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财女第50部分阅读
重生之财女 作者:roushuwu
腰,趴在他的腿上仰头看着他。
“当然会去,前几年是正好撞上我出差,不然过去你的股东大会我哪次缺席过?”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来也巧,这一世她的飞达私募每次股东大会他都凑巧有事没去,也就是说还没来得及在所有人面前正式露面呢。
“裴仲森的意思是让我做董事长。”范雨瑶有些犹豫,这几年在飞达私募她一直都是以投资总监的身份,而基金公司的董事长不比当时她在文博地产时玩票似的举动,她可是要认认真真地将这份事业做下去的,究竟是另起炉灶还是继续留在飞达,她一直犹豫不决。
以她的性格自然是成立属于自己的基金公司更为合适,可是裴仲森的诚意实在够足,不仅二话不说将董事长的席位让出,而且几个大股东对她的出任都是完全拥护,整个公司如今就如铁板一块,说是完全属于她的公司都不为过,除了不是创始合伙人之外,整个飞达私募都深深地烙上了她的印记,就算她另起炉灶也不过如此了。
“觉得开心就留下来,不开心就走人,想太多反而做不了决定了。”他俯身亲了亲她,外人肯定难以想象这个作风彪悍的铁娘子此时“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的模样。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范雨瑶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在抱着一个强力火炉,烤得她整个人都开始烦躁了,明明睡前设定的是平时最适宜的温度,怎么会热成这样。
她晕晕乎乎地摸到空调遥控器往下调了好几度,感觉的吹出来沁凉的空气之后,才舒适地轻叹了一口气,但是自己的身边的男人依旧源源不断地散发出热力。
“怎么会烫成这样。”她嘟囔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却蓦地悚然一惊。
伸手拧开床头的灯,身边的男人脸色很不好看,紧紧地皱着眉,将被子裹得死紧。
“老公,你发烧了”伸手探了探他的温度,果然烫得惊人。
“宝贝,再给我拿条被子,好冷。”简洵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是虚弱地小声开口。
印象中的他仿佛从来不会生病的,虽然知道他的胃不好,但他却从来不曾在她面前流露过病态,就算她有的时候头疼脑热的,他也从不会被传染到,看到健康宝宝似的他这副虚弱的样子,她一时间慌了手脚。
以最快的速度关了空调,翻出了冬天才用得上的羽绒被,可他还是一径叫着冷,顾不得还是半夜,她带着哭腔打了电话给家庭医生。
“还是冷吗?”她将他的被角掖得严严实实的,可是他的额上仍然未见一滴汗,显然烧得很高了,她干脆整个人趴在他的被子上,企图以体温温暖他。
“小猫,别担心,发烧而已。”他努力地睁开眼睛,不忘安慰一脸惊惶的妻子,“你不要靠我这么近,会被传染的。”
范雨瑶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摇头,眼睛死死盯着床头的闹钟,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家庭医生还没到,怎么这么慢?
当匆匆赶来的家庭医生看到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的范雨瑶时也不禁大吃一惊,印象中的她向来是身着套装,高贵优雅的,脸上的表情也永远自信镇定,可是现在竟然眼泪汪汪地像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简先生应该是上呼吸道感染,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我给他先挂一瓶退烧消炎的药就好了。”
“可是他今天一整个白天都好好的啊,没有咳嗽也没有打喷嚏,怎么会是上呼吸道感染?”范雨瑶不依不挠,“又怎么会半夜突然发起高烧来?”
