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罗刹第16部分阅读
玉面罗刹 作者:rourouwu
,把司徒要自己转交的话全数传达给洛封秋,掌柜的把自己手上的事丢给小二,他一副四处闲逛的样子,然后去了司徒房间那边。
倏玉接着又准备去办另外一件事,询问了小二一些事,就准备上楼。她抬头望去,看那楼上立着的人,先是怔了一下,两个人就这么直直地望着。很快,倏玉收回自己的视线,她轻盈地从他的身边经过。
忽然她停了下来,看着沐紫君,“公子?”倏玉疏离地称呼,努力平服着自己的心潮。爱真的会让人很软弱,明明是该恨他的,而她却只能无能为力地面对这一切。
沐紫君脸上流露他的心痛,难道他们之间再一次相逢只能如此的陌生,“倏玉你还在恨我,恨我毁了你的一切?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找你,没想到我们在这里相遇……我一定找天下最好的大夫恢复你的青丝……”
倏玉笑了,不知道是笑自己的可笑还是笑他的天真,纵使青丝黑泽,能挽回什么,能挽回当时她被背叛时候的绝望与痛苦,还是能留住她爹的命。
“知道吗?连恨一个人也是需要力量的,而我不想把自己的一切浪费……”她挣扎出他的挟制,她低垂着头,接着抬起头,浅笑嫣然。
沐紫君自然知道当时的自己伤得她有多深,他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他以为只要她成为自己的人,她再怎么顽固的心,也会向自己慢慢靠拢。他不怕过程有多么的漫长,他始终相信,他们最终还是会在一起的,就像曾经他们约定过的一样。她平稳的语调,轻轻地,却异常冰冷地刺穿他的心,连她的笑容他也觉得变得很是陌生。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倏玉。”沐紫君看着那娉婷远去的背影,终有一天,他会向她证明……而她也会回到他的身边,一定会的。
一个身影从拐角处走来,他笑道,“她现在可不属于你了。”
沐紫君回首,挑眉不语。
慕容流川笑笑,“倏玉现在可是司徒云清的人……”慕容笑语走过沐紫君的身侧,他余光斜看那男人,姓沐的神情镇定淡然。慕容可不认为他无动于衷,他微握的手,很快有舒开,不过这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慕容轻松走过。
风云变幻1
倏玉根据小二说的找到了慕容钰所在的房间,轻扣了一下门。
里面来应门的是冷言,他让倏玉稍等一下,须臾就出来请倏玉进了门,让她单独往里边去。冷言见倏玉人往里面去了,就撤了出去,为主人关好门,就出去外边了。
倏玉慢慢上了前,她站在纱的面前。
慕容钰透过轻薄的纱看到了一位碧玉佳人。原来冷言说的倏玉就是她,她不是倾国倾城的佳人,也不是一眼让人惊艳的女子,她的身上散发着娴雅的气息,婉约秀气,气如兰,给人宁静舒适之感。如果他年轻的时候遇上这样子的女子,怕也不会跟他儿子一样,也不得不赞叹儿子的眼光。以前一直教导流川不能太看重女子,以免温柔乡碎了英雄梦,可如今儿子竟然连个把的女子也不曾亲近,这让慕容钰又有些担心。可冷言的告诉他这么件事,发现儿子并不是对女子无兴趣,而是一直没遇上看得上眼的。
慕容钰掀起纱,徐徐步了出来,看得更是真切。怪不得儿子看不上那些个庸脂俗粉,因为比起那些,眼前的这位确实与众不同,唯一缺憾的就是她一头的青丝,如果不是那白发,她应该比现在看到的还要好看。她飘逸出尘,两弯秀眉似蹙非蹙,冰肌玉骨,以诗为神。
倏玉里面出来的中年男人,他戴着面具,她虽看不到男人的表情,能感觉他慑人的气势,一切都从他锐利的眼神中散发出来。
“倏玉姑娘。”他轻笑,手做了一个手势让她坐下来。
倏玉按他的话,“慕容教主,我是替老颜而来的。”
慕容钰顿了一下,有耐心地等待着倏玉的下文,他倒是想知道这颜老头想做什么。
“老颜带着孙女来这边,是找司徒医治他孙女身上的毒,并且以羊皮为诊金。”
慕容钰顿了一下,他起先还以为这颜老头把东西藏了,虽然伤了颜老头不浅,可只是让他多流一些血,并没有要他的性命。他想待这老头得救之后,肯定是要把那个图拿出来交付他认为值得托付的人,原来那颜老头早就把东西转到司徒云清的手上。
