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完结第59部分阅读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完结 作者:未知
她刚才的目光一直落在湖里,他缓缓把她放开,柔声道:“旋弟,你相信我吗?”
璇玑一怔,面前的男人已把自己单衣下摆撕下两片,一片放到湖里浸湿,又微微拧了。
另一缕,他把它蒙到眼睛上。
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还会这样的亲密接触。只是,这样的亲密却并非她愿,也非他所愿。
干涸的眼睛,终于沁出湿润,她慢慢闭上眼睛。
让他轻轻的,颤抖的打开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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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所有的你们。
在九和七还在彼此折那段时间,歌不敢看评论区,缓了一阵子,才回去一条一条翻大家的评。昨天把最后一更发上去的以后,我关电脑出去了。在一间店里坐了很久。回来一看,评论区和蛋果然炸了。
不敢看评,最后还是一页一页把所有的评都看了。
不是怕那些蛋,是怕还是让你们失望了。
看完评以后,除了感激还有惯说的谢谢,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谢谢每则留言和礼物。哪怕是蛋。
歌说,没有今天的苦,没有重生要知道珍惜的心。有亲问,什么是珍惜。离做为皇帝这样对七,还不够珍惜吗,为什么还要写成这样,倒不如写成悲剧没有那么讽刺。
前生,紫苏会死,不是死在天帝的阴谋下,是死在最爱的人的不信任上。这一辈子呢。为什么会腰斩。前生,因权力之争,这生以爱之名。
离年轻也聪明深情,但也正因为年轻,因为是王,深爱,却仍会猜忌。
爱她,就请信她,信她不会变。
如果爱,请深爱,若珍惜,请相信。
如果这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爱上一个人也许只是一秒钟的事情,但学会去爱,有时要我们花一辈子的时间去学。
明天恢复正常更新。抱歉,让你们等了。
435 情殇烟霞(21) ——烟花易冷(2)
他的手在她身上轻轻动作着,她还是浑身颤抖,却明白他那份小心翼翼,偶尔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肌肤,便立刻收缩回去了。
他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璇玑睁开眼睛,却见眼前的男人单膝跪在地上,眉目紧皱,微闭了眼,神色十分痛苦,单衣上的血迹似乎更加殷红,干涸了的血似又要涌出来一般。她大吃一惊,急道:“大哥,你怎么了?”
“旋弟莫担心。”他说着摸索着快速把她的衣服拢上,扯下眼睛上的布。
局璇玑还在疑惑,他已把她抱进怀里,掠空而驰。
他的呼吸急促,她心里担忧,连连问他,他却只说没事,她却觉得他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是刚才与人打斗的伤吗?却又不似。
终于,他抱着她在一处落下,她几乎无法相信眼前的景像——前面草丛中翻滚着身子的,是她的小狼。
百它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而惊,那些血水把它一身漂亮的皮毛都弄湿了,它一只翅膀,被人用刀生生斩伤,竟半离了身体。此刻,它双眼紧闭痛苦地在地上颠滚着,单薄的蓝光拢着它的身~子。
想起和这只小兽短暂却奇妙的缘份,璇玑大恸,“小狼大哥,抱我过去。”
白战枫咬牙道:“适才龙修文必定还有人在这边,才伤了它!”
还是给他跑了吗?璇玑心里一沉,现在却也管不了这许多,让白战枫抱着走到小狼身边。
她咬了咬牙,不顾手上之伤,便要伸手去抱它,却感觉掌下皮毛触感骤变——
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蓝光拢络下那只雪兽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名雪衣裹红的男子,一头银发不掺任何杂色。
他慢慢睁开眼眸,眸瞳幽蓝。
“怎么会是你?”
所有认知超出了她可理解的范围,手却没有丝毫迟疑,抚到男子的脸上,颤声道:“小狼?”
“阿七,是,我是你的小狼,也是流景。”男人嘴角浮着浅淡的笑意,伸手执上她的手,眸里却是一袭悲凉。
痛苦,仓惶之间,璇玑竟不知道说什么。
“阿七,我突然记起了一段记忆西宁街十八号,我和你的初次见面。”
“初次见面?”璇玑喃喃道。
“在我回到麒园前,我在那个世界的2010年其实早已见过你,并且把你送了过来,最后灵力耗尽,在西凉再次重生。”手里温腻突然被抽空,流景一凛,却见白战枫已把璇玑拥回怀里,微微拧了眉,警惕地盯着他。
“你怕我是要妖,会伤害她?”