“可能是简先生今天在公共场合被传染了病毒,因为疲劳他的抵抗力比较弱,晚上就突然发作了,虽然没有咳嗽打喷嚏,但是他的扁桃体已经发炎了,也是属于上呼吸道感染的一种。”医生耐心地解释道。
“挂了瓶之后就能马上恢复吗?他现在很不舒服……”范雨瑶说着说着都快哭了,凡事都喜欢强撑的他从来不会在她面前表现自己脆弱的一面,可是现在的他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可见他有多难受。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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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心思
“简先生的温度比较高,已经接近四十度了,所以我们只能先给他退烧,完全恢复起码要两天到三天的时间,这几天尽量让他多喝水,多保暖,多出汗,把汗发出来就好了,但要注意别让他着凉了……”医生拉拉杂杂交代了一大堆,而范雨瑶认真得恨不得把医生的话全部一字不落地背下来。
“简太太和简先生的感情真是好,”看到她焦急凝重的样子,医生忍不住感慨道,以前只注意到简洵每次提到他的妻子时那种幸福的表情,没想到他的妻子也待他如此情深意重,每次看到这样恩爱的小夫妻,连他都觉得世界变得很有爱起来了,“放心吧,只要好好休息,他很快就能复原的。”
尽管医生信誓旦旦地保证简洵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可范雨瑶仍然放心不下,整夜守在他的床前,每隔一小时就把他叫起来喝一大杯盐水,再量一次体温 ,如此反复折腾到了天亮,他的温度总算往下降了一点,但仍然保持在三十八的位置。
“老婆,你别那么紧张,没事的,你看我的烧不是已经退了吗?”看着整晚没睡但仍在忙着帮他擦拭身体的妻子,他心中有说不出的心疼。
她一向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结婚这么多年,她还是像个少女一样,不需要为了家庭琐事烦恼,日常的家务都是请钟点工打理,别看她挺精明的一个人,却永远搞不定那些简单的家务,而他也乐于将服务她当做乐趣,在家里她对任何事都懒得动一根小指头,可是现在她那架势却像足了贤惠的小媳妇,看来人的潜力真是无穷的,只是她这张脸臭得实在不敢恭维。
“老婆,你干嘛不理我,别老绷着一张脸嘛。”虽然烧没有全退,但他的精神已经渐渐恢复了,龇着牙忍受着范雨瑶大力地揉搓着他的皮肤,连连喊疼。
“活该”范雨瑶将手中的毛巾一扔,愤愤地瞪着他,“你整天叫我不能太累不能太疲劳,你自己难道不是在玩命工作,如果你稍微注意一点,又怎么会因为过度疲劳发高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说着说着,她竟哽咽了起来,“你昨晚那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昨天晚上她第一次感到了那种即将失去他的恐惧,她从来没有如此惊惶害怕过,哪怕是面对死亡,哪怕是面对离奇的重生和全新的环境,她依然能够自信地面对。
可是他突如其来的一场小病却让她害怕到了那个地步,整晚都要握着他的手,贴着他的脸才能确定他的存在,她甚至都不敢想象那种失去他的可能。
将心比心,才明白为什么他会整天限制她,他面对着躺在病床上的她又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态,那种折磨人的焦急和无奈,从前她总是不以为然,现在总算能够体会那种感觉了。
看着小妻子的情绪失控崩溃,简洵也不知所措起来,只是发个烧而已啊,连医生都说了不是什么大毛病,她怎么会激动到了这个地步。
无论他怎么好言相劝,她始终用手抹着眼泪,背过身去不理他。
直到她的特助石绵绵打来电话,一向勤恳敬业的她鲜有这样闹失踪的时候,全公司的人都等着她开会呢,明天就是股东大会,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准备。
“我今天不去公司了,帮我请假一天”因为刚哭过,她说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电话那头的石绵绵显然惊讶得不行,连连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我老公发烧了,我还上什么班啊?”范雨瑶十分不爽地挂了电话,和躺在床上笑得很虚弱无奈的简洵大眼瞪小眼。
而石绵绵则当场石化,望着被挂断的电话久久回不了神。
发烧了?
这个理由听上去很正当,可是,她是范雨瑶啊,那个就算自己发烧了都照样拼命工作的老大啊,怎么会有如此儿女情长的一面?
