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重生之南宋射雕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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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南宋射雕 作者:haitangshuwu

    当初结拜之时并未问出这小子的师承来历,现下看来,既不简单。”

    朱聪点点头,“只是如此精妙的剑法,为何我却从未听闻?”

    郭靖服了朱聪“空空妙手”盗来的药后,没多久就神智清明。那毒来得快去得也速,虽然创口依旧有些疼痛,但左臂已可转动。他眼见赵拓对上了梅超风,心里着急,不顾伤势便又跃了起来,加入战场。

    黄蓉见后,立即叫道:“六位师傅,还请快快前去帮忙!”六怪一听,这才恍然,不再讨论赵拓武学师承,一个个挥着兵器赤膊上阵。

    很快,众人群殴之下梅超风便支持不住了。陆乘风想帮梅超风一把,却苦于人言甚微。

    赵拓一见,率先停了下来,“梅大姐,今日事已至此,两败俱伤就不好了。还望能作罢。”

    梅超风已气喘吁吁,却知道不过是赵拓给她留了面子,不说她双眼已瞎,就是她尚未失明,对上此刻众多人,也是万难抵敌。只是她却心有不甘,脸上几次变色,终于,刚要答话,突然间众人眼前一花,只觉清影飘过,先前出去了的众人眼中的青衣怪人——黄老邪便又矗立在厅内。

    众人皆是大惊,一时间怔住了。赵拓却知道黄老邪最是护短,他此刻出现难免有麻烦,立即将注意力转移到黄老邪的身上,向他仔细瞧去。果然,就见他嘴唇未动,刚刚还阴晴不定的梅超风顿时脸上刮风下雨,身子也不自觉地颤了一颤。随后就开口道:“姓郭的小子,你用洪七公所传的降龙十八掌打我,我双眼盲了,因此不能抵挡。姓梅的活不久了,胜败也不放在心上,但如江湖间传言出去,说道梅超风打不过老叫化的传人,岂不是堕了我桃花岛恩师的威名?来来来,你我再打一场。”

    六怪及陆家父子这才知道,原来着郭靖刚刚所用的竟然是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只是众人奇怪的是,怎么好不秧的,这梅超风就从报杀夫之仇,转变成了黄药师与洪七公的声明威望之争。

    赵拓皱眉看了黄老邪一眼,却顿时感到一阵刺人的目光透着那丑陋的人皮面具传来,当下一个激灵,不敢再看过去。

    郭靖被逼不过,只得答应。赵拓眼珠一转,悄悄凑过去,道:“大哥,她和人打斗全凭耳力。你就用无声的掌法和她打。”郭靖一怔,点头答应。

    果然,对上郭靖无声掌法,梅超风立时吃了大亏,没几下便有些吃不住。赵拓见此希望能买了人情,再次打断。只是他刚上前站上一步,还未开口,身旁“嗤”的一声轻响,梅超风顿时竟像双眼复明般,将掌路看得一清二楚。更甚者,随后更是预先破了他拳路。

    赵拓立即扭头向黄老邪看去,果然,黄老邪手指轻弹,一小粒石子破空飞出。

    “nnd,这黄老邪真不是东西,说好传人打传人,他却玩空降。”赵拓暗骂,同时再次抽出软剑,噼里啪啦一通乱砍,抖动起剑音,并以剑道挑起瓦片,不住将朝黄老邪的石子丢去。

    那瓦片虽比不上黄老邪石子的力道之劲,亦略微打歪了他的准头。而制造的噪音效果更是不错。没两下,梅超风那边便听不真切。只是还未等赵拓高兴,接下来却让他想哭。

    就见黄老邪突然转过身,朝着赵拓的方向,嗤嗤嗤接连弹出数颗石子,力道劲急之极,破空之声异常响亮!

    第九章 太湖(六)

    空中石子来势汹汹,众人皆惊异黄老邪的武功指力。赵拓却明显顾不了这些。

    tnnd黄老邪是和他玩真的!如此急劲的石子,只要挨上了便是脑破胸穿!

    当下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觉脑中一片空明,独孤九剑第七剑“破箭式”瞬息闪过。原先这招还死也掌握不住精髓,此时竟自然而然的使了出来!

    就听“呛啷”接连不断的响声,霎那间空中火星四溅,石子瓦片接连而碎,向周围纷纷四射。

    “好剑法!”

    “爹爹!”

    两个声音同时想起,一个是黄蓉,另一个却是青衣怪人黄老邪!

    听的声音,黄蓉最先反应过来。扑到黄老邪的怀里,放声大哭,叫道:“爹爹,你的脸,你的脸怎……怎么变了这个样子?”

