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王第9部分阅读
狱王 作者:
而粘在脸颊的金色发丝:你对那东方孩子还挺看重的。我一偏头避开他的手指:避开赤火扣下他,无非是拿来限制我,我以为,我们是在合作。摸不清他的打算,我拿话试探他。乔的手指顿在半空,突然收回长笑:对,我的朋友,我们是在合作,没错。但是情况似乎稍稍有些变化。他的手猛地拂开了我额上的发,额上的烙印完完整整的显现在他的面前,他笑的阴冷,诡谲:你说呢?
我眯了眯眼睛,挥开了他的手,指着自己额上的烙印:你是说这个?
乔挑眉,优雅的阴笑。
我笑笑。有烟么。我转向一直站在旁边的狱警,反正你也是乔的人,我还顾及什么。狱警犹豫一下,望向乔,乔点点头。狱警掏出烟盒和打火机递给我,我抽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弹弹烟灰,没有去看乔的表情,我淡淡道:该做的我照你说的去做了,你他妈的也别给我磨洋工。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休假的时间有限,你要做什么就赶快。如果你认为我是你的敌人,我也不介意跟你也玩玩,在这里,你死的绝对会比我快。
再吸一口烟,吐出烟圈,我望入乔的眼睛,将手中的烟猛地戳在了额心的烙印上,呲啦一声响鼻端闻到一股焦臭,我神情漠然的将香烟拧了拧按灭在自己的额上,然后将烟头随手弹飞: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想明白什么叫做合作,亲爱的戴维斯少爷。
比出一根种中指之后我转身离开。走出不远之后听到了身后乔的叹息:他居然只是把你弄上了床。
我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大步离开。心中冷笑,你果然是知道的。
狱王 正文 第23章
章节字数:5895 更新时间:071214 23:50
端着餐盘找了个地方坐下,边吃边观察着犯人和狱警的情况。原先的饭堂因意外的爆炸事件而毁掉,我们的用餐地点也只好换了个地方,延伸到了大仓内部。铁丝网在大厅内隔开了短禁和终禁犯人,浅蓝和深蓝的囚服将犯人划分的壁垒分明。深蓝衣服的犯人们脸上挂着更加肆无忌惮的笑,放肆的打量着我们这些暂时的客人们,不时的发出轰然的笑声,相对的,我们这边的犯人倒显得收敛许多,尽量克制着,避免同他们发生冲突。毕竟,如果冲突发生,倒霉的只能是我们,终禁就算再折腾,不过是加一些无关痛痒的刑期而已。
眼睛一亮,透过铁丝网,我看到了麦卡斯。同一时间,麦卡斯的视线略微在我身上流连,继而不动声色的移开,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假面的身影。昨天早上,我和红狼接到了第三张天使卡片,卡片上又多了两个吹号的天使,但是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按照圣经上提到的:第三位天使吹号,就有烧着的大星,好像火把从天上落下来,落在江河的三分之一,和众水的泉源上,这星名叫茵,众水的三分之一便为茵,因水变苦,就死了许多人;第四位天使吹号,日头的三分之一,月亮的三分之一,星辰的三分之一,都被击打,以致日月星的三分之一黑暗了,白昼的三分之一没有光,黑夜也是这样,一个鹰飞在空中,并听见他大声说,三位天使要吹那其余的号,你们住在地上的民,祸哉,祸哉,祸哉。
什么意思?我皱眉苦思。而后突然想起,既然没有事件发生,那么是否预示着假面已经联络到相关人员,进而终止了所谓的天使计划?摸着额上可笑的ok绷,我突然想笑。当第七位天使吹号的时候,额上没有神印记的人都将被消灭,说来说去,法兰还真是被那个男人当作玩具玩了个彻底。
边吃边想,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肌肉下意识绷紧缓缓转头,却看见菜鸟卡尔的笑脸:法兰先生。我放松神经:什么事?卡尔看了看手中的名单,笑道:法兰先生,已经轮到您来做监狱服务了。我一怔,脱口而出:监狱服务?什么监狱服务?
