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任我张狂第15部分阅读
重生之任我张狂 作者:txtyzw
紫荆花组合图案我们市里有五家,都是香港那边来的老板建的。去年省规划,高级酒店都与银行建在一起。”
他顿了顿,手指连点图标,将那五个酒店的资料调出来,指着说:“这五个酒店,一个在城南,三个在市中心,一个在城北,三个地方距离都非常远,这群人连这个都做好后手,实在是狡猾!”
荀仲了解了情况,眉头也皱起来,但还是冷静的下命令,所有的人分三路,分别向三个地点赶,并且叮嘱:“你们到了之后不要轻举妄动,找酒店的负责人配合好,暂时将酒店戒严,依命令行事。”
大家领了命令下去后,沈文年问:“荀厅,咱们去哪里?”
荀仲看一眼儿子青紫的膝盖,神色细微不可见的阴沉了一下,沉声说:“去市中心!”
江君昊的动作足够迅速,送荀衍易走的人前脚出了酒店的门,后脚他们就动身出发,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手段,明明已经全城戒严,依然没有搜到他的踪影。
璋城检票口。
一个皮肤蜡黄有些枯瘦的男人将手里的票递给检票员,抬眼看站口写着璋城两个红字的站牌,嘴角掀起一抹淡笑,似不屑,似得意。
璋城,再见了……
天域娱乐。
篱落的专用录音室里。
篱落比了个ok的手势,录音间里荀青易疲惫的摘下耳麦用手揉着额头,重重摔在沙发上。
篱落笑笑说:“今天状态不错啊,比前几天好多了。”
荀青易接过他手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慢慢往下咽,刚刚那首歌调子太高,她的嗓子有点烧灼一样的刺痛。
喝完水,她慢慢的说:“怎么说?”
篱落说:“前几天,你脸色阴沉的跟什么似的,我都不敢多说话,跟别人欠了你多少钱一样。”
他眼里有浅浅的戏谑:“不过……”他故意拉长了调子,见青易没有捧场的意思,哀怨的看着青易。
看篱落一脸被欺负了的样子,荀青易只得识趣的接下来:“不过什么?”
他果然满意的接着说下去:“不过你感觉找的比以前更好。算算都已经差不多有三个月了,你的唱片的销量真的好啊,新人销量榜第十二位,啧啧。”
自小易受伤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了,没有抓到那群人,她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完全没有办法,弟弟被欺负了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痛恨自己的无能,歌唱的好有什么用?字写得好用什么用?制印的奇才又怎么样?
她亲自照顾小易,一样的来公司录音,只是更加沉默,失魂落魄一样的。
家里人都感觉到了她的异常,也跟她说了很多,但是都没有太大的效果,后来找了她的姥爷来,严存棠听了他们的叙述之后,沉思了半晌说:“她这是因为一时的失意,入了魔障,连带着动摇了心中的理念,所以才精神恍惚。”
严存棠看了青易一眼,低低叹息:“这孩子心思太重,对人对事执念太重,一旦认可就倾心付出,这对她来说是福是祸,只能看她以后遇到的人了。”
耗费的感情越多,以后就收到的伤害就越重,这样刚烈决绝的性格,若是碰不上对的人,怕会让她自己把自己毁了。
从那以后,家里人都轮流跟她讲话开导她,其中荀衍易的话最让她动容。
那天她替荀衍易涂好药膏后,他拉着她的手说:“姐,你跟我说说话吧,最近你都不理我,连个笑容都不给我。”
他说的委屈,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荀青易在一旁坐下,轻拍他的背脊,柔声说:“怎么会,姐姐最近在想一些事情,在想有些事情,是不是我想错了。”
他拉着青易的手,清澈的眼睛里是满满的认真:“姐,你是因为我的事情一直闷闷不乐吗?我不知道你放不开的是什么,可是姐姐,我知道有很多事情是我们都无法改变的,就像是月亮的阴晴,就算手上有再大的权势,我们也不可能使所有的事情都按自己的心意来。”
他垂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人通常都是无能为力的,而此时能做的,也就只有坚持而已。”
“我知道姐你是因为没有抓的住那些坏蛋才这样的,可是姐姐,这件事情不是你能改变的了的,即使以爸爸的能力地位权势,他还是不能做到将坏人绳之以法,何况是我们?我是个男子汉,我需要并且完全可以为自己的行为和人生负责,而不是要姐姐你来背负。”
荀衍易抬起头来,直直看着荀青易,清澈的眼睛里是坚定和认真,还有那火热的好像他青春一样灿烂的热情和担当。
荀青易愣愣的听着,最后长叹一声,用手轻抚弟弟细软的短发,轻声呢喃:“小易是大人了啊……”
不过是一愣神的功夫,她马上就浅笑出声,不管怎样,是她钻了牛角尖,看着自家弟弟处事越来越沉稳,她颇有些“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自豪。
心情大好,她笑的谦虚:“这不是篱落大人歌写的好嘛,想不吸引人都难。”
篱落笑着抬手谦让:“还是青易的声音好,能够充分体现这歌的精髓啊。”
两个人互相吹捧,终于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篱落一脸春风的走了,她对着他的背影吐槽:“打扮的跟人妖似的,小心走在路上有人把你当神经病报警!”