ps:以上四节的补昨天的,今天的会在晚上努力更新的。
风云变幻2
慕容钰手轻抚着椅把,手来回动着。倏玉屏息,注视着他的举动,脑里思考着他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江湖人都说司徒云清薄情冷性,可今日怎么又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颜老头,插手这一吃力不讨好的事,这可和他素来的性情不一致啊。司徒云清,是他看的这些后起之秀中最为看好的年轻人,若不是他一贯不理江湖俗事如闲云野鹤般,慕容钰则认为司徒是一个可敬又可怕的对手,若是不为自己所用,他定是除去司徒云清。流川虽然是江湖上有些名气,比起司徒云清,他认为还是略输司徒一些……
“江湖传言说司徒云清素来不喜管江湖之事,看来传言也有错的时候。”若是真的冷情冷心,又何必为他人出面,看似无情却胜比有情人,真是一个令人思索的年轻人。
倏玉见他眼里一丝的不赞同,她浅笑,“江湖风云变幻,本就不是谁可以捉摸或是能控制的,而且江湖上以讹传讹,夸大其词的事本就不少。有句话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走之中能够了解,读了的也只是前人的见解而已。一个人为人如何,也只要接触的人才知道,也是这个理。”
慕容钰笑着回看倏玉,好一个巧思机辩的姑娘,他的眼里闪过兴味,不过他也在想,这样的女子确实很好,可是他又忧心。眼前是有块美玉,想必窥视的人也不少,想自己要了又怕留在自己的身边,终究招徕他人的觊觎,不去要又觉得可惜……
“放过颜老头是没问题,可我总得知道那东西确实在司徒公子身上。司徒公子让姑娘来告诉在下,那羊皮在他那?”
倏玉点点头,“司徒还要我告诉你,晚上他会派人来找你的,到时候给你看羊皮,至于别的事他会当面跟你说的。”
倏玉把话传到就起身别过了,慕容流川推开了门,她与慕容流川擦身而过,他趣味的眼神炯炯闪亮。倏玉心下一惊,这慕容流川又想做什么……她莲步轻移,步履缓缓出了门。
嫉火中烧1
倏玉出门没有多久,须臾就听到了后面有人叫她。
倏玉回身,见慕容流川跟了出来,娥眉一蹙。
“慕容公子?”不知道他现在跟上来,究竟有何话要说。
慕容流川上前,笑侃道,“倏玉看到在下何必这么紧张,还是因为姑娘怕你和那位姓沐的公子被司徒云清知道才害怕?”鄙薄天下女人的司徒云清,要是知道他现在在意的女人的背叛,那有是什么景象,慕容流川好奇。
倏玉不明白慕容流川为什么抓着自己不放,“慕容公子,我想我身上并没什么你想要的东西。”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还是一而再地招惹自己。
慕容流川笑笑,怎么会没有,“我只是不想司徒云清死得这么轻松,也让他尝试一下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背叛的滋味。”司徒能为了倏玉不顾一切,她已然成为他的弱点。
倏玉的面色变得很不好看,“我也不认识那位沐公子,慕容公子说笑了。”倏玉想,今天晚上一定要司徒离开这里,慕容的话让她很是不安,总有股不祥的感觉,隐约地,但是又不知道什么事情正要发生。
“你认不认识那位姓沐的也无所谓了,反正司徒云清为了你,也必死无疑。”这两天他本以为司徒云清会过得倍受煎熬,却没有想到被他轻松地化解了,就算是老天厚待司徒云清的。慕容嘲讽地想,不过司徒云清的日子也没有多久了。
倏玉想起自己中的毒,慕容流川是指这个,也许正因为这样,他成竹在胸。
“未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我记得的有句话说绝处逢生,何况是还没有到绝处的我们。慕容公子,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就不奉陪了。”倏玉不想跟慕容流川辩下去。
慕容流川笑看着那离去的身影,转角处出现一个修长的身影,他的面上一片阴郁。
慕容笑看那人,“沐公子,你现在还认为倏玉姑娘是属于你的?”
