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古琴遗音第24部分阅读
重生古琴遗音 作者:xyushu5
11ハ嗷繁В鹤畲蟮某希娑訥lori山庄;中等大小的朝西,最小的朝北,面对rsofrancia桥。中央广场是建筑的中心点:它为一巨大的半圆形,分成两部分。较低的一部分为共同通道,从入口进入后可于此前往音乐厅的各个活动场所。较高的一部分由阶梯引向公园处。
在这一天,罗马音乐厅的大门再次面对所有人打开,被重新装饰之后显得有些异国风情的罗马音乐厅被披挂上了动人红色、亮丽的中国结也被悬挂在了音乐厅中的每个角落。
来自意大利的,拥有各种不同发色、眸色的人纷纷前来,进入这样一个对于他们来说相当熟悉的地方,去倾听颇具神秘感的华夏音乐。
无论这些人的来到是出于怎么样的目的。
“周逸清,你怎么样?”在临上台前,游竹歆抱着他的小提琴,坐在他的位置上,看着正和唐卿之、澹台清一起商量最后事宜的周逸清,嘴唇有些发颤。
“我很好。游竹歆,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周逸清看着游竹歆有些苍白的脸色,赶紧站起来,走上前想要摸摸游竹歆的脑袋。这个时候可不能够出一点儿事情,如果游竹歆真的生病了,后果可谓是不可估量。
游竹歆躲过了周逸清的手,面对周逸清的焦急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事。”
“他就是不好意思、紧张了而已。”苍婕直接接上了游竹歆想说但是不敢说出来的话,把游竹歆弄得脸色通红:“连我这么的女生都可以克服,没想到你这么的大男生倒是怕了。”
“你……”面对苍婕有些尖锐的话,游竹歆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行了。”周逸清站在苍婕和游竹歆中间,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大家喝点水,马上就要上场了,第一首曲子如果没有演奏好,就准备接受唐老师的怒火吧。”周逸清很知道怎么威胁他们。
“放心,一定不会让周逸清你心疼的。”苍婕重新回到慕蓉的身边,乖乖的坐好。游竹歆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边吃着特意买来的水果,一边对着他自己写的乐谱做最后的准备。
“马上就要开始了,准备好了没?”没过一会儿,导演的半边身子从门后探了出来。
周逸清点点头,和唐卿之他们最后确定了一次准备好的程序,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抱着自己的逸音清韵琴。
“很重要的一个过程。我们,加油。”空出一只手,将手放到最中间的位置,周逸清看着同样站了起来的其他人,笑容自信而洒脱。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所有人的手都摞在一起,然后奋力的往下一按,又重新弹了上去。
这是一个过程,一个很重要的过程,一个他们为了梦想而必须经过的过程。
这只是一个过程。
唐卿之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动作,看着周逸清那一身洒脱傲气的晋魏风骨,笑容里是无比的包容和宠溺。
这就是他选择的人!他绝对不会放手的对象!
周逸清他们在台下算是弄的热火朝天,而在周逸清他们做好准备的同时,罗马音乐厅的灯光也在同一时刻被关了起来,整个音乐大厅全部陷入了一片黑暗,人们也是一片寂静。
舞台上的帷幕被缓缓拉开,略略显得有些清冷的灯光被打在舞台上,一切都显得有些寂寥。
舞台上的场景显得十分与众不同,不是平时看到的那种干净的仿佛是乐队合奏的简洁,也不像是舞台剧中的那些有些夸张的道具,反而如同华夏的戏曲一般,妖娆委婉,让所谓的亭台楼阁在舞台上占据全部场景。
这亭台、这流水,远远不如《阿房宫赋》中说的“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qun)焉,蜂房水涡,矗(chu)不知其几千万落”那样富丽堂皇,也不是江南小院里的那种含蓄优雅的柔美婉转,反而是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精致大气的清澈、澹泊、涵远。
