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至爱吾爱(清穿)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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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爱吾爱(清穿) 作者:yuwangshu

    。”  “额娘,你们都出去,我有话给墨涵说!”德妃是过于顺着这个小儿子,倒还真带着人回避了,胤祯坐起身,拉住墨涵的手不放,“我不装醉,额娘怎么肯去请你?”  “你!”  “墨涵,究竟是你拒婚,还是皇阿玛不让你嫁给我?可皇阿玛说了,你答应会照顾我一辈子的,是不是?太后说只给了郡主的封号,是避免让你去作远嫁的公主,可依的还是固伦公主的例,否则干嘛叫你去坤宁宫磕头。只是,咱们兄弟谁也不能娶你了。不过你也没法子疏远我了,是不是?”  墨涵看着他还带着泪水的脸,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他似乎也不需要墨涵的解答,她只掏出手绢给他擦擦脸。胤禛的话没错,这样宠着的胤祯怎么长得大,可总有一天他会成为大将军王,会变成个大男人,何苦此刻过于苛责他呢?比起小十五,墨涵更把胤祯当作弟弟,一个她愿意去呵护、照顾得小弟弟。  好容易哄着他睡着了,墨涵轻轻掰开胤祯的手指,蹑手蹑脚出了门,胤禛还立在院子里。他击掌唤出个小太监,递盏灯笼。  “走吧,我送你出宫!”  “我──”  “胤禟府上的车还在神武门等着呢!”  墨涵硬生生的说:“多谢四哥!”  胤禛提着灯笼,走在她身侧,冷冷的说:“我倒宁愿是你的十四弟!”  “这事由不得你定,是你家老爷子做主!”  他忽然拉住她的手一起走:“总有由得我的一日!”  他的手很温暖,墨涵却只感觉到丝丝凉意!

    女主人兰兮不停的布菜,可吃的人都觉味如嚼蜡,胤禩与墨涵之间也不说话,只淡淡的应酬着,胤禟喝着闷酒,只有胤锇追问墨涵:“怎么去了那么久?”  “从坤宁宫出来,我去看十四了!”墨涵给胤锇斟满酒,“来晚了,自当罚一杯!”说完,她先干了,又自斟着干了两杯,方才转向胤禟夫妻,“又叨扰你们了!”又连着三杯。  她倒了酒,又去端胤禩的酒杯,却被胤禩按着坐下:“别喝了!你才几分酒量?”  “我没事!大过年的,我好得很!难不成你还担心我喝了酒胡闹不成?”  胤禩夺了墨涵手中的酒壶,话里却是带着火气:“你让胤祥、胤禟拦着我不就是胡闹么?若是皇阿玛当真把你许给十四怎么办?是要叫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夺了去,还不吭声做缩头乌龟么?”  “老爷子定了的事,我们能怎样?那我能眼睁睁见你被皇上圈禁、杀头么?”墨涵也不管不顾,又指着胤禟、胤锇,“这里哪一个是由得自己的?我现在才知什么叫好死不如赖活着!当真是赖活着了!”  “我知道做侧福晋是委屈你,可有太后亲自赐婚,有我的一片心,决计不让你吃半点苦。可你却在皇阿玛那里一口回绝了,如今给你定了公主的名分,是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胤禩也知道墨涵介意这些,可惠妃给他分析半天,何况墨涵的岁数是无法在宫里留得住了,不给他做侧福晋,只会更快的指婚给其他人。这样,胤禩才随着惠妃去慈宁宫求了太后。  墨涵心里揣着的事却是更多,任谁的气她都可以受,唯独受不了胤禩的半句重话,听他记挂的还是那名分二字,火也上来了,口不择言:“我现在这样哪一点亏欠你了?无非是不给你做名正言顺的小老婆无法给你生儿子罢了。你看着兄弟们都有孩子了,心急是不是?你贝勒府里可以生孩子的不止一个吧?惠妃娘娘不是又给你送了人去,皇上不是又指了房妾室么?我呆在宫里别的没学会,就只懂得了打听这些污七八糟的事!”  胤禩气得咬牙:“那你怎么就没打听到,额娘送来的人我早送到大哥那里去了。至于那两个妾,我连手指头都没碰过!”  “那你是觉得憋屈你了?爱碰谁去碰谁,不干我的事!”  他俩这样当面剑拔弩张还是头一次,把胤禟他们都看呆了,还是兰兮小心的劝着墨涵,可墨涵还不消停:“胤禟,你帮我去把那宅子卖了,你家老爷子手眼通天,咱们南边的事他都知道了,我去五爷庄子的事也知道,那宅子留着迟早是个祸根!”  胤禩问胤禟道:“南边又是什么事?”  “容后再说!”胤禟赶紧劝着,“以后出宫住我这里就是了,兰兮早就买下旁边的宅子,和这里暗地打通了,独立的院落,你们来了也方便,就从我府里进出。