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王第8部分阅读
狱王 作者:
地上,地的三分之一和树的三分之一被烧了,一切的青草也被烧了;第二位天使吹号,就有彷佛火烧着的大山扔在海中,海的三分之一变成血,海中的活物死了三分之一,船只也坏了三分之一。红狼将书本丢向办公桌,大笑:三分之一,多有趣的数字。
杰弗逊先生的眼睛更加深邃:没错。。。。。。的确是三分之一,伤亡大致的数目。
我看向书本的封面,《圣经》。讶然,我以为昨天红狼的话不过是玩笑。红狼从裤袋里抽出那两张卡片,丢在办公桌上:两只鸟人吹号。杰弗逊拾起,翻过来看到背面的标记,陡然变色。红狼嗤笑一声抽回卡片收起来用大拇指比比我:如何?你还是听他的休息几天的好,来准备听剩下的5只鸟人吹喇叭。
杰弗逊将身子后靠,倚在宽大的椅背上,双手交叉沉默不语。许久,叹息:你们不应该陷入进去。
红狼冷笑:我们已经在漩涡中了。
我哑然看着红狼与杰弗逊的交锋,再次发现,狼的确是一种集凶残与智慧于一身的动物,他们能够清楚的意识到危险,并绝不会自不量力的以卵击石。终于,杰弗逊点点头:告诉我需要我避开的时间。
红狼望了我一眼,我沉吟半晌,道:三天后开始,五天左右。当戴维斯对上威廉姆斯,会不会比较有趣?我恶意的想着。杰弗逊深深的望入我的眼睛,叹息:希望我这次的决定没有错。
离开杰弗逊的办公室,红狼一把把陷入沉思毫无防范的我按在墙上,炽热的呼吸喷吐在我的耳边。我刚想把他一脚踹开,却听到他的喃喃自语:昨天,幸好你没在里面。。。。。。
我的心脏蓦然少跳了半拍
狱王 正文 第21章
章节字数:6630 更新时间:071214 23:49
转捩
叶非出庭很顺利,从菜鸟狱警卡尔的口中我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并为他而高兴,他是不应该属于这里的。被当庭释放的叶非随狱警回来收拾东西,一脸茫然,根本没真正理解这个结果代表的意义,见到我,傻傻的扯着我的衣袖:这是真的?我可以离开这里了?我真的能出去了?我可以回家了?
我失笑,伸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个爆栗:怎么?还舍不得走?叶非双手抚额,呆了一呆,清秀的脸上涌出狂喜,声线颤抖:我可以走了。。。。。。我可以走了!我可以走了!这短短的时日,不啻为严酷地狱。叶非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经历的,甚至可以说是他一辈子的梦魇。我揉乱他的头发,轻轻的道:忘记这里发生的事情吧,就当它从未存在过。顿了一顿,转了转眼珠笑道:或者,作为一个男人,坦然去面对,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非直直的望着我,咬了咬嘴唇,青涩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却透着坚定:我不会忘记这里发生的事情的,永远;我无法忘记我曾经受到的伤害,经历的痛苦和屈辱,也无法忘记您给我的帮助和照顾。他笑了笑,露出了尖利的小虎牙,而后向我深鞠一躬:谢谢您。我去扶他,他执拗的不起身;半晌,才抬起头来:今后,我也会尽力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的,就像您一样。
我偏了偏头,笑着耸耸肩:好啦,走吧。小鬼,记得长点警惕心。叶非再次深鞠一躬,从颈子上取了一样东西放在我手心,拿着他的东西离开了。我叹了口气,握着手心里的东西,望着他的背影,离开这里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远在东方的亲人们,兄弟们,你们还好么?