是监狱安排给犯人的服务性活动,比如在厨房帮工,清扫淋浴间或者活动室,到监狱工厂打杂等等,是无偿的志愿性活动。卡尔笑道:基本上短期监禁的犯人是轮流来做的,这期的名单里有您的名字。当卡尔解释过后,我便明白了大概,说白了就是监狱安排的义务劳动,法兰有没有做过我不清楚,而这段时间没有轮到我做估计起初是因为我受伤,而后来则是没人安排给我这样的工作,又不是脑袋进水了。卡尔翻了翻名单,笑道:法兰先生,您的服务地点是在厨房,由于短禁区的饭堂毁坏,所以您的服务地点将会在这里。
眼角瞥到一边不远处将大脚撂在餐桌上的红狼,闭目养神的红狼想是听到了这边的对话睁开眼睛,疑惑的望着我,我看了看卡尔,轻笑:安排人员的是你?卡尔点点头,笑道:是的,原本这不是我的职责,最近才归到我手中管辖,我就暂时按照上一任的安排暂轮了。我暗笑,原来如此,是以这只正直的菜鸟尽职尽责的按照名单来通知我义务劳动了。活动活动没什么不好,我现在脑袋里的东西乱成一团,是该找点事做来分散精力。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了。厨房是吧?看着卡尔的背影恶作剧的想,这次的名单里不会还有红狼吧?将餐盘送去集中洗涤的地方,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爆喝:滚!我转头,红狼臭着脸扬长而去。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开始服务,要做的事情:刷盘子。刷盘子!!接过那身厨房工作人员的制服,我黑着脸套在了身上:围裙,塑胶手套,塑胶鞋。我瞪着战战兢兢递给我衣服的厨房工作人员挤出一句话:这座餐盘山是要我一个人搞定?!工作人员颤抖着道: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人的。。。。。。还有一个人?妈的。我咬牙切齿,那个人不会是红狼吧?脱下手套我转身就走,决定冲回去把红狼拖来同甘共苦。走了几步被人拦住:我来帮你,行么?
丹尼?我讶然,说实在的,我快把他忘去爪哇了。看到他一身厨房工作人员的塑胶套装,我蓦然想起那天他在饭堂帮我的事情,于是笑道:那天谢谢你了。丹尼一怔,面上随即浮现出喜色继而赶紧掩饰般的道:没什么,没什么,能帮到你我很高兴,真的。随即指指盘子山:我来帮你吧,好么?我回头看了看,叹口气耸耸肩:好吧。回去找红狼不过是大打一架谋杀精力而已,那头犬科动物会来刷盘子才是奇迹。
学着丹尼娴熟的动作,让自己刷餐盘的动作逐渐变成机械运动。其中暗自幸庆,幸好这餐盘是金属制品。。。。。。习惯了这一简单的动作,看了看埋头苦刷的丹尼,我顺口问:你一直在厨房做事?
丹尼赶紧笑道:是的,我一直都在。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只是找点事情来做吧,不然太。。。。。。他稍显苦涩的笑了笑,随即低下头去,动作下意识的放慢了下来。犹豫许久,嘴唇蠕动,多次欲言又止,终于下定决心般的抬头望我,眼神闪烁:你的记忆。。。。。。恢复了?
没有。我淡淡道。
丹尼的眼睛里稍稍透出点喜色,我瞄了他一眼,随即不客气的接道:但是你对我做过什么,我还是略有耳闻。看见丹尼瞬间刷白的脸庞,我莫名的从心底传上一阵快意。知道是法兰残留的意念在作祟,我压了压心绪,呼出一口气,露出一口白牙坦然的望着他的眼睛:放心,我可没有你那种嗜好,我也没有干回来的打算。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去追究了;至于以后,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丹尼张了张口,脸上变幻了几种颜色,终于低声:。。。。。。对不起。。。。。。我笑了笑,手掌一撩,泼了他一脸的脏水,随后在他肩上捶了一下。丹尼愣了愣,低头笑了。随即陷入沉默,小隔间只有刷盘子的水声和盘子相碰的清脆声响。我默默做着机械运动,脑袋里仍然像一团乱麻,理不顺,摆不平。头大如斗,叹息,难道真如小白脸所说的,我只适合横冲直闯?那么我去抢它个几把ak杀出德克萨斯岂不过瘾?开玩笑,憋久了想想而已。我撇撇嘴,条件不允许。如果真的那样做了,那么我唯一的下场就是被打成蜂窝煤。
身侧丹尼的声音轻轻的传来打破了寂静:。。。。。。那天你没事,没有受伤,我真的很担心。他脱下手套,从一旁的饮水器倒了杯水递给我:上帝保佑你,法兰。
那天?我回神,随即恍然,大概说的是饭堂爆炸的那件事,口干舌燥,我接过一饮而尽。瞥了一眼丹尼,看到了他一瘸一拐的脚,显然那次受的伤还没有复原。算他命大,出事的时候正巧在出口处收拾餐桌,不过是被冲击波震飞了出来摔伤脚而已。随口道:我凑巧不在。下意识的转头,望向灶台方向,隐蔽的煤气瓦斯管道,备用的几个液压罐,电气烤箱。。。。。。说实在的,做个简易的定时点火装置,就可以轻松将这间饭堂化作一片废墟。只不过,制造点火装置的材料并不容易找罢了。
他。。。。。。吻了你。丹尼的话将我的思绪拉回,我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睛里多了些许压抑的激动和狂乱:是他。。。。。。主动吻你的?我有些不耐:丹尼,刚才我跟你说过些什么?这么快就忘了?这些事和你没有关系吧。
不可能。。。。。。听到我的回答,丹尼一怔喃喃自语:不可能。。。。。。他从没碰过你的。。。。。。而你也绝不会让他碰的。。。。。。
你知道些什么?我心中一动,丹尼好像知道一些红狼和法兰之间的事情,就连红狼没有真正碰过法兰都清楚。皱眉看了看眼前的丹尼,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我之前是不是太忽视这个人了?丹尼抬头,像是鼓起勇气般的直视我:别再参与进来了,离红狼远一点,离戴维斯家的人远一点,你会死的!