何需再到外边去寻宅子。”  胤禩毕竟不同于墨涵的观念,如今被老爷子定了兄妹的名分,让他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又觉得皆因墨涵拒婚招致此刻的局面:“九弟,九弟妹,你们也别费心,公主殿下不见得领这份情!”  偏偏墨涵又是不服软的性子:“九哥、九嫂,烦你们给备车,我这就回宫去,免得在这里看贝勒爷的脸色。”  “吵什么吵!”巨大的吼声,把吵闹的、劝架的都吓得收声,是胤锇,“你们是在做什么?本来涵妹妹一病就耽误了四年,这会儿好不容易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可吵的?老爷子要发疯,封这个封那个,是他的事。没指婚,你们不是也好好的守在一起么?不过是封了个公主,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封了妃嫔,该怎么过还依着自己的意思过就得了。”  墨涵气头上哪里还能辨别话里的真意,只觉得那四年苦等一场却是今日局面,思路愈发往死胡同里钻,起身就要走。  胤禩却担心她出得门去又失了踪影,拦住她道:“你不愿意见我,我走就是了!你等到天亮再回宫吧!”  岂料这话更是触她霉头,墨涵转回去坐下,倒杯酒喝了,说:“是了!贝勒爷好走!此刻回去还赶得上八福晋的热被窝!”她再不理睬任何人,径直去了后院那间兰兮一直给她留着的屋子,锁上门,蒙着被子大哭一场,直到酒劲儿发作,方才入眠。  等到墨涵睡醒过来,已是大天亮,床上满是酒气,她却总觉得眼睛睁不开,起来照镜子,倒把自个儿唬了一跳,哪里还是眼睛,分明就是两个桃子,脸上也有些水肿,她用拳头撞着腮帮子,说:“打死酒鬼!”脑子里闪现昨夜的事,又骂道:“打死那个负心汉!”可又立即吐了唾沫在地上,踏上几脚,大过年的,什么都灵验,不该咒他。默念三遍:“坏的不灵好的灵!”  墨涵走到外间,在门口问:“有人在么?”  “格格醒了,奴婢这就打水给格格梳洗!”是兰兮的丫鬟碧烟。  “你打盆冷水放在门口,人别进来,再去把你家福晋请过来。”  “奴婢这就去,格格稍等!”  墨涵再要进去,却见地上有张纸,想是从门缝塞进来的。一看,是胤禩的字迹,“得成比目何辞死,顾作鸳鸯不羡仙。”她赶紧又叫住碧烟:“碧烟,八爷呢?”  “奴婢一早起来,没瞧见八爷!”  “你去吧!”  墨涵心里更气,说些好听的,人却走了,是了,那府里那么多的妻妾等着,莫说比目、鸳鸯,就是合欢、连理,什么也不会缺的。她也不管自己说了些什么绝情的话,只把所有错归咎在胤禩身上,把那情诗两爪撕烂,揉作一团,扔到了桌下。  不一会儿,兰兮就来了,墨涵先要她答应不许笑才开了门。  兰兮吩咐道:“碧烟,去煮两个鸡子儿来!”  墨涵洗了脸,又躺回床上,拿冰毛巾捂住眼睛,说:“兰兮,我这个样子,不许说给你家糖糖听。”  “放心好了!他这会子还睡着呢!”  “比我还懒!”  “他陪着八哥坐到天亮,直到竹心取了朝服来,送八哥出门,胤禟才睡下的。”  墨涵猛的坐起来,丢开毛巾:“天亮?节下罢朝,拿朝服做什么?”  “皇阿玛让八哥去奉天主持祭陵大典,天一亮,旨意就到了那边府上,还是竹心机灵,什么都备齐全了,才直接过来。”兰兮又绞了冰毛巾递给墨涵,“只是担心八哥的身体,坐了一夜没合眼,就急着赶路走了,奉天可还在下雪呢!”  墨涵嘴里咕噜着,也不顾兰兮就在跟前,直接钻到桌子下,找出纸团,小心的在桌上摊开,口是心非的说:“谁叫他傻坐一夜来着?”可想到他冒着早寒就走,心里不免担心,脑海中浮现的只有他的好处 ,鼻子禁不住发酸。  兰兮见她这样,哪里还敢打趣她,只暗自回味胤禩昨夜的话:“我此刻若真回去,就真成了百口莫辩了!那再要寻到她,怕是要大江南北跑遍了!”也只有八哥的大度才降得住墨涵的小性儿,反之,也就是墨涵的一片深情才不辜负八哥的一颗真心。  更多章节灵素博客blogsa/ttzhu319书包网

    80辞旧爆竹声中一岁除

