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相公(好看)第6部分阅读
粘人相公(好看) 作者:roushuwu
回去。”
“你回去有急事?”叶溪倩斜看他,眼里有些怀疑,轻轻地说:“家里有美娇娘等你?”口气虽轻却带着危险。如果他有了,她会揍到他没有!
“没有,我的娘子只会有一个,以前,现在,将来。”安月君认真地说,眼里写满了认真。
叶溪倩一脚踹了上去,嘴角有着一丝微笑,但,口气凶恶地说:“抱他上去。”
听了,安月君只是冷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车夫,车夫心中升起一股子寒气,他立即明白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男子抱起。然,一个古箫掉落地上,安月君将它捡起,这古箫很短,外表精致,箫中央嵌着一块紫玉,阳光照耀下,大放光彩。垂着一截流苏,不像箫,却又是箫。眼里说过一丝光亮,随后若有所思地沉吟许久。
倏地,将古箫紧紧握在手中,抬头,有些激动地说:“娘子,走吧。”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三章 吸毒血]
两人坐上了马车,受伤男子已被安置在一旁的坐垫上,血已经将坐垫染红了。安月君第一次没有缠着叶溪倩,坐在靠小窗口的一边,眼望着窗外,什么话都没有说。然,周身却弥漫着一股子悲伤。
这是叶溪倩第一次看到安月君脸上除了冷以外其他的情绪,一直想要他能像个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可是,这么悲伤的他,她不想要。
车内,一片寂静……
倏地,安月君有些落寞以及厌恶地对她说:“娘子,你知道我眼睛只要在疯狂的时候,就会变成紫色吧。”
“恩,漂亮的颜色。”叶溪倩回想起来,心里一阵赞叹,不由得脱口而出。这样的紫色,带着神秘,纯然的,让人迷炫不已。
“哈哈哈,漂亮,漂亮……”安月君突然大笑出声,笑声里充满了悲凉,自嘲,以及难以言语的痛楚,喃喃自语:“怎么会是漂亮呢,要是,我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如果漂亮,怎么会有人骂他妖孽,如果漂亮,他的爹娘也不会死,如果漂亮,他也不会……
“怎么了?”叶溪倩真的被他这个样子的吓到了,不是因为怕他,只是因为担心,心,在疼,撕裂般的疼痛。
“没什么。”安月君突然止住了话语,淡淡地回道。他不是不想告诉她,只是怕,怕她知道了这些事,她会嫌弃他,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平常待他么?他们都该死,杀他们,他从来不后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竟有了悔恨的感觉。
叶溪倩点了点头,也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
“娘子,你怎么不问?”安月君以为像她这样的性格,肯定会问清楚。却没想到是听到她这样回答,有些惊讶地问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秘,等你想说时再告诉我就可以了,我只要相信你就好了。”叶溪倩深深地凝视他,一字一句地说。因为爱你,所以相信。
安月君眼也看着她,周身的悲伤在慢慢地散尽,只余了醉人的暖意,轻轻地说:“总有一天,我会将所有的告诉你,毫无保留的。”
两个人的对视,浓情蜜意围绕其中,这样的氛围是任何也打不破的。
“笃笃笃……”
马车在平稳地行驶着,气氛温馨得甜蜜。
也许是马车速度快,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车夫说:“堡主,夫人到了。”
叶溪倩出来,眼里满是赞叹。这山,耸立云霄,树木蓊郁,有种云雾缭绕的感觉,风吹来,带着湿湿的感觉,有着山该有的威严以及波澜,也有着江南朦胧,如梦如幻。
安月君跟在后面,柔嫩的面颊上红扑扑的,嘴唇微翘,从后面一把抱住叶溪倩,撒娇地说:“娘子,我们要进去么?”
“废话,都来了。”叶溪倩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说。
“娘子,我还要走进去,很辛苦的,有没有奖励啊?”安月君一脸讨好地说,眼神里充满了眸中渴求,眼底却闪过一丝亮光。
叶溪倩又想一脚踢上去了,突然看到他手中的古箫,眯起眼,怀疑地说:“其实,你很想救活他吧?还好意思问我要奖赏,你这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啊。”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心虚,瞬时冷汗直流,小声委屈地说:“哪有?”