篱落笑的得瑟:“你就在那里酸葡萄吧,也就你这欣赏水平有问题的才会这么看,放心,像你这样的国宝级的古董中国目前还是很缺的,可不是随随便便在大街上就能见到的。”
“让你贫!”青易一本书扔过去。
收拾收拾东西,她也打算回家了,却听到敲门的声音,她转过头去看,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儿站在门口,笑着问她:“青易,你事情搞完了吗?”
这个女孩儿是荀青易在公司里认识的人,叫莫小染。其实也不算什么认识,顶多算是点头之交而已,不过莫小染她性子开朗,有点自来熟的样子,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就熟了。
听到她问,荀青易礼貌的点头说:“我正收拾东西,搞好了就回去。”
莫小染马上走过来拉她说:“别嘛,你总是做好事情之后就回家,公司里同期进来的艺人你怕是还没有认全吧,好歹认识一下出去一起玩啊。”
“那,我们几个打算现在出去玩,来跟我们一起吧,认识一下啊!”她热情的招呼,一手拿过青易的包一手拉着她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快点快点,她们都已经开始玩了。”
荀青易知道自己有点与公司脱节,也没怎么反对的就跟着去了,认识认识也好。
她们来到一个叫“深蓝”的酒吧,莫小染打了个电话就冲进去,一进包厢就大声嚷嚷:“你们看我把谁叫来了,当当当当,荀青易!”
她大声笑着鼓掌。
对于天域娱乐里的新人来说,荀青易的名字自然不陌生。那个被公司倾力捧的新人,身边有被娱乐界公认的金牌经纪人的墨殇,有被誉为音乐奇才的“千手判官”篱落,新歌《求缘》v中,从来不提携新人的天王裴玄出场助阵。
她是一个奇迹,更是让所有人羡慕死的人。对她,有人嫉妒也有人恶意揣测,但这都没有抹杀“她很行”这种认可的存在。
周围都是一些年轻的面孔,有一种明朗的,为了理想打拼的情绪,大家好奇的打量着站在门口笑得矜持疏离的荀青易
她黑发如上品绸缎,泛着幽幽冷光,肌肤如美玉,上挑的眉鸦翅一样的,仿佛展翅的凰,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斜飞入鬓。
左眉尾处,一点朱砂痣如冬日红梅傲然绽放于料峭枝头。眉宇间,一丝淡淡的疏离冷傲更使她多了一份高不可攀的凌然高贵。
她站在包厢的门口,酒吧黯淡的灯光从她身后照进来,暗沉的灯光将她身上冷厉的气息衬托的越发明显张扬,嘴角的浅笑像天边的云朵那样高不可攀。
她浅笑着说:“大家好。”
呆愣也只是一瞬间,青年人马上就熟悉起来,说了几句好就渐渐放开了,拉着青易说话,讨论时下最流行的衣服风格。
荀青易看着他们年轻的脸,心里涌上浅淡的喜悦,心也不由得跳动的快上了几分,脸上的笑也越真实美丽,清雅如雪莲却又在不经意间,眉梢流转,流露出几分勾人的魅。
像陈年的老酒,无一不惹人沉溺。
青易虽然气场强大,但她成心收敛还是有不会让人感觉到有太大的距离,一行人也越来越放得开,最后还有人撵攒她唱歌。
也没有推辞,青易开唱。
青易的声音除了动听之外,还有一种能够打动人的真挚,能够将人最深处的渴望勾引出来,让人跟着她笑,跟着她哭,跟着她……骄傲张狂!