    墨涵的桃子眼刚消散,就急着去了乾清宫应卯,现在也算是她的老爷子的老康正挥笔写着福字。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在应景的写颂扬圣德的诗。墨涵见了礼起身,十五就笑着问她:“涵姐姐,你也来给皇阿玛献诗么?”  墨涵白他一眼,正要数落,老爷子发话了:“胤禑,姐姐就是姐姐,岂有加上名讳称呼的?墨涵,按岁数你在温宪与温恪之间,以后在宫里就以此序位吧!”  墨涵跪下说声:“儿臣领旨谢恩。”心里却嘀咕,大过年的,让她顶死了的七公主的缺,什么意思嘛!而且,她拿眼去看七公主的胞兄、胞弟,心里更是不爽,胤禛的鹰眼,胤祯的猫眼,都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  “墨涵啊,楝亭是见惯了江南的文人的,连他都对你的才学赞不绝口,今日就显显你的诗才吧!来,先看看你各位兄长的!”老康这些福字是要派到各地官员手中的,真会节约银子,这就算年终奖了!估计个别没收到的一定过不好年,会担心来年仕途堪忧!  墨涵看着那些阿谀奉承的诗文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若说写写古文,墨涵还凑合,饶是她肚子里装满了诗词,可对这拍马屁的诗却是一窍不通的。她遛达着四处看看,超长的大书案上众人都还在奋笔疾书,连大阿哥这武将也在纸上歌功颂德、大放厥词,再看胤礽,更是驾轻就熟,胤祉变换着字体写着福字。  胤禛对着幅画正在构思,那画山水松杉的意境深远,想来放在这里的肯定不是俗物,倒记起曾读过的胤禛当皇帝后御制的《雍邸集》中有一首题画诗和这个能配套。胤祐就站在对面,见她看得那样认真,不免逗她:“七妹妹,认得是谁的画么?”  老康兴致勃勃的踱步过来,笑问:“胤祐,你原是教过她学画的,已经学有所成了么?”  胤祐本来只是好玩,并无恶意,赶紧解释说:“儿臣只是一句戏语,是儿臣失言了!”  可胤祉却不放过这个机会,说:“皇阿玛,七妹博古通今,想来是难不住她的。”  墨涵扫视一下四周,心里颇感安慰,好歹关心的人多过等着看笑话的人,还算有点人情味,她很自信的看着胤祉,说:“三哥,墨涵想换个法子作答。”  “请教!”  “荷叶如钱三月时,幅巾藜杖一追随。尔来胜事知多少,惟有风标公子知。”墨涵吟诵道。  不仅胤祉不解,几乎所有人都迷惘了。老康巡视一周,目光停在胤礽身上:“胤礽,墨涵的哑谜你来解吧!”  “儿臣遵旨!”胤礽的学问并不逊于胤祉,他一扫素日的忧苦情状,侃侃而谈:“此画乃是南宋刘松年所做,七妹适才以宋高宗《题刘松年画团扇二首》之一的诗作答,可谓奇巧之极。”  “嗯,另一首呢?”老康眼神中藏着对儿子的赞赏,可还不满足。  “南山晴翠入波光,一派溪声绕路长。最爱早春沙岸暖,东风轻浪拍鸳鸯。”抑扬顿挫的诵完,胤礽似乎沉浸在诗画的意境中不能自拔,哪里还是那个委顿于朝政的太子,却有南朝小谢的风骨。  “好!”老康的叫好声颇为响亮,胤礽又恢复在君父跟前的拘束。  胤祉还有些不服气,假意对墨涵拜手:“七妹学识了得,胤祉自叹不如!更想见识七妹的诗文大作了!”  墨涵心里是虚的,却见胤禛提笔在纸上写下“题刘松年画”五字,顿时有了妙计,先对着胤禛行了礼:“四哥,三哥要考校我的诗文,可墨涵一人的拙作怎么好意思在君父面前献丑。墨涵想沾四哥的光,由四哥起头,就以此画为题成五言一首,愚妹随兄各赋一句,如何?”  “这个倒新鲜!胤禛,你就同墨涵试试!”老康来了兴趣。  胤禛见识过她无数的古怪,料定她心里有底:“儿臣遵旨!”他对上她的笑眼,先写了“潇洒松年画”,墨涵拿支笔,匀润墨,接着就题上“丰神迥不群”,如此一人一句,一气呵成,八句一体,丝毫不觉是两人所做,  “潇洒松年画,丰神迥不群。松杉相间秀,风水自成文。柔橹轻随浪,苍山半入云。超然三岛境,何处得尘氛?”胤祉也忍不住叫起好来,胤祐更是赞不绝口。  墨涵是见过胤禛的这首大作的,众人称赞时,她也不去看胤禛狐疑的神色,只压低声音说:“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自然知道你的下句!所以你别起歹心,我什么都知道!”还好以前做过四党,《雍邸集》中只有他刻意给老爷子献媚的没有留意。不过现在算是叛逃的党徒了。  “你兄妹二人默契可嘉!很好!”老康的话古怪。  胤禔忽然冒一句:“七妹素来对四弟格外热心,送礼都是那样的特别!”  胤锇、胤祯这两个王八羔子先笑起来,老康也不留情面的大笑,这宫里哪里有什么秘密,胤祥转到墨涵身边说:“眼睛怎么有点肿?”  “睡前水喝多了的缘故!”墨涵心里感谢他的关怀。  胤祥却不怀好意:“我给你寻点牛眼、羊眼吃,以形补形!”  墨涵正要骂他,胤祥却神色紧张的拿了适才合写的诗稿:“你看!”  “怎么了?”墨涵看不出端倪。  “你的字!”  是了,墨涵不自觉的按照胤禛的笔迹来写,他笔法刚毅,可墨涵还是学了个八分像,她根本没留意她这种危险的习惯。看来唐莞以前别的事没做,练字却是拼了命的。  “谢谢!我请你吃饭!”  “不用,我要了你一个夙愿。”胤祥有些神秘。  “哦?什么好事?”  “是谁说过要去白云观赶庙会?”  “小时候的事了!一定!”  胤禛冷冷的在旁边问:“你们俩一天出生,是哪个时辰的?”  二人异口同声:“子时!”