眼前人影一晃,红狼矫健的跳上了我面前的餐桌,颇有些不满:那个小鬼就这么吸引你?眼神瞄向另一方。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心中一动,口中却答:比你有吸引力。下意识的问答大概并没有真正的进入到我们心里,因为我和红狼都有些心不在焉。望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我冷笑:或许真的让你说对了,狱方是在换血。红狼摸摸下巴,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那就来斗斗看吧。。。。。。监狱这地方还真让人感受不到寂寞。我轻笑,顺手将叶非给我的东西挂在了颈子上。
红狼凑了过来,一把拎出,有些好奇:这是什么?那是一个小巧的碧玉观音挂坠,触手温凉。红狼好奇的把玩:那东方小鬼给你的?我点点头。红狼翻来覆去的看:这是。。。。。。东方的女神?我咧咧嘴,突然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向红狼解释。观音。。。。。。菩萨是神吧,但是似乎是男神。。。。。。脖子一疼,坠子的红绳已被红狼拉断夺去,七缠八绕的绕在了他的左手腕上。我有些发怒,正待发作,红狼取下了他颈子上一直挂着的链坠,套在了我的颈子上,调整了一下,点点头:还是这个适合你。
我哑然低头,粗糙的皮绳上,挂着一颗血红色的原石,和一颗巨大的锐利苍白的牙齿,大概是红狼手工制成,粗犷而野性,又有种莫名的神秘感。红狼略显不自在在的声音响自我的耳畔,恶狠狠的:不准摘下,不能弄丢。。。。。。否则要你好看!巨大的拳头在我面前挥了挥,手腕上晃来晃去的观音坠子倒显得有些不协调的可笑。看着红狼,突然间,我有种小孩子在争宠的错觉。。。。。。晃晃脑袋,赶紧晃去这可笑的想法。门口狱警在喊:法兰。费尔斯勒!不再理会红狼难得的幼稚行为,将链子塞进衣襟起身,向门口走去。手腕上蓦然传来巨大的拉力拽得我身子后退,猛转头,眼前一黑唇上一热,红狼的唇再次贴了上来。我愣了三秒,感受到腰上红狼的手臂蓦的收紧才反应过来,一拳将红狼擂开。
悍然的狼踉跄后退几步,笑眯眯的倚在餐桌旁,冲我挥了挥手。我铁青着脸转身离开,饭堂里爆起了轰然的大笑,起哄的声音,口哨声绵延不绝。走出很远脸部肌肉逐渐缓和,下意识的拂了拂唇,豁出去来想,有种突然解放的禁忌般的舒坦和刺激,这感觉。。。。。。似乎还不赖。不过我翘起唇角,挑了挑眉,如果我不是被动的那一个想必感觉会更好。
你要带我去哪里?随着狱警拐入一个从未到过的走廊,我瞬间清醒,装作毫不在意的问道,心底暗自警戒。生面孔的狱警冷冰冰的瞄了我一眼:到了你就知道了。我的心底,蓦然燃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我想我有权知道这个,你这条该死的狗没有资格剥夺我的权利。我故意挑衅。
走在前方的狱警突然顿住,蓦的转身抓住了我的头发,膝盖顶向了我的腹部。心念电转,我放弃反抗,收紧腹部肌肉,硬生生挨下了他的踢打,抱着腹部蹲到下来,假装剧烈的喘息着。狱警再度拉起我的头发,面含轻蔑:先生,这里是监狱,而您,不过是最低级的囚犯。
我敛下眼睑,只留给狱警粗重的喘息。狱警满意的踢了踢我的腰:起来!别浪费时间!我缓慢的爬起来,敛下眸子似乎要变天了。
在一扇装饰明显与其他办公室不同的门前停住,狱警礼貌的敲了敲门:法兰。费尔斯勒先生带到。里面反手有人把门打开,狱警不客气的推了推我,在进入之前,我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上方的办公室标牌:州狱长办公室。州狱长?我轻笑,终于要见到这里官方的最大boss了。
门在我身后阖上。方抬眼,视线尚未找到目标物,耳畔风声顿起向我袭来。心念电转,我决定还是放弃反抗。突如其来的一拳很重,我技巧性的稍稍避开要害,拳头擂上我的颊,巨大的冲力将我狼狈的打翻在椅子上,滑倒在巨大的办公桌边。吐出一口血,挣扎着挺起身来,后背踏上一只大脚,直接把我跺回了地面,脊椎一阵剧痛,眼前一阵金星乱冒。一双擦得铮亮的小羊皮靴出现在我眼前,靴尖轻抬,挑起了我的下巴。我勉强抬头,依然只能看到笔挺考究的西装长裤。低沉的嘲笑声响起:也不怎么样吧,这样的家伙也能主宰短仓,德克萨斯也没落了。短仓,是这里对短期犯人监禁区的俚称,同终身监禁区大仓相对。
背上的脚收回,闪电般的踢向了我的腹部,我滚了个圈抱着腹部蜷缩着,这才看清面前的人。身着考究西装的中年白人绅士一脸讥诮,靴尖还在我脸颊上若有若无的蹭来蹭去;进门便袭击我的人赤裸着精壮结实的上身,及肩金发肆意的飘着,脸上从右眼角延伸到左颈动脉的疤痕翻卷可怖。我不怀疑,如果那伤再大一些,他的脑袋一定会分成漂亮的两半对不起,我走神了。
你们是谁?州狱长呢?我假装虚弱的问道。或许并不需要假装,那一拳一脚的重量并不比红狼轻多少,好在尚在我承受范围之内。州狱长?小羊皮靴笑了,将鼻梁上的复古眼镜向上推了推:在夏威夷度假。疤面放肆的大笑,大脚在我屁股上故意踩了踩。
犯人?我并没见过你们。我看了看疤面穿着的囚犯制服,微声道。
小羊皮靴从裤袋里掏出副手套戴在手上,蹲下来捏起了我的下巴左右注视,神情十分专注:如果你宰几个人,你就有幸能够见到我们。终身监禁?我一凛,原本应该呆在德克萨斯监狱深处大仓里的终禁犯人,为什么会堂而皇之出现在正在度假的州狱长办公室?
