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南宋射雕第16部分阅读
重生之南宋射雕 作者:haitangshuwu
妫捌吖歉雒鹘淌亲鍪裁吹模课挝掖游刺倒俊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明教起源波斯,教中之人行事乖张诡秘,喜造杀孽,实乃邪教。只是自当年方腊之后,明教被朝廷大肆剿灭,他们便消声秘迹,不敢轻易抛头露面。但最近收到我帮中弟子传来的消息,说是明教突然一反常态,有所活动,暗地里搞了不少动作,还抓了不少十几岁,会功夫的俊秀少年,也不知是否是要卷土重来,搞什么阴谋诡计。我老叫花又就在附近,自然要前来看看。”说着,扭头看向赵拓,“小娃娃,不赖啊。三两下便收拾了那帮邪教的人。我老叫花愣是没瞧出你与先前离开的那小子武学来历。嗯……看内力倒是道家正宗的,只是又不似是全真教,古怪的很……”说到后面反倒像在自言自语。
赵拓算是知道明教如何会缠上童潇,想来向阳不好大张旗鼓搜寻他,只能暗中派人打探,只是照他们这样的描述,要抓的岂不海了去?!接着又听洪七公疑惑,赵拓却呵呵一笑,并不答话。反倒是洪七公,却又继续问道:“你又是如何发现我跟在后头?我老叫花的武功应该还没那么差。”
赵拓依旧笑而不答,却指了指被洪七公扔到地上的那根骨头。
洪七公顺着看去,随后哈哈大笑:“唉,没想到啊,没想到。却是我这张嘴泄漏了踪迹。”又冲着郭靖道:“你小子人傻,运气到不错,结识的倒都是聪明人。黄老邪的那个闺女怎么不在?这小子又是你从哪儿认识的?”
“七公,他是我结义兄弟,赵拓。蓉儿被她爹爹带走了。如今我们正要上桃花岛去找她,并向黄老前辈负荆请罪。”接着,郭靖把两人因联手对付梅超风而得罪了黄老邪简略的说了说。
洪七公挤了挤眼,有些不屑,“请罪?请什么罪?黄老邪就爱搞那些邪的。明明是他自己不好,教出了那样的弟子,这会儿却又迁怒起别人。不过……赵,拓……这个名字我怎么似乎在哪儿听说过……”
赵拓心下一紧,瞄了眼尚不知他身份的郭靖,坏了!忘了眼前这位最大的爱好之一便是上皇宫偷膳食,会知道宫内的一些消息也不是不可能。
果然,就看洪七公一拍脑门,叫道:“啊!我记得当年那个娃子不是就叫赵拓……”
第十三章 聚赴东海(四)
“不对,不对。那娃娃住在临安城里,那帮人一向都是些只知吃喝玩乐的,应该没啥关系。”
眼见洪七公在那里摇头,似乎是否定了赵拓的身份,赵拓却脑中一转,突然开口笑道:“七公,那鸳鸯五珍脍可否好吃?当年我那一屋的贡香可否何心意?”
“啊!”洪七公睁大眼,指着赵拓,“你果然是当年那个小娃娃!”随后围着赵拓转了两圈,上下打量着赵拓,吹胡子瞪眼道:“好啊,就是你!当年让那帮小太监锁了屋子用香熏我老叫花,要不是我吉人天相,事先留有退路,险些那日就交待在那里。事后我翻遍了皇宫,愣是让你小子跑了!”
赵拓这叫一个郁闷,那哪儿是他跑了,是他受了廷杖,不得不回去养着好不好。赵拓立即作出一幅冤枉状,“洪老前辈,这可冤枉了我。那日您老人家躲在宫里装狐狸大仙,把底下一帮小的们吓得成日惴惴不安。我若是不想出个遮来安抚他们,过后闹大发了可不是玩的。”
洪七公却压根不信,“你当我老叫花好唬弄?要不是你,他们只会拜神仙,又岂会锁了屋子用烟熏!定是你报复我老叫花想吓唬你,故意将点心渣滓掉在你头上。却没想到反被你这娃娃将了一军。”
“嘿嘿,”说起那个,赵拓还是挺得意的,只是不好显露出来。“那个时候我才多大点儿啊?尚不知您老人家的威名,但好歹我也知道梁上之人决无恶意,否则宫里头早就不得安宁了。要不我也不会只是恶作剧,一早就跑出门大喊抓刺客了。至于烟熏……您老人家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在那里偷吃,自然也就早有了突发时的对应之策。”
赵拓一记马屁拍的不留痕迹,而洪七公也原本就不是计较这事。不过是他当年吃了小娃娃的鳖,好不容易如今遇到了正主儿,就不由得想戏弄为难一下。听赵拓这么一说,不禁大笑:“好啊,好个古灵精怪的小子。当年我虽吃了小娃娃的亏,但却也着实喜欢你这机灵的小鬼。原本是打算找着后看看能不能调教一番,但一来没找到,二来……却也只是我一时的冲动,并不适合。只是照你这么说,我反倒要感谢你没喊刺客了?”