    还没找到乐子,墨涵先添了不痛快,惠妃找了她去,把宫里的小皇孙报数一样说了个遍,还是那份替胤禩担忧的心。子嗣、子嗣,没有儿子就是不孝,不孝了,还不一切事情靠边站。墨涵也不得不忧虑起来,究竟是本来就孩子少,还是因为她穿到这里限制了他的广施雨露?真是费解的问题。可是按照他的欲求,怎么本来孩子会少呢?六月时那么容易就中奖,应该没有少精症。按照现在的身体趋势,也不会康熙四十七年后就ed啊!怎么四十七年后就不生孩子了?难道是政治上的打击导致身体崩溃?可人家大阿哥、太子被圈禁起来还可劲儿的生呢!还和不同女人生了那么多,简直怀疑是想依靠人数优势挽回老爷子的心。他又不比胤禔、胤礽差嘛!墨涵也不计较她哪里有数据可以比对这三个人,她又没有一一尝试,反正就觉得胤禩自然是最好的。他家老爷子不是六十几还在生小儿子么?胤禛不也有小儿子弘瞻么?按遗传,也不会差啊!  正想得投入,却被人拉住,差点撞上墙。拉她的人是一脸的关注,旁边的人是冷眼,墨涵却大笑起来!叫她怎么不笑,胤禔与胤礽,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巧合,不光是喊了曹操,曹操来,想想都灵验,不愧是年节下。她左右看看,她适才满脑子是他二人的下半生的下半身问题,如今见了事主,哪里还忍得住。  “涵儿!怎么了?”胤礽问。  胤禔讥讽着:“七妹越发古怪了!”  墨涵捂着嘴说:“二位兄长,墨涵先告退了!”她边走又边回头去看,笑得更厉害,却在拐角处撞上了人。她跪在地上,连请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还在一直笑,心里思量:“我还是专心单想着胤禩算了,这么灵验,多想几遍,肯定回来得快!”  站在墨涵面前的老康问:“不是说你们兄妹有默契么?你可知她何故笑成这样!”  胤禛故作惶恐的回答:“皇阿玛恕罪,儿臣不知!”  除夕夜,老康带着所有儿孙陪太后吃了年夜饭,墨涵叫上没妈的孩子胤祥、胤锇去慈宁宫守岁,都挤在炕上,炕桌上摆满了点心、干果。胤锇的福晋是来自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的阿茹娜,嗓子清凉,唱的蒙语歌特别招太后的喜欢,连带着让胤锇也长了脸。趁着阿茹娜唱歌的空儿,墨涵和胤锇凑在一起嘀咕半天,胤祥看墨涵鼓着眼睛凶巴巴的样子,就猜到她不定又在讹老十什么事。那边歌还未唱完,他俩就达成了协议,根本就是一边倒的局势,胤锇哪里是墨涵的对手。太后回去睡了,让他几个随意玩,只是不许墨涵喝酒。墨涵郁闷的把花生枣泥馅儿的年糕往嘴里扔,也不知是第几块了。胤祥拿颗核桃对着她脑门掷去:“少吃点儿,一会儿又积食!”  墨涵白他一眼,兆佳&8226;苑雅却好奇的看着她,胤锇发觉了,帮忙解释道:“他俩打小就这样,弟妹别理会!咱们兄弟几个娶再多的老婆,还是得被涵妹妹辖制着。从来都是她鬼点子多,什么坏事都是她怂恿着去干的。”  胤祥对胤锇除了感激外,更羡慕他这置身局外的释然,而苑雅早就觉出胤祥心底那淡淡的情愫,却不挑明,此刻只温婉的对墨涵笑笑,说:“那骄阳试潘安的故事可是这么来的?”  胤锇哈哈大笑,胤祥对着阿茹娜说:“十嫂,十哥的这个典故可传到草原了?”  “不知道,什么有趣的?他在家闷得很,都不怎么说宫里的事,更不会说小时候的事了!”阿茹娜撅着嘴。  墨涵很认真的劝道:“十嫂,十哥是心眼最好的人,谁对他半点好,他恨不得对人掏心窝子。你先把草原上的故事说给他听,他什么都会告诉你了!”  阿茹娜立刻剥了颗花生塞进胤锇嘴里:“说来听听嘛!”  胤锇有些不好意思,扭捏半天才说:“几年前的事了!还不是涵妹妹出的主意,叫秀女去毒日头底下晒着!”  墨涵却赶紧争辩:“我只说了个典故,主意可是你和十四拿的!”  “反正我不知道那些书里的东西,不是你就是十四!”  “还好我来了,否则听不见你们背后编排我了。”胤祯不知什么时候溜进来,用脚蹬掉靴子,也不好好坐,就把头靠在墨涵肩上,酒气熏人。  胤祥握着拳头不自在的看着胤祯,苑雅将一切收于眼底,默默递个枕头给墨涵。