真是可惜了呢。。。。。。小羊皮靴捏着我的下巴啧啧有声:多好的皮肤,如果用来做灯罩,坚韧,而且细滑。。。。。。极品啊。。。。。。目光连闪,身躯陷入神经质的微抖,望着我的视线让我身上泛起一阵恶寒。疤面止住笑声,抖抖身子轻啧一声:真是恶心的兴趣。绕开,倚在不远处的窗台边看着这里,手中的打火机火苗窜起很高,似乎在烧着什么东西
小羊皮靴抚着我的眉心,有点出神:这个位置,似乎的确很合适,只是可惜,破坏了这么完美的一张面皮。冲我笑道:别担心。。。。。。不过想给你盖个章而已,在这里。点了点我的额头,继道:直接烙上去。。。。。。感觉应该很不错。
州狱长在度假。我轻声道,暗自蓄力。小羊皮靴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像是在全神贯注的分析我的毛孔:说的没错。
那就是说。我闪电般跃起扣住了他的颈子,将他双手反劈压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你们的行为是他默认的了?我低笑:我似乎并没有得罪你们。疤面目露凶光弹起身子,忽又放松倚回窗台。我提起警惕,被压制的小羊皮靴似乎也并不慌张,犹自挣扎了下给自己找了尽量舒服的位置,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能够主宰短仓的家伙也是很不简单的。
他的反应很反常,有恃无恐的样子。我手上施力,没出意外的看到了小羊皮靴吃痛的表情,我的判断或许并没有错,他似乎并不是武力型的罪犯。看了看悠然袖手旁观的疤面,我有种棘手的感觉。突然间,握住小羊皮靴手的手指一痛,闪电般缩回手来,右手食指尖渗出血珠,同时一阵昏眩。
骇然后退,小羊皮靴好整以暇的起身整整衣服,脱下手套,原本空无一物的的中指上的戒指闪闪发亮,优雅的笑了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识破我戴上戒指的动作。而我戒指上的麻醉针,也从未走空过。这熟悉的动作。。。。。。心中一动,他莫非是。。。。。。勉力抵御着涌上来的阵阵昏眩,在揪着我衣领的疤面狰狞的笑容中,我喊出了一串数字,随即陷入昏迷。这该死的麻醉药还真让人熟悉和激动啊。。。。。。
醒来,一阵昏眩,额间剧痛。还是在那间办公室,疤面已经不知所踪,小羊皮靴定定的望着我: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那个数字?我勉力晃晃脑袋,找回一丝清明之后,咧嘴嘲笑:我乱说的,你信么?
那不过是个坐标。小羊皮靴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问题是,为什么你会说出来,并且是对着我说。
因为我知道你是谁。我压住激动的心情,毫不留情的讽笑:脸蹭的再白也是黄皮猴子,怎么,德克萨斯有什么好偷的能够吸引你这小胆兔子亲自犯险?这话我无意识的用了中文,小羊皮靴一听火烧屁股般的跳了起来惊叫:佟子?!话出口之后,瞳孔一缩,斯文的脸庞倏然扭曲狰狞,袖口一柄小巧的掌心雷滑至手心定在了我的额心,倏然变了嗓音,就像换了个人一般:真有你们的,居然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让你们认了出来,大不了这笔生意我不做了。卡簧轻扣,我一震,这小胆兔子的性子我可知道的清楚,平时优柔寡断得很,一旦下了决定可是电光石火。手脚酸软,我只好急呼:你个小兔崽子给我住手!那个暗号只有两个人知道,你认为那个人可能透漏出来么?
小羊皮靴一怔,手指顿了顿。我咬咬牙,豁了出去:我是佟蓝!不管你信不信!
小羊皮靴一呆:佟蓝?