赵拓更郁闷了,心中大骂史老头。要不是他,早八百年他就能习得武林绝学,知道身处何处了。只是有得必有失,要不是如此,他也无法拜在传说中的牛人——独孤求败门下,当了唯一的亲传弟子。
“多谢七公厚爱,晚辈愧不敢当。”赵拓虽然郁闷,但眼见洪七公入了他的套,立即抱拳一作揖,顺着杆子便往上爬,“我曾听人说起,天下五绝,尤以北丐不喜受人恩惠。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是晚辈并无啥心愿,不过倒是先前曾听我大哥说,您曾教了他几招得意武学——招降龙十八掌,不知是不是?”
洪七公虽然馋嘴贪吃,心中却清楚明白,一听,立马儿跳了起来,“好啊,你这小娃娃是挖了陷阱就等我老叫花往里钻。什么恩惠?你那也叫恩惠?!不打你一顿屁股就是好的。你不过是与那黄丫头一样,惦记上我剩余几招功夫,想让我传了给这傻小子。”
赵拓笑了笑,并不否认。
洪七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道:“不行不行!我若将剩余几招教了他,岂不要收他为徒?郭靖这小子的人品心地虽不错,资质却太笨。老叫化有了这样的笨弟子,给人笑话,面上无光。你们美了,我老叫化可不美了。这个主意你是不必要再打了。我老叫花不计较你当年给我下的绊,自然也不用还你什么恩惠。我走了。”说着,负起葫芦,就要竟自扬长而去。
赵拓却也不加阻拦,倒是嘴里大声道:“可惜啊,可惜。即便是名满天下的五绝,竟也难免私藏和敝帚自珍。”一句话,差点没让已跳到树上的洪七公跌下来。
洪七公又落回跟前儿,面露不悦,道:“小子,你这话是何意?!”
赵拓对洪七公的品性还是有所了解的,也不畏惧,张口道:“唉,也没什么。晚辈只是有感而发。纵观整个中原武林,各学各家,只知锱铢必较,宁可抱残守缺,如守财奴般护着自家武学,竟也没一个能摆脱门户之见,知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道理的。可悲!可叹啊!百年之后,不知我中原武学,还会所剩何几!只怕竟叫外族欺负了去!”几句话下来,把洪七公噎的够呛,脸涨得通红,半天没说上话来。
好半响儿,就见洪七公突然仰天大笑道:“好!好!好一个刁钻滑头的小子!”转过来对一直愣在一旁的郭靖道:“傻小子,你好福气。这小子是你义弟?先前有个对你百般维护的黄丫头,这会儿又来了个处处为你找想的兄弟。还一个个的都惦记上了我老叫化的功夫。虽说他是与宫里头的那些沾亲带故,我老叫花不喜,但对你倒是实打实的好。”
赵拓眨眨眼,道:“那倒不是。我可是还指望到了桃花岛,黄岛主若想找人练练手,大哥至少能抵得住。”言下之意是全全委托郭靖顶缸。
洪七公自然知道不过是赵拓玩笑之词,哈哈笑道:“你这小娃娃果真有意思。”
郭靖却很实心眼,“拓弟你放心,一切是我引起,不关你的事。我自然不会让黄老前辈怪罪你。”
洪七公摇摇头,笑道:“你怎么不教你这些结义弟妹的鬼心眼儿分你一点儿?”
赵拓一听,便知道有门,心中暗喜。果然,洪七公继续道:“也罢!我若不收你做徒弟,他定是死不了心,鬼计百出,挤兑的我老叫花没了脾气。老叫化不耐烦跟你们磨个没了没完,算是认输。你这傻小子倒也满对我胃口的,现下我收你做徒儿,将这剩下的几招传给你。要不然,还指不定会被人编排成什么样儿呢。”
郭靖先是一愣,见赵拓捅了捅他,随后反应过来,大喜,忙扑翻在地,磕了几个响头,口中称道:“师父!”
洪七公笑吟吟让郭静站起,当下把降龙十八掌余下的三掌教了他。
待了几日,指点郭靖将这剩余三掌吃透,洪七公便撂下一句要“偷鸡讨饭”吃去,转身走人。而赵拓与郭靖见此则继续赶路。只是一路上郭靖却是茶饭无心,呆呆出神。赵拓皱了眉头半天,终于道:“大哥可是怪我隐瞒了身份?”