等等。。。。。。我突然觉得思维有点混乱,紧紧的盯着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并没有忽略,他没有提到威廉姆斯。或许。。。。。。我心底冒出一点喜悦,看来我找到突破口了。
丹尼苦笑,望向我的眼睛无比诚挚,又夹杂了更多复杂的东西让我无法解读:相信我,我不想伤害你的,真的。意识渐渐模糊,晃晃昏沉的脑袋,眼前丹尼的身影恍恍惚惚。我终于意识到是刚才的那杯水出的问题,怒吼一声踉跄前去揪起了丹尼的衣襟。模糊的脑袋此时却无比清醒,我听得到我挤出来一般的冰冷声音:那次的爆炸是你做的。
他该死。从丹尼的喉中蓦的挤出一声阴凉至极的呜咽:他该死!还有很多人都该下地狱!丹尼的眼睛瞬间布满血丝,写满狂乱,偏偏还带着几分冷凝清醒,完全不复之前的怯懦平庸。该做的事情没有做到,反而忙着吃里扒外监守自盗。他死了我倒还能轻松一点。
我咬破舌尖逼上一丝清醒,眼角余光瞥到附近已经空无一人。手脚发软,松开揪住丹尼衣领的手踉跄的扶住墙壁:你想杀红狼?是你的意思,还是威廉姆斯的意思?丹尼一顿,随即低沉的笑:看来你也知道了。他缓缓靠近,伸出手来着迷似的抚上我的面庞:都有。只要你不死。。。。。。
天使计划。你是天使计划的一部分?硬逼着自己清醒,我不放松的追问。丹尼讶然的笑:连这个你都知道了?法兰,没想到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你变了很多,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他猛地掐住我的颈子,面目狰狞:是他让你改变的?是那个肮脏的家伙?颈上的力道加大,本来恍惚的神智此时更加恍惚。丹尼疯子一般的掐着我的颈子,尖锐的声音刺进我的耳膜:你为什么还要活过来,死了不是更好?你的事情,是我告诉马拉的,真可惜,那个没用的疯子居然没能杀死你!