我撇撇嘴:你问吧!我任你问!最好问得技巧一点,我佟蓝什么样儿的人你清楚!小羊皮靴半信半疑,试探性的问了几个关键问题,我对答如流。小羊皮靴彻底傻了,声线颤抖语无伦次:你真是佟子?你。。。。。。你你怎么弄这副德行?不对,不是这说副德行的时候,雷素说你死了啊?
三言两语交待了下重生后的情况后,我苦笑:我也不知道。我知道我死了,我都清楚的看到了我自己被打爆的脑袋。可是现在,我应该又没死。小羊皮靴瞠目结舌,不断摇头喃喃自语:世界真是太奇妙了。。。。。。这太神奇了。。。。。。实在是太神奇了。。。。。。难以置信!
你什么时候见到的雷素他们?现在他们怎么样了?队里还好么?我迫不及待的问道:前几天我还看到了秦攸,你见到他了没有?小羊皮靴明显呆了一呆,看了我良久,嘴角扯动,笑得似乎有点苦涩,许久,憋出句话来:你的兄弟们都还活着,嗯,都还活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皱眉:别婆婆妈妈的。
小羊皮靴沉默良久,才抬眼看我,眼神闪烁: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想有一个人会更想亲口告诉你。我会尽快通知他的。
谁?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小羊皮靴突然一怔,一拍大腿:糟糕!
又怎么了?我已经跟不上他的思维了。
小羊皮靴面色凝重:这次的计划是他制定的。。。。。。佟子你在这里的角色还举足轻重。看来男一号要换人了。。。。。。靠,佟子你还真投了个好胎,这回有的玩了。
他?他是谁?什么计划?我的眉头皱的死紧。
天使计划。。。。。。小羊皮靴习惯性回答,突然身子一抖,望向我额间的目光古怪,喃喃自语:完了。。。。。。我会被杀。。。。。。我顺手摸摸额头,一阵疼痛。你干了什么好事?
计划需要。。。。。。小羊皮靴缓缓后退:有仇有冤,等你找某人报吧,我不过是按照他的计划行事。。。。。。佟子你可别怪我!我突然想起之前他说过的,将头转向了玻璃窗。接着窗玻璃模模糊糊的影子,我赫然看到了自己额间的烙印:鹰,剑和盾。威廉姆斯!天使计划,我和红狼收到的印有天使的卡片,几天前的流血事件。。。。。。我冷笑,果然是他!
你怎么会为威廉姆斯的家族做事?我冷笑:什么时候你的生意也延伸进了军火行业?
小羊皮靴很委屈连连摇手:我可不是为威廉姆斯做事,我不过是顺便还某人人情,受雇于刃狼而已。
刃狼?这又是什么?在我消失的这两年,似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小羊皮靴叹息:赤火,佟子你可能不知道,新崛起的一个华人组织,专门解决留美华人的困难。我点头:这个我知道。小羊皮靴挑眉:知道就好办多了。佟子,一个组织的壮大需要很多条件,人员,资金,势力。单纯的一个华人社团组织又怎么能简单的在当今的美利坚立足,有怎么能大胆的说解决留美华人的问题,尤其是有些问题并不能完全靠程序来解决。明面里,大家都知道赤火,但是另一个世界里,支持着赤火的,是刃狼。
我了然,确实,有些事情是无法让具有象征意义的赤火去做的,我了解这种影子部队的意义。。。。。。影子部队?刃狼?这感觉好熟悉!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小羊皮靴了解我的心意:刃狼的首领,你是认得的。。。。。。不光认得,还很熟悉。而赤火的主要干部之一,你前几天也见到了一个。
我呼出了一口气。秦攸?赤火的主要干部?
小羊皮靴欲言又止:不管怎么说佟子,你能活着,对我们来说无论是谁,都是绝大的好消息。长话短说,目前刃狼同威廉姆斯家族处于合作状态,这次的事情是威廉姆斯家族对戴维斯家族设的局,目的在别的地方;说白了,你和红狼则是威廉姆斯家附带的戏耍对象,你额上的印记就是我附带的任务,合作伙伴的小小要求。我们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他因为认为不影响全盘计划而没有去调查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这些天你小心些,我会让麦卡斯跟你配合下,先不要轻举妄动,事情有变,我得尽快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早作准备。
我点点头:你小心些。
小羊皮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望着他的背影,我忽道:这些年,你过的好么?
