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华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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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华 作者:

    了,你不在的时候,我让可人找地方偷偷练过,师父的鲨鱼皮早就送来啦,果然好穿。往后你再吓不到我,我也不怕水了。不信,我游给你看。”

    “不必了。”霍梓文柔柔的看着她,如月光洒落一地,在她耳边低语,“我知道你游得很好,只是现在,还有一件事是你不会的,我要教你。”

    “什么事?”木乔迷迷怔怔的问他,天真而无邪。

    霍梓文心头又掠过一丝悸动,他已经忍无可忍,再忍下去,只怕自己就会做出某些无法挽回的事情了。

    握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身下,俊脸红得如胭脂一般,低低请求,“帮我,帮我好不好?”

    木乔怔怔的把手伸进去,忽地碰到一样坚硬炽热的事物。她愣了愣,抬眼再看霍梓文,忽地害羞的捂着火烧火燎的面颊,“你坏啦!你又想欺负我!”

    霍梓文慢慢的绽开一抹笑,忽地意识到,这个妹妹年纪虽小,但却是也在学医了。连孩子都会接生,怎么会不明白自己这样的状况是怎么回事?

    既然明白,有些事情做起来就方便许多。舔上她的耳垂。呢喃,“我又怎么欺负你了?分明是你欺负我,把我欺负成这样了。你要不负责。让我怎么办?”

    “我没有,我没有!”木乔羞得坚决否认,转身想逃。可就这么偌大个浴桶,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霍梓文将她圈在怀中。声音沙哑中透着诱惑,“好阿乔,帮帮我。要不然,咱们老在这里耽搁着回不了家,爹娘该多着急啊?”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居然用爹娘来诱惑木乔。可谁叫她就吃这一套呢?

    木乔虽然仍背过身去不肯理他,但闻言却没有方才拒绝得那么坚定了,霍梓文心中半是苦笑半是无奈,牵引着木乔的手慢慢的放至那处。

    温柔的亲吻从她的面颊辗转落到她的樱唇上,再不需要言语,唇齿相融,辗转相接。于一派热烈的温柔中,控制着彼此的欲望,徐徐降温。

    良久,霍梓文用鼻尖轻点木乔的鼻尖。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欢喜与满足,“好了。”

    木乔也发了些汗,随着浴桶里的水温渐降,人也清醒了许多。慢慢的睁开眼,再看向霍梓文,羞赧得无颜以对,“你……你转过身去。”

    霍梓文促狭一笑,抚过她娇俏的下巴,“现在知道害羞了?”

    “不许说!不许再说了!”木乔又羞又窘的要往浴桶外爬,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霍梓文闷笑连连,依旧将她抱了出来,揶揄着问,“换衣裳还要我帮忙么?”

    回答他的,是一记粉拳。

    事急从权,木乔的那套纱衣是再不能穿了,深更半夜的店铺都关了门,她身上换的是花高价从客栈老板女儿那里买来的过年新衣。

    虽然质地样式皆是寻常,但难得红彤彤的很是喜庆。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富足,很衬他们现在的心情。

    待木乔换好干净衣裳出来,霍梓文也已收拾停当了。看着她一身红装,不禁抚着她湿漉漉的长发叹道,“如若今日便是洞房花烛夜多好?”

    木乔又羞红了脸,急急奔到梳妆台前梳妆,霍梓文很快跟上,在她面前单膝点地,一贯清冷的眼中竟是炽热异常,专注无比,“嫁我好么?我以父母的名义起誓,此生绝不负你。”

    不知为何,心里蓦然一酸,木乔拿着梳子的手顿住,眼中有大滴珠泪滚落。

    霍梓文将她轻拥进怀中,带着无比的爱怜与珍惜,只给她落地有声的两个字——“信我。”

    等到木乔终于回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霍公亮和阮玉竹等得望眼欲穿,才终于见到儿子把女儿毫发无伤的带回来,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急急给木乔端来热粥热菜,先不急着询问,等她吃饱喝足之后,阮玉竹先送她回房歇息去了。

    这边霍公亮盘问起霍梓文缘由,霍梓文把大致情形一说,虽然已经避重就轻,但霍公亮世事洞明,岂会不知这其中的凶险?

    最庆幸的就是木乔没事,最生气的就是儿子无能,“走前就让你照顾好弟妹,结果你瞧怎么样?到底还是出了事!”