    黄老邪左手搂住了黄蓉,右手慢慢从脸上揭下一层皮来,原来他脸上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是以看上去诡异古怪之极。这本来面目一露,但见他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陆乘风亲耳听见黄老邪的声音,又听见黄蓉叫那人做爹爹,悲喜交集,忘了自己腿上残废,突然站起,要想过去,却是一交摔倒,幸而陆冠英及时搀着。而梅超风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始瑟瑟发抖。

    黄老邪怀中抱着黄蓉,却忽然向郭靖招了招手。郭靖一见,急忙上前拜倒。

    这黄老邪虽然是个中年帅大叔,却板了一张晚娘脸。他先是冷冷哼了一声,也不叫郭靖起来,一上来便开始玩横的:“我的弟子陈玄风就是你杀的?你是老叫化的徒弟,果然本事不小啊!让你来打败梅超风,分明是笑我门下无人!”

    郭靖一听黄老邪语气不善,急忙想要申诉。奈何他天生嘴笨,张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赵拓知道黄老邪护短护的不是一星半点,就算是对弃徒梅超风和她那死鬼老公陈玄风,除他之外,没有他的答应,也决计不让别人出手教训。如今,他又见到这个得了洪七公真传的郭靖,竟将自己的弟子压着打。虽说是郭靖占了先天性的便宜,但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竟无一可以拿得出手的弟子,即便这一切是自己造成,也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赵拓急忙上前一步,道:“黄老前辈,我大哥失手误伤陈前辈时,只有六岁,什么也不懂。即便是今天,也不过是仗着梅前辈眼睛不便,掌法上侥幸占了便宜。还忘黄老前辈恕罪。”

    黄老邪这时才慢慢转过头来,却是以一种狮子看见猎物的眼神看向赵拓,直到看的赵拓浑身发毛,才缓缓道:“小子,你又是何人?”

    “晚辈赵拓。”这回赵拓倒是没有隐瞒。不过不是他不想,而是实在怕过后黄老邪知道了会以为他别有居心,到时一怒之下要是兴起搓吧搓吧他的念头,可就不好玩了。而且,他赌像黄老邪这样的人,不屑去了解那种“国家”大事。而陆家父子倒是一愣,只是碍于黄老邪才没有表示。

    “哼,赵拓。以前倒是没听说过。你好本事啊,比你那个大哥本事更大。尤其是剑法精妙无比。”

    “呵,呵呵……”赵拓不知黄老邪什么意思,不敢轻易对答。

    “我问你,”黄老邪一双眼炯炯有神,盯得赵拓全身不自在,“那曾经被世人传为剑魔的独孤求败可与你有关系?”言语间竟是少有的多了几分尊敬。

    赵拓一凛,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知道他师傅的名号,不愧是黄老邪,见多识广。毕恭毕敬答道:“正是家师。”

    黄老邪点点头,这回倒不像知道郭靖是洪七公徒弟时那么生气,“我当年曾听王重阳提起过剑魔独孤求败的神乎其技,所谓求败,乃是生平求一败而不得。我只恨生不逢时,没能有机会向他讨教几招,竟想不到他老人家还尚在人世。”他语中满是惊讶及久仰,打量着赵拓道:“那之前你所使便是独孤九剑了?果然名不虚传!能压住我这弃徒,倒也情有可原。”

    世间竟有人如此bh的自称“剑魔”?!周围人均是愕然。谁不知道黄老邪天不怕,地不怕,行事又诡异多端,这才落了个东邪的名号。哪知今日却因一个从未听说过的人而对赵拓和颜悦色。看来那“剑魔”的称号果然不是狂妄,而是有真才实学。就不知是那位隐居的前辈高人。

    “黄岛主说笑了。正如晚辈先前所言,不过是仗了梅前辈眼睛不便,才侥幸占得便宜。若论真才实学,却还差了远。晚辈这些,不过是在黄岛主面前班门弄斧罢了。”赵拓不由庆幸师傅面子够大。虽说现在知道独孤求败名号的人已寥寥无几,但关键地方管用就行!

    “你也不用来这套。看在今日我得以亲眼所见那已失传的独孤九剑的份上,我便不再与你计较。”说着,黄老邪又转向郭靖,看了看他,面无表情道:“你倒是有个机灵滑头的兄弟替你着想。”

    接着,不再理会二人,黄老邪便转过身,解决梅超风及陆乘风的遗留问题。对于陆乘风,黄老邪当下便收他从回师门,允许他传授自己儿子桃花岛的武艺,激动的他扯过儿子便要他不停磕头“谢过祖师爷的恩典”。随后黄老邪又给了他一套自己多年来研究的残疾人武功全书,更是将陆乘风感动得老泪纵横,鼻涕眼泪不住地往下流,看得赵拓心里这叫一个咯硬。