流景苦笑,刚想说什么,前方的白战枫和璇玑却遽然变了脸色,璇玑失声道:“小狼,流景,你的模样怎么和白大哥一样?你你到底是谁?”
流景一怔,随即会意——他的灵力甚至无法维持变幻的面目,变回了原本的模样。与眼前男子一模一样的容颜。
一模一样,因为他本就是眼前这个男子魂魄中的一缕。
这个男子,前生的雪狼王,今生的白战枫。
千年前,雪狼王雪流景为封印狼族和保住紫苏的魂,用尽灵力。龙昊让众神重生,自身损耗太大,重生以后不易觉醒,甚至再也不能觉醒。
偏偏两人临死前,发生了一件让人无法预料的事。
雪流景到死都惦念着转生后的自己,也像龙昊一样无法觉醒,护不了紫苏周全。
一股到死也不能泯灭的执念,于是,这天地之间竟有了他。他从白战枫的魂魄中剥离出来,有着雪狼的元神,半神的力量,甚至保留着阿雪的所有记忆,用另一种方式去守护她。
若真要定义他到底是谁,是什么,谁能下一个准确的阐析?包括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他不过是阿雪的一股执念。
宇宙浩瀚,时空阡陌,龙昊的力量和众神各自的意识,让再次重生充满神秘。分散了时空,裂了魂魄。
千年重生前,龙昊与佛陀最后一面,龙昊问,重生后与紫苏能否有结果。
天池边,佛陀拈花而笑,说,人,性本善也性本恶,一念善,一念恶,变化难测。人自己决定夙缘因果,不问神佛。
重生以后的紫苏与龙昊被错分了时空。佛陀遵守当日诺言,交与他佛家小札,逆转时空——适逢年氏幼女魂魄伤逝,紫苏便借了她的身,回到龙昊身边
佛陀言明,不可强使灵魂转易时空,必须是本人所愿。
他知道转生成朱七的紫苏欠下地下钱庄的钱,借此幻化讨债的人,又假借手机信息诱使朱七到西宁街十八号其实未镜不假,但他并无开启未镜,未镜里朱七卧尸西宁街头,是他的法术。
实际上,分裂了魂魄的岂止阿雪,还有莫琮和他人。
紫苏成为龙昊的正妻,莫琮恨极。紫苏却为救她而死,恨与恩交织,莫琮重生,竟分裂成两个灵魂,一在西凉与龙昊重遇,是为如意。一在中国,还紫苏一生友情,是追追。
436 情殇烟霞(22) ——烟花易冷(3)
龙昊爱紫苏,如意无法挽回,如意之魂却终究饮恨而逝。辛追追却被2010年的有心人送了进如意的身~体。
那个人,估计很棘手!
与佛陀有约,不可越规,告知龙昊紫苏前世今生的事情,同时,他的灵力不断削减,只能在危及她或龙昊性命时嗅到些许痕迹,只能示警,不可预料更无法插手。
终于这一回,他无法救下紫苏。他痛,可是却偏偏无法。
局甚至还让龙修文脱了身。林子里又来了大批龙修文的人,一部份在前方引开了宁君望的人,剩下的与他缠斗,他自己一个人拼斗不过。
他的灵力越来越弱,而白战枫的身体也必定发生一些什么难以预料的变化。他去农舍找白战枫,按理白战枫不该沉睡至此。并且,一方受伤了,另一方也会在随后出现相同症状或痛楚——两人的身体竟然互相影响。白战枫甚至开始能感应到他的所在,找了过来。
若有一天白战枫觉醒了,那末,他是不是会回到这真正雪狼王身上,将他的魂魄全部完整?又或者,如果白战枫再也无法觉醒,他的灵力用尽,就从此消失?这样也罢,最让人担忧的是,前生雪流景顾虑的事情会发生——那件让人无法预料的事
百他为她而生,除此,还做过两件事。
当日牢里,他总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在翠丫死死哀求下,幻化了两个人皮假面。后来,他想出宫去找龙昊求救,却被龙修文困住。
他最后设法脱身了,她得以留在龙昊身边,翠丫却死了,若非那小丫头,当日玉扣子早就换走了她,凤鹫宫的厢房里,玉扣子必定当时就已发现那年妃是假的。
还有,便是今日,他救下了乐晶莹肚里的孩子。肚子形状还不明显,但那孩子已有几个月。若他晚来些许,那孩子就再也无法成活,就像当日翠丫。乐晶莹被刺,伤势不轻,昏迷过去一段时间,这种情况下腹里婴孩竟还存有一滴微弱气息,这孩子长大后必是个有福之人。
