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任我张狂第16部分阅读
重生之任我张狂 作者:txtyzw
到天上你这也是防卫过当了,事情搞大了,伯父那边也不好办。”
应容与看都不看他,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人,说:“没我爸什么事,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担。”
老板是彻底没话说了。
这两人的对话可是把手下人吓得不行,老板能够在璋城开一所这么大规模的酒吧,将名声经营出去,那靠的不仅仅是老板的精明和善于管理。
开酒吧总要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黑白两道都要吃得开,老板跟政府高官都有来往,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讨好赔笑的样子?更主要的是,对方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场面有一点僵,应容与不想放过那个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男人,老板也不能放任应容与就这样在酒吧里打死人,这样的情况,老板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却在这个时候,一直挂在应容与手臂上的荀青易有了动静。
荀青易脑袋昏昏沉沉的,却感觉有个人的手臂紧紧揽着自己,那人身上有股很好闻的男子味道,有点熟悉,可是……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时不对的!她开始挣扎。
察觉到她的抗拒,应容与怕她自己站不稳摔倒,只好收紧了手臂,将她完全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安抚说:“你别动,现在你自己站不稳,小心摔倒了。”
老板眼前一亮,这个女孩子看来有点不一样啊,人精一样的他马上说:“容与啊,看你这位朋友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还是先安顿好她再说吧,醉酒的人照顾不好那可是要生病的。”
荀青易不停的在他怀里推拒,嘴里说着:“走开,我自己能走,你走开。”
应容与从来都是被人照顾的大少爷,什么时候照顾过别人,他低头看了一眼一点都不安静的青易,神情间一点挣扎都没有的说:“今天我是有事情,你如果有机会就告诉那小子,这事情没完。”
说完就半托半抱的把青易带出了酒吧。
把她放在车上给她系好安全带,抬头就看到荀青易睁开了眼睛,星光一样璀璨的样子,让人着迷的一汪春水。
几乎要迷失在那一汪春水中,却听到她脆声说:“应容与,你是应容与!”
她脸上的笑容灿烂的让夜晚的星子都失了颜色。
在昏暗的车厢里,荀青易笑容华美如水钻,瞬间点亮了整个夜晚。
看着她脸上的笑颜,应容与感觉自己的世界也好像这被点亮了的车厢一样,整个都亮了起来
他动作一顿,心中微微一跳。
在这样静谧的夜里,满天满天璀璨的星星,在只有她和他的车厢里,她与他挨得那么近那么近,近的好像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将她带进自己的生命里。
一瞬间,他几乎要赞美那不知道是否真正存在的神明,感谢他们能够让他遇到她,胸腔中充满的感觉让他感动的几乎热泪盈眶,他像流浪了好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生命的归宿。
他忍不住将她拥进怀里,小心翼翼的,珍视的,谨慎满足的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这一刻,一向空旷到好像没有情绪的眸子里是柔软似水的满足,竟然有点孩子气的欢喜,脸上是让风儿都停步沉迷的醉人笑容。
他在这里满足愉悦,被他拥在怀里的荀青易却不肯配合他,不停的挣扎,嘴里说着:“应容与!”
他望向怀里的她,看她薄晕横生的脸颊,像上好的汉白玉上撒了薄薄一层葡萄酒,她嗔怒的模样,完全没有往日的矜贵疏离,他柔声说说:“是,你还认得出我?”
“那当然!”她脸上露出孩子气的得意模样。
但马上她就皱起眉头,因为酒精刺激变得艳红的唇微微嘟着,撒娇一样的说:“你干嘛一直抱着我啊,不舒服,我不喜欢。”边说还变乱动。
应容与失笑,心中柔软一片,松开抱住她的手说:“你家是哪里?告诉我我送你回去。”空荡荡的手臂让他有一瞬间的失落,但马上,送她回家又成了问题。
荀青易听了他的话,马上说:“是哦,要回家哦,不然妈妈会担心的。”
她摇晃着他的手臂说:“应容与你快送我回家,我要回家,回家……”
应容与握住她抓着自己的手,柔声哄她:“好,我送你回家,告诉我你的家在哪里?告诉我我才能送你回家啊。”
青易却忽然放开他的手臂,脸上有一种难过受伤的神色,美目中有水雾氤氲,用有点沙哑委屈的腔调,好像要哭一样的说:“不会的,妈妈不会担心的,妈妈只会关心妹妹,妈妈不会为我操心的,不会的……”
她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是一种拒绝所有人的姿态,垂下头,黑发散落在肩上,泛着冷幽的让人心碎的光。
“吧嗒。”那声音明明不大,却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的响,紧接着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裙子上很快就晕开了一大片。
荀青易竟然哭了!