    这边梅超风就没那么好过了。明明她双眼已盲,却不知是有特异功能还是什么,每当黄老邪眼神儿扫过她,她跪在那儿都能及时的一哆嗦。等梅超风哆嗦了好几翻,他才道:“若华,你作了大恶,也吃了大苦。刚才那裘老儿咒我死了,你总算还哭出了几滴眼泪,还要替我报仇。瞧在这几滴眼泪份上,让你再活几年罢。只是当年你们盗走的《九阴真经》却是要给我拿回来!”说到这,已是严厉之极。

    梅超风一听,却顿时大喜!忙伸手入怀,却又是一晴天霹雳:“没了!经书竟然没了!”慌乱之下奔到先前因与郭靖打斗而倒塌的瓦砾中,瞎了眼睛附地不要命的摸索。摸了半天,却也不见经书踪影,随即竟然放声大哭:“上天好不容易给我这么一个重归师门的机会,却,却……”在场之人无不升起怜悯之心。

    赵拓想了想,突然记起之前朱聪靠近梅超风时,施展“妙手空空”偷取解药。一定是那时候又将裹了人皮的匕首,也就是真经,一同顺手牵羊了过来。只是虽然知道了真经的去处,赵拓却并未说话。

    而黄老邪却是神态冰冷,一字一句吩咐道:“你把《九阴真经》丢失了,就去给找回来,要是给人看过了,就把他杀了,一个人看过,杀一个,一百个人看过,杀一百个,只杀九十九人也别来见我。”众人听了,无不感到一阵寒意,暗付黄药师号称‘东邪’,为人行事果真邪得可以。只是梅超风却丝毫不这么认为,一听得黄老邪如此吩咐,当即喜迎满面,没口子答应。

    随后黄老邪又继续吩咐另外两件事,要她找回因受她所累的师兄弟,及办妥之后自废武功。见梅超风先是垂首沉思,随后恍然,抖来抖去的颤声刚要答应,赵拓不禁又忍不住想当出头鸟。

    也罢,算是还了之前金国及这《九阴真经》的情。

    这么想着,赵拓上前道:“黄岛主,请容晚辈无理,插一句嘴。”见黄老邪看向他,才道:“这武功废不废倒是两可,毕竟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就是再精妙的武学,终归也是人创出来的。”

    黄老邪两眼一瞪,怒喝,“你这是在教训我?!”竟将场上众人两耳震的嗡嗡作响。

    只是赵拓到不似先前那么紧张,他知道黄老邪一向心高气傲,对“再精妙的武学,终归也是人创出来的”这句话体会尤为深刻,要不也不会之后自创了桃花岛武学。上前一拜,赵拓笑吟吟道:“晚辈决计不敢。只是之前行走江湖,听人谈起,黄岛主曾说过这样的话。晚辈万分佩服!”

    黄老邪先是不语,状似怒气冲冲的看向赵拓。就当所有人都觉得赵拓这孩子没救了,郭靖更是做了以死相搏的打算时,黄老邪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招是死的,人是活的’。果然不愧是剑魔的传人,有胆识,小小年纪,心思转的也不慢。也罢,若华,这最后一条你便不用去做了。只是前两条务必要给我做好!”

    “是,师傅!”梅超风喜极而泣,随即感激的“看向”赵拓。周围之人恐怕除了黄蓉及陆乘风,无不对黄老邪的“邪门”,体会更上一层楼。

    赵拓这叫一个美啊,三两句就搞定了传说中的东邪。真要论起来,他和黄老邪可算得上同辈,呃,指不定还能高出一辈呢。不过他以金田一爷爷的名义发誓,他自称晚辈绝不是因为想要讨好黄老邪,拍他马屁,而是出于滔滔江水之情,不愿拿乔。嗯,他是尊老爱幼,传说中的高人要敬仰才对。

    只是还没等他美够,就又听黄老邪道:“赵拓是吧?我记住你了,好得很。还有你那个结义兄弟,是叫什么郭靖的吧?你们一个自持是剑魔传人便在这里耀武扬威起来,另一个仗着是老叫化的爱徒,欺负起我的弟子,又是结义兄弟,厉害得很啊!虽说我不与你们计较了,但也绝不容你们如此放肆!一个月后,你二人一同来我桃花岛,我到要好好考较考较你们,看看这剑魔的传人及老叫化的高徒有什么了不起。如若不来,哼!”

    “啊?!”赵拓傻了,不是吧,身为剑魔的传人,黄老邪也这么不给面子?!