    现在人已经平安回来,老爷子自然要发通脾气泄泄火,霍梓文老实巴交的站着挨骂,但浓重的黑眼圈下却有些掩饰不住的喜气洋洋。联想到木乔回来时新换的一身衣裳,霍公亮未免起了些疑心。

    但被霍梓文很快转移了话题,“爹,这回妹妹差点成了两位殿下争斗牺牲的棋子,虽是侥幸脱险,可谁敢保证没有下一回?总不能让她再也不出门,这事,得想个法子解决才是。”

    霍公亮不住点头,“你说得很对,你妹妹确实是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你上回不说要玉衡道长替她做做法事么?如今真该抓紧了。”

    是啊,霍梓文无比赞同。这事真得抓紧了,他也等得好着急!

    第169章 求助

    新年期间,京城里出了件不大不小的奇事。从四品的户部侍郎佟正恩佟大人一大清早的被人发现醉卧在素以风流绮丽著称的胭脂河畔,脖上点点红痕,面色青白,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后的模样。

    朝廷律法并没有禁止官员宿娼,要是偶尔闹些风流韵事出来,也不过让人笑骂几句年少轻狂,但佟正恩如此的仪容不整又被百姓瞧见,却是有损朝廷颜面,有失官威。

    于是御史一本参上,皇上下旨,罚了佟正恩一年俸禄,原先要升他进翰林院任大学士的旨意也暂且搁置了下来。

    佟正恩既羞且惭,称病在家中养伤,连大门都不敢迈出半步。有些往日交好的官员要上门探视,想劝他宽宽心,却均给一一挡在门外,只说是要闭门思过,概不见客。

    就是在自家宅子里,除了两个贴身的小仆,他也等闲不让人进去。佟李氏几次三番想要跟他谈谈佟丽萍的事情,只是没有机会。

    她想着女儿财势俱失,又没什么得力的朋友,想来也无法兴风作浪,便不大在意,想着留待日后再说也不迟。

    依旧是那所三进的小院,却不复往日的热闹,冷冷清清,只有女主人带着两个丫头独居。在这大冷的天里,四处透着一股萧索之意。

    唯有主卧里生着炭火,才透出一点温暖。但在那点子可怜的暖意里,却还弥漫着一股中药的苦涩,更显出几分凄清。

    佟丽萍裹着厚厚的被子,抱着一只汤婆子煨在床上,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实在是太冷了。

    北方苦寒,若是烧不起炕。那光靠一只小火盆,是怎么也抵御不了这样铺天盖地的寒意。但这所宅院本是为大富人家设计,主卧里只有床铺。要靠烧地龙来取暖。但烧地龙是极费炭的,光靠佟李氏给的五十两银子,佟丽萍哪里烧得起?

    因连日来的心力交瘁。那晚又在家门外吹了多时冷风,佟丽萍一回来就病倒了。幸得身边两个贴身丫鬟尽心服侍,这才减了热度,只是还未全好,极是畏寒怕冷。

    见她冻得手脚都生出冻疮来,丫鬟不禁哭道,“从前在府里,小姐何曾受过这等委屈?老夫人和大人也太狠心了些。怎么能这样不管不顾的?”

    佟丽萍青白着唇轻声嗤笑,“他们?他们不来落井下石已经算不错的了。我这两天病着吃药,家里的银钱又费去不少吧?”

    这是自然,为了让她早些好,两个丫鬟都是让大夫用最贵最好的药来医治。佟丽萍扫了一眼所剩无几的钱匣子,出神的想了一时,吩咐丫鬟,“你们去一个到城阳王府,且说我病了,看老夫人是个怎样的动静。她若是又拿借口搪塞。或是给个一二十两银子便想打发了咱们,你们也别争执。去一趟索家,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索二姑娘,请她过来一趟。”

    丫鬟有些奇怪。“姑娘寻索二小姐干什么?她要不肯来怎么办?”

    佟丽萍方才话说得多了些,有些伤神,咳了几声才道,“你们别问了。只告诉她,她绝对不会白来这一趟就行。”

    两个丫鬟去了一个,佟丽萍又支使着剩下的那一个把家中值钱的物件统计了一下,看那架式,是打算卖了。

    丫鬟心里明白,这所房子到底是被大舅爷佟正义给骗了,说是替佟丽萍买下来,其实只租了三个月。要不是看在已经付了租钱的份上,佟丽萍早在遣散那些奴仆时就搬走了。

    家里值钱的细软和贵重物品是被佟正义洗劫一空了,但有些她们自己添置的笨重家具却还值几个钱,总比白扔了强。

    佟丽萍吩咐完了,阖上双目养起了神,心里却暗自忖度着母亲和二哥可能的态度,可想了一时,自己却不禁苦笑起来,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佟丽萍再清楚也不过,多半自己只有求到木乔这一条路了。

    她在心中暗暗发了狠,你们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佟家的狠辣,不只是流传在儿子的血脉里,女儿也有!