亭台下的水潭中,婷婷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如同点缀了这亭阁一般,虽然美的让人心倾,却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这样的帷幕初初被拉开,就给整个音乐厅带来了一种回溯历史的感觉。
即使在这里的,大多数都不是华夏人,大多数也都不清楚华夏的历史。但是在这一刻,却会感受到同样一种,让人想要在这里疗养、休闲、研读经史、著书立说、并邀客燕集、雅会诗书的诱惑。
这样的开场无疑是合乎时宜的。
当那个悬挂着“渌水亭”的牌子的亭台的门窗在同一时刻被全部打开的时候,观众们才看到了演奏者们的身影,一共七个人坐在亭台里面,仿佛是与朋友们的雅聚一般,随意而雅致。
这时,讲解也随之而来,声音清亮的意大利女声用听起来十分饶舌的意大利语告知了现场的观众们,这一首曲子是团队的队长新作的《饮水词》。
当讲解声落,古琴古朴厚重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一拨、一拂,仿佛有春雷滚滚而来,隐隐望见窗外,落红片片浑如雾。
温润清亮却带着嘶哑涩意的箫声痴痴缠上,仿佛一路追逐着琴声,然后又被琴音一路躲闪。似乎刚刚到来,马上又是要到别离时节。
竖琴是声音就是在此时开始与琴箫相合,不偏不倚,不慌不乱,紧紧的开始将琴箫的声音联系起来,紧密的,不让它们有任何的逃离。
随即出现的是小提琴,优雅舒畅的小提琴作为伴奏,缓缓的升起,带着一种极度的优雅,一步一步的接近。
它为萧那温润若水却略显嘶哑的声音当做背景,帮助萧紧紧缠绕住没有自觉却一直在不断逃离的琴音,让萧将自己的声音一丝一丝的紧紧融入中琴音中,无法逃离。
扬琴则将自己隐藏在古琴的身后,一次又一次的在古琴想要合上的时候,将古琴给带离。
二胡和古筝委婉的在它们之间来回纵横着,它们不是竖琴,做不到不偏不倚,它们不是小提琴和扬琴,做不到专心相帮。它们是伴随在它们身边的声音,虽然亲近,却也只是旁观者而已。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人生若真的能够只如初见,我愿意用我的所有去换取一个初见。纵使我先将我们的未来判定了一个永别,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后悔过我们的见面,这一个初见,也许就是我这一辈子最美好的记忆。
即使真的永不相见,也绝不会后悔这一个或许算不上好的初见。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每每相见,总是一个人决不放弃,一个人隐瞒逃避。纵使你说过一生一代一双人,我却不敢相信。因为我的记忆告诉我,我们只能够是相思相望不相亲,我想要靠近,却独独不能够靠近。
即使你用一生去等我。即使我会用一生去想念你。
密意未曾休。密愿难酬。珠帘四卷月当楼。暗忆欢期真似梦,梦也须留。
我会在所余的所有时间,将曾经有着我们的所有经历无数次的回忆。回忆我曾经的单纯,回忆你在我面前曾经的美好,回忆曾经的,我被你所纵容、所保护的所有日子。
我将是永远的负罪者,背负着的,是离开你的,永恒的罪过。我的判词是永远的流放,流放在最边际的角落,然后永远没有你的只言片语。
而这一切,我都准备好了,随时接受。
莲粉飘红,菱丝翳碧,仰见明星空烂。亲持钿合梦中来,信天上人间非幻。
当我准备好了承受一切罪恶的时候,却不自觉的转身看着你。
韶光易逝,却只有你一直未变,一直在我的身边。如果我能够放弃那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我们是否就能够在一起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愿意放弃我那在你眼里无谓的坚持。
只为了再信一次,天上人间。
既然早已习惯了你的陪伴,那么,我是否也可以永不放手?
即使我没有你的信念,也没有你的强大。我只是把最后一点能够搭上的感情送给你。
或许此刻,已经无论你接不接受。
回首风流,紫竹村边住。孤鸿语。三生定许。可是粱鸿侣。
不知道是否能够最后伸出手,不知道是否能够得到谅解,不知道是否能够相依相伴,只是,这样的没梦一直萦绕眼前。
你还会在吗?
还会在吗?谁也不知道。因为在此刻,乐曲的声音重新转淡,然后悠悠飘远,仿佛水中捞月,手一碰月亮就会破碎,但是不一会儿就破镜重圆一般的了无痕迹。
即使所有的听众都仿佛能够看到最后两人在一起和美幸福的场景,一切却都只是虚幻。
这样一首曲子不宏伟、不华丽、不悲壮,却让所有人听了都暗自陷入自己的沉思。
曾经的初恋,曾经的挚爱,曾经的一切,从现在往回想,到底是个怎么样的?