小羊皮靴的背影顿了顿,转身,想了想,无比认真:我很遗憾离开狼牙,但是我也从没有后悔离开那里。他苦笑:战狼们背负的东西,太沉重了,我真的不适合。喉头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老大,我一直没勇气对你说句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了逃兵。
我摇了摇头:拥有决定权的是你自己,任何人无法阻止和改变,你无须道歉。就算道歉,对象也不该是我。小羊皮靴身子一震,黯然离去。
遗憾,但是不后悔?我仰天叹了口气,抱歉,假面,我真的不懂。当年兄弟们眼睁睁看着你离开狼牙,离开东方,或许,你终于找到你想要的生活了?
门口麦卡斯与假面擦肩而过,低语几句。送走假面,麦卡斯抱臂上下审视着我,浅褐色的眸子充满了探究和疑惑。
筒子们好,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死灰复燃。
不过这章打得很是痛苦,左手不能用,只能用一只右手慢慢敲,敲得我右手手指严重抽筋,三番四次心理斗争终于压下了将脚丫子伸向键盘的冲动;家人看得严,就这一破章,我单爪偷摸敲了一个星期,修修改改今天才算完工。
天好热,伤口奇痒。就是25只小耗子百爪挠心,想想这次遭受的无妄之灾经历的疼痛胳膊痊愈后蜈蚣样的疤,就有提棒子去敲人的冲动,及其郁闷。自我安慰一下,幸好没伤在脸上,胳膊还可以手术去印,不然一怒之下这文还真可能让我给坑了。
爪子不便更新会很慢,大家可以隔一段时间来看一次,省的陪我一起郁闷,笑。我实在无法估计我的单手版九阴白骨爪的速度,请大家见谅哈。不然提前预支给大家一份大侠套餐降降火?来,狗狗、小刀,小雷子!给各位上半斤熟牛肉两斤女儿红!要速度!
狱王 正文 第22章
章节字数:6582 更新时间:071214 23:50
威胁
这是谁干的!红狼愤怒的咆哮声传遍了整个走廊,冲过来拽住我的头发仔细看着额上血肉模糊的烙印。该死的!一脚踢飞身边可怜的椅子,一边在囚室里转来绕去一边咒骂,说的都是我听不懂的印第安母语。
开始的时候,我还讶然红狼的反应过度,知道自己额上被烙了印并没有什么格外的感觉,后来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不再是法兰的身躯,而已经是我的身体了,我他妈的居然被人在脑门上像畜生一样盖了个章,盖的还是威廉姆斯家的家徽!这种被人标明所有物般的明显侮辱让我很是窝火,假面,你个小兔崽子的手未免太快了!不,冤有头债有主,我脑子里蓦然浮现了法兰记忆中的那个男人,我恶狠狠的笑,格老子的,你等老子出去,老子说什么也要盖回来!
那不过是出去之后的事情,还早得很,现在可以不去考虑。我没有理会屋内转圈的红狼,跳上了床铺枕在手臂上,脑海已经完全被喜悦和兴奋填满,同时还有一肚子的疑惑。兴奋的是,见到了假面,看来这小兔崽子过的还真挺滋润,怎么说都是兄弟,一日是,一生都是;他过的好,我也替他高兴。几年不见,他的扮装术更加炉火纯青,如果不是对他了解甚深,我都已经认不出来了。这次也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居然扮装混进监狱来,有前途。我轻笑,监狱这种地方的生活,对普通人来讲绝对是梦魇,但是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狼牙数年,出任务的时候我们不是没有被俘过,甚至我曾亲眼看着兄弟被敌人折磨致死,自己也九死一生。曾经的身躯上满是不堪入目的伤疤痕迹,那是战狼的勋章。想及此,额间隐隐作痛,我不禁低咒一声,这两种伤痕所代表的意义的差距可真是巨大。
满脑子的疑惑,假面说话一点也不干脆,吞吞吐吐;刃狼的首领我不但认得,还很熟悉?到底是谁?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是何许人也。换句话说,在我还没复生这空出来的两年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谁都有可能成为刃狼的首领,该死的兔崽子不说,这让我去哪猜去。另外,威廉姆斯家族对戴维斯家族的计划?什么计划?那只老狐狸想要做什么,用得着大费周章把戴维斯家的继承人弄进监狱里来折腾么。何况,都知道德克萨斯是威廉姆斯家的地盘,如果乔在霍金的地盘上出了什么差错,除非戴维斯家族的人全是傻子才会无动于衷。说起来乔还是霍金当作礼物送进来的,看来真如红狼所说,两家的关系很微妙,微妙到无法形容。
几次交锋,乔那家伙的个性虽然一无是处,但绝非如此简单的人,或者,他也是在暗地里打着威廉姆斯家的主意,才会亲自犯险,而并不急于动用家族的势力将之救出,给足了地头蛇威廉姆斯的面子。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动,大胆的猜测,很有可能乔根本就是知道自己是霍金给送进来的。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头开始疼了起来,玩阴谋或者是陪人玩阴谋,真的不是我的强项啊。。。。。。
回神,停在我面前的脸让我瞳孔一阵收缩,条件反射般的护腹,竖膝,挥肘,一气呵成。红狼硬抗了我一记重的,手忙脚乱压住了我的四肢,低吼:你疯了!