他本以为翠丫会好起来,他当时在京郊外昏睡着休养着,后来再悄悄回宫看她的时候,一切已物是人非。
一死换一生,这是他为她身边的人能做的所有。
与紫苏,龙昊一样,他只能对白战枫示警,不能多说什么,更不可能与二人解释容貌的问题。
眼前剑芒突涨,白战枫一手抱着她,一手横剑护在她前面。
他微微蹙眉,突然有什么掠过心头,他凝目看向白战枫,“你注意察看自己身~体的情况,若你想找我,你会知道怎么找到我。”
白战枫脸色遽变,手微微垂下,剑尖无意识在地上划过,绿芒翻飞。
璇玑并不明白流景的话,她有许多东西想问,他却深深看了她一眼,她刚唤得他一声,草木青茂,却哪里还有他的影子?若非草叶上血迹驳驳,浮光掠影,他就像虚幻。
她的小狼,一只能幻化成|人的狼妖?她并不怕,她只想看看他的伤势。问他一些事情。
只是现在,她该回去找那个人了。恨不得立刻回到他身边,查看他的伤,可是她却害怕,她再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小七。
背后的声音,是他!梦耶非耶?她浑身一震,竟不敢回头。
那一眼的悲恸像穿透了年岁,就像这宫里的砖转瓦瓦,像麒园门楣上,斑驳成沧桑的字。
回宫后,龙非离晚晚做这个梦今晚,也一样。
梦见烟霞镇那个林子里,乐晶莹喂他服下药丸,他在紫苏庙里醒来,在段玉桓,清风等人的搀扶下,四处去找她远远的,只见她依偎在白战枫的怀里,一动不动。
他心里一沉,却看到她裙处束缚的木枝,她的脚伤了?他顿时灼急起来,唤她名字,唤了她多声,她却不曾回头。
白战枫说,娘娘,皇上来了。
她的身子僵硬。
终于,他也微微怒了,沉声直呼她姓名。
她才颤抖着回过身来,那削尖,灰败的小脸,那看向他的目光——他的心瞬间竟像被什么利物一剜,然后挑起皮肉,深深钝钝的疼。
回来两个月了!
与月落一仗,助纳明天朗争夺皇位的战争已经在月落打响,月落,现在乱得不成样子。战事时互有胜负,月落其实不比匈奴悍烈,这场仗却难在,应纳明所求,不能折损了月落的兵力,要赢又不能重创对方,月落军兵却是往死里而拼。
但这场战争,他想的反不如一个女子多。他早有部署,再难,也一定能拿下!
会不断做这个梦,也许因为夜里她不在他身边。
她还是像往日一样,每天为他煮茶,陪他批阅奏章,他们一起用膳,有时会到华容宫陪他母妃用膳。她与他母亲的关系改善不少,他的母亲似乎也开始慢慢喜欢上她。一切似乎向着极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回来以后,她一直没有与他同~床。不说欢爱,他想抱着她睡,她也拒绝了。
她晚晚宿在凤鹫宫。
437 情殇烟霞(23) ——彼此渴望
白战枫向他请罪,说带二人离开之时,遇上追兵,打斗中,他一时不慎,致使她让人推下高坡,伤了手脚。
若说开始是她所提到的手脚断折问题,掐下的一堆借口,说怕他压到她云云,后来,他再看不出她的推拒,那他确就是她口里往常笑骂的“呆子”了。
乐晶莹的医术极好,及时帮她接了断骨,她的复原情况甚好。她不想与他同房,她在避他。
皇帝临幸妃子,均有记录,以便核查子嗣等等,茹妃知二人恩爱,曾私下问他两人为何二月不同房,他只淡淡推说两人身上都有伤。
局实际上,若算上出宫前那段日子,他与她已没有欢爱将近三月。
那段时间,她多忧患,急出了病,身子多有不爽,他虽想要她,却担忧她的身子,遂没有碰她,但那时,夜夜同寝而眠。
这两个月,却分开了睡。
百他再也无法忍受。他习惯了她在他身边,分去他一半枕席。他厌恶与他人共眠,在爱上她之前,他从不在后宫妃嫔寝宫过夜,妃子侍完寝以后,他会回储秀殿。
她改变了他,现在却来推拒他,不嫌迟吗?他本不同意分房而睡,却折在她的一个委屈的眸光之下。
也许,像一些人说的,他对她真是骄纵过头了。他今晚就要她!还要她的实话!
