高手,看来这里的诱惑越来越大,看来大战一场也未尝不可能。
老颜长叹一气道,“是慕容钰。”
“血魔神教的大魔头也来了,这下更加难对付了。”洛封秋话虽如此说,眼里闪着的兴味可是没减了半点,很多年没有再见到慕容钰,不知道那人还是不是一样的无味。
司徒喃喃道,“老颜怎么跟慕容钰结上仇了?”还是其中有什么原由。
老颜长叹一气,故事娓娓道来,原来故事由二十多年起的,那时候慕容钰也知道了羊皮宝藏的事,就追向他要羊皮,幸好那时候的慕容钰武功与老颜在伯仲之间,老颜使计摆脱了慕容钰。二十多年来,血魔神教的人依然不肯放弃追寻他的下落,不断派人来找他,老颜东躲西藏,逃过了一次又一次,没有想到这次为了医治孙女的病,竟然意外遇上了这二十多年来用心躲避的人,实在是出乎意料。
“这块羊皮究竟是什么宝藏,为什么慕容钰二十多年追着你不肯放手?”若是一般的宝藏,肯定不会追了二十多年,司徒疑问了。
老颜长叹一声,“这是一位的侠士给我的,临死之前要我好好收藏着羊皮。说什么这张图遇水就能看到宝藏所在,江湖人只知道开启那宝藏需要沧海明珠,可不知道若是没有它,一切根本就是纸上谈兵。”
司徒眼睛都没抬一下,转向外边,“竟然这羊皮这么重要,为什么又给了我?”听老颜的语气,这是他多年用命保护的东西,又怎么轻易转送他人。
老汉惋惜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孙女,“一来我年老力竭,而颜氏又没后继的男孙,这保护的责任怕是不能继续下去;二来,我觉得司徒公子有保护这张羊皮的能力;三来,公子说要羊皮,我自然得给,再说公子也是有心为老朽。老朽感激不尽。”
ps:补偿昨天的。
传言的宝藏2
司徒云清和江湖上传的还是有些不一样,虽然他冷漠对人,但他是正人君子。有些感觉他说不出来,可是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司徒云清果然是个人物。老汉心中又一次感慨。
倏玉这才知道,司徒为什么要拿老汉的藏宝羊皮图,原来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是想让老颜避开祸事,虽然他终究没有避开因为羊皮带来的灾难。
司徒云清的心一沉,那人不是慕容钰带走的了,究竟是谁还知道了羊皮的事?他的思绪还在翻腾寻找之际。外面先是进来一人,原来是店小二,后面紧接跟着一婀娜的姑娘。
侍书道,“司徒公子,我家公子已经备下酒宴,就等司徒公子大驾光临。”
司徒冷言拒绝了,现在出了这么多事,他已没心情去赴约。
侍书也没有任何的不快,“公子说,如果司徒公子去赴约,将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希望司徒公子能赏脸。”
司徒叮嘱倏玉千万别离开这客栈,就随着侍书的马车向悦客客栈而去。司徒心底琢磨着秦卿这人究竟知道些什么,他可不认为对方是盏省油的灯。
秦卿早已在自斟自酌,看到已被邀请来司徒云清,微微一笑。
不知道秦卿手上掌有什么样的消息,司徒坐到与他临近的位子。
“你来了。”秦卿笑了。
司徒淡淡饮了一杯,然后手拿着空杯,侧脸看着秦卿,“你本就有十足把握邀请我来,又有什么意外可言。”
秦卿对司徒话耸耸肩膀一笑。
司徒主动发问,“你说我来将会有意外的收获,究竟是有什么收获?”看秦卿的样子,设下的应该不是鸿门宴,他究竟有什么事要说。
“尹夫人的事。”秦卿只道了这一句,果然吸引了司徒的注意力。
“尹夫人是被缘花宫的人带走了,听说那个不轻易在江湖上露面的缘花宫宫主也出现了。后面的事我想你应该清楚了。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我那姐姐洳语已经回来了。”
司徒很快起了身,琢磨着秦卿告诉自己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我和你姐姐之间,你不是应该帮着她……”怎么说胳膊肘要往里拐。