墨涵垫好了,扶着胤祯在炕上躺下,又吩咐宫女去拿热奶子。  胤祥这才放松些,问他:“你怎么不陪着德母妃?”  “额娘睡下了!弘晖有点咳嗽,四哥、四嫂带着他回府了。”胤祯说,“都是四嫂太过仔细,弘晖反而受不了丁点冷热。”  胤祥习惯的卫护胤禛一家:“四哥、四嫂就这样一个嫡子,自然是宝贝了些。”  “弘晖要跟着墨涵玩儿,四嫂起初都不许,后来有皇阿玛的旨意才同意了。”  胤祥怕墨涵不自在,岔开话:“等暑热了,我家小豆豆怕是可以直接去园子里游湖了吧?”  胤祯生怕吃亏:“还有我儿子丁丁!”  墨涵直点头,阿茹娜也不落人后:“七妹,我们家的孩子你抱去玩儿就是了!”  哄堂大笑,墨涵笑说:“十嫂,你可得赶紧了!”  阿茹娜这才有些害羞,胤锇却护着她了:“赶紧就赶紧了!咱们回府就赶紧!”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81迎新儒雅效尤惭色庄

    白云观外人山人海,摩肩擦踵,踩高跷、划旱船的都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小摊贩的叫卖声倒压过了叫好声。胤禛连个长随也没带,独自一人逛了半天,还是没有巧遇。进得观里,却听见大多数人在齐声数数,“八十三、八十四──”胤禛个子高,过了牌楼,越过人头,远远瞧见有人在对着桥上挂的大方孔币掷铜钱,但见那钱极有准头,每一枚都毫无偏差的由三丈外直飞过仅碗口大的中孔。围观的人已更加起劲儿,“九十五、九十六──”,掷钱看似简单,却要臂力、腕力俱佳,还要精于射击,胤禛都不免好奇,想要满百之后见识这奇才。  可飞出去的钱却在“九十九”的喊声中断,众人“一百”的叫喊被卡在喉中。显然人群包围中的掷钱人已罢手,众人发出唏嘘声不满的散开,好戏嘎然而止。连胤禛也觉得有几许失望,可待见到那两个争夺铜钱儿的人,不禁惊喜莫名。  “干嘛阻我掷最后一个,是你说要看百发百中的?”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这样不是很好,小小的遗憾,却有无穷的期许。祥子飞钱儿,例无虚发!”  “倒惹得看戏的人不满了!”  “活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既是你在台上演,就由不得看的人,你高兴怎么演就怎么演!”说这话的是墨涵,胤祥还是把余下的铜钱儿交给她,“你信不信,我也能掷过去?”  “不信!”  墨涵笑笑:“等着瞧!”她往桥上而去。  “十三弟,你上当了!她可没说在何处掷。”胤禛走了过去。  “四哥!你也来逛庙会!真巧啊!”胤祥话一出口,却后悔失言,四哥怎会对这些喧嚣感兴趣,刻意来此,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再去看墨涵,果真是在桥上,手够着方孔把钱抛了过去。  胤禛好奇的问:“你怕她惹事么?逛个庙会还带着剑。”  “墨涵的湛泸!也不知谁招惹了她,随身带把剑不说,还念叨些不干净的话。”  “什么不干净的话?”  墨涵已跑回来,狠狠的瞪了胤禛一眼:“别给他说!”她取回剑,咬牙切齿,拉了胤祥就走。  胤禛实在不知何时又招惹了她,只好放下架子紧跟上去,问她:“谁欺负你了?何需你自己动手。”难道又是哪家的福晋?可她不至于动武吧?  墨涵白他一眼儿,却不理睬。她今日出宫先去公爵府取点东西,恰好遇到喝醉酒的加新嘎。加新嘎素日都躲着她,知道得罪不起,可酒后胆子大了百倍,缠着她说些不三不四的话:“郡主妹妹如今出落得越发俊俏了,只是不知哪位阿哥色胆包天,睡了没出阁的姑娘?皇上老爷子就看不出来么,还把儿媳认作女儿?”  墨涵毕竟心虚,神色大变,加新嘎更觉得踩住了她的尾巴,话语愈发的放肆:“跟着那些阿哥不定哪日就跟着倒霉了,还不如跟着哥哥我。虽然名义上咱们是兄妹,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有通天的本事,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她强忍了火气,说:“太子不好么?