他想了她两个月了。他甚至没有到任何一个女人的寝宫里去,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去做。两个月,这确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他起~床穿衣,早有内侍进来恭敬待命。
“皇上?”
“摆驾凤鹫宫。”
凤鹫宫。
将被子重重盖在脸上,半晌,璇玑把被褥摘下,盯着床帐发怔。
回来快两个月了,匆匆到年夫人那里走了一趟,便回了来。
睡不着,没有睡意,像这两个月的每一晚,她今晚依旧睡不着,一闭上眼,便是那天可怕的噩梦。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窒息般的绝望,晶莹开的宁神的药也不管用。
她还服了避孕的药膳。
宫外多有不便,回宫以后,晶莹立刻拿了药帖子给她。她让蝶风拿去煎,蝶风回来不解问她,为何要服这药。她一时惊住,问蝶风怎会知道这药。蝶风说她熬药的时候碰上了崔医女,崔姑姑看出了药性。
她竟不知该怎样回答蝶风,只吩咐她这事绝不能乱说,又请了崔医女过来,嘱咐了一番。崔医女与她交好,也知宫中忌讳,当即说娘娘只管放心。
白战枫已回了边关戍守。临走前,告诉她,会调动白家的人力去找龙修文的行踪。
另一方面,她知道,龙非离也在找龙修文。
只是,两方目的不同。他们求解药,龙非离要的是龙修文的命。
她考虑再三,还是没有把追追泄露此行行踪的事情告诉龙非离,追追在他们回来前已经领旨出了宫,私下问了龙梓锦,便是龙梓锦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就这样吧。十多年的感情,她无法看着龙非离杀了她。毕竟,追追杀吉祥的时候,对她有过真心。她们曾经都有过真心,可惜现在谁都已经不能再回头。
怕引起龙非离猜疑,与晶莹在宫中碰面,让晶莹把消息传给白战枫。她与晶莹做了一个假设,二人曾担忧过龙修文会把事情遣人告诉龙非离,龙非离知道后必定大恸大怒,引发心绞之症,而龙修文与他苦痛、性命相连,龙修文只需在痛苦一现的时候服下解药就行。
白战枫却说龙修文绝不会如此做。虽然龙非离的症状会比龙修文重,但问题在于这子母蛊的同步性。龙非离死的同时在龙修文也会死。如果龙修文还能有余力服下解药,那证明龙非离还没死,只要龙非离没有死,龙修文服下解药,也便等于替龙非离解了毒。
所以,龙修文用心蛊王的目的从来很明确:防落入龙非离手中!这样即使他被龙非离捉住,龙非离也不能杀他!而他也只有在捉到龙非离的时候,才敢服下解药,杀掉对方。
白战枫的分析是对的!璇玑明白,白战枫想借此告诉她:龙非离无性命之虞,同时白战枫也想安她的心:龙修文不会把那晚的事说出来。
是的,当日在还没知道真相之前,她对龙修文说,会把事情告诉龙非离。现在,她却越来越胆怯,如果没有这层利害关系,她会告诉龙非离了吗?只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快两个月了!她好想他,疯狂的想,但她不敢与他同床共枕,她不知道如果他想要她,她会有怎样的反应,那日的情景,就像慢毒一样渗在骨子里,同时,她又觉得自己脏,害怕面对他。
她苦笑,这样下去,他们会走向怎样一个疏离?
眼睛正涩,却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甚是急遽。
“娘娘,皇上来了!”