这样一首曲子勾引出来的不是曲子本身想要表达的感情,而是每一个人心里曾经有过的感情。
坐在临时搭建好的渌水亭中,因为心思单纯而没有陷入到纠结中的众人互相看看,都满意的笑了。
虽然除了周逸清和温颍之外,其他人对于这首曲子的理解并不如周逸清以前写的那几首深刻,但是对于在周逸清的引导下演奏这首曲子却并不矛盾。
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幻想,周逸清这一次的“掌控”,不再是掌控,而是将每一个演奏者的幻想诱导出来,然后合成了这样一首《饮水词》。
一首只要读过《饮水词》就能够回想起里面诗词的曲子,一首能够让人回忆起曾经最深刻的感情的曲子。
也许这首曲子仍旧比不上《箫韶》,但是这却是周逸清的自述,也是对于周逸清自身的一个极大的突破。
原来,他们是这样的。
接下来的曲子,都是中规中矩或者已经被传唱出来的了。除了他们的专辑《箫韶九成,凤凰来仪》里面的曲子外,周逸清他们还补充了不少各自乐器领域内极其具有代表性的乐器。
最独特的应该是苍婕了,作为竖琴演奏者的她,演奏的每一首曲子却都是箜篌的曲子,完完全全的推翻了她原本说的不要把她当做箜篌演奏者的话。以至于当周逸清他们知道的时候,好好调侃了她一顿。
两个小时的表演,看着所有人在这里陪伴了他们两个小时,周逸清他们终于从渌水亭中走了出来,站到了台前。
84、认干爹
“首先,自我介绍是必须的。我是团队的队长,周逸清,”站在台前,周逸清侧过身来,半对着观众,半对着顾施颐他们:“这些是我的队员:澹台清、顾施颐、游竹歆、温颍、慕蓉、苍婕。相信我们用的什么乐器,通过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周逸清的英语有些垫脚,虽然是过了英语六级的人了,但是对于他来说,能够做的也就是把话给说清楚,语音语调什么的完全不在他的考虑内:“其实本来站上来说话的,是没有我们的份的,但是我硬是上来了,有两个原因:
第一,是对于大家来到的感谢。说句实话,虽然在大家看来,这些乐器在华夏应该是遍地开花、人人都会的,但是实际上,会的人可能不算少,但是精通的人很少。甚至于,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当时为了买一把古琴,走了整条街,最后还是我的老师看不下去了送给我的。
我们很喜欢我们的乐器,我们也很喜欢我们历史的传承,所以无论在座的各位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到这里的,我希望我们的演奏能够让各位也喜欢上这样一种音乐,喜欢上演奏这种音乐的乐器。
第二,就纯粹是我的私事了。刚刚的介绍里面也说过了,《饮水词》是我的新作,而且,这首《饮水词》也是对我感情经历的一个独白。我自认为我的年龄还不够,即使我很努力的想要变得成熟,想要给予一个誓言,但是我相信,我现在说的那些誓言,那个人也许无法相信。
所以,我也想要借这样一个舞台,对那个人说一声,三年之后,我们用三年的时间去等待,如果我们还是如同现在一样,我们就在一起。希望在座的大家来做一个见证。”
听到周逸清的话,坐在下面的人们都开始笑着鼓掌。无论是因为周逸清的那番对于音乐的希望,还是对他的恋爱的说法,都让这些意大利人开始真心的去祝福这样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意大利是一个崇尚神话和浪漫的国度,从它的首都是罗马,而著名的水城威尼斯也位于意大利就可以看出。
说完那一番话,周逸清和顾施颐他们就下去了后台,即使做了很充足的准备,两个小时不间断的表演也让他们疲累非常。
“周逸清,我真敬佩你。”急急忙忙的灌下去了大半瓶矿泉水,游竹歆望着还在慢条斯理的喝着的周逸清,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周逸清向游竹歆看去,被他那嘴里咬着矿泉水瓶、一只手向他伸出的怪异姿势给弄得差点笑了出来,嘴里含着的水也差点贡献给了大地。
其实,刚刚下台的时候,周逸清的感觉真的算不上好,刚刚在台上想尽了办法对卿之许下了一个承诺,结果到了后台才发现,唐卿之已经不在了,也就是说他刚刚说的那些,根本就没有被最应该要听到的人听到。
无论是那个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没法淡定吧。
“周逸清,一个自称是你的教官的人带着一些人在外面找你。”导演突然打开了后台的门,皱着眉头看着周逸清:“你小心点儿,我看那些人的气势太强,找个角落看一眼,如果不认识,马上回来。”
周逸清点点头,知道阎教官应该是直接找上导演了,要不然导演一定不会来找他。
毕竟阎教官的气场,他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了。
给了顾施颐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的周逸清就穿着一身文人的儒装、拿着一瓶矿泉水从后台跑了出去。
“教官。”看着教官完完整整的出现在面前,周逸清夸张的抹了一把汗:“你总算是出来了,我都出来这么久了,教官你是不是应该反省一下自己?”