“你没吗?”叶溪倩眯起眼,冷声道。
“娘子,我们走吧,耽误了时辰可不好。”安月君软软地声音撒娇道。
说完,立即往前走了,他头看向车夫,冷冷地说:“将他带上。”
“是。”
就这样,走了上去,越走越觉得奇怪,越走越艰难,隐约有着阵阵虎啸声,加上树木众多,竟添了一分鬼魅之感。
叶溪倩听了身子一抖,忙向安月君靠去,忍不住颤抖地问:“安月君,你确定我们走得对的吗?有老虎……”
“大概对的吧。”安月君看了眼周围,眼冷冷地看向前处,转过头对着她说:“娘子,你会怕老虎?”
“为什么不怕?老虎耶,吃人呀。”叶溪倩越说越大声。
“你不就是嘛,还用得着怕它们吗?”安月君小声地嘀咕道。
“砰!”
叶溪倩冷笑一声,恶狠狠地说:“不要以为你说的小声,我就没听到!”
安月君一呆,扁着嘴,眼里的泪光闪过,软软地说:“娘子,我在夸奖你。”
“夸奖我什么?”
“夸奖……恩,厉害,对,厉害。”安月君先是皱着眉想了半天,无意识地说,随后点点头,肯定地说道,脚上的步子却没有停过。
叶溪倩想要再说下去。
这时,
叶溪倩踩上了一个软腻腻,湿滑的东西,随即感觉到自己脚上一痛,她“哎呀”了一声,便跌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脚,脸瞬间变得惨白,紧咬下唇,不住地低吟。
安月君紧张地跑上前,眉尖满是疼惜,颤抖地将裤脚轻轻卷起,两排深而浅的牙齿印出现在他眼前,血缓缓地留下。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裤子,也染痛了他的心。
“是毒蛇咬的,而且毒性很强。”一旁的车夫看了后忍不住插嘴道。
安月君眉尖闪过一丝冷冽,心一下子就全乱了,眼里全是恐惧,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见她昏了过去,痛苦难挡地说:“娘子,娘子,不要离开我。”心一下子被揪起,如被搅碎般疼痛难当,他的幸福要离他而去了吗?此刻的他心里早已将受伤男子抛诸脑后,仇恨在她面前什么也算不上。
“堡主,得把毒吸出来。”车夫继续说道“不过,这个稍不慎,吸血的人会有危险……”
还未说完,便看见安月君俯下身,吸进黑血,吐出,吸进,吐出……不知做了多少次这样的动作,吐出的血才变成了红色。嫣红的唇瓣渐渐染黑,不知是被毒血染黑的,还是中毒了……
倏地感到一阵晕眩,他闭了闭眼睛,睁开,将自己的衣服撕扯下来,将她的伤口紧紧地包扎好,一把将她抱起,紧紧地将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好感知她还在他身边的事实。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四章 百世药医齐天放]
安月君抱着她的手不停地发抖,脑袋中的晕眩越来越严重,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些。但,眼前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最后“咚”的一声,失去了意识。
很久……
慢悠悠醒来时,叶溪倩睁开眼睛,破旧的桌子与凳子,桌子后面是一个架子,架子上全是药材,整理得很好,叶溪倩突然想到来的目的,意识到这便是百世药医的住处。不过,好歹他也是个神医,应该很有钱吧,怎么会这么穷?
再抬头看,却吓了一跳,一张张人皮被挂在墙上,有些地方还有血迹,阳光照射下来,竟添了几分诡异与阴森。叶溪倩目瞪口呆地看着,脑中一片空白,随后吞咽了口水,眼里满是恐惧,身子不断地向后移,木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最好不要乱动。”一个冰冷的声音出现。
叶溪倩转头看向发声处,却立即愣住了,这是人么?俊美如厮的外表漂亮得无懈可击,谪仙出尘的气质,脸上无一丝表情,而,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的头发竟是银白色。太阳的照耀下,竟真的好似神仙人物。
叶溪倩着迷地看着他,没想到,在这块破地方也会有这样的美男,不过,就算再怎么美的人,还是没有她家相公漂亮。
“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珠子。”又是一阵冰冷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厌恶。
“啊?”叶溪倩醒过来,低声嘟囔:“什么呀,拽的跟什么似的,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本姑娘看你,是你的福气。”
白发男子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话,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我夫君呢?”叶溪倩急忙问道。
“你,已为人凄了?”