    木乔这两天是真不愿意见人,尤其不愿意见到某人。比上次醉酒更加觉得窘不可当,只恨不得贴个隐身符,让自己消失在空气里。

    阮玉竹只当她是受了惊吓,既忧且怜,越发对她用心照顾,弄得木乔心头更加不安,要是干娘知道她与霍梓文之事,那可如何是好?

    儿女姻缘,当由父母作主,媒妁之言,这是写进律法里,人尽皆知的条文。尤其是霍家这样的书香门弟,更加重视礼仪规矩,那不是形而外的表面浮华,而是刻在骨子里的方正与严谨。

    若是干爹干娘有意将木乔许配给霍梓文为妻,那便是名正言顺,皆大欢喜。但若是他们两个先私订终身,再禀明父母,乞求成全,那就是不合规矩的。

    尤其名份上,他们还是兄妹啊兄妹啊兄妹!木乔想起这桩恨事,就在心里把某人忿忿的诅咒上千万遍。每回都趁自己神智不清的时候占便宜,当真是有辱门风!

    “姑娘,外头有个丫鬟说是佟小姐的奴婢,有急事要见您。”青槐挑开门帘进来传话,就见木乔又在那儿撅着嘴,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出神。

    不由掩嘴暗笑,她近身服侍也有好一段时日了,当然知道木乔这副样子,肯定是又在跟大少爷闹别扭。不过说句心里话,青槐觉得平素的木乔太过老成了些,唯有和大少爷在一起的时候,才流露出几分小儿女态,更加生动而鲜活。

    听说佟丽萍来找自己,木乔算不得诧异。

    她的钱财被佟正义弄去还了赌债的事情,她是早就知道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真正可以算得上是穷途末路了,来找自己,必然已经是决定破釜沉舟,最后一博了。

    让那丫头进来一问。果然不出所料。木乔想了想,让青槐去准备一辆马车,即刻就跟这丫头回去探视佟丽萍。

    “好歹我们也曾经相识一场。又算半个同乡,她既病着,去看看她也是应当。”她倒不指望以此来如何打动佟丽萍。只是怕夜长梦多,让她又改了主意。

    孰料她一表示要去。那丫鬟竟感动得哭了,“自我们家小姐遭难,再没有人上门,连老夫人都从未来过。”

    木乔见这丫头倒算忠心,有几分欣赏,赏了个上等封儿给她,聊表敬意。

    待回禀了干娘。阮玉竹更加明白事情,很为木乔的大度而欣慰,放她出了门。只是让甘泰好生跟着,千万不可再出事。

    霍梓文去弄粮食的事情并不在家,沈亦儒和霍梓斐听了,自告奋勇的都要做保镖,阮玉竹见到孩子们手足情深,很是欢喜,但佟丽萍名声甚是不好,两个没成亲的小伙子可以陪木乔过去。但若进门却是不妥的。

    有她这一发话,木乔倒是省了好些麻烦,可以方便的跟佟丽萍说说话了。

    只是桑柔见她又要出门,也想跟去。“上回我瞧着有块砚好,想买给弟弟,外婆您要是同意,可允我搭表妹的马车出去一下,很快便归,如何?”

    阮氏姑母略一沉吟,木乔很大方的上前邀请,“这些天为了我的事,扰得全家都不得安宁。表姑婆连逛街的兴致都没有了,也委屈了表姐。不如就罚我给表弟买块砚台,也给表姑婆和表姐选几样礼物,还请表姑婆应允。”

    阮氏姑母觉得她真的很懂事,话也说得让人舒服,但她是晚辈,怎好要她破费?极力推拒。

    阮玉竹赞赏的看了木乔一眼,很是欣赏她此时表现出来的风度。他们不喜欢桑柔是一回事,但既是亲戚,有些面子就不能不给到。

    “表姑妈,她个小孩儿家,也送不了什么大礼,左右不过是尽她的一份心,让她去吧。今儿既这么多人一起出门,还是坐马车,想来不会出事,不如让这些年轻孩子们出去逛逛,总之一会儿就回,也省得在家里都拘坏了。”

    阮氏姑母这才道谢应了,允了桑柔出门。不过却谆谆告诫,让桑柔不要惹事,“这没几日就要走了,可别在最后关头给人家留个坏印象。”

    就是因为最后关头,所以桑柔才要背水一战。

    随木乔刚出门没一会儿,她就满面赔笑的道,“表妹一会儿去探望病人,不如将车借我,先去把砚台先买了。回头来接了妹妹,咱们再去别处逛,便不耽误工夫了。”

    霍梓斐听得奇怪,“既然要买东西,不如等妹妹出来,再一起去不好么?何必又多跑这一趟?”