一曲唱完,大家都鼓掌叫好,却有一个掌声格外的清晰,那人有一双苍白的手,手指细长,几乎看不到指节,细白的连女子都比不上。
那双细白的手轻缓的鼓掌,用慢的让人发慌的频率。
穿一身黑色西装。他脸色苍白,用晦暗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荀青易。
那人的目光太过诡异放肆,周围的人不由得就没了声音,向那青年看去,这使那缓慢的让人心慌的掌声越发清晰。
那男人好像早就吸光了别人的注视,脸色丝毫未变,依旧用放肆的眼光打量着青易。
感觉到那人的目光,荀青易皱了眉头,不闪不避的,她直直回视回去,眼中是不容错认的不悦冷漠,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
见到青易的反应,那男人的眼神亮了一瞬,饶有兴味的情绪越加明显。
许是太多安静,有个女生出来笑着说:“大家继续啊,这是同城公司的少爷,杨俊楠,知道我们今天在这里聚会,特意过来捧场的。”
她笑嘻嘻的说完,一屁股坐在那个叫杨俊楠的旁边,环着他的手臂娇嗔的说:“杨少爷,不把你的朋友叫过来跟大家认识认识吗?我们这里可是美女如云啊。”
杨俊楠听了她的话,失血一样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纹,慢慢的说:“确实是美女如云。”话是对着那女生说的,可那双晦暗的眼睛却看着青易。
在包厢里的差不多都是刚出道的新人,还没有沾染太多的不好习气,明显觉得杨俊楠的不怀好意,就有个女孩子说:“小清,这次是我们公司新人一起出来聚会,有别人参加还是不太好,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请杨少爷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出来玩。”
那女孩儿话说的客气,可是态度明确,明显的就是不欢迎这些富家子弟加入。青易诧异的看那个女孩子,倒是难得有这样率直的人。
可是,她敛下眼睛叹息,她话说的再委婉,可是终究是不欢迎这群人。像这种总是高高在上听惯了奉承谄媚拍马的天之骄子来说,恐怕是受不了吧。
果然,杨俊楠脸色一沉,嘴角的笑纹却没有变,缓缓的说:“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欢迎我们了?”晃悠悠的声音,像有什么阻隔着,断断续续的发出来,让人心里好不舒服。
见自己的金主生气了,那个叫小清的女孩儿马上凑上去说:“杨少,夜蓝那小妮子就这烂脾气,说话冲,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像杨少这样的人我们那平时是相见都见不到了,今天能够碰上,那是我们大家的荣幸。”
杨俊楠搭着腿,苍白的手指托着高脚杯,半合着眼斜斜睨着颜小清,漫不经心的说:“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曲解了她的意思?”
“这个……”颜小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从艺术学院毕业,为了上位不得不依附别人,经一个大她几届的学姐介绍才认识了杨俊楠,通过他的关系才得到了几次露脸的机会。
这个杨俊楠家世在璋城虽然算不上顶好的,但他玩的多,各色人都认识,路子多。只是她一直摸不准他的性格。
他有时候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有时候他说不高兴只是逗你,可是这两种情况下的他根本就没什么区别,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喜怒无常的。
完全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颜小清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强自牵起嘴唇,她有些慌乱的摆手说:“不是这个意思……夜蓝她没有不欢迎杨少的意思……啊,不是,夜蓝是说以后我们再一起聚……”
不管她怎么解释,都是夜蓝不欢迎他的意思。颜小清也发现了她说话说的颠三倒四,越描越黑,最后自己张着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杨俊楠也不说话,就看她在那里手无足措。
颜小清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本来她傍上杨俊楠这个靠山,因此得了一个比较大的广告,想在小姐妹面前炫耀炫耀,谁知道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颜小清一停了话,周围连最后的声音也没有了,气氛沉默的让人心跳都不由得快了好多。
优雅的咽下高脚杯里最后一口酒,杨俊楠终于开口了,依然是那种慢的让人心慌的速度,他看着夜蓝说:“本来你这话是对着我一个人说的,我听到也就听到了,谁叫你是小清的朋友。”
他眼珠一转看了颜小清一眼,颜小清赶忙扯开一个灿烂的笑脸给他,但还没等她笑开,杨俊楠的目光已经从她脸上转开,那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
他继续说:“可是你一句话把我朋友们的面子都扫干净了,那可就不好了。毕竟兄弟如手足,你,或者是你们,总得给出个交代来。”
杨俊楠眼睛从夜蓝白了的脸上滑开,落在了一直淡漠着的荀青易的脸上。
那晦暗的眼光再次落在她身上,荀青易终于厌恶的皱起眉头,这个男人摆明了就是找事的。
第六十九章 要你喝了这杯酒
杨俊楠晦暗的眼睛一直盯着荀青易看,颜小清终于觉出味儿来了,知道这男人怕是对荀青易起了心思。
带自己的金主来炫耀,面子什么的一点都没有赚得不说,连金主都被人勾走,她心里何止怨恨不甘,可是她心里更清楚,如果伺候不好眼前这位大少爷,恐怕自己明天就会收到公司雪葬她的消息。
咬紧了唇,她强笑着走到青易的身边,熟稔的拉起青易的手说:“这事情是我们不对,杨少想要怎么赔罪我们都认,怎么样?”