就是八爷、九爷也胜过你吧?”  加新嘎醉醺醺的拉住墨涵的肩:“太子还有几天好日子过?你可没有哥哥有眼光。那老八、老九迟早要倒大霉的!我听舅舅说,十四阿哥想娶你,那也是个背运的主儿!”  墨涵推开他的手,进了屋子,拿了自编的《船山词集》,加新嘎居然厚着脸皮跟了进来,一屁股坐到床沿上,色迷迷的看着她。  墨涵冷笑一下问:“那你觉得跟着谁好,也该给我指条路吧!”  加新嘎很神秘的说:“今后你自然会知道,不过此刻天机不可泄露。今天我见了我的贵人了!”他打个酒嗝,欠身拉住墨涵,“只要你跟了我,绝不会吃亏!”  墨涵对着他那张恶心的脸笑笑,靠得近些,把他推倒在床上,她自己单腿跪在床沿,右腿膝盖猛然撞过去──  屋里剩下加新嘎的惨叫,墨涵恶狠狠的喝退闻讯跑来的下人,心想:“活该和你的天机、贵人一个下场。  此刻墨涵见了这天机、贵人哪里会有好脸色,只给胤祥说:“可说好了,今后不许灌我酒了!喝酒真危险!”  “哈哈,我几时灌过你?哪次不是你自己抢着喝的?”胤祥一边和她说话,一边又看着胤禛,“你和十哥去什么地方玩?你们可别喝酒闹事!”  “本来可以带你去的,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下次吧,我先去开眼,真的好玩就带你去!”墨涵顿时眉飞色舞,她寻个小摊儿,买来了一大堆小泥偶,分作两包。胤禛要来付钱,被她拦下:“连你家弘晖都是三千两,我虽然穷,这点小钱还是有的。”(郡王长子岁俸三千)  胤禛也不与她争辩,只从小贩手上取了东西,胤祥要去帮忙拎,却被墨涵拉住:“难得今天规格高,有王爷做跟班儿!”她话虽这样说,可气已消得差不多,掏了钱买了三串糖葫芦,自己咬一串,拿两串给胤祥。  三人走到西便门,胤锇、胤祥两府上的车夫正凑在一起吸旱烟,见他们来了,赶紧在鞋底灭了火,上前见礼。墨涵先蹦上胤锇府上的车,转身说:“那包姿态各异的小娃娃是给苑雅、婉然的,另外那包是给弘晖的。宫里的虽精致,却没有这么多花样,二位别嫌弃!”她又问车夫:“十爷在府里等我么?直接回去吧!”  兄弟看着车慢慢走远,互相打量,才发觉可笑,堂堂皇子,二人都是一手拎包袱,一手拿根糖葫芦,滑稽得很,连车夫的眼里都透着笑意。  竹心从十三府里出来回禀:“十三爷说格格去十爷府上了!”  胤禩递个眼色,放下车帘,对胤禟说:“大节下的,满街都是人,她却喜欢四处跑。”  胤禟笑笑:“墨涵今天古怪得很,出宫时运了一箱子东西到我府里,之后备车出去,不多会儿又气呼呼的回来,从箱子底翻了湛泸带在身上,把兰兮吓了一大跳,怕她出事。墨涵却说她不冲动,不会真去阉了那兔崽子。兰兮劝她别出门,她说是约了十三逛庙会,怎么又去胤锇那里了?她估计也没料到你这么快就回来。”  “都是除夕夜祭,仪式一毕,我就先赶回来了,中途换了几次马。”胤禩又掀起帘子,吩咐竹心,“竹心,你先回府歇息,路赶得急,也乏了。”  “爷,奴才还是跟着您吧!”  “你先回去吧,把奉天带回来的东西给何先生送去。开印前也没什么事,你若要家去,就随意,元宵节过了再回府吧!记得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回去看看你老娘。”  “奴才谢主子恩典!”  “去吧!”  胤禟由衷的敬佩胤禩的待人以诚,看他一脸的困乏,精神不济,却对一个下人也如此体恤,对他们这些弟弟也是真心关怀,或许真的是墨涵改变了他,以前那个低着头独善其身的八哥早已如过眼烟云。  “八哥,墨涵说你的劳累都怪老爷子没把名字起好!”  “她的玩笑话你也会信,她说七哥家的是烤红薯,五哥家的红参就值钱得多!”一提及墨涵,胤禩的眼里就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她说老爷子狠心,冲着这个‘禩’字,就专让你管祭祀的事了!关里、关外的奔波。”  “她呀,就是口无遮拦,还好你们个个都担待她!”  “咱们是有打小一起玩儿的情分,自当如此。