这个认知让应容与心里一紧,那无声的哭泣让他的心都要碎了,只想拥住她好生安慰,再也不要她脸上有眼泪,让所有的烦恼全部都远离她。
他抱住她柔声说:“怎么会呢?你妈妈是最疼你的了,你不回家她会好担心的。”
应容与这里哄她,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奇怪,他跟荀衍川是好朋友,知道青易是荀家唯一的女孩儿,尤其是荀老爷子手心里的宝,哪里有什么妹妹,荀家人宠女儿宠的那是出了名的,怎么会是她所说的不受重视?
可是荀青易是个坚强骄傲到骨子里的人,能让她这么伤心的,恐怕是真的有这么回事,但有些地方真的说不通啊,真是奇怪。
她忽然又抬起头,脸上是交纵的泪痕,楚楚可怜的模样,她急急的说:“不对,不是了,不是那个了,现在的妈妈好爱我的,她会担心我的!”
她又说:“不行,我要回家,要回家。”
她说话实在混乱,应容与也顾不得考虑,急忙安慰她说:“好好,我马上送你回家。”
他打电话给墨殇,希望从墨殇哪里知道青易家的住址,谁知道墨殇的电话关机,不知道这小子又去哪里潇洒去了。
看到车座上忽然安静下来的荀青易,他揉揉额角说:“青易,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已经这么晚了,先去我家吧。”
荀青易呆呆的也不说话。
到了他家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她家是哪里,荀衍川肯定知道啊,自己没有打电话给他,是不是潜意识里还是贪婪与她单独相处的时间?
他心里涌出一种荒谬的感觉,他应容与,什么时候有了这样遮遮掩掩的行为?什么时候不是想要的就拿来,我,为什么要找这么多的借口?
扶她上楼,推开门就去,忽然就觉得,原来家可以有这样让人喜欢的时候。
什么是家,一个人,怎么叫家呢?那只是房子。
他看着在床上已经睡熟了的小女人,从口袋了摸出电话打给荀衍川,那边过了好久才接通,就听到那个不正经的家伙欠扁的声音在另一头说:“容与啊,怎么有兴趣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应容与说:“我在酒吧遇到喝醉了的青易,问不出她家的地址就把人带到家里来了,她手机也不在,可能是丢在酒吧了,怕她家人担心,你说一下人在我这里。”
荀衍川听到宝贝妹妹喝醉了,埋怨的说:“怎么能喝成这个样子,女孩子家的。你不早给我打电话,人都到你那里了你才说,你安得什么心思。”
被说中了心事,应容与神色不善,声音也降下了几个冰点,说:“你说不说。”
荀衍川说:“这个当然要说,可是,”荀衍川难得郑重的说,“容与,你是我兄弟,可那是我妹妹,不是兄弟不相信你,我是男人,知道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制力通常是零。为了安叔叔婶婶的心,也为了安我的心,我今天就住你那里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不被信任,应容与心里难免不快,可是好兄弟难得的认真和坚持,他也没有办法拒绝,知道荀衍川说的在理,他说:“随你。”就挂断了电话,声音不辨喜怒。
第七十一章 兄弟同情你
荀青易酒品很好,乖乖的躺在床上,年轻美丽的脸上是毫不设防的神情,纯美的像个天使。
应容与看着她,神情专注的像在注视整个世界。
他坐在旁边,忻长的身子完美如雕塑,倾身过去,用手指细细梳理她绸缎一样光滑的长发。
长发浓黑似墨染,从他指尖滑落下来,发尾掠过他的手心,微痒,他的心也好像被那发尾掠过。
在这样静谧美丽的夜晚,他被蛊惑一样的俯下身去,心中只想着,靠近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两张脸越来越近,近到彼此的呼吸可闻。
她气息灼热如火,酒香弥漫,不知道醉了谁。
他心跳如雷,屏住呼吸,唯恐惊扰了眼前熟睡的人儿。
终于忍不住的,他紧盯着那薄薄的红唇,一寸一寸靠近,紧张的,甚至连薄唇都失了颜色,微微颤抖。
却终于,停在了咫尺间,他俊朗的眉目间满是挣扎复杂,哑声轻轻说:“青易,荀青易啊……”
他将青易的名字含在唇齿间,辗转轻叹,带出的气息湿润了彼此的唇瓣。
最后,他在的吻落在她眉间,如此的虔诚珍视。
他终究,不愿冒犯了她。
他的唇刚从她额头上移开就对上了她晶亮的眸子,他没有一点惊慌,他喜欢她,当然想要亲近她,温柔的问:“醒了?”