“是吗?你这臭小子坏了我多少计划。”阎教官看着周逸清现在还是这么活蹦乱跳的样子,面上虽然还是板的死死的,但是眼睛里却有了一些笑意。
“教官,你算了吧,”喝一口水,周逸清感觉他的喉咙已经快要冒烟了,不过在许久未见的教官面前,周逸清还是想要再难得的放肆一下:“那个人早就知道你在哪里了,如果不是因为他要跟我玩那个游戏,教官你早就出大事了。”
阎教官皱了皱眉头,让周逸清清楚的知道阎教官肯定也在那人面前碰了壁:“行了,你给他们传信的方式可使折腾死他们几个了,如果不是我以前说过你会演奏古琴,他们也突然想起来了,你就真的不用看到我了。”
周逸清很无奈的摊了摊手:“那是先人们留下来的老东西,不会认我只能够说,语文没有学好。”
“如果你说的是不爱国,你现在就没命了。”阎教官现在是越看周逸清越喜欢了,如果不是周逸清真的没有流露出一丝想要参军的想法,阎教官就已经把他给扔到军队,然后用手段将他给归入自己的部队里面了。
周逸清把喝光了的矿泉水瓶给扔到垃圾箱里,看着阎教官一脸严肃的样子,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所以我说的是语文没有学好。”其实连语文都没有学好,和不爱国也没有太大差。
阎教官显然没有和周逸清玩文字游戏的想法:“有没有认我当干爹的想法?”
听到阎教官的话,周逸清明显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了过来,然后马上点头:“干爹。”
阎教官听到周逸清的话,嘴角难得的网上翘了翘,摸了摸周逸清的脑袋,从身上的荷包中拿出一条手链,抓住周逸清的手,系在周逸清的手腕上:“以后你就是我的干儿子了,如果那个家伙敢对你不好,你直接来找我,或者用这个找我手下的兵,一定帮你好好出气。”
周逸清点点头,感觉自己好像找了一个相当强悍的娘家。
呸呸呸,他又不是嫁个卿之,用“娘家”这个词实在是太有问题了。
“记住干爹部队的番号,”临走前,阎教官伏在周逸清的耳边,用过只有周逸清那种对声音的敏感程度才能够听得到的音量,悄悄的对着周逸清交代最重要的事情:“我们是,华夏龙组。”
龙组?!
周逸清愣愣的待在原地,连阎教官已经走了都不知道。
那个龙组该不会就是他想的那个龙组吧。虽然世界上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传出过有这些特编组织,但是却有不少写手曾经写过这样的故事。
其中,一种周逸清十分熟悉的故事里面,华夏的特异组织的名字就是——龙组。
如果这个是真的,那他这一次,到底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怎么样的干亲?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为什么阎教官没有将他给加入进去,反而是把他认作了干亲?
从头到尾,周逸清就没有想过阎教官会没有发现他的能力,因为如果阎教官真的是那样一个组织里面的人物,不可能会人物能够让他沉浸其中的曲子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周逸清,”还在周逸清愣愣的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的时候,他的肩膀碰的被人一拍,吓了他一大跳:“出什么事情了?”