杨俊楠眼中泛起几分满意的神采,这个女人倒是满识趣的。
他放下手中的高脚杯,舒展了一下身体,那姿态就像是要享用大餐的饕餮,说:“噢?那让我看看你们能够给出什么样的诚意。”
自己想要偏偏又要人自己送上门,这男人真贱!
颜小清自己心里狠狠骂着,心下一横,反正自己今天的做派已经惹得大家都不开心了,不能连杨俊楠也得罪,索性做到底,彻底如了他的意,说不定这大少爷心情一好,还能给自己几分好处。
想到这里她再不迟疑,一把将荀青易推出去说:“呐,这是我们这届新人里最出色的,样貌什么的更是没的说,请她喝一杯酒算给您赔罪,这诚意总足了吧!”
荀青易是彻底的生气了,这是什么事!自己真的是躺着也中枪啊!先不说眼前这个不怀好意的死男人故意找事,就说这个把自己推出去的女人,真是功利啊,这是要把自己当做礼物讨好她的金主了吧,当自己是死人啊!
稳稳的站着,荀青易轻描淡写的看颜小清一眼,那眸光中没有多少情绪,却浮浮沉沉,如有风雷酝酿翻涌,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颜小清刚出道,接触的人又少,什么时候见识过这样骇人复杂的眸光,立即吓得住了嘴,再也不敢做什么。
荀青易看着她老实了,继续事不关己的站在那里,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杨俊楠的目光。
因为是被对着,杨俊楠没有看到荀青易的眼神,颜小清忽然的沉默让他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变糟,自己接了话说:“荀小姐吗?真是荣幸!”
他站起来,对着青易的方向说:“既然这样,就请青易跟我一起到大厅里点酒,只要青易赏脸喝了,那就是给我杨俊楠面子,今天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荀青易说:“我还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杨少。”冷冷淡淡的一句话,让杨俊楠的脸僵了一下,心中想到,这女人是装傻吧,明知道今天自己摆明了就是想要她,还在这里给自己绕回去,诚心吧!
想到这里,杨俊楠的脸色更加不好,阴沉着脸说:“怎么,跟我喝杯酒还糟蹋了你吗?不给面子?”
俨然是一副无赖的样子。
他这番脸色自然是吓不倒青易,她淡淡的说:“不是不给杨少面子,这酒嘛,一是我本来就不擅长喝酒,二是,我看杨少今天的酒喝得也不少了,酒多伤身,杨少还是注意点好。”小心哪一天酒精中毒死在酒吧里!
知道这些都是推脱的话,杨俊楠冷着脸说:“这个倒是多谢你的关心了,不过没关系,就冲你荀青易,这酒就是毒药我也喝,怎么样,我都把姿态放的这么低了,青易还是不肯给我几分面子?”
“那还真不好意思,我今天身上不太方便。”她笑得歉意深深。
荀青易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他面子,杨俊楠彻底的怒了,直接就撂狠话:“我都已经这么有诚意了,荀小姐还这么不给我面子,可是真让我伤心啊,”他眯着眼,眼神阴凉的像吐信的毒蛇,“我一伤心那就不想看着别人好过,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大家可不能怨我啊。”
讨厌他的眼神,荀青易不想再跟他说下去,拿起手中的包包说:“那我还是赶紧消失,省得在这里惹杨少心烦。”说完抬脚就想走。
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的就离开,杨俊楠迅速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狠声说:“我看你能不能走就这样出去!”