“小猫,别怕,我只是发烧而已,不会离开你的。”稍一思索,他就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向她招招手,她就异常温顺地依偎在他身边。
她虽然是个要强的女人,但是骨子里却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依赖,特别是结婚这几年以来,她已经完全被他宠坏了,她自然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永远会在她身边,可是昨晚发现他也是个普通人,也会生病,有一天也会死,那种恐惧让她几近崩溃。
表面看起来越是刚强的女人,内心深处越是柔软脆弱,就像在外人面前精明利落的她,和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是相反的,在他面前她连一丝伪装都不需要。
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耍小性子,可以毫无概念地将衣物扔得到处都是,可以懒在沙发连杯水都耍赖要他来倒,可以翘着脚敷着难看的面膜,可以将厨房弄得乱七八糟再腆着脸要他收拾,可以戴着一副大眼镜呆呆萌萌地打呵欠……
在他在一起的她不是那个冷漠高贵的女王,而是一个爱撒娇爱耍赖爱卖萌傻里傻气的小妻子。
看着她小鸟依人地赖在自己身边,他的心里既怜爱又纠结,“小猫,你待会儿记得向医生拿一些预防感冒的药,你待在我身边这么久,要是被我传染到……”
“传染就传染,我又不怕。”她的脸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舒服的位子窝了下去,除了他之外,她去哪里找一个能这么包容她的男人?
“你不怕我怕啊,明天就是股东会了,你们整个公司都眼巴巴地看着你,到时候我可别成了千古罪人。”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
“管它什么股东会,大不了就不去了。”她一脸无所谓,“医生说你的烧还会反复一两次,现在退了一点下去,今天下午有可能又会烧上来,我去给你煮碗粥,吃完之后才能吃药。”
“煮粥?你?”简洵狐疑地看着她,不是他小看自己的妻子,她那双魔手除了泡方便面之外几乎不能料理任何食物,否则就等着火烧厨房吧。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奇怪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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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奇怪的执着
“叫你小看我”范雨瑶得意洋洋地捧着一碗白粥,一勺一勺地送进简洵的嘴里,“虽然时间花得久了点,但还不错吧?”
“锅底糊了吧?”他的唇畔浮起一抹笑意。
“我又不知道该煮多久,什么样的火算小火,什么样的火算大火……”她郁闷地噘着嘴。
“是不是还煮沸出来了?想必现在的厨房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吧?等会儿打扫的阿姨过来,还以为我们这里被人打劫了。”他一边合作地咽下,一边开着她的玩笑,却不小心看到她的右手通红一片。
“被烫了?”他脸色微变,她不擅厨艺,早知道她会伤了自己,说什么也要拦着她不让她下厨。
“没事。”她难得忸怩地想把手藏到身后,一来不想让他担心,二来实在觉得丢人,原本以为不动刀子,只是开火下米煮个饭,根本没什么难度,没想到这也能把手给烫了,还有比这更丢人的吗?
“待会儿记得让医生拿药给你搽,知道吗?”他放柔了声音,叹了一口气,知道此刻的她自尊心受挫,自然不会火上浇油,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手。
“我很没用,是不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难过自卑,她是个不合格的妻子,洗衣做饭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这么多年来都是他在照顾她。
“我们的女王陛下竟然说自己没用?你让你那些粉丝们情何以堪啊?”他笑道,“要是妻子的意义仅限于洗衣做饭打扫房间,那我随便娶个菲佣不就得了?”
“那老爷子干脆娶管家爷爷最合适了,他们俩整天形影不离的,管家爷爷又会照顾人……”范雨瑶讲着讲着就“咯咯”笑了起来。
两人说笑了一阵,还在病中的简洵就露出了疲态,吃了药就沉沉睡去。
果然不出医生所料,原本稳定下来的体温在下午的时候又开始节节攀升,虽然没有升到昨晚的高度,他的情况也不如昨晚那般糟糕,偶尔还能睁开眼睛和她闲聊几句,但是从他无神的眼睛和微皱的眉头还能看得出他深深的疲倦和不适,只是为了不再让她担心,而刻意强忍着。
她的心里急得如一把火在燃烧,可是医生反复安慰她这是正常的,没有太大的关系,除了假装镇定继续照顾他,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坐在床边,看着他不甚安稳的睡脸,她只能一遍遍祈祷他平安无事,整个下午无数电话打进她的手机,竟然被她全部掐断,只是为了不打扰他的休息,对于以前的她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宝贝,霍森今天有打电话过来吗?”同样也是工作狂的他精神稍好,就又想起了工作的事。