    第十章 聚赴东海(一)

    黄老邪带了原本还想撒娇耍赖的黄蓉一道风似的回了桃花岛,六怪也随后告辞。而梅超风心急火燎的赶着去找人,只剩下赵拓、郭靖及杨康留下来和陆家父子大眼瞪小眼。

    赵拓向陆家父子掩盖的解释下他使用化名的不得已原因,成功地引得了父子俩的义愤填膺。随后几人决定还是今日先在这儿住上一宿,明日再顺着陆乘风所指的路,赶往桃花岛。原本杨康是不想去的,但奈何不住赵拓的生拉硬拽。更何况他两个结义兄弟都被招去了,他这个夹中间的,也不好不顾道义一走了之。

    原本几人正要回房休息,杨康突然叫住赵拓及郭靖,“大哥,三弟,我有事需要和你们说。”

    几人来到宴厅后花园,就见杨康弯下腰,从靴子里抽出了把匕首,道:“大哥,当初你我两家增指腹为婚,这匕首便是信物。如今我两家都生的是男孩儿,这个约定自然不再算数,这匕首也应当换回来才是。”

    郭靖恍然大悟,连连答是,随即从怀中取出朱聪先前从梅超风处盗来的裹着人皮经文的匕首,就要递过去,却被赵拓一把截下。赵拓知道此经文关系到郭靖今后《九阴真经》是否能够学全,虽有点对不住杨康,却还是将匕首从人皮经文中拔出,佯装打量,笑嘻嘻道:“这个便是指腹为婚的信物?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所谓的‘信物’,果然是好削金断铁的好兵器。其实你二人就这么拿着也没什么,也可当作是结义交换的信物。”

    “这当初既然说是为指腹为婚交换的,自然是要换回来。”杨康不理赵拓,一把将他手中把玩的匕首抢了过来。

    “二弟说得没错,还是换回来的好。”说着,就要上前那杨康手中那把刻有“郭靖”二字的匕首,杨康却向后一退。

    郭靖一楞,接着却见杨康一脸诡异的笑道:“大哥,我听说当初你与三弟结义时,他曾给与你过一块玉佩作为信物?”

    赵拓一听,顿时感觉有诈,抢在郭靖前答:“正是,有什么问题?”

    杨康不理赵拓,继续问:“大哥似乎至今未曾回赠三弟信物?”

    “啊!”郭靖呆了呆,赵拓却愈加感到不对劲儿,急忙道:“不必了,所谓信物不过是个形势,既然立了誓,那些形式上的东西,不要也罢。”

    杨康白了赵拓一眼,直接跳过他,道:“大哥也不必为此烦恼,我看这匕首就不错。”说完便将匕首递给郭靖手中。

    郭靖接过匕首,一拍脑袋,方才醒悟,一脸憨实,连连道:“二弟说的正是。这个作为当初与拓弟交换的信物再好不过。多谢二弟提醒。”接着又转向赵拓,将匕首递出,“还望拓弟收下。”

    “这……这……”赵拓看着眼前的匕首,很是为难。就知道杨康这小子准不怀好意。这匕首先前他自己都说了是做结亲用的信物,今后自然是要交给心上人,如今他收下了,又叫什么事儿啊?虽然这个匕首的确不错,他很想要……

    郭靖不明就里,见赵拓并未立即接下匕首,貌似有些犹豫,还以为他是嫌弃不好,忙道:“拓弟可是不喜欢?那我,我……”

    “没,我自然是很喜欢,谢谢大哥了!”赵拓看郭靖极为紧张,立即转上一张灿烂生辉的笑脸,将匕首一把抢过,插入人皮经文,塞入怀中。同时狠狠的瞪了眼一旁笑的猥琐之极的杨康。

    傍晚,陆乘风父子设宴热情款待赵拓等人。几人正胡吃海塞之际,却听突然又有家将前来禀报:“庄主,有消息传来,金国赵王府六王爷完颜洪烈前来出使大宋。现以到离太湖五里远之处。”

    “啊!”杨康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手中的筷子同时落在了地上。

    ……

    深夜,月光格外的静谧,周围摇曳的树影被投置在窗格之上。风夹杂着丝丝水气徐徐吹过,原本是寂静温和,而此时却透着一股湿寒。四周充满沉寂。

    “嘎”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客房房门被推开。一道黑影闪了过去,向前院方向奔去。只是尚未走几步,脚步却又在楼亭前的路口骤然停了下来。

    “二哥,你果然还是没忍住。”赵拓站在路口上,挡住了去路。

    “……”杨康同样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眼中却透着凛然。

    赵拓看了杨康半响儿,谈了口气,“……算了,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好说什么。嗯,你小心。”杨康冲着赵拓感激的笑了笑,刚要越过他,却又被突然叫住。

    “等等!哎,你这是干什么?还这么凶巴巴的。我问你,你自己出的了这个庄子?”见杨康一愣,赵拓白了他一眼,“既然出不了,还不跟在我后面!哎,如今这世道,好心没好报啊……”