她的眼睛清澈如水,黑水晶一样动人漂亮,脆生生的说:“我要上厕所!”
应容与脸上一僵,她这个样子上厕所?她自己行不行?
喝醉了的荀青易却出奇的任性,不等应容与回答,她自己就挣扎着起来,也不穿鞋子,白玉雕琢一样精致漂亮的小小脚丫踩在应容与家米色的地板上,粉粉的指甲有珍珠一样润泽迷人的光芒,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应容与只觉得小腹一紧,喉结上下滚动,强迫自己移开眼睛,伸出手,声音有些沙哑的说:“我带你去厕所。”
她却打开他的手说:“我自己会去,我能去。”边说着边歪歪斜斜的走出去。
应容与失笑,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的厕所在哪里。也不多说,就上前扶着她往厕所那里走,她却不肯配合,一直固执的往墙那边走,用手摸着墙像是在找门把手,好看的眉眼皱起来,小声抱怨着:“门呢?门在哪里呀,谁把我们家厕所偷了?坏蛋,大坏蛋!”
应容与被她的样子逗得不行,脸上都是温柔似水的笑容,牵着她的手说:“没有人偷走你的厕所,它不在这里,我带你去,嗯?”
她歪着头看他,认真的样子好像在考虑他讲的是不是真的。
竖起水葱一样的手指,她忽然说:“应容与,你是应容与!你是我的大老板呢,你不是应该在公司吗?你怎么会在我家呢?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厕所在哪里呢?你一定是在骗我!我才没有那么笨,哼哼。”
应容与哭笑不得,额头上青筋隐隐有些跳动,他按捺住说:“好好好,你不笨,我笨好吧?”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拉着她就往厕所哪里走。
好容易把人带到厕所哪里了,这时候她倒是上道,一把扑过去,拉着门把手说:“是嘛,厕所这不在嘛。”
就在应容与觉得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她忽然又顿住,回过头来看他,说:“你刚刚是不是亲我了?”
她以为转身,手没有扶稳门把手,一个趔崴就要摔倒,应容与赶紧把她揽进怀里。
没有料到她现在忽然提这个,刚刚看到的时候不是没有反应吗?他冷静的说:“是,我刚刚吻你了。”
青易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一样微微颤抖,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认真的说:“你吻我……”
然后好像是想清楚了,她抬起头来,黑水晶一样的眼睛里有暖色的灯光晕动,里面的神色是满满的认真:“应容与,你喜欢我!”她说的肯定。
应容与额间青筋跳的越发欢快,虽然明知道她是喝醉了,思维是不怎么清楚的,说的,自然也不能算数,可是,心里蒸腾雀跃的,那种叫嚣着想要听到她亲口说什么的心情,他怎么能压抑得住?
于是,他紧张的声音都嘶哑了,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期望的问:“我喜欢你,荀青易,应容与喜欢你,你……”
“我知道了,你走开,我要上厕所,我说过要上厕所的,真奇怪,我还在这里跟你说这么久。”她摇摇晃晃的打开门进去,还好,没有忘记关门。
门在他眼前“砰”地一声关上,应容与揉揉被撞的发酸的鼻子,脸上的失落怎么都掩饰不住。
不方便守在门口,他走到客厅的窗台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一口一口喝下,就着这繁华都市里,莫名其妙有些失落悲伤的夜晚。
过了有那么久了,青易还是没有动静,他皱起眉头,止不住的担忧的想,不会是站不稳摔倒了吧?也不用这么久啊。
他走过去屈起手指敲门,试探的说:“青易?青易你还在吗?”