沐紫君看了一下慕容流川,“你这般煞费苦心地刺激我,我能不和你合作。你说给倏玉下了毒,解药呢?”沐紫君想起倏玉单薄的背影,又是一阵的心酸,短短的光阴,却让她经历这么多,他的心更是负疚深深。
嫉火中烧2
倏玉回到屋里,就跟司徒说是把事情全部办妥了。
洛封秋、欧阳的脸色变得怪怪的,听倏玉去办的事之后。
欧阳道,“你想用这种方法拖延慕容钰和慕容流川的注意力,这也太冒险了。”而眼下的他们确实需要一些掩饰,要不夜晚静悄悄的,难免不会让他们起疑。虽然司徒的武功恢复,可他体力还未恢复,再来说以寡敌众,毕竟是力不从心。
司徒也不想这时候多争辩,让欧阳他们先做些安排,等到入夜要他们先把倏玉等人送出去,接下来的事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欧阳离开之前给了倏玉一个眼神,希望她能劝一下司徒,轻叹了一声,他就匆匆出去了。
两人静默没有言语,直到司徒问话。
“我还以为你会劝我几句?”没有想到她在只字不提。
她嫣然一笑,“如果我劝你,你会听吗?”
他慵懒笑了,“不会。”
“那我何必多费唇舌。”
司徒对她的了解会心一笑,“你倒是开窍了。”他还是会想起那个天真善良的倏玉,倔强、执着的她,也不过江湖一些日子,她已经学会了不少,不知道是开心好还是难过。
倏玉懂得他长叹里的感叹,境遇逼得她不能不开窍,“我要是在不开窍,岂不是辜负了你那段日子刻意的‘流放’。”从欧阳那边,倏玉还是知道了一些自己所不知的事,他说无论她在经历什么,司徒都是暗中在陪伴着她,保护着她。当她听到这些事的时候心中一阵激荡。
司徒望着窗外,“欧阳还真是多嘴,那时候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能熬不住,会大叫起来。可是你很是隐忍,不管遇上什么样的困难,都是咬牙挺过,那时候的你挺让人佩服的。就算是江湖上的一些人,在连番受挫之后,很少不气馁,他们或是发泄。没想到文弱的你能用勇气走下来,而且从没有落泪……我常在想,我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把你放在心上了……”
倏玉还没想过自己在他心中还有此评价,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手不提、肩不能扛的,那种只能拖累他的人,她静静凝视着他,温情脉脉。
嫉火中烧3
沐紫君看着房里相拥的两人,那身影刺痛了他的眼。曾经她也是这么信赖地靠在自己的胸膛,这么娇媚地对着自己,而今看着这类似的画面又在他的眼前,可早已经是物是人非。
不,他绝对不承认什么物是人非,他还是会让倏玉回到之前,回到他们刚认识的那些。如若回不去,那他也要成为她心中的一根刺,一根深扎在她心中而不能摆脱的刺。
沐紫君握紧了双手,司徒云清,你非死不可。只要过了这些天,他相信想要的一切都会如他苦心布置的那般,全部顺着他想的发展,到时候谁也不能威胁、阻拦他了,不管是司徒云清,还是血魔神教的人……他们全都不能。
沐紫君摸着自己描摹的人像,喃喃私语。
一个身影隐了进来,“大哥。”
沐紫君看了一眼自家兄弟,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画上,也不阻拦。
“这画中人你认识吧?”夙清影点了点头,大哥怎么是化倏玉的画像,这着实让他一惊。
“还记得一年前,收到传言说那张羊皮在一商贾手中,而倏玉就是那商贾唯一的掌上明珠。我带着目的蓄意接近她……”想起来那段愉快的时光,沐紫君的眼里一片柔和,想起倏玉的天真美好,他接近她时候越是小心翼翼,“可是幸福还是那么短暂,我本安排倏玉去了外边,但还是被她发现我伤害她爹的事……”一张虚假的图,就毁了他和倏玉,他很恨老天……他们的缘分因图而起,终因图而断。
夙清影没想到大哥和倏玉竟然有这么一段过去,看大哥的样子并不想放手。