    木乔却道,“兴许表姐说的地方,和咱们一会儿要逛的地方并不在一处。不如让她先去,四哥你和泰哥小儒在这儿等我便是。表姐,我胆子小,不让他们陪着你,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这下连眼线也帮她拔得干干净净,桑柔只觉是天助她也,极力附合。送了木乔到佟丽萍的住所跟前,便欢欢喜喜让那车夫走了。

    沈亦儒不解,“姐,你干嘛这么帮她?”

    木乔淡淡一笑,不给个机会,怎么让狐狸自己露出尾巴?

    霍梓文说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但木乔岂是如此无能,要事事仰仗于他的?若是连一点家宅之事都料理不清,她也不配为一家主母了。

    第170章 下药

    再一次面对木乔,佟丽萍的心情复杂无比。

    眼前的女子,披一件银鼠斗篷,袖口处微露着一抹玉色洒金桃锦衣袖,下面是蜜合色的织金缎裙,清新雅丽。已然及笈的女子,身形逐渐发育丰满,穿什么都好看。

    她头上挽一支通体透润的琥珀簪子,旁边点坠着两三只虫草压发,虽然不大,但皆是以上等翡翠宝石精心制成,于低调中透着一番华丽风致,更衬得她肤色白皙,眉目如画。

    尤其是从她眼神里那一股子从内而外透出来的淡定从容,越发显得人安逸祥和,甚有大家风范。

    反观自己,就算身下拥着的仍是锦帐缎被,衣饰也算不得太差,但毕竟里子已空,处处透着一股勉强为之的富贵之意,平素不见人还好,一旦有了比较,顿觉自惭形秽,无地自容了。

    掩饰性的伸手捋捋鬓发,佟丽萍不敢直视木乔,刻意抬高了下巴,强撑着往日架式道,“索二小姐,请坐。”

    木乔不置可否,依旧站着,“佟小姐素来是个爽快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佟丽萍咬一咬牙,吩咐左右丫鬟,“你们全都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和索小姐说。”

    她的丫鬟自然听命,但青槐紫桐却有些犹豫,木乔冲她们使个眼色,二人才依言退下。却是守在门口,寸步不离。

    没了外人,佟丽萍勉强一笑,卸下不少的防备,“索小姐,现在可以坐下了吧?我知道自己倒霉,处处不受人待见。但我这儿的椅子倒是干净的,玷污不了人。”

    听她如此一说,木乔才在她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也不询问,就这么等着她自己开口。

    佟丽萍鼓起勇气,又看了她一眼。却很快的移开,黯然挑起了话题。“索小姐,你的眼睛,其实很象一个人。”

    木乔心中一动,且听她终于说到了正题,“是我的嫂嫂。不是城阳郡主,而是我二哥的结发妻子岑氏。”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要认真理论起来,她对你也有救命之恩,当日你在京城郊外的山间与亲人失散,是我这位嫂嫂救了你。”

    她蓦地抬眼,直视着木乔,“现在我有一桩天大的秘密可以告诉你,但是我现在的境况你也看到了,简直是比丧家之犬还不如!我若是说了那样的一个秘密,就非得要有一笔银子远走高飞不可。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没甚本事。若没有笔银子安身立命,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

    半天得不到木乔的回应,她越说越忐忑,越说心里越没底。两手绞着被角,眼神四处闪烁。

    良久,木乔才淡淡的应了一声,“你要多少?”

    这是同意了么?佟丽萍喜出望外,“我要的不多,只要一千两,一千两就足够了!”

    见那双琉璃眼里似有些不屑,她到底是心虚,忙忙解释,“我知道这笔银子对于旁人来说,不是小数目。但我听说,你过生日那回,柳家的七公子送了不少价值连城的宝物,想来,想来你还是拿得出来的。若是不行,八百也可以……”

    “我可以答应你,一千两。”木乔的爽快让佟丽萍又惊又喜,但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佟丽萍陷入两难,“但这么大一笔钱我可不能白花,佟小姐,你应该知道我接手过岑记银楼,对于那家人的死也略知一二。既然你说岑小姐救过我,那我就要知道个清楚明白,断然容不得一知半解,含糊其词。你若肯坦诚相告,我便会如数付上这笔银两。若是你不能做到,那咱们也不必多谈。”

    “好,我说!”佟丽萍确实是下了决心,反正口出无凭,便是日后要查证起来,旁人又奈她何?