却听到里面有身体与墙壁碰撞的声音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青易轻微的闷哼声。
肯定是摔倒了,应容与无奈,他感觉自己今天把这辈子的耐心都给用完了,他说:“你自己慢慢起来,把门打开,我看一下碰到哪里了。”
荀青易现在却格外的听话,乖乖的按照他说的打开门,应容与就看到她额间青紫了一片,他伸手扶住她,语气中满是疼惜:“你看,都青了这么大一块。”
半托半抱的,他把她重新放到床上,嘱咐她:“在床上躺着别动,我去给你拿红花油。”
她泪眼朦胧的看他,乖乖的点头。
红花油倒在手心,贴上她光洁的额头,力道适中的揉搓,红花油的药效很快发挥,他掌心几乎被那药水灼伤,掌下就是她细腻的肌肤,应容与感觉,自己的心跳又不正常了。
荀青易却舒适的轻哼出声,细细的声音,小猫一样慵懒迷人,那清凉凉的感觉随着透骨的热气传进来,缓解了伤处的痛感。
一个是治伤,一个却是要被憋出内伤。
好在,这种甜蜜的折磨并没有持续太久,把手从她额头上移开的时候,应容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额间已经是一层细汗。
他苦笑,这个磨人的小东西!
还没等他把药箱收好,门铃就响了,门口站着的果然是荀衍川,他站在门口,漂亮的桃花眼先将应容与上下打量一遍,然后笑着搂住他的肩说:“兄弟不容易啊,能忍到现在,柳下惠都不如你!”
没有理会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臂,他态度不怎么好的斜斜看他,凉凉的说:“你就这么肯定我什么都没有做?”
荀衍川满不在乎的说:“那当然,这种事情有谁还能比我荀三少爷还明白,再说,看你那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就知道。”
他话音刚落就被忽然飞过来的一个易拉罐打断,他知道这是某人恼羞成怒了,也不敢继续撩拨他,拉开手里的易拉罐喝一口问:“我妹妹怎么样了?没事吧?”
应容与不理他,沉默的喝酒,那心情不是一般的差。
荀衍川摸摸鼻子,心中暗想,果然,欲求不满的男人都可怕。
不过,他马上就得意起来,哈,还是他荀衍川的妹妹厉害,这么钻石王老五眼睛长在脑袋上的应容与不也还是被自己妹妹拿下了?
拍拍屁股,屁颠屁颠的跑到房间里去看自家妹妹去了。
他刚一进来,荀青易就出问题了,爬起来捂住嘴就要吐。
不忍心自己妹妹憋着,他忙上去拍她的背,说:“没事没事,不要憋着,吐出来就舒服了。”
手上麻利的撑起一个方便袋,凑到她嘴边,任荀青易吐的昏天黑地。
应容与听到动静进来看到的就是荀三少有条不紊的照顾吐的不行的荀青易。这家伙果然有一套,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女人扑上来。
等到好容易照顾青易睡下,已经是凌晨了,他死活不要睡客房,一定要跟应容与一起睡,还振振有词的说:“我谁客房的话,怎么会知道你不会晚上趁我睡熟了跑到我妹妹房间里占我宝贝妹妹的便宜?”
应容与只能随他,今天的事情真的比他处理一天公务都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理会荀衍川了。
清晨,好阳光。
从窗帘里漏出来的光线像是一个做坏事的小孩子,蹑手蹑脚的,轻轻挪动,终于爬到了床上,轻挠床上人儿的脸颊,坏人好眠。
果然,床上人睫毛颤动,终于睁开。
墨黑似点漆的眸子,里面水雾弥漫,还有一点宿醉后的迷糊。
还不怎么在状态的大脑在接触到周围陌生的环境之后马上清醒,她赶紧看自己的衣服,还好,只是有点皱,没有怎么样。
她没有急着动,拥着被子努力的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好像是被一个猥琐的男人纠缠,然后,然后被逼着喝了好多好多酒,她脸上一阵青气,眼中寒光一闪,只觉得心里血气翻腾,身子微微颤抖。
强自按捺住心里翻腾的血气,她慢慢回忆后面的事情。
好像后来应容与出现,把她带走了,再后来,她只模糊记得一些影子,像是些凌乱的碎片,断断续续的,好多她都不知道是自己做梦还是真的有这回事儿。
宿醉的脑袋还不怎么清醒,迟钝的好像生了锈的机器,难以运转,她难得的在床上发呆。
荀衍川站在青易的房间门口敲门,嘴里说:“青青,你醒了没有?”