冷面情真1
从阁楼眺望,对面酒家,风吹那旗帜飘扬。秦卿回头浅笑,如沐春风,潇洒洒脱。
“有道是欠债能还,欠情难还。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我可总不想的自己总亏欠你司徒云清的。”
司徒颔首,流星大步地踱出了客栈。难道是那绿云萼已经意识到自己手中握有的羊皮,所以又打上自己的主意,女人果然不能相信,她如果再惹上自己,司徒云清可不保证自己对倏玉的承诺,不轻易让自己的手染血腥。只是没想到连他与尹夫人的关系也给兜出来了……司徒的眼中精光一闪,犀利如鹰隼。
尹泓飞见到熟悉的背影,如今娘亲的事毫无头绪,而今又得到一个不大好的消息,真是祸不单行。
“我听到一个消息,说是血魔神教的人已去包围云来客栈。”尹泓飞眉头稍有些紧凑,娘亲那边的事还没有解决,司徒这边又生棘手事,他的心思是两头转着。
司徒顿了下,他面无表情,看来他们怕是中了慕容钰一计,怪不得老颜虽是伤痕累累可依然是还是有一口真气在,原来如此。好一投石问路,抛砖引玉之计。
司徒立刻转想云来客栈那边,尹泓飞也没有想,马上跟了过去。
司徒停下脚步,“来而不往非礼也,尹夫人应该在缘花宫那边。”司徒从自身身上掏出一块羊皮,扔给了尹泓飞,“这就是人人为之疯狂的宝藏的图,遇水就可见其真形,你爱拿它怎么样就怎样。还有血魔神教的事你别插手。”司徒云清说完话,加快自己的脚程,步入人海之中。
尹泓飞拿着珍贵的羊皮,裂嘴一笑,说司徒不在乎娘亲,那也未必是如此。如真不在乎,有怎么会有娘亲的消息,如真不在乎,又怎么会把着消息告诉自己,而现在的举动、话语,表现得虽然疏忽淡然,事情的种种却是矛盾,正是因为司徒的在意。
泓飞想,前人说的果然是有道理,祸兮,焉知非福,把利索地把羊皮放入自己衣襟里,他望着远去的身影淡笑。红色飘渺,他抬头望着温煦的阳光,一切似乎都快要迎刃而解了。柳色参差浮动,红纱飘摇灼人眼。
冷面情真2
司徒人赶到云来客栈不久,血魔神教的人就包围了整个客栈,把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倏玉看到司徒,人就上来,神色微有些慌张,她交缠的十指泄露了她的紧张的心里。
“云清,还好你赶回来了。欧阳不好了,他被人打伤了,看上去还很严重,你赶紧瞧瞧他。”倏玉神色慌乱。
司徒要倏玉带他去看欧阳,这欧阳的武功虽然不是数一数二的,但旁人伤他很重,那也是极少机会的,他不言语加快脚步。
欧阳的体内气血翻腾,若不是他平时的武学底子好,怕早已命丧黄泉。不过现在他也身处阎王殿前了,司徒让倏玉去把洛封秋人叫来。
见倏玉出去之后,司徒立刻给欧阳喂了颗药丸,打坐为欧阳疗养内伤。司徒感觉到欧阳体内乱窜的真气,他暗中运气,感觉自己心中也有气流开始乱窜,用力使出最后一击。等收好气之后,司徒跌跌撞撞地下了床,他口一吐红腥,他用力一擦,想必自己被欧阳那紊乱真气所伤。
倏玉走在前面,看到司徒嘴角依稀还在的红,又看到了血迹斑斑的袖子,急忙上前,“云清?”她也不过出去片刻,怎么回来之后他就吐血了。
洛封秋上来,摸了一下司徒的脉,“你为欧阳运气了。”真倔小子还真乱来,不过洛封秋看他司徒的眼神更是带兴味,这小子……他是越来越中意他了。
“外面都在叫嚣了,你这身子骨伤得不轻。”虽然知晓司徒云清讲义气,可一想到他卤莽动作的背后所带来的麻烦,洛封秋就头痛得很。
司徒云清淡道,“所以呢……”眼下的处境他不是不考虑,只是欧阳的命在旦夕,他怎能不出手相救。就算会要了自己的命,司徒想自己依然还是会救欧阳,不为什么……只因为他们是祸福与共的知己。
看他的神情,怕是比谁都还明白这个道理,倔小子就是这个倔脾气,性情也真,洛封秋也拿他没辙。
洛封秋收敛起平时玩闹的性子,“当下之际,敌强我弱,我们是暗中撤退。”司徒看了一眼倏玉,点头应了,以他眼下的状况,确实不宜正面迎战,况且敌强我弱。
一伙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夜晚秘密行动。