“呃,算是吧。”叶溪倩一阵语塞,要说两人成亲了吧,明明没有,要说没有吧,那家伙一直叫她娘子,随即又问:“我夫君到底怎么了?还有,我是怎么在这的?是我夫君带来的吗?”言语中带着一些着急。
“呵。”白发男子冷笑了一番,带着嘲意说:“你被毒蛇咬到,他为了救你将毒血一口口吸出来,自己中毒了。”
叶溪倩听了,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紧咬下唇。心为何这么难受?他怎么这么傻?傻得让她想哭,傻得让她心疼,傻得让她不知是恨他还是爱他。她不值得他这样对她,她不要他死,如果她的命是他换来的,那么她宁愿不要。
她不顾脚伤,立即跑到面前白发男子面前,抓住他的胳臂,激动地说:“他在哪,在哪,我要见他!他还好么?”
“死不了,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样的人太蠢了,我齐天放不屑救他!”齐天放面无表情地说着让人气结的话。
“啪!”
叶溪倩一个巴掌打了过去,齐天放白净的脸上立即出现了红印子,她怒瞪着他,说:“不准你这样说他!”
“你竟然敢打我!”齐天放怒火冲天地看着她,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厌恶地说:“你有什么资格,你和他的命都在我手里,对了,还有另一个人。”
叶溪倩无一丝畏惧,看着他的眼里满是坚定与怒火,她大声地说:“我的命,你拿去好了,无所谓,但是就是不准你说这样他。”
“你不怕?”齐天放诧异地看着她。
“怕,怎么会不怕,怕死了。”叶溪倩想要挣脱他的手,却无济于事,带着不屑地跟他说,“但是,他比我的命还重要!”
齐天放抓着她的手使的又多了几分,喃喃自语:“不是这样的,女人都是下贱的!”
“你以为,我会让你打第二次?”齐天放抓住她另一个手,眼里满是不屑地说。
“快告诉我,他在哪?”叶溪倩厌恶地看着他,这样一个漂亮的人,竟然这么讨厌。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她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倒要试试。”齐天放冰冷又狂放地说。平静的心,早已被她搅得再也不平静了。他认识的女子,都是令人厌恶庸俗贪财卑鄙怕死的人,就像那个贱人一般。可是她,为何会这样?
叶溪倩挑挑眉,倏地膝盖用力向前一顶,却被齐天放灵巧的避过了。叶溪倩气结地看着他,讨厌的男人!
“哈哈,这就是你所说的让我生不如死吗?果然‘生不如死’。”齐天放满是嘲弄地看着她,讽刺地一笑。
“你……”叶溪倩不断地挣扎。
“放开她。”冷到不能再冷的声音传来,让两人都停了下来。
叶溪倩转过头,看到脸色苍白的安月君虚弱地靠在门边,用力挣脱齐天放的束缚,跑向安月君,焦急地说:“安月君,你哪里不舒服,哪里疼,哪里……”
话未完,却被紧紧地拥在怀里,他在她耳际虚弱却坚定地说:“有你在,我哪都不疼。”
深情到让人心悸的话,虚弱到让人心疼的语气,熟悉的怀抱,满心满眼的呵宠,让叶溪倩不住地流泪,她边哭边说:“你个傻瓜,傻瓜,你就是傻瓜……”
“娘子,为了你,我甘愿当傻瓜。”安月君轻声地说,眼底的浓情与爱恋,让人心醉不已,他继续说:“娘子,我……”
话未说完,人已经昏了过去。
“安月君,夫君,夫君,你醒醒,醒醒……”叶溪倩心慌地叫着他,眼底满是恐惧,眼泪流得更快了。
“他只不过是晕倒了,你不必这么担心。”看到她奔向另一个男人的拥抱时,突然一阵失落。看到她为了一个没用的男人,竟然如此伤心,心,有些不舒服,只能忍不住开口说。
“你一定要救他,求你。”叶溪倩转过头,看到他,眼前一亮,仿若看到救星一般,激动地说。
“放心,他死不了,他的毒,我已经解了。”齐天放冷冷地说,话语里有着掩不住的酸味。他是怎么了?他不会动心的,他发过誓,这一世,再也不动情,不动爱!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五章 他是我的!]