我咧嘴笑了一声,放松四肢:这是警告你,别不打招呼就凑过来,条件反射揍你没商量。红狼悻悻的松开手,坐在我的身边,随意揉了揉被我的肘击中脸颊:你去哪里了?见到了谁?你额上的印是谁干的好事?
我沉吟半晌,不答反问:红狼,德克萨斯监狱到底有什么秘密?在这里无论是狱方,还是幕后支持的势力,还是监狱里的犯人,未免都太诡异了,超乎一般。暗地里波涛暗涌,恐怕没几个监狱,会有这么复杂的情况。灵光一现的一问,思路一打开,我又想起了来自芝加哥重狱的退役老海豹先生,哈哈,真是有趣,经过了这么多如果我再意识不到这里有点问题,那我就真是白痴了。
红狼歪歪脑袋,转了转颈子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望着我的眼睛黑亮闪烁,低笑声漫出胸腔:威廉姆斯家族的人真是没有眼光,这么好的人才居然仅仅用来暖床。
我的目光转冷,皮笑肉不笑:该死的红毛狗崽子,你皮在痒了?红狼不以为意的跳上床,硬挤在我身边躺下,半支着身子凑近:我是在为你遗憾。你猜的没错,德克萨斯真的有秘密,这里有威廉姆斯家的产业。
产业?我心念电转,毒品?军火?在德克萨斯?我惊叹,如果真是这样,那想出这个主意并把它实行的人是个天才!难怪威廉姆斯家族在德克萨斯监狱如此肆无忌惮,想在这里发展黑暗产业,想必得到了军方狱方的默许吧,那么百分之八十因该是军火。我冷笑,按照惯例,没准出资者军方还要占部分大头呢。谁说国家军队不需要黑枪,军队对军火黑枪的需求才是占绝大部分走私军火的市场。各国的军备以及军工厂的生产能力在联合国都有备案,明面上生产的绝大部分都被国家军队内部训练和战事储备给消化了,但是为什么还流通着这么多的枪支军火?兜了个圈子,明摆着打击军火买卖,实质上喊打人的才是真正要用的,操。
我面色不变:看来你在威廉姆斯家族的地位还真不低。连这些都知道。
红狼突然笑了:你在试探我。
我挑眉:你说呢?我们之间似乎还没有可以相互信任到足以让你对我说出这样的秘密吧。
你的警惕心还真是过剩,红狼低笑:分一些给那东方小鬼才正好。换了个姿势悠然躺下,红狼的语调自然:我相信你,是因为我感觉得到,我们是一种人。顿了顿,突然撑起身子,横在我身躯上方俯视着我,黑眸晶亮: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
我心底一震,但是并不软下口风,嗤笑:直来直去的野兽也玩感觉派?