    木乔瞧着她的神色,琉璃眼里浮上浅浅一抹嘲笑,“佟小姐,你不会以为光凭几句话就值一千两银子吧?万一你要是编个故事讲给我听,我也给钱,那岂不是太傻了些?”

    “那你待怎样?”

    “我要一份白纸黑字,签名画押的字据!”木乔的神色凝重起来,“虽说有些话只应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既然要付出这么大笔的银钱,我也总得留点真凭实据才是。你若是同意,我现在就命人去取银子来,待你书写完毕,咱们就人财两讫,如何?”

    这……佟丽萍犹豫了,红口白牙说一番话和落下字据是有本质区别的。木乔也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人,要是随意乱写一气,只怕她很快就能寻出破绽,到时于已更加不利了。

    见她迟迟做不了决定,木乔起身欲走,“若是佟小姐不愿意,那也不便勉强。说来这一千两银子买个好奇,也委实是我亏得太多了些。”

    她自嘲的摇头一笑,便要离开了。

    想想方才丫鬟所说,上佟府求助,却四处遭人白眼给驱逐出来的境况,佟丽萍情急之中,下了决心,“好!你让人去取钱,我说,我写!”

    霍梓斐不明白木乔突然要他上松涛阁去取一千两银子来是何用意,但甘泰却比他镇定得多,“去吧,没事。阿乔让你去取,肯定有她的用意。拿了现银,让顾松派几个伙计跟你回来,小心路上出事。”

    原来此事他早就知道了?霍梓斐有点无语,他还算是霍家人么?怎么这样大事都不晓得?

    甘泰憨笑中带着几分精明,“你那时还小,所以有些事就没告诉你,现在知道了,也不算晚,可别以为咱们是故意瞒你的。”

    那阿乔呢?她比我还小,怎么就偷偷摸摸干这样大事了?霍梓斐在心内翻了个白眼,去跑腿了。

    沈亦儒不凑巧的也知道了此事,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回不过神来。原来京城那家极出名的松涛阁竟是姐姐的产业?怪不得她张口就说要每月供他二十两银子。

    一时想起自己千辛万苦从牙缝里抠银子给她攒钱买地,就觉得有些过于灰心了。姐姐都这么财大气粗了,难道还在乎他那一点子东西?

    “当然是在乎的。”木乔从佟丽萍那儿收了文书,心情大好的安慰着弟弟,“姐姐挣的钱是自己辛苦换来的,但弟弟给我攒的钱却是你的用心,这两者可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

    沈亦儒听得这才好过起来,觉得自己多少还有点利用价值了,“那姐姐拿一千两银子给她干嘛?”

    木乔微笑着摇了摇头,“这可不是白给的,日后你自会明白。”

    顺着她的目光,沈亦儒也瞧见了正远远赶过来的桑柔,于是把话题揭过,留待日后再说。

    回家的时候,桑柔显然心情极好。说是收了木乔的礼物,要回报一番,于是迫不及待的进厨房做点心了。

    木乔连连说她客气,阮氏姑母却指着琳琅满目一屋子东西叹道,“是阿乔你太客气了,不拘给我们什么买些东西便是,怎么这样破费?真是让表姑婆都不好意思了。”

    木乔一笑,“这也并不是我一人的心意,是我们兄妹几人孝敬您的。三哥出了大头,只求表姑婆您别嫌弃我这小孩儿家不会买东西才好。”

    这番话,很给阮玉竹长脸,子女懂事,就是父母教导有方。她知道儿子跟着玉衡厮混,恐怕手上确实有几个钱,便也不问木乔,只力劝姑母收下。

    到了晚间霍梓文回来,听说木乔拿他扯幌子,也不动气,反而一力承担,让爹娘更无疑虑。

    晚间就寝之前,桑柔特地煮了汤团去分赠诸人。

    她的理由很充分,“表妹明日就要回去,索家又有喜事,想来元宵节也未必有时间回来团圆,到时我们也要走了,打点行李,诸事繁杂,恐怕再没时间做这些事情,不如今日就提前做了,算是尽到咱们一点小小心意。”

    阮氏姑母听了,老怀宽慰,以为她终于想通了,只嘱咐她亲自送去,连沈亦儒也不要拉下。

    桑柔喜滋滋捧着汤圆去了,表面上半点痕迹不露。

    只待她走了,木乔把霍梓文碗里的汤团一只只拿银针探过,收起一只,特别挑出另外两只,送到他面前,虎视眈眈,“快吃!”