“那他现在怎么晕过去了,是不是还有残余的毒?”叶溪倩心疼地看着他苍白的脸,担心地问。
齐天放脸色一变,冷然地问:“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阳光照耀下,白发竟如蒙了一曾金光,闪烁而又绚丽。
“不……不,不是,我只是……“叶溪倩看了他一眼,迟疑地说。
“刚刚处理掉身体中的毒液,身子当然比较虚弱,生病的人也不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齐天放冷冷地看着躺在她怀中的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想不通这么一个没用的男子竟会让她倾心如此。
叶溪倩费了好大的力小心翼翼地才将安月君挪到了床上,期间,齐天放只是冷眼旁观。
“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是还是要谢谢你。”叶溪倩就将一旁的被子替安月君盖上后,轻柔地细细擦拭他脸上刚刚冒出的汗,眼神专注。许久之后,转身对齐天放说。
“救了你?”齐天放讥讽地说,“没想到你还是很有礼貌。”
“不。”叶溪倩反驳道,眼里满是柔情地看着安月君,紧紧地握着他,继续说:“因为你救了他,所以我道谢。”
齐天放一愣,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坚定,而又满是爱意,整个人都散发着这一刻,他迷惑了,脑子一片空白,就听见她继续说:“另一个人怎么样了?”
“他就更惨了,深重不知名的毒,至今毒害未解,只是抑制住了。”齐天放有些不干地说。
“那他要死了?”叶溪倩担心地说。
“不,没有我医不好的人。”齐天放狂傲地说。
叶溪倩听了点点头,室内一片寂静……
‘你杀过人?”叶溪倩有些害怕地问。
齐天放先是一愣,反问说:“谁没有杀过人?”
“那你习惯将脸皮剥下来做成标本?”叶溪倩吞咽了口水,瞄了眼墙上的人脸皮,小心翼翼地说。
标本?齐天放挑了挑眉,但看她的视线后,便明白了,恶质地说:“是啊。”
叶溪倩脸一白,身子慢慢地后退。
“所以如果我做什么事,希望你不要反抗。”齐天放慢慢地走进,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却少了原来的冰冷,可以看出一些笑意。
“什么?”叶溪倩吞咽了口水,惊恐地看着他,身子已经退到靠近床边,看到他白发,脑中念头一闪,便随意扯到:“你为什么会有白发?”
齐天放脸色倏地一变,冷漠甚至残酷,眼盯着她,让叶溪倩一阵胆寒。眼一眨,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把剑,他冷冷地说:“以前,谁要提,就是死。而你,也不例外!”
说完,剑已经逼近了几分,已经可以看见隐约的血丝出现,叶溪倩傻笑一番,小心翼翼地说:“神医,你悠着点,刀剑无眼。”
“你不是不怕死吗?”齐天放一字一句地说,满脸的嘲弄,继续说:“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贱人!”
“只不过只要有他在,我就不能死。”叶溪倩见不能后退,便站直身子,坚定地说。
话刚落,“娘子……娘子……”
床上突然传来虚弱的呢喃声。
叶溪倩一听,也不顾脖子间的剑,直接就回头,剑锋在她嫩白的脖间划了一刀,血一滴滴地落下,依旧是漂亮精致的脸蛋儿,依旧是小巧的嘴儿,此刻已经完全惨白。她激动地上前说:“夫君,你醒了啊,我……我……好担心。”说着说着,眼泪就留了下来。
安月君心疼地看着他,手颤巍巍地伸向她的脸颊,拭去泪珠,是那么专注,那么轻柔,那么充满宠溺,断断续续地说:“娘子……娘子,别……哭,我会心疼……”
眼在看到她脖间的刀痕时,慢慢地变冷,杀气在眼中慢慢聚积,表情恐怖,配上惨白的脸蛋,竟如鬼魅一般!他冰冷而又充满杀意地说:“谁?”
“啊?”叶溪倩先是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遮掩道:“我自己不小心弄的。”说完便骂自己怎么这么笨,这么明显的伤痕,怎么可能是自己弄的!
安月君在看到拿着剑的齐天放,一字一句地说:“是你。”话语轻柔,却充满让人胆寒的惧意。
齐天放眼讶异地看着他,他以为他是懦夫,现在看来却不一样了。这气势,这冷冽,这杀意,绝非常人,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他邪魅地一笑,反问说:“你说呢?”
“咣当!”
剑断了,被分成了几截,齐天放的脖子上和脸上都被深深地划了一刀,他眯了眯眼,看了眼错愣的叶溪倩,绝对不是她!那么,眼转向躺在床上喘气的安月君,是他吗?