“啊!”郭靖一惊,“我……”
看他那副样子,赵拓了然了,叹口气,道:“除了未曾告诉大哥我的身份,其余我绝没有欺瞒大哥。而之所以隐瞒,非但是因为那个明教,亦是为了方便行走江湖。不然顶了个太子伴读,济王府六公子的身份,岂不是寸步难行。”
“但……”
赵拓叹了口气,“我知道大哥顾虑什么。我问大哥,你与那拖雷结拜之时可曾在意过他的身份?”
郭靖想了想,“没有。”
“这便是了。既然大哥与那拖雷结拜未曾顾及他是谁,为何到我,却又瞻前顾后,厚此薄彼?”
郭靖摇摇头,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赵拓与拖雷不同,拖雷是兄弟,但赵拓……一时间他突然感到他似变得遥不可及,心中不由有些慌乱。
“大哥!”赵拓为之气结,一字一句道:“你只要记住,我们是兄弟,绝不会因身份这种破东西而有何改变,甚至造成隔阂!”
郭靖看着赵拓半响儿,心里乱作一团,却还是慢慢点了点头。
……
临安,太子府
崔公公小心而又急促的一路而来,跪拜过太子后,从内衣夹层中取出一封秘信,交与赵竑。赵竑接过后,摆手示意他退下,随后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拆开秘信,看了起来。一封密报看的差不多了,心中暗暗沉思,正欲唤人前来听后差遣,却被附与后面的一段内容弄得眉头紧皱。
半天,赵竑终于起身,将已攥烂的秘信点燃焚毁,立于书阁边,闭眼轻叹道:“小六……”
第十四章 桃花岛(一)
赶到舟山出海之处,已是又过了好几日。而随着赵拓有意亲近,郭靖不再介怀赵拓身份之事。
到了码头,赵拓原本是想什么都不说,随便雇条船就走,到时再给他来个“临阵变卦”。谁知,这郭靖忒实在,上来就说要去桃花岛。这海边之人畏桃花岛有如蛇蝎,相戒不敢近岛四十里以内,如说出桃花岛的名字,任凭出多少金钱,也无海船渔船敢去。最后害的赵拓连拐带胁迫的,好不容易才蒙得一个船夫,将船开向桃花岛。
桃花岛不愧享有盛誉,船将近岛,已闻到海风中夹着扑鼻花香,远远望去,岛上郁郁葱葱,一团绿、一团红、一团黄、一团紫,端的是繁花似锦。
两人刚一下船,就见那被拐来的船夫跟被狼追的兔子似的,急忙把舵回航,就连赵拓抛过去的一锭十两重的银子,也只是喜出望外的接着,却仍是不敢在岛边稍有停顿。
本来郭靖是上了岛就要往里闯,但赵拓却知道,这桃花岛是阴阳开阖,乾坤倒置的。稍有不慎便会迷陷于此。急忙拉住郭靖,从长计议。
只是计议来计议去的,依旧没个好办法。这岛南边是海,向西是光秃秃的岩石,东面北面都是花树,五色缤纷,不见尽头,只看得头晕眼花。花树之间既无白墙黑瓦,亦无炊烟犬吠,静悄悄的情状怪异之极。还好有郭靖在一旁陪着,不然,还真慎的荒。
眼见没了辙,赵拓索性便全当度假,拉了郭靖在附近慢悠悠的欣赏。反倒是桃花岛的果树动物遭了殃,七七八八便被毫不留情的抄了家灭了门,都进了两个人的肚。
过不了多久,天色已晚,赵拓便建议今晚先睡在附近,待明日在行他法入岛内。只是待睡到中夜,突然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箫声,兀自萦绕耳际。
两人一个机灵,坐起身来,对望一眼,跟着箫声曲曲折折的走去。
只听箫声忽焉在西,循声往北时,箫声倏尔在南发出,似乎有十多人伏在四周。再行一会,箫声调子斗变,似浅笑,似低诉,柔靡万端。竟听的赵拓是一阵的“兽血沸腾”,欲火轰的直往脑瓜顶的冲。
靠!这个死东邪!没事儿弄个这么邪气,勾人心魄的曲子。
赵拓暗骂一声,忙席地而坐,运上小无相功抵挡。小无相功乃是正宗道家内功,历史之悠久远在全真教前,对付这样的东西,手到擒来。没一会儿,赵拓就感到丹田中活泼泼地,全身舒泰。已有种老僧入定的感觉。
赵拓气归丹田,长吐一口气,刚要起身,忽听郭靖一声怪异的呻吟。急忙扭头看去,就见郭靖是面红耳赤,百脉贲张。赵拓连忙示意他坐下,并依照马钰所授的内功秘诀运转内息。他则在一旁也运功相助。
好在郭靖心性醇厚,自幼勤习武功,男女之事除曾与赵拓有过不明不白的一次,心思单纯的可以。因此没多大会儿的功夫,便意与神会,心中一片空明。