猛地回过头,澹台清熟悉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也让周逸清终于回过了神来:“是我高中军训的教官,他认我当他干儿子了。”下意识的,周逸清没有将龙组的事情透露哪怕任何一点出来。
大概是被周逸清的傻样给无奈到了,澹台清直接用笔记本打在了周逸清的头上:“这是好事。你的教官知道你喜欢的是唐老师吧。”
周逸清点点头。
“看来你父母那一关好过了。”边说着,澹台清重新将笔记本给翻开,然后在上面记录了一些什么:“好了,我们赶快回去,大家都等着在。”
周逸清点点头,清浅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好的,让你们都担心了。”
澹台清头也不抬,很明显的用他的态度告诉周逸清,他自己知道就好。
有些无奈的发现自己现在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周逸清和澹台清一前一后非常有队形的回到了后台。
“卿之?”一进入后台,周逸清就看到原本“失踪”的唐卿之又重新回到了后台的位置。
“我听到了。”缓缓的走到周逸清的面前,将周逸清整个抱在怀里,唐卿之的下巴顶在周逸清的头顶上,温润的声音让周逸清忍不住沉迷、再沉迷:“谢谢逸清第一个走出了这一步,谢谢逸清的《饮水词》。”既然选择约定三年,那么你就一定跑不脱。
“那么,卿之你就一定要坚持住了。”周逸清把自己从唐卿之的怀抱里面扯出来,虽然唐卿之不介意,但是他那一身的汗味已经让他自己有点受不了了:“我去换衣服了,记得再留瓶水给我。”
“放心吧,都等着你,都留给你。”看到节目完美的结束,导演也相当的高兴,举办这样的活动的机会是极有限,如果这一次不是某个投资商在给他们投资的时候点名让他们过来,并且全程承担费用的话,他们也过不来。
看着周逸清已经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导演微微叹了口气,虽然中间还有很多波折,不过幸好最后还是成功了。
等到周逸清换好了衣服,这一行劳累了半天的人们就回到了旅馆好好睡了一觉。而唐卿之则在将周逸清送到旅馆后,借口家里有事情,离开了旅馆。
明天就要回去了,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将最后一封信放进行李箱中,周逸清的内心极其忐忑。
85、面对
夜晚的天空,是深沉的蓝色,广博深邃的仿佛要将看到的人给吸进去。偶尔有几颗闪烁的星星在上面留恋往返,微微的探出身子,静静地观赏着地面上的生活。这是周逸清上辈子从来没有注意过的景色,也是周逸清现在不断面对的景色。
明明是早上从意大利出发的,等他们到达了华夏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了,同样的,当他们转飞机回到各自城市的时候,就已经是深夜时分。
也幸好是深夜了,那些所谓的狗仔队们也没有精力紧紧的守在飞机场的大门口,而在刚刚从意大利的飞机上下来的时候,随队化妆师的化妆技术,也让他们险险的逃过了一劫。
站在家里的楼下,望着家里还亮着的灯火,周逸清愣了半天,也踏不出第一步。
这一次没有唐卿之在身边陪着他,也没有唐卿之在身边开解他,因为种种原因,唐卿之没能赶上他们的飞机。而周逸清只能够一个人站在这个地方,自己品尝着近乡情怯的感觉,这完全是周逸清自己没有预料到的。
在楼下等了半天,徘徊了半天,周逸清最终还是拎起行李,狠狠心,鼓起一股子的冲劲,直接往家里的大门前走去。
反正逃也逃不过了,还不如早点面对为好。
“咚咚咚。”伸手敲响家里的大门,因为门铃早已坏掉的关系,家里大门的响声对于在家中的人都是非常敏感的。所以周逸清刚刚敲了一会儿门,大门就被打开,周妈妈的面容出现在大门的后方。
“清清回来了。快,快点进来。”周妈妈看到周逸清,赶紧接过了周逸清手上的东西,侧过身,让周逸清从外面进来:“现在天气冷了,你这孩子怎么也不多穿点。飞机是不是晚点了?你们导演打电话回来的时候,说是你的飞机应该在半个小时之前到的。”
“嗯。”周逸清含含糊糊的应答着,坐在沙发上,看着周爸爸严肃的脸,没法将其实飞机不是晚点,而是提早到了事实说出来。
“洗个澡,去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周爸爸看着周逸清坐在沙发上,一把收起手中已经有些褶皱的报纸,站起来,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周妈妈将东西放到周逸清的房间里面之后,从房间里面出来,看到周逸清还坐在外面,也开始赶起了周逸清:“清清啊,快点去洗澡。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了,去好好洗洗。然后去睡觉。”
在周爸爸和周妈妈的催赶下,周逸清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这么迷迷糊糊的从客厅转战到洗手间,然后乱七八糟的洗了个澡,就躺到了床上。