安月君直视他的眼睛,咳嗽地说:“这……算……便宜……你了!你……伤她,便是死”
“是吗”齐天放舔了舔流到唇畔的血,轻轻地说:“为何我还在?是因为你受伤?或者还有其他原因?”
安月君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未说话,。
齐天放看了他一会儿,手突然抚上叶溪倩的肩,指尖抚过,满含诱惑,似是无意,似是呢喃地说:“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没等叶溪倩回答,安月君大大的眼里满是冰冷的杀气以及隐隐的恐惧,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大声地说:“她是我的!”
“呵呵,你们还未成亲,我有的是机会。”齐天放邪魅地撩起叶溪倩的乌丝,说。
“咳……咳……,你放……放开!”安月君面无表情地说。
安月君不住地咳嗽,叶溪倩看得心疼万分。
“她,以后……”
“啪!”
叶溪倩一个巴掌过去,一脸的面无表情,说:“我是他的,他也是我的,而你什么也不是!”
齐天放倏地抓住她的手,慢慢地握紧,冰冷而又怒气十分地说:“这是第二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六章 娘子,很疼吗?]
渐渐,
“咔嚓!”
叶溪倩脸刷白,唇瓣已被咬出血丝,冷汗一滴滴往下落,眼里满是倔强,噙着泪,却死命地抑制住它的掉落,一声也不吭地瞪着他。痛,撕心裂肺的痛,蔓延至全身。
“没想到你这么倔强,手断了,居然一声不吭!”齐天放赞赏地看着她,这女子,让他大开眼界,连男子都未必能做到如此,她居然这么坚强,让他佩服不已。
下一秒,叶溪倩晕了过去。
安月君眼睁得大大地,手握得紧紧地,脸上面无表情,不,更应该说是恐怖。纯黑的眸子在褪色。
再看齐天放时,眼已经变成紫色,开口说:“你伤了她!”
说完咳嗽了两声,缓缓地起身,走到他面前,眼神犹如地狱阎罗,厉色道:“她是我的宝贝,小心捧着,你竟然这样伤了她!”
突然,风起,渐渐在他周身围成一圈,发丝凌乱地飘扬,桌子、椅子不停地抖动,甚至连床都在抖动。房子内,骇人的气氛渐渐形成。
“你……,你到底是谁?”齐天放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是谁?
安月君却恍若未闻,不停地喃喃自语:“你伤了她,竟然伤了她!……”她是他的宝贝,她是他的唯一,她是他的挚爱,她是他的温暖,他竟然伤了她!死,太便宜他了,他会让他生不如死!
霎时,房间内,桌子,椅子,凳子,竟都碎裂了。
这时,也是“咔嚓”刺耳的声响起,齐天放的双脚都已断裂,跌倒在地,身上已有多处受伤,安月君眼却是一眨不眨,冷冷地说:“你怎么对她,我怎么对你,而且双倍!不杀你,因为你得救她!”
“哈哈哈,有趣,你怎么笃定我一定会救她。”齐天放轻笑了一声,仿若刚刚受伤的不是自己。
“我会让你救她!”安月君冷冷地说。
“我齐天放,平生最恨被别人威胁,如果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救她,那就大错特错了。”齐天放嘴角噙着淡淡地笑容,仿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眼底却有着一抹伤痛。这些让他想起了以前,身子在痛,心却更痛!
“是吗?”安月君冷淡地看着他,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面无表情地说:“杨若儿。”
“什么!”齐天放脸色大变,眉尖有着一股憎恨,恨恨地说:“你怎么会知道她!”
安月君继续说:“你不是一直要去报仇么,我会告诉你,她在哪。”眼如冰,透着森冷的寒意。
齐天放心底大为震撼,他真的错了,以为他是一个懦夫,以为他没用,看来他看人真的不行,就像以前看杨若儿,不都看错了么。不过,他想,这一次他不会错了,他抬起头,说:“我会救她,她让我有了兴趣。”
安月君脸色一变,想要再说什么,却在脸变得更为苍白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房内一片安静……
许久,“哎呀呀,两个人都晕了过去,这该如何是好?”齐天放摇摇头,苦恼地说,丝毫没有为自己断脚担心,他是神医,不是么?