    霍梓文苦笑,“何必一定要如此?”

    木乔挑眉冷笑,“人家好心好意,一番心血,你若是不吃,对得起谁?”

    霍梓文知道她又使小性子了,不忿自己那日如此待她,所以伺机报复。可是能有什么法子呢?在凶巴巴的琉璃眸子前,别说蝽药了,就是毒药他也只能含笑服下。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琉璃眼看他吃了,还在一旁促狭的问。

    霍梓文却一面吃一面摇头,“这手法也太差了些!药研得不够细,糖霜放得太多,味道根本掩盖不住,便是傻子也知道这种东西有问题了。不若改天你亲自下一碗,我保证吃不出半点问题。”

    做梦!木乔眼见他吃过了,转身就走,剩下的烂摊子,她自然已经安排了人收拾。

    霍梓文却将她拉住,拥在怀中,清冷的眉眼里此刻尽是笑意,“那药性似乎不够,怎么办呢?”

    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问我作甚?木乔不欲搭理,一个炽热的吻却已经落下。

    良久,霍梓文才抚着她红肿的樱唇,点头,“这下子,药性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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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 投怀

    夜深人静。

    桑柔送了一圈汤团回来,见外婆还未睡下,便过去回禀了一番。

    阮氏姑母指着木乔送的布匹礼物,不住赞叹,“你瞧这孩子,年纪虽然不大,但办事极是周到。看她买的这些东西,说是孝敬外婆,其实连你们兄妹的都没有拉下,全是极实用的。倒是咱们没什么好东西还礼,未免有些失礼。”

    桑柔一颗心早就飞了,哪里还有心情听外婆唠叨?顺着她的话敷衍道,“那等着日后弟弟出息了,再报答也不迟。”

    阮氏姑母嗔了她一眼,“日后等他来还自是应当,但你弟弟才多大,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我的意思是,咱们回去之后,就备几样厚礼,送到舅老爷那里去。这京城太远,咱们是不方便还礼,但舅老爷那儿,却是近得多了。把礼还到他那儿,只怕你姨母还更加感激。”

    年老之人嘴碎,越说越觉得可行,又想到一桩,“到时你们姐弟俩都跟我一块儿过去,才显得咱们心诚。你呀,也真要向木乔那丫头学习学习,别看她年纪比你小,但办事可比你老到多了。你来了这么久,也学学人家的庄重得体。真不愧是你姨母教养出来的孩子……”

    桑柔越听越烦,尤其是外婆一个劲儿的赞木乔,更让她心情烦燥,快嘴的打断了她的话,“若是有钱,谁不会买东西?外婆您又不是没听说,这买东西的钱可不是她的,是表哥出的。要我说,真正有本事的是表哥才对。”

    阮氏姑母放下脸来。“你怎地还如此糊涂?你表哥知道你今日要出门吗?他压根儿就不知道。那他怎么未卜先知的把钱放到木乔那儿了?这分明就是木乔那丫头自己买了,再替她兄弟增光哩!”

    桑柔一时无语,半晌找了个借口,“那也许是之前表哥就给了她的。”

    阮氏姑母嗤笑于她的不懂事,“就算是你表哥之前拿了钱给了她,也未必就是给咱们买东西的。今日之事,不过是临时起意,木乔那丫头只是想到这一层,才特意送了这份礼。”

    她一语双关的敲打道,“你表哥再有本事。可他不愿意用心思在咱们身上又有什么用?倒是这个木乔,可比他心细体贴得多。你好好跟她相处,日后等咱们这一辈都老了,你们年轻人多走动走动,会有你的好处。”

    桑柔越发不忿。心中思量着,等我嫁了表哥,日后难道还要求着她不成?但面上却不得不与外婆虚与委蛇。顺着她的意思闲话了一回。

    见天色已晚,阮氏姑母便放她回去睡觉了。只是心中却有些隐忧,这外孙女似乎还没彻底转过弯来,等到日后回乡。得快些张罗她的婚事才是正经。

    上回因为桑柔烧了头发,耽搁下的那家亲事已经吹了。但阮玉竹和霍公亮又寻了几家合适的。还特地写了封信搁在表姑母手里,拜托阮氏兄弟替桑柔张罗。说实话,表亲之间能做到这样,阮氏姑母已经非常满意了。只是桑柔不懂事,犹未知足。

    其实阮氏姑母看得非常明白,霍家是绝对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儿媳妇。而桑柔即便是嫁了霍梓文,但以她那个贪图享受的个性,也迟早会成为怨偶。