荀青易游荡的思绪才回来,三哥怎么在这里?那自己到底这是在哪里?她好像记得应容与说要带她回他的家的,难道自己有什么忘记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答应说:“三哥我醒了。”
爬起来就去给他开门,看到荀衍川一脸神清气爽的,勾人的桃花眼里都是四射的风情,她问:“三哥,这到底是哪里?”
应容与过来刚好听到她的话,心中有一瞬间的黯然,你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部都忘记了吗?
那,那天晚上,我对你说的喜欢,你是不是也不记得?
心里面思绪涌动,脸上还是空荡荡的好像没有情绪,他淡然回答说:“这是我家。”
她看到应容与,忽然就想到自己好像模糊的记得应容与说喜欢自己,可是看他的样子,实在不像说出这番话的人。
她脸红了一下,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净做些乱七八糟的梦,这么不靠谱的事情,也只有喝醉了想得出。
暗自唾了一口自己,她忙扬起笑脸说:“谢谢老板,真的太麻烦你了,昨天晚上给你添麻烦了,我到底做了什么我也忘记了,要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还要请你多包涵了。”
她果然忘记了!
应容与觉得心里一阵气苦,脸色就越加冰冷,声音更是没有感情,淡淡看他一眼,云淡风轻的,说:“没事。”然后就走开了。
他肩上搭着毛巾,是还没有洗漱的模样,想来是刚刚睡醒就过来看她的情况,她那客气有礼的模样却让他一番心意全都白搭。
荀青易聪明,什么都天才,却偏偏对感情迟钝的让人无语,应容与这番作为,那真的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荀衍川有点同情自己兄弟了。
郴炎彬觉得自己最近十分的不顺,绝对的命犯太岁。
他听自己兄弟说柳念文跟了一个大哥,他脸上的血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也不管其他的,上去就把那兄弟收拾了一顿,说:“老子的兄弟说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说柳念文怎么样,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无论她做了什么,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他那兄弟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那是真正的铁哥们,被他搞出了火气,也挥拳跟他干上了,边打边说:“你混蛋睁眼看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小子是精虫上脑,连最基本的是非都分不清了!”
一脚踹在郴炎彬腰上,魏志泽狠声骂:“你眼里都只有那个女人,哪里还有其他人的位置,你要女人,做兄弟的也不说什么,可你让那女人耍的团团转,只要她一落泪就什么错都是别人的,你脑袋都用来装屎了?”
硬拳打在他脸上,魏志泽说:“既然这脑袋的作用只是装饰,那也不用存在了,省着让我看见了还觉得你多少还能想点什么事情,失望透顶!”
郴炎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听他这么肆无忌惮的说柳念文的坏话,言辞之间是浓浓的不屑,他脸涨得透红,眼睛充血一样的,大声的说:“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自己清楚的很,我脑袋装的是什么我自己比谁都明白,你小子一直犯我的忌讳,是不想做兄弟了?”
魏志泽听他这么说,愣在了那里,脸上就挨了一拳,他被打的一个趔崴,吐了口血水,连声冷笑说:“好好好,为了那么个女人,你连兄弟都不要了,行!你郴炎彬有种!你厉害,你是个男人,你拿得起放得下,我认怂!”
他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扭头就走,郴炎彬话说出口也知道是说重了,他这个人口无遮拦,又死要面子,眼看着自己兄弟也咬牙说狠话,他马上拉住了魏志泽手上的衣服,魏志泽头也不回的,一把甩开他的手就走远了。
郴炎彬一脚踢开地上的砖头,嘴里骂了声:“妈的!”
他不相信,马上就跑去找柳念文,到处的,疯狂的想要找到她。
果然在街心花园里,他找到了她,看到她在那大哥的怀里笑靥如花,哪有一点被强迫的样子?