荀青易侧着头看自己被抓住的那只手,眼中厌恶的神色更浓,再也不客气,她脚步一移,闪到他身后,想从背后下手打人。
杨俊楠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兴味更浓。
这要是碰上其他人,可能也就让青易得手了,可她偏偏碰上的是杨俊楠。
这个杨俊楠是出了名的黑白通吃,最开始这个评价传出来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路子多,跟好多黑道的老大都有交情,而是因为他将一个蛇头的女人搞上床。
这事情当时闹得非常大,一个靠祖宗吃饭的小白脸敢明目张胆的给老大带绿帽子,这相当于站在蛇头头上拉屎撒尿啊,好了,靠祖宗吃饭的小白脸跟一群出离愤怒的亡命之徒对上了。
杨爸爸对这个从小不务正业的儿子实在头疼的不行,现在又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老爷子一生气,一狠心一跺脚,放话,他爱怎么样怎么样,被人打死了,他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杨俊楠也硬气,梗着脖子不认错,跪在地上给杨爸爸磕头说:“爸,我就这德行了,您也别生气,气出个什么来,就是儿子的罪过了,我自己惹出来的事情我自己背着,要是不小心真的挂了,那我在这里先请罪,对不起不能还您老人家的养育之恩了。”
说完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头都不回的走了。把杨爸爸说的呆了半晌,真的是骂也不是打也不是。
外面满世界的小混混等着他出杨家的门呢,他也大方,出来就站在那里说:“去跟你们老大说,我杨俊楠是睡了他的女人,不过是他自己没本事,养不住自己的女人,是男人就出来一对一的干一场,靠小弟算什么!”
那群小弟把他带到老大那里,那老大一脸凶悍,阴森森的笑:“敢动老子的女人,胆子不小啊!活腻歪了吧!”
他一脸平静,说:“是你女人主动勾引我的,不过睡了就是睡了,男人都是用拳头说话,来吧,是男人就打一架。”
那蛇头说:“你小子够嚣张啊!就不怕我在这里费了你?”
杨俊楠说:“那你也得有这个本事!”
那老大终于一笑,说:“好小子,够胆!刚好大爷我今天心情不错,不是要打吗?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胆子这么肥!”
杨俊楠从小不喜欢学习,论打架那是远近闻名,从小的打架大王。他出身好,从小老爸就给他请教练,他又经过无数次的实战锻炼,那攻击力自然不是一般的大少爷能比的。
两个人打在一起,那可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周围的小弟看了都不停的叫好,这一架打的不得不说是畅快淋漓。
最后终究是杨俊楠年纪轻,体力上差了老大一截。
蛇头看着趴在地上的杨俊楠,弯着腰急速的喘气说:“小子行啊,这么多年在这地界上,你是第一个把老子打成这个样子的。”
他擦了一下被打烂的嘴角,疼的抽气。
杨俊楠闭着眼喘,听到他的抽气声睁开眼说:“这么多年,你也是第一个把我打趴下的。”
周围的小弟看结束了,老大也不发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那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视半晌,哈哈笑出声,蛇头搭一把手将杨俊楠从地上拉起来,从此两个人就称兄道弟起来。
杨俊楠本来就无法无天,凡事全凭自己心意,有蛇头做线,他认识了许多这一路的人,自然是臭味相投,行事更加肆无忌惮。
荀青易虽然也是从小习武,但那本质上就是为了强身健体,家里都是男孩子,哪里有人真的同她过招?她走的又是偏灵巧的路子,失去先机,在杨俊楠这里根本就算不上威胁。
杨俊楠一闪身躲过青易的攻击,几乎伏在她耳边说:“怎么,你这是要从背后抱本少爷?还是不要了,被抱的都应该是美女,还是乖乖来我的怀抱吧。”
荀青易反抗不得,心里开始后悔干什么来这里了,眼下走是没有机会了,看拖延一下能不能有机会脱身。
她脸上挂上一丝笑说:“杨少这是做什么,你捏的我的手腕都痛了,不是要喝酒吗?杨少捏着我的手这酒还怎么喝?”