随即吹了一个口哨,门口进来的竟是一只老虎,体型巨大,全身毛淡黄而长,斑纹较疏淡,胸腹部和四肢内侧是白色毛,尾巴粗壮点缀着黑色环纹。它看到齐天放受伤后,大吼了一声,样子十分可怕。
它走到齐天放面前,虎头蹭了蹭他的胸,齐天放拍了拍它,向它做了个手势,老虎将他叼起来,走了出去。
……
等安月君再次醒来时,却已是过了两天。眼一睁开,先是一愣,随后想要立即起身,嘴里不停叫道:“娘子,娘子,娘子……”
却被一只手按住了,他略抬眼,叶溪倩担心的面容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伸手想要拂过他的发丝,不料却扯动了刚接好的手腕,疼得她直流泪。
安月君心疼地想要碰她白布包扎好的的手,但又缩了回去,紧张地问:“娘子,很疼吗?”
“你吹吹就不疼了。”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感动,突然想到以前,开玩笑地说道。
“恩。”
说完,安月君轻轻地吹着,认真,专注,仔细,吹得叶溪倩心暖暖的,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煽动着。许久之后,安月君抬头问:“娘子,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真的。”
看着她受伤的手,眼底突然闪过一丝害怕恐惧,他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激动地问:“娘子,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叶溪倩好笑地看着他,笨蛋,她当然是他的!
“娘子,我们什么时候走?”安月君心底恐惧感加深,因为他的出现,如果可能,他想杀了他!然,眼眸却是一派的纯真,撒娇地问。
“傻瓜,你病好了?”叶溪倩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恩恩,好了,娘子,你看我已经能活蹦乱跳了。”说完,还跳了两下。虽这样说,但仍掩不住脸色的苍白。
看得叶溪倩是又好笑,又心疼。
“你病是快好了,但是她的手还没好,至少这两天还不能随意乱动。”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两人回过头,见齐天放脚上被绑好了,坐在轮椅上,一脸的淡漠,白发飞扬,后面跟着一只老虎。
安月君看到后,一脸警戒地挡在叶溪倩的面前,说:“娘子,有老虎,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叶溪倩推开他,走到老虎面前,摸了摸它的头,亲昵地说:“白将军今天很乖啊。”
老虎蹭了蹭她的胸,安月君走上前,朝它吼道:“走开,那地方是属于我的,不准你碰!”
老虎抬了抬眼,朝他吼了一声,理都不理,继续蹭着。
“娘子。。。”安月君委屈地撒娇道,眼里满是泪光,哀怨地看着她,仿若深闺怨妇般,凄楚可怜。
“笨蛋,说什么呢,跟老虎吃什么醋。”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说。
看到一人一虎之间的熟稔,安月君突然问道:“娘子,我昏睡多久?”
“两天了。”叶溪倩说。
“两天,你们……”安月君眼看了看他们两,迟疑地问。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七章 娘子,不要离开你]
“什么?”叶溪倩疑惑地问道。
“娘子和他……”这两天是不是变得很熟悉了?安月君止住了要说出口话。想要说出口,却不知怎么开口,在看到老虎低吼后,立即开口道:“娘子,你怎么会和老虎这么熟?记得几天前,你还这么怕老虎。现在还害我吃醋,娘子就是坏坏。”
显然,最后一句话是很小声说的,但是仍传入叶溪倩的耳内,她哭笑不得地说:“夫君,这两天你昏迷,我手又不便。你时不时冒冷汗,我照顾还来不及,多亏了白将军,它一直在一旁帮忙,你才会这么快醒来。虽然,第一次看到它,我吓得差点晕过去,不过这两天下来,我终于知道老虎也是有这么乖这么可爱的。”
“娘子,它有我乖吗?有我可爱吗?”安月君睁着双大眼,埋怨地看着她,嘴里碎碎念道,满是酸味。
叶溪倩想要伸手捏他的脸,在看到自己受伤的手时,只能放弃,只是眯着眼,乐呵呵地说:“夫君,你比它乖多了,可爱多了。”
安月君一听,眉尖,眼里,俏鼻,小嘴,都是笑意与满足,可爱的紧。他本是笑盈盈的大眼,在看到一旁推车过来的男子后,变得肃杀,冷声冷气地说:“你想来送死?”眼就这么盯着他。
齐天放一听,未说话,淡漠有余,一双眼里无一丝温度,轮廓分明的俊脸上都是冷峻。
叶溪倩来回得看着这两人,齐天放这个人,虽说开始时很惹人厌,但这两天来替自己医治手,也是十分尽心的。不过,对他还是厌恶,毕竟,他是折断她手腕的人!这种锥心的痛楚,她不会忘。
眼瞄到齐天放受伤的脚,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怜悯吗?不,他弄伤了他的手,除非她白痴了,才会怜悯他。高兴吗?或许吧,她不是什么善心人,没有很好的心肠,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