可是他却偏偏视而不见,他只看到了她的泪眼朦胧,却看不到那似水柔情下那狰狞扭曲了的灵魂的丑陋模样。
他有够嚣张,冲上去就拉着她说:“念文,你怎么跟他搞在一起的?是不是他强迫你?”
柳念文一开始被他吓一跳,看清是他之后,说:“炎彬,你怎么找到我的?你……”她欲言又止的看一眼旁边的大哥,然后斟酌了一下,说:“你听谁说的?没有,其实……他人不错……”
那番吞吞吐吐,含而未露的样子,娇娇怯怯,无声中就带了三分的委屈,那神情让人看了都觉得她是言不由衷。
况且她还一边说一边看老大的脸色,那样子就差明明白白的告诉郴炎彬她其实是不情愿的。
果然,那郴炎彬马上就怒了,亚麻色的短发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彩,他一把把柳念文护在身后,对她说:“你不用说话了,你受的委屈我也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他有点心疼有点责备的说,然后说:“现在我都知道了,绝对不会看着你受委屈,剩下的事情都不用你担心了,交给我就好。”
背对着柳念文的他,自然看不到女人得意的神色和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
一旁的大哥听得要笑了,他很想问,大哥,你都知道什么了?一口咬定她受了委屈,你是哪只眼睛看到了?
当着老子的面就敢勾搭老子的女人,真当我是死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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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你们还在吗?在的话留个爪印让我知道你们还没有抛弃我啊╭(╯3╰)╮…&
第七十二章 她被青春撞了腰
看够了戏,大哥摇晃着酒杯慢悠悠的说:“怎么?这是什么情况?旧情人见面?当老子是空气呐?”
他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一点烟火气,说出的话却偏偏让人心里发紧。
郴炎彬马上说:“什么旧情人,嘴巴放干净一点!我跟念文是好朋友,看不过她这么好的女孩子被你糟蹋,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像你一样。”
大哥瞄了一眼两个人快要贴在一起的身子,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轻飘飘的说:“原来是朋友啊……”
他咬紧了朋友那两个字,语气里别有意味的样子像是戳中了郴炎彬的痛角,他立即像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一样,马上跳起来说:“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这种人,仗势欺人,今天有我郴炎彬在,你休想!”
老大瞄了一眼郴炎彬身后的女人一眼,漫不经心的眸子里是若有若无的警告,看戏好,可是要是把自己也搅进戏里,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大哥失了性质,可能是觉得这小子傻的可以,被这个女人耍的团团转,真够可怜的。
被耍一次两次那还可以原谅,这女人演技高嘛!可是一直被耍,甚至演变到现在这种遇到事情就自己给她找理由的,那也真是傻子中的极品了。
依然是那慢悠悠的语调,大哥说:“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强迫欺负她了?刚刚我们两个赏花赏的开心你是瞎子没看到?”
“说我仗势欺人,你看到了?有人告诉你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是仗势欺人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也仗势啊。”
“自己口袋里没有钱就去埋怨家财万贯的人钱太多碍了你的眼,你这人还真是不是一般的无理取闹。”
最后晃悠悠的喝一口酒下结论:“你书都读到猪身上去了。”
周围就有小弟捂着嘴偷笑的声音。
郴炎彬的脑袋红的都要熟了,这个人!这个人!
他蛮横的说:“仗势欺人,这可以你承认的,你以后不准打扰她,今天你就划下道儿来,我接着,以后的事情谁都不能再追究。”
那大哥被气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才止住说:“小子,你曲解我的意思也就随你了,我也不跟你计较,可你在这里让我划下道儿,你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跟我说这话?”
他向柳念文呶呶嘴,说:“她是我的女人,这是她自己亲口承认的,我没有逼她,如今你这个不知道哪里跳出来的朋友要跟我干架,兄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这脑结构是不是异于常人啊?”
郴炎彬被说的脸色涨红,偏偏嘴巴不怎么厉害,大哥说的又是滴水不露,却越发让他觉得念文是受了委屈的。
许是接到大哥的警告,柳念文也不敢让他真的跟大哥动手,那位的手段,她脸色有点僵。
她细长的手指抚上郴炎彬青筋密布的手,柔声说:“炎彬,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真的很感动,但是,我真的是自愿的,大哥对我真的不错,你多想了。”
郴炎彬回头看着她说:“念文,你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说,不要怕他!”