冷面情真3
喧天般的叫嚷声传进了客栈,外面的躁动像是要汹涌而来。洛封秋招来了小二,让他把颜氏祖孙带来这边,说是要小二一起顾着。然后他说自己先去外边看一下,人就匆忙跨出了门槛。
倏玉扶司徒到软榻上歇息,“你先小睡一觉。”看他神情疲倦,眉宇之间深藏的憔悴,让倏玉看得很是不舍,这几天他怕是没一夜是安枕无忧虑,倏玉更觉心中情意缱绻,绵绵丝丝入心房。
司徒不拂她的意,顺从她的安排。
云来客栈门庭若市。
洛封秋见那一群人中,只有两个少年,他们不就是那天来客栈说是司徒云清武功被废的两个俊俏公子。看来那大魔头以为只需要派遣这几只虾兵蟹将来就把自己这个云来客栈夷为平地了。
“你们的大魔头呢?怎么说我跟他也好多年没见了,怎么不来见见我这个老朋友,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就派你们这两三只小猫来?”洛封秋左看右看,那慕容大魔头就是爱搞什么小动作,人来了还不出来见他这个老朋友。
冷言经不住刺激,他立刻上了前,“臭老头,你说什么混帐话了,什么大魔头?我劝你早点把姓颜的老头给我弄出来,要不我要你好看?”竟然说他们教是魔,这老头是不是活腻了。
这活蹦乱叫的猴子太挺有趣的,“你们不是慕容钰的人,难道不记得你们教的名了,我还是好心地提醒一次。血魔神教,不是血就是魔来着,就怕别人不知道到你们的残冷似的。慕容钰不就是你们的大魔头,你们就是些他养的狗腿子……不是这样的吗?”洛封秋露出大大的笑,当年他逗大魔头的时候,这帮不尊重老前辈的兔崽子还不知道投胎没有呢?
冷语静静看着眼前内敛的掌柜,这掌柜的果然是不简单,竟然敢这么随便称呼他家教主的名,好像不把他们家主人放在眼里。冷语谨慎打量起来人,他究竟是有什么身份?
冷言瞪了老头一眼,不合就动上了手,这老头敢随便轻蔑他们主人,找死。
“臭老头,敢这么大胆戏弄我们,我要让你知道我血魔神教的厉害。”敢侮辱他们的教,冷言暗下决心,定要杀了这老头。他倏地一起身,迅速袭向洛封秋。
ps:这是补昨天的量,今天的明天补。祝福是晚了点,还是要祝大家端午快乐_
喧闹挑衅1
洛封秋灵巧如燕轻过一边,这不愧是慕容钰教出的人。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狗,能教出偷袭的人,也不是什么人物,不就是江湖上那些瘪三。”洛封秋嬉皮笑脸道。
冷语很快拉住了冷言,单看对方出手就知道,这是江湖的一位顶尖高手。幸好这位前辈性格谦和,只是爱闹了点,要不冷言岂会有命在。
“冷语别拉着我,我非收拾这老头不可。”冷言看着抓住自己的冷语,示意他放手,这臭老头一定要收拾,侮辱他们的事他忍了,侮辱主子,他绝对不答应。
冷语皱眉,抓着冷言的手腕加大力量,他想跟那老人家打,根本就是在以卵击石。
“请问前辈的名讳?”冷语把冷言拉到身后,自己上前鞠躬作揖。
洛封秋笑了笑,这小子还真有意思,他还想继续逗那精明小子身后的人,“我能有什么名讳,不就是这家普通不过客栈的掌柜的。告诉你家主人,只要人没出我云来客栈,我是不会主动赶人的。你们要是主动进门,那就得按照我下的规矩。”别人怕慕容钰,他洛封秋才不在乎他那张臭脸。
冷语收揖,笑对眼前人,“这云来客栈就当前辈卖给我们……”冷语从自己的衣襟里拿出银票,数也没数,整个放在洛封秋是手上。
洛封秋右手虎口夹着那叠的银票,“就这么点就想打发了我,未免也太低估我了。”就是拿再多是银票来,他依旧是晚上灯灯——照旧给它打回去。
洛封秋把银票包裹成为一团,扔想冷语,“小子,你眼力劲挺好的,可惜跟错了主。比起你身边那个有头无脑的莽夫,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这个聪明小子。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用这些银票买你们几天的安静,如何?”