“打了,我和他说你病了,让他取消你所有的行程。”
霍森自己都觉得奇怪,对于这位小老板娘他一直都有一种不下于当年对安女王的敬畏,要知道他平时也是个有个性的人啊,哪有那么容易听命于一个人,可在她面前就只有唯唯诺诺的份儿。
“别全部取消,明天早上飞达的股东会我会出席。”因为烧了一天,他的嗓子有些暗哑。
“我都不去了,你还去做什么?”她不解地问道。
“你要去,明天对你来说很重要。”他固执地说。
“有什么重要的?什么都没有你来得重要,要是明天烧还没退,你连这张床都不能离开。”她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虽然她爱钱,但对她来说,就算把全世界的钱全集中起来,都不如一个他来得贵重。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担心把病毒传染给她,他早就一把搂过她狂吻一通了。
“放心吧,我明天一定能健健康康地和你一起去参加会议。”
她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那个例行的股东大会这么执着?这么多年下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强烈要求要亲自出席,其中肯定有什么玄机。
简洵闭目养神,不打算出言帮她答疑解惑,难道要他告诉她,因为有风声传闻她那位相恋多年的男友受不了她的强势,一直不肯娶她,女强人情路多舛吗?就算她知道八成也是把这些传闻当成笑话,不予理会,可是他却不同,他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当年因为她还在读书,他刻意把两人的关系低调处理,但是现在她已经二十好几了,若不公开两人的关系,那些外界的揣测会越来越不堪,倒不如趁这次机会将两人的关系大白于天下,也好让那些多年来追随她身后的狂蜂浪蝶们彻底死心。
大概是意志力战胜了病魔,第二天早上的他真的完全退烧了,范雨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明明凌晨五点还发这三十八度的高烧,竟然在短短的两三个小时之间就全部降了下来,这是什么速度啊?
虽然在他的坚持下,两人到了公司,可是她还是一路注意着他的脸色,时不时紧张兮兮地摸一摸他的额头。
“老婆,别这么紧张好吗?”他无奈地握住她的手,只是小小的感冒发烧而已,竟然让这个股市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女人变得像得了强迫症一样紧张。
“我觉得你的脸色真的不好,还是回去休息吧?”
“乖,没事的,我们开完会就回去。”他柔声安抚。
“你以为这场会只要一两个小时就能结束?会期是三天啊”
“我只参加今天上午这场,接下来我就在家好好休息,好不好?”只要一场他就能达到目的了。
范雨瑶越想越疑惑,不知道他如此坚持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老大,你总算来了”她还没来得及多问,等在公司门口的石绵绵就扑了上来,一副终于见到亲人的可怜样儿。
“姐夫,您来啦。”石绵绵注意到范雨瑶身边的简洵,立刻谄媚地笑道。
这么多年喊下来,范雨瑶都懒得去纠正她不伦不类的称呼了,明明她的年纪比石绵绵还小,不知道她脑子是怎么想的,“姐夫”两个字也叫得出口,估计这糊涂的丫头是连简洵的名字都忘了,干脆想了个这么讨好人的称号,喊得简洵每次听了都心花怒放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七年不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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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七年不痒(上)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一回到公司范雨瑶又恢复了冷静的扑克脸,虽然昨天没来上班,但是之前交代下去的事情他们已经基本就绪了。
“都准备好了,大部分的股东已经到了,还有世达集团的简先生还没到,老大你待会儿要用到的资料都在这里了,”石绵绵晃了晃手中的一大摞文件,“ppt也按你之前交代的改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进去了。”
范雨瑶和简洵都奇怪地看了石绵绵一眼,她却浑然未觉,一脸尴尬而讨好地看着简洵,“呃,那个,帅哥姐夫啊,要不你先去休息室坐一会儿,我们有好吃的点心和咖啡哦。”他们开股东会,他一个外人跟进去恐怕不好吧。
范雨瑶瞠目,简洵挑眉,终于明白了刚才那抹古怪的感觉是为何了。
“你不知道他是谁?”范雨瑶不可思议地问她。
“啊?姐夫啊,难道不是吗?”石绵绵也慌乱起来,不会她一直误会了吧,难道他们两人不是一对儿?