是蝶风的声音!她心头一震,随即翻身下床~,奔去开门。
蝶风看她模样焦急,掩嘴一笑,她已顾不上这贴身大婢的笑话,奔到了厅上。
厅上没有人,她一怔,却见所有人跪在院里接驾。
她兴冲冲的又跑了出去。
那个她日夜想念的人,正悠悠负手在背后,笔挺而立。月色下,一袭流金明黄锦袍,刺得她眼眸酸涩。
438 情殇烟霞(24) ——抵不过她
她想跑过去抱住他,却在距他几步处生生停住脚步。原来,没有了白天的明媚,夜色朦胧,近君会情怯。
“阿离。”
喉咙那句低唤却无法自主。
前方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
局为什么明明白天才见过,却还如此想念。他在淡淡看着她。只这么一眼,她听到自己心里有什么崩塌下来。
她再也没有办法抑制,早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跑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不管所有宫人还跪着,悄悄看着他们。
他没有回抱她,双手安静地垂在身侧。
百他生气了吗?是!怎么能不生气呢?他已经给了她最大的宽容,这些日子以来,没有责怪她丝毫。
她咬了咬唇,眸光到处,是站在他背后的大太监陆恺——新内务府副总管。
徐熹带出来的人,少言笑,但办事干练。
总是物是人非。说是新,因为她心里总还记挂着那个青衫噙笑的青年。想起他,必定想起那个明眸皓齿的姑娘。初时,还能收到二人书信,后来,玉致说他们要去一个偏远之地,就没有再收到过他们的音讯。但她相信,他们一定过得快活自在。
宫墙柳梢外,总是岁月悠长恣意度。
斜后侧的陆凯虽恭谨而立,但和徐熹向来不对盘,她不很想碰上他的目光,微微侧过头。
眸光落到那人笔垂的双手上,他仍然没有回抱她。
她心里一阵失望,却又似乎松了口气,矛盾不休之间,慢慢松开手。
耳畔,突然响起衣绸猛~烈摩擦发出的声响,她一怔,已被他双臂环压着肩臂,整个陷进了他怀里。
他的臂把她压得隐隐生痛。那股深埋在心里的疼痛,混着重重叠叠的仓惶,绝望,不知所措,在他的怀里全数涌出来,她只想在他的温暖里大哭一场。然后,她又能和他快快乐乐过下去。
这么多磨难都过去了,不该从此恬静幸福吗?
也只是想,她不敢哭,怕引起他的思疑。本来,这两个月的反常,他已不可能不忌。
贪婪地呼吸着他衣衫上熟悉的气息,头轻轻在他胸膛上蹭着。
他的身躯微微一震。
随即,她听得他的斥责传来:“怎么又鞋子不穿就跑出来了?一点皇妃的该有的端庄都没有。”
她突然想起松风镇的别院里,他赤脚跑出找她——从他怀里抬头,她凝向他深邃的眉眼,哽咽道:“别骂我,我只是想你了,龙非离,我每晚都想你。”
两个月的抑压和愤怒,原来竟抵不过她一句话。他挟带着暴躁和怒气而来,现在只成一腔快活。下面还有说什么,他竟似乎一瞬遗忘,只在她吃惊的低叫中,把她横抱起,大步走进她的厢房。
“陆凯,打些热水进来。”
陆凯忙躬声应了,又微微蹙眉,掠了眼背后还跪了一地的奴才。
“陆总管,奴婢能不能请您进去的时候给皇上提上一提这咱们都还在这里跪着呢。”
轻笑出声的是年妃的大婢蝶风,他一怔,淡淡颔首。
边城,匈奴营帐。
“禀左幽王,他来了。”
士兵进帐禀报,帐中,男人微微点头,“请他进来。”
士兵应了,施礼告退,稍顷,一声轻笑,一名白衣男子走了进来。
“幽王,别来无恙?”
左幽王大步迎上前去,摸摸唇上短髭,大笑道:“白公子,当日年府相援之恩一直苦无机会酬谢,快请坐。”
“当日龙非离在年府遇刺,下令封府稽查,若非白公子精妙的易容之术,本王也无法及时回国向我王禀报情况。”
“可惜日晷一役,你军还是败了。”来人淡淡道。
左幽王一声长叹,冷笑道:“年永华,温碧仪,以为姜是老的辣,哪知道竟斗不过一个年纪轻轻的龙非离。”
对面男子勾唇一笑,没有说话。
左幽王眸光微闪,看了白衣男子一眼,微疑道:“本王此次之行实属机密,公子倒是神机妙算。”
“西凉与月落已经开战,匈奴出兵攻打西凉是早晚问题,幽王是单于最得力的左右手,来边城早做准备,也并无甚难猜。”
左幽王哈哈大笑,“公子机智!本王曾向单于提及公子是将相之才,单于说,若匈奴得公子相助,必定如虎添翼。”
男子轻轻扬眉,低声道:“若子虚说,子虚此次过来,确是相助于幽王呢?”