“你不问问另一个人的状况吗,他可是惨多了。”齐天放细长的丹凤眼淡淡地看着他。
“他怎么样了?”叶溪倩担心地抢先问道。
“刀伤基本上快恢复了,但是毒还是未解,要一些时日。”齐天放在看到她时,淡漠的眼里掺杂了另一些东西,声音变得有些柔和。
“他在哪?”安月君不想看到他们两之间的互动,立即冷声插进来问道。
“隔壁的房间。”齐天放了然地浅然一笑,手吃力地推着轮椅,却是纹丝未动,像是卡住了。老虎看到后,立即上前用脚掌推了推,车子上前行驶了几步。
推完后,大吼了一声,像是高兴,又像是生气,跟着他走了出去。
安月君扶着叶溪倩小心翼翼地走着,说:“娘子,我们去看看。”
下一秒,叶溪倩推开了他,安月君委屈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蛋儿格外惹人怜爱,让人心疼。她叹了口气,说:“夫君,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了。”
安月君手缠了上来,牵着她没受伤的手,暖暖地说:“娘子,我要一直这样牵着你手,直到我们白发苍苍。”
叶溪倩直直地看着他,心里是满满的幸福,她突然笑了,那么美,那么幸福,轻而坚定地说:“好。”如果上天允许。
两人说着说着走到了隔壁。
走进去,齐天放已在床边等候了,安月君似是没看到他般,直接走到床头,来回看了许久,眉头皱着,说:“多久会醒?”
“说不准,少了一种药材,制不出解药。”齐天放说。
叶溪倩跟在后面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男子后,十分讶异。没想到,洗尽脸上的污垢,治愈脸上的伤疤后,竟是长得十分帅气,棱角分明的脸孔,眉毛粗而浓密,无一不透露着他的率性。
“什么药?”安月君冷冷地问道。
“这可不好找,在离这很远的沁阳山上的秋芯草,在峭壁边上,有五个狭长的叶子,它开的花是蓝色,这花瓣就是药材,现在恰好是开花的时节。”齐天放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淡淡地说。
“你的意思……”叶溪倩蹙眉问道。
“必须找一个人去采秋芯草。”齐天放眼看着安月君,说。
“我不去。”安月君料到他的意思,立即淡然反驳道。
“夫君,这全是伤员,难道你忍心让我去采?”叶溪倩看了眼周围的人,眼神落到脸色略显苍白的安月君身上,说。
“娘子,你可以叫他去。”安月君手指着齐天放,嘟着嘴坏心地说。
“笨蛋,看他那样,能走路过去吗?”叶溪倩对他简直快无语了,只能无奈地说。
“那爬过去。”安月君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不在乎地说,最好爬出去了,不要爬回来了。
这下,叶溪倩真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娘子,我也是伤员啊。”安月君不依的撒娇道。他不要离开她,她是他的,一直都是。离开她,他们两个人会不会……,不,坚决不要这样的事发生。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好了吗?”叶溪倩眼神一紧,紧张地说。
“我…我……是没好……嘛,娘子。。。”安月君翘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眼里满含泪光,嗫喏道。
“你再休息一两天就完全恢复了。”齐天放突然插进来,说。
“夫君,那你休息两日再出去。”叶溪倩一听他的话,立即开心地对安月君说,心,放下了,他没事就好。
“不管,娘子,我不要离开你。”尤其是在这种情况!安月君见拒绝不成,直接耍赖道。
“你……”叶溪倩无语地看着他赖皮的样儿,真不知该笑还是气,只能说:“夫君,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不管,不管,无论如何,我都不要离开娘子这么多天,再说娘子都生病了,我在旁边照料才安心。”
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夫君,放心吧,有神医在一旁照料的,等你回来,我就生龙活虎了。”
就因为他在,我才不安心。安月君红着眼差点把这话说出口,知道不能拒绝,嘴里只能不停地说:“娘子,娘子,我不要离开你,就是不要离开你。”
叶溪倩看了,心里感动不已,也心疼不已,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看了眼周围,跟他说:“安月君,你给我出来,我们单独聊聊。”便走了出去。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八章 安月君,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安月君喜孜孜地跟了上去,嘴唇咧开一抹笑容,轻轻地,傻傻地。
离开房门,走到院落时,叶溪倩转身,眼直直地盯着他,小心地问:“为何不想去?”