“你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吗?”范雨瑶觉得荒谬地好笑,一看石绵绵那尴尬的神色就知道她根本忘记了他的名字。
简洵也不禁莞尔,还是很有风度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世达集团的简洵。”
“啊,啊——”意识到自己闹出了大笑话的石绵绵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塞进去,“简,简先生好。”
她今天总算知道什么叫有眼不识泰山了,曾经也好奇过世达集团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裁是何方神圣,他从未参加过股东会,却在飞达拥有那么大的股份,不仅是世达集团就连他本人都是公司的股东,今天才知道人家经常在他们公司转悠着接老婆下班呢。
再想想老大三不五时地给他们一些热门的演唱会门票,还都是一些最好的位子,想必就是这位大爷的手笔了,她怎么就没想到呢?早在范雨瑶读高中时,他就上门来找过范雨瑶,只可惜色欲熏心的她只顾着记住他那帅气的外表,他的名字早就被丢到爪哇国去了,现在想起来就觉得糗得要命。
看着自己神情恍惚一脸懊恼的特助,范雨瑶又好气又好笑,没见过这么糊涂的人。
“算了算了,那时候你还在读高中,那么早的事她不记得也正常,”简洵拥着范雨瑶的肩膀笑道,“要是她整天对我念念不忘,那才可怕呢。”
“你少臭美了。”范雨瑶笑着给了他一肘子。
会议室里的众人看着两人神态亲昵地走来,都是面上一怔,霸气的女王何时有过这样柔媚的小女人情态?
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见到简洵,心里都暗自揣测他的身份,见到他在世达集团的位子上坐下来,心中都微微一惊,公司的股东主要以华夏国为主,世达集团是唯一一家世界顶级财团,他们一直很好奇这种大财团怎么会看中一个小小的私募,就算在华夏国是顶级的私募公司,那也毕竟只是一家私募啊,竟然能入得了他的法眼,而且听说今天的股东会可是一向缺席的世达集团总裁亲自参加。
范雨瑶的下一句话给他们解开了疑惑,也引起了更大的马蚤动。
“我先生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所以今天迟到了,很抱歉。”
虽然讶异于她的坦白,但简洵还是一脸温雅和煦地向众人点头致歉,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享受。
就算是早已认识简洵的裴仲森和梁昊都变了脸色,虽然知道范雨瑶和他关系匪浅,但没想到两人竟然已经结婚了,要不是知道范雨瑶是个严肃的人,他们一定以为她在说笑,以他们和她的交情,竟然连她什么时候结婚了都不知道?
如果说梁昊更多的是失落绝望,裴仲森则是愤愤不平加惊恐,婚都结了,那离生孩子就不远了吧?到时候公司的事情岂不是会被落下?
对他而言范雨瑶是一棵实打实的摇钱树,对她倒是没有什么男女方面的幻想,毕竟他可不想要一个能力比自己还强的女人,天天对自己呼来喝去的,那样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想到这里他不禁同情地看了简洵一眼,能受得了范雨瑶那强势性格的男人不是一般人啊。
不过也不算奇怪,能够掌控可以匹敌一国之力的大财团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搞不好在他面前,范雨瑶乖得和小猫似的,真是一物降一物。
“裴董,”范雨瑶轻敲桌面提醒不知道走神到哪里去的裴仲森,他不开口主持这会议就很难开下去。
裴仲森这才反应过来,胡乱说了两句后,突然想到如果范雨瑶真和简洵结婚了,那他们俩的股份岂不是要远多于他?这样算起来飞达私募完全可以算是范雨瑶自家的公司,如此一来她就不可能存着离开这里的心思了吧?想通了这一节,他的心思微定。
与会诸人一个个都心不在焉,世达集团里那位神秘低调的总裁居然真的出席这次的会议,而业界的金手指范雨瑶竟然是他的妻子,这绝对是个爆炸性的消息啊,有实力雄厚的大财团做后盾,他们对飞达的信心又更足了几分。
而范雨瑶一项项介绍一年来的投资项目和收益,每一次出手几乎都让人惊艳,特别是几次相当于空手套白狼的对赌,听得众人是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下场搏杀一番,不过他们也有自知之明,没有过人的胆识和实力,贸然下海也只有被大浪吞噬的份儿,获益的就是像范雨瑶这样的行家里手。
中场休息的时候,她立刻关切地走到简洵身边,不顾身边几十道八卦的眼神,急急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并没有异常高温,才微微松一口气。
“怎么样?累不累?”她温柔地低声问道。
“不会,”他握住她的手回以浅笑,“倒是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睡,黑眼圈都出来了。”
“范总监和简先生的感情真好,”简洵身边的一个股东热络地笑道,“应该还是新婚吧?”以他们的年龄,婚龄一定不会超过两年。
简洵温柔地笑道,“不算新婚了,今年刚好是七年之痒。”