    杨康紧随在后,听赵拓一路的碎碎念,不由哭笑不得。

    “我在此等你,……尽量早去早回吧。”

    “好!……谢了!”杨康深深看了他一眼,一抱拳,转身融入夜色当中。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生死……kao!真他妈的肉麻!不行,我果然不适合这个调调。”说着,赵拓打了个寒颤,双手胡撸了下胳膊,也不知是因这两句话,还是因吹过的微风。

    ……

    清晨,天空中的点点繁星尚未退却,第一道曙光便透过云层射了下来,将熠熠金光染满景园。鸟儿吱吱喳喳的叫个不停,赵拓揉着惺忪的睡眼,懒洋洋的张开眼睛,呆愣愣的看了半天,才恍然想起昨夜的事儿。一翻身,从睡了一宿的树上跳了下来,揉了揉被硌的酸痛的腰,打探着周围。

    眼见杨康依然尚未回来,赵拓急了,开始左顾右盼,前蹦后跳,咒骂不已,“tnnd,说好快去快回,只是见一面而已,怎么折腾到现在还不见影子?这年头做个好事,发发善心都要不得。实在不行,只能临时编个借口了。好在黄蓉不在,要不一准儿被看出破绽来……啊!”正念叨着,就见远方远远奔来一个人影。只是这个人影身形不稳,脚底步伐浮夸,决不似杨康的武学根基。

    赵拓一闪身,先躲回了树后。待人影离得近了,却看清不是杨康又是谁?赵拓欣喜的跳了出去,原先想着怎么也要狠狠骂他两句,顺便捞点割地赔款的好处,谁知,却被杨康的神情吓了一跳。

    只见杨康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恍恍惚惚奔来,非但眼中了无神采,身上更是衣衫褴褛。更诧异的是,他额头瘀青,嘴角尚有血印,更甚者,肋下硬开了一道足有两寸长的血口,正滴滴答答往下淌血!

    赵拓一把拽住杨康,察看伤口。好在伤口并未伤筋动骨,不过是些皮肉伤,忙撤了布条,为其止血。这才担心的道:“二哥,你……”

    “呵……”杨康摇摇头,苦笑。眼眶却似乎有些红,只是不知是因阳光的照射还是因其他什么。

    赵拓一见,几次裕张嘴询问,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强压下了他心中的困惑。

    “二哥,天已不早,你先跟我速回归云庄,打理一番。否则恐怕不好交代。其余……以后再说!”

    第十一章 聚赴东海(二)

    赵拓及杨康打理好后便来到前厅,郭靖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三人和陆乘风父子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一路上快马加鞭,向东海方向前进。其间,杨康几次失神,严重到连郭靖这样一个反应迟钝的主儿都察觉了。

    “三弟,二弟是否有何不妥?”

    赵拓看了看杨康,摇摇头,“有可能是昨日没休息好,大哥不必担心。”

    “那……”郭靖满脸疑惑,正要说话,忽听隐隐马蹄声响,一骑马自南而北奔来,而奔驰的非止一骑。又过一阵,蹄声渐响,

    杨康也惊醒过来,三人对望一眼,“前面三人,后面有一十六人在追赶。咦,这倒奇了!”郭靖自小在马背上长大,马匹多少一听便知,“前面三骑是蒙古马,后面追的却又不是。怎么大漠中的蒙古马跑到了这里?”

    蒙古马?赵拓杨康心中一凛,各自暗中戒备起来。

    三人尚未驱马上前查看,只听得飕的一声,一枝箭从两人头顶飞过,三骑马已奔到跟前。眼见来人,郭靖一脸惊喜,刚要兴奋的开口大叫,忽然后面追兵一箭飞来,射中了最后一骑的马臀,那马长声悲嘶,前腿跪倒。马上乘客骑术极精,纵跃下马,身手甚是矫健,只是落地步重,却不会轻功。其余二人勒马相询。

    赵拓杨康留心他们所说的话,果然是蒙古语没错。

    正这时,郭靖大叫道:“是哲别师傅、拖雷义弟、博尔忽师傅吗?我是郭靖。”

    三个蒙古人此时才发觉周围有人,扭头看去,不是自幼在一起的郭靖又是谁?立即欢呼叫道:“郭靖!你怎么在这里!”话音刚落,身后追兵已到。

    “什么人追你们?”郭靖眼见几人危机,已上前助阵。

    “金兵!”