红狼大笑,胸腔震动,自然的垂下脑袋凑到我的耳边,笑得喘气:直来直去的并不只是野兽,难道人形凶器喜欢转弯?另一只手臂不容抗拒的伸到我的腰下抬起我的身子,同他的身躯相贴,红狼的话霸气十足:我们是一种人。
我再次嗤笑,伸臂揽上红狼的颈子,看着他开始闪烁的眼睛,脚钩住他支撑的小腿腰臂一使力翻身将他压在床上。红狼并没有反抗,躺在床上黑亮的眼睛炯炯的瞪着我,眼神十足像队里养的军用黑背。我歪了歪脑袋,想笑。红狼不满的按住我的脑袋往下拖,我挑挑眉,你想做什么,我就要由着你么。拉开红狼按着我脑袋的手,顿了顿,挑衅的回望,然后猛地俯下头去,吻上的红狼的唇。四唇贴合的一瞬间,我满意的看到了红狼蓦然瞪大的眼睛,和被闷进胸腔的一声表示诧异的哼响。
借位置的有利优势,我死死的压住了红狼。嗯,主动的感觉要比被动好很多,尤其压倒的是红狼,格外有种征服的快感和刺激。我噬咬舔吻着红狼的唇,双手不敢怠慢的按压住他的双臂。红狼的身躯强劲有力,不是很夸张的肌肉柔韧健实紧绷,像包着绒布的温热的铁块,目前温度正有上升的趋势,感受到红狼胸膛起伏的频率加大,呼吸也逐渐变得粗重,被我压住的双臂逐渐有了要弹起的危险。我叹息,法兰的爆发力相当的不错,但论肌肉力量的耐久性,要比红狼差的远了。吻着红狼,我也并不是没有感觉,同女人的柔腻不同,他的唇清爽,烫热,有种野性的味道。一个失神,被红狼挣开,红狼双臂倏然收紧,将我身躯拉下,紧紧禁锢在他的身上,并且手掌不客气的抓向我的屁股,大力揉捏,我的脑子轰然一热。
小狗崽子你想干什么?我双手死死撑在红狼脑袋两侧,猛抬起头,狠狠的撞了下去。额头对额头,发出了碰的声响。妈的失策!我忘记自己额上有伤了!额上的火伤钻心的疼,并因为震荡而头晕眼花。
红狼哈哈大笑,笑停了犹豫许久,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禁锢着我的手臂:我很想抱你,但是现在不是时候。自然的揽着我的腰,他的语声突然变得很轻:如果这里的事情完结了,我会带着费拉回家,回我们的圣地。红狼转向我笑,露出一口白牙:跟我回去,我想让你看看,我获得名字和称号的地方。他的神情自然而骄傲。
听起来似乎不错。我拉开他放在我腰上手,低笑:我会去的。不过,谁上谁的问题,先打一架再说吧。现在我突然有了想把红狼压在身下的欲望,虽然我没抱过男人,也从没想过要去抱一个男人,但是我并不介意去尝试,至于被男人抱,抱歉,暂时不列入考虑。
红狼笑得很不屑,估计我的笑也没有太多的礼貌。对笑,各怀鬼胎,自信满满,鹿死谁手还未必可知。
闹够了,正事要紧。我正色:不跟你扯屁。你应该不是威廉姆斯家族的人,你说我们是一种人,我不反对;既然这样,以你的性子,你不可能为他们做事。这样的话,你又怎么能知道威廉姆斯家的秘密内幕?
红狼懒懒的道:他救过费拉。我欠他的人情,仅此而已。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很简单,他说的。我来这里除了保护你,还有另外的事要做。事情很简单,如果发现进来德克萨斯的犯人有不对劲的人,干掉他,以免是各方派来查探情报的泄露这里的情况。这种工作以往全是格尔来做,我顺手而已。格尔就是那个黑人首领。我恍然,难怪红狼说过,他的非正常死亡会让某些人无法交代。不过,既然德克萨斯监狱是威廉姆斯的天下,法兰可以随便找狱中的人照看,又何必让红狼进来?
听到这个问题,红狼诡异的笑:在这里,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你曾经是威廉姆斯家的的暖床宝贝。在外面,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会很多。我仔细思考假面的话,似乎是如此,就连同威廉姆斯合作的假面也说过,并不清楚法兰同威廉姆斯的关系。法兰的记忆对我来说只是短短续续的散落片段,在他的意识消失之前留下的其中深刻的片段,很多事情,我还是不清不楚的。想想似乎没什么要紧的,我何必再这里刨根问底。
同红狼讨论了些关于戴维斯的情况和乔的动向,我把假面和麦卡斯的事情简要提了一下,当然,该隐瞒的部分我还是暂时无法同红狼说明,说了更麻烦,以后再说吧。红狼一脸凝重陷入沉思,估计在思考着如何同格尔计划后续行动。看得出来,格尔同红狼的关系似乎不仅仅只是威廉姆斯吩咐的合作的关系,否则他不会因担心红狼而提醒我。现在我们的靠山威廉姆斯似乎要转为我们的敌人的样子,是该小心考虑一下,以免成为夹缝中的炮灰。突然想起秦攸,我低笑,是时候得去学习西班牙语了。
几天后,我如愿以偿的见到了秦攸,在监狱的活动室,一个单独的隔间,放置了几排桌子,白板,以及音像设施,墙角处是排书架,放满了语言相关的书籍。此时是西班牙语的教学时间,来学习西班牙语的人并不是很多,毕竟这里是用英语来沟通,只是会有人来以此打发和消磨时间罢了。据说不少从监狱出来的人获得了学位,在寂寞中,学习也成了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
我来的比较晚,进门的时候,课程已经开始了。微笑着对讲台上的秦攸点了点头表示了自己的歉意,随意的坐在了角落处。秦攸礼貌的回礼,便继续他的课程。在我的记忆里,雷素曾多次提到过秦攸,他是雷素大学同寝兄弟秦龙的大哥,秦家的三兄弟都算是雷素的青梅竹马,死党兄弟。做教官的时候秦龙也是我带的学员之一,因此秦家三兄弟我也都见过,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个个翘楚除了秦家老二秦睿的个性怪异一些。
西班牙文我知道的不多,只会简单的几句,因此秦攸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多少,舒适的靠在椅背上抱臂看着秦攸的脸思绪却早飘去了别处,想起之前同雷素以及秦家兄弟的笑闹,禁不住的嘴角上弯。课程很快就结束了,不多久,房间里只剩下在整理材料的秦攸和我。秦攸抬起头,见我还在,一怔,随即笑道: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了,您还有什么事情么?