因为心里压着事情的关系,周逸清的时差并没有调整过来,一个人呆呆的躺在床上,心里乱糟糟的。
也不知道爸爸和妈妈这次是什么样的态度。该做的,能想到的,他基本上都做了,虽然这一次唐卿之没能够和他一起面对,但是他已经是做到最后了。
行李箱里面的信周妈妈应该已经拿出来了,他看到了从周妈妈的口袋里面露出了的那个白色的小角。他们应该会看吧。
希望他们看到了能够放过他吧。周逸清看着一旁漆黑的天花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想的是些什么东西了。
因为心里是乱七八糟的一团,所以很晚才睡过去的周逸清第二天很早就从床上起来了。
打开房间的门,周逸清看到本来应该去上班的周爸爸和周妈妈都还在家里,周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新的报纸,而周妈妈则在厨房里,做着一家人的早餐。
“爸爸。”走到沙发上坐下,还没有来得及刷牙洗脸的周逸清看着报纸的另一面,脑子里一片空白。
“起来都不刷牙的吗?”周爸爸看着周逸清一副邋遢的样子,哼了声,同原本那副完完全全以儿子为傲的样子没有一点儿相似的地方。
周逸清也知道是自己的错,对着周爸爸赔了个笑脸,然后就去洗手间刷牙漱口了。
“清清,吃饭了,快点。”刚刚从洗手间出来,周逸清就被周妈妈给拉到了餐桌上,一碗白粥还有几碟小菜的打破虽然有些简陋,但是那种味道却让在意大利待了大半个月的周逸清思念不已。如果不是心里装着事,估计他就已经开始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了。
正当周逸清举着勺子,慢慢地在碗里搅动的时候,周爸爸也坐到了餐桌上,看了眼周逸清的动作,端起了碗:“你的事情吃了饭说。”
听到周爸爸的话,本来心里还极其不安的周逸清仿佛一下子就通畅了不少。大概是因为死前也要好好的吃上最后一餐的关系,周逸清原本那种勺子在碗里慢慢搅动的动作顿时变快了不少,一碗白粥几分钟就进入了肚子里。
吃下白粥,周逸清就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碗,愣愣的有种发呆的感觉。
虽然他现在很想就这么掌控住谈话的节奏,但是却完全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开口。似乎怎么开口都是错的,就连不开口也是。
“行了,我们谈谈。”大概是被周逸清这已经很久不见的沉默给弄得烦恼了,周爸爸放下碗,口气并不算好。
周逸清看了看周爸爸,点点头,周妈妈也坐在旁边,脱下了围裙,看着这父子两个。
“你写的信,我们都看了。”周爸爸盯着周逸清,一动不动:“你倒是挺会想办法,先捧着我们,然后不停的说好话。”
“都是事实。”周逸清极力想要稳住自己的心神,说话时候的气息平淡没有任何起伏。
周爸爸虽然对于周逸清的话嗤之以鼻,但是却没有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你妈说过,给你的时间只到你从意大利回来。”
面对周爸爸的话,周逸清沉默。
“清清,”大概是看出来了什么,周妈妈站起来,那里一盒牛奶放在周逸清的手边:“喝点牛奶,我们也不想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想什么想,”面对周妈妈纵容般的行为,周爸爸低声吼了一句:“要亲人还是要那个男人一句话的事情。”
默默的拿起牛奶,然后拿出吸管,插入纸盒中,将吸管的另一端放到嘴边,周逸清一小口、一小口的吸着牛奶,就仿佛没有听到周爸爸的话一般。
大概是感觉自己平静了一些,周逸清停下喝牛奶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周爸爸:“我和他约定,如果三年后我们还像现在这样,我们就在一起。”
“你……”感觉听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回答,周爸爸看着周逸清,浑身都有些颤抖,然后迅速的把头扭到一边,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反而是坐在一旁的周妈妈,看着重新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喝牛奶的周逸清,微微的叹了口气:“这样也好。你也大了,我们也管不动了,我记得你在信里面写过,他是什么双国籍,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你就跟他去其他国家过吧。行了,你回房间吧。”
看着周妈妈开始清理桌子的举动,还有周爸爸不愿意再看他一眼的样子,周逸清将空空如也的牛奶盒扔到垃圾桶中,然后一步一步的进入自己的房间,将房间门给关起来。
对不起,又让你们失望了。
坐在椅子上,抚摸着安安静静待在一旁的逸音清韵琴,周逸清疯狂的希望现在手上能够有一部手机。
如果有一部手机,现在是不是就能够连续上唐卿之?是不是联系上唐卿之,他就能够安心一点儿?