“七年?”周围拔尖了耳朵偷听的人都忍不住惊叫。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七年不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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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七年不痒(下)
七年之痒,据说所有的婚姻发展到第七年就会不以人的意志出现一些问题,结婚久了,新鲜感丧失。从充满浪漫的恋爱到实实在在的婚姻,在平淡的朝夕相处中,彼此太熟悉了,恋爱时掩饰的缺点或双方在理念上的不同此时都已经充分地暴露出来。于是,情感的疲惫或厌倦使婚姻进入了瓶颈,很多人无法选择有效的方法通过这一瓶颈,婚姻就会终结。
范雨瑶微微侧头,她完全没有感觉到这种“痒”,如果简洵不提,她甚至都没去细算两人结婚的时间,竟然不知不觉就已经七年了。
对于有着两辈子交情的他们来说,相处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没有什么一见钟情的绚烂火花,也没有百转千回的波折,甚至连几个合格的第三者都没有,两人一直都太熟太熟了,无论是缺点还是优点,分歧还是默契,早就已经互相接受了,两个人的所有都已经融进了自己骨血之中,就如亚当的肋骨在夏娃的身上一样。
也许在正常人的理解中太过于熟悉的两个人不适合做恋人夫妻,因为了解而没有了那份距离的美感,可是她却觉得像她这样的很难向别人放下心防的人,若不是身边有个似情人更似亲人的他,也许这辈子都不会选择婚姻。
看着范雨瑶贤惠地服侍简洵吃药,裴仲森再也忍不住了,她那贤妻良母的样子哪有半分精明能干的样子,看来完全沦为家庭的主妇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ace,你过来一下。”作为现任董事长,他难得在她面前摆出这么一副严肃的嘴脸。
“你过去吧,我已经完全好了,别担心。”简洵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看得裴仲森又是心头火起,那个性格狂傲的范雨瑶已经被驯得如一只绵羊一般温驯,长此以往,她身上的雄心壮志呢?
“ace,你结婚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裴仲森强抑住郁闷。
“那时候还在读大学啊,觉得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不过我也没刻意隐瞒啊,是你们自己不问的。”她一脸莫名其妙,在她的观念里,结婚就是两个人的事情,最多是两家人的事,和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不知道他们一个个介意个什么劲儿。
“谁能想到你还没毕业就结婚啊?至于急成这样吗?又不是肚子里有货了,难道你还担心你嫁不出去,或是他娶不着老婆啊?”裴仲森一脸黑线,之前他还担心她一毕业就结婚,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心中还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她早就暗渡陈仓了。
“我和他结婚,为什么你们这么介意?”范雨瑶一脸好奇,每个知道他们婚讯的人都是这么又急又气的样子。
“不是介意,是想知道你对你的未来有什么规划?不会是想像那些普通女人一样结了婚就生孩子,从此在家相夫教子吧?”裴仲森问出了心底的恐惧。
“我先生不需要我相,我以后的孩子有学校在,也不需要我教吧,何况,我对天天呆在家里一点兴趣也没有。”她皱了皱眉,一个不擅家务的女人成天呆在家里那该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她连想都不敢继续想下去。
“那你的意思是还是以工作事业为重?”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裴仲森的语气也放缓了。
“这份工作本来就是我的兴趣,如果你是担心我突然撒手不做,可能性不大,就算真的发生了,也是因为其他外在的情况造成的,和家庭没有太大的冲突。”范雨瑶一哂,对他的忧虑不以为然。
“那就好,女人还是应该以事业为重,整天谈些小情小爱多没出息……”裴仲森不失时机地向她灌迷汤。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范雨瑶看了他一眼,“你既然决心把飞达交给我,就要相信我,否则一切都失去意义了。”
“我哪能不相信你呢?”裴仲森咧嘴笑了笑,在心里补充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那个把你迷得七荤八素的那个男人。
这几年他就和简洵也算是相熟,心知这个男人绝对不如他表面看上去那么温文儒雅,骨子里狡猾深沉得和他两位叔叔都有的一拼,明明是同龄人,他老道得让人永远猜不透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可和他接触过的人却又不由自主地相信他,跟着他的思路走,说好听的是人格魅力,说难听点就是善于蛊惑人心,这样的一个人怎能不教他深深忌惮?