待郭靖安然无恙了,赵拓这才放心。这时,忽听得前面发出一阵急促喘气之声,听声音却是人的呼吸。制止住郭靖欲上前查探的动作,当下赵拓并不作声,扯了扯他,示意先静观其变。
此时那洞箫声情致飘忽,缠绵宛转,便似一个女子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呻吟,一会儿又软语温存、柔声叫唤。竟比适才更加勾魂引魄。听得赵拓不禁对黄老邪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就凭这个,他今后那天心血来潮了,要想到青楼混碗饭吃,绝对一辈子不愁吃喝。
赵拓这儿正想着,但见对面那人气喘愈急,呼吸声更是痛苦难当,正拚了全力来抵御箫声的诱惑。不消一会儿,他便身不由主的一震一跳,数次身子已伸起尺许,终于还是以极大的定力坐了下来。但他宁静片刻,便即欢跃,间歇越来越短。略微考虑了一下,赵拓拍了下郭靖。而郭靖对那人早就暗生同情,见赵拓冲他摆了下头,想都不想,便慢慢走过去。
郭靖伸手牢牢按住他右肩,右手已拍在他的颈后“大椎|岤”上。受到相助,那人心中一静,便自闭目运功。眼见已不受萧声所控,萧声嘎然而止,忽听身后有人骂了一声:“又是你俩个混小子!”正是黄老邪的声音。
赵拓此时更加确认眼前之人的身份,不是让英姑念念不忘十几年的老顽童周伯通又是谁?
赵拓轻轻走上前去,借着月光,就见老顽童正盘膝而坐,满头长发,直垂至地,长眉长须,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了,整个一野人,不得不让他怀疑英姑同志的品位。
郭靖听老顽童气喘渐缓,呼吸渐匀,放下心。却这时才想到他尚不知此人好坏,便贸然救人,不知是否妥当,急忙拉着赵拓,“拓弟,我们也不知这长须老人是好是坏?我胡乱出手救他,黄岛主岂不……”
“大哥放心,”赵拓指了指老顽童,“此人必定与全真教有联系,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啊!”郭靖顺着看去,老顽童此时左手抚胸,右手放在背后,正是在施展全真教的玄门正宗上乘内功。
不管郭靖心中疑惑,赵拓反倒顺手拉过他,找了个舒坦点儿的地方,就地而卧。直到晨星渐隐,清露沾衣,日光从花树中照射下来,赵拓才靠着郭靖睁开眼。就见老顽童蹲在两人对面的石头上,眼光闪烁,晓有趣味的道:“真是好险。多亏了你们这两个小子,不然我老顽童可就惨了。小子,我问你,你俩都是全真七子哪一个的门下?”
郭靖一听,立即站起来,躬身回答:“弟子郭靖,参见老前辈。弟子受业恩师乃江南七侠,但曾得丹阳真人马道长传过弟子两年内功,不过未曾令弟子列入全真派门墙。”
老顽童仰头向天,自言自语,“不对啊,这几人功夫如何我是知道的。但怎么我抵挡不了箫声,他却能抵挡?”说着,双目从上至下,又自下至上的向郭靖望了两遍,右手伸出,道:“你在我掌上推一下,我试试你的功夫。”
郭靖看向赵拓,见赵拓点头,便依言伸掌与他右掌相抵,凝力发劲。老顽童手掌略缩,随即反推,郭靖左掌向上疾穿,去格他手腕。谁知,老顽童转手反拨,四指已搭上他腕背,只以四根手指之力,便将他直挥出去。郭靖站立不住,跌出了七八步,背心在一棵树上一撞,深深吸了口气,才凝定了胸腹间气血翻涌。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老顽童哈哈一笑,装个鬼脸,却见赵拓却丝毫不为所动的起身,整理衣襟,拍掸身上尘埃,全然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由好奇心大起,“小娃娃,你又是哪的?”
“赵拓。”
听赵拓清风云淡的搁下两个字,却让老顽童挤眉弄眼,“赵拓?没听过。没别的了?有何来历?”
赵拓笑了,“你不知道我,我却知道你。”
老顽童兴趣来了,犹如孩童玩闹一般,跳下石头,“你知道我?那你说说看,我又是谁?”
“老顽童周伯通,我说的可对?”
周伯通大奇,“你怎么知道?”
你那点东西,还有我不知道的?赵拓慢悠悠道:“天下武功登峰造极的不外乎那几个人。全真教主王真人已经仙逝,九指神丐洪七公与桃花岛主我们又都识得,段皇爷及欧阳锋决不会是你这种心性……”
老顽童不满,打岔道:“我这种心性又怎么了?”