你几时见五哥给过谁好脸色?可对墨涵也是青眼相看的。”  到了胤锇府第,他们倒不用通报,直接由小厮带到二门。他俩进了花厅,却只有阿茹娜和侧福晋娉婷在,桌子上堆满了各式玩具。阿茹娜在填九宫格,娉婷在玩华容道,桌上还有七巧板、围棋、九连环等。  她二人上前见了礼,阿茹娜赶紧请教胤禩:“八哥,这个空该怎么填?墨涵说这是最简单的题了,可我还是不会。”  胤禟好奇的问:“这些都是墨涵拿来的?她干嘛叫你学这个?”  “墨涵说了要爹妈聪明,孩子才聪明。她劝我不要指望培养胤锇,只多锻炼自己的脑子,以后生出来的儿子水准才高。”阿茹娜没有那些礼教的束缚,说得丝毫不扭捏,倒是娉婷在旁边羞红了脸,“胤锇常说墨涵比你们几个兄弟都有学问,听她的准没错!”  胤禟和胤禩笑着对视一眼,都很无奈墨涵的狗拿耗子,可阿茹娜还在继续口不择言:“墨涵还说了,九哥若不改了只吃甜酸食物的习气,还会不停的生女儿。她叫我多吃碱发过的面食,那样就容易生儿子了!”  这下胤禩实在觉得对不住弟弟了,胤禟已经觉得肺在膨胀,娉婷估计快崩溃了,赶紧告退了。  胤禩更关心那小祸包的去向:“弟妹,十弟和墨涵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墨涵来换了男装,就和胤锇出去了。我知道他们要去好玩的地方,可胤锇不许我去,说是女人不能去的地方。后来墨涵悄悄给我说,她找到地方了,下次带我一起去。她说得可带劲儿了,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  胤禟反而比胤禩担心:“她干嘛换男装?还有什么地方能让她这样兴奋?不会,不会是妓馆吧?”  胤禩皱皱眉,提醒胤禟在阿茹娜面前言语该忌讳些,可阿茹娜却连声说:“不是不是!墨涵说了,京里巡城御史多,若被逮住,会连累胤锇被皇阿玛责罚的。朝廷不是不准狎妓么?而且她说女人去看女人有什么意思,何况京里的妓馆没什么新鲜意思,不及南边的好。九哥,墨涵说你答应过若跟着皇阿玛南巡,会带她去最有名的秦淮河游花船,是不是?到时候也带我去,好不好?”  “没问题!”胤禟都不敢去看胤禩了,他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这个墨涵却拿出来显摆,保不住在兰兮跟前也说过。  “八哥,九哥,你们别担心了,胤锇叫我别等他们,说去了樱桃斜街,就会把墨涵送到九哥府上的。”阿茹娜别的本事没有,却有一流的记性。  谁知胤禟狂叫起来:“你说哪里?他们去的什么街?”  “樱桃斜街,好有趣的地名。”  胤禟还要追问,胤禩拉了他的衣袖制止,对阿茹娜说:“弟妹早些歇息,我们就先告辞了!”  出府上了车,胤禟气急败坏的吩咐车夫:“去樱桃斜街!”  胤禩却是云淡风轻,无所谓的样子:“回你府上去等!”  “八哥,难道你不知道他们去的什么地方?”  “私寓!”胤禩已经在闭目养神了。  胤禟着急的问:“我还以为八哥不知道呢?她一个女孩子,却去逛像姑堂子,玩优伶,成个什么体统?你也不去逮她回来?”  “她无非是有猎奇心,去玩一次就不会觉得什么稀奇了。”  “八哥,我是真佩服你了!再怎么纵容,也得有个尺度吧?”  胤禩笑笑,说:“墨涵再胡闹也有她的分寸,不会胡来的,她不过去见识见识。”  “要不咱们去接他俩?”  “咱们去了,反而会吓住她,就玩得不痛快了。她和胤锇一道,不欺负人就是好事了,你还担心他们吃亏么?回你府上等吧!他们玩高兴了,自然就回来了。”胤禩打个哈欠,真的安心瞌睡起来。  附录:儒雅效尤惭色庄──清代诗人蒋士铨《京师乐府词&8226;戏旦》描述官吏狎像姑的状态。  像姑──男妓者,又称为兔子。清朝在咸丰后官员不许狎妓的禁令才慢慢解除,所以老康时期的王孙公子是不敢随意去妓院的。  因为很多像姑是由学过昆曲的优伶充当,所以胤禟才会说涵子是去玩优伶。书包网

    82公子思公子兮徒离忧