柳念文眼中雾水朦胧,拼命摇头说:“没有,真的没有,炎彬,求你,就当是为了我,你不要闹了。”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只是觉得我是在闹?郴炎彬觉得一阵恼怒,刚要发火,就听她哭泣一般的说:“要是你受了伤,你让我怎么办……”
那声音一唱三叹一样,那未尽的绵绵之意几乎让郴炎彬化在里面,恨恨看一眼兀自闲适的大哥,再看一眼心上人儿泪水迷蒙的双眼,他咬牙,恨恨的跺脚走了。
大哥终于说:“怎么,舍不得那傻小子了?走这么远了还看?”
柳念文幽幽叹息说:“没有,我现在……是你的女人,怎么会,还有其他的心思……”那一分认命一分无奈,真是容易让人误会。
大哥起身,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凑到她脸上说:“收起你那副让人恶心的嘴脸,在我面前你没有装的必要,我可不是那傻小子!”
她脸上的笑立即变得妩媚妖娆,同样凑近了他说:“我会演戏骗人,你是直接杀人,我们两个绝配,不是吗?”
郴炎彬颓然的往回走,心里的人泪眼朦胧的求自己走,那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发疯!
她为了不让我受伤,到底受了多少委屈,郴炎彬握紧了拳头。
走到一个拐角处,他忽然听到一个女孩子惊慌的声音:“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不要过来!啊,走开……”
郴炎彬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最是见不得弱小的人受欺负,柳念文将他耍的团团转,一方面是因为柳念文的演技确实高,这个女人确实会装,可是最重要的还是这个人真的很善良。
现在又是他心情最差的时候,那他心里的火气就可想而知了。
果然,郴炎彬被勾起了火,几步跨过去,就看到两个混混某样的人围着一个女生上下其手,那女生拼命反抗却让那两个家伙越来越兴奋。
一个混混拉扯那女生的衣服,嚣张的叫:“哈哈,现在这个时候,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你乖乖的,把我们兄弟伺候高兴了,那你还少受点苦头,不然……”
郴炎彬听到这里是再也听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两个人太嚣张,竟然没有注意到他。
他一把拎住那个最嚣张的混混的领子,他人高,力气又大,常年在武术会锻炼身手也好,单手就把人拎离了地,恶狠狠的说:“不用叫破嗓子,老子来了!”
那两个人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只有他一个人,马上又嚣张起来,另一个阴阳怪气的说:“小子,一个人就敢出头,想英雄救美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吧,识相的就赶紧把我兄弟放开,不然老子召集一帮兄弟来,那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郴炎彬冷笑一声,眼睛里是浓浓的不屑,一脸桀骜的说:“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是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的!”说完一用力将手上的人甩出去,一步跨到另一个人面前,一拳就把人打倒。
那个被欺负的女生呆呆的缩在角落里,大大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那青年的身影。
暮色四沉中,天边的火烧云如火如荼,亚麻色的短发折射着太阳耀眼的色彩,他像从天而降的战神,轻描淡写的就将那两个人收拾的落荒而逃。
那一刻,那一个从天而降的身影,那一头灿烂的桀骜亚麻色短发,就这样霸道了进驻到了少女不设防的心间。
两个混混狼狈的逃走,郴炎彬对着他们的身影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骂声禽兽!
回过头来看那女生的怎么样,却看到一双大眼睛,里面全是懵懂纯真,清澈的如同山涧清泉,直直的撞进他的眼里。
女孩子的衣服被拉扯的不成样子了,他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微微侧着身子不去看她,然后说:“你还好吧?”
那女生声音小小的说:“我,我的衣服破了……”那声音带点哭腔,还有一丝委屈,他额间一跳,可千万别哭啊。
立马拖下自己的外套,背着脸递给她说:“那你先穿我的,那个,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女孩子小声的抽咽,接过他手里的衣服穿上,也不说话,郴炎彬等了好久都不见那女生有动作,试探的问:“同学?”
就听到那女生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揪着自己的衣服,伏在膝盖上,放声大哭。
他额头上的青筋跳的越发欢快,头疼啊……
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他蹲下来,用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气说:“同学,现在也没有事情了,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不安全,告诉我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好吗?”