安月君扁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她,可怜兮兮地说:“就是不想去,不想离开娘子,一分一秒都不想。”
叶溪倩没有说话,许久,她抬头问:“你是不相信我?”
安月君一愣,眸中闪过一丝幽光,嘟着嘴,纯真无邪地问:“娘子,你在说什么?当然相信娘子呀。”
叶溪倩沉默了,看向他的眼里竟有着一丝丝心疼,轻声地说:“要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
“娘子。。。”安月君没说别的话,只是幽幽地叫了一声,却充满不安,小心翼翼。
“安月君,我只说一次,你记。我,叶溪倩,只会有你一个男人,不管以前,现在,甚至将来,你都是我的唯一。”叶溪倩正色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眼里满是神情。
“娘子,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安月君很小声很小声地说,怕这样的美梦被打扰。他想要再次确定一下,心被融化了,她的唯一吗?会是真的吗?他该相信吗?
“安月君,只有你是我的男人。”叶溪倩又再说了一次。
“娘子,再说一次。”
“安月君,只有你是我的夫君。”
“娘子,再说一次,我还要听。”
……
“安月君,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才够?”叶溪倩说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受不了,恶狠狠地说道。
“娘子,一直都不够,以后每天娘子都要跟我说噢。”安月君软声软气地说道,像是霸道的宣言,又像是撒娇。
“砰!”
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眼瞄着他,无奈地轻叹口气,好笑地说:“你这家伙,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是哪根神经不对,会挑上你这么个家伙。”
“娘子,什么叫卖乖,我本来就很乖,娘子说东,我就不敢说西,娘子让我站着,我觉不敢坐着。”安月君大声地反驳道,大大的眼里满是委屈,随后神气地说道:“娘子看上紫月王朝第一俊美帅气的我,那说明娘子眼光好呀。”得意洋洋的表情,像是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一般。
“第一绝美帅气,我倒不觉得,不过我觉得你有一个肯定是第一。”叶溪倩憋住笑意,正经地说道。
“什么?”安月君好奇地问,大眼里满是疑惑,十分可爱。
“第一厚脸皮啊。”说完自己大笑不已。
安月君一愣,随即不高兴地看着她,哭丧着脸,苦兮兮地说:“娘子,你就会耍我,为夫真是可怜。“
“你少给我鬼扯,为什么我这次叫你去,你不去?”叶溪倩轻轻地瞥了他一眼,说。
“娘子,那是……那是……”安月君一阵语塞,迟疑地说道。他爱她,只有紧紧地将她栓在身边,拈着她,无时无刻都不想不放开。只有这样,他才会有她是他的感觉。他是不是该放开一段时间了?虽然不想,真的不想。
他眼突然看着她,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般,深情地说:“娘子,因为是你,所以,我去。”因为是你,所以愿意,因为是你,所以选择去相信,只因为是你,所以爱你。
叶溪倩笑了笑,松了一口气,温柔地说:“夫君,谢谢你。”谢谢你去,谢谢你开始相信她。
安月君也是笑了笑,笑得妖艳,笑得无辜,笑得绝美,笑得所有为之失色。温柔只在一刹那,随后,色迷迷地盯着叶溪倩的唇瓣,吞咽了一口水,嘟起嘴,撒娇:“娘子,要怎么谢我?”
叶溪倩看了一阵好笑,心,却突然疼了起来。她摇摇头,踮起脚尖,将自己的香唇印了他的,轻轻地摩挲,柔柔地,许久,想要离开,却被一把紧紧地抱住,但,却是很小心地不碰到她受伤的手。
开始的温柔,缱绻,变得激烈,缠绵,却又温柔得心醉。舌头一遍一遍地描绘着她的唇形,一次又一次地舔着她的唇瓣,叶溪倩嘤咛了一声,却被他有机可趁,舌尖灵活地钻进她的膻口,几近疯狂地吸食着她口中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