在我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颈上力道一轻,丹尼语峰突然转软,快要哭了样子,抚摸着我颈子的怜惜表情让我不寒而栗:我不想你死的。。。。。。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你,可是,你始终都是属于别人的。。。。。。丹芙。。。。。。霍金。。。。。。红狼。。。。。。为什么,为什么我总也得不到你?丹尼目光一狠,蓦然疯狂,将我按压在地板上狂乱的撕扯着我的衣服,啃咬着我的颈子和胸膛: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法兰,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他的呼吸粗重,动作疯狂而粗暴,压住我的身体撕扯扭动,然后瞬间僵直,发出了不甘的悲愤苍凉的啸叫。
许久,丹尼抬起头来,轻轻的笑了,铁青扭曲的脸斯文而有礼:果然,还是应该杀掉你。然后,你就终于属于我了。轻轻俯下头,温柔的吻上我的唇,浅尝辄止,随即抬头不舍的笑: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不会。
我闭了闭眼睛。妈的,又一疯子。唇上的不属于我的气息让我全身发毛,操,看来同性之间的吻还是让人恶心。脑袋的昏眩越来越重,我挤出一声冷笑:就凭你,也想杀我?隐忍了半天积攒的力道瞬间爆发,眼前虽然模糊一片脑袋嗡嗡作响,但是我还是清楚的知道我的脚踢中了丹尼的身体。听到他的身躯沉重落地的声音,我呼出一口气放松了肌肉,心神一松懈脑袋更加昏沉无力。妈的,管他是谁,赶紧给老子过来个人。。。。。。
一阵窸窣声响,我努力睁了睁眼睛,朦朦胧胧的却是丹尼摇晃着爬了起来,踉跄的摔在我的身上,拉起我的衣领狞笑:上帝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实在无力支撑,我陷入半昏迷状态。朦胧中,听到铁门的声响,随后感觉到身体被蜷了起来塞在了什么地方,鼻端闻到了一股奶油面包的香味。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还会感觉到,刚吃过饭的我居然有点饿了。。。。。。
。。。。。。一脚深一脚浅,像是踩在防空气垫上无法着力的感觉,甚至站不稳身体。气压系数比不到位,雷素和银子,看来你们是欠教训了,几天没盯着,后备支援资源就准备这么差劲?!。。。。。。几天?眼前清晰的面孔逐渐模糊,我有些迷惑,我有多久没见到他们了?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带着兄弟们快走!耳畔响起熟悉的厉喝和子弹破空声,我条件反射般大吼:不!你带他们走!我犯的错我自己来弥补!喊出口后一怔,为什么场景对话是如此的熟悉?。。。。。。军旗大哥!我疯狂仓惶的四处搜寻着熟悉的昂藏身影,可是入眼的却是一片漆黑。颓然松懈,军旗大哥已经死了,死在自己的怀里了,自己亲身感受到他停止呼吸,了无生命气息的躯体。
。。。。。。自己不是也死了么?也看到那当街倒下的脑袋烂成西瓜的尸体了啊。那么,我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
法兰。脑海里出现了法兰的名字,法兰是谁?耀眼的镁光灯突闪,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挡;眯着眼睛,怀中多了软玉温香的性感妖娆,温柔的喊着兰;广阔的乡间牧场,精神矍铄的老人穿着背带裤和水靴,打着呼哨扬起马鞭,朝我挥舞,他身边的老妇人温和慈祥,缓缓的向我张开怀抱。。。。。。正直的黑人狱警金属般质感的声音:。。。。。。我希望你能够堂堂正正走出德克萨斯的阴暗;斯文阴狠的年轻人摸着小指的尾戒:你会成为监狱的王者,你有能力,而我有势力;小鹿一样的东方少年透着坚定:我会像您一样,尽我所能去帮助我能帮助的人;红棕色饱满的肌肉,栗色的发,那人黑亮的眸子居然恍惚中透着金黄,挥洒出十足的野性和活力:你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
少他妈废话,我就是我,管我是谁!
猛地坐起身来,剧烈的喘息着,汗水浸透了衣襟。前方一阵人影马蚤动,一声厉喝:不准动!几架微冲顶在了一个健壮的身躯上,熟悉的冷哼,我抬眼,讶然看到红狼一脸不甘,被手执微冲的麦卡斯、假面和另外两个陌生的面孔抵在墙角。见到我转醒,红狼的肩膀微微垮下一个很小的弧度,不再反抗,抱臂倚在墙上,挑眉看向这边。我稍稍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光线昏黄阴暗,不大的房间,没有窗户,四周的墙壁和地板都是粗糙的水泥毛坯,除了我躺的一张简易单人床,没有任何摆设。
红狼不客气的讽笑:你还真行,刷个盘子也能刷进电烤箱。我晚来几分钟,大家就能吃烤猪了。电烤箱?!我脑袋里咔嚓一响。脸庞发黑,难怪最后闻到奶油面包的味道。。。。。。我晃晃昏沉的脑袋:你怎么会知道赶去哪里?
红狼别过头去,只看到嘴唇蠕动:。。。。。。我没听清:你说什么?突然意识到身后似乎有人,我疑惑的将视线平移,望向假面。假面给了我一个面无表情,但是眼睛里却透着戏谑。
脚步声响回荡在空空的房间,身侧传来清冷的声音,熟悉又陌生:你终于醒了。我的瞳孔蓦然收缩,这个声音是?!还没等我转头,额侧太阳|岤顶上的冰冷让我神智一清,眼角余光一瞥,那东西我熟悉的很,当年我的最爱之一:马格南沙漠之鹰。
但是,这个声音我绝不会认错,自己的兄弟,老子烧成灰也认得!我抑住激动的心情,控制住声线的兴奋颤抖,故作轻松的调笑:小白脸,这枪给你用未免太浪费了。你拿得动么?