冷言很快窜身上前,对冷言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跟这老家伙磨着。教主都说了,顺者生,逆者亡,你有什么好心慈手软的。亏得公子平时夸耀你聪颖,到这时候你还畏首畏尾,公子真是错看了你。”
喧闹挑衅2
冷言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攻击洛封秋,下手招招狠毒,却被对方轻易化解,更是惹得冷言不快,看他轻松的惬意的样子,感觉逗着自己一般。
一个暗器从冷言的衣袖飞出,洛封秋先是一惊,不过还是身手敏捷都躲过了冷言的连番攻击。洛封秋面色严肃,冷哼了一声,这小子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若是留你这般人在世上,也不过多了一只害虫。”他出掌迅速,如电闪雷鸣,冷言已被洛封秋推至数丈之远。
冷语看情形不对,出手拉冷言,手中留空,人早被那前辈退到他们人海的包围圈之外。一个身影从冷言的身后起来,托住了冷言,原来是公子来了。
须臾黑色的身影漂浮在人海上空,飘落尘埃,冷语欣喜,原来是教主。
“我倒是谁这么招摇而来,原来是慕容钰。我们又不是不认识,非要我千呼万唤,你才出来,我想出来就出来,非要戴个面具。怎么的,你慕容钰被哪家姑娘毁了容?”洛封秋莞尔一笑。
慕容钰的眼里闪过肃杀之意,尔后平静下来。他暗忖,洛封秋这个老鬼,怎么也在这里,这家伙在总会阻碍他的好事。
“我戴着面具,洛兄不是还是认出了我。洛兄杳无音信,我还以为洛兄到了西方极乐世界。在这边遇上洛兄还真是缘分。”慕容钰的嘴角扬起讥讽的笑意。
好你个坏家伙,一见面就诅咒自己早死,我呸。洛封秋暗骂眼前这只老狐狸,大魔头。
“没想过慕容小弟这么思念在下,还好今个儿我们还是见面了。不过以我们的关系不用这么大张旗鼓见面吧……这盛情还真难却。”
慕容钰轻笑,然后让慕容流川好好整理这一行人进驻客栈。
“洛兄请放心,咱们是他乡遇故知,又不是兵戎相见。洛兄就把我们这一群人当做是一般的房客,他们也不会在洛兄你的客栈里乱来的,这个洛兄请放心。”慕容钰并不畏惧洛封秋,要是跟这人纠缠上,怕他是纠缠不清,麻烦得很,那他不妨就来个守株待兔,看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怕那姓颜的老头能翻出他的手心。
江湖才俊出1
洛封秋岂看不出慕容钰的心思,那他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凭那些人鱼贯地进了云来客栈。
洛封秋注意到随后进了一位俊秀的年轻人,那人身上散发着天生王者之气,他极其内敛。
洛封秋想这年轻人是为了什么进云来客栈,眼下一般的人怕是不敢进这客栈,他是不是和慕容一行人一样,都是有所图谋呢?