只是出乎裴仲森意料的是,身为传媒大亨本应该花名在外的简洵却很少有花边新闻传出,这么多年来他的身边也就范雨瑶一个女人,也难怪高傲的她会对他如此死心塌地了,要换做他有着那么好的先天条件,早就后宫佳丽三千人了。
“但是无论怎么说,咱们也认识了这么多年,你们就算不请我们喝喜酒,这喜糖也得补上吧?”裴仲森突然大声说道,引起周围众股东的一片附和。
飞达的业绩这么好,股东们自然是兴高采烈,整场股东会都是在无比欢乐和谐的气氛中进行的,裴仲森这么一闹,更是把他们的情绪都给煽动起来了。
“就是,你们太不够义气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和大家说一声……”
“其实女人都是很介意这种事的,一辈子就一次啊,这么悄无声息地结了婚,可是委屈我们范总监了。”
“上次我侄子向他老婆求婚,特地用他的直升机在他老婆办公室外拉了横幅,当场就把小姑娘给惊喜得哭了起来。”
“我儿子去年结婚,他的狐朋狗友们来助兴,足足弄了五十多辆的百万名车绕城三圈……”
“你那个做法真是老土,难怪人家都说你像暴发户,现在人家都喜欢到海岛上结婚,当年陆彦和陈竹就是在岛上结的婚,那阵势,啧啧……”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人家小孩现在都那么大了,我看,要弄就弄得有新意一点,干脆到太空去结婚,多有范儿”
“这个想法好范总监你们什么时候补办结婚仪式啊?”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再结一次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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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再结一次婚?
范雨瑶瞠目结舌,“我结过婚了啊,谁说我要补办什么仪式?”
“那么草率地结婚太过儿戏了。”
“是啊,按照我们华夏国的规矩,只领了结婚证没有摆酒宴请的婚姻不具有民间效力。”
“就是,结婚这么好的事情,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
“……”
“简先生,您说是吧?”
简洵颔首,“我也有这个想法,这么多年来真是委屈雨瑶了。”
范雨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不会被烧糊涂了吧?”
她是个很实际的女人,没有过剩的虚荣心,非要在举行一场万人瞩目的婚礼来证明自己的幸福,日子是自己过的,幸福不幸福也是自己的感觉,她不是那些爱幻想爱做梦的少女,也不是闲着没事做的贵妇,那种排场盛大的婚礼无法带给她什么感动,只让人觉得麻烦而已。
“我只是想让人知道,你是被我珍视善待的。”会议结束后,简洵牵着她的手,缓缓地说。
“一场婚礼能证明得了什么?”她嗤之以鼻。
“至少你们公司的人不会用‘小白脸’啊,‘负心汉’啊之类的眼神盯着我。”他半开玩笑地说,当年急吼吼地拐她结婚,只是因为自己实在受不了等待的折磨,想要早日将她纳入怀中,虽然她并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他一直觉得愧疚,特别是最近参加了不少朋友的婚礼,就算不至于奢华铺张,但也都简单隆重。
婚礼是对一个女人最好的尊重,虽然华夏国也有不少男女流行裸婚,可他们都是因为没有经济条件,而他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也和他们一样裸婚,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太不应该了。
他的妻子,这个近乎于完美的女人,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没有和他拍过婚纱照,没有白纱,有的只是一纸婚书和一枚婚戒,就算是她不在意,他却在意得很,他不想自己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她,被人认为是一个爱情失意,婚姻失败的女人,他只是想给她最好的。
“现在不会了啊,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何必非要搞什么婚礼?”她皱眉,觉得这是一件最愚蠢的事情,和自己结婚七年的丈夫补办婚礼?她还没有闲到那个地步。
“我知道你是怕麻烦,那就一切都交给我好不好,你只需要做一个漂亮的新娘就好了。”他连声安抚道。
“新娘?我早都老娘了”她翻了个白眼,对他的浪漫罕有的不领情,“你觉得我该以什么心态站在神父面前说‘我愿意’?又要做出什么样喜悦娇羞的模样抛花球?”