为报复老顽童之前对郭靖下手狠了点,赵拓成心不理会他,继续道:“虽说你未能挡得黄岛主的《碧海潮生曲》,但从你与我大哥过的那两招便可看出,你武功着实不低,至少除我所认识的那几位武学名家外,无人能敌。而你刚刚所使的又是全真教武功,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老顽童听赵拓这么一说,甚是讶异,围着赵拓左右看了看,“好个机灵的小子,和那送酒来的小姑娘有一拼。只是……那小子武功明明不高,你俩又不似不识情欲,却为何能抵挡住《碧海潮生曲》?”
郭靖听老顽童说“不似不识情欲”,脸腾得一下子就红了。赵拓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却只能装作没注意,继续听老顽童问郭靖:“小子,我问你,此外还有谁传过你武功没?”
“啊?啊,九,九指神丐洪恩师传过弟子一套降龙十八……”
没待郭靖说完,就听老顽童一脸羡慕的怪声叫道:“你会降龙十八掌?这套功夫可了不起哪。你传给我好不好?我拜你为师。哎?你脸红什么?啊!我知道了,定是你小子想起了什么龌龊的事,对不对?哈哈哈哈!看你小子一幅老实憨厚的样儿,谁知道却是……”
“不,不是……”赵拓见郭靖笨拙的想开口反驳,却说不出个所以,急的头上直冒汗,却偏偏不敢向他这边瞧。
赵拓嘴角抽了抽,强压住想上前很抽老顽童的欲望,暗付,行,老顽童你这个老不休的,小爷我记住你了,此仇不抱非君子,看我今后不把你往死里整我就不姓赵!
“喂,老顽童,你知道我大哥的武学家世,可猜到我的了?”
“啊!”老顽童扭过头来,“对,你这小鬼的来历还没说呢!”
看老顽童果然被转移了主意了,突然又想到什么,赵拓心生一计,笑嘻嘻道:“要说起来当初人家黄岛主,可是武功盖世,见识不凡。一出手,非但立即认出了我武学来历,更让我见识到了何为名家的风范。嗯,不如这样,当初黄岛主三招之内便将我来历说得一清二楚,你老顽童虽然不凡,但我看比黄岛主还是差了些。五招,若你五招内能说出我的门派,我便认你做大哥。但若你说不出……”
老顽童已是气的吹胡子瞪眼,未等赵拓说完,嚷道:“臭小子,你小看我!要说琴棋书画、医卜星相这些的,我老顽童自认比不过黄老邪。但武功见识上说我不如,我却不服。他能三招内说出你的门派,凭什么我不能!就三招!若我赢了,你拜我做大哥。我输了,我便认你做大哥!”
赵拓冲着老顽童上下看了看,“呵呵,老顽童,倒也不是我小看你。但论起见识来,你的确比黄岛主要差的远。也罢,你愿意三招便三招,到时候可不要说我欺负你。只是……你输了,认我做大哥却是不必,但今后你必须要听我一次命令。”
老顽童虽然爱胡闹,却并不傻,要不也不会成为一代武学大家。见赵拓明显一幅不怀好意的样儿,警惕道:“听你一次命令?若你叫我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我也要听你的?”
“呵,那自然不会。我敢保证,绝不违侠义之道便是。”赵拓瞧老顽童眼珠子直转,再次出言相激,“哎,若你不敢便算了。想你也没黄岛主的本事。还是早早认输吧。”
果然,老顽童一听,立即忍不住怒道:“谁说的!小子,不就是听你一次命令吗。只要不违侠义之道,我答应你又如何!咦,不对!谁说我老顽童就会输!看我不让你磕头认我做大哥的!臭小子,你有什么本领只管使出来便是!”
“既然如此,瞧好了,我可出招了!”
第十五章 桃花岛(二)
当下赵拓催动起小无相功。“小无相功”以“无相”两字为要旨,不着形相,无迹可寻,可模拟天下绝大多数武功,并加以催动。
只见赵拓一跃上前,左腿微屈,右臂内碗划圈,猛地斜向外推去,愕然便是当初当初洪七公传授给郭靖的‘潜龙勿用’招式。虽说赵拓并不会降龙十八掌,但好歹也看郭靖练了百八十遍,若只是做做样子,还是没问题的。
老顽童自然熟悉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见赵拓有模有样的使出来,不敢掉以轻心,左脚斜踢,转身回拳,逼得赵拓不得不举手戈挡。却听老顽童大笑,“哈哈哈……还猜什么,老叫花是那傻小子师傅,传了他降龙十八掌,而他是你大哥,你自然也会了。你也是老叫花的徒弟!”