意味不明的看了青易半晌,他终于露齿一笑说:“好,那我们就出去喝酒。”
完全没有看其他人,杨俊楠捏着青易的手一直到吧台上。
没有看调酒师,他看着青易打一个响指说:“一杯恶魔水,一杯炸药。”
他说:“不知道青易喜欢什么样的酒就私自做主了,青易不会生气吧。”
你都已经点了才来问我,能不能更假一点?
荀青易心里更加不满,脸上却是一点不漏,冷清一笑说:“当然没有关系。”
倒是吧台上的调酒师愣了一下,恶魔水和炸药,都是烈性的酒……他在那里愣住,杨俊楠已经开始不耐烦的催促说:“愣着干什么,‘深蓝’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调酒师被吓了一跳,诺诺的下去调酒。
杨俊楠看着青易说:“不知道青易的经纪人是谁,看看我是不是认识,也能打声招呼,帮个忙什么的。”
这是在给她好处了,荀青易八面不动的说:“哦,我这里还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杨少帮忙,至于我的经纪人是墨殇,他是个很好很负责的经纪人,对我真的很照顾。”
杨俊楠脸上有一瞬间的惊讶,他这段时间对明星感兴趣,为了保养明星,自然对演艺界比较有名的人物都有耳闻,墨殇的名号他当然听说过。
像这种宝贝都有人舍得放在她身边,眼前这个笑得淡漠疏离的女人不会是天域里哪个高层的情人吧。
自从年少时闹出的事,他以后找女人的时候多有收敛,再也不肯碰有主的女人,可是,他看一眼旁边那个眉目如画却又高傲冷淡的女人,这样放手他实在不甘心。
正纠结着,调酒师把调好的鸡尾酒端上来,他送了一杯给青易说:“试一下,恶魔水,像它名字一样邪恶诱人。”
托盘里的高脚杯瓶颈优雅,流畅的弧形杯身泛着细碎的光,里面的鸡尾酒以褐色为主基调,里面几缕暗红色的酒液缓慢滑动,像两条暗色的小蛇妖娆的扭舞,酒液最上面是一层浅浅的蓝色酒液,灯光打在上面,折射出泠泠的磷光,倒是真有几分邪恶诡异的味道。
杨俊楠托起手里的酒示意她,几乎是没有选择的,她只能拿起来喝。
好辣!
那浓重的酒味冲的她几乎窒息,胸口一阵憋闷,喉咙像被什么烫过,一路烧灼到胃里。
这个混蛋,给自己点这么烈的酒!
荀青易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心想,只喝了这一口就这样,全喝下去不得死人啊!杨俊楠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杨俊楠着迷的盯着青易脸上染上的浅淡红晕,果然醉美人是最勾人的,尤其是冷美人。
昔日冷漠疏离的脸上染上酡红,红唇火辣如火玫瑰,目光迷离的看着你,真是圣人也会把持不住,化身禽兽扑上去吧。
被眼前的美色迷了眼睛,杨俊楠哪还会管不碰有主的女人什么的事情,满脑子都是怎么把人灌醉了掳到床上去。
看青易放下酒杯,他笑着说:“怎么样,够味吧!”
荀青易皱了眉说:“太冲了,这酒味道太浓了,我喝不了。”
杨俊楠马上阻止说:“这怎么行呢?怎么说也是我请的,总不能糟蹋了吧。”
被他一句一句的逼着,她一口一口的往下喝,舌头都麻了,根本尝不出酒是什么味道。
等到她心里升起想要无限制的喝下去的想法的时候,她猛然惊醒,自己这是快要醉了,看着高脚杯里剩下不多的酒,她当机立断的说:“那这最后一口酒,就算庆祝我今天与杨少认识啊,我干了,真的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〆糯~米首~發ξ
杨俊楠没有说话,看她一口气把剩下的喝完,便笑着凑过去说:“是,今天遇到青易确实值得庆祝,只一口酒怎么够呢?调酒师,再来一杯恶魔水。”
荀青易那最后一口酒下去,几乎软了身子,酒气一阵一阵的冲着大脑,让她感到天旋地转的,知道必须要走了,不然……就真的要出事了。
不敢让他看出自己醉的不行,她强自挥手说:“不行了,杨少,我是真的不能再喝了,再一杯真的要醉了。”
她口齿清楚,还有一点点有气无力的样子,做足了喝了点酒有点有无力的样子。
你醉了才好呢,杨俊楠心里想,嘴上却说:“青易这就谦虚了,你还很清醒的嘛,再来一杯也没有问题的。”
青易手抖得都拿不稳杯子,杨俊楠见状心里一喜,这就快了,他凑过去,从身后揽着青易的身子,用自己的手包住青易的,将酒送到青易的嘴边,半强制的将酒往青易嘴里倒。
青易整个身子几乎都陷在他怀里,闻着怀中人清冷的气息,杨俊楠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嘴上说着:“手稳一点,不要洒在身上了。”
荀青易被源源不断流进嘴里的酒堵得说不出话来,有许多来不及吞咽的,顺着她的唇角流出来,沿着天鹅颈一样修长优雅的脖子流进衣领里。
杨俊楠盯着那褐色的酒液,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眸色加深,伏在她耳边哑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最后的尾音消失,他的唇已经吻上了那雪白的脖颈。