    依外孙女这样的性子,最好就是寻一个富贵人家,生活无忧。稍清贫些的读书人家她都过不好的。

    可是放弃读书人,嫁与商户,门弟就委实低了些。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这个外孙女不争气呢?日后倒是让外孙好好念书,争取考个功名。再给他娶个读书门弟的媳妇是正经。阮氏姑母心中暗暗拿定了主意,这才沉沉睡去。

    桑柔回房梳洗过,却并不就寝,直到听得隔壁房中,外祖母的鼾声微微响起,才忽地故作讶异的想起一事,“哎呀,我的帕子落在表哥那儿了,我得去寻寻,很快便取了回来。”

    也不要丫鬟跟着,自己急匆匆就走了。

    有那促狭的小丫头瞧出她的心事,暗自叽笑,“表姑娘这是眼见着要走了,要去与大少爷说说体已呢!只可惜,就是戏文里说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们大少爷是怎样人物?她也不拿镜子照照,怎生配得起?嗳,你说咱们要不要去禀告夫人?”

    “不必了。大少爷那儿,她讨不到什么好的。眼看人家就要走了,咱们便是看在老夫人的面上,好歹也给她留几分面子。若是等一时不回来,咱们再寻过去。”

    好吧。丫鬟们于是安心做她们的事情,只是把门留好,静待桑柔碰一鼻子灰回来。

    可桑柔此时却是信心满满,因天黑之后皆要休息,在霍梓文兄弟俩的院子里看门的小厮便撤去二门外休息了。都是这么大的人了,霍家没这么讲究,兄弟俩夜里根本无须人服侍,是以也没有人在此守夜。

    桑柔很轻易的就推开了院门,又很轻易的来到霍梓文的门前,她见两边房间的灯火俱已熄灭,侧耳一听,还有轻微的鼻息之声,便安下心来,轻轻敲响了霍梓文的房门,打起百般温柔,“表哥,表哥是我。”

    唤了一时,正在心焦,听到里面有动静传来,“谁呀?”

    桑柔心中一喜,声音更低更媚了,“表哥,是我。你开门呀!”

    吱呀一声,门开了。

    霍梓文似乎忘了点灯,柔柔的月华倾泻下来,仿佛在他脸上镀上一层银,如芝兰玉树一般,说不出的倜傥好看。

    桑柔一颗芳心怦怦跳得厉害,暗自给自己鼓劲,只要跨出今天这一步,这样俊秀的男子就为她所有了,她不可以输!

    往前跨了半步,桑柔展露出最迷人的微笑,“表哥,我好象拉了个帕子在你这儿,让我进来寻寻好么?”

    霍梓文皱着眉,似乎很有些不适,沙哑着嗓子道,“表妹,现在天色已晚,要不你明天来再来吧,我今儿好象还有些不舒服。”

    “是么?那表哥你快坐下,让我看看。”桑柔又上前半步,跨进了门槛里。

    “不用了。”霍梓文阻拦不及,已经给她进得屋来。

    桑柔只觉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反手把门关上,声音里柔得似能拧出水来,“表哥,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好么?”

    霍梓文连连后退,似是在避让什么洪水猛兽,步履踉跄,气息不稳,“不!表妹,你别过来,别过来!”

    这是药性发作了!桑柔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忐忑,步步紧逼,追着霍梓文直到床边,伸出了双手,“表哥,我知道你很难受,让我来帮你,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

    她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急促,不住颤抖,似是极力在克制自己。心下一横,将高耸的胸脯蹭了上去,“表哥,我喜欢你,你要我吧!我一定会好好服侍你,做你的妻子的。”

    她拉着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衣襟里伸去。

    就在此时,嚓地一声轻响,有人燃亮了火折子,带来了一室光明。

    桑柔一惊之下,吓得脸都白了,转过头去,却见一张吐舌鬼脸在火折子的映照下,分外恐怖。

    啊!

    刺耳的尖叫顿时划破了深夜的宁静,这下子,霍家上下都不得安宁了。除了木乔,一家人很快都到了。

    沈亦儒甚是无辜的举着手中的火折子,对众人解释,“我什么都没干,真的。我就是晚上吃了汤团睡不着,便来和霍三哥闲话,问他一些外地的风土人情。却不料刚睡下,桑姑娘突然来敲门。三哥说有些不舒服,只怕是积食想呕,他去开门,让我去后头给他倒些清水来。可我回来的时候就听桑姑娘说好喜欢三哥,让他要她,还说愿意给他做妻子,我也吃了一惊,便点亮了火折子,于是,就这样了。”

    扫一眼依旧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桑柔,霍公亮脸色黑如锅底,“阿三呢,他怎么样?”