“呵呵,老顽童,你果然聪明,”老顽童没听出赵拓在说反话,正沾沾自喜,就听赵拓接着又来了一句,“可惜,不对!看好,第二招来了!”
赵拓蓦的右手骤伸,十指如钩,一圈一拦,竟是铁尸梅超风闻名于世的“九阴白骨爪”!赵拓当日几次见杨康使过,后又多次见梅超风使用,也学的似模似样。老顽童却心下一凛,左腿后屈,两拳相对,外划一弧,向赵拓手腕砸去。口中亦叫道:“黑风双煞与你有何关系?”
赵拓急忙回身避开,空中回转,咧嘴笑道:“老顽童真是见多识广,可惜,还是没关系。又猜错了。最后一招来了!”接着,左掌前探,双腿微曲,右脚一点,手肘跟进,左手一扬向老顽童魂门|岤袭去,这回使的却是全真教的入门拳法。也是赵拓向郭靖杨康习来的。
老顽童对全真教武功自然再熟悉不过,不由大笑,“我全真教的武功。小子,你从何学来?莫不是也是那几个牛鼻子的徒弟吧?”说着,身子腾空,毫不加思索的踏步而飞,右手横拦,反压住赵拓手肘。却突然“咦”了一声。
赵拓虽被老顽童制住,却并不着急,一步跳开,“三招已到,老顽童,你可猜出少爷我武学来历?”
老顽童此时已顾不上别的,兴奋的抓耳挠腮,挤眉弄眼道:“小,小兄弟,你刚刚所使虽外表与我全真教武功近似,实际内里却全然不同。不过却又是我道家正宗内功心法。你使得究竟是什么武功?我老顽童竟是从未见过。好兄弟,你快告诉我。”
老顽童果然厉害,只是稍加试探,便察觉出他武功外形虽似,却和全真教非出自一源。只是赵拓虽知道老顽童是个武痴,却没想到竟到了这种地步,不由大笑,“老顽童,就知道你猜不出来。你先承认自己输了再说。”
老顽童巴结道:“好,好,是我输了。好兄弟,你快告诉我。”这下连郭靖也再板不起脸,扭过头去偷笑。
赵拓继续逗弄老顽童,“怎么?老顽童,这么样就认输?岂不是你承认武学见识也远不如黄岛主?”
“我……”
还未等老顽童说话,便听花树外突然有人喝道:“臭小子,鬼机灵的很,功夫倒也了不起。算你还算有眼光!”竟是黄老邪的声音。
赵拓与郭靖皆是一惊,不同的是,郭靖是真的惊讶,而赵拓却是装的。他早就料到黄老邪被他们二人打断了好事,不会轻易离开,因此言语间才故意捧赞黄老邪。一来使他消消气,免得过后自己成了炮灰,二来是也使自己消消气,狠扁老顽童一把,看今后他口无遮拦。三来则是知道老顽童爱武,必定心痒难搔,自己也好吃定他。眼见预计效果达成,赵拓心中暗爽。
郭靖却是跳起身,想要上前。奈何黄老邪身法极快,早已全无踪影。唯见几棵花树兀自晃动,花瓣纷纷跌落。
老顽童在洞里叫道:“傻小子,回来。黄老邪早跑远了。小心你在他八卦阵里迷路。”接着,又一幅狗腿样儿,冲着赵拓道:“好兄弟,你让我承认我便承认。你快告诉我,你使的是啥武功?竟能将各门各派外表模仿的如此像。我拜你为师,你教教我吧。”老顽童此时已想到就是先前两招,也不过是赵拓运用它门内功催动的。但即便如此,却绝不是依葫芦画瓢,做个样子,其内藏的威力竟是丝毫不减。
“呵呵……”
老顽童见赵拓呵呵坏笑就是不答,急得直拔自己的胡子,围着乱转了好几圈,一拍头,颠颠儿的跑来,馋涎道:“要不这样,我教你们我自创的厉害武功,而你把这个告诉我。怎么样?”