此刻,营帐中这与左幽王侃侃而谈的男子正是白子虚。
左幽王大喜,随即又微微皱眉道:“那白战枫用兵设阵,无一仗不娴熟精妙,相当棘手!听说其乃大将军之后,那大将军王可是平生从未吃过一回败仗哪!”
“那又如何?”白子虚冷笑道:“这一役,你匈奴必赢。”
左幽王浑身一震,声音激颤,“公子有何良策妙计?他日若功成,我王必予公子最高赏赐,划城封侯绝不在话下,只是这白战枫委实——”
他话口未完,白子虚冷声打断了他,“幽王,子虚从不打诳言。你可知道子虚是什么人?”
左幽王正疑虑重重,前方男子微微一笑,伸手往脸上一抹——一层薄如蝉翼的人皮假面被缓缓撕下。
“这怎么可能?不!绝不可能!”
一声惊叫,左幽王如见鬼魅,瘫软跌坐在地上。
439 情殇烟霞(24) ——抵不过她(2)
ps亲们,上节,陆恺——应为陆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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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边城,将军府。
“将军,你回来了。”
局白衣男子眉宇紧拧,往几名的门将微一颔首,快步走进了院子,管家刚从大厅出得来,看见男子,一笑唤道。
男子却似乎在凝神想着什么,径直往书房方向走去。
管家微微一讶,他素知男子温文多礼,从未有过如此情况,后者是在凝神想什么东西吗?
百这男子正是白战枫。
他走了数步,似意识到什么,转身朝管家歉意一笑,才进了书房。
书房里,一片漆黑。
他略慢了脚步,步伐却不乱,走到桌边捻亮灯火。
灯火把光亮无法透穿的东西拉成影。
例如,窗户前安静站立的一名男子。
他也是一身白裳。
任谁在黑暗里,亮灯一刻,看到不属于原来地方的东西都会大吃一惊,白战枫却只是一声轻叹,“你果然来了!”
窗前男子闻言,转过身来。
房中就像平白多了面镜子。
那男子竟和白战枫的模样相同。
不同的,只有神色。
男子朝他微一颔首,拧眉道:“有无应对之策?”
“流景,你的灵力与白子虚的相比,怎么样?”
白战枫轻声相询,眸光却紧紧盯向前方的男子。
凤鹫宫。
陆凯想,自己修身的能力还欠奉。
他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微微侧身,眼梢轻瞥看了软榻上的帝妃一眼。
玉盆置放在软榻下。
年璇玑坐在软塌上,皇帝离了座,微微俯腰,捉起年妃双足,放进盆里去,又伸手到盆子去绞扭布巾。
年妃受宠,是众所周知,他跟在皇帝身边也有段时间,早耳濡目染。
但眼前的情景,他心头一跳,不敢再看,赶紧把门掩上。
双足被握在男人的大掌里清洗着,饶是二人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他也替她擦洗过身子,璇玑还是红了脸,微有丝局促不安。
两人的肌肤磨贴着。
他指节上的茧轻轻硌着她的脚。
有点痒,有点刺。
这两个月,便是在储秀殿多有相伴,二人也鲜少有如此亲密过。
她再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偎在他怀里陪他看奏章,只是静静坐在一旁伴着。
这突如其来的接触,她竟紧张起来,心头乱跳,微侧过身子,不敢去看他。
终于,他把她双脚揩干,她如获大赦,把脚丫缩到软榻上,整个人微微蜷成一团。
低垂的眸光,看到布巾如白莲绽展,跌落在盆上,水花颤颤四溅。
旁边气息一热,软榻一沉,她已被整个抱到男人的膝上。
她吃了一惊,才无措地抬起眸,双唇已被什么给胶住。
温热濡湿。
她脑中昏沉,久违了的躁热挑动着她身~体里的每寸敏感和神经。
他的唇舌激烈地掠夺着她的,每一下是重重地压落,是噬,是紧窒的吮吸,没有技巧,只有直接的情~欲,嘴里漫出一股淡淡的血腥。
她不知道是他的嘴破了还是她的,她的心很疼,不知为他还是为自己,身体反显得麻木,不辨别痛楚。
进得来,二人也不曾说上一句话,她听懂了一些什么,她眼眶一热,挣开他,凝上他的眸。
他的眸又深又暗。
裹着火。
双臂环上他的颈脖,像往日一样,她颤抖着拉下他的头,轻轻吻上他的唇。
她这一动作,立刻招来了他更粗狂的对待。
肩胛处一凉。
衣服在他掌下破开。
他的吻麻密地落在到她的颈脖,她既害怕却又忍不住向他更加偎近一点。
“小七。”
男人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随即被拦腰抱起。
他快步而过。
她听到玉盆翻侧倾倒的声音。
这一刻,他也晕眩了吗?把盆子也踢翻了。
搂着他的脖颈,她怔怔看着水淹过地上砖阶
突然,头目一眩,却是他走到床帷,她被他平放在床~上,他的身躯随即压了上来。
身上的沉重,男人的粗重的呼吸,那一晚的记忆如潮水般统统漫上她的身
440 情殇烟霞(25) ——夜明光暖
那股深寒的感觉让她胃里的苦涩又开始翻腾,她猛地用力推向他。
本沉在心爱女人的芬芳里,胸~膛猝然传来的阻力让龙非离心里猛地一凛。宫变以后,二人重新再在一起以后,她再也没有推拒过他。
是情是欲~也是怒,他眉峰一厉,单手执起她的双手,定在枕上,她的双腿被他紧覆压着,无可弹动。
吻,毫不迟疑,带着他的凌厉和惩罚,狠狠压落到她的柔软上,另一只手探进了她的褒裙里面。
局她却挣扎得更厉害,嘴里发出咽呜不清的声音,他心上突然一疼,怒气却随即更深:他今晚就要她!