她扯了扯嘴角,光想象就觉得滑稽得要命,“最可笑的是我们还得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再假惺惺地在神父面前给对方戴上……”
简洵哈哈大笑,“正常女人觉得浪漫无比的事情,怎么在你嘴里听起来却如此不堪?”
“你这是在说我不是个正常的女人吗?”她撇撇嘴。
“放心好了,不会有你想象中那种蠢毙了的婚礼,”他揽着她的肩,“还记得我们结婚纪念日过后半个月正好是世达集团的周年庆吗?我想把周年庆的庆典提早半个月,庆典酒会既是我们的结婚七周年典礼又是世达集团的周年庆,这样算一算你也只需要参加一场酒会,不算太麻烦吧?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些愚蠢的桥段,我只是想把你名正言顺地介绍给所有人认识,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早就是你的合法伴侣,那些狂蜂浪蝶也好早死了那份心。”刚才梁昊那惨灰的脸色他可是看在眼里,心里是不无得意的。
“你早就盘算好了?”她轻哼一声。
“也不算很早,就是两个月前,”他笑着吻了吻她的手心,“那时候我刚换了一个皮夹,想放一张我们的合影在里面,结果竟然没有找到一张,难怪没有人相信我们已经结婚了,有哪对夫妻结婚七年了还连一张合影都没有?”
“简先生,我可以和雨瑶单独聊聊吗?”一道不合时宜的低沉嗓音打断了两人的柔情蜜意,梁昊掐熄手中的烟,显然已经在外面等两人很久了。
范雨瑶抬头看向简洵,他则纵容地朝她笑笑,很绅士地让出了一段距离给两人。
“为什么是他?”梁昊没有看她,只是昂首看着天空。
“他不好吗?”对于眼前这个对她有着知遇之恩的男人,她心中一直都有着感激,只是他要的不止是感激,他要的她给不起。
“没想到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梁昊感慨,自从她考到了上京,他就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掌控得到她的行踪,甚至连她大学时期就结了婚都一概不知。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梁爷最近的身体还好吗?”她微微一笑。
“一直都挺好的,不过要是听到你瞒着他结婚这么久了,八成会气得暴跳如雷。”梁爷对范雨瑶一直都有股莫名的好感,恨不得自己当年也生个如她一般的女儿,也总喜欢以她的干爹自居。
“你回去帮我安慰安慰他老人家,连我亲爹都是在我结婚后好一段时间才知道的,那时候他气得整整一年不和我说话。”范雨瑶莞尔,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的事情都淡化了,现在回首看看只觉得好笑。
“当初他把你从顾逸手里救下来,你们是从那时候就在一起了吗?”他记起简洵当时的眼神,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是欣喜,似乎是担心,似乎是嫉妒,那抹高深莫测之下孕着的应该就是爱情,只是当时的他觉得荒谬,作为传媒大亨,简洵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那可都是些世界顶级的美女啊,怎么会看上一个黄毛丫头,倒也没有多想,现在想想自己还是太低估了范雨瑶的魅力,再优秀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勉强算是吧。”她含糊地说,总不可能说她早就已经认识他了吧。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曾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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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曾祖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梁昊一脸古怪。
范雨瑶像听见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得直不起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幽默感了?”
“没想到你会爱上他,我曾经以为你这样的女孩子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没有属于人类的情爱感觉,也许会终身不嫁……”
“你也把我想得太惨了吧。”范雨瑶哭笑不得。
“谁让你当初让我追得那么辛苦还没追上?吃不到的葡萄自然要说是酸的。”心里纵有千般不甘不舍,到了嘴边却还是变成了不咸不淡的玩笑。
“如果哪天他对你不好,欢迎随时改变主意。”他挑挑眉张开双臂做拥抱状。
范雨瑶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可不敢,你这不是存心给梁爷添堵吗?回头他可得埋怨我了,他想抱孙子已经很久了。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