犹豫般的在逸音清韵琴上随意的拨动几下,半响,周逸清毅然的将琴放回了琴袋中,背起琴袋,打开房门,离开了家。
仍旧是这辈子才熟悉起来的地方,仍旧是这辈子最熟悉的几个地方之一。
周逸清看着面前那个做旧的牌坊,牌坊上“古玩街”三个大字仍旧闪闪发光。一切就如同他这辈子第一次来的这里的时候一样。
古玩街上,开张的店比起第一次来的时候多了不少,淘宝的人稀稀拉拉的站在各个摊子、店面里,总数总有不少,有哭有笑,谁也不知道哪一个是捡到漏的,或者哪一个是被交了学费的。
那家华夏传统乐器商店仍旧在街接近尽头的地方,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家店,周逸清也不知道自己想的,究竟是能够一推开门,就看到那个穿着传统玄端汉服的男子站在收银台的后方,带着熟悉的浅笑和纵容对他说,你今天也来的很早,抑或是大门紧闭,如同第一次来时看到的那些古玩店一样,只能够透过透明的遮挡物去临摹其样子。
越是靠近店面,周逸清的脚步越是快慢不定。或许连他都不确定他自己的想法了,想要见到那个人,想要和平时一样静静地在那个人身边弹琴,想要呷上一口那人泡出的、带着清甜滋味的茶水,想要……或许会在最关键的时候,逃离。
在距离店门口大概二十多米的位置站了半天,周逸清抬了抬肩上背着的琴袋,抬起脚,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见不见,应该都是无所谓的了。
不过,世事无绝对,即使是看起来极其刻意的巧合,也是一种不可回避的缘分。
正当周逸清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华夏传统乐器商店的大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玄端汉服、脸上是温润浅笑的男子从门里走出来,看着周逸清,微微有些惊讶,然后原本温润浅笑在一瞬间更加柔软。
当真是君子无端。
“逸清。”温和的声音带着无意识的宠溺,一直进入了意识的最深处。
周逸清猛地转过头,看到唐卿之一副已经许久不见的打扮,呆愣了会儿,脸上露出了同唐卿之相似却绝对不同的浅笑:“卿之,回来了。”
“虽然迟了一点儿,还是回来了。”带着周逸清重新回到店里,仍旧是木桌藤椅,仍旧是清茶一杯,但是却让人感到极其的安心,与极其的温馨。
“我和爸妈说了。”放下背着的逸音清韵琴,周逸清呷了一口茶,然后若无其事的看着茶水因为手的颤抖而泛起的波澜,仿佛沉迷其中。
“我知道。”将小茶壶挂到茶炉上,任茶炉中的火焰灼烧着茶壶,为茶水保温,唐卿之摸摸周逸清的头发,让周逸清沾染上他的平静:“我们一起。”
点点头,周逸清看向唐卿之,眉眼中透露出的是让唐卿之一向赞叹不已的晋魏风骨:“自然。”
86、三年·金色大厅
金色大厅,全称为维也纳音乐协会金色大厅,又称黄金厅、维也纳爱乐厅,是维也纳历史最古老、设施却最为现代化的音乐厅。它被誉为世界五大音乐厅之一,与柏林爱乐厅、莱比锡布商大厦音乐厅、阿姆斯特丹大会堂,以及波士顿交响乐大厅并列。
有人说,金色大厅也见证了华夏民乐走向世界的历程。因为自1998年华夏民乐乐团第一次在此演出就引起巨大反响,受到热烈欢迎,自此华夏民乐便开始在世界广泛传播,成为西方上层社会素质和品位的表现。
这话或许是事实,或许有夸张,但是不可置否的是,这话从一个方面道出了维也纳金色大厅在音乐界的神圣地位。
金色大厅中,收录过华夏国乐乐团的合奏,收录过华夏民歌,收录过华夏戏曲,收录过华夏演奏家演奏的钢琴、小提琴……可以说在华夏属于顶尖的那些音乐人们,都在这个地方留下过他们的足迹。
而在一个六月的中旬,这个在世界上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特色的日子,而在华夏则是高考刚刚结束的日子里,华夏民乐界的传奇来到了这个神圣的音乐大厅!