赵拓一愣,他虽想到要以此从老顽童处得些好处,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经不住诱惑。快速计算了一番,当即拍板,“成交!”郭靖虽觉得有所不妥,但看赵拓兴致勃勃的样子,终究没说。
老顽童喜笑颜开,立即凑上前来献宝,“你们有所不知,我被黄老邪困在这里一呆就是十五年。要不是我老顽童看得开,早就被闷死了。但整日里闲来无事也不是办法,光是一个人闷头练功,虽然自知大有进境,却苦在没人拆招。只好左手和右手打架,才创出这套功夫。”
郭靖听得有趣,赵拓却知道,是传说中以一打俩,赫赫有名的左右互博之术。果然,就见老顽童双手出招,左攻右守的打得甚是猛烈。且双手的招数截然分开,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怪拳。
老顽童见两人看的目不转睛,佩服不已,不由神气洋洋。他自从练成此招数,旁人还从未见过。如今好不容易才盼来个人,自然要好生显呗显呗,挥着手一股脑儿便将要领都说给两人听,更是催促二人立即学习第一课,左手画方,右手画圆。
折腾了半天,郭靖倒是练得有模有样,甚至能左右两手,分别打出“亢龙有悔”和“潜龙勿用”与老顽童过几招,反倒是赵拓,还停留在左手画方,右手画圆上。急得老顽童直转圈,一幅对他恨铁不成钢的欠扁样子。
赵拓知道这左右互博之术,关键诀窍全在“分心二用”四字,越是聪明的人,越学不会。往往只有郭靖、老顽童那种淳厚质朴,又或者如小龙女那样摒除七情六欲,心如止水的人才能领会。如此一来勉强安慰自己,学不会虽然可惜,但好歹证明了他不是蠢笨之人,智商还是靠谱的。但……听老顽童口中不停嚷嚷着苯,错,不对,赵拓脸越来越黑。
好在老顽童虽然爱闹,察言观色的本领也不差。看赵拓黑着脸带着煞气站起来,立即拉过他道:“好兄弟,是我太着急了。你等等,我这里还有门厉害的功夫,你看着。”说着,唤过郭靖,抬脚上前,掌力忽虚,将他一交跌了出去。
赵拓看郭靖在空中不由自主的翻了几个跟头,趔趄了几步,坐在地下,并无大碍,跑上前将他扶起,才对老顽童道:“老顽童,你这功夫也很厉害,要旨就在‘空、柔’二字,是由全真派最上乘的武功变来。若说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是天下之至刚,你这便是走的天下之至柔的路子,可对?”
老顽童拍手叫好,“你眼力不错,脑子灵活,一眼便看出我这‘空明拳’的要点。怎么反倒是那左右互博术苯的死也练不好?”
nnd,等小爷那天盗了古墓,用小无相功模仿玉女心经,看我不用左右互博术打得你满地开花。
赵拓恨的牙痒痒,故意道:“你这‘空明拳’走的是全真派的路子,我又不会全真派的内家功夫,没用!我看你还是别打我那套功夫的主意了。”
老顽童一听,立即跳脚,“那怎么行!说好了你告诉我的。大不了……我将全真教的行功法门告诉你,你也是练的道家内功,又会模仿,保准一听就明白。”不由分说,老顽童竟然连门户问题都不带考虑的,按住赵拓便讲了起来。
果然,以小无相功的基础,要不了多时便清楚明了。虽说无法像郭靖一般运用自如,但以小无相功为底,模仿还是手到擒来。接着,老顽童又催促两人练起“空明拳”。郭靖前前后后被摔了百八十个跤,才总算学的差不多,而赵拓却不出三遍,已掌握了其精髓。又让老顽童啧啧称奇了一番。
老顽童拍这手,凑过来,“好了,这下子你可要告诉我你那门武功了吧?”
赵拓见周伯通天真烂漫的样子,不禁好笑,正要答应,忽听脚步声响,向后看去,是一名老仆提了一只食盒,向洞|岤走了过来。见了吃的,赵拓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才想起弄到现在,竟是立米未尽,便道:“饿得要死,终于有东西吃啦。吃完饭,我再教你好了。”
老顽童一摸肚子,也是饥肠辘辘,左思右想了好半天,看赵拓已经领了郭靖坐下掀开食盒,才怪叫着答应,一步上前抢了吃的。
老顽童十几年一人呆在岛上,也没个人能和他说话,一帮子仆人一个个都是哑巴聋子,好不容易碰上了黄蓉,第二天便因和黄老邪闹脾气离家出走。今天一下子来了两人,可算逮着了个机会,话匣子一开,可这劲的说。
“这么说你二人是给黄老邪负荆请罪的?”
赵拓手里拿个皮上用指甲刻了个葫芦模样的馒头,心里无端的腻味。瞪着馒头老半天,恨不得瞪出个洞来,故意扭过身子用后脑勺对了郭靖不搭理他。想了想,却又突然感到好笑,郭黄绝配是公认的,他又犯的哪门子不自在。然而……他脑中虽这么想,两眼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手上这个刻了“花儿”的馒头,是越看越憋气,心底无端的有点冒火,竟不自觉的酸溜溜道:“非也,非也。请罪是其一,求亲才是真!”