荀青易身子一震,挣扎着拒绝杨俊楠的吻。
醉酒后的荀青易显然失去了平时的冷静理智,她忘记了在一个男人怀里乱动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果然,杨俊楠眼中的光芒更盛,声音更加嘶哑,低低在她耳边说:“既然你这么热情,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吧。”
他带着酒精味道的气息熏红了青易白玉一样的小巧耳垂,他心里更加瘙痒难耐,眼看着就要凑上去将那玲珑含进嘴里。
正在这时却有个人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从青易身上扒下来。
本来佳人在怀,慵懒无力的任自己上下其手,心中的得意不是一点两点,却被人打断,心里的不爽当然明显,他几乎是吼着说:“那个不长眼的混蛋来坏老子的好事?”他恼羞成怒的爆出粗话来。
一个英俊的男人,五官精致至极,尤其是那双冷寂到空旷的眸子,像是高高在上无情无欲的神,风淡云轻的让人无力生畏。
这赫然是应容与!
他看一眼手臂里俨然已经不太清醒的荀青易,在看地上那男人恼羞成怒的样子,自然之道把青易搞成这个样子的必定是眼前这个人无疑。
一眼瞄到吧台上剩了一小半的酒,他瞳孔一缩,空旷死寂的眸子里也升腾起了怒气,脸上越发冷漠似寒冰。
清淡到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里那抹恼怒怎么都遮掩不住:“恶魔水?你竟然敢给她喝这个。”
应容与死寂到没有感情的眼睛紧紧盯着杨俊楠,声音冷硬如冰的说:“你想要干什么?”那话到最后俨然已经带上了几分狠戾。
第七十章 是谁心跳失衡
“深蓝”酒吧绚丽的灯光下,英俊淡漠的男人一手拥着一个瘫软了的女子,脸色沉郁如大理石,空旷的眸子里是森寒的冷意。
杨俊楠也是混迹在黑白两道多年的人,眼前的男人气场实在强大,被那样森冷的眸子看着,他酒色昏然的脑袋瞬间清醒。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很强!
他站直了身子,半眯着眼掩去眼中慎重的神色,略显慵懒的说:“我想做什么?这还用问吗?有美人在怀,当然是干所有男人想干的事了。”
他瞄一眼应容与揽着青易的那只占有欲十足的手臂,笑着的说:“怎么?你是她的什么人?跳出来坏人好事,这事情做得可怖怎么厚道啊。”
应容与彻底冷了脸,早就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一手揽着青易,另一只手挥拳就往杨俊楠脸上招呼,这竟然是直接动手了!
真的不能想象,应容与这样空旷的好像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的人,也有让他动怒失去常态的事情。
杨俊楠有些惊讶对方完全不打招呼,上来就打的行为,可是大脑还是在第一时间就下命令让身体闪躲,用手臂格挡。
可是,刚刚的酒精没有完全麻痹他的大脑,却麻痹了他的运动神经,已经被酒精侵蚀的身体根本做不到平时的灵活,这情况就像一个有着极深厚武学知识却没有丝毫内力的人一样,他明明看穿了你每一步的动作,甚至能够预料到你下一步的行动,却是一点招架的能力都没有。
毫无疑问的,他被重重打倒在地上,碰散了吧台上的杯子。
高脚杯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格外的清脆,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里,酒吧里一时静的让人心慌。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这样的戏码在酒吧里也是常见,只不过戏中的男主是少见的品质优良,那身气度一看就是有些来历的,这又让大家兴奋并且紧张。
杨俊楠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打翻了染缸,眼前五颜六色,全是斑斓的色彩,又像是打翻了酱油铺子,嘴里酸甜苦辣咸什么味道都有。
他那里仿佛体会遍了人生五味晕头转向的回不过神来,已经暴怒了的应容与却不管他这么多,另一拳紧接着就打上来,不偏不倚的就落在了上一拳打的地方。
想象一下,一个成年男人下狠手打得两拳,那肿的,真的是跟猪头差不多。
应容与是个很淡的人,那不是性子冷淡,而是一个人实在是骄傲的极点,几乎没有人能让他放在心上。你想,他都把你当空气了,怎么会对着空气生气。
但是越是这样的人一旦被惹怒了,那后果就不是一般的严重了。根本不给杨俊楠喘息的机会,他拳脚相加的落在杨俊楠的身上,用上了十分的力量,那双一直淡漠空旷的眸子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杨俊楠,那周身让人却步的冷冽森寒,好像要将人当场打死一样!