    郭靖一听,立时拔起先前射偏得箭,掷了出去,一名金兵立时倒地。突然半空中白影闪动,两头白色大鸟直扑下来。正是传说中的大雕。有郭靖的加盟,战局优势立竿见影。赵拓及杨康冷眼在一旁看着,并不插手。

    待事情解决之后,赵拓杨康两人佯装不在意的在一旁逗弄两只大雕,郭靖和拖雷几人则围在一起叙旧。赵拓也并不怕听不通蒙古语,有郭靖在一旁热心的充当翻译。

    “安答,你怎么带了白雕来?”郭靖见到自幼的伙伴,高兴异常。

    拖雷豪爽的笑道:“爹爹命我去见宋朝皇帝,相约南北出兵,夹攻金国。妹子说或许我能和你遇上,要我带了雕儿来给你。她猜得对,这可不是遇上了吗?”

    郭靖听他提到华筝,不禁一呆。赵拓却是与杨康彼此暗中眼神交汇,传递着信息。

    接着,又听拖雷道:“为了阻止宋朝与蒙古结盟联兵。金国说甚么都要杀了我,免得蒙古与宋朝结盟成功,这次竟是六王爷完颜洪烈亲自领人阻拦。他头戴金盔,我瞧得甚是清楚,可惜向他射了三箭,都被他的卫士用盾牌挡开了。”

    顿时,杨康瞳孔骤缩了一下,身体一摇,紧接着杀气顿露。好在赵拓自拖雷提及六王爷完颜洪烈之时便密切注意这杨康的一举一动,察觉杨康杀气的一瞬间,身形一闪,来到他身前,压住他肩膀,硬是将杀气逼了回去。

    几人又说了数句,拖雷道:“完颜洪烈带的人马本来不少,他快马追赶我们,离了大队,这时必是回去带领人马再来。安答,我有父王将令在身,不能延搁,咱们就此别过。”

    待拖雷几人上马而去,蹄声渐远,眼看着他们人马的背影终于在黄尘中隐没,郭靖心下有些凄然。此时却突然听杨康冷冷的一声道:“三弟,你方才又为何压着我,不让我就此了结了这几个蒙古人?!”

    “什么!”郭靖大惊。

    杨康并为理会郭靖,仍旧冷冰冰道:“你应该知道这几个蒙古人的利害吧?若是就这样放他们回去,岂不后患无穷?!”

    郭靖急了,一步窜到赵拓面前,抓住他的手,“二弟,三弟,你们究竟是为何……?”

    赵拓反握郭靖的手,示意他先少安毋躁,但涉及到兄弟的安危,郭靖又如何忍耐的住,“不!你们一定要给我个说法!为何你们说要杀拖雷安答他们?!”

    赵拓见郭靖眼都急红了,按了按他的手,却对杨康道:“这几个人是蒙古大汗的左右手,我又不何尝想一刀杀了他们。但他们毕竟是在我大宋境内,若咱们没碰到他们,让他们被金人了结了也就罢了,但咱们既然碰上了,若是让他们在大宋境内出了事,只怕我大宋有将是一场浩劫。”思及哲别、拖雷今后的作为,尤其是那个拖雷可是今后那位哧岔风云的忽必烈之父,又如何不想将两人趁机就此咔嚓掉。兴许没了拖雷,也就没有了今后中原近百年的浩劫……只是此时却绝不是好时机!

    赵拓转向急得有如火烧眉毛的郭靖,“……大哥,蒙古如何,你应比我更清楚吧。那蒙古大汗铁木真是如何的一个人,你也应该比我们更了解。他又可是个肯安守一方的人?他的野心,再怎么样你多少也有些感触。那个拖雷曾说,要与我大宋相约南北出兵,夹攻金国。而我敢保证,以如今的金国,虽号称百万雄师,实际却不堪蒙古的一击。灭金后,不出两年,就是那成吉思汗挥师中原的时候了。到那时,就是生灵涂炭了。”

    “不,不会……大汗怎么会……”郭靖一时间慌了阵脚。

    “二哥,要说金国,我们这里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杨康嘴角一挑,带着嘲讽的轻嗫而笑,“没错,现在的金国,早不是当初那个‘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时候了。如今非但这般权贵们被奢靡磨光了昔日的棱角,就连军队也是腐烂不堪。”

    赵拓叹了口气,虽然这么说,但他们又岂知这帮金人,百年后会再次卷土重来,再次引起一场浩劫灾难。“反观蒙古,大哥,蒙古铁骑‘锐不可当,几乎无敌’,我没说错吧?更胜昔日女真!假以时日,蒙古灭了金后,可就轮到我大宋受苦了。”

    “可拖雷安答不是说,大汗是要与大宋结盟的啊!”郭靖不敢相信这一切,声音中带了一丝颤抖。

    “大哥,国与国之间,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友谊……”见郭靖显然无法接受,赵拓又道:“大哥,其实要说起来,你与二哥实则对这大宋都没有太深的感情。你自幼生长在蒙古,按理来说,蒙古才更像你的故乡。而二哥更是生长于大金,一直是金国的世子小王爷。本来在我看来,无论是汉人,金人,还是蒙古人,都是我华夏的子民。没有任何区别。但能这么想的,终究没有几人。”

    眼见杨康有些不以为难,赵拓无奈道:“在各族人看来,除了本族人,其他的就是异族!各族又有哪个不是泾渭分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若是那成吉思汗日后得了天下,即便他再英明,再神武,最后的结局也只会是使所有的汉人沦为蒙古人的奴隶!也只会是带来无尽的灾难!”