狱王 正文 第24章
章节字数:6233 更新时间:071214 23:51
离狱
我抑住激动的心情,控制住声线的兴奋颤抖,故作轻松的调笑:小白脸,这种枪给你用未免太浪费了。你拿得动么?我用的当然是中文,并且还是自己之前惯用的语调和口音。毫无顾忌的转头,抵在太阳|岤的枪管抵在了额心,转头的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了枪管上。357的型号刻印旁清晰的刻字蓝。那个蓝字是我当初从托尔阿法尔缴获这把枪时就刻在上面的,偷藏了起来回国也没有上缴,不过后来没藏住还是被军旗大哥收走了。。。。。。见到这把枪,我更加不会怀疑身后之人的身份。不过我倒是奇怪,他怎么把我的遗物。。。。。。靠!把我的爱枪从狼牙军管库顺出来的?
太阳|岤上的沙漠之鹰一抖,随即恢复稳定,子弹上膛的声响清晰可闻。一声枪响,巨大的气流使我头皮发麻,我甚至能感觉到子弹出膛而产生的火星擦过鼻尖。戛然刺耳巨响,砂石墙粉从后墙簌簌下掉,灼热发烫的枪管再次抵上我的额心,顶得我的脑袋向后一仰,身侧之人冰冷的声音不带感情:你知道的东西倒是很有趣,谁派你来的。
我哑然笑笑,这才是雷素。一向小心谨慎的他相信兄弟,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因而他不会完全将决策的依据放在假面的情报上。低笑一声:如果你是指关于二梯的情况的话,那么,你也应该知道,二梯的人,没有一个是肯泄露机密的孬种!还要我说出你的名字吗?小雷子?就算身体换了,声音变了,我还偏他妈的不信了,你认不出来我!拿我的老婆来指着我,你有种。
一阵静默。正待我不耐的打算开口,清冷的声音沉稳开口:动手。我一惊,对面假面点了点头,抬起微冲砸向红狼后颈,连砸三下,红狼才嘶吼一声不甘的软倒,为防万一,假面取出了他的戒指,在红狼颈动脉上打入一剂药剂。估计红狼不会有事,毫不客气的拨开沙漠之鹰的枪管,我抬头,喜悦之后怒意冲上脑海。狼牙再怎么出匪夷所思的任务也不会出到德克萨斯监狱,再联系之前假面说过的刃狼的首领是我熟悉的人,一股火上冲:雷素!我是没有办法不得已,你他妈的给我个理由,为什么抛开兄弟离开狼牙滚来这里!有一个假面还不够吗?!当初进狼牙的时候,你是怎么宣誓的,现在呢?!
字正腔圆略加地方口音的中文让面前修长的身影再次僵了一僵,执枪的手缓缓垂下,低下的脸庞被及肩的黑色长发挡住,露出来的面具遮住鼻子以上的部分让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许久,他轻轻的笑了,笑声颤抖,畅快,释然,而后放声大笑,声嘶力竭。在我打算打断他的时候,他猛的丢下枪把我抱住,甚至勒的我肩膀发疼。似乎有水珠滴落在我后颈,我疑惑的抬头望望天花板。耳畔传来了不复清冷的颤抖声线:就你这白痴能把那把落伍的沙鹰当宝当老婆!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颤抖的身躯狂喜得将我勒了又勒,一反常态失态的大喊大叫:去你妈的佟蓝!玉皇大帝是你老姨夫是不是?!这样都死不成?我他妈的他太感谢让你活过来的混蛋了!
见到这样的雷素,再大的气也不觉消了大半。我的唇角控制不住的上弯,呵呵傻笑,眼角也有些湿润,回抱着他大力拍着他的后背:该死的小白脸,我没死你不爽是不是?见到我就说脏话,皮痒了欠收拾了?跟着我好的不学,偏偏一口脏话说起来比我还溜,小心老子告你侵权!
雷素握住我的双肩,一把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放声大笑:对!非常的不爽!不爽透了!狠狠的又是一把抱住我,我好笑又惊奇的看着这阴险小白脸少有的语无伦次:佟大鸡婆,哈哈,老大,白痴,该死的刀子,你这白痴真的没死,真的没死。。。。。。一连串的诡异称呼听得我非常不是滋味,刚想张口反驳,雷素一把捧住我的脸,揉揉搓搓,用力拂乱我的头发,直到我在眼冒金星之余看到他的一脸认真:佟蓝,我雷素发誓,从今日起,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再次离我而去!