大掌一扬,把她的裙子撕破。
身体却如惊弓之鸟,心里迷迷昏昏都是那晚的丑恶,却仍有一角是薄薄的清醒,璇玑知道这是他而非龙修文。
百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她难道一辈子都不让他碰吗?她就不渴望他吗?
紧闭上眼睛,她试图让身~子放松。
他的怒气,她明白,从他的手他的茧他覆在她身上紧绷的身躯清晰传来。她以为他会就这样进入她的身~体。
身子却陡然一颤——他的手指滑进她的深幽里。
她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快乐还是罪恶的重温。
随着他的指在她里面开始微微用力,她腹下如烧,有一股什么在肚腹下轻徜,是疼是快意,她的身~体本就眷恋着他,有着自身的意志。
他的呼息越发粗重,伴着指腹在她身体里进出破出的湿润的声音。
她微微打开眼睛——室中灯火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捻熄,取而代之是夜明珠柔和的辉笀。帘子已敞,把床帷和外室隔开,半黑,半昼,朦胧咿呀。
这无碍她看到他额眉上那层薄薄的汗。他的眸玄黑幽深,又沉沉的,那透晰的欲~望和怒气还固凝在眸上。
他在忍抑着,却在取悦着她。
她心里一疼,他是皇帝。他何需这样对待一个女人。
被他桎控着的手,有点疼痛,却是她可以承受的力度。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总是顾惜着她。心里越发柔软,身子也慢慢柔软,不似刚才僵硬。被裹在她掌里的手指忍不住轻轻翻动,握上他的指腹,摩挲着他指上的粗燥。
他的手猛地一震。
二人的目光再次微微胶上,她眼里所有的迷惘跌落进他深沉炙热的目光里,埋在她身体里的指一挑一捻,她的身子禁不住微微往上一拱,就这样在他的抚爱里达到她的快乐。
余韵未消,她只觉脸上越发如烧如炙,害怕,惊颤以外是羞愧。
她愣愣看着他。
他的唇却猛地再次裹上她的。
“小七,你真美。”
氤氲在二人唇舌激烈的纠缠里的淡又哑的声音,她有丝不敢相信,他向来吝惜的赞美还有他语气里的沙哑,低沉沙哑得她几乎无法听清。
这个男人的情不自抑。她从未遭遇过的他的失控,似乎比起往日身~体对她的失控还要再深一点。
他仍埋在她深幽里的手,没有动作,她却猛地一颤——他的吻深深浅浅落到她眼睛上。
她想去看看他的眼睛,却再也无法,那不受控制的柔软一下冲出。她挣开了他,舔咬上他的喉结,吮吻着他的脉络。
他一声哑吼,两人的身~体已经纠缠在一起。
他在她里面亘动着,只在那最深处的地方进出,稍稍一离,便又划刺进她最紧窒的娇柔里。
他的硕大,在她身子里面,越发胀肿,她几乎无法承受。
她有点害怕,却又有种什么感觉从身~体里极慢极缓地沁出。
泪水从眼里跌出,毫无预警。
在他的狂野里,她搂着他的脖颈,嘶哭了起来。
他明显一惊,双手撑在她的手臂两侧,止住了动作。她怔怔看着他,看到他眼里的心疼,眉心却紧缩收着,强忍着欲~望。
“我弄疼你了吗?”