古琴、古筝、箫、二胡、扬琴、竖琴、小提琴。仿佛是中西合璧的乐器组成,传出的却是华夏最古典的声音。
凤凰来仪的是《箫韶》;相思相守的是《长相思》;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是《饮水词》……
种种种种,让世界上的大多数的人们为之陶醉,让世界上的大多数的人们为之感叹。
这已经不是周逸清他们第一次开展个人演出会了。虽然这三年来,团队里面的大家都在陆陆续续的参加着高考,但是每一次的集体活动,所有人都一个不拉的全部赶到,抓紧一切时间,学习、练习、写曲,没有一个人喊苦,也没有一个人放弃。
所以,他们这一个平均年龄极其偏小,因为学习原因也不能够参加太多的活动的团队,能够在短短三年的时间中,得到世界音乐界的承认,得到维也纳金色大厅的邀请函。
“今天能够站在这个地方,除了兴奋和感谢外,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能够用什么话来形容我的感受了。”演奏完毕所有的曲子,就如同三年前在意大利的那一次一样,周逸清他们从场景中走了出来,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台下的观众对周逸清的话也抱以了鼓励的笑容和掌声,对于这个十八岁的队长,他们都很喜欢。
“我们这个团队的年龄还很小,团队的队员们也不大,但是谢谢大家能够让我们站到这个地方,谢谢大家来喜欢我们!
三年前,是我们第一次站在舞台上,面对那么多的观众一起表演,我记得我们是在意大利进行的表演。那一次真的很惊险,受伤、劫持,这些都是我从未想过的东西,而且,那个时候我正在同家里闹矛盾。
要问为什么我在同家里闹矛盾,其实在当时的舞台上我也说过,这一次我也是来履行我的承诺的——”周逸清换了一个边,站在舞台上,对着舞台下面的一个人,笑容灿烂:“卿之,三年了,我们在一起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周逸清面对的那个方向,一个风姿隽爽、萧疏轩举的温雅男子站了起来,走上台,接过了周逸清的话筒,面对着观众:“我是唐卿之,周逸清的伴侣。在座的应该说大部分人都知道我,即使是第一次见到我的真人。我的脾气虽然不坏,但是也许也算不上好,以后应该怎么做,我相信在座的都是聪明人。”
第一次,唐卿之在周逸清的面前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君子,清雅却冰冷的声音就仿佛是那个在蒂亚诺的口中举世无双的人。
“卿之。”周逸清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看着唐卿之难得一见的冰冷,微微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
大厅中寂静了一会儿,接下来就是掌声雷动,唐卿之后退一步,牵着周逸清的手,十指紧紧相扣,一片坦然的接受着一切的目光。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在一片掌声中,周逸清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唐卿之的话,嘴角的笑容慢慢的开始绽放,带着属于他的自信:“等会儿我们就去注册结婚。”
顾施颐他们站在一旁,看着唐卿之和周逸清两个人几乎是连在一起的身影,听着他们所说的话,眼里都是一片戏谑。
难得看到周逸清犯傻,更难得的是看到唐卿之和周逸清一起犯傻。
虽然因为某些人的犯傻他们要赔上一辈子的前途,但是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什么了,只不过,总不能够这么便宜了他们,心里不舒服啊!
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站在后面的六个人在同一时间下了一个决定,这两个人的婚礼,他们一定要好好的参加。
不然,怎么能够在被迫离开舞台之前,狠狠的赚上一番!
而在周逸清他们在金色大厅里接受掌声、准备婚礼的同时,在华夏,周逸清的家乡,那个百废俱兴的公园中,也迎来了几个装扮奇异的人。
“爹爹,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身着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