    甘婶一把抓着义愤填膺的霍梓斐,示意他留下照顾依旧显得难受之极的霍梓文,小心谨慎的过来回话,“阿三他确实是服食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刚刚看过他碗里的汤团,想来就是那个里头有问题。”

    阮氏姑母身形微晃,一张老脸抖得厉害,阮玉竹一把将她扶住,“姑母,您可千万别动气。”

    这让阮氏姑母怎能不动气?自己嫡亲的外孙女在表侄女家里闹出这种笑话,还被抓了个现形,人证物证俱在,这可真是应了那句俗语,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老人家气得无法,颤微微指着桑柔,“你……你出来说!怎地竟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你是要活活气死我么?”

    桑柔惊惧过后,见事情败露,让外婆动了真怒,连一贯和蔼可亲的姨父姨母显然也生气了,心知已经无力回天,顿时泪流满面,企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双膝跪地,伏地泣求,“外婆,姨父姨母,我是真心喜欢表哥,才一时糊涂做下错事,求您们就成全了我吧。”

    第172章 私情

    “放肆!事到如今,你怎地还如此执迷不悟?”阮氏姑母语气虽凶,但眼角余光却不住的瞥向阮玉竹和霍公亮。

    她比桑柔经过的世事更多,自然更加明白,此时此刻,他们的态度最为紧要,若是他们肯厚道的成全桑柔,那就一床锦被掩风流,坏事变喜事了。

    见他二人皆不发话,阮氏姑母心中着急,将姿势放得更低,“你表哥是何等人物,怎能娶你做妻室?便是给他做个小妾,还要看他肯不肯呢!”

    可桑柔不肯。

    妻妾之别,有如云泥。一想到要给霍梓文做妾室,让木乔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她就受不了。

    她已经看出来了,外婆是想就此成全她的心愿,让她留在霍家的,而姨父姨母为人厚道,说不定自己多求求他们,他们就允了。

    于是爬上几步,跪在阮玉竹的面前,抱住她的双脚苦苦哀求,“姨母,您一向是最慈和仁善又通情达理的,求您可怜侄女儿这一片真心,让我有机会服侍您们二老一辈子吧!”

    阮玉竹和霍公亮对视了一眼,夫妻俩彼此已明心意,她低头去扶桑柔,“傻孩子,你的心意我们明白,但这世上的有些事,却是无法勉强的。你快起来,今日之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咱们都把它忘了吧。”

    阮氏姑母心里一凉,这话说得虽然客气,但拒绝的意味也是十分明显的。便是做妾,霍家也不愿意给桑柔一处容身之地。

    不过想想也对,若是给桑柔这么一闹,就允她进门。那霍家又成什么地方了?

    可桑柔依旧不肯罢休,“不!姨母,您答应我,您就允我做您的儿媳妇吧!”

    这样胡搅蛮缠,就有些惹人讨厌了。霍梓斐忍了半晌,此刻忍无可忍,站出来说话,“表姐,咱家念在亲戚一场的情份上,已经表示不再追究此事了。你怎么还如此不知廉耻,要赖上我哥?”

    阮氏姑母给骂得面色灰败,羞惭万分,厉声喝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还不快滚回房去!”她只觉再无颜面留在霍家,即刻向霍公亮夫妇辞行,“全怪我教女无方。惹出这样笑话,还请你们念在她孤女可怜,不要见怪。明儿一早我就带她回乡下去,再不敢叨扰府上了。”

    “我不走!”桑柔给逼急了。不觉脱口而出,“姨母。您知道么?我想跟表哥好,还有一层缘由,是不希望他做错事。您们都不知道吧?他和……”

    “阿柔!”阮氏姑母心中大感不安,生怕她情急之中说出什么更错的话,那才是永世都无翻身之地了。

    可是桑柔此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一定要诉之而后快!

    “表哥他和木乔有私情!他和他妹妹有私情!”

    一句话,让一屋子人都震惊了。

    知道的人不知道桑柔是怎么知道的,而不知道的人,却是惊诧于这样的事实本身。

    “你胡说,我不许你这样污蔑我姐姐!”沈亦儒气得脸通红。上前来要与桑柔理论。

    可桑柔见了他,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小子坏事。说不定她和霍梓文已经成其好事了,哪里还会象如此这般丢人现眼?

    “我知道了。你是故意来吓我的。是木乔指使你这么干的,对不对?”

    “你自己不要脸,不要拿脏水往旁人身上泼!”沈亦儒虽在气头上,但脑子却是清楚的,“那汤团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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