她爱听他说“朕”那眉眼里的慵懒,却也爱在私下无人时,他说“我和你怎样怎样”。
即使是疼,只要是他,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她拼命摇头,微微坐起,离开他的身体。
他沉默着,只深深凝着她,眉眼里心疼不减。
她闭了闭眼,慢慢跨坐到他身上,满头发丝,轻轻散打垂落在他的龙锦缎袍上。
刚才急促遽烈的欢愉,他甚至外袍未褪。
手颤抖着去替他解袍宽衣。
他头上汗水渐见粗厚。
她能感觉到他那处的偾张,炙热如烫。他却没有动作,只是伸手抚上她的脸,一一揩抹去她颊上的水烟。
终于,与她一样,他也衣衫尽敞。
她探手到他腰侧,细细摸索着,他身上新添的伤疤。
他眉头一锁,扬眸紧盯着她,又执过她的手吻起来,他眼里粗重的情~欲糜乱和始终压抑着的一分清醒,她咬咬唇,吻上他的唇。
她甚至还没有尝试动作,已被他翻身猛烈狠戾压下——
441 情殇烟霞(26) ——君若相惜
将怀里的人轻轻放下,龙非离拉开床帏,便要下~床穿衣。
眼梢余光里女子安静的脸,她眼底下的泪痕又很快将他的眸光拉回。
伸手揩去那些温热的同时,他俯身到她耳畔,“别哭,朕不会再逼迫你,你说让朕等,朕便等,不管是你的身子,还是你心里的事。”
局门轻轻合上。
还能隐约听到他轻声吩咐陆凯,派人交待御膳房什么时辰传些什么膳食过来,又让他留两个小侍下来,去烧水热着,待蝶风起了便告诉她,等娘娘醒来立刻替她温温身子。
璇玑慢慢坐起来,倚到床~栏,刚被拭干的脸颊,很快又湿了。
百他昨晚问了她。
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她不愿对他说谎,但烟霞镇的事——还不行,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她低声问,阿离,你信我吗,如果你信我,你等我好不好。
他没有出声。
她心里猛地一沉,却听得他的声音淡淡传来。
——我等。
他眉目犀利,刚才也许早已知道她醒了。
所以再次告诉她,他会等她。
他吩咐陆凯的话,她凝神去听,字字不落他办事认真仔细,但这份仔细落到她身上,那就是让所有人都嫉妒的宠爱。
那晚以后,他们再次同房。
一切似乎回到以前。只是,他没有再碰她,只抱着她睡。
其实这样也好,她还很怕。
但她明白,他们不可能这样过一辈子。他的爱惜,让她有了勇气再回到他怀里,最起码,那一夜,她终于能将自己交给他。他们会慢慢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可是啊,那总是以为。
所有措手不及的事情接踵而来,要在流光中把所有的爱和惜碾落成尘,碎成过往。
那其实不过是在她和他欢~爱后的不久以后,也许不足一个月。
那一天其实是有个表征性的日子,是他母妃的寿辰。只是尚在战时,茹妃不赞成大肆宴摆,只说晚上置办一个简单的家宴就好。
那天午膳后,她在储秀殿陪他批阅奏章。
也许是天气渐渐由凉转冷的缘故,她这几天变得极易犯困,恹恹无力。
他批着折子,她蜷在他怀里,偶尔扯扯他的袖子,他拗她不过,便低头喂她吃点果脯之类的东西。
手里是一本志怪小说,却看不大进去,那陆凯脸上神色安静,不甚好玩,倒是徐熹皱起的眉头让她有几分愉悦,她知道自从她把如意逐出宫以后,龙非离又日益宠她,徐熹更不喜她。
她使起坏来,又去扯他的衣袖,“吃梅子,你拿给我。”
龙非离淡淡一笑,放下手上的奏本,捏了捏她的鼻子,“朕抱你进去睡一睡?”
“不睡。”她咕哝道:“吃完就睡,这样吃吃睡睡的,我快囤成肥猪了。”
龙非离收起笑容,温声道:“长胖点没关系,就是这身子别有什么事才好。朕把折子批完,就传医女给你号号脉,我们再过华容宫。”
她一阵幽怨,出宫以前,他担心她的身子,老爱传医女给她号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