第十六章 桃花岛(三)
“啊!(咦?)”郭靖老顽童两人同时叫了出来。
“拓弟……”郭靖慌忙站起来。
赵拓一把将刻了个葫芦的馒头塞到郭靖手里,努嘴道:“大哥,这个估计是蓉儿妹子留给你的。你来看看吧”
郭靖接过馒头,馒头上的那个葫芦印痕刻得极淡,若不留心,决然瞧不出来。他双手一拍,分成两半,中间露出一个蜡丸。正是黄蓉藏于蜡丸之中的消息。就见信上写道:“靖哥哥,我听爹爹说你和赵大哥都来了,被困在岛上。你别急,我好好求他放了你们。”署名蓉儿。
郭靖看了纸条很是欣喜,兴高采烈的将纸条递给赵拓及老顽童看。赵拓瘪了瘪嘴没说话,但老顽童却贼眉鼠眼的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呢,原来就是这个。那个蓉儿就是之前来陪我玩过几次的小丫头吧?没想到是黄老邪的女儿。还靖哥哥的,郭小子,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木讷,竟然还能和黄老邪那个丫头勾搭上。那丫头的聪明劲儿,可不下于她母亲当年。我看,日后你少不了要被那丫头牵制住。将来十有八九会夫冈不振啊。”
郭靖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脸憋得通红,皱着脸,激动地道:“周,周前辈,不……不是……”
见郭靖额头急得直冒汗的看向自己,赵拓却扭过头去,挤兑道:“老顽童,什么叫‘勾搭’。人家这可是天作姻缘。郎有情,妹有意,天造地设的一对。不会说话就不要瞎说。别人还以为全真教都是你这样没学问的人呢。”
老顽童听赵拓这么说,对着郭靖作了个鬼脸,“郭小子,别怪老顽童我不告诉你。这女人,是万万碰不得的。娶了老婆哪,有许多好功夫不能练。这就可惜得很了。我……我就常常懊悔,那也不用说他。好兄弟,你听我说,还是不要老婆的好。当年我若不是失了童子之身,不能练师兄的几门厉害功夫,黄老邪又怎能因禁我在这鬼岛之上?听我的,看样子你也没了童子身,可千万不能再去娶老婆……啊!”老顽童突然大叫,指着郭靖,“你童子身不会是……”
赵拓一脚便狠狠揣了上去,“老不修,瞎想啥龌龊的呢!我大哥与蓉儿妹子清清白白,再满嘴跑马,看我不代替月亮代替人民消灭你!”
郭靖也怒火升天,愤而起身,“周前辈,请自重!”
老顽童摸摸鼻子,知道说错了话,赔笑道:“是我错了,我陪不是还不成!不过……傻小子,看不出你还是个闷马蚤的主。要说是那小子我还能理解,没想到你也老早便去过烟花之地。”
郭靖面红耳赤,啥烟花地的他从未去过,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只是其个中缘由却又无法辩解。偷偷望向赵拓,不由想起了当日……
tnnd,哪壶不开提哪壶。赵拓浑身狂冒汗,头顶直冒烟,恨不得上去剁了老顽童。咬着牙道:“老顽童,我大哥与蓉儿妹子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今后要是再瞎编派,信不信我不告诉你武功,让你看得到却吃不到?心痒至死!”这么说,赵拓却在心底暗暗发誓,若今后不将老顽童绑了去给英姑,他赵拓两个字倒过来写!
老顽童立即蔫了,“别!别!我不再说了,我决不说了。你大哥与那丫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赵拓正想再“教育”下老顽童,却听郭靖突然愣愣的叫道:“我当蓉儿是妹子!”
赵拓一怔,“大哥……”
“蓉儿是我妹子!”郭靖又说了一遍,且看他坚定的表情,一时间让赵拓有点拿不准。
“我就说啊,”老顽童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老婆是不能娶的。否则今日的功夫是必定练不好的了。若是有女人缠上了你,你练不好武功,固然不好,还要对不起朋友,得罪了师哥,而且你自是忘不了她,不知道她现今……总而言之,女人的面是见不得的,她身子更加碰不得,你教她点|岤功夫,让她抚摸你周身|岤道,那便上了大当……要娶她为妻,更是万万不可……”
“摸来摸去”的形容了半天,他越说,郭靖面上越红,赵拓已开始磨刀霍霍了。好在老顽童及时认清情况,捂住了嘴,生怕赵拓一怒之下不告诉他那武功,挤眉弄眼的想转移话题,“不说这个,武学,还是武学重要。我问你们,你们可知道《九阴真经》?”
赵拓也急于想摆脱之前的话题,接口道:“自然知道。当年华山之巅五绝论剑,争的就是这部经书。”郭靖连声称是。
老顽童捋了捋胡子,“兄弟,你年纪虽小,武林中的事情倒知道得不少。那你可知道《九阴真经》的来历?”
赵拓看了看郭靖,见他好奇的很,也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