猛拍着雷素的肩膀我咧嘴笑:死一次还不够多?不用你说,我佟蓝要是再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窝窝囊囊,抛开兄弟们就这么挂了,你就准备给我鞭尸吧!嗯?小白脸你叹什么气?
雷素闷声不响,许久,看着我的眼神复杂,似乎还有。。。。。。挫败?靠,我叫他小白脸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才学会不习惯哪,晚啦!都叫顺嘴了。
假面。雷素闷闷的招呼假面,下巴点了点门的方向。假面呵呵直笑,挥手示意身边的人架起红狼,一起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我和雷素。我迫不及待的问道:雷子,假面说的刃狼的首领是你?你怎么会在德克萨斯?我死后。。。。。。嗯,我挂掉。。。。。。靠!就这两年发生什么事情了?队里怎么样?
雷素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不说话。我被他看的有点毛,习惯性伸手弹了他一个爆栗:说话,别给我装哑巴。妈的,雷小白脸这说话吞吞吐吐的毛病看来这辈子也改不了了。雷素仰头望天,许久,长吸了一口气呼了出来,拾起了一边的沙漠之鹰,麻利的上膛,反手将枪柄递给了我:你想知道?
我顺手接过,不耐烦:说,不然干脆一枪崩了你,省的我在这儿闹腾。废话,不想知道我问你干嘛。手里不习惯的重量让我很不是滋味,当年如使臂指的挚爱如今只能做摆设。
雷素点了点头:好。我告诉你。他的声音透出些苦涩,我不解,这不像他的风格。下意识瞄了瞄手中雷素塞过来的上了膛的沙漠之鹰,队里最了解我脾气的头数雷小白脸,心中疑云大起:小白脸,你做了什么我非得崩了你的事情么?
雷素笑得很奇怪:那么多废话,你到底想不想听?
靠,家里没大人了是不是。我不悦:说!
雷素低低笑了几声:其实。。。。。。门外突然传来假面有节奏的敲门声:ray,情况有变,丹尼的尸体被提早发现了。雷素表情一肃,迅速起身:天使计划终止,实行第二套方案,准备撤出德克萨斯。门外假面应了一声,而后问道:替罪羊选哪只?雷素想了想,唇角突然浮上一抹诡笑:直接指向目标人物。既然他想了解内幕,就让他亲身下来了解吧。我灵光一现:目标人物是指戴维斯家的少爷?雷素看了看我,笑道:就算换了个身体,老大还是一样敏锐。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好你个小白脸,你就损我吧。耸耸肩:你地头蛇,你说了算。
雷素深深望了我一眼,乘我不备,一个手刀劈在我的颈后。我眼前一黑,再度陷入昏迷。
刺目的阳光透过厚重落地窗帘之间的缝隙落在我的脸上,睁开眼睛,腰酸背疼的爬了起来。。。。。。。似乎很久没有睡得这么不舒服过了,这张床软的让人无法忍受,靠,什么品味。
等等。我的思绪瞬间僵住,好像有什么不对。。。。。。我应该在这里的么?急冲几步拉开厚重的窗帘,正午的阳光立即洒满了整个房间。就算我不懂欣赏,也知道这房间的装潢很清雅别致,整体蓝色调,是最令我舒爽的颜色。落地窗外,一片充满现代化气息的高楼华厦,遥远的海岸边,一座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白色雕像左手抱着本书,右手高举火炬。。。。。。我拍拍自己的脸颊,这是怎么回事?
呆呆的站在落地窗前,落地窗的玻璃上隐约映出了一个金发年轻人身材健美的赤裸身影,脸上的表情似乎惊讶万分。下意识的猛回头,身后空无一人。转回身忍不住伸手,玻璃上的人影也抬起了相应的胳膊来。手指触在玻璃上,冰冷,心也在不断下沉。我已经永远无法在对面的玻璃上找到熟悉的健壮身躯,麦色的肌肉和那张顶了二十七年的酷似父亲的脸庞,我也终于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法兰。费尔斯勒,因袭击警员和藏毒服刑于德克萨斯监狱。
一拳打在面前的落地窗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我默然半晌,又是一拳拳打了上去,玻璃上逐渐染上了红色的花。房门被匆忙的打开,来人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佟蓝!你做什么?!我哑然低笑,挣开来人的手,背对他懒懒的道:小白脸,反正你装的是防弹玻璃,让我打几拳又怎样。
身后雷素的喘息剧烈,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一脸的怒气,胸膛剧烈起伏。
佟蓝,你闹什么别扭?雷素开口,压下怒气:你想毁了这个个身体吗?!要知道我是多么幸庆你还活着,你他妈还活着啊!外形有那么重要,足以让你失态吗?你他妈是狼牙的利刃啊!顿了一顿,熟悉的清冷讽笑再次传来:行啊你,拿拳头去干防弹玻璃,也太不专业了吧,丢人都丢到这份儿上了。听见身后拉开柜门的声响,不多久几个沉甸甸的金属制品塞到了我手中,没好气的推了推我:去呀?这不是你以前最爱玩的么?