    看郭靖一幅混混僵僵,不知所措的样子,赵拓也不勉强,“大哥,二哥,我也并不说什么你们应对大宋如何如何这样不着边际的话,只望若到时大宋真与金、蒙一战,你们能记住自己还是个汉人便足以。”

    要说赵拓并不担心郭靖,郭靖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唯一要让他担忧的却是杨康的态度,这也是为何当初他要千方百计让杨康脱离金国的原因之一。

    杨康看着赵拓,若有所思。

    ……

    深夜,赵拓听得脚步声,猛地张开眼睛,却见杨康举着手张着嘴似要叫他,却没料到他会突然醒来。赵拓见此不觉感到好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空场,示意杨康一同过去。

    “二哥找我有事?”

    “嗯,有点。”杨康低头沉思了下,抬起头来,“此次桃花岛之行,我就不陪你们去了。”

    “果然……”赵拓并未吃惊,道:“二哥可是要去找赵王?”

    “果真什么都瞒不住你。”杨康苦笑,“他……亲自率队,遇到那些蒙古人,而且在大宋境内也无法保障安全,我,我一定要去看看!”

    “既然二哥心意以决,只管去好了。只是还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杨康重重点了点头,“其实……不用我说,想必你也猜到了。当年牛家村的事,是他主使的。自然是为了我妈妈。但这个仇我却如轮如何也无法报了。非但如此,恐怕还要连累大哥,一辈子无法得知真相,无法以慰郭伯伯在天之灵。”

    “嗯,我晓得,你放心好了。王爷那边……哎,一切看造化了。”

    杨康苦笑,“看造化?没什么造化了。我,那天我已注成了大错。”

    “啊!”赵拓一惊。

    见杨康自嘲的笑,赵拓一时间不知应说些什么。

    “啊,”杨康突然道:“那个拖雷曾说,成吉思汗攻打金国获胜,但金国毕竟地大兵众,多年经营,基业甚固,死守住数处要塞,一时倒也奈何不得。这才希望能联合宋朝出兵夹攻。想来你也很着急,还望能尽快解决。”

    “嗯。”赵拓想到成吉思汗,皱眉道:“宋金谁都没料到会养虎为患。尤其是至今宋朝那帮人还盼着能一举灭金,收复失地,却不知,是将自己的喉咙都送到了对方的口下。”

    “……金国的那些事儿,多少我还是知道些的。若……用得着,你便来问我。”

    赵拓蓦的一呆,随即裂开嘴,“有你这句话足矣!”

    杨康也笑了,“白天你所说的话,我会慎重考虑的。”

    赵拓拍了拍杨康肩膀,松了口气。

    “啊!二哥,”赵拓叫住杨康,“大哥的这对大雕神勇不凡,你带上吧。它们自幼与大哥熟识,若有什么事儿,也好托它们带信儿。”

    杨康知道是赵拓担心他,感激一笑,“好。”

    ……

    第十二章 聚赴东海(三)

    “拓弟,可是说二弟他昨晚便独自一人离去?”

    赵拓骑在马上,笑道:“怎么说那赵王爷也是自幼抚养他长大,对他更是视同己出。咱们江湖人讲究的是恩怨分明,不说这养育之恩,二哥他自己又……”顿了顿,“大哥不必担心,二哥会自有分寸。只是……我擅自将大哥的神雕借给二哥,大哥不会怪罪吧?”

    郭靖摇摇头,却半响儿默默无语。赵拓还以为他是在介意杨康竟然对他这个大哥连说都没说就不辞而别,正想开口安慰,却见郭靖毅然抬头,道:“拓弟,昨日……你说的话我仔细想过,不管怎么样,我也是汉人,绝不能见到自己的同胞惨遭毒害。不然不仅愧对我几位师傅多年的教诲,愧对我父亲忠义之名,更愧对我自己的汉人身份!”