洛封秋笑对来人。“这位公子贵姓,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那人儒雅一笑,“住店。我姓沐。”
洛封秋朝向一直忙着的小二,“给我记一下这位公子的名,公子是哪个木?公子准备住几天?”看现在武林真是才俊辈出,洛封秋不时感慨,不过这些人怎么老是为了个莫名其妙的传言争个你死我活,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好。
“如沐春风的沐。”柔和声落,那人拿出几张银票,“掌柜的,这个应该能让在下住一个月了。”俊朗的年轻人把银票递到掌柜的手里,很巧妙地把掌柜的试探打了回来。
楼上的倏玉看到熟悉的身影先是怔了一下,待她听到他温润介绍自己时,说了一句,‘如沐春风的沐。’倏玉的神色有些慌乱,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嗓音,是他,是沐紫君。是那个曾经说要护她一辈子,而又残冷剥夺她一切的男人,他怎么出现在这?倏玉见人要上楼,她很快转了身,匆忙回自己房去。
角落的慕容流川清楚地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倏玉看到那个姓沐的男人面色失去血色,然后又是慌张地躲起来,这其中有什么故事,他的眼里泛上兴味。
掌柜的吆喝小二把沐公子带到楼上的厢房去,那姓沐的徐徐上了楼阶。慕容流川打量着那个沐姓男人,他的脚步声很细,呼吸声很平很轻,这个男人的内力深厚,慕容的挑眉,这么个厉害的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客栈,他有什么目的?难道也是冲着那张图去的,不过这图的事也只是他爹偶尔遇上颜老头才知道的,一般人应该是不知道。或许他有另外的企图……相信没个几天就知道他的所图了……慕容的嘴角弧度上扬,目光是阴冷锐利的。
江湖才俊出2
倏玉人静静地躲在拐弯处,心潮翻腾。她没想到会在不期然之间又遇上这个曾经在她生命里重要的的男人。她以为关于他的一切都成为了过眼云烟,没想到她所认为的过去并没有因此如她期待的全部过去,她竭力想忘记的,还是在他的出现之后,汹涌回来,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倏玉看着沐紫君走想另外一边,她的脸有些湿湿的,而她浑然未觉,就这么直直的望着眼前远去的身影。
她全神贯注注视着前方,而慕容流川细细地注视着她,她的眼神充满了各种情绪,有深情的、有愤怒的、有痛苦的、难看的……种种复杂交错在一起,慕容在心中臆测,这么复杂的神情,那是怎么一种心情,不由得他坠在她的眼神中,细品她眉宇之间的忧与愁。难道这女人跟自己曾经认为的水性杨花是不一样的?
慕容不由地提醒自己,别犯什么糊涂的事了,女人只能做为一种玩物,千万别看重她们。因为当自身看重女人的时,就是这个女人该给自己带来麻烦和困扰的时候了,女人是世上英雄的毒,越是看上去无害的女人,越是让人伤痕累累,堂兄的事他是不会忘记的。
倏地,倏玉看到不远出的慕容流传,他的身从围栏之上缓缓下来,徐徐地朝着她走来。看他静坐的样子,应该是有一段时间,倏玉想起自己方才做的事,他大概全都看在眼里了,她虽是有些腆色,还是努力装做什么事也没有。
倏玉往回走,慕容流川经过她的身侧,“让我猜一下,你与那位姓沐的有什么关系?”他侧脸对着倏玉一笑,那笑极美,以前她学过一个词,说是一笑倾城,那时候倏玉在想一个人就算是笑得极为好看,那也不可能有倾城的笑,到如今才真知道是自己孤陋寡闻了。而今她诧异,一直以为那样的笑是在女子身上才有的……
慕容自然察觉到她的恍惚失神,他出声拉回她出游的神,“我猜他是你的仇人,你憎恨着他……”他的话成功地让倏玉顿了一下,慕容的笑意更浓了。
火花1
仇人,是的,他是她的杀父仇人,毁了她在这个世上唯一亲人的男人,毁了她幸福家园的凶手,但他也是曾经她深刻眷恋的男人,以为能白头的男人。她的嘴角不经意扬起了苦涩的笑,是啊,他们虽未老,而她却早已白头。
“是的,我恨他,他的我的仇人。”她的眼神带着某种坚定,她的声铿锵有力,似乎其中还有她的隐忍。