    胤禟一看见墨涵骂骂咧咧的走进来,就连忙连忙吩咐丫鬟:“快把细瓷收起来,换套普通白瓷的来!”  兰兮看他紧张的神态,哑然失笑:“你几时小气成这个样子?”  墨涵一身男装打扮,行事也粗鲁些,进了厅,把湛泸往茶桌上一摔,胤禟心疼的去摸黄花梨木上的印迹,兰兮关心的倒是人:“墨涵,谁得罪你也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年初一高高兴兴的才是啊!”  她嘟嘟嘴,也觉得有理,正要答话,胤锇已嚷着进门:“人家赞你好看,你还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  墨涵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蹿起来,气急败坏的吼:“你还说!你答应我什么了?”  “是你逼着我答应,我可没点头。”胤锇满不在乎的坐下,“九嫂,我肚子饿了!”  兰兮赶紧吩咐叫上夜宵,胤禟却推墨涵走:“回你院里去,我藏了好东西在你屋里!”  墨涵满脸狐疑,兰兮作势掐了胤禟一下,说:“八哥回来了!在你屋里看书呢!”  墨涵哪里还有片刻迟疑,似风一般的跑了。  胤禟立刻凑到胤锇旁边坐下,眼睛贼亮:“出什么事了?肯定笑死人!”  “逗死了!”胤锇立刻精神抖擞,“你可知道我们去哪儿了?”  “知道,逛像姑堂子去了!”  “你怎么知道?八哥也知道了?”胤锇还是知道干系。  “没事,八哥不计较墨涵去玩儿。你只说出什么事了!”  “叔王家封贝勒的海善在许三儿的寓所有个相好的兔子叫仙官,你知道吧?”  “听说过,怎么了?”  “我们今日去的就是这个堂子,叫仙官和羽官作陪,墨涵就是想见识一下像姑堂子是怎么回事。她不停去追问人家为什么不好好唱戏,要来做这样的买卖,又问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反正你知道她的性子,问的有些话,我都说不出口。也鬼使神差了,我出恭回来,那仙官已被她说得痛哭流涕。后来墨涵开始给我夸仙官有才学,不该埋没在这种下作地方,竟动了心思要赎他,当真要我去老鸨那儿寻价。”胤锇说得绘声绘色。  胤禟已笑得不行:“她不知道行情才这样。她手里有多少银子我最清楚,断然不够的!”  “不消她花一文钱!那仙官原是存了不少私房银子的,说是要自行赎身,不让墨涵破费。”  胤禟瞪大了眼睛,惊讶无比。  胤锇喝口茶又说:“那仙官当真是个敢作敢为的,立马就去找了老鸨。仙官可是樱桃斜街最有名气的像姑,老鸨自然舍不得放这摇钱树。正说着,可巧海善来了,一听有人要抢他的相好,就闯到我们坐的厢房闹事。我怕他识穿墨涵的身份,招呼一声,拉了墨涵就要走。可她却指责海善是个俗物,配不上仙官。”  兰兮也忍不住笑起来,也就只有墨涵才会闹出这样的事来。  “更可笑的是,海善进屋就盯着墨涵看,就她着男装的样子,比那仙官还要俊些,看得海善就像有猫爪子在抓。海善瞧着她眼熟,一时半会儿却没想起是谁,直围着墨涵转圈,连声赞她好看。又嘲笑我有这么出挑的相好,还逛什么堂子。你知道,我是不好这些的,赶紧开脱清楚。墨涵去威胁老鸨,不许再逼仙官卖身,又嘱咐仙官,说是一定要来赎他,叫他放心。这才出门。”  那两夫妻已笑作一团,丫鬟端了芙蓉蒸糕给胤锇,他赶紧吃起来。  兰兮忽然问:“我听说那个海善霸道得很,除了皇子不敢招惹,在宗室里就不知道怕个人。你既然说和墨涵没干系,他就没有缠着?”  胤锇慢条斯理的吞了东西,才说:“怎么没有?海善哪里舍得放墨涵走。还是墨涵机灵,她说她是九哥的相好,海善才罢手。”  胤禟站起来就要往后院冲,被兰兮拉住:“你做什么?”  “我前世欠了她还是怎么?又在外败坏我的名声!”胤禟已经咬牙切齿。  兰兮也觉得可笑,但还是好言相劝:“你要和墨涵计较也不急这会儿。难道八哥不分昼夜的赶回来是为着见你么?”  墨涵一跑到门口,忽然轻手轻脚,想要忽然蹦出,吓胤禩一跳,可推开门缝一看,她可爱的老公又捧着书本见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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