“大哥,倏玉姑娘她……”大哥和她还能继续前缘吗,夙清影不确定了。
沐紫君起身,“只要把那些东西弄到手了,我就带着她归隐去。我相信用我一辈子去等待
去化解……她是我的人,我也相信自己能做的到。”无论是江湖人追逐的宝贝或是倏玉,他都信心十足。
见大哥这么信心,夙清影也不再多赘了,就把眼下的一些情况报告给了大哥。只要给大哥一段时间,他相信倏玉姑娘应该会回到大哥身边的,他信哥哥的才智和谋略,更相信大哥的手段……就拿沧海明珠的事来说,若不是大哥设计,以司徒云清为饵来个引蛇出洞,引出那些对沧海明珠蠢蠢欲动的人,他们可在暗处把那些觊觎者宰杀,或是引出其他另外的图或是钥匙……一举数得,而且又不使缘花宫的人身受其害,百利而无一害。
嫉火中烧4
华灯初上。
有人送了一张纸笺过来,要倏玉过去一次。纸上潦潦四字,却足以让她胆战心惊,上面写着,‘故人邀约’。倏玉生怕被人发现,很快地塞了纸。
司徒早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试探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倏玉收敛自己的失态,“没事。我先去掌柜那边看看事情如何,我很快就回来。”倏玉收好桌子上的碗快,就出了门去。
司徒若无其事的样子,视线直跟着倏玉匆匆的背影。
倏玉很想漠视那四个字,那龙飞凤舞的字不受她控制地进入她的脑海之中。她自然晓得那递送这纸的人是谁,她不知道他还在跟自己纠缠什么。他想要的不是早就得到了,倏玉感觉自己的隐忍到了崩溃的边缘,沐紫君不会平白无故地去接近一个人,他肯定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他究竟想做什么。
等倏玉从厨房回来时,就在转角又遇到了沐紫君,看他的样子似乎专门在等着自己。
“跟我走吧,我会为你解了身上的毒。”沐紫君静静注视着,感觉她的沉默以及她的变化,她那双澄净的眼已不像认识时候那般闪亮,最让他意外的是她的隐忍。他以为她逃脱了自己的牢笼,终究回来找自己复仇,他殷切地等待着,她石沉大海般没有半点消息。其实他觉得倏玉报仇的很成功,虽然她没有用尖锐的刀剑刺穿他的身体,而足以使他痛苦,她用她的沉默、漠视把他伤得遍体鳞伤,这比任何激烈的言语、复仇的行动都让他痛苦。在她的眼里早就成为过去,一个不愿被想起、被提起的过去,那么渺小,他有些可悲地笑了一声。
“我就算死,也不需要一个杀人凶手来解救。”如果真继续跟他的纠缠,倏玉都觉得自己可悲,他和她之间早在他杀害她的亲人,毁灭自己家园的时就筑起了一道藩篱,一道永远不可能跨越的鸿沟。
她坚定的眼神,铿锵有力的诉说她内心的悲切,她想自己还没有想过沦落到被自己仇人救。她爱上了仇人已是罪不可恕,若是借由仇人存活,那她有何颜面面对那些死在沐紫君手下的亲人,而她的自尊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嫉火中烧5
沐紫君看着她,他从认识的时候就知道,她虽是出身一般的商贾人家的小姐,看上去文弱可她的内心并不脆弱,她的坚韧他不是早就知道了,他苦笑。
“你现在跟着司徒云清,根本就是在拖累他。我会尽力帮你们渡过这次难关,先别说拒绝的话,就是不为了自己,你也要想想司徒云清的处境。”沐紫君的手轻掩上倏玉的嘴,他也想知道那个男人在她的心中究竟有怎么样的地位。幽光闪过他的眼,一瞬而逝。
远处的司徒静静地观看着这一切,他看着他们之间的亲密,眼中闪过阴鸷。方才倏玉的慌张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司徒不断揣测着男人跟倏玉之间的关系,看到倏玉推开了那个男人,紧皱的眉有了一丝的舒展。
沐紫君又有什么目的,倏玉虽然不清楚,不过她很清楚他的为人,若不是为了什么目的,他不可能恰巧出现在这边,难道也是为了那传言中的宝藏?
“你想要的东西现在并不是司徒的身上,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倏玉错开身,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只是想尽自己所能帮助你,司徒云清的事说实在的我并不关心。”一个男人怎么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心中有另外的男人,他不是圣人,他只是沐紫君,一个平凡的红尘中的男人。
倏玉不去探索他话中的几分真伪,“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就不会再改,就算接下来的结果的坏的,我也不会回头。如果你真的要补偿我的话,请你别在继续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也是凡人,别在挑战我内心的仇恨。真的想补偿,永远消失在我的面前。”也许这只是一个粉饰的太平,可她宁愿这样。
她有时候她自己也在想,竟然这么仇恨着他,为什么不去复仇,为什么不去?大概是自己没有高强的武功去杀;二的源自自己内心的情感,她恨着他也爱着他,所以选择这种懦弱的方式来解决他们之间的一切,包括他们的感情;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新的机会,她想把曾经的一切都掩藏在自己的记忆里,让岁月把它们全部湮没,只是没想到,命运又一次跟她开起了玩笑,让她又遇这个命运里给了她重创的男人。可怕又可笑的命运……
将计就计1
倏玉的话成功地让沐紫君自恃镇定打破,他望着她的背影,喃喃道,“果然还是败给了你,倏玉。”无奈中有丝沧桑,他笑了,笑得有些苦涩,命运还真会玩弄人。不过正因为它的残酷,他更不会放弃自己的追逐,他从来没有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因为他是沐紫君,一个骄傲且自负的男人。司徒很快收回了视线,这时候他才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真面目,竟然是他,缘花宫的宫主。尔后很快把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他摇头苦笑,这个男人还真是心机颇深,没想到自负的自己也被算计。
夙清风就是利用自己的规矩,故意泄露出自家的宝贝,然后让他上钩,接着引得江湖人来追逐自己,可说是步步为营,用心良苦。司徒思索一番,又想起方才的情景,他轻笑,很快隐去自己的身影。
慕容流川姗姗现了身影,“倏玉姑娘好像喜欢上了司徒云清,沐兄确定还想继续吗?”
沐紫君轻瞥了慕容一眼,想用这个刺激他,那也太小看自己了,“我以为慕容公子也想报仇,那就看着好了,定会有你期待的精彩。”对慕容蓄意的挑衅,沐紫君的内心并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就算被慕容被戳中了脊梁骨,沐紫君面上还是平静无疑。
慕容笑着点头,果然女人会让人变得很傻,一想到司徒云清因此痛苦死去,他就觉痛快,所以的耻辱都一并除去了。
“解药呢?”沐紫君向慕容流川要解药。
“事情都没有完成,这解药自然是事情完成之后再奉上了。沐兄,你也别太担心了,你的心上人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只是毒发的时候可能会吐点血……”慕容笑着离开了,他会轻易把这解药给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沐紫君抑制着内心的狂躁,盯着那远去的身影,该死的慕容流川,到时候他不把他们全部收拾了才怪。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
红烛忽明忽暗,纱幔的身影阴翳投射在司徒的面上,让人看不清楚此时他面上的表情。静谧之中,带着几分的诡秘……
将计就计2
司徒听到了她轻盈的脚步声,他抬了一头,很快又低了下去。
倏玉看到烛下的身影,看他穿得如此单薄,就拿了件衣服过去,“今晚上也有些凉,多加件衣服,等下也好行动。”不知道欧阳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倏玉知道今晚上很关键,所以她比平时也紧张了几分。
司徒阴着脸,拒绝了倏玉的好意,她的手僵在那边。这时候倏玉才发觉到了他的异样,那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他的阴沉。
“最近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他没有看倏玉,冷冷地开口。
倏玉不明所以,他为什么这么有此一问。
“没有。”发生的事不都是围绕着那神秘的宝藏,倏玉想也不想地回答了。
司徒听了她的话,哼了一声,“女人果然还是虚伪的……”他讽刺地看着倏玉,冷冷的光芒让倏玉震了一下。
司徒究竟怎么了,她踌躇地看着他,等他解释这个疑团。
“你认识夙清风,想和他一起来对付我。”司徒轻蔑地看了倏玉一眼。
倏玉顿了一下,夙清风究竟是何许人她也不知道,怎么和那个人扯上关系,看司徒的样子很是愤怒,倏玉不懂明明方才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她感觉风云都变色了。
“夙清风是谁?”
“别跟我装了,不知道夙清风是谁。你们不是走廊上聊这么久,熟稔的态度,别说你不知道他是谁!”
倏玉的脑子转了过来,原来司徒指得是沐紫君。倏玉切身感受到了沉重的悲哀,沐紫君,他连跟她相识用的名字也是假的,假情假意,一切都是假的,她知道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他连真名都不告诉自己,沐紫君,夙清风,苦涩蔓延心扉。还有让她伤心的就是司徒的态度,他完全不给自己辩解的机会,就让自己离开……她的心很痛,倏玉不知道哪个对自己的打击更沉重,她静默地走向门槛。
跨门槛的时候,她回头攫取到了他不舍的目光,这一瞬间她的心突然复活一般,有一个念头直窜入她的脑海——司徒是再用这计在驱赶自己。她的心中有个扎实的声音在响着,咚咚地跳起狂欢的舞,她收敛自己的目光,匆匆出了门。
将计就计3
洛封秋陪着司徒,等着慕容钰来。
“其实我们现在也没必要等着他来。”洛封秋意有所指道,先前也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做掩护而已,不让发现他们的计划,然后借由秘道出客栈。
司徒嘴角扬起一些弧度,“避了这一次,还是会有相逢的时候。把事情彻底解决了,不是很好……”他这个人向来雷厉风行,不喜欢拖泥带水。
洛封秋点点头,话虽这样说没错,不过他还真有些不情愿让那个所谓的宝藏让慕容钰那个魔头得到,不管是不是真有那个宝藏还是假的。
“真太便宜他了。”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那宝图,洛封秋还不想让慕容钰如愿。
司徒略有深意笑了,“那可未必。”得到那东西未必句是件好事,先不说到底有没有那些宝藏,倒是先会有一堆的人窥视它,让人不得安心。
洛封秋听司徒的话,点头应和,这倔小子说得有几分理。世上的人为了那些所谓的宝贝争破了头,他倒丝毫不为这些凡物所动,洛封秋是越看这小子越的喜欢,所以这小子就等着做他的徒弟。
司徒见洛封秋的眼闪着精光,心想这老顽童肯定又在算计什么,感觉有些凉飕飕的感觉。司徒很是熟悉这种感觉,就是他师父以前算计自己时候那种……看了一眼洛封秋,自己在心中谨慎防备着。
须臾就听到了脚步声,洛封秋忍不住调侃,“怎么着,慕容钰就连拿东西你也姗姗来迟。还真比那青楼里面的花魁还大牌,还要我们等这么久。”
慕容钰不理睬那个洛封秋这个老鬼,现在想用这招激怒他,那也想得太天真了。
司徒道,“这情毒的解药呢?”
慕容钰将一个药瓶拿了出来,大拇指和食指夹着药瓶,他眼神示意司徒把图拿出来。
司徒把图放到圆桌上,慕容钰也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两个人拿了各自要的东西。
“还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慕容教主。”司徒拿着那药瓶,仔细打量。
慕容钰回了头。
“这情毒出自血魔神教还是别的地方来的?”
慕容钰不明白司徒云清问这个问题意寓何为,只说是自教独创的。说完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绵力亦能助1
“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谁知道这个大魔头等下怎么暗算我们。”根据他洛封秋对慕容钰的多年了解,他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们。
司徒笑笑,“最坏的打算就是他让我们背黑锅,说那图在咱们身上,还能怎么样。”
欧阳进了门,面上焦急。
“你们都看到倏玉吗,你们要我等着,我还没有见到她人影呢。”
洛封秋‘啊’了一声,“她不是由司徒你先劝说离开的,刚才我还给她指了路,她说再弄点事就去……”
司徒一听倏玉没有被送出去,很是着急,“我们四处去找找,要是半柱香的时间里,你们还没有找到人就先出去……”刚才就是怕她不肯离去,他才故意恶语让她离开的,却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兵分三路,三个人约定好了分各个部分就散去了。
倏玉自司徒房里出来,就想了不少的事。依照沐紫君的谨慎,不可能会怕司徒发现她和他对话的情景,还有那张纸条,联想前因后果,倏玉觉得他在设计自己,心中徒生一阵的怒火。
她敲了几下门,慕容流川开了门,见是倏玉。先是惊了一下,他可没忘这些时日对自己可是避如蛇蝎,怎么忽然找上自己,“我以为姑娘是厌我极深,怎么来我这边了。”
倏玉笑了,眼波生水,“关于那宝图,慕容公子应该有兴趣。”
慕容流川顿了一下,他爹不是去司徒云清那边拿图了,“难道司徒云清要给我们的图不是真图。”
“自然是真图,那不过是一半的,还有另外一半。”
慕容迟疑地打量着倏玉,这女人今晚看上去以前有些不同,“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我想你不只是把这事情告诉我这么简单吧……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保护司徒。”一直以来都是司徒在保护自己,那么这一次就让她来保护他。
“司徒云清和我之间的仇恨你应该很清楚。”不仅仅是堂兄的仇,还有初次交战的耻辱。
“其实造成慕容流枫的死,主要是你们血魔神教。”要不是刚才偷听的司徒他们的对话,她还不知道这深层的原因,“因为让你堂兄心上人中情毒的就是你们教的人。”
绵力亦能助2
慕容流川先是怔了一下,“你想以这个谎言来欺骗我放过司徒云清?”
倏玉摇头,“我只是觉得你有必要知道全部的事而已。”她承认她内心是有为司徒解释的心情,她就是想为他辩白,特别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减少慕容流川的敌意。
慕容勾勒出讥讽的弧度。
他慢慢地踱了过来,“那你也一定知道,司徒云清他解不了你的毒。”所以最后他还是最大的赢家。
倏玉点点头,这个她最是清楚,如果司徒能解的话,他们早就离开云来客栈了。
“宝图的另外一半是在沐紫君。”
慕容流川迟疑了一下,沐紫君,难道是指他?
倏玉嫣然一笑,另外个消息也是一个震惊,“慕容公子可能还不知道,那位沐公子还有一个身份,他可是缘花宫的宫主,慕容公子肯定没想到吧。”沐紫君,夙清风,他连认识自己的时候用的也是假名,一个彻头彻尾没半点真实的男人,倏玉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是多么的讽刺。
“夙清风?”没想到姓沐的竟然是缘花宫宫主,慕容有点惊讶。他那个盟友的底细埋得还很深,要是倏玉不说,他还真不知道。不过倏玉为了司徒云清,把这些消息泄露给自己,慕容这下更是断定女人是祸水,为了自己的私怨,不牺一切要扳倒她曾经的情人。慕容静静聆听,心中长叹一声,女人……
居心难测的夙清风,怕是一开始要司徒医治他时,就是一切阴谋的起点,那她也不过只是略施小计,若不是他们的苦苦相逼,她想自己从来没想过自己有这么一面吧……也许这是她能为司徒做的最后一件事,她望着屋内摇曳的烛火,有些失落又有一些欣慰。
倏玉走在寂静的廊上,感受这难得的安宁,司徒和他们应该都离开了吧……胸中又一阵翻滚,血腥从她的嘴角涌出,倏玉的衣袖轻擦了一下。如果没有得到解药,她最后的结果就会和如素一样了,可她竟然不感到一丝的害怕,她只是有一点的遗憾,遗憾他们太晚相逢,相逢了又是如此匆匆……
楼道里依稀能听到她低声的叹息,清寂中更显她背影的孤单。
司徒的女人1
沐紫君静静地看着倏玉的背影,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如果她觉得这样才能痛快,那他一定不会阻止她的。如果她希望慕容流川来对付自己,他也愿意接受这一切。所有的布局都被她打乱了,他也不在意,唯一令他难受的,只是她现在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她这么的平静,而他一阵的彷徨,和一些受伤的感觉。这应该就是背叛的的滋味,虽然伤不在身上,却痛彻心扉,他也更深刻体验到了这种痛苦。原本的笃定、自信,顷刻之间都苍白无力了。
夙清影看着大哥失落的样子,望着远去的袅娜身影,叹了一声,他可不像大哥这般的自信,大哥真的能挽回倏玉的心?
夙清风回头看人,眷恋地看了一眼,然后兄弟俩转向另外个方向去。
破初暝,倏玉看那飘动的纱幔,她依稀记得是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洳语,那个嚣张滛荡的女人,还说要拿人试药的恐怖女人,在洞|岤那会虽未见过她的容,可她的声,倏玉还是清楚地记得。倏玉的面上难得平静。
倏玉睁着眼,看着房梁,视线聚焦在远处的一点,怔怔地出了神。
她动了身子,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束缚,放弃任何的挣扎。
倏玉侧身看着那门口,她想司徒应该已经脱险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洳语应该不知道她就是那天山洞里的人,那她把自己绑到这里来做什么,倏玉思索着。难道说她也冲着那神秘的宝藏而去的。
门外进来一个妖娆的女人,妩媚动人。
洳语娇媚一句,“姑娘醒了,昨晚上睡得可香,有个人可是为了你成了煎锅上的蚂蚁……”纤手轻划过倏玉的脸,这张脸不是天香国色,她也不是绝代风华,怎么就吸引住了冷情冷面的司徒云清的男人。微施力,凝脂肌肤上泛起红,洳语倒想从眼前的女人身上找出点能让自己刮目相看的,“你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怎么就引得司徒云清神魂颠倒?”洳语的手指翻到她脸的另外一面,还是看不出她有什么厉害的地方,连长得都不如自己妩媚妖娆,她不相信自己会败给这么个女人,那无疑是让人在自己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司徒的女人2
倏玉的眉心闪过一丝的不悦,她不喜欢洳语轻佻的语气,尤其用这种语气说起司徒,她有一种被亵渎的感觉。
“不高兴了?”洳语攫取倏玉的不悦,她笑了。
形势逼人,倏玉只是沉默,静静地了一眼洳语,琢磨着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不说话,那也没关系。”洳语妖娆一笑,灿若繁花,反正她有的是功夫和手段。她微眯着双眼,想着怎么折磨眼前的女人,才能让司徒云清心痛不止,一想到这,她的心有不由狂跳起来,这是多么有趣的事。
一道声音打破了这房间内的诡秘。洳语喜悦地迎了上去,倏玉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听洳语软语迎人。
“昨晚上知道阿姐干了不少事,今天来看看阿姐,不知道昨夜如何精彩了?”秦卿悠然坐了下来,昨晚上真的是好戏连台,还真是不容错失的精彩。
洳语靠着秦卿的身,“我可不相信昨夜卿郎没出去。”给了一记秋波,红润的唇瓣含笑盈盈。
“阿姐还真是了解我,不过我相信昨晚阿姐玩得应该比我快乐。抓了司徒云清的心上人,你就不怕人家有发彪?”秦卿笑看眼前人,不过昨晚上也亏得她了,要不那位缘花宫的夙清风给图也不会给得如此干脆了。虽然是一母亲同胞的姐弟,秦卿对眼前的女人可没半点的手足之情,对她惹了司徒云清,只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或许……他的眼掠过洳语,虽笑眼里却无半点笑的温度。
洳语撇了一下嘴,在男人之间无往不利的她,竟然被司徒云清狠狠地羞辱了一顿,这仇她怎么也得报。江湖人怕司徒云清,但是她洳语不怕,何况是有了软肋的司徒云清,她有何畏惧,只不过是只被人拔了牙的老虎。
“我不抓他心上人怎能让他生气。至于他的心上人在他心中究竟有多重要,那就等他来再说了,要是这女人真的不重要,那我可要把她制成药人送还,你说这个主意怎么?”她的眼中闪过期待的光点,从女人方面来说,征服司徒云清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虚荣。那女人不管在司徒云清心中是何地位,到最后的结果都是死,她洳语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要,宁为玉碎。司徒云清啊司徒云清……你最后还是会沦到被我摆布的命运。
隐藏的阴暗1
秦卿看着洳语得意的眼神,轻蔑在心。
“只是看到我抓的人,有点失望。令司徒云清倾心的人不过如此。”一个文弱的女子,她不相信就这么一个文弱的女子能栓得住司徒云清的心,能得他的另眼相看。而司徒云清对自己的拒绝,那更是天大的侮辱。
“阿姐还不死心?是有点以外垂青这么个人,不过这也无可厚非。”秦卿说得悬乎,心中多了几分的了然。有些事越觉得不可能,越是忽略,往往可能越会发生。谁也不会想到鄙薄天下女子的司徒云清,有一天他也会开启心门,而且还为一女子倾心不已……果然世事难料。
洳语笑了,“莫非卿郎吃味了?”她贴着秦卿,暧昧挑逗。
“你知道我们最后的关系。”秦卿波澜不惊,心想要他为一个女子吃味,那还真是件难事,就算是眼前的洳语也一样。
洳语自然明白秦卿话中的意思,她自然晓得最后她得嫁给秦卿,因为她的爹是天雪一族的最高统治者,他曾经跟他们说过,最后会由她来继承天雪一族的族长之位而前提自然要跟同母异父的秦卿成亲。
“我真希望看到你吃味的样子,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人。”从小爹就告诉她,秦卿是属于她的,而她也贯彻这个想法,所以他的心中根本没有别的女人,因为只要她感觉有女子威胁到自己,她会毫不留情地杀了。每次看秦卿的样子,他还感谢她帮他解决麻烦的神情,让洳语微微有些挫折。
秦卿掩藏眼中深刻的厌恶,天雪一族根本就是一群畜生,自然,他也不另外。在外面看来乱囵的事,在他们看来却天经地义,一个充满肮脏的部落,根本就不配拥有什么。这么肮脏的血,还配拥有所谓的爱,一种讽刺。
“阿姐知道最后你还是我的人,那我又何必生气。”他有什么权利生气,因为这些都不是他有权利去追求的,他身上流着的血也是龌龊的,什么美好的都不属于他,而他只属于阴暗与肮脏。
隐藏的阴暗2
秦卿把一封信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