    没想到郭靖竟能这么快就想通,并下此决心,赵拓极为欣喜,暗道不愧为未来的一代大侠,策马上前,咧嘴笑开:“大哥能如此想甚好,也不枉郭伯父的再天之灵了。”

    郭靖却是苦涩的道:“只是……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吧。”

    ……

    两人顺着官道北上舟山,快马加鞭。两匹马一前一后,一日间便跑了六、七百里的路,只觉周围景观不住倒退。尤其是郭靖的那匹小红马,更是了得,长途疾驰,竟是越奔越勇。

    瞧着官道旁一间客栈出现在两人视野,赵拓放慢马匹速度,道:“大哥,虽说天色尚早了些,但恐怕过了前面这家客栈,就再难找个歇息住宿的地方了。不若我们今晚就在此休息吧。”

    郭靖同样勒了勒缰绳,道:“好。”

    两人将马拴在一旁,进了客站找了个位子坐下,要了两碗面。正吃的痛快,却见迎面走来一人。赵拓看去,却是当初在金国京郊一曲相识的童潇。

    “童兄!”赵拓高声喊。

    童潇一怔,顺着看去,竟是赵拓,很是高兴。但他却只微微一笑,道:“肖兄,我们果然有缘。”

    赵拓一愣,方才想起当初为怕童潇与西夏有染,而他又身处金国,是以并为告知他自己的真实姓名。而如今他已然处在自家地盘儿,对童潇又很有好感,不由起身一鞠,“对不住了,童兄,当初小弟受人追杀,是以并未告知真实姓名。我实际姓赵,名拓。”当下便又将当初得罪向阳的删减版再次抖了出来。

    童潇挥挥手,洒脱笑道:“无妨,倒是难为赵兄了。多谢赵兄信得过我。对了,这位又是?”

    “啊!尚未介绍,这位是我结义大哥,郭靖。大哥,这位是当初我在金国认识的童潇,童兄。”

    童潇冲着郭靖点头示意,突然想起什么,皱着眉头,问道:“赵兄,你所说的那个向阳可是明教中人?”

    “咦?童兄知道明教?”

    童潇却突然哈哈大笑,“看来那个明教也不怎么样啊。连追了我好几日,却不知竟是弄错了人。”

    赵拓“啊”了一声,忙问:“童兄的意思是说……”

    “这几日明教的人无缘无故缠上了我,说是什么要抓我回去见他们的什么少主。已被我不耐烦的打发掉了。”

    童潇说的轻描淡写,但赵拓却知道,依向阳的脾气,肯定不知暗地里派了多少人。nnd!没想到他还没死心。早知如此,还不如赖在金国不回来!

    “对不住,连累了童兄。那……”

    童潇一摆手,打断赵拓,冲着门外道:“看来这回他们倒是歪打正着,总算找到了正主儿。”说着,一群身穿黑衣,手提大刀,凶神恶煞之徒闯了进来。

    “可惜了这家客栈。看来今夜又要露宿街头了。”待赵拓撂倒最后一位猛男,无不惋惜的说。见郭靖正揭开缰绳,牵过马来,赵拓叫道:“啊,等等,大哥!”接着弯下腰,伸手进躺在地上的诸位怀中一通摸索。好不容易站起来,又一溜烟跑回客栈,对躲在楼梯下的掌柜及小二道:“接着!赔你店里的损失!”

    “想不到赵兄倒很有侠义心肠。”

    赵拓一咧嘴,“呵呵,那个助人为快乐之本。倒是童兄,不知今后所去何方?顺道的话还可同行。”

    “我是来找人。”

    “找人?是谁?有何特征?方便的话我二人也可帮童兄一起寻找。”

    “就是你那……”童潇话出口一半,想了想,却道:“算了,我是私自来找他,不便节外生枝。”

    听他这么说,赵拓也不便勉强,只道:“既然如此,便祝童兄早日找到要找的人。”

    二人告别童潇,再次上马,却不着急,慢悠悠的溜达。郭靖几次看向赵拓,似是欲言又止。

    “大哥,可是有事?”

    “……拓弟,你与那个童……”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似无的烤肉香气飘来,赵拓一个激灵,停下马,心中计较了一番,手悄悄扶上腰间软剑,却并未转身,喊道:“身后的那位前辈,还请显身!”

    郭靖听赵拓这么一喊,也忙停下马,回头看去。

    “哈哈哈……”一阵大笑,就见一中年乞丐自两人身后的树上跳下。

    这人一张长方脸,颏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却洗得干干净净。腰间插着一根绿竹杖,莹碧如玉,背上负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而双手捧着个不知是鸡腿还是什么动物腿的,津津有味的啃着。

    郭靖一见,激动的跳下马,上前拜倒,“七,七公,您,您老人家怎么在这里?”

    没想到竟然是洪七公。

    赵拓也跳下马,走上前。

    洪七公细细的又啃了一会手里的肉,才将剩余的骨头扔到一旁,随手用衣袖抹了抹嘴,道:“我原是跟着那帮明教教徒而来,没想到又碰上了你这傻小子。”

    郭靖接二连三听人提起明教,不由好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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