玩个脑袋。我想也没想的将雷素塞过来的东西随手丢了出去:老子在乎个屁!老子什么时候在意过自己长什么样子?老子在乎的是老子这样怎么回国,怎么回家,怎么回狼牙!我操你的借尸还魂,谁信,谁信啊!曾经我骗自己说,我可以抛开之前的一切,抛开国家,抛开狼牙,抛开亲友,以一个新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那都他妈是废话,烙印在心版和血液里的信仰和感情怎么可能说抹杀就抹杀?我猛的转身,自重生以来积蓄的怒气和不安和郁闷全部爆发,一把抓住身后雷素的衣领: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小雷子,你的脸??!!此时的雷素并没有戴着之前的半型面具,左眼左额上的伤痕触目惊心。火伤?我匆忙拂开他的发:什么时候受的伤?眼睛没事吧?
雷素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静静的望着我,握住了我拂开他头发的手:回不了国,回不了家,回不了狼牙,还有我在这陪着你。他的目光太亮,让我破天荒的有点不自在,我掩饰般的抽回自己的手躲开他的目光:小白脸,你脑袋进水了吧。自从再见到雷素,他就有点怪异,难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我比较奇怪?我疑惑的摇摇头。眼角瞥到角落,那是我刚刚抛物的方向,几颗手雷静静的躺在哪里。我抹了一把脸,不知道是该幸庆还是该检讨自己动作的不专业,拿到自己熟悉的武器居然没有形成条件反射拉掉拉环。
雷素走了几步坐在床边,左脚似乎有些不大灵活。发泄过了的高热脑袋已经在迅速的冷却,我皱眉:小雷子,你的脚也伤了?什么时候的事?还有,你为什么会到美国来?雷素半晌没有回话,低着头。随手抽了条毯子裹住下身,我索性蹲坐了下来,从下方仰望坐在床边的雷素:我再次拜托你有话直说,跟我说话不用烦劳动用你那颗高级脑袋。
雷素望入我的眼睛,凤眼闪烁:我给你报仇了。
报仇?我张了张口,脑海里思绪电转,望着雷素的脸,一个个可能性在我脑海里形成。我闭了闭眼睛,雷素的性子我清楚的很,平时冷静自持,但是绝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种。我得罪的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雷素要想我为我报仇,那结果只能是一个。脑子里一片冰凉,雷素缓缓的叙述在我耳边回荡。他说的并不是很详细,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我完全可以模拟出当时的境况。
当我看到坐在床上的雷素仰头望着我的脸上现出了些许惊惶的神色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竟然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雷素僵直了身子,缓缓起身欲言又止,而后豁了出去一般直视我:你不该死,该死的是他们!既然国家不给你出这口气,就由我来给你报这个仇!
我的手脚不受控制的发凉,腹中胸口却似要烧起来的一般难受。大口的呼吸着,胸腔里发出了嘶嘶的怪响,眼前一片模糊,雷素的惊慌失措的影子在眼前乱晃,抢了几步来扶我。我狠狠的闭了闭眼睛,一拳挥了出去,雷素踉跄退了几步,我怒吼着又是一拳击向了他的腹部,把他逼得跌坐在了墙角,勉强的抱着腹部,难受的呛咳,望着逐渐逼近的我,说话断断续续:我不认为。。。。。。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如果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选择反出。。。。。。狼牙,为你报这个仇!
我缓缓蹲下,猛的将他抱在怀里,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雷素修长的身子在我的怀里剧烈颤抖,挣扎了一下被我紧紧抱住。你生气,你生个屁气,我才该生气,我都快气死了!我他妈死了就死了,你就是二梯的指挥官,代我看着兄弟们,或者回你的国防参谋指挥部去,假以时日,共和国将军的位子上必然会有你的身影,国防的重担必然会落到你的身上。而现在是怎样,全国通缉,你的光明前途已经完全化作了一片泡影,国家也损失了一员猛将!雷素啊雷素,我真他妈想一枪崩了你!