女孩子抬起头来,巴掌大的小脸哭的惨兮兮的,小巧的鼻头哭的红红的,大大的眼睛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紧接着另一颗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她把自己裹得像只粽子,睁大了眼睛看着郴炎彬,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像落了水的小狗,被欺负惨了。
郴炎彬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的彻底没有了脾气,叹口气,那女生眨巴眨巴眼睛,往他那里挪了挪,一头扎进他怀里,带着哭腔的声音说:“肩膀借我用一下。”
直到郴炎彬的肩膀已经僵硬的完全失去知觉,那女生才将脑袋移开,脸上的表情是真正的雨过天晴。
郴炎彬有点惊讶,这要是一般的女孩子,哪能这么快的恢复过来?
他有点不确定的问:“你……真的可以了吗?”
却见那女孩子一抹脸,气势十足的反问他:“不然怎么办?我哭天喊地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活了,那有用吗?我哭事情就能不发生了?我闹就可以把那两个禽兽千刀万剐了?我上吊就能改变我被色狼马蚤扰的事情了?”
“再说,我刚刚已经哭过了,发泄完了行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毕竟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再怎么悔恨埋怨都没有用了。”
郴炎彬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还可以这样认识的?
女生拿他的衣服擦擦脸,然后说:“走吧,我是e大的,今天的事情真的谢谢你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想好好谢谢你。”
郴炎彬一脸无所谓的刚要开口说话,女孩子也灵敏,紧接着就说:“不要说什么小事情或者其他的,今天你救了我,怎么说都是我欠了你,我是个女生,也不能同样回报你,你要是连个名字都不告诉我,你不是成心让我内疚吗?”
郴炎彬被她说的彻底没了话,想想也是,自己不能也被人欺负,然后人家小姑娘跑出来帮忙吧,想想都觉得诡异,于是老老实实的说:“我叫郴炎彬。”
憋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说:“那个同学,其实,真的没什么……”
女孩子说:“我是真的想谢谢你,没有其他的意思,如果这让你困扰的话,那我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郴炎彬有点烦躁,直接说:“随你好了。”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话,到了e大的门口,女生紧了紧手上的衣服,清澈的大眼睛里是满满的认真:“告诉我你住的地方,以后我好把衣服还给你,还有,今天真的谢谢你。”
他也不跟她争了,知道这女生虽然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实际上认定了的事情任你说什么都不会让她改变主意,于是说:“我是大的,你要找我到大的武术会就行了,我基本上都在那里。”
深深看他一眼,女孩子神情间满是愉悦,她清晰的告诉他:“我叫米贝,我会去找你的。”
她那么郑重的告诉他她的名字,认真的好像承诺着什么。
郴炎彬被她这样的神色搞得一惊,然后装作不在意的说:“那么米贝,再见。”
郴炎彬……
米贝久久凝望着那张扬的青春背影,目光中俨然是一副痴迷模样。
为宅。
艾伦管家抱着一堆书走到为立轩的书房门口。
他敲门,在门口恭谨的说:“少爷。”
为立轩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嗯”了一声就低下头。
过来一会儿之后抬头发现艾伦还是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的,为立轩问:“你有事儿?”
艾伦管家恭敬的说:“是的少爷。”
然后又没了声音。
为立轩头疼的从书里拔出头来,按按额角说:“说吧,你来有什么事情。”
艾伦说:“少爷,我给你准备了好多书,那个,你有时间看一下。”
为立轩奇怪的说:“书?什么书需要你给我准备?”
艾伦一脸惋惜,说:“都是因为小姐去世的太早,家主又是男人,难免疏忽了,忘记教少爷你一些东西,哎,也怨我,没有早发现,现在希望能够有用。”
他边说边摇头,默默的把书放在门口,转身迈出一步然后又收回来,回过头来叮嘱说:“少爷,你可一定要看啊。”
为立轩挥挥手让他下去说:“我会看的。”
他知道自己管家的性格,他要是得不到自己的回应,那他真的可以站在旁边看他一整天的。
手里的的文件一件一件的处理,自从上一次a省江家那么高调的从璋城闹事成功逃走,后面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处理,老爷子越来越过分,什么事情都不管了,事