我敛下眸子,看来假面似乎还没有把情况告诉给秦攸。稍稍有些奇怪,这并不像假面的风格,难道发生什么意外了么?思忖间,秦攸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前,看了看门口监视的狱警似乎没有将我带走的意思,于是坐下,温文笑道:您是第一次来听我的课,是吧,我的名字是秦攸,如果可能,我希望每一位来听我的课的学员都能够知道我的名字的中文发音,不过您似乎懂一些中文,这让我很开心。
我点点头:是的。。。。。。我也很开心,因为您还记得我。我笑道:我还没有为我上次的失礼而向您道歉。
那没什么。秦攸微笑:磕磕碰碰是难免的,您不需要太过介意。如果您是来学习的,我很乐意为您尽可能的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望了望门边的狱警,现在似乎不是叙旧的时候。我轻笑:我喜欢东方,尤其是中国。对了,前段日子狱中那个东方少年能够洗清冤屈离开这里,也多亏了你们中国人的团结和互相帮助。你们的团体真的是个很不错的组织。赤火,嗯,听起来很不错的感觉。
秦攸眼神闪烁,微笑,笑容里却透出一丝讶然:哦?
我的手伸向颈子,摸到皮绳才想起观音挂坠被该死的红毛狗抢了去,于是只好缩回来,耸耸肩:那孩子现在还好么?都是中国人,我以为你或多或少会知道他的事情。秦攸似笑非笑,看着我的眼睛,许久稍稍移开视线,笑容中多了一些探究:您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他的情况?仅仅因为我们都是中国人?
我低笑:赤火似乎是一个合法的社团组织,您没必要隐瞒身份的吧。
秦攸悠然道:您说的没错,我也并没有刻意隐瞒过自己是赤火一份子的事实,但是您说的那个孩子的情况我并不清楚,很抱歉。他思考半晌,似是在斟酌语句:这么说吧。如果赤火的成员在德克萨斯监狱有相关活动,我想我应该是清楚的。我的心脏蓦然一紧,盯着秦攸:但是你现在并不清楚?秦攸微笑,向我摊了摊手掌。我猛然起身,呼吸加重,心念电转,脑袋里掠过一阵凉意。
洗浴间。
洗浴间空无一人,淋浴器下赤身捰体的乔哼着轻快的歌,悠闲的擦洗着身体。见到了我露出了笑容,轻松的向我挥了挥手。我径直走了过去穿过水幕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按在了墙壁上,朝他的腹部就是几拳,粗暴的动作引起了他微微的痛呼。带我来的面生的狱警抽出了警棍企图勒住我的颈子把我拉离乔,被我一脚踹到腹部,狼狈的退了开去,正待吹响警笛,乔令人意外的朝他艰难的摆了摆手,然后勉强转向我的方向,露出一个笑容:我想你有话要跟我说,是么?
我冷笑,看着他了然并且一切意料之中的表情,我不断点头,好吧,算你高竿,这一次,我认栽。我承认,我大意了。满腹的恼怒业已渐渐平复,我冷静下来,松开了手。乔慢慢直起腰,咳嗽了几声,好整以暇的关了淋浴器,倚在墙上,扯过毛巾擦拭着身体上的水珠。面对着他似乎带着赞赏的赤裸裸的审视视线,我勉强压下去将他打成猪头的欲望,扬了扬下巴,甩了甩滴水的及肩金发,阴沉的道:这就是你的诚意?
乔笑了,将毛巾随意围在身下,抱臂:有什么不对么?你的目的也只是让他离开这里,不是么,至于什么人帮他离开,这很重要么?
不重要。我冷笑:重要的是,他离开这里之后,又去了哪里。
乔离开墙壁,有趣的望着我的脸庞,伸手掠开因水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