调酒师看到有人闹事,马上就打电话叫了保安,等到保安来的时候,杨俊楠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了,一只眼睛肿了一大片,青紫的流着血,另一边脸已经肿的看不清原来的样子,眼睛更是被挤得只剩下一条缝。
两个保安上去想把两个人拉开,可是已经完全被激怒的应容与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眼见着在这个时候还有人敢来与自己作对,他也不管那么多,一拳一个打到了。
另外三个一起过来的保安一看这情况,怕是碰到棘手的了,也顾不了那么多,先将地上被打得那个拖走。
杨俊楠已经被打得半昏迷了,但即使是在昏迷中,那几个人拖他走的时候,他还是被弄的疼哄出声。
杨俊楠被他们拉走,三个人有一个扶着他,两个人在前面挡着,开始被应容与打到的保安也爬起来,四个人完全把应容与包围住。
应容与住了手,声音里没有一点情绪波动的说:“你们这是要跟我作对了?”
即使是做了这么暴力的事情,应容与依然高贵从容,甚至在打人的时候,他也还是一样的优雅,甚至那高高举起的拳头,那脸上冰霜一样的表情,都一样的赏心悦目。身上那件宝石蓝衬衣平整的没有一丝皱褶。
看起来应该是保安队长的人说:“这位先生,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太清楚,可是你要是在这样打下去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对你对我们酒吧都不好,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只用拳头还是不行的。”
应容与淡漠的琥珀色眼睛已经降到冰点,他斜斜向那说话的人看去,说:“有什么事情我担着,无论是这个人命,还是深蓝以后的生意名声。”
那保安被他的眼光吓到,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森寒到极点的冷漠,带着漠视一切的冷漠。
就像是骄傲的蛰伏在九霄之上的神龙,因为被人触动了颌下的逆鳞,暴怒的要毁天灭地的样子。
保安相信,这个人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想要这个人的命!
但是很快,酒吧的老板就赶过来了,看到这个情况,他倒是有一点呆愣。
其实,今天晚上是他请应容与过来,两个人是同学,偶尔有点联系,应容与是一个只能仰视的人,无论在哪个领域,什么时候。
他从小就是一个被各种光环笼着的人。
今天好不容易请到他,谁知道不过是出来一下,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看到保安那里进气没有出气多的人,老板感觉到头疼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应容与这么暴力的样子,应容与一直是淡漠的,是霸道的,是不讲理的,是随心所欲的,可是,无论是什么,他总是优雅高贵的,什么时候有过这样动粗的行为?那双眼睛里几乎将人冻结的森寒情绪,什么时候在他的身上出现过?
这人虽然情绪淡漠,可是却是个霸道张狂的人,越是少见的情绪一旦被引发,那后果就越严重,他开始为自己的小店感到担心了,要是这大少爷一个不开心,那一把火烧了自己店子的事情他都做的出来。
看到老板来了,保安马上过去要向老板报告情况,那老板挥挥手让他下去,保安虽然疑惑,但良好的职业道德还是让他乖顺的没有多说话。
老板转过去问应容与说:“容与,这是怎么了?”
应容与冷冷的看他一眼说:“你自己不会看?”
老板脸色一僵,心想我看什么,我就看到你为了一个女人差点闹出人命,还一副“我很委屈,我很生气”的样子,难道让我照实说啊?
这个自然不能照实说,他说:“不管是什么事情,真要是闹出人命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