话语噎在喉头,我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怀里的身躯比以往瘦了很多,面上也不是以往的自信傲然神采飞扬,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成熟的忧郁和沧桑。心脏一揪一揪的难受,雷素啊雷素!我慨然呛笑,记忆力还是那个昔日争强好胜斯文秀气的军校学生,如今却已经是铁骨铮铮的男儿汉了。我不由失笑,我在想些什么啊,雷素不是早已不是个小孩子了么,参谋指挥部的丰功伟绩,狼牙的优秀表现,难道我都忘了?
佟蓝。被我抱在怀里,雷素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对不起。
我没做声。
雷素顿了半晌,不大情愿的再度闷声开口: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失望么?我暗地摇摇头,并好笑的看着雷素做着生平仅有的几次道歉。
揉乱了他的长发,我推开他坐了开去,手臂随意的撑在身后,仰头呼了口气,而后抬头冲着雷素笑:你剁了几块?
什么?雷素一脸迷惑,明显脑袋一时没转过弯来。但是雷素毕竟是雷素,稍一寻思便明了我说的是什么:大卸八块。打开柜门摸出那把沙漠之鹰:我拿你的枪,爆了那个枪手的脑袋。然后把尸体大卸八块丢在了陈忠国的家门口,他儿子死在游艇上了。见我想开口,雷素打断我:别教训说我扰民,破坏社会安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以为只是那败家子一人所为?没有陈司令的只手遮天,事情未必会急转直下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我翻翻白眼:老子没空教训你那些老八股的,老子只是想说,你他妈砍的块数太少了,老子不解气不过瘾!
雷素怔住,许久,抚额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快慰的笑:我忘记了,我忘记了,你是佟蓝啊。。。。。。他蓦的扑过来,力气之大让我一时无法支撑身体,低咒一声,他的重量加冲力已经把我扑倒在地板上,面颊埋在我的颈窝,呼吸轻轻划过我的耳边,声音很轻,很轻,愉悦而坚定:蓝,欢迎回来。
我推了推他,笑骂:没大没小,两年不见,连老大都不叫了?埋着头的雷素咕哝了一句,我没听清。疑惑的问句还没出口,房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临近房门时顿住,门缝下的影子来回晃了晃,终于敲门:ray,出事了。
呵呵,遇上同好了,兴奋激动g。那把老掉牙的。357agnudeserteagle确实不是小雷子的佩枪,是某刀的收藏而已,不用担心bug问题。。357的口径和重量都要比。41、。44和。50ae小,但是重量小不多少,300g左右吧。我的背景图是agnu最新型号的。50aedeserteagle,也是我最喜欢的型号。so,修罗不要跑,分析的没错啊,抓回来,欢迎继续挑刺。那个泡泡也很厉害,居然说中我的企图,试小刀固然是一方面,主要是小雷子拿来报仇顺便睹物思人的,笑倒,hoho。。。。。。
除了deserteagle,我还是比较喜欢ltpython,在左轮中还是比较热门的,没事还可以玩玩俄罗斯轮盘做做贝鲁特死亡游戏什么的,寒一个。好像《城市猎人》的主角寒羽良就是用的这种枪,不过型号我忘记,应该也是。357口径,但是枪管6英寸还是4英寸想不起来了。sig系列用枪很实用,p232很是漂亮。可惜我一直喜欢大口径的重量级杀伤性武器,呵呵。
p。s:改个错字。刚看视频一辆装甲车玩漂移,差点没笑死我。
狱王 正文 第25章
章节字数:6389 更新时间:071214 23:54
距离
听声音应该是假面,通知完后便迅速离去,我似乎听到了雷素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由失笑,不知道是谁在闹别扭。敲了敲他的脑袋:“起来,别赖着,正事要紧。”雷素咕哝一声,利落的坐了起来望着我:“蓝,我很快就回来,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实在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他,他却先一步了然的开口:“等我回来,慢慢跟你讲。”他顿了顿:“我也有话要跟你说。”点点头,我做出了“请”的手势,我十分相信雷素的办事能力。
澎湃的心情奇迹般的平复,起身,在衣柜里找了套衣服穿上。身上合体的服饰再次充分体现了小雷子的细心,换了我,才不会注意到要准备这些。没人会喜欢自由被束缚的感觉,离开了监狱,又遇到了自家兄弟,那种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棒透了。果然,对我们来说,有兄弟在的地方,就是家。
难得的脑袋空白着发了一阵子呆,之后思维不可遏制的活跃了起来,种种疑惑冲上脑海。雷素是怎么进去德克萨斯监狱的?而我们又是怎么出来的?而丹尼的死亡,我的凭空消失,天使计划被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