如果真的只是恨,为什么她看到那姓沐的第一眼不是仇恨的火花,而只是一种难以言语的眼神,恨意中带着几丝的柔情。慕容看着倏玉,淡淡道,“是吗?”轻轻的,却掷地有声,在倏玉的心中泛起阵阵的涟漪。
她努力安抚的心,也在那一瞬间触动了。她是那样子恨着沐紫君的吗?她是真的恨着他吗?坚固的堡垒在一瞬间出现的细细的裂纹……她面色苍白,变得羸弱,依然挺起她的背。想起另外一张冷漠的容颜,她不能对不起司徒,不能再想起那个肆意伤害自己的男人……倏玉努力告诉自己,要自己把沐紫君当作陌生人,难道忘记了那个夜晚他残酷地杀了她爹,还有用极其残冷的方式扼杀了自己对他的最后一丝孽情,那个倍受凌辱的夜晚……
她轻轻走过慕容流川的身边,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关注自己,她想自己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东西珍贵到他慕容公子觊觎的地步。
她顿了一下,“慕容公子,我可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你想到的东西。”
慕容流川听到她的话先是怔了一下,这个女人身上确实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为什么和她说这么多话,慕容哑然一笑,静看着女人离去的身影。不知不觉中做了不少浪费功夫的事,这可不像平时的慕容流川。
慕容察觉到身后的身影,“冷语,你觉得我这举动很奇怪吗?”
冷语点点头,“是,有点,公子。不过公子眼里却流露出欣喜之意。”教主教导公子说,千万不能让儿女私情羁绊了脚步,而公子也是一直奉行这个铁律。公子的踌躇冷语看着眼里,他自然也懂公子的心思,只是公子方才偶尔流露的神采,让冷语也有了一丝的犹豫,情真要不得吗?
火花2
慕容的手不自觉地爬上了他自己的脸,冷语描绘的神情是他有过的吗?
冷语听到公子轻语的疑问,先是怔了一下,后悠然道,“公子问的冷语也不知道,因为冷语从来没有在意过任何的姑娘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公子的问题。”公子问他喜欢是种什么心情,冷语无从回答,因为他的世界只有服从命令,也从没想过与主子命令无关的事,他和公子一样几乎不近女色。
慕容流川从上俯瞰下边,看到依次进来的人,缘花宫的人。难道是寻着他们的脚步而来,想拿回从他们那边流出的沧海明珠,慕容抿笑。
待倏玉到了前面拐角的地方,就看到了欧阳站在那边,他的面色依然不红润,但气色明显好多了。
“是司徒让我找你,这慕容流川找你麻烦?”欧阳关心问了一下。
倏玉说不是,慕容流川倒不是麻烦,麻烦是沐紫君,更确切的是她的心吧。欧阳瞅了一下外边的人马,这两拨怕是其中最有具威胁的对手。
一个娇俏的身影出现在欧阳的视线,他转头跟倏玉说,“赶紧回房去吧,司徒正在找你。”
倏玉回了房,看到司徒已经倚靠着窗栏,她静静地走了过去。
“你不休息一下,这样晚上才有精力走。”倏玉悄悄走到榻那边,拿起一件刚才用来盖的衣服,她努力踮起脚尖为倚靠窗边的司徒披上。
司徒侧转了身,“看外边的那些人,准备在这客栈布下天罗地网络,要我们插翅难飞。”司徒朝门口那边走去。
倏玉细步跟了上去,搀着司徒,“你现在还是休养为上,要做什么还是我去做吧。”看他要出门的样子,倏玉主动把事揽了下来。
司徒见她眉宇之间的担心之色,不由柔了一些,点头答应。
这时韩絮和欧阳也进了门,韩絮很快就交代了她来这边的原因,接着把羊皮交在司徒的手上,而后附耳私秘交代了几句,然后又说了一句说,“我姑母已经脱险了。”泓飞表哥说得没错,司徒未必不关心的姑母,只是他一直都是冷漠对待,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心中对姑母的情感,毕竟那个心结曾经那么深刻地扎在他的心中,心结只让他记得恨的一面,而看不到其他……
名花有主
倏玉就把这房间留给他们商议事情,她就悄悄地出。
去了楼下柜台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