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御夫成龙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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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夫成龙 作者:yuwangwen

    濯仙阁,也只是被他当做客栈住宿,原因只是因为整个余县找不到一家满足他高标准要求的客栈,所以他只能住青楼。

    于是,慕斯寒的夜生活也很贫瘠,和杜小萌一样,只剩下了睡觉。

    不过,他今晚倒是回房间的比平日稍晚。

    皇帝老哥微服出巡一次也不容易,虽然身为日曜国元首级最高领导人,但能如此大摇大摆地来他这暮涟山庄,那一定是向各妃告假,由层层审批的结果。当然,能出这么个令人满意的结果,也与暮涟山庄是个出了名的和尚窝,大有尽在不言中的因由。

    晚饭后,两兄弟找了一处风景宜人夜风飒爽的亭落,置上四格棋盘,摆上两盏清茶,再坐上两位风姿各异的美男子,白衣翩然,青衣悦目,真是应了那句“江山如此多娇,风景这边独好”。

    只是两人畅谈的话题却是有些煞风景。

    皇帝老哥说:“允妃最让人头疼,芝麻大雨点小的事都要跑到我这来诉苦。今日媛妃的丫鬟扇了她丫鬟一巴掌,她要来找我哭,说是媛妃打狗不看主人,两人同位级,媛妃丫鬟却要压她的丫鬟一头。明日又说,凝贵人见她就冷着一张脸,见礼时也冷冰冰的不温顺,分明是没将她放在眼里。”

    祁天岚叹口气,如水温柔的脸颊在月光下轻盈柔和,却不免显出一丝疲惫:“宫中妃嫔都知,这凝妃是个冷性子,若是遇上她心情不好,我都免不了吃上几颗冰子儿,你说这允妃是真不明白吗?”

    慕斯寒右手捻起一颗白子,嘴角浅笑浮动,勾出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谁让你不早些立后,后宫佳丽三千人,齐人美眷之福岂是白享的。允妃也不过是想让你早些下定决心而已。”

    祁天岚看着慕斯寒落下的那颗白子,浅浅地沉吟了一会儿,又道:“后宫之事又岂会如平凡人家的妻与妾间那么简单,前庭连着后宫,稍微一个风吹草动都能引起轩然□,立后之事又岂能儿戏而论。”

    慕斯寒见祁天岚脸色稍显沉重,于是淡淡问道:“你娘怎么看。”

    祁天岚落子的手一顿,瞬而又回过神来,将手中的黑子往棋盘上一放,淡笑道:“她只怕是希望能多出几个允妃这样的妃子,好让我进退为难,最后只能专心管理后宫,无暇干扰她的朝政。”

    慕斯寒哈哈一笑,逗趣地说道:“这差事倒也不错,皇帝皇后集一身,哥,你也算是皇权至上了。”

    普天之下,敢与当今圣上开这样玩笑的,除了慕斯寒,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祁天岚也不同慕斯寒计较,只是两眼注视着眼下的棋盘,接着道:“今年她又要替我选妃,我借口来了你这,总算逃过一劫。”

    慕斯寒眨眨眼,佯出一副羡慕的模样,“哥,你还记不记得你十岁生辰那天,父皇带到你晨岚宫去的那个道士?”

    祁天岚没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慕斯寒笑着道:“那道士长得奇怪,看人倒是极准,十岁就看出你是个桃花命,艳福长享,延绵不绝期啊。”

    祁天岚抬脸,不悦地撇了慕斯寒一眼。这段回忆对他来说,显然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父皇为了这事,半个月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回。我记得他当时虽然乐呵呵的听了去,但时隔一月后,却当着众皇子的面厉声教育道‘立天下者,不得受私情所困,否则难成气候’。”

    祁天岚笑笑,唇齿间泛着往事与今日交错而生的甘涩,“今日倒真被父皇说中了。”

    慕斯寒耸耸肩,将注意力放在棋盘上。两人静了一阵,慕斯寒又忽然开口道:“你娘对允妃的态度如何?”

    祁天岚想了想,开口道:“若是比起其他妃嫔,她对允妃倒是多了几分宠爱。允妃虽然不时会弄出一些烦心的小事,但终归是个没心计的女人,加之她爹又在朝中谋有重职,她自然最喜欢这样的棋子。”

    慕斯寒听着祁天岚一口一个“她”来称呼他自己的母妃,于是笑着接问道:“除了允妃,后宫之中,可还有适合又有资格当皇后的人选?”

    祁天岚一沉思,好一会儿才道:“其实凝贵人是个适合的人选。她的人虽冷,我却发现她的人缘倒是意外的好,处理事情也很有条理。只不过我担心,如今她身为贵人,若是直接封后,一定会招来极大的不满。加之,她家在朝中也无重要的地位,太后那边恐怕无法过关。”

    慕斯寒看着祁天岚为了立哪个妾室为正室都如此为难,不觉为自己身处那个是非圈外,有些沾沾窃喜。

    抱着为兄弟分忧解愁的耐心,慕斯寒在落子的同时,不忘分神又问道:“那允妃的爹可是余慎言?”

    祁天岚点点头:“正是此人,近日太后正不遗余力地让他成为‘自家人’。”

    慕斯寒道:“将军。”

    祁天岚摇头,沉声纠正道:“不是将军,是丞相。”

    慕斯寒笑笑,伸手往棋盘上一指,点着上面以一颗白子为中心,向两边交叉延伸出的两条双空棋路的白子,说道:“余慎言是将军还是丞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你手中这颗棋子,往左落,或是往右落,都没法赢,不如不去堵白子,先走好自己要走的路,或许能有另一片天。”

    说完,慕斯寒伸手到祁天岚的棋盒中拿出一颗黑子,轻轻地往棋盘上一放,棋盘立即从白子一面倒的局势,扭转回到了两子相持的局面。

    祁天岚目光在那盘棋面上停留了许久,很长时间后才淡笑着开口道:“父皇在世时,对你宠爱就尤胜其他皇子,那道士也说你是天人之相,看来这些都并非毫无依据。”

    慕斯寒挑挑眉,一脸幸哉地说道:“看看父皇再看看你,我对这个累人累心又麻烦的位子,可是半点兴趣也没有了。你看,你这个九五之尊都要逃到我这个暮涟山庄来避难。可见我占着多好的一块风水宝地,对你那个宝贝位子,我半点都看不上眼。”

    祁天岚弯下眉目,勾起唇角,发出了几声清朗的笑声,说道:“是的,最重要的是站在自己觉得舒服的位置,这样人生才不会遗憾。”

    说完祁天岚又道:“你和锦年……”

    慕斯寒摆弄棋子的手一顿,扬起头笑道:“哥,看来这皇后也不是个轻松的差事,看你这才不过兼了多久,就变得比后宫那些女人还麻烦。说吧,你想问什么?”

    祁天岚笑笑,也不计较慕斯寒的出言不逊,开口轻道:“锦年要回宫了。虽然已过了五年,但我很清楚,这五年来,她一直还在你心里,她于你何其重,我也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心里更明白。如今,她要回宫了,你做打算如何?”

    慕斯寒低下头数着手中一把抓起的棋子,抬了抬眉,伴着夜里头山间略显凉意的清风,冷清道:“需要打算什么?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喜欢别人的东西。”

    凉风带着祁天岚的话飘进了慕斯寒耳中,让他的手脚忽然变得冰凉。

    “这次回来,她便是再也不会离开了。”祁天岚道:“逐月国的月帝死了。按照逐月国的规矩,帝王一死,新王登位,先帝妃嫔均需陪葬,但若是诞有皇子的他国和亲公主,则可以选择回到原来的国家。”

    慕斯寒沉吟片刻,声音更是冷冷地沉下去几分:“所以她选择了回日曜?”

    祁天岚看看眼前这个自小一块长大的兄弟,特意将声音放得低柔轻缓,好似害怕落音处的锐利会伤到他:“如若你是月帝,她或许会选择另一条路。”

    慕斯寒冷笑几声,冷滋滋地丢出一句:“那倒也未必。”

    祁天岚看着慕斯寒的模样,眼中浮起一抹浓郁的忧色,他轻声劝道:“四弟,当年锦年也是无可奈何,这其中的利弊,我们都很清楚,她比谁都要难过,你又何必……”

    慕斯寒淡笑着打断祁天岚,说道:“哥,我们快些下完这盘棋吧。山里头夜里凉,我怕晚了你身子受不了。”

    祁天岚见慕斯寒不想提起慕容锦年的事,也就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言笑道:“这棋的下法倒是新鲜有趣,你从哪学来的?”

    慕斯寒嘴角轻轻一勾,眼眸微垂,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眉目间的愁扰终于都如日出后的雾气一般,消散的没了踪迹。

    “跟个小迷糊学的。”慕斯寒浓墨淡开愈显清澈的眼眸融着月光,折射出清亮莹闪的光芒。

    祁天岚留意着慕斯寒的表情,他很轻易地便猜到了,慕斯寒口中这个亲昵唤着的小迷糊是谁。

    于是,他沉默了片刻,伸手执着一颗黑子在慕斯寒的白子边落下,抬眸笑道:“我决定要将她带进宫,你是何种态度?”

    慕斯寒挑挑眉,言语间依然轻松自然:“如果她愿意随你回宫,我自然尊重她的决定。”

    祁天岚轻轻一笑,眼中水波粼粼:“你是真的相信她,还是真的如此自信?”

    慕斯寒狭长的眼线笑眯成一条长长地弧线,他对祁天岚道:“萌萌是个单纯的人,当她认定你就是她想要的那个人以后,她就会只绕着你而转,多余的人和事,她都不会放在心上。她可能连想一下的念头都不会有。”

    祁天岚安静地听着慕斯寒的话,待他说完,才轻轻地皱了皱眉头,用一种略微低沉的声音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多余的人,而邀她随我回宫那件事是件多余的事?”

    慕斯寒笑笑,眉目间神采飞扬,话语中也染上了几分得意:“你当然不多余,在后宫佳丽三千人眼中,哥你可是重点关注对象的中心人物,跟随你入宫更是天下女子梦寐而求的心愿。只不过……”慕斯寒话锋一转,笑道:“这些东西在萌萌眼中,确实是很多余。”

    祁天岚揭揭眼帘,笑道:“四弟,你还是那么自信。”

    “那是当然。”慕斯寒将手中最后一颗白子往棋盘上一放,“我赢了,回去吧。”

    说完,慕斯寒起身拂了拂白衣上不小心沾染的纤尘,转身抬脚就要走。

    这时,祁天岚的声音从背后缓缓传了过来:“这是原因吗?”

    慕斯寒步子一顿,没有回头。他的声音轻盈且带着笑意:“七八成吧。所以哥你以后不用再提起之前提到的那件事情了。就如萌萌看不见,也不会思考那些无关的东西,你提到的那件事情于我来说,也很多余。”他顿了顿,接着道:“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五年的光阴并不短。风来了,如烟的往事也就该消散了。”

    祁天岚看着慕斯寒远走的背影,眼眸中的潮流涌动比任何时刻都要来得汹涌。他坐在石凳上,许久许久才得以平静地起身,朝着灯烛摇曳的房屋廊道走去。

    慕斯寒回到房里时,见屋里的烛台是点着的,只当是顾祈安来过,替他点上的夜灯。

    于是慕斯寒不疑有他的从衣柜里拿出换洗的衣物,走到屋后独建的寒玉池里沐浴了一番。

    待他再从寒玉池回到屋里时,头上的束发玉带已经解了下来,墨色的发丝如泼墨瀑布一般披散在白色丝绸的里衣上,发尾处被水浸湿的青丝泛着湿漉漉的水汽,让他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浴后的慵懒之气。

    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坐上床后回身空指一弹,熄了蜡烛。

    可当他刚一躺进被子里,便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身子依了过来,一种异样的感觉也就随之而来。

    慕斯寒一皱眉,掀开被子,靠着适应了黑暗后眼睛的夜视能力,借窗外洒进来的夜光一看,心存疑虑地唤了一句:“萌萌?”

    被叫唤的人儿眯着眼睛,轻哼一声,扭了扭身子,双手缠住慕斯寒结实有力的腰脊,用带着七分睡意的声音呢喃道:“慕哥哥,你身上好凉哦!好舒服!”

    说完,像是为了表示她所言绝对真心实意,杜小萌的双腿也挨着慕斯寒的腿,缠了上来。

    慕斯寒的眉头收得更紧了,蹙在一起的小川字,纠结着变成了一个浅浅的小漩涡。

    他伸出手企图将杜小萌拉得远一些,但当他的双手一触到她柔软的身子时,他就又担心用力太大会伤着她,最后只能让她越贴越紧,而他不得不放弃这项艰巨的任务。

    “难怪我刚才去你房里没见到你。”慕斯寒低头看着怀里闭着眼睛,一脸安然睡脸的杜小萌,轻声问道:“你走错房间了?”

    怀里的人儿摇了摇头,坦白说道:“我是特地找到你房间来的,今晚我想和慕哥哥睡。”

    慕斯寒一愣,这几日虽是已经习惯了杜小萌的言语直白,但乍一听这般露骨的话,慕斯寒白皙的脸蛋还是在夜色的掩护下,微微的泛起了一抹可疑的颜色。

    慕斯寒轻咳几声,正色说道:“萌萌,如今我们还未成亲,这样怕是会影响你的名声。虽然你或许不在意,但是……”

    不等他说完,杜小萌突然撑起上身,从他怀里猛得抬起头来看向他,认真地问道:“那你会娶我吗?”

    慕斯寒看着她直视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墨黑的眸心忽然漾起层层波澜。他对着她微笑,用清晰而坚定的声音说道:“当然。”

    杜小萌满意地笑笑,双手像是突然失去支撑似的,又重新倒回慕斯寒怀里。她合上眼,勾起嘴角,言语间轻松而愉快:“那我以后都要跟慕哥哥睡。”

    慕斯寒曲起食指,在杜小萌光洁滑润的脸蛋上,轻轻滑动,来回摩挲,轻笑道:“你们家乡不是还有一句名言,说男子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你不害怕?”

    杜小萌没睁眼,她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说道:“如果慕哥哥要对我用下半身思考,那我睡在哪儿都一样。”

    慕斯寒挑眉,赞同地点点头,伸手替杜小萌拉好被子,将手臂枕在她头下,轻声道:“今日累了,快睡吧。”

    杜小萌乖巧地点点头,静了一会儿,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睁开迷蒙的睡眼,对慕斯寒道:“慕哥哥,为什么你的身体刚才这么凉?不是病了吧。”

    慕斯寒挑眉轻皱,答道:“为了不让下半身思考。”

    杜小萌一愣,好在这回她的反射弧不是太长,她很快就识趣地将头埋回了慕斯寒怀中,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了。

    两人相拥入睡,一夜安好。

    杜小萌自然是睡得香甜,哈达子差点没浸湿慕斯寒整条胳膊。而一向浅眠的慕斯寒,在这一夜也因为寒玉池沐浴的不朽功劳,得了一夜安眠。

    直到破晓时分,黎明最黑暗处。慕斯寒突然被身边的动静惊醒了。

    怀中的杜小萌不安地翻动着身子,双手一伸一伸的颤抖着,像是努力地想要抓住什么,却如何也抓不住,最后只得一张小脸急得绯红一片,冒出豆粒般的汗珠,从额间一直流到下颚,和眼角不断滑落的泪水融在一处,嘴里还不停叫嚷着什么。

    慕斯寒勾下头在她嘴边认真地听了听,却一个字也没有听明白。

    于是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杜小萌的脸颊,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好一会儿,怀里大汗淋漓的人儿终于转醒了过来。

    杜小萌睁着眼睛,涣散的目光好不容易才凝聚到一点,看着眼前慕斯寒清晰而鲜活的容颜,再也忍不住了,扑到他怀里,便稀里哗啦大哭起来,嘴里还不断音语模糊地喃喃道:“我不要你死,不要!我不要!”

    慕斯寒伸出他长长的手臂将杜小萌紧紧地搂在怀里,一边轻拍着她的背脊,一边柔声安抚道:“萌萌,我还在,还活着,你别怕,噩梦而已。”

    这样过了很久,在天朦朦亮起的时候,杜小萌看着浸湿慕斯寒大半肩的成果,才满意地停止了她黄河决堤一般的哭泣。

    杜小萌抽泣着,晃着两颗水雾氤氲的黑眼珠,盯着眼前的男子,用久哭过后略微嘶哑的声音,对他道:“祁天澈,我要跟你哥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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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暮涟山庄头顶的天空异常凝重,明明是晴空万里,白云朵朵的好天气,却让人感觉到乌云压顶千斤重的沉闷。以至于暮涟山庄里的每个人,都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避开今日的晴天大雷——慕斯寒。

    寒潭美男何以成雷,这要从早晨说起。

    据说,今日早晨师父慕斯寒出房门时,脸色就不太好。虽然他平日也时常冷着一张脸,分外严肃,但与今日较之不同的是:平日他寒着一张脸,脸色依然是白皙的如同精细烧制的白瓷器,滑嫩细腻有光泽;而今日,白皙的肤色却成了深灰色,其具体形态,请参考路边神棍口中的印堂发黑之人。

    其次,今日师父未曾要求食用由杜姑娘专供的早饭,而是与众师弟同羮而食。并且还让人准备了一份早饭给杜姑娘送去,要求送达的地址却是西寒苑主室主床,换而言之就是慕斯寒的房间,慕斯寒的床。

    根据某不愿曝光姓名的知情人士透露,他端早饭进去时,杜姑娘正蜷着身子,裹着被子盖过头,明晃晃地躺在师父慕斯寒那张,外人坐一坐都要换床单换被子喷消毒液,最好连床架也换掉的大床上。

    而当他将早点放在桌上,交代一声准备退出房间时,他看到了爬起身来道谢的杜小萌,以及一个内含无限遐想的秘密。

    于是他将这个秘密,以五两银子的高价卖给了,对此关注度高胜于其他所有人的大师兄,顾祈安。

    都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这座墙还不甚牢靠的被人用银子敲了一个洞。

    于是,不用半天,除了当事人之外的所有暮涟山庄成员,都知道了这个秘密:杜姑娘双眼红肿的躺在师父的床上,一看就是哭了一夜,不然达不到这个效果。

    到了下午时,这个秘密已经发展成了:今早,杜姑娘躺在师父的床上,连下床的气力都没有了,只能让人把饭送到房间,还疼得把眼睛都哭成了两只大核桃。师父真强,我看一夜起码有七次。

    由此可见,这个秘密果然内含无限遐想的空间,而暮涟山庄师兄弟也丝毫没有辜负这无限的空间……

    慕斯寒祁天岚两人坐在莲花池上的小亭里,又品着茶下棋。

    没法,这古代的娱乐项目就是在太少了,特别是在暮涟山庄这么个深山老林里。慕斯寒当初能够在短时间内,练就一身绝世武功,与这份淡出味来的清悠,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密切关系。

    由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傅春秋能够凭着几本雷死人不偿命的小说,征服了众女子的心。

    祁天岚一边掂弄着手掌心里的那颗黑玉棋子,一边带着春风无限的笑容,目光暧昧地注视着慕斯寒。

    慕斯寒本是专心留意着棋盘,见祁天岚久久不落子,正想问他怎么了,一抬头正好对上祁天岚那抹若有所思的笑。

    于是慕斯寒挑眉道:“别以为盯着我瞧,就能扭转昨晚完输的局面,战场无兄弟,我是不会心慈手软放你一马的。”试试在百度搜索“书包网”

    听他这一说,祁天岚脸上的笑又深了几分,他放下手中的棋子,伸出食指,对着慕斯寒往自己这个方向勾了勾。

    慕斯寒皱了皱眉,不知道他玩什么把戏,却还是乖乖地曲身靠了过去。

    祁天岚也倾身靠近慕斯寒耳边,神秘兮兮地低声问道:“听说,一夜七次?”

    慕斯寒直回身子,蹙着眉,有些不解祁天岚脸上的表情为何如此诡异,但还是开口纠正道:“明明是十次。”

    “十次?”这个数字在祁天岚的眼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浪,他将慕斯寒上下打量了一番,叹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慕斯寒得意地勾勾唇角,笑道:“这算什么,今日白天还有时间,我打算翻倍。”

    “白天?翻倍?!”祁天岚一脸讶色,盯着慕斯寒看了一会儿,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太残忍了,夜里不够,白天还来,人家杜姑娘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怎么经得起你折腾。”

    慕斯寒一愣,没明白祁天岚为何突然扯到杜小萌,于是问道:“我说今日要赢你二十盘棋,这与萌萌有何关系?”

    祁天岚一听,愣了一会儿,突然大笑道:“何谓牛头不对马嘴,今日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

    慕斯寒被他闹得云里雾里的,半天没摸着头脑,于是恼道:“把话说清楚。”

    祁天岚笑着把听来的传言说了一遍。话毕时,还调侃性地对着慕斯寒问了一句:“这便是你自信让杜姑娘绕着你转的方式?”

    慕斯寒气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变幻的煞是精彩,那两道好看的眉毛,眼见都要拧成两条麻花了。

    放下手中的棋子,慕斯寒突然起身丢下一句:“晚些时候我有话同你说。”便转身走开了。

    祁天岚看着慕斯寒快步疾走的背影,越发觉得有趣。这个四弟平日总是一副闲庭漫步悠哉悠哉的模样,这般火急撩撩倒是少见。

    慕斯寒冲回房间时,杜小萌正安静地平躺在他床上,闭合的眼睛上敷着两个纱布袋。

    慕斯寒走过去捻起一个放在手指间掐了掐,出声问道:“用这东西做什么?”

    杜小萌本就没睡着,听见动静本想装睡逗逗慕斯寒,谁知一眼就被他识破了,于是娇嗔道:“我睡得正香,你把我吵醒了。”

    慕斯寒将纱布袋发在鼻下闻了闻,抬眉看向杜小萌,道:“你若是睡着了,这两个茶包绝对不会这么老实地呆在你的眼睛上,大概早就不知滚到哪个角落里头去了。”

    杜小萌努努嘴,见他投诉自己睡觉不老实,便伸手抢过慕斯寒手中的茶包重新放在眼睛上,嘟嘴道:“今早你不也还是老实地呆在床上,没被我踢到不知哪个角落里头去嘛。”

    慕斯寒闻言,扬了扬眉,对自己今早还能安然的躺在床上,深表欣慰。他转言又道:“不是说要抓紧时间写书吗?怎么又躺在这偷懒。”

    杜小萌听了这话,立即一把拿开两只茶袋,双腿用力一伸,坐了起来。

    她屈膝跪在床上,侧身转脸对着慕斯寒,用没拎茶包的右手指指自己的脸,严肃且认真地问道:“慕哥哥,你看看我的脸有什么不对?”

    慕斯寒抬抬眉,果然听话地将面前杜小萌的脸,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好一会儿才一脸嫌弃地开口道:“你今早没洗脸?”说着伸手轻轻抹过杜小萌的眼角,轻笑道:“居然还有黄金。”

    杜小萌被慕斯寒说得虚心的红了脸,她今早确实没认真洗脸。屋里的洗脸架台上只挂着慕斯寒那块巾帕,杜小萌只要一想到巾帕一角绣着的那个针脚分明的“澈”字,心里头就一阵不舒爽。索性只拿双手捧着水,往脸上随便扑了几下。所以没留意到眼角这些个小细节的角落,也属情有可原。

    不过,这不是重点!

    杜小萌拉住慕斯寒的胳膊,认真地问道:“慕哥哥,你看我的眼睛,还有没有肿得跟核桃似的?”

    慕斯寒眨眨眼,对着杜小萌那一对眼睛,左右瞧了瞧,接着他清了清嗓子,也摆出一副认真地模样,回道:“右边的那只似乎没有那么像核桃。”

    一听这话,杜小萌立即又倒回了床上,将两只茶袋都压在了重点区域,左眼上。

    她一边敷,一边还不忘对慕斯寒解释道:“之前我本是在书房写书的,可是写着写着突然觉得饿了,于是就想溜到厨房,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谁知一路走过去,就发现昀幂他们都笑眯眯,一脸奇怪表情地看着我。我揣着一肚子的不明白,跑到厨房,往水里头一照,这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那么看着我。估计是被我这双核桃眼给吓着了。”

    杜小萌闭着眼自说自话,半点没见到慕斯寒那张又呈现出一阵青一阵白,不断变幻的脸。

    杜小萌对慕斯寒的情况还浑然不知,继续自言自语道:“我就说祈安今天怎么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早晨跑到这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清楚他究竟想问什么,一张俊脸涨红的,那叫一个层林尽染啊。最后他居然一蹬脚,叹着气走了。我琢磨了大半会儿,也没闹清楚他究竟想问什么。结果到了中午,他端着饭又来了。那张脸还是红着,我都怀疑那阵红就没下去过。接着他还问我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要不要叫你过来,要不要替我烧沐浴的热水什么的。我见他那么热情,也就没跟他客气,就叫他收拾收拾你的床。”

    杜小萌嘿嘿一笑,有些惭愧道:“我估计我这一辈子,都整不出那么整齐的床。见平日也都是他给你收拾的,就想着这也不是什么为难他的事。谁知道我刚那么一说,他就一副大白天见了鬼的模样,瞪了我一眼,接着又蹬着脚一灰溜跑了。”

    杜小萌见慕斯寒一直没搭话,便睁开右眼偷瞄了他一眼,只见他脸色凝重地沉思着什么。

    杜小萌拿开敷在眼睛上茶袋,坐起身来,扬起小脸,有些担心地问道:“慕哥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慕斯寒低头垂目,见到面前那张担忧的小脸,唇边不觉漾起了一丝笑意,脸色也好看了几分。

    他拉过杜小萌的手握在掌心,用像羽毛扫过一般轻柔的目光,安抚着杜小萌的不安,平实且真诚地说道:“萌萌,既然我不打算再给你后悔药,不如我们成亲吧。”

    鬼画图符,齐民要术

    每个女孩子自懂事起,心中都会有一个小小的秘密的幻想。幻想着某一天,会出现一个自己爱着,并爱着自己的男子。

    不论他是踏着七彩巧云,还是骑着高俊白马,不管他是开着一辆名贵的跑车,还是骑着一辆后座设有自己专属位置的自行车。

    女孩们坚信着,总会有这样的一个人。

    他会带来鲜花和戒指,单膝跪下。他们用千金难求的珍贵花品,和标签上最高位数后带着一长串零蛋的钻石戒指,或是山野林间灿颜绽放的鲜艳野花,和从两人刚刚一齐喝完的那瓶易拉罐可乐上,取下的那个圈形小扣。

    每个女孩子都有做过这样的梦,梦里的男子总会用最他浪漫的方式带走女子。

    杜小萌也曾偶尔的幻想过,慕斯寒将来向她求婚时的场景。空白的抽屉被幻想塞得满满的。可当有一天这样的场景突然毫无预兆的出现时,杜小萌才发现,这些浪漫都无关那些戒指鲜花。

    当一个你爱的男子平实地站在你面前,认真地告诉你,他想要迎娶你的瞬间,你眼中的幸福绝不是因为那些鲜花和他的单膝跪下。

    杜小萌此刻便整个人深陷在这样的池藻之中。她看着慕斯寒英俊的面容下,那道真切的目光,差一点就要忍不住答应下来。

    好在最终,感性还是被仅余的一丝理智给控制住了,最后她才得以保持着理性,娇羞着问了一句:“慕哥哥,这话为何提得如此突然?”

    慕斯寒看看她,还是诚实地道出了事实。

    听了慕斯寒的转述,杜小萌一时半会儿都没回过神来。她实在没料到这其中,还有如此一段不为她知小插曲。

    虽然杜小萌在原本的现实生活中,也是个理论一百分,实践大零蛋的小处,但相较古代时的贞洁烈女,她对贞洁这个词的概念还是十分模糊的。何况她与慕斯寒不过相拥而眠了一夜,她该在身上的东西一样也没少。

    因此杜小萌对别人如何看她一点兴趣都没有,相较这点,她对另一条信息则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

    杜小萌勾起美目,将慕斯寒的胸膛打量了两回后,便一路向下,经过玉缀腰带,畅通无阻地停在了下摆中段的某处。

    杜小萌眨眨眼,一脸怀疑地在某处转悠了一圈,突然抬起头来,一脸好奇地对慕斯寒问道:“一夜七次?”

    慕斯寒先是一愣,续而反应过来,这丫头居然不相信他的实力!

    于是慕斯寒勾起唇角,邪气地笑着倾身靠近杜小萌,一脸暧昧地说道:“你不相信?那不如试试,反正大伙都以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杜小萌被他逼的不断后倒,眼见就又要躺回床上了。

    杜小萌一咬牙,执起双手,用力将慕斯寒一把推开,借着祁天岚那句话,她道:“还是你哥说得对,你实在是太残忍了!居然还想做一夜七次郎!”

    “残忍?”慕斯寒笑着,进一步勾引道:“若是嫁给我,我可以考虑对你温柔点,不过次数没得商量。”

    杜小萌虽然对此类话题并不陌生,但被慕斯寒这么直白地一调侃,还是红了脸。

    白皙的肌肤透着粉嫩的浅色,煞是招人喜怜。杜小萌伸手将又要扑到她身前的慕斯寒往外一推,娇笑道:“我都说要跟着皇上入宫了,借着你俩的关系,指不定我还能混个妃子做做。”

    杜小萌扬起头,眼中充满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将来锦衣玉食富贵荣享,没事就逛个花园扑个蝶赏个花什么的,也不用挽袖子下厨房,避开油腻腻的环境,肯定能大大减缓提前衰老,还能避免成为‘黄脸婆’的可能性。”

    慕斯寒挑挑眉,安静地听杜小萌把对未来的美好畅想都说完了之后,才凉凉地开口道:“让你做个妃子就满足了?”

    杜小萌歪着头眨眨眼,认真道:“难道你想让我做太后?”

    慕斯寒撇开头,走到桌几旁坐下,自顾自的满上一杯茶,头都没抬地说道:“我哥那一直缺个皇后,我本想推荐你去的,谁知你的要求这么低,做个妃子吃吃喝喝就满足了,是我高估了。”

    杜小萌一愣,实在有些无法接受慕斯寒这副,人才交流中心干事的模样。后宫是他家后花园吗?居然把立后说得跟挑个清洁工似的那么简单。

    杜小萌见慕斯寒悠哉地喝起了茶,于是对他问道:“这个皇后管得事多吗?手底下有几个人?”

    慕斯寒抬了抬眉,答道:“皇后统领后宫,后宫范围内的大小事宜都归皇后管理。至于手底下的人。后宫之中,除了太后那拨人不能动之外,其他人都得受皇后指派,听皇后差遣。”

    杜小萌听了他这话,突然来了兴趣,于是继续问道:“皇后管的事大到何种程度,细节又管些什么?”

    慕斯寒看着杜小萌精神饱满充满斗志的模样,笑了笑,耐心地解说道:“皇后的职责大到修筑后宫宫殿,管理日常的开销用度。小到妃嫔间鸡毛蒜皮的小打小闹,互诉衷肠。以及若是皇上没有特别指定的妃子,皇后还要力求公正,稳定平和的安排每日的侍寝妃子。”

    “难怪后位久空不置。”杜小萌瘪瘪嘴,对慕斯寒说道:“哪个女人受得了每天给自己的相公安排别的女人侍寝?而且还每日都换个新鲜的,这不是自己往自个心里添堵嘛。”

    慕斯寒呵呵一笑,说道:“宫中的女子又岂能只将自己看成夫婿的妻子,很多时候她们有着更多其他重要的身份。而后位空悬,则是另有原由。”

    杜小萌看看慕斯寒的神情,试探地问道:“是因为太后的原因吗?”

    慕斯寒回过神来,凝神注视着杜小萌,神情中多了几分肃然,他道:“入宫之事我还未和哥提起,如今你要后悔,还来得及。”

    杜小萌眨眨眼,低下头像是在认真琢磨着什么。

    之前早晨,杜小萌同慕斯寒说要随祁天岚入宫,这其中不能说没有冲动的成分,毕竟那个噩梦给她的冲击太大,她只是凭着直觉认定,若是不进宫,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或许她连半点要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杜小萌也不会天真的以为,祁天岚初见时便贸然提出邀她入宫,是真的打算邀她进宫游玩,扑扑蝶,赏赏花。

    一件突兀发生在平顺生活中的事情,总是有它发生的理由。

    但她来不及考虑这些。她需要一个入宫的机会,而祁天岚能够提供给她。她思考到得问题,慕斯寒一定也有思量。可他没有提出过坚决的反对,也就是说,在有关祁天岚的范围内,她是安全的。

    但细节方面,她确实没有多想,譬如……

    杜小萌抬起头,两只眼眸亮闪闪地注视了慕斯寒好一会儿。她起身跳下床,跑到慕斯寒身边,挽住他的胳臂,轻声问道:“慕哥哥,让我做皇后不太可能吧。”

    慕斯寒垂眼挑挑眉,说道:“给我一个你想做皇后的理由。”

    杜小萌眨眨眼,想都没有多想便开口回答道:“其实做妃子也一样,只是皇后能安排侍寝……”

    慕斯寒瞟了杜小萌一眼,凉声道:“你想安排谁侍寝呢?”

    杜小萌瞪大了眼,一脸理所当然地模样对慕斯寒道:“当然是价高者得!”

    慕斯寒一怔。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答案对他来说,确实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杜小萌见慕斯寒不说话,只当他是为难,于是开口宽慰道:“其实不当皇后也没关系,当个其他人不太管得着的妃子也行,不然我惹了事,一天到晚要去向皇上求助,他得被我烦死。”

    慕斯寒看着杜小萌,小小的沉默了一会儿,心里琢磨着:那太后说不定还真会挺欢迎杜小萌,她确实是个比允妃还能折腾的主。

    慕斯寒突然开口唤道:“杜小萌。”

    “啊?”杜小萌被慕斯寒这么一叫,顿时有些不习惯,他往日都是叫她‘萌萌’的。

    抬头看见慕斯寒那张严肃冰冷,看不见笑容的脸,杜小萌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慕斯寒狭长的眸子眯成一条细长的眼封,从内至外透出一种危险的气息:“你可知道为妃就是要嫁给皇帝的。”

    杜小萌愣愣地点点头,说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知道?”慕斯寒剑眉一挑,那两瓣薄唇,也紧紧地抿成一条线,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我说过,你的相公只能是我。”

    杜小萌的话说得本来就没有什么底气,被慕斯寒这气势一压,立即矮下去半截,只能垂着头,轻声解释道:“但若是没有个身份,我一介草民,闲杂人等一个,皇上拿什么身份带我入宫?丫鬟?”

    慕斯寒缓了缓脸色,对杜小萌道:“至于这点,我们自然有别的方法应对,你不用担心。”

    杜小萌表示放心地点点头,仰起头晃着两颗水灵的眼眸盯着慕斯寒,小声娇柔道:“慕哥哥,你一定要快些来找我。”

    慕斯寒抬抬眉,目光飘得老高:“皇宫里头高床软枕锦衣玉食,闲来无事就在御花园里扑扑蝶赏赏花,日子过得悠哉自在,我去了,岂不是抢了花儿蝶儿的风头。”

    杜小萌嘻嘻一笑,起身坐到慕斯寒怀里,将头枕着他的臂弯上,伸出手指在慕斯寒胜雪白衣的胸口上圈圈画画。

    慕斯寒勾下头看了一会儿,开口问道:“这是你们家乡的文字?”

    “嗯。”杜小萌轻轻地点点头,手上的功夫半点没停。

    慕斯寒又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下回有机会教我。”

    杜小萌抬起头看向他,不解地开口问道:“慕哥哥要学这个做什么?”

    老天知道,中华文明几千年历史,沉淀进化出来的字体,到了这就相当于没有失明的人看盲文——门外汉。

    慕斯寒的目光再一次云淡风轻地飘了出去,好一会儿才答道:“每次见你鬼画符我就头晕,看得懂你写的是什么之后,可能会好些。”

    杜小萌忽然松开慕斯寒,从他怀里蹦了出来。她站在他面前,一脸兴奋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说着便半拖半拉地牵着慕斯寒,往套间的书房走去。

    慕斯寒翻看着杜小萌递给他几张图纸,眉头微微蹙